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好奇心殺死貓,但是席悄悄是個有節操的人,她堅決不爲b盛左的事情而向律驍出賣自己的肉體。
事情總歸會真相大白的,她等!
律驍斜眼瞧着他老婆,覺得她突然變的出息了。
也罷,車震不成,他邀請她晚上牀震,現在車震她說不定又要說疼,到時候累贅他的技術,晚上她會好受多了,他也能盡興。
“那我們晚上約一個,然後你問我什麼,我但凡知道的都會告訴你。”他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磁性。
這個可以有!席悄悄也不是真小白,而且瞅樂婧的意思,這事情除了初次不好受,後面似乎不賴,可以當成享受來對待。
她抿着紅脣,漆黑如玉的雙眼純真地看着他,無聲地點了點頭。
律驍瞬間覺得眼前煙花一朵朵爆開!那璀璨的光芒!絢麗多姿的色彩!叫他目眩神迷。
驚喜總是這麼不期而至!
他心裡暗搓搓,表面上卻一派矜貴與沉穩,垂着眼瞧着她的神情帶了幾分諱莫如深,但依舊很平靜,無波無瀾的樣子。
席悄悄被他看的臉上生熱,他一雙深邃而幽亮的眼睛此刻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危險卻又非常迷人。
怕她羞死,他把她攬在胸中,讓她換了個姿勢坐在他懷裡,這才低聲緩緩地說:“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形,但是我猜,雲緋櫻的那個孩子會是盛左的。”
唉,席悄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盛左終究是連身體都背叛了她的小姨。
“不過應該不是發生關係。”律驍此時卻話鋒一轉:“盛左不會那麼傻,選擇在這個時候動雲緋櫻,他既然有心跟你的小姨發展下去,就不會無緣無故的亂碰別的女人。”
他沒有把盛左說過自己疲軟的話告訴席悄悄,不想因別的男人的事來污她的耳朵。
沒有發生關係卻懷了孩子,席悄悄有點傷腦筋的呲牙:“難道是試管嬰兒?”她只能做如此猜想。
“真聰明。”律驍誇他的老婆,接着說:“盛左以前出過事,他愛冒險,所以他的家人爲了以防萬一,讓他做過精子冷凍保存。”
原來如此,席悄悄頓悟,現代人不但冷凍精子,還冷凍卵子。
“盛老爺子和他的家人應該是在暗中計劃了很久,雲緋櫻是自願參加到這其中的,所以他們待試管嬰兒胚胎培養一成功,便迫不及待的公佈了這個好消息!”
唉,總的來說,就是盛左又要當爸爸了,只不過這次孩子的母親是雲緋櫻。
……
香氣幽幽,環境清雅的清茶吧裡。
盛左對雲緋櫻道:“孩子打掉,我給你一筆錢,去國外好好生活,不要再回來了。”
雲緋櫻是皮膚雪白,面容溫柔似水,長裙飄飄的女孩子,長的就像天上的雲,飄逸而潔白,美好又漂亮,只是少了些豐富多彩的色彩,有點單調。
她垂着眼,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輕觸面前的薄瓷胎杯,茶煙嫋嫋中,她淡然地說:“不。”
“打掉!”盛左大馬金刀而坐,端着毫無瑕疵光潔圓潤的白瓷杯,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我們沒有發生關係,孩子不是愛的產物,並不是在期待下而孕育的,以後生下來也只會產生更多的糾葛,這對孩子也不好,對所有的人都不好!你考慮過這其中的關係沒有?”
“可是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沒有自己的孩子,難道你不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盛左想說他有,但是這隻有少數人知道,並不適合所有的人都知道——至少他的家人就不知道,雲緋櫻也不知道。
他只想給樂元凌提供一個單純的成長空間,沒做父親時沒有這個體會,做了父親就一心巴不得爲孩子好。
若他的家人知道了元凌是他的親骨肉,那勢必要去搶,樂家和盛家的矛盾也會因此而更加重一層——愈發的水深火熱!
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其實元凌在樂家生活會更快樂,樂家環境單純,他媽媽一個人唯我獨尊,除了他媽他就是老大,人人都會愛他,並對他忠心不二。
不像盛家這邊,家族關係盤根錯節,錯綜複雜,親人與親人之間有時候也免不了相互傾軋和爾虞我詐,一不小心就會被家人坑。
他心疼他的孩子,盛家不適合元凌成長。
所以他並沒有急吼吼的把孩子搶回去,而只是想讓樂婧承認這是他的孩子,或是進一步的想將他們母子二人擁入懷,仨人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
這個時候特別不適合旁生枝節,可偏偏就生了,他已經可以想像他未來的生活了……
“緋櫻,我不愛你也不喜歡你!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有了孩子也不會幸福,所以你還是把孩子打掉吧!”
“我不!”雲緋櫻固執地說:“我只是想替你生一個孩子,一個擁有你血統的孩子,如果你不要這個孩子,那我要!我自己養大他!不要你管。”
頭疼,咋又來一個樂婧呢?
可是並非每個女人都能成爲樂婧。
——最起碼他願意和樂婧生孩子,並且讓樂婧成爲他孩子的媽,卻不願意和雲緋櫻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關鍵和癥結所在。
他也不願意因爲孩子而遷就一段婚姻——尤其在他還喜歡着樂婧和有了元凌之後的情況下,這個時候如果他和別人結婚,這對誰都不公平。
只能苦口婆心的勸:“雲緋櫻,聽我一句勸,林子這麼大,你不用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想追求你的男人也是多如牛毛,如同過江之鯽,你現在生一個孩子,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又沒有男人碰你,你這是處女孕,跟聖母瑪利亞似的,這合適嗎?”
盛左敢打保證,雲緋櫻還是處女,因爲她如果不乾淨,她擔心他會更加看不上她,所以她兢兢業業地保留着她的處女之身,就等他有一日回頭能看見她。
可是,即便她是處女他也不想碰,男女性愛跟這無關,是你動不動心的問題。
雲緋櫻此時卻突然長睫輕眨,嗓音柔細地說:“我不在乎,我並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個處女,你碰我也好,不碰我也好,總之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因此而不是處女也無所謂。”
“你怎麼這麼固執呢?”
“我若不固執,你總跟着樂婧那個女人的屁股後面跑,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有理你嗎?況且她現在都有一個孩子,你還追在她的後頭,你覺得這值得嗎?她值得你這麼做嗎?”
她反問盛左:“我是哪一點比不上她?我比她乾淨,我沒有她那麼煙視媚行,妖裡狐氣,把男人玩於鼓掌,我做什麼都專心致志,愛一個男人也是全心全意,心無旁騖,我這麼專心的對待你,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反而去追逐那個並不怎麼好的女人,你的眼睛是有問題還是瞎了?”
我艹!這是要造反的節奏?真以爲懷了一個他的孩子就母憑子貴,有恃無恐起來?
他把杯子往桌子上一頓。冷冷地起身:“雲緋櫻,我告訴你,這個孩子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不然我有你受的!我沒有那麼糊塗,隨隨便便一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都來要挾我跟她結婚,倘若是這樣,我結一百次婚都綽綽有餘。”
……
橫影回來告訴樂婧,盛左親自壓着雲緋櫻去把孩子打了,他不想因爲這個孩子而後患者無窮,所以寧可快刀斬亂麻,對自己的親骨肉也痛下殺手。
他大概是不願束縛慣了。
樂婧聽了沒什麼表情,但是她如果覺得自己是雲緋櫻,一定會恨死盛左——是個處女,爲他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懷了一個孩子,結果還要讓她流掉了,換了她,殺了盛左的心都有了!
橫影又道:“不過盛左也做出了犧牲,他不娶雲緋櫻,不要這個孩子,所以他也要接下家族重任,不能再在外面逍遙逃避了,以後他也許會帶領盛家和我們樂氏做對。”
“做對就做對,我又不怕他。”樂婧半眯着貓眼說:“當初要不是他們盛家起了滅我樂氏之心,不僅要佔我家的財寶,還對我們樂家趕盡殺絕,把我們樂家害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如今也不會想將他們連根拔起。”
橫影摸了摸她的臉,語聲溫柔:“沒事,我會幫你,盛左也奈何不了你,況且盛左也沒那麼傻,他應該會想個折衷的主意再來獲得你的好感,就看他怎麼做了。”
“我管他,我又不要他,我只要他好好做一個父親,好好對元凌就行了。”樂婧低頭輕撫懷中孩子可愛的臉。
“嗯,你只要我,有我就行了。”橫影湊過去,癡迷的吻住她的脣,又伸手捉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雙脣打開,用脣吸出她的香舌,貪婪地吮吸,恨不得把她的舌頭吸到自己的肚子裡,又吞嚥着她口裡的香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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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嫌配角戲多,因爲主角的戲馬上也快來了,但是要展開,還是要靠配角的恩怨把大BOSS帶出來,而且感覺肉和福利也要靠配角先來一碗……(我趕腳會橫影會是第一個福)
第一卷 201:沒有牙籤,只有牙籤精和牙籤怪獸
席悄悄和律驍這幾天天天都在妖精打架。
沒辦法,剛接觸這種事的人很難不癡迷,簡直是沉醉到其中不能醒過來。
尤其是男人,沒接觸到的時候是沒接觸到,一旦有了開頭,後面便一發不可收拾。
不用一個星期,律驍眼看瘦了好幾斤。
他本來就不胖,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這一掉膘,越發顯得他那張帥臉眉長眼深,五官立體,俊美又冷魅,高冷而犀利。
律冠業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吃飯的時候不免就說:“驍驍啊,來,多吃點這個,這個對身體好,很補的。”
席悄悄:“……”
然後律冠業又對她說:“悄悄來,喝了這盅海蔘鮑魚湯,對女人的身體很好的,尤其你現在還是學生,大學裡的課程也是很燒腦的,多吃多吃!”
“……”
席悄悄總覺得老爺子看出點什麼來了,不然怎麼總在吃飯的時候這麼殷勤的招呼他們。
以前雖說他也這樣招呼過他們吃飯,可是絕對沒有這麼明顯,一副彷彿怕他們餓着的模樣。
但是怎麼能餓着呢,家裡廚師傭人一大堆,把他們侍候的好好的。
這一想,她就要臉紅。
她對那種事還沒有到律驍那個程度,迷戀的跟什麼似的!一晚上要是不讓他碰,他就能把她咬死,抱着她怎麼折磨怎麼來,一直到她投降,答應他了,他纔會微微揚起脣。
而且他變瘦了,她卻沒有。
她不但沒有變瘦,貌似還胖了一點——這也很讓人無語,爲什麼同樣的事情大家都在做,她也很辛苦的咩,流汗都流了幾水缸,爲毛到了後來,他瘦,她胖?
百思不得其解,也沒見她比他多吃啊!
律冠業哪明白孫兒媳婦的苦惱,他端着碗,看着兩個年輕人,心裡是既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曾孫有望,律家要後繼有人了;擔心的是律驍瘦的太快了!
孫子的身體一向很好,感冒都沒有得過一次,並且一直有健身的習慣,體格很優良,如果他只是增加了一點點的運動量,是不會瘦的這麼厲害的。
可見在牀上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過這也正常——他們公司裡有一個職員,沒結以婚前很胖,然後一結婚,嗬!好傢伙!一個月不到最起碼掉了40多斤!人家很快從胖子逆襲到標準體重……
所以律冠業也只能叫大廚給律驍和席悄悄“進補!進補”,吃飯的時候又一個勁的囑咐他們兩個多吃,爭取把失掉的營養補回來。
席悄悄跟着律驍荒淫無度了一段日子,某日的晚上,她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而且嚴峻的問題!
“律驍,你做了避孕措施沒有?”她拉着正喘息聲聲,用嘴解她的衣服釦子的美男問。
美男不禁一怔,下意識地回:“我們是合法夫妻呀,要做避孕措施幹什麼?有了孩子就生下來,這不是很好嗎?”
席悄悄一聽,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那我的學業呢?未必你讓我挺着個大肚子去學校上課?那人家老師和學生會怎麼看我?”
律驍認真思索:“現在大學裡好像有不少大學生是懷孕來上課的吧,結了婚的大學生也有。”
“那也是個別案例,很少的!”席悄悄愁的不行:“再說生子孩子要坐月子,到時候還是要請假,總之不是很好,並不適合學習。”
律驍於是抱着她說:“那萬一我們有了孩子你也請假,請上一年就差不多了。”
席悄悄就要咬他,恨的咬牙切齒:“說好的隱婚,隱隱呢?你讓我有了孩子,然後再請假,這婚還要怎麼隱?”
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律驍只好抱着她哄:“要不從今天晚上開始起我做避孕措施?你是不能吃藥的,吃藥對你的身體不好,避孕措施由我來做,你安心好了。”
這主意還不錯,但是前面那段日子怎麼辦?如果已經生根發芽,那再避孕也沒有用啊!
律驍道:“今天晚上太晚了,我明天早上幫你去買早孕紙來測一次,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今天晚上我用TT,保證今天晚上不讓你中標。”
席悄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今天晚上休息,這麼多日子不休息,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我反正是不幹了,你要做去找別的女人,真是瘋了。”
律驍很簡單就把她放平,繼續脫她身上的衣服:“你要是懷上了,你的大姨媽便不會來,可你若是沒懷上,你的生理期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我要停戰好多天,碰都不能碰你,你忍心?所以不如放到一起去休息,到時候我什麼都不要你做,你只管安安心心‘度假’。”
丫丫個呸,他把這都記得這麼清清楚楚,平時都不讓人休息的。
席悄悄很惱火。
但最主要的是孩子,她現在不能生啊!雖然有時候看着律老爺子。她也想早點生一個孩子給他抱,讓他能安享晚年,含飴弄曾孫,可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纔重新進的財經大學,她又很猶豫。
這是事實——如果一生孩子,她起碼又要休學一年,那她連大一都念不完……
55555,席悄悄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過,已經比別人晚一年了!她這是造的哪門子孽喲!
席悄悄淚流滿面,表示晚上堅決不侍寢,律驍卻輕描淡寫地說:“我最近迷戀上了角色扮演,我今晚特別想扮演一個強姦犯,並且強暴的是自己的老婆。”
席悄悄一臉幽怨:“……”尼瑪,啥奇葩劇情?!
律驍卻不管她,徑直去拿他爺爺給自己的避孕套。
他前面沒想過和任何女人約炮,而如果和悄悄發生關係,他又覺得有孩子就生下來,所以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助理,都沒有費事的給他準備什麼TT——再說他的爺爺早幫他準備好了,也不用他操什麼心。
很高檔的名牌避孕TT,許多盒,什麼花樣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設計不到。而且還有口胃選擇。
於是他問席悄悄:“親愛的,你喜歡哪個造型?什麼氣味的,這還有水果選擇,你要什麼水果?”
席悄悄氣死了,捶牀吼:“我要牙籤!”
律驍一本正經地回:“牙籤沒有,牙籤精和牙籤怪獸有一隻。”
席悄悄側過臉一看,尼瑪,整個一海蔘造型,而且還是個超大號的,她一口老血一吐,暈了過去……
------題外話------
第一卷 202:嫁過去不是守活寡嗎?
第二天早上,律驍一大早便幫席悄悄買了早孕紙,讓她去測試。
貌似沒有中獎,她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和律驍都還年輕,真不急於要孩子,除了來自爺爺那方面的壓力,她沒有什麼被催生的壓力。
但是,當中午坐在飯桌,看到律冠業鬢角花白的頭髮和他眼角深深的魚紋尾,她的心裡又仿若水漫上來一層內疚。
他的精神還是很矍鑠,自從動了那次手術以後,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也許是有了希望;也許是純粹因爲家裡多了一口人,有了些熱鬧的氣氛,他心裡高興,所以精神也跟着變好。
她給爺爺盛了一碗熱湯,斟酌地說道:“爺爺,要不我們把元凌接來玩幾天吧,不然我看您太寂寞了。”
律冠業一臉慈祥地接過她遞來的熱湯,很和藹的說:“悄丫頭啊,不要有什麼壓力,爺爺不急着抱曾孫,爺爺現在的身體很好,精神也很好,你看爺爺天天都跟着老友們打打高爾夫,看看馬賽,做做小運動,每天過的樂呵着呢,很充實,不急着幫你們帶小娃娃哈!”
他笑眯眯地說,又道:“當然,你們把元凌接來我也很喜歡,有個小孩子家裡有點生氣也是好的,元寶少爺很乖嘛。”
元寶少爺是他對樂元凌的愛稱,老人家總是比較喜歡小孩子的。
席悄悄沒想到他會把話挑明瞭講,有點赧然又有點尷尬,不過爺爺能這樣想最好了,她還真怕被老人家催生,然後不得不懷上一個孩子。
不過之後又很忙,她便把這件事情丟開了。
先是莫臻輝和樂潼到花都舉辦婚禮,宴請衆賓客,他倆的婚禮辦很很盛大,全花都各界的政商名流和達官貴人都來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一睹了樂氏的樂家大小姐再嫁的場面。
就連樂家的死對頭盛家也派人送了禮來,盛家新晉的掌權人盛左還親自到婚禮現場進行道賀,這也讓一衆吃瓜羣衆看得十分揪心,一顆心都跟着差點操碎!
盛家和樂家的恩怨就不必說了,盛左也和樂婧拆夥了——
原本人們以爲他們好不容易歷劫歸來,都失蹤了一年纔回來,這怎麼樣都可以結婚了吧!不料兩人迅速站到了對立面,樂婧還生了一個娃,而且她生的這個娃還是從精子銀行買的精子……
衆人覺得自己Out了!完全跟不上他們這節奏,也Hold不住他們這劇情,只能跟着精分……
而席悄悄在樂潼再嫁的前一晚,她接到了席漢庭打來的電話。
父女倆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自從回了花都,席悄悄便很少過問席漢庭的事,都是律驍在管。
席漢庭在電話裡的聲音很悲傷,也很滄桑:“悄悄啊,我們這個家……終於散了。”
席悄悄的長睫眨了幾眨,心裡也不無傷感,也淡淡地回:“早就散了,你現在才清醒嗎?”從他背叛她們母女的那一天就散了,哪還有什麼家啊!
“我……”席漢庭哆哆嗦嗦,再度唏噓,哽咽出聲:“嗚嗚……你媽媽終於離開了我,再嫁了……”。
樂潼早就嫁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而且他們在國外舉行的婚禮,他沒有去參加罷了。
席悄悄的眼裡和心中都有一絲悲慟,卻道:“別想那些了,好好和你的許潔過現在的日子吧,她纔是你現在的老婆,別想多了,媽媽她早就不屬於你了。”
許潔現在癡癡傻傻又站不起來,整日坐在輪椅上,連飯都要人喂到嘴裡,如果沒有人照顧她,她就只能等死,席漢庭不想照顧她這個鬼樣子,他想和許潔離婚,想盡了一切理由,但是律驍不會讓他離。
律驍現在是不讓他翻出什麼大水花,也不讓他弄出什麼大聲響,安安靜靜平平靜靜的和許潔過他的日子,也不能算默默無聞,因爲他早晚會是律驍名義上的岳父。
想想席漢庭以前的風采和風光的生活,他肯定是不願意過這種日子的,但這是他的選擇,他必須承受。
席悄悄沒有什麼同情,只是心裡還是有一絲淡淡的難過,畢竟以前他們三個人也曾幸福過。
不過這都過去了,沉湎於過去的似乎只有席漢庭,他此時都不忘嘮叨,嘮叨他和許潔過的有多麼的痛苦,以前他和她的媽媽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的幸福。
他還在追億、在悼念以前美好的生活,在念着樂潼地好:“悄悄,我不能於和許潔過下去了,她現在比一個小孩子都比不如,想想我們以前的日子,你媽媽和我……”
席悄悄淡然地打斷了他的話:“念着這些沒用,媽媽的事情現在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她現在過的很幸福,莫叔叔對她很好,愛如珍寶的樣子,比和你在一起時過的不知幾快樂!”
樂潼現在什麼都不用操心,整天就想吃什麼好,喝什麼好,起牀之後穿什麼才更合適,或者去哪個宴會要穿什麼禮服和首飾,化什麼樣的妝容,然後要去哪裡遊玩纔好,莫臻輝把她疼成了公主。
目前她和莫臻輝把這邊的婚禮一舉辦完,馬上就會和莫臻輝飛走,去做他們的環球旅行,度他們甜甜蜜蜜,快快樂樂的蜜月。
她離婚後的生活,和席漢庭一個天一個地,有天壤之別。
“唉!”席漢庭只好沉沉的嘆息一聲,他和莫臻輝相去甚遠,想爭和想鬥都比上人家的一根小指頭。他能怎麼辦?
席悄悄隨後也漠然地把電話掛了。
在這之後,便是莫惜言想留在花都念書,然後被他外公派來的人捉去的事……再然後是莫凌天的莊園出事,他不得急急忙忙的趕回法國去處理。
這件事席悄悄知道,是盛左在搞鬼。
盛左知道了莫凌天在追樂婧的事,他把這件事存在心裡,不多久,他便讓人給莫凌天下了絆子,讓莫凌天不得不疲於奔命。
莫凌天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也知道是盛左在這中間給他下套子,所以走的時候,他也不忘坑盛左一把。
他給盛左打電話,說:“哥們,你把我弄走沒用啊,你有本事把橫影從婧婧身邊弄走,那兄弟我才服你!我算什麼事啊?我又不是婧婧的心上人,我充其量不過是她的大侄子,人家橫影纔是她的心上人,他們兩個現在都滾一處去了,天天啪啪啪,麼麼啪,啪了又麼,麼了又啪,啪的不知道有多快活,有本事你不要讓他們啪去,你自己和婧婧makelove去。”
艾瑪,扎心了老鐵!
莫凌天這個損的,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盛左被他這句話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涅盤……
嚶嚶嚶……
然後莫凌天又給樂婧打電話。
他對樂婧道:“婧婧,你那個情人老公太黑了!嫌我礙眼,這是變着法的要把我弄走呢!”
樂婧早了解其的神經本質,便很平靜地說:“莫凌天,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在說盛左,那我再說一遍,他既不是我的老公,也不是我的什麼情人。”
莫凌天卻是不聽不聽,他本來就是來搗蛋的,便又對樂婧道:“你說說盛左他這是什麼心態?嫉妒我比他長得帥?還是不允許你結識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哦,他自己不能和你在一起,便要霸佔你,非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連我都不行嗎?”
樂婧給他說的半響無語。
盛左現在做的是有點過分,追求她的男人或者是她身邊的男人,除了橫影他弄不走,但凡一隻公狗到她的身邊,他都會想法子給她弄走。
看他那意思,有點古代皇弟豢養嬪妃的意思,就只差給她弄幾個翹着蘭花指的太監來侍候她了。
這些樂婧都渾不在意,左右她也不是什麼淫婦蕩娃,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沒男人倒好,清淨,再說她還有橫影。
只是她畢竟是個自由的個體,而且她早就對盛左說了,他們沒有什麼可能了,兩個沒有結果的人,這樣糾纏着沒有什麼意思。
所以盛左的做法還是引起了她的某些不悅。
再說盛左接下了盛氏財閥後,不管是他一系列的做法或者是他的立場,都讓他們成了對立面,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因此她對莫凌天道:“你安心的去法國去吧,我和盛左啥事都沒有,現在我和他是敵人,指不定哪一天我們會變的不死不休,所以你不用在我和他之間挑火了,沒什麼用,我們已經是這樣了。”
莫凌天一聽,放心了,這才安安逸逸的去了法國。
莫凌天走了之後,熱熱鬧鬧的春節就來了,把走馬燈似的春節一過,新的一年便開始了。
而這個時候,席悄悄卻發現了一件有點怪異的事。
盛宇朔的姐姐嫁了,嫁給了新加坡一個非常富有的富商,如果不談那個富商的年紀,這也算是一樁叫人稱羨的跨國婚姻。
這也就罷了,很快雲緋櫻也嫁了,同樣是跨國婚姻,她的新郎是馬來西亞富商,雖然是老頭子,但也來頭不小。
一時花都爲之譁然,盛宇朔的姐姐人們不說了——她是爲家族做聯姻,想爲她的爸爸媽媽和弟弟爭取在家族中地位,所以才願意犧牲的自己。
但是雲緋櫻完全沒有此必要啊!所以人們便揣測她,這是嫁不成盛左,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花都又不是沒有適合她的青年才俊,固然對方不如盛左,但也比嫁一個老頭子強吧!
這嫁過去不是守活寡嗎!
席悄悄卻和別人的關注點不同,那兩個老頭子,來花都的時候,手腕上都挎了一個女孩,那女孩子年紀不大,長的真心漂亮。
但是她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她像許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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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這一更上傳晚了(原因爲不可描述,不說也罷),晚上我再來繼續更。
總之這本書我努力寫正,爲了文文好過審,儘量儘量不要往小H文方向發展……。
第一卷 203:我要見小寶兒!
席悄悄不去管盛宇朔的姐姐盛亞男和雲緋櫻嫁六十富翁的事。
不管怎麼說,這是她們的自由。
——她們愛爲家族做出犧牲也好;喜歡老夫少妻配也好;或是單純的喜歡“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那種格調和意境也好;或者純粹是自暴自棄,破罐破摔,拿自己的人生去賭博也好,這都不關別人什麼事,別人也管不着。
嗯,據說老夫是比較疼少妻的。
所以她只問律驍:“她倆夫君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有幾分像許凝雪?”
律驍抱着她說:“已經不是很像了,她做了很精緻的面部微調手術,開了眼角;隆了額頭;鼻子也做了一下調整,山根變高,鼻子變翹;她的髮際線也重做了,眉毛也做了韓式半永久,睫毛用了高級增長滋養液,也比原來的長的稍微長一點和濃密了幾分。”
言外之意,就是通過微調手術,把她臉上原來不怎麼完美的地方變的愈加的完美和完善。
席悄悄也是服氣的,託着腮說:“她真能折騰,我就說怎麼看着非常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在我眼裡卻好像許凝雪的氣息撲面而來,原來是她去做了顏值和內在的提升,改變了一下容貌和外形。”
律驍道:“不僅如此,這是時間來不及,倘若是時間來得及,她還會打斷腿骨,讓腿部的骨頭重新結合或者拉伸,使自己變高,同時抽掉胸下的一兩根肋骨,讓她的腰肢看起來又長又細,胸器的效果也就出來了。”
這,席悄悄聽說過,國際上有名的一位性感女星,就是抽掉了自己胸下的肋骨,然後讓自己的腰肢變的更加的纖長柔美,而人的腰肢一細,胸圍在視覺效果上便自然而然會變大,也就有了波霸的即視感。
這個可以說是不採取隆胸手術,便可以達到兩全其美的手術。
人類對美的追求是毫無止境的,女人爲了愛美,對自己也是真的狠!
她唏噓和膜拜了一番,對人類的科學和醫術的發達楞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整容術也越來越了不得了。
律驍又道:“可能是你們認識的比較久,你比較熟悉她,所以你覺得她還是許凝雪,其實她已經改變了很多,無論是內在的和外在的,她都與原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可以說是脫胎換骨吧,要不然她也不會深得那兩位富商的寵愛,被收做了契女。”
契女,也就是義女、誼女。
席悄悄不由的感慨萬千:“真能,大半年的時間不見,她居然能蹦達出兩位富可敵國的契爺,而且還是不同國家的土豪契爺,厲害!”
這都成了跨國拜乾爹了,而且還是土壕乾爹——一般人沒有點本事,也做不到。
律驍也沉沉地眯起了眼眸幽深的雙眸,淡淡地說:“這只是小兒科,她還去泰國拜了高人,請了‘小鬼’和‘娃娃神’,現在她的氣場和能力已經今非昔比,有了某些異能在照拂。”
“額……”席悄悄聞言,感覺跟吃了蒼蠅一下噁心,吞了一下冷唾沫。
前些年,商業大佬、明星大腕兒私養小鬼增加桃花運、事業運的報道屢見不鮮,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據傳,有的明星原本不紅,爲了能夠紅,便靠養小鬼來增加運氣,以達到迅速躥紅的目的。
但是養小鬼是件損陰德的事情,慘遭小鬼反噬很難找到解法,難以善終,所以養的人也需很謹慎。
再者,現在泰國的“養小鬼”已過時,人家現在盛行拜“娃娃神”,“娃娃神”是古曼童的升級版本,既保留了原有的作用,而且比“養小鬼”方便。
“這許凝雪……怎麼竟搞一些陰邪之法啊。”席悄悄覺得頭皮有點發麻,她一向對這些東西敬而遠之。
律驍卻摸了摸她的手,“沒事,這很正常,花都的那些富商和明星演員們,私底下幹這種事的多的是,不足爲奇,一般福德積厚的人家和個人是不屑於這些事的,都是些福報不夠的人才幹這樣的事。”
近來他的日子過的太快活了,前面他又一門心思的研究怎麼治好席悄悄的心病,然後他們夫妻兩人能魚水得歡,所以有些人趁這個機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瘋生的生長壯大起來!
……
大學的寒假過後,還有幾天纔開課,席悄悄約了樂婧出來Shopping,替家人購買一些換季的春季新款服裝,樂寶兒的服裝也要換了。
在一家國際知名的大牌的母嬰用品店,兩人挑的差不多了,便讓人放下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並排坐在紅色的沙發上休息。
席悄悄端着熱奶昔,對樂婧說起許凝雪的事。
樂婧只喝白開水——她兒子還沒有斷奶,她得忌嘴,不能胡吃海喝,然後害到小娃娃。
所以她此刻一邊神情恬淡地喝着白開水,一邊說:“看不懂她那個人,明明起了一手好牌,硬要打的稀巴爛!她要裝可憐和博同情,可以一直裝到底,總歸是會有人對她心生憐憫,覺得她是個現實版的灰姑娘,不容易啊!然而她拿着一卷大女主的劇本,卻死活要往女配N號的路上演,那人家導演和編劇即使是神也木得辦法呀!”
在她看來,許凝雪那人就是作死,她若不作妖,老老實實地按照她席漢庭的私生女的路線走,沒準會有很多人同情她。
而且她的性格很爲她加分,樂婧認識許凝雪,她覺得她好好發揮,沒準會把悄悄P成惡毒的女配,然後她自己大放光彩,最後想怎麼踩悄悄都可以。
可她不按劇本走,腦子也是活絡的過分——想一出是一出,聰明人是個聰明人,就是沒用到正道上。
“貌似她這次的劇本拿對了。”席悄悄說。
“也是,搞了一窩小鬼和娃娃神來替自己加持,背地裡也不知還幹了些什麼,又弄了幾個國際大土壕來增加自己的勢力,感覺像是復仇女神回來復仇一樣,就不知她這次能不能好好演。”
樂婧說着,突然道:“難道是莫凌天那個傻X在背後幫她?不然我怎麼總琢磨着她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依她的那點能耐,蹦達不了這麼高。”
“難道是盛左?”她猜測。
不是她看死許凝雪,而是她的那兩位契爺不光只富有,他們在國外還有政治因素和政治背景,這樣的人不好動,動了會引起兩國的政治交涉,激起他國的民憤。
所以她覺得光憑許凝雪,她應該是沒有辦法認識這樣的人物的,除非像盛左或者有莫凌天這樣的人引薦。
席悄悄笑了笑,覺得她的腦洞開的好大,竟然讓盛左躺槍,不禁笑道:“律驍說她背後有高人指點,貌似想唱什麼大戲,但這個人應該不是盛左。”
“不是盛左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樂婧這一生經歷的風波多,儼然無所謂。
但是說人人到,說鬼鬼道,就在這一眨眼間,一個魁偉高大的男人邁着一雙大長腿,雙手背在身後的黑色毛呢的休閒外套後,身姿筆挺地站到了她和樂婧的面前。
席悄悄咬着吸管,瞪大了眼睛,盛!左!
盛左一來,除了陪她們倆來逛街的自己人,如慶笙歌等人,店子裡的導購小姐和店長等人都退的遠遠的,此君最近身上的殺氣太重,不惹爲妙。
他垂着長睫密密的幽深鷹眼,一派高深莫測的盯着紅色沙發上身資懶散的嬌媚女人,氣場強大,嗓音低沉:“我要看小寶兒,他這幾天不舒服,我想多陪陪他。”
樂寶兒近來長牙,長牙長的他十分的不爽,牙牀發癢,發燒和流口水。
樂婧已經陪了他好多天了,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累的要命,而且樂寶兒最近吃奶因爲牙牀不舒服,他還會咬她的奶頭,痛死她了!
今天她快了被樂寶兒折磨瘋,這才決定和外甥女出來放放風,不料還未休息夠,又碰到盛左。
都是討債鬼。
但是她從來沒有禁止過盛左私下看樂寶兒,人家的父子天性,她不想中斷,所以私下能給予方便的,她都會給予方便。
此刻她慢慢起身,捏了捏外甥女的臉,這纔對盛左道:“走吧。”這一兩個月他常常來看樂元凌,小寶兒現在還挺喜歡他的。
……
夜色籠罩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在緩緩的行駛。
頂級豪宅般設計的奢華的高級客房裡,朦朦朧朧的旖旎燈光下,樂潼正在沉沉嘆息,高吟婉叫:“輝……臻輝……我,我不行了……我不……”
她大汗淋漓,一頭海藻般的長髮因汗水而糾結,打溼在皇家大牀上,她半張檀口,拼命喘着氣,滿面緋紅,幾番死去活來:“不要了……”
男人汗流浹背,強健的肌肉在汗水的沖刷下,被隱約的燈光一照,更顯光滑而有彈性,而且緊實有力,每塊肌肉都似要賁起!
“額……等一下樂潼,等一下!”他抿緊了樂潼的脣,沉重的喘着氣,渴求她還堅持一會兒。
樂潼卻覺得自己如被拋到岸上的魚,下一秒就會被太陽烤死。
第一卷 204:和尚廟來的,見了女人就要撲
在一道白光爆裂開來時,樂潼瞳孔失焦,眼神渙散,她失神的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莫臻輝沉沉地喘着氣,慢慢倒在她的身上去親吻她,她很嬌弱,他很重,如果倒下去太快,會把她壓壞。
他用雙手捧住她的臉,喘息着親吻她馥紅的脣,順便把自己的氣渡給她,然後又伸出一隻大手去抹走她臉上和身上的汗水。
女人什麼都好,性格好;氣質好;容貌美;身材也玲瓏有致,該胖的地方胖,該纖細的地方絕對纖細!就一樣有點不好,太嬌弱,在牀上經不起他的折騰。
他動作一狂放,十有八九能把她弄的昏過去,然後第二天她就起不來,要在牀上賴躺半天。
“唉……”他很疼愛的吻着她,眼神帶笑地看着閉着眼睛歪着腦袋的女人,帶點寵溺又無奈地低語:“不耐操的女人。”
可不是不經用嗎!他隨便幾個花樣她就要告饒,再不就昏給他看,沒有一次是能和他鬥爭到底,然後反撲把他吃了的,都是戰敗而逃。
但是這點他能忍受——人無完人,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的事呢!
有一點缺憾好,反正他又不是沒有得到滿足,只是渾身總有勁沒有用完,感覺還想拉着她再做。
在他磨磨蹭蹭的這一番工夫下,樂潼終於悠悠醒轉。
莫臻輝趕緊抱住她,討好地說:“潼潼,我抱你去洗澡。”
樂潼軟倒在他強健的雙臂中,目光帶水地看着他,然後伸出柔弱無力的手,也摸了摸他汗溼又性感地英俊臉龐,低聲說:“對不起臻輝,不能讓你滿足……”
女人若不能讓男人盡興,她心裡也很內疚,但是她天生在這一方面不強,不是那種慾望生猛的女人,即使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她也是很不堪用。
但是反觀莫臻輝,他卻好像沒有這一障礙,都說男人二十歲的時候是最強,然後三十歲前是餓狼,三十歲後是灰太狼,四十歲後基本就是樺樹,五十歲後就是聖誕樹了……
意思就是男人四十以後,綿軟但還能用,到五十歲以後,多半就是從頭到腳都是裝飾用品……儘管這話不一定對,但也充分說明了大部分男人的情況。
可莫臻輝卻好像沒有這一情況,他還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般精力充沛,體力無窮,她快被他折騰死了,他往往纔去了一半的興頭。
性事方面不匹配,其實也挺讓人鬱悶啦。
莫臻輝連忙抱着她哄:“這已經很好了,你很棒!我很喜歡,沒有什麼不好。”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這麼身心舒爽的日子,比起他以前沒有太太的日子,那簡直不要太幸福了!現在至少每天都有得做,而且樂潼也很配合他,怎麼樣都是一個身心愉快。
最主要是懷中抱着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這點尤其重要!
況且婚姻生活中,性並不代表全部,感情好和有感情纔是最重要的。
他們兩人比大多數人都幸福許多——不但有感情,還有美滿的性生活,要知道很多人的婚姻,要麼只有性,要麼只有愛,兩全的夫妻很少,他若再不知足或者太貪心,那就是不知珍惜,會被生活所唾棄。
他旋即抱着樂潼去洗澡,爲了怕她有負擔,又開玩笑說:“我過兩年就不行了,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每況愈下,女人卻是越來越勇,我還怕我以後滿足不了你,會被你抱怨和嫌棄。”
樂潼把臉埋在他肌肉賁張的胸前,羞赧地說:“我就沒勇過!”
莫臻輝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是弱了點,現在應該是她需求最猛的年齡,她都這麼孬,可以想見她年輕的時候的境況。
兩人說着笑着去洗澡,超豪華的配置,豪華大陽臺裝有按摩浴缸,獨立的衛生間裡有SPA功能的深浸浴缸,想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這就是錢帶妙用。
泡着澡,莫臻輝又給她倒了一小杯醒好了的紅酒,等會可以助她更好的睡眠。
這約半年的相處下來,兩人已如老夫老妻一般,什麼話都能聊,而且也不會生氣,樂潼便說:“你應該找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結婚,兩個人會比較合諧,你也會比較快樂。”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以前有席漢庭,而莫臻輝打光棍的這些年,他無論是外在和內在的條件都這麼好,不可能他的妻子死了以後,他便如同苦行僧一樣,一個女人都沒有找的。
這不可能,再說男人長時間的憋屈不發泄,他的身體也會有毛病。
莫臻輝便嘆了一口氣,把光裸的她抱來懷裡坐着,給她按摩和鬆鬆筋骨,以期讓她明天能好過點,不至於又起不來。
“她剛去的那幾年有找過,但也只是純身體的發泄,她已經讓我對女人有了忌憚和厭惡感,不敢隨便往家裡娶或者是發生關係了,後來閱歷變多,公司和生意上的事情又特別的忙,再加上惜言因爲恨我和凌天,不時給我惹出亂子,我忙着收拾爛攤子和管理公司,精力都用到這上面去了,也就淡了找女人的心思。”
亡妻的個性讓他對女人望而卻步,幾年的婚姻生活也讓他疲於奔命和的厭惡至極,覺得婚姻沒有一點好處,只會帶來無窮的爭吵和麻煩,因而也對女人失去了一部份興趣。
後來又是兩個孩子又是工作,他兩頭都要處理,精力被分散,便越來越淡了某些想法。
直到碰到了樂潼,又想起這個女人年輕時候的某些事,他的身體瞬間便活了,心也蠢蠢欲動。
他說的是實話,也對樂潼沒什麼隱瞞:“夫妻嘛,就是要坦誠相待,我初見到你時和後來給你說了幾句話,我說我都有好幾年沒有女人了,那真是不騙你的,千真萬確的一句話。,那時候就想撲倒你,啥也不想。”
赤果果的話,樂潼不禁“噗嗤”笑了起來,他剛要她做他的女朋友的時候,確實經常把這句掛在嘴邊,動不動就是“我有好幾年沒碰女人了”,感覺像是和尚廟來的一樣,見了女人就要撲,不給撲就會死的模樣。
……
次日,樂潼果然睡到很晚纔起來。
莫臻輝算準了她的時間,陪着她把午餐當早餐在牀上用了,然後才帶着她到甲板上去曬曬太陽和吹吹風。
樂潼之前一直想做一個環球旅行,但是總有這樣或那樣的事情纏身,讓她不能快意出行,現在和莫臻輝一結婚,莫臻輝便帶她乘上了一艘巨型的豪華遊輪,要帶她去環遊世界,過他們兩人的二人世界。
這艘豪華遊輪能容納好幾千人,世界頂級的,舒適性極佳,裡面的客房、餐飲和購物場所及各類運動場館外的設施堪比一座陸上城市,而且在船上能享受全世界各國的特色美食。
樂潼很喜歡這樣的旅行,不爭朝夕,不趕時間,彷彿有一輩子的歲月可以讓他們慢悠悠的浪費在這艘船上。
兩人在船舷邊,莫臻輝擁着她,正在看遠處的海天一色,莫臻輝打算拿出手機給兩人自拍,忽然,一道驚訝至極又帶點驚喜的聲音傳來:“樂潼?!樂潼!是你嗎樂潼?”
第一卷 205:那個將你服侍的像公主的男人是誰?
楊倩如,卿沐風。
楊倩如是楊寶如的妹妹,跟盛家有點關係,不過她的夫家卿家很規矩,一直在花都的北邊活動,沒怎麼跟盛家攪和在一起,反而跟律驍他們家的關係不錯。
卿沐風是卿家的老大,樂潼也認識,而且他的幼弟卿沐瀧和婧婧是同學,說來大家都不陌生。
只是在這艘豪華巨輪上遇到,倒叫人有點意外。
——這艘輪船超豪華,也很巨大,容納幾千人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上面的乘客並不多,爲了體現絕佳的服務性和客人身份的尊貴性,這艘船走的是高端私密的路線。
說白了就是一富豪俱樂部,裡面極盡奢華,收費也驚人!沒有一定的實力和財力的人上不來。
所以樂潼看到楊倩如有點驚訝,她夫家的財力有這麼豐厚嗎?看來卿家很不錯。
當然,這些疑問只能放在心裡,如果體現在臉上多不禮貌啊!
“潼潼,你是和莫先生來這艘遊輪上度蜜月嗎?”楊倩如挽着她先生的手臂,熱情的走了過來。
她也是一位很漂亮的中年美婦,大眼睛長睫毛,未語先笑,屬於長相比較甜美性感那一款的,她和樂潼差不多大。
她的先生顏值也不低,斯斯文文的很老成,戴一副眼鏡,就是有點瘦弱,看着像大學的教職人員或者教授一類的人。
雖然不喜歡盛家,但楊倩如跟她姐姐楊寶如是不同類型的人,她的性格熱情大方,而且他們在花都舉辦婚禮時,楊倩如和她的老公都來祝賀過。
少女時期,她和楊倩如的感情還挺好。
樂潼伸手,抿了抿耳側被海風吹拂到臉頰上的幾縷髮絲,含蓄而溫柔地笑道:“是啊,你和卿先生也來參加這次的旅行?”
“是啊。”楊倩如嬌嗔地橫了她的先生一眼:“只不過我們是我死活要來的,我們先生可不願意了。”說着,她又風情萬種地看着莫臻輝,對他伸出一隻保養得宜的白皙小手:“莫先生,幸會!”
“卿太太,幸會。”莫臻輝神態慵懶地用一隻手臂摟着樂潼的肩,很紳士地開口,卻沒有接楊倩如遞過來的一隻手,而是對卿沐風擡了擡手,卿沐風默默的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
楊倩如很自如地把手縮了回去,並對樂潼調皮的吐舌一笑,不無調侃地說:“你先生長的好帥啊,個子這麼高,就是給人感覺不好接近。”
樂潼忍不住側頭看了莫臻輝一眼,不好接近嗎?可她只感覺他好賴皮,而且需索無度,像頭餓狼一樣,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了。
莫臻輝一挑濃眉,也側眼看女人,彷彿在問,難道我個子不高,長的不帥?
俗話說:愛一個人就會有很多的眼神交流,因爲你的心中時刻有那個人,做什麼事首先都會想到他或者她,相愛的人,眼神都跟別人不一樣。
樂潼看着他那樣子就想笑,覺得他好臭美。
此刻天有淡陽,海水盪漾,風吹雲捲雲舒,遠處海鳥展翅高飛,她脣微勾,一雙漂亮的水杏眼亮晶晶的,裡面有藍天白雲,還有他。
莫臻輝就想旁若無人的親密擁住她,然後用額頭親暱地去蹭她的額頭,接着他們倆迎着海風,他會深深吻住她,讓這美好的一刻得以凝固與雋永!
他們兩人對視,甜蜜在空氣中流淌,周遭的人對他們來說仿若不存在,那眼中的愛意讓人豔羨。
“嘖嘖!”楊倩如羨慕的直吐舌頭,說:“還是你們新婚夫妻好,哪像我們老夫老妻呀,什麼羅曼蒂克與浪漫都沒有了,就只剩下過日子。”
“是。”樂潼大大方方的牽住莫臻輝的另一隻大手,很小女人的偎在他的肩頭,對楊倩如溫柔地笑道:“所以我覺得女人還是應該離一次婚,這樣可以享受兩次婚姻的甜蜜,而且還能比較出哪個人對自己最好,誰纔是最適合自己的!”
噗!這……這話讓人有點接不下去。
莫臻輝性感的嘴角都忍俊不禁的彎了起來,注視着她的深邃雙目裡淺蘊促狹的笑意,覺得她是越來越調皮與古靈驚怪了,彷彿她的天性就是如此。
楊倩如也是在呆了一秒之後,然後捧腹大笑,說道:“樂潼你好搞怪啊!”
但是她隨後也說道:“可是樂潼,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麼好的運氣,能在離婚之後碰到莫先生,有很多女人是越離越糟,後面一個找的還不如前一個呢!”
樂潼不予置評,反正她的婚姻離對了,別人的那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
楊倩如突發感慨:“樂潼你總是這麼幸運!少女時期,有商逸朗爲你鞍前馬後,不辭勞苦,把你侍候得像一位公主;結婚後,席漢庭也對你挺好,起初也是快把你寵上天了,只是後來有點糟粕;現在離婚後,你又碰到了莫先生這麼好的人!莫先生又這麼富有,你輕輕鬆鬆的就當上了海外莫氏財團的總夫人,簡直都沒有費什麼力氣,真是羨慕你呀!”
商逸朗?莫臻輝挑眼看樂潼,這位仁兄是誰?
貌似比席漢庭和她之間還有故事。
樂潼不露痕跡地掐了掐他的手,示意等會兒跟他解釋,而此時楊倩如又道:“潼潼,你之後還和逸朗有聯繫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可是一直找不到他的人。”
樂潼沉吟了一下。
她當然有逸朗的消息,她宮頸癌中晚期就是商逸朗幫她介紹的醫生潘青元潘老先生替她妙手回春的,當時還是逸朗讓他的小舅子鐵斌護送她和悄悄去的乾市,之後也幫了她的大忙!
只是商逸朗不想讓他的家人知道他在哪裡,也不想泄露自己的行蹤。
況且吧……她看了看楊倩如,不由得打量了她好幾眼,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和商逸朗那麼熟,她記得以前商逸朗和楊倩如都沒有什麼交集的,就是比點頭之交強一點,他們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
“抱歉,倩如,逸朗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哪裡。”她有些歉疚地看着楊倩如,解釋道:“不過他現在生活的很好,在偏遠的山區一邊行醫一邊教學,對那邊的人幫助很大,很受一方愛戴。”
“是嗎?”楊倩如聽了這消息後有些失落,失魂落魄的喃喃地道:“原來你們之間一直有聯繫,他還惦記着你,可是樂潼你都不告訴我……”
樂潼不知道說什麼好,總覺得她的表情有點怪異,便擡頭去看她的先生,主要是她一直追問商逸朗的下落,她擔心楊倩如的先生會心存芥蒂。
此時莫臻輝緊了緊攬着她肩膀的手,把她往懷中靠了靠,溫聲說道:“這裡的風有點大,我擔心你會着涼,我帶你去喝下午茶吧,味道還行。”
他說的真客氣,這上面不但有頂級的醇酒供你品嚐,還可品嚐米其林師傅的手藝,只是味道還行?
樂潼風情的瞟了他一眼,緊了緊身上的華美披肩,脣邊又漾起了一絲笑。
……
輪船上很講究氛圍的私密性,所以用下午茶的時候,除了畢恭畢敬的服務人員讓你體驗到帝王般的享受,基本沒有外人來打擾。
莫臻輝便若無其事的問樂潼:“那個將你服侍的像公主一樣的男人是誰啊?”
樂潼優雅地舉起銀質的刀叉,斜眼看他:“我不信你沒有調查過。”
莫臻輝是她看過比較大氣的男人,也許跟他常在國外生活的關係,他很豁達,從不計較她和席漢庭之間的什麼事,對席漢庭也很寬容,但是,他似乎比較在意商逸朗。
她那會便在無意中看到,他揹着她在吩咐他的助理什麼,像是要調查什麼人,別以爲她不知道。
莫臻輝臉不紅氣不喘,只是耳根有點泛紅,他很淡然地道:“好吧,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就實說了,我知道商逸朗曾經是濟仁醫院院長的公子,他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們曾經很要好,一度要談婚論嫁,後來他出了點事,便失蹤。”
“嗯,調查的很仔細。”樂潼誇他,又補充:“我這次去乾市治病,就是他介紹的。”
莫臻輝頓時有點吃味兒,酸溜溜地道:“這些你都沒對我說過,原來你們兩個之間還有聯繫啊!”
他之前不怎麼知道商逸朗,今天的時間又太短,他的手下還來不及調查很多詳細的消息。
……
回頭來說說要去看樂寶兒的盛左。
話說盛左是怎麼曉得樂寶兒不舒服的呢?
一般孩子有個什麼情況,只要不是太嚴重的,樂婧都不告訴他——主要是怕影響他以後的生活,或者影響他和他女朋友之間的感情。
所以樂寶兒這次出牙,她都沒有告訴盛左。
但是那一天,樂寶兒因爲出牙有點發燒,她不放心,便帶着孩子去兒童醫院檢查,盛左正好在那裡,他看到了,於是他便知道了這件事。
孩子長乳牙又不是長兩天了便不長,這個過程還有點長,盛左因此有了經常看樂寶兒童鞋的機會和時間。
這次又是。
他們之間已經這麼不正常了,樂婧不想因此而影響到樂寶兒——所以只要盛左想見樂寶兒,她都願意讓樂寶兒感受到父愛。
但是樂寶兒現在還小,不宜讓人過早的知道他有盛左這麼一位父親,所以樂婧讓盛左坐了一輛很普通又不顯眼的車,不坐他自己那標誌性強又眩目的豪車,然後把他帶到了龍台山的樂宅。
樂寶兒的嬰兒房裡,樂寶兒正坐在他漂亮的嬰兒牀上咬奶嘴牙膠,他現在牙牀發癢,什麼都想咬。
已經七個月了,能坐的很好。
見到盛左,他立刻拍着牀欄哇哇大叫:“哇呀!啊噗……啊噗……”他認識盛左,立刻向他張開了一雙肉肉的小手求抱。
盛左的眼眶發熱,他長的多漂亮啊!真是一個機靈又可愛,還帥氣的小孩子。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坐到他的牀邊一把將他緊緊抱在懷裡!感覺胸膛裡的空虛瞬間被一股熱量而充滿和填實!
小孩子是最能感受到誰是最喜歡和最疼愛他們的,誰對他們敷衍了事,他們其實都知道,他們不會說,但是在行爲上會表現出來。
盛左見過他幾次,每次都是對他無限寵溺,一副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的樣子!肢體語言和他發自己內心的呵護,還有他摯愛的眼神,樂寶兒幼小的心靈也接受得到。
他此刻趴在盛左的肩膀上,一邊把涎水滴在他的衣服上,一邊“咿咿呀呀”的向他訴說着自己長牙的痛苦。
盛左瘋狂地親着他白嫩地小臉蛋,左右兩邊臉頰和他飽滿的額頭都親,又誘哄道:“寶兒親親爸爸。”
樂寶兒於是把口水印到他的臉上,盛左要他糊左臉他便糊左臉,要他糊右臉他便糊右臉,賞臉的很……
末了,他對着盛左道:“ba……pa……”也不知是“粑”音還是“怕”音。反正類似“爸”。
盛左剎那間快喜瘋了!對着隨後跟着進來的樂婧難以置信地道:“他叫我爸了?1寶兒他叫我爸了?他才七個月啊!”
樂婧覺得好笑,小孩子說話哪有這麼早,這實際上就是小孩兒的一個“撞口風”。
她道:“他六個月便會發這個音了,那次是橫影端着他撒尿,他就那麼babababa……的唸了一大串,不過後來我們認真的要教他發這個音時,他又不會了,只是很少的時間會來這麼一句,撞口而已,要他說話還早。”
盛左於是有點失望,又去哄樂寶兒叫爸爸,然後又伸出大手去摸他的小額頭,以檢查他的體溫燙不燙。
但摸了一會兒,他又憂心忡忡,對樂婧道:“好像還是有一點低燒。”
樂婧道:“正常,他長牙嘛。”
小孩子出乳牙會流涎,會癢,會哭鬧,偶爾還會伴有低熱,這都很正常。
“長几顆了?”盛左去看小寶兒的牙。
小寶兒又不耐煩了,看到了媽媽,他要媽媽抱。他伸出一雙白白胖胖的小手,哭喪着可愛的小臉向樂婧求抱,嘴裡嚷嚷着。
樂婧瞪了他一眼,雙手環胸,不抱。
“你抱抱他吧。”盛左見不得孩子可憐樣,主動抱起樂寶兒送到樂婧的懷裡。
樂婧只好無奈地伸手接住。
樂寶兒找媽媽就是爲了吃奶,一回到媽媽的懷抱,頓時像只小狗兒,立刻用小爪子抓住了兩隻口糧,頭低下去,還隔着衣服就去銜媽媽的奶頭。
隔着衣服自然吃不到,他下意識的就去咬。
盛左垂着頭,在一旁眼眸幽深地看着,此時正要阻止,樂婧已疼的倒吸了一口氣,眼圈都紅了。
她正要氣哼哼地把樂寶兒塞回到盛左的懷裡,不料男人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攬進了懷裡,抱得緊緊的,嗓音沙啞地低喊:“婧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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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6:我是你的一道羊排和牛排
他們有多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
還是那次聖誕節之前,他將她擄走在一起過,之後便被律驍那烏鴉嘴說中了,他入主了盛氏財閥,兩人看似走到了對立面,他便失去了與她在一起的機會。
“婧婧,那捲帶子不要了嗎?”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樂婧,低頭感性地去吻她頭頂的發旋,用力嗅着她身上讓人沉迷的女人香。
樂婧用手去掰他環在她腰間的大手,淡然地說:“隨便你怎麼處理好了,或是交給你的新歡;或者公之於衆,我都無所謂。”
他還有臉提那捲帶子?反正他也參演其中,她沒有什麼拼不起——要出醜大家一起出醜;要出名大家一起“紅”。
盛左道:“真是個固執的女人,這樣的事情也不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樂婧依舊淡然,並說道:“橫影快回來了,你放開我吧,否則他又沒有什麼好果子你吃。”
“橫影我又不怕,左右他也奈何不了,我也奈何不了他,我們兩個是不相上下,半斤八兩,主要在於你,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不想。”樂婧毫不猶豫地說:“以前你打我家寶藏的主意的時候我不想,現在你都和我站到了對立面,我更加不會想,我們兩個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入主盛氏財閥後,大刀闊斧地進行整頓,又源源不斷地注入資金進去,把一個在她密集和殘暴的打擊下已呈現千瘡百孔的家族企業慢慢的撐了下來,並且有了盤活的現象。
她的眉梢眼角都在隱隱在飆火,除了他是小寶兒的爹,已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還想跟他在一起,她瘋了!
她不是什麼愛情至上的女人,她也是被父母長輩做爲家族的接班人來培養的,所以肩上的擔子和別人不一樣。
因此她縱是對盛左有好感,寧可爲他生娃,卻也不足以犧牲家族的一切來成全他。
再說盛氏跟她有仇,當初那麼對待她的姐姐和外甥女,還有她的族人及樂氏,所以她不可能輕易饒了盛氏。
盛左幫助盛氏就是跟她做對——就是這麼簡單!
她要跟一個敵人做什麼?
“再說我現在和橫影在一起了,我們很快會結婚。”她緊接着對盛左道:“所以你的那一套都收起來吧!以後好好的爲你的盛氏效力,看我接下來怎麼一一將它打垮,然後再將你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起毀滅!”
“和橫影在一起了啊……”
盛左有些恨,又有些殘冷地重新收緊了手臂,不讓她掙脫自己的懷抱與桎梏,語氣帶着幾分森冷與寒意地說道:“我知道你和橫影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有我在盛氏的一天,我不會讓盛氏與你做對,你是我孩子的媽,我自會護着你!但是……”
他喘了一口氣,彷彿是在壓抑住心裡的疼痛,繼而說道:“但是你也別想和橫影結!婚!你們想都不要想!不管是你娶他或者是他娶你,亦或者是他嫁你或者你嫁他,這都沒有可能!如果你們要變現,那除非我死了,然後你們可以踩着我的屍體去奏響你們的結婚進行曲!”
“我今日就把話撂在這裡了,婧婧!”他狠狠地說道:“我可以允許你把他當做一個情人留下來,但是我不會允許他成爲你的丈夫,你想都不要想,否則我就讓所有的人都去死!讓所有的一切都爲我們陪葬!”
……
晚上橫影回來,替小寶兒檢查牙齒,他只是嗅了嗅周圍的空氣,便輕笑道:“盛左來過?”
樂婧半躺在玫色鋪陳的牀上,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藉着來看小寶兒的機會,威脅了我一大堆,真沒意思,一邊要跟我做對,一邊又還想跟我做夫妻,而且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以前都不能忍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現在他居然能忍受你了,只是說不允許我和你做夫妻,太叫我詫異了。”
她剛給小寶兒餵過奶,又陪着孩子睡了一覺,此刻嬌慵無力,用一隻手撐着腮幫子,半軟在枕上也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可是她媚態逼人,眸若春水,眼神如鉤,長髮如絲,皮膚雪白,身段迷人,橫影便不能忍,抱着孩子坐到牀邊來親吻她。
小寶兒又快睡着了,他很喜歡橫影,他的身上有一股叫他安定的氣息,他迷迷糊糊的把半睜着的眼睛又閉上,不去窺探大人們在做什麼。
橫影一邊吻着她的脣,一邊着迷地輕嗅着她身上如蘭似麝的香氣,這香氣中還帶着一絲甘甜清香的奶味兒,是她爲小寶兒分泌的乳汁,分外的誘人。
“還疼嗎?”他把已經睡着的小寶兒放到一旁的嬰兒搖籃,替他掖好柔軟舒適小褥子,又放下擋風的可愛小帳子,這才又回到樂婧的身邊,抱着她綿綿密密的細吻,又用手掌包裹着她被小寶兒吃奶時咬疼的地方,不敢用力,只能緩緩摩挲。
樂婧柔若無骨地靠在他的懷裡,眼裡漫出的水意更多,鼻息淺淺,宛若呢喃般地撒嬌:“我要給他斷奶,一定要,否則疼死老孃了。”
她原來只想讓孩子吃到半歲,然後便給他斷奶,沒想到現在心軟,都七個多月了還捨不得斷。
最近被他長牙咬了幾回,她狠下心來,決定還是早斷早好,左右他又可以吃一些輔食,還可以喝牛奶和羊奶來補充營養,不差什麼。
“那盛左不會答應吧!”橫影不緊不慢地替她解着衣服,在很有情調的歐式華美水晶壁燈下欣賞着她凸凹有致,起起伏伏的雪白身段,清俊迷人的臉上沒有一絲妒忌和憤懣,只有俊美惑人的清淺笑意,嗓音亦是慵懶又優雅:“他會讓你堅持母乳餵養小寶兒到一歲的。”
樂婧半闔着美眸冷哼:“我管他,我們現在纔是小寶兒的爸媽,他纔沒有什麼權利。”
“嗯。”橫影一邊低低的應着她,又氣息微沉的湊到她的耳邊,又壞又性感地問:“那他今天有沒有硬要留下來當鴨,服侍的你飄飄欲仙?”
樂婧倒給他弄了個大紅臉:“他敢,我說過要和你成親了,到時候給他發喜帖,讓他包紅包來。”
“夠狠,我的女王陛下。”橫影熟練挑逗着她,如玉的俊臉邪魅叢生,就連眼底都氤氳着說不出的邪氣與壞,“不過你其實可以把他留下來,讓他給你做牛郎,好好享受他的天賦異稟和技巧帶給你的快樂。”
樂婧被他撩的氣息有點急,用一雙玉臂摟住他硬實的肩頸,露出修長的玉頸,頭往後仰,嘆息一般地說道:“我是那麼沒有節操的人嗎?”
“這跟節操有什麼關係?他恐怕求之不得。”橫影道:“他最近這一兩個月雖然有不少人給他獻了不少美女,讓他隨便玩,不過他都沒有碰,估計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發泄了,正憋的慌吧。”
“我纔不要他,我現在有你。”
橫影開始親吻她的頸項,低喘地道:“我又不生氣,你可以把我當羊排啃,把他當做意大利和西班牙的火腿亦或者法國鵝肝,只當吃了一頓美食,享受了另一位廚子的好手藝,管那麼多做什麼?”
把愛愛當成享受美食,樂婧不知該誇他思想開放和先進好,還是噴他淫邪好,但是不可否認,他總是以她的身心愉悅爲主。
她不禁撫摸着他的臉,動情地問:“你也會這樣去找其他的女孩子嗎?換一種味道,換一種菜品嚐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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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我就是你的一道牛排呀,是你最愛吃的菜,我可以把自己烹製成美味,但是隻爲你服務。”
樂婧便發出一道長長的吟哦。
他當真是說到做,除了第一次有點手忙腳亂,把臉埋在她的頸旁暈紅了一張俊臉,激動的一榻糊塗,後面一次比一次棒,讓她欲罷不能,每次都想死在他的手裡。
此刻她一邊抱着汗流浹背的他,一邊口乾舌燥的胡言亂語:“影,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一個屬於你的孩子……”
“嗯,給你,都給你,給我生!”男子嘶吼低叫。
拼盡一生休,換君一夕歡。
……
席悄悄在校園裡碰到了卿玥,這位新晉校花滿臉甜笑,楚楚動人的站在她的面前,把手上的一個劇本雙手呈給她:“悄悄姐,我寫了一個劇本,我覺得的裡面的女主角很適合你,你有沒有興趣往這方面發展?”
席悄悄不免有點詫異:“你還會寫劇本啊?當真是才女,現在小姑娘都這麼了不得了嗎?這是學霸的節奏哦。”
卿玥笑眯眯的:“嗯,已經拉到投資人了,很快便可以開拍,是大投資大製作哦!很多投資人和關係都是衝着我表姐夫來的,這也是我表姐夫大力拍板的一部戲,會走上國際,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衝刺很多國際大獎。”
席悄悄短暫的回憶了一下,她的表姐夫貌似就是盛宇朔的姐姐嫁的那個有政治背景的新加城富商。
“有前途。”席悄悄只能這麼誇她,現在的小孩子們都流幣哄哄:“第一次寫劇本到時候便會一炮而紅,太了不起了。”
卿玥也不謙虛,大大方方的說:“紅是肯定的,這個劇本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後面有很多大咖爲我操刀,我其實只寫了一點點,這是我的家人想把我捧出來,爲我造的勢,所以這個劇本很優良,有許多爆點,一出來便會紅,就看悄悄姐有沒有意思和我一起攜手共創美好的未來。”
哦,原來是出錢買的寫手寫的,這個無可厚非,一個願意賺錢,一個願意出錢,願打願挨的事。
可是席悄悄考慮了一下,她不是太願意往這方面發展,她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況且要捧紅,她不會讓律驍出錢捧她啊,憑什麼讓別人呼呼喝喝,給別人打工。
所以她一口拒絕,讓卿玥另找他人去。
第一卷 207:那個術沒有解開(三更)
晚上回去,和律驍說起這事。
她半躺上牀上,攬鏡自憐,對着小化妝鏡子左顧右盼,做張做致,然後跟律驍說:“我感覺我不整容好像也能橫霸演藝圈,所以我要是去當演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律驍快了笑死,替她扔開化妝鏡,把她撲倒在牀上,用手捉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詳,極是一本正經地說:“本大爺好像覺得你是可以,不過做演員要有爲藝術奉獻和犧牲的精神,就算是對着鏡頭當衆脫衣服也絲毫不懼,就別提那些當衆親熱的鏡頭了,這些你能做到嗎?”
席悄悄考慮了一下,有點難。
她還在做激烈的思想工作,律驍已道:“來,先演個脫戲給本大爺瞧瞧,瞧得中的話,本大爺投資讓你拍一部三級片,然後一炮走紅,從此橫霸演藝圈。”
席悄悄也是個嘚嘚瑟瑟的傢伙,當即佯裝很感興趣地問:“男主角是?如果男主角長得帥,本小姐可以考慮。”
律大他一挑龍眉:“我!”
然後他又把她撲在牀上狂揍她的小屁屁,手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咬牙切齒地問:“除了我,你還想跟誰演親熱戲和三級片?甚至A片?你老實交待,今天便給你一個全屍,否則今晚一定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
他打屁屁跟按摩一樣,席悄悄不以爲懼,只撲在他的肩上悶笑不止。
還以爲他多有猥瑣和“奉獻”的精神,讓自己的老婆去演三級片和脫戲,敢情是在這裡想着美事。
她白了他一眼,嗔道:“姑奶奶也是個富婆,想拍戲不會自己投資啊,我到時想找什麼小鮮肉來搭戲就找什麼小鮮肉,纔不受你限制。”
律驍便來扒她的衣服,這女人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他這樣的姿色比哪個小鮮肉不強?不能秒殺哪個帥哥?她居然還惦記着別人。
所以還是要多揍揍,揍的她老實了,她也便沒有空閒去想別的男人了。
當然,這個“揍”字別有含義,只有他們兩口子能懂。
他伏到悄悄的耳邊,去咬她的耳朵,眸色已轉濃,啞聲低喘:“你就是個欠抽的,等爺抽上你幾百下幾千下,你便老實了。”
席悄悄瞬間就溼了。
沒辦法,他不但年輕俊美,長的又帥又性感,而且還超級有男性魅力!她看着他的時候眼睛都會很熱。
而此刻他的話中蘊藏着信息量豐富的情與色,他們兩人水乳交融了這麼長的時間,牀事極爲和諧,對方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字,他們都能領會出不一樣的意思。
所以她的臉也很紅,不用他做什麼都有點抖抖嗦嗦起來。
律驍也跟她一樣,她脣紅齒白,膚若凝脂,氣若幽蘭,他一看到她或者是一靠近她,聞她到身上的幽幽香氣,他便不能自持。
兩人都會被對方點燃,剎那間就沸騰,然後便如干柴烈火,那種感情真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活脫脫的妙不可言!
“喵喵,不要想着什麼去做演員或者別的,你就在我身邊,我會很疼你很寵你!讓你得到一切,做那些職業都很忙,忙到昏天黑地,暗無天日,我們夫妻會聚少離多,你捨得嗎?”
“況且有美貌也不一定紅,演藝圈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缺的是演技,你這人的演技超差,到時候會被全民黑的滾出演藝圈,那就慘了。”
他不停的吻她,不停的絮語,要打消她進軍演藝圈的念頭,又一遍遍的折磨她,想把她的體力耗盡,讓她沒有一點餘力去想別的。
席悄悄本來就沒有這樣的心思,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卻換來他無止境的折騰,最後昏睡前,她不得不咬着他的肩膀,艱難地喘着氣說:“你個混蛋,還沒有要你投資你就潛規則我,所以你以後也不許去投資什麼電影,萬一被那些女演員勾走了魂,去潛規則人家怎麼辦?”
律驍額上的熱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身上,喘息聲聲地含着她的舌頭低語:“就潛規則你,誰也不潛規則。”
席悄悄:“……”
兩人鬧騰了半宿,好不容易纔睡下。
睡至半酣,席悄悄覺得口很渴,她迷迷糊糊的想要爬起來喝水,但是渾身怎麼也動不了。
她睜開眼睛,想要喚律驍,卻發現她好似不在屋子裡,也不在牀上,而是在樂婧的房間裡。
樂婧穿着紅色的真絲睡衣,微露性感而纖瘦的鎖骨,正攬着小寶兒在她華美的大牀上睡覺。
大約是爲了不讓小寶兒怕黑,樂婧的房間內留了一盞非常溫馨而浪漫的小燈。
燈光下,她的雙手緊緊攬着小寶兒,闔着漂亮的雙眼,皮膚白而細膩,吹彈可破,飽滿的胸脯,柔嫩的雙肩,垂在肩後的波浪型長髮,宛若一個沉睡中的性感女神。
席悄悄覺得很奇怪,撓頭,她不是律驍抱着她在睡嗎?怎麼會跑到樂婧的房間裡?
然而不容她想明白,樂婧放在牀頭櫃的香檳色的昂貴手機震動起來,樂婧很警醒,她馬上先看了看懷中的孩子,發現手機沒有吵到孩子以後,她便微微欠身,伸手拿過了手機。
她接通了手機,席悄悄看着她慵懶地半眯着眼,披散着一頭美髮,懶懶散散地對那端的人說:“你這麼晚打我的手機幹什麼?都凌晨一兩點了,你不要睡我們還要睡,煩不煩啊。”
席悄悄下意識的覺得那頭的人就是盛左。
果然是盛左。
席悄悄看着盛左坐在他黑色的奢華書桌前,手上點着煙,另一隻手舉着手機,正對着樂婧說:“寶貝,讓我看看小寶兒。”
樂婧說:“小寶兒都睡了,而且你叫誰寶貝?別胡亂叫人,我不是你的寶貝。”
盛左低聲央求:“可是樂婧,我好想他,又擔心他長牙晚上不舒服,你讓我看看他,我只看一眼。”
席悄悄看到的是盛左坐在他寬大而豪華書房裡,正對着書桌上的樂婧母子的照片在打電話,但是她的腦子裡又能很清晰的浮現樂婧房裡的情形,以及樂婧和樂寶兒的反應。
她感到很混亂,兩邊的畫面不停的變化,她也很懊惱和絕望,但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樂寶兒突然在樂婧的懷裡醒來了,他約摸是真的不舒服,一醒來便纏着樂婧抱,小聲而可愛地哼哼唧唧。
盛左在那邊聽到了,越發的激動,不知說了多少好話,讓樂婧打開視訊,然後讓他和兒子互看一眼。
樂婧摸了摸樂寶兒的額頭,沉默了幾秒,最後還是打開了視訊,把手機對準了樂寶兒。
“譁!”樂寶兒發現手機的屏幕上出現了盛左,頓時老激動了,也顧不得自己不舒服,張開小肉手就去拍手機的屏幕。
盛左於是就在那邊說:“寶兒,親親爸爸,親親爸爸!”
樂寶兒彷彿聽得懂,“叭嘰”就撲到手要屏幕上,用小紅嘴巴對着手機屏幕狂塗口水:嘴裡還不時發出聲音:“麼麼麼麼麼……麼麼麼……”
樂婧急忙要阻止他:“髒,髒死了,你怎麼什麼都舔啊?”
但是她的手機屏幕上此刻全出現的是盛左那張大嘴,他正和他兒子隔着手機屏幕對啃。
樂婧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便不理那對神經父子了。
席悄悄也覺得手機畫面全是盛左那張嘴的畫面好驚悚,就在這一刻,她醒了!
“喵喵,怎麼一回事?是做什麼夢了嗎?總聽見你在笑。”
律驍嵌了一下牀頭的小燈,用手摸着臂彎裡的心上人,溫聲問:“你額頭上還有汗,怎麼了?”
席悄悄雙眼努力的望着頭頂的天花板,上面的浪漫華美的燈具叫她迷茫,她半天才說:“律驍,你信不信,我做了一個夢!”
多稀奇啊,好像別人都不會做夢似的,律驍問她:“什麼夢?”
席悄悄努力的想,努力的想,過了幾分鐘,她放棄:“不記得了。”
律驍:“……”
但是席悄悄之後便一直睡不着了,在律驍的懷裡翻來覆去的想那個夢,律驍閉着眼睛,輕輕拍着她的背,呢喃道:“怎麼,睡不着,還在想那個夢?”
“嗯。”席悄悄說:“我有想起來一點,好像是盛左。”
盛左?律驍的眼睛倏地在黑夜裡睜開,在暗中閃着幽亮,如火燭一般。
第一卷 208:用生命在演戲(一更)
第二天中午,盛左剛開完會,便聽聞秘書報道,說他的辦公室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雙手插兜,氣宇軒昂地大步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便看到律驍身姿慵懶地交疊着修長雙腿,正面無表情的坐在他柔軟豪華的大沙發上。
他容貌俊美,氣質高貴,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着一根未點燃的煙,眉宇沉冷犀利,深邃濃黑的雙眸裡有幾分深不可測。
盛左春風滿面上前:“無事不登三寶殿,親愛的的表弟你大駕光臨,表哥這裡蓬蓽生輝,不知有何貴幹?”
律驍眼風都未瞟他,冷冷地問:“你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我的喵喵做夢會做到你?”
盛左不禁一楞,半晌才玩味的笑道:“你的老婆做夢夢到我,你應該檢討你自己的魅力,你是不是有哪裡做的不好,讓她失望了?”
“別太自信。”律驍雲淡風輕的把手上的煙扔回到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我老婆至少還在我的懷裡和我的身邊,你大概還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我艹!這人白長的這麼高貴優雅,金質玉相的外表下卻是一顆冷血又刻薄的心臟,嘴又毒,專門撿你不愛聽的說。
盛左黑着臉,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把會議文件夾把辦公桌上一扔,很不服氣地反問:“有你這麼莫名其妙的人嗎?你老婆做個夢,形形色色的人都會夢到,難不成她夢到誰你就要去質問誰?無不無聊啊你?”
“不無聊,因爲這個人是你。”律驍簡明扼要,冷凝而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直視着他:“因爲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搗鼓一些東西,神神叨叨的想把樂婧贏回來,我怕你搗鼓這些東西不乾淨,從而影響到樂家的女人。”
“說白了,我怕你影響到我的岳母和我家喵喵!”他冷酷地道:“你想要怎麼贏回樂婧我不管,左右那是橫影跟你之間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影響到樂氏和樂家的人。”
“不會有什麼影響。”盛左到也供認不諱:“此前我找的人對婧婧催眠,她是自己衝破的,並非那個對她催眠的人替她解開的催眠,雖然這已經算是成功了,她很了不起!但是古語云,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找的這個催眠大師,他剛好留了一個後手。”
他未說完,律驍卻已經明白了。
但是他也實話實說:“她現在已經有了橫影,他們倆已有了走下去的打算,你和她之間困難重重,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你何不退一步海闊天空?”
盛左沉默了一會兒,噴鼻冷笑:“律驍,你退嗎?”
律驍凝着長眉,十指相叉交握於胸,沒有回答。
盛左接着咄咄逼人地問:“律驍,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今日今時把你換做了我,悄丫頭懷着你的孩子,生了你的孩子,然後她跟了別人,你……”
“閉嘴!”律驍寒冰着臉冷叱,滿身肅殺之氣,很顯然若說話的不是他,他早一腳冷厲地下去了。
盛左對他攤着雙手,慘然一笑:“你看,你連設想一下都接受不了,你卻勸我退一步海闊天空?換了你是我,你未必會比我做的好,你們這些人只會說,如果我是你,我是不會任這種事情發生的;或者說,你們會事先殺了橫影,然後會杜絕這種事的發生……”
他一徑絮絮叨叨,憤憤不平,仿若找到了發泄口,嘴裡唸唸有詞:“可是你們怎麼不想想,你們碰到的都不是樂婧!樂婧和她姐姐不同;和悄悄不同;和大多數女人不同,她就是個男人!男人!你們要把她當做男人來看,造嗎?!”
“她也是一個家族的繼續人,並非一般傳統意義上的女人,You know what I mean?”他執拗地看着律驍。
律驍眼中若有所思,並起兩根如玉的長指按額。
過了一會兒,待盛左的情緒不那麼煩躁,有點平穩下來,他才淡淡地開着玩笑道:“你是想說,你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愛上的也是一個男人?”
盛左也緩下氣來,心平氣和地道:“不是,她是個很美的女人,也是個我喜歡的女人,更是我孩子的媽,只是,以前我沒有意識到我是深愛着她的,我慢半拍,以前我只知道我是喜歡她的,也愛她吧,但應該不是那麼深刻,也沒有那麼深愛,但是現在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卻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她了,所以我不想放棄,該做的努力我都會努力。”
“至於橫影,這個有點扎心……”他說到這裡,沉沉而又鬱悶地吐了一口氣:“不過我會處理好的,我雖然心裡很是在意,恨不得將橫影除之而後快,但是……”
他又停頓了一下:“但是我在認識她之前也挺亂的,一晚上找兩三個女人的事情也做過,並非什麼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也是在和她一起後才慢慢收的心,可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卻還是個處女!所以我既然跟她走到了這一步,我也只能當做我重新慢慢認識她,再想法子把她從橫影的手裡奪過來,我只能當她是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或者離異了的女人來對待,然後和她重新開始。”
這情況也很無奈,律驍大致也懂了他的意思,情到深處無怨尤吧!既然不能沒有那個人,非那個人不可,有些情況也只能忍,或者說往寬處想。
何況盛左在認識樂婧以前也有很多女人,在性方面也不是那麼保守,也不是很在乎外面的人看法——他亂的時候也很亂。
律驍覺得,他高興就好。
但是,他警告盛左:“別惹我老婆,她要是再說做夢夢到了你,我就來宰了你!”
盛左很無語,這關他JB屌事!?做個夢夢到他也能怨他?怪他魅力太大咯?律驍也太霸道了,忒不講理!
他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她以前戴過我給你的那個七竅玲瓏相思串,那串珠子現在在我的這裡,她又和那串珠子的氣場較合,所以纔會偶爾夢到了我一次,下次應該就不會了。”
“不是下次,是以後!”律驍最煩他們這種神神叨叨的人士,恨不得跟他一把火燒了。
……
從盛左那裡出來,拒絕了盛左共進午餐的邀請,律驍給席悄悄的電話,約她共進午餐和順便接她下課。
他的手機裡備着她的課程表,知道她今天只有上午有課,下午應該沒什麼事,而且她也不用在學校裡上晚自習,基本上完課便可以回家了。
席悄悄卻在電話裡道:“今天恐怕不行,我待會晚點自己回去,我學校社團裡還有事呢,中午你一個人自己吃吧,晚上我早點回去陪你。”
律冠業這兩天和一幫老友去進行大富翁的旅行去了,說想還能趁着四處走走的時候多走走,估計還有一段時間纔回來,所以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律驍左右是無聊,公司裡也不是天天有那麼多亟待處理的事情,有時候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閒,便問:“你們社團裡有什麼事啊,能帶家屬參加嗎?”
席悄悄支支吾吾的又答不上來,躲閃其辭。
律驍一聽就很懷疑,便又問:“到底是什麼事?”
席悄悄只好握着手機,很小聲地告訴他:“聶以辰來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找到我們學校裡來,但是好死不死他的女朋友卻是我們學校裡的人。”
“聶以辰?”律驍聽的眼睛都眯起了,他倒忘了這號人物!
……
聶以辰在發生了和許凝雪的那件事情後,被他的父母強迫定下了一門親事,然後把他送到了國外,讓他散散心,然後再回來結婚。
所以聶以辰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他的父母也是打算等他從國外一回來,然後便幫其舉行婚禮的。
但是聶君回來以後,很快又戀上了另一個女孩,並且讓原未婚妻捉姦在牀,這讓人家女孩子怎麼能忍?同樣都是高門大戶的女孩子,再喜歡你也忍不下這種事啊,關鍵是聶以辰還不認錯,要和另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於是他的原未婚便和他解除了婚約。
這算是他對抗律驍的第一步。
律驍指使他的父母,讓他趕緊結婚,別再來纏着悄悄,以後也別出現在悄悄的面前,並且還把他和許凝雪湊成了堆,鬧出了一樁醜事。
聶以辰的心裡已經很不滿律驍了,太草菅人命,視法律於兒戲,枉自插手他人的幸福,簡直像古代的霸王。
所以他專門和律驍唱反調,你想讓我快點結婚是不?我就不!我就要當一個花花公子,今天和這個女孩子在一起,明天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看有誰忍受得了我這個花花公子,會來跟我這個花花公子結婚。
律驍冷眼旁觀他,反正只要他不來纏着喵喵,他愛怎麼遭踐自己的是他的事,惹毛了他,他把他丟到北冰洋去!況且他後來都跟席悄悄結婚了,於是便更沒有再理聶以辰的理由了。
他沒想到聶以辰竟然又把女朋友交到悄悄他們學校去了,這也是朵奇葩哈!
