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揭穿了她的面具,洞悉了她接近自己搞出一連串花樣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從他這兒得到一個孩子之後,他就徹底對她厭倦了。
也不想敷衍她了,更不想陪着她做戲。
如果她能老老實實的呆着,他倒也不會爲難她。
但如果她不識時務,還想搞出什麼花樣來的話,他自然對她不客氣。
他斷定她是裝病來挽回他的心,只可惜,他的心早已不在她的身上了。
準確的說,他的心從來就沒有在她的信上過。
所以他來之前,還打算好好的羞辱她一頓。
可是,當他一腳踏進這個屋子,看到她穿得那麼隨心所欲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盤腿坐在椅子裡大口大口吃着酸辣粉的時候,
他的腦子裡瞬間空白,先前那股子怒火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尤其是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滿足表情,像一支箭一樣,準確無誤的擊中了他的心口。
那種感覺是那麼的奇妙,那麼的說不清道不明。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是這般邋遢的模樣。
穿得那麼隨心所欲,吃得那麼自得其樂。
被他撞到時,竟然,還沒有一絲的羞愧和難爲情,只是有點吃驚而已。
是的,吃驚。
她看他的表情,不是驚慌,而是吃驚。
所以,她肯定不是在裝病。
若是裝病,此刻她的表情應該是驚慌的,因爲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生龍活虎了。
一個病人,還能吃那麼多?
所以,她在說謊,她根本就沒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