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智慧是創造,是化腐朽爲神奇的力量,智慧是奇蹟的另一種詮釋。生意場上,無論買賣大小,出賣的都是智慧。國外一家企業曾提出這樣的口號:“如果你缺少智慧又不願意流汗,那麼請你走開!”智慧如此重要,那麼怎麼才能讓自己擁有智慧呢?答案或許很簡單:多學習多思考。
第3-80問:什麼纔是真正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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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故事讓文秀不禁想起了電視劇《還珠格格》的某些情節,於是急切地插話道:“那雲氏後來如何?”
儒生淡淡一笑,拂袖答道:“呵呵,這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說那雲氏失了兒子便當場自盡了,也有人說她隱姓埋名遠嫁他鄉了。不過如今那二皇子來廬州私訪生母,說不定雲氏這些年來一直被人藏在了這廬州城裡呢。”
衆人都聽得津津有味,一個個意猶未盡的樣子,各種議論也是層出不窮。
大家交頭接耳,閒話得熱鬧,而文秀卻是神情悽然,低垂着眼簾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桌前坐下,一言不發,只在手中輕撫了一下那腰間的半月玉佩。
劉飛見狀也不敢多問,只在心中暗自揣測道:世上當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嗎?
劉飛和文秀各懷心事,休息了片刻便離開了這家小店。兩個人下午又在“一品香”附近藉着爲小姐置辦衣衫爲由詳加打探了一番。結果發現那婁氏和女兒行爲檢點,在鄰里之間頗受好評,並不見她們家中來往過什麼男人,線索就此中斷了。
不過耐心的劉飛還是建議秀秀讓黃六平派人監視“一品香”一段時間,看看是否會有新的發現,秀秀十分贊同。婁氏與“吳記繡坊”的牽連讓秀秀隱隱覺得“一品香”與那淫賊似乎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只是目前自己尚不能撥開迷霧、得見真相而已。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秀秀和劉飛回到了官家驛館,此時也已是晚飯時分了。劉飛關切地詢問着秀秀的身體狀況,生怕她傷勢未愈,如此辛勞會承受不住。可秀秀滿不在乎,爲新發現的幾條線索而興奮不已,甚至還吵着要劉飛從明日開始便要帶着她一同走訪查案呢。
劉飛雖不贊同,但面對着秀秀的堅持與任性,他也無計可施,只好勉強同意,並叮囑她今晚務必要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早。劉飛帶着文秀去探望嚴氏夫婦,兩個人清楚地記得,嚴春分口中也曾提到過“一品香”三個字。
兩個人還未出門。恰好廬州知府何大川和管家馮倫前來看望巡按大人,於是何知府主動提出與巡按大人一同前往嚴家,文秀應允。
路上,劉飛買了幾袋子上好的白麪和大米放在馬車之上,說是一會兒帶給嚴家。文秀不禁暗自感嘆着劉飛心細如塵。何大川也對劉飛大肆誇讚了一番,還不忘加上一句:“文大人真是教導有方啊!”
劉飛一聽此言,淡然一笑,只眯着一雙小眼睛,不屑地瞟着文秀。而秀秀卻是欣然無愧,高昂着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不見半分羞慚之色,氣得劉飛七竅生煙。
一行人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城郊。嚴氏家中只有嚴春分在照料着生病的母親,自從小女兒遇害之後,春分孃的身體便一直不好。嚴春分孝順,就一刻不離地守候在母親的牀前伺候着。
見巡按大人再次來訪,嚴春分將母親安頓好之後。便同衆人一起在外屋說話。
“嚴氏,文大人給你帶了些米糧來。還不快快謝過巡按大人。”何大川帶着官腔肅然言道。
嚴春分剛要飄身行禮,卻被文秀及時攔住。
“不必如此客氣,這又不是什麼重禮,只是聊表本官一片心意罷了。”秀秀閃着一雙明亮的眼眸和善地言道。
“多謝老爺。”嚴春分依舊躬身言謝,心中則對這位八府巡按感激不已。
文秀關切地詢問了幾句她母親的病情,嚴春分只輕描淡寫地答了幾句,隨後眼眉一挑,偷眼盯着這位巡按大人,略有膽怯地試探道:“老爺,不知小女妹妹的案子可有眉目?”
見嚴春分問及破案情況,文秀的心中不禁涌起陣陣愧疚,她雙頰一紅,低垂下眼簾,用長長的睫毛掩住了閃爍不定的眸子,尷尬得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
何大川見狀,忙臉色一沉,厲聲罵道:“大膽!巡按大人破案進展,豈可透露給你一個小小民女?”