他在掛席悄悄的電話之前,告訴她:“我很快來找你。”
掛了電話,他便把車開的飛快,目標則是花都名聞遐邇的財經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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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9:莫惜言的表哥,艾氏家族的人
聶以辰找席悄悄也不是爲了別的,就是壓抑不住心底的念想,想看她過的好不好,離開了他之後,她是否真的跟着律驍過的很幸福?
還有,她現在究竟變成什麼模樣了?是否仍然很美麗,是否又胖回去了?胖子愛反彈嘛,衆所周知的事。
再有,律驍是個王八蛋!——黑人不眨眼,殺人不眨眼的王八蛋!他一定要告訴席悄悄,讓她防着律驍,同時也要讓她看穿律驍的真面目。
律驍就是他的敵人!毀他一生幸福的兇手!
聶以辰就是抱着這樣的心思,讓他的女朋友帶着他來找席悄悄的。
他的女朋友也很無奈,對席悄悄道:“我在他哪裡聽說過你們的一點事,儘管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說你們倆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即使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希望你給他一點機會,讓他把話說清楚,省得他總是惦記着,在心裡打了一個結,以爲前任是越不過去的美好。”
他的女朋友很犀利,以“前任是越不過去的美好”來總結她和聶以辰以前經歷的那些事,和他們之間的那段感情。
可是這個規律只適合席漢庭和許潔——他們倆纔是“前任是越不過去的美好”。席悄悄覺得這並不適合她和聶以辰之間。
他的女朋友是大四生,很有個性的女孩子,容貌雖然沒有悄悄出色,姿態卻是擺的很高。
——這倒也是,現在的女孩子哪個不是公主?憑什麼就因爲自己長的遜色而要在別的女孩子面前輸人一頭——保不齊對方只是個沒有什麼內涵的漂亮花瓶和草包呢?
人還是要看綜合素質,內外兼修纔是王道。
席悄悄不去管人家是什麼態度,她從小到大遇到的這種女孩子多了去了!
她站在一株正迎風開着瑟瑟小黃花的迎春花下,撩了撩被風吹的蓬亂的烏黑長髮,不緊不慢地說:“我以前很胖,在他的心裡從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美好,他除了覺得我不上進,從來都是恨鐵不成鋼,我們之間就是靠着一點友誼撐着,後來友誼沒了,所以一切便都毀了。”
她不看聶以辰,只對他的女朋友說:“我跟他也做不成朋友,他曾經幫着外人一起來毀我的家,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拎不清,立場堅定的擁護着別人,這種朋友我要來做什麼?朋友是用來捅刀子的嗎?難道朋友不是用來兩肋插刀的?”
聶以辰很頹廢,沉默着一張斯文俊秀的臉看着席悄悄不說話,眼神幽深的猶如一潭沒有起伏的湖,穿着很英倫風也解釋不了他沒有靈魂的氣質。
他的女朋友于是幫他說話:“也許你們之間是有什麼誤會沒有解釋清楚呢?他說你性格很犟,總是不聽他解釋。”她對席悄悄笑了笑:“我知道你以前是很胖,可是你以前很胖也很漂亮啊,可以豔壓很多人,他不至於那麼眼瞎,因爲你有一點點胖便嫌棄你。”
席悄悄的事都在學校裡早就流傳開了,學校裡大多數人都知道她的事,再說長相美麗的女孩子本身就是一個引人關注的點。
但是席悄悄卻是一個讓人譭譽參半的學生——她身上的事情很勵志,可她也做過讓人詬病的事,曾在衆目睽睽之下打了她的親生父親一巴掌,這有點洗不白。
而且她的運氣超好,苦難經歷的時間不長便讓樂婧給她改寫了人生,讓她成了一個小富婆。
最主要的是她長的漂亮,憑着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她的成功和逆襲很可能靠的是男人——許多人揣測她,她恐怕只是佔了個勵志的名頭,保不齊自己什麼力都沒有出。
有些事越傳越邪門,總之她這樣的人生贏家還是很讓人妒忌的,美麗、富有,聽說還有一個超級富豪的男朋友,想想都讓人妒忌,簡直是開掛的人生。
所以很多人不願意把她往好處想,只願意盡力詆譭她——彷彿這樣才能找到自己心裡的平衡。
聶以辰的女朋友不外乎是以笑着的橫樣,在說她和聶以辰可能是性格不合,也可能是她的品德有問題,所以才導致了他們兩人的感情破裂,甚至連兒時的友誼都無法維持下去。
因爲她長的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都籠絡不住自己男朋友的心,而讓自己的男朋友去幫助別人來對付自己,這隻能說明她別的方面有問題,所以聶以辰纔會心生外向。
席悄悄無以爲繼——跟這種人交流就是廢話,你解釋的再多她都有自己先入爲主的觀念。
況且她憑什麼要跟他們解釋啊,大家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正好,先前她便接到了律驍打來的電話來,此刻她便不客氣地對那兩位道:“最好的前任是相互不打擾,我現在跟我男朋友的感情很好,不想橫生枝節,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兩位請回吧,我等會跟我的男朋友還有事。”
說完她就要走。
一隻不做聲的聶以辰此刻衝了上來,企圖去拉她的手腕,他剛喊一聲“悄悄”,便有一位清亮的男聲戲謔地道:“聶先生,這樣做可不好,對女士要禮貌。”
席悄悄眼前一花,便看到一抹穿着淡褐色風衣的身影,以無以倫比的快節奏拉了她一把,拉得她有點踉蹌,然後那個人伸手一擋,擋住聶以辰想上前來的身影,很輕鬆從容地說道:“我是這位席小姐的朋友,如果這位先生是她的前男朋友,請不要來打擾她好嗎?她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前男朋友這種生物來給她的生活添磚加瓦亦或者添油加醋。”
接着,他又對聶以辰的女朋友說:“這位小姐,請管好你現在的男朋友,要知道男女雙方談朋友,最忌諱的就是和前任糾纏不休,那會證明小姐你很沒有魅力,收服不了你男朋友的心,所以,現在請帶你的男朋友走,如果你勸不走你的男朋友,我奉勸你和這位聶先生分手,因爲他的心裡已經不在你身上。”
臥槽!哪裡來的這麼一位言辭犀利的犀利哥啊!
席悄悄還有點不在狀況,聶以辰的現任女朋友已經有點丟不下這裡臉,沉着臉看着聶以辰,有點下不來臺的樣子。
趁着這個時間,那個淡褐色風衣拉着席悄悄便走,他的個子很高,步子又大,席悄悄三兩下便被他拽的踉踉蹌蹌地給拽走了。
被人拽着手腕繞過兩個轉彎的花壇,已經看不到聶以辰和他女朋友的身影了,席悄悄氣喘吁吁,又瞄到校園裡有人怪異的目光,她喘着氣甩掉那個人的手腕,“停停停!謝謝你仗義勇爲,不過已經沒事了,麻煩能不能不要走的這麼快?”
對方這才停下腳步,在她的頭頂說:“你好,我是莫惜言的表哥,艾澤希,是惜言叫我來找你的。”
惜言的表哥?叫什麼來着?
席悄悄這才擡起頭,嘟着紅脣有點喘地問:“惜言的表哥?你能再說一遍你的名字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哪幾個字。”
入目是一個面部輪廓有點深的帥哥,絕對東方的臉孔,但是應該有點混血,混的不多,骨架高大,面容白皙,刀削斧砍般的帥臉,二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
帥哥很紳士,嗓音如同鋼琴一般深沉好聽,又有韻律:“艾:艾氏家族的艾;澤,恩澤的澤;希:希望之光的希。”
席悄悄首先感嘆,發音超級標準,如果此人真是惜言的表哥,又是艾氏家族的人,他們應該也是在國外生活一多半吧,但好像一點都沒有受外國的影響,和她的後爹一樣,都是花都腔。
在一顆開始抽新芽的大樹下,席悄悄開始掏手機。
艾澤希雙手背在身後,身姿挺立,優雅地問:“幹什麼?”
“我找惜言證實一下。”這年頭的騙子特別多,席悄悄一點也不犯花癡,絕對不因爲對方長的炒雞帥,她就對方說什麼是什麼。
艾澤希:“……”
他有點發噱:“我在你爹地和媽咪的婚禮上見過你,你當時看見你爹地和媽咪交換戒指,你還哭了。”
啊?有嗎?席悄悄擰着眉頭想了想,沒想起來,當時在美國,來參加莫臻輝和樂潼婚禮的人特別的多,衆賓客雲集,她也分不清誰是誰。
但對方長的這樣帥,她都不記得對方,這也是罪過。
不過還是要找惜言證實一下。
艾澤希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機屏幕面向她:“惜言在等你講話。”
席悄悄:“……”
幾分鐘後,等她從惜言那裡證實這位帥哥果然是艾氏家族的人,而且對方確實和她見過面,他的手機裡面有莫臻輝和樂潼婚禮時的照片,婚禮的大合照上也有他高帥的身影,他就站在她後面一排,只不過她當時沒注意。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對不起啊,老孃最近記性……”不太好……她趕緊打住,又換了禮貌的用語:“不好意思,我眼拙。”
但是這時候,她的頭突然昏了一下,她毫無預兆的往前一倒,艾澤希下意識的接住了她,正要問她怎麼了。
席悄悄已用手按住額頭,有點虛弱地用手撐着他的胸膛,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她正要說“謝謝”,不料,“砰!”的一聲,有人一記鐵拳把艾澤希打倒,連帶着她也失去支撐物,都差點再次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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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0:這回真醋上了(三更)
艾澤希被打倒後,席悄悄很快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律驍。
他來的可真快!
席悄悄不想追究他是怎麼飛車來這裡的,但是她卻有點生氣:“律驍,你怎麼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啊?”
艾澤希此刻已經起來了——他倒下去的時候手撐到一棵樹,所以不至於太狼狽,只是一片烏黑的髮絲散亂了幾分。
“律先生,你這醋吃的有點沒道理。”他優雅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很瀟灑地抖了抖自己淡褐色的中長風衣,順勢撥正自己的頭髮,依舊風度翩翩,丰神俊朗地看着律驍:“我剛纔只是幫了席小姐一下,你有必要這麼反應過激嗎?”
律驍一手攬着席悄悄,面色又沉又冷,有點不太高興的看着他:“艾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艾澤希在艾氏家族的地位很高,他當然認識,席悄悄不怎麼管商業上的事,所以不太瞭解艾澤希,甚至連人都不認識。
艾澤希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緩緩道:“我受惜言之託,有些東西要交給席小姐,還有點事情要和席小姐談。”
席悄悄看了看左右,儘管這裡是校園的綠化地帶,有樹木和花草做遮擋,但是仍然有不少同學朝這邊看了過來,還有同學聽到這裡有打架聲,正聞聲而來。
她連忙對艾澤希道歉,又說:“艾先生,對不起,我男朋友有點衝動,不過我們可不可以換個地方說話?”
……
回去的路上,席悄悄坐在車裡,她看着窗外,背過身不理律驍。
律驍擰緊了好看的眉,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也靠在車窗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他沉着俊臉,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輕輕撫弄着她背後順滑的長髮,也不說話。
車廂裡的氣氛很沉悶。
過了幾分鐘,席悄悄覺得他今天很反常,便佯裝不經意地回過頭,瞥了他一眼。
不料,他正一臉鬱悶地看着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她正要轉過頭去,律驍此時卻沉沉悶悶地開口了,非常的怏怏不樂:“你今天爲什麼會撲倒在他的懷裡?”
席悄悄很鬱悶:“你以爲我想啊?”
“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當時頭有點暈。”
“可是你當時很精神,明明不暈,而且醫生也說你沒事。”律驍緊了緊手臂,把她更緊的圈進懷裡,心情還是很不好。
席悄悄也很無言,她當時暈旋只有一秒,可能一秒的時間都沒有,只是一晃而過的事,她很快便沒事了,但是律驍來的時候,她卻是一臉陶醉地趴在艾澤希的健壯的懷抱裡,在他看來,她當時很享受,雙手還環着艾澤希的腰。
但天地良心,真沒有!
這真讓人有嘴說不清,她說自己當時有點暈眩,律驍很緊張,顧不上和艾澤希寒喧,便把她帶到醫院裡去檢查。
可是那些坑爹的專家醫生卻說她什麼事情也沒有,既不貧血也不高血壓……更沒有什麼睡眠不足的影響,簡直是吃嘛嘛香,喝嘛嘛順的體格……
去他媽的!被醫生這麼一說,她都快成無堅不摧的鐵娘子了,還怎麼裝嬌弱說自己頭暈?!
律驍沒有說他不信也沒有說他信——這肯定不是重點,他只要她的身體沒毛病。但是他明顯對她趴在艾澤希懷裡,據說“嘴邊還帶着夢幻般的笑容”的一慕耿耿於懷。
席悄悄有點百口莫辯,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她也不想解釋,感覺越解釋越黑。
奈何她不解釋,律驍的心裡越發的有點堵,她都不屑於跟他解釋,是不是不愛他了?壓根也不重視起他的感受,戀上別人了?
“你就不多說點什麼嗎?除了頭暈,你給我找點別的理由啊?”他苦惱起來,就愛在她的背後隔着衣服咬,咬的也不疼,但席悄悄的背後敏感,每每給他弄的好難受。
“你要我說什麼?”席悄悄恨不得“啪啪”給他兩嘴巴,他怎麼這麼煩人啊?都說了她以前不認識那鬼艾澤希,怎麼會想到撲到他的懷裡去呢?
律驍在她的後背悶悶出聲:“可是他很帥,不輸於我。”
這纔是他最在意的一點。
別說他小心眼,艾澤希不同於別的男人,他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
艾澤希很帥,年輕多金,在艾氏家族中有着舉足重輕的地位,他跟莫惜言不同,倒是和他比較類似——同樣是踩在金字塔尖的男人,他手上也掌握着很多生殺奪予的大權。
而且艾澤希沒有女朋友,也不濫交,不同於那些生活在國外的有錢公子哥們,今天金髮碧眼的洋妞,明天豐乳肥臀的八國聯軍妞,紅酒洋菸,紙醉金迷。
他是寧缺毋濫型,至今也沒有看到他交什麼像模像樣的女朋友,倒是很沉醉於擴大艾氏的商業版圖,艾氏本來資金很足,在他的經營下,已逐漸有與莫氏財團一別苗頭的意思。
男人對某些事物的認知比女人強,就像雄獅對於企圖侵入自己領地的其他雄獅特別的敏感,他現在對艾澤希戒心重。
席悄悄覺得他就是小心眼,他這人佔有慾強,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怎麼樣,說起來就是不信任她。
所以她也很生氣,不想慣着他這毛病,當即說道:“我就是看他帥,長的漂亮,所以想吃吃他的豆腐,假裝頭暈撲撲他,這回答你滿意了?”
律驍惱了,一下子把她放倒在車後座上,撲上去就去解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又啃又咬:“我這麼帥,也很英俊啦,難道我每天沒有盡心盡力的餵飽你,你居然有空去想別的男人?現在就讓你吃,讓你吃的飽飽的,也就沒空去想別的男人了。”
席悄悄躲他,可是不行,律驍三兩下便把她扒的如初生嬰兒,然後把她抱坐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身上,就這麼和她車震起來。
席悄悄苦悶死了,咬着他的肩膀,不停的氣他:“死律驍……啊……你個……啊……”她罵一句叫一句,很快便沒有力氣了。
第一卷 211:席小姐,見個面
席悄悄一路“嗯嗯啊啊”到了家。
男人吃要醋很可怕,再加上換了個地方,新鮮感十足,律驍一時有點不知疲憊,就想把她啪死了算了。
席悄悄最後不得不罵:“死律驍,你要是再繼續下去,我以後真的會找人綠了你……”
“綠了我?嗯?”律驍箍緊了她細膩柔滑的腰肢,偏頭銜着她的櫻脣,眯着黑眸危險地逼問:“敢情還有餘力,都能想和別的男人綠了我,那就是還可以再繼續咯?”
席悄悄不得不告饒:“真不能繼續了,再繼續下去我就死了!”
她髮絲散亂,閉着眼睛靠在他的肩頭,一雙雪白的手臂無力的掛在他的脖子上和垂在他的肩上,汗水橫流地道:“咱們能不能想着細水長流,別這麼猛啊,真把老子啪死了,你再找個老婆也未必合你的意。”
“老子”都出來了,可見真急了。
律驍這才放過她,然後把她放到車座上休息。
席悄悄快了喘死,躺在車座位上跟快乾涸在岸上的魚一樣,有氣無力的用手捶了他幾下:“你怎麼不去死,有你這麼對待自己老婆的嗎?”
律驍闔着雙眸躺在她的身邊,用手臂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讓兩人的肌膚親密相貼,爾後他才慵懶地用大手輕撫着她纖背,替她散汗,嗓音帶着事後饜足的懶洋洋,輕喘道:“那你別惹我呀……”
她是他用協議書騙來的一個老婆,而且她還要隱婚,要他當她的地下情夫幾年,已經是這樣一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了,他的地位隨時不保,總有一種會被她拋開的感覺。
然後再一看到她與很出色的男子在一起,並且兩人還相擁抱,他心裡的嫉妒之火便掩飾不住的往外噴,燎原一般的想要炙烤一切!
她覺得他這樣做是在懲罰她,可是何嘗又不是在懲罰他?
婚姻的不穩固總讓他如鯁在喉,除非她公開他們的關係,大喇喇的挽着他的手出現在人前,而不是讓他以男朋友的身分,有時還要偷偷摸摸才能見到她。
席悄悄哪裡知道他“百轉千回”的心思,只無力地哼哼道:“我哪裡惹你?明明是你自己無理取鬧,你看看你把那個艾澤希,人傢什麼也沒做便吃了你一拳,簡直是無妄之災!你改天一定要跟人家道歉,不然人家還以爲我們是什麼野蠻民族。”
“他也是中國人好嗎?什麼也野蠻民族?”律驍說着,又道:“好了親愛的,我改天一定請他吃飯,跟他道歉,這樣你該不生我的氣了吧?看看你把我抓的……”
他把自己的肩膀側過來,給席悄悄看:“看到上面的咬痕和紅印子沒有?都是你的傑作,咬的時候恨不得把你老公的肉都咬下來,下嘴一點也不留情;那些紅印子就不必說了,都是你撓的,一道道都被你撓的快要破皮流血了,真懷疑你是狐狸精變來的,長的這麼斯文,偏偏指甲那個利啊!我總懷疑你是想撓死我了好找新的?”
席悄悄無語淚流,特麼的,他這時候知道來秋後算賬了?當時激情四射和激情難抑的時候,她總得抱住點什麼和抓點什麼啊!
不然給他拋下去怎麼辦?他當時的動作那麼激烈,怪她咯?
再說她那時候神魂不在,正飄飄欲仙和欲仙欲死,哪裡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何況他當時不也很嗨!一樣把她的身上吮的到處都是吻痕,一雙大手把她身上捏的也有痕跡,她還沒有來得及指責他,他倒來倒打一耙。
“好啦好啦,饒過你了,下次我咬別人和抓別人去。”她故意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
律驍立刻把她撲倒:“那你還是咬我和抓我吧,我收了你這個禍害就是,不好讓你去禍害別人,我吃點虧,辛苦我一個人,幸福千萬家。”
“哎喲瑪,你好高風亮節。”席悄悄被他的話弄的氣死又笑死,忍不住便樂了:“死律驍,你太賤了,嘴真貧!”
她展顏一笑,這場風波便雨過天晴,律驍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鬆了一口氣。
他今天是做的有點狠,看把她累的。
……
晚上,席悄悄又做夢。
黑乎乎的房間裡,她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激動地喊:“一朗,別走!一朗,你別走啊!”
一朗?一朗?嗯?她有點怔忡。
就在這時,男人憤怒的聲音響起:“你可惡!你怎麼不去死?”
然後,“砰”的一聲,不知是那個男人踢了女人一腳,還是把什麼踢到地上了,反正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男人的聲音很年輕,也是20郎當多歲的年紀,和那個女孩子差不多,都是這個年紀。
接着是女孩子“嗚嗚嗚咽”的哭聲,她一邊哭一邊說,說的都是想留住那個男人的話:“嗚嗚嗚,一朗……你,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很喜歡你呀……嗚嗚嗚……很喜歡你啊!你不要走嘛,我比她還喜歡你嘛……”
她哭得很悽慘,席悄悄能感覺她的傷心,她的意思大致是說她比別的女孩子還喜歡這個男人,讓這個男人留在她身邊,看到她的好。
但是那個叫“一朗”,還是“義朗”的年輕男子明顯不想原諒她,不但不原諒她,還像跟刨了他家的祖墳一樣,他對那個女孩子恨之入骨!一迭的罵聲都是聲色俱厲。 而且貌似那個女孩子抱住了他的腳,他更憤怒!
“楊倩茹,你怎麼不去死?什麼齷齪卑鄙無恥的事情你都做出來!你他媽的是上輩子缺男人缺到了饑荒嗎?居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我真恨自己瞎了眼,竟認識你這種女人?!也恨她瞎了眼,竟被你這種女人纏上?!你說你怎麼不去死不去死不去死……”
他年輕氣盛,大概是受了矇騙,所以氣急敗壞,怒氣攻心的樣子,對女人毫不留情。
楊倩茹!席悄悄覺得好巧,跟楊寶如的妹妹同音,她雖然沒有怎麼見過楊寶如的妹妹,但是她是卿玥的媽媽,以前有過一兩面之緣,後來忘了。
兩者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她心裡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所以並不覺得夢中的人和夢外的人有什麼關聯。
她託着腮,感覺自己像在看戲一樣——反正也不能做什麼。
然後那個叫什麼“朗”的男人終於擺脫了那名女子,離開屋子走了,他走的時候怒火高揚,一路摧枯拉朽的把什麼東西都破壞了,房門亦是甩的震天響。
應該是酒店吧!房門的響聲給席悄悄的感覺是在酒店,而且還是檔次不低的酒店。
男子走後,女孩子趴在地上哭,哭的哀聲不斷,她一邊哭一邊訴:“一郎……義朗……我哪點比不上她嘛?你爲什麼就看不到人家的好?你究竟還要人家怎麼樣?你現在都睡了我,你還想怎麼樣嘛……我回頭就告訴她去,讓你們也不能在一起……”
唉!席悄悄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醒了過來——夢也到此爲止!
她這次沒有急於起身,只用手託着腮,在枕頭上靜靜的回味着夢中的場景——或者說是回想,她想讓自己能記得更清楚點。
還是記得不太多,不過比上次強多了,上次她醒來就記得做了一個夢,然後夢裡的情景都忘光了,光記得一個“盛左”……也是很囧啊!
這次,她有點想跟律驍討論那個叫什麼“朗”的男人,但是白天已經跟他爲了另一個男人鬧了一場,晚上再和他爲這個男人鬧一場,合適嗎?
他會不會認爲她真的想“綠”了他,然後白天和黑夜想的都是別的男人?
可素天地良心,她真沒有(攤手)。
“在想什麼?這麼乖,你不會告訴我你正在想其他男人吧?”
驀然,她的頭頂傳來律驍幽幽的聲音。
噗!這幽怨勁!
席悄悄在他的懷裡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黑暗中有他,她好像什麼也不怕,手搭在他光裸結實的臂膀上,嗓音很輕地嬌糥呢喃:“驍,你認不認識什麼叫朗的男人啊?”
“朗?一個字,你讓我猜?你真當你老公是神啊?”律驍對她的話輕哧,不過倒是沒有酸她半夜三更不睡覺,又在惦記別的男人。
“一朗或者是義朗。”席悄悄補充了一點。
律驍皺起了漂亮的眉:“商逸朗?”
商逸朗?額滴個媽媽喲!席悄悄突然想到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你怎麼會夢到他?是不是又想到乾市的什麼了?”律驍用大掌輕撫着她後腦,一下一下的,讓她感覺很舒服,像是受到主人愛撫的貓咪一樣,他的嗓音也很輕緩:“是不是想到他當初幫助你們母女倆的事了?”
“是啊。”席悄悄含糊其辭的帶過,因爲她也不能肯定夢裡的那名男子是否爲商逸朗——照說商逸朗現在都40多歲了,可她夢裡的那個“朗”分明只有20多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夢見個大叔總比夢見個年輕小夥子好,省得律驍生氣。
姑且就讓他認爲她夢到的是商逸朗吧!
過了兩天,艾澤希約席悄悄見面。
他一是有物品要交給她;二是關於她和惜言當初合開的那家“暴風物流”有事找她商議。
席悄悄有點遲疑,律驍這兩天不在家,他去出差去了。
艾澤希便在電話裡說:“惜言託我帶的東西你可以讓人來我這裡取,但是暴風物流你是法人代表,這個別人無法取代,所以還是要麻煩席小姐親自來一趟,我的時間也很緊,錯過了,下次又不知道什麼是什麼時間了。”
別人的時間也很寶貴,席悄悄想了想,便答應了。
------題外話------
第一卷 212:親愛的,考驗到了!
艾澤希在花都國際大酒店落榻。
席悄悄下午一沒有課了,便讓小蒙送自己去赴約。
小蒙是律驍留給她的,他出差本來想帶席悄悄一起,可是他的出差計劃都只有兩天,而且席悄悄他們的學校前面放寒假,現在剛開課沒多久,席悄悄不想總是請假,他便一個人去了。
未免她在家裡不方便,他把小蒙留下了,只帶了林特助和幾個貼身人員過去。
艾澤希也是位有錢的主兒,他住的是莫臻輝以前保留在花都國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這裡席悄悄來過,並不陌生。
他似乎很忙,正和他金髮碧眼的女助理用英語交談着,見他們來了以後,他便中止了與女助理的交談,然後問他們用了晚餐沒有。
對方遠來是客,而且這中間夾七雜八的還有點親戚關係,並且對方給自己捎帶了東西來的,席悄悄只好笑的很客氣:“艾先生如果不嫌棄,容我盡地主之誼。”
艾澤希道:“你是惜言的姐姐,我們大可不必這樣客氣,你可以直接叫我澤希,我可以直呼你悄悄嗎?”
“當然可以。”
然後這關係就近了,話匣子也打開了
艾澤希一邊很瀟灑地跟着她去酒店的餐廳,一邊說:“關於暴風物流,我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談,如果你不怕敗壞胃口,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考慮到要談公事,又考慮到了艾澤希複雜的身份,席悄悄要了一間超級VIP包廂,未免律驍童鞋多想,她又很誠懇地邀了小蒙和艾澤希的女助理一起共進晚餐。
席間,艾澤希若有所思地看了小蒙一眼,隨後勾起性感地嘴角問席悄悄:“看來你和你男朋友的關係很好,小蒙先生可是他非常得力的左膀右臂,輕易不離他左右的。”
蒙叔常年跟着律冠業,律驍的身邊經常跟着小蒙,這父子倆在律家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席悄悄含糊其辭:“嗯,我們……我們目前正在同居中。”聽他的口氣也知道惜言並沒有把她和律驍結婚的事情告訴他,看樣子惜言很守信,並沒有因爲他和艾澤希的關係不一般便把她隱婚的事情說出來。
“同居?”艾澤希略有沉吟,隨後淺笑溫文,看着席悄悄問:“冒昧的問一下,不知兩位目前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席悄悄裝着很專心的在打量着自己面前盤子裡的菜,眼神有幾分閃爍:“我……我一畢業我們就會結婚。”
“哦——”艾澤希拖長了聲音:“那意思是還有幾年。”
總圍繞着她和律驍的事打聽做什麼?席悄悄趕緊轉移話題:“不知艾先生的女朋友是做什麼的,這次有陪着艾先生一起來嗎?”
“我?”艾澤希輕輕挑了挑眉,雲淡風輕的道:“我的女朋友,我岳母忘了生下來。”
“……”席悄悄。
特麼的,嗆死她了!她不外乎是想禮尚往來,人家問什麼她什麼,怎麼就問到冷門了?
她只好乾笑着說:“那正好,現在正流行蘿莉配大叔,老少配挺好的,你還有機會可以養大自己的女朋友,從她念幼兒園一直養到她成人。”
“噗!”這問題她也可以平平而侃,艾澤希有點噴笑:“那照你這一說,我豈不是要到了四五十歲纔能有個女朋友?”
這不就是老少配嗎?不四五十歲怎麼算老少配?
她不接話茬。
講真,別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艾澤希雖然表現的很友好,而且看樣子他也很得惜言的信任,但是他是艾氏家族的人,她心裡總防着幾分。
莫臻輝和樂潼結婚的時候,艾氏家族除了派艾澤希做代表來參加,所有的人都沒有來!
這也可以理解,惜言的媽媽艾林娜是死在莫家,並且和莫臻輝的婚姻很不愉快,現在莫臻輝風光再娶,做爲艾琳娜的家人心裡多少都有些暗傷——人同此心。
艾澤希不是艾琳娜的親侄子,但是艾琳娜是他的堂姑姑,他若是因爲他的堂姑姑的死亡而不待見樂潼,這很正常。
所以席悄悄只說一些言不及義的話,打着馬虎眼,並不和艾澤希多說些什麼。
艾澤希把惜言要送給她的禮物交給她,是一套莫惜言自己設計並親手打造的鑽石首飾,艾澤希道:“他把這套首飾命名爲‘sister之心’,這是他的第一部作品,也是處女作,他送給你,想讓你以他爲榮。”
席悄悄沒料到莫惜言竟然有設計師的天賦,首飾很漂亮,她也替他驕傲,但是這套首飾名艾澤希是用中英文混說的,她沒有聽明白,便看着他:“哪個XIN?星星的星還是……?”
艾澤希輕晃着手中高腳杯裡的小半杯紅酒,盯着她光華流轉的的美麗眼睛,眸色微轉,用好聽沉着的嗓音慢慢說道:“sister之心,意謂送給姐姐的一顆星。”
“星星的星是吧。”席悄悄很滿意地把首飾收下了,並說:“謝謝你不遠萬里給我帶來這個禮物,到時候我也要送份禮物給他,讓他高興高興。”
艾澤希垂下修長深刻的雙眸,輕抿了一口紅酒,不知爲何,竟然笑了笑。
……
莫惜言欲把暴風物流高價賣給艾澤希,然後和席悄悄分贓。
席悄悄給他打電話,不禁問道:“你不是說一直要把暴風物流經營下去,然後在全國各地開分公司,最後做成跨國企業的嗎?這賣了之後咱們錢是賺了,但是你的理想沒了啊?”
他當初還說要做貨運,貨輪的定金都下了,正躊躇滿腹的要做江城的海陸空,忽然怎麼準備全部打包賣給他的表哥了?
況且艾澤希也不知是哪裡想不開,在國內和國外都在擴展他的商業版圖,乾的好好的,要去乾市買家小公司做什麼?
莫惜言在那邊道:“悄悄,他不是要買我們的公司,他是想買我們的註冊商標,當初我們的商標是註冊了的,他人傻錢多,想買,我們倆難道怕錢燒手嗎?等我們賺了大錢,再合開更大的物流公司,不是同樣能完成我們的理想嗎?”
開物流公司是他的理想吧!跟席悄悄一點關係也沒有,席悄悄當初找這份工作,也只是爲了餬口,以便好養活她和樂潼。
如今他既然說要賣,只佔了個法人代表空名頭的席悄悄當然沒有意見。
……
那廂,席悄悄離開後,艾澤希站在窗邊,默默地俯瞰着外面的街景,靜靜的抽了一支菸,過了一會兒,他開始給莫惜言打電話。
“這就是你給我說的你的繼姐?她男朋友看的這麼緊,你讓我跟她接觸,你確定你不是把難題扔給我?”
莫惜言在那端的聲音充滿着吊兒郎當和滿不在乎:“你可以不接觸,我沒有求你,我只是讓你給我帶套禮物給她,後面你也可以當不認識她,也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艾澤希咬着菸屁股冷笑:“你挖好了坑,把我埋了一半,然後你扔下鐵鍬走了,你這麼頑皮,現在遊戲玩了一半你說你不幹了,你想讓我看着辦?”
“是啊,就是讓你看着辦啊,我又沒強迫你做什麼。”莫惜言的聲音滿是不羈,“一切都源於你的自願,本寶寶可沒有做什麼和說什麼。”
“可愛的小言言,你可撇的真乾淨!”
“喏,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咯,我有個很美麗的繼姐。我很喜歡她,我也爲她動心,在我的爹地沒有娶她的媽咪之前,我還曾經追求過她,但是我們卻不能在一起。”
“關鍵是我搞不贏她的那個男朋友!”莫惜言如同竹筒倒豆子,一點也不隱瞞的把情況都告訴了他:“律驍太討厭了,讓我的初戀夭折,還坑過我好多次,本寶寶太年輕,還沒斷奶呢!讓老謀深算的他坑我。”
艾澤希也是無言以對,沉默了半天才說:“你搞不定律驍。你讓我來搞定?你覺得我有這本事嗎?”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莫惜言激將法用完了,再給他打氣:“除非你承認你看到她的時候沒有心動過。”
艾澤希一聲不吭。
當初在莫臻輝的婚禮上,除了新娘子便是這個女孩子最動人,沒有看到她的人都是瞎子。
他全程誰也沒有注意到,唯獨注意到她了,關鍵是他很早便看過她,莫惜言離家出走,沒有和莫臻輝他們聯繫的時候,便一直沒有和他斷了聯繫。
當莫惜言第一次正式認識席悄悄的時候,便把席悄悄的照片傳給了他,並說自己租房子的租戶很美麗,而且性格炒雞好。
後來莫惜言經常和他聊天,每次都會跟他提到席悄悄的點點滴滴,他喜歡着那個女孩子,所以他愛在言談舉止中提到她,於是他也被迫被灌輸了她的許多消息。
算起來他認識席悄悄的時間也不短,只不過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及至要真正見面時,他還有點小期待,可惜——莫惜言那個坑貨,他從未對席悄悄提過他有一位表哥!哪怕他們的感情很好。
席悄悄一點也不認識他,他說不出的失望,但不能否認,她本尊比她在莫惜言的手機中的樣子更有魅力,讓人爲之傾倒!
他傾倒了,但是惜言沒有對他提過她有男朋友……
——莫惜言不但沒有對他提過席悄悄有男朋友,他還故意對他隱瞞了席悄悄已和律驍隱婚的事實!
這就當做是他對律驍的報復吧,誰叫他那時候在乾市,律驍簡直對他是一邊倒的打壓呢!
莫惜言覺得,要給律驍一點考驗,現在,他的考驗來了!
此刻他對艾澤希道:“你當初看我失戀了,求着要我把她介紹給你認識,你損我說是因爲我太青澀了,年紀又太小,所以她纔看不上我,現在我給你製造了機會,你自己把不把握的住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只要以後不後悔,隨你怎麼做。”
說完,他便呵呵噠的把電話掛了。
花都國際大酒店這邊,艾澤希再次點燃一支菸,在窗口靜靜地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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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炒雞不順,弄得這麼晚才能上電腦,先更這麼多,明天我再來加更!親愛的們要繼續愛我……
第一卷 213:做不成夫妻的N種方式(一更)
週六,花都的一商界大佬請客,過60大壽,包下了花都國際大酒店整個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上下兩層,衆賓客雲集。
樂婧和席悄悄也赫然在列。
樂婧帶着樂寶兒,現在小傢伙有點大了,樂婧想帶他見見世面;二是,也該讓他在公衆面前露臉了。
最近他戀上了彈跳——就是那種,大人用兩手擎着他的兩個小胳肢窩,把他架起來放在腿上,他自己一個人在你的大腿上蹦蹦跳跳的那種……
席悄悄受不住他的折騰,你別看他人小腳也小,但是着力點越小越疼啊!外加他的力氣大,還跳得高。
尚未開席,她架着他在腿上玩了一會兒,便直道受不了,對樂婧道:“還給你吧,這簡直是要把我的腿碾破皮了!”
樂寶兒每次跳起來再落下去的時候,那小腳兒戳的她的大腿肉好疼!
她齜牙咧嘴的把樂寶兒還給樂婧,感覺自己帶了一會兒孩子,額頭都要出汗了,同時兩隻手臂擎着樂寶兒也擎的好酸。
樂寶兒不在乎,回到他媽媽的腿上繼續跳——最近他超迷這個,別人看着覺得運動量大,他卻不當回事兒,玩的滿頭大汗,白嫩的小臉兒通紅,他依然樂此不疲,不亦樂乎。
席悄悄很佩服他,看着他那嘚瑟樣,她衝小朋友做了個鬼臉並搖頭,然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額角的汗意,又用雙手交換地揉了揉自己的兩隻手臂的上臂膀。
不經意的一回頭,卻撞入一雙格外深邃又黝黑,有着深刻雙眼皮的男子雙眸裡,她當即怔了一下。
艾澤希?!
這裡是貴賓廳,主家用來招待的都是身份非常貴重的賓朋,樂婧是花都新晉的新貴,風頭很勁。至於她,人家一是看樂婧的面子;二是看莫臻輝的面子;三,聽說她是律驍的女朋友,所以她也有此殊榮坐在這裡。
艾澤希的身份也很貴重,因此也在這個廳裡,而且他們還同席,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席悄悄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坐在這裡。
她只好淺笑着和艾澤希點了點頭,樂婧此時一邊侍弄孩子,一邊擡頭,看了艾澤希一眼,她淡淡地道:“艾副總,你也會來喝壽酒啊?”
艾澤希是艾氏跨國集團的最年輕的副總,不足30歲。
艾澤希氣度軒昂,溫文爾雅:“鍾老先生是花都商界的中流砥柱,和我們艾氏一向交好。”間接的說明了他爲何出席。
樂婧點點頭,順勢便把兒子按坐到腿上——被這小傢伙跳了幾十下,她也招架不住了。
她對席悄悄道:“真該把他扔給橫影。”
橫影和慶笙歌今天都沒有來,現在樂氏貿易逐漸在上正軌,樂婧如果不去公司坐鎮,公司裡事務衆多,總要有人幫她分擔和坐鎮,那兩人是她的左膀右臂,以前也熟悉樂氏貿易的業務,所以一旦樂婧不在公司的時候,多半都是他們兩個人在公司裡忙碌。
席悄悄對樂婧的話心有慼慼焉,樂定兒太能折騰了!
此時,一旁的洪桐揚起逗孩子的招牌笑臉,擡起雙手對樂寶兒有趣地拍了拍,然後對樂婧道:“給我吧,我來給你們倆騰騰手。”
她以前和樂潼交好,和樂婧的關係也不錯,雖然在樂潼落難時她沒有幫上什麼忙,但心裡一直內疚着,所以後來樂婧和樂潼雙雙回花都之後,她表現的很友好,主動親近這兩姐妹,並沒有因爲外界的風言風語便對樂婧有什麼異樣,一如從前。
再說樂寶兒長的粉妝玉琢,小臉兒笑容燦爛,一笑還露出幾顆白生生的糯米牙,是非常招人稀罕的那一款萌寶,洪桐看着也很喜歡。
樂婧隨自己的姐姐稱呼,喚洪桐“姐”,隨手便把孩子遞給她了。
樂寶兒不認生,現在見了誰都笑,況且他穿着紙尿褲,也不怕他把誰的身上弄髒。
洪桐自己的孩子都大了,她對於帶孩子還是有不少經驗的,但是沒想到擎着樂寶兒跳了一會兒,她也不行了,累的氣喘吁吁,可樂寶兒還不累。
此刻一旁的艾澤希便伸出手,很溫和也很紳士地說:“我來抱抱他吧,我看他力氣挺大的,男士抱着應該會比較好。”
樂寶兒不挑人,樂婧看了他兩眼,便說:“謝謝艾先生。”
於是洪桐便將樂寶兒傳給了艾澤希。
樂寶兒換了個帥叔叔的腿,正咧開小嘴巴要繼續,不料此時盛左姍姍來遲。
盛左正對着樂寶兒的方向,所以他一眼便看到自己孩子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他長腿一邁,不假思索的便過來了。然後他便看到了樂婧和席悄悄。
樂寶兒此時也看到了盛左,比起艾澤希,盛左他熟悉多啦!可以說父子兩個非常熟稔,於是他揚起小胳膊對盛左求抱:“啊呀!啊呀!”
盛左想也不想,微用點力便把他從艾澤希的懷裡奪過來了——艾澤希不願傷到孩子,再說他也認識盛左,便也沒有和他爭,順着他的手便把樂寶兒給他了。
盛左的抱着孩子,任樂寶兒一雙小手激動的在他臉上親密地抓捏,只一言不發地站在他們的席旁,很沉默地看着樂婧。
這……這就尷尬了!
巨尷尬!
洪桐的臉上寫滿了一個大寫的“臥槽”!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盛左會出現在這裡,並且抱住了樂寶兒不走。
但是主人家是不會瞎眼的將他安排在這個席位的——萬一到時候他和樂婧打起來,在吃酒席的時候你扔盤子我飛碟兒,那人家壽星做錯了什麼,好好的一個壽宴要被他們倆砸得落花流水?
其他席位上的客人們也紛紛看過來,一個個多少都有點看戲不怕臺高的心理,同時又覺這得這是人家的壽宴,真鬧開了他們要持什麼態度,是叫他們繼續打啊,還是去勸架,讓他們倆停……
反正一個個心理都複雜的不得了。
就連主人家瞧勢頭不對,聽到了工作人員的報告也趕過來了。
席悄悄囧囧的朝樂寶兒伸出手,想化解尷尬,奈何那小子不買她的帳,把小屁股一扭,竟然返身撲到了盛左的肩頭趴着,並且把兩隻肉肉的小手也搭到了盛左的肩頭。
我勒個擦,小祖宗啊,你這時候添什麼亂?真是戲精!
席悄悄偷偷橫了樂寶兒一眼,也不管他了。
樂婧向主人家保證:“不會打起來。”
盛左也道:“我怎麼也會給鍾老一個面子,不會有事的。”
看好戲的衆人這才散去。
然後樂婧便淡淡地朝盛左一伸手:“給我吧,不好意思耽誤你吃酒。”
盛左抱着樂寶兒往自己的席位上走去,邊走邊說:“他挺沉的,並且他好像比較喜歡我,還是我帶着吧,你們安心吃飯。”
樂婧說:“那不行,等會吃酒宴的時候他會搗蛋,他現在已經聞到肉香和飯香了,到時候鬧着要吃,但是又不能給他吃,怕他吃壞肚子,況且他的手很快,到時候會抓盤啊碗啊,燙着了怎麼辦?”
小孩子大多好動,而且他現在已經能吃一些輔食了,到時候酒席一開,他聞着那些香味兒萬一要吃,盛左沒什麼經驗,胡亂讓他嘗一些葷腥會對他小孩子的腸胃不好。
關鍵是樂婧擔心他照顧不好孩子,會讓樂寶兒被席上的那些湯湯水水燙着,傷着了那才麻煩。
盛左卻抱着孩子頭也不回地說:“放心吧,我知道怎麼照顧他。”
樂婧於是也不執着了。
衆人是“灰常”看不懂他們這之間的關係啊!有人更是爲樂寶兒的小命操碎了心,擔心盛左會藉故對他不利。
可是盛左抱着樂寶兒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後,看到他額頭有汗,他竟然很熟練地把手伸到小朋友的後背去探了探,接着便對樂婧道:“有沒有墊背巾?他的背心都是汗,到時候風一吹是要感冒的,我給他把背後墊一下,隔一下汗。”
樂婧聞言,從嬰兒包裡找了兩塊柔軟又能吸汗的嬰兒墊背巾出來,也就是孩子的隔汗巾,連着樂寶兒的吸汗紙巾,一併讓人轉給了盛左。
盛左溫柔地哄着樂寶兒,讓他趴在他的大腿上,熟練的去給他隔汗和擦汗去了,動作竟然一點也不生疏,對於照顧小朋友顯然很有經驗和心得。
衆人又是一片譁然,就連洪桐都好笑又小聲的去問樂婧:“怎麼,這是和你做不成夫妻,要打算拿你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疼了?”
樂婧:“……”
沒辦法,樂寶兒長得不像盛左,大家沒法把他們往父子關係上猜。
席悄悄對這戲劇性的一幕也是無可奈何,恰好要開席了,她決定不管樂寶兒,專心致志的去品嚐桌上的美味佳餚。
然而就在這時,她身邊的位置有調動,有人起身,有人坐下,接着便有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親熱地響起:“悄悄,我好想你,總算見到你了!”
席悄悄的眼皮動了一下,漠漠地側過臉,瞟了身畔的人一眼,淡淡地說:“許凝雪,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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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4:那不同尋常的妖冶與美豔要人的命
經過微整容,變的更加完美的許凝雪不禁用手帕掩脣輕笑:“寶貝兒,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你的身邊啊?我們怎麼說也是姐妹倆吧,中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然連見我一面都不願,這是不是太讓人寒心?”
席悄悄不再看她,把後背懶懶地抵上靠背豪華座椅的後靠背,冷着眉眼,神色凝然地道:“我其實挺佩服你的那股韌勁,每一次再出現都會比上一次皮厚許多,我懷疑你不是去微整形了,你是去補皮了。”
許凝雪微微趨近她,輕笑:“親愛的,隨你怎麼說,但是我現在和你平起平坐,你一時三刻是拿我沒有辦法的,而且悄悄我告訴你,這一段時間我經過千錘百煉,你的那一點點言語傷害對我來說是毛毛雨,比起我這大半年多經歷的,那真的啥也不是。”
她的目光看着席上的衆人,坦然的與衆人一一打招呼,耳語般的話卻是對着席悄悄說的:“況且吧,我還挺想念你的脣槍舌戰,沒有你時不時的這麼罵我一下,我渾身都不舒坦,應該是被你虐壞了,天吶,能再享受到你的這種待遇真好,至少證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與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世界觀不在一個地球的物種講話,特別的心累,席悄悄不想再和她多費口水。
樂婧此時在一邊輕其手,用脣語對她說:“稍安勿躁,現在不適合動她。”
席悄悄點點頭,明白她的意思。
都怪莫凌天那個憨貨,在那個時候兜出律驍曾經幫過盛左的事,然後借這個機會放跑了許凝雪,現在讓她攀了兩座大契爺回來。
她的這兩個大契爺走國際路線不說,有政治背景不說,關鍵還都挺寶貝她,幾乎一有機會便帶着她出席上流社會的各種晚宴與慈善晚會,介紹她認識各種富豪和各國的知名設計師,以及時尚界風靡一時的女魔頭,眼看着已經要把她往國際名媛的地位上去推了。
“悄悄,等我的銀幕處女作出來,到時候你一定要去捧場哦!”許凝雪故意坐的離她很近,一徑和她講悄悄話:“待我的唯美寫真集出來時,你也一定要去買哦!”
席悄悄淡然地垂着眼:“怎麼,都拍電影和寫真集了,看樣子是有進軍演藝圈的打算,娛樂圈的水很好混?”
許凝雪卻道:“豈止,我還要去衝擊奧斯卡大獎捏!什麼演藝圈,娛樂圈這都不是事兒,我要成爲別人無法超越,殿堂級的影后級別人物!”
席悄悄驀然伸手撫耳,莫名地想起了一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許凝雪重整旗鼓而來,人似乎變得有信心多了。
也是,她很懂得爲自己造勢,也知道怎麼樣纔會博得大衆的好感,坊間也有一些傳言,傳她請的“娃娃神”和養小鬼對她很有利,讓她做什麼事都順風順水,無往不利。
許凝雪現在的風頭很勁,她的身影不時會出現在各大時裝週與各大秀場,並參與了許多機構的慈善捐款,短短的時間內已在時尚界和慈善界有了不小的名聲。
人美心善,又會穿衣的女人總是讓人喜歡。
何況她的長相清純柔美,不是盛氣凌人和很有殺傷力的那種頂級容色,她說話和做事也很柔和,言詞更不犀利,這樣的外形和人設很爲她加分,讓人憐惜。
她身後的團隊很給力!是個超強團體。
席悄悄覺得,許只需要像個傀儡娃娃一樣,按照她背後的團隊給她既定的路線走,中間不出什麼岔子,基本就沒什麼事了。
只能說許凝雪的運氣超好,竟然好死不死的給她遇到了一個這麼強的策劃團隊。
席悄悄勾脣想了想,覺得她去泰國,請的大約不是娃娃神,而是請的“信心神”吧,因爲照她現在這種態勢,信心恍如是被氣功大師加持過一般,已有了凌駕一切之勢。
不過她對許凝雪的事情不感興趣,不管她有多大的目標或是心比天高,她都不想理會她。
洪桐早瞧出了她們之間的不對勁,此時便對席悄悄道:“悄悄,阿姨和你換個座,我正好有事和許小姐聊聊。”
席悄悄頜首,優雅地拂了拂寬大的淡紫色裙襬起身,和洪桐換了一個座位,但是換了之後,她又無語凝咽,她忘了,洪桐的身邊是艾澤希!
丫的,到處都是一個大寫的“尬”字。
許凝雪自然也是認識艾澤希的,但是艾澤希卻微斂其眉,對她禮貌有足卻疏遠有餘。
許凝雪道:“艾先生,艾氏旗下的艾慕衣品系列很叫人心動,也深受時下年輕人的喜愛與追捧,不知艾先生你們今年有沒有換代言人的打算?”
能來參加這種壽宴,或者說能抽出自己寶貴的時間來吃這種壽酒席者,大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旨在談生意擴大交誼圈和結交豪門權貴。
許凝雪現在也很忙,如果不是有目的,她也不會隨隨便便出現在某種地方。
艾澤希一臉矜淡,身姿後仰,白淨的雙手相扣,優雅地輕放於胸腹前:“這是本公司的機密,也屬商業秘密,艾某不方便向許小姐透露。”
不管許凝雪的容貌怎麼改變,甚至是她換個名字出道,但是她的做法只能瞞得過普通大衆,對他們這樣的世家公子哥卻是無效的。
就好比,許凝雪當初一出現在盛亞男的丈夫的身邊,律驍隨後便對她的某些事情瞭如指掌了。
艾澤希或許沒有律驍瞭解的那麼仔細,但許凝雪同時出現在新加坡富商和馬來西亞富商的身邊——不管她是不是那兩位富商的契女,這種身份背景的女人總是值得讓人去關注。
然後他讓人一調查,便知道了她是和莫凌天關係匪淺的那名女子。
在這樣強大的事實下,他也只能“敬而遠之”。
許凝雪對艾澤希的冷淡不以爲意,她淡笑道:“澤希先生不必風聲鶴唳,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替我的一位小姐妹打聽一下,艾先生太敏感了可不好。”
被她這麼直接的一調侃,倒顯得艾澤希有些小家子氣。
但是艾澤希從小長到大,什麼場面沒有經過,所以也只是朝她舉了舉手中晶瑩剔透的的高腳杯,愈發淡然地道:“在商言商。”
四個字把你打回去了,是你不懂規矩。
許凝雪也不生氣,一笑置之。
席悄悄在一旁冷眼旁觀,許凝雪迄今爲止的改變讓人歎爲觀止!
以前的許凝雪沒有這麼落落大方與主動攻擊,她以前可以說是內斂型溫柔型的少女,有野心也不會這麼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現在的許凝雪宛若叢林猛獸,目光和話語中都不掩飾她的野心和企圖,與那些精明強幹的都市白領麗人有某種程度的相似,但又不全是。
她侃侃而談,眉眼間非常的有底氣,眼裡神采飛揚、自信滿溢,舉手投足也盡是幹練利落。
有人說過,美麗讓人錦上添花,底氣才使人光芒萬丈!
許凝雪現在是美麗也有,底氣也有,可以說是兩者兼顧——她,從靈魂到軀殼,似乎都被易經洗髓了!
但是不管她怎麼變,她骨子裡對她的“惦念”卻始終不變。
沒兩句話便又轉到她的身上來了。
“悄悄,你身上的這條裙子真漂亮。”許凝雪看着她身上紫色的有蕾絲邊的長裙,嬌聲問道:“是莫氏今年春季的最新款吧!我見過模特兒穿過,但是無論模特兒穿在身上怎麼演繹,都不如你穿着好看。”
席悄悄微着頭,慢悠悠地吃着抹茶慕斯不語,她吃東西的時候不喜歡說話,第一是怕嗆到;第二是吃東西的時候說話會吸入太多空氣到胃裡。
至於她身上的這襲裙裝,確實是莫臻輝他們家的當季最新款,莫家家不光經營鑽石,他們家還經營着皮具與主打自己的服裝鞋帽,和艾氏家族的艾慕系列一樣,都是走高端消費的奢侈品路線,並且是比較知名的品牌。
她現在是莫臻輝的繼女,所以他們家有什麼當季新款一出來,莫臻輝便會讓人送她過目,看她喜歡否,特別中意的款式或者是特別美麗的衣服,莫家也會給她留下一套。
莫家這一季的新款比較如她的意,顏色都很素雅,所以她今天便挑了一件穿上了,不料這個也成爲了許凝雪嘴口的話題。
她不怕人家說她冷傲,她向來就是這脾氣,願意低下身段求人就求人;不願意敷衍誰那也是真的不會敷衍你。
她恍未若聞,眉眼沉靜而美好的做着自己的事。
艾澤希在一旁看着,她這樣子不但不會給人高冷的感覺,反倒比較像一幅名貴的畫,淡紫色的典雅長裙,白皙如瓷能反光的美肌,一頭烏黑光亮宛若黑緞子一樣的飄逸長髮,黛眉櫻脣,明眸皓齒。
她長睫如凝,脣色瀲灩,性感的無可救藥!慵懶如一隻高貴的貓,而且難能可貴的是集清純與嫵媚於一身,只讓人看一眼便有些受不了!
艾澤希覺得口有點渴,端起面前的紅酒,不動聲色的又垂眸飲了一口。
所幸許凝雪解了他的困頓,她今日就愛撩席悄悄。
“唉!悄悄,莫總對你真好,活脫脫別人的後爸啊!”她一臉豔羨撩撥席悄悄:“像我,親爸都對我不咋滴,果然是別人的爸爸好,所以我認契爺認對了,世上只有契爺好。”
席悄悄:“……”這話沒毛病,很對!
許凝雪再接再厲:“悄悄誒,這件裙子穿在你身上可以說是完美,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你若再高一點點就好了。”
她強調:“只一丟丟,一丟丟就好。”
席悄悄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撐額,她的身高只有164cm,這是個永遠的硬傷!律驍已經不止一次笑話她了。
這次出差前,兩人在牀上玩命的親熱,他因爲又想親她,又想啪她,於是突發奇想的說要把她拉長,這樣他就不必辛苦的和她整姿勢,以自己一米九幾的身高去迎湊她的身高,能夠比較隨心所欲。
這可苦了席悄悄,本來已經陪着他玩了不少花樣,他還敢有此怨言,當然是少不得打一頓。
當然,這只是個笑話,席悄悄對自己的身高沒什麼怨言,他們學校多的是1米5幾的女生了,人家不照樣活的美滋滋的。
不快樂都是自找的,想開點什麼事也沒有。
“知足者常樂。”她輕描淡寫的回許凝雪。
“是啊,悄悄你什麼都有啦,再不知足會被老天劈的。”許凝雪也有感而發。
“這樣的身高很好啊。”端着紅酒的艾澤希原本與他手邊的另位一賓客在低聲交談,此刻卻偏過頭來說了一句,他看了看席悄悄,微微一笑:“我們東方人中,席小姐這樣的身高應該是男生覺得最萌的身高。”
現在情侶間流行最萌身高差,女孩子1米6幾到1米68之間反而比較受歡迎,1米7幾的女孩子很多都抱怨男朋友不好找。
席悄悄就看過他們學校的一對校園情侶,女孩子1米58,她男票1米95了,然後有一次他們兩個吵架,女孩子蹲到一邊去生悶氣,結果那貨的男票彎下腰,用兩手抄起她的兩隻腳踝,像給小孩子把尿一樣,就那樣把她給端起來了……
女孩子當時窘的都要尖叫了,滿臉通紅,看到的同學們都笑噴了!那畫面太有喜感。
艾澤希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席悄悄的欣賞之意,雙目灼灼地看着她。
他還是比較喜歡這樣在大場合下安安靜靜的女子,不聒噪,靜若處子,許凝雪則顯得比較急進而聒噪,讓人的耳朵沒一刻清淨。
兩廂一比較,她們兩個的教養也高下立現。
可他也看過這個席悄悄動若脫兔的樣子,那是在惜言的手機中,她活潑生動,言辭犀利妙語連珠,一般人都架不住她的脣舌之利。
而且她在酒吧中表現的又是另一副樣子!
七彩霓虹燈下,迷離而夢幻的光線閃爍,她微擡下顎,半眯起自己的美眸,微側着臉,長睫捲翹,她煙視媚行的把雙手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隨着音樂的鼓點輕挑地輕拍自己的雙腿,並慵懶地輕扭着她柔細的腰,那不同尋常的妖冶與美豔要人的命,像只奪人魂魄的妖!
------題外話------
嗯,好吧,律少要碰到有史以來最大的對手了,這次是玩真的,以前都只是熱身,而且也不是很拼命的喜歡悄悄。
第一卷 215:艾澤希我來擺平(三更)
多少個午夜夢迴,他都在她失了魂般的嫵媚嬌笑與她撩着發,款款扭腰中醒來,然後底褲溼了一大片,讓他沒法再在牀上呆下去,不得不去浴室降火。
那種情況下是比較尷尬的,也比較可悲的,因爲她那時候是惜言心目中的人,他只能渴望與嚮往,不能觸及。
現在,她在他的身邊了,也在他看的見的地方,可他讓惜言坑了——她早已名花有主,而且是個很強的對手佔着她。
他此時擡起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指,若有所思的輕撫自己的下頜,半眯起深長的眸子。
……
律驍在外面出差也很不安心。
分公司的幾樁決定原本是由他的爺爺律冠業在負責,後來他爺爺出去旅遊了,現在這些事都扔在他的頭上。
他過來處理沒事,只是未能把悄悄帶出來,他未免覺得遺憾。
又特別的想她,便給她打電話。
席悄悄正在座位上不想呆了,接到他的電話,於是她便和樂婧支會了一聲,拿了自己的外套,款款步出了宴會廳。
外面的空氣很好,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也能看到外面春風拂柳,野花悄綻,微醺的陽光迷眼欲醉。
她靠着酒店光滑的大理石圓柱,及腰的長髮垂後,手指輕觸玻璃窗的表面,神情懶散的和律驍有一搭沒一搭的通着話。
律驍問她:“在幹什麼?”
“在喝鍾老的壽酒啊。”
“只有你一個人?”聽見她的聲音,律驍的心裡便軟成了一團水,性感好聽的嗓音越發變的低沉與溫柔。
“不是,和樂婧還有小寶兒。”
律驍便道:“開開視頻,讓我看看你。”
席悄悄故意逗他:“這裡是公共場合,好多人呢,怎麼開視頻呀,你想看大家嗎?”
律驍在那端迷人輕笑:“我不信,你開開讓我看看,你難道不想我,不想看看我嗎?”
“我纔不想,你有什麼好看的。”席悄悄說着話,還是打開了視訊。
兩人其實天天都有通話,天天都有視訊聊天,和在家裡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只是沒有晚上抱在一起睡。
律驍是特別的想,席悄悄則還好,男人剛新婚的時候總是格外的饞,女人一般剛結婚的時候都不怎麼適應,她現在正有些吃不消他,他能出去幾天,她還落得個清淨。
但是,律驍和她視頻了幾秒後,忽然說道:“寶貝,把手機轉一下方向,我發現你後面有一個人。”
席悄悄趕緊回頭,嘴裡下意識的說道:“哪裡有什麼人啊?”她選擇的就是一個無人又偏僻的地方,爲的就是能和他好通話。
她回過頭後,身後空無一人,只有寬寬的走道和華麗的壽景裝扮。
她對律驍道:“你眼花了吧,這裡沒什麼人,只有服務員會偶爾會經過,你是不是把人家服務員錯看成什麼了。”
律驍沉靜了兩秒,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才說:“剛有個人影一閃而逝,我也沒看太清楚,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他方纔在她的手機畫面裡看到了艾澤希的身影,不過不容他細看,艾澤希便一閃即逝,讓他未能看個仔細。
和席悄悄結束了通話之後,他沉着好看的眉眼,不動聲色的暗自盤算了幾秒,忽然對身邊的林旭吩咐:“你去給我弄一分鐘老的宴客名單,我想研究一下。”
林旭領命而去。
……
酒店的宴會廳,席悄悄走後,許凝雪發現不知何時艾澤希也不見了,她也起身,悄悄的綴着席悄悄消失的方向而去。
然而她纔剛走到宴會廳的入口處,迎面卻看到艾澤希負手在後,邁着一雙傲人的長腿,身姿昂揚而來。
“咳……那個艾先生。”她舉起一隻白皙可人的小手,彎着可人的眉眼,笑魘如花的和艾澤希打着招呼。
艾澤希垂下高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此時他的臉上連一點笑模樣也沒有,身上英倫風的淺黃色薄款中長風衣使得他的身形更顯高大挺拔。
“許小姐,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我和凌天的關係不錯,雖和他不是什麼好兄弟,但是我十分同情他身上發生的事,所以我不想和許小姐你多加接觸,你應該明白是爲了什麼。”
許凝雪的臉倏地也冷了下來,宴會廳的門口人來人往,她也冷言冷語:“艾先生,今日你瞧不起我,他日我定當會讓你高攀不起!”
艾澤希優雅頜首:“我拭目以待。”
“不過……”他走的時候,回頭對許凝雪彷彿戲謔一般地說道:“別想着給我下降頭,我知道你身邊有高人,還去過泰國,但是不是誰都是朱,郭二人,都吃你那一套。”
朱,郭二人就是盛亞男的丈夫與雲緋櫻的丈夫,許凝雪的那兩個契爺。
許凝雪冷冷地道:“不需要,我也不會給人下什麼降頭,再說我也不喜歡用樣的招數施展兩次來對付同一樣的人,所以艾先生你放心好了,即使我要讓你當我的入幕之賓,也只是用不同的伎倆,況且還要看你夠不夠資格。”
“嗯,有膽有色最好。”說完這句,艾澤希便離開了。
許凝雪用一隻手握住宴會廳華奢厚實的大門,微垂着小臉,精緻的妝容下,她清麗脫俗的眉眼泛起一陣陣的冷意與寒氣,眼圈下面已現微青。
隨後,她緩身走到外面,一臂挽着外套,也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打電話。
那端的人接到她的電話很驚訝,問道:“有什麼事情嗎?今天不是讓人安排了你去鍾老的壽宴露露臉,你此時不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卻在外面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許凝雪淡而冷森地問:“卿大小姐,你們卿家和艾氏有沒有什麼關係?你長的這麼漂亮,是不是艾澤希喜歡的那一類人。”
對方正是卿玥,她遲疑了一下,反問許凝雪:“你問這個做什麼?這好像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吧!至於艾澤希,我認識他,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否喜歡我這一類型,因爲我跟他的年歲隔的比較大,當他是個成年人時,我還是個小孩子。”
許凝雪呵呵而笑:“那太好了,你不想試試嗎?那個艾澤希好像現在對悄悄蠻感興趣,我不喜歡他對悄悄感興趣,你不是一直不願意輸給悄悄嗎?如果你不想輸給悄悄,那你現在就證明給我看!替我把他從悄悄的身邊弄走,太他媽的煩人了!他喜歡悄悄也就罷了,憑什麼瞧不起我?老孃哪裡讓他瞧不起?老孃活到現在容易嗎?”
卿玥聽着她的牢騷滿腹,有半刻沒有做聲。
許凝雪有點不耐煩:“小妞,幹什麼不說話?有沒有那個本事你放個屁呀!你要是拿不下艾澤希。我另請高人,你也就當輸給悄悄了,你其實也比不上悄悄,哪裡都比不上,你和你那個媽一樣,沒什麼本事,永永遠遠都會被樂潼踩在腳底下,永世不能翻身,就連生了孩子都沒有人要。”
“……”
這話就扎心了,老鐵!卿玥明知道她用的是激將法,但是仍然很生氣。
她在手機裡面冷嗤:“許凝雪,席悄悄在你的心目中沒有人能超越是不是?當年你被她奪了校花,你屁都沒有一個,她那麼有本事,在你心裡第一,可現在怎麼樣?我不照舊輕輕鬆鬆的把校花之位從她的手裡奪了過來嗎!算起來是你的席悄悄有本事,還是我有本事?”
許凝雪又“呵呵”兩聲,“你有本事,你現在是你們那個學校的校花嘛,成王敗寇,不管中間的過程如何,結果纔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悄悄她在這一點上輸給你了。”
卿玥很傲然:“你知道就好,她什麼都會輸給我!商逸朗不要這是事實,但是你也別用這個事情來打擊我,沒用的,我早練到刀槍不入了!至於艾澤希,我想辦法去擺平他,你不要因爲他而打擾了計劃。”
她又警告許凝雪:“你現在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你該檢討,再這樣下去,你會連命都沒有,還復什麼仇?就更別提報仇了。”
第一卷 216:情不知所起(一更)
翌日,艾澤希收到了楊興華的邀請,去楊家吃晚飯。
楊興華家是經營中西醫藥材與器械的,現在也還經營着幾家藥材器械店,他和艾澤希的爺爺交好,以前曾是同學。
艾澤希此次到花都,也去楊家拜訪過,兩家一直沒有斷了來往。
楊興華有兩女一兒,大女兒就是楊寶如,小女兒楊倩如,中間的是兒子。
楊興華的大女兒有事不克前來,盛宇朔最近剛出院,人還在家裡休養,所以也不能到外公這裡來;小女兒夫婦有生意要出海,現在正在某艘輪船上,也不克前來。
因此,當晚到場的只有楊興華的外孫女兒卿玥與他的二兒子一家。
楊興華的二兒子一家沒有什麼好講的,一家子人乏味至極,而且生的都是兒子,無趣!唯有卿玥還能陪着艾澤希聊上幾句。
他們兩人以前便認識,只不過卿玥小了艾澤希足足10歲有餘,兩人之間差着代溝,再加上艾澤希那些年又是忙於學業,又是忙於工作,所以兩人很少見面。
如今一見,艾澤希發現當年的小丫頭長大了,而且還長的相當的漂亮,他便讚道:“當真是女大十八變,卿玥越變越漂亮了,我還聽說你是你們學校的校花,真厲害啊!”
卿玥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她做爲楊家的代表,此刻正領着艾澤希參觀楊家的院子,所以她一邊帶着艾澤希沿着鋪了鵝卵石的別緻花道往前走,一邊在淡淡的暮色中輕言軟語地道:“本來這校花也落不到我的頭上,是悄悄姐的,但是悄悄姐……”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而艾澤希在她說到席悄悄時,深邃的雙眼裡便泛起了一絲不一樣的光芒,不過他的性格內斂自持,很快便不露痕跡地代過去了。
卿玥則繼續解釋:“悄悄姐澤希哥你也認識,她之前因爲她爸媽離婚的時候,可能是心疼她的媽媽,所以她打了她父親一記耳光,於是這件事成了她身上揮之不去的污點,導致了她與校花寶座無緣,我也就撿了這個漏,被別人推成了校花。”
艾澤希淡然一哂:“那也是你有這個實力。”
“什麼實力啊,只能說運氣罷了,我們很多人都替悄悄姐惋惜,覺得她這次丟掉這個校花簡直是太可惜了。”
艾澤希此時笑瞥了她一眼:“她若被選上,就沒有你什麼事了,你替她惋惜什麼啊?”
春日的晚風微寒,卿玥順手勾了勾被風吹拂到耳邊的幾縷髮絲,她擡起頭,眯眼看了看遠處院牆方向的夕陽,神色不辯喜怒地感嘆:“澤希哥也覺得我不如悄悄姐是吧?我的很多同學也和你的想法一樣,覺得我是撿了個大便宜。”
女孩的心思千變萬幻,她自己剛纔都在說她自己撿了個漏,這會兒卻似乎有了幽怨之意。
艾澤希的心思電轉,很紳士地說:“你們各有所處,各有各的美,不用比較。”
“沒有比較啦!”卿玥笑着說:“我怎麼比得過悄悄姐?她有那麼好的一個男朋友,我到現在都是個女光棍,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單身狗的日子,怎麼能和她比啊!”
艾澤希聞言,俊朗立體,深刻而又大氣的眉眼沉了沉,隨後一臉若無其事的問道:“她和她男朋友的感情很好?”
“是很好啊,他們都住在一起了,看樣子很快便要結婚了。”
“是嗎?”艾澤希的臉色更沉,眉宇間浮上了一抹冷意。
……
艾澤希一回到自己的酒店,便給莫惜言打電話。
“親愛的小言言,你乾的好事!”
莫惜言在電話那端,語氣很無辜:“表哥,我又幹啥了?”
艾澤希冷冷地道:“她很快便會嫁給律驍。”
席悄悄昨天說過,她一畢業後便會嫁給律驍!卿玥今天也說過,他們很快會結婚。
而且昨天在鍾老的酒席上,她出了宴會廳去接電話,他猜可能是律驍打給她的,於是他也藉故出了宴會廳,尾隨在她的身後。
可是不用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內容,只從她嫵媚動人又甜美的表情來判斷,他都知道自己的揣測沒有錯。
這實在有點傷人!他也不願意君子奪人所好;他更不是那種卑鄙的會去覬覦人家女票的人!
他以前甚至不覺得這世上會有女人讓自己動心!
可他就這麼被惜言坑了,不知不覺中讓席悄悄深種在他的心裡,難以撥除不說,每次一想撥除他的心就會疼!
彷彿他很捨不得撥除她,也很留戀她……
“這不是還沒有結婚嗎?”莫惜言裝羊:“他們一日不向媒體公開,便是一日沒有結婚,表哥你若是喜歡,還是有不少機會的。”
“可是我沒幹過這種事!”艾澤希道:“我一向高高在上,你看見我什麼時候覬覦過別人的女朋友?”
莫惜言便嘆氣:“表哥,你那時候有女朋友,我怎麼會料到你會喜歡她,是不是?你是一個交過女朋友的人,我怎麼會料到你會爲她動心。”
不是莫惜言推卸責任。艾澤希那時候有女朋友,所以他那個時候纔會肆無忌憚的把席悄悄的消息發給他,和他分享與她的關的事物和一切有趣的事情。
艾澤希情根深種其實也怪不了他——他都有女朋友了,他還能怎麼樣?
只能說後面的事情是他有意爲之,他想套路了艾澤希去報復律驍,讓律驍不能那麼輕易的擁有席悄悄。
艾澤希聽了他的話後也是沉默。
他並非什麼純情男兒,這些年陸陸續續也交過不少女朋友,大概有十多個,而且他的女朋友東西方的都有,只是,他和每位女朋友在一起的時間都不長。
簡而言之,他沒法和任何一位女性朋友相處太久。
他以前和人家談朋友,每每相處一段時間後,他總會覺得對方不如他的工作重要和有趣,這直接導致了他最後會和人家分手。
可是當莫惜言向他說起席悄悄時,他卻莫名的感興趣,並沒有感覺到厭煩,而且這種感覺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現在都沒有消退半分。
他那時候很快便與原來的女朋友分了手,之後便一直沒有再交女朋友,他像是暗中在等待和期待着什麼,但是他又沒有明說。
莫惜言此刻又道:“表哥,要不咱們算了吧。”
既然這件事給艾澤希造成的困擾,他覺得還是放棄了算了,畢竟他和艾澤希的感情很好,不想看見他因爲感情的事情也痛苦。
艾澤希卻道:“我都栽在你的手裡了,你現在卻叫我算了?”
從他由莫惜言的手機裡認識席悄悄到現在,大約快了有一年了吧!
這一年,在他的縱容與刻意下,席悄悄在他的心裡瘋狂的生長!她宛若一顆參天大樹,把錯綜盤結虯然有力的粗樹根和根鬚伸進他的心裡,再深深地扎進了他的心臟與身體裡!
所以他想要將她從心裡連根拔除,他的心會很痛,人也會痛苦死!因爲她似乎已漸漸的融入了他的骨血裡,成爲了他身體上不可或缺與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也是撞了鬼了!
可他也無力掙脫,因爲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惜言把她的點點滴滴都發給了他,漸漸的灌入了他的心裡,讓他想忘了忘不掉。
……
席悄悄這幾天感覺到了些許的異樣。
首先,說只是去出兩天差的律驍,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人還沒有回來。
其次,樂婧叫她回去樂宅陪她睡一晚,因爲她發現自己這兩天有點怪異,但是這種怪異感她又沒辦法告訴橫影,主要是怕傷害到橫影。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樂婧竟然也有了害怕之事?
晚上,席悄悄去了樂宅之後,見到了樂婧,免不了要開她的玩笑,“怎麼了小姨,你是對橫影動了真心嗎?”
樂婧一邊帶着她往自己的臥室走,一邊說:“已經有了跟他結婚的打算了,等他這次一回來,我們便向外界宣佈。”
橫影剛飛去了國外,他去國外和人爲樂氏貿易談一個合作項目,項目談完便可以回來了。
席悄悄不由笑看着她,嘖嘖搖頭:“小姨你們真快!”
樂婧沒有說什麼,而是拉她在房間的沙發坐下,很嚴肅也很認真地說:“最近我發現我會夢遊,但是我夢遊又不會游到別的地方去,我竟然會偷偷開車去見盛左,這對橫影太不公平了,也讓我覺得很奇怪。”
“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夢遊的。”她斬釘截鐵的說:“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這一毛病,所以很可能是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席悄悄很冷靜,想了想才說:“小姨,你這不是夢遊,沒聽說過夢遊的人會記得自己夢中幹了什麼,而且你要怎麼偷偷去見盛左?橫影和慶姨他們呢,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只可能是別的方面出了問題。”
樂婧拍了拍她的手:“這就是我讓你來的原因,我們中間,要麼是有人背叛了我,要麼就是我自己背叛了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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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7:你怎麼在這裡?(二更)
夜,漸漸的深了。
席悄悄整裝戒備。
她坐在樂婧牀邊的花朵形狀的沙發中,穿着一件比較修身的黑色毛衣,下邊是黑色的緊身褲,腳下蹬着一雙黑色的粗跟高筒靴,爲了方便在黑夜裡活動,她都是選擇的黑色的服飾。
快過腰的長髮她也沒有散着,而是編成了一條很緊實的烏黑長辮放在頸側。
樂婧在牀上睡着了,樂寶兒也睡在她的旁邊。
席悄悄一眨不眨地守在她的牀邊,外面則是由慶笙歌守着,再外一層還有兩個人守着。
自從有了樂寶兒後,這小傢伙晚上跟着樂婧睡的時候,樂婧的房間都開着一盞護眼的溫馨小燈。
淡淡的燈光下,11點半的時候,樂婧慢慢的從牀上起身,她一身嬌慵,很優雅地把自己收拾好,然後抱起了熟睡中的小寶兒,用小毯子裹好了他。
她彷彿沒有看到席悄悄,一手抱着小寶兒,一手拿起了一串車鑰匙,然後不慌不忙的往外面走去。
席悄悄一動不動,瞪大眼,幾乎全程都是屏息,緊密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然後,當她跟着樂婧到了外面的時候,發現原本在外間守着的慶笙歌,已經歪着腦袋,坐在用來替樂婧守夜的褐色沙發椅中,香香甜甜打起盹來。
而樂婧微微笑着,站在慶笙歌的面前,一隻纖長的玉手則剛剛從笙歌的鼻子下收回來。
席悄悄於是一瞬間明白了,她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離樂婧遠了一些。
看樣子是樂婧把慶笙歌弄的昏過去了,或者說是她把笙歌弄的昏睡過去了——要不然依慶笙歌的惕性,她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原本擔心樂婧會把她也弄的昏過去,但是樂婧好像從頭至尾都沒有看見她一樣。
她愈發變的小心翼翼,更加仔細的尾隨在樂婧的身後。
除了慶笙歌以外,另外的兩個值班的人,也被樂婧用同樣的方法弄的在值班椅上睡着了。
席悄悄變的更警惕!
這個時候,整個宅子裡的人都安靜的睡着,除了院子裡的保安和門衛大哥還在守夜。
看到樂婧抱着孩子從豪華富麗的主樓走出來,兩位在院子裡巡邏的保安大哥皺了皺眉,還是上前問道:“老闆,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並且還抱着小少爺。”
樂婧的嗓音淺淺幽幽:“哦,和昨晚一樣,我帶着孩子去見一個高人,那位大師只有這個時間點才肯見元凌,爲了小少爺好,你們不要聲張。”
兩位保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其中一個問道:“老闆你不帶着人去嗎?就你一個人能行嗎?司機也不需要嗎?”
另一個也說:“是啊,都這麼晚了,老闆你好歹多帶兩個人,讓笙歌姐和伊助理她們跟着去也行啊!”
樂婧一邊往車庫走,一邊說:“不用了,司機也不需要,我自己開車就行,那位高人喜歡清靜,他不喜歡見很多人,而且他只讓我和樂寶兒去見他,我們還是遵守他的規矩好了。”
隨後,她又回頭,聲色俱厲的對那兩位保安說:“你們兩個以及門衛等人,都要對我的事三緘其口!不能把我和小少爺的事情往外泄露,就連笙歌他們都不許知道,聽懂了嗎?因爲這是那位高人囑咐過的,一切都是爲了小少爺好。”
她嚴厲的神色讓兩位保安不敢馬虎,忙道:“好的老闆,我們會叮囑門衛,讓他鎖緊嘴巴。”
……
樂婧順着車道慢慢把車了開向大門口,席悄悄這個時候也從快速地從車庫開了一輛車出來,她對兩位保安一指前面樂婧的車,眼神嚴肅,嗓音微低:“我跟着他們母子倆,你們守好大門。”
……
樂婧的車子纔開到福元路她便減了速,然後很慢很慢的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席悄悄也不敢跟的太近,只能遠遠的綴着,所幸是夜晚,道路上車輛稀少,她不至於將樂婧跟丟。
樂婧停了車,她便也將車子停在一處不易發現的暗影裡。
不到十秒,有個高大魁偉的身影在路燈下走向樂婧的車,就衝着那身姿和別樣的身板,還有那人昂首闊步的模樣,她不用走近了觀察也知道是盛左。
她手握着方向盤,眼睛盯着前方,嘴角不禁有些抽搐,這個盛左,TMD!
樂婧的保時捷再次啓動,不過她這次的車子裡多了一個盛左。
有了盛左的保時捷果然不一樣,開的飛快,簡直是“一騎絕塵去”!席悄悄跟在他們的後面追的好辛苦。
外得又怕被他們發現,她始終不敢靠近,一路上小心翼翼,魂都差點追丟了一半……
少頃,到了煌燁,席悄悄遠遠的看見他們的車子在煌燁的巨形霓虹燈下一閃,然後“咻”的不見了。
我嘞個擦!席悄悄隨即追到了煌燁。
但是煌燁氣勢恢宏的的大門口是不允許普通會員的車駛過或者停下的,必須是他們會所特別尊貴的超級VIP會員纔能有此特權。
席悄悄把腦袋伸出車窗外,試着與煌燁的工作人員講理,想讓他們通融一下,她只是把車停在這裡,讓她過去看看,她馬上就離開。
她很着急,主要是怕跟丟了樂婧和盛左,想看看他們的車是否停在煌燁的門口。
然而人家煌燁的工作人員鐵面無私,幾名工作人員只是很客氣地讓她把車開走或者離開。
席悄悄嘆了一口氣,她今天開的這輛車子太普通,再說她也不是煌燁的超級VIP會員,人家一時也沒有認出她來。
她打開車門下車,律驍、樂婧和莫臻輝都是這裡的超級VIP會員,她拿哪一個的身份出來唬人呢?
不容她尋思好,夜風把一道優雅低醇,又很紳士的聲音送了過來:“悄悄,你怎麼在這裡?”
她驀然擡首,燈火闌珊處,男子穿着一件非常氣派,屬高端定製私藏品的翻領商務休閒薄款風衣,雙手很有氣勢地負在身後,風度翩翩的朝她大步走來。
他烏眉斜飛,眼眸深邃,有着深邃的雙眼皮,睫毛也比一般人的長和黑,健康色的臉龐英俊又立體,高挺的希臘鼻,性感的嘴,丰神俊朗,氣質卓然尊貴。
她客氣有禮的打招呼:“艾先生?”
艾澤希道:“是我,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幹什麼?又怎麼會被人攔在這裡?”
“額……”席悄悄一時有些無言以對,她要怎麼解釋?
艾澤希的聲音依舊很好聽,他對煌燁的工作人員說:“這是我朋友,麻煩請幫她把車開到我的車位去。”他是這裡的超級VIP會員,身份尊貴,有自己的專屬停車位,座駕也直接可以開了煌燁的大門口。
席悄悄想了想,把車鑰匙遞給了煌燁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去泊車。
“謝謝。”她對艾澤希道。
艾澤希仍舊在問:“怎麼會在這裡?”
