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城看着懷抱着自己的少女。
她絕色動人的小臉仰望着他,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好像雨後的天空,清澈無比,此時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自己。
“連城……”綰綰輕輕咬着櫻花般的脣,含笑看着他。
她這一聲連城,飽含柔情,直叫到他心裡去了。
郝連城俊美的臉上染上些許紅暈,饒是他生性冷酷,此刻也抵不住誘惑,抓住了綰綰的肩膀,傾下身子朝她而去。
綰綰不禁閉上了眼睛。
可等了片刻沒有想象中的觸感,她微睜眼眸,卻發現郝連城已經低頭看向了燃燒的火苗,臉龐隱在陰影裡,看不出神色。
“表哥?”綰綰遲疑着喊道。
“綰綰,你累了吧,趕緊休息吧。”郝連城的心中像是有螞蟻在啃咬,亂中帶點疼痛。
他的爹在他小時候死在了戰場上,孃親知道之後,已死殉情,他從小是姑母帶大的,姑母自小就期盼着綰綰能夠榮登皇后之位,爲了保護綰綰,保護郝連一族,他自小學藝參軍,成功的當上了大將軍。
他沒想過喜歡什麼人,也從沒想過娶妻生子,唯一的期望就是幫助綰綰登上皇后之位。
別的孩子在玩的時候,綰綰就在練琴棋書畫,她吃了那麼多苦,這一切都是爲了成爲大晉的第一貴女,成爲皇太子的妃,這些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江青曼!想着這個,郝連城忍不住陰沉了臉色,都怪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女,明知司徒燁是綰綰的心儀之人,還去勾引皇太子,他一定會殺了她。
綰綰自然是不知道郝連城的心思,她依在他的懷裡,夜風拂過,帶着寒夜的涼,吹在人身上涼颼颼的,不遠處的溪水流淌發出細微的聲音,像是跳動的樂章在演奏催眠曲。
她不禁抖動了下身子,覺得有點冷,眼皮子也上下打架,有點困卻又不想睡。
“表哥,我冷。”她嬌聲道。
郝連城聽言,猶豫了下,就抱住了她嬌小的身子,“綰綰,表哥冒犯了。”
男子的懷抱帶來了暖意,綰綰用頭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後閉上了眼睛。
……
“將軍……小姐……”
“小姐……你在哪啊……”
密林中傳來呼喊的聲音,綰綰動了動,睜開了眼眸,恍惚間纔想起這是在哪裡。
郝連城是習武之人,聽見一點風吹草動就醒了,何況是這麼大的動靜,他鬆開手,江綰綰扶起來,幫她整理了下有些皺褶的衣袍,然後離她幾步遠站着。
綰綰心中微微一黯,卻還是朝着聲源處大喊:“含香,我在這裡!”
“小姐!是小姐的聲音,這邊!”
片刻後,拿着火把以及武器的下人隨着含香從一處叢林走了出來。
“小姐,將軍,你們沒事吧。”含香急忙跑過去。
綰綰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
帶着武器的下人訓練有素的走到郝連城面前,“將軍。”
郝連城面淡淡地道:“你們來遲了。”
“請將軍責罰。”侍衛紛紛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