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設下毒計

莫離自從知道了現在留在山莊裡的蕭洛寒不是真的後,就開始憂心忡忡起來。

一方面,想着蕭洛寒生死未卜,莫離的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遇害,又或是被那幫人抓住關了起來,吃了好多苦。

一方面她還要忙着去應付這個假的蕭洛寒,而且這件事子墨大哥交待過要嚴守秘密,一定不能透露半點風聲,若讓旁人知道了,只怕這個假的蕭洛寒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來傷害山莊裡的人,還有就怕他們如若真的是囚禁了蕭洛寒,只怕蕭洛寒會凶多吉少。

不過奇怪的事這個假的蕭洛寒彷彿很不喜歡和她呆在一起,白天還好,一到晚上他便會暴跳如雷,讓莫離好生害怕,於是莫離便會和小玉一起去紫芸居找唐紫嫣。

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這事蕭天全和沈吟楓夫妻還是知道了,他們詢問蕭洛寒和莫離是怎麼回事,蕭洛寒卻讓他們自己去問莫離,幸好唐紫嫣機敏的搪塞了過去,蕭天全和沈吟楓纔沒有起疑心。

這天一大早蕭洛寒便說要出門辦事,可能晚些時候纔回來。

其實他不過是去見南宮琴,向南宮琴彙報這幾日的情況。

蕭洛寒前腳才踏出玉簫山莊的大門,子墨和唐紫嫣便打着一起去逛街的旗號,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一直與蕭洛寒保存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只要能保證蕭洛寒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而又不被他輕易的發現就行。

他們一路跟蹤,只見蕭洛寒走進了錦繡布莊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子墨大哥,這不是錦繡布莊嗎?”

唐紫嫣想起從杭州回來的時候就是這間布莊說從玉簫山莊進的布料出了問題,讓表哥去和布莊的老闆談,結果表哥一去不回,倒是回來了一個假表哥。

“的確,上一次他們藉口從咱們莊裡進的布料出了問題,把洛寒騙了過來,結果洛寒到現在還生死未卜,如今這個假蕭洛寒又進了這間布莊,看來這間布莊的確隱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我們要先從這間布莊着手調查才行。”

“嗯”,唐紫嫣點點頭。

爲了不引起那幫人的注意,子墨和唐紫嫣又一路逛回了玉簫山莊。

錦繡布莊內堂密室

本來內堂是沒有密室的,但南宮琴和殷天諾爲了方便行事和不引人注目,硬逼着高掌櫃在三天之內建好的。

而且密室裡一切生活用品,包括傢俱等物件一應俱全,甚至連廚房的基本用具都有,這樣就算在裡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沒問題,而且所有費用全是高掌櫃一人出資,畢竟誰讓他的命掌握在了別人的手裡,這叫花錢消災。

殷天諾剛進密室,便看到南宮琴慵懶的斜躺在牀上,只見她衣襟滑落,香肩微露,三千青絲披散而下,因爲剛剛纔飲過酒的關係,南宮琴的臉上泛起陣陣紅暈,更爲她添加了幾分嫵媚之態。

這樣的情景,我想沒有一個男人不會爲之心動,更別說是殷天諾了。

從殷天諾第一次見到南宮琴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就喜歡上了她,爲了她,殷天諾心甘情願的退隱江湖,從此江湖上便再也沒有玉面神君的出現。

爲了滿足南宮琴那無休無止的私慾,殷天諾竟心甘情願爲她做盡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從來不問問這些事情到底對不對,應不應該做,在他心裡,大概南宮琴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南宮琴更重要了。

殷天諾在江湖上也算有頭有臉的了,玉面神君――那可是玉面山莊最高的榮譽,大約第隔幾十年纔會出一個玉面神君,就連他的父親殷世雄也不曾得到過這個稱號,可他卻爲了一個女人,一個心比蛇蠍還要毒的女人,甘願就這樣的退隱江湖,做那個女人背後的男人。

可是這個女人回報他的又是什麼,是絕情,大概南宮琴只是把他當作工具,一個可以幫她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壞事的工具,一旦南宮琴要做什麼壞事,永遠都是殷天諾來當劊子手,她只是需要坐在這個男的人背後,指揮着他就行了,也許她從來沒有愛過殷天諾吧,或許她誰也沒愛過,她愛的終究只是她自己而已。

在殷天諾的心頭,有一個永遠的痛,那便是他那剛出生卻永遠都不能再見到的兒子。

六年前南宮琴與殷天諾雲雨交歡後不慎懷上了小孩,她本想打掉這個孩子,可殷天諾苦苦哀求,她才手下留情留下了這個骨血。

爲了掩人耳目,南宮琴藉口要去江湖上游歷一番,騙過了家人與殷天諾一起來到玉面山莊。

八個月後 玉面山莊

南宮琴經歷了千辛萬苦終於生下了一個兒子,殷天諾高興的不得了,因爲他終於有了和南宮琴的骨肉,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南宮琴的冷血和無情,終究還是讓這個孩子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後來殷天諾總是在想,要是當初剛懷上的時候南宮琴說要打掉的時候能順了她的意,也不至有現在這麼痛苦了。