席悄悄一邊往煌燁裡走,一邊不住的引頸左右張望,想在這金碧輝煌,燈火璀璨的地方尋找到盛左和樂婧的身影,隨口漫不經心的回答他的問題:“我來這裡找人。”
艾澤希的目光不由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方纔,他與友人在煌燁的門口作別,正等着門僮幫他把車開過來,不料,一眼竟看到席悄悄把腦袋伸出車窗外,與煌燁的工作人員講理的那一幕。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她的面容早已深深植入了他的心湖與腦海,所以他當時便不假思索的走了過來。
隨後席悄悄下車,他判斷的果然沒有錯,是她!
她此刻左顧右盼的樣子也十分讓人驚豔,一身黑色的毛衣,很好的包裹着她前凸後翹的好身材,緊身褲配高筒靴,更彰顯了她一雙美腿的筆直修長,而且腿型拉的更纖長,看起來多了幾分冷豔。
纖腰楚楚,胸脯高挺,修長雪白的脖頸如天鵝,她十分飄逸的長髮今天被她編成了一條長長的辮子,順着她身側的曲線蜿蜒垂下,從側面看,那女性的“S”曲線美到驚心動魄,不可言喻!
他心潮起伏,猶如被人投進了一枚小石子,漣漪層層疊疊,撞擊着他的心靈,讓他的呼吸有點急。
他喉嚨發乾,不由伸手鬆了鬆頸上的領帶。
“你……”他盯着席悄悄身上裹着她美好身段的毛衣,斟酌的說道:“你今天的穿着好像與以往不一樣。”
他本來想說她這樣穿也很好看,顯得非常的冷豔與性感!冶豔中夾雜着幾分帥氣。
可是席悄悄聽在耳裡卻不一樣。
她駐足,隨着他的話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然後又望了望煌燁極盡豪華奢侈的裝潢,最後把目光看向他:“是不是我穿的太隨便了,煌燁的人會以衣取人,不讓我進?”
“但是也應該不至於吧!”她隨後語氣一轉,不以爲意地道:“應該還是可以進去的。”
她知道她今天穿的有點不一樣,乍一看還有點女特工和跳鋼管舞女郎的打扮,因爲她是打算在夜裡偷偷的跟蹤樂婧的,誰知道他們倆跑來了這麼燈火通明的地方!
可是也還好吧!她也沒有穿的很不像樣子,衣服的檔次和衣品都在,卻哪種場合都不至於被人家攔在門外。
這點她還是很有信心的,從小就被樂潼教到大,在着裝方面也算是家學淵源。
艾澤希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我沒有說你的衣服,你可以刷臉……”言外之意,即使她有什麼穿着不當或者哪裡有什麼不妥,但光憑着她那一張臉,人家都會讓她進。
間接的誇她長的很漂亮和很美麗。
席悄悄吐了一下舌頭,自嘲道:“刷不了,剛纔已刷臉失敗,人家都不讓我刷。”她是指剛纔在煌燁大門口的停車事件。
艾澤希無言以對,那跟這能一樣嗎?
席悄悄雖然和他說的話,但是她一心二用,眼睛不動聲色的到處在搜尋樂婧與盛左消失的蹤跡,或者與之有關的事物。
但是在外面查看了一遍,絲毫沒有找到那兩人的蹤影,並沒有看見樂寶兒,就連他們的那輛保時捷也沒有看到車影。
她心不在焉,語氣也很敷衍,艾澤希看在眼裡。
沉吟了幾秒後,他慢慢地說道:“如果你是想找什麼人,我可以幫你的忙,我有個朋友是這裡的股東之一,所以我對這裡很熟悉,你要找誰都可以,而且我還可以幫你保密。”
想謀人心,攻心爲上,他的話既體貼又細緻周到。
席悄悄側目看了他幾眼,雖然不喜與他打交道,但此時如果她再磨磨蹭蹭磨磨唧唧下去,盛左都不知會帶着樂婧藏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她醞釀着說詞,儘量不露痕跡地道:“我找我小姨,她讓我來這裡找她,不知你看到過她沒有?”
她想起艾澤希方纔好像是在煌燁的大門口,於是立刻又追問道:“你就是看到她的車也可以,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如果你看到,可以告訴我。”
艾澤希一雙格外黝黑的瞳眸裡閃過一道暗光,他淡淡地說:“你的小姨我沒有看到,她的愛車我沒有看到,但是,我看到過盛左。”
席悄悄:“……”她沒有提到盛左啊!他卻提到了盛左?
她立刻盯緊了他,脣角也抿了起來。
艾澤希仿若沒有看到她的盯視,慢慢地說:“我剛出來的時候,看到盛左進了另一部電梯,他攬着一個女人,我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但他們的那部電梯是通往頂樓,如果你要去頂樓,我可以帶你去。”
席悄悄只考慮了一秒,便對他道:“好,那麻煩你了。”
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道甜美的女聲:“澤希哥,悄悄姐,你們怎麼在這兒啊?”
兩人一回頭,燈光燦爛中,是卿玥雙目盈盈,笑若夏花的雪白小臉,她脣紅齒白,冰肌玉膚,大眼睛,小翹鼻,櫻桃小嘴也非常可人疼,朝氣蓬勃,青春無敵!
多了一個卿玥,席悄悄覺得事情更麻煩了,她對艾澤希和卿玥一點頭,說:“你們倆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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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8:我老婆呢?你們把她藏哪(三更)
卿玥纏着艾澤希問:“澤希哥,你們倆怎麼在一起啊?”
席悄悄已經到一邊去打律驍的電話了,她上去頂樓肯定會有人攔她,煌燁的頂樓也不是一般人能上的,但是律驍能上去,也無人敢攔。
可是律驍的電話卻打不通,不知道爲什麼原因。
席悄悄握着手機沉吟不語,她起先沒有把事情告訴律驍,是因爲樂婧囑咐她不要告訴律驍,因爲他以前有前科——幫着盛左捉過她。所以樂婧覺得還是要避開他一下爲好。
但是席悄悄心裡是相信律驍的,有過那一次的教訓,如果他還在緊要關頭偏向盛左或者可憐盛左,那會直接導致他們的關係走向盡頭——相信他心裡分得出輕重。
所以她此刻纔想和律驍商量。
但是沒想到情況異常。
就在這個時候,艾澤希已經擺脫了卿玥,一拉她的手腕,很果斷地對她手:“走,我帶你上去。”
……
煌燁的頂樓。
煌燁是花都最頂級的私人會所,所以它的頂樓也別具特色。
盛左把樂婧的車從煌燁的隱秘入口直接開到了地下車庫後,又乘坐直達頂樓的電梯帶着樂婧到了美輪美奐的頂樓,所以一路上並沒有人看到他倆的身影,也就沒有人發現他們。
寬大華美的包廂裡,頂樓是透明可以看星星的屋頂。
盛左把睡着了的孩子放到了一旁,然後攬着樂婧的肩膀,坐到鋪在地上的豪華懶人沙發牀上,和她並排,頭仰頭的望着頭頂星星閃耀的清亮夜空。
他說:“婧婧,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在什麼地方,第一交發生關係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嗎?”
樂婧的臉上早沒有了往常那種御姐範的高貴與冷豔,她有些癡迷的半闔着眼,溫順的靠在盛左的肩頭,喃喃地說:“老公,我好睏啊!”
盛左側頭看她,明亮的鷹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與不忍,卻仍舊用很疼愛的誘哄語氣說道:“婧婧等會兒睡,你告訴老公,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不記得了這個地方是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地方了嗎?”
如果樂婧不記得了,盛左會覺得很可惜,因爲他記憶猶新!當年就是在今天,樂婧把她的處女之身交給了他,如今滿打滿算,他們發生關係已經有七年了。
人生不知還有多少個七年,常聽人說“夫妻有七年之癢”,他和樂婧如果早早結了婚,不知現在他們會不會“癢”,因爲他們也正好七年了啊!
不過他覺得不會,他現在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她了!也越來越愛她!有她在,他根本就看不見別的女人,沒有了根源,要如何“癢”?
如果早結婚,他們之間早就兒女成雙,也就不會是現在這種樣子!
他不是不後悔!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早結婚,也不至落到今天佳人別抱的下場。
樂婧此時卻迷迷糊糊的問道:“老公,我們認識很久了嗎?我怎麼記得我們好像才只有認識一年多啊。”
盛左的心裡又涌上一股深沉的嘆息與無力感:“婧婧,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叫我老公時你不記得以前的所有;可是我若讓你記得以前的所有,你又不會叫我老公了,你只會叫橫影……”
他有點難過:“婧婧,公平點,給個機會我好不好?我們之間畢竟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孩子,爲了我們的孩子,爲了我們的小寶兒,我們能不能努努力,忘記以前重新開始?”
樂婧愛嬌地嘟起了花瓣一樣漂亮的雙脣,撒着嬌道:“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公你說的好深奧哦!”
“唉!”盛左撫着她滑嫩的臉蛋,在她光潔誘人的額頭上吻了一記:“婧婧,是我太貪心了,既要你這樣又要你那樣,你肯定不高興。”
“是不高興,你總說這些沒影子神神叨叨的話,我聽不懂。”
樂婧抱怨完,又道:“你有一段時間又聾、又瞎、又瘸,是不是?後來你是怎麼治好的,我怎麼忘記?我感覺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你到底是怎麼恢復的?照說一個人傷的那麼重應該好不起來吧,沒想到老公你好厲害,傷成殘廢也可以很快恢復成一個強壯又健康的正常人。”
盛左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她的臉上徘徊,半晌才問:“婧婧,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樂婧不看星光不看天,不看周圍的所有,只把一雙美眸靜靜地闔緊,然後不疾不徐,不鹹不淡地說道:“我沒有想起什麼,我只是覺得老公你沒有那麼愛,你口口聲聲說很愛我,但是我只感覺到你在騙我。”
“那你說說我們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我們在哪裡結的婚,當時到場的有哪些來賓,有沒有見證人?你又是如何治好自己的殘疾的,這些我爲什麼都忘了?”她一連串的問了許多問題出來。
盛左摟着她,性感的輕笑:“寶貝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一孕傻三年,你給我們生了個小寶貝,所以完完全全的孕傻了,連這些簡單的問題你都不記得了。”
樂婧突然道:“到底是你在瞞我,還是我不記得了?”
盛左正有些驚異,要去看她的臉,樂婧又忽然把臉埋進了他的寬肩,含糊不清咕噥地說道:“別說這些掃興的話題了,讓我靜靜,我想靜靜!”
她的這句話讓盛左的心裡打突,樂婧每次想靜的時候都會給他不詳的預感。
他連忙抱住了樂婧,伸手去愛撫她柔美的身段,眼神也隨之轉濃轉暗,嗓音沙啞,氣息己讀的地低語:“婧婧,我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親熱了,親愛的你不想老公嗎?來,讓老公看看你,是不是越變越漂亮了。”
說着,他伸手去脫樂婧的衣服,又湊上去親吻樂婧的脣。
樂婧扭捏着不讓他碰:“人家來身上了,身上不舒服,不想和你親熱。”
求歡被拒,盛左氣息越發的急,他低喘道:“老婆,你已經用這個理由好幾次,你以前的生理期最多四天到五天,可是前兩天我問你,你說快了,前前天問你,你又說快了,今天你怎麼還在大姨媽?我不信。”
樂婧把雙手一攤:“那好吧,不信你就闖紅燈。”
盛左眼眸深深地盯着她美眸緊闔的樣子看了約有半分鐘,突然氣喘吁吁的低下頭,咬牙切齒的說:“闖就闖,你的大姨媽穩定沒來,你淨顧着騙我。”
說着,他的大手輕車熟路的往下探,想去一探真僞。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樂婧陡地翻身而起,她一下子把盛左掀翻在地,然後霍地騎到了他的身上。
“死盛左!竟然敢再耍老孃?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雙眼一片清明,剛纔那種迷迷糊糊要睡的神態消失殆盡,此刻她一臉清醒,雙眼冒火,握緊了一雙粉拳,對着盛左便要一頓好打:“姓剩的,你真是不知死活,你是不是沒有聽過一句話,一個人不可能在一個坑栽兩次!我是不可能栽倒兩次的,你倒是有可能。”
眼看她的拳頭便要雨點般的落下,盛左喘着氣,卻並不急,他架着樂婧的雙手,吭哧吭哧地低語:“乖乖,你瞧你坐到什麼地方了,你要麼給我解開了坐下去,你要麼就挪個位置坐,你這樣坐只會讓我更難受,加重我全身的痛苦。”
“啪!”樂婧手快的從他的大掌下掙脫了一隻手,飛快的給了他的臉部一巴掌,氣恨恨地道:“老孃今天豈止要坐斷你,老孃今天要用高跟鞋踩爆你,讓你爆蛋蛋!”
哦喲!盛左不敢大意,連忙用兩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從自己的身上舉離,然後就地一滾。滾到了一邊。
樂婧提着唯美的長裙,光着腳,氣勢如虹的追了過來。
她裙襬一揚,旋身對着盛左便是幾腳,也是氣的滿臉通紅地罵道:“盛左,有出息了啊!淨玩一些邪門歪道的玩意兒,催眠過我一次你還想來第二次?你TMD是不知道我既然能破解你一次,便能破解你二次嗎?這幾天坑的老孃好苦,告訴你,這一次老孃沒那麼容易就原諒你,你等着收我和橫影結婚的喜帖吧!到時候你的紅包要是包小了,別說我樂婧心狠手辣,我滅你全家!”
她也是個狠心的人,盛左只躲着她的殺招,並不還手,而這個時候,包廂異常結實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踢開。
赫然竟是多日不見的律驍走了進來,他一身剪裁得體的墨色帥氣西裝,滿身殺氣,神情凜然,身後跟着小蒙與林旭,兩人也同樣是一身的戒備。
律驍鼻子裡噴着冷氣,眼神陰霾,俊面一片鐵青,他冷冷地盯着屋裡的兩個人,語氣沒有一絲起伏:“我的老婆呢?你們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悄悄!”樂婧停止了對盛左的追殺,神情變的凝重起來。
律驍的臉色更冷,一雙漆黑漂亮的眼睛仿若不見底的湖,淡淡地道:“小蒙追到這裡,她便不見了。”
第一卷 219:她很香,也很軟!(一更)
小蒙也是不敢大意的。
律驍在家,他還可以輕鬆點;律驍不在家,就算悄悄有點個人的小秘密要處理,他也不會掉以輕心,就真的任她一個人去處理。
樂婧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因爲前面幫着盛左捉樂婧時,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嚶嚶嚶)……
所以他也只有遠遠的跟着席悄悄,不讓她脫離自己的視線太久。
今晚,他綴在席悄悄的身後,在她和艾澤希上煌燁的頂樓的時候失去了他倆的消息。
……
席悄悄很惱火,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網兜網人。
她和艾澤希到了頂樓,甫一出電梯,便有一銀色的巨大網兜從天而降,把她和艾澤希網了個結結實實。
然後他們便被人帶到了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地方——四周霓虹燈閃爍,外面的音樂鼓點瘋狂又勁爆,震耳欲聾。
感覺像是誰在開生日party或者是很嗨的化妝舞會一樣。
她和艾澤希所處的空間卻很小,像一個小小的化妝間一樣,裡面多的是些亂七八糟凌亂的女人內衣,網眼襪、黑絲襪、高跟鞋、蕾絲三角褲、熒光眼罩、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各色假髮、舞會上面用的假面道具……
“搞什麼鬼?”她皺起好看的眉,一邊摸索着網兜,一邊想離艾澤希遠一些。
和一個男人被網在一起,難免會有肢體上的接觸和碰撞,腿和手有時候都會緊緊貼在一起,這讓她很不適應。
而且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再加上光怪陸離的光線變換不停,使得這個空間增添了許多詭魅和弔詭的氣息,無端端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和打心裡發寒。
艾澤希努力把網兜撐大一點,不想讓她覺得他是在佔她的便宜,儘管他心裡很想佔……
她那麼軟,那麼香,剛纔他們兩人被人網上的一瞬間,他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她,那時候便感受到了她嬌軀的柔若無骨,還有她身上蘭馨幽幽的體香,讓他一時意識有些混亂,竟然覺得就這樣被人網着也不錯!
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安慰席悄悄:“可能是誰在惡作劇,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徵詢一下。”
席悄悄也拿出自己的手機,煌燁的頂樓是VIP貴賓的專屬電梯,能來此頂樓消費者非富即貴,普羅大衆和閒雜人等是上不來這種極奢之地和高消費場所的。
她猜測:“不會是哪個達官貴人又在這裡搞什麼變態的舞會吧?”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一些富豪和富二代均喜歡在一些非常高端的私人會所裡舉行一些別開生面的轟趴和淫趴,男男女女聚在在一起玩一些很變態的情色節目,放浪形骸的彷彿沒有明天。煌燁也是他們的選擇之一。
艾澤希有點莫測地看了她一眼,不想污了她的耳朵,八成是。
但他城府深,千軍萬馬之前也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心思,所以此刻他只是神色平靜地對席悄悄道:“沒有信號,我的電話打不出去。”
席悄悄:“……”她也早發現了這一點。
這個地方真詭異!電話打不出去。
他們也不敢隨便喊人來救命——萬一喊來的不是救命的菩薩,而是要命的閻王,那咋辦?
她擡手,扯了扯頭上很粗的韌實網格,坐了下來,然後從靴底摸出一把很小巧也很鋒利的定製特匕,開始正兒八經的割起網兜。
艾澤希很驚訝,她身上還藏了這個東西呀?真看不出來!
她一看就是那種被男人保護的很好的女孩子,每天瓊漿玉液,綾羅綢緞的養着,嬌貴的宛若一朵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名貴之花。
“你是做特工的呀?”他故意逗她。
席悄悄忙碌之餘,看了他一眼,蠻淡定:“你的保鏢呢?別告訴我你沒有帶保鏢就敢到處趴趴走?”
艾澤希:“……”當然有,但,有也不叫來。
“我家裡有人想要我的命。”他避重就輕,很隱晦的說。
席悄悄又看了他一眼,此時的一眼充滿了憐憫與同情,語氣也少了幾分冷漠:“真可憐,看來大家族也不好混,那你們艾氏不會有人對我們惜言不利吧?”
她此時還有心情關心惜言。
艾澤希也哭笑不得,只好跟她似是而非的解釋:“我纔是我們艾氏的繼承人,惜言以後只會繼承他外公的事業和家產,也是艾氏,但性質不一樣。”
席悄悄懂,意思是有人想弄死他,因爲他妨礙到了別人當艾氏的繼承人,而惜言沒有危險。
這她就放心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艾澤希又不是她的什麼人。
她沒有再理艾澤希,而是用力割了幾下銀色的網繩,發現只對上面造成了幾個淺白色的劃痕,她這麼鋒利的刀子都割不動。
她停了手,對艾澤希道:“你有打火機嗎,用打火機燒着試試看。”
艾澤希說:“你等等。”
他把自己昂貴的淺色風衣脫了下來,對席悄悄:“你起來,給你墊着坐,這地面涼。”
春季的晚上本來就不暖和,這間化妝間裡既無地暖也無暖氣,高檔大理石的地面透心涼,女孩子坐久了怕是不好。
席悄悄說:“不用,你幫我弄網繩吧,咱們早點逃出去,也省得你死在這裡,趁了你對手的意。”
艾澤希無語凝噎,他那就是隨口一說,爲了糊弄她的,她還當真了?!
他堅持要她坐他的風衣,席悄悄不想浪費時間,只好拿他的衣服當墊子,坐了。
艾澤希這纔對她說:“這網繩是銀麻繩,用特殊的材料又加了現代化的高科技製成的,刀割不爛,火燒不壞。”
席悄悄不免一臉絕望的看着他,這什麼人啊?知道不早說,害她忙活了半天!
艾澤希伸手搖了搖網繩,仿若自言自語道:“這也沒法移動,要是我們能移動到門口就好了。”
銀網的系口的上面有一根粗繩,直接穿過天花板上的一具滾輪,將他二人能移動的範圍固定的很小。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銀網裡面可活動的範圍也很小,艾澤希已經儘量在將網撐大和撐開,可席悄悄的腿時不時還是要貼向他的腿,一不小心還差點滾到他的懷裡!
這弄的席悄悄很鬱悶。
她深深的懷疑,原本這張網是隻打算網一個人的,可結果竟然網了兩個,這也就不得不弄得她和艾澤希在有限的空間裡很侷促,手腳都施展不開。
……
另一個空間裡,兩名衣着華美,妝容精緻的年輕女子,正氣咻咻的抱胸而立,眼睛盯着監視器的屏幕在吵架。
一個戴着俏美利落的短髮頭套,臉似芙蓉,眼似星辰,四肢修長,清純柔美;另一個披着一頭黑長直的靚麗秀髮,大眼睛,俏鼻子,脣紅齒白,青春可人。
戴漂亮的短髮頭套的是許凝雪,另外一個則是美麗動人的卿玥,這兩個人此時宛如兩隻鬥獅,都非常不服氣對方的所爲,在指責對方。
許凝雪穿着黑絲襪子與齊P小短裙,裝扮惹火,十分冷豔,臉上一片冷魅,她斜眼衝卿玥譏諷的冷笑:“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麼連一個艾澤希都抓不住?這下子好了,一張網網住了兩個人,你讓我怎麼向朱爺交差?”
卿玥懊惱的咬了咬紅豔豔的脣,心有不甘的眨了眨長長的翹睫毛,細聲細氣地反擊:“當時憑她,也沒有辦法上來頂樓,澤希哥也是爲了幫她。”
許凝雪冷聲道:“你太小看她了,即使艾澤希不幫助她,她也依然能夠順利的上來頂樓,都怪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未能拉住艾澤希,現在多了這位爺,事情就複雜多了,我總不能連他和悄悄一起交給朱爺,那朱爺也享受不了啊!到時候反而會把艾氏家族的人牽扯進來,會讓我們更加吃不完兜着走。”
許凝雪的嗓音天生柔弱,又帶着明顯的娃娃音,是很討喜又爲自己加分的聲音,可也架不住她這麼尖利的說話。
卿玥於是有些受不了的橫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你吵什麼吵?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先想辦法讓他們兩個分開,後面我們再來慢慢計劃,爭取不讓艾氏摻雜到這其中來。”
要動席悄悄已是萬分艱難了,如果再添加別的勢力進來,只會讓他們的計劃一再受阻,變得更加棘手!
“我給你十分鐘,你趕緊給我辦好,那邊已經在催了,如果你失敗,那就等下一次,不用再冒這個險了。”
許凝雪冷冷說完,拂袖而去。
卿玥在原地鐵青着臉,待她一走,她一腳踹翻了一張黑色的真皮椅,氣哼哼地道:“真tmd難對付!”
……
“這頂樓還有秘密場所,我們去那裡找找。”
那廂,樂婧一得知外甥女不見了,立刻去門口穿上自己的尖頭水鑽高跟鞋,一撩十分魔魅的長髮,然後裙襬遙遙的指着盛左道:“姓盛的,看好了樂元凌,等我找了悄悄回來,我再來跟你算賬!”
盛左彎身抱起牀上的孩子,迎着律驍的怒火,沉默地走到他的面前,淡淡地道:“我陪你們一起去找,找不回來,我提頭來見你。”
“我要你的頭有何用!?”律驍暴怒的恨不得撕裂他,挾着一身冷氣轉身而去,走時冷冷地道:“盛左,以後離我遠點。”
人都有福星和災星,盛左就是他的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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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0: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二更)
“這房間裡有監視器。”
艾澤希以耳語般的聲音對席悄悄說。
席悄悄擡頭,默默的尋找隱形攝像頭的身影。
煌燁是最高檔的奢侈場所,除了能給人帝王般的享受,在保護貴賓的安全方面也有一定的手段和措施,有攝像頭很正常,就是怕被壞人利用。
“有沒有辦法破壞掉這些監視器?”她問艾澤希。
艾澤希擡起自己的手腕,露出他手腕上精美異常的特製奢侈名錶,垂着眼眸說:“你等等,我來想想辦法。”
……
監視器那邊,卿玥默默地看着監視畫面良久,忽然按了一下耳邊的對講機,對許凝雪道:“放棄!”
“那改變計劃?”
“嗯。”卿玥道:“不能讓艾澤希生疑,以後有的是機會。”如果艾澤希生疑了,律驍他們很快也會起疑心,那他們後面的計劃便沒有辦法進行,而且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也會功虧一簣,太不划算了!
還是以後找席悄悄落單的時候下手,總是會有機會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好,那我們兵分兩路。”許凝雪道。
“嗯,兵分兩路,你去找律驍,我去放了他們倆。”
……
艾澤希正在銀網中調撥自己的腕錶,就在這時,房門突然一開,一名長髮女子打開房門閃身進來。
艾澤希立刻擡頭,席悄悄的注意力也轉向了門口,然後兩個人均是一怔。
“卿玥?”艾澤希放下腕錶,訝異地道。
長髮女子正是卿玥,她一手捂着胸口,彷彿很急的樣子,氣喘吁吁地朝他們兩人走來,她走的時候很難受,一隻腿一走一跛的,神情痛苦,好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她艱難的走近到他們的網邊,吸着氣,小聲地說:“別擔心,我是來放你們的。”
“你怎麼來這裡了?”艾澤希問。
席悄悄也問:“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卿玥苦笑了一下,烏黑的長髮半遮着她的臉蛋,她抖顫着脣,可憐兮兮的說:“你們兩個那時候扔下我就走了,我不放心,便悄悄的跟在你們後面,然後發現你們不見了,我只好拼命的找!拼命的找!很不容易才找到這裡來。”
天花板上漏下的七彩迷離光線打到她的臉上,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是也能看到她的臉色慘白,髮絲凌亂,她眼眶裡還含着淚,泫然欲泣。
席悄悄和艾澤希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
艾澤希低聲問道:“卿玥,你受傷了嗎?”
“嗯。”卿玥紅着眼圈,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幾下,眨下一長串眼淚,她哽咽又委屈地道:“在路上摔了好幾跤,後來走安全樓梯的時候走的太急,不小心摔下了樓梯,把腿摔傷了,很疼……不過不要緊,沒有流血,只破了點粗皮兒……”
她越是這樣說,席悄悄和艾澤希的心裡越發有些不好過。
她接着又破泣笑道:“不過那都是小事,我主要是怕找不到你們,害怕你們出事,還好我來得及。”
“對不起卿玥,謝謝你。”艾澤希道。
“說謝還太早了,我還沒有把你們兩個放出來呢。”卿玥臉上帶着淚,卻笑着說道。
她的腿似乎越來越疼,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幾乎是拖着腿,匍匐在地板上爬到梳妝鏡那邊,然後她很費力地拖了一把化妝椅過來。
“怎麼還用網把你們網住了啊?”她把椅子擺正在他們的網邊,伸手摸了摸那張網住他們的銀麻網,自己又氣喘吁吁的往椅子上爬:“也不知是誰幹的,真是缺德!”
她一邊爬一邊抱怨。
艾澤希囑咐她:“你小心點啊,別摔下來了。”
席悄悄看着她那個樣子也揪心,便道:“你注意點,當心你的腿,再受傷可就麻煩了。”
網住他們的網子的系口就在他們的頭頂上方,隔着一段距離,可惜網眼太密,他們兩人的手伸不出去,不然還可以想辦法解着試試。
現在卿玥來了正好,爬到凳子上便可以解網結。
“沒事,你倆等等啊,我馬上就好。”卿玥很大氣地說。
……
律驍和樂婧,以及盛左,帶着人如入無人之境的闖進了雅樂廳。
盛亞男忙帶着人出來迎接。
“驍驍,左叔,你們怎麼來了?這……”她一副“你們大駕光臨,我該如何是好”的驚喜表情,只是略過了樂婧沒提。
她本該也叫律驍叔叔,但是她比律驍大一點,比盛左小,所以就成了這樣的叫法。
“咚咚咚!”裡面暴烈的音樂鼓點振聾發聵,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穿着華麗的紅男綠女在舞池裡狂烈的扭動身軀,或是端着酒杯在豪飲。
律驍的眉梢眼角都凝聚着冷意,仿若未覺這些,他冷凝俊美的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徑直問盛亞男:“你老公呢?”
很不客氣的問法。
盛亞男卻只管陪着笑:“今天來參加派對的朋友很多,他比較興奮,喝的上頭了,所以……”
律驍冷冷地問:“你們開家庭派對居然不請盛左?而且你貌似是嫁到新加坡吧,你老公到底是有多愛花都,結了婚也不帶你去度蜜月,回了一趟新加坡便天天逗留在我們花都,這是打算給你們盛家做倒插門女婿了?”
這話讓人怎麼回答?你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管那麼寬?
但是律驍他不高興起來就是這副德性,盛亞男又得罪他不得,只好說道:“請了左叔的,他不來,至於我先生,他覺得花都人傑地靈,是塊寶地,所以他挺喜歡這裡的。”
盛左在那邊摸了摸鼻子,他早洗心革面了,況且他今天是來釣樂婧的,參加這種party不是作死嗎!
就律驍盤問盛亞男的這個時間段,樂婧早麻利的進了雅樂廳,在人羣中目光犀利的搜尋了一圈,她又叫來了伊水與長醉,讓他們倆幫着搜外圍。
出來的時候,她對律驍搖了搖頭:“這裡沒有。”
律驍的心更冷了,他對小蒙道:“讓他們停止辦這個鬼派對!帶人來搜查整個煌燁,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
他正要親自去找人,忽然林旭大步走了過來:“BOSS,許凝雪在樓下,她說她看到過悄悄小姐,不過她喊小姐的時候,小姐沒有理她,她說可以帶我們去找。”
律驍腳步如飛,頭也不回地道:“叫她來見我!”
許凝雪被人嬌喘微微的帶了上來。
她沒有進雅樂廳,只站在外面鋪了華貴的紅地毯的的寬大走廊便碰到了律驍。
律驍點着一隻煙,心情很不好的陰沉沉地看着她:“你知道悄悄去哪了?”
許凝雪莊重地點點頭,儘量勻着氣說:“我知道,我看見過她,不過她向來不待見我,也不喜歡看見我,所以她看見我的時候像沒有看見我,轉頭就走了。”
律驍道:“別廢話,帶我去找她。”
許凝雪一字也沒有爭辯,老老實實的說:“好。”
“她其實就在這頂樓,但是不在我契爺的這邊。”她一邊帶着律驍往前走,一邊說:“那邊還有一幫小孩子在辦party,他們都是些富二代和富幾代,平時愛玩惡作劇和整蠱,也沒有什麼節操。”
“不過這幫小孩子也不是外人。”她對律驍解釋:“他們都是我契爺請來的很尊貴的客人,今天他們不知怎麼突發興起,弄了一張網在那裡網客人玩,有好幾個客人都中了他們的招,卻也沒有辦法生氣,我尋思悄悄也是被他們網住了,這會指不定在網中怎麼着急呢。”
“誰家的小孩子這麼不懂規矩?”律驍冷哼,語氣危險:“是不是要打斷了他們的腿才能記得住教訓?”
“不是不是……”許凝雪忙給他道歉,又很內疚的說:“這都是我契爺的錯,不該招了這幫小孩子來,這纔有了這些禍事……說起來我契爺真的難辭其咎,但是那些小孩子們真的沒有什麼惡意,他們就是鬧着玩玩而已,悄悄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律驍的俊容如覆冷霜,沒有回答她。
……
化妝間那邊,卿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替席悄悄和艾澤希解開了網繩,中間解不開時她還用上了牙齒……
網子一解開,艾澤希立刻拉了席悄悄出來,說:“我們走。”
席悄悄掙脫了他的手,指了指可憐巴巴,蜷縮在椅子上,痛的直吸氣的卿玥:“還有她。”
卿玥忙道:“要不你們先走吧,我的腿……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艾澤希對席悄悄道:“我來抱她,你跟在我身後,別走散了。”
席悄悄手裡握着小刀,說:“不要緊,我先去門口看看。”
艾澤希立刻制止她:“你別衝動,我的人馬上就來,很快就會沒事。”他返身抱起了疼的眼淚汪汪的卿玥:“我通知了我的保鏢。”
這裡太冷,他不想席悄悄遇到危險,所以儘管心裡很想和她相處下去,但是他還是用自己腕錶上的特殊發射器通知了他的人。
席悄悄有些異樣地看着他:“不怕你的保鏢是別人的內應了?”
她知道他們這些人都與自己的護衛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聯繫方式。
但是,萬一他的保鏢如他所言,是來要他的命的閻羅,而這場禍端搞不好是他家族的人爲了殺他所精心設計的局,那他的做法豈不是自投羅網和讓人甕中捉鱉?
艾澤希很無奈,撒了個謊,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
他抱着卿玥,只好將謊言繼續到底:“我總得賭一賭吧,賭贏了,我們可以得救,賭輸了無非也是這個樣子。”
好像也是這個理兒,席悄悄愈發地全神戒備。
等別人救不如自救,她拖了一張凳子在手,慢慢地貼着牆往門口摸去。
艾澤希抱着卿玥走到她的前面:“你等下,我在前面,你跟在我後面,這樣比較安全。”
席悄悄覺得他事真多——他的保鏢都是個半吊子,救他的希望只有一半,她跟着他只有危險多多。
就在這時,前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悄悄!”
席悄悄美麗照人的雙眼驀地一亮,律驍找來了!她立刻扔下手上的凳子,刀子也收了起來。
艾澤希的目光卻當即一黯,這個男人未免找來的太快了點!
“悄悄!”律驍速度如飛,撲過來便把席悄悄緊緊摟在懷裡,恨不得把她刻進自己的骨頭裡:“喵喵……”他感動的想流淚,多謝老天,什麼都不想說。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身邊有什麼人,真情流露就真情流露吧!只不過出差了幾天,回來老婆就不見了,換誰也要嚇個三魂去了兩魂半。
他只差魂飛魄散!
席悄悄在他懷裡,被他勒的骨頭生疼,不過他的懷抱很溫暖又陽氣十足,她正好很冷,而且他又高大又安全,她很享受被他愛護的感覺。
許凝雪在一旁妒忌的瞪了空氣幾眼,又朝空氣吹了幾口氣,這才假惺惺的問道:“悄悄,你沒什麼事吧,有沒有嚇壞?”
席悄悄從律驍的肩頭擡頭,靜靜地與她對望。
這個時候,樂婧等人從後面趕過來,都鬆了一口氣,樂婧道:“悄悄,你真是嚇死了小姨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小姨也不活了。”
席悄悄拍了拍律驍的後背,正要說話,此時她的喉嚨一癢,嗓子裡接連冒出了幾聲咳嗽。
艾澤希神情很淡地插話:“剛纔在那個房間裡很冷,她大概凍着了。”是他不周到,應該讓她穿上他的風衣,而不是讓她墊着坐。
律驍這時彷彿纔看到他,他伸手愛憐地撫着席悄悄的發,低聲對老婆說:“我馬上帶你去醫院。”然後,他的目光諱莫如深的看着艾澤希。
艾澤希一臉坦然的與他對視,神情從容。
此刻卿玥弱弱地舉起了小白手,弱弱地說道:“諸位,我的腿好疼好疼,約摸快斷了,你們……你們能不能送我上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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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1:沒有小別勝新婚(三更)
本以爲是一場小別勝新婚,回來之後可以抱着喵喵大肆親熱一番,以解自己這幾天的相思之苦,不料一回來卻是老婆病了,需要住院。
律驍是既心疼又無奈,便整天在醫院裡陪着,白天以醫院爲家,辦公也在醫院裡辦,晚上則陪牀,摟着席悄悄睡覺也是好的。
席悄悄比他更無奈,她的身體一向是棒棒噠,屬於無病無災的那種小孩子,進醫院的機會很少。
可是這次卻讓她很意外,就只在煌燁的頂樓呆了那麼一會兒,時間短的要命,也不怎麼冷啊,她居然又是感冒,又是咳嗽,讓她萬分不解。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弱了?
可事實卻擺在她的面前,她額頭的低溫不退……
她對律驍道:“你回去吧,該做什麼去做什麼,不要整天在醫院裡陪着我,萬一我把感冒傳染給了你,那豈不是更麻煩?”
兩個人都病了,然後都住院比較有趣?
律驍在病牀上抱着她看文件,聞言,垂下頭用脣憐愛地觸了觸她的額頭,低聲說:“不想回去,不想離開你,抱着你我才能安心,心也舒坦,傳染給我就傳染給我,我的身體比你強壯多了,聽說感冒傳染給別人後好的特別快,要不你傳染給我吧,求求你傳染給我,然後你立馬好起來。”
席悄悄覺得他着了魔:“一邊去吧,別真鬧的兩個人都感冒了,那才衰。”
“不衰。”律驍氣息低迷地湊過來吻她:“聽說接吻可以使病菌轉移,把你身上的病菌都轉給我,不求你別的,就求你快點好,能健健康康的生活在我的身邊。”
“別鬧!”席悄悄躲着他,她都感冒了,他來接什麼吻啊!這不是得了失心瘋?
但是還是被律驍索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吻,吻完,她覺得鼻子更堵了,頭更昏,便閉着眼睛呻吟:“完了,我的感冒加重了。”
律驍卻戀戀不捨,兀自把頭埋在她香馥的頸項留戀不去,氣息有些急的把灼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緊緻如玉的肌膚上:“喵喵,我好想你啊……很想很想……”
席悄悄的臉不由自主的紅的厲害,他所說的“想”,自然不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包涵着他倆都心照不宣的含義,一個字——污!
她有些吃力的扭了扭身子,想把他扭下去,可律驍卻一徑抱着她磨磨蹭蹭,火熱的脣舌也在她的頸項處遊走,一隻大手也不規矩的在她的腰部勾勾勒勒,感覺像畫畫一樣。
她只好努力保持清明,故意嚴肅地說:“你這是想欺負病人?你到底還讓不讓我好好康復啊?你平時口口聲聲都說愛我,原來是假的,你原來只愛我的身體。”
這號帽子扣的有點大,律驍不敢造次了。
他憋的很難受地收了手,並安撫她:“我沒有,我就是幾天沒有見你,特別的想你,你讓我陪着你就行,管它感冒不感冒,我又不是不能吃藥預防,你放心吧,不要總趕我回家和回公司,那兩個地方都沒有你,我呆在那裡有什麼意思?我守着你就行,也不耽誤我做事。”
說不動他,席悄悄也就罷了,反正他的身體素質槓槓滴。
於是就靠在他的懷裡聊天,她今天的點滴也打完了,不妨礙兩個人活動。
“對了,卿玥怎麼樣了?她的腿沒事吧,改天我去看看她。”她躺在他的臂彎裡,手隔着衣服在他的手臂上劃圈圈。
律驍用手輕拍着她的背部,回答的模棱兩可:“不知道,應該沒什麼事吧。”他又沒有去看過,都是小蒙和林旭在負責這樣的事,不過那兩人都沒有提起過卿玥的腿,應該就是沒事,有事早就說了。
“你自己都是病人,管那麼多做什麼?”他又道。
“那幫搞惡作劇的小孩子呢,你沒有真的打斷他們的腿吧?”
律驍高挺的鼻子裡噴出冷氣:“當然打斷,惡作劇都作到你的頭上,不給點教訓他們怎麼行?”他心裡的這口惡氣到現在都還咽不下,在他的地盤,居然讓這些人放肆!
“可是我聽說他們的來頭不小,背後都有靠山,你這樣做……”席悄悄主要是擔心他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畢竟這天下不是他最大,他也不是天王老子。
“我管他們有沒有靠山,來了花都都得給我綿點!嚇壞了我的女朋友,我沒有要他們的命那已是太仁慈,只教訓了他們幾下算什麼?就算他們的背後靠山來和大人來,我也一樣不會給情面。”
他猶有餘恨,咬牙切齒地說:“最討厭的是那個朱道晟,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搞這些齷齪事!趕明兒我給他送兩個美女,把他弄死在牀上了算了,省得他繼續留下來噁心人。”
他說的是盛亞男的老公,也就是那個新加坡富商,許凝雪的契爺之一。
“那盛亞男豈不是要當寡婦?”席悄悄覺得他這想法有點狠。
“嫁給了那種人,年紀又一大把了,她不想着當寡婦還想當什麼?”律驍卻對盛亞男的行爲一點也不同情,只有嗤之以鼻。
正說這話,小蒙進來報道:“艾澤希來了,他要來看小姐。”
律驍的臉色當下就有些不好看,他挑着眉,斜眼看着席悄悄,嗓音不由自主的又帶上了些許醋意:“你要見他嗎?”他希望席悄悄說不見,然後能和他好好說話。
“見啊,怎麼不見?”席悄悄卻理所當然的道:“他人挺好,而且人家來探病的,爲什麼不讓人家見?”
律驍沉沉地翻了個身,仰躺在席悄悄的病牀上,好吧,見就見吧,這次也還多虧了他,只能說他把喵喵沒有照顧好,讓她感冒了,別的,他其實也沒有至於那麼擔心。
……
艾澤希穿着白色帶繡花的修身薄款夾克,檔次很高,也很漂亮,白色帶上古典主義的繡花,讓他顯得宛若古代的貴公子一般,溫文爾雅,玉樹臨風,舉手投足風采斐然。
他好似經常都穿的很休閒,不同於律驍的西裝筆挺和清貴冷然,讓人不好接近,他的臉色要和煦的多。
他帶着一束進口的極品百合,還有探病的水果籃,水果籃看似很普通,但那裡面的水果卻都是新鮮進口的水果,在花都的市面上很難看到,每一個品種都貴得死人,百合也是空運過來的,清香幽幽,煞是惹人愛。
律驍很妒忌,他要是敢送悄悄玫瑰花,他就可以揍扁他了,但是他探病送百合好似也說的過去,雖然這百合是百合中的極品。
而且他覺得艾澤希是他所有碰到的男人中的極品……
鬱悶!律大爺心裡的嫉妒蟲子正在一下一下子的啃噬着他的心臟。
席悄悄起了牀,坐在VIP高級病房裡的會客廳裡離艾澤希遠遠的地方,並且還讓人送上口罩給艾澤希,希望他戴上。
艾澤希卻苦笑道:“別瞎折騰了,你這感冒本來就是我的罪過,如若不是我粗心,你也犯不着進醫院來遭這趟罪。”
席悄悄忙道:“還要感謝你呢,我其實沒那麼弱,我以前從來都不感冒的,很結實的體質,這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不管了,這與艾先生無關。”
“叫我澤希吧,你總是艾先生艾先生的這麼叫我,讓我感覺我自己是個老頭子似的,我好像還沒有那麼老吧!”
律驍繃緊一張俊臉在一旁聽着,感覺他這話有點像在撩妹和調情,可是真想找碴吧,又師出無名,感覺自己特別小氣似的。
簡直快了內傷!
男人要大方,要虛懷若谷、海納百川;要宰相肚裡能撐船,要能納天下之事……
可是天殺的!他只想小肚雞腸!斤斤計較!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他正在默默唸經,席悄悄在那邊來了一句:“驍驍,你那天謝過澤希哥沒有?”
我RTMMD,律驍在心裡罵娘,怎麼一會兒工夫他沒有注意,艾澤希就由“艾先生”變成“哥”了?而且她什麼時候也跟着人家叫起他“驍驍”?
席悄悄也是隨着惜言這麼叫——人家艾澤希都說了好幾次叫她直呼其名,可是他大她那麼多,她直接喚人家的名字也不合適,索性便跟着惜言那邊的稱呼。
但是律驍心裡聽了一百個不舒服。
不過他心裡怎麼浪潮翻滾,翻江倒海,面上卻是不顯,並且很沉穩若定的說:“那天謝過了,艾先生很大義,一直說不必道謝,反而很內疚,因爲他的疏忽導致你感冒了,他心裡很過意不去,一直在自責。”
好傢伙,他一說完,艾澤希不得不附和着他的話又把自己自責了一遍……
席悄悄滿頭黑線,豈不知他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
不過現在不是和他算帳的時候,她有事情要請教艾澤希。
“澤希哥,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如果你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艾澤希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說:“你問吧,但凡我知道的,沒有不告訴你的。”
“是公事上的事。”席悄悄道:“我想問一下,你們艾氏,最近是否跟卿家或者楊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或者是有合約要籤?”
艾澤希忽然眯起了眼睛:“你怎麼會這麼問?”
席悄悄用手託着腮,有點犯難,她總不好說,她昨晚睡覺又做了個夢,夢到莫臻輝和樂潼兩人在鬧彆扭,而他們鬧彆扭的原因好像就是因爲卿玥的媽媽,楊倩如。
第一卷 222:這種事怎麼說的都是我們女人吃虧
席悄悄最近沒怎麼做夢。
昨晚躺在醫院裡,許是因爲換了個地方她不適應,竟然在睡夢中夢到了樂潼和莫臻輝。
樂潼賭氣坐在牀頭,莫臻輝沉着臉坐在沙發上,外間,楊倩如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在說說笑笑,言語中間提到了艾氏,並說他們要跟艾氏簽約什麼的。
她就看到了這些畫面,但是她直覺樂潼跟莫臻輝吵架是因爲楊倩如。
醒來後她有點模糊,又有點恍然,總之不是記得很清楚——她理解爲自己是因爲不舒服或者感冒發燒,所以才引起的一些不必要的胡思亂想。
大概是想樂潼了!她這麼給自己找理由。
正因爲如此,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律驍,同時也覺得事情太小了,這沒有必要告訴律驍吧!
不過此時看到艾澤希,她腦子裡靈光一現,突然又很想問問他,楊倩如家跟艾氏是不是有什麼生意上的來往或者合約要籤。
隨後她便問了出來。
艾澤希倒給她弄的有點驚訝,因爲這也算是艾氏集團的商業秘密,所以他便問悄悄是從哪裡聽來的。
席悄悄總不能說自己做夢夢到的,那艾澤希一定以爲她在胡說八道,所以她很謹慎的想了想,便隨口說道:“哪天去鍾老的壽宴,無意中聽到別人說起了此事,不過那時候我沒有注意,今天看到了你突然想起來了,所以想問問,你方便回答就回答,不方便回答也沒事的。”
艾澤希於是道:“之前也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由於楊老的原因和撮合,艾氏前面有意把‘艾慕’衣品在國內的代理權交給卿家,但是後面因爲一些原因,這件事情一直在商談中,並沒有成行。”
原來是這樣,席悄悄心裡有點底了。
看來她的夢不是無風起浪,而是有的放矢。
……
艾澤希走後,席悄悄決定給樂潼打個電話,與其心裡擔心着,不如找樂潼旁敲側擊的問問。
律驍從她身後潛了上來,用雙臂圈住她的纖腰,在她的頸後低語:“喵喵,有這種疑問你怎麼不告訴我?問我也可以啊。”
席悄悄擡起手腕向後,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有點內疚地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而且之前我覺得事情挺小的,沒有必要用這種事情來煩你,我也是看到了艾澤希才突然想起來,你諒解一下。”
律驍便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在她的頸側啄了幾口,重重地交代:“歡迎來煩!”
席悄悄:“……”
……
“公主號”超豪華遊輪平穩地航行在遼闊的海面上。
遊輪艙內的頂級套房內,處處是媲美皇家的華奢設施,樂潼坐在環繞型陽臺上的鳥籠沙發上,漫無目的看着外面的海景,
莫臻輝雙手插兜,慢慢的走了過來:“潼潼。”
樂潼不語,也不回頭,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
莫臻輝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她的身後,並加重了音量:“潼潼!”
樂潼依舊恍若未聞。
莫臻輝只好走到她的身前,蹲下,用大手去拉她擱在膝上的素手:“潼潼,輪船快到了下一個港口,到時停靠,我帶你去岸上觀光,順便帶你散散心,看些異域風光,你的心情會變好。”
樂潼這才垂下略帶有些憂鬱的水杏眼,看了他一眼,又擡頭看着一望無際的海面,漠漠地說:“我不去,要去你去吧。”
“潼潼……”莫臻輝央求。
可是樂潼不爲所動。
莫臻輝只好再次說道:“潼潼,上次的事,我都跟你說了是誤會,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那真的只是一個誤會,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
樂潼眨了眨眼睛,慢慢地把臉轉向一側,沒什麼表情又十分難受地說:“我又不是聽的傳言,我可是親眼所見,這也能是誤會?”
莫臻輝用雙臂圈住她,把頭和臉埋入她的胸腹處,一邊深深嗅着她身上他喜歡的甜香,一邊動情地跟她解釋:“潼潼,你這是有心結,我和席漢庭不是一樣的人,我即使有女人坐在我的身邊,我也可以坐懷不亂。”
吹牛!樂潼斜眄了他一眼,要說這世上誰都可以坐懷不亂,唯獨他莫臻輝不可能。
她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他那點特性,她跟他在一起,不用坐懷都會亂,只見着人就要撲倒麼麼啪!
這樣的男人也敢說自己坐懷不亂?真是信了他的邪!
她冷冷地道:“你沒有那個優點,席漢庭也沒有,你們都是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只被下半身所支配的動物。”
“可是那只是對你!”莫臻輝也豁得出去:“我承認我精蟲上腦,經常會被下半身所支配,但那只是對你,對別人我可從來沒有那樣過!我承認我看見你就會興奮,身體躁動不安,想和你愛愛,但那也只僅限於你,我從未對別人有過那種感覺和感情!”
“那天那個楊倩如,我怎麼知道她會在我們的套房裡出現,並且還出現在我們的浴室內。”他也很幽怨地接着說:“我當時一看見是她我便退出來了,多一秒我都沒有耽擱,而且無論她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感興趣,我管她那天穿了什麼和沒有穿什麼?她怎麼樣說是她的事,我心裡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行了,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從身到心。”
“潼潼,別把我和席漢庭相提並論,我們不是一路的人,他做過傷害過你的事,我不會,潼潼我要相信我。”
他耐心地說着,環在樂潼的身後的雙手,一次又一次的很有耐心地撫摸她的後背,示意她放心自己,能充分的信任他,他不是那種靠不住的男人,會隨時隨地的背叛她。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訴說下,樂潼的臉才慢慢轉了過來。
她看着他,依然很難受,用有些沙啞地嗓音低低沙沙地說道:“也許是我太脆弱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其實知道你和她之間沒有什麼,但是我看見那一幕,我的心裡還是十分的難受……”
那天,她和莫臻輝在遊輪上看完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意式歌劇,準備回房的時候,她在半路上被一位常在健身房碰到的女士拉住。
那位女士絮絮叨叨,一個勁的跟她講健身的事,她擔心莫臻輝在一旁無聊,於是打發他回去給自己放洗澡水。
可等她和那位女士聊完,回到他們的豪華套房時,卻看到莫臻輝精赤着上半身從浴室裡面出來,下半身只着一條薄棉長褲,而楊倩如緊跟在他的身後,她的全身上下只裹了一件薄薄的粉色浴巾,上不遮胸,下不遮大腿根,裸露的讓人不忍直視。
她當時看見了,腦子立時一懵,血往上涌,整個人都快昏了過去!
這一幕讓她想起了席漢庭和許潔——
那一天,她也是突然回到家裡,然後在自己的客廳裡將席漢庭和許潔逮了個正着!那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也是剛剛親熱完畢,從他們的臥室裡面出來,那時他們兩人臉上的紅潮未散,得意的笑聲不斷……
那一幕深深刺着她的心!
那一瞬間,莫臻輝和席漢庭的臉重合在一起,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也重合在一起,楊倩如變成了許潔,她和莫臻輝的豪華皇家套房變成了她曾經和席漢庭的那間客廳……
背叛再一次的襲來,同樣的畫面讓她的心在滴血!
那一瞬,她非常非常的恨莫臻輝,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她沒這麼恨過席漢庭,因爲她好像沒有深深愛過席漢庭,但是她現在卻深深愛上了莫臻輝……
悲哀……她有點承受不住那種畫面,感覺生不如死,被男人背叛的感覺糟透了!
然而莫臻輝很快發現了她,他立刻奔過來向她解釋。
楊倩如也抖抖瑟瑟走向她,小聲地說:“對不起樂潼,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借你的浴室用一下,我們的艙房沒有你這邊的豪華奢侈,我們房裡的SPA功能的深浸浴缸也沒有你這裡的高級,你那天說可以借我用一下的,可是……可我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我我我……”
她“我我我”個不停,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眼睛還很心虛地瞟向莫臻輝,彷彿她和莫臻輝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莫臻輝叫她:“滾!”
楊倩如卻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抽抽噎噎的說:“莫先生,這種事怎麼說的都是我們女人吃虧,你還叫我滾?你以爲我願意嗎?明明佔便宜的是你們男人!”
莫臻輝當下叫來房間裡的管家,將她掃地出門。
可是這樣樂潼依然氣的不行,她以前和楊倩如聊天的時候,楊倩如口口聲聲說羨慕他們住的是最頂級的皇家套房,裡面什麼都有,不像他們兩口子的那麼寒酸,要什麼沒什麼。
她其實只想和莫臻輝享受兩個人的時光,過點二人世界,但是楊倩如很黏人,很愛黏着她,經常來找她去遊輪上玩耍和聊天,一來二去,又是再這遊輪上,兩人又有點熟了。
楊倩如一直吐槽他們兩口子住的艙房設施不好,並開玩笑地問能不能借她的浴室一用,讓她也能享受一下皇家至尊的感覺。
她是開玩笑的口吻,樂潼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也以開玩笑的口吻答應了她。
她沒有當一回事,但是沒想到楊倩如卻真的跑來借她的浴室,而且借前還不過問她一聲……
最刺傷她的是楊倩如一副吃了虧的面孔,讓她宛若吃了蒼蠅般的噁心。
大家都是有丈夫的女人,而且她的丈夫卿沐風就陪她在這一艘船上,誰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所以此刻面對莫臻輝,樂潼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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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3:是個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
莫臻輝很清楚樂潼的心結在哪裡。
他那天走的急,想着去浴室幫她放好水,等她一起回來洗鴛鴦浴——最近的日子過的舒坦,他滿腦子的齷齪黃色思想,只想着和樂潼翻雲覆雨,所以他當時連上衣都脫了。
結果他一進去,發現浴室裡有人,他當即便很神速地退出來了。
楊倩如還以爲他佔了她多大的便宜,其實他什麼也沒看見!——當時他的老婆在外面,可想而知浴室裡不是自己的老婆,遇到這種情況,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只能退不能進。
只是他一退出來,恰好楊倩如也只包了一件薄薄的浴巾便跟着出來了,猶如全裸,這種情況叫誰見了都會覺得不純潔。
所以他很理解樂潼的心情——設身處地,易地而處,換了他看見樂潼和別的男人這樣,他也會很生氣和很難受。
此刻他抱緊了樂潼,緩緩地道:“潼潼,你不要多想,你只要知道,我對你的心是堅貞不二的,永遠都不會背叛你就行。”
樂潼是被背叛過的人,心結特別深。
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他一直希望自己是那個能令她快樂的人,能醫好她心病的人!
倘若不是發生楊倩如這樣的風波,他們的日子其實已經很幸福了。
他極是惱恨又咬牙切齒的說:“那個楊倩如,我已經命船長在下一個港口譴她下船,她這樣的人不配留在這艘船上!”
樂潼看着他,不禁怔了怔。
莫臻輝半跪在她的面前,輕輕搓揉着她帶着涼意的手:“怎麼,你覺得我做得不妥當嗎?”
樂潼搖了搖頭,很虛弱地小聲道:“沒有,我也很討厭那樣的人,不經主人家的同意便隨便動主人家的東西,她這次只是借我的浴室,如若她下次要借我的牀,那你不是給她白睡了嗎?”
說到最後,她孩子氣的咬着下脣,又開始生氣了。
莫臻輝有點發噱,看着她那樣忍俊不禁地想笑,她肯這樣說就表示她聽得進他的解釋,也相信他是清白的了,與那個楊倩如沒有什麼關係。
他很高興,不禁把她的手送到脣邊吻了好幾下,然後才說:“豈止,她如果只是不禮貌,未經主人家的同意私自動用主人家的東西,那也就罷了,關鍵她還矇騙了我們屋子裡的管家。”
“公主號”遊輪上的頂級套房裡都配有專門的管家和貼心的服務員,未經主人的允許,誰敢放一個外人進來?
楊倩如也就是仗着她最近和樂潼交好,在他們這裡混了個臉熟,所以才能冒樂潼之命來洗澡,但是如果她不想辦法矇騙管家,管家怎麼會對她在這裡的消息一聲不吭。
所以莫臻輝隨後開了那個管家,又讓人遣楊倩如下船,這種滿口謊言又不檢點的女人,留在這裡幹什麼?
樂潼聽後,不由的感嘆:“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是我把人看得太簡單了,當然……”她又斜了一眼莫臻輝:“也怪你太誘人了!”
不要以爲她是傻瓜,楊倩如的家世也不錯,她不至於連點起碼的禮貌都不懂,如果她真的要借浴室洗澡,她怎麼也要先向她打聲招呼,這是很私密的事情,怎麼能隨隨便便在人家的家裡進行呢?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故意的,她想圖什麼,一目瞭然。
“我長得這麼誘人也不能怪我,我只是爲了引誘你,沒想引誘哪些不相干的人。”莫臻輝知道誤會快了解除,又有閒心調笑了:“我就是爲了樂潼才長得這麼誘人,我賺錢也是爲了給樂潼花,別人都不給。”
樂潼有點想笑,他這麼大一把年紀了,說話還像小孩子。
“好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莫臻輝又柔聲細語地哄她:“你看你這兩天光顧着生氣,飯也不好好吃,每次都是隻吃一點點,我心疼死了,這幾天一定要好好補一補。”
陽臺有用餐區,莫臻輝拉着她向用餐區走去,邊走邊說:“以後離那種女人遠一點,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那她的丈夫不會說什麼吧?”樂潼問道。
莫臻輝不以爲然:“有什麼好說的?找上了那種女人,我看他這輩子是瞎了眼。”
樂潼沒有吱聲,在暗暗思索,正在這時,接到了席悄悄打來的衛星電話。
席悄悄在電話裡的聲音比較忐忑:“媽,你和我莫叔叔最近過的怎麼樣?”
樂潼頓了頓,然後說道:“還好,寶貝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和律驍還好嗎?”
“本寶寶很好,不過媽,你剛纔回答的不怎麼幹脆利落,而且什麼叫‘還好’啊,不是應該叫‘很好’嗎?感覺你說的很勉強似的。”席悄悄故意挑刺。
“哪有很勉強強啊……”樂潼支支吾吾。
莫臻輝一手攬着她的腰,把另一隻大手朝她一伸,挑着有型的眉毛,十分有氣概說:“讓我跟我們的女兒講幾句話。”
樂潼:“……”嚶嚶嚶,這女兒明明沒他的分。
但還是把手機遞給他了,交給他之前,又對席悄悄說:“女兒,你後爸要跟你講話。”故意刺激他。
莫臻輝不禁又挑了挑眉,女人調起皮來也蠻調皮的,性子有活潑的一面。
衛星電話收費不便宜,不過雙方都是不差錢的主,所以父女倆聊了很久。
莫臻輝從席悄悄在手機裡的聲音聽出了她身體的異樣,又聽出了她壓抑不住的幾道小小的咳嗽聲,很緊張,立刻關心地問她怎麼了。
席悄悄忙道:“沒什麼事,只是一點小小的毛病,很快就會好了。”
於是莫臻輝說了很多關心她的話,叫她好好養身體,連帶着樂潼又詢問了一遍女兒的情況,末了,莫臻輝問席悄悄:“盛宇朔一家是不是對樂婧一直不服,也不服樂家?”
席悄悄擰了擰眉,說:“現在還好,現在盛家是盛左當家,他的彈壓力很強,盛家底下的小鬼暫時馴服。”
莫臻輝道:“是這樣,盛宇朔的媽媽是楊寶如,她有個妹妹叫楊倩如,最近我和你媽媽跟楊倩如鬧了點矛盾,我不至於打擊報復她,但是我會讓人打壓他們,他們卿家通過楊家與艾氏攀上的關係我也會讓人弄斷,說給你們聽,是讓你們心裡有個底。”
……
席悄悄結束了和莫臻輝的電話,直摸頭。
律驍抱着她坐回到病牀上:“怎麼了?”他現在很尊重她的隱私,不偷聽她講電話。
“卿玥她老孃好像惹到了我的後爹。”
這奇怪的說法,也幸虧律驍理解力強,他一下子就聽懂了(哈哈)……
“楊倩如?”
“嗯,就是楊倩如,我後爹說要把他們家和艾氏的生意都掐掉,難怪艾澤希今天來的時候,說卿家和艾家的事沒成,不會是因爲這件事吧?”
“她怎麼惹到莫臻輝的,你沒問?”
“沒問,好像是他的隱私。”
律驍抱着她,用手貼了貼她的額頭,發現她還低熱,便心疼地說:“我讓人去查查後續,儘量不動他的隱私,然後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你不要操心啊,已經這樣了。”誰能還他一個健健康康的喵喵?
席悄悄懨懨地賴在他的懷裡,有點小發愁:“她女兒剛救過我和艾澤希,她老孃就弄出這事,真是的!”
^……
“公主號”艙內的一間豪華海景房內,楊倩如正抓狂的給另一方的女兒打電話。
“卿玥,樂潼就是個大賤人!賤人賤人!她以前擋我的幸福,現在擋我的財路,真想找人弄死她得了!”
博宏私立醫院的VIP高級病房區,卿玥的右小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擡高放在病牀上,她聽着手機裡媽媽氣急敗壞的聲音,很冷靜的問:“究竟怎麼一回事?慢慢說,樂潼又怎麼惹到你了?”
楊倩如在那端說:“我不是想使點絆子去破壞她和莫臻輝的關係嗎,我見不得她現在那麼幸福!可沒承想失敗了,也不知樂潼那個賤人在莫臻輝的面前說了我的什麼壞話,莫臻輝居然要讓人攆我們下船?我們現在又不是在國內,我們現在是在國外誒!他就要這麼攆我們下船,簡直不講道理到了極點!”
“你給他們下什麼絆子,就不能巧妙點嗎?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弄巧成拙,你讓我們後面的計劃怎麼進行?不是早告訴過你要忍耐,你幾十年都忍了,你爲什麼現在就忍不下去?”
“我我……”楊倩如被女兒訓的幾乎沒有話回。
卿玥又道:“你總說想報仇!想報仇!一有機會就要把樂潼踩死,讓好她永世不能翻身,你還從小便灌輸我,要我幫你報仇,怎麼到頭來都快成功了,你就是忍不下去了呢?”
“可是我這個計劃是你答應了的啊!”楊倩如對女兒喊冤:“你當初還誇我這個計劃很好,可以打擊到樂潼,最後還能成功的把她和莫臻輝分開,你當初若是阻止,媽媽也就不會這麼幹了。”
“我是叫你溫水煮青蛙,春雨潤無聲!沒叫你把竹竿子削尖了,然後一竹竿子奪過去,弄的個四分五裂!”
卿玥的眼神變冷,抿着櫻脣道:“而且一見形勢不對你就應該隨機應變,再想對策,你幹嘛要一條死衚衕走到底?巷子裡趕豬也不帶你這麼玩兒的。”
楊倩如被女兒噴了個狗血淋頭,頓時吸了吸鼻子,差點哭起來:“你爸現在也在怪我,我們家與艾氏的生意中斷了,莫臻輝從中破壞,他們不會給‘艾慕’在國內的代理權我們了,到時候卿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我們要怎麼辦?”
卿玥也很頭疼,而且她這次的計劃失敗,爲了演戲逼真,博得席悄悄和艾澤希的好感與信任,她把自己的腿弄傷了,也疼的要命。
她揉着腦袋上的頭髮:“容我再想想,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艾慕’的代理權我去求求澤希哥,再讓外公去給他說點好話,爭取弄回來。”
事關自家的生意,她也不敢馬虎——無論要做大事或做小事,你要計劃什麼,錢總是至關重要的決勝關鍵。
卿家現在已經不行了,本來就不是什麼豪門,連富豪之家都稱不上,如果再弄不到艾慕的衣品代理,那卿家只會越來越垮,到時候連富裕之家都稱不上。
楊倩如忽然又說:“卿玥,我現在越來越不喜歡你爸爸了,我還是覺得男人壕氣一點帥氣,有錢的男人比較有魅力。”
“呸!”卿玥不客氣的啐了她一口:“你什麼時候喜歡過我爸爸,你從頭至尾不都是喜歡那個什麼商逸朗嗎?你和樂潼的仇打哪來,還不都是爲了這個姓商的公子哥嗎!”
“不許你這麼說他!”楊倩如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嚴厲:“逸朗纔是你的爸爸,我不許你這麼說你的爸爸!”
“呸呸呸!那是死了的姐姐,你別總是什麼都記在我的頭上!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是誰?我是卿玥,是你的小女兒,不是商逸朗的女兒!”
卿玥也很生氣,她媽經常分不清她和死去了的那個孩子誰是誰,話說誰會高興被人當成一個死小孩?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姐妹又怎麼樣?
楊倩如在那端很久沒有聲音。
手機裡是死一般的寂靜,連喘氣聲都沒有,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罵狠了,卿玥又有點心軟,回過頭去喚道:“媽咪,怎麼了?”
楊倩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彷彿如夢初醒般地說:“卿玥,逸朗媽媽這輩子是得不到了,都怪樂潼,他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可是他只喜歡樂潼,所以媽媽特別的恨樂潼!恨得恨不得讓她死,不過……現在當務之急不是逸朗。”
她喘了一口氣,繼續道:“乖女兒你打小就聰明,快幫媽媽想個挽救的辦法吧,媽媽不想再過這種苦兮兮的日子,你爸爸是一點用也沒有,什麼都滿足不了媽媽,媽媽受不了了,媽媽是個女人,是個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可你爸爸……”
卿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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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4:守活寡到現在
楊倩如在那頭的抽氣聲越來越急,還夾着隱隱一兩聲的嚶嚀。
卿玥在這端聽的面紅耳赤,實在忍無可忍地低叫:“媽,你又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在想男人。”楊倩如淡淡的,習以爲常地說:“你爸爸喜歡男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早就不碰媽媽了,媽媽生了你後就跟着他守活寡到現在,媽媽容易嗎?”
卿玥很無語,半晌才說:“可是爸爸除了喜歡男人這一點不好,他樣樣都很好啊,對你和對我都很好,而且他也沒有弄的你丟臉,他只是偷偷的喜歡着,誰又知道他有這一愛好?”
“是沒人知道,但是過日子不光是不是知道的問題,人是有慾望的,等你結了婚,你就知道慾望這件事是多麼的重要了,而得不到滿足的生活又是多麼的空虛寂寞冷。”
卿玥抓頭,她是無法理解。
“你知道嗎?媽媽現在特別羨慕樂潼,莫臻輝不但有錢,還英俊帥氣,關鍵他還很寵樂潼,又捨得爲她花錢,當真是豪擲千金都不眨眼的,女兒,你知道嗎?那天他帶着樂潼在遊輪上賭博,樂潼一下子輸了多少你知道嗎,可是她……她輸了那麼多,莫臻輝還一臉笑咪咪地看着她,目光裡滿是寵溺,叫她只管輸……”
楊倩如話題一轉,忽然喋喋不休的講起了莫臻輝在豪華遊輪如何如何寵樂潼,和爲樂潼花錢的事。
最後,她驀然“嘎嘎”一笑:“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一定很能在牀上滿足樂潼,做起來生龍活虎,讓樂潼欲仙欲死,這纔是讓人羨慕妒忌恨……”
卿玥默默地把電話掛了,國際長途漫遊,這話費也不便宜,可不是用來聽她媽說一些言不及義的廢話的。
……
第二天,席悄悄感覺人好受多了,便跟律驍說要出院。
律驍一看她這種情況在家裡休養也可以,而且家裡也有家庭醫生,不比在醫院差多少,便答應了。
走之前,因爲卿玥也住在這家醫院裡,所以席悄悄還是決定去看一下她並順便告別,同時想看她知不知道她媽媽和莫臻輝、樂潼鬧有隙縫的事。
到了卿玥的病房,她發現艾澤希也在,而且卿玥和艾澤希的神色都不怎麼好,她頓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卿玥忙喚住她:“悄悄姐!”
艾澤希也霽了臉色,很紳士地從沙發上起身來看着她:“你來了。”
席悄悄只好笑着問:“沒打擾到你們吧?”
那兩人異口同聲的說:“沒。”
律驍只陪着席悄悄來,在裡面晃了一下便踱步去了外間,艾澤希於是也跟着他出去了。
兩個男人走後,席悄悄在卿玥病牀邊的椅子上坐下,她還沒有張嘴問,卿玥於她之前關心地問道:“悄悄姐,你沒事吧?我聽他們說你感冒發燒,情況還挺嚴重的,但是我的腿又走動不了,不能去看你。”
席悄悄道:“我已經沒事了,我這是小毛病,反而你的腿是大事,你好好休息,那天的事,謝謝你。”
卿玥道:“謝什麼!能救你和澤希哥是我的榮幸,別人還想都想不到了。”
兩位小姐在裡面談,卿玥病房外面的的會客廳裡,律驍與艾澤希坐在大理石茶几前的沙發上,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卿家的人給他們兩人送上熱氣騰騰的香茗,律驍端起香茗,斯斯文文地揭開蓋子吹了吹,漫不經心地問艾澤希:“是每天都來探望她呀,還是今天才來?”
艾澤希道:“她第一天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來看過了。”
“那真有心,又來看她了。”
艾澤希道:“不是,今天是因爲公事,卿玥打電話叫我來,說有事情找我商量。”
律驍勾了勾脣,嗓音慵懶:“爲了你們艾慕衣品的事?”
艾澤希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了?”其實也知道瞞不過他。
律驍是真非假的嘆了一口氣:“我岳父已經打電話來投訴過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艾澤希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端起自己面前的熱茶,不過他沒有喝,也只是把玩上面的蓋子。“看樣子真是惹怒了我的堂姑父。”
律驍很霸王地道:“反正我不管,我也不管你們那衣服的質量好和壞,版型漂亮與否,但我岳父已經說過了,那你就不能把代理權交給卿家,否則你就等着你們的品牌在國內爛掉。”
艾澤希覺得他不可理喻。
……
主病房內。
卿玥在央求席悄悄:“悄悄姐,你給驍驍哥說說好話吧,讓我家拿下艾氏艾慕的代理。”
席悄悄裝迷糊,傻子纔會胳膊肘往外拐:“你們拿代理權的事應該是跟艾澤希談吧,這不關律驍的事,跟他說好話也沒用,最終拍板的還是艾氏的總裁。”
“不是,驍驍哥……”卿玥還想說。
席悄悄卻突然打斷了她:“卿玥,我發現你們在這稱呼上面好奇怪哦,你看,你叫盛亞男姐,盛亞男叫盛左叔,盛左和律驍是幾表兄弟,可爲什麼到了律驍的頭上你們不叫他叔了呢?”
卿玥沒想到她會繞到這上頭,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大家本來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親戚關係,如果也跟着喊叔,那關係就太亂了,會把人繞迷糊,而且驍驍哥也沒有多大,叫他叔會不會把他喊老了呀?”
席悄悄一臉無辜:“不會呀,要是我以後跟他結了婚,你們也是叫我嬸,我覺得聽得很順耳捏!”
卿玥乾笑:“悄悄姐,你不是這麼迂腐吧?大家都是年輕人,你看你才大我這麼一點兒,我叫你嬸,聽起來莫名的好笑。”
“可輩份擺在這裡沒有辦法,哪裡會好笑。”席悄悄反正只是打太極,卿玥越想談什麼,她越不談什麼。
卿玥最後沒有辦法了,只好很可憐地說道:“悄悄姐,我求驍驍哥是因爲澤希哥他不答應,他說艾氏的高層都一致決定取消和我們家的合作意向,所以這件事在他那裡通融不過,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想讓驍驍哥幫忙說說好話,或者向艾氏的上頭施施壓,一解我們的燃眉之急。”
解了你們的急,那莫臻輝和樂潼該生氣氣了。
她索性對卿玥實話實說:“這件事你求誰都沒用,你真想找人,你就應該去找你的媽媽問一問,問問令堂,她究竟幹了什麼,這才讓你們與艾氏的代理權失之交臂。”
……
回去的時候,司機在前面開着車,小蒙坐在副駕駛座,律驍抱着席悄悄坐着後頭。
前後座的檔板隔開車,後座很私密。
他用一隻結實的手臂環着她,另一隻大手很輕很輕的幫她揉着額頭,溫柔的低問:“頭還疼嗎?”
這樣坐在他的懷裡很舒服,又很溫暖,席悄悄把頭歪在他的胸口,又有人按摩額頭,她昏昏欲睡,半垂着眼簾,懶懶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裡發出來:“不疼,但是就這樣給我揉,超級舒服。”
律驍的嘴角抽了抽,好半餉才幽幽的吐槽她慈禧太后的行爲:“爺這是作了什麼孽?本以爲回來是小別勝新婚,嬌妻身下壓,結果卻成了小別成太監,嬌妻懷中抱。”
席悄悄:“手不許停,繼續揉。”
律驍:“……”
他挑了挑龍眉,惡作劇的把手往下移,嘴裡邪氣地說:“放心,你等會求我停,我也不停。”
席悄悄去咬他的手,他驀地側過臉,一下子很狂熱地銜住了她的脣,然後便火熱地吞噬起她的脣舌,把她嘴裡的香津都吸走,並對她的口腔進行洗禮。
“唔……”席悄悄被他吻得嬌喘吁吁。
他身上清冽乾淨的男性氣息讓她着迷;他身上肌理結實的光滑的肌肉和強硬的骨頭都吸引着她沉溺,她也很渴望和他墜入無邊的慾海,就此和他纏綿到地老天荒。
不止他渴望小別勝新婚,她實際上也很想他。
但是她現在感覺自己特別的虛弱,和他嬉鬧了片刻便感覺頭好昏。
“我頭暈。”她嬌嬌軟軟地靠在他的頸子旁喘氣,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就想趴在他的身上睡覺,他身上有她喜歡的氣息,能讓她的心特別的安定,也覺得安全。
第一卷 225:一大早就孔雀展屏
律驍很無奈,他們快了一個星期沒有親熱了,這是自他們有了雲雨以後從未有過的事,也是他的極限。
然而喵喵卻不讓他碰,只能這麼挨挨擦擦的和時不時的吻一下,感覺在飲鳩止渴,而且是越喝越上癮,快乾渴死他了!
但這人不舒服是大事,他再混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強迫她,要她陪着他一起撒歡兒。
“是真頭暈還是假頭暈?”他攏緊了她在懷,讓她貼着自己的胸膛,同時伸手摩挲着她的臉蛋,低聲問道:“如果是真頭暈,我們再回醫院裡去檢查一下,畢竟有醫生在會放心一點;如果是假頭暈,你只是想睡覺或者是避開我的親熱,那咱們就回家,躺在牀上老老實實的睡覺,我也不騷擾你。”
席悄悄道:“假頭暈,我就是想睡覺,感覺特別特別的想睡。”
律驍又貼着她的頭親了親,愛憐地問:“難道是春日容易犯困?感覺你這兩天在醫院沒少睡啊,從一進院基本就在睡覺,怎麼還這麼渴睡和疲倦?”
“不是疲勞,我就是懶。”席悄悄閉着眼睛在他懷裡呢喃:“我懶得動;懶得睜開眼;懶得想問題;懶得只想躺着……”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全部頹廢了,唯獨只想趴在他的身上,拿他當人形抱枕睡個昏天不醒。
話未說完,她已有睡着了的跡象,整個人軟癱在他懷中不說,腦袋都歪到一邊,鼻息淺淺,呼吸均勻。
怎麼有這麼渴睡的人?說着話就能睡着?
律驍垂眸仔細地瞧着她,又用一隻手掌護住她的頭,神情若有所思,一雙烏黑的漂亮深眸裡的光芒明明滅滅。
看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的調動她的睡姿,讓她能睡的更舒服一點,然後才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律家的家庭醫生打電話。
……
卿玥在給楊寶如打電話。
“姨媽,你再給我們想想辦法,爭取把艾氏的艾慕代理權拿下,不要旁落卿家。”
求席悄悄和律驍不成,央求艾澤希被拒,卿玥只好把希望放到了楊寶如的身上,她不能坐以待斃。
楊寶如比她媽媽嫁的好,當年嫁入了盛極一時的盛家。
她媽媽當年倒黴,迷上了那個據說長的超凡脫俗的商逸朗,最後失去了處子之身還未婚先孕。
這樣狼狽的她想高嫁是不可能的,只能低就,於是她嫁入了卿家。
卿家起初也還行,但總侷限於在花都的北邊活動,發展不起來,以前還有盛氏撐着,現在盛氏是盛左在掌權,盛宇朔一家的權利沒有那麼大,連帶着卿家也跟着受了些影響。
原本通過多方曲折找到了艾氏這座大金礦,以爲拿下艾慕的國內代理,卿家便可以更上一層樓,從此揚眉吐氣,沒想到臨了來這麼一出。
之前他們都白高興了,或者說高興的太早了。
楊寶如在電話裡說:“我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又不比以前,你姨父和姨媽手中的權力大,現在要不是你表姐肯聽話,嫁給了朱道晟,姨媽連現在的風光都不在,哪還有什麼好日子過呀!”
卿玥細聲細氣地說:“姨媽,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對付樂家的嗎?樂婧那麼對錶哥和盛家,樂潼又和我媽媽之間有舊仇,您不是說要幫我媽媽報仇,新仇舊恨要和她們一起算的嗎?”
“這不是正在進行嗎?”楊寶如道:“你看我和你姨父費了多大的勁,不知動用了多少關係!這才讓許凝雪認了朱、郭兩人爲乾爹,又說服你表姐和雲緋櫻嫁了過去,這已是很不容易了。”
說起來這都是盛老爺子的功勞,要不然楊寶如夫婦窮奇一生也認識不了朱。郭這兩尊大佛,多虧了盛老爺子的介紹和他以前的關係網。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和這兩位國際富商搭上線了,情況又不一樣了。
楊寶如現在很有信心,於是又對卿玥道:“你再忍耐一些日子,之前我們不惜重金去培養那個許凝雪,現在她很快便會出來了,等她起來了以後,事情便好辦了。”
其實對許凝雪的打造計劃很倉促,楊寶如和妹妹楊倩如都不太滿意,若是時間允許,花上一個三五年,這許凝雪不用她們再費什麼心都可以成大器。
奈何時間不等人——三五年的時間樂家也在壯大,樂潼與莫增輝的關係會更穩固,到那時她們想再報復樂家和樂潼便沒有那麼簡單了。
所幸那個許凝雪很聰明,學東西很快,天生是塊演戲的料,外形和性格都比較討男人喜歡,稍稍對她進行一雕琢,她便可以大放異彩。
“可是姨媽,光憑您和姨父兩個人的努力也是很辛苦啊。”卿玥依然柔聲細語:“如果我們卿家起來,比方說:我媽媽能和姨媽您齊頭並進,兩姐妹都一起使力,你們又是親姐妹,這總比姨媽您一個人肩挑大樑強啊,我媽媽她多少可以幫您分擔點。”
楊寶如抱怨道:“我何嘗不願意?朝中有人好做官,如果你爸爸媽媽是豪門權貴或者說你媽媽當年嫁的是權貴,姨媽現在巴之不得我妹妹能給我靠一靠和給我們家撐撐腰,你姨媽和姨父現在勢單力薄,孤掌難鳴很辛苦的!難道還不希望你們家強一點,然後我們這方也好多一份力量嗎?”
卿玥不語,這一點她相信,她姨媽現在巴不得能扯塊虎皮做大旗,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然後能把樂家踩在腳底下。
楊寶如繼續發牢騷:“是卿玥你不聽姨媽的話,你的條件要比那個許凝雪好的多,如果你肯像她那樣去討你朱表姐夫和郭姐夫的歡心,那現在這兩個契爺還不是你的,你想怎麼利用他們就利用他們,還怕他們不幫助卿家嗎?”
“姨媽,別說了!”卿玥打斷了楊寶如的慫恿和絮叨。
她對老頭子不感興趣,她打小自視甚高,外貌條件比較好,追她的都是一些較年輕的男子,她不想糟蹋自己去迎合老頭子們的惡趣味。
楊寶如立刻道:“你看你又想得到權力,又不肯犧牲,心這麼大,不捨棄一些東西怎麼行?你既然不喜歡老頭子,那你現在只能找青年才俊,但是姨媽看來看去,所有追求過你的青年才俊中也沒有家世和本領高過律驍和艾澤希的。”
她對姨侄女道:“這兩個人才是貨真價實的大金主,並且年輕還帥,難能可貴的是他們手中還有權,這樣的人中龍鳳和鳳毛麟角你大概是會看得上眼,所以你若是想成功的話,你只能朝着這兩個方向去努力。”
卿玥沉默了片刻,隨後才說:“這幾乎沒有可能,律驍有席悄悄,他都沒有眼睛看我,而艾澤希人不簡單,心思又複雜,我琢磨不透,而且這兩個人我都沒有什麼機會接觸。”
“唉,你這個孩子,太死心眼了!俗話說,有困難也要上,沒有困難更要上!沒有機會也要去創造機會,這才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世事無絕對,楊寶如認爲卿玥就是太矜持了點,不努力去製造機會,總巴不得好運能掉到自己的頭上怎麼行?
