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卿澤軒應了兩聲,他對家裡的事不大瞭解,只知道大概,不知道詳情。
“阿軒!”幸好安以沁及時出現:“是誰來了?”
“老婆,司徒家的孫子來拜訪我們!”卿澤軒急忙迴應道。
安以沁走到門口,細細的看了司徒瑞一眼:“你是司徒叔叔的孫子?”
“是的,阿姨!”司徒瑞聽到卿澤軒對她的稱呼,對她的身份有所瞭解,神色穩重,不慌不亂的解釋着:“前些日子家裡舉行聚會,邀請卿悠去參加,但一直沒能來拜訪您們,爺爺很過意不去,特地讓我來拜訪您們的!”
“司徒叔叔太客氣了,來來,快進來坐!”安以沁笑眯眯的說着。
司徒瑞拎着帶來的禮物,往屋裡走去,安以沁見狀,說道:“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讓司徒叔叔以後別這麼客氣,都是自家人,對了,你叫什麼來着?還是小時候見過,老了,忘性大啊!”
“阿姨,我叫司徒瑞,瑞雪兆豐年的瑞!”司徒瑞一字一句道。
“不錯,好名字!”安以沁將司徒瑞領到客廳,招呼他坐下:“小瑞,別拘束,隨意點,你和我家小悠差不大多吧?”
“是的,一樣大,可能虛長几個月,我們現在在同個學校!”司徒瑞坐下後,環視了下客廳:“阿姨,小悠不在家嘛?”
“哦,哦,小瑞,你來的太不巧了,她剛剛和禹墨那孩子出門去了!”安以沁一邊泡着茶水一邊回答。
“對了,司徒叔,身體還好吧?”卿澤軒坐在不遠處,問道。
“身體好,精神也好!”司徒瑞掩去失落,看向卿澤軒,集中精神:“就是常常想起以前和卿爺爺住在一起的時間,老唸叨着,有機會要再聚聚!”
“應該的,應該的,以前住的近,經常走訪,後來分隔兩地,確實生疏了不少!”卿澤軒對那段時光印象挺深刻的:“等放寒假,孩子們都回來了,兩大家子的人一起聚,那才熱鬧。”
“爺爺也是這個意思,說人老了,喜歡熱鬧!”司徒瑞笑着說:“他就是怕大家會覺得麻煩!”
“不麻煩,老人嘛,都這樣,有機會聚聚是好事!”卿澤軒非常體諒的說着。
安以沁端着水,遞給他:“來,小瑞,喝點茶,阿姨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以後常來走動,你和小悠還是一個學校的,沒事多來坐坐!”
“謝謝,阿姨!”司徒瑞微微起身,雙手接過杯子:“會的,到時候,阿姨別嫌我煩纔好。”
“不會,不會,我們最喜歡人多,熱鬧!”安以沁對他的整體印象不錯,謙虛懂禮,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文化人的毛病,看人,喜歡看禮儀行事。
司徒瑞稍坐了一會,起身告辭道:“叔叔,阿姨,我不打擾你們了,先回去了,爺爺還等着我回話呢!”最後的俏皮話,讓二人愉快的笑了。
“有空多來玩!”將他送出門,囑咐道:“替我們向司徒叔叔問聲好!”
司徒瑞點點頭:“定會帶到,叔叔,阿姨別送了!”微微傾了下身,轉身離開。
離開了卿悠的家,司徒瑞不急不緩的在小區內行走着,小區建在市區繁華地段,鬧中取靜,環境優雅,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回憶起卿悠家的擺設,簡單簡樸,結合爺爺的話,司徒瑞還是十分疑惑,但再眼拙,也知道她家的東西,個個都不是凡品,連喝茶的杯子,都是難得的極品,一般人家都是珍藏起來的,他們家卻用來拿來招待客人,可見家底……
此刻他的想法要是被卿家人知曉,他們定會笑蒙了,那是因爲他們沒金錢概念,對於物品,在他們眼中就是拿來用的。
司徒瑞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對於沒有見到卿悠,他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可總算有些收穫,寒假的聚會,逐漸拉進的距離,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司徒瑞見到一個神似顧禹墨的人,不禁停住腳步,男人身形頎長,器宇軒昂,尤其那雙眸子與他格外的相像,卻比他更加的深沉,讓人無法直視,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緊抿着雙脣,周身寒氣逼人。
途徑他身旁時,依稀聽到他恨恨的說了一句:“臭小子,自己和卿丫頭出去約會,讓我在家受苦,你等着!”
司徒瑞悠閒的步伐,似是多了幾份沉重,目光微暗,眉頭輕皺,快步的往外走去,司機等在門外,一上車,直接說道:“回家!”
再說,顧禹墨和卿悠被趙叔送到車站後,坐上地鐵,往顧禹墨祖父家而去,顧祖父的家也在C市,不過有些偏僻,老人不喜歡市區的繁鬧,偏要住在那裡,小輩勸說無力,只能由他。
顧祖母早已過世,他也不肯請人照顧,所以一人獨居,兒女很不放心,時常去探望他,好在老人身體很硬朗,沒什麼毛病。
出地鐵站,又打了車,一路輾轉,終於到了顧祖父家,院門沒有緊鎖,顧禹墨輕輕推開大門,牽着卿悠的手往裡走去。
只見院內,顧祖父正在給花壇的裡的花修剪枝節,很專注,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般,絲毫沒覺察到有人的到來。
兩人安靜的站在一邊,沒有打擾他,直到顧祖父放下手中的簡單,想要伸展下僵硬的身體,扭頭就看到兩人,眼中閃過訝異,更多的是高興:“來了不知聲,想要嚇唬祖父啊!”
“顧爺爺,我是被你專注的神情吸引了,和小寶的動機完全不一樣哦,你不能冤枉好人!”卿悠做了個鬼臉,聲音嬌俏。
一旁躺着也中槍的顧禹墨,無奈的搖搖頭,手指輕點她的額頭:“調皮!”轉頭看着他祖父:“爺爺,我和卿卿來看你,今晚可要在這裡煩擾你了!”
“哈哈,煩的好,爺爺喜歡被人煩!”顧承翰從花園來走出來,招呼兩人坐到不遠處的涼亭下。
卿悠一點也不拘束:“顧爺爺,好久不見了,想小悠沒呀?”說完,還不忘得意的看着顧禹墨。
“想,想,都想!”顧承翰捋了捋鬍子,他的鬍子已經花白,但打理的很有範。
“顧爺爺,每次看到你的鬍子,我總想做壞事!”卿悠嘿嘿的笑着,活波的本性體現無疑。
“哦,小悠想做什麼壞事?”顧承翰樂呵呵的配合着她。
卿悠伸出纖細的手指,比出個小剪刀的手勢,一本正經的說:“想剪了顧爺爺的鬍子,給您做成八字鬍!”嘟着嘴,兩根食指放在鼻子下方,示範着八字鬍的樣子,分外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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