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奕閉上眼,再睜開,已經恢復一片清明。
試圖回想昨晚的事情,只記得自己一個人坐在酒吧裡喝酒,記得他看見了七七,還有那一個‘吻’,之後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現在看來,他是喝得太多了,誤將唐笑歌看成了七七。
伸手將她推開,這時唐笑歌卻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縱使是與七七神似的臉,卻少了七七的風韻,每一次鳳七七醒過來的時候,總是有些‘迷’糊,慢半拍的‘性’子無法改變。
“子奕……”她聲音帶着清晨的微啞,不似平日的甜膩,眼睛裡閃爍着驚慌,怯怯的望着鳳子奕。
鳳子奕拿過一旁的浴巾,快速裹住自己的下半身,‘裸’‘露’着上身,六塊腹肌均勻分佈着,倒三角的身材異常的‘性’感。
他沒有看唐笑歌,找到自己的手機,“這是哪裡?”這話,是問唐笑歌。
“恆遠酒店。”她乖巧的回答,心裡卻有些慌張,昨晚,她是故意不帶他去樽華酒店的,因爲那邊,是他的人。
“半小時內,給我送一套換洗衣服到恆遠酒店。”鳳子奕擡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vip508。”她接收到他的視線,馬上報了房號。
掛了電話,他長‘腿’邁向浴室,關上‘門’,隔絕了唐笑歌的窺探。
打開水龍頭的開關,‘花’灑上的水相擁而出,他站在水下,任由它由頭淋到腳,閉着眼,沖洗自己的臉。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碰唐笑歌,即使她是自己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又一起了七年。
唐笑歌悲慼的望着他關上的‘門’,然後聽到裡面傳來的水聲,眼底泛紅。
對於昨晚的事情,他隻字未提,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他的眼,那麼一絲絲的變化都沒有。她從來就沒有進入過他的心,而他一直都將她隔絕在外。
方泉接到鳳子奕的電話,一路闖紅燈到了他指定的房間,看見唐笑歌的那一刻,他幾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將衣服遞給鳳子奕,然後快速的轉身出了‘門’口。
雖然他是鳳子奕的助理,可‘私’底下,他們的關係卻是兄弟,跟蘇墨一樣,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只是後來他被安排出國學習了幾年纔回來,他和七七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在鳳子奕的桌面上,一直放着一張照片,是他和七七初中時候的照片,裡面的人影青澀乾淨,像冬日的暖陽,溫和的融化冰雪。他不止一次看見他對着那張照片發呆,可他對唐笑歌,卻是永遠的疏離有禮。
“蘇墨,你這‘逼’貨是不是又耍我?”看着被闔上的‘門’,方泉立馬撈出了手機撥了蘇墨的電話。
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蘇墨正美人在懷,溫香軟‘玉’讓他捨不得撤手,可是這鈴聲卻像一道催命符。
無奈的睜開眼,低頭瞧了一眼懷裡眉頭輕皺的林語兒,他快速將電話接了起來,然後就聽見了話筒那邊方泉鬼鬼祟祟的聲音。
被林語兒壓在脖子下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她手臂上光滑的肌膚,漫不經心的說道:“泉子,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他的聲音很低,幾乎是壓着脾氣在說話,他發現鳳子奕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來跟他作對,不是壞他好事,就是破他美夢。
“昨晚阿奕跟唐笑歌一起。”方泉當然知道這小子這會兒鐵定是摟着美人在做夢,不然以
他的‘性’子,早破口大罵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在心裡感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物物相剋,蘇墨的剋星就是林語兒。
“嗯……”蘇墨心不在焉,感受着語兒肌膚的美好觸感,突然,他頓住了手,忍不住叫起來:“你說什麼?!”
林語兒被他突然的巨響吵得醒了過來,本就有起‘牀’氣的她,非常不客氣的擡腳,一腳將他踹到了‘牀’底,聲音冷冷的,“蘇小墨,你這神經病給我滾出去!”昨晚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好不容易纔讓他放過自己得以入睡,結果這會兒感覺眼睛剛剛‘迷’上,就被這廝給嚷嚷吵醒了,心情可以好纔怪!
蘇墨光着身子跌坐在地上,‘性’感的身材沐浴在陽光裡,像阿修羅,他哭笑不得的再度爬上‘牀’,扯過被子,將她箍進懷裡。
林語兒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感覺到他遒勁的臂又纏過來,索‘性’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閉上眼睛之前還不忘嘟嚷:“不要嚷那麼大聲,吵!”
那邊的方泉聽到咚一聲,然後就是林語兒的咒罵,不由得大笑起來。
“怎麼回事?你說笑歌跟子奕到底怎麼了?”這邊的蘇墨臉‘色’有些黑。
“沒有怎麼了,就是昨晚一起睡了而已。”
睡了?而已?蘇墨無語的翻了白眼,這廝是沒有搞清楚狀況麼?鳳子奕是睡了誰也不會跑去睡唐笑歌好麼?
“怎麼回事?”阿奕不是一直都斷絕跟唐笑歌靠得過於親密的嗎?這會兒七七回來了應該更會注意纔是,怎麼就攪渾到一塊去了。
“看來你也不知道。那麼,具體的情況就由你來問吧。啊,對了,千萬不要讓語兒知道,不然還不知道她會怎麼添油加醋的告訴七七。”
可惜,他的提醒遲了,林語兒在聽見唐笑歌和鳳子奕名字的時候,就豎着耳朵在聽了。蘇墨擱下電話的時候,她正瞪着大眼望着他。
鳳子奕換好了衣服,看着坐在‘牀’上裹着被子發呆的唐笑歌,想了想,還是對她說:“你累就在休息下,我先去公司了。”
她木訥的點頭應:“好。”
待鳳子奕離開了,眼淚無聲的掉下,她眼裡閃過一抹‘陰’狠,他‘逼’她的。
鳳七七是被孩子們親醒的。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臉頰暖暖的,有股甜甜的‘奶’香味兒竄進鼻子,她知道,那是安安和樂樂的味道,他們難得一次可以跟她睡一塊,估計是醒來了特別興奮。
“安安,還會不舒服嗎?”鳳七七用力睜開眼,柔軟溫熱的手覆蓋上安安的額頭,嗯,退燒了。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還睡不夠,一整晚都反反覆覆夢見鳳子奕的‘吻’,又夢見他絕望的背影,完全睡不好。
“沒有不舒服。”安安有着比同齡人成熟的‘性’子,或許是因爲從小沒有父親的原因,他小小年紀的,儼然一個小大人,偶爾纔會在鳳七七面前撒嬌,七七對他的懂事,總是心疼不已。
“媽咪。”安安烏溜溜的大眼,簡直就是他父親的縮小版,望着她,七七總是很擔心。
“怎麼了?”見他吞吞吐吐的,七七輕聲問。
“樂樂說,昨晚看見你跟一個陌生的大叔親‘吻’……”
轟鳳七七的臉霎時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