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恨不得追到帝都

夏蕭的右手極爲僵硬,因爲始終握着神劍,不敢鬆手。神劍是力量是防禦,令其珍惜,而其上有塵埃有血,像一種玷污。他以黑紫色的元氣清洗自己的身體,一塵不染,劍身若鏡後纔回到自己的金屬殿堂。可夏蕭還坐在這等污穢之地,時不時飄來的黑煙令他喘息困難,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身上的甲冑隨着神劍的消失化作幾縷煙塵,先前盡是破裂的甲冑顯得他格外狼狽,可此時消失,露出其下衣袍,更令他看着沒半點神氣。

夏蕭衣衫盡溼,和鮮血一起黏在皮膚上,令他格外難受,可雙臂已沒力氣將其脫掉,就這般溼漉漉的坐着,一時做不了任何事。

頭盔和麪甲消失時,夏蕭那張滿是乏累的面孔才被衆人見到。士卒們將夏蕭當做絕世強者般看待,可沒想到他也會如此狼狽。那對時常冷靜的眼睛先前受到元氣的擠壓,全是紅斑,臉上汗水和鮮血混在一起,又在空中的黑煙和泥土下變黑,和他們沒什麼兩樣。

士卒們見之,莫名有了動力,似乎覺得夏蕭都這個樣,甚至站不起來,自己有什麼頹廢不往前衝的理由?起碼要和他一樣時才能坐下,在極爲混亂的戰場享受片刻的寧靜。

夏蕭身邊的泥土和岩石震動的頻率很高,那是無數士卒往前衝的緣故,他們恨不得將這支軍隊追趕到南商的帝都去,將他們趕盡殺絕。

雙腿擺動的頻率很快,夏蕭呼吸卻極慢,爲防南商人下手,曲輪境的強者將其帶到後方,和戰場上的很多傷兵一樣入了一頂白色帳篷。而他原先所坐的位置前,是排列整齊的射手,他們間隙極大,以便士卒通過。

“放!”

揮舞小旗的將領將滿腔怒血都聚集在落手指揮這一動作中,似揮下的不是手臂,而是鍘刀,鍘斷的是南商人的狗頭。

空氣被弦彈出極響的整齊聲音,其後箭矢升空,掠過空中偌大符陣。當即,如有風隨行,令其射程有了極大提升,威力不減反增。

射列國的射箭之術流傳千年萬年,無論是弓還是箭,都經過歷史的反覆考驗。當前,這些射列國的射手們忘我的放箭,一陣陣急促的弦響聲中,箭雨急促,將逃走的南商劃分爲二。數萬人被箭雨攔下。那密集的箭雨,頂着盾都走不過去。雖有修行者頂起元氣,可又被大夏的修行者沖垮。

這是一個建橋過河,又被人毀橋的反覆過程。南商軍隊大部分已走,而箭雨如刀,兩邊已如陰陽相隔。

“起——”

南商的修行者雙手結印後舉起手掌,似擡起極爲沉重之物。而箭雨下,岩石簾卷,如成一極長的通道,爲南商士卒提供一個活命的機會。先前有太多機會被浪費,也有一些機會被大夏阻斷。因此,這能令數十人並排走的通道,頓時成了南商士卒的希望。

“快,衝過去!”

將領開口,立即有人衝進這足有百米長的黝黑通道。通道漫長,將士一瞬涌入,而頭頂的尖銳聲和動靜,令泥塵不斷落下,令他們暗自心驚,覺得它隨時會崩碎。

“跑快些!”

即便再慌亂,也是南商的士卒,骨子裡的紀律令他們跑得極快,可一道綠色的流光,在衝在最前面的士卒見到通道外的光時,被身後的氣浪撕碎。這支箭矢不知從何處射來,攜帶極爲磅礴的木行元氣。它在接觸岩石通道的一瞬,堅硬的岩石土崩瓦解般散成一地。

岩石破碎,藤蔓則於其中爲刀爲劍,朝四處而去。它還掀起一道堪稱誇張的氣浪,毫不意外的割開南商士卒的血肉,直取大量鮮血。

“牲口!”

南商那位修行者怒火中燒,可還是轉身射出,跟上自己的大部隊。而這三萬餘人,恐怕是救不活了。戰場上拋棄這麼多人顯然不明智,更不是南商人的喜好,可鐵面清楚時局,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即便是親征的親王知道他的決定,都不會怪罪於他,只是他心中有氣,自己的兵,死在自己手裡,着實憋屈,可這都是大夏逼的!

南商軍隊喪心病狂,有所動作時,大夏聯盟的修行者和鐵騎已衝進三萬餘南商士卒的人堆裡,連連將人斬殺,冷血至極。其後的步兵緊跟,也加入戰鬥。似是知道無路可走,南商士卒發了瘋般撲向對手,猶如野獸般撕咬捶打,甚至咬向對手的耳朵,將其整個撕裂下來。

痛苦聲中,所有人血性皆起。大夏士卒即便乏累,可還是落刀落拳,不遺餘力。

“殺!”

吼聲中盡是戰意,林天眨眼斬殺數十人,但嗅到些不對勁。這個距離已離龍崗三十里,他們不能再向前,因爲那邊有南商的防禦工事,可這麼一來,南商說不定會有反擊。

一想到對方再來箭陣將此處覆蓋,林天便覺得心悸,他可不忍令自己的軍隊死在那等折磨下,因此下令:

“速戰速決,不得戀戰!”

他已沒有多餘的元氣去感知,可以防萬一,還是得加快速度,這樣總沒有壞處。雖說林天只和鐵面交過幾次手,不算數十年之仇,也沒有特別瞭解,惺惺相惜。可後者做事果斷,且比他心狠,所以那種事他未必做不出來。

大夏聯盟的箭陣再往西三百米,精準的打擊似一道屏障,將心存僥倖的南商人留住,也令大夏騎兵和士卒能衝到最前方去,將所有敵人都斬殺殆盡。南商士卒禁不住崩潰大聲求饒,雖有反紀律,可大難臨頭,誰還顧得了那些嚴厲的規定?

“若是饒你性命,黑臺城的百姓豈不是恨我一生?”

騎兵上氣不接下氣,手中緊握的長矛還是捅下,將其胸膛洞穿。

名義上,他們善待俘虜,可在這次戰場上,違反紀律又如何,比失去家園還重要?若真的好吃好喝將他們供起來,纔是真正的蠢蛋,況且南商比他們還過分,即便打掃戰場時見到活口,他們也不會救,那他們爲何救?爲何留手?沒有聖人的資本,何必強學?

涌入三萬人中的士卒足過五萬之數,見人夠多,林天才下令停止前進。重重命令下,無數士卒停步,可即便知道命令的士卒,還是衝上前幾個,他們都跑到這了,若是什麼都不做停下,豈不可惜?雖有違軍令,可誰都沒有開口。

箭矢帶來的陽光空隙下,齜牙咧嘴的士卒們看着那些廝殺的同胞,希望他們能平安歸來。不過有的人,想回來已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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