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羽卿晨從睡夢中醒來,小樓外早已是日上三竿,在他印象裡這個夜晚是他上山以來睡得最舒適的一晚。他揉了揉雙眼,下牀拖着布鞋洗漱完畢出了小樓。樓外小溪一側有一片竹林,林中靜謐清幽,絲絲陽光透過竹葉間的縫隙照射在青色的石板路上。他獨自坐在門前,回想起從小至今自己所經歷的那些種種不幸,毒打、謾罵、嘲諷……想着想着嘴角竟不知爲何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極像對往事的一種祭奠。但是轉眼間,羽卿晨的面色有略顯憂心,他想起了從小視如己出的凡伯,還有那位有生以來只匆匆見過一面的孃親,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從極寒之地的寒冰雪獄將母親營救出來,心裡每每思及母親在受苦,羽卿晨的心中如刀割一般痛疼難忍……
羽卿晨在回憶裡想得出神,突然被一聲鳴叫所驚醒,這聲音太熟悉不過了,是雪凡。羽卿晨循聲望去,只見青色的竹林石板小路遠端,一小白點兒極顯眼的朝自己奔來,身形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而羽卿晨更驚喜的是,雪凡身後出現了一個極爲熟悉的身影,那是若夕,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之前在森羅崖修煉,若夕頻繁去看望羽卿晨,久而久之也與雪凡處得極爲融洽,或許是雪凡嘴饞,喜歡上了若夕的手藝吧。後來羽卿晨時常在修煉是入定甚久,其時間也越來越長,照看雪凡的時間越來越少,便讓若夕將雪凡帶了回去,雪凡自己也是樂意得不得了,“真是見色忘義……”羽卿晨當時如此
說道。
若夕還是跟從前一樣,肌膚白皙似雪,烏髮如雲,瓊鼻嬌俏,眼波嫵媚,醒目桃腮,一張櫻桃小口微微上翹,渾身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萬種柔情。
若夕提着食盒,雪凡一下撲進了羽卿晨的懷裡,闊別已久的懷抱此時又傳來了那熟悉溫暖的感覺。
兩人相視而笑,沒有太多語言,也不需要,彼此都瞭解是什麼意思。若夕打開食盒,還是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餃子。自從吃了若夕的餃子後,羽卿晨對若夕的餃子那可是情有獨鍾,一頓不吃就受不鳥,一直在修煉,忍了太久,現在看着碗中的餃子真想連碗都一起吃下去。
羽卿晨側坐於門檻之上,背依着門框,端着白玉製成的碗,晨曦下,其中的餃子閃閃發光。羽卿晨微閉着眼,翹着鼻子,在碗上繞了一週,讓自己的臉被籠罩於熱氣之中,及享受的嗅着碗中傳來的香氣。
若夕微微笑了,似乎因爲跟羽卿晨交往久了,她也變得有些沉默。若夕緩緩靠着羽卿晨坐了下來,就靜靜的看着他,對於若夕來講,靜靜的看着羽卿晨也是一種享受。若夕輕輕靠向羽卿晨時,羽卿晨也敏感的感受到了,心裡五味雜成,連羽卿晨自己也無法說出自己心裡是何感受,但是那種感覺很亢奮,使得自己臉頰發燙,從若夕身上傳來的體香瞬間掩蓋了餃子的香味,羽卿晨在這兩種香氣之中如癡如醉,恍如夢中一般,不願醒來。
竹林中一直很安靜,或許說是,死寂
。
“好香啊,是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安靜的氛圍被老頑皮那稚氣的聲音所打破,若夕被驚醒,一臉茫然,問:“這裡還有人?”
“是老頑皮,掌門師叔祖的師伯。”羽卿晨緩緩答道。若夕聽了的表情跟當日羽卿晨的表情一樣,顯得十分驚訝,說道:“掌門師叔祖的師伯?”說着開始扳着自己的手指算,俄而算出來說道:“那得至少兩百歲了吧?”
羽卿晨點頭,若夕一臉的不相信。
此時,老頑皮已向羽卿晨他們走來,望着羽卿晨手中正端着冒着熱氣的碗,眼珠子溜溜直轉,知道是好吃的,便加快腳步,健步如飛,三兩步便走到了羽卿晨身前,望着碗中精緻的餃子,聞着濃濃的香氣,口水直流。二話不說便搶走羽卿晨手中的碗,或許是那碗餃子泰國充滿誘惑,老頑皮一路奔來竟無視了羽卿晨身旁的若夕。若夕見一白髮老者竟當自己面搶走自己特地爲羽卿晨做的餃子,不覺氣就上來了,跨步上去一下搶下了老者手中的碗,並道:“你這老頭好生無禮,我這是給阿羽包的餃子,你爲何搶了去?”說着轉身,端着碗便又向羽卿晨走去。
老頑皮剛吃下一個餃子,美味的餃子一入口便不覺胃口大開,正要來第二口,卻見碗被若夕搶了去,此時老頑皮才發現了若夕的存在。
“小丫頭,你給我。”說着老頑皮伸手去奪若夕手中的碗,這一伸手可不是普通的伸手去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