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不放,捉了她的手禁錮在一旁,五官之間都帶了幾分戾氣,“我今晚就必須讓你知道,什麼樣的待遇纔是工具該有的!”
蘇安淺是真的怕了,他一點也不溫柔,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微微顫抖的呼吸,努力睜開眼,又被溼潤的睫毛擋了視線。
他那張冷峻陰鬱的臉變得模糊。
上衣被他剝掉時,蘇安淺低低的驚呼,忽然變得不敢不顧,“燕西爵,你放開我!”
沙發空間並不大,她瘋狂的掙扎讓燕西爵黑了臉,禁錮她的力道越是兇狠,“你最好給我安分的,否則小心我今晚把你玩死!”
這讓蘇安淺猛然想到了曾經的傳言。
他在會所讓一個女孩沒了命。
她的掙扎沒有章法,聲音裡帶了幾分哽咽,“燕西爵,你就是個禽獸、混蛋!你最好能玩死我,否則明天我就把你捅死。”
蘇安淺是氣到頭了,他現在就是一個玩女人成性的男人,她只是其中之一,枉她曾經信了迪韻的話,以爲外邊很多事都是對他的誤解。
呵!燕西爵扯了嘴角,薄脣吐了一個字:“好。”
他的動作不算粗魯,但是一點都不跟溫柔掛鉤,似乎真的想把她玩死。
尤其吻她的薄脣極度的兇狠,一頓頓的吞噬,溫熱的掌心習慣的劃過她腰間的刺青,不是輕撫,因爲力度太大。
大概就是他的動作刺激了她,蘇安淺瞪着他,“你是不是就喜歡這裡有刺青的女孩?不就因爲我也有,所以才被當做柯婉兒的替身?玩夠了,你會回去娶她。”
燕西爵的動作猛然停下,濃眉擰着,薄脣冷肆,“你剛剛說什麼?”
蘇安淺茫然的移開視線,忍着眼眶裡的溼潤,“我說錯了麼?”
燕西爵在她腰上的動作已經不自覺的減輕力道,這就是她鬧得不可開交的原因?
“婉兒找過你?”他冷沉的嗓音。
蘇安淺不想回答,像木偶一般躺着,她不想掙扎了,掙扎不了還怕折了腿腳。
好一會兒,她嗓音清冷,“還要繼續就快點,不要就下去,我累了。”
男人低眉凝着她,很不喜歡她這樣的表情,會讓人心慌。
但他沒有離開,聲音低沉,“沒有把你當替身。”
這應該算是最直接的解釋了,剛剛那麼兇狠也非他所願,如果她早一點說清楚,他不會這麼對她。
蘇安淺笑了笑,沒有溫度,“無所謂,我現在對你們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這段關係你隨意,但我不想再繼續了。”
“我不準!”燕西爵把她的視線扳了回來,“協議的事我說了算。”
她笑着,“對,你說了算,把我玩夠了,等你解除去娶柯婉兒,我等。”
燕西爵下巴繃了繃,“能不能不提婉兒?”
“不能!”她沒辦法移開視線,所以盯着他,“不敢提嗎?因爲你最終只能要她,提了掃興?”
燕西爵閉了閉眼,既然知道她爲什麼情緒這麼差,他就不至於再跟她胡來,“別鬧了,可以嗎?”
“我沒有鬧。”蘇安淺有時候覺得很無力,他能把情緒收放自如,不受什
麼影響,可她不行!
看着他這樣淡下去的神色,她越是覺得心酸,只能說明她猜的都是對的,他最後的歸屬在柯婉兒那兒。
那爲什麼還要招惹她?
“柯婉兒給你妹妹捐肝,爲你妹妹的手術做準備,跟你一樣稱呼你父親,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懸念?”她吸了吸鼻子,試圖推他。
燕西爵忽而垂眸,幾不可聞的眯起眼,這些都是柯婉兒跟她說的?
“你幹什麼?”男人忽然冷着臉,看着她伸手摩挲着脖頸。
她鼻尖都紅了,語調卻努力平淡着,“這麼珍貴的東西,應該送給柯小姐。”
“你摘下來試試!”燕西爵薄脣箍緊,目光帶了力度定着她。
因爲她沒有停,燕西爵只能伸手扯掉她的手壓在身側,很低沉的嗓音,帶了幾分壓抑,“我不會娶她。”
蘇安淺不喜歡這種感覺,低低的聲音幾乎嘶吼出來,“這樣有意思嗎?你哄過多少女人?”
燕西爵不理會她的激烈,只沉着嗓音,很平坦,又猝不及防的看進她眼裡。
道:“給燕雅捐肝的那個人是你,不是她。”
蘇安淺的動作忽然停下來。
“我曾經是覺得這輩子除了她沒人可以娶了,不是因爲感情,但現在不這麼想。”燕西爵依舊低低的說着。
她擰眉,搖頭。
當初她在國外捐肝,是爲了錢,黑市的東西,不可能流到燕家。可他有什麼必要騙她?