“總而言之,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你既然不想像許凝雪那樣,那你就要闖出自己的一條路來,哪怕不擇手段,雙手染血。”楊寶如如是教訓姨侄女。
……
席悄悄早上醒來,發現律驍正側着身子,用一隻手撐着腦袋,在很專心地看她。
她不禁很窘,人睡覺有什麼好看的?萬一有個什麼不雅的情況讓他看見了呢,不是叫人很無語。
她伸手,把他的腦袋推偏,用另一隻手揉着眼睛說地說:“你怎麼這麼討厭啊,偷窺人家睡覺幹什麼,誰還沒有個醜態百出的時候,你這是想看我出醜?”
律驍把年輕修長的漂亮身軀攤在牀上,瞄着她假假地說:“是呀,我想看你有沒有磨牙、打呼嚕、流口水和夢中亂說話,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銀行密碼說出來,那我就發了。”
席悄悄很無語,他差那幾個錢啊?
“我的銀行密碼你不知道嗎?還專門等我做夢的時候說,造孽哦,你一大早就神經了,我怎麼找了個神經丈夫啊!”
她嘀嘀咕咕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搖頭晃腦的去廁所。
律驍在她後面道:“喵喵,你慢點,我跟你說一件事。”
席悄悄很不耐煩:“人有三急,事有輕重緩急,你的事稍後啓奏。”
律驍:“……”嚶嚶嚶,怎麼還成了皇帝啊?
世風日下!他只好守在浴室等她。
席悄悄出來,發現他衣服也不穿,只穿一條薄薄的繫帶棉褲,赤裸着非常誘人的上半身,雙手抱胸,斜倚在浴室的洗手檯那裡,樣子吊兒郎當又性感,貌美如花又不失慵懶。
她洗了手,很淡定地把手伸到烘乾機下,漫不經心的問他:“一大早就穿的這麼騷騷的,擺個這麼撩人的樣子,是想怎麼樣?”
律驍這才放開了抱臂的雙手,一手慢慢的撐到了她身側的牆上,看着她一本正經地說:“喵喵,想和你商量個事,我給你辦個休學手續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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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萌,貌似到了月尾,有票的親別浪費了哈,因爲好像當月作廢!
第一卷 226:你是不是在TT上面用針紮了孔?
席悄悄一聽就要炸毛,好端端的憑什麼又要給她辦休學啊?
她念個書容易嗎,容易嗎?
已經延遲一年了,再休,她可以不用畢業了!
律驍很有經驗地給她順毛:“寶貝,稍安勿躁。”
可是怎麼樣才能讓人不躁?
席悄悄睜大眼睛,很氣憤地看着面前英俊的讓人窒息的帥哥:“給個理由我,不然今天就是你我分道揚鑣的日子。”
我去,她也真懂得傷人心。
年輕俊美的男人半抵上她面前的洗手檯前,優雅傾身,用雙手握住了她的雙肩,深邃修長的眼眸很認真地看着她:“親愛的,我們能不能別說這個詞?每次聽你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我都能感覺到我的心在滴血,咱們負氣歸負氣,生氣是生氣,但能不能不要提分手這些字眼?”
好吧,席悄悄檢討自己,“對不起嘛,但是你說的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
“那以後都別提這些字,不許說跟我分手的話。”男人態度強硬,嗓音磁性的強調。
“好噠好噠!”席悄悄敷衍他:“你快說說爲什麼又突然想跟我去辦休學?”
律驍溫柔地把她往胸前攬:“唉,我的傻喵喵,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最近很不對勁?”
他體格完美,年輕有力,赤裸的胸膛皮膚光滑而白皙,線條流暢且優美,上面的肌肉結實又富有彈性,觸感極佳!
席悄悄的臉一貼上他迷人的胸膛,鼻尖便盈滿了他男性清冽乾淨的氣息,好聞的讓她心頭髮酥,腳尖發顫。
她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忽然滿是愛意地偏頭在他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又親了一下。
她很迷戀他身上的氣息,也很迷戀他這個人,特別愛用手指戳和輕撫他修長而強健的軀體,因爲那光滑又韌實的身軀處處都彰顯着男性蓬勃的力量與男性魅力,叫人無以倫比的着迷!
“喵喵……”她無心的動作卻讓律驍的聲音都在發顫。
一大早就這樣撩他,是想讓他變身還是暴體?
他伸手環住她,去撓她的胳肢窩:“你這樣吃我的豆腐,是想一大早便和我麼麼又啪啪嗎?”她這樣軟綿綿的靠着他,神情繾綣又迷離,他受得了纔有鬼。
“那又是誰昨天都不讓我碰的?”他舊事重提,又滿腹幽怨,不,是春怨……他春閨寂寞。
席悄悄也不怕和他麼麼又啪啪。
麼就麼,啪就啪!總之到了最後輸的也不只她一個——他縱然是再強悍,也不能屹立萬年不倒,最後還不是一敗塗地。
不過他剛纔的話讓她膽戰心驚,再加上她此刻還沒有洗漱,不想和他就這樣親熱。
所以她趕緊岔開話題,當下伸手環住了他性感的窄腰,書上說他這種精瘦有力的腰型是公狗腰,男人中很給力,且能讓女人很性福的一種腰。
“你剛纔說我哪裡不對勁?我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實話,我是不是得了絕症?”
律驍趕緊打斷她的胡思亂想:“你這小腦瓜子成天都在想些什麼?什麼絕症?我只是想說你最近不但夢多,還格外地困,而且容易疲倦,最主要的是你的生理期延遲了,但是你家的大姨媽好像沒有動靜。”
“這,這什麼意思……”席悄悄有點懵。
男人的神情坦然自若:“就是我想表達的這些意思。”
“究竟是什麼意思啊你?別打啞謎呀!”
律驍環緊了她,往裝潢的非常豪華的浴室外走,一邊慢慢說:“昨天晚上康醫生給你檢查過了,他說你的這種情況有可能是懷孕,但是一時又查不出來,可能是日子太淺,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他不是婦產科的專家,可憑他多年行醫的經驗,他叫我們再等一段時間再說,不要急着去醫院檢查。”
康醫生是他們家的家庭醫生,隨傳隨到,另有一位在心臟科非常有名的的專家醫生跟在律冠業的身邊,陪他出遊。
但是這話聽在席悄悄的耳裡卻恍若晴天霹靂。
瑪尼瑪尼哄!懷孕?!
並不是她不喜歡孩子,也不是她不想生,關鍵是她沒有心理準備,她還在念書啊!
最主要的是,律驍他一直有在避孕呀!
“你不是一直在避孕嗎?一直在用TT,你說,你是不是在避孕套上面用針紮了小孔,然後故意害我懷孕了?”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想去摳住律驍胸前的衣服,可是他精赤着完美的上半身,她只好生氣的用“九陰白骨爪”去撓他的胸脯。
要命!律驍知道說了她一準會抓狂。
因爲她真有了小寶寶,她是不會打掉小寶寶而是要生下來的,所以她纔會特別的絕望——念不成書了啊!啊
還能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嗎?
律驍又想笑,能理解她的心情。
只好任她在自己的胸上撓了幾爪子,讓她解氣。
可是他的胸肌那麼漂亮,性感完美的如米開朗基羅的藝術雕像大衛,席悄悄撓了幾爪子又捨不得,有種破壞價值連城寶物的負罪感。
這不是暴殮天物麼,肉痛!最後心疼的是自己,算噠。
她愧疚地撫了撫他胸膛上被自己撓出了幾道紅印子的地方,又進一步的逼問:“你老實講,是不是你在避孕套上做手腳,這才導致了這一切?”
未免她傷害到自己,律驍只好把她抱到柔軟的牀上去講理,這裡安全一點,就算她突然暴走也不會怎麼樣。
“你的HPV疫苗的第三級還沒打,我怎麼敢在避孕套上做手腳?”注射HPV疫苗的週期比較長,期間要儘量避免懷孕,所以他沒打算在她接種疫苗的期間讓她懷孕,何況她心心戀戀想把大學唸完。
席悄悄怔了怔,是啊,她HPV疫苗第二級是打了,第三級還木有。
律驍接着又道:“況且康醫生也只是懷疑,他並沒有說你一定就會懷孕,只是有這方面的傾向,現在說什麼都還早,我們要做的是進一步的等待。”
席悄悄被他固定在牀上,欲哭無淚:“買早孕紙來也檢測不出來嗎?”
律驍遲疑了一下:“昨天康醫生瞞着你,給你做過早孕測試,答案是‘否’,但是他也說了,過早檢測有可能不準確,不能達到100%。依他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早孕紙測不出來並不代表你……你就……”沒懷。
康醫生一定是從蒙古來的,只會用行醫多年來判斷……席悄悄咬牙切齒的心裡腹誹康醫生,康醫生悲哀躺槍……
有沒有身孕現在還不能肯定,月經延遲是肯定了!
但是,若她現在真的有孕,這個當口卻並不合適——首先,注射HPV疫苗能否懷孕?會不會對胎兒有什麼影響;其次,她昨天都還因爲感冒發燒躺在醫院裡,輸過液!輸過液!輸過液!
天吶!若真懷孕,這些肯定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胎兒……
我嘞個去,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她一時心情沉重又忐忑,各種不好的想法紛紛如雨後春筍一樣的從她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TT呢?”她朝律驍把手一伸:“我要檢查!我若發現是你在其中搞鬼,你就等着死吧!”她兇狠地說。
她還是希望自己沒有懷孕,第一是不想因爲自己的行爲影響到寶寶的健康;第二是如果沒懷,她可以順利的完成學業。
反正是一種僥倖心理。
律驍不慌不忙地拉開牀頭的私密抽屜,淡定的把幾個超級精美的小盒子遞給她。
席悄悄認得,這是他倆常用的,而且是很有名的大牌子,不需要做什麼辨認,恰好有一盒剛拆開了的,她拿着盒子便又要下牀。
“幹什麼去?”
“我吹氣球,裝水去,看你偷偷用針紮了小孔沒有。”
“……”律驍無語凝噎,說來說去還是不相信他。
但是還是要交待:“親愛的,現在雖然沒有肯定你懷沒懷,但是一半的一半是不是?所以你還是要慢一點;輕一點;溫柔一點……”
悄悄不理他的瑣碎,徑直去了洗手間,律驍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後邊看護着她,也陪她一起作。
席悄悄很認真的在洗手池裡放滿了水,把他剛新折開的那一盒裡面的TT全部都灌滿了水,看漏不漏水(其實這怎麼測的出來呢!律冠業花了重金高端定製的,早想到了這一點,不會採用針扎避孕套那種老土的手法)。
律驍啼笑皆非,只好也跟着她胡鬧,關鍵是他還可以拿灌滿水的TT逗她,當氣球一樣,時不時的把套套貼上她的臉上去羞羞她,讓她回想起他們倆在牀上的火熱時光。
席悄悄被他鬧了幾個大紅臉,也拿TT甩了他一臉……
鬧了一會兒,TT沒問題,席悄悄又愁。
律驍便抱着她安慰:“現在是查不出來,但是咱們還是聽康醫生,過個一週或者十天半個月,再去查一次,何況要是你的生理期遲遲不來,也基本可以肯定了。”
“我不是愁這個。”席悄悄瞄了他一眼,把自己發愁的原因說了,她主要是怕真懷上了,小寶寶不健康。
“放心吧。”男人很沉穩:“我都問過康醫生了,HPV疫苗是說打的期間儘量避免懷孕,但如果意外懷孕也不要緊,暫停接種,剩下的可以在妊娠結束後繼續接種。康醫生叫我們不要緊張,因爲目前沒有證據表明HPV疫苗對胚胎有傷害。”
“那感冒輸液呢?”
“也不要緊,康醫生去檢查過你感冒期間輸的液和所用的藥,沒有對孕婦有傷害成分的藥物,你可以放心大膽。”
其實即便有什麼藥物不妥,席悄悄現在也是安全期間——服藥時間發生在孕3周(停經3周)以內,稱爲安全期,若無任何流產徵象,一般表示藥物未對胚胎造成影響,可以繼續妊娠。
萬一過了那個時間段,後面還可以定期的孕檢,如果發現寶寶有異常,可以及時終止妊娠。
這些,律驍都細緻的問過醫生和婦科專家了,好的和壞的他都做了兩手準備,只是不會給悄悄說,免得她有精神壓力,影響到她的心情。
何況她現在只是月經剛剛延遲,壓根沒超過3周。
“唉!”這下席悄悄更忐忑了,心裡像揣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她趴在律驍的胸前嘆氣,到底是孕了還是沒孕啊?!
還要再等一個星期到十天半月之久,鬧死她了,這日子要咋過?!
律驍也嘆氣,垂眸注視着懷裡鮮嫩的嬌妻,一邊手癢的撫摸不停,一邊在腦子裡心猿意馬的浮想聯翩——這麼惹火性感,國色天香的鮮美小妻子!他卻能看不能動,天理何在?
但,好在是差不多要做爸爸了,他心裡還是蠻激動與高興的,爲了給家裡添個可愛的小寶寶,他受點罪也是值得的。
……
儘管尚未肯定什麼,律驍還是給席悄悄去學校請了十天半個月的假,主要他們的學校不安全——有籃球砸頭。
席悄悄現在這種情況,能給籃球砸麼?
席悄悄在家裡很慪,上個學期她遲到了一個多月去的學校,這個學期新開學沒多久,她就請假……這學上的她真心鬱悴!
律驍現在也不敢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裡,因爲還沒有肯定她懷沒懷孕,故而他也沒有通知他爺爺和各位親屬——他擔心他爺爺心裡太激動,然後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後面再來一個空歡喜,老人家會受不了……
家裡現在沒人,除了悄悄,其他的都是管家與傭人,因而他不放心。
但是他也不能扔下公司裡的事不管,整天在家裡陪伴着嬌妻——有棒棒噠的物質基礎他才能給喵喵更好的生活,讓她過的更加肆意。
於是他便對席悄悄說:“不若陪我去公司吧,一來可以換個地方散散心,二來也省得你一個在家裡胡思亂想,一個人悶悶不樂。”
席悄悄想了想,便答應了,她現在也急需做點什麼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沒想到這一去,又出了一樁事。
第一卷 227:就是在古代我也只專寵你(三更)
卿玥給許凝雪打電話。
“我外公家是做中西醫藥材與醫療器材有關生意的你知道吧。”
“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這個話,說吧,有什麼事?”許凝雪很乾脆。
卿玥道:“我外公家和博宏私立醫院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我舅舅昨天來醫院看我的時候,順帶去上面找醫院的科室主任,沒想到他無意中卻發現,律家的私人醫生康復生在查席悄悄感冒住院期間所用的藥,有沒有對孕婦不利的成分。”
“這……什麼意思?”許凝雪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但卻故意裝羊。
“我不相信你不明白這其中包含着什麼含義?。”
許凝雪打着哈哈:“我真不明白,你還是給我明說吧。”
卿玥漂亮的眼睛陰了陰:“換言之,席悄悄有可能懷孕,不然律家的私人醫生瘋了!跑來博宏查她的給藥情況?!”
許凝雪滿不在乎的口氣:“有可能哦,她既然和律驍在同居,都同居這麼長的時間了,懷個孩子也正常,再說律驍的年紀也不小了,他大概也盼着要個孩子,悄悄想用孩子更加穩固他的心這招沒錯。”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她生下這個孩子!”卿玥狂亂的叫了幾句。
隨後她又穩住了自己的聲音,很平靜地對許凝雪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憑什麼我媽媽懷的孩子就要死,她懷的孩子就能活呢?我媽媽因爲那個孩子遭了多少罪,連帶着我都被人不待見,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纔有了今天,我媽媽和我以前之所以過那種日子,都是因爲樂潼造成的,那席悄悄憑什麼過好日子?她們母女倆都應該下地獄!”
“理想很偉大,現實很骨感。”許凝雪事不關己。
“別一副無動於衷的鬼樣子!好像顯得你很清高似的!”卿玥冷冷地譏諷她:“我不相信你不恨她,席悄悄同樣奪走了屬於你的一切,沒有她們母女,你和你的媽媽也不會落得今天這種下場,你媽媽許潔到現在都還是個殘疾人!坐的是輪椅;吃飯讓人喂;連話都不會說,你滿意了?”
許凝雪道:“說你的事,別提我的事,我倆情況不同。”
“有什麼不同?只不過你的心現在更大了!”
許凝雪淡淡地道:“我的心再大也是會和你一條心的,因爲我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蚱蜢,你提供給我幫助,我爲你做事,就這麼簡單。”
“你怎麼不說我們復仇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樂潼和席悄悄。”
“好吧,你說的對,現在要我做什麼。”
卿玥道:“計劃提前,你現在就去給律驍和席悄悄送你電影公映的票,務必讓他們那天準時到達併到場;你寫真集的消息即刻便讓人發通稿開始炒作,這本來就是早就準備好的事,炒的越沸反盈天越好!我姨媽會僱水軍把你送上熱搜,爭取讓你一炮打響。”
“你與莫凌天的緋聞也要同時進行炒作,你曾經救過莫氏父子的消息也要讓人放出去,這對你仗義施手,勇於救人,有奉獻犧牲精神的人設也有好處,稿子我會讓寫的悲情一點,同時具備十足的煽情點,讓所有的人把同情點都壓到你這一邊,紛紛去佩服你。”
“計劃我知道是這樣,但是爲什麼要讓我去做邀請使者?你明知道他們兩個不待見我,知道是我去說不定會讓人將我掃地出門,到時候更加不可能來了。”許凝雪發出疑問。
卿玥在電話裡笑了笑:“放心吧,他們不會將你掃地出門的。”
……
席悄悄是第一次來律驍的公司。
律都集團在花都乃至全國都很有名,相當於花都地標性的建築。
但是之前兩人一直不合,見面必是你譏我諷,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席悄悄自然不會來。
後來兩人合好了,可她又驟遇家變,母親的病使她顧不上別的,也不可能來他的公司。
前面兩人正隱婚中,她想隱藏這段關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到他的公司來迫不及待的宣佈這段關係——那不成焦點都要成焦點了!
現在則是破罐子破摔——左右已經讓人知道他們在同居了,也不用再欲蓋彌彰,若是後面真的懷上了小寶寶,那什麼都不用瞞了……
此刻望着眼前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她不禁對律驍感嘆:“聽說你們家以前是王姓,整個花都城都是你們的,福王就是你們家的封號,那福王府說的就是你們家的舊事。”
律驍淡淡地勾脣,摟着她經過公司金碧輝煌兼具氣派恢宏的的大廳,去乘坐總裁的專用電梯。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律家的祖先確實如此。”他偏頭,用大手摸了摸她的腦後的發,嗓音低沉而柔情:“若你我有幸生在古代,我最差也是個王爺,你會是我的王妃。”
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外罩一件質地考究的薄款大衣,攬着她旁若無人,尊貴而卓然,優雅沉靜,公司大廳的前臺小姐與正經過的其他人一齊望過來,一個個都滿目驚詫,嘴巴張得合不攏。
一是被他風采過人的美色和他懷裡美人的美色迷住;二是因爲不用看到老闆臉上的冷意而感到驚悚與意外,因爲老闆經常都是冷着臉,一副不近人情的高貴模樣,滿面春風的時候少,仿若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稀罕;三是被這神鬼莫測的情況搞迷糊了,老闆究竟是要鬧哪樣?帶女朋友公開出行了?那不知又有多少女人的玻璃心要破碎一地!
他們的老闆可是很迷人的,受很多女人的追捧,想嫁給他的女人也是成山成海。
席悄悄向來是人羣中的焦點,早已習慣了人們向自己行注目禮,所以也不在乎他們大廳裡職員故做無事的交頭接耳與竊竊私語。
她舉止自若,神態輕鬆的隨他進了電梯,仰首對他狡黠地一笑:“還好生在現代,沒和你去古代,倘若是去了古代,你又是個王爺,那我一天到晚不是要和多少個女人爭你,王爺是可以娶很多個老婆的。”現代就是這點好,一夫一妻制,女人的地位比古代女人的地位高。
“瞧你這個醋勁。”律驍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放心吧,就是在古代我也專寵你,不會讓你和很多女人共侍一夫的,就娶你一個,足矣。”
其實美女在古代才吃香,因爲古代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愛蒐羅美女,並且一搜羅就是一大羣,如皇帝等人,都是建整個後宮蒐羅美女!他覺得席悄悄要是到了古代,他得費很多勁才能守住她,而不讓別的有權有勢的男人搶去。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調侃着,亮得能照見人影的電梯門一開,林旭站在門外,身姿筆挺,滿面嚴肅的說:“朱先生和艾氏跨國集團的艾先生到訪,已經在貴賓會客室等候BOSS你多時了。”
“朱道晟,艾澤希?”律驍一點也不訝異,俊面波瀾不驚。
席悄悄沒有吭聲,她在琢磨,艾澤希怎麼會和朱道晟在一起?林旭卻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漠漠地說:“還有許凝雪小姐,一起是三個人。”
律驍這才挑了挑眉,從鼻腔裡發出一道冷哼:“外來的和尚都以爲自己會念經,並且唸的是神!經!”
他用修長的大手握住席悄悄的手,緩聲道:“走吧,和我一起去見一見他們,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也是時候讓她陪着他出席很多重要的場合,讓人們知道他們的這段關係了,尤其是有艾澤希在的場合,他必須更讓他明白,她是他的,誰也肖想不去。
席悄悄平靜地點點頭,許凝雪攀上了兩座大山不說,竟然又和艾澤希搭上了關係,她仿若涅槃重生,展翅而來,她也是要看看她增加了多少修爲。
……
朱道晟六十多歲的年紀,微微有點發福,有點小肚腩,看起來像個縮小版的彌勒佛一樣,紅光滿面,笑容可掬。
艾澤希今天一反常態,亦是西裝筆挺,身姿凜然,寶藍色的領帶爲他增添了不少風采!端地是丰神俊朗,玉樹臨風,卓絕不凡。
許凝雪今天則打扮的有點不一樣,她穿着鏤空的綴珠拖地長裙,水貂毛的披肩,妝容精緻,首飾明豔,長髮飄飄,非常有女神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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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8:走動物路線了(一更)
席悄悄的手中拿着一張銀光閃閃的長方形卡,此卡片上面印着兩個藝術性很強的浮凸半裸美女,後面還有幾行宣傳和解說的文字。
這是電影《燃豆》首映發佈會的貴賓邀請函。
她坐在銀灰色的豪華真皮沙發上,螓首優雅微垂,烏黑濃密的美麗長睫半覆,眼神微凝地盯着手中華麗麗的邀請函。
《燃豆》是最近半個月炒的比較火,來勢比較猛的一部影片,由星瀚國際影業公司出品。
此片卡司陣容強大,可謂衆星雲集,衆大腕薈萃,最著名的要數國外拿獎無數,人稱“美顏王子”的超級巨星傑佛瑞和國內現在的當紅小生衛帆,以及國內的一線流量女星艾安琪兒這三人。
這三人是片中的主角,他們既是影片的顏值擔當,也是影片的流量擔當,而且都是360度無死角的俊男與美女!
最主要的是,《燃豆》還是一部比較神秘影片。
此部影片既不進行試映,也不進行點映,只着重一個“炒”字——炒電影內容;炒主要演員;炒宣傳海報;炒其故事性和延伸性等等,吵得沸反盈天,甚囂塵上,但就是不給影片你看……
但是這部片子請了一些資深媒體和影評人來進行鋪天蓋地的爲其寫稿造勢,宣傳和推廣方面做的很大。
現在,這部沒有點映場的電影馬上就要進行首映了,緊接着便是緊鑼密鼓的公映——速度快的像龍捲風!
律驍坐在她的身畔,低聲問她:“你去嗎?”
席悄悄把目光從邀請函上收回,又從容地將邀請函交給了他,神情平靜:“不去。”
律驍便道:“那就不去。”
“悄悄,去吧。”此時,坐在窗口位置的許凝雪開口了,她嗓音溫柔:“電影挺好的,不看會後悔,而且那天的活動很精彩,不管是發佈會和首映禮都很盛大和降重,不會叫你失望。”
這裡是律都集團也就是律驍的豪華會客室,此刻這裡坐了五個人,除了律驍和席悄悄,便是朱道晟、艾澤希和許凝雪。
許凝雪是陪同着朱道晟和艾澤希一起來的,他們的目的就是邀請律驍和席悄悄去參加電影《燃豆》的首映發佈會及首映禮。
此刻席悄悄說不去,律驍也說不去,許凝雪便想說服席悄悄。
席悄悄聽了後,便看了她兩眼,輕描淡寫的問:“這就是你跟我說過的你的銀幕處女作?”
許凝雪溫順地點了點頭:“是啊。”
她坐的那個位置離主位最遠,也不怎麼起眼,不過她今天光彩照人,既明豔又清純,坐在哪兒都能使那個地方增添光彩。
席悄悄接過律驍讓人給她送過來的熱牛奶,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說道:“看起來很棒的樣子,這麼多大牌明星陪跑,又有國際超級巨星助陣,想必你一定會紅。”
許凝雪很含蓄地笑了笑,甜美帶着點恰如其分的赧然:“我又不是主角,紅什麼紅啊?我只是一個連女二號都算不上的女三號,露個臉,在影片中打打醬油而已。”
“你太謙虛了。”席悄悄一臉誠實:“我們國內這年頭紅的都是配角,尤其女二女三最容易紅,女主角反而會淪爲尷尬的地位。”
國內的情況多數都是這樣,大家心裡有數,也就把這個話題揭過了。
“那你去嗎?”許凝雪又一臉很期待地看着她,她天生有點娃娃音,嗓音軟糯嬌甜,聽在人的耳裡很舒服:“我雖然不是女主角,但是我保證影片的質量很好,你去了不會打瞌睡,傑佛瑞和衛帆又都是你最喜歡的男明星,你肯定會看的津津有味的。”
席悄悄:“……”
好朋友變敵人就是這點不好——她完全瞭解你的喜好,知道你曾經追過什麼心星,戀過什麼人。
她已經感覺到身旁的人射來的漠漠的目光了。
她有點心虛地摸了摸自己耳朵上黑色的毛毛球耳釘,誰年少時沒追幾個星啊,這沒有什麼吧?!
這時候,那邊朱道晟很“和藹”地盯着她看,笑眯眯的說:“原來席小姐喜歡的是傑佛瑞和衛帆那種類型的帥哥。”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她總不至於當衆說她就喜歡律驍吧!
總有刁民想害朕。
她心內腹誹,嘴上卻道:“朱先生不要誤會,那都是少不更事的事兒,現在長大了,早不追星了,”
朱道晟卻打哈哈:“既然《燃豆》的男主角是席小姐曾經喜歡過的男明星出演的,那席小姐就更應該去捧《燃豆》的場啦!”
捧毛線!不說是許凝雪的電影她不想捧,單說她要是去捧了,律驍會不會爲了傑佛瑞和衛帆跟她幹架啊?
她正要繼續婉拒,不料,律驍忽然溫情脈脈地握住了她的手,非常有紳士風度的說:“去吧,那天你的偶像應該會親自到場,你可以跟他們近距離的接觸,放心,我不會生氣的。”
席悄悄斜眼看他,你確定?瓦怎麼趕腳乃在說反話呀!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握着她的手的力氣有點大,都快弄疼她了。
此刻,從頭至尾沒有發言的艾澤希也說道:“既然律先生都那麼大方,悄悄你就去吧。”
席悄悄赫然發覺自己差點把他忘了——她一直想問他什麼進候和許凝雪勾搭上了,沒來得及問。這會正好。
“這部影片你們艾氏有投資嗎?要不你也怎麼變成了邀請方?”她問艾澤希。
艾澤希默了默,淡淡地說:“影片我們沒有投資,跟艾氏沒有關係。”
“那你這是——?”
艾澤希面無表情地道:“艾安琪兒是我的妹妹。”
……
因爲艾安琪兒,席悄悄決定去《燃豆》的首映發佈會。
艾安琪兒是近幾年紅起來的一位女星,她的演技不好不壞,時而在線時而不在線,但是她的團隊很會爲她炒作,再中上她的顏很讓人賞心悅目,所以她也躋身到一線女星之中。
席悄悄沒想到她是艾氏家族的人——她以前一直以爲“艾安琪兒”只是個藝名。
但是,還沒有等她去參加有許凝雪參演的電影的首映會,許凝雪的事情便爆炸開來。
幾乎是與他們幾個來送邀請函的時間同時進行的——許凝雪的絕美寫真集隨之便炒作出來。
寫真集上的許凝雪全裸!
不過,雖是一絲不掛的畫作,但是巧用了人體彩繪,倒也不是裸露的很厲害。
只是,她的每一幀畫上都有一隻動物與她在共舞,有馬、牛、羊、獅、虎、豹,長頸鹿、梅花鹿、袋鼠、大灰狼、狗、猴、猩猩、斑馬……只要不是很恐怖或者很巨大的動物,幾乎都能在她的寫真集中出現。
最博人眼球和讓人腎上腺素上升的是!她和每一隻動物在一起共舞的畫面和姿勢都很奇怪,總有一種她要和此動物進行交歡的感覺……
她的身材本來就很好,人體彩繪也只塗繪了重點部位,沒有繪上的部分經過修圖和美圖,顯得更加的美絕人寰,令人垂涎!再加上她和動物在一起的奇怪姿勢很誘惑人,引的人血脈賁張。
所以,她的這寫真集一經問世,立刻引起了很大的反響,說什麼的都有,但是不可否認,“許凝雪”這三個字在人們的口中頻頻出現,漸漸的如不脛而走。
“她這是打算不要臉了?”席悄悄捧着許凝雪的寫真集在窗口的沙發上翻閱,此時她還在律驍的公司,人在他的辦公室中。
這寫真集說好了是人與自然和人與動物,人類應該愛動物的主題,但你愛動物必須要全裸嗎?也必須要和動物抱在一起,做那些引人遐想想入非非和類似於啪啪啪嘿咻的動作嗎?
這往高尚和高雅了說,就是藝術,是聖潔的畫面;往庸俗和膚淺了說,就是低級和淫邪,還有惡趣味——只不過是打着藝術的幌子,說自己是下里巴人不能理解的陽春白雪。
律驍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擡頭,很冷漠地道:“還有更勁爆的,她會在影片中讓你刮目相看,一步一步刷新你的底線和世界觀,讓你應接不暇。”
“會一脫成名嗎?”她感興趣的看着律驍。
《燃豆》沒有試映和點映,搞的神秘兮兮的,只炒作其內容,所以電影內容她知道,也看過其宣傳片,無非是姐妹相煎的故事,也就是幾姐妹撒逼大戰,不算什麼很新穎的題材,也是炒冷飯。
但是因爲演員陣容強大,編輯和製片人,以及導演在業界都很有名氣,所以才讓人期待——期待他們能拍出與別人不一樣的東西,能不落窠臼與俗套。
律驍放下手邊的工作,與她來一起擠在窗邊的沙發上,緩聲道:“和你猜的差不多,她想走捷徑爆紅,這招最快最省,但是,她還有一些與別人不一樣的招數。”
“你看過?”
律驍用長指點着她的額頭,冷哼:“傻啊,他們要送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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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9: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講真,《燃豆》這部影片無論是從時間和空間上,都有點緊湊和倉促,彷彿趕時間,很趕很趕!超級趕!
所幸他們有錢,完全是拿時間在換錢,故而像首映發佈會與首映禮,以及先前的宣傳工作與上映之後的事,都做的比較盡善盡美,並沒有因爲趕時間就顯出粗製濫造和不負責任的痕跡。
看起來像是良心製作和好萊塢大片。
劇情席悄悄先前就知道,但是在觀看影片的時候,她還是有點不適應的握住了拳頭。
劇情講述的是一名女子,因遭閨蜜背叛,深愛的情郎被搶,婚約也被奪,她失了童貞還懷了一個孩子。
在封建世俗下,她沒辦法生下那個孩子,不得已,只能找一個男人嫁了。
男人看斯斯文文,瘦瘦弱,宛若一書生,然而卻是個同性戀,不……是個雙性戀——他既可以愛男人也可以愛女人,活脫脫一個雙插頭。
雙插頭取女人回家,只是爲了形婚——好對社會和父母有一個交代,以掩蓋自己是個同性戀的事實。
女人新婚的第一夜便被男人弄的差點流產,於是,一切便瞞不住了。
女人很愧疚,答應男人,只要他不堅持離婚,能替她保住名聲,她便任他予取予求。
自此,這個女人的悲劇便開始了!
影片中的男人一臉傲慢的對女人說:“你想我替你保住名聲,可以,但是我的愛人也是男女皆愛,我不想他去外面找別的女人!所以,如果你真想和我做夫妻下去,那就接納我的愛人。”
女人無路可走,只好很屈辱的答應了,她只有一個條件:“讓我平平安安生下這個孩子!”因爲這個孩子是她深愛之人的骨肉。
男人很豪爽:“沒問題,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會視這個孩子爲親生兒。”
女人也說:“好!”
之後,女人不但要和男人的同性愛人睡,並且還必須和他倆一起睡——俗稱3P……
影片中有很多大尺度的鏡頭,3P的都有,非常的辣眼睛!但就這樣據說都是被剪輯和刪減了的——原版幾乎是真刀真槍的溼身上演。
然後鏡頭一晃而過,這三個人的婚姻秘密維持了好幾年,這個時候,女人不光把前一個孩子生下來了,後面又再爲她的這兩個奇葩丈夫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娃娃。
兩個小女孩一大一小,但是命運卻不相同,小的那個因爲是那兩個傢伙親生的,所以受盡疼愛和寵愛,過的是小公主一般的生活;大的那個因爲與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於是這兩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便隨意褻玩和百般狎弄這個小女孩。
影片到了這裡,到處都充斥着幼女悽慘而可憐的叫聲,她不停地說:“爸爸,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很可憐!觀影的很多人發出了抽泣聲。
情節繼續,女人眼看大女兒要跟自己一樣的遭遇,於是便想把她交還給她的親生父親。
但是,她的這一意圖卻被她當年的閨蜜窺得——她當年的閨蜜小三上位,早已經嫁給了她原來的情郎,併爲對方生下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
閨蜜過着衣食無憂,僕傭成羣的富有生活,與女人的悲慘遭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閨蜜爲了不讓女人來打擾自己現在的生活,於是找人來陷害女人——把她的雙腿打斷,舌頭割掉,並且弄的瘋瘋傻傻……
女人從此只能在輪椅上度過餘生,並且癡癡呆呆的需要人的照顧與護理,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成了一個很可憐的殘障人士。
女人的遭遇被她的兩個女兒看在眼裡,兩個女兒誓要爲媽媽報仇!但是仇人很強大,憑她們的力量這輩子都沒辦法替媽媽討回公道,而且仇人很可能並不會放過她們。
於是兩個女孩子只有逃到外國去生活。
在國外,美麗善良的大女兒救了一個宛若王子般的人物,這個人物就是傑佛瑞飾演的男主。
男主很愛這個大女兒,兩人傾心相愛,很快大女兒便爲這個男主懷了一個孩子。好的生活正在朝兩人招手,大女兒也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打算和男主相親相愛到底。
可是這個時候,仇人又追來這裡,害的大女兒被男主誤會並流產,過上了很悽慘的生活。
同一時間,小女兒交的一個很帥氣的男朋友,也就是衛帆飾演的另一個男主,也被害她們媽媽之人的女兒奪走……
兩姐妹雙雙落到了很悽慘的地步,並且在進一步的被仇人迫害。
爲了生活,也爲了以後能找仇人報仇,大女兒在異國他鄉拜了邪神,把自己交給了邪神。
邪神很邪惡,不但佔有了大女兒的身體,肆意的玩弄她,還讓她和各種男人云雨,甚至把她配給了一隻野獸做妻子……
故事到這裡便結束了,因爲這只是《燃豆1》——後面還有《燃豆2》和《燃豆3》,以及《燃豆4》等等一系列的影片會出來。
故事還會繼續,至於怎麼繼續,《燃豆1》也透露了一點後面的劇情,第二部比第一部更瘋狂和更大膽,更勁爆與燃暴你的腎上腺激素!
總之內容是復仇,還是蠻有看頭的。
最主要的是影片的結尾,全是一些大膽的裸露鏡頭與男女顛鸞倒鳳鏡頭,不過並不粗俗,相反,拍的相當有美感,這讓觀衆很喜歡。
而且大女兒要怎麼去做一隻野曾的妻子,這個設定也讓大家很期待,最最重要的是——這美麗又命運多舛的兩姐妹要怎麼去爲自己去報仇,和去爲自己的媽媽報仇?
影片的懸念很夠!
席悄悄看完後,對律驍道:“這要是導演拍的不好,或者不是名導拍的,只怕要淪爲低俗的三級片。”通篇都充斥着色情與暴力,性的虐待以及獸交場面。
這個確實要看人——同樣的故事,有人講起來平平無奇,乏善可陳;可是有人卻能描述得跌宕起伏,精彩紛呈,讓你聽得津津有味,欲罷不能。
好的導演和優質的電影后期工作人員,約摸都具有“點石成金”的本令,能把一部很普通的影片拍的化腐朽爲神奇。
律驍伸手抱住她,一雙漂亮的眼眸幽深不見底,淡淡地說:“是啊,有些人還是挺能折騰的,給點時間,他還真能折騰出一朵花。”
不過他又抱着席悄悄道:“以後不要看這種影片了,你十有八九要做媽媽了,這種影片對咱們的寶寶不好。”
他原來不讓席悄悄來觀看,但是席悄悄想來看看許凝雪的演技如何,是否有衝刺奧斯卡獎的潛質。所以她還是來親自觀影了。
看完,她只能說,許凝雪紅是肯定的,因爲她演的正是那個被配給野獸做妻子的大女兒小雪,她在片中的裸露境頭較多,而且她的演技很好,很大膽!人又漂亮,牀上的鏡頭也放得很開,是個可造之材,他日再上一層樓是指日可待的。
再加上她那本很豁的出去的與獸寫真集,與電影中的角色兩相一輝映,能讓觀衆記憶深刻,所以她會紅。
但那什麼奧斯卡的獎項她甭想了,畢竟這只是她的第一部戲,只能說演技很好,算不得演技精湛。
她聽見很多資深影評人士說:“這個許凝雪第一次能演成這樣就很不錯了,後面還有很大的潛力,艾安琪兒的女一號反被她襯得黯然失色,既沒有她放得開,也沒有她那麼演技嫺熟。”
艾安琪兒是演那個媽媽的,她還分飾兩角——之前演嫁給雙插頭的那個女人,之後演自己的小女兒小月。
戲份還挺吃重的,但可能跟她自己的出身有關,名門世家的教育對她有一定的束縛性,她演的激情戲比許凝雪差多了,動作也不夠大膽火辣,更談不上狂野,與許凝雪的牀戲一比便相形見拙。
這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但是隨後,艾安琪兒那個神經病開始追求起律驍來。
她是一流女星,在娛樂圈已經有些資歷了,從《燃豆》公映之後,她已經在幾個公開的場合表明了自己想追求律驍的意思。
以前艾安琪兒在娛樂圈隱瞞着自己的身份,利用艾氏的權利不讓人追查她背後的歷史,現在,她主動向媒體公開自己是艾氏跨國集團的大小姐的身份,並言其兄是艾澤希。
席悄悄覺得這人當真是沒臉沒皮了,因爲律驍已經在媒休採訪他時,聲稱自己早已有了很要好的女朋友,對什麼艾小姐不感興趣,但是艾安琪兒公開聲稱自己願意與律驍的女朋友公平競爭。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現在的人都把節操忒不當回事了!
關鍵是,她的粉絲還挺支持她,覺得他她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也是沒誰了。
有一次,艾安琪兒主動給席悄悄打電話,很大剌剌的說:“席小姐,我奉勸你把律驍讓出來,不然我後面還有你難堪的。”
席悄悄從來都不是盞省油的燈,當下嘲弄道:“艾氏的女人嫁不出去了嗎?都淪落到要搶人老公的地步,實在缺男人,我送你一打,要不然就像你演的電影一樣,給你費心的找幾個雙性戀也是可以的,這年頭最不缺的是雙插頭,七八個插頭也有。”
艾安琪兒大怒:“你這個女人的嘴真毒,心腸也惡毒!”
席悄悄冷笑:“你今天才曉得啊,我毒的還在後面,你要不要試試看。”
“壞女人,你配不上律驍!”艾安琪兒在手機裡叫罵。
席悄悄呵呵噠:“我配不上,你配的上?就你在銀幕上被千人騎萬人騎,今天跟這個男人上牀,明天和那個男人親嘴的形象,都墮落成豔星了,你也配肖想律驍一根手指頭?先去洗洗刷刷,把自己消個毒,弄乾淨了再說吧!”
“我那是藝術,藝術你懂個屁!我們在電影上怎麼演都是爲藝術獻身,就是有你這麼世俗又壞的噁心女人,把我們想象的這麼齷齪。”
席悄悄假惺惺地道:“是啊,蒼老師也說自己是藝術,貴圈真亂,我都分不清你們藝術和淫蕩的界限了。”
艾安琪兒道:“總之我不管,別的善良的女人的老公和男朋友我是不會搶的,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我搶律驍是救他,省得他繼續被你迷惑,繼續在錯路上走下去。”
“那你放馬過來,看你搶不搶得走。”席悄悄又氣死人不償命地道:“不過,看你這蠢樣和聖母樣,除了被人利用,也做不出什麼成績,難怪快了30歲了都嫁不出去,只除了搶人家的男朋友和老公都沒有男人要你。”
“啊啊啊……”艾安琪兒在那頭氣得道:“你等着,我把你的這番話錄下來,到時候放給律驍聽,還有我哥哥聽,以及廣大的網民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是多麼的惡毒和讓人噁心。”
“那你錄的試試看。”席悄悄輕飄飄地說:“我也很想聽聽自己的錄音,只可惜我所有的手機都有錄音屏蔽器和安裝了反錄音器,所以你就不要做白日夢和癡心妄想了。”
她並且挑釁的說:“這跟你想搶走律驍是一樣的,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艾安琪兒被她氣的哇哇亂跳。
……
晚上,律驍一回家的時候,席悄悄便一手機朝他砸來:“你,從現在起,把你所有的財產都轉給我,並且要自毀面容,以後也要穿的破破爛爛的出去,最好衣衫襤褸的跟我出去要飯,要飯所得的錢也要全部交給我。”
律驍:“……”
他小心翼翼的接住手機,又輕手輕腳的圍過來抱住愛妻,“寶貝,這是怎麼了?我所有的財產轉給你沒有問題啊,我們明天就去辦手續,但是你不能生氣,你要顧着肚子裡的小寶貝,你生氣了,就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這道理席悄悄其實也知道,而且律驍已經在着手在消滅艾安琪兒,但是一想到有那麼多女人在肖想她,她還是會火氣很大。
這個控制不住,尤其她現在已經被確實懷孕之後,情緒更是很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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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0:悄悄的情蝴蝶
席悄悄正爲律驍招蜂引蝶的外貌而煩惱時,第二天,艾安琪兒便銷聲匿跡了。
律驍讓人直接把她綁了,然後把她的嘴堵上,之後再給艾澤希打電話:“限你今天把你妹妹弄走,並且不要讓她再來騷擾我和悄悄的生活,也不要再發出什麼唧唧歪歪的聲音,否則我現在便讓人將她先奸後殺,替你們艾家省一個人口。”
艾澤希很無語,他長的太帥,讓他的妹妹喜歡上了,這也需要用這麼兇殘的方式來解決?
“律先生,你就不能用和風細雨一點的方式嗎?他好歹是我們艾家的大小姐,你這樣對她不客氣,我也很不好和我的父母交代。”
律驍冷聲道:“錯!並非我不願意用和風細雨的方式來對待你妹妹,而是你的妹妹已經被別人洗腦,以爲自己是正義使者,我現在這麼做是在救她,以免她誤入歧途下去。”
艾澤希遲疑了一會兒,問道:“你說的是誰?”
律驍冷笑:“你心知肚名。”
艾澤希沉默了一會兒,便道:“那我等會去你那裡接人。”
“接人只是其一,我要的是她以後都別發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否則我便讓人毒啞了她!還打斷她的腿!就算與你們艾氏爲敵,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艾澤希言不由衷的誇他。
“彼此彼此。”律驍道。
以爲他不知道嗎?艾安琪兒敢大膽成這樣,這裡面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勞。
……
許凝雪給卿玥打電話:“你的計策不管用,悄悄不上當,律驍反而把艾安琪兒綁了,要把她遣送回國外的老家。”
卿玥淡淡的說:“本來就沒有指望有多大的用,艾安琪兒就是個漂亮花瓶,只不過是她的家裡面有錢,供她在外面混罷了,要智商卻是沒有的,不過我們就喜歡這種蠢蠢的花瓶,沒有智商的人好利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太聰明瞭的我們反而招架不住。”
“那現在怎麼辦?”
卿玥想了想說:“律驍現在有多長時間沒有女人了?席悄悄懷孕了,他應該一直憋着吧?”
許凝雪道:“沒有多少天吧,從悄悄學校請假的日子來看,也沒有多少日子。”
“那我們找些美女去勾引他,多找些浪貨,讓他上鉤。”
“還來啊?”許凝雪道:“這招沒什麼用吧,艾安琪兒不就是個例子嗎,她難道不美不漂亮嗎?律驍還不是對她不屑一顧,現在還要把她送回在美國的艾家,連艾澤希都沒有辦法,艾安琪兒此刻哭的像只喪家之犬。”
“讓她哭,她現在只怕更加的恨席悄悄了。”
“那倒是,她以爲是悄悄搞的什麼鬼,正在心裡罵呢。”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卿玥繼續在計劃本上寫着東西,並對許凝雪道:“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要讓席悄悄流產。所以我們不必太急躁,慢慢的來,一件一件事情的做,最後厚積薄發,她總會承受不住的,女人懷孕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你只要經常讓她生氣。她自己不好好養胎,三兩下孩子就流了。”
“你還研究這些啊?”許凝雪有點咋舌的說:“你明明年紀比我小。”
“那是因爲我比你準備足,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我媽媽很早就告訴我了一些事,我也很早就在心裡揣摩和計劃着了,這是持久戰,我不會急躁的。”
“對了。”她又問道:“你那個養小鬼和請的娃娃神到底有沒有用處,如果有用,我也想去請一個和養幾個小鬼助運。感覺席悄悄的運氣太好了,光憑我的運氣和智慧難以打挎她。”
許凝雪哈哈大笑:“養小鬼是要自己的血喂的,你忘了喂血或者血不夠,就會發生反噬,我現在眼眶下面都青了,勸你還是不要養,有用多少有點用吧,心理安慰也是有作用啊,但我只是在以命賭命,我現在都是在等有一天能夠解脫這些東西,你要參進來就參進來吧,別像一些人搞的自殺就行了。”
卿玥還是有點發怵,便道:“算了,我還是去繼續挑撥離間他們兩個吧,只要把席悄悄弄的流產了,我也就大功告成。”
許凝雪道:“不是我打擊你,那恐怕沒什麼用,第一:律驍的身邊防範甚嚴,他不喜歡和什麼女人接觸,他要是那麼好得到手,早就被別的女人得到手,也等不到悄悄來嫁給他:其二:悄悄的心志很堅,一般人打不挎她,你是沒有聽她和艾安琪兒的對話,那悍的!一百個艾安琪兒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只用一張嘴都可以把你P飛。”
“慢慢滲透吧,總會有機會的,這次不就用艾安琪兒氣了席悄悄一回嗎!再來一百個艾安琪兒,她是鐵人也受不住吧。”卿玥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許凝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讓悄悄犯情粉,我聽說懷孕之初的女人是不能做愛的,很容易導致流產,悄悄現在正是懷孕最危險的時候,胎兒脆弱的很,恐怕律驍一上她,她就會不行,甚至連命都可能會丟掉。”
卿玥很妒忌:“那不如讓人去強暴她,做的狠一點,把她做死,省得以後她又會出現在我面前礙我的眼。”
“那你覺得哪個男人能近得了她的身?艾澤希嗎?他現在想見悄悄一面都難,律驍防的嚴,除了空氣和蝴蝶他不防,其他都防着,公蚊子都防着。”
“那就讓律驍犯情粉,讓他去強暴席悄悄,最好是把席悄悄弄死!”卿玥總是不想讓席悄悄舒服,讓她犯情粉,還要讓她享受一回男人,美不死她了!
許凝雪道:“隨你吧,但是律驍犯情粉他可以找別人解,他肯定不會傷害席悄悄,而且情粉可能耐何不了他,他八成不會中招,這前面應該有人試過,但是席悄悄犯情粉應該可以行,而且她中了那就不一樣了,律驍只有幫她解,否則她會難過死,所以二選一,你選擇一種吧。”
“那就讓她犯情粉吧,這個你有把握沒有?不會讓律驍識破,然後懷疑到你的頭上吧?”
“一次還是可以的,再有一次肯定會被他們識破,畢竟這是阿邪發明的一個新玩意兒,最初還是能逃過律驍的眼睛的。”
“那你就去做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卿玥把手機掛了,再去抱頭苦想計劃。
……
律宅。
周未的中午,陽光燦爛,鳥語花香。
席悄悄坐在花園裡曬太陽,律驍在一旁給她當人形靠枕,他躺在舒適的毯子上,眯着眼睛,懶洋洋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她肩後烏溜溜的長髮。
天氣好,歲月靜好,兩人的心情也更好。
這時,兩隻豆綠色的小蝴蝶翩翩飛了過來,落到了席悄悄伸長的腿上。
她偏頭偏頭,對律驍道:“看,蝴蝶,還是一對。”
律驍側過頭,看了兩眼,翻身起來,要去給她捉過來。
席悄悄忙道:“算了,放生吧,人家好不容易是一對,弄死了怪可惜。”
奈何那兩隻小蝴蝶總是不飛走,順着她筆直修長的美腿不停的爬啊爬。
律驍眯着眼,又默默的看了幾眼,忽然他的瞳孔一利,緊接着雙手對着一雙蝴蝶一抄,然後左手一隻,右手一隻的捉住了。
“哇!”席悄悄鼓掌,爲他的手速而歡呼:“你的速度好快,小蝴蝶沒死吧!”
律驍卻道:“不對,這不是蝴蝶,只是長得很像蝴蝶的一種情蝴!”
“……情蝴?”席悄悄一聽這種名字就不秒,無端的讓她想起情花那種禍害人的寶貴的東西。、
“不是什麼好東西,是給夫妻間助興和添情趣用的,悄悄你快退後一點!”律驍神色緊張。
------題外話------
第一卷 231:情蝴迷情(一更)
律驍把席悄悄抱回了臥室。
席悄悄一路上攬着他的脖子,揪着他的衣領啼哼:“律驍,律驍!律驍,我好難過,我快着火了……”感覺她像在唱歌一樣,要把他的名字叫出花來一般。
律驍精緻帥氣,鬢若刀栽的額角都滲出了一層晶瑩閃爍的薄汗,喉結滾動,微喘:“喵喵,你等一下,忍耐一下,乖!”
“我不要乖!”席悄悄修長玉白的脖子往後仰,海藻一般明豔靚麗的烏黑秀髮順着他抱着她後背的手臂逶迤垂下,風情萬種的在空中垂蕩着,她長睫半眯,媚眼如絲地在他的懷裡磨蹭,蹭來蹭去,蹭得他渾身都是火。
他緊盯着她的雙眼一暗,漆黑如玉的眸底一簇一簇的火苗在跳躍,感覺“咻”的一下便可以形成熊熊火海。
“律驍,親親我,快親親我,我想親親你……”席悄悄硬撐起身子,用雙手使勁兒地捧着他的臉,對着他薄厚適中的性感雙脣就要親了下去。
此刻的他,對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律驍連忙避開她:“乖,回去親,回去親。”
席悄悄難受地叫了一聲,閉着眼睛無力的癱倒在他懷裡,得不到滿足,急不可耐的她用腦袋抵着他的肩胛骨處痛苦地一下一下的敲。
“喵喵,別把頭敲壞了。”律驍也是急着想跟這個小祖宗跪了。
“馬上就到了臥室,馬上!”不顧家裡傭人們的側目,他抱着她進了臥室,用腳後跟踢上房門,然後把她送到了室內的豪華大牀上。
他跪在柔軟的牀上起身,想幫她脫掉腳上的鞋子,席悄悄此時卻驀然擡起上半身,伸手抱住了他,喘得厲害:“不準走!”
律驍連忙抱住她,艱難地在她的頸窩喘氣:“悄悄我不走,我幫你脫鞋,乖啊,聽話。”
“不用你脫,我自己來。”席悄悄很老練的雙腳互蹭,很快便把一雙舒適的平跟鞋踢飛到臥室的中央去,發出“啪啪”的聲響。
律驍:“……”這簡直是遇神弒神,遇佛弒佛的氣勢!
踢飛了腳上的拖鞋,她又來纏他,嗓音嬌媚入骨,唸經一般:“親我親我,快點親我……”
律驍口乾舌燥,一滴滴熱汗從額頭滑下,他的喉結上下滑動,嚥了咽口水,心裡燥熱的想不顧一切地對着她親下去,卻又滿懷顧忌。
只好跟她講理:“悄悄,我們現在是危險時期,不能這樣。”
“可是我快死了,我好想要……”席悄悄張着靡麗的紅脣半喘氣,她現在都快被身體裡慾望煎烤死,若是再不讓她得到滿足,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死了。
律驍避開她的小腹,傾下身去吻她,和她半躺在牀上,又用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和香肩,儘量緩解她身上的難受,氣息急促地道:“乖,我給家庭醫生打個電話,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你暫且忍耐一下。”
席悄悄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氣息,閉着眼睛和他脣舌交換,一邊點點頭,很渴望地喘道:“那你能不能快點,我忍不了,快了到極限。”
知道她是強撐着,律驍分分鐘恨不得滿足她!看着她緋紅的臉頰和她半迷離的樣子,很心疼她此刻的狀況,她這是中了藥啊,已經是不能自已了,她還能忍着,沒有瘋狂。
“你放心,我會想到解決辦法的,你相信我。”
他起身,下牀去給康醫生打電話,黑黢黢引人沉淪的雙眼卻一眨不眨地盯着牀上的席悄悄。
她側着身子蜷在牀上與慾望對抗,一雙雪白的纖手握成了拳頭,眼睛嫵媚地緊閉,眼角隱隱有水光,雙眉楚楚可憐地蹙緊,雪白的貝齒不時會無奈地咬一下瀲灩柔嫩的水潤下脣,一張絕豔的臉龐紅若三月桃花,凹凸有致的玲瓏嬌軀不時妖嬈地會在牀上翻滾一下,性感的柳腰不停的款擺扭動,或用手絕望地捶一下牀,發出一兩聲懊惱又難受的呻吟。
他心疼的不行!不忍直視地猛地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倏然睜開,嗓音低啞地直接問那頭的康醫生:“悄悄現在中了情蝶,要怎麼辦?”
……
福灣路別墅區33號。
這是一幢比較空曠的別墅,裡面的傭人不多,除了打掃的阿姨,守門的門衛和做飯的廚子,便只住着兩個女人。
一個是這十天半個月剛剛躥紅的新晉女明星許凝雪,一個是她的女助理陳妮妮。
說起許凝雪,她雖是演藝圈的新人,但是她躥紅的速度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一部倫理大片《燃豆》,在三八婦女節這一天一經公映,未能使女主角艾安琪兒水漲船高,反而捧紅了這位素未與觀衆謀面的女二號。
她大膽的演出,狂野的肢體語言,與片中各色男演員揮灑汗水,熱汗淋漓的牀戲都讓觀衆記憶深刻。
豁得出去的人總是會獲得不一樣的回報!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演員敬不敬業,有沒有演技,大家一目瞭然。
許凝雪恰好是位敬業的演員,導演讓她哭就哭;讓她笑就笑;讓她脫衣就脫衣;讓她與哪位男演員親吻就親吻,上牀就上牀,一下子都不拖沓。
這種不嬌柔造作,有真材實料的女演員最受人歡迎了。
再加上她演得是一位十分惹人爭議的角色——
劇中的小雪,爲母復仇便把自己賣給了邪神,讓人往死了糟蹋!跟男人亂七八糟的發生關係也就罷了,還讓邪神把她配給了一隻野獸做妻子,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關鍵是她小時候的經歷也讓人同情,小小年紀便成了兩個雙性戀男人的性奴,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悽慘生活,各種被虐待和性折磨,能活下來已是不易。
總而言之,許凝雪是紅了,帶着她那本在《燃豆》上映之前便上市的《與獸》裸露寫真集,她迅速的席捲了整個娛樂圈!成了一個相當有話題量的女明星!
此刻,許凝雪穿着一件很精美的黑色蕾絲透視長裙,手上拿着一串鑰匙,踩着細細的高跟鞋,搖曳生姿的往別墅的地下室走去。
陳妮妮跟在她的身後,有些害怕的咬了咬自己的紅脣,帶着一絲膽怯,問道:“凝雪,你又要用血去餵養那些小鬼啊?”
許凝雪慢悠悠的回頭,小鹿般純美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輕笑:“你若是害怕便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下去了。”
陳妮妮鬆了一口氣,她雖然盼望着過好日子,愛好榮華富貴愛與慕虛榮,但她更加珍愛生命!
她聽說許凝雪爲了替自己改運,竟然專門去了一趟泰國,花了幾十萬爲自己請了小鬼和娃娃神回來,並用血在供養!她害怕,不想與之多接觸。
“那我走了啊,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你給我打電話。”陳妮妮說完,便像後面有鬼在追似的,“蹭蹭蹭”的往別墅外面有陽光的地方跑去了。
許凝雪看着她遠去的身影笑了笑——她也不要陳妮妮多跟着自己!
陳妮妮是當初她在乾市的幫手,此姝曾經爲莫臻輝工作過,還曾想過嫁給莫臻輝過。
她當初離開了乾市便去了國外,在國外,她一邊隨意的找了一所學校學習,一邊又找了一所有名的整形醫院替自己做微整形,想把自己變的更完美。
她在異國他鄉,又沒有人照顧自己,於是她想到了與她有過合作關係的陳妮妮。
陳妮妮那時正因爲惹莫臻輝不高興,在家鄉的日子不好混,許凝雪一對她遞來橄欖枝,她便毫不猶豫的跟了許凝雪。
現在許凝雪一炮而紅,陳妮妮覺得自己跟對了人。
只是,許凝雪的某些作法很詭異和弔詭,讓她不敢苟同,所以許凝雪有很多事情都瞞着她,不讓她知道。
此刻打發了陳妮妮,許凝雪繼續往地下室走。
底下其實很寬敞,還有酒窖,環境雖然一般,但隱秘性很強,外人很難發現。
許凝雪在地下室裡面七彎八拐,走到一處最偏僻的地方,她揚聲問道:“阿邪,你早上便把情蝶放出去了,它們找到悄悄了嗎?”
裡面傳來一道很粗嘎的沉沉嗓音,比敲破鑼都很難聽:“會找到的,你不要着急。”
隨着這道話語,裡面走出來一個全身長滿黑色長毛的怪物……不,是個全身長滿黑毛的男人……
男人很醜,闊鼻翻嘴,牙齒暴突,雙眼卻深陷進去,個頭矮小,還沒有許凝雪高,關鍵是一身臭味他還不穿衣服,就披着一身黑毛,像個醜陋的大猩猩一樣。
這副鬼樣子,說他是一個人,還不如說他是一隻野獸來得貼切!
許凝雪捏着鼻子,遠遠的看着他,十分嫌棄的說:“爲什麼不洗澡?爲什麼不把一身的黑毛刮掉,穿上衣服?你這個樣子像野人。”
“颳了很快就會長出來;洗了澡也減少不了多少臭味;穿上衣服我會很熱!這些都與生俱來,如果能改變,我也不會住在地下室裡。”野獸般的男人條理分明,邏輯清楚。
許凝雪無言以對,是啊,如果他變得像個正常人一樣,他老早便到陽光下生活去了,何必屈居在這裡。
算了,她又問道:“阿邪,你發明的情蝴真的有效嗎?”
阿邪在屋中的褐色沙發上坐下,拍了拍自己兩條黑毛聳聳的大腿,對她招招手:“過來,我培育出來的東西你也敢懷疑?”
許凝雪一臉嫌惡:“你好臭!”
“臭你也得忍着!我要是洗澡必須泡在水裡很久,這對我的皮膚不好,會讓我生病,變得很虛弱,到時候便沒有人能幫你了。”
爲了有人能幫助自己,許凝雪只好走了過去,坐到他的懷裡,但是他身上的氣味實在太薰鼻子,她有些受不了的抱怨:“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把身上的臭味變淡,否則我每次跟你一接觸,我身上都是臭味,人家聞到會做嘔的。”
阿邪張着大嘴來親她,毛乎乎的手也伸到了她的身前:“等我想到辦法再說,現在你就將就着吧。”
許凝雪只好再次嘆了嘆氣,忍受他的侵擾,“阿邪,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能幫我了,你可不能背叛我和叫我失望,悄悄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掉你知道嗎!”
阿邪把她仰放到自己面前的茶几上,雙手分別抓住了她的兩隻腳踝,嗓音像在磨沙子一樣的問道:“你不是一向最恨她嗎?她的媽媽又把你的媽媽害成了那個樣子,你還爲她着想幹什麼?”
“我不喜歡看她受別人的欺負,我欺負她可以,別人就不行!”
許凝雪鼓着嘴,不高興地強調:“怎麼說我也是她的姐姐,我憑什麼讓她被別人算計去?而且我還夥着別人一起來算計她?我要報復她那是我的事,我也只是利用楊氏姐妹和卿玥她們的力量來壯大我自己,既然大家是合作關係,我又何必替他們那麼盡心盡力?被她們利用的還不夠徹底嗎?”
阿邪說:“行,你只要聽我的,讓我高興,要我怎樣幫你都行,有我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律驍他也動不了你。”
許凝雪在他的身下沉沉地出了一口氣,又道:“希望你的情蝴蝶有效,能起到安胎的作用,楊氏姐妹和卿玥他們已經想了一萬種讓她孩子流掉的方法,她們在暗,她在明,律驍再厲害又怎麼樣,架不住有人一心算計,所以我不能讓她們如願,你要幫我保住悄悄的這個孩子,讓她平平安安生下來。”
“放心吧,我的這對情蝴蝶不是新發明,已經有不少人試用過了,安胎的功能很強大,除非你說的那個女子自己想不開,去把孩子打了,一般來說她去跳高臺都沒事。”
“那就好。”許凝雪聽了,再次感嘆:“阿邪,我只有你了。”
阿邪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只要你能忍受得了我一天,我便幫你一天。”
下一秒,許凝雪陡然發出一道長長的尖叫:“啊——”
……
“情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那廂,康醫生接到了律驍的電話之後,很不解。
“不知道從哪來的,大概是循着悄悄身上的氣味來的。”律驍很沉着:“我已經讓人捉起來了,是一對,現在關着,等有機會再送去研究。”
“有人把少夫人穿過的衣服給這對蝴蝶聞了嗎?”
“應該是,但是現在最關鍵的不是蝴蝶,而是悄悄她現在中了情碟,要怎麼辦?”
康醫生沉默了半響,默默地吐槽:“能怎麼辦?少爺你總不會是想叫我這個老頭子去給她解吧?”
律驍不禁提高了聲音:“康叔,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啊少爺,情蝶用過的人都知道,無解呀!就一個提升男女情趣的東西,交合就完事了。”
律驍的臉色都變了,果然學醫的都不是人,都是變態!他們說起男女之事都跟說吃飯和喝水一樣簡單:“康叔,你是不是忘了,悄悄她現在懷着孕。”
“我知道啊,她現在纔剛妊娠一個半月左右。”
“那你還……”
“好吧!憑我行醫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懷孕一個月後行房一般不會導致流產,但是如果嘿嘿嘿的動作過於猛烈,那就不好說了,所以懷孕三個月內儘量不要做愛,醬紫,至於中間三個月是可以的,後三個月就不要了,免得早產。”康醫生很果斷的說。
果然是蒙古來的,律驍此時忽然想起席悄悄私下跟他調侃康醫生的話,因爲康醫生的口頭禪基本是“憑我行醫多年的經驗”。
“對了,注意點姿勢,最主要是一定要溫柔,拒絕粗暴。”康醫生又交代,然後說:“做完後給我打個電話,如果少夫人沒有身體不適就不用擔心,如果腹痛我們再去醫院檢查。”
說完,他很不負責任地把電話先掛了……
“Shit!”律驍繃着俊臉罵了一句,火大地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開始脫西裝,解領帶,然後把領帶抽的扔在一旁,順便眼睛深邃異常的望向大牀上,那個折磨死人的妖精還在等着他呢!
席悄悄在牀上火燒火燎的,此刻她柔若無骨的癱在牀上,嬌膩着聲音問:“律驍,怎麼辦,找到方法沒有,我快死了……”
她自己在牀上掙扎了半晌,因爲嫌熱,已經把身上的衣服全扔了,額角和鬢角都是晶瑩的細汗,身上也是。
律驍一眼看過去,眼睛就要直了。
她是個沒腋毛的女人,渾身的皮膚特別的潔白細膩,而且光滑有彈性,看不見一絲毛孔,牀單是淺淺的水粉色,她此刻身無寸縷的趴在上頭,被牀單的顏色一烘托,肌膚白中泛紅,美的渾然天成,毫無瑕疵。
天,律驍覺得自己一百條命都不夠給她,這一刻呼吸都是停的。
他雙眸赤紅,氣息沉沉地跪上大牀,俯身去抱她,脣也印上她柔嫩的肌膚,整顆心都是火熱地。
一搭上他的大手,席悄悄便舒服的想閉上眼睛,她急不可耐地伸出雙臂樓住他的脖子,很喘地說:“律驍,律驍,實在不行就把我放到冰箱,我好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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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2:我喜歡她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把她放進冰箱是不可能的,律驍把自己當成冰箱全給了她。
當然,這時候也是萬分小心的,儘管激動的神情興奮,血脈僨張,超想與她共赴原始的激情,可仍舊死死剋制着。
“喵喵,你好美!”他不得不一聲又一聲的讚歎,初孕,讓她的身體一切都臻至完美!
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就這麼當成一件玲瓏美玉,一遍一遍的愛不釋手的摩挲與舔吻,永世都不想放下。
就兩個字——銷!魂!
過程浪漫旖旎的不可言說,讓人如癡如醉,無法自拔;結束時酣暢淋漓,餘韻嫋嫋,讓人意猶未盡,回味再三!
不同於平日的劇烈奔放與狂野恣肆,可今日的溫柔纏綿,繾綣悱惻又是另一番滋味——同樣都叫人色授魂與,心醉神迷!
“喵喵,你還好吧?”
女人還躺在牀上嬌喘微微。
他喘息過後,便來看身邊的女人。
席悄悄失神地仰面躺在枕上,黑髮四散,半張着嫣脣,還徜徉在那種讓人失心失魂的感覺中,沒有醒過神來。
律驍側首,心疼地吻上她微腫的紅脣,迷醉地舔吻着她誘人的脣角,嗓音磁靡動人地感嘆:“真好!就是苦了你了。”他如同被幹涸的魚,被幹渴了好多日子,今日總算得到了慰藉,就只是擔心孩子。
他這時不敢碰她,只用一隻大掌輕放在她的雪白的平坦小腹上,以保護的姿態罩住,不敢用一絲力量,心裡亦是忐忑,畢竟這樣做很冒險,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若是傷害到她肚子裡的小寶寶,那他們兩人會後悔終生。
在他溫情的撫慰下,席悄悄好一會兒才悠悠醒轉,她緩緩舔了舔自己下嘴脣,嗓音沙啞柔媚地開口:“還好。”
嗓音低低的,她很累,但是她面泛紅暈,雙眼春水盪漾,輕輕一眨便是媚眼勾魂,顯然剛纔很滿足。
律驍便去撫摸她的額頭,那裡的汗水都浸溼了她的烏黑的鬢角,一邊輕撫一邊問:“有沒有哪裡不適或者疼痛?”
席悄悄細細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隨後才道:“暫時沒有。”
剛纔真是太瘋狂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瘋狂!話說她也不是什麼慾女和浪女啊,咋就那麼想要男人捏?
活撞鬼!
這時候她也知道怕了,唯恐兩人的不檢點給肚子裡的孩子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孩子不在她的預期,可是懷都懷了,而且律家也確實太需要一個孩子了!住這麼大的房子,那麼多豪宅與別墅,傭人成羣,主人卻只有這兩三個,人口太單薄了。
“會不會害到寶寶?”她有些驚恐地問律驍。
律驍此刻又沉靜了。
他側躺在她的身畔,一手撐着自己的額頭,一手放在她柔軟的腰側輕揉順撫,以減少她的腰痠,把臉湊過來吻她:“沒事,我問過康醫生,他說只要你的身體沒有不適感,比如腹痛,便沒有什麼事,躺在牀上多休息。”
席悄悄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嚇死本寶寶了。”
律驍憐愛地問:“要不要睡一下,我去擰個熱毛巾給你擦一擦身子。”
“好。”席悄悄嗓音呢噥地閉上眼,乖乖地躺着,一切都交給律驍去善後。
她實在是太累了!孕婦還瘋狂的造愛,還留下了幸福的流眼淚,這也夠她羞愧的……
律驍沒有打擾她,悄悄的下牀去給她弄熱毛巾,而且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辦——關於那一對情蝶。
……
清洗過後,男人換上一身雅痞味十足的休閒便裝,又是年輕俊美,意氣風發,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優雅貴公子了。
他先去臥室裡看了看,悄悄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正在熟睡,一張臉兒睡的紅撲撲的,煞是好看,桂嬸在一旁守着她。
桂嬸在他們資歷很老,一家老小都在爲律家工作,甚得他和爺爺的信任。
於是他先去親吻了一下牀上女人的額頭,也不敢驚擾她,然後小聲地吩咐桂嬸:“您好好守着她,一有什麼情況就叫我。”
桂嬸忙說:“放心,我有經驗,你快去吧,廚房裡燉着鮑片蔘湯,你去喝一碗。”
律驍點點頭,徑直去了樓下。
康復生早在樓下的大書房裡等着他,小蒙在一側,康復生此時早已把那一對粉綠粉綠的小蝴蝶研究了個遍。
看見律驍,他便道:“我怎麼感覺不是情蝶,把它們交給我,我帶到特定的部門去檢驗一下,看看究竟是個什麼特殊的玩意兒。”
律驍沉穩地道:“可以,但是我要儘快的知道結果。”
……
花都國際大酒店。
總統套房裡,嘴巴上被扯掉膠布的艾安琪兒正用力跺着腳下華貴的地毯,對着一個滿面嚴肅,身姿筆挺年輕男子大吼大叫:“哥哥,我說過我不回去,不要把我送走!你把我送回去,我就跟你拼命!”
這男子正是艾澤希。
他此刻滿面嚴厲的看着妹妹,俊朗迷人的臉上微有慍色:“你闖的禍還不夠嗎?留在這裡,你以爲律驍會放過你,要不是看在你是艾家的小姐,他早把你蒙面沉海餵了鯊魚!你以爲他是什麼善財童子?他是善財童子能活到今天?你是沒有看到他心狠手辣的一面吧!”
竟然好狗膽的去挑釁人家的女朋友,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真以爲這世界都是艾氏的,可以任她予取予求了?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律驍纔不像你們這些人那麼卑鄙無恥。”艾安琪兒用力反駁:“我要留在這裡解救他,不能讓他被那個壞女人迷惑。”
“誰是壞女人啊?”艾澤希冷笑:“人家兩個好好的,你去硬插一腳,末了你罵人家壞女人,誰教你的這種顛倒是非的觀念?”
“哎呀哥哥你不懂!”艾安琪兒煩躁地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看她長得漂亮,所以都對她偏心眼,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若你知道她都幹過些什麼事,你對她的評價未必會有那麼好。”
艾澤希神情冷酷,眼神蘊怒:“她長的漂亮,你長的不漂亮?爲什麼就沒有男人偏心眼地把你娶走?你都二十七八了,你還在這影視圈鬼混,關鍵是你也沒能混個成績出來,天天拿自己當十七八歲。”
“誰說我沒有成績?我現在不是國內一流的當紅的小花嗎?我沒有幾年就混到這個成績了,這難道還差嗎?有些人一輩子都在跑龍套,演丫鬟,我每部戲都是女主角,還要怎麼樣?”
艾安琪兒很生氣,總有人要污衊她的成績。
艾澤希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是哦,好了不起哦!我看你不是一流的小花,分明是個一流的笑話,若是沒有艾氏給你在後面撐腰,同時給你找優良的團隊,用錢砸你和給你鋪路,你比別人跑一輩子龍套的還慘,丫鬟都沒得演,早不知給誰騙的拐賣到山區裡去了。”
被兄長這樣挖苦,艾安琪兒也受不了,眼圈紅紅地怒吼:“你還是我的哥哥嗎?我看你是席悄悄的哥哥吧,果然別人的哥哥最好,看看別人家的哥哥多麼愛護自己的妹妹,你呢,就知道羞辱我……”
她也傷心欲絕,爲什麼每個人都看不到她的努力?她好好的富家大小姐不當,出來當演員,還不是爲了向世人證實,她不僅僅只是一個有着良好家世的花瓶草包。
可在她哥哥的眼裡,她彷彿永遠都是沒腦子的草包……忒傷人心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喜歡席悄悄……”她抽抽咽咽:“你心裡其實巴不得我去拆散他們,好給你創造機會……”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艾澤希挑眉打斷她的話,“現在是說你的事,你扯上我幹什麼?”
“你就別藏着掖着了,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同,每次我和你提到她,你的眼中就若有所思,我每次還沒有罵她,你就開始護她,你還要表現的怎麼樣的明顯?”
艾澤希皺起眉頭:“那又怎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歡她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我沒有像你,大言不慚去對媒體放話要拆散他們,那是人乾的事嗎?是你太蠢還是你太自以爲是?”
“我這叫勇敢,你喜歡她只能放在心裡,畏畏縮縮的又不敢表達出來。”艾安琪兒反噴他:“我喜歡誰我就敢大聲的說出來,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他,我能表白,你敢嗎?”
“你的喜歡和表白給人家造成困擾你也表白?那我佩服你,我沒有你那麼勇敢,人家已經有了伴侶你也去表白,你這不叫勇敢,你這叫強盜理論和強盜邏輯。”艾澤希毫不留情的指出。
艾安琪兒再次狠狠跺腳:“哥哥你不明白,是別人我當然不會這麼做了,我也是有是非觀念的人,但是席悄悄……”
她說到這裡,停下來按了按自己的腦袋,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莫家的事情哥你是知道的,當初凝雪救了堂姑父和凌天我們大家也知道,後來凝雪和凌天拍拖,她懷了凌天的孩子,但是,就是因爲席悄悄從中作梗,凌天不但誤會了凝雪,最後還要逼迫她打掉了孩子!你說這樣的女人,哪點值得你喜歡和愛?”
艾澤希英俊的臉更嚴肅了:“別道聽途說,誰給你說這些事?莫凌天和許凝雪中間的糾葛決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別人的事情你少插手,你自己的事情你都理不清楚,腦子可還夠?”
艾安琪兒真生氣了,她說什麼艾澤希都不信,並且她說一句他懟一句,活脫脫一懟神!
“總之,席悄悄那個人壞透了!和她的那個媽媽一樣,就是個包藏禍心的心機婊!”她豁出去不顧一切的罵道。
“她心不心機,輪不到你來說,而且說話就說話,好好的爲什麼罵人?”
“哎呀!你知道什麼呀!”艾安琪兒一副艾澤希“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知道我們演的那部電影《燃豆》,編劇寫的是誰嗎?就是樂潼和席悄悄,當初人家編劇就說了,這是真人真事,他只不過是覺得故事很精彩,所以把它撰寫出來,但事實上這不僅僅是個故事,這其中就涉及到了樂潼和席悄悄。”
艾澤希冷眼看她:“你不是誤會了什麼吧?還是說你像那些很有名的演員一樣,因爲演技精湛,總是忘不了自己所演的角色,進而走火入魔,從劇中走不出來吧?”
艾安琪兒覺得跟他說不清楚,只能一個勁地跺腳:“不是!不是!都跟你說了不是!樂潼就是劇中搶了別人的情郎還小三上位的那個女人,你看看她的手段多麼了得!以前搶自己閨蜜的男朋友和婚約;後來你看莫臻輝,自艾琳娜姑姑死後,成千上萬的女人想嫁給他,他都不屑一顧!鳥都沒鳥人家,單身到現在冷不丁就被樂潼給擄獲了,到底是莫臻輝太弱還是樂潼的手段了得,人不簡單?”
“樂潼,她搶閨蜜的男人?席漢庭?”
艾澤希覺得妹妹瘋了,不可思議的說:“席漢庭前面的女朋友不是許潔嗎,許潔自從和席漢庭分手後她有嫁過人嗎?你們《燃豆》中的那個女人,就是你演的那個女一號,她可是嫁了一個雙性戀,而許潔後來卻嫁給席漢庭,你這人還有腦子沒有,給狗吃了?”
不怪艾澤希罵她,艾安琪兒先前自己都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此時給艾澤希一罵,她覺得這中間的關係宛如一團亂麻,“我我我……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耍賴道:“反正就是那個意思,藝術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哪能什麼事都找照着原版來?肯定是要進行第二次創作和再加工的,這中間的邏輯合不起來也很簡單。”又不是紀實片,電影和現實有點出入這不是很正常嗎?
“對你來說是不簡單,因爲你的腦容量就那麼一點。”艾澤希已經不想跟她講道理了,直接問道:“你只告訴我,誰跟你講的那些事?或者說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些,有人故意灌輸你錯誤消息,把你往歪路上帶,我必須給你找出來。”
有個頭腦簡單的妹妹,哥哥也是操碎了心。
第一卷 233:人不風流枉少年
卿玥很生氣,打電話叫許凝雪來見她。
她現在還沒有出院,所以不能衝到許凝雪的那間別墅區去找她算帳。
許凝雪不樂意:“爲什麼啊,幹嘛又要我去見你?我現在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現在不比原來是個普通人,去哪裡都沒事,我現在是個明星,去哪裡都要防着被人認出來,又擔心被人挖出什麼黑歷史,很麻煩的。”
“麻煩你也要來見我!”卿玥怒道:“席悄悄肚子裡的孩子沒流掉,今天有人在街上,看到律驍神情氣爽春風滿面的駕着豪華超跑,親自帶着她去福元樓買蜜餞零食去了!若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事,她還吃得下去個屁零食啊?早氣死了!”
許凝雪聽了,表示很驚訝:“這可稀奇了,她這個人的體質竟然這麼好啊?中了情蝶也沒事,卿玥,你沒有聽錯消息和看錯人吧?是不是有人給了錯誤的消息給你?”
卿玥緩了緩,語氣平靜了一些:“也許是我聽錯消息了,但是你告訴我,席悄悄她是不是真的中了情碟?”
“當然,阿邪放的一對,那還能有假。”
卿玥依舊很懷疑:“你沒有騙我吧?”
“騙你幹什麼?”許凝雪說的非常認真:“你可以找阿邪來對質啊!我能騙你,阿邪總不會騙你。”
卿玥一想起阿邪滿身黑毛,又醜又銼的樣子,胃裡就翻涌,想吐——她有點小潔癖,沒辦法像許凝雪那樣誰都可以接受,就是跟醜陋的十分噁心的阿邪在一起,許凝雪也能笑得出來。
她臉色微變,有點驚悚對許凝雪道:“算了,我不去找你們了,這中間也許是有點誤會。”
她道:“因爲我聽說阿邪這個人很有幾分本事和邪門,要不然他也不能叫阿邪,所以我姨媽他們當初才那麼信奉邪神,並勸你和阿邪在一起,倘若他放出的情蝶都不能弄掉席悄悄的孩子,那到底是說明他沒有這份本事,還是說席悄悄的命着實大?”
許凝雪沉思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阿邪的本領我還是能肯定的,他確實很有本事!你看,律驍一直看我不順眼,很想把我踢到天邊去,可是他每次都像是鬼打牆,總沾我不到我的身上,所以你懷疑阿邪這是沒有道理的事,咱們還是往別處找原因吧!”
“還有什麼原因?你都說阿邪本領高強了。”卿玥有點微諷。
許凝雪想了想,婉轉地解釋:“可能是體質的問題,在懷孕的這件事情上因人而異,有的女人身體非常脆弱和嬌弱,一旦懷孕,嚴重的只能躺在牀上什麼都不做,都有可能會流產;那些身體特別健康的女人,懷孕了蹦蹦跳跳想把孩子打下來的,偏死活還蹦不下來,急死人了!這事情就是這麼怪異。也許悄悄就是這種體質。”
蹦蹦跳跳死活還把孩子蹦不掉的體質?
