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之所以沒有承認夜辰的身份是不想引出什麼麻煩,尤其看睡老頭這副態度,怕是一副要報恩的態度,這就讓丁牧避之不及了。
睡老頭聽到丁牧說不認識,露出失望的神色,“我看你與夜辰先生竟然有九分相似,就以爲你是夜辰先生的後人,沒想到還是我想多了。”
猴四走上來說道:“睡老頭,你這事就別總拿出來說了,夜辰先生救你一命,我們都知道,但夜辰先生是八十多年前出現的,後面又經歷了這麼多戰亂,誰也不知道他……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該放下了。”
睡老頭嘆氣,不說話了。
猴四又看向丁牧,看到了莊老怪的那塊腰牌,說道:“小娃,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從莊老怪那裡拿到腰牌,看來你們有兩下子。有莊老怪的腰牌,那就是朋友,進來坐吧。酒婆娘,趕緊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來招待客人了,咱們這多少年都見不到人,這個時候就別藏着掖着了。”
酒婆娘鑽進木屋裡,不多時端着一個大酒罈出來,還沒開封,丁牧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
不多時,猴四就在木屋外面支了一張桌子,丁牧三人和猴四、睡老頭、酒婆娘落座,桌子上擺着一堆肉食,烤肉、醃肉、臘肉,在角落裡的青菜反而成了少見的東西,各自介紹時候,猴四端起面前的大海碗,裡面至少也有半斤酒,“來,小娃,先乾一碗!”
說完就咕咚咕咚地喝進肚子裡,讓丁牧覺得他根本不是要跟自己喝,更多的是想解饞。
酒婆娘瞪了猴四一眼,笑道:“你們別聽猴四亂說,我這酒都是在山裡採集的野果釀造而成,喝起來沒什麼感覺,但是後勁大,你們可得悠着點。”
“小氣,捨不得你這酒就直說,我喝了這麼多,怎麼不見我喝醉過?”猴四拿起酒罈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睡老頭坐在邊上不說話,但碗裡的酒從來沒滿過,酒到碗幹,不比猴四喝得少。
巫穹聞到酒香,也忍不住喝起來,沒幾分鐘就跟猴四、睡老頭打成一片,一大壇酒有一大半都進了三人的肚子。
丁牧也喝了一口,酒香濃郁,味道絕佳,更重要的是酒液進入肚子就化作一股精純的靈氣,直達四肢百骸,讓人覺得通體舒坦。
沒看出來,酒婆娘釀出來的酒竟然有了幾分靈丹妙藥的趨勢,如果長時間喝這種酒,修爲必然比別人提升得更快,怪不得睡老頭和猴四喝得這麼上勁。
葉清凌看到丁牧喝了,也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然後就停不下來了,喝酒就能提升修爲這種好事,怎麼能錯過?
丁牧放下碗,問道:“不瞞三位,我們這次進入崑山是想要獵殺高階妖獸,尋找珍貴的藥材和材料來的,還請三位指點一二。”
“指點談不上,你們從這裡往東南方向走,差不多一百里的地方有一個山谷,名叫萬獸谷,裡面妖獸橫行,七階、八階妖獸隨處可見,甚至九階妖獸也能看到幾隻,奇珍異寶層出不窮,是難得的尋寶之地,唯獨就是太危險了,我們幾個在幾年前曾經聯手進去過一次,結果在裡面深入不過十幾裡就被妖獸趕出來。你們要去的話,一定要小心。”酒婆娘說道。
猴四嘿嘿笑道:“小娃,可別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這萬獸谷不是誰都能進去的,裡面的七階妖獸、八階妖獸戰力強橫,再加上這次的靈氣潮汐,誰也不知道它們又變強了多少,你們要是沒點本事,最好還是不要去的好。”
“你這老頭說誰沒本事?”巫穹不幹了,藉着酒勁把猴四拉起來,“來!咱倆比劃比劃,看看誰厲害!”
“我不和你這傻大個打,有本事你去找莊老怪!”猴四如同泥鰍一樣掙脫了巫穹的雙手,再次坐到座位上喝起來。
巫穹拿他沒辦法,只好重新坐下。
丁牧笑道:“無妨,我們也是過去看看,如果不是那些妖獸的對手,我們自然會回來。巫穹,我們走吧。”
wωω⊕ttκǎ n⊕C 〇
巫穹點頭,從桌子上抓起一塊烤肉三下兩下塞進嘴裡,又端起大海碗把裡面的酒喝光,打出一個酒嗝,“走!”
丁牧拱手一禮,“多謝三位款待,我們就此告辭!”
目送丁牧三人離開,睡老頭馬上坐直了身體,猴四臉上也沒了玩笑的神色,酒婆娘單手拎起酒罈,仰頭就喝,不多時剩下的小半罈美酒全進了她的肚子。
“你們覺得這個丁牧,有什麼特別的嗎?”猴四問道。
睡老頭說道:“很特別,明明看起來修爲不高,但給我們的感覺就是很不一樣,說實話,在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夜辰先生,只是八十多年過去了,夜辰先生怎麼可能還這麼年輕?”
酒婆娘輕哼兩聲,“就知道夜辰先生!你沒看到巫穹那小子對丁牧言聽計從嗎?巫穹有多少本事,咱們都是清楚的,巫人血脈,就算沒有功法,他也是堪比魂海境修士的強者,這次再見面,我發現他竟然開始修煉巫人功法了,除了莊老怪能用蠱蟲偷襲之外,咱們三個根本不是巫穹的對手。”
“丁牧能收服巫穹,說明他比巫穹還要厲害,你們猜猜莊老怪的腰牌爲什麼會在丁牧手裡?以莊老怪的脾氣,會隨便把腰牌給別人嗎?”
猴四點頭,“沒錯,這三個人我就是感覺丁牧最爲神秘,完全讓人看不透,在我們說到萬獸谷的時候,他的眼神很平靜,似乎早就知道萬獸谷的存在一樣,甚至都沒有把萬獸谷放在眼裡。”
“那你的意思是?”睡老頭問道。
猴四猶豫片刻,說道:“還是再觀察一下吧,丁牧雖然神秘,但我們還摸不清他的底細。雖然靈氣潮汐已經開始,但距離達到頂點還有很長時間,我們倒是不用着急出山。等着莊老怪的消息吧,看看外面有沒有誰值得我們追隨,趁着還能動彈,不出去闖蕩一番,豈不是埋沒了我們這多年的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