“你別碰我!”他忽然靠近,蘇安淺一臉防備的撇開。
燕西爵又把她的臉轉回來,捏着下巴,薄脣壓下去,“明知道我不喜歡你鬧,非要嘗試。”
她一鬧,他會很煩,唯一能用來懲戒的就是粗魯。
但此刻雖然強勢,並無粗魯,幾不可聞的沉聲從他脣畔流溢,“我不會傷到你。”
脣齒糾纏,指尖熾熱。
蘇安淺腦子裡卻混亂着,唯一的反應就是推開他,“不要!”
不要在這裡,她真的沒辦法在沙發上,只覺得連骨頭裡都是難受的。
也許是爲了讓她安定下來,燕西爵偶爾會重複之前的,吐出幾個字。
“你不是誰的替身。”
“我也不會娶她。”
如果一定要說替身,那也只能說別人是她的替身;若說娶誰,他已經把她娶了,沒打算結束這段關係。
她是真的不喜歡沙發,所以連聲音都是哽咽的,被他吻住也要極力的求着,“我不要……”
相比於無理取鬧時的燕西爵,這種事上,他可以很有耐心。
陰影總不能一輩子下去,指尖輕撫着,薄脣低低的呢喃,“放輕鬆。”
不知道是誰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時,燕西爵在她沙發上身體微微一沉,伴隨的還是她的驚恐和低抑的輕吟。
蘇安淺腦子裡是混亂的,她還沒理清關於柯婉兒跟他的事,可是現在壓根沒有思考的餘地。
她害怕着,又忍不住的被他帶着走,某時刻,就像歷經千山萬水的他,帶着青澀稚嫩的她。
手機一直不間斷的震動着,可是燕西爵沒有要停
下來去接聽的意思。
後來蘇安淺已經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對沙發的那種陰影還在,只是混沌了。
一切平靜下來時,曖昧的汗液浸入沙發,她安安靜靜的握着,手心還是緊握的狀態。
燕西爵在她脣邊吻了吻,什麼也沒說,但終於捨得把她抱回臥室。
放她在牀上的時候,燕西爵還聽了到她下意識的罵他“混蛋。”
嘴角幾不可聞的動了一下,眉頭也挑了挑,返身退下牀,走過去隨手扯了間睡袍。
到了客廳,把手機捻在手裡,眉頭微微蹙着。
電話再一次打進來。
柯婉兒的聲音有幾分氣急敗壞,又壓着該有的優雅,“你到底去哪了?外面下這麼大的雨,我打了這麼多電話,你難道聽不見嗎?”
燕西爵神色淡淡,一邊點了一支菸,走到窗戶邊,看着外邊的雨的確不小,也只低低的一句:“我在外邊,有事?”
柯婉兒氣得咬牙,他在外邊,她當然知道!
“你在哪?”她還是問了,“爸也找你了,你知不知道?你非要讓他抓到你跟蘇安淺才舒服?”
說到這裡,柯婉兒忽然停了,然後皺起眉,略微的狐疑,“你真的跟蘇安淺在一起?這個節骨眼?”
燕西爵吸了一口煙,濃眉輕輕蹙着。
的確不是時候,很危險,她會危險,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柯婉兒的音調提高了點,“燕西爵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了?”
燕西爵沒有說什麼,只淡淡的一句:“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你要是還想要自己的前途就現在回來。”柯婉兒並沒有掛斷,“你明知道爸的手段,還這樣鋌而走險,是可笑的要顯示你多愛她?”
彈了彈菸灰,燕西爵終究是對着她,帶了幾分諷刺,“看來你雖然把姿態放得很大度,也認定了我最後一定會娶你,所以敢找她,去刺激她。”
柯婉兒眉頭緊了,然後笑,“現在的小女孩都這樣麼?動不動就告狀?”
說罷,她又扯了扯嘴角,“是,我是有這個意思,我爲你好,讓她識趣的離開,你既然知道我的意思,就應該回來,別讓爸去抓你。”
燕西爵低了低眉,面上有些許的冷漠,“你應該知道我討厭什麼,以往你從來不屑於做這些。”
無論他有什麼用的緋聞,她都不會放在眼裡,更不會做出這種俗套的刺激威脅。
柯婉兒笑着,她以前是不會,因爲以前的燕西爵對誰都沒有心。
燕西爵沉默片刻,薄脣輕啓,“掛了吧,有事明早再說。”
扔掉電話,他繼續抽菸。
他在想,關於葉氏和魏家那個項目,蘇安淺似乎知道的比他想的要多。這些本不該她知道。
回到臥室,她睡得並不安穩,手心捏緊,時常還擰眉。
燕西爵幾不可聞的嘆息,坐在牀邊,好一會兒纔拿了她的手機。
四位數的密碼本就不難解,只是他沒想到,用的竟然是他的生日,看着亮起的屏幕,指尖頓了頓。
半晌才動了動嘴角,好像第一次相信她真的挺喜歡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