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喚彷彿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我那個透心涼心飛揚啊。
“長得像的多着呢,想必公子認錯人了吧?”章魚比我鎮定地多,不緊不慢地說道。譚徛輕咳了一聲,“應是公子看錯了,她們是我派新收的兩個弟子,方纔那一位剛過來的姑娘是玉纖師伯雲遊時遇見,點名讓我們來接的。”
“玉纖師父?”那素衣公子終於開口,“那位姑娘是——”
“是玄溟師伯剛收的弟子,名雨唯。”譚徛比章魚更加淡定,果然混到師伯輩的臉皮都不是一般厚,忽悠人起來臉不紅心不跳。
“無姓氏?”那個話嘮死纏爛打,譚徛神色不變,“唯兒自幼孤苦……”
“周。師妹原姓周,後入派便舍了原名,直接叫雨唯。”
清越無比的聲音突然出現,客棧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他墨般的眸子好似一潭深水,讓人捉摸不透。
“大師兄。”說話人走到譚徛身邊,他的臉色蒼白,眉宇間透着疲憊。估計他就是奮不顧身救我的那個劉雨逢。看他那憔悴的樣子,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劉少俠。”
“姜公子。”場面似乎有那麼一絲尷尬。劉雨逢和姜公子的目光碰撞,又同時避開。我反應過來,走到他身邊,“師兄傷可好些了?”
“無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更襯出他超凡脫俗的氣質。
“姜公子,我們既然已尋得師妹,就先告辭了。”譚徛起身,“都準備妥當了吧。”
“是。”我們趕忙答應着。
“保重。”姜公子淡淡迴應着譚徛的話,眸中多了一絲東西,不過很快消失了。看他的樣子,想必在家一定會有N多零花錢,搞不好是個富二代都有可能,以至於一直都是站在頂端看我們。
“走吧。”一縷陽光灑在劉雨逢象牙色的膚上,黑色的碎髮襯着如同黑曜石的眸子。那聲音清越坦然,彷彿從山巔融着輕風傳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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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姑娘,習姑娘,就此別過。”
“等一下。”我趕緊跟上譚徛他們的步伐,蕁系派絕對是個大派,一看就知道銀子不少,說不定包吃包住……現在章魚也找到了,不如就在蕁系派裡練練防身之術,有機會到外面找找怎麼穿越回去的線索。最重要的是,食宿全免,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不如……
“譚兄,我們想加入貴派。我已從樓宇跳下,對外都宣稱死亡。蕭府那種地方我不可能回去了……況且父親與貴派淵源頗深,一路上貴派有如此照顧我們,實則早已讓我們有想入派的心願……”我趁熱打鐵,“可否讓我們加入貴派?”
包吃包住高待遇,絕對不可以放過這個機會!
章魚一秒鐘變半月眼,這傢伙又猜中我的小心思了,唉,看來有一個連你吃飯用幾張餐巾紙都知道的人在身邊也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可以,那就先隨雨逢師弟回蕁系吧。我和劉靜桓師侄還有些事情。”譚徛話音剛落就不見蹤影,劉雨逢手指一點,背上的長劍便立刻飛出劍鞘,泛着淡藍色的光芒。“此劍何名?”章魚撫了撫亂髮,“威力果真大。”
“竹息。”劉雨逢解釋道,輕盈躍上離地二米的劍,將我們拉上來,“若懼,可以……”
“能不能——”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指了指他的腰。劉雨逢有些不自然,“只要姑娘不介意,可以。”
沒想到劉雨逢同意讓我們吃他豆腐!願意讓我抱他腰!(你想太多了)不過說實在的我好激動,以前只在電視裡看過御劍飛行,今天要親力親爲,夢想要實現了!呃,不過,古代女子在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應該忸怩一番吧,再說如果我就這樣把手往劉雨逢腰上一摟,再說一句,小哥你腰的感覺抱起來蠻舒服的,尼瑪這和女流氓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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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把劍鞘借我們用一下就可以。”章魚冷冷道,“勞煩了。”
尷尬,真的很尷尬。-_-|||
“好。”
劉小哥留了一隻手握劍鞘,另一隻手御劍。我們特慫的握住了劍鞘的另一端。望着離地面越來越遠的竹息劍,真的挺害怕。(小遊:害怕的只有你吧)
……
說實在話速度不快,應該是劉雨逢爲了照顧我們才如此的。
雲氣在指尖流走,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好暖和。但即使如此,我依舊不能像章魚那樣自在愜意的享受,拜託,這很恐怖,好像隨時會掉下去一樣!奇怪,我明明不恐高啊……
“你要是怕的話就轉移注意力。”章魚附耳輕語,也是。
“看前方的雲可以轉移注意力。”章魚一本正經地說,我看了看前方,雲有什麼好看的……
等等,貌似……我撇過頭,那一剎那驚住了:剛纔由於光線問題沒怎麼看清楚,這傢伙五官像用刀子刻上去的,容貌俊逸,五官精緻得沒天理,幸好我不是花癡,不然早就噴鼻血而亡了。
“有事嗎?”
糟了,被發現偷看……“請問還有多久才能到?”我小心翼翼地說。
“已經快到了。”
又一波寒氣襲來,仿若穿過了一層層屏障一樣,這裡的景象和外面完全不同了,可……剛纔看四周時,並未有一座浮在空中的仙山啊?而且劉雨逢飛的也不快。
“剛剛那個是幻境結界,不是本派或道行頗高的人無法進入這裡。”他見我疑惑,悠悠解答。
我看到一奇怪的懸山:那懸空的山奇幻異常,如仙境一般,淺藍色的湖水順着山勢流下,卻在最末端不見了!
“那些水……”
“都運到大漠仙井中了。”
“大漠?”蕁系派的人真有錢,這水一看就不尋常,不但自己夠喝還送到沙漠去。(小遊:拜託別想錢了好不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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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叔。” 一位面容清秀約11、2歲的男生恭敬地對劉雨逢說道,他一股子書卷氣,和劉靜桓差別不小。
“蔣鬱師侄,雲初掌門可在?”
“師叔問的真是時候,雲初掌門在呢。”他的聲音清脆飽滿,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喔。你且先去忙吧。”劉雨逢對他說,蔣鬱點頭,御劍飛走。
“雲初掌門多久回來一次?”我忍不住問道,聽起來好像掌門在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五年吧。”
“……”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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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劉雨逢求見掌門。”
“進來。”這聲音像中年男子,已不是年輕人。但聽起來讓人着實心裡舒服。
劉小哥帶我們進了衡鷺殿,琴聲更加清晰,淡淡地清香散在空氣中。殿中有個青衣男子正撥動着琴絃,紫發散落在肩上,看起來40多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