提前引爆樓梯的*,是出於陸遠的無奈,他不可能在低檔正面敵人的同時,還能做到兼顧來自身後的偷襲。!所以,陸遠只能先炸掉樓梯,在正面的日軍暫時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的時候,抓緊時間去解決掉那些翻窗子進來的日本兵。“轟”“轟”*在狹小的房間裡爆開,爆炸產生的揚塵翻卷着從窗戶涌出,那些正在翻爬窗戶的日本兵,都被爆炸的氣浪推撞出去。
接二連三的有日本兵慘叫着從梯子閃墜落下來,但還是有日本兵成功翻爬進屋子裡,並且躲過了*的轟擊。只是由於爆炸的巨大響聲,這些僥倖沒有被*炸死的日本兵,也大多被震的兩眼發黑站立不穩。“噠噠噠 噠噠噠”*的急促槍聲,在大樓的2層連續響起,趁着1樓的日軍暫時無法樓,陸遠快速的把翻爬進2樓的日軍士兵射殺乾淨。
翻爬進2樓的日軍士兵有20幾個,臨街的三個房間裡,都有數量不等的日軍屍體。用全視角地圖確認1樓的日軍暫時沒有動作,陸遠進入一個房間,側身站在了窗戶邊,衝着外面大聲喊了一嗓子。“哎,外面的,別停下啊,繼續來啊。”陸遠那挑釁的聲音在街道里迴盪着,外面的日軍還沒有做出反應,但陸遠的心裡卻忽然一陣發毛,一種極強的危機感瞬間從心底冒出來,幾乎是下意識地,陸遠猛地往一側閃開。
叮!?極爲熟悉的聲音落入耳,轉過身來的陸遠隨即看到牆壁閃過一團火星。“狙擊手!”陸遠面色大變,咻!又是一槍打來。陸遠幾乎沒有任何反應被子彈擊穿了衣袖,手臂也被子彈擦破,一絲殷紅的血跡順着陸遠的手臂緩緩流下。陸遠隨即壓低了身形,甚至整個人直接趴伏在了地板,?對方射擊的聲音間隔得極其短暫,除了狙擊手以外,陸遠相信普通的槍手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射擊頻率。
但是他更快,片刻之後,陸遠緊繃的身體驟然彈出,雙腿猶如安裝了推進器一般,整個人猶如一道出竅的利劍,極快地衝刺然後突然折返,陸遠猛地竄出房門進入到走廊裡。“納尼?他是怎麼做到的!”人能跑過子彈,很多人都知道這是理論才存在的事情,在現實是很難做到的。?在街道對面的一棟房子裡,在一道紫黑色的條紋窗簾背後,一個日軍少尉正微微有些憤怒地甩了甩拳頭。
“早田君,冷靜點!”蹲坐在日軍少尉身側的另一個年輕少尉,適時的出言提醒着自己的同伴,畢竟狙擊手最是忌諱心急氣躁。
“*八嘎,狡猾的支那人,竟然讓他給逃脫了。”被稱作早田君的日軍少尉再次舉起狙擊步槍躲在窗簾後面觀察着對面的情形。他們所在的位置在3樓,要街道對面的陸遠位置居高臨下,對面2樓裡的任何異動他都能夠盡收眼底,但是在瞄準鏡的視野裡似乎並沒有找到那個僥倖逃脫的影子。該死的!?他去哪了?