卿玥不相信,她很堵心,席悄悄不會那麼好命吧?她又對許凝雪道:“要不我們再試一次,再給她放一次情蝶?” ωωω●ttκΛ n●C O
“哎呦喂,卿玥,這你就不懂行了,情蝶只能放一次,而且以後律驍會防範這方面的問題,你就算是找阿邪,他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他媽的!”卿玥氣的想砸手機,她只要一想到美麗動人的席悄悄巧笑倩兮的依偎在律驍的身邊,她心裡的火就直往上冒,想親手撕毀席悄悄臉上的笑靨如花。
……
給卿玥消息的人沒有看錯,律驍是帶着席悄悄在街上兜風,他開着一輛兩千多萬的法拉利,讓席悄悄坐在他的旁邊,神采奕奕的帶着她去採購堅果零食,很多人都看到了。
沒辦法,他高興嘛!
席悄悄睡了一夜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孩子和她都很好,這讓他的心裡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陰霾全消。
而且昨天他有爽到,解了一連許多天的飢渴,緊繃的身心都得到了愉悅和放鬆——現在就整個一人不風流枉少年的樣子。
席悄悄有點羞赧,真不知道這種事情他有什麼可嘚瑟,不就是做愛沒事嗎?他居然公司的事情不管,專程要帶她出來散心和給她買酸梅與合她胃口的零食。
要不要去買兩掛鞭炮來慶祝啊?!
她懶懶地坐在車裡,刻意的不看他,只看窗外。
律驍脣角微勾,黑水晶一樣的瞳仁裡彷彿有異光彩在閃動,停下車的時候故意不打開車門,而是用手捉住她的一隻手,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席悄悄被他看的臉上發熱,忍不住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到底要不要下車去?做這種鬼鬼祟祟的樣子做什麼?”
“爺高興。”那個二痞子如是回答她。
打開車門,他十分周到又仔細地攬了她下車,一邊帶着她往步行街而去,一邊問道:“悄悄,我們要不要把婚禮辦了?”
小寶寶都有了,如果再隱婚下去會對小寶寶不公平,所以要麼是現在補辦婚禮,要麼是對外公佈他們早已有婚姻的事實。
席悄悄在沉吟,她在想哪個方式最適合她目前的狀況。
這個時候,前面忽然走來兩個俊男美女,俊男他們認識,是艾澤希,美女卻是他的妹妹艾安琪兒。
席悄悄脣一抿,看着艾安琪兒的眼神微冷,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
艾安琪兒卻先氣勢洶洶的開口:“姓席的,我今天不是來跟你打架的,我是有正經事和你說,所以你不要一副我是壞人的模樣,講誰是壞人,你比我壞多了。”
艾澤希輕叱了一聲:“安琪兒,閉嘴!”
律驍面色也很冷地問道:“究竟有什麼事,爲什麼讓你把她送走了?你沒有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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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4:你喊他時喊得特別親熱(一更)
一聽律驍又提讓兄長送走自己的事,艾安琪兒的臉色“刷”地變了。
“律驍,你白長了一張神仙皮,虧我那麼喜歡你!”
她不再針對席悄悄,而是對律驍道:“你前幾天還讓人綁架我,又讓人蒙我的嘴,你長的這麼高貴不凡,爲什麼比加勒比海盜做事還匪性和蠻不講理?”
律驍把席悄悄攬在臂彎裡,對她冷笑:“因爲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我不喜歡聽,你這個人我也不喜歡看到!所以眼不見爲淨,我只是讓你哥把你送走,沒有讓人把你扔到海里喂鯊魚對你已經很客氣了,你別不知足!”
“你……你你……我說了什麼你不喜歡聽了?我又是長的哪裡不合你心意了?你要這麼對我?”艾安琪兒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從小長到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何況律驍無論是外形還是家世,都格外的符號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她早就從原來的喜歡他這種頂級的高帥富,到現在越來越傾慕他了!
可是被傾慕的男子這樣刻薄地貶損,是個女人都受不了,她心氣兒比別人高,更是受不了。
“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愛聽,你處處都長得不合我心意,所以麻煩你別在我面前出現,否則別又怪我心狠手辣。”律驍卻嘴毒又不收斂,繼續對艾安琪兒施放一萬點的暴擊傷害。
艾澤希在一旁聽的一臉黑線,律驍一點紳士風度都不講,當着他這個哥哥的面就這麼對待艾安琪兒,也算是刷新了他對他的認知。
“律驍,別這麼對我的妹妹,我們找個地方說話。”他出言阻止了律驍對艾安琪兒刀刀見血的砍殺。
艾安琪兒是公衆人物,她出現的地方,即使她戴着寬大的遮面黑鏡,仍舊會有不少人認出她來。
步行街這種地方人來人往,再加上他們幾個都長的很出色,所以人家走過路過都會對進行他們指指點點,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再者,儘管他私底下把自己的妹妹批評的一文不值,懟起她來也是把她懟的七竅生煙,但是在外人面前,他還是比較維護艾安琪兒的顏面的。
律驍聞言,斂了冷玉一般的犀利眉眼:“很重要的事?”他今天和悄悄算是個約會,所以並不想被別人打擾。
艾澤希氣質絕佳,完美的紳士風度讓人無懈可擊,依舊溫文儒雅:“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有些事情要找你和悄悄談談。”間接說明了事情很重要。
他也是聽說律驍帶着席悄悄在街上兜風,所以和艾安琪兒刻意找來。
律驍這才神情溫和地詢問懷裡的席悄悄:“要不,我們先去喝個下午茶?”
……
福元樓的下午茶吧。
時光靜好,歲月如歌。
華美而清雅的包廂裡,四人圍桌而坐。
這裡是很隱秘的場所,談話也不怕被人聽到。
席悄悄坐在律驍的旁邊,捧着一杯香芋奶茶在慢慢品嚐,艾澤希如同天籟般的清越嗓音傳入她的耳中:“悄悄,令堂曾經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她不禁一怔。
她放下杯子,擡眼沉靜地看着他,嫵媚動人的嗓音帶一點點的沙:“什麼意思?”
艾澤希還在斟酌用詞,艾安琪兒卻氣沖沖的說:“就是問你媽媽曾經得罪過什麼人沒有,不是那種一般的得罪,是那種樑子結的很大,有着刻骨仇恨的冤孽情緒。”
“那就只有許潔。”這是席悄悄唯一能想到的。
樂潼性格溫婉大言,喜歡與人爲善,鮮少樹敵。
艾澤希很肯定的說:“應該不是許潔”。
席悄悄又思索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慢慢地搖了搖頭:“除了許潔,我想不到還有誰。”
“那令堂有沒有什麼要好的閨蜜什麼的呢?”艾澤希又問:“我是指她婚前,不是指她婚後的閨蜜或者好朋友。”
……
“潼潼,你在嫁給席漢庭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閨蜜或者好朋友?”
“公主號”超豪華遊輪上,莫臻輝也在問樂潼同樣的問題。
這艘遊輪上不僅擁有露天的長廊,運動設施與陸地上相比也不遑多讓,兩人剛剛從揮灑自如的高爾夫球場上回來,準備去洗澡。
樂潼極富女人味地微偏着頭,一邊很嬌媚地用髮箍把頭髮束起,一邊問他:“怎麼問起這個問題?”
莫臻輝過來,用雙手圈住她的腰,讓她與自己面對面,看着她的眼睛,開玩笑一樣的說:“想了解一下你以前的生活。”
樂潼也打趣的斜眼看他,有些好笑地咬了咬脣:“不是因爲逸朗?”
前面他因爲商逸朗跟她吃過幾次醋,所以但凡他問起自己的少女時光的事,樂潼都有或打趣或警惕他一番,也可以羞羞他。
莫臻輝於是勾起性感的嘴角,涎着臉來親她。
沒辦法,以前他不注意商逸朗,可是自從開始注意到這貨後,他卻發現他和樂潼之間的事情越來越多,他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好朋友,曾經還有談婚論嫁的意向。
比起席漢庭,商逸朗在樂潼的心目中似乎是不一樣的存在。
他用一隻大手扶住樂潼的後頸,微微用點力,讓她完全的靠向自己,深深嗅到她身上沁人心脾的芳香,然後撬開她的紅脣,勾出她的滑嫩的舌尖來品咂,一下子一下子的與她調情,吻的時候會含含糊糊的說:“我吃他的醋很正常,你喊他逸朗時喊得特別親熱。”
樂潼也不甘示弱,被他吻得嬌喘微微也不忘反擊兩句:“你就沒有初戀嗎?你在上大學的時候也談過女朋友,我也沒和你計較,你看我什麼時候問過你這些事?我多大方啊。”
這種大方還是不要了吧?莫臻輝寧願她爲以前的事跟自己吃醋,這表示她在乎自己。
不過有些事情他還是要解釋一下:“我以前雖然交過女朋友,但是我沒有初戀的女朋友,倘若有,我便不會和惜言的媽媽結婚了,我會堅持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他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立刻酸溜溜的問樂潼:“照你這麼說,商逸朗是你的初戀?”明明之前只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頂多算男閨蜜的啊?他漏了什麼嗎?
“好吧,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樂潼只好解釋:“逸朗他不是我的初戀,我們就是很好而已。”
她此時發現自己原來也是個沒有初戀的人,席漢庭那時候是很快獲得了她的好感,如果有初戀,想必她自己也會堅持不嫁給席漢庭。
莫臻輝這下心裡安泰了,他親密地擁着樂潼往陽臺上的按摩浴缸走去,此刻適合兩人相擁,舒舒服服的躺在按摩浴缸裡,來兩杯頂級醇香的紅酒,一邊愜意的享受按摩來放鬆精神,一邊欣賞外面一望無際的海景,悠哉度日。
他把話題重新導回:“那咱們再來說說你婚前閨蜜的事。”
知道他又要和自己在浴缸裡荒唐一番,樂潼雖然有點羞怯,卻也並沒有嚴詞厲色的拒絕,快樂的日子不常有,劫後餘生的她現在更懂得珍惜生命和享受生活。
但是,莫臻輝已經是第二次提起這個問題,她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在進浴缸之前,她拉住莫臻輝的手,開門見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儘管告訴我無妨,我的心裡承受能力非常強。”
“有人在想用寫劇本和拍電影的方式報復你。”莫臻輝也變的嚴肅起來,扶住她的雙肩,讓她坐在一旁:“是那種慢慢滲透的方式,目的就是炒作,想把你炒的身敗名裂。”
……
福元樓下午茶吧。
艾澤希也在不疾不徐向席悄悄解釋。“簡而言之,令母起初只是《燃豆》中那個狠心的閨蜜彤月。”
席悄悄眸色微變,《燃豆》中,那個搶了最好的朋友的情郎,並奪了她的婚約,成功的小三上位,嫁給了好朋友的情郎的女人就叫彤月。
起初她沒有想到“彤月”這個名字和樂潼有什麼關係,現在才察覺到了異樣。
艾澤希的敘述還在繼續:“而彤月在電影中的設定,本就是一個很能激起人們心中憤恨的角色,但這只是《燃豆》的第一部,隨着後面第二部,第三部,第四部的播出,這部電影所造成的影響也越來越大,劇情會像電視連續劇一樣越來越深入,彤月也會越來越被人們所憤恨。”
席悄悄抿了抿脣,點點頭:“當電影的劇情凝聚到了一個程度,再有人把彤月的原型就是我媽媽的事情曝光,然後一切便爆炸開來。”
很簡單的套路,但是貌似也有用。
因爲社會輿論與輿論大衆的力量是很可怕的——所謂悠悠衆口,三人成虎;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有時候嘴就是殺人的利器。
這個想報復樂潼的人,先是利用電影來顛倒是非,想方設法的把樂潼惡毒女的形象植入人心,再慢是把樂潼置於風口浪尖,讓娛樂大衆來魚肉她和把她陷入到輿論的中心,然後這人再一步一步地誤導大衆,讓不明真相的人民羣衆來鞭撻樂潼。
到時候樂潼即使站出來譴責和追責這些人也沒用了——她這時候已經被謠言毀得身敗名裂,如果她脆弱一點,可能早會那些人云亦云者口誅筆伐而搞的精神分裂或者去尋自殺……
“幼稚!”席悄悄冷哼一聲,這種事情都經不起推敲,稍微有腦子的人都能明辨是非,也不知是哪個幼稚鬼想出來的。
但是,艾澤希卻道:“你別說這個套路幼稚,我們家這隻就信了。”他此時指了指自己的妹妹。
不但信,還信以爲真,信的義無反顧!
席悄悄很無語,一臉嫌棄地看着艾安琪兒:“你都不問事實真相,也不放在心裡琢磨一番便信以爲真?你是有多蠢啊,腦子被門夾了?”
艾安琪兒很委屈:“大家都這樣說呀!很多人都這樣說啊,那肯定就是真相咯。”
懶得理她,怪不得她最近一個勁的罵自己是壞女人,席悄悄問道:“是許凝雪說的嗎?這些謠言應該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吧?”
她摔了奶茶杯起身:“我去找她算帳!”
律驍忽然拉住了她:“別去。”
從頭至尾,他並沒有怎麼出聲,此刻卻纔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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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多的幾百字是補給大家的,有時候哪一章少一點字的時候親們也別嘀咕,過幾天會出福利。
第一卷 235:我們一起去會一會那個人(二更)
律驍拉住了席悄悄:“許凝雪她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她在這中間最多是個無名小卒,一顆可以隨時被犧牲的棋子。”
席悄悄側身看着他,語氣很平緩:“我知道,憑她也導不出這場大戲。”
許凝雪中間消失的時間並不長,不足一年,若是沒有人極厲害的人物幫她牽線搭橋,替她規劃着這一切,她不可能一下子認識到兩位國際契爺,並有了現在冉冉升起的星途。
況且,若許凝雪真有這份能耐和本事,當初她的格局就不會那麼小,只算計一些很短淺的東西,並且屢算計屢失敗,最後還被莫凌天所棄。
不過許凝雪的的確確比較有心計,這點她必須承認!
只能說,是沒有給時間許凝雪,若時間充足,許凝雪也可以慢悠悠地把局布的絲絲入扣,環環相套,最後很可能一步不差。
但是這個人想報復樂潼的人則和許凝雪不同——此人比許凝雪耗時更長,用了大量的金錢在堆砌!她在暗中佈置了很多年,從不敢暴露自己!許凝雪只是她的一個傀儡娃娃,或者說是她的一隻伸向外界的罪惡觸手!
她要用許凝雪來做怪和興風作浪,以掩飾自己的真面目和真正目的。
席悄悄心裡也門門兒清,但是,許凝雪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放棄這個突然口,很難找到比她更適合的人了。
所以她對律驍道:“她固然只是個從犯,可是她一定知道很多內幕,找她總能知道點什麼。”
“不是。”律驍起身環住她,很平靜地說道:“許凝雪這個人雖然無足輕重,並且有可能隨時會灰飛煙滅,但是她的身邊現在有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這力量還有點邪門,大體是屬於國外的某宗教組織,在我沒有找到能剋制這個國外的宗教組織的方法之前,寶貝你不要輕舉妄動。”
此時,艾安琪兒在那連冷哼了一聲,她聽見律驍叫席悄悄“寶貝”,又對她百般呵護便不舒服,心裡膈應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她現在學乖了——有律驍在的地方,千萬別跟他逞口舌之利,不然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然而爲了讓席悄悄心裡有個底,律驍是不會放過她的。
“悄悄你看,就艾小姐這樣惹了我的人,我都能綁了她並給她的嘴纏上膠帶,何況許凝雪?如若不是她的身邊現在有這股比較奇怪的力量護着她,我早把她踢到天邊和野狗做伴去了。”
不得不說一下,他和許凝雪還真是互相瞭解……O(∩_∩)O
連行事無所顧忌的律驍都有些忌憚,席悄悄大約也明白了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她回捏了捏律驍的手,表示自己懂。
……
《燃豆》的編劇早被艾澤希的人審了八百遍了,一無所獲。
這位名編劇也很無奈,在面對律驍的人時,他攤着手,惆悵滿腹的嘆着氣:“諸位,非我所願啦!我就是晚節不保,被人用金錢買通了,承認這個劇本是我寫,並署了我的名,然後聽信了那個人的話,以爲這是個真實的故事。”
“然並卵,這也是虛構的!”他苦惱地薅着自己頭上稀疏的幾撮頭髮。
原來,有人拿了一個劇本交給他,又給了他一大筆錢,要求很簡單,署他的名和拍成電影就行了。
那人很很神秘,他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但對方說這是個真實的故事——最主要的是,對方給的那筆錢太讓他太心動了!
只是署個名而已,而且他看過劇本,沒問題,有燃點和爆點,他着手再修改和潤色一下,倒也不至於砸了他的牌子,於是這貨便在金錢面前跪了……
後面的事情又很順利,不管是和拍電影找演員,還是執鏡的名異和投資人什麼都好像早就備好了在那裡,一切順勢而爲就行了。
於是便有了這部惹人爭議的《燃豆》。
至於艾安琪兒,她更是個糊塗蛋。
她對席悄悄道:“是我的助理跟我講的,她說,你媽媽樂潼就是《燃豆》劇中的那個壞閨蜜彤月,你就是在劇中搶了小月的富豪男朋友那個人,也就是彤月的壞女兒!”
她在劇中一人分飾兩角,既演了的小雪和小月的媽媽,又演女兒小月,所以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代入感,在心裡總覺得席悄悄是壞人,對席悄悄說話的口氣依然很衝。
“但是我的助理也是聽別人說的。”她又道:“而且她還叫我保密,不要告訴別人,我也沒有告訴別人!我只不過是替劇中的人抱不平,而且我恰好又很喜歡律驍,所以我纔對媒體放話,要把他從你的手裡奪過來!”
這這這……她還有理了?
艾安琪兒比她還委屈:“我只不過是覺得你是個壞女人,不值得佔有律驍這麼優秀的男人,所以我才這麼做,我其實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好姑娘!”
席悄悄滿頭黑線的跪服:“……”
她也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艾小姐,入戲太深只會讓人以爲你的演技有多捧,而其實你只是個演技渣!講真,我覺得你們兄妹倆的腦子都長到你哥的身上去了,就沒留點給你。”
艾安琪兒:“……”
……
龍台山的樂宅。
樂婧給姐姐打電話。
她什麼都不擔心,最擔心的是姐姐的身體,因爲樂潼畢竟是從死神手裡逃回來的人,她只想姐姐從此以後能過點快快樂樂倖幸福福的日子,不要被一切的凡塵瑣事所打擾。
“姐,這件事你放心,我會去調查,以前我的精力都放在了別的身上,因此而疏忽了你和悄悄,以後我不會了,以後我會以家和親人爲重,你現在只管和姐夫安安心心地在海上享受你們的蜜月長假,其它的事情都交給我。”
樂潼很欣慰,妹妹比她能幹,不但撐起了整體樂家,把家裡的生意也經營得蒸蒸日上,並且有了一個可愛又聰明的兒子,又了橫影這麼一個可以陪伴她終身的人,妹妹可以說是人生大贏家,大滿貫!
父母可以含笑九泉,告慰祖宗,以後再也不用爲她們兩姐妹擔心了。
“姐姐沒事,這不還有你姐夫嗎。”她很感性的在電話裡對樂婧道:“你肩上的擔子重,事情多,只要你不出事,能像磐石一樣替我們穩固着大後方,姐姐這裡沒事。”
身正不怕影子歪,樂潼覺得自己什麼事也沒有做,沒有什麼好怕的!哪怕前面暴風雨來臨,她的脊背一樣挺的很直。
樂婧道:“姐,你會沒事的,有我們呢。”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和樂潼通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外面的天黑乎乎的,今晚無星也無月,只偶爾有風吹過。
樂婧雙手環胸,倚在二樓的窗臺邊,出神地望着下面的庭院,路燈的照射下,高大的樹木影影綽綽,隨風婆娑。奼紫嫣紅的花兒搖曳生姿,暗香襲人。
一道強健又火熱的身軀從她身後靠了上來,把她圈在了懷裡。
“婧婧,你在想什麼?”橫影緊緊抱着她,低首銜住她柔軟潔白的耳垂,鼻息動情地道:“你有心事?跟我說。”
樂婧美麗的頭向後仰,一隻手腕擡起向後,勾住了他的頸子,兩人就在窗邊纏綿熱吻。
餵哺着脣舌的間隙,樂婧喘息淺淺:“沒有,我就是在想,等時間晚一點,我要去許凝雪的那幢別墅探一探,看裡面究竟有些什麼名堂。”
“爲了大小姐的事情嗎?”
“嗯。”樂婧在他的懷裡點點頭。
目前已知道要報復樂潼的人應該是名女性,而且是她以前的一位閨蜜,但是她姐姐以前的閨蜜那麼多,後來不聯繫的也有很多,總不能人人都去懷疑。
而且話說回來,就“閨蜜”這一點也不可靠,因爲“閨蜜”是可以冒充——誰知道那人是不是她姐姐以前的閨蜜?說不定那個人也許只是借用“閨蜜”這層關係來爲自己鋪戲呢?!
她既然想害樂潼,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律驍和大小姐的老公也在查此事吧?”橫影問。
樂婧點點頭:“不過他們查都沒有我方便,也沒有我有優勢。”
這話樂婧可不是吹牛,她雖然和姐姐的歲數隔的比較大,但是樂潼沒嫁人之前,她的那些朋友樂婧都還能有點印象。
像律驍,必須從頭查起;至於莫臻輝,他們莫家以前是在國外發展的,以前莫臻輝都不認識她姐姐。
橫影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樂婧搖搖頭:“律驍說許凝雪的別墅裡面還有別人,而這個人,我懷疑跟當初盛左請來催眠我的那個人有關係,你別去,我意志堅強,在抵制催眠這方面練過,我正要去會一會這個人,你留在家裡替我照看,我比較放心。”
“不,我們一起去。”橫影很堅持地抱住了她:“我沒事,一般人都催眠不了我,我也要去會一會那個人,最好是恁死他,省得他以後再禍害別人。”
樂婧很無奈,只好說:“那好吧,我們一起去,不過你要緊緊跟着我,不許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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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6:好,我出來,你不要後悔
福灣路別墅區33號。
許凝雪正在臥室裡背臺詞和練“眼神殺”,她還是很注重演技修煉的。
就在這時,她牀頭的白色座機響了。
能打這部電話的只有阿邪。
她趕緊一個箭步撲到牀頭,很快接起了電話。
“雪,有人闖進別墅裡來了。”
許凝雪的花容月貌一變:“不是吧,你不是說這裡很安全,沒有人能夠闖進來嗎?”
阿邪的聲音依舊粗粗嘎嘎的很難聽,可是今晚,他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玩味:“這兩個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們長了三頭六臂嗎?”許凝雪有點緊張,楊氏姐妹和卿玥的做法,已經把她推至了風口浪尖,她現在就是個靶子,說白了,就是衆矢之的。
律驍他們也許明着不會對她怎麼樣,但是暗地裡,誰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她?所以她也是不得不防。
她現在深居簡出,別人以爲她紅了是紅的很低調,並不像一些明星一樣得得瑟瑟,一旦火起來便一副輕狂樣,到處出風頭和炫耀,然而,誰知道她是在爲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
阿邪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說:“你鎖好門窗就是,別的不要管。”
“可是他們來肯定是來找我的呀,我鎖好門窗也不管用吧!”
阿邪安慰她:“他們找你幹什麼?你也只是一個受害者,幕後的主使人又不是你,再說你後面有兩個乾爹,你這兩個乾爹還是比較有勢力的,你不用怕,律驍他們也奈何不了你。”
許凝雪的心稍稍安了一下,但臉色仍舊不好,便問阿邪:“來的這兩個人真的很厲害嗎?你到底對不對付得了?如果對付不了,我們先撤吧,省得落到他們的手裡了又出事端。”
“沒事。”阿邪繼續安撫她:“是樂婧與橫影。”
“我去!”許凝雪咬牙切齒的就要罵娘:“混蛋,是樂婧那個女魔頭啊!簡直太可惡了,她帶橫影來幹什麼?找證據嗎,我這裡可是什麼都沒有。”
“他們不知道,你現在不要管你,你先安心睡吧,我來對付,如果你實在是害怕,你可以去找卿玥他們。”
“我出的去麼我?這會兒他們兩個都來,我若是再出去,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們一定會緊緊的跟着我的後面,我去哪他們跟到哪,到時卿玥那個小娘們兒還不要殺了我啊!”
“那你就睡吧,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躲在被窩裡。”阿邪給她出主意。
許凝雪只好說:“好。”不然現在她也沒有什麼辦法,樂婧和橫影來的太快了,把她堵在了別墅裡。
阿邪又囑咐:“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門,到時候完事了,我會給你打電話,沒我的電話,不要吭聲。”
許凝雪不停的點頭,末了,她想了想,又問:“阿邪,你不會有事吧?他們會不會傷到你?”阿邪現在就是她的保護神,不管他再臭再難看,或者他的做法讓她再難受,可他是這個世上唯一在幫着她的人。
“有事再說,現在你別管。”阿邪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
福元路。
盛左正在臥室裡的水晶吊燈下,翹着二郎腿,煩躁的在抽菸,手下突然跑來報告:“老大,樂二小姐和橫影,雙雙去了許凝雪的別墅。”
盛左抽着煙的動作一凝,半晌才緊緊地盯着手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這消息不會有錯?”
“不會錯老大,千真萬確!我們的人在那裡徘徊,親眼看他們兩個進去。”他們的人有點忌憚,不敢貿然進去,但是樂婧和橫影卻無所顧忌,只在別墅外一閃,很快便消失不見了,速度快的讓人以爲是眼花了。
盛左扔掉菸蒂,不慌不忙的起身,開始有條不紊的脫西裝,明亮的燈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山,筆直又高挺,一雙傲人的大長腿也很迷人。
手下不解:“老大,你要幹什麼?”
“那個地方有個人很有兩把刷子,我怕婧婧去了會吃虧,我去看看,不去看我不放心。”
手下的眉頭都皺到一起:“老大,你去了也不管什麼用啊,你別怪我說話不中聽,樂婧都對付不了的人,老大你也同樣對付不了。”
盛左看了他一眼,兩手優雅地擡高,把襯衣的立領豎了起來。
手下又嚅囁道:“老大,你別怪我多嘴,現在樂二小姐都不鳥你了,她現在和橫影打的火熱,聽說都要談婚論嫁了,老大你別剃頭挑子一頭熱往上面湊了!樂婧那女人不好惹,老大你不是她的對手,真把她惹毛了,她又要用毒藥來毒你。”
“不會了,她毒我幹什麼。”盛左的嗓音淡淡的,並未因爲手下的話有半分動怒:“我現在和她和平共處,又沒有干擾她個的什麼,她有什麼好找我撒氣的?”
“可是……”手下忍了忍,又一鼓作氣地豁出去的說:“老大,你都好長時間沒有找女人了!前面就不說了吧,你還對樂二小姐有念想,想着和她復和,但是這幾個月你們都斷得乾乾淨淨,你幹嘛還要爲她守潔?有女人你也不上,你以爲這樣她就會念着你的好嗎?”
盛左漠漠地斜睨着他忠心耿耿的屬下,沒有一絲煙火氣息的道:“有女人也不上,你以爲我想啊?”
“那我們最近給你找來了那麼多的女人,你爲什麼都無動於衷?”手下不是很懂他的意思,繼續道:“而且上次好幾個女人在你面前脫光了跳舞,你都一副心無止水的樣子,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老大,你這樣做很不對哦!女人不喜歡我們可以給你再換,就算一個個都不如樂婧好看,但是人家也不差的,你將就一下不就行了嗎?”
手下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女人脫光了衣服在牀上還不是一個樣,那麼挑剔和高要求幹敘。
提起這個問題盛左也很燥:“你說的輕巧,再難看的女人和再好看的女人,你也要我的兄弟有反應才行呀?我的兄弟都不動,死人一樣,你叫我上哪個?”
“……”我嘞個擦!他的手下口吐白沫,差點昏倒在地,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從他的頭上踩過,夭壽哦,怎麼會碰到這種情況?!
……
樂婧對橫影道:“你走在我後面,別朝前。”她穿着黑色的勁裝,身姿筆直地緊貼着一株大樹而立,在這無星又無月的夜晚,她妖嬈嫵媚的身段幾乎與夜色融爲了一體,
模影狡黠地撓了撓她的手掌心,在她的身後優雅輕笑:“我纔是你的護衛,你顛倒過來,是想搶我的飯碗嗎?”
他也穿着黑色的勁裝,勁瘦有力的身材也樂婧一樣,很好的融在了無邊的夜色中,他上前一步,兩人一前一後的姿勢便變成樂婧貼着樹幹,他貼緊了樂婧。
兩人頓時面對面,呼吸相聞,樂婧的視力極好,看他面若冠玉,清俊逼人,一雙黑亮的眸子宛若天上的星辰在閃耀,心中不由變的十分的柔軟。
她飛快地一偏首,在他的脣邊柔情無限地啄了一口,輕聲道:“影,解決完我姐姐的事,我們兩個就結婚。”
橫影十分依戀地貼在她香氣幽幽的脣邊,低聲回:“好。”
樂婧微微一笑:“我給你生小猴子,你是要女孩還是喜歡男孩?”
橫影立刻抱住了她,纏纏綿綿的去親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頸子和她哺育孩子的地方:“男孩女孩都好,但是我更希望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給我生個女兒”
“嗯,回去就生。”樂婧貼在他的耳邊說。
兩人頓時擁緊了,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味道被風送了過來,而且有越變越濃的趨勢,樂婧當下抽了抽嬌俏的鼻子,對橫影道:“來了,我們走吧。”
橫影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掩在自己的後面,帶着她往前走,此刻,他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臉上的柔情與溫柔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犀利的眼神,冷峻的五官與滿身的隸殺之氣。
前面,很遠的地方,幽幽傳來一聲嘆息:“你長得好帥呀!可是,我卻變得這麼醜陋不堪,我感覺我都沒辦法見你了。”
樂婧伸長手,把自己手上的一塊銀飾送到橫影的鼻尖,讓他聞了聞,然後她纔對着黑暗輕俏的一笑:“帥哥,你是說我帥嗎?”
“不是,我是說你的護衛好帥,你長得很美。”
“謝謝誇獎,你也很帥!”
“我不帥,我很醜,不過你們不要再向前走了,不然我怕我會嚇着你們倆,我真的真的很醜。”
橫影冷酷地道:“出來吧,不要鬼鬼祟祟的。”
“好,我出來,你不要後悔。”
第一卷 237:想男人你就直說(一更)
其實也沒有多可怕,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別墅的游泳池邊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色連帽外套的身影。
此人大約一米六五左右,從頭到腳都包裹在黑色的衣服裡,游泳池邊有幾根照明的燈柱,瓦白瓦白的燈光下,這人揹着光而立,臉上竟然帶着一副黑超。
半夜三更黑超遮面?
樂婧不由笑了笑,嗓音清亮,與生俱來的嫵媚滲透其中:“老兄,你臉上的這副眼鏡好時髦啊!”
“我人長的很磕磣,樂二小姐你要見諒。”粗粗嘎嘎的嗓音開口,宛若敲破鑼:“不知你們兩位半夜三更的來打擾,是有何貴幹?”
尼妹,這聲音太難聽了!樂婧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不過可以肯定對方是個男的。
橫影此時淡淡地開口:“我們來找許凝雪小姐,請閣下放行。”
“她睡了,你們改天再來吧。”對方言簡意賅。
“可是我們白天也見不着她,許凝雪小姐拒絕與我們見面,似乎躲着我們。”
“她現在很紅,不見你們總有不見你們的理由。”
橫影灑脫輕笑:“你確定她是因爲很紅,而不是怕見我們?”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強求,有時候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反而不好。”
“如果我一定要強求呢?”橫影的右手往自己的背後一探,一根黑黢黢的長尺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左手牽着樂婧,雲淡風輕的看着對方,清俊的容貌在燈光下眉眼若畫,顯得格外的烏黑:“我不知道閣下是誰?但是若這幢別墅還有什麼魑魅魍魎,請一併放出來吧。”
“沒有了,就我。”對方的嗓音此刻讓人心裡頭怪瘮的慌:“但是隻有我一人足矣。”
“這麼自負?不過你有自負的本錢!”
話音一落,樂婧驀地自橫影的身後躥出,然後凌空一腳,兇猛地踢向對方:“現出你的尊容來,讓二小姐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對方往後退去,不過樂婧是連環踢,一腳之後又是兇殘的幾腳,腳腳都凌厲帶風,虎虎生威,他退的有點狼狽。
此刻橫影上前,豁地一尺向他頭上拍去,然他手上的這把黑沉沉之物卻不併是尺,而是一把很古怪的烏刀,如果讓他拍中,腦袋都要被他削去一半。
說時遲,那時快!這人張開雙手,放出幾對飛蛾。
“婧婧,小心!”隨着這一道聲音,一條格外魁偉的身影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從他們兩人身後的方向奔來,兩條長長的胳膊一伸。然後左手樂婧,右手橫影,將他們兩人拉到一邊,避開了那幾對飛蛾。
“這蛾子沾不得!”他喘着氣說。
“盛左,你來幹什麼?”不用看人,光聽聲音都知道是誰。樂婧站穩了腳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她手腕一用力,掙開了盛左抓着她的手,沉着臉道:“你若果是來替許凝雪保駕護航的,我勸你不要多事。”
《燃豆》的幕後財神爺與支持者是朱道晟與郭兆赫,這兩人雖然是許凝雪名義上的契爺,但他們一個是盛亞男的丈夫;一個是雲緋櫻的老公,都與盛家關係匪淺。
所以樂婧並不以爲盛左能在這其中獨善其身——他說不定也淌這趟洪水,與朱、郭二人是一丘之壑,都盼着她的姐姐倒黴,然後好拉垮樂家。
盛左正要解釋,那黑衣黑超的傢伙此時卻忽地一擡腕,又有幾對蛾子扇着翅膀衝着他們飛了過來,勢頭非常的猛,而且這幾對蛾子比剛纔的那幾對都大。
“小心。”橫影道:“這蛾子看着就不慈祥。”
比較詭異,樂婧當機立斷,對橫影道:“我們走。”
說着話,她纖手一擡,對着那始作俑者撒下幾顆紅色的藥丸:“古怪的傢伙,和你的蛾子一起團滅吧!”
“嘎嘎!”始作俑者一邊笑一邊往後退:“樂二小姐果然厲害,每次自以爲你要中招的時候,你都能出其不意的給人一擊,我心裡亦是佩服的緊。”
樂婧不語,拉着橫影便走,從這個傢伙的語氣中判斷,與當初那個催眠她的人大有關係。
盛左此時突然神色凝重地喊:“婧婧,別跑!你回去泡個澡。”
樂婧和橫影一起回頭,燈光下,盛俊俊容緊繃,他看了橫影一眼,垂下眼簾:“你也是。”
無緣無故他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橫影停下腳步,對他輕笑:“謝了。”
就在這時,守別墅的傢伙忽然又衝了上來,手一伸,又撒出幾對黑色的飛蛾,並對樂婧道:“樂二小姐,剛纔那兩批不濟事,只是初成品,這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你看喜歡不喜歡。”
樂婧不敢大意,正全神戒備,盛左手中已展開一塊黑布,擋在他們與那批黑蛾和它們的主人之間,他用力舞動手上的黑布,頭也不回地沉聲說:“你們兩個先走,這裡交給我。”
橫影握緊手中的烏尺,有些遲疑,樂婧此時卻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喘着氣對橫影道:“我們走!”
……
席悄悄坐在電腦前,“噼噼啪啪”的打字,律驍端着一杯熱牛奶走了過來,放到她的桌前:“喵喵,睡覺去。”
“等一下,我查一會資料。”
律驍忽然俯下身,動作輕柔地把她從電腦椅上抱了起來。
“哎,你幹什麼?”席悄悄被他弄了一個措施不及。
律驍直接把她抱到牀上,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下,摟着她說:“我知道你在忙什麼,我之前不跟你說,就是怕你擔心,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其他的事情有我們這些人去忙,你是個孕婦,最主要的責任就是好好養胎,然後平平安安的把肚子裡的寶寶生下來。”
“不是,我……”席悄悄想說她也要盡一分力,而且她剛纔和莫凌天聊過了,莫凌天說會給她傳一些資料過來。
律驍此時卻低下頭,以脣封住她的口,席悄悄:“……”
兩人纏纏綿綿的親吻了片刻,律驍便有些微喘地說:“你安心的等兩天,等爺爺回來了,有他幫我守着你,我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查這件事,現在你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
席悄悄重要,席悄悄肚子裡的孩子也重要,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比任何人都緊張,神經比任何人都繃得緊,他不想孩子和她任何一個出什麼事。
前面他們沒有給律冠業發消息,是因爲情況沒有得到證實,現在情況得到了證實,他們便通知了律冠業,是用的很和緩的口氣,不敢太刺激老人。
但是律冠業仍舊快激動壞了!當晚便表示要回來,席悄悄和律驍讓他不要急,慢慢的回來,因爲孩子還沒有三個月,不好大肆宣揚,鬧得人人皆知。
律冠業也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所以他裝着很淡定的樣子,又和他的那幫富豪老友們遊玩了兩天,然後就要打道回府了。
只等律冠業一回來,律驍便能肆無忌憚的去放手做事,現在他是嬌妻弱子,妻子又正是懷孕的初期最危險的時候,他不能掉以輕心。
席悄悄感覺懷個孩子像坐牢,學業丟了不說,以前只有律驍一個人守着她,然後等律冠業一回來,她恐怕就是24小時要被人監控了。
唉,她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律驍的臉,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雙眼一亮,趕緊叫律驍跟她遞過來。
電話是莫凌天打來,他在電話裡的語氣很沉:“悄悄,這件事看來是我錯了。”
席悄悄舒舒服服的躺在律驍的懷裡,一手擎着手機在耳邊,一手端着熱牛奶,喝一口,便說一句:“當然是你錯了,當初我便罵過你,可惜你豬油蒙了心,一門心思的就要揹着我們來幫她,現在好了,你看看她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後面還挾了兩座國際大契爺而來,這縱虎歸山的後果你可看到了?”
莫凌天在電話裡沉沉地嘆氣,情緒很低落:“我怎麼知道她的心思那麼多?看她人長得那麼單純,我素來對女生是很溫柔的,從來沒有趕盡殺絕過,何況她又救過我,我怎麼能狠下心把她打落萬丈懸崖?”
“別別別,這樣一說感覺你好像多深情似的,其實你就是個混蛋,貨真價實的花花公子!”席悄悄不留情地啐道:“趕緊談正事,你查到了些什麼。”
“唉!”莫凌天只好再次抹臉嘆氣,接着才說:“她當初拿了我們的錢……”
席悄悄抿着牛奶,安安靜靜地聽。
……
回到了樂宅,樂婧便拉着橫影往浴室裡衝。
超豪華的浴室裡,圓形的大按摩浴缸有數不清的噴頭以應各種不時之需,橫影一邊往浴缸裡注水,一邊幫樂婧脫衣服,同時問道:“盛左會沒事吧?”
樂婧臉色嫣紅,額頭都滲出了細小的汗球,她紅脣半張,微喘道:“沒事,他搞不好和那個傢伙是一夥的,就是演戲給我們看。”
橫影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問:“你怎麼樣,感覺你好像特別喘?”
樂婧讓他幫自己拉開背後的拉鍊,也有點奇怪的看着他:“你好像一點事也沒有,爲什麼我的反應這麼大?”
橫影睜着黑亮的眼睛,一臉無辜:“什麼反應?”
樂婧很無語:“我現在心跳的特別快,渾身發熱,像着了火一樣,你說我什麼反應?”
“噗嗤!”橫影把頭抵着她後背裸露出來的雪白皮膚上輕笑,修長的雙手則順着她打開的衣服慢慢朝她的前面攏去,嗓音又低又壞又性感地說:“想男人你就直說,繞彎子我會以爲你想裝矜持。”
樂婧的老臉一紅,她真沒有要裝矜持啊!她只是疑惑自己的反應這麼大,橫影卻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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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8:影,我要給你生小猴子(二更)
盛左其實也沒有演戲。
只不過他素行不良,在樂婧的心目中已留下了陰險奸詐、愛強取豪奪又自私自利的印象,所以無論他做什麼,樂婧都總要把他往壞處想。
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是他自己做的孽,也怨不得別人。
故而,當樂婧和橫影離開之後,他揮舞着手上的黑布,把一塊軟布舞得虎虎生風,邊打邊往後退去。
他的手下來接應,他忙制止:“都後退,別上前!”
衆人面面相覷,盛左繼續發號施令:“我沒事,你們都撤走,一刻都不要在這裡逗留。”
阿邪驅着幾對黑蛾,繼續朝盛左逼近,“嘿嘿”笑道:“不是很想得到那個女人嗎,前面都用了那麼多心計,找了那麼多方法,挖空心思的結果卻是爲他人做嫁衣,你甘心嗎?”
盛左道:“收手吧,這沒有什麼結果,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律驍和莫臻輝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他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們現在不動手,只是在等着你的幕後主使人,你不要以爲他們真的就拿你沒有辦法。”
“我沒有啊,我又不是世界第一,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雄心壯志,讓那樣的人都對我無可奈何,我只不過是個愛搗鼓點小東西的小人物,又想過點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有時候不得不向生活彎腰,或者向命運屈服,以換取自己那點短暫的快樂。”
“你的聲音真難聽!”盛左一邊抱怨一邊說:“你所謂短暫的快樂是指許凝雪嗎?你愛上了她,還是她愛上了你?她是你的愛人嗎?所以你纔要這麼費盡心機的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別人的傷害?”
“我的聲音是很難聽,我不但嗓子不好聽,我的人也長得很難看。”阿邪對自己的一切並不隱瞞:“至於許凝雪,她不是我的愛人,她也不愛我,我也不愛她,但是現在爲止,她是唯一一個願意與我接觸並接受我的人,所以我願意幫助她。”
盛左冷笑:“說來說去,你們就是各取所需,你需要她的肉體,她需要你的幫忙,僅此而已,那迄今爲止,難道以前就沒有人願意接近你並愛你嗎?”
阿邪指揮着黑蛾朝他攻來,供認不諱:“以前也有,許凝雪並不是唯一的一個與我相處的女人,但是前面的都死了,後面的人都懼怕我,所以我一直很孤單,許凝雪是目前唯一一個願意與我相處的女人,所以我願意做一些事情來回報她,讓她跟我跟的心甘情願一點,不至於太委屈。”
“說來說去都是寂寞和塵根惹的禍。”盛左訕訕。
阿邪陡然發出粗嘎的怪笑,笑聲很瘮人:“彼此彼此,你還不是一樣,若不是爲了你的那一根塵柄,你何苦苦苦糾纏着樂婧不放,天下美女多的是,你又不是不可以去找別人。”
盛左憋氣的不行,他現在的心已經被樂婧和孩子霸佔了,你讓他去找誰啊?找誰也不管用!
“我走了,你自得其樂吧!”他一抖黑布,收在手中,轉身就要走。
阿邪在後面喊:“你別走啊,你陪我玩了這麼一會,入寶山焉能空手回?我送你一樣東西可好?”
盛左正要說“敬謝不敏”,不料,此刻頸後驟然傳來一陣劇痛,“咻!”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頭。
“啪!”他拍了自己的後頸一巴掌,拍死了兩隻黑蛾子,他不禁對阿邪怒目而視:“你搞什麼鬼?真鬧出人命來,我把你這裡一把火燒了!”
阿邪聳了聳肩:“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以後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呢。”
……
樂宅。
浴室裡的溫度如火如荼,男人和女人浸泡在浴缸裡。
男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修長強健的身材在水中肌肉賁張,力量噴薄卻又不失線條流暢與光滑、盡善盡美的詮釋着力與美的雄性力量!
女人窈窕妖嬈,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皮膚白中泛紅,緊緻而光滑,晶瑩剔透的水珠一串串從她的柔美的嬌軀上滑過,感覺滑不溜丟,吹彈可破。
“婧婧!”
“嘩啦!嘩啦!”橫影撩開水,伏到了樂婧的身後,樂婧半闔着美眸,軟弱無力地趴在浴缸邊,腦袋擱在纖長雪白的雙臂上,一張美豔絕倫的臉上佈滿了紅霞,兩排黑黑密密的長睫毛沾滿了水珠,不停的輕顫,宛若兩隻春風麗日下的驚蝶。
她露在水面的肌膚被溫熱的水蒸騰的香氣氤氳,滿室都是她身上的芬芳,迷人慾醉!
橫影感嘆着,把臉貼上了她薄削而柔美的香肩,十分陶醉地在她的肩頸處細細密密的啄吻,動情地低喊:“婧婧!婧婧……”
“嗯……”樂婧從鼻腔裡膩出一聲無意識的輕嚀,睜開迷離又惺鬆的魅惑貓眼,很是銷魂媚骨地看了他一眼:“影。”
橫影擡起頭,又湊過來吻她半啓的嫣紅脣瓣:“婧婧,想我嗎?要我嗎?”
“唔……”樂婧嬌慵的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被他吻的喘氣聲聲,紅脣裡發出嘶嘶熱熱的媚人呢喃:“要,影,要……”
“要我那就給我生小猴子。”
樂婧攀住他寬闊的肩膀,仰起雪玉般的頸項喘息:“好,影,我給你生小猴子!生很多很多的小猴子。”
“說話算話,要生個像你一樣的小猴子。”
“嗯,像我一樣的小猴子……”樂婧癱軟在他的肩上,偏着頭與他交頸而吻,兩人的脣舌舔舐,口水蔓延,吻的滋滋有聲,浴室都快着火了。
橫影感受着她身上的雪肌玉膚,鼻間盈滿了她身上的幽幽馥香,只覺得這一刻最銷魂,寸寸叫人溺亡,永遠也不要醒來纔好!
……
市區一間高級公寓。
女人大汗淋漓的從牀上坐起,捂着滿頭的汗水,重重地喘着氣:“呼哧~呼哧~”
臥室的門此時被人輕輕地推開,一位穿着白色綴着花邊的睡裙的年輕女孩慢慢走了進來。
女人的牀前開着牀頭燈,聽到聲響,女人擁着薄被單驀然擡起頭,看着是年輕女孩,她鬆了一口氣,用沙啞的嗓音問道:“卿玥,這麼晚不睡,你來幹什麼?”
她臉色蒼白,神情委頓,眉眼間都帶着失眠的憔悴,原本一張風韻猶存的甜美臉蛋在這一刻好像老了十歲都不止。
這是卿家老大卿沐風在市區的高級公寓,卿家在花都的北邊,離這裡太遠了,自從卿玥考止了花都財經大學,卿沐風便在這裡買了一間公寓,給女兒做爲上下學用,他們一家來花都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裡。
晚上,卿沐風不在,楊倩如睡着睡着便被噩夢嚇醒,發出了驚駭莫名的尖叫聲,這聲音驚到了卿玥,於是她便過來了。
她走到牀前,看着倉皇失魄的楊倩如:“怎麼,你又做什麼惡夢了?”
楊倩如捂着胸口喘氣,臉色跟便秘一樣難看,她順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眼神閃爍地避開女兒明亮的目光:“你的腿怎麼樣?還疼嗎?”
卿玥今天下午纔剛剛出院,原本她應該繼續住院,但是接連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住在院裡也不安心,而且也不給力,她索性讓人給她辦了出院手續,回家休養。
至於楊倩如,她和丈夫被莫臻輝利用權勢從“公主號”巨型郵輪上趕了下來,又失去了艾氏的生意,惱羞成怒的兩個人當天便買了當地的飛機票,然後飛回了花都。
回了花都之後,兩人也無顏回北邊的老家,便在市區的公寓裡住下,也好順便照顧女兒。
此刻卿玥聽到楊倩如躲閃的回答,便在她的牀邊坐下,看着她淡淡地說:“是又夢到了姐姐還是又夢到了你和我爸爸與王叔叔亂搞的日子。”
噗!楊倩如有些不悅地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兒,目光裡滿是不贊同與失望:“卿玥,你是我的女兒!媽媽辛辛苦苦生下你,你爲什麼永遠都站在那兩個畜生那邊?心爲何不在媽媽這邊?”
“我沒有不在你這邊,如果不在你這邊,我就不會爲了你向樂潼報仇了。”卿玥垂着眼,手指輕划着她牀單上的花紋:“但是我以前也說過,你要我怎麼樣爲你報仇都可以,即使你把我當做復仇的工具我也不在乎!只一樣,你要維持着這個家,並要維護我爸爸和王叔叔的名譽,你只要做到了這一點,其他的我任你予取予求。”
“啪!”楊倩如目眥欲裂,也是很生氣,她咬着牙,抄起身畔的另一隻枕頭,用力拍打着卿玥的頭,像拍皮球一樣。
她越拍越生氣:“我打死你這個心生外向的死丫頭!姓王的那個混蛋都死了你還向着他!你爸爸那種畜牲你也向着!你唯獨不向着我這個媽媽,你可要知道,你姐姐當初正是死在他們這兩個畜生的手裡,要不是他們兩個作孽,你姐姐會死嗎?”
卿玥淡定的伸手,把她手上的枕頭撥到一邊,站起身,冷然地說道:“那又怎樣呢?要說作孽也是你先作孽,你如果不是未婚先孕又失掉了處子之身,那個年代有大把大把的好男人可以供你嫁!你自己理虧在先,騙婚並且帶着一個野種進門,給了一個男人莫大的恥辱!你還想人家對你怎麼樣?”
“你自己不自尊自愛,不擦亮眼睛,嫁給了我爸爸那你能怪別人嗎?我還覺得我爸爸委屈呢!他做錯了什麼要娶一個失貞的女人進門,並且幫別人養孩子?他後面之所以變得那麼變態和不可理喻,有一半是你給他造成的。”
“我我我……”楊倩如張口結舌,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還是我的錯呢?”
“不說是你的全錯,但至少有你一半的責任。”卿玥很冷靜:“我爸爸和王叔叔後面是做錯過,但是很快我王叔叔就死了,我爸爸從此也改邪歸正,從來沒有再做過什麼壞事,可見他以前的錯都是你刺激他的!要不是你做的那些事讓一個男人沒了面子,他也不會把你不當人,往死了糟踐你!”
卿玥和別人不同,她有兩個爸爸。
時至今日,她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爸爸是誰?卿沐風拿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疼,她口中的王叔叔也是同樣很疼她——私底下也讓她喊爸爸,當她是親生女兒一般無二。
她也沒有去做過親子鑑定,卿沐風也不在意,王叔叔已經死了,他死的時候也沒有別的子女,把偌大的家產全給了她。
卿玥不缺錢,生活富足,卿沐風和王叔叔在楊倩如眼裡或許不是什麼好人,甚至是害死了她姐姐的兇手,但是在她的眼裡,她對他們沒有一點恨意,因爲這兩個人給了她全部的愛,一直把她當寶貝。
所以她也是很矛盾——在博大的父愛和母親之間一直搖擺不定。
然而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楊倩如並不怎麼愛她!
楊倩如只喜歡她的姐姐,那個死去了的女孩子,因爲那個女孩兒是她最愛的人的女兒,而不是她和她爸爸卿沐風的女兒。
楊倩如的心裡一直有商逸朗——那個她沒有嫁成的男子。
所以要說同情母親,卿玥也並不是很同情——人的很多悲劇大多都是自己造成的,好好的路你不走,你非要誤入歧途,那誰又能拉得住你?
而且她身上的擔子很重,楊倩如自那個女兒死了之後,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想破罐子破摔,然後將她爸爸和王叔叔的事情捅了出來。
都是世家子弟,私底下怎麼放蕩不羈和放浪形駭別人都不會怎麼去關注,但是如果這樣的事情被捅出來,這就會毀了一個家甚至整個家族。
因而後面她答應了楊倩如,只要她保守她爸爸和王叔叔之間的秘密,不說出他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她可以幫她報仇,慢慢把當年她不能嫁給商逸朗的恥辱和仇恨,一步一步的走向樂潼索討回來。
如今楊倩如是如願了,有盛家幫她;有姐姐幫她,還有她的女兒也在幫她,可是她的身體狀況卻非常差。
實際上,自從她的大女兒去世之後,她就一直未能睡個好覺,經常在夢見大女兒的死和在被兩個男人的邪佞玩弄之中醒過來。
今晚,她便又做了那樣的夢,並且還被卿玥說中了,所以她有點羞愧難當,這才避而不談這個話題。
但是每次和卿玥談話,她都能氣的七竅生煙,此刻也一樣!
“行了,你出去吧!”楊倩如有點不耐煩的對女兒擺了擺手:“每次和你講話我都能氣的滿肚子跑氣,你滾吧,去對着你那個爸爸討巧賣乖吧!”
她心裡也很清楚,這個女兒即使在幫她,也是幫的不情不願,心裡還是向着卿沐風和姓王的那個混蛋。
卿玥正要退出去,又聽見楊倩如在她背後煩躁地說:“我要去找個牛郎,再沒有男人,我要瘋了!”
“爸爸不會答應的。”
“他不答應我也要出去找!他自己不頂用,還不需我尋快活,這叫什麼事?”楊倩如聲聲都是恨。
卿玥得耐心也告罄,很不耐煩的說:“好好的日子你不過,非要窮折騰!你現在和我爸爸是夫妻,你要怎麼去外面找男人?找了男人你不是給我爸爸帶綠帽子嗎?熬吧!這是你自己選的路!”
她甩了門出去,後面還能聽兇楊倩如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啊——啊——我要男人,我要找男人!”
楊倩如也是受夠了!
她婚後雖然嫁了一個既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的丈夫,但是這個丈夫好歹是個男人,而且還有姓王的。
她後來慢慢習慣了那種生活
可是後來,隨着她最愛的大女兒的死去,卿沐風和姓王的大約是心中有愧,竟然變得慢慢的不再碰她。
起初心裡有恨意撐着,倒也不覺得日子有多難熬,可是慢慢的慢慢的,隨着歲月的流逝,她現在的年紀越來越大,沒有男人的日子讓她覺得自己好空虛,整個一個寂寞冷!
可是卿沐風始終不碰她,也不許她出去找男人,真是快要把她活活的熬死了!
對現在的日子真的很無望,她絕望的猛捶枕頭:“死卿沐風,你怎麼不去死!不去死!”
“咣噹!”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道消瘦的身影宛若狂風一般的捲進屋內。
楊倩如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卿沐……老公!”她剛要喊卿沐風,又乖覺得立馬改口成“老公”。
然後卿沐風卻不買帳,他早在門外聽到了這個女人叫喊着要男人的聲音。心裡的火早已熊熊燃燒。
此刻他大步奔到牀前,一把攫住楊倩如的頭髮,把她往牀下拖:“想男人了是吧?”他咬牙切齒地道:“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男人,不把你侍候的舒服了,不放你回來!”
……
不比卿家的鬧成一團,樂婧和橫影此時正柔情綿綿。
“婧婧,愛我嗎?愛嗎?”橫影喘息聲聲地吻着樂婧的脣,一聲接一聲地問。
樂婧比他喘的還厲害,因爲她的體力不如他,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下來,她體酥骨軟,連動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橫影還纏着她,她神情微醺,卻也閉着眼睛輕笑,擡起柔弱無骨的手臂,輕撫他的臉:“愛,怎麼不愛……”不愛怎麼會想給他生孩子呢。
橫影便滿足了,他俯下頭去咬她的耳垂,低喘的再央求:“婧婧,再來,我還沒好。”
樂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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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9: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和孩子
樂婧自覺自己的身體素質很好,而且她也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的女人,在男歡女愛上很放得開,但可氣的是,在這方面她竟是不敵橫影一成。
她也想爭個頭名,但此時她都喘氣如老牛了,橫影還精神抖擻,邀她再戰。
“影,我要歇一歇,我實在不行了!”她不得不抱着橫影的肩膀撒嬌,希望他能先放自己一馬。
橫影用雙脣磨着她紅豔豔的脣角輕笑,低語:“你就是再歇100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樂婧心服口服,古代的皇室宮廷與公爵王侯,家裡都有養龜術,即用很珍貴的藥材調養男人的本尊。
橫影他不知什麼時候謀得了一本古代的養龜秘籍,他照着上面的方子養,竟然把他家的龜養的格外的與衆不同。
她真心吃不消,敵得過他那纔是見鬼!
兩人擁着說了一會兒話,橫影撫着她微涼的玉臂,又湊到她的脣邊低問:“婧婧,好了沒有?”
樂婧頭痛的哀嚎一聲,這才休息多一會兒啊?她實在是吃不消,正要找個理由拒絕,此刻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並有人低聲道:“二小姐,盛左出事了。”
樂婧的眼睛驀然睜大,一雙迷人的貓眼陡然間變的凌厲又明亮。
……
席悄悄睡的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律驍在接電話,聲音還蠻嚴肅低沉。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問道:“怎麼了?”
律驍先丟開手機,過來摟住她,低頭在她的臉上香了一下,“吵到你睡覺了,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席悄悄問道:“發生什麼事呢?我怎麼聽到你在電話裡說盛左,盛左他怎麼了?”
“被許凝雪別墅裡的黑蛾子咬了,貌似中毒中的挺厲害!可是他又不去醫院,也不知怎麼一回事?他的手下都慌了,勸他他也不去,沒有辦法,他們只好到處打求救電話。”
“這個許凝雪!”席悄悄磨着牙,順着他的手臂坐了起來,拿了睡袍披上:“她現在怎麼變的沒有一日不在害人了?”
“不是她。”律驍解釋道:“是她別墅裡的那個幫手。”然後又叮囑她:“所以你以後要離她遠一點,不管心裡怎麼恨,看見她你就跟沒看見她一樣,她那個幫手養了一批蛾子,帶有不同的毒性,輕者還好說,重者有可能喪命。”
“她上哪找來這麼一個邪門的人物啊?”她隨手撥着自己的長髮,咬着脣思索。
律驍一邊穿衣服,一邊給她把衣服拿了過來,說:“寶貝,我現在要去看看盛左怎麼樣,搞不好他很可能撐不過來,會丟掉命,我們今晚見他,說不是見最後一面,目前這種情形下,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裡,你跟在我身邊,跟我一起過去。”
自從上次出了情蝶的事,他現在處處防範者,不敢把她一個人放在哪裡,都是隨身帶着。
席悄悄點點頭,她雖然很不待見盛左,但聽說盛左都快要死了,而且她要去看看他到底是中的什麼黑蛾子。
……
福灣路別墅區33號。
許凝雪抱着阿邪的身體放聲痛哭:“阿邪,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你會不會死?”
阿邪癱坐在地下室的圓形鐵凳上,長滿黑毛的頭無力地垂倒在一邊,此刻他身上的黑色連帽外套早已經被他撕的破破爛爛,如一堆碎絮飄在地下室裡到處都是。
“嗯……”他沉重的喘息着,滿身的黑毛溼淋淋的,整個人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儼然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
許凝雪聽着他一道接一道宛若拉風箱一樣的喘氣聲,心裡的恐慌像潮水一樣涌了上來,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駭。
她抖索着身子,哭得涕淚交加:“阿邪,你是不是要死了……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什麼事我該怎麼辦?我會死的,嗚嗚嗚嗚……我會死的……嗚嗚嗚嗚……”
“別怕……”阿邪的聲音又沙又啞又無力,說一句話喘氣要喘好半天,他想伸手拍一拍許凝雪,安慰安慰她一下,可是費了半天勁他才積攢的一丟丟力量,然後很勉強很勉強地輕輕拍了拍許凝雪的背:“別哭,我還沒死……”
“那你會死嗎?會死嗎?”許凝雪不顧他此刻的身上有多髒和有多臭,把自己臉上的鼻涕和眼淚一起抹到他的黑色毛髮上,不停的抽着鼻子問:“你會沒事吧,是吧?你一定會沒事的是吧,如果你有事我可怎麼辦啦!”
她最怕的是這一點,從小長到大,似乎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她!包括席漢庭,他心裡最在乎的還是悄悄,她這個大女兒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
她的親媽許潔倒是疼她,可是她也只是許潔手中籠絡席漢庭的一個工具,她的疼愛帶着自私自利,而且最關鍵的時候她往往會犧牲她。
其他的人,包括聶以辰、莫凌天……這些人都沒有真心愛過她,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甚至是冤孽。
悄悄以前倒是對她很好,真心拿她當朋友,她但凡遇到個什麼事或者遇到了什麼麻煩,悄悄都會站在她這一邊,或者保護她,可是她後來辜負了悄悄的信任,葬送了她們之間的一切!
現在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根浮木就是阿邪,她不想他出事,如果他死了或者變成了廢物,那她的人生又會變的跟原來一樣。
她不要過原來的那種生活!哪怕現在的生活要她忍受阿邪,她也願意忍!
“沒事,給我一段時間休養,我慢慢會好起來了。”好在老天聽到了她的聲音,阿邪終於給了她一點肯定的答案:“如果我不能保護你,我也不會繼續再留在你的身邊。”
許凝雪:“不要——”她哭的更悽慘了!
……
盛左富麗豪華的臥室裡,樂婧雙手交叉在後,身姿筆直,一臉嚴肅地站在他的牀前。
盛左在交代後事:“婧婧,萬一我有個什麼事,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你和寶兒。”他喘了一口氣,繼續說:“包括那些不動產和各種古玩名畫,但凡是與我有關的,都由你和元凌繼承。”
第一卷 240:本該挽着老公的手(一更)
樂婧揹着雙手,也一臉認真的回:“盛左,當初你既然沒有被我毒死,你大概就沒那麼容易死,還是去醫院吧,早治早好,省得耽誤大家的時間。”在這裡聽你佈置後事兼講古。
她雲淡風輕的對盛左的心腹們吩咐:“去給他找幾個女人吧。”
席悄悄在一旁小聲地問:“找女人幹啥?他都這樣了,來幾個女人不是叫他死的更快?”看樣子她的小姨果然是恨着盛左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趁他病,要他命”,給他找女人來結果他。
樂婧看了看她寶貝的外甥女,只好實話實說:“他就是中了催情藥,找幾個女人給他解一解就沒事,可能也中了點毒吧!去醫院保險一點,醫生們會給他想辦法的。”術數有專攻,不管盛左是被人催情還是中毒,都非他們這些人能解決。
席悄悄霎時“囧囧”有神,這盛左也特沒出息了一點,就這麼一點小事,用得着把大家都找來,並且慎重其事的要交代什麼後事?真可樂!
她隨後去找律驍,拉着律驍就要回去,並對其說:“沒什麼事,壓根沒到什麼命懸一線的地步,無非是跟我那天一樣,大概是中了情蝶一類讓人動情的蛾子。”
不是說盛左是被什麼大黑蛾子咬了嗎,她覺得這種類型的蛾子應該改名叫“情娥”。
說到這裡,她心下一動,忽然看着律驍,眼裡的神色連變好幾下。“大黑蛾子?情蜂?情蝶?難不成我上次……”
話未說完,她的眼中立刻蘊滿了怒色,磨着牙道:“許凝雪你這個可惡的東西!”她幾乎是即刻就想去找許凝雪算帳,看這貨做的什麼事?
沒有盛左的這起事件,她還發現不了許凝雪包藏的禍心!什麼情蝶和情蛾?看來都是許凝雪這廝搞的鬼!
她咬着牙,頭冒青煙的就要奔出盛左的房間。
律驍只好拉住她,並道:“不一樣,這兩者看似一樣的東西,但其深藏的藥性不一樣,給盛左的是讓他能動情,貨真價實的情蛾;你所中的情蝶則要另當別論。”
“有什麼不一樣?”
“那個……”律驍此刻摸了摸鼻子,忽然對她說:“你靠近一點,這話不能讓別人聽。”
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樣!席悄悄斜眼瞧着他,十分的鄙夷,但還是把耳朵湊近了他。
律驍挑了挑眉,勾起性感迷人的脣,看着眼前她元寶一樣白生生的耳垂,他狡黠地吮了一下,讓她又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說的:“你中的情蝶有安胎的作用,除了讓你動情,還能幫你安胎,對你的身體和孩子都有好處。”
席悄悄有片刻看着他不語,跟着一本正經地道:“盛左他是男的,安不了胎。”
律驍發噱,半晌才摸着她的頭,緩緩輕吐:“康醫生說,這情蝶對你不但沒有害處,還有好處。”
康醫生很快帶着情蝶到特殊的機構去檢驗,發現其成份不但有催情的作用,竟然還罕見地具有爲孕婦安胎的作用——彷彿爲席悄悄量身打造,不但不會害了她,反而會對她和她肚裡的孩子都大有裨益。
所以律驍纔會按兵不動,他覺得這事情很玩味,許凝雪到底在其中扮演個什麼角色?
席悄悄也凝眉思索,她看不懂許凝雪那個人了,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嗎,有機會動手就該好好的利用一把,想着怎麼把她置於死地,怎麼還會放過她?
“她腦子有毛病?還是這又是她使用的什麼險惡招數?比如:以退爲進?”
“現在還不能過早地下結論,而且現在也不宜打草驚蛇,許凝雪那個人再怎麼有本事也是獨木難支,一定還有人在背後指使她或者說和她合作。”
兩人正在這裡說着話,那邊樂婧已經帶着橫影走了出來,看來事情已經結束了。
席悄悄看着樂婧:“小姨……”
樂婧看着她,疼愛地笑了笑:“走吧,早點回家,你現在是孕婦,雙身子的人可不適合熬夜,不然對你和對你肚子裡的寶寶都不好。”
“那盛左?”她越過樂婧的身子看向盛左的方向:“就這樣放着他不管了,他會不會有事?”
樂婧聳了聳肩,儼然無所謂的樣子:“我已經對他的手下說呢,送醫院就醫和給他找女人,醬紫。”
也只能醬紫,不然還能咋辦?
……
第二天,洪桐給席悄悄打電話,她有點爲難。
席悄悄道:“洪姨,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說你和我媽媽的情誼不一般,就衝着您當初曾經幫過我那一次,有什麼話您可以但說無妨。”
當初許潔趁勝高奏凱歌的時候,她不但要嫁給席漢庭,並且要抹黑樂潼,到處把自己宣揚成一個可憐兮兮的席漢庭的“真愛”,而樂潼則是一個不擇手段破壞她和席漢庭感情的富家女。
當時滿花都沸騰洋洋,有很多人聽信了許潔的一面之詞,這個時候,席悄悄去找了洪桐,求其在微博上替樂潼發聲,出言支援樂潼。
——她那時候看中的是洪桐在花都上流社會貴女圈中的地位,她一發言,不說一呼百應,至少會有很多追隨者及擁躉者,樂潼的名聲可以挽回一二。
後來洪桐很仗義,她不僅在微博上發言支持樂潼,並且還狠狠的譴責了許潔,後來更是帶頭抵制許潔進入花都上流社會的闊太太圈。
可以說洪桐當初的這一舉動幫了樂潼的大忙——畢竟那時候樂潼一個人被盛氏圍剿,情況不是一般的悽慘與淒涼……
當初席悄悄便對洪桐說過,她欠了洪桐一個大人情,以後一定會還的。
洪桐沒指望她還——她做那件事也是看在和樂潼的情分上,但是現在她還真是碰到了一點難處。
“悄丫頭,姨設了個飯局,但是這個飯局姨也設的不情不願。”洪桐道:“都怪我那個小姑子,她和卿家的人很好,因爲這次卿家失了和艾家的代理權,她想居說做個說客,調理一下兩家的關係,但是艾澤希卻說這不關他的事,他推的一乾二淨,表明我小姑子即使要調理關係,也是應該先請你。”
任何家庭,不管世家大族和小門小戶,這婆媳關係和姑嫂關係永遠都是一個難解之謎,處理得好就好,處理的不好,那真是可以讓人喝一大壺的!
洪桐的小姑子洪桐一向不得罪,所以她小姑子有什麼事也愛找她這個嫂子,基本上有難題就往洪桐的身上扔——誰叫她有個能幹的嫂子呢。
所以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洪桐大概還不知道楊倩如和樂潼之間的矛盾,不過她也說了:“沒有幾個人,卿家的人只有卿沐瀧和他的侄女卿玥,艾家就是艾澤希,然後就是你,當然,你能和律驍一起來最好了。”
席悄悄在沉吟。
洪桐又道:“你放心好了,我們這邊沒什麼人蔘加,其實就是找個安靜的場所讓你們大家在一起聊一聊,如果能把話題聊開就好,聊不開也無所謂,你只要讓我能給我小姑子交個差,省得她天天纏我即可。”
這好說,悄悄便道:“那好,姨您把時間和地點傳我,我到時看是一個人去還是和律驍去。”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席悄悄覺得也是時候給他們把話說清楚了。
……
卿玥也在和卿沐瀧商量。
並非楊倩如和卿沐風不願去洪桐設的飯局,而是楊倩如昨晚被她爸爸扯着頭髮揪出去後,不知帶到了哪裡,總之她媽媽回來後,身上體無完膚,整個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這樣子肯定是哪裡也去不了。
卿玥雖然狠狠的批評了爸爸,也發了火,但是卿沐風也很生氣,主要是楊倩如最近跟個神經病一樣,總是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來惹他,讓他火冒三丈。
如此一來,他們兩個人是去不了了,只好卿沐瀧和她上。
卿玥對叔叔說:“小叔叔,咱們的目的是不求一口氣吃個大餅子,這次只要兩件事,一是挑撥律驍和席悄悄的關係;一是艾澤希。如若挑撥不成律驍和席悄悄的關係,那我們就朝艾澤希下手,總之二選一,總要成功一樣。”
艾家的代理權是拿不回來了,但是可以圍繞着這件事情做文章,把損失減到最小,把利益最大化。
“哎,好。”卿沐瀧一向對這個侄女言聽計從。
……
很快就到了洪桐定下飯局的時間。
在金碧輝煌的私人高級會所裡。
富麗華美的VIP貴賓包廂,洪桐、艾澤希、艾安琪兒、卿沐瀧,卿玥都已就坐,就在等席悄悄——她姍姍來遲,但是她有姍姍來遲的本錢。
然而當衆人望穿秋水之後,等來的不是席悄悄和律驍,卻是席悄悄和律冠業。
衆人:“……”
席悄悄也很窘,本該挽着老公的手的,出門的時候卻改挽成爺爺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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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1:別人的男朋友和別人的老公都比較好
律冠業也是心急,心急火燎的就趕回來了。
其實也不怪他心急,人生七十古來稀,八十爲耄耋之年,他在他那一幫老友中算是得孫子得的比較早的了,不到50歲他就做了爺爺。
但是他的人生也是多風雨,兒子和兒媳婦走的早,他和老伴傾盡心血撫大了孫子,然後老太太先他一步先走了,這一晃他就是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在入土之前能看到自己的重孫或者重孫女降世,那還有什麼事是比這更高興的了呢?!
所以他一回來,席悄悄基本上就不是自由人了——律冠業又給家裡增添了兩名世界級的廚師,東西方各一名,一位婦產科專家及一位在育孕方面很有心得的營養膳食師。
保鏢和看護也都有所增加,弄的席悄悄好壓力山大——她這還沒有生呢!就是看護又是婦產科專家,這萬一她中間……
咳咳!不說這不吉利的話,只往好處想。
再說就算家裡錢多,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呀?!可人家就願意。
所幸律冠業很沉得住氣,沒有到處去宣揚,只是有時會笑眯眯地看着席悄悄的肚子點頭——闊素,席悄悄的肚子目前爲止還平坦如少女……
席悄悄也是醉了,感覺自從懷了孩子,這以後的日子都沒辦法過了——幸喜她從小就是個聽話比較乖順的孩子,對老人比較孝順,只要老爺子高興,她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況且她有時候想一想,這是王妃級別的待遇啊!也就算了……
今晚本該律驍陪着她來,可是律驍比較忙,說好了晚點陪她來,結果老爺子就搶了這個頭籌,對律驍說:“驍驍啊,你去忙你的吧,悄悄交給我了,我們爺孫倆去赴宴,吃完了再回來。”
律驍:“……”他還能說啥?他能說,請給我打包帶點……
於是就成了這個場面,本該律驍來的,換成了律爺爺。
洪桐一看,嚇了一大跳,當即便從座位上恭敬起身:“律老……”
律冠業是商界大佬,他年輕的時候是軍人,父輩是開國元勳,在花都他的地位超然,無人可以撼動,平常她看見律驍還要上趕着說話。何況律冠業。
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向律冠業問好致敬。
律冠業一邊和藹可親地叫小輩們“坐坐坐”,一邊說:“我今天就是陪我們家悄悄來,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該做啥做啥,該吃啥吃啥。”
然後又對洪桐說:“言鈞他媳婦,你有事情你就去忙,聽說你只是在這裡走個過場,那就不耽誤你。”
言鈞是洪桐的丈夫,律冠業也很熟悉,洪桐被他說的一臉訕訕,只好就這樣被他遣走了。
洪桐一走,人更少了,其他人還好,卿沐瀧和卿玥表現的最爲侷促。
艾澤希天生見過大場面,本身地位也不低,所以他和律冠業交談間行止自如;艾安琪兒是個演員,並且是當下比較有名氣的流量明星,本身出身也高貴,所以見到律冠業也不露怯。
卿玥和卿沐瀧許是因爲心裡有鬼,總是難以直視律冠業的目光,有點小家子氣。
而律冠業卻很和氣地看着卿玥說:“上次的事情多虧了你那麼救我們悄悄,不過這次的事情是你們兩家大人的事,和你們這樣的小孩子沒什麼關係,你不用參與到其中來,你這樣的小姑娘正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該享受生活的時候。”
說着,他看了看席悄悄,又笑着打趣:“你悄悄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正和驍驍斗的死去活來,兩人見面必掐,逢上必吵,就沒有一次是安寧的。”
席悄悄在一旁聽的臉孔生熱,不由的伸手掩面,有點無地自容的,當時要不是驟逢家變,她沒準和律驍還會一起吵下去,並不會在一起也說不定。
而律冠業的話引的幾個人都朝席悄悄看過來,艾澤希冷顏而優雅地端起高腳杯,輕搖晃着杯底四分之一的紅酒,有點莫測的說道:“看來這是不打不相識,越吵越相愛。”
律冠業“哈哈”大笑的補充:“實在不行用腳踹。”
卿沐瀧在那邊尷尬地笑了笑。
艾安琪兒則輕蔑的看了席悄悄一眼,很有文藝範的傲然說道:“只是在對的時間碰上了對的人而已,如果是在錯的時間碰上了錯的人,也夠席小姐受的。”
卿玥則滿臉羨慕的道:“我也希望能在對的時間碰到對的人,悄悄姐真是受命運眷顧,是老天的寵兒。”
老天的寵兒?這話讓席悄悄默然了片刻,心下有幾分黯然,命運確實太眷顧她了,這一路上讓她和樂潼受了多少的折磨啊!
她笑了笑,兀自吃自己的,管別人怎麼說?他人的羨慕嫉妒恨也好,冷嘲熱諷也好,她照單全收,但是這卻於她的生活沒有什麼影響。
但是桌上的人眼睛都盯着她,彷彿她不說點什麼好似挺對不起大家。
於是她慢悠悠地擱下筷子,十分優雅的用餐巾輕沾了沾脣角,然後纔不緊不慢的“粉文藝範”了一把:“有一句話說的好,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天自安排,誰也別自怨自艾,滿腹惆悵,以爲就老天待自己不公!其實只要你能在風雨下還是豔陽裡盡情展現自己的魅力與美麗,終於有一天是會吸引到你們自己的蝴蝶的。我只是運氣好,恰好把自己活成了一朵花兒。”
於是就有了律驍這隻大蝴蝶不屈不撓地追逐。
說的容易,鮮花多半不經風雨打,花朵凋零纔是常態,在豔陽裡活成一朵花不難,可是在風雨裡依然盡情綻放那纔是技術活兒。
一句話讓衆兒心裡都蕩起了層層的漣漪,百轉千回。
男人還好,女生表現的比較明顯。
艾安琪兒的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忿和黯然,她總覺得生不逢時,若是她能早點接觸到律驍,這中間一定沒席悄悄什麼事,保不齊她和律驍現在已經成雙成對。
艾澤希今天本來不讓她來,她堅持要來,她是想着律驍要來,她能來見他一面,心裡一直沒有死心,總抱着比較僥倖的想法,總幻想着,也許律驍哪一天冷不丁的發現了她的好,從而甩了席悄悄來選擇她呢?
不是有人說過: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哪一天實現了呢?
就是這種想法支撐着她——人生不死,幻想不滅,這纔是人類的偉大之處!
而卿玥的臉上神色更是複雜,她也把自己活成了一朵花啊!她比席悄悄要能幹多了,她聰明美麗,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算計人,心思七竅玲瓏,一般人的城府都比不上她。
像席悄悄這種整天活在別人的保護之下的溫室花朵,換了她,分分鐘鍾能用一根小指頭碾壓了她!
可是她一直沒有碰到自己人生中的蝴蝶,譬如:律驍!
她此刻把目光調向了一旁的艾澤希,這也是一隻能夠力挽狂瀾,一旦振翅便能驚起驚濤駭浪的大蝴蝶!她如果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唯有捉住這樣的大蝴蝶,她的人生纔有不一樣的希望,活出別樣的精彩。
她此刻對艾安琪兒舉杯,笑靨如花的看着這位風采惑人的女明星,嗓音甜甜脆脆:“那我只好與安琪兒共勉了,祝願我們都能活成一朵芳香四溢,美麗萬分的鮮花。”
艾安琪兒勾了勾脣,不情不願的舉杯對她點了點:“謝謝。”
她本身就把自己活成了一朵花兒好不好!這世上追逐她的人很多很多,從揮金如土,出手闊綽的億萬富翁到一文不明的窮屌絲,再從八十歲的老頭子都十五六歲的小夥子都想得到她的青睞!
她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她的粉絲也爲她而瘋狂,她的人氣很高,她不是沒有自己的蝴蝶——她只是看不上這些人而已。
想挑個最好最合適的,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她把自己活成了黃金“聖女”——席悄悄不就吐槽過她,年紀一大把了還不嫁,成天就想着搶別人的老公和男朋友。
那是因爲別人的老公和別人的男朋友看起來比較優異和出色,比一般人好。
現在不就流行這個詞嗎,“別人的爸媽”,“別人的孩子”,“別人的男朋友和別人的老公”……輪到了自己的頭上,總有一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心裡不是不苦澀,有時候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好比她此刻看着席悄悄。心裡就蠻不是滋味,憑什麼她的運氣就那麼好啊?
卿沐瀧一邊默默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一邊在鋪了宛若黃金般流蘇的桌面下輕輕碰了碰卿玥,律驍沒來,他們的計策要怎麼施展?
卿玥接受到他的信息,便巧笑倩兮地說:“小叔叔,上次的事是我們家的人冒昧,我爸媽不是讓你準備了禮物嗎,分別給澤希哥和悄悄姐陪罪,趁着律爺爺在,你快點拿出來吧!”
挑撥離間的計劃勢必要失敗,艾安琪兒這顆棋子暫時要放棄,唯一能進行的只有拿下艾澤希了。
但是拿下艾澤希也非一朝一夕。
有許凝雪這個前車之鑑,她吸取了很多教訓——許凝雪當初拿下莫凌天堪稱簡單粗暴,她不想也不能像許凝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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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2:你不要看後面的私密,我弄錯U盤了
送個禮物也是搞怪,就只有她和艾澤希有,並且還要當着律冠業的面。
席悄悄倒蠻想看看這禮物是什麼。
艾澤希也端着酒杯,有點諱莫如深的看了卿沐瀧一眼,然後幽深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席悄悄,最後垂下深刻的雙眼皮和兩排粗粗長長的黑密眼睫毛,面無表情的一言不發。
卻說卿沐瀧聽了侄女的話後,立刻命人送上禮物。
隨着兩位美麗的服務小姐合捧着一座拼石盆景的出現,律冠業的臉上漸漸露出的激動莫名的神色。
“這是?”他指尖微顫的指了指那座盆景,回頭看了卿玥和卿沐瀧一眼,目光又回到盆景之上,語氣因爲激動而顫抖:“這是……這是誰的作品?”
卿玥也站起身,走到了律冠業的身邊,既乖巧又甜美可人的說:“律爺爺,您難道不覺得這座盆景很熟悉嗎?不管是上面壘石的技巧,還是整體的構思,你難道都沒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嗎?”
