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甜的眼皮顫了顫，被綰綰的語氣驚的發抖。
“林綰綰，你敢傷我？”
綰綰將瓶瓶罐罐掃下桌子，半坐在桌上，手中的刀玩轉着。
“你猜猜，要是我告訴慕離你想要剝了我的皮裝成我，他會怎麼對你……”
呂甜瞪大了眼睛，脣被咬的發白。
老大愛慘了林綰綰，她的下場，她自己想都不敢想。
人性貪婪，也正因爲老大喜愛林綰綰，她纔想要挺身犯險，如果成功後她能嫁給老大，地位將會首屈一指。
“你是怎麼發現的？”呂甜不甘心的問道。
綰綰輕輕一笑，“我記得，我說過要你注意不要讓宿舍出現血腥味。”
“那又怎麼樣。”呂甜氣憤不解，“我這次忘記了不行嗎？”
綰綰將手術刀放在她的臉上，緩緩的一割。
呂甜慘叫一聲，臉上的皮撬開，透出血肉，她咬牙忍住疼痛。
綰綰把玩着手術刀，沉寂的道：“我這個人說過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在團伙中，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你卻犯了這個錯……”
“也許你是忘記了，也許你根本就不知曉，你以爲你和我住在一起，將我的性格記了下來，就能夠模仿我了？”
“千面，你太不瞭解我了。”綰綰在呂甜臉上劃下第二條傷痕。
呂甜這次沒有叫，雙眼死死的瞪着綰綰。
“雖然你扮演過許多人，但我的性子，可不是好拿捏的……今天你的行爲有些反常，竟然跑到了機甲訓練場來看比試……”
“你是爲了確定我會不會受傷，如果受傷，對你的計劃就更方便了……室內濃濃的血腥味是爲了掩蓋你弄在空氣中的麻醉散吧……”
呂甜面色蒼白，沒有說話。
空氣中的確存有麻醉散，那是她爲了讓林綰綰感覺不到痛意弄的。
而且，她給林綰綰的藥水裡面有致人昏迷的作用。
她等的就是林綰綰昏迷，吸食過量的麻醉藥物，然後她就可以將林綰綰的皮剝下來。
無知無覺。
悄無聲息。
林綰綰只能淪爲血人，就像當初的呂甜一樣，被她用來定期取血擦皮。
“千面，看在你爲葉慕離效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如果自動去領罪，我便放過你……”
呂甜面色灰白，雙眼忽然一厲，狠狠的咬舌。
她的嘴角緩緩流下來鮮血，綻開在白色衣服上的血跡，像是黑暗裡開出的死亡之花。
綰綰扔掉手術刀，嘲諷道：“真是不經嚇，這就自殺了……”
比起自我滅亡，葉慕離的手段更爲殘酷，生死不能纔是最恐怖的，千面最終選擇自我裁決。
綰綰接通了葉慕離的電話。
“想我了嗎？”她笑着問。
“想。”電話那頭傳來葉慕離溫和的而聲音，像是一陣春風，吹散了綰綰心中的戾氣。
“千面死了。”綰綰輕聲道：“我殺的。”
“你有沒有受傷？”葉慕離的聲音有些擔憂。
綰綰忍不住笑了，道：“沒有，你不懲罰我？”
“你想殺她，那麼她就該死。”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起伏。
果然啊。
綰綰沒再說什麼，和他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