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那裡風沙的厲害,抱怨那裡井水的苦澀,抱怨那裡糧食的粗糙難嚥。
最後的意思是讓她想辦法周旋一二,看能不能讓他們一家人儘快獲得特赦,重返故里做個田舍翁。
想到這裡,熊氏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就在昨日,自己最後的依仗熊貴也下了大獄了。
她喟然悲嘆,捂着臉啜泣起來。
怎麼就落到了今天這步田地?
婆婆死了,小姑子死了,丈夫這一丁憂便是三年,三年過後又會是什麼處境?自己還能等到三年之後嗎?
自己不過是想除掉張氏而已,爲什麼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明明張氏死了,自己已達成所願了,爲什麼會這樣呢?
難道張氏的後臺就真的有這麼硬嗎?自己父親也是身居高位的朝廷命官啊?堂哥也是官居三品啊?爲什麼?爲什麼自己就會敗在一個小孤女手裡?
爲什麼她死了,卻要自己所有的親人痛不欲生的活着?
越想越不解,越想心中越悲苦,乾脆伏在妝臺上哭了起來
。
“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吧!”,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讓人心膽俱裂的悽慘叫聲,緊接着門砰一聲被撞開了,一個人跌了進來。
熊氏擡頭,擦淚,看過去。
卻見是自己的大丫頭折蘭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跌倒在地上,淚流滿面的伸出一隻手。朝自己哭叫道“夫人救命啊!”。
“這是怎麼了?還不快起來回話!”熊氏皺着眉喝道,削瘦、枯黃的臉上一片煩躁。
“夫人……!”折蘭跪直身子,手哆哆嗦嗦地解開自己掩住的衣襟,一雙紅腫的眼睛哀求萬分的看着她。
熊氏定晴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身子都抖了起來“這,這是誰幹的?”
折蘭白嫩豐滿的前胸盡是紅印子,細細一看卻是牙印,多處滲着血珠。胸前飽滿的頂端上已是血肉模糊,皮肉亂翻。
折蘭痛苦地嗚咽着。又解下自己的裙子與底褲。兩條白皙修長的腿上也全是烏紫一片,女兒家最嬌嫩的羞處同樣血漬斑斑,讓人不忍視之。
熊氏頹然後退,倒在了椅子上“是。是他嗎?”。聲音與臉色一樣死寂。
“是。是的,求夫人看着奴婢四人服侍您一場的份上,救救我們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了,夫人!”,折蘭邊整理衣裙邊淒厲地叫道。
熊氏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已是怒火一片。
“走,帶我過去!”,她站起來,瘦弱的身子有些搖晃,臉上也浮起一層不正常的紅暈,神情與聲音卻是堅定無比
。
折蘭驚喜交加,急忙爬起來扶住她。
熊氏氣喘吁吁地停在高樺的書房外,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裡面傳來女子虛弱的哀求聲與輕泣聲,伴隨着男子的粗喘與模糊的浪語“小嬌精,給爺生個兒子吧,讓爺有後啊!你這麼緊,這麼溼,這麼浪?還哭什麼哭,爺讓你如此爽快嗎?啊!哈哈哈!你主子沒用,給爺生不了兒子繼承香火,你們四個再怎麼樣,也該給爺生個兒子出來!啊!”隨着一聲暢快無比的高呼,屋子裡寂靜下來,只餘女子的哀泣聲。
熊氏胸脯激烈的起伏着,擡腳砰一聲踢開了書房的門,昂着頭挺着胸傲然走了進去。
後面的折蘭有些恍惚,覺得自家小姐又回來了。
熊氏一進門,便下意識的掩住了鼻子。
屋子裡混和着汗味、玉蘭香的味道,更有那股驅之不去,令人作嘔的腥羶味。
書房那張寬大的榻上,躺着三個衣不蔽體的女子,無不哀哀而泣。見她進來先是一驚,而後一喜,片刻之後便七手八腳地開始往自己身上拉被子,臉上羞紅一片。
露在外面的胸脯、手臂與玉腿無一不是傷痕累累。
熊氏看得眼睛一痛,折蘭、折菊四人從小便在自己身邊長大,無不知書識字、進退有度,比平常人家的女兒還要嬌養些,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成了這個沒用的男人的肉奴?