“不是……”律冠業擡起已經在變的蒼老的手,不易察覺的輕拭眼角晶瑩的水光,儘量穩下自己的聲音:“我就是覺得很熟悉,有點像驍驍他爸爸媽媽的作品,他們兩口子生前就愛搗鼓這些東西,我們家裡以前到處都是……”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提起早逝的兒子和兒媳婦,任是剛強如他都有點老淚縱橫。
席悄悄此刻走到那兩位美女服務員的面前,細細地觀賞她們手中捧着的山石盆景。
這是一款DIY的碎石頭盆景,製作的方法也不復雜,就是用許多精美別緻的石頭依靠石頭自身的形狀,壘疊成的一座造型奇特瑰麗的小山。
這種盆景分微型、小型、中型和大型,富有欣賞價值。
服務員手中捧的這一款爲中型,有點重量,看着鬼斧神工巧奪神功,彷彿是大自然的作品,然則是人自己手動製作完成。
據律驍說,他和她的孽緣就源自於他的爸爸媽媽DIY石頭盆景——他的爸爸媽媽雖然出身富豪之家,喜好卻與別人不同,兩口子都愛手動製作很別緻的石頭盆景。
這是一種很能陶冶情操的趣味雅事,律驍的爸媽都很風雅,他們製做的盆景富於聯想,造型精美有趣,確實讓人賞心悅目。
但是,她分辨不出眼前的這盆山水盆景是否爲律驍的爸爸媽媽所做!
她只聽律驍說,她就是因爲小時候無意弄翻了他爸媽做的兩盆碎石盆景,所以才把自己抵給他們家做童養媳的。
……她覺得這是屁話,是律驍在誆她,但不論誆不誆,她現在是嫁給了律驍。
“爺爺!”她回過頭,看着神情有些酸楚與悽然的律冠業:“底座有刻字,您要不要來看一下。”
律冠業眼含淚光的過來點點頭,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兒子和兒媳婦的作品,但還是會小心爲上。
“悄悄姐,你放心好了,這是叔叔阿姨生前的作品。”此時卿玥甜甜的插話:“我們家也是費了很多心力才找到的,律叔叔和雲阿姨生前的作品鮮少流落在外,僅有的幾部也被律爺爺和驍驍哥後來回收了回來,所以這一座盆景可能是律叔叔和雲阿姨最後一部流落在外面的作品。”
律驍的爸爸媽媽只喜歡把自己製作的成品收藏起來,並不喜歡外送人,有很多人想得到他們的一座山水盆景也是費盡心機。
只有幾部被他們當做禮物送給了別人,還有幾座山水盆景他們用來做慈善拍賣,當他們去世後,律冠業和律驍便把當初他們做爲慈善拍賣的幾部作品進行重金回收。
只是收的並不全,還是有一兩座盆流失在外。
所以律冠業今天看到這一座盆景才格處的激動。
稍後,待肯定了這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的作品後,他看着卿玥和卿沐瀧問道:“花了不少錢吧?”錢還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這份心意。
卿沐瀧憨笑:“看您老說的,什麼錢不錢的?我們兩家一向交好,原本這是送給悄悄的禮物,但是您老喜歡正好,也算圓了您老的一個心願。”
卿玥此刻的目光忽然看向席悄悄:“悄悄姐,喜歡嗎?這份禮物是我代我爸爸媽媽向莫叔叔和樂潼阿姨道歉的誠意,希望悄悄姐能向莫叔叔和樂阿姨做個說明,表明我爸爸媽媽深深的後悔之意,想跟他們擯棄前嫌,重拾舊好。”
她胸有成竹,不怕席悄悄不收。
在這之前,她鄭重的討教過許凝雪——許凝雪以前是席悄悄的閨蜜,她對她和律驍之間發生的事知之甚詳。
許凝雪告訴她,律驍爸媽的盆景是席悄悄和律驍之間的關鍵所在,律驍之所以一直追着席悄悄像討債,那是因爲席悄悄四歲多的時候,無意中闖進律驍的院子,把他爸爸媽媽的遺物損壞了,所以律驍才糾纏着她不放。
但是,席悄悄把這件事忘了,律驍卻還記得,所以他更加的惱恨她,這就造成了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
卿玥聽出了重點是“律驍爸爸媽媽的盆景”,然後她讓人用心的去一打聽,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於是聰明的她便知道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這纔有了這一幕。
席悄悄莞爾一笑:“很喜歡,謝謝卿玥你的用心。”不管怎麼樣,先把律驍爸爸媽媽的遺物弄回去再說。
卿玥微微一笑,又把一個精美的四四方方的紫色小手袋遞給艾澤希:“澤希哥哥,這是給你的禮物,不過你在這裡不能看,必須回去後打開。”
艾澤希英俊立體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瞟了那個紙袋一眼:“這麼神秘呀?”
“對,就是這麼神秘。”卿玥眉開眼笑,笑的宛若春天的一朵花:“但是我保證澤希哥會喜歡。”
……
喜歡,怎麼能不喜歡!
艾澤希回到自己落榻的酒店之後,脫下西服,解下領帶,隨意看了看被他丟在沙發上的紫色紙袋,他隨手拎了起來,拆開裡面的物品看了看,然後便愣住了。
是他的一顆墨藍色的名貴袖釦和席悄悄靴子上的一枚銀質裝飾物,然後裡面還有一個紅色的小U盤。
那天,他和席悄悄被人網在銀麻網裡,兩人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他風衣上面的墨藍色的鑽石袖釦被網眼卡住,然後遺落了一顆,而席悄悄那天穿着黑色的及膝高筒靴,她的靴身上有兩處銀色的裝飾物,也被網眼卡掉了一個。
當時的情況有點急,兩人都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過後想起來,那玩意兒又找不到了!艾澤希沒想到會在卿玥這裡。
他沒有看紅色的小U盤,而是先跟卿玥打電話:“你在哪裡找到這兩樣物品的?煌燁的頂樓?”
卿玥在手機裡的聲音特別的柔軟溫甜:“澤希哥,是亞男姐的清潔人員找到的,她那天和表姐夫在那裡辦派對嘛,過後肯定要清理場子的,清潔人員發現了這兩樣東西,正要交給亞男姐,被我發現了便要了回來,正好都給你。”
她這句“正好都給你”很奇妙,席悄悄的靴扣爲什麼會給他呢?
但是艾澤希沒問,而是又說:“那U盤裡面的是什麼?不會是那天的錄像帶吧?但是我記得那天的東西已經銷燬的一干淨,怎麼還可能有?”
他和律驍過後都對那裡的監視器材進行了盤查,並沒有留什麼落網之魚,都進行了銷燬,所以說他不相信這個U盤會跟那天的情況有關。
“不是那天的錄像帶,是我拍的幾組畫面。”女孩兒嗓音軟軟地解釋:“那天我想上去救你們,又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所以我想留點證據,於是我偷偷的拍了幾張現場照,但是過後我便把這件事情忘了,也忘了跟你們說,後來我還是無意中發現了,所以我便刻錄到U盤裡,和你的袖釦一起送給你,隨你怎麼處置吧。”
艾澤希沒有多說什麼,當下便道:“謝了,我看了U盤再說。”
“好,你有什麼問題再跟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卿玥嘴邊甜美的笑意擴大。
照片模糊不清,艾澤希看了幾張,那天那間化妝間裡的光線本來就光怪陸離,奇幻炫彩,再加上卿玥的手又抖,所以她拍出來的照片因爲光線問題,連人都看不清楚。
沒什麼要緊處——上面既看不到他,也看不到席悄悄。
他正要動手刪除,不料,隨後的幾張照片緊緊地攫住了他鷹隼一般的視線!
是席悄悄在學校裡參加社團和活動的照片,還有她在操場跑步與同學們打鬧的照片,佳人在上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舉手一投足都高雅又靈動。
她黛眉櫻脣,雪膚花貌,一雙美麗的烏黑明眸會笑,眸底又好似凝結着千言萬語,略帶一點點的憂鬱,可是她一笑起來眉眼彎彎,雙眼發亮發光,百媚傾成,彷彿整個世界都亮了。
他深邃的雙目越來越暗,一眨不眨地盯着電腦屏幕上的她,感覺自己有點走火入魔了,只看她一眼便會怦然心動,然後再難以忘懷。
他慢慢的伸出修長右手,指尖輕觸屏幕上她,用手指順着她所有的輪廓細細的描摹着,然後左手輕拿起電話,舉到耳邊。
“喂……”他嗓音沙啞地開口:“你的U盤裡怎麼會有悄悄的照片?”
卿玥很驚訝:“啊?怎麼可能啊?那U盤是我一個沒有用的U盤啊?”然後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說:“不對!看我這記性,不會弄錯U盤了吧!?我有個U盤裡面放的都是我在學校裡參加活動的照片,還有一些很私密的照片……啊!啊!”
她立刻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火急火燎的:“澤希哥,你不要看後面的,我弄錯U盤了,你快還我!”
可是艾澤希已經看到了,他一雙漆黑如墨染的深邃雙眼壓根就沒有離開過電腦屏幕!
第一卷 243:我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一更)
要說有多私密,其實也沒有多私密。
無非就是幾張女孩子們在泳池邊的照片,年輕的男孩子也有,不過都隔的很遠,也比較模糊。
艾澤希的雙眼只看得見席悄悄——卿玥也說了這是她自己的照片,同樣也是她自己的私密照,但是老奇怪了!艾澤希從頭至尾壓根就沒有發現過她。
按說卿玥也是長得明豔照人的女孩子,站在哪裡都是萬里挑一的,可艾澤希卻偏偏漏掉了她這位大美女,只注意看着席悄悄在每一幀畫面中的表現。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心之所向,目光之所照——因爲心裡念着那個人,所以心心念念看到的也是她,於是,別人都成了她的陪襯與背景板。
……
艾澤希把U盤還給卿玥的時候,裡面一片空白。
卿玥很納悶:“我裡面的照片呢?怎麼都沒有啦?”
“中病毒了。”艾澤希面無表情。
卿玥:“……”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
之後,無端端的,艾澤希便和卿玥走的近了起來。
當然,這都是後話。
席悄悄這個時候尚不知道艾澤希和卿玥是怎麼了,她那天回去後,便把卿家煞費苦心弄回來的那盆山水盆景交給了律驍,並向他邀功:“親,這是公公婆婆最後流落在外面的一副作品,我棒吧,卿家送給了我。”
律驍心裡頭是高興的,爸爸媽媽親手製作的盆景又回來了一座,彷彿已死去的爸爸媽媽又回來了一部分到他的身邊。
但是他面上不顯,只是按着席悄悄的額頭吻了一下,低聲說:“老婆謝謝你,因爲有了你,我的一切才這麼完整。”
席悄悄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她這是冒領功勞,明明不關她的事,這都是卿家爲了討好他們作出的犧牲。
律驍又道:“這並不是我爸爸媽媽流落在外面的最後一幅作品,他們當年不管是做爲慈善拍賣還是送給親朋好友,都還有好幾座在外面,不過不要緊,儘管卿家誇大其詞,但這一座盆景對我們來說仍然很重要。”
就是,能尋回來一座是一座,尋不回來的就算了,席悄悄也安慰他以後有機會再找回來。
隨後,陪着律驍把他爸爸媽媽的盆景放到他們後面的院子裡後,她便回到臥室給樂潼和莫臻輝打電話。
“公主號”遊輪上提供全程無線網絡和衛星電話,即使輪船航行在公海上也不影響通信,所以她經常能和樂潼保持聯繫。
那兩個人應該快回了噠!雖說是環球旅行兼度蜜月,但莫臻輝是個大忙人,他的公司不可一日無“主”,現在都缺“主”缺了這麼長時間,他公司裡的公事只怕堆了一大堆。
樂潼正在享受海上最後的旅程,接到女兒的電話,她非常高興,趴在艙房裡豪華無比的的皇家大牀上,和女兒小聲地講起電話。
席悄悄把今天卿家的做法和卿家的目的給她轉述了一遍,然後說道:“我收是收下了,但是這不影響你們和楊倩如之間的矛盾,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因爲我這邊有所遲疑,我就是黑吃黑他們也沒有辦法的。”
“女兒你變壞了啊!”樂潼輕笑。
席悄悄汗:“我哪裡有變壞了啊?他們的意思就是叫我轉述,表明他們想和你和好的態度,但是又並沒有強調我一定要辦得到,所以我只負責轉述就成了啊,其他的那就是你們兩邊的事了。”
當時卿玥就是這麼跟她說的,她只是遵照卿玥的話去做,也沒什麼錯——雖然卿玥的訴求裡面還包涵着另一層的意思,但是她不明說,席悄悄也不會主動挑破,只裝傻充愣,這沒有什麼不好。
樂潼聽了之後,也只是笑了笑說:“和好是不可能的,那種人我以後敬而遠之,不想整出下一個許潔來。”她說的很隱晦,並沒有直接點出什麼,但話這樣說已經是很明白了。
席悄悄心裡約摸有數。
那廂,樂潼講電話的時候,莫臻輝也跟來趴在大牀上騷擾她,快結束旅程了,他很捨不得!女人很好,愜意的生活也很舒適,每天不用對着那些繁瑣的公務,再加上有女人的陪伴,日子快活似神仙。
但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一想到回去以後又要朝九晚五的上班,或者每天滿世界的飛來飛去當空中飛人,他就覺得前途黯淡無光。
慶幸的是,現在無論他到哪兒都不會是一個人,樂潼會陪着他。
“潼潼……”樂潼匍匐在牀上,他正好伸手來解她背後的拉鍊,他很感激拉鍊這項發明,拉鍊一滑開便是女人玉雪一樣的嬌軀,不用讓他面對難解的鈕釦,這樣一拉到底的肆意正是他喜歡和酷愛的。
女人不豐腴,身材有點纖細,卻樣樣恰到好處,全身上下都合乎他的心意,包括她的每一絲頭髮。
他放肆的吻着她袒露的美肩,把灼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的後頸處,一寸一寸地折磨着她。
樂潼難耐的呼吸,他很重,大牀又很柔軟,她被他深陷進牀裡,都快嵌進去了!
“莫臻輝,你重死了,起來!”她嬌嗔的抱怨,已經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背後越吻越下,一雙大手也越來越放肆。
他身上熾熱的溫度隔着他身上的襯衣也源源不斷地傳到她的身上,熨燙的她無處可逃,感覺像是砧板上的魚,隨時會成爲他刀下的一道下飯菜。
莫臻輝重重地喘息,磁性的聲音充滿了渴望:“潼潼,小臻輝早就聽到你的命令了,你感覺不到嗎?”
擦!樂潼想罵人,此“起”非彼“起”啊,簡直太邪惡了!她渾身顫慄,真想一下把他掀下去。
在船上的這麼多日子,除了到了港口海岸去觀光,他們呆在船上的時間大多數都是在各種“啪啪啪”……
直到他覺得夠了或者她實在是累壞了,他纔會放她起來,然後帶她到船上去參加一下郵輪上的各種活動,比如聽聽歌劇和看看演唱會,逛逛各種奢侈品商店,亦或者帶她去賭賭博和做各種運動。
但是這些活動都只是輔助產品,他最終的目的還是喜歡與她呆在大牀上,哪怕一整天浪費在這設施齊全的豪華空間裡也無所謂。
樂潼深覺腿軟,她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瘋狂過,真怕被他做死在牀上。
可是又逃不掉,嫁都嫁了,而且不矯情不違心的說,莫臻輝的技巧很好,讓她享受到了做女人的樂趣,只是未免太多了一些與太頻繁了一些。
此時她很吃力地翻轉過來,變成與他面對面。
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氣,伸出一隻玉臂攬住他的脖子,勉強說道:“我不是一二十歲的小姑娘,你這麼磨損我,機器早晚都會出問題,你到時候是不是想換一個老婆?”
“不換,換了別人我沒有興趣。”男人回答的很乾脆。
“吹牛……”樂潼咬牙切齒。
“沒吹。”莫臻輝實話實說,他已經好幾年對別的女人既沒有性,又沒有興趣了,若不是樂潼挑起了他的興趣,他沒準還會單身下去,就這麼一直到老也未爲可知。
樂潼卻道:“我怎麼感覺你在說假話,我甚至懷疑惜言他媽媽的死,她大概不是跳樓自殺的,而是被你做死的!”
噗!莫臻輝要噴了,她怎麼想到這裡去了?
“親愛的,你這腦洞開的沒邊了!”他低頭吻上她的脣,撬開她的脣瓣,與她脣舌相抵,一邊熱情如火和纏纏綿綿的吻她,一邊說:“我年輕的時候一心撲在家族的事業與爭權奪利上,雖然在男女之事上也癡迷過一段時間,但是說真心話,不若跟你現在在一起精彩和瘋狂。”
許是年輕的時候沒有碰到對的人;也許是那時候年輕氣盛,功利心強,什麼都不願意服輸,他並不怎麼貪戀男女之事,很剋制,哪像現在這麼毫不加以節制,簡直是沉湎其中不能自拔,顛狂連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
“那時候我若有對你這麼一半對她,她也不至於想不開的跑到樓頂上,總的說來是我冷落了她,沒有盡到一位做丈夫的責任,讓她寂寞了……所以我感覺婚姻還是要娶自己愛的人,不愛便不要糟蹋對方了,好好的兩個人變成一個怨偶。”
他有感而發,樂潼卻道:“我感覺你現在就是在糟蹋我,我都這個年紀了天天要應付你這樣的男人,我虧不虧呀?”
莫臻輝不由伏在她的懷裡“吃吃”壞笑:“不虧,你也不要抱怨了,我趕明兒讓人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採陽補陰的好方子,讓你採了我來補你,以此永葆青春。”
555555……樂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憑他們這兩個的段數,她要怎麼採了他來補自己?橫看豎看都是他採了她來補他……淚奔!
兩人正在說着邪惡無比的話題,突然間,樂潼的電話又響。
她此刻已被莫臻輝撩撥的漸入佳境,面色緋紅,而莫臻輝也箭在弦上,蓄勢待攻,這種時候……電話響?!
來的可真是時候!莫臻輝微眯着黑眸想,磨着牙咬樂潼的耳朵:“別接!天王老子的也先甭管,等我們嗨完了再來管它。”
樂潼紅脣吐氣如蘭,額角微有星星點點的細汗,嗓音急喘,嘶嘶熱熱地說:“那怎麼行?萬一人家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莫臻輝惱的直蹭她,把她蹭的骨酥體軟的直哆嗦,卻還是把她的手機伸長手臂拿了過來。
樂潼看到電話號碼,有點懵,有一秒她的眸底浮現出幾分愕然和不可思議,但是,很快她便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一臉驚喜甚至是狂喜的接起了電話。
“逸朗,是你嗎?你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
聽着這個名字被女人用嬌嗔又喜悅的聲音唸了出來,莫臻輝深長的眸子不由地緊縮,他用結實有力的雙臂撐着自己的上半身,垂下眼眸,靜靜地看着自己雙臂範圍下籠罩的女人。
女人此刻卻推了推他,用手捂着手機的話筒對他呶了呶嘴:“下去。”她小聲地說,雙眼放光,面帶嬌笑。
莫臻輝不想下去,可是那個人曾經在她最危難的時候幫過她,他跟誰都可以吃醋,可就是跟這個人吃不起……
他忽然一伸手,抱着女人翻了個身,然後變成了女人趴在他的胸膛,他躺在牀上仰面朝上。
樂潼一手撐着他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胸脯想起身,莫臻輝卻雙手一扣,箍緊了她的後腰,讓她繼續趴在自己厚實的胸脯上,微闔上眼睛低聲說:“就這樣講吧。”
樂潼眨着纖長的睫毛看了他幾眼,見他閉上了眼睛,她便沒有離開,再說商逸朗那邊的情況比較急,她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聊幾句。
商逸朗在那邊的嗓音很沉:“樂樂,近來可好?”
“逸朗,我很好。”樂潼的眼圈有點紅,故友的聲音讓她心情激盪。
“樂樂……”
“逸朗,你最近好嗎?一直以來過的好不好?”
商逸朗停頓了片刻,慢慢說道:“樂樂,還好,這裡的生活雖然不如外面繁華,那麼有趣,但是這裡有這裡的好處與別人看不到的美。”
“那就好……”樂潼的嗓子有點哽咽:“這些年來就擔心你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安不安全,只要你過得好,生命安全有保障,怎樣都是可以的。”
“樂樂……好多年了……”
“嗯,二十多年了吧,我們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了,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商逸朗大約是在那頭微笑:“你不會變成老太婆的,你即使變成老太婆也是最美麗的老太婆,我反而變成了中年大叔。”
樂潼不由“噗哧”笑了:“我實在無法想象你變成大叔的樣子,你那時可是風華絕代一少年,走在路上都有姑娘朝你擲手帕,可以潘安擲果盈車。”
那時候的商逸朗經常一身醫用白大褂,他長身挺拔,白衣飄逸,風采卓然,走在路上回頭率極高,經常聽見小姑娘們對着他背影竊竊私語“啊,那個年輕的醫生好帥呀!帥的我想哭……”。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嗯,商逸朗當年就是這麼拉風。
所以樂潼無法想象他變老和變醜的樣子。
兩人敘了一些別後的情況,又問及一些近況,之後商逸朗才沉沉地說:“樂樂,我找你……有件事。”
樂潼道:“我知道,你沒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我電話。”當時她得癌症的時候商逸朗都沒有與她通過電話。
“我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
樂潼愣住了,手按着莫臻輝的胸肌肉,整個身子都差點直起來,還好覺得不妥,她連忙又趴下。
她伸指戳了戳莫臻輝,示意他放開自己,她要認真接電話。
莫臻輝這才起身,給她拿了一塊毯子裹住,然後自己走到外面的抽菸區去抽菸,留給他們兩人一點私密的空間。
“你有個女兒流落在外,什麼時候的事?”樂潼靠在牀頭,滿面嚴肅,全神貫注於耳邊的手機。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在你未出嫁之前,那時濟仁醫院也還沒有出事。”
樂潼半張着嘴,說不出話來,這消息對她來說不亞於平地一聲雷。
她不禁有些澀然:“那麼早發生的事,你竟然提都沒有跟我提?”
“樂樂……”商逸朗嘆息:“我那時……一心想跟你有個結果,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
“沒關係啊,我們兩個只是很好的朋友,你當時不娶我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友誼,你怎麼就出了那麼大的事都瞞着我呢?難不成我還會逼你娶我不成。”樂潼一邊開着玩笑,一邊問道:“孩子的媽媽是誰?”
商逸朗那邊一陣長久的沉默。
“是不是也不方便告訴我啊?”
“樂樂……”商逸朗語氣艱澀:“你不知道爲好。”
“這樣啊……”樂潼的雙眼裡流露出幾分失落,但是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不是說是好朋友就要什麼都告訴對方,她很快釋然:“行,那我不用知道。”
“樂樂……”商逸朗欲言又止。
樂潼等了半晌,他沒有說話,她便問道:“你想說什麼?”
“沒事,我只想跟你講講,當年事情發生的經過。”
“可以啊,你想說什麼我都會聽。”
商逸朗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難以啓齒,隨後才說:“那件事其實不是我自願,我那時對你說過,你不想嫁給別人就嫁給我,所以在那之前我不想對不起你,但是哪天我有一個朋友聚會,我喝多了,然後醒來我的身邊就躺着一個女孩子。”
樂潼的手指捏緊了手機,原來是酒後亂性。
商逸朗回溯當日的事情對她的刺激不小,但是商逸朗說過不會告訴她對方是誰,所以她只好按捺下心裡的問題不問。
“那個女孩子要我負責,我沒有鳥她,因爲我知道自己不會做這樣的事,更不會借酒發瘋強暴對方,這中間肯定有內幕。”
看來不是酒後亂性,是有人暗中設計他。
“這個女孩子你我都認識,她後來告訴我,她懷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不相信,我以爲這只是她要我娶她的手段之一,那時候我對自己很失望,覺得很對不起你!再加上那時候我們醫院出了事,我和你之間又無望,於是我便離開了家……”
商逸朗一口氣說完,樂潼半聽半不懂,她和他當年只是一句口頭的玩笑,但是他卻說“他和她之間無望”,沒那麼嚴重吧?他們之間只是非常好的朋友關係,又不是什麼戀人。
商逸朗又接着說:“但是,當年我不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可她後來真的爲我生了一個孩子,是一個女兒!”
------題外話------
第一卷 244:我們沒有在一起(二更)
莫臻輝抽完了四支菸,快要抽第五支時,樂潼和商逸朗的談話結束。
真冗長!莫臻輝淡淡地想。
他扔掉煙,又去浴室漱了口,這纔回去牀上親美人:“親愛的,你們這麼多年沒見面,爲什麼不多聊聊?”
看來不光女人愛口是心非,男人也會。
樂潼還坐在牀上發呆,傻傻呆呆的任他擡起下巴,和他交換口水,脣舌互舔,直到他火熱的大手掀開了她裹在身上的毯子,毫不溫柔地罩住左心房並攫住,她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咻~不要。”他的力氣有點大,像在確定什麼,弄的她有點疼,她往後退了一下,想躲避他的大手。
可後面就是豪華靡麗的牀頭,她避無可避,一下子就淪爲了他手中的獵物。
“寶貝,纔跟他講了一會兒電話便像失了魂。”男人氣勢磅礴了把她逼向牀中心,偉岸的身軀像一座山一樣籠罩着她,眼都要赤紅:“若是他出現在你的眼前,那你的眼中還會有誰?”
“臻輝……”樂潼嚇的嗚嗚咽咽地逃避,兩手推拒着他的寬肩,想抵擋他。
但在實力面前,所有的推拒都成爲了虛妄的紙老虎。
樂潼輸的很徹底,嗓子都嘶啞了。
大汗淋漓,兩個人熱的像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樂潼伸手無力的捶他,有氣無力的罵:“你這個瘋子,吃飽了撐的,又這樣折騰人。”
莫臻輝攬着她,閉上眼睛靠着牀頭在平復喘息,任她捶,也無關痛癢,跟蚊子撓癢癢一樣的力氣。
見他無動於衷,樂潼又惱的撲在他的胸脯上咬了一口,“你這個混蛋,每次跟你這樣說話都不理人!”他強韌的胸膛上都是大顆大顆的汗,肌肉結實,她沒有咬痛他,自己的牙幫反而咬的痠痛。
她“呸呸呸”的抹着嘴,想離他遠一點,他強健的手臂一收,又重新讓她趴回他的胸前老老實實的貼着,臉蛋也貼上他的胸膛,沾了一臉的男人味的汗。
樂潼自己的身上也是一粒一粒晶瑩的汗珠,卻還是嫌棄他:“好鹹,你好煩……”她嬌滴滴的抱怨。
反正不管她怎麼抱怨,莫臻輝都不會生氣,他只要她在牀上滿足了他,她刁蠻成一朵花,向他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男人就是這麼現實!你若是拒絕了他,不讓他的身心得到紆解,他就跟你生悶氣,鬧彆扭,各總跟你不對付!好好的日子他都能跟你過得擰成一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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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你一旦在牀上擺平了他,他聽話的像你兒子,甚至比你兒子還聽話……=_=||囧,這也是讓人很無奈,可有的男人他就是如此——重性。
“乖,躺一會,躺一會了我帶你去洗澡。”莫臻輝用大掌撫着她背後的汗水,抱過她親了一口,修長的雙眼仍然閉着,口氣卻溫柔了許多,不若剛纔在雲雨中那樣的霸道與不講理了。
“你在生什麼氣?”樂潼也很累,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有一下沒一下的,完全是最近習慣性的動作:“就因爲我和逸朗的電話?”
“那倒沒有,只是有點忌妒你和他之間的感情罷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相見恨晚!他遇到樂潼這麼晚;商逸朗遇到樂潼那麼早,他如果能夠早點遇到樂潼,那他們兩個今天必是另一番情形,而不是到了中年纔到一起,中間也不會有席漢庭什麼事了。
可命運的齒輪就是這樣安排的,宿命讓人無法擺脫,只有及早修來生,求來生再能在一起。
“你有什麼好忌妒的?畢竟現在與我在一起的是你,我與逸朗之間只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他其實在離開花都之前便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只是他不相信罷了。”
女兒?莫臻輝的雙眼倏然睜開,原本懶洋洋的雙目變得幽亮又銳利:“他既然有一個女兒?那他怎麼會離開花都?”
……
商逸朗要回來,因爲他的女兒很早以前就死了,他要帶他女兒的屍骸回商家,不能讓她葬在別人家。
這是他一個父親早該做的事情——如若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他的女兒決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而是另一個幸福的女寶寶。
他回來還有另一件事,就是與樂潼見上一面,看大家過得好不好,相互敘箇舊。
莫臻輝頓感危機重重,他突然有點不想回花都了,攬着樂潼在懷裡沉思,要不他和樂潼再在豪華遊輪上呆上一段時間吧,等那個商逸朗走了他們再返航。
當然,這都是笑話,當席悄悄從媽媽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時,除了打趣莫臻輝謹慎過頭,把誰都當做假想情敵,心裡也是很震驚!
那個商逸朗,原來還有這麼一樁子陣年舊葛,若是他離開時知道自己有個女兒,當初一定不會那麼義務反顧的的離開,那今天事情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商逸朗還有一樁事,他如果想要回他女兒的遺骸,必須拿出五千萬來換,這是他賠償女方的青春損失費及精神損失費,以及這些年對他女兒的撫養與培養費。
“五千萬!”席悄悄對律驍道:“這人真是黑了良心,自己的女兒死了都能拿出來賣,這是逼得商逸朗不得不出錢了。”
雖然商的女兒是被人養死了,但是做爲一個男人,他怎麼樣也不會任自己的親骨肉繼續流落在這樣的人家,所以他肯定會出錢。
這也就是商逸朗爲什麼會回花都的理由。
五千萬,對以前的商逸朗不難,但是他離開花都後,到偏遠的山區去行醫和任教,所得的錢財他都用到了山區的建設——或給那裡修建學校,或給那裡貼補醫藥,總之他自己過着很清貧的日子,一心爲着那裡的孩子們和人們着想。
樂潼病好後,曾給那裡的山區捐過錢,也給那裡修建過學校和出資過。
席悄悄和律驍,以及樂婧也沒少捐,都當做感恩在做善事。
但是這些錢都是給山區的,商逸朗一分也沒有要。
所以他這次回花都,要麼是接下他家祖傳的家業——濟仁私立醫院。繼續過他富家子弟的生活;要麼是籌得了五千萬,換回他女兒的遺骸,然後再回山區。
但是,席悄悄對那個女人的做法卻不敢苟同,這是在賣女兒嗎?儘管當初商逸朗的做法也不對,可他那是不知情,怎麼就能遷怒呢?!遷怒到需要將死去的女兒賣上五千萬?匪夷所思的人。
律驍冷哼:“也許她覺得,正是因爲有了這個父不詳的女兒,所以害得她以後的生活過的很悽慘,可能是不被丈夫待見;不被婆婆喜歡,同時又遭受了一些風言風語,惹了不少非議,故而她想找商逸朗補回一些損失。”
也只能是這樣,不然還有什麼理由。
席悄悄擡手很風情地撩着長髮:“我現在只超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商逸朗不說,誰都不告訴,連樂潼他的進行着保密,所以席悄悄對那個給他生了一個女兒的女人充滿了好奇心。
拉出來,她非鞭撻一番不可!
律驍卻挑着眉道:“給商逸朗保留一點自尊吧,跟關公走麥城一樣,認識個這樣的女人已經夠倒黴了!還和她發生關係,並且又生了一個女兒,他大概是無顏見江東父老,這輩子提都不想提這個女人,所以他不想說出這個女人的名字,也是想給自己保留一點尊嚴。”
也對呵,認識這種人都倒八輩子黴了!商逸朗那人思想清奇如閒雲野鶴,又熱心公益事業,胸懷博大!怎麼可能會想與這樣的人沾上——宛若踩了一泡狗屎,臭味沾身,揮之不去,甩都甩不掉。
這廂在議論這件事,沒兩天,胡嬋給她打電話:“悄悄,你弟弟的那個表哥,長得像王子一樣的超級高帥富,現在和卿玥走在一起吶!”
席悄悄聽了,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弟弟是誰……╮(╯_╰)╭,原來是惜言鍋鍋……
咳,惜言鍋鍋的表哥,那不就是艾兄嘛。
“艾澤希,他跟卿玥拍拖了嗎?”
“他們還沒有宣佈,但是卿玥的做法非常高調,最近幾天這個艾澤希是都去學校裡找卿玥,兩人同進同出,有時候艾澤希還會開着豪車送卿玥上下學,幾乎與在一起沒什麼區別了。”
那八成是了,席俏俏也不能阻止人家談戀愛,便道:“他們兩個人郎才女貌的,看起來很般配啦。”
胡嬋也羨慕地說:“是啊,原本還在學校裡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是卿家和艾家不和,他們本來可以拿到艾家的衣品代理權的,最後這件事情黃了,所以卿家招了不少奚落,被人笑話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卿玥也是個大尾巴狼,埋了這麼一個大炸彈在後面!她要是抓住了艾澤希,妥妥滴艾氏跨國集團副總的女朋友啊!拿個代理權算個啥?這簡直是一步登天了。”
“她原本長得非常美麗,追她的人也不少。”
“可就這個艾澤希的條件最好,最讓人心動。”
席悄悄也承認,不過卿玥已經獨佔鰲頭了,艾澤希也便沒有其他人的份了。
“祝福他們吧。”上次卿玥爲了救她和艾澤希,把自己的腿都弄傷了,可能是她那次的舉動感動到了艾澤希。所以他們兩個人決定走到一起了。
總不能因爲楊倩如的過錯便去拆散她女兒的的姻緣,再說緣分這種東西你也拆不散,主要看艾澤希怎麼做,他喜歡卿玥,如果卿玥也喜歡他,別人做什麼都是多餘。
胡嬋又道:“你休學啦,這次又要休到什麼時候?爲什麼原因休?這大學你還打不打算畢業了?”
這問題扎心了,老鐵!
席悄悄心裡眼淚狂飆,她想啊?她也不願意的撒!可事情就這麼寸,律驍讓她懷上了。
因爲她懷孕的事情還沒有公佈,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所以她還沒有告訴胡嬋,心裡想着能瞞則瞞,因而胡嬋只知道她休學,卻不知道她爲什麼原因休學。
此刻她正想跟胡嬋交個底,未料那傢伙突然道:“你好好的休什麼學呀?你若在學校裡,那些風光都是你的,什麼時候能輪到卿玥那個黃毛丫頭的頭上?搞不好那個艾澤希都是你的,他……”
“我有律驍!”
席悄悄趕緊打斷了她,女孩子們一旦意淫起來簡直沒得邊,“律驍誰的風頭都能蓋過。”她對律驍的評價可是相當之高的。
胡嬋頓時心有慼慼焉:“是啊,你們家律驍太出色了,又帥又多金,丫的帥得老子腿軟!難怪你看不上艾澤希,誰都看不上。”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我爲什麼要看上他?他跟我什麼關係也沒有,以後他就是卿玥的了,你們儘管去把他們倆湊成一對去炒CP,別把他我跟他扯在一起,讓我們家律驍聽到,他一準要跟我生氣。”
這事就這麼說了,胡嬋也不敢拿她和艾澤希開玩笑了——她就是那天看到艾澤希去學校裡找席悄悄,並對席悄悄英雄救美,過後她覺得這個男人老帥又老有錢,所以她總喜歡把他和席悄悄幻想到一塊。
其實她知道席悄悄有律驍,這已經是一個別人很難超越的男人了,但她有時候看到很出色的異性接近席悄悄,便自動的會把他們聯想在一起——這也是病,得治……
卻說席悄悄掛了胡嬋的電話後,正琢磨着艾澤希會不會偏心女朋友,從而頂着上面的壓力把“艾慕”的代理權交給卿家,沒想到艾安琪兒親自來他們家,給她和律驍送上她小型演唱會的票。
——早些年頭的明星,流行影、視、歌三棲發展,彷彿這樣才能顯得你多才多藝,是個能全面發展的藝人,近些年的明星才逐漸“術數有專攻”,發展自己擅長的一面。
艾安琪兒正趕上那個時候的尾巴,也被公司往歌手那條道上延伸並培養過,所以她還能唱。
只是那唱功不咋滴,故而她只能在一些很特殊的日子開一場很小很小的演唱會,和自家的粉絲圈地自萌……
席悄悄一口拒絕:“不去。”
她都快沒眼睛看這個女的了,不提她那扶不起的阿斗一樣的唱功,只說她整日肖想律驍,她還敢給她送演唱會的票?作死哦!
“去吧,就在我哥下塌的五星級酒店會場裡舉行,很小型。”艾安琪兒今日脾氣很好,和和氣氣的,妝容精緻的漂亮點臉上沒有一點刁蠻跋扈之樣:“我哥哥和卿玥他們都在,你喜歡的超級國際巨星傑佛瑞和衛帆他們都會去,許凝雪也會去,盛家的人我也送了票,你總不會是因爲怕他們顯怯場,所以你不敢去吧?”
又用激將法?!
而且讓席悄悄很心塞的是,現在好像大家都知道她喜歡傑佛瑞和衛帆……她解釋過一萬遍,她現在早不喜歡那兩人了,可卻是越描越黑……
但她仍然是不去,並一陣見血的道:“現在的粉絲都很不理智,你開演唱會,買票去的多半都是你的粉絲,你到時候一煽動,你的粉絲一瘋狂起來,把我當成律驍的小三一樣的處理了,我都沒地方找地說理去,所以你甭騙我去,我不跟不帶腦子的人說話。”
“那怎麼可能呢?”艾安琪兒笑了笑:“有我哥哥他們在,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你放心好了,而且因爲惜言他們一家的關係,我們兩家也還有點關係,我怎麼可能自掘墳墓做那種事?”
“而且你們不是一直想要找許凝雪嗎?我那天把許凝雪賣給你們,讓你好好的審審她。”
席悄悄狐疑地瞥着她,還真不怕她玩花樣,她只是非常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
一線女星艾安琪兒的生日,在花都國際大酒店的會場舉行小型的演唱會慶祝。
晚上七點,席悄悄在律驍的陪伴下坐着車到了花都國際大酒店。
他們纔到了酒店的門口,金碧輝煌處,一片燈火闌珊,穿着純白絲質露晚禮服的卿玥手挽着穿黑色西裝的艾澤希,兩人黑白配,一對璧人似的站在瑰麗的燈光下與盛家和許凝雪等人侃侃而談。
看見他們,卿玥立刻笑微微,眉眼彎彎若花地挽着艾澤希甜甜美美地向他們走了過來,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悄悄姐,就等你們了,今天晚上好熱鬧,悄悄姐你今晚又好漂亮。”
席悄悄挽着一臉清冷矜貴的律驍,看了看他們兩個,淺笑着問:“你們兩個這是在一起了嗎?什麼時候給喜糖我們吃?”
卿玥美麗的小臉一紅,嬌嗔地瞪了她一眼:“哪來的這規矩啊?我們這裡不是結婚的時候才吃喜糖嗎?哪有在之前吃喜糖的?”她說話的時候看了艾澤希,很媚地問:“你說是不是?”
艾澤希垂下眼睛看了她一眼,隨後看向席悄悄,臉上沒什麼表情:“這裡不是乾市,況且我和卿玥也沒有談朋友,我們只是最近有事纔在一起。”
好窘!席悄悄被自己的冒失打敗,都怪她輕信了胡嬋那“小賤人”的饞言……
說個事:這一節,莫總和潼潼也有(你們懂的),等過了“買買買節”再發放,想看原章的親去看評論置頂。
第一卷 245:我的最終目標就是你!
這注定是非常尷尬的一夜!
沒有比這再尷尬的事!兒!了!
她當衆問了卿玥,是不是和艾澤希在一起,然後卿玥都沒有否認,笑眯眯的默認了,可艾澤希那個紳士十足的貴氣男人卻當衆打臉。
弄得她也下不來臺,卿玥也下不來臺,你說你們既然不想在一起,那你們表現的那麼親熱幹什麼?神經!
當然,也沒有誰規定未婚的一男一女手挽手在一起就代表是戀愛中,這個只是社交禮儀,怪她眼拙……
更可氣的是,她還遭受了來自律驍無情的奚落:“叫你八卦,這下卦到位了了吧?”
確實“卦”到位了,嚶嚶嚶……
她暗自飲泣,只好木着臉隨着律驍走進五星級酒店的大會場,假裝專心致志地去觀看艾安琪兒的演唱會。
氣氛十分的僵滯,因爲他們的特殊來賓的座位是和艾澤希與卿玥在一起的,而且還有許凝雪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盛家人也在,大家都一副看好戲的面孔。
卿玥臉上雖然保持着適宜的微笑,但就連席悄悄眼角的餘光都看得見她細白的雙拳握的死緊!
艾安琪兒的演唱一般般,雖然現場很嗨,又是熒光棒,又是粉絲尖叫,男粉絲上臺獻花,還有與女神艾安琪兒互動、合唱、擁抱、貼臉……把氣氛炒得很高昂,但是席悄悄的心思全不在這裡。
她全副心神都注意着許凝雪。
律驍關心地問她口渴不渴的時候,她側了個臉,再回頭,許凝雪的人便從座位上消失了。
這會場能容納近千人,現場人頭攢動,羣情沸騰,五光十色的燈光打得滿場炫目,她牽起律驍的手,“走。”
他們這裡是特殊貴賓座位,有安全走道,兩人很快綴行到後面,許凝雪正在艾安琪兒臨時的的化妝間裡和人交談。
席悄悄在外間一聽,竟微怔了一下,莫凌天!?
酒店裡給艾安琪兒安排的化妝間裡竟是莫凌天?
搞什麼鬼?他什麼時候來的?居然都沒有通知他們?
她看了律驍一眼,律驍氣定神閒,姿態從容,他酷絕又帥氣地摸了摸老婆的臉,很淡定的示意她細聽。
裡面,莫凌天雙手環胸,十分瀟灑的倚着古歐洲風情的化妝臺,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化妝椅子上的許凝雪,許凝雪垂着靚麗的臉蛋,神色泰然地盯着自己做了美甲的手指。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拿了那筆錢,你不是說再不會出現的嗎?爲什麼現在弄出這麼多事?你是要讓我後悔我當初的決定?讓我後悔我當初那麼幫了你嗎?”
許凝雪波瀾不驚,頭也不擡:“我當初什麼都沒有答應你,都是你自說自話自己做的決定,我只答應你離開,沒有說過不回來,我生於斯,長於斯,你覺得我有可能一輩子在外面嗎?”
“好,就算我當初誤以爲你默認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作踐自己,能高貴的活着?”
“我哪裡作踐自己了?我又哪裡活的不高貴?”許凝雪這才微微擡起頭,直視着莫凌天:“職業無貴賤,你覺得我的職業不好嗎?可是我現在的粉絲比你多;我的擁戴者比你多,有人拿我當女神;有人拿我當他們的性幻想對象,更有人拿我當他們以後擇偶的標準!我又是哪裡活的不如你?”
“或許,我錢賺的沒有你多,但是對比我原來,我現在的生活也比原來好的太多!那時候我救了你們父子倆,你們也沒有把我當什麼人,但是現在我在我粉絲的心目中卻是崇高無上的,沒有人可以替代。”
“沒有人可以替代的愛豆?”莫凌天輕蔑的冷笑一聲,“如果你是真正的想演戲,我成全你,但是你這個人的生活就像在演戲!我沒有看你的《燃豆》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把我誹謗成什麼樣子,但是看完之後,我卻發現你完全把自己裝裱成一朵盛世白蓮花,把我卻形容成一個忘恩負義,逼你打胎又劈腿的世紀大渣男,你這樣做真的好嗎?我到底有哪裡對不起?”
莫凌天也很生氣,英俊的帶點玩世不恭的臉上,首次露出一抹森寒與陰霾:“我承認你是救過我,但是你設計我在先,並且設計了不止一次!你拿我當個傻子一樣的耍,怪我逼你打掉孩子嗎?你不做初一,我能做十五?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好好相處過!”
許凝雪抿着緋紅的脣不說話。
莫凌天又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那些,我只覺得我對你仁至義盡,你那麼對不起我,我還給你安排好後面的生活,可是你現在的做法卻讓我失望透頂!你認了兩個國際乾爹我就不說了,但是你的那兩個乾爹不是好人,別人或許不清楚,我卻是最清楚不過,所以我奉勸你儘早離開他們的身邊,不要再跟他們攪和下去,否則有你吃虧的一天。”
“還有,你的《燃豆》也不要再拍下去了,這麼顛倒是非,你這是在糟踐自己幫他人做嫁衣,你心理未必不明白?”
許凝雪帶點邪氣地輕笑:“我明白又怎麼樣?我現在離不開這些人,也離不開我的兩個乾爹,你能保護我嗎?如果你現在就能娶我,能給我安逸的生活,那麼我立刻二話不說了跟你走,離開他們,從此再不與悄悄做對,也不再找樂漳報仇。”
“我能娶你,我以前就娶你,你說這不是不可能的屁話嗎?”莫凌天輕描淡寫的轉開臉,很冷酷的說道:“我只是基於你曾經懷過我的孩子,所以我好心的提醒和警告你,如果你不聽那我也無可奈何,你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但是隻有一條,別再利用媒體炒作抹黑我們摸家,否則我讓人殺了你。”
“哈哈哈哈……”許凝雪伸出一隻手掩住臉,對着空氣驀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男人哈,哈哈!牀上的男人和牀下的男人,區別真大!”
“隨便你說什麼。”莫凌天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對許凝雪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以後再看到你利用電影抹黑我,或者找媒體說那些沒有影子的假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席悄悄在外面看了律驍一眼,這樣的莫凌天與她以前認識的莫凌天好像有點不一樣,說不上哪裡不對勁,總之感覺好像不是一個人。
律驍把她苗條的身段摟在懷裡,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看。
化妝間的門打開着一條逢,從他們的這個角度順着門縫看過去,基本能看清化妝間的情形。
然而此時一看之前,席悄悄卻赫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止自己尖叫出聲。
化妝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是一個穿着一件很薄的連帽黑衣的蒙面人,這人個子不高,從頭到腳一身黑,臉上蒙着黑布,戴着連體帽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深陷進眼窩的眼睛。
那眼睛裡的透出的光也怪瘮人,最主要的是此人一開口,聲音那個難聽的要命!席悄悄直伸手挖耳朵,受不了!
“莫凌天,你要怎麼對她不客氣,我倒要看看?”
這人大約是個男人,嗓音跟敲破鑼一樣,席悄悄抓緊了律驍的西服鈕釦,律驍在她的耳邊耳語般的說:“這就是許凝雪別墅裡的那個怪人,和你小姨還有橫影都交過手,他叫阿邪,是泰國邪神的兒子。”
說到邪神,席悄悄立馬想起《燃豆》中許凝雪演的那個小雪,她就是拜了邪神,並把自己獻給了邪神,最後還被邪神嫁給了野獸爲妻。
原來她以爲邪神是個虛構之物,沒想到在律驍的口還真有此人。
裡面莫凌天和那個阿邪不知在理論什麼,席悄悄無心聽,只專心地看着律驍,想聽聽他怎麼說。
律驍憐愛地輕撫了撫她的臉,在她飽滿瀲灩的紅脣上輕啄了一口,之後繼續跟她耳語:“這個阿邪小時候生下來有點畸形,後來越長大越難看,竟然長得像個怪物,但是他的腦子特別的聰明,愛搗鼓和發明一些小玩意兒,關鍵是他在培育和培養昆蟲方面有點奇特的本領,所以很受邪神的重用,許凝雪大概是入了邪神教,並被邪神暫時配給了阿邪。”
席悄悄很淡定地反問:“也就是說,化妝間裡的這個黑衣蒙面嗓子又難聽的人有可能是許凝雪的丈夫?”
律驍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最後只好啼笑皆非地輕彈了她的一下耳朵:“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
什麼嘛?席悄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繼續去觀察房中的情形。
可是這一看之下,她又嚇了一大跳,莫凌天和那黑衣的阿邪竟然對打起來,他們在化妝間裡騰挪閃躍,上竄下跳,莫凌天的身手竟然很不錯!
這又刷新了她對他花花公子的認知,也是深藏不露哦。
許凝雪只在一旁冷冷的觀看,外面艾安琪兒的演唱會還在繼續,或舒緩優雅,或勁爆熱烈的音樂不時交換響起,艾安琪兒引吭高歌,粉絲們的尖叫與鼓勵聲不斷,紛紛揚揚的傳了過來,完美的掩蓋了莫凌天與阿邪的打鬥聲。
席悄悄拉了拉律驍:“我們要不要找人來幫忙?”
律驍一雙引人沉淪的漆黑雙眸閃光,他擡手鬆領帶,解西裝扣,顯然躍躍欲試,不過看了看懷中的嬌妻一眼,他還是放棄,很沉穩地道:“等莫凌天把他引走再說,我們要抓的是許凝雪。”
他話音一落,“咚”的一聲,莫凌天撞開了化妝間通往另一個通道的門,整個人幾乎飛了出去,阿邪“嘎嘎”粗笑,“莫凌天,我看你往哪裡逃?”
說着話,他跟着莫凌天的身影追了出去。
許凝雪面色一變,正要跟着阿邪的方向離開化妝間,這廂律驍已踢開了門,席悄悄眼疾手快地抓起門邊的一把木頭方凳,對着許凝雪就砸了過去:“你這個神經病,一天到晚搞什麼鬼,竟然和別人合作來對付我,你是有多想死?”
許凝雪躲避的稍微慢些,肩膀被凳子砸中,凳子落到地上之後,她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肩膀,皺着眉頭看着席悄悄:“你爲什麼永遠都這麼粗魯?做了孕婦也沒有看到你有長進。”
“你管我!”席悄悄又囂張地抄起另一張凳子:“現在是要我打昏了你,把你擡走,還是你自己跟我們走?”
天天躲在別墅裡裝神弄鬼,終於給他們逮到了。
……
前面,演唱會的特殊貴賓席上,艾澤希緩緩站了起來,優雅的對身邊的卿玥點點頭:“我去去就來。”
卿玥睜着一雙大大的美眸,一臉期待看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沒有從他臉上看到想解釋的表情,她的眼神慢慢灰暗了下去,難掩失望。
艾澤希的雙手插在昂貴的黑色西裝的褲兜裡,邁着一雙令人稀罕的大長腿,挺拔的身形筆直,不緊不慢的順着安全通道往後走去,途中,有七彩迷離的光線打在他的身上和臉上,越發顯得他宛若神祗般高貴不凡,卓爾不羣。
有很多人都忘了看艾安琪兒,而緊緊地盯着他,說:“那個大帥哥是誰呀?今天貴賓席上來的人顏值都好高啊!一個個都不輸明星,簡直比艾安琪兒和衛帆都漂亮,這樣的超高顏值,還讓不讓我們普通人活啊?”
……
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小蒙把捆住了手腳和堵住了嘴的許凝雪扔進了高大的路虎覽勝裡,然後對一旁的律驍和席悄悄道:“我們要不要去接應一下莫凌天?”
律驍攬住席悄悄站在車旁,垂了垂眼眸,淡淡地道:“等他幾分鐘,不行再去找他。”
正在這裡,一道沙啞粗嘎,宛若鬼魅般的聲音在停車場裡響起:“律驍,不用找了,今天莫凌天不是我的主菜,你纔是。”
周圍有十幾個人,這一瞬間都警戒起來:“誰?”
律驍把席悄悄往懷中緊了緊,性感的脣一勾,顛倒衆生的面孔忽然露出了一個清冽絕美的微笑,他徐徐輕語,宛如對待老朋友一般:“阿邪,你把莫凌天怎麼了?”
阿邪的聲音依舊很難聽,粗礪如鐵皮在沙子上磨擦:“你知道我不殺人的,他沒事,不過你就很難說了,你知道,我的最終目標就是你,你纔是我最想要的!”
“我不搞基,我最愛我的老婆,所以你不要肖想我的美貌,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律驍慢悠悠地調侃他。
阿邪忽然嘆了一口氣:“誒,其實我也不願意傷害你,你看你多好的一個人啊,長的又這麼漂亮,但是隻有你能治得好我的病,我想要活下去,活的像個人一樣,只能朝你下手,不然最終死的會是我。”
律驍長眉微挑,淡然地道:“那咱們就談不攏了咯,只能除了你死就是我活。”
小蒙和林旭此刻都一在旁叫道:“阿邪,你是個神經病啊?有病去醫院,我們家少爺又不是醫生,給你治個毛線的病啊,怎麼總是相信一些旁門左道的方法,不相信科學?”
阿邪此時慢慢從柱子後的暗影裡走了出來,不高的個子顯得很滄桑又難過:“你們以爲我不想啊?我的父親也爲我找遍了天下的名醫,治不好就是治不好,醫學和科學還沒有達到那個高度,我的病讓所有的名醫都棘手,如果我不求助旁門左道,難道眼睜睜的等着死嗎?換了你們,你們也要求活吧?”
席悄悄此時捏了捏律驍的手,不動聲色地問:“他想幹什麼?幹什麼來威脅你?”
律驍用脣輕觸她的額頭:“他好像是病的很厲害,他又想治好自己病和畸形,可醫院又沒有辦法,他太想活着了,因此便得了一種臆想症,整天想用我的命去救他,活成了一個妄想症的神經病。”
席悄悄點點頭,抱住他的腰:“我們去車上,讓小蒙他們對付他就行了。”
律驍把她送到車上,讓她坐好,然後說道:“很久以前和他打過一次交道,本以爲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活着又來糾纏,我去收拾他,很快就好,你在這裡耐心的等我一會兒,不要隨便下車。”
席悄悄有些擔心地拉了拉他的手。
律驍安慰她:“沒事,小蒙他們不是他的對手,他的目標是我,他之所以搞出這麼多事來,又是許凝雪;又是對盛左下手,當初又對你用情蝶,今天又借艾安琪兒的演唱會引莫凌天來,莫凌天此刻也生死不知,我若不把他弄死弄殘了,他還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來。”
他又撫了撫席悄悄平坦的小腹:“放心,他奈何不了我,你乖乖的照顧好我們的小寶貝,我們等會一起回家。”
席悄悄坐在後座,看着他朝阿邪走去,小蒙他們又緊緊跟隨着他,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她只是有些睏倦,便轉過身子,伏在座位的後靠背上,透過車窗緊密地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這時,左側的車門輕輕一開,一個烏眉斜飛,眼眸深邃,氣度卓然的男子站在車子的另一邊。
她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艾澤希,你在這裡幹什麼?”
艾澤希隻手插兜,不慌不忙的躬身進了車內,坐在她的旁邊,然後對前座同時進車內的男子點了點頭,話卻是對她說的:“律驍讓我先送你回家。”
------題外話------
第一卷 246:送我回去(一更)
送毛線啊!
這車子是鎖着的,他沒有用車鑰匙就和另一個男子上了車,除非他是神仙或者說他是個偷車賊,他纔能有這個本事。
“車鑰匙呢?律驍要你送我回家車鑰匙都不給你嗎?”
“不需要。”艾澤希對她優雅微哂,示意他看坐進前面駕駛座的男子:“他什麼樣的車都能開,也能打開。”
擦!席悄悄側身推車門去喊律驍,艾澤希此時卻慢悠悠的說:“你想使他分心嗎?阿邪可是很高級的對手,至今沒有碰到什麼敵手。”
席悄悄又有點遲疑,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這個阿邪一看就很難對付,他要是沒有點本事,也不敢孤身一人來挑律驍。
就這一遲疑的工夫,一陣睡意襲來,她眼前一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軟倒下去。
艾澤希恰如其分的伸臂接住了她,然後將她擁進懷裡,對前座的男子說:“走。”
……
律驍一回頭,席悄悄安安靜靜地靠在車窗上在看他,她把車窗降下了半扇。
他想叫她把車窗關上,但是黑眸一眯,卻發現車內恍若有絲絲輕煙繚繞,隨着半開的車窗氤氳瀰漫。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命小蒙等人攔住阿邪,自己發足往銀色的攬勝狂奔。
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燈火通明,車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個五官造型酷似席悄悄的人形布偶被擺放在車窗邊。
律驍舉起人形布偶,修長的五指用力攫緊,他眼神冰冷,神情陰霾,一張俊絕人寰的臉龐此刻寒氣森森,渾身上下都充斥着冷冽與凌厲。
……
席悄悄睡的迷迷糊糊中,恍恍惚惚聽見有人在問:“艾澤希,你要將悄悄帶到哪裡去?”
是許凝雪的聲音。
她的心裡有點疑惑,這個神經病怎麼在這裡?
接着是艾澤希的聲音,同樣有點模糊,不過還聽得清楚,艾澤希很冷:“這個問題不用你管,你乖乖跟着走就對了。”
“艾澤希,律驍他不會放過你的!”
艾澤希輕嗤:“誰會放過誰呢?”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悄悄她是律驍的妻子,他們很早就在一起了,她的肚子現在甚至懷了他的孩子,八九個月之後,他們就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寶寶,你確定你要在中間插一槓子嗎?”
“許凝雪,閉嘴!這些問題都不用你來操心!”
“那等會悄悄醒來,你要怎麼面對她?”
“我會跟她好好解釋的,你不用管,你只管把你的阿邪帶走,帶到天邊去,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許凝雪的聲音似乎有點憂傷:“阿邪是不會跟我走的,他的最終目標是律驍……律驍在哪裡他纔會在哪裡,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艾澤希沒有做聲,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前面我還以爲阿邪一心爲我,以爲他是真心想保護我的,沒想到他這麼做其實都是爲了好找到律驍,他只是利用我罷了,他還指着律驍救他的命呢,我算個什麼呀……”許凝雪不停的幽幽輕嘆。
艾澤希依舊沉默。
過了許久,他才淡淡輕嘲:“別想了,律驍是不會救他的,他只會弄死他。”
“你如果碰了席悄悄,他也會弄死你。”
艾澤希冷笑,並不予置評。
“艾澤希,爲什麼那麼喜歡悄悄?喜歡的要爲她得罪律驍?”
席悄悄在黑暗中暗暗地眨了眨長長密密的烏黑眼睫毛,艾澤希喜歡她?!什麼時候的事?
……
花都國際大酒店。
這個五星級大酒店的一角,是洗手間的一個轉角,高大的富貴盆栽花卉旁,打扮得雍容華貴的楊寶如拿出一根細細的女士高級香菸叼着,吐出菸圈的同時,她有些煩悶地看着姨侄女一眼。
“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是都只差高調秀恩愛了嗎,怎麼臨門來了這麼一腳?”
卿玥微低着頭,輕環着自己裸露在禮服外面的兩條纖細的白嫩手臂。
酒店裡的走廊鋪着漂亮華貴的紅色地毯,頭頂是復古典雅的水晶燈,明亮的光線照射在她禮服下微露出的白色尖頭高跟鞋的鞋尖,閃着清潤幽亮的光芒,她語聲輕輕:“時間太短,我太心急。”
八個字,盡述她目前的窘況。
楊寶如沉聲問:“那還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方法?”
“我在想,會有的。”
楊寶如這才鬆了緊皺的眉,語氣也變的緩和起來:“姨媽知道你打小就聰明,這腦子跟常人就不一樣,你總是會有辦法的,但是男人都是色狼,你得給點甜頭他們嘗,你不要總是端着,女孩子冰清玉潔固然惹人愛,可是同樣也會讓人倒盡胃口,他們都喜歡騷貨,越騷越浪越嬌嗲的到他們骨子裡的淫蕩貨色,他們都愛!你適當的放開一點,使些手段把他勾到手再說。”
“姨媽,只要他要,我沒有不給的。”卿玥打斷了楊寶如的嘮叨,她神情隱忍,嗓音依舊柔細:“一張膜而已,我沒有指望靠它去賣錢,但是我不能主動朝他打開腿,那會讓他輕賤我。”
楊寶如張了張嘴,本想說,過程有什麼要緊的?最主要的是把兩人搭上並加深關係,但感覺自己一說,物別像妓院裡教導妓女怎麼去勾搭男人的老鴇子,於是她把話咽回去了。
而且由卿玥的“賣”一字,她又想到了另一樁事:“你媽媽最近怎麼一回事?她做什麼又去招惹商逸朗,要把桑桑的骸骨以五千萬賣給商逸朗?”連楊寶如都覺得妹妹獅子大開口:“她這是想錢想瘋了還是窮瘋了?”
“沒有,她就是心裡不痛快,想要刁難商逸朗。”
“刁難什麼呀?都一把年紀了,真不知道她爲什麼總是這樣作死?”說起這個妹妹,楊寶如心裡也是一萬個不痛快。
楊倩如因爲是家裡的老幺,所以很得父母的寵愛,甚至是溺愛,因爲上頭又有她這個姐姐和一個能幹的哥哥,於是這個丫頭寵着寵着就被寵壞了。
被家人寵壞了的楊倩如一路作死的長大——她表面上長得甜美乖巧,很能哄得住人,但是暗地裡作妖無數!累得他們一家子跟着不停的收拾爛攤子,一直收拾到現在還不帶停!
講真,要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擔心她捅出婁子來連帶到自己,楊寶如真想把這個幺妹沉水。
“跟你媽媽說,別在這節骨眼上鬧事,她要跟商逸朗鬧彆扭或者算帳,讓她挑個時候,千萬別這個時候,我們整盤的計劃擺在這裡呢,她是想攪散啊還是怎麼着?”
卿玥點點頭:“我會跟她講的,不過她聽不聽得進去就是一回事。”她有時候也是拿楊倩如無得法,她媽媽的腦筋太跳脫了,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總是給人添亂。
“作孽喲!五千萬,商逸朗會給她纔有鬼!而且桑桑都死了多少年了,哪裡還有什麼骸骨?當初都是一把火燒了的。”楊寶如嘆氣。
楊倩如和商逸朗的那個孩子是火化了的,只有骨灰盒。
卿玥道:“就是骨灰盒。”
楊倩如的意思,她因爲商逸朗和給他生的那個孩子,導致被卿沐風如此對待,倒了大半輩子的血黴!所以她要找商逸朗討回一點公道。
五千萬商逸朗給就給,不給就不給,反正他給錢,她就把女兒的骨灰盒交給他;他不給,她就扣着骨灰盒,商逸朗怎麼也拿不到。
總之她現在就是蠻不講理了——五千萬拿到手她可以做一個補償,再說她現在正缺錢!拿不到手,她就讓商逸朗難受一輩子,總歸是不會讓他好過。
她的這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卿玥明白,但是她不會傻的告訴楊寶如。
楊寶如也是很憂傷。爲什麼同樣是妹妹,差距要這麼大捏?
看看樂潼的樂婧,人家那也是小妹!可人家那小妹,背起了整個家族還能給姐姐撐腰,上陣能殺敵,下馬能題詩,無論幹什麼都幹得風生水起,讓個大男人都自愧不如。
反觀他們家這一隻,從來就只給家人添亂子,沒幹過一件好事!
她此時看了卿玥一眼,要說楊倩如這輩子燒了什麼高香,唯一的就是生了這個女兒——卿玥彌補了楊倩如的很多不足,從小就幫着她媽媽收拾爛攤子,小小年紀便展現與別人不一樣的智慧,至今一直兜着楊倩如,沒讓她出過什麼大錯。
“難爲你了。”她拍了拍卿玥的肩,又嘆了一口氣:“攤上你那個媽媽,也是造孽!”
他們都是上輩子欠了楊倩如的一羣人!
卿玥扯了扯嘴角,她現在無心楊倩如的事,主要是艾澤希。
楊倩如算啥啊,她蹦上天也就那點子事,可是艾澤希一樣,機會稍縱即逝!她如果不抓緊這個男人,很快他就會是別人的了。
楊寶如也知道這個理,當下攬着她往回走:“我們回去吧,艾澤希那邊你也要抓緊,這是一條大魚,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
……
“過了這個村可沒個店”正在哄席悄悄。
席悄悄醒來,發現自己在一架豪華的私人直升飛機上,艾澤希就坐在她的身邊。
半夢半醒之間曾經聽到過許凝雪的聲音,醒來時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她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在內艙裡轉頭四顧。
“看什麼呢?起來一句話也不說?”艾澤希心情很好的逗她。
席悄悄很鎮定:“送我回去。”
------題外話------
第一卷 247:不關她的事,好好保護她(二更)
艾澤希好整以暇:“這都起飛了,還怎麼回去?”
“許凝雪呢?”席悄悄又問。
飛機上有漂亮的餐桌,精美的沙發和皇室宮廷椅,艾澤希走向高逼格的餐桌:“你不吃點東西嗎?我聽說孕婦餓得特別快。”
席悄悄瞄了瞄自己平坦的肚子:“我不餓,我現在月份還小。”她看了一下,包包和手機全無,不知艾澤希給她弄到哪裡去了。
她再一次重複地問道:“許凝雪呢?”
“你幹嘛那麼關心她?”艾澤希坐在餐桌邊,支手撐頭看着她。
“我想看看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他走過來,逼近她,兩條修長的手臂撐在她的頭兩側,把她逼的在沙發上朝後仰,不得不瞪大水靈靈的眼睛看着他,他才慢悠悠的說:“這就是夢,你就當做一場夢好了。”
兩人視線相對,臉龐的距離近在咫尺,席悄悄一眨不眨地緊盯着他的眼睛,櫻紅的脣輕動:“那好吧!我們就來驗證一下,看是不是在做夢!”
話落,她放在腰後面的右手忽然毫無徵兆的揮出,用力朝前一捅!
“噗哧!”
一把閃着寒光的尖利小匕首被她深深的扎進了艾澤希結實的胸膛!
“唔……”艾澤希捂着胸口晃了晃,發出一道沉重地悶哼,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緊緊盯着她,瞳孔有片刻的瞪大。
“飛不飛回去?”席悄悄手握血匕,冷酷地問:“不飛我就把刀撥出來。”
“呵呵……”艾澤希的脣角溢出一絲鮮血,他勾脣輕笑:“你拔吧!”
“是你逼我的!”席悄悄手一動,用力把匕首拔了出來,剎那間,艾澤希的胸口血如泉涌,飆出一股血箭,噴了她一頭一臉……
尼妹,血好腥,還好燙!
……
艾安琪兒的小型演唱會開開心心的開始,驚慌失措的結束。
艾安琪兒哭成了狗!她的哥哥,親哥哥!被行刺的歹徒刺得血肉模糊,現在已重傷進了醫院!
“啊!哥——!哥——!”艾安琪兒仍下話筒便跑下了舞臺,在保鏢的護送下,分開熱情揮舞着熒光棒的粉絲,跌跌撞撞的往會場外衝去:“哥,你不要有事啊!哥……”
她哭得涕淚交加,妝容模糊,聲聲悲慟不絕於耳,令聽者傷心,聞者落淚,衆人無不對她抱以同情。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哥哥遇刺,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嘖嘖嘖!
……
律驍借了警犬出動,又派了大量的人去尋找,尚未找到席悄悄,便聽聞艾澤希的噩耗。
щшш ☢Tтkan ☢¢〇 “什麼,遇刺?”他深邃清冷又涼薄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別人不明瞭的情緒,隨後淡淡地道:“他又幹的啥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讓人去行刺他?”
小蒙道:“也許是他們家族爭權奪利的人乾的,不過聽說傷的很嚴重,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律驍沉着眸,冷冷地思考了片刻,忽然問小蒙:“你確定他傷得很嚴重?”
“應該是的。”小蒙拿過手機,上面有別人傳過來的消息和圖片,他一邊給律驍察看,一邊解說:“胸口中了兩刀,離心臟的位置只有一線之隔,那刀刺的但凡再近一點,艾少就嗝屁了。”
律驍只看了兩眼便把眼睛調開,一雙黑黢黢的眸子沉如海,薄厚適中的性感雙脣抿的緊緊的。
他的臉很沉,心也很冷。
別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喵喵一出事,他腦子裡那一瞬間誰也沒想到,就想到了艾!澤!希——並未懷疑到阿邪或者其他人的身上去。
但是從現有的圖片上來看,艾澤希的確傷的不輕,他這個樣子很可能會因爲流血過多而亡,救不救得過來都是個問題。
他神色陰翳地佇立在夜風中,長身蕭索,形容晦澀,宛若一隻失去了伴侶的孤雁,明明是春季,心卻似在寒冬。
少傾,他英俊的下顎緊繃,沉聲對衆人道:“派人去醫院看艾澤希,其餘的人跟我繼續找!”
……
席悄悄也很懊惱,她沒有想到艾澤希那麼固執,她都拔出刀了,他還說不飛回去,惱的她不得不又紮了他一刀。
然而他還說不……
氣死她了!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把刀又拔了出來……
這就造成了艾澤希熱血流了一地,糊了她一身的境況。
當時艾澤希搖搖欲墜,卻還跟她犟,所幸他的助理在前面聞聲跑了過來,嚇得臉色蒼白的喊救命,這才拉回了她的神智。
她沒有再對艾澤希施暴,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以爲他的人不會放過她。
沒想到艾澤希只是對他的人擺了擺手,神情很淡定的說:“不關她的事,好好保護她的安全,不許嚇到她!”然後他便昏了過去。
他的助理等人嚇壞了,感覺跟天塌了似的,立刻讓飛機找平臺降落,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可是他們卻沒有放了她!
也不知道艾澤希怎麼跟他們吩咐的,他們將她關到了一間別墅,別墅裡安保設施齊全,四周高牆林立,她被人緊緊看守着,不能出別墅一步!
丫的,這是搞非法囚禁!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出去,也沒有辦法與外界的人取得聯繫。
她苦惱的要命,也不知道律驍怎麼樣了,他沒有阿邪傷到吧?律驍的身手很好的,應該不會,但是他過後若發現她不見,不知道會不會派人到處去尋找。
就在她捧着腮長吁短嘆時,別墅的大門一開,燈火閃耀中,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狂囂地駛了進來。
“席悄悄,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捅傷我哥哥,我今天來要了你的命!”
瑪莎拉蒂只在別墅的中庭便停了下來,從車上奔下來一個氣沖沖的女人,這女人步履如飛,還未進別墅便一路氣勢洶洶的叫罵而來。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簡直像一個復仇女神。
席悄悄坐在別墅金碧輝煌的大廳裡,華美的落地窗簾隨風漫漫飛揚,她探頭看了一下,發現是今天的壽星艾安琪兒。
她撇了撇脣,垂下眼,繼續拿着一個金絲抱枕靠着沙發靜坐,神態慵懶,嫵媚而不失高貴,宛如一幅名畫。
艾安琪兒怒火熊熊地跑了進來,雙眼赤紅地指着沙發上的席悄悄手一伸,便想怒打:“賤人!敢傷我哥!”
“二小姐,不可!”此時一旁的保鏢急忙出聲,並迅速擋在了席悄悄的前面:“二小姐,這是先生吩咐過的,不能對她動手,我們還要好好保護她安全,也不能嚇倒她。”
“什麼……”艾安琪兒不光氣的嘴脣在顫抖,纖長的手指也在顫抖,幾乎目眥欲裂:“就她?我哥哥可是她傷的,你們不但不打殺了她,反而還要護着她?”
席悄悄用趿着繡花拖鞋的腳撥了撥那保鏢高壯的小腿,“讓開,看是我教訓她,還是她教訓我。”
她被人帶到了艾澤希的別墅之後,她身上原本那件很精美的高端定製禮服已經被艾澤希的血染髒了,她在一位老婦人的照顧下,很謹慎地洗了澡洗了頭,並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所以現在的她已經換了個模樣。
只是看艾安琪兒,她好像還沒有怎麼變,仍然是穿着晚會上的那幾套禮服,臉倒是洗得乾乾淨淨了,眼睛有點腫。
保鏢聽到了她的聲音之後,回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艾安琪兒,不敢擅自動步,猶豫不決,主要是擔心艾安琪兒再動手。
席悄悄卻冷笑道:“她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把她的手削斷,讓她去醫院跟她的哥哥作伴。”
艾安琪兒快氣死了,咬着紅脣罵道:“你這個賤女人!壞女人!你這麼壞你還這麼囂張?”
“囂張怎麼了?”席悄悄從保鏢的身後站了出來,擡起精緻的下頜,毫不畏懼的看着她:“做錯事的人是我嗎?綁架人的是我嗎?我是受害者我憑什麼不能囂張?你們倆兄妹纔是搞笑,一個綁了我來;一個肖想我老公,你們還要不要臉啊?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別以爲她傷了艾澤希便會心懷愧疚,艾澤希就算因此而被她殺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是一個孕婦,又是一個弱女子,想保護自己和保護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除了能心狠手辣,一下子把敵人置於死地,她沒有別的選擇——否則倒黴的就是她和她的孩子!
她吃多了纔給機會別人,當然是下狠手啊!
換一個角度想,今天她要不是把艾澤希捅的進了醫院,誰知道他會把她劫持到哪裡去?之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若是他見財起意,那倒好說,至少她和律驍都不是缺錢的主,爲了她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安全,要律驍出多少錢他肯定都是願意的,她亦然。
但若是艾澤希謀的是別的呢?比如:強暴她或者傷害她的孩子……那後果便不堪設想。所以她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讓步——這就叫該出手時就出手。
爲了保護自己而戰,她沒覺得自己有多罪大惡極,她覺得自己是正當防衛,就這麼簡單。
所以艾安琪兒甭跟她撒潑,她不吃這一套!
而艾安琪兒聽了她的話之後,氣得渾身直哆嗦:“你……你這個女人,我哥哥他只是有點喜歡你,但是他又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表白,所以想找個機會跟你把話說清楚,你想的那麼深,那麼遠幹什麼?還有我什麼時候想過你的老公了?我都跟你說了前面那是誤會,是有人在我的面前詆譭你,說你是個壞女人,所以我纔想充當英雄救律驍於水火。”
“好個美人救英雄。”席悄悄不冷不熱的諷刺。
“可是我現在覺得別人沒有詆譭你,你就是貨真價實的壞女人!”艾安琪兒忽然話鋒一轉,改爲噴起席悄悄來:“就這麼一點小事,你就敢動手殺人,你這樣的人真的是不配活在世上,也不配呆在律驍的身邊。”
席悄悄攤了攤手,重新坐到沙發上,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看着她:“你們這種人就是隻許自己做初一,不許別人做十五,你們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別人做什麼都是錯的,典型的雙重標準。”
“我就雙重標準!”艾安琪兒負氣道:“我決定了,我先前還想把律驍讓給你,現在我不讓,我要從你的手中把他奪回來!”
席悄悄看着她那信心滿滿又大言不慚的樣子,帶着一絲鄙夷的宛然一笑:“我以前一直不理解那種做小三的女人,現在把你艾安琪兒一看,我突然明白了。”
艾安琪兒臉色一變,強辯道:“誰是小三?你纔是小三,你最多隻是比我先認識他,我和你公平競爭,這算什麼小三?你別把髒水朝我身上潑,以爲這樣就能打敗我。”
“行行行,公平競爭也行,那你現在先放了我,然後我再來和你公平競爭律驍。”席悄悄儼然萬事好商量。
艾安琪兒眼珠一轉,卻不上當了,“你把我哥傷成那樣了,我哥哥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裡,在我哥哥沒治好之前,誰也不能放了你,你就在這座別墅裡呆着,等我哥哥好了再做決定。”
“你哥哥要是不好呢,那我豈不永遠要被你們關在這裡?”
“你,不許你罵我哥哥!”
席悄悄再撇了撇脣:“我不止要罵他,我還要詛咒他。”要不是艾澤希,她能落到這種地步嗎?
兩人又是不歡而散。
艾安琪兒氣沖沖地離開之前,吩咐保鏢:“給我好好看着她!不許她離開別墅半步,否則我唯你們試問!”
她再去醫院裡看艾澤希。
……
律驍也在醫院裡。
不過他不是來看艾澤希的,他是來看盛左。
——艾澤希的下屬擔心別的醫院裡的醫療設施不夠理想,所以最終還是將他送進了博宏私立醫院,於是,他和已經在這裡住了好幾天院的盛左成了病友……
只是,此時艾澤希恐怕還在手術室裡動手術,盛左則躺在特別豪華寬大的病牀上了無生趣……
律驍看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身姿筆挺地站在他的牀前,冷冰冰地問:“你認不認識一個特別會偷車,而且還會放迷煙的人?”
盛左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古董腕錶,納悶地問他:“這都快晚上十點半了,你從我住進醫院以後就沒有來看過我,今天這麼晚了來登三寶殿,總不會就是爲了這點事吧?”
“不好意思,還真是爲了這點事,你又沒有死,我來看你做什麼?送行?”
拷!盛左想罵人,他都淪落到這麼悽慘的地步了,他還要夾槍帶棒的來打擊他,還是不是人啊?
“你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吧?然後我再來考慮怎麼回答你。”
“不用,你不用知道。”律驍拒絕的很乾脆,“你只需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然後我再來考慮要不要赦免你的罪。”
“老子又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爲什麼又有罪?”盛左很氣憤,感覺最近滿世界都在圍剿他,他都快成千古罪人了。
“他媽的!”律驍忽然一拳暴怒的捶上了他的牀頭,把盛左一個身材格外魁偉的大爺們兒差點從牀上捶的彈跳起來。
盛左嚇了一大跳,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瞪大眼睛望着牀前雙眼赤紅,暴跳而絕望的男人:“你……驍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本寶寶快被你嚇死了!”
律驍這才伸手抹了抹自己那張冷豔高貴的禍水臉,然後突然又長腿一伸,猛地一腳踹上了他的豪華病牀:“啊!”他暴喝一聲,此時恨不得殺了盛左。
“嘭!”盛左的病牀被他踹的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盛寶寶在牀上呆不住了,再這麼下去,他會小命不保,成爲下一個受害者!
他氣喘吁吁的從牀上爬了下來,坐到牀邊的豪華真皮沙發上,“驍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律驍穿着質地挺括的黑色襯衣,腰繫褐色的昂貴皮帶,襯衣的下襬紮在褲子裡,他單手卡在腰上的皮帶處,神情冷魅,眼神清幽,吐出的話語滿是危險的殺氣與刻骨的恨:“你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他們趁着我一個不注意,偷走了我的悄悄!”
“……”盛左O_O。
“那你當時在幹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其實蠻怕惹禍上身。
律驍撩起寒涼輕薄的眼皮,冷幽幽地看着他:“我當時和阿邪在打鬥,阿邪你知道是誰嗎?就是你這個禍害帶來的!還有你那個該死的懂催眠的混蛋!我總有一天會把你們這些人全宰了去喂狗!”
盛左又無語了,他現在左也是錯,右也是錯,一個錯釀造了一百個錯,總之滿身都是錯。
律驍拿起自己扔在一旁的西服,瀟灑的往自己肩上一甩,又一臉清明嚴正,無風又無浪地看着盛左:“我限你十分鐘給我把人交出來,慢了的話你就永遠躺在這間醫院裡不用出來了。”
……
律驍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來博宏看她哥哥的艾安琪兒。
艾安琪兒攥緊自己的名牌奢侈拎包,有點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個……律驍,你,你來醫院幹嘛?”
律驍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懶得說的與她擦身而過。
“律驍……”艾安琪兒回過頭來叫他,心裡有幾分忐忑。
律驍停下步伐,高挺的身姿在原地駐足了幾秒,忽然轉過身來,眼眸幽深而莫測的盯着她:“你擦的什麼香水?好像很好聞的樣子,方便告訴我在哪裡買的嗎?”
艾安琪兒頓時雙眼放光,心跳加急,那一瞬,她都聽見了自己心裡花兒“噗噗噗”一朵朵盛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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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8:她這兩天是否和律驍接觸過(三更)
芙蕖路的艾氏別墅。
這裡是花都新開發的一帶富豪別墅區,風景秀麗,山水宜人,頗受一些閒雲野鶴較愛山水的富豪的喜歡。
艾氏前幾年便慢慢把重心移向了國內,所以艾家在這裡有一幢佔地面積很廣的豪宅。
因爲這裡比較偏遠,所以艾澤希平常很少來,他一般都住在花都國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但是這兩天,艾氏別墅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先是保鏢增多,然後傭人的採買也增多,連時下很受年輕人追捧的女明星艾安琪兒都總愛往這裡跑。
此刻艾安琪兒便又呆在這幢別墅裡。
“喂,席悄悄。”她在游泳池畔的太陽椅旁找到了席悄悄。
天氣有點陰,風吹柳條蕩,花開送濃香,席悄悄喜歡呆在別墅外呼吸新鮮空氣和享受大自然的饋贈,恍若這樣可以洗滌自己的心靈。
這是她呆在艾家別墅的第二天了,她的心情已經很平靜。
聽到了艾安琪兒的呼喚,她恍若未聞,穿着漂漂亮亮的及踝長裙,美麗而沉靜的雙眼依舊遠眺,將遠處美美的山水盡收眼底。
“席悄悄,你沒有聽到我在叫你嗎?”艾安琪兒端着一盤美容沙拉坐到了她旁邊的座位上。
席悄悄一向不喜歡沙拉,看着那造型她就沒有胃口,再加上又討厭艾安琪兒,便道:“離我遠點,看你端着那啥?跟小狗拉稀的大便似的。”
你說她這人心腸壞不壞——她自個兒不愛吃的東西,還形容的特別噁心,也不讓別人吃。
艾安琪兒惱火地咬着自己飽滿的下脣,盯着自己手裡的沙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恨不得把一碗沙拉蓋到她的頭上。
可是她的哥哥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傷害席悄悄,否則她便會被逐出別墅,並且以後會少很多的特權。
氣死她了!
