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家癖的神仙生涯獨家首發/030回 初次冷戰
“咔嚓”蛋殼出現一條小裂縫。
老龍神色凝重，眼中突顯煞氣，驀然舉手朝龍蛋劈去。
靈斧手掌一翻，輕輕壓住老龍劈出的掌刃，眼神依舊清冷的望着老龍。
老龍冷哼一聲，掃了眼柳橙，看也不看正努力爬出殼的小龍，忽然一甩袖，朝外走去。
“龍叔。”柳橙將心神從小龍身上收回，喊住老龍，起身上前說：“這是從融冰洞帶出來的，是你的孩子。”
“孩子？”老龍諷刺的一笑，“我是有很多孩子，不過在很久以前就葬送在那個惡婦手中了，我哪裡還有孩子？”
“抱歉。”見到這樣的老龍，柳橙愣了下，糯糯的道歉，又說：“雖然我沒有資格說，但過去的已經過去，小龍是無辜的，不能沒有父親，靈幻空間也找不到第二條健康的龍……”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老龍眼神變得暗沉，顯得更危險了。“它是我最恨的兄長和最厭惡的妻子留下的種。你確定要我養它，我怕我會忍不住將它碾成肉末。”
望着老龍的背影，柳橙說不出大人的怨恨與孩子無關之類的話，只能無言以對。不是怕老龍傷害小龍，而是擔心如果小龍由他養，天天看到最痛恨的人的延續，老龍會難受，會想起那些糟糕往事。那樣對誰都是不公平的。
默默回來，倚在靈斧身側。
小龍已經從殼裡爬出來，睜開了眼睛，小小的，像根筷子般的小蛇，長爪子的地方還只是幾個凸起的小包。只見它正咔嚓咔嚓吃着蛋殼，小嘴巴一鼓一顧，邊左搖右擺的試圖擺脫小麒麟的大舌頭，很是可愛。
想起零，柳橙取了一小片蛋殼，裝好用飛劍給零送去。一轉身，正對上老龍魁梧的身影，頓時臉上掩不住的高興，“龍叔！”
老龍豎眉瞪眼的撇過臉，沒好氣的說：“我可不是承認它是我的孩子，只是龍族過於稀少，爲了傳承才勉強養它！”
“我知道！”柳橙歡喜的說，然後拉着老龍接近小龍。
此時的小龍吃完了蛋殼，正翻着肚皮癱在靈液裡，靈液本就是乳白色，小龍又是銀龍，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靈斧用食指輕輕在小龍腹部摩挲，小龍尾巴一拍一拍愜意極了。彷彿感覺到老龍，小龍一下子活了起來，尾巴尖繞着靈斧食指，豎起上半身看着老龍，小腦袋一歪一歪的似乎在想什麼。
靈斧舉起手，將小龍送到老龍面前，清冷的說：“你的，自己動手。”
老龍皺着眉，還有些勉強，但到底是接過小龍，像扯什麼棉線一樣，將小龍繃直，然後拇指食指捻着小龍從頭推到尾。
若不是柳橙知道，剛出生的小龍需要長輩幫忙將體內的靈力理順，她還真當老龍想滅了他老婆紅杏出牆的罪證。
對於這種不溫柔的手段，小龍似乎一點也不介意，盤着老龍的手腕舒服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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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龍走了，小龍自然被帶走了，連小麒麟也繞着老龍團團轉跟着走了。柳橙看着空了的懷裡，再看看少了玉盆的茶几，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明明是她讓龍叔帶走小龍，現在卻覺得有些捨不得，這些天，她差不多全部心神都撲在龍蛋上，但小龍出生後，竟然連招呼都沒跟她打就走了。雖然跟小龍長得太像蛇，而她又怕蛇所以一直躲着有關，但心裡還是不舒服。
“不高興？”靈斧坐在柳橙邊上，將空了的茶杯放她手上，淡淡的問。
柳橙搖搖頭，利落的重新泡好茶，然後縮在椅子上拿起針線繡花，半晌才悶悶的問：“小龍在蛋殼裡真的有記憶？”
“嗯。”靈斧不喜歡柳橙悶悶的樣子，便不再看她只轉着手中茶杯，指腹輕輕摩挲杯沿，說：“他記得你，蛋殼裡的記憶龍族致死都不會忘。”
這話，有些像在安慰人。
柳橙停下針線，偏頭看着靈斧，心中因爲小龍而產生的鬱郁消失，一下子被暖意充滿，頓時眉眼彎彎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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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斧依然喜歡站着吹風，柳橙無奈之下，從老龍寶庫裡摸了材料，在懸崖邊用暖玉和火焰石修建了一個雕欄畫棟的精巧亭子，雖然治標不治本，但起碼不會凍着人了。
靈斧負手站着，柳橙坐在桌旁，拎起小火爐上咕嚕嚕翻滾的水，衝上幾杯茶，將小麒麟的果盤滿上，拿起一邊的衣服，捻鍼刺繡。
良久，柳橙忽然放下手中的東西，託着下巴望翻着魚眼泡的水，呆了。“都幾個月了，怎麼還沒有藏鴉的消息，他不會出事了吧。”
“你想他。”靈斧淡淡的問，放下負着的手。最近，經常聽見她念叨那個人。
柳橙眨眨眼，嘆口氣：“嗯，有點，因爲他跟父親一樣。”都那麼想讓人關心。
靈斧頓了片刻，一揮袖忽然消失。柳橙摸摸小麒麟的脖子，喃喃道：“一個兩個都那麼讓人擔心。”
接下來的日子，依然沒有藏鴉的消息，靈斧一言不發，而老龍總是說聯繫上清心園了，但藏鴉不在，來不了。柳橙也只好藏起那份擔心，靜下心來修煉。
——直到有天。
“什麼？”柳橙眨眨眼，以爲她聽錯了。
靈斧淡淡的重複：“準備一下，去天界。”
“要我離開這裡？那你呢，我不在，你怎麼辦！”柳橙大聲道。
“無礙，你走。”靈斧淡然的負手轉身，語氣清冷，不容拒絕。
“我不同意，這裡是我家，我哪也不去！”柳橙拍手而起。
容不得你不走。靈斧一揮袖，走了。
柳橙在身後氣得牙癢癢，怎麼有這麼彆扭的人，真不知道在想什麼，難道是嫌她煩，嫌她管太多了？“若撿了我的不是你，我管你去死，管你變成石頭！”
兩人鬧起了彆扭，靈斧神出鬼沒，柳橙根本找不到他，只能繃着張臉，花也不繡了，整天跟在零身後煩她。
零推推眼鏡，瞪着柳橙，明明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天早晚會來，沒想到還是生氣了。果然只要一遇到跟靈斧有關的事，柳橙腦筋總是特別容易短路。
ps：睡到中午起來，還是覺得困……@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