高樺赤身**,四肢呈大字地躺着,聽見聲響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熊氏看着他胯間那根軟綿綿且污穢不堪的醜物,便忍着噁心,別過了頭。
“你們穿好衣服,回去上些藥吧!”,她將長長的指甲掐進自己手心,冷聲道。
折蘭抹着淚走上前,幫着折菊三人穿好衣服,相互攙扶着退了出去。
“夫人今天怎麼有空光臨啊!”,高樺慢慢睜開赤紅一片的眼睛,沙啞的聲音尤帶着一絲慾望
。
熊氏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低聲勸道“相公心中不安、不痛快,我自是知道,只是這日子還長,還需要我夫妻二人一起走下去,相公不要再鬧了!若是你想擡舉她們,收了房也不無不可,只是不要太……!”。
話還未說完,榻上的高樺已暴怒的一躍而起,**那根醜物了擺動了起來。
熊氏忍不住再次別過頭去。
“日子還長?長不了了!說不定下一刻便是我的滅亡之時!”高樺啞着嗓子,手神經質的揮舞着,臉上帶着明顯的恐懼與絕望“你沒看到你父親、你堂哥與羅大人的下場嗎?下一個就輪到我了……”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額上一片密密的汗珠,青白的臉上扭曲一片。
“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只要楊樹一天沒找到,我們便是安全的。”熊氏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自己心底的不屑與厭惡,低聲勸道。
她這段日子經常在痛恨與懷疑中度過,痛恨自己有眼無珠,懷疑自己爲何當初就偏偏喜歡上了這麼一個無情無義,沒有擔當,沒有本事,又下流齷蹉的男人!
“有楊樹沒楊樹都一樣,那就是我會不得好死!”高樺癱軟在牀上,圓瞪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盯着前方,喃喃道“我真後悔,爲什麼事情要做得這麼絕,絕得把自己的後路都給斬斷了!”他抓扯着自己亂成雞窩一般的頭髮,伏倒在榻上,嚎得撕心裂肺。
熊氏深深的蹙着眉,猶豫了半晌,終於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相公別怕,還沒到那天。”
“眼看就要到了,我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好似,好似下一刻懸在頭頂那把利劍就會掉下來,穿透我的心肺。”高樺喃喃自語,精神恍惚得如同一個瘋子。
“但是,但是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要在死前有個後,不然以後連個上墳的都沒有,連個供奉香燭的後人都沒有。那樣我會死不瞑目的!”他將癡愣愣的眼睛轉向熊氏。
熊氏一驚,悄悄向後退了一步。
高樺突然裂嘴一笑,撲上去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我的好夫人,你要到哪兒去呀?你不是最愛與我做那事嗎?你不是婉轉承歡、嬌聲呻吟嗎?來,來,我們來生兒子,我們來生個大胖小子,娘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赤紅的眼裡閃着瘋狂的光芒與獸性,大力撕扯着熊氏的衣裙。
“不,你放開我,我生不出來了,相公。我給你找她們來,折蘭她們年輕貌美,又好生養,她們一定會爲你生個大胖兒子的。”熊氏一邊慌亂的躲閃,一邊說道。
“不行,她們生的是庶子,我要的是嫡子。”最後這句話伴隨着熊氏玉蘭色肚兜飄落消失在她脣裡。
“嗯!”熊氏絕望而屈辱的悲鳴一聲,脖子左右搖擺着,試圖擺脫那張臭烘烘的嘴。
高樺一邊死命壓在熊氏光潔一片的身子上,一邊用右手死死掐着她的下頷,讓她動彈不得,並張開了櫻桃小嘴。
沒有柔情,只有瘋狂的索取,啃、咬、撕……高樺像一頭惡狼一般,毫不憐香惜玉的在熊氏身上放肆。
熊氏死死閉着眼睛,身子像一具僵硬的屍體一般,只有兩行清淚徐徐落下臉頰。
高樺通紅的眼裡閃爍着瘋狂,喘着粗氣,手上使勁捏掐着身下這具白嫩豐滿的嬌軀。
過了好一會兒,他向前聳動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低下頭,見自己那團醜物仍像冬眠的蛇一般,懶洋洋的癱在自己胯間一動不動。
“來,夫人,讓它硬起來,不硬怎麼生兒子。”,他大力的扇了扇閉着雙眼,一動不動的熊氏。
熊氏睜開無神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仍是沒動。
高樺從她冷漠的眼裡看到了憤怒與不恥,瞬間勃然大怒“你這個妒婦,惡婦!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看你的相公?以夫爲天的道理你不懂嗎?你以爲你是誰?你到現在還敢瞧不起我?你現在也不過是落了毛的鳳凰,還不如雞呢!你以爲你還是高門千金,高貴無比嗎?我呸!媽的,比窖姐兒都不如,至少她們不會像你這般,像死人一樣,讓老子沒興致。”高樺一邊惱羞成怒的辱罵熊氏,一邊向熊氏頭部爬去,將自己**的穢物對準了熊氏的嘴巴“給老子吸硬起來!”,說完,一屁股坐在了熊氏臉上。(……)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