也不知哥哥種了席悄悄的什麼毒,就像是被她蠱惑了一般,都被她傷的那麼嚴重的,還處處替她說好話和爲她設想。
到底誰纔是他的親妹妹呀?
“你這人真惡毒,嘴巴也惡毒,真不知道我哥哥和律驍喜歡你哪裡,你不就是長得漂亮點了嗎?可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你別得意,好花不常開,好日子也不常在。”艾安琪兒把沙拉重重的擲在一旁的桌子上,氣鼓鼓的不吃了。
反正做他們這一行的常常要減肥,就當減肥了。
席悄悄無動於衷:“律驍的嘴比我更毒,你不是一樣喜歡他嗎?”
提到律驍,艾安琪兒臉上的惱怒與怨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眉開眼笑與歡快雀躍,“席悄悄,祝福我吧!最近我與律驍頻頻互動,照這個勢頭下去,我們很快可以漸入佳境。”
席悄悄的眼裡閃過一道冷光,她的及踝長裙一揚,倏地就伸腿踢了艾安琪兒一腳:“賤人,律驍是我老公,沒經過我的同意,亂喊我老公的名字幹什麼?”
“哎……呀!”艾安琪兒沒有防備,就這樣被她踢下了座椅,她趴在地上好不狼狽,又呆心自己的臉摔壞了,而且席悄悄踢到了她的大腿之上,踢得她好疼。
席悄悄可不懂憐香惜玉爲何物,反正她現在不高興了,見誰踢誰,見誰踹誰,跟條犟驢一樣。
艾安琪兒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得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指着她的鼻子罵道:“席悄悄,你欺人太甚!就仗着我哥哥說不許動你的話,你就一個勁的欺負我!你這種人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嫁我哥哥,我哥哥喜歡你是瞎了眼。”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壞女人啊,這要真嫁給了她的哥哥,活生生就是一個壞嫂子,到時候哥哥若站在了她的那邊,她這種惡毒的嫂子能虐死她這樣單純的的小姑。
不愧是演戲的,艾安琪兒連後面的事情都想到了。
席悄悄當她的話是放屁,只斜挑着黛眉,一臉桀驁不馴又挑釁的看着她:“你再離我近一點。”好再踹上一腳。
艾安琪兒又不傻,席悄悄現在有她哥哥這把尚方寶劍,可以見誰打誰,可是別人卻又不能動她的半個手指頭,不……是半根毫毛,反倒還要保護她,所以她不和她開武局,那樣會很吃虧。
比如:剛纔席悄悄踢她的那一腳,她就白捱了,最多隻能去找艾澤希訴訴苦,控訴他多麼眼瞎的看上了席悄悄這個女人。
她要和席悄悄開文局。
只見她拿出自己價格不菲的漂亮手機,對席悄悄揚了揚:“給你看樣好東西,是我和律驍在一起的照片,你看到了千萬不要生氣喲!”
……
律驍在打電話,他的背後就是自家的別墅,別墅的地下室裡的審問還在繼續,已經打到好幾個人招了,答案呼之欲出,很快會浮出水面。
“你確定她是去芙蕖路那邊的別墅嗎?”他在和跟蹤艾安琪兒的人通電話。
那天在醫院裡,不經意間,他聞到了艾安琪兒身上有一丟丟他比較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很淡,但是他在悄悄的身上聞到過。
那是席悄悄洗澡的時候無聊,用兩三種精油滴在一起混合起來的味道,有點辛辣,很醒神,她還給他塗過,她泡澡的時候常這麼玩,所以他對那味道不陌生。
艾安琪兒的身上怎麼有這種會有這種奇怪的味道?難道那麼巧合?此女也喜歡和悄悄一樣。把幾種精油混合在一起玩,然後還灑在身上?
一點點疑問從他的腦子裡一晃而過,他也不願意放棄,就算是能找到悄悄十萬分之一的機份,他也要死死揪住!
所以他和艾安琪兒藉着問她擦的什麼香水味,和她聊了兩句,但是那味道隨後越來越淡,漸漸至他聞不到了。
後來他又藉着機會和艾安琪兒接觸了兩回,又有一次在她的身上聞到了這種味道!他那時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已經激動的像擂鼓一樣——這絕對是悄悄在調皮。
誒,他感激老天,眼淚都要流出眼眶了。
這時候,和他通話那邊的人聽到了他的詢問,便道:“是的,她就這兩天愛來這裡,以前鮮少出現在這裡。”
“那好,你繼續跟緊她。”
律驍掛了電話,便給艾安琪兒打電話。
話說艾安琪兒正在跟席悄悄顯擺她讓人偷拍的她和律驍在一起的照片,雖然兩人隔的遠,鏡頭中還有其他人,但是他們兩個不但同框了,而且還可以看出他們兩個正在聊天。
席悄悄一點也不生氣,對她伸出柔細嫩白的纖手:“給我看看。”
艾安琪兒吃過她幾次虧,便很警惕地握好自己的手機,瞪着她道:“你別騙我了,你拿過我的手機便會給我砸壞或者扔到水裡,我纔不上你的當,你這個人壞的要命,是我見過最壞的女孩子。”
席悄悄便嘆息:“你說你都快30歲呢?你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光長美貌不長腦子啊?”艾安琪兒最恨她這樣,每次誇她一句美貌,她還要捎帶上她的年齡——不知道年齡是女人心裡最深的痛嗎?
她恨恨地盯着席悄悄,恨不得用目光殺死席悄悄。
“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席悄悄硬的不行來軟的:“如果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的畫面真的很唯美浪漫,你們倆又般配,我願意成全你們,讓你倆在一起怎麼樣?”
艾安琪兒這才遠遠的舉給她看:“我就這樣拿着你看。”
她正要滑動屏幕給席悄悄瀏覽,忽然手機就響了,她一看是律驍的電話號碼,心裡快激動壞了!
“律驍律驍律驍……”她看着手機屏幕,對着席悄悄像唱歌一樣反覆念着律驍的名字。
席悄悄撇了撇脣,一臉不屑。
艾安琪兒這才避開她,躲到一邊去接律驍的電話。
席悄悄遠遠望着她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身影,嘴角綻放了一縷淡笑。
看來律驍已經發現蹊蹺了,否則他不會就在這兩天很突然地和艾安琪兒接觸起來,總算沒有辜負她的一片苦心!
……
博宏私立醫院。
27樓的超級VIP病房,這層樓有兩間超級VIP房,左邊的那間給盛左佔了,右邊的這間便是艾澤希。
艾澤希也在給人打電話。
他的傷其實遠遠沒有外界描述的那麼嚴重,一是席悄悄的那把匕首很小巧;二是席悄悄的力氣有限,他將全身一鼓上氣,肌肉緊實如鐵,她能不能扎進去他的皮膚都是個問題,所以他只是流了很多血,傷勢看起來很誇張,然真正的傷勢卻只有他自己瞭解。
受了傷正好,讓律驍放鬆警惕,壓根不會把懷疑的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他暗地裡可以做很多事。
唯一設想不完美的是驚到了許多親人,讓父母和各路人馬從世界各地趕來藥都探望他——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要驚動媒體肯定要大肆渲染,避免不了。
剛接束了和一個親人的電話,他便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
“二小姐這兩天來看我時,言語之中不時提到了律驍,她這兩天是否和律驍接觸過?”
電話那端的人規規矩矩:“是的少爺,他們不但接觸過,而且那位席小姐還偷偷把精油灑在了二小姐的身上,二小姐卻一無所知。”
艾澤希俊朗迷人的臉上不由現出了寵溺的微笑:“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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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9:他那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四更)
盛左本着和親睦鄰的友好基調,來探望隔壁的艾澤希。
艾澤希望着這個在醫院裡與自己毗鄰而居的魁偉帥氣男子,笑得虛弱而斯文儒雅:“左總真是個好人,令我佩服。”
盛左坐在他的病牀前,先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英俊有型的臉上現出一絲不忍,之後才說道:“兄弟,我勸你別瞎折騰了,折騰來折騰去,你會落到我這樣的下場,到時候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左兄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你還有那麼一個可愛的兒子,而且左兄還有這麼大的基業,委實沒有必要說那些喪氣話。”
“不是,你不懂。”盛左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這女人可以動心,可以動情,甚至可以從旁欣賞,但是你千萬不能癡迷,這一癡迷惑心,你這輩子什麼都完了。”
艾澤希微斂臉上的笑容,淡淡地反問:“左兄你想說什麼?”
盛左便在他的病牀前點燃了一支菸,優雅地交疊起修長的雙腿,不緊不慢的抽着。
他懶洋洋的微眯的眼,煙霧繚繞中,語氣有點看破人世的頓悟:“艾澤希,收手吧!我當初做的比你還過,我甚至請人來催眠了樂婧,你們也許覺得我是卑鄙,其實那是因爲我知道她的性格,我太瞭解她了!我不催眠她,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所以我鋌而走險走了這一步,過程真的很美好,她和我像夫妻一般,每天叫我老公來老公去,我也喊她盛太太,她肚子裡孕育着我們的孩子,我們每天都在等着孩子成長與降生,可是你看,就是這麼甜蜜的日子都未能拴住她的心。”
“最後,哥雞飛蛋打,兒子都歸了別人。”他唏噓地垂下頭,指了指自己的臍下部位,對艾澤希道:“最後,最後的最後!就連這個王八玩意兒都造反了,認人,你說……”
不待他說完,艾澤希已捂着自己的胸口,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咳咳咳咳咳……”這實在是驚到“膽小”的他了。
盛左的話被他打斷,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依舊既英偉又吊兒郎當地叼着煙一口接一口的抽,俊臉上的神情卻很鬱悶。
艾澤希委實有點同情他,便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小聲地問:“真的認人嗎?怎麼會弄得如此嚴重?”他還真有點怕傷盛左的自尊。
盛左瀟灑的把菸屁股彈到垃圾桶裡,側着帥氣帶點粗獷的輪廓,有些意興闌珊地說:“真認,兄弟你別不信,所以我叫你及早收手,你還年輕,你還沒有30歲呢,哥都33了。”
有什麼區別?都是奔30大關的人,艾澤希不覺得這有什麼重要。
“兄弟,哥以前有過女人,你以前也有過女人,你心裡應該比哥更清楚,這男人沒有女人的日子該是多麼的苦!男人沒有了女人,那就叫有勁無處使,你滿身或者大把的力氣,楞是沒個地方發泄!”
男人之間說起這種事都是心照不宣,艾澤希靜靜的聽着,也沒有反駁盛左,末了只是說:“左兄,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我倆的情況不同。”
“有什麼不同的?”盛左很灑脫的說:“無非就是我曾經擁有過卻沒有好好抓牢;你呢,因爲從不曾擁有,所以你非常渴望,並想牢牢抓住,僅此而已。”
艾澤希垂着眼簾,一片沉默。
盛左離開之前,又道:“我知道你是誤入歧途,被人坑了,但是今天哥跟你把什麼話都說了,就是希望你能懸崖勒馬,回頭是岸、迷途知返,別再一錯再錯下去!否則你就是跟律驍鬥下去,你們倆也是兩敗俱傷,而且你還得不到小貓兒的心,律驍他不管怎麼樣,他有嬌妻弱子,總是勝你一籌。”
一席話,說的艾澤希都想抽悶煙了。
……
這兩天,卿玥超級高興。
那天晚上,艾澤希弄得她那麼下不了臺,她還以爲自己要耍很多手段才能彎回艾澤希的心,讓他能再次見識到自己的美麗與他的般配。
不料,艾澤希當晚便躺進了醫院,然後她一點伎倆都沒有用,只是去醫院探個病,就這樣與艾澤希冰釋前嫌,甚至比從前更好了。
艾澤希告訴她,只要她想來,便隨時都可以來探望他,或者陪他說說話。
卿玥心花怒放,覺得得來太不費工夫了,她這兩天眉飛色舞,只要一有空便往醫院裡跑,期望能多點時間陪陪艾澤希,然後也趁這個時間正好加深兩人的感情,把兩人的感情往前遞進。
今天她來的時候,盛左剛剛離開。
她望着盛左離去的高大魁偉的身影,再看看斜倚在病牀上噴雲吐霧的艾澤希,一時有些迷茫,又有些擔心。
“澤希哥,你前天晚上纔剛做的手術,現在怎麼能抽菸呢?你這是不要命了吧!”她賢惠的上前,想去掐艾澤希嘴邊的煙。
艾澤希眉眼冷冽的看了她一眼,眸底竟隱隱有威嚴的殺氣綻放,卿玥心下一驚,伸出去的小手下意識的收回,訕訕地道:“澤希哥,你怎麼了?”
昨天和早上不都是好好的嗎?如沐春風,和藹可親,宛如一個有愛的大哥哥,這會兒怎麼就變臉了?卿玥的心裡充滿了不安,各種患得患失。
艾澤希忽然又垂下英俊的眉眼,輕描淡寫的說:“沒事。”他順手把未抽完的煙交給了卿玥。
卿玥的心下又高興了,忙不迭的去給他端茶倒水,間隙又很納悶地問道:“澤希哥,你的身體底子未免太好了吧,那麼嚴重的傷,你今天就能坐起來了,可見你平時一定經常鍛鍊,這要是換了別人,沒有十天半個月起不來牀。”
看着她頂着一張如花的容顏,像只小蜜蜂一樣在病房裡忙來忙去,艾澤希心下一動,頭靠在牀頭靜靜地看了她幾秒,目光有些深不可測與諱莫如深。
隨後,他朝小丫頭招了招手:“卿玥,你過來。”
卿玥不明所以的順着他的手勢走到牀頭,因爲離他很近,她的臉有點紅,艾澤希忽然伸出了一隻大手,正好箍住了她細嫩的後頸。
“澤……澤希哥……”卿玥面紅耳赤地輕叫起來,他男性化的大掌和手掌心的溫度讓卿玥腿軟,她兩片花瓣一樣的嘴脣抖着。
艾澤希的大手在她的頸後緩緩摩挲,像鷹隼一樣的明亮目光鎖定她的臉,又盯着她紅豔潤澤的小嘴。
“和男人接過吻嗎?”
“我我……”這什麼奇葩問題?
下一秒,卿玥忽然間就定下心來,並勇敢地答:“沒有澤希哥,我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呢,因爲我很小的時候便見過你,那時候我心裡便有了你的身影,這些年來我的心裡也一直有你,雖然我們學校裡追我的男孩子很多,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我一直想把我最美好的一切保留給你,不想隨便糟蹋了。”
“給我?”艾澤希彎着黑亮的雙眼,有些發噱:“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小丫頭,小娃娃。”
卿玥依着他後頸的手,大膽的往前挺了挺自己漂亮的C罩杯兇器,有些害羞地軟聲道:“我不是小丫頭了澤希哥,你好好看看我,我早已長成熟,我們很多同學都只是A罩杯和B罩杯,有些還是旺仔小饅頭,可我去年就很好了。”
不知怎的,艾澤希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席悄悄那一對兇器,她在游泳池邊的照片很明顯,特別是那穿着比基尼的照片,簡直要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的喉嚨緊了緊,腦子一熱,忽然就想噴鼻血……
他立刻側過了頭,放開卿玥,嗓音沙啞地道:“你走吧,我這裡不需要你了。”
“爲什麼……”卿玥漂亮的小臉立刻變得白了起來,剛剛都好好的呀,他又怎麼了?“澤希哥,我雖然沒有什麼經驗,但是我很乾淨,你到底是哪裡不滿意?”
艾澤希覺得,約摸就是因爲她太乾淨了,“沒有,我剛纔只是隨便說着玩玩,你不要當真,沒事了。”
這怎麼能說沒事了?他剛纔明明都問了她那麼私密的問題,還對她使用了男友力爆棚的“摸頸殺”,怎麼轉眼就煙消雲散了呢?
她一咬牙,忽然跪爬到他的病牀上,一雙怯生生的白玉小手大膽地放上他的膝蓋:“澤希哥,你到底在鬧什麼病彆扭,我是清白的好女孩兒你不想要嗎?我沒和男人接過吻,也沒和男人鬼混過,如果這些你都願意教我,我願意用心學,我一向是個受老師誇獎的資優生。”
可惜艾澤希不好爲人師——也許真的是機會稍縱即逝,就那麼一瞬,很短暫的時候他真想和卿玥試一試,既是想印證一下盛左的話,又是想擺脫什麼。
然而那個時間段一過,他冷靜下來,剛纔那種心情早已不翼而飛!倒是換個人他極願意償試。
“對不起,卿玥,剛纔只是跟你開玩笑,我累了,你走吧。”艾澤希又恢復了冰山臉,開始冷冷的下逐客令。
卿玥大失所望,可這次真的!真的!要怪她自己沒有抓住機會——當時撲上去就對了,炫耀什麼杯啊杯啊!這下成了悲劇!好了,她都快被自己蠢哭。
……
卿玥泫然欲泣,懊惱萬分,出了艾澤希的病房,驀然竟碰上了許凝雪。
她很惱怒,這也是個小娼貨!騷騷的彷彿一日不能沒有男人,瞧那小屁屁扭的,真特麼的騷!
想到艾澤希剛纔的境況,她危機感頓生,絕不能放這個小娼婦進去,萬一她勾引艾澤希怎麼辦?她是個雛,可許凝雪不是。她已經被千人騎萬人騎騎爛了。
她板起小臉,在病房門口攔住了許凝雪:“走吧,澤希哥要休息了,你明天趕早吧。”
許凝雪一臉戲謔地看着她:“這還沒有升成老闆娘呢,怎麼就開始擺老闆娘的譜了?艾澤希給了你什麼保障?是送了戒指給你,還是許了你婚約,我前天晚上可是看到他當着衆人的面說跟你不是一對,難道他今天又變了卦,要跟你組CP了?”
卿玥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望着她冷笑:“嘴炮打得這麼好,口才呱呱叫,怎麼就沒有見你講贏過一次席悄悄啊?每次都看見你被她欺負得落花流水,她嘴一動你就成了沒嘴的葫蘆,只會在我這裡蹦跳叫囂。”
許凝雪假假的衝她一笑:“沒辦法,她有律驍撐腰,我搞不贏她;你,如果艾澤希肯給你撐腰,我也一樣認慫,見到你跟乖乖兒一樣。”
我靠!論氣死人的本領,許凝雪比席悄悄也不遑多讓。
卿玥在心裡暗罵,這個小表砸,等利用完了她,總有一天要她好看!
……
過五關,斬六將,許凝雪終於見到了艾澤希。
“艾少,告訴你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安琪兒被人抓着去拍三級片去了,你要是不救她,那她從此以後就要走豔星和脫星的路子了,左右她的身材好,本身名氣也有,這一脫,全球爆紅,從此比那啥啥彈丸小國的蒼老師都還要有名。”許凝雪繪聲繪色。
艾澤希低頭看着手機,在上面滑動的手指一停,他慢慢斜過頭,看着許凝雪:“律驍搞的鬼?”
“是。”許凝雪供認不諱,隨後又嘆了一口氣:“安琪兒她太單純了,律驍那人心狠手辣的很!他做事可是不講什麼情面和後果的,我就是毀在他手中的一個最好例子。”
想起了她和聶以辰的事,許凝雪也是不勝唏噓,她可不就是毀在了律驍的手中嗎!原本她還對他抱有幻想,一心想嫁給這樣的男子,結果她後來看到他就要繞道走,覺得他比魔鬼還恐怖!
“這個摩羯男,他是篤定我不敢對席悄悄怎麼樣吧。”艾澤希隨手將手機扔在了病牀上,眉色清冷,雙眼慍怒。
“不管你怎麼說都可以,還是先去救安琪兒吧,晚了,律驍那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許凝雪和艾安琪兒一起拍過《燃豆》,兩人之間還是有那麼點情意的。
而且,她還真的可以篤定艾澤希不敢拿席悄悄怎麼樣——前面還沒把席悄悄怎麼樣呢,他就被席悄悄捅成這樣了,可以預知他把席悄悄怎麼樣了的後果……
……
第一卷 250:人人心中都有一個夢(一更)
艾安琪兒也是太不瞭解律驍了,喜歡一個人便一古腦的喜歡上去,都不知道這哥們的真實性格是什麼。
換了許凝雪,她分分鐘鍾離律驍遠遠的——這男人也就是長了一副欺騙世人,人畜無害的好皮囊,內地裡卻是個魔鬼。
律驍讓人和艾安琪兒接觸,說是律都集團旗下和人在海濱開發的一座福王度假酒店,到時候要進行剪綵,他們仰慕艾安琪兒的名氣,於是想清艾安琪兒到時能爲他們的度假酒店剪綵。
艾安琪兒一聽和律驍有關,便拋開了團隊,主動和律驍聯繫。
因爲這件事情,律驍也和艾安琪兒接觸過幾回,每次都是談有關酒店剪綵的事情。
原本談的好好的,兩個人合同都簽了,但是艾安琪兒最後拿到手上一看,原定爲酒店剪綵的合同“詐屍”,變成了要拍三級片的合同。
EXOME?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艾安琪兒的內心是崩潰的:本小姐又再一次的信錯了人!
他的團隊也很無力,你繞過團隊和人籤合同,你要團隊怎麼辦?
艾安琪兒當然不會幹這樣的事,於是律驍派人把她抓去了,要她硬拍,履行合同。
艾安琪兒哭爹喊娘,可是她的保鏢和手下都讓律驍的人收拾了,她求救無門,所幸許凝雪無意看到了,便偷偷來跟艾澤希報信,要他去救他的妹妹。
而此刻艾澤希聽了許凝雪的話後,便點點頭,對她說道:“我會派人去解決這件事的,你可以離開了。”
這擺明了是律驍挖的坑,要坑艾安琪兒,但是他的最終目的是他,艾安琪兒只不過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罷了。
許凝雪問道:“那你會放了悄悄嗎?”
艾澤希微挑烏眉,一臉睥睨地斜瞥着她:“關你什麼事?”
……
席悄悄在看一部電影,一部特別長又特別奇怪的電影。
艾氏別墅裡的超豪華影視廳設施一流,她閒着無事便來這裡看一部電影,已經是晚上了,她抱着堅果袋,尚未選片,電影已經開始播放。
偌大的影視廳只有她一人,她轉頭望了望,也沒有挑剔,靠着舒服的沙發無可無不可地欣賞起來。
但是很快,她的雙眼定定地黏在電影上不動了。
這……這些都是巧合吧!?
電影的女主角經歷與她相似,而且電影竟然是在乾市拍的!取景完全真實!
她有點驚訝!
上面全是熟悉的街景與建築,偶爾會閃過的一張張熟悉面孔與身影,那別具特色的地方小吃與各種熱騰騰的地方風味也是她所熟悉的……電影中時不時的會冒出幾句乾市的搞笑方言。
席悄悄心裡的感慨與懷念像潮水般的涌了上來!這一瞬間,她彷彿又回到了在乾市的生活。
在乾市的日子雖然過的艱辛,卻也收穫很多,也同時讓她收穫了很多熱心的朋友,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助。
那是一個讓她永遠懷念並不能忘掉的地方!
而且女主角長的還與她有某種程度的相似。
“她的臉如果要整成和你一模一樣,必須還要花上七八年的時間去慢慢的雕琢和調整,而且還要保持手術不失敗,最後即便整成了你的模樣,臉也會很僵硬,所以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便早早拍了這部片子。”
突然,她身後有人緩緩開口。
她微一回眸。
是艾澤希。
他姿態優雅,交疊着雙腿坐在最後面的沙發上,胸膛上還纏着白色的繃帶,白色襯衣的扣子有幾粒鬆開,露出他的喉結與男性鎖骨,以及一小塊胸膛,都是健康的小麥色,卻泛着玉一樣的光澤,很漂亮,外罩一件線條流暢的昂貴白色西裝。
“你拍的?”她收回目光,轉過頭繼續觀影。
艾澤希沒有回答,而是問:“可以陪你看完這部影片嗎?”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這好像是你的家裡。”
他又安靜了幾秒,忽然再問:“我能坐的離你近一點嗎?”
席悄悄酷酷地道:“你身上有藥水味,不要讓我聞到就好。”
這間接的說他可以坐的近一點,但是不要讓藥水味薰到她。
艾澤希低頭笑了笑,坐到了和她並排的地方,兩人中間只隔着一座用來放茶水和水果點心的大玻璃茶几。
“聽說你這兩天胃口不好,都沒有吃什麼東西。”
席悄悄的雙眼盯着電影:“你被人關着,看你胃口好不好。”她現在是早孕初期,所以孕感還不是很強烈,噁心嘔吐的感覺都還好,只是沒什麼胃口。
艾澤希默了默:“除了沒有讓你出別墅,你其他的一切行動都是自由的。”
但是有什麼區別?關着就是關着,難道還管關押你的是一座皇宮,或者是一間蝸居?
席悄悄不理他,專注觀影。
電影裡,苦逼的女主角和母親窮困潦倒,不得不出去四處找工作,但是她學歷低,又沒有什麼工作經驗,所以能找的工種也有限。
再加上她長得又漂亮,往往還沒有開始工作,老闆就想吃她的豆腐和潛規則她,因此工作找的很不順利。
最後幾經波折,她在一家影樓找了一份工作。
席悄悄抱着開心果默默地想,這難道是勞資的一部紀錄片?可就在這個時候,影片畫風一轉,女主在影樓裡遇到了自己前世的戀人。
爲什麼說前世呢,因爲女主角沒有記憶,但是男主角卻記得他們的前世。
所以在看到女主的一瞬間,男主角的腦子裡便電閃雷鳴,出現的全是他們前世在一起的畫面。
席悄悄看到這裡很啞然——因爲男主角跟艾澤希長的一模一樣……
“你自己參演的?”她不得不問艾澤希本人。
艾澤希波瀾不驚:“是啊,我是艾安琪兒的哥哥,我的演技不比她差的。”
席悄悄蛋疼地用一隻手撐着腮幫子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能乾巴巴的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兄妹倆心目中都有一個影帝影后夢。”
艾澤希沒有反對,而是說:“那是因爲我心中一直有一個夢。”
影片的劇情也讓席悄悄很無語——
男主角見到女主角的第一眼,便失色叫道:“長秋!”他眼裡的激動和思念清晰可見(這裡不得不說艾澤希演的很好)。
但是女主角很懵,瞪大眼睛看着他,儼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男主角緊接着問:“長秋,你不記得我了嗎?”
女主角便禮貌地說:“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
男主角抿緊了漂亮的薄脣,高貴的容顏緊繃,他定定地看了女主角半晌,然後忽然用天籟般的好嗓子問道:“那你叫什麼?”
就這樣,兩人算是認識了。
之後,男主角經常來找女主角,但是女豬腳卻對男主角退避三舍,男主角很痛苦,有一日,便攔住了女主角說:“長秋,你之所以不記得我,是不是因爲你還在恨我,恨我上輩子對你的所做所爲,所以你要這樣來懲罰我?”
女主角大概是被男主角纏煩了,所以乾脆問道:“那你上輩子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纔會讓我如此恨你?”
男主角於是說:“你知道這裡有一個長王墓嗎?”
女主角表示不知道。
男主角便道:“這裡有一座長王墓,很早便被國家劃入了重點保護對象,長王墓是一座千年古墓,裡面奇珍異寶無數,但是,這裡面以前睡着你和我。”
“……”女主腳和席悄悄一起懵。
席悄悄比女主角懂一點,她知道長王墓,因而問艾澤希:“艾澤希,你這真的假的,你怎麼把長王墓繞到這裡面來了?”
艾澤希專心致志,目不轉睛地盯着影片:“因爲我腦子活呀,何況假亦真來真亦假,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真的?”
這話沒毛病,讓人無法反駁。
後來影片上的女主角問男主角:“爲什麼那座古墓裡以前睡着你和我?”
“因爲你是我的王妃。”
女主角很勇敢,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既然我是你的王妃,那我爲什麼會恨你呢?”
“因爲我冷落了你,後來你因爲這個抑鬱而死,所以你恨我。”
這讓女主角和席悄悄都很黑線,席悄悄甚至對艾澤希說道:“你真能編。”
艾澤希:“何以見得是我編的?”
席悄悄聞言,便打着哈欠起身:“我困了,你自己慢慢一個人欣賞吧。”
艾澤希一動不動地坐在豪華無比的影視廳裡,默默的一個人,把影片從頭看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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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1:什麼,艾少綁過席悄悄?(二更)
晚上,席悄悄躺在牀上,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中,她感覺自己好像是穿越到了古代——
“長秋,竹籃給你裝好了,快去田頭給你爹送飯去。”
“哎——”她嗓音輕快的應着,穿着繁瑣的月白色襦裙走了出來,頭上梳着雙髻,還在上面繫了一塊繡花帕子。
她手挎着竹提籃,腳下是一雙繡花布鞋,心情很好的走在滿是土坷垃的田埂上。
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打招呼,有人說:“長秋,又去給你爹送飯啦?”
另一個說:“長秋,終於肯出來啦,你的繡活完成了嗎?”
她一律輕快的應着,臉上笑眯眯的,沒有一絲煩惱。
忽然,前面走來一行人,一位師爺模樣的中年男人喚住了她:“姑娘,知道去牛家臺怎麼走嗎?”
“知道,先生您稍等。”她脆脆的應着,放下竹提籃,用手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熱心的給那一行人指路。
指完,她不經意的一回眸,卻撞進一雙年輕男人帶笑的眼睛裡。
是位很年輕的公子,二十左右的年紀,他手持玉扇,錦衣華服,臉上兩道烏眉斜飛,一雙漆黑深瞳宛若黑曜石一般的明亮惑人,身姿挺拔,貴氣天成。
長得真的是俊美,丰神如玉的模樣恍若謫仙。
她長這麼大,還沒看到過這麼漂亮出色的人呢,不由多看了兩眼。
年輕的公子朝她微微一笑,她曲膝福了一禮,低頭轉身提起竹籃,繼續去給她爹送飯。
不知怎的,後來見到這位年輕公子的機會便多了起來,他經常來他們家,和她的爹坐着下棋,陪她的爹喝茶講古。
有一日,他來她家提親,命人擡了很多的禮物來他們家,說要娶她爲妻。
她心裡是高興的,他俊美溫潤,氣質出塵,她其實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對他一見鍾情,芳心暗許。
爹和娘,所有的親友都沒有異議,她也想羞澀的答應,但是當他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她的心卻涼了半截!
他是名滿天下的長王,他家裡是沒有妻子,可他只是沒有正妻——他有兩個側妃,姬妾成羣!
家世也不般配,她只是一個窮鄉僻壤的教塾先生的女兒,他卻是皇上最爲寵愛的兒子,以後會繼承皇位的那一個。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長秋不嫁。”她從裡間出來,當衆拒絕了他的求親。
她看着他明亮的雙眼灰暗下去,原來帶着笑的嘴角緊緊抿了起來。
皇子求娶,她竟然不嫁,這種別巴之不得好事她竟然往外推,從此她名聲大噪,成了別人議論紛紛的對象。
不過她也無所謂,大不了做姑子去。
但是他仍舊常來,並在離他們家房子不遠的地方,給她修建了一座異常華美的莊園,取名秋莊。
他說:“長秋,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願跟我回去與別人共侍一夫,那我就陪你在這鄉野山水裡做夫妻,皇城裡的一切我都拋開。”
“你真的拋得開嗎?”
“當然,我這輩子只有你這麼一個妻子。”
她被他感動了,於是和他成了親,並和他一起住進了秋莊,從此過上了“良辰美景奈何天,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長,過了十幾年的光景,皇城起了徵亂,他身負皇命,必須回皇城。
走時兩人依依不捨,他握着她的手說:“長秋,紛亂一平息,我便來接你,你放心,我這輩子的妻子只有你一個。”
她在秋莊繡花種菜,安心等他。
但是他在皇城很快有新人,他逐漸把她忘了,長長久久的都不曾回來。
她心裡坐下了病,暗憂成疾,不久她便病逝。
她死後,他跑死了幾匹馬趕回秋莊,卻未能見她最後一面,他伏在她的棺木上哀聲慟哭,場面很悽慘,撕心裂肺的幾度暈了過去。
後來,他把她的棺木接回了皇城,命人:“我死後,把我和她葬在一處。”
不知怎的,席悄悄就醒了,醒來發現自己滿臉的淚,枕邊溼透……而在夢中的那個男人的臉,那麼的清晰!卻是艾澤希……
“喵喵,怎麼哭了?是不是怪我找到你找到晚了?”
有人伏在她的枕邊,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臉上的淚,語氣輕的宛若夜晚的微風,仿若怕驚到她。
“律驍!”她一把扎進來人的懷裡,扯着他胸前的衣襟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律驍,我好想你……”
……
艾氏別墅的門戶大開,艾澤希站在別墅的樓頂,颯颯的夜風中,他長身挺立,定定的看着律驍宛若抱着絕世珍寶,小心而又鄭重地把席悄悄抱上了車。
“少爺……”管家走上來,想提醒他要小心自己的身體,這剛受傷,吹風可不好。
艾澤希卻淡淡的道:“去乾市吧,聽說那裡的考古隊剛剛挖掘出了秋莊。”
“好的少爺,我這就叫人去準備。”管家恭敬而去。
……
席悄悄失蹤了兩天三夜,但是這個消息律驍捂的死死的,所以她回到律家後,律冠業還以爲她去哪裡遊玩了回來,高興地說:“你電話也不給爺爺打一個,讓爺爺擔心死了,現在回來就好,爺爺又可以安心守着你了。”
其他人也不可能天天跟她打電話,饒是跟她打了電話律驍也會搪塞過去了,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引起很大的風波。
律驍一反常態,沒有急着去把艾澤希碎屍萬段或者是急着去報復他——他只是守着老婆,和老婆窩在牀上感受失而復得的珍重心情。
“喵喵……”他抱着她,綿綿密密的親來親去,彷彿怎麼也親不夠,心裡的那種激動和激盪也沒辦法用言語來表達,只能通過自己豐富的肢體語言和親密的擁抱,來告訴這個女人,他有多麼愛她,又有多麼怕失去她!
席悄悄返手抱着他,仰首承受着他的熱吻,兩人脣槍舌戰,口水交換,一時間都恨不得把對方吞到肚子裡。
律驍被她撩撥的渾身火燒火燎的,卻不敢碰她,她現在還是早孕期間沒有到三個月,上次已經造次過一次了,他很擔心,現在不敢了。
所以也只能抱着她在身上搓揉,很難受的搓揉,一邊低喘聲聲的叫她:“喵喵,喵喵……嗯……喵喵……”
席悄悄也被他弄得很難受,她也是有需求的好不好,又不是死人,但是又不能做,便用嘴小口小口的咬他的肩膀。
律驍怕了,擔心兩個人都把持不住,到時候乾柴烈火的什麼都不顧就麻煩了,於是便不停的用手安撫她,讓她好受點。
席悄悄折騰了一會,便緋紅着臉,靠在他懷裡喘氣,說道:“那我們說說話。”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但是她這幾晚天天在艾氏的別墅裡都是睡覺,此刻並不覺得困,說話也可以分散點注意力,讓自己別總惦記着他的肉體……
律驍剛找到她,只想就這麼看着她不睡,唯恐閉眼,她又不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便掀亮牀頭華美的壁燈,在溫馨浪漫的燈光下陪她說話。
席悄悄賴着他,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不停的戳來戳去,嬌聲問道:“那個阿邪沒把你怎麼樣吧,有沒有弄傷你?”
律驍握住她肇事的手指,疼愛的放到嘴邊親了親,嗓音醇厚而性感地道:“沒有,我說過他奈何不了我的,但是我現在也沒有抓住他。”
當時席悄悄不見了,他魂都嚇飛了!哪還有什麼心思管其他。
“當時我只一心想找到你,他要我的命就要我的命,可是我怎麼樣也要找到你!沒有你,我要這命也沒有用。”他眼眶熱辣辣的,又在老婆的頭上印了一吻。
席悄悄也仰起頭,在他的脣上“啾啾啾”的親了幾口,感慨道:“你沒事就好,我也和你一樣的心情。”
律驍覺得現在真好,比起前兩天他感覺世界末日來臨的那種心情,現在他簡直是在雲端上飄。
他很感性地把頭埋在老婆的頸窩裡,親暱的用鼻尖蹭來蹭去,不停的吸吮她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膚,心裡說不出的疼愛,漫漫涌上的全是溫情。
席悄悄被他弄得好癢,便扳過他的臉問:“那你把艾安琪兒怎麼了,沒有真的劃花她的臉,毀她的容吧?”
律驍帥氣輕笑:“哪能這麼幹呢?大不了卸掉她的一條胳膊,兩條腿,讓她記住點教訓。”
這好像不比毀容好多少吧,甚至更殘忍!
但是她一點也不同情艾安琪兒,這二貨要是沒有艾澤希和艾家罩着她,想要活下來都不容易。
“那個艾澤希……”她又想跟他談談艾澤希。
律驍此卻用手指點住她的紅脣,“噓”了一聲,封住了她嘴裡的話:“你不用跟我解釋,也別提他,否則我現在就能提把刀去把他宰了!”
席悄悄也奇怪地斜睨着他,用手拉開他的手,狐疑地問:“我就懷疑你怎麼沒有一刀砍了他呢?”
以前盛宇朔只是調戲她了一下,手都還沒有碰到她,便被他暴揍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差點連他的爸媽都不認識,現在他這樣未免顯很好說話。
律驍骨子裡其實是很暴戾恣睢的,怒氣到了頂點,他就愛用武力解決。
她還以爲他會和艾澤希拼個你死我活,然後把艾澤希打死打殘,這樣好像才符合他的個性。
律驍卻抱緊了她,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頸處,靜靜的靜默了片刻,最後,他很溫馨地親了親她白嫩的耳垂,又用脣舌吮了吮,低低說:“忽然覺得他挺可憐的,他那麼想得到你,使用了那麼多的方法,可最終你卻在我懷裡,他幾輩子都無望,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我覺得吧……”
他忽然又詭譎地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同時我忽然覺得,讓他這樣活着還好一點,看着他受折磨我,我心裡會很痛快!要是弄死了他,那真是太便宜他了!有時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身體上的折磨要痛苦的多。”
席悄悄默了默,感覺他又變壞了。
律驍又來咬她精緻的下巴:“你是不是有點捨不得他,還是心疼他?”
席悄悄立刻生氣地推他:“我怎麼可能捨不得他?又怎麼會心疼?我恨他恨得要命,要不然也不會用匕首刺傷他。”
這是樂婧回來後教她的——她請人給她定製了幾把容易藏在身上防身的小匕首,每把都很鋒利,別看小,但是用處很大。
律驍突然很感激樂婧起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們平時都只知道要好好的保護悄悄,不使她受到別人的傷害,也盡最大的可能不讓她遇到危險,可是平時卻沒有教導她一些防身術與一些防身的小知識,也沒有教導她在遇到危險時該怎麼做,才能把自身的危險和傷害降到最低。
他們都是一些不合格的保護者,只知道把人死護在自己的身邊就對了。
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卻知道了一點,再能幹的人也不是神,百密總有一疏,萬一他們再有防範不周,讓悄悄落到了別人的手,那後果不堪設想。
樂婧卻做的很好——她不但教會了悄悄要怎麼做,還給她製造了一些精密又小巧的防身工具,這讓悄悄在遇到危險時,可以盡最大可能的自救。
“我明天讓人送份大禮給你的小姨,感激她對你的細心。”
他檢討自己,以後一定會把席悄悄保護的更好——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也是遇到了艾澤希這麼一個狡猾的勁敵,不然他也不會讓悄悄出事。
席悄悄點了點頭:“嗯,我也很感激小姨,她教會了我很多,她很厲害。”
律驍眼眸深深的望着她,他懷裡的這個小女人也很厲害,好比她把混合了的精油偷偷灑到艾安琪兒的身上,這就是她心思慎密的地方。
“你也很了不起,設計起別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我要以你爲榮。”他笑着誇愛妻。
席悄悄卻是很無奈,艾安琪兒那二貨一見她落到艾澤希的手裡,便嚷嚷着要去追求律驍。
她櫘着她既然要去追求律驍,那就有見到律驍的機會,所以她只要讓律驍起一點懷疑就夠。
正好她洗澡的時候喜歡玩精油,律驍是熟知她這個品性的,那天在艾氏的別墅裡洗澡,她恰好看到了同款的精油,於是她靈機一動,把精油混了一小瓶在手——其實她也沒有想到很快就能用上,只是覺得總要做點什麼,無所作爲等死肯定是不行的。
恰逢艾安琪兒找她算帳,她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能在她的身上灑自己熟悉的精油味道,能引起律驍的注意——這只是一點微乎其微的機會,她甚至沒指望有多大的用處。
但律驍正好就注意到,這可以說是運氣,也可以說他平時很關心她,所以纔對她的一切這麼熟知。
“你也功不可沒。”兩個不要臉的夫妻互誇了起來,她摟緊律驍精瘦的腰,在他剛毅的下巴上面咬了一小口:“要不是你平時那麼關心我,注意我,也不會發現我的這點小心機,那我可能還要被艾澤希關上一段時間。”
“不會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放心!”律驍趕緊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裡,以填補自己心裡差點缺失的那一大塊空隙,不停地很剋制的親吻她。
……
兩夫妻在那裡甜甜蜜蜜,但是這廂的艾安琪兒卻狀若瘋狂,正在自家的別墅裡哭天抹淚。
“律驍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許凝雪在一邊給她遞着紙巾,一邊柔聲勸:“算啦。你能平安回來就好,又沒有少胳膊少腿,皮肉也沒有少一塊,有什麼好哭的。”
艾安琪兒卻嚷道:“你知道什麼啊?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奇恥大辱,我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卻被這個男人騙了,關鍵是我以爲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我,誰知道他設好了圈套在等我鑽,要不是我哥哥,我這次就讓他抓去拍三級片了,那我的名聲也將毀於一旦,簡直是太可怕了!噩夢!噩夢!噩夢一般的存在。”
“所以叫你以後不要隨便愛上別的男人,男人們都是很可怕的,一邊嘴裡說着喜歡你,一邊卻在暗地裡算計你和嫌棄你,所以你就好好收收心,把那些心思和精力用到演戲上,和我好好拍幾部戲吧。”
“可我這口氣咽不下!”艾安琪兒傷心地說:“爲了席悄悄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竟然要我這樣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去拍脫片?你說世界上怎麼有這麼黑心腸的男人?”
可是就有了,這有什麼辦法?許凝雪也很無語,但是律驍他那個人對席悄悄的好卻是有目共睹,他疼她入骨,對別的女人不屑一顧。
艾安琪兒兀自說道:“不行,我哥哥這次沒輸,我一定要讓我哥哥再想想辦法,把席悄悄再綁了來,這次我把她送到北極去,讓她再也不能回到律驍的身邊。”
她話音剛落,敞開的門邊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安琪兒,你說什麼?誰綁了席悄悄,你哥?”
艾安琪兒擡起頭,和許凝雪一起看過去,發現是卿玥站在門邊。
……
卿玥出了艾氏的別墅,便一臉陰森森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給人打電話:“姨媽,讓人查查艾澤希去哪裡了,我要立刻知道他的位置。”
楊寶如在那邊問:“發生什麼事了?”
卿玥恨恨地道:“他喜歡席悄悄,竟然派人綁架過席悄悄,我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認輸的,姨媽,給我找到阿邪,我要得到艾澤希,必須要他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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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2:我是橫影的未婚妻(三更)
楊寶如當然不希望姨侄女這麼糟蹋自己,那個阿邪非人非獸,從小生下來就是個畸形,身上毛髮又重,而且還帶着一種濃重的怪味。
說他是個男人吧,他又在外面見不得光;說他是個女人吧,可他身上又長着男人的零件,並沒有什麼女性特徵。
若非他是邪神的兒子,並且深受邪神的器重,他這樣的人早不知道被人打死了幾百遍。
所以她勸姨侄女好好想一想:“許凝雪她當初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所以她才投靠了阿邪,但是你沒有必要,那阿邪長的像個魔鬼,糟蹋起女人來沒有一千也有一萬,現在也就還有許凝雪受得了他,你就不要去遭罪了,那不是一般的難受。”
卿玥也有點發憷,她還是個處呢,一向又把自己看得很重,輕易不讓人染指,哪像許凝雪,她在阿邪之前就有好幾個男人了。
“可是我現在有什麼辦法,那個艾澤希很難搞,他的意志很堅定,並不爲美色所動,但是放跑了他這條大魚,把他留給別人,我又不甘心。”
“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楊寶如還是不想這麼犧牲姨侄女,卿玥值得更好的價,有更大的利用空間,給阿邪浪費了。
“可是不行,姨媽,艾澤希他不可能長時間的停留在花都,現在要不能抓住他,我上哪還去找一個比他更出色的男人去?”
想想也好像有點道理,楊寶如沉吟着,“那你讓姨媽好好想想。”
掛了楊寶如的電話,卿玥的心很冷。
她以前已經揣測到了艾澤希喜歡席悄悄,可是她以爲艾澤希只是被席悄悄的美色所迷,一時的心動罷了,等他有機會認識到更好的自己,他會迷途知返,受她的感召與她相知相愛的。
沒想到,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據艾安琪兒說,她的哥哥一直很喜歡席悄悄,當初席悄悄與莫惜言在乾市開的一家物流公司,她的哥哥都花錢收購過來了,然,那公司對他們家來說根本沒用,可她的哥哥就是鬼迷心竅,鬼使神差的卻硬要收那家公司。
而且她的哥哥今天很可能又去了乾世,艾澤希尤其迷戀那個地方,暗地裡揹着別人,自己來來去去都去了好幾次。
卿玥也決定去乾市,她要抓住這個機遇,看看艾澤希到底在搞什麼。
……
許凝雪在批評艾安琪兒:“你跟她說那些做什麼,她那個人,你別看她表面上長得一副乖巧模樣,心思深沉着呢。”
她說的是卿玥。
艾安琪兒卻道:“她喜歡我哥哥,我知道,但是我不管她心思多不多,心事沉不沉,她配我哥哥比席悄悄配我哥哥合適。”
許凝雪語塞,艾安琪兒又不瞭解卿玥的真面目,她只以爲她是一個好人家的兒女。
“但是卿玥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她的身世複雜着呢。”她也只能點到爲止,不能說的太明白。
艾安琪兒冷哼一聲:“管他呢?不是有一句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站卿玥這一邊,總比站席悄悄那一邊好,席悄悄是我的敵人,我纔不喜歡她當我的嫂子呢。”
她的話也沒錯,席悄悄是她的情敵,她當然不喜歡了。
許凝雪再沒有出聲。
……
回到福灣路別墅區33號,夜已經很深了,許凝雪剛踏進別墅,便被一道黑影擄去。
“啊!”她尖叫一聲,可於事無補。
黑影像一陣風一樣,幾彎幾拐,几上幾下,便把她帶到了別墅的地下室。
“噢,小雪。”黑影在她的身後發出沉重的呼吸聲:“吼吼……呼哧呼……”
許凝雪被按在一張木桌上,整個人都趴在桌面上,背朝後,她兩手扣着桌角子,生氣地叫道:“阿邪,旗開我,我不願意,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阿邪在她的身後喘氣如牛,粗嘎嘶啞地說:“爲什麼?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好好的嗎,現在爲什麼又不想和我在一起?”
“因爲你不是真心待我,你是欺騙我的,你說什麼保護我,原來其實都是爲了你自己!”
阿邪撕開了她背後的衣物,“呼呼”喘着氣,急不可耐地說道:“這並不相沖突啊,我做我的事,我同樣可以保護你,我們一直以來相處的好好的,你鬧什麼彆扭和脾氣?”
“我不要這種不純粹的保護,你明明是利用我,我只喜歡一心一意爲了我的男人,所以你別碰我,我們的契約散了。”
“契約定了怎麼可能散?你好好的跟着我,我不會虧待你的,等我抓到了律驍,用他的血給我解了毒,那我就會成爲一個正常人,到時我會長得很漂亮,很帥氣。”
阿邪很有耐心地對許凝雪描繪:“你看到過我的父親吧,我父親可是長得很高大威武又帥氣,我們身上有混血的血統,只要不是像我這樣的畸形,一般都是俊男美女,不但容貌好,而且腦子也很聰明,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到時候我病好後的樣子不會辱沒你,只會讓你帶出去臉上生光,超級有面兒。”
許凝雪不聽人畫大餅:“那只是你的夢想,抓到律驍談和容易?你到現在都沒有抓到他,而且他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把血給你解毒,你別做夢了!”
“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況且我這不是做夢,我以前是沒有找到他,現在找到他了,我就不會放過他。”
許凝雪“嗚咽”的抽泣起來:“那我也不願意,你等兩天,卿玥那個小婊砸她會來求你的,到時候你再找她排毒去,別找我,我又沒有那個小表砸乾淨,更沒有她會來事兒和聰明,到時候你跟他天生一對,盡情的去糟蹋她吧,別再來折磨我了。”
阿邪在後面輕輕笑了笑,不以爲意:“等她找來再說,如果她願意固然好,但是目前你幫我排毒排的很好,我不會因爲有了她就忘記你的,她的作用說不定還沒有你好。”
他忘情的在許凝雪的身後排起毒來,許凝雪哭的更大聲了,痛苦到嘶聲尖叫:“啊啊啊!啊——”
……
最近,花都的人有點搞不懂,律驍爲什麼突然對艾氏出起手來?
他也沒有明說公開要和艾氏做對,但是艾氏的生意最近被律驍整的有點慘,好幾個大合同和大業務都因爲律驍的出手干預而散黃,艾氏有幾個正在進行的項目也因爲他的因素而擱淺。
艾氏上下不明所以——之前艾氏和律都的關係不說是很好,但一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何況自從樂潼嫁給莫臻輝以後,兩家因爲席悄悄而多了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這“呼啦啦”的一下子怎麼就成了敵對的關係?
最後,這事都交給了艾澤希,因爲他之前和律驍的關係還可以。
艾澤希便給律驍打電話,他的嗓音很沉:“律驍,適可而止,該收手了吧。”
律驍在手機裡的聲音殺氣凜然:“你之前擄了悄悄的帳我還沒跟你算,我不是不跟你算,我是要跟你慢慢算!”
艾澤希不卑不亢,絲毫不讓:“律驍,如若不是我心軟、手軟,你以爲你還會要的回她嗎?她早就是我的了!”
“那隻能說你聰明!”律驍發出嗜血的冷笑:“如果你那樣做了,你便用整個艾氏來陪葬!你賭不起,你也輸不起,我會將你們艾氏及艾氏的所有人,包括你一起挫骨揚灰!讓你們下輩子都沒有投胎做人的機會!”
“律驍,那不妨我們來賭一賭,看最後是你勝還是我勝。”
律驍冷冷地道:“你沒有機會。”
“未必,你只是不想我留在乾世是不是?”艾澤希的聲音倒也心平氣和:“OK,我可以從乾市撤走,但是你也必須收回你對艾氏的一切打擊,否則我就留在乾市,一直到長王墓挖掘完整爲止。”
律驍只陰沉沉地沉默着,沒有做聲。
艾澤希又道:“我之所以這麼做,並非我怕你,而是我不想跟你弄得兩敗俱傷,如果我傾艾氏之力和你一斗,我未必會輸給你,所以律驍,你也不是勝券在握。”
……
因爲律驍突然對艾氏跨國集團發難的事,還有律驍忽然和艾澤希要鬥個你死我活的局面,艾氏的老總不得不給莫臻輝打電話,想讓他從中斡旋。
莫臻輝沉吟着,回頭對樂潼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之前看他們兩個人好像還挺不錯的,兩家沒有什麼明顯的矛盾啊?”
樂潼道:“應該是從艾澤希頻頻回國之後的事情吧,他們之前都沒有什麼交集,艾澤希回國也不頻繁,兩年見面都很少,怎麼可能有矛盾?”
一個說:“要不你問問悄悄吧,悄悄對律驍應該知之甚詳。”
一個說:“要不你問問惜言吧,惜言一直和艾澤希走的近。”
於是兩夫妻分工合作,分別打給一雙兒女。
話說莫惜言接到樂潼的電話後,還很高興:“讓他們鬥吧,打死打活打一個少一個,安逸。”左右那兩個人他都不喜歡,一個是霸佔悄悄的人;一個是肖想悄悄的人,都跟他的氣場不合。
樂潼就不明白這孩子了,前面他和艾澤希不是都親如兄弟嗎?現在怎麼是一副看好戲的口氣?
至於席悄悄很理智,聽了莫臻輝的話後,便去問律驍,說:“你最近和艾澤希怎麼了?上次都沒有看見你報復他,你最近怎麼緊鑼密鼓的要對他趕盡殺絕?”
律驍道:“他要去乾市,想在那裡等長王墓的墓棺和棺槨被挖掘出來。”
“這跟這有什麼關係?”席悄悄一頭霧水。
律驍斜睨了她一眼,慢慢說道:“我之前曾看過一幅有關長王墓的畫像。”
他說到這裡又不說了。
席悄悄對他做了一個滿面問號的表情:“What?”
“那畫像裡有一對男女,男的長得像艾澤希,女的和你一模一樣。”律驍輕撫着她的臉說:“而他們的身份,男人是長王;女人則是他的王后。我猜想他想利用這個搞事情,我不喜歡,所以想讓他從乾市滾蛋。”
席悄悄則楞住了,她沒有告訴律驍她做的那個夢,所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
樂婧收到律驍的大禮時,並不高興。
因爲她正在處理一樁讓人非常不愉快的事。
“樂二小姐你好,我是橫影的未婚妻清影。”
樂婧坐在客廳的主位,支手撐着半邊腦袋,姿態慵懶不羈,眼睛斜斜看的說此話的女子。
對方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皮膚像雪一樣白,臉蛋像水蔥一樣嫩,眉清目秀,眉眼如黑,一雙清澈的眼睛仿若天邊的泉水那樣明亮透徹,清的能照清人影。
她脣紅齒白,長睫如羽,兩腮白裡透紅,鼻似玉管挺俏,漂亮的下巴尖尖,整個人嫩生生如藕,鮮豔明媚。
“清影?”她妖冶的紅脣微勾,輕輕咀嚼着這兩個字。
清影兩隻白生生的素手擡到額前,對她行了一個漢服禮,姿態恭敬,淺淺微笑如枝頭含苞欲放的桃花:“是,我是清影,二小姐您看,我和橫影,我們兩個人中間都有一個‘影’字。”
是啊,呵!樂婧脣邊扯出一絲不明意味的笑。
“二小姐,我等了橫影十八載,一直保持着清清白白的處子之身在等他,如今,他報樂家之恩的時候也到,是該回家開枝散葉,與他年事已高的父母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了,望二小姐開恩,放他回橫家。”
唉,樂婧不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樣一說,感覺她像一個霸佔着良家少年的惡霸一樣。
實際上橫影快三十歲了,他一直在爲樂家賣命,賣到現在,也是時候該回去與他的爸媽團聚了。
況且對面的姑娘鮮花一般,青春少艾,又還是一個處子,太配橫影了!
跟純潔美好的清影一比,她覺得自己又俗又濁!
“起來吧清影小姐,等橫影回來,我讓他自行選擇,他如果願意跟你走,我封大禮送你們;如果他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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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3:橫影走了(四更)
橫影一回來,收拾了行李便要跟清影走。
樂婧的心裡仿若萬箭齊發,扎的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每個血窟窿眼裡的鮮血汩汩直往外冒!
每呼吸一下,她都能感到心尖上綿綿細細的痛!她伸手捂着胸口,強壓着嘴邊的酸楚,等到呼吸時不再扯的心痛了,她才放下了手。
她眨了眨眼睛,眨去眼邊的潮紅,雲淡風輕的對着橫影笑:“橫影,早去……”早歸。餘下的兩個字她沒有說出口,他的未婚妻都找來了,她還如何能要他“早歸”?
“哦。”橫影提好行李,回過頭來,神態輕鬆地對她說:“我處理好家裡的事情後就會回來,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保重身體,照顧好小寶兒。”
“嗯。”樂婧含淚而笑,把他的身影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裡:“你也多保重。”
清影在一旁感激的對樂婧又拜首。
……
席悄悄端着一碟精緻的抹茶蛋糕,坐在自家的客廳裡,叉子叉着一小塊蛋糕還未送進嘴裡,便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橫影走了?”
“走了。”樂婧的懷裡抱着樂元凌,伸手摸着兒子雪白滑嫩的臉蛋,眉眼素淨妍麗,輕描淡寫:“跟着他未婚妻走的,那女孩子很美麗,又清純,不輸你半分。”
這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我長的清沌又美麗是我的錯?那我有錢也是我的錯咯?席悄悄害怕自己被遷怒,敢怒不敢言。
“應該會回來吧?”她偷覷樂婧的臉,問的小心翼翼,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誰知道呢。”樂婧的聲音幽幽,嘆息綿長。
席悄悄:“……”
“那你肚子裡的這一個怎麼辦?”她很揪心,樂婧是一塊肥沃的土地,不開胎便不開胎,一開胎便接二連三。
這不,她現在的肚子裡已經有一個小baby了——只是她沒有對橫影說,本想等橫影出差回來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驚喜變驚詫!
樂婧優雅的彎了彎脣角:“又給樂家賺了一個唄!反正咱們家錢多,又不是養不活,都歸我樂婧,再好沒有。”
“……”好像也是哦,樂婧也有負責爲樂家開枝散葉的責任。
……
福灣路別墅區33號。
許凝雪一邊引着打扮的美麗動人的卿玥往裡走,一邊對她說:“阿邪的身體主要是排毒,他每過一段日子,身體裡的毒素無法排出去,他會很難受,甚至這些毒素會毒死他。”
“哦。”卿玥低着頭,表示瞭解。
許凝雪接着道:“但是,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連醫生都拿他身體的這一個症狀束手無策,無可奈何,想不出辦法幫他排毒,倒是想出了唯一的一種方式,就是通過男女交歡來幫他把毒排出體外。所以阿邪找女人,一是爲了解決他自身的需求;二就是爲了排毒。”
卿玥聽了,十分嫌棄的的皺了皺小鼻子,有點想打退堂鼓的道:“那他身上的毒素進入我們的身體,會不會毒死我們啊?”
許凝雪陰沉着眼:“會很難受,但是毒死到不至於,因爲我們的身體可以排毒,他的不能。”
“有多難受?”卿玥有點忐忑。
許凝雪陰笑了一下:“就像一萬條蛇在咬你的全身。”
卿玥不寒而慄,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而且我與他做的時候,我不是處,你卻是,我無法瞭解處女和他做時會是什麼難受的感覺,你和他做完後,倒是可以說給我聽聽。”
“下流,誰會把那種事情說給你聽?”卿玥覺得她真噁心,這種事說起來也像吃家常便飯一樣。
許凝雪一攤手:“這有什麼好下流的?我是本着科學求知的精神,當做研究課題再做,你這樣污衊我未免格局太小。”
卿玥不想跟她多說,便催她:“快點走吧,早晚是一刀,早做完早好,我趕時間。”
許凝雪神色淡然:“其實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急,那樣的難受你恐怕一輩子都不想再受一次,這時候還可以好好再考慮一下。”
卿玥不理,儘管她也知道許凝雪的話並非危言聳聽,但是現在她不是被逼的無路可走了嘛,只能鋌而走險。
到了地下室,許凝雪便對着空曠的空間叫道:“阿邪,給你送新老婆來了。”
卿玥又斥責她:“胡說八道些什麼!誰是他的新老婆?我只不過是在跟他做一筆交易,銀貨兩訖的事情,別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許凝雪撇了撇脣,清純柔美的臉上滿是譏笑:“誰把你跟他扯在一起啊?等會你們兩自然會扯在一起,分都分不開,怕是要拿刀切。”
說完,她斜挑着漂亮的眉毛,一臉冷豔高貴的就要離開。
卿玥又忙拉住她:“你等等再走。”阿邪還沒有出來,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害怕,想讓許凝雪陪她一下。
“怎麼,要我在這裡看你們表演啊?或者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要我幫忙?”
她這話真是冷酷無情又卑鄙下流。
卿玥咬着脣,大大的眼睛裡慍怒,正要叫她滾,此時裡面傳來阿邪敲破鑼的粗礪磨耳的難聽嗓音:“小雪,讓她躺到桌子上去,叫她主動一點分開腿,別大驚小怪,我最近精神不太好,沒那麼多耐心。”
許凝雪柔柔地應道:“好。”又難掩眼裡的歡天喜地,沾沾自喜的對卿玥道:“你聽見他的話了,照着他的話去做就對了,怎麼難受也不會要你的命,你閉上眼好好享受。”
她嘆了一口氣,看到卿玥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躺到了地下室中間的桌子上,便拿着鑰匙往地下室外面走去。
站在地下室的門外,她望着外面清冷的月光,耳中卻聽着地下室裡的動靜。
不一會兒,地下室裡便傳來卿玥撕心裂肺的聲音:“啊——不不不……不——啊——啊!”
她起初越叫越聲音大,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但到了後來,她的嗓音越來越弱,已經頻臨死亡的狀態:“啊不……啊不……”完全是一副有出氣沒進氣的樣子了。
許凝雪擡頭,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黑絲絨般夜幕上面的月亮,輕輕說道:“傻X,又一個把自己獻給魔鬼的人。”
她一點也不同情卿玥的遭遇,因爲她比卿玥遭遇的更不堪,更加悽慘!那時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卿玥給她打的那通電話。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用引誘她合作,結果去把她帶進了地獄。
聽到裡面傳來阿邪“呼哧呼哧”跟打樁一樣的聲音,她心裡卻感覺到一種變態的快慰——卿玥一定會終身記住這一晚的!
第一卷 254:這個男人很卡司(一更)
卿家的高級公寓。
“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呃……”
宛若人形破布娃娃的卿玥,痛苦地撲在自己的粉紅色的皇家公主牀上,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如喪考妣!
但是她的嗓子嘶啞,並且疼痛,所以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嗚嗚唉唉,連大哭都哭的不那麼肆意和痛快,聽起來盡是憋屈與訴不完的委屈。
楊倩如守在她的牀邊,愁容滿面的嘆氣,低聲勸:“你這孩子,要走出這一步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和媽媽商量一聲呢?不聲不響的就這麼把自己輕率的付了出去,你以後是要後悔的,孩子!”
這一點楊倩如深有感觸,她當年就是很輕率的把自己交給了商逸朗,但是卻沒有得到應有的珍惜,反而被人棄如敝屣,扔之如草芥。
而且她的人生因爲她的這一舉動,後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和得到了無數沉重的教訓!
如果人生重來,她一樣會惦記商逸朗,但是她不會用同樣的方式。
她會用另一種方法來吸引他,從而將自己的人生改寫,而不是用那種愚蠢的方式,將自己的處子之身作爲誘餌用來誘惑男人,結果是害人又害己,把自己陷入了泥潭,也將別人拖入了深淵。
但是卿玥不會聽她的,她從小就有主張,比她這個做媽媽的聰明。
她這做媽媽的反而處處要仰仗女兒的照顧。
卿玥聽着楊倩如的話,只覺得更心煩,“行了您出去,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她微側着頭,眼淚汪汪地斜瞥着楊倩如,眼裡除了煩悶就是煩悶。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還不是她這個好媽媽!要不是爲了她,她這個做女兒的要這麼作賤自己幹什麼?
被阿邪折磨和蹂躪的那一幕,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和最深刻的記憶!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遭過那麼大的罪呢!更沒有被人那麼折騰和不當人過——簡直是她這一生的奇恥大辱!
她發誓,她受的這些苦和遭的這些罪,等事情完結後,她一定會千百餘倍,乃至萬倍的從阿邪身上討要回來!
但是前提是要等她除掉樂潼母女和達到自己的心願後。
她現在還不會蠢的和阿邪翻臉。
那樣她將會得不償失,白白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此刻她心裡雖然難過着,在哀悼自己已經失去的處子之身,可同時她也已經在心裡全盤算計着,琢磨着用什麼樣的方式纔會爲自己換取最大的利益。
而楊倩如在被女兒冷言冷語了幾句之後,也知道自己不受她的待見,便道:“那媽媽去叫姨媽來跟你商議?總不能白白吃了這個虧是不是,總要換取點什麼纔好,不然顯得我女兒有多廉價啊。”
這母女倆還真是,不虧爲母女倆,想法驚人的不謀而合,都是不肯吃虧的主!
卿玥點了點頭:“嗯。”她抹乾自己臉上的眼淚,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對楊倩如道:“去把手機拿給我,我要給姨媽打電話。”
她要看看艾澤希到哪兒了。
不能白白犧牲,這是她的宗旨。
……
許凝雪最近心情很好,《燃豆2》在緊鑼密鼓的拍攝當中,之前她的一些戲份都已經完成,只有艾安琪兒飾演的那個小月的機位遲遲不到。
但是現在都已經解決了,艾安琪兒乖乖的去拍她的戲份,影片很快就只剩下後期的製作部分了。
她閒暇之餘,給席悄悄打電話,嗓音很甜美,天生自帶點娃娃音:“我要放大招了噢!”
席悄悄對她嗤之以鼻:“你一年四季都在放大招,一輩子都在放大招,活到現在就沒看你沒放過大招,但是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是把自己越活越糟了!”
“不是啊,這次是真的,你看。”
許凝雪隨手便給席悄悄轉來了一個視頻畫面,然後不無幸災樂禍地說道:“有人在打你們家律驍的主意,都有美女蛇潛入到你們律驍的身邊去了,就看你們家律驍上不上當。”
席悄悄瞟了一下她轉來的視頻,發現是在煌燁的一間超豪華的VIP貴賓包廂裡,律驍的對面坐着朱道晟,兩人不知道在談什麼。
律驍手裡夾着一支香菸,正十分瀟灑的在吞雲吐霧。
他男性魅力爆棚,傾城的俊美與帥氣,無雙的盛世美顏加上他穿的貴氣又得體,只微一擡下顎,眉眼間的倨傲和睥睨不知不覺就出現了,越發顯得他矜貴不可攀,冷魅又深不可測。
席悄悄看着視頻,抿着脣兒笑了笑,很卡司的男人,五官精緻而深邃,面容輪廓立體,宛若刀削斧鑿一般,而且還有股形於外的霸氣,自帶很強大的氣場,特別有範兒和能震懾得住人!
她樂滋滋地看着自家的男人,眉眼彎彎,眼含春水,差點對着視頻上的帥哥親一口。
正在這時,許凝雪又道:“我再給你看一個。”
話落,她又給她傳來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可就不那麼美好了,席悄悄的美眸微微眯起。
視頻上,笑的跟彌勒佛一樣的朱道晟胖胖的雙手拍了幾拍,立刻有幾個傾城國色的大美女魚貫而入的進了包廂。
這些美女都身姿動人,前凸後翹,一個個水噹噹的,明豔照人,而且她們舉止優雅,氣質不俗。
只見朱道晟一招手,有兩名美女便落落大方地朝律驍款款走去,走路的氣場絕對不輸各國名媛。
視頻到這裡就斷了。
許凝雪又跟她傳消息:“怎麼樣?這幾個美女比你如何?”
席悄悄故作沉吟,然後說道:“跟你比差不多,跟我沒有可比性。”
“喲喲喲!嘖嘖嘖!”許凝雪“嘖嘖”有聲:“看把你自大的,怎麼能跟我比就不能跟你比呀?”
“她們跟你一樣,長得再美也是包裝出來賣錢的,只要誰出得起那個價,管他男人和女人,縱是野獸和畜牲都能上。”席悄悄輕飄飄地說:“我無價,我也從不出賣自己,所以你說她們跟我能有一絲的可比性嗎,你懂麼麼?”
要說論氣死人,還是席悄悄的嘴巴刻毒。
許凝雪又被她氣的直哆嗦了,席悄悄不就是比她多倆錢嗎,總是拽的二五八萬的。
她在搞現場直播,因爲她就在現場,於是她磨着牙說道:“那你再等等,我再給你看看。”
然而她再一回頭,卻發現律驍已經不在那個包廂裡了。
她氣的牙癢癢,回頭對席悄悄說:“他不在了,或許跟哪個野女人去鬼混。”
席悄悄鼓勵她:“那你再接再厲,去看看他跟哪個野女人在鬼混也好,權當是給我在找證據,到時候我可以和他對質。”
許凝雪道:“我纔不上你當,你這是要我幫你監視你老公,我傻缺呀,我幫你幹活還吃力不討好,讓律驍要知道了還要被他削一頓,我兩面都不是人。”
“那就算了唄。”席悄悄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口吻,隨後又說:“你早就幾面不是人了,你這時候才覺悟未免太遲,你早該醒悟。”
許凝雪此時卻道:“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她大概是端着手機到處在找律驍,看到了一個畫面,便要告訴席悄悄。
“你家老公走了,但是,但是,他被一個女人堵在了會所的……門口。”
“那個女人?”
許凝雪說:“我看看哈。”
她把手機畫面直接對準了律驍和那個女人,便對席悄悄說:“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女人,和你老公很熟的樣子,她一句,律驍一句,不是陌生人,他們好像在聊天,不過……”
席悄悄也看到了,是一個打扮的很野性也很時尚的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個富家小姐吧!看那一身行頭,件件都價值不菲,出了名的奢侈品名牌滿身掛,梳着高馬尾,腳蹬高筒靴,露着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在外面,身材也高挑,臉上濃妝豔抹但不俗氣,很適合夜場生活。
很狂野的女人,但席悄悄不認識。
“他們好像聊的很不愉快。”許凝雪說。
“我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等等!”席悄悄忽然說:“你把畫面跟近一點,我仔細看看。”
“那會不會被你老公打死啊?”許凝雪誇張地說:“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在跟蹤他,他一定會氣得要將我剝皮抽筋的。”
席悄悄冷哼一聲,就她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早等着看好戲了。
“跟進一點,把畫面放大。”她命令。
許凝雪不吭氣地照做。
席悄悄看了一會兒,便淡淡地道:“行了,你可以放下了,我知道是誰了。”
……
律驍晚上回家,臥室裡一片漆黑。
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喵喵,喵喵,你怎麼樣?怎麼這麼早就睡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席悄悄在牀上語聲慵懶:“沒有老公,就是腰有點酸。”
“腰痠嗎?那我來給你揉揉。”
律驍趕緊脫掉外套,去浴室裡清潔手腳,只差把自己消一遍毒,以免外面的空氣和穢氣污染到小寶寶。
他爬到牀上,膩着嗓子問:“寶貝,哪裡酸,是腰嗎?”
席悄悄在牀上嬌媚的翻了個身,此刻臥室裡一片燈火明亮,她散着一頭如水的秀髮,身上不着寸縷,雪白如瓷的美膚露在外面,胸腹處只欲遮未遮地輕搭着一牀小毯子,樣子嫵媚極了,又性感的要命。
律驍一看就不行了,捏着鼻子便去拉一旁的空調被:“來寶貝蓋上,蓋上蓋上,彆着涼了……”
“人家熱死了,不蓋,你過來,給我揉腰。”
律驍想哭,她身上的毯子本來就什麼都遮不住,一說揉腰,她索性把毯子也掀了,就這麼光潔溜溜,雪雪白白的對着他,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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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5:送她去醫院,她的神情不對(二)
律驍低着頭,額上熱汗一滴一滴的滾落下來,落到席悄悄發着光的雪白肌膚上,都可以聽聞“滋——!”的冒煙聲了。
“喵喵,喵喵……”他一邊替她按揉着,一邊想問酷刑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還酸嗎?”
“嗯。”席悄悄以手臂做枕,趴伏在大牀上,享受着他修長溫潤的大掌帶給自己一流的按摩師的技巧,從鼻腔裡懶懶地應了一聲:“繼續。”
啊?!律驍表面上只下顎抽緊,俊面緊繃,心裡早已哀嚎一片,再堅持下去,他真的就要不管不顧的強了她……
他整個人都快爆炸了!要不是他強忍着,鼻血都不知道噴了多少次!
但是又不能動她。
這麼香豔的場面,眼前是活色生香的玉體,而且這女子又是他心心念念想佔有的,瘋了似的想要她!做夢都跟她在一起翻雲覆雨,顛鸞倒鳳。
可是現在情況特殊,他不能化身爲禽獸只顧滿足自己的獸慾,而不顧她們母子倆的性命,更不能不顧悄悄的身體。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不聲不響的的就要對他施以酷刑起來?
他手下的活兒不停,眸色微轉,心裡暗暗的盤算起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悄悄,”他氣息略急,低喘着問:“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讓你生氣了?”
席悄悄舒服得昏昏欲睡,淡然地道:“沒有啊,你每天都對我這麼好,又怎麼會做錯事呢?”
可這明明不對。
律驍又道:“但是我今天有一件事情要主動向你交代,你知道了可不能生氣,我什麼都沒有做,我連人家的手都沒摸一下,我的心裡只有你。”
“是嗎?那你說說看,如果可以,我再酌情處理。”
律驍如蒙大赦,下一步開始解釋:“今天朱道晟請我到煌燁談生意,談的好好的,可能因爲他是個外來和尚,不太瞭解我的習慣,他竟然叫了幾位小姐進來,我當場便甩臉子走人了。”
“幹嘛走人啊?是心虛還是怕我生氣?”
律驍一臉清正嚴明:“以前就跟你說過,我律大爺是那種人嗎?全花都的人都曉得我的品性,你也是知道的,我冰清玉潔勝似一朵盛世白蓮花,我怕別人玷污了我。”
席悄悄想笑,差點沒忍住笑場。
“就這樣?”她懶洋洋的問。
律驍考慮了一下,好像沒什麼事啊,不就只這一件事麼。
“就這樣,我本來要帶你去的,但是那種場和烏煙瘴氣的,我怕你受不了,薰壞了你和孩子怎麼辦?”
“後來你就回家了?”
律驍俯下身親了她一下,真情流露,低聲說:“心裡惦記你,不想在那裡久呆,又記掛着孩子,便回來了。”
席悄悄的嗓音一冷:“繼續!”
啊!?律驍感覺自己要死,這怎麼還繼續啊?不是都交代完了嗎?
“寶貝,我這樣好難受!”他從給她按摩到現在,小律驍便石更到現在,一直充血,是個人都受不了吧!
奈何席悄悄不爲所動,冷若冰霜的板起小臉:“不想給我揉腰是吧?那我找別人,總會有人願意的。”
律驍一聽,忙按住她:“揉揉揉!小祖宗揉!我揉……”
他真的是快了憋死!一張泛着冷玉般光澤的俊臉佈滿了紅潮,連耳根都紅了,可席悄悄仿若沒有看到,又十分嬌美地閉上了雙眼。
律驍咬着牙,下嘴脣都快了咬破,脣色鮮豔欲滴,真想俯下身就辦了這小娘們兒——到時候求饒的就該是她了。
但風水輪流轉,此一時彼一時,他逞兇鬥狠的日子在後面。
“喵喵,我還有什麼是沒有交待的,你給我提個醒。”他咬牙切齒地附在悄悄的耳邊說。
“我哪知道啊,我又沒有跟着你。”
“可是真沒有啊,我每天都是乖乖的回來陪着你。”
“想不起來,你就繼續跪着,繼續揉!”
律驍要瘋了!那是誰TMD想出來的一個缺德的懲罰男朋友的主意呀?讓跪光身子的女朋友,還不能動,只能幹看。
這主意真損!都缺德帶冒煙了!中招的男性只怕一個個都如他一般生不如死,他不知道別人怎麼樣,反正他是吃過一次虧後,那是再也不敢惹席悄悄了……
“你們女人真狠!”他難受的不行,憋的眼睛都紅了,不免有點幽怨,一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嫌這招狠?”席悄悄聞聲動了一下,嬌哼:“還有不許石更的,不然就捱打和剪掉。”
律驍一聽,只覺肉痛,差點捂着寶貝就跑了,忙求饒:“親愛的,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有半句謊言,你以後罰我跪鼠標。”
跪鼠標也比跪她好,尤其她還不穿衣服,太不要臉了……嚶嚶嚶,世風日下,地位不保……
……
第二天,律驍起來,整個人都是蔫的。
律冠業坐在早餐桌上,看着他那沒精打采,蔫頭耷腦的樣子,跟霜打的茄子沒什麼兩樣,便關心地問道:“驍驍啊,這是怎麼了?沒感冒吧?”
律驍撩起薄薄地眼皮,十分幽怨又委屈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席悄悄:“沒。”
她昨晚撩撥了他一晚上,讓他豎棋杆子豎了整整一夜!期間,他念清心咒,好不容易把自個念下去了,她又用她嬌嫩的小手幫“他”重整旗鼓……
去他的重整旗鼓!他現在只想偃旗息鼓太平無事,越清心寡慾越好,偏她火上澆油,不停的給他助威打氣,卻又不讓他爆掉。
他昨晚起起落落,十幾次到了臨界點,想讓她幫着自己解決,她卻見死不救,只在一旁壞心眼的搗亂加搗蛋,讓他受了整整一晚上非人的折磨!
太不人道了,這壞傢伙!他盯着席悄悄,把起司抹了醬,當成席悄悄來咬。
席悄悄暗笑,抿着脣兒美美的吃自己的營養早餐,無視他憤憤不平的目光。
叫他小看她,她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一百種還不帶重樣兒的!
……
卿玥給艾安琪兒打電話:“親愛的安琪兒,你哥哥就要從乾市回來了,我們聚一聚,給他一個意外驚喜,好嗎?”
艾安琪兒意興闌珊:“什麼意外驚喜啊?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哥哥就要從乾市回來了?感覺你的消息比我都還靈通。”
“呵呵。”卿玥輕笑:“因爲我關心你們啊,我關心你,也關心你哥哥,你們都是我覺得很重要的人,所以我願意花費時間在你們身上,也願意用心去知道你們的行程。”
艾安琪兒無可無不可。
卿玥又道:“好啦,我們不說這些了,你只說你喜歡吃什麼,告訴我你哥哥喜歡吃什麼,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保證會給你們一個滿滿意意的晚餐。”
她連晚餐都知道,可見掌握她哥哥的回程時間很清楚,艾安琪兒便道:“看在你這一片誠心的份上,我給你寫個菜單子吧,讓你知道我哥哥的一些忌諱,他有很多東西不吃的。”
“哎喲,你這是站在我這一邊了?”卿玥很驚喜。
艾安琪兒卻道:“沒有,想嫁給我哥哥的女人多的是,你們別以爲你們隱藏的很好,只一眼我就看得出,你們做這些事來討好我,無非就是想嫁給我哥哥嘛,或者說想通過我來接近我哥哥。”
她道:“這樣的事情我看得太多了,也無所謂幫誰不幫誰,反正我把底單公佈出來,你們各顯神通吧,誰能得到我哥哥的注意和引起他的興趣,那是你們的本事。”
只這樣就夠了,卿玥覺得她接近艾澤希最大的阻力就是艾安琪兒,有了艾安琪兒的幫助,她如虎添翼。
……
艾澤希回來,把外套和公文包交給管家之後,便上二樓去洗澡。
艾安琪兒在樓下的大廳抱怨:“哥哥,你以前都不愛來這邊住的,現在爲什麼一回來便要到這邊?這裡的別墅又遠,離市區很不方便耶,我來來去去一趟要花好多的時間,下次我們把聚會的事改到你那邊酒店的總統套房去吧。”
芙蕖路這邊的別墅是好,風景也優美,但對於艾安琪兒這種喜歡繁華熱鬧的都市生活而言的姑娘,這裡未免太單調了一點。
但是最近,艾澤希一有時間幾乎都在這邊住,酒店那邊反而不去了。
艾澤希頭也不回,伸手抽着頸上的領帶:“你願意去那邊就去哪邊,我又沒有約束或者強調你來這裡住,你自個跑來的,還怨聲載道,我有請你來嗎?”
“這也是我家耶,你幹嘛這樣說?”艾安琪兒不高興的抱着雙臂坐回到沙發上。
艾澤希進了豪華異常的寬敞浴室,忽然聞到一股異香,而且浴缸裡的水都給他放好了,他以爲是管家做的,便垂下眼簾,面無表情的繼續脫衣服。
這時,一股低迷的音樂在浴室裡響起,緊接着,香醇的酒香揮發開來,一位美的出塵絕色的女子,穿着鮮花一般美輪美換的日式和服,端着銀質的托盤小碎步的走來。
她低頭,含羞待怯,睫毛輕顫,皮膚水嫩,托盤上,頂級的紅酒在晶瑩剔透的高腳玻璃杯裡飄香,閃耀着迷人的暗紅色光澤。
……
樓下,艾安琪兒正舉着手機,在和許凝雪在通話。
“唉,今晚差不多就是我哥哥的失身日了。”
許凝雪在那頭輕笑:“你真搞笑,你哥哥早就失身無數次了,哪還有身可失?”
艾安琪兒嬌嗔:“就是這麼一形容嘛,但是我哥哥就是失身了千百次,他每一次的失身都很珍貴呀!他又不是普通男人,他那麼帥!”
