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一路向前,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行程,已經來到了郊外臨海的一片廢棄的倉儲區。
平時這裡人跡罕至,也是各路黑幫在這裡火拼廝殺的好去處。
車隊在一座原本用來停放卡車的巨大廢棄倉庫前停了下來,倉庫門大開着,裡面站着一大羣人,高高矮矮的好大一幫。
車隊甫一來到倉庫門前,前面的車子停了下來,而後面的車子則左右包抄過來,將樑辰的車子死死夾在中間,五十幾號人下了車子,將他的車子團團圍在中間,現在除非他插上了翅膀能飛,否則的話,他是怎麼也跑不掉了。
“下車!”一羣人見到達了大本營,膽氣也爲之一豪,紛紛用砍刀鋼管“砰砰啪啪”地敲擊着車子,大聲地呦喝着。一方面是仗着人多勢多增強聲勢,一方面也是在擺威風給他來個下馬威了。
樑辰坐在車子裡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打開車門便走了下去。
“八嘎,你還挺猖狂的!”其中的一個摁捺不住,一砍刀便狠狠地向着他砍了下來。可是陡然間他便覺得眼前一花,樑辰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轉到了他的身後,摁着他的後腦勺狠狠地藉着他的勢子向前一撞。
“哐”的一聲,登時這傢伙的腦袋便撞碎了車玻璃,腦袋探進了車窗內,滿臉是血,動也不會動了,而他手中的砍刀早已經落在了樑辰的手裡。
“八嘎……”周圍的一羣人看得又是心驚膽寒又是無比憤怒,膽寒的是,這傢伙居然還真猛啊,在這麼多人圍着他的場面下,居然還敢悍然出手反抗?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藝高人膽大?憤怒的是,這傢伙簡直太猖狂了,如果要真是被他嚇住,那自己一羣人也不要混了。
狂吼聲中,在那個耳釘男的帶領下,一羣人亂七八糟地向着樑辰撲了過來。
樑辰冷冷一笑,靠着車門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只是眼中寒光乍射,裡面盈滿了熾烈的殺機,“一
羣只會以多欺少的廢物,難道你們鬥不過野田家的兄弟。”他有意無意地用話語刺激着這許多人。
“都給我住手。”遠遠地,傳來了一聲暴喝,所有人聽聞了這一聲喝都有些不情願地住了手,將樑辰團團圍住,一個兩個眼中兇光閃爍不休,大有恨不得將樑辰撕碎了吃進肚子裡的感覺。
樑辰向着喊話聲那邊瞥了一眼,一眼便在人羣中看到了當先那個領頭的人,那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大約二十**歲的樣子,染着一頭紅髮,跟櫻木花道似的,眼睛奇小,跟刀片在皮膚上割了一道細縫兒似的,鼻樑子扁扁塌塌,長得奇醜無比。此刻正咬牙切齒地盯着他,眼裡閃着無比的怨毒和暴怒的神色。樑辰微一眯眼,已經認出來,他就是野田橫二給他的資料上顯示的那個叫尤尾赤茗的傢伙,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本人比照片還醜上三分。想必,他的那個堂哥麻生次郎估計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了。
“把他帶過來。”尤尾赤茗怒吼道,狠命地揮舞着手,如果眼神現在能變成太陽,樑辰已經被烤成了一片飛灰。
“小子,過來,見過尤尾會長。”那個耳釘男惡狠狠地盯着樑辰,揮舞着手中的砍刀吼道。
樑辰理都沒有理他,只是撕下了一條衣襟,開始細心地在自己的右手上纏了起來,他在將刀把纏在右手上,不使刀掉落下去。
無論無何,今天都將是一場血戰,如果他勝了,將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勝。如果輸了,那他也就完了。
當然,他相信自己不會輸,但必須要承認的是,他並不是神,對方現在全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多人,想要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中全身而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肯定或多或少要受些傷。不過,他有信心能擊潰這些人。當然,不僅僅是武力,還需要智慧。
事實上,剛剛他已經巧妙地展露了自己的智慧——充分地通過言語的刺激讓自己可以與尤尾近
身相接。同時,尤尾赤茗肯定會仗着自己有這麼多人對自己不會防備太多,這個時候,他的機會就來了。只要將距離能夠拉近至十米之內,樑辰相信,自己必定能在雷霆一擊之下,擒住尤尾赤茗,到時候,一切就任他予求予取了。其他的那些嘍羅不過就是些唯尤尾赤茗馬首是瞻的小雜魚而已,只要逮住了尤尾赤茗,自己就贏了。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將是一場血腥的惡戰,所以,他在藉着纏繞刀把的機會調整着呼吸的頻率,將體能狀態激發至最高。
“八嘎,你聾了麼?還不跟我們過去?”那個耳釘男仗着人多,同時也很想在尤尾會長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勇武,直衝了過來用刀指着樑辰的鼻子道。
只不過,他話音剛落,便感覺到眼前突然間炸開了一輪豔陽——寒冷的豔陽。瞳孔因爲光芒過於劇烈而極劇縮小,他看到的最後一抹餘光是從那明亮的刀上拖曳出來的,隨後,右肘處同樣傳來了一陣灼熱,一陣寒冷,最後,他看到了半條握着砍刀的手臂落向了地面,還有地面因爲未死的神經不停地反射抽搐着,蹦跳個不停。
“啊……”他淒厲地狂吼了一聲,往後便倒,噴泉一般的鮮血沖天而起,將天空都染成了一片淒厲的紅。
周圍的人齊聲驚叫,“譁”地一下向着後方撤撒了開去,足足退出了好大的一圈兒——好快的刀、好狠的人。
“我很討厭別人拿武器指着我說話。”樑辰冷冷一哼,緩緩收回刀去,提着刀緩緩地向着尤尾赤茗而去,隨着他的走動,刀身上一縷鮮血緩緩地凝成了一團,沿着刀身慢慢地向下不停地滑去,進而匯聚在刀尖兒上的一點兒,顫顫地懸在那裡,就是不落。
他身後的那些人只敢遠遠綴在他的身後,不敢再向前。而尤尾赤茗的下屬則緊張地一涌而上,將他護在了中間,生怕他有什麼閃失,只不過,他們的眼神中暴露了他們現在心中的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