見何大川又在擺官威,文秀臉色一變,斷然言道:“何大人,不可如此。”
那何大川一聽這話,又立刻收起了威嚴,賠上一張笑臉,向着文秀躬身抱拳,口中稱是。
文秀和劉飛本想要安慰嚴春分幾句,卻見那春分姑娘眼眉間並未有半分懼色,反而仰頭望着何大川,鎮定地言道:“巡按大人公務繁忙,辛勞勤勉,這些小女子自知無權問及。但小女之妹被淫賊所害,死於非命,小女關心那兇手何時能收監正法,爲妹妹報仇雪恨,這難道也有錯嗎?”
幾句話,問得那何大川啞口無言,腦門上都滲出了一層冷汗。而文秀和劉飛不禁都在心中暗自佩服着這個看似弱小的女子。
文秀站起身來,踱到嚴春分的身前,懇切地說道:“嚴姑娘,本官慚愧,至今未能擒住那淫賊,讓你失望了。不過本官正在盡全力追查此事,但願能儘快將兇手抓獲歸案!”
嚴春分輕輕嘆了口氣,微微點點頭,柔聲言道:“老爺您能如此盡心盡力,小女子便知有望,不敢再奢求什麼了。”
劉飛也趕緊湊了過來,用盡量輕鬆地口吻附和道:“呵呵,嚴姑娘,我們大人近日查出一些線索,此次前來便是要向姑娘你求證一些細節,以幫助我們大人破案啊。”
一聽此言,嚴春分也站了起來,飄然行禮,口中言道:“小女子自當盡力,老爺有話儘管問吧。”
劉飛讓大家都坐了下來,向嚴春分問起了她的妹妹秋分遇害前是否去過“一品香繡莊”。嚴春分頷首言道:“是,妹妹曾去‘一品香’買過絲線。”
文秀聚精會神地聽着嚴春分回答的每一個字,眼眸都不眨一下,語速極快地追問道:“那麼去過幾次呢?”
嚴春分低眉回想了一陣,這才穩穩地答道:“據小女子所知,就只去過一次,大約是在遇害前一個月左右吧。”
“她可在那繡莊裡遇見什麼人了嗎?”文秀探身急切地問道。
嚴春分不解巡按大人爲何會有此一問,但她仍極其配合地努力回憶着,側目思索了片刻,搖頭答道:“這倒是不曾聽她提起過。”
文秀一聽,眼神中立刻累過一絲失落。這樣的回答並不能給破案帶來任何突破啊!
那嚴春分見狀,眼珠轉了又轉,面帶驚恐,疑惑地問道:“老爺,難道說那賊人與‘一品香’有牽連?”
一旁的何大川本想斥責嚴春分多嘴,還未張口,卻吸取了方纔的教訓,知道文必正他們都是不喜嚴厲的,於是把已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貓在一邊不敢吱聲。
劉飛忙笑着安撫道:“哦,並非如此,姑娘不必多心。大人只是覺得受害女子大多喜好刺繡而已。”
嚴春分聽師爺這樣說,一顆心才安了下來。
秀秀和劉飛又和顏悅色地安撫了幾句,這就準備離開嚴家了。臨走之時,文秀堅持要去探望一下春分娘,說是隻在門外遠遠看看即可。
嚴春分自是十分感激,可她哪裡知道,秀秀這不過慰藉一下自己的那顆思母之心。
劉飛知道何大川和馮倫對此環節並無太大興趣,於是帶着他二人先到院中等候文秀。可就在他揹着手隨意在院中踱步之時,卻突然間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不一會兒,嚴春分陪着秀秀從屋中走了出來,劉飛趕忙迎了上去,雙眉緊鎖地說道:“文大人,請您看看這個。”說着,展臂將秀秀引到了一間廂房前。
文秀跟着劉飛來到屋門前,眨了眨如水的雙眸,不解地問道:“劉師爺,你讓本官看什麼呀?”
劉飛臉色陰沉地指着門框處,小聲言道:“大人,請您仔細看看。”
文秀見劉飛神情嚴肅,忙專注地打量起了這間廂房的門框。可這一看不要緊,連秀秀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誰的房間?”文秀回身高聲問道。
嚴春分上前一步,低頭答道:“回稟老爺,這是小女子的房間。”
此言一出,文秀和劉飛不禁都是心中一緊,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確認了彼此心中的猜測。
原來在嚴春分房間的門框之上出現了一些可疑的劃痕,這可是“淫猴”每個作案現場都會出現的印記呢。
劉飛謹慎地讓開了門框的位置,轉頭問道:“呃,嚴姑娘,你這門上如何會有這些劃痕呢?”
嚴春分閃動了幾下眸子,似乎十分疑惑,走上前去細細辨認了一下,搖頭言道:“小女子也不知道如何弄成這樣的。”
文秀不死心地追問道:“這個地方以前就有這些劃痕嗎?”
“沒有。”嚴春分不假思索地脫口答道。
秀秀一聽,那顆心猛然向下一沉,心頭席上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