對方在尋找陸遠的身影,陸遠同樣沒有發現對方的位置,?他知道開槍的人肯定是老手,一旦發現自己進入射擊狀態對方根本沒有暴露出絲毫的動靜。?對方從扣動扳機到保持靜默,對方一共開了2槍,第一槍被自己躲過去,第二槍擦傷自己的手臂。
現在雙方拼的是耐力,但是陸遠篤定,對方肯定會先於自己暴露,原因很簡單,因爲陸遠相信自己對方更加的有耐心。?雙方都在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遠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他的整條左臂已經開始變得麻木,如果不是心憋着一股氣,他恐怕早已經鬆懈下來。陸遠託着槍的左臂開始發麻,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如果不是心那股子勁在,斷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眼前的畫面仍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陸遠在咬牙堅持着,這一戰。他必須勝。?打仗不是禮尚往來,你送我一次我還你一次,更不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戰爭是一場只有一個選擇的遊戲,除了生,是死。透過瞄準鏡,陸遠一遍又一遍地掃視着街道對面的那扇窗戶,根據全視角地圖的指引,陸遠知道對方射手隱藏在那扇窗戶後面。
陸遠同時也很清楚,對方可能也依舊鎖定自己的位置,高手過招,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陰謀詭計,更何況是在這種一對一的狙擊戰。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大樓外面的日軍意外的沒有繼續發起進攻,似乎已經認定他們派出的這個槍手,能夠成功的解決掉陸遠。
一刻鐘之後,陸遠還是冷冷地盯着街道對面的那扇窗戶,屏氣凝神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有全視角地圖在手,陸遠確信對方那個槍手還在原地沒有離開,既然獵物還在,自己這個獵人更得要沉得住氣才行。可自己的手臂越發的發麻,這樣一直等下去,也的確不是個事。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陸遠隨即從儲存空間裡取出一支手槍,然後隨意對着牆角開了兩槍。
嘭嘭!槍聲驟然響起,而街道里面的房子裡,槍聲剛一響起,那個日軍少尉和同伴立馬朝對面看過去。並未看到槍焰的兩人居然同時暗叫不好,“納尼!”“快閃開!”?啪!的一聲槍響,等候多時的陸遠終於開槍。
告訴飛躍街道的子彈穿透窗簾,啪地一聲竟然直接擊了那日軍少尉身側的架子。槍口移動,差點被子彈擊的日軍少尉竟然在慌亂之下扣動了扳機,也跟着打出一槍。咻地一聲,槍焰一閃,對方打出的這粒子彈同樣沒有擊對面大樓裡的陸遠。
“哈,等的是你。”已經看到對面槍焰閃爍的陸遠雙眸猛地睜大,然後毫不遲疑的再次扣下扳機。啪!飈射而出的子彈帶着一絲憤怒,不到50米的距離幾乎是瞬息及至,等那個日軍少尉察覺到自己的錯誤並想去修正時,他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他赫然發現自己胸口突然多了一絲涼意,隨即意識已經漸漸消散。
“早田君!八嘎!該死的支那人!”剩下的那個日軍軍官見自己的同伴竟然直愣愣地倒了下來,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也顧不會不會暴露了,馬有些手忙腳亂的把東西收起來,端着手的步槍開始從樓下撤退。他很明白,身爲狙擊手的同伴已經死了,如果自己再待下去的話,除了死,自己沒有第二種可能。
透過瞄準鏡,陸遠已經看到了那一絲飛濺出來的血花,一擊得手,他沒有停留,而是拔腿開始朝樓梯轉角處移動過去。自己幹掉了日軍的狙擊手,大樓外面的日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日軍能架梯子翻窗戶,也自然能架梯子從大廳實施攻擊,陸遠此刻轉移位置,便是爲了防備大廳裡的日本兵趁機進攻。
事實的槍口卻喲學出乎陸遠的預料,攻入大廳裡的日軍在發現陸遠炸斷樓梯之後,便退出大廳,此刻只是警戒在大門外的兩側。陸遠預想的再一次進攻也並沒有出現,似乎外面的日軍更願意把時間拖入天黑之後,陸遠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異議,相較日軍,陸遠更願意天色快點黑下來。
日軍的連續幾次進攻都被陸遠擊退,包括從南下部隊裡臨時借調來的狙擊手也被陸遠幹掉,日軍的實際損失,遠陸遠預料的大太多。“八格牙路,這些該死的租界巡捕!還有該死的租界工部局!”麗秀南一此刻很是惱火,如果不是因爲有租界工部局和巡捕房的橫插一手和干預,他可能早已經指揮部隊拿下那棟大樓。
有租界工部局和巡捕房的人在場,麗秀南一的很多手段都統統使不,尤其是重武器裝備不能進入租界這一條,足夠令麗秀南一頭疼的。那棟大樓的房主是個美國人,雖說大樓的一樓已經被*炸的一塌糊塗,可麗秀南一想要使用火攻的計劃,卻始終得不到租界工部局和巡捕房的同意。
沒有重武器,不能使用非常規手段,暴怒的麗秀南一忽然發現,自己和手下的士兵除了包圍這裡,跟目標繼續耗下去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大佐閣下,那邊有動靜了。”麗秀南一手下的一個軍官跑來報告,麗秀南一聞言看向那棟大樓,這才發現被困在大樓裡的目標,正在把一些屍體從臨街的窗戶拋出來。
屍體自然是先前那些翻爬進2樓的日軍,20多具日軍士兵的屍體,很快在樓下堆積出一個屍碓。陸遠突然鬧出這麼一手,令麗秀南一等人很是不解,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被拋下樓的屍體,居然還有活着的日軍士兵,而且有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