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件拍品,擺在臺上良久,無人問津。
女主持擦了擦額頭上滑落的汗水,繞着拍賣臺走了一圈,緩緩問道:“那個,真的沒有人願意上臺帶走這張紙嗎?”
“…………”
此言一出,讓本就沉默的會場變得更加沉重。
是的。
衆人都看出來了。
這臺上看似隨意擺出來的紙,其實是這場裡的某個人,專門爲另一個人或者另一羣人而設下的圈套。
什麼有緣啊,贈送啊!
都是騙人的!
在這種情況下,恐怕只要有人敢前腳上去領獎,後腳就會遭到截殺吧。
“喂,我說那人是不是把咱們都當傻子玩呢?”
“設個這麼拙陋的陷阱出來,能騙得了誰啊?”
場裡的大部分人,情緒都激動起來了。
因爲這也太侮辱人了。
“喂,賣家,我們知道你就在這!”
“雖然你這想憑餌釣餌的想法不錯,但可惜的是,你使用的手法太拙劣了。”
“所以,我們是堅決不會買你這件東西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
場裡有不少熱血男青年,站起身來對其大聲呵斥道。
就這樣。
這最後的一件拍品,竟是以拍賣中最丟臉的一種方式,給退了回去。
“趁他們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先走吧。”
江憶淺看了一眼臺下的反應,便站起身來,穿上了一襲黑衣,推開門離去了。
離開七號席之後,江憶先去找馮管結了一下尾款和被退回的物品,然後便瞬息飛出了城外,盤坐了起來。
大概在城外等了二、三十分鐘的樣子,之前待在拍賣行的衆人也差不多全部退了出來。
當即,有不少人選擇了直接出城離去。
而剩下的人都是一些名副其實的貪生怕死之徒和勇者。
貪生怕死之徒們,選擇了暫住城中,躲它一陣子風頭,等安穩了再走。
畢竟纔剛得重寶,有此想法也不無不可。
而真正的勇者和之前那些果斷出城的人不一樣。
他們是有腦子的人。
知道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是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截殺的。
所以,他們選擇了悄悄溜走。
土紛城,存世這麼多年。
通往城外的暗道還是有不少的。
儘管,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就是了。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逃脫不了被江憶狩獵的命運。
土紛城外。
本來晴朗萬里的天空,突然轉暗。
一座參天的陣法,瞬間從無到有,拔地而起,罩住了所有此刻出了城的人。
“五階陣法……封天鎖地,真是壯觀啊。”
江憶盤坐在虛空之上,望着它喃喃自語道。
“你這陣法的動靜太大了,城裡的大能都被你給驚動了。”
晉仙憂心忡忡地看向土紛城那邊,眉頭皺成了一團。
“放心,我在這城外面其他三個方向,各自都佈置了一個保證能讓大能上鉤的陷阱。”
“咱們就趁他們傻乎乎地去上鉤的這段時間,快點解決掉這羣雜魚吧。”
江憶稍稍在空中活動了一下筋骨,便低頭看向了下面那些已然一個猛子扎入陣中的蠢貨。
“先簡單的熱個身。”
江憶猙獰一笑,然後猛地一扭戴在另一隻手上的戒指。
剎那間。
整座大陣內部,都發動了如同驟雨般的攻勢。
無數根巨粗的藍色光柱,在陣中橫掃四野,暴戾無比。
一旦被其掃中的修士,不是當場死亡就是落得個半身殘疾,根本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因先主已然去世的緣故。
此陣的調用指令,自動落到了前世與先主最爲親近的物品上。
也就是,管理員戒指的身上。
五階大陣的能力通天徹地。
這不是一種單用語言就能形容出來的東西。
正所謂,五階爲聖,超然世間。
僅一波攻勢,便絕滅了陣內將近九成七的修士。
再一次讓世人見識到了聖人的偉大。
“本座現在只給你們五秒鐘的時間考慮,五秒鐘一過,誰還不願意做我的奴隸,那誰就給我死在這吧。”
江憶從陰影中,飛了出來。
戴着一張畫有半魔半仙的面具,寒聲道。
“五!四!三!”江憶一邊說着話,一邊將神識向這陣中僅剩的幾人,靠了過去。
高階的神識,在人完全開放出識海的情況下,是有很大的機率可以直接締造主僕契約的。
此時此刻。
陣裡。
在江憶己經提前警告的情況下,還是出現了幾個不聽話的刺頭。
他們不願就此失去自由,便拿起了武器,妄圖反抗江憶的暴政。
可這真的有用嗎?
都特麼落入五階聖陣中了。
居然還滿腦子想着跑,不覺得這是一件很蠢的事嗎?
噗呲一聲!
江憶見狀,眉目一寒,心念一動。
大陣內,一道青光便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將兩人的腦袋一同砍了下來。
陽光下,大量鮮紅的血液灑落。
兩個斗大的頭顱,如流星墜落一般,瞬息掉了下去。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接下來,誰如果再敢給本座搞什麼小動作,那這倆人就是你們等下的下場。”
江憶半睜着眼睛,面上那副半魔半仙的面具,竟然自己詭異的笑了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大人,我願意當您老人家的狗啊。”
剩餘的六、七人中,有人被江憶剛纔的殺伐果斷給折服,低下了曾經高傲的頭顱。
“很好!”
江憶震了震聲,控制着一縷神識向他飄了過來。
這人也很聽話的張開了識海,所以,一瞬間便和江憶締結了完整的主僕契約。
“下一個。”
說罷。
江憶並沒有選擇住手,而是繼續分出神識,向其他幾人飄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辦得很順利。
因爲前面有江憶活生生的殺雞儆猴案例在。
所以,剩下的幾個人都沒有再反抗。
十五分鐘後。
江憶又收攏了一些想偷渡的修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