剛生下來的嬰兒總是愛哭,餓了要哭,不舒服了也要哭,這讓南宮琴覺得很不舒服,很不耐煩。

其實她根本就不想多看這孩子一眼,因爲她根本就不喜歡孩子,終於有一天南宮琴對殷天諾大發脾氣。

她把殷天諾叫了進來:“殷天諾,我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這個東西他除了哭還是哭,你馬上把他拿去給我處理掉”。

“小琴,這小孩子哪有不哭的,要不我去請個奶孃來照顧他?”殷天諾怎麼捨得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那是他的骨肉呀,人常說:“虎毒不食子”就算他再怎麼壞也不可能殺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不行,我一看到他心裡就煩躁不安的,你必須馬上去給我處理掉”。

南宮琴轉念一想,覺得不妥,萬一殷天諾把他給偷藏起來了怎麼辦?

於是南宮琴告訴殷天諾:“我得和你一起去,我要親眼看到你把他處理掉。”

殷天諾知道這孩子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於是他偷偷的在孩子身上掛了一塊玉牌,上面刻了一個諾字,只是希望這孩子在黃泉路上能記住他這個父親。

他們一起來到懸崖邊上,地點是南宮琴指定的,她要親眼看到殷天諾把這個讓他心煩的小東西扔下懸崖才放心。

忍住心頭的傷痛,殷天諾一咬牙關,狠心的將自己剛出生的兒子拋下了萬丈懸崖。

南宮琴看到殷天諾站在門口發呆,不禁生氣起來。

難道她今天不夠美嗎?不具備誘惑力嗎?他竟然一進門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南宮琴生氣地說:“你杵在那裡發什麼呆?怎麼還不過來?”

聽到南宮琴在叫他,殷天諾收回心神走了過。。

“你在想什麼?”南宮琴朝殷天諾拋了一個媚眼。

“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你今天好漂亮。”殷天諾違心的說,他可不能告訴南宮琴他在想他們的兒子。

“是嗎?沒有騙我?”

“小琴,我有騙過你嗎?”

南宮琴從牀上坐了起手,輕輕地用雙手勾住殷天諾的脖子,慢慢的把臉靠近殷天諾。

氣吐幽蘭,芳香迷人,殷天諾只覺一陣迷醉。

不記得有多久有沒有和南宮琴這樣在一起了,但此時,南宮琴用手背輕輕的撫摸着殷天諾的臉龐,那挑逗的動作引得殷天諾□□中燒。

殷天諾伸手解開了南宮琴的衣襟,放下幔帳,兩人就這樣慢慢地交纏在了一起,久久不願分開。

雲雨過後,南宮琴坐了起來,穿好衣服問道:“我問你,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一切還算順利。”

“他們沒有起疑心嗎?”南宮琴覺得那個叫啥子墨的有點危險,要是他懷疑起來可就麻煩了。

“沒有,那個叫莫離的小丫頭挺傷心的。”

“我就是要讓她傷心,讓她難過。”南宮琴恨恨的說:“凡事跟我做對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對了,天諾,我想到了一個新的辦法,你照我說的去辦,保管莫離那小丫頭片子會更傷心”。南宮琴又想到了一個惡毒的陰謀。

“你有什麼好辦法。”

南宮琴在殷天諾耳邊低語一陣,殷天諾隨即反對:“不行,你怎麼能讓我去那種地方呢?你是知道的,除了你,我不想碰別的任何女人。”

“誰讓你來真的了,逢場作戲,你會不會?你就作場戲給那個丫頭片子看看,有什麼?”南宮琴假裝生氣的捏了一下殷天諾的臉:“你要真敢當真的話,我還不饒你呢?你是我南宮琴的男人,永遠都是,誰也搶不走你,誰也不能碰你,你只能屬於我南宮琴。”

“那我和蕭洛寒在你心裡誰更重要?”

“當然是你了”,南宮琴笑的很虛僞:“要不是當年,那小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才懶得理他呢?他對我不屑一顧,我就偏偏要得到他,等我得到他的時候,再把他拋棄了,這樣才能顯得出我南宮琴的本事,我要所有的男人都臣服在我的腳下。”

“好,那就照你說的去辦。”

殷天諾看看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恐怕會讓人生疑。

“小琴,時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記得,我剛剛給你說的事,萬事小心,別露了馬腳。”

“知道了。”殷天諾邊說邊離開了密室。

南宮琴坐在牀上笑了起來,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也許世上再沒有比她更恐怖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