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章魚冷冷開口,“秦逸,站起來!道歉!”
“……”那個名爲秦逸的少年嘴角溢出絲絲鮮血,根本無力站起。他的胸前一片血紅,觸目驚心。
“小舞……”沐清嫣氣若游絲,“日後再算賬,此地不便。”
“呵。”章魚冷笑一聲,眸子裡帶着分明的寒意。她抱住沐清嫣,“姐姐,這些人,我一定會讓付出他們慘痛的代價。”
此語一出,毒風派真沒人再說話。章魚周身泛着強大的靈力,和平時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其他各派都無發話,譚徛走到章魚身邊,輕聲說了什麼話,章魚冷眼看向秦逸和李成,與其餘弟子帶着沐清嫣返回住處。
“那麼毒風派先行告退。”徐樺沉聲道,向蔣佑行禮,與衆弟子離開。
“朔月大會臨時出先狀況,今日暫不另行安排。各派都先回住處休息,明日再說。”蔣佑淡淡道,“都散了吧。”
“是。”各派陸續離開擂臺,返回安排住處。從剛剛開始,我就沒有看見劉雨逢和沐清蓮。青薔毒風二派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爲什麼都沒有出現?還有,章魚到底去見了誰?又爲什麼會出現在擂臺之上?
“譚徛少俠及其餘人留步。”蔣佑忽然開口,“貴派是否少了人?”
譚徛神色未變,“雨逢師弟正在住處調息,清蓮師妹在爲他輸送真氣。”
“……劉少俠怎會如此?方纔一戰不至——”
“師弟前些日子受了傷,剛剛痊癒又下山耗戰,自要多休息。”譚徛有條不紊地說道,“沒什麼其他事情,譚某就告辭了。”
“告辭。”蔣佑勾出一個淺淺的笑,“朔月弟子那有治傷的良藥,如需告知一聲自會送去。”
“多謝掌門。”譚徛的語氣很平淡,卻明顯地帶着疏離。蔣佑不便多說,返回青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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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蓮怎樣?”譚徛望向坐在椅上的沐清蓮,沐清蓮只是搖了搖頭。劉雨逢平躺在木牀上,雙目微閉。
“師兄——”我剛想走上前,就被譚徛一把拽住,“不可過去。雨逢師弟正施展移魂之術,我們不可觸碰他的軀體。”
“他的靈魂?”
“可以這麼說。我讓雨逢以精神力前往煉丹房,去尋一種書籍。這種術衆弟子中,師弟使用的最好,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
“書籍有何用?”我不解地問,譚徛嘆了口氣,“不是有何用,而是害人。二師弟前年偶然得到朔月派藏匿“毒百”之書,此書記載了許多毒藥,禍害無窮。掌門交代的另一個任務,便是焚燬了它。”話音剛落,劉雨逢的手指便輕微動了一動,繼而睜開雙目。
“師兄。”他神色有些異常,靜默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房中沒有書籍。”
“確實有這個可能。罷了。”譚徛合上雙目,劉雨逢忽然出聲,“書籍已經被焚燒了,所有消息都轉移到別處。師兄,我有八成把握。”
“在哪裡?”
“嶽瑤的——心脈中。”
( ⊙ o ⊙ )啊!你也敢說!
“所有的內容都被製成法術字融合,封在了嶽瑤的心脈裡。要想取到且不傷害嶽瑤性命,格外艱難。”劉雨逢冷靜地分析道,“師兄,我們這次最好不要採取行動。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你我都知,不只蕁系一派遭劫。”
“不可,錯過這次,下次便再無可能。”譚徛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們再不行動,蔣佑就要對舞柔和雨唯下手了。雖阮默只察覺舞柔一人屬性特殊,但以蔣佑來看,雨唯被隱瞞的可能性並不大。”他的眸裡掠過一絲凌厲,“朔月派野心極重,在外早已做了不少喪盡天良之事。如果雨唯和舞柔留在派內,雖得一時之安,但難保他們不拿前來武功稍弱的蕁系弟子,或者與蕁系派關係不錯的別派弟子暗地開刀,逼出消息。倒不如藉此機會引出陰謀,解散朔月派。這已經是目前能保住雨唯舞柔及其他人的最好方法了。若不行動,一切都將盡付東流。”
“……師兄,二師兄不日就會回來,連那些時間都沒有嗎?”劉雨逢反駁道,他性格一向沉着如水,這麼激烈地忤逆譚徛的意思還是第一次。不要說我,就連其他人臉色也變了變,都被他的言語所驚到。
“你有何看法?”譚徛沒有生氣,而是輕聲問劉雨逢,劉雨逢微微蹙了蹙眉,“如若二師兄不能在明日午時之前趕到,那就由我去代替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