“我只能說,你對你哥哥是真愛。”
“那當然,我哥哥對我那麼好我,我不愛他我愛誰。”艾安琪兒得意的輕哼。
許凝雪在那邊頓了頓:“看樣子你很滿意卿玥。”
“不滿意,他們卿家的家世太低了,跟我們艾家不配,他們卿家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都很泛泛,再說卿玥年紀太小,長得也不是很出挑,配不上我哥哥。”
艾安琪兒跟許多有哥哥的少女的心理差不多,自己哥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全世界的女人無論長得多麼漂亮都配不上他。
卿玥即便生的很美,可是她若和艾澤希在一起的話,艾安琪兒也會覺得自己的哥哥是好白菜給豬拱了——就是這種彆扭的心理,沒有辦法。
許凝雪聽了則很無語,怎麼都是不滿意?一句溢美之詞也沒有。
“既是不滿意,你怎麼還要幫助她得到你哥哥,一個勁的在旁邊撮合?”她滿是不解。
“雖然不滿意,但是不妨礙把她送給我哥哥玩玩。”艾安琪兒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男人嘛,怎麼能夠長久時間沒有女人?我哥哥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正兒八經的交女朋友了,我怕他憋出什麼毛病就壞了,而且他現在一心爲了席悄悄着迷,我得把他從這個泥潭裡拉出來呀!不能讓他吊死在席悄悄這跟歪脖子樹上。”
許凝雪只是笑了笑:“但是卿玥,絕不會只是給你哥哥玩玩而已,不信,你往後瞧。”
艾安琪兒不以爲意:“哈,她那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厲害?我哥哥能睡覺她是她的福氣,如果以後不錯,讓她給我哥哥做個情婦也可以的啊。”
“那他們進行的怎麼樣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許凝雪唆使她。
艾安琪兒有點猶豫:“這……不太好吧,萬一……萬一……他們才做了一半,我這樣上去,豈不是要壞了他們倆的好事?”
“那隨你吧,反正你哥哥跟悄悄在一起沒什麼希望,讓他跟卿玥在一起也好。”
許凝雪話音剛落,二樓驀然傳來一道女人恐怖的尖叫聲:“啊——”
艾安琪兒連忙從沙發上起身,對電話那頭的許凝雪道:“不跟你說了,好像出了什麼事?我去看看!”
她掛了電話,便“蹭蹭蹭”的順着樓梯往二樓跑。
樓上,女人驚慌失措又恐怖的聲音一直在繼續,一聽就是卿玥的:“啊!啊……啊——”
這聲音引導着艾安琪兒,一直跑到了二樓她哥哥超豪華的浴室裡。
甫一進去,她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媽呀!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艾澤希的半個身子浸在按摩浴缸裡,浴缸裡的水飄紅,他赤裸的胸前,鮮紅的血液正“汩汩”在往外冒。
卿玥身上精美又漂亮的和服十分的凌亂,都褪了一半,和服裡面必須什麼都要欠奉,讓男人只扒掉外皮就可以了,所以她此刻袒露半個嬌嫩的身子,也等於是什麼都沒有穿。
艾安琪兒掃了一眼,是很不錯的樣子,只是她臉上的神情不對。
卿玥瞪大雙目,雙手半張在空中揮舞,一直盯着艾澤希胸前的血還是盯着什麼虛無處,雙眼失神地亂叫,她臉上的表情像見了鬼一般恐怖又駭人!倆大眼珠子都快從她的眼眶裡凸出來了,感覺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人很恐懼的東西。
艾安琪兒此刻倒是臨危不亂,對外大喝一聲:“來人!快送少爺去醫院!”
艾澤希此時從浴缸中擡起頭,喘息着對妹妹道:“先送她去醫院,她的神情不對。”
……
艾澤希和卿玥雙雙躺進了醫院。
只不過艾澤希的情況要嚴重一些,而卿玥只是在醫院裡躺了一會便恢復了正常。
她匆匆忙忙去看艾澤希,此刻她已經脫下了和服,換上了白色的蕾絲襯衣和黑色的超短裙,打扮的青春靚麗,嬌豔動人。
“安琪兒,你哥哥怎麼樣了?”她在艾澤希的主病房外抓住了艾安琪兒的手。
艾安琪兒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你沒事了嗎?你那時在我們家的樣子好嚇人啊!”
卿玥支支吾吾:“我……我沒事,我當時就是看見澤希哥的胸前流了那麼多的血,我嚇壞了,我膽兒小,長這麼大還沒有看到過那種場面,所以未能控制的住。”
她主動道歉:“對不起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艾安琪兒雙手環胸,皺起好看的眉:“是有點麻煩,最怕你們這種像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子,就是我們艾家要擡舉你們,也要你們受擡舉啊,一點點事情就大呼小叫,一點場面也鎮不住,以後就是跟了我哥哥,你這樣做也很給他丟臉知不知道?”
卿玥咬着變得有點蒼白的脣,低下頭,小聲地說:“安琪兒,你放心好了,我以後不會了,這次是我太冒失了。”
艾安琪兒一臉不耐煩:“你的保證沒有半點用,最煩你們這種小女孩了,只會撒嬌賣癡,嘟嘴瞪眼的的裝可愛,真遇上什麼事,就可以看出你們的家教了。”
卿玥委屈的差點把下脣咬爛,艾安琪兒這個爛賤人!她以爲她想啊!
她那個時候,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還只是開始脫衣服要色誘艾澤希的時候,眼前便赫然出現了阿邪那張恐怖至極的臉,以及他那天對她施暴的場面,她如何能受得了?又如何能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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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6:天上掉餡餅的事呀!(三更)
艾澤希又躺進了醫院,再次和盛左做了鄰居。
盛左唏噓之餘,不免又要來和親睦鄰。
也算是難兄難弟,盛左點了一支菸送到他的嘴邊,讓他先抽上,然後自己才慢悠悠的給自己點了一支香菸,翹着二郎腿,大馬金刀的坐到了艾澤希牀前探病的沙發上。
兩人皆吞雲吐霧,煙霧繚繞間也不說話——沉默即是最好的交流。
許久,艾澤希的一支菸抽完了,他扔掉菸蒂,這纔看着盛左:“左兄什麼時候才能出院?感覺這27樓的超級VIP病房都給你包了,你是打算常年住在這裡?”
“不是,還需幾天,你呢?你的情況怎麼樣?”
艾澤希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沁血的繃帶,眯起眼睛說:“我感覺悄悄的刀子有毒,恐怕永遠都不能好了。”
盛左英俊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你要這樣想也可以,因爲那些小匕首都是婧婧給她打的,婧婧那人,人毒,心也毒,你說她打的刀能不毒嗎?”
艾澤希心有慼慼焉。
盛左又問:“這次怎麼搞的這麼慘?不會是你又想不開的想去強暴小貓兒,然後讓她捅的吧?若是律驍捅你,肯定不止會捅你這麼一點傷,不把你捅死,他大概是不會收手的。”
艾澤希倒也很自負,微擡下顎:“他是不會捅死我的,留着我可以增進他和悄悄之間的感情,我死了他也無趣,況且說不定還會對他和悄悄之間的感情造成妨害,所以他不會傻的自掘墳墓,他只會打壓我,不讓我和悄悄接近就對了。”
“那是人家的老婆,人家當然不讓你接近,這有什麼辦法?”
艾澤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誰是誰的老婆還不一定呢!他只不過是比我先到了一步。”
盛左被他搞了一頭霧水,煙都忘記了抽,半張着闊脣問:“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告訴我,你還要跟驍驍搶老婆吧?”
他覺得自己也沒有住多長時間的院呀,怎麼感覺就跟社會脫節了一樣——信息難道遲緩成這個樣子?
艾澤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左兄這麼長的時間來一直沒有女人嗎?”
盛左搖了搖頭:“沒有,連上次被阿邪的黑蛾子咬了,我都沒有。”
“這麼能堅持?”
“不是能堅持,是到最後一步,做下去。”大家同爲男人,盛左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好說的:“那天出事後,我的手下也給我找了女人,但是,我的身體有慾望,我的心裡卻沒有慾望。”
他那天就跟斷了塵根的老和尚一樣,心裡不起半分波瀾,出路只有一條——被女人強上。可是他又不願。
這世上除了樂婧能強他,還沒有女人能夠這麼折辱他。
所以最後他只能住到醫院裡來慢慢消解,但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一兩天也出不了院。
此刻艾澤希又問道:“那這種情況什麼時候可以緩解?難不成左兄要一輩子都沒有女人嗎?”
“一輩子沒有女人是不可能的。”盛左眯眼、叼煙,抖了幾下二郎腿,突然邪邪的笑道:“等我哪天精神來了,我再去綁了樂婧來,我看她從是不從,不從我就和她一起關在山洞裡永遠不出來,兩個人做一對山洞野夫妻了算了,這樣想像一下好像也很不錯。”
艾澤希很無語,想了半天才說:“那橫影一定會滿世界都找瘋了,你的勢力會給他挑的差不多,這樣做有點冒險,代價也有點大。”
盛左扔開煙,灑脫地嘆了一口氣:“男人嘛,怕什麼冒險和付什麼代價?男人在這個世上拼死拼活,還不是隻爲日子過的快活,有錢沒錢,討個老婆過年,有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晚上能有人給你暖被窩,有個熱熱又柔軟香馥光潔丟丟的身子給你抱着摟着,還不是叫你做什麼事你都願意。”
艾澤希再次沉默,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人看似圖的東西很多,野心也大,但實際上歸根結底也是萬變不離其宗——用錢和權,守住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去奪取自己喜歡的女人,再保住自己幸福的家庭,這就夠了。
“左兄豁得出去,要達到這樣的願望也不難。”他垂着深沉的眼,自己要達到這樣的願望,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我這是想告訴你,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既然有小丫頭片子想獻身給你,你就好好的受着,別落得和哥一樣的下場,左右不是人。”
艾澤希聞言,又沉沉地垂眼想了片刻,末了才說:“左兄你不知道,情況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小丫頭片子對我用了藥,我的身體很排斥這些藥物,所以我的舊傷才復發,並復發的很嚴重。”
盛左這才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原來是卿玥對艾澤希用了手段。
這可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像艾澤希這種男人,如果僅僅只是能用藥物搞定,那不知有多少女人把他搞定了,也留不到今天歸卿玥來謀求。
艾澤希又緩緩說道:“但是我得承認,這些藥物很厲害,她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我都差點中招。”
當時卿玥在他的浴室裡出現之後,他有過短暫的迷惑。
有好幾分鐘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知道醒過神來後他已經躺在浴缸中,衣衫半解,要不是胸口的疼痛提醒他,他可能還會迷迷糊糊下去。
所以他說卿玥用的這個藥很厲害。
……
四月多的時候,樂潼終於回了花都。
此前她已經跟莫臻輝回了一趟美國,等莫臻輝把公司裡積壓成堆的事務處理了一部分,然後夫妻倆才帶好了禮物,再次飛回花都。
這次回來,她可以多呆一些日子,和妹妹、女兒好好聚一聚,同時多感受一下家鄉的風貌人情。
回來後,得知自己要做外婆了,樂潼也是相當的高興,前面席悄悄都沒有告訴她,怕影響他們的行程,所以和樂婧都儘量瞞着。
但是一回來,要參加的晚宴特別多,譬如什麼義賣會和慈善晚會,還有一些名目繁多的商會晚會,這一來二去,她就碰上了楊氏姐妹。
楊氏姐妹依舊活躍在花都的上流階層,只不過楊寶如出現的機會多一些,楊倩如則出現的少一些。
這是沒辦法的事——楊寶如如今因爲有了一個有權有勢新加坡女婿,所以和妹妹楊倩如拉開了距離。
這一天,幾個人在一個慈善夜遇上了。
樂潼一直挽着莫臻輝的手臂,不是陪着他在舞池翩翩起舞,便是與他手持着紅酒杯與人寒暄,她最擅長這種場合,氣質典雅又高貴,無論什麼人應付起來都是遊刃有餘,莫臻輝最喜歡帶她在身邊,與她周旋在各色人物中都不嫌煩。
樂潼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莫臻輝便輕握她的手,低聲說:“我陪你去。”
樂潼道:“不用,我去補一下妝。”她對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模樣即風情又嬌美。
莫臻輝便笑了一下,雙眼閃光地在她的額前吻了一下,輕聲說:“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樂潼去了會場的洗手間後,卻與楊倩如不期而遇。
彼時樂潼正在洗手檯的鏡子前補妝,洗手間那時也沒有別人,楊倩如慢慢走到她的身後,樂潼從鏡子裡望了她一眼,仿若沒有看到她的一樣,抿着紅脣,繼續給自己上了點定妝粉,然後收拾好精美小巧的化妝包。
“他很喜歡你吧?”
莫名其妙的,楊倩如在她的身後開口。
樂潼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眼,嗓音柔細溫婉:“這不關你的事。”
“呵,是不關我的事啊,可我就是不明白,你這副瘦瘦弱弱的身子,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男人喜歡你?”
樂潼低頭打量了自己一下,瘦嗎?不瘦吧!她只是骨架纖細,穿上衣服顯瘦,脫下衣服還是挺有肉。
莫臻輝都經常說她是“騙相”和“狡猾臉”,因爲她臉蛋瘦,身上該胖的地方卻是很胖,所以他總是笑話她,說她其實挺有當肉彈的潛力。
想到莫臻輝,她的粉臉不由一紅,雙眼不由自主的含上了幾許春水,本來就是水汪汪的水杏眼,年紀大了也不改水色,水一多就顯得特別的春色勾人。
楊倩如在她後面,從鏡子裡看到她這副眉眼含春的模樣,又從後面看到她蜂腰翹臀,身段完美的要飛起!心裡嫉妒得發狂,便惡意地說道:“看你這個樣子,莫臻輝一定很能在牀上滿足你吧,就不知道你副不中用的樣子,到底能不能滿足他?我想他一定很強吧,連御數女都不累的,你這樣的女人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樂潼的臉色當時便罩上了一層寒光,楊倩如還真說對了,她還真不是莫臻輝的對手,幾下幾下便會敗給他,但是那又怎樣?他就喜歡她的不中用。
她與在鏡子裡的楊倩如的臉對視,冷冷地回:“不是我自降品味地說,你這副樣子倒是很能滿足男人,可惜,就是沒有男人來滿足你!這一看你的臉色就知道,整個一張慾求不滿的臉,都臘黃臘黃的成什麼樣子了?”
她回過身,優雅地拎着自己全世界也沒有幾個的限量版的水鑽鉑金包,輕蔑地上下看着楊倩如:“看你這乾癟樣,想男人想瘋了吧!”下賤,什麼話都對着她說得出口,以爲她不會反擊啊!
說完,她傲然地昂首而去,穿着漂亮禮服的背影宛若一隻花枝招展的孔雀。
楊倩如氣得嘴脣直哆嗦,臉上要不是塗了蜜粉都要呈鐵青色了,這個女人!這個死女人!這個沒有死成的女人!這個他媽的……賤女人樂潼!真是她一輩子的陰影,揮之不去的噩夢!
樂潼就是壓在她頭上的一座大山,比佛祖壓着孫悟空的那座五指山還要恐怖,讓她怎麼會想翻也翻不過去!
洗手間外,西裝筆挺的莫臻輝正擡手看腕錶,他模樣沉穩自持,長的英俊又成熟,高大偉岸的身軀彷彿一座山一樣讓人覺得安全可靠。
聽見聲音,他看着樂潼,又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名錶,戲謔地道:“你再晚出來一秒,我便要進去裡面找人了。”
樂潼看見他,就覺得特別的委屈,尤其楊倩如說她是一個不中用,壓根不能滿足莫臻輝的女人,這太傷人的自尊了!
她眼圈一紅。
莫臻輝不由臉色一正,忙來扶她的臉,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眼裡全是關心:“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
不這樣問還好,一問,樂潼的眼圈更紅了,泫然欲泣。
反正這裡沒有什麼人,她當下便撲到他寬厚的懷裡,把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軟軟地依着他,一副忒委屈的樣兒。
莫臻輝都要慌了手腳,忙摟住她,低聲問:“你究竟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去收拾他。”
樂潼埋首在他的懷裡,也覺得自己特矯情!這都成了個玻璃心鬼了,嬌氣包。
以前沒人疼沒人寵的時候,什麼難關她好像自己一個人都能扛過來,也無所謂委屈不委屈,難過不難過——反正坎坷不坎坷,總是要過的。
可是現在多了一個人無限制的寵溺自己,她就要變回三歲的小孩子,一見到那個人,什麼能力都沒有了——本來一點都不疼的傷口,有他在就變成了絕症,也特別疼;原本不委屈的事情,一見到他就會變得忒委屈。
就像……那些小娃娃一樣,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傢伙看看周圍沒有人,立馬爬起來再走,小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可是一旦媽媽緊張地問:“寶寶,摔疼了沒有?有沒有摔到哪裡啊?”這就等於提醒了那小二貨,那貨會立馬張嘴嚎啕大哭起來,感覺本寶寶受了天大的委屈……
樂潼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她也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可是怎麼辦?莫臻輝特別寵她,快把她寵成一個智障了。
“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個宴會呆了!”她攬着莫臻輝腰,負氣地說:“有人說我不能在牀上滿足你,我今天想回去試一試,看你到底有多麼厲害,我又是有多麼的孬。”
莫臻輝深長漆黑的雙眼不由一亮,還有這等好事?天上掉餡餅的事呀!
百年難得一回,他怎麼也要抓住!
於是他即刻滿面春風的地攬着樂潼往會場外走,邊走邊輕笑着打趣:“我要感謝那個人,不然還不能激起你的鬥志,盼望那人多刺激你幾回,也能讓你在牀上雄起,把我打個落花流水。”
樂潼覺得他好不要臉,可她自己也忍不住咬脣偷笑,都不要臉……
……
等莫臻輝和樂潼離開後,楊倩如提着自己的藍色禮服包從裡面慢慢走出來。
她跟着那兩個人的背影走了很遠,一直到看不見那兩個人的身影,也追不上他們的腳步,她才咬着下嘴脣停了下來。
她在暗影處,靠着會場外的一根雕龍刻鳳的石柱子,陰沉沉的垂着臉,樂潼那賤女人會看相?她居然能從她的臉上看出她不但慾求不滿,而且沒有男人來滿足她。
樂潼說的每一句話紮在她的心上,每一個字都是對的!
她一直以來都是這種狀況!沒有男人,每日寂寞空虛冷,所以她很乾癟,因爲睡眠不好,皮膚也沒有水分,臉色也更蠟黃蠟黃,氣色差的要命。
可是卿沐風又不許她找男人解脫,更不許她找牛郎和的小白臉來調劑,她現在又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沒有一個男人來征服她,她的日子是多麼的難熬!
如果有個莫臻輝那樣的男人,倒貼錢她也是願意的,要她做什麼都行,哪會像樂潼那麼不知珍惜,自身不能滿足那個男人,還只會撒嬌賣癡。
她此刻在外面,卿沐風又不在身邊,真想叫只鴨來填滿自己的空虛。
一咬牙,她從包裡摸出手機,正要撥號,一個女人輕搖着手裡的小拎包,搖曳生姿的緩緩走近她:“卿夫人,是不是在想男人了?我這裡有一個很好的男人要介紹給你。”
楊倩如擡頭一看,發現是許凝雪,她穿着一件低胸的藕粉色禮服,挽起的長髮,雖煙視媚行,卻妝容清淡——畢竟年紀在那裡,年輕貌美,不用什麼多餘的裝飾都能光彩照人。
楊倩如有些嫉妒的看着:“少胡說八道了,你又不是老鴇,給人介紹什麼男人?”
“哎呀卿夫人,這你就落伍了,我們這行幹這種事多着呢!你沒有聽過貴圈很爛嗎?到處都是拉皮條,出軌門,潛規則什麼的。”
許凝雪煞有介事地說着,然後繼續遊說:“卿夫人如果願意,我給你介紹一位大名鼎鼎的男明星,此人一定是卿夫人你喜歡的,當然,他的身價有點貴,就不知卿夫人出不出得起那個價錢。”
楊倩如本不想理她,但是許凝雪如一隻魔女化身,每一句話都對她充滿了誘惑力:“卿夫人,放心好了,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都是在秘密進行,沒有人會說穿的,而且你看看這個會場裡的某某夫人,就與那個誰誰誰那個男明星有染,人家暗度陳倉都好幾年了,就卿夫人你還放不開。”
楊倩如咬了咬脣,眼角斜瞥着她:“真的?”
“千真萬確,如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許凝雪豎起二指,認真的朝天發誓。
她又湊近楊倩如的耳邊,小聲地說:“我保證他的技術很好,用過的人都知道!那真是飄飄欲仙,欲仙欲死……”
她一大堆吹捧的話,終於把楊倩如哄得跟她走了。
她們兩人剛走,律驍和席悄悄姍姍來遲,正好到了這裡。
席悄悄望着她們兩人的背影,有點不解:“這倆人怎麼攪合在一起了?有什麼緣故嗎,她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平時沒看見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啊?
律驍一手攬緊了她在懷,深邃的烏眸中若有所思:“看起來有點鬼鬼祟祟。”
席悄悄正有這種感覺,於是攛掇他:“要不我們去看看,反正這種晚宴無聊極了。”要不是聽說樂潼和莫臻輝會來,她壓根都不會來,他們的捐款早就到位。
律驍有點發愁地看着她的肚子:“帶着小寶寶去看,好像不太好吧,萬一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對我家寶貝兒的胎教不好。”
“嘖!”席悄悄嫌他婆婆媽媽:“哪有那麼多事?沒聽過要小孩子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就是要帶着寶寶多看看多走走,最好在媽媽的肚子裡就這樣,這樣生下的小孩子才聰明活潑。”
她說什麼都是對的,誰叫她是孕婦呢!律驍把她一摟:“走吧,我們看她們在搞什麼鬼。”
第一卷 257:你的老相好來了(一更)
許凝雪會給楊倩如介紹男人才有鬼。
不過她最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自打阿邪和卿玥做過後,他纏着她的機會變少了,這樣她的日子好過多了。
而且阿邪依舊對她很忠心,並未因爲和卿玥的事便忘了她或者冷落了她。
這讓她很欣慰,她其實只願與阿邪保持着一種友誼的關係,並不願意和他發生肉體關係或者是爲他排毒。
畢竟那過程太難受了!讓她每經受一次都生不如死,整個人宛如被千刀萬剮的在凌遲一般,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看不見的隱形傷口。
能擺脫阿邪還能利用阿邪,這是她最滿意的狀態。
但是前提——她得找到自願爲阿邪排毒的女人。
於是她把目光放到了楊倩如的身上。
楊氏姐妹她還是比較熟悉的——
當初,這姐妹倆爲了引誘她和他們合作,也可以說是聯手來對付樂潼和席悄悄,曾經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
楊倩如這個人,在外人在面前她能把自己的事情掩藏的很好,但是到了國外或者到了自己的親姐姐面前,她這人就有點肆無忌憚了!
她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抱怨!對着楊寶如抱怨卿沐風的事,抱怨卿沐風怎麼怎麼不行;怎麼怎麼不碰她;是有多麼的不男人,而她又是有多麼的寂!寞!
許凝雪從小就善於察言觀色,也能觀察入微,楊倩如說的都這麼明顯了,她如何還不能知道她的情況?!
早就打定主意要報復她們了,因爲她們讓她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她決定要把自己所吃過的苦和受過罪一一償還給她們,也讓她們知道她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所以此刻她纔打着爲楊倩如介紹男人的幌子,費了一番脣舌,終於把楊倩如從慈善夜的會場誆走了。
她把楊倩如誆上車後,便對楊倩如說:“卿夫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很秘密,打死了卿先生都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楊倩如道:“那樣最好,我可不願意因爲找男人的事而和他發生什麼齟齬。”
“當然,我會爲卿夫人保密的。”許凝雪微微一笑:“畢竟我們的關係不一般。”
是很不一般,在楊倩如的眼裡,許凝雪就是他們手下的一條狗!一條和阿邪同等級可以利用的野獸!
因此她對許凝雪也很放心,並不怕她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而她一上了車之後便昏了過去,許凝雪則載着她往自己的別墅而去。
席悄悄跟着她們的後面,此時不由對律驍嘀咕:“她們在搞什麼鬼?”
律驍握住她的手,命人把自己的車開了過去,便對她說:“不如我們跟上去看看?”
席悄悄便點頭:“好。”
兩人跟着許凝雪的車到了半道,在一個很黑暗的地方,許凝雪把車停了下來,只打開車前燈。
律驍和席悄悄在不遠處的車裡看着,就看見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服裡的黑影,影影綽綽的走到了許凝雪的車前,打開車門,把楊倩如從裡面抱了出來。
席悄悄瞪大眼睛,用手指半掩在脣上,小聲地對律驍說:“這個人……好像是,是阿邪?”
她對阿邪的記憶停留在那天煌燁的地下停車場,但是阿邪這個人有個特點,身材不高,還愛穿連帽的黑色衣服,把自己包裹在一團黑裡。
所以她此刻看到一個這麼樣的身影,再聯想到許凝雪和阿邪之間的關係,她覺得這個人就是阿邪。
律驍比她更肯定:“就是阿邪。”
席悄悄立時蹙起了眉頭:“許凝雪在搞什麼鬼?”
“不知道,不過無外乎是阿邪需要女人,而許凝雪負責爲他尋找女人。”
“哇……嗚……哇噢!”席悄悄覺得很勁爆地半張着小嘴。
……
楊倩如醒來的時候,眼睛蒙着一塊密不透光的黑布。
她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她能覺出自己是躺在一張木板上,其他的感覺還沒有顧到,她首先感覺自己女性的私密中心爆開一種酥麻!
這是一種她久違了的感覺!
啊!多久沒有這種熱熱辣辣的感覺了啊!?多久沒有被這麼飽脹的充實過了?!
她尖叫起來,那是一種舒服,身體顫慄到了極致,有快樂要從心裡奔跑出來的感覺!她激動的想流淚,不想壓抑,所以她痛痛快快地叫了出來,是釋放。
門外,許凝雪百無聊賴的蹲在月光下。
起初她的臉上還有一絲愉悅和得意的笑,但是漸漸的,漸漸的,隨着楊倩如叫聲的越來越高亢和不管不顧,她的雙眼變得愕然起來。
這是神馬情況?
爲什麼楊倩如發出的不是痛苦的要死叫聲?而是那種帶着快樂,愉悅的冒着泡泡的的聲音?
搞什麼鬼?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她的雙眼不禁慢慢眯了起來。
她走到門邊,側耳細聽一下,可是無論她怎麼聽,也沒有聽到如卿玥那天被阿邪上時叫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和還有哭得驚天動地的哭聲。
楊倩如和她女兒不同,發出的明明是快樂的聲音。
Word個天吶!她到底幹了什麼?給這個曠世怨婦解決了她的曠世之怨?
許凝雪閉上眼,懊惱的直捶自己的腦袋。
……
話說席悄悄和律驍回到了慈善夜的會場,她仍舊對許凝雪的作法有點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正搓着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迎面朝他們走來一位年輕的女子。
女子的右手端着一隻紅酒杯,梳高馬尾,穿着一襲開高叉的鑲水鑽淡銀色的低胸露肩晚禮服,腰上束着狂野又時尚的金色腰帶,銀色的水鑽高跟鞋,每走一步,便露出一條很性感的長長美腿,魅惑盡顯。
她戴着長墜流蘇耳環,全鑽石項鍊,眼妝炫目,手上則是時髦的全息指甲油,神情慵懶隨意,會場人頭攢動,大家低聲攀談,衣香鬢影,燈火璀璨,女子卻旁若無人,有一種傲視全場的姿態。
席悄悄眯着眼睛看了幾秒,忽然用肘柺子不露痕跡地拐了律驍兩下,小聲地說:“驍驍,你的老相好來了。”
律驍:“……”他有什麼老相好?他的老相好就是她!
他攬緊了身邊的女人,並用大拇指和食指若有若無的撫了撫她的臉頰,不動聲色地說:“你就是我的老相好,咱倆從小相好到大。”
席悄悄:“……”毛線,反話正說,他們是從小鬥到大,見面別到大!哪是什麼老相好?
說着話,那女子已經走過來了,她對律驍淺淺舉杯,優雅且隨意,臉泛微笑,一雙明眸裡能照見律驍的影子:“律驍,又見面了。”
律驍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嗓音又冷又淡:“李宓,還不回英國去,在這裡幹什麼?”
李宓輕笑:“看你說的,這裡也是我的祖國啊,我爲什麼就不能回來?”
“你的學業完成了嗎?”
“早完成了,所以我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爺爺也早想葉落歸根,我這次回來正好陪他完成心願,把我們家的生意也都遷回來。”
律驍:“隨你,代我向你爺爺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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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臂彎裡的席悄悄,嗓音又柔和下來:“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點東西,那邊有你很喜歡的蛋糕。”
席悄悄點點頭,兩人正要離開,李宓此時突然出聲:“律驍,都不替我介紹介紹嗎?我們兩家可是世交,我和你的關係一向很好的誒!”
律驍回過頭來,以警告的眼神嚴肅地看着她:“既然知道我們兩家是世交,那就知道我只是把你當成一個鄰家的小妹妹,所以無所謂好不好,很簡單的關係。”
他隨後又對席悄悄道:“親愛的,這是李丹妮,你也可以叫她李宓,是爺爺的好友李永豪李爺爺的孫女。”
他介紹的很詳細,席悄悄卻是知道的。
李宓就是律冠業在國外動手術的期間,那位狂追律驍的女孩子,因其爺爺和律冠業是多年的好友,她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但是後來因爲追律驍不成,她跟蹤律驍,並把律驍抱着樂婧的那張照片捅到了國外的媒體平臺。
前段時間,這女孩子又回來了——她畢業於英國名校,聽說是回來幫她爺爺主持生意的。
席悄悄是不知道她個人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但是前兩天,律驍在煌燁的門口就是被她所攔,律驍回來都交待了。
她此刻點着頭聽着,表現的並不怎麼多在意。
李丹妮在那邊看見了,便垂眼飲了一口紅酒,帶着幾絲高傲的笑意看着她說:“長得確實很美麗,不過就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真材實料,聽說驍驍被你迷的死去活來,我怎麼看不出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啊?”
言外之意就是說她除了美麗,一無可取。
席悄悄煞有介事地看了律驍一眼,又看着她:“他眼睛瞎了。”放着你這顆英國名校畢業的大珍珠不要,專門來就我這粒魚目。
律驍冷哼一聲:“爺的眼睛纔不瞎,爺最會慧眼識英。”
接着又催她:“你不餓,肚子裡的小傢伙該餓了,你可不能仗着性子餓着我的兒子或女兒。”
席悄悄覺得男人真市儈,明明以前她在他的心目中是最高的,懷孕後,她迅速屈居第二,孩子被上升到了首位。
但是跟孩子矯情也不是什麼可取的行爲,只能說很蠢。
她便道:“走吧走吧,把我喂成豬你就滿意了。”
“怎麼,你們這是打算奉子成婚?”李宓這時候插話。
然後她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着席悄悄:“哦,原來你懷了孩子!怪不得律驍對你言聽計從,原來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嘖嘖嘖!”她搖頭嘆息,一副覺得現在世風日下的樣子:“嘖,現在的女孩子真了不得了,小小年紀便會用未婚先孕這一招來逼迫男人就範,一個個都想嫁入豪門,母憑子貴。”
“真是的……”她看了席悄悄一眼,彷彿覺得她污眼睛似的,立刻很不屑地垂眼看自己杯中的紅酒,擺出一副清高的姿態。
席悄悄不鳥她,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沒有本事得到,便揣測別人的險惡用心,彷彿不把別人想成一個不擇手段的卑鄙人物,她心裡不舒服——以這樣來證明她不是沒有本事得到,而是對手太卑劣無恥,耍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說白了,就是要給自己的“輸”找個藉口。
她壞得很,即刻壞笑地對李宓建議:“李小姐,你以後也可以用這一招啊,看上哪個男人了,先下手爲強,懷了他的孩子再說。看他娶不娶。”
李宓正要說自己不屑用此手段來綁住男人,律驍卻在旁邊截住了席悄悄的話:“你瞎說些什麼?亂誤導別人還污衊自己。”
他對李宓正式介紹席悄悄:“這是我的愛人,我們去年暑假的時候就結婚了,只不過是因爲她年紀小,學業還沒完成,所以還沒有舉行婚禮和補辦婚宴,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們請你來喝我們倆的喜酒。”
原本他是打算在孩子落地之前把兩人的婚禮給辦了,可是席悄悄不願大着肚子穿婚紗,嫌難看,而爺爺又從席悄悄的身子出發,怕到時候舉辦婚宴太累了,累着她和孩子就不好,所以一致商定,等到孩子生下來後再舉辦婚禮。
平時他們雖然沒有給外面宣揚,但是如果有人用不利的言辭來指責席悄悄,他立刻能用他們兩人的那兩個紅本本來打別人的臉——
去你媽的,老子們是正式夫妻!哪來的什麼未婚先孕?!
而此刻李宓聽了他的話之後,粉臉當即一白,她沒有想到聽到是這樣的消息,有點大受打擊,喃喃地道:“這麼早?”
律驍神俊容清冷,眼神輕蔑的看着她:“倘若不是因爲悄悄的年紀太小,我們或許還會更早。”
席悄悄無語地看着他,還早?還早他就是誘拐未成年少女了!
李宓後來不知爲什麼,神色很難看,踩着昂貴又尖利的高跟鞋匆匆的走了。
律驍這才重新把席悄悄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臂彎,溫聲說:“走吧,別真把我的孩子餓壞了。”
席悄悄也覺得自己餓了,正要舉步,前面又來了兩道人影,律驍剎時黑線:“TMD,怎麼那一刀就沒把他捅重一點呢?又讓他出院蹦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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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8:兩個人就是上輩子的冤孽(二更)
“悄悄姐,驍驍哥。”
這甜美可人的聲音是卿玥,然則她手臂裡挽着的艾澤希卻是讓律驍俊面一沉;讓席悄悄黛眉一皺。
卿玥兀自不覺,面帶甜笑的和艾澤希款款走了過來。
這兩個亦是高顏值,站在一起相當讓人賞心悅目。
卿玥穿着一襲粉色的曳地長裙,漂亮的臉上妝容精緻,長裙簡約的設計很拉高她的身材,女神範十足。
艾澤希西裝革履,丰神挺拔,雙手插在褲兜的他,俊朗帥氣的臉上沒有什麼笑容,和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但是他貴氣天成,家世煊赫,再加上他人長得又高又帥,一雙眼眸格外深邃幽亮,黝黑的仿若不見底,五官也比一般人來得深刻和立體,所以他也格外的讓人過目不忘。
席悄悄看見他就想撇開眼,那一晚,在艾氏別墅裡的那一個夢,夢裡艾澤希的那張臉是那麼的清晰!纖毫畢現!
“悄悄,驍驍哥,你們怎麼現在纔來呀?晚宴都快結束了。”
感受不到這三人之間氣氛有異的是卿玥,她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的輕言細語,替他們三人打破僵局。
席悄悄這次不會傻的再問他們在不在一起,管他們在不在一起,反正與她無關。
“卿玥,你身上的這條裙子真漂亮。”就是言不及義的話就對了,反正參加這種豪華晚宴的人又有幾個是說真心話的。
“沒悄悄姐你身上的漂亮,也沒你穿着好看。”卿玥總是那麼謙虛,又顧慮着別人的感受,而且她很避嫌,每次都是先喚席悄悄。
席悄悄身上的衣裙一般人也比不了,也鮮少有人能與她撞衫有同款,因爲律驍喜歡給她高端定製,每月花在她衣服上的錢都不勝枚舉。
她今天穿的很簡單,可照舊能讓別人自慚形穢,被她襯的黯然失色。
一襲簡約的白色V領低胸長禮服,裡面是非常有質感和垂感的精緻布料,外罩一層透視的白紗,白紗上點綴耀眼的星鑽,修長玉嫩的天鵝頸上再搭配一條閃耀的V形鑽石項鍊。
她臉上幾乎沒化妝,很素淨的樣子,只抹了一點脣蜜在雙脣上,便已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美麗不可方物,並帶點仙氣飄逸。
所以卿玥很羨慕她,女人要變美很簡單——會化妝就行了,只要五官還過得去,誰都可以畫成一個天仙。然而不化妝的女人還能美的讓人驚豔,那就不是凡品了。
她只能說:“驍驍哥好福氣,豔福無邊。”
律驍高冷犀利的挑眉,恭維了回去:“你男朋友也不差,艾先生向來豔福不淺。”
這話有幾層意思,就看你怎麼去理解了。
不管是說艾澤希以前女朋友多,還是說他私生活亂,但是卿玥很喜歡“男朋友”這三個字,尤其艾澤希沒有出言反對,亦沒有像那天晚上“啪啪啪”的打她的臉,及時撇清與她之間的關係。
她略微羞赧地低下頭,脣邊又綻放出一抹宛若花開了一般的笑容。
艾澤希此時一臉漠然地開口:“我與律公子有一樁生意要談。”
身旁有端着托盤的侍者走過,他姿態從容的從侍者的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然後朝律驍輕揚:“不知律公子有沒有興趣。”
律驍勾着脣,玩味輕笑,“只要艾先生不怕三天兩頭的和盛左去博宏做伴,我又有什麼不可的呢。”
“那我們現在就去談。”艾澤希衝律驍點了點不遠處的貴賓休憩區,那裡很安靜,也不怕人打擾。
“不了,我老婆肚子餓了,而且她不能晚睡,所以如果艾公子有興趣,等哪天我們有時間的時候再談吧。”
“那裡也可以休息,而且那裡也有各類令人大快朵頤的美食,悄悄你要不要去嘗一下了再回去?”艾澤希宛若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的樣子來遊說席悄悄,並道:“你難得出來一趟,況且我和律驍今天談的事情你也可以參與,相信你會很感興趣。”
席悄悄不感興趣,她沒有艾澤希這麼老練深沉,發生了的那麼多的事並擄了她去,他儼然沒事人一樣,對着她依然以前是什麼樣現在便是什麼樣。
她掩脣輕打哈欠:“不了,你們去吧,我可以先回去。”
這招以退爲進很厲害,律驍幾乎攬着她立刻走人。
可是艾澤希此時嗓音微沉地道:“是關於乾市東城大橋那一帶,以及浩風國際學校,還有政府在樂水山的‘瀚宮計劃’有關的事情,律公子不感興趣?”
席悄悄頓時怔了怔,目光看向了他。
艾澤希也一動不動的看着她,他有着深刻雙眼皮的眼睛裡,此刻泛着她的影子和不知名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還有幾抹……隱忍不發的情愫……
……
席悄悄靠着柔軟的豪華大沙發在品嚐精美的糕點,她白天睡過,此時並不困,只是想養養精神。
也許是她的身體素質較好;也許是生活的環境太過舒適,周圍的人都寵着她,所以她的孕感並不強烈,心情很放鬆,平時嘔吐的情況也不多。
律驍給她端的點心都是合她現在口味的,並且他自己都有親自嘗過,直到他覺得人家的手藝不會虐到他老婆的味蕾,他纔會給席悄悄吃。
這也是對孕婦和孩子負責,萬一吃到什麼不適合的,那他哭都哭不回來……
“東城大橋那一帶幾乎全要拆,所有的住戶也會被遷走,包括悄悄……”艾澤希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席悄悄一眼:“當初住過的那個村子,一樣也會被拆遷。”
“爲什麼?”席悄悄放下糕點,扯了扯身上的軟綿綿的毯子。
律驍不想讓她久穿高跟鞋,便讓她脫了鞋半躺上沙發上,又讓人送來毛毯給她蓋着胸腹處,以防她着涼。
所以此刻她跟呆在家裡沒什麼兩樣,而且這裡的貴賓休憩區又隱秘,隱私性很強。
卿玥被艾澤希打發到外面去了,因爲艾澤希要談的話題不適合讓太多的人知道。
而律驍對艾澤希的話反應很冷淡,並不讓步,席悄悄一問完,他便道:“當初我也說過,你從乾市撤走,我便不在與艾氏做對,否則我會收回我所說過的話。”
艾澤希瀟灑地對他一攤手:“你看,現在並不是我想從乾市撤不撤回來的問題了,而是那邊的考古工作很依賴我,我手裡也掌握着大量有關長王墓的文獻資料,誰都沒有我對那邊的情況清楚。”
席悄悄吃不下去了,心不在焉的拿着叉子戳着盤子裡的抹茶慕斯。
律驍又發出嗜血的冷笑:“你手裡爲什麼有那麼多關於長王墓的資料?在這之前,這是國家機密,難不成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很早便知道了長王墓?”
艾澤希的目光一時變得迷離又飄渺起來,他本想問,我可以抽支菸嗎?但是看了看席悄悄的狀況,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孕婦還是不能讓她吸二手菸的。
他拿出一支菸,不點燃,只垂頭把玩,嗓音沉沉,仿若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大概十來歲的時候便常做一個夢,那個夢就像是我穿越到了古代。”
他彷彿陷入了回憶,嗓音如夢:“……那裡有着貧瘠的土地;乾涸的河牀在太陽的炙烤下龜裂成一道一道的豁口;整塊整塊的土坷垃和麪朝黃土背朝天的人們……但是,也有山清水秀很富饒的地方,那裡人傑地靈,鮮花盛開,宛若世外桃源。”
他陷在回憶裡很深,又有長時間的沉默。
席悄悄垂着眼簾,用叉子叉着抹茶慕斯不語。
他描繪的畫面很簡單,可是她在夢裡見過。
她不但見過,她還在夢裡踩過那些硬硬的土坷垃,看過哪些穿着簡陋布衣和衣衫襤褸的的農民,大家面朝黃土背朝天,正在田裡辛勤的勞作着,天上的太陽發白閃耀,他們汗水紛飛……
律驍發現她在走神,她就坐在他的身邊,他便摸了摸她的手,一雙迷人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怎麼了,是冷嗎?”這裡中央空調的溫度沒有家裡適合。
席悄悄搖了搖頭,不冷,她只是想問題想深了。
律驍也沒心情聽艾澤希講故事,直接道:“換言之,你很早便收集這些資料,並且是有意收集。”
艾澤希好久沒說話,一個人做到一個有關那樣的夢,身臨其境一般,並且不止一次,他怎麼能忽略?
當然是平時看到與之有關的事物就收集,沒有看到與之有關的也要去用心去打聽,打聽到了便想方設法的購到手,渴望能早一天能解開那夢境,看看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那時候只想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做那樣的夢,夢中的情景也並不是很清晰。
但是,隨着年紀越來越大,夢也越來越完整,只是他總只能看見自己,卻看不清對面與自己演對手戲,讓自己每一場都傷心欲絕的人是誰。
直到……
他此刻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對律驍道:“總而言之,浩風國際學校也請你轉給我吧,那座學校於你沒什麼用。”
“可是對你有用,所以我不會轉給你。”律驍很冷酷的說。
“但是爲了保持長王墓的完整性,政府也是同意我這一舉措的。”艾澤希直言不諱地對他說:“我現在對於長王墓的考古工作來說,我就是活化石,所有他們對長王墓不瞭解的地方,都可以來諮詢我。”
他的手裡其實沒有很多長王墓的文獻——年代太久遠,上哪裡去找?這只是他對外界的一個幌子與給自己打掩護的謊稱而已。
對長王墓的一切,他只能說全憑記憶,不不不……也不能說是記憶……應該說是全憑夢境裡夢到了——因爲做夢做的太清晰了,所以記憶猶新,他深刻在腦海裡,對長王墓的一切瞭如指掌。
律驍優雅輕笑:“那我也不會轉給你,那座學校對我有不同的意義,對我和悄悄也有不同的意義,所以你甭想了。”
艾澤希並沒有失望,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說:“當初政府的‘瀚宮計劃’,也不僅僅只是一個計劃而已,這也與長王墓有關,所以政府當初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是爲了收回樂水山那一帶,而收回樂水山與周邊的土地是爲什麼?想必律驍你比我更清楚,也是因爲長王墓,亦是因爲樂家。”
席悄悄此時把蛋糕放到一旁的糕點架上,嗓音略帶沙啞,而又輕輕地問:“什麼樂家,樂傢什麼時候跟長王墓扯上關係了?”
樂家在花都,花都亦是古代的京城,而乾市與花都隔着天涯海角的距離,這兩個地方怎麼會有什麼聯繫?
而樂家,據席悄悄所知,就樂婧去長王墓盜了兩把鑰匙——這還是爲了打開自家的財寶逼不得已的方法。
至於長王墓爲什麼會有樂家寶藏的鑰匙,據說是因爲樂家的先祖在長王手下任很重要的官職,所以死後獲得王的殊榮,能夠葬在王墓。
席悄悄以前所知道的只有這些,而關於“長秋”那個夢,她也只做了一次。
律驍和艾澤希皆沒有回答她。
“難道是因爲我們家的那點財寶?”這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秘密,但是對於律驍和艾澤希應該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她又疑惑地問。
艾澤希搖了搖頭:“不是,你們家的那批財寶對普通人來說雖然非常龐大,讓人垂涎,但國家卻是看不上的,只是樂水山下,可能有着另一座完整的王墓。”
席悄悄:“……”又有王墓?
……
會場的一角,香醇的酒香混着清淡的菸草香,男人與女人在這裡聚集,大家低聲談笑,低迷誘人的音樂縈繞在周圍。
樂婧正坐在紫紅色的宮廷沙發上洪桐交談,一道西裝革履,魁偉高壯的身影端着紅酒杯走了過來。
洪桐一擡頭,喲呵!盛左啊?!
她立刻別有意味的看了看樂婧。
樂婧仿若沒有看到盛左,依舊優雅又矜貴的坐着,側着形狀優美的完美側顏,看着一旁的熱鬧。
盛左把紅酒杯朝洪桐一遞:“姐,給,麻煩給弟弟讓個座。”他嘴巴甜,人緣好,見着誰都叫姐。
洪桐嬌俏的接過他遞來的紅酒杯,抿脣一笑,扭着臀識趣的離去。
周圍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羣此時也一起看過來,要說樂婧和盛左,在花都有太多不得不傳說的故事了!這兩個人就是上輩子的冤孽。
樂婧用長指撩了撩自己如水的長髮,不耐煩地說:“盛左,離我遠一點!”
“不是我想纏着你,是有要緊的事和你談。”
樂婧這才正眼看他,妖治的紅脣輕動:“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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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的這麼努力,你們都不虎摸我一下,小妖精們,你們也太沒良心了——這樣看來,樂媽的福利要延遲!
第一卷 259:傾城絕世的妖孽美男(三更)
許凝雪駕着車,在車輛稀少的道路上奔馳。
她開的不快,滿臉陰沉,不時瞟一下副駕駛座上的人。
副駕駛座上,癱着如死屍一般的楊倩如,她臉上有着夢囈般的恍惚微笑,嘴裡也不時發出夢囈般的聲音:“凝雪,好……好爽啊!”
“真痛快!真他媽的痛快!簡直太爽了!”
許凝雪撇過臉,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真想伸手掐死這個死女人!
楊倩如閉着眼睛,感受不到她的目光,兀自在欣賞的感嘆:“簡直太爽了,這是我這輩子最痛快的一次!我TMD流……流了好多……”
她的聲音小了下去,忽然“吃吃吃”的笑了起來,像個女瘋子一樣:“我的裙子底下現在都是溼的,好涼,味兒又好重,那個人也排了好多。”
許凝雪現在不是厭惡的看她了,簡直是憎惡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真是曠久了,曠成神經病了?看這浪蕩樣,哪還有點她平時宛若貞潔烈婦的樣子?!
若是卿玥看到她媽媽的這副樣子,不知做何感想?
而且很怪異,阿邪排出來的毒竟然好似不傷害她半分——看她這副安然無恙又享受的樣子,怎麼也無法相信她剛被阿邪排了毒。
此刻楊倩如又說:“凝雪,那個人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他真是那個男明星嗎,我怎麼感覺不像啊?”
許凝雪收回陰沉的臉色,淡然地說:“卿夫人,我起初爲了讓你滿意,我故意瞞了你,這人其實不是那個男明星,那個男明星是銀槍洋碼頭,中看不中用,換的這個人有實力,功夫又好,我想他會讓卿夫人你滿意的,所以我才擅自主給你換了人,卿夫人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這個人的技術這麼好,是誰都比不上的了。”楊倩如食髓知味,還在回味。
許凝雪勾着嘴角,陰沉沉的笑了笑,這個討厭的中年貴婦,總要讓她吃點虧纔好,不然豈不白白浪費了她的這一番心機!
她換上甜甜的聲音:“卿夫人,你以後還會想找他嗎?還想不想再次約他?”
“當然想啊。”楊倩如浪蕩的拖長聲音。
“那我以後再想辦法爲卿夫人聯繫吧。”
“好啊。”楊倩如讚賞地對她說:“你有這等好事以後都要記着我,前面也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許凝雪笑了笑,旁敲側擊的詢問:“卿夫人,我聽說那個人很厲害的,一般的人都吃不消,過後會很難受和很疼,卿夫人你一點都不感覺疼痛嗎?”
還是有點難受的,但是比自身獲得的快樂,楊倩無覺得這點可以忽略不計,她久曠,頭一次和男人真啪,不適應肯定是有的,她是這麼覺得的。
“還好啊,有點難受,但不至於很難受,我過會養養便好了。”她回答的很隨意。
許凝雪越發惱怒,自己敢情還幫這噁心的怨婦解決了大問題!真是讓她吐血!
……
送走了楊倩如後,許凝雪立刻跟阿邪聯繫。
她在手機裡很生氣地問:“你搞什麼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我和卿玥的時候,我們就鬼哭狼嚎,哭天搶地,難受的恨不得死去!這次輪到了楊倩如,你反倒手軟了,讓她舒舒服服的離去,簡直跟享受了一場饕餮盛宴一樣,她嘴邊都快笑出花兒來了!”
阿邪在手機裡還有點低喘,他排毒後有點虛弱:“沒有啊,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一樣的!那她怎麼對你讚不絕口,一個勁的誇你技術好,能幹,還想約你下次再戰,這是何故?”
阿邪跟她解釋:“她一樣會難受的,只是不是現在,這個女人前面已經被人弄壞了,她空蕩蕩的,什麼都受的住,也就是說,她纔是一隻饕餮,張着大嘴就等人來填滿,跟個無底洞一樣。”
許凝雪這才作罷:“你一定要跟我保證,她一定會難受!否則我以後不幫你尋各種不同的女人來排毒了。”
阿邪對她還是言聽計從的,忙道:“你放心,我保證她事後會很難受,但是她不會懷疑到這上頭,你再幫我找幾個女人,排的多,你也好受點。”
許凝雪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
“婧婧,你有事情瞞着我。”
慈善會場外面的花園,樂婧站在燈柱與搖曳的花樹下的暗影裡,抿着脣沉默。
盛左說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談,約她在外面,她和他來到花園,他竟然說起了樂水山的事情。
這件事樂婧誰也沒有告訴,她不知盛左從何得知,不過休想她多吐一個字就對了。
“婧婧,不要這麼固執,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關係到律驍與小貓兒,還有其他一些很重要的人和事,你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只會幫你保密。”
樂婧卻道:“盛左,你在我這裡早沒有了信用可言,所以你說什麼你幫助我保密,我感覺像聽天方夜譚一般,只覺得好笑,拜託你不要搞笑了。”
“我真沒有搞笑,親愛的婧婧!你若不信,你等會去問律驍,你看他是怎麼跟你說,我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盛左了,婧婧你到什麼時候才能相信我?”
“什麼時候也不會,你別奢望了。”樂婧幾乎是斬釘截鐵。
盛左感覺很頹廢,用大手摸着自己有點粗獷的英俊臉龐,誠懇地說:“婧婧,你是不是還在想着橫影?”
“是啊。”樂婧很爽快。
“可是他是不會回來了的,你收收心吧,你還有我,沒有了橫影,天不會塌下來,我給你撐着,橫影能給你做到的事情,我一樣可以做;他不能給你做的事情,我一樣會替你辦到!”
盛左抿了抿薄脣,很嚴肅地說:“總之我盛左今日把話撂在這裡,這輩子我就你樂婧一個女人,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你只管對不起我,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你。”
“可惜你現在說這些太遲了,我也不會上當的。”
“遲不遲你看我的表現吧,至於上當不上當也不是現在能看出來的,你要給我點時間,看我們大家最後到底是誰上當。”
樂婧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進會場,我們兩個現在在一起,於我們兩家都沒有任何益處,所以還是敵對的,做敵人吧!”
“不想和你做敵人,婧婧!”盛左忽然拉住她,真情流露:“做敵人到現在,於我們兩人有什麼好處?只對我們的小寶兒不好,爲了我們的孩子能夠更好的成長,我們其實更應該在一起纔對。”
樂婧“呵呵”笑了幾聲:“可我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他是橫影的,你說我到底要爲了哪個孩子好?爲小寶很兒好,我好像應該跟你在一起;爲了我肚子的這一個考慮,我似乎更應該跟橫影在一起。”
“但是,我覺得我現在這樣的生活挺好。”她接着說:“我樂婧不屬於誰,也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我只屬於我自己,我有能力養活我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快快樂樂長大,這就是我的目標和宗旨。”
盛左黯然地垂下頭,高大魁偉的身子一瞬間好像老了幾歲。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婧婧,我知道你懷了橫影的孩子,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你怎麼可能不會爲他生一個孩子?你心裡一直想爲他開枝散葉是不是?因爲你一直覺得他對你付出良多,你虧欠了他,所以你一直想補償他,也想生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孩子。”
樂婧挑着眉冷哼:“盛左,別吹牛了,我自己懷了孩子我自己都沒知道幾天,你又如何得知?不裝神弄鬼,玄而又玄你會死啊?”
“你看,你又要懷疑我的居心了吧?”
盛左道:“你上次懷小寶兒的時候,我們那座莊園附近的草莓都讓你吃光了,那麼多的草莓,你一個人吃!別人償上半顆了嗎?這次又是,我聽說你們樂宅天天狂買草莓,採購的都快把市場上的草莓購光了,我一聽這個消息就知道你身上有事,八成是懷了。”
樂婧徹底不語了,沒想到一點小小的吃食,卻暴露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
……
席悄悄回家又做夢,都怪艾澤希的那一番話擾亂了她的心神,不然她每天睡覺都睡的很好。
“長秋,你在幹什麼?繡花嗎?”
一名俊俏如玉的年輕男子忽然跳出來在她的面前。
男子容貌清雅,冷凝俊美的臉龐棱角分明,精緻立體的五官如雕如琢,一雙深邃迷人的雙眼能撩動無數人的心絃,微抿着性感的雙脣顯神秘和冷魅。
他俊美得很犀利,英氣勃勃中又有着極致的優雅和性感,眉眼跳脫張揚。
真好看,傾城絕世的妖孽美男!長秋在心裡想。
“是啊,我繡花,律王爺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律王爺從她繡的花棚上擡頭,朝她魅惑一笑,那笑容在他的臉上清冽絕美,難以言喻的帥氣與富有魅力。
長秋有些眼熱心跳,連忙起身避了開去,裝做去給他倒茶。
他又追了上來,湊到她的身旁問:“長秋,我來你家提親可好?”
“嘩啦!”長秋手一抖,摔破了一個白瓷粗茶杯,還好是粗胚,不然可心疼死她了。
她佯裝板起了臉,鼓起了小嘴:“律王爺你別瞎說,你可是有未婚妻的。”
“我哪裡有什麼未婚妻?!”律王爺大喊冤枉:“不過是一個和親的對象,我的哪個王兄都可以去的,反正他們府裡的姬妾多,娶回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像我,府裡都沒人的。”
“所以律王爺才更應該去娶呀,王府裡總空着可不好。”
“可我只想娶你,長秋。”
長秋的臉“騰”的又紅了,連忙把他往院子外推,一直把他推過濃蔭如稠的葡萄架。
律王爺臉朝後:“長秋,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不能應了別人,等我去父皇那裡討了旨意,我便來娶你。”
長秋沒有應他,把他推到院外,“哐當”一聲關上院門,在插上門閂,將他阻絕在外。
這位律王爺是長秋最早認識的一個皇親國戚,他是皇帝的幺兒,極受寵愛,他上面還有一個嫡親的哥哥,便是名滿天下的長王。
長王是他的親兄長,兩人的感情極好,但是長秋沒有見過長王,認識律王也是很偶然。
但是認識律王之後,他常說要來她家提親的鬼話,惹得長秋不高興,經常將他轟出去。
這次轟出去後,律王大概是生氣了,一直沒有再出現。
之後,長秋便認識了長王,但是她那個時候不知道長王是長王——只以爲他是一個在他們鄉間需要人指路的男子。
後來一來二去,他們家和長王接觸多了,一家人都很欣賞這個男子,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再後來,長王來她家提親,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她心裡有所顧忌,一是律王的話,他要她不要應了別人;二是:長王家裡的姬妾太多,而且有側妃兩名,她不想和衆多的女子分享一夫。
於是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只是拒絕了後,長王並不氣餒,依舊在他們的山野小地居住,併爲她建造了一座華美的莊園,以她的名字爲名“秋莊”。
他每日在“秋莊”裡彈琴賦詩,爲她寫的許多情詩和做了許多畫,那時候很多人都爲他的舉動所感動,長秋卻始終不爲所動。
直到有一日,有人告訴她,律王去上了戰場,之後便會去迎娶和親的公主。
長秋一時心灰意冷,覺得人心不可信,她落寞之下,答應了長王的請求。
驀然從夢境中醒來,席悄悄怒不可遏,因爲那個在夢中的律王他明明就長了一副律驍的臉啊!
特麼的,不揍你一頓,你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
她提起粉拳便對着熟睡的律驍揍去:“叫你去和親,叫你去娶公主,我扁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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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喊了好幾嗓子,哭了半天,你萌這羣小妖精終於有人理我一丟丟了,真淒涼……
第一卷 260:兩人一起墜落到城牆下(一更)
這個真是“閉眼牀上睡,禍從天上來”。
律驍:“……”
他沒招誰,也沒有惹誰,睡個覺也有錯呀?被悄悄痛毆還不敢生氣,關鍵是怕她用力過度,影響到肚子裡的寶貝蛋。
他立馬爬起來,把人抱在懷裡好言好語的哄:“寶貝,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想起半夜起來打老公?這又不比陰雨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
席悄悄穿着寬鬆的粉色睡裙,長髮蓬鬆如瀑,氣咻咻地:“看着你就生氣!”
律驍一時也不敢亂接話,這接得好就好,這接的不好可就是榔頭與板磚。便抱着她坐在牀頭思索,他最近什麼也沒幹啊,怎麼就被她如此嫌棄?
“爲什麼看着我生氣?是不是我最近長得不帥?”他假模假式的扳過她的小臉,讓她看看自己:“我覺得我最近的姿色沒有下降,依舊保持着顏值巔峰。”
是沒有下降,他縱然是睡覺也如妖孽一般,帥得一塌糊塗,俊美的宛若天神!
席悄悄看了一會兒,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這麼帥的帥哥,幹嘛遷怒人家?
她伸手,摸了摸律驍的臉,仿若哄小孩子一樣:“對不起啊帥哥,姐姐冤枉了你,咱們繼續睡,MU!MU!MU!MU!MU……”還發出一串親吻他臉蛋的聲音。
律驍:“……”白捱了一頓打。
他把人摟在懷裡親了親,有心跟她還嬉戲一會兒,找點閨房之樂,但是夜實在太深了,他怕影響她休息,便輕拍着她的後背,讓她睡在自己的臂彎裡,輕聲道:“睡吧寶貝,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又是一個大晴天。”
於是繼續睡。
但是席悄悄又做夢。
而且她覺得這次的夢境和在艾澤希的別墅裡的內容有點不一樣,多了些人物;多了些色彩,很多東西都不一樣。
在上一次的夢境裡,她以爲“長秋”先認識的是長王,但實際上,在這次的夢境裡,長秋先認識的律王。
只不過律王嘴上說會來長秋家提親,並且囑咐她不要“應了別人”的婚事,但最後他沒來——不但沒來,他去了戰場之後還會去迎娶和親公主。
長秋覺得很灰心,原來這就是律王當初的一句戲言,而長王靜靜的守候也慢慢打動了她,所以她最後嫁給了長王。
但是婚後又起波瀾,律王突然回來,並劍指長王,一臉的目眥欲裂:“我的好哥哥,我的好王兄,這就是你當初的目的?”
長秋當時嚇壞了,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成這樣子,於是便道:“律王……”
可是她話剛出口,便遭到了律王的的呵斥:“你閉嘴長秋,虧我當初叫你不要應了別人,你轉頭就應了我哥哥,我在戰場上拼死拼活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我們的未來,好向父皇求一道聖旨來娶你,可是你……你轉頭便嫁給了我的哥哥!”
“怎麼?我的王兄比我好,能給你帶來更多的榮華富貴是不是?”他很生氣,赤紅了雙眼:“是不是我王兄能給你的東西,我不能給你,你這才投靠了我王兄?”
長秋也覺得很冤枉。便道:“你當初說走就走,又沒有一句解釋,而且你要迎娶和親公主的事,這是衆所周知的,我能怎麼樣?”要她跟人家公主搶丈夫嗎?
“那只是一個策略,我又不是真的要迎娶公主,障眼法而已,戰事一結束我便會回來娶你,公主的事兒壓根不會存在。”
“可我又不知道……”長秋也很無力,她現在嫁都嫁了,在身份上是他的嫂子。
“所以我才說這是我的王兄計策高,趁着我沙場征戰,他自個在後面悄悄的迎娶你。”他又拿劍指着長王,一直指到長王的頸子上。
長王的神情很平靜,他用兩根指頭撥開弟弟的劍,然後說道:“你以後是要做皇帝的人,做事切不可魯魯莽莽,父皇也沒同意你娶長秋,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的良配是公主,她纔可以助你坐穩天下。”
“我要坐穩天下幹什麼?皇位不是你的嗎,做什麼要我去繼承?”
“哥哥不是當皇帝的料,你纔是。”
律王恨恨地道:“荒謬,既然要我當皇帝,那爲什麼我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這皇帝當的還有何意思?”
他赫然擲劍在地:“王兄,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就實話說了吧,你看上了長秋,所以你才費力的謀劃了這一切,做弟弟的只是不知道,在背後捅我陰刀子的人原來是我最親的兄長!”
“我沒有捅你刀子,長秋她不適合你,她有她的生活要過,你有你的生活要過,她現在是你的王嫂,不過哥哥已經不打算回朝庭了,所以你只喊她嫂子即可。”
這話扎心了,喜歡的人變成了自己的嫂子,律王當場便揹着手,大踏步地拂袖而去:“王兄,我會讓你後悔的!”
律王走後,長秋驚魂甫定,但是她也開始懷疑長王對自己的感情,便問道:“夫君,你是否真如律王所說,只是爲了不讓他娶我,所以你才做下這一切?”
長王卻笑了笑,牽起了她的手漫步在秋莊唯美的長廊下:“當然不是,律王是個幹大事的人,不能讓他沉湎於兒女私情,這是一個方面;然,我喜歡你也是一個方面,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律王他不適合你。”
之後是一段很平靜的日子。
長秋心裡雖然因爲長王的一席話心裡不舒服,但她是個很傳統的女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猴子滿山走,她賢惠而又溫柔的對待着長王。
長王亦待她很好,慢慢的,慢慢的,她心裡再無什麼心思雜念,一心一意對待起長王來。
到了第十一年還是第十二年的光景,長王應召回朝,這一去,長王便再也沒有回來。
“喵喵,喵喵!幹嘛在哭?還流這麼多的眼淚?”
忽然,律驍把牀頭的壁燈打亮,俯身看着懷裡的席悄悄。
他今晚半夜遭了席悄悄一頓毒打,心裡防着她有事,所以並沒有睡熟,很警戒。
席悄悄用手遮着眼睛,檔住射來的光線,頭歪在枕頭上沉靜了片刻,才甕着鼻子,甕聲甕氣地說:“做了個噩夢,感覺很傷心。”
律驍摸了摸她的臉,又替她把臉上的淚擦乾,一雙幽深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有好長一段時間不做夢了,怎麼又開始做夢了?”
“不知道,我們睡吧。”席悄悄滾到他的懷裡,伸手環住他的勁腰,閉着眼睛不想說話。
律驍環抱住她,低頭仔仔細細地看了她好久,直到她睡着了,他才緩緩收回視線,放輕手腳躺到牀上。
……
一晚上凌亂的夢不斷,早上起來的時候,席悄悄的精神都有點不好。
她告訴律驍,讓他去上班,她還要睡個回籠覺,於是律驍一走,她便又躺回了牀上。
睡意全無,她記得自己後來又做了一個夢,但是那個夢卻與前面的夢一點也不相同,已經是換了一個場景,也換了一個時空。
同樣是古代,她身上穿着古代女子們穿的凌羅綢緞,很漂亮的款式,仙氣十足。
她衣袂飄飄地奔跑在宛若皇宮內苑般寬大而華美的木質長廊上,臉上全是笑,無憂無慮的樣子,周圍侍女環繞,都跟着她在奔跑,並且叫她慢一點,她們喚她王妃。
這個說:“王妃你慢一點,王爺馬上就回城啦!”
另一個說:“王妃,你要注意儀態,當心有人又指責你儀容不端莊,行事不檢點,紅顏禍水……”
然後,前面迎來一位虎踞龍盤的男子,他很年輕,儀態俊美,龍章鳳姿,一身華服更讓他氣度不凡。
看見她,他清冷如玉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黑曜石般明亮的雙眼也彎了起來。
“長秋!”他一個箭步跑過來,將她抱起,都快將她舉到半空中去了,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長秋抱着他的兩肩,低頭看着他笑的眉眼如花,一聲聲地喚:“驍,驍,驍……”
周圍的侍女們也在笑,儼然樂見其成的樣子。
兩夫妻的感情很好,年輕的驍王爺非常寵愛自己的王妃,外面的人都風言風語,說王妃紅顏禍水,迷惑王爺,讓他都不再看別的女子一眼。
可驍依舊無所顧忌,該怎麼寵愛自己的妻子就怎麼寵愛,也不納妾立側妃。
這樣的日子很美好,長秋過的很快樂,年輕俊美的王爺也很快樂——那年華如水;那時光如夢,讓人做夢都是笑着的。
但是有一天,敵國兵臨城下。
對方的王騎在一匹雄糾糾氣昂昂的高頭大馬上,揮着馬鞭高指王城,讓人把她交出來,那人聲稱她是他的妻子。
長秋懵了,她一直是驍的妻子,嫁給驍多年,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妻子?
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方一口咬定她是他的妻子,要驍的父親皇上交人,否則立馬揮兵攻城,兩國交戰。
兩國差不多,驍的國家還比敵國的軍事力量要強,兵強馬壯的根本不懼他國。
驍主戰,他是不會將自己的妻子讓給別人的,而且他還請旨親自上戰場。
但是所有的大臣,包括老皇上,都勸驍:“男子何患無妻?爲了一個女子紅顏禍水,弄得國家動盪不安,生靈塗炭,你願意看到百姓居無定所,四處顛沛流離,爲了一個女子而家破人亡嗎?”
有大臣說:“小王爺,皇上都能愛民如子,王爺也該體恤體恤百姓,若是爲了保家衛國保吾國之疆土而戰,伏屍萬里,血流成河那也叫死得其所,爲了保護一個女子而戰,犧牲那麼多人的性命去換,值得嗎王爺?”
整個金鑾殿,到處都是振聾發聵的聲音,一聲一聲的提醒驍,叫他不要輕舉妄動,要以百姓爲重,不能因爲一個女子將整個國家拖入戰爭之中。
貌似很有道理,皇上派了一羣嬪妃去勸長秋,讓她自己主動走出王城,不要讓整個國家因爲她而戰火紛飛。
長秋很迷茫,淚眼朦朧,她就是驍的妻啊,哪裡是別人的妻子?!
可對面的王言之鑿鑿,並拿出了她的畫像,說她就是他的妻子。
不得已,她縱身從王城上跳了下去,她不想做別人的妻子,也不想害到驍,唯有這一條路可走。
“長秋——”
她跳下去的時候,驍正好趕來,他看着她宛若一隻悽美的大蝴蝶,衣袂翩翩的從城牆上往下墜,風把她的長髮拂起,千絲萬縷如鉤。
他未能抓住她,一時悲憤欲絕!於是,他手撐着城牆,也跟着她縱身一躍……
他下墜的快,很快便追上了她,他用手臂勾住了她的腰,兩人一起墜落到城牆下。
“砰!”
塵煙四起,兩人的血流了一地……
席悄悄哀慟的將手蓋上了臉,夢裡的那兩張臉是那樣的清晰,一張是她!一張是律驍!
而且夢裡的那種酸楚無奈的心情她也感覺得到,她忍不住又眼淚成河……
……
芙蕖路的艾氏別墅。
艾澤希坐在高貴而雅緻的書房裡,他點着一支菸,周圍煙霧繚繞,寬大的桌上堆滿了各種資料,他坐在豪華的真皮老闆椅上,不時的抽一口煙,再翻一翻資料。
“咳咳!咳咳……”胸口疼痛,他扔下煙,捂着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艾安琪兒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哥,你幹什麼?不要命了?你這是走火入魔了還是怎麼了?你忘了你身上還有傷嗎?”
艾澤希恍若沒有聽到妹妹的話,又拾起剛扔下的煙叼到嘴上,被煙燻的眯起了眼,模模糊糊的說:“我要查很重要的資料,你出去,不要吵。”
“究竟是什麼很重要的資料,你要這麼拼命?”
艾澤希翻資料的手頓了頓,什麼重要的資料?自然不關公司的事,也不關他個人的事,而是有關長王墓的事。
他昨晚也是一整晚沒睡,睡睡醒醒的夢不斷,都很凌亂,擾的他夜不能寐,不得不起來找這些資料,不然他怕自己只怕永永遠遠都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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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們,中午好!咱中午吃點啥啊,嘿嘿,天天喊減肥,吃起來卻不含糊,咋整啊?淚奔
第一卷 261:你心裡知道他像誰(二更)
艾澤希很小便開始做夢,但是大多數很凌亂,而且有時候連人都看不清楚。
再說他那時候小,也不在意,有些夢一醒來便忘記了。
到了十七八歲時,他的夢才漸漸具體起來。
第一世,他是長王,有一個很疼愛的弟弟,弟弟的封地在律都,所以人稱律王。
他看不清律王的臉,只知道他俊美如玉,飛揚跳脫,臉上滿是少年人的朝氣。
有一日,律王告訴他,他有了一位心愛的姑娘。
他很驚訝,便問:“哪兒認識的?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千金?”
律王搖了搖頭,笑的很神秘,許久才說:“是那次被刺認識的,在她家養過傷。”
原來如此,律王從小便得皇上的寵愛,有許多人眼紅他,因此想暗地裡除掉他。他那一次遇刺,正是他出使他國的時候,所以他錯過了。
而後他又問:“有了心愛的姑娘打算怎麼辦?”
“娶回來啊!”
“做姬妾?”他試探地問。
“當然不。”律王理所當然:“給我做王妃。”
“那姑娘的家世怎麼樣?”
律王笑了笑:“很普通啊,她爹是一位教塾先生,她娘是一位繡娘,她也愛繡花,還會彈琴,總之人很好。”
他一聽,心裡涼了半截,如果這姑娘的家世真是如律王所說,那她給律王做姬妾都不夠格。
這事沒得談。
於是他想打消律王的念頭:“你以後是要做皇帝的人,你的王妃不說是什麼公主和郡主,最起碼也要是個大臣之女,這女子的家世如此之低,怎麼能與你的身份相匹配?”
“可是我很喜歡啊,而且我也沒有說要做皇帝,王兄你繼承父皇的皇位不好嗎?”律王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大哥不是當皇上的料,你纔是,而且這件事父皇是不會答應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他說完便拂袖而去,徑直去找父皇商議。
皇上一聽,果然不同意,甚至還想派人去殺了那名女子,他便對皇上道:“不如讓兒臣去看看吧,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能令王弟神魂顛倒。”
皇上准奏,他隨後啓程。
找到了那位姑娘的故鄉,他們按圖索驥,正要尋訪到那位姑娘的家裡,沒想到在半路上的田梗上遇見了她。
雖然同樣面目模糊,但姑娘穿着月白色的襦裙,娉婷嫋嫋如三月枝頭的桃花,他就覺得很美!
驀地,他怦然心動!
後面便一發不可收拾,越與那位姑娘接觸,他越喜歡,喜歡到不可自拔。
姑娘名叫長秋,性格好人美,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能牽動他的心,深得他的喜歡!
他也是有過側妃和姬妾的人,可在長秋的面前,他覺得那些都是過往雲煙,他壓根想不起她們長的什麼模樣,心裡眼裡都只有長秋。
就想把她娶回家!而且他立刻付諸於行動,派了人到長秋家去提親——那個時候他壓根忘了王弟的事,也忘了王弟也是喜歡這女子的。
奈何被拒絕。
但是他並不氣餒,他知道少長秋的心結在哪。
恰好那個時候,皇帝也很配合他,將律王調去了邊關,爾後又傳出他要娶和親公主的謠言,長秋心死,他又耐心的等候,於是終於等到了她的首肯。
他們在秋莊裡住下,他爲長秋放棄了京城的繁華生活,在這山野鄉地與她做了一對平凡的夫妻。
長秋彈得一手好琴,繡的一手好花;他提得一手好詩,繪得一手好丹青,夫妻倆琴瑟和鳴,倒也過得很美滿。
後來雖然有律王那場小風波,但並不影響兩人的感情,他們後來越過越好,也越來越恩愛。
只是隨着皇帝病危,他應詔回京,他與長秋的好日子便斷了。
他不記得回京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他回京之後,皇帝龍體康愈,他卻像鬼迷心竅了一般,與長王府裡的衆姬妾整日飲酒做樂,花天酒地的荒唐度日。
皇帝很和律王都給他送來了很多美女,他的母后也爲他精心挑選了新的長王妃,他的腦中竟逐漸把長秋忘了,只記得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可是有一日,他悚然醒來,聽聞長秋病故,平地乍然一驚雷!他霍地想起他還有一妻!還有他與長秋那些美好的日子。
“長秋!長秋——”
他痛哭失聲,騎上馬便往家趕,一路上跑死了無數匹俊馬,累壞了無數隨從,他纔在長秋的出殯之日趕回了秋莊!
“長秋……長秋……”他伏在長秋的棺木上撫棺慟哭,聲聲泣血,哀達天庭,只是無論他怎麼哭,長秋都回不來了,他徹底的失去了她!
之後,他把長秋的棺木運回京城,對人說:“死後,把本王和她葬在一處。”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真真正正的長王妃,他們生同牀,死同槨!
不久,他也病逝。
第二世,他竟然有前一世的記憶,他到處在瘋狂的尋找長秋,他總覺得她也隨他來了這一世。
而後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找到了有關她的蛛絲馬跡!可是卻並不怎麼妙——她竟然是驍王的妻子,也就是驍王妃。
他想補償她,他想說,他上一世是被人害了所以纔會忘記她,不然他是打死也不會忘記她的……
可是他見不到她的人!他想方設法也見不到她的人!
驍王守她守的很緊——這一世,她依舊叫長秋,是個出了名絕世美女,驍王很疼她,他們兩夫妻鶼鰈情深,羨煞很多人。
他那時都快瘋了!年輕氣盛,便想發兵,大臣們怎麼阻止也沒有用。
有大臣說:“王,吾國不如驍國兵強馬壯,而且驍王也善於沙場征戰,爲了一女子征戰,最後輸的說不定是我朝。”
也有大臣說:“王,你想要什麼樣的美女吾國沒有?比驍王妃漂亮美麗的大有人在,既然驍王已佔了鰲頭,王你便算了吧!”
可他不聽,癱在金鑾殿的龍椅上,只沉沉地說:“她跟別人不同,她是我的妻子!我永永遠遠的妻子!我不能任她落在別人的手中!”
於是便開戰吧!他是皇上他說了算。
對陣驍國的時候,他說是要找回自己的妻子,一日不還人,他一日不收兵。
他傾國力而戰,驍國儘管比他們強勝,但是驍國的皇帝卻不想因爲一名女子而弄的本國生靈塗炭,硝煙四起。
他可以玉石俱焚,不成功則成仁!驍國卻賭不起,所以他很快便勝了——驍國上下都勸驍王交出他的王妃,逼迫他不要因爲一名女子而棄天下於不顧。
可是最後,驍王抱着驍王妃殉情,兩人墜下城牆,飄飄搖搖地變成了兩朵美麗的血花……
他痛徹心扉!翻身下馬,扔下馬鞭不顧一切地撲到了長秋的身邊:“長秋!”他嘶聲怒吼:“長秋——”
但是她歪着頭,閉着眼睛安詳地靠在驍王的懷裡,美麗的容顏似一朵嬌美的花,嘴邊卻沁出了一絲一絲的血跡,很快染紅了地面……
他的眼淚紛飛如雨,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個女人美麗的臉蛋上,他伸手,顫抖地撫着她的臉,只一聲一聲地叫道:“長秋……長秋……嗚嗚嗚嗚……”他發出了野獸般的哀鳴。
那時候他常做這些夢,但是醒來後卻又看不清長秋的容顏,只模模糊糊有一個印象,覺得很美好!
他那時候已經大了,成年後便有意識地尋找這方面的消息,工作後,他找這方面的消息找的更密集。
他也在女子中試圖尋找過長秋的身影,所交的女朋友也大多是依照夢中那個模糊的身影而定——很多都是同類型。
不過他與每任女朋友相處的時間都不長,他知道那不是長秋,他能感覺得到。
後來,惜言給他發來一組照片,是席悄悄的,他看了便覺得了怦然心動!總覺得這身影很熟悉。
那時候他的心湖裡宛若被投入了一粒小石子,每天都激盪激盪的,能蕩起漣漪無數!每天就盼着惜言能給他多發幾張照片過來,或者視頻也行,再不濟,惜言能多跟他說說她也行。
但那時,她是惜言暗戀的對象,他不敢肖想,後來,她已有了律驍。
要不是長王墓出來,他不會這麼堅決的想把她從律驍的手中搶過來——之前,在他收購席悄悄與惜言合開的“暴風物流”的時候便有了跡像。
但是,他現在要找出第一世的時候,到底是什麼人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腳!或者是在他和長秋的棺槨上做了手腳,讓他生生世世不能和長秋在一起。
這個,他請高人殮葬過——當初他未死之前,長王墓便已建成,只等他和長秋葬進去便可合墓。
所以在未葬進去之前,他有請人做過法事,以保他和長秋來世能在一起,甚至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可是結果是,你到了第二世,長秋和驍王在一起了,而且是在他找到她好多年之前!
這太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了!沒有人比他請的那個人更高竿了,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錯?!
所以他一直在冥思這個,想把這個謎團解開。
……
話說艾安琪兒出了哥哥的書房後,便給許凝雪打電話:“你說我哥哥着了什麼魔,他怎麼在瘋狂的尋找長王墓的資料,都找的廢寢忘食,茶飯不思了!”
許凝雪在手機的那一端,眼神凝了凝:“什麼長王墓?”
“就席悄悄和她媽媽呆過的那個乾世,那個地方挖掘出來的一個大型的古墓,你應該有聽說過呀?”
許凝雪豁然開朗:“哦,那個長王墓啊,最近有到乾市的朋友傳的沸沸揚揚的,我也略微聽說了一點,聽說那個墓很富有,挖出來的人還像活人一樣,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艾安琪兒呻吟:“不管真的假的,我哥哥反正是着魔了,而且吧,我剛纔無意中在那裡掃到了一張照片,那上面的一個女的怎麼像是席悄悄。”
“什麼席悄悄?哪個女的像是悄悄?”
艾安琪兒摸着腦袋,也不是很肯定:“一張古仕女圖,那上面的女的很明顯就是席悄悄,只不過是她穿着古裝的樣子罷了,還挺好看的!但是你要說是她現拍或者現畫的,那不至於,我們家我從小古物和奢侈品見得多了,有些東西是不是贗品;有沒有年份;陳不陳舊,我還是一眼就能分辨的。”
“我沒懷疑你的眼光。”許凝雪很快接口:“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你是有名的艾氏大小姐,這點眼光還是有的,我只是在想,悄悄怎麼有古裝的樣子。”
“是啊,我也覺得很詫異,我還特意多看了兩眼,只是我哥哥不允許,要不然我還能偷拍兩張照片出來。”
許凝雪也說:“可惜。”隨後又問:“你確定很有年份嗎?”
艾安琪兒斬釘截鐵:“當然,我可以用我艾氏大小姐的頭顱保證,那是古物,而且還是非常有收藏價值的古物。”
許凝雪不言語了,許久才問:“你哥現在不是和卿玥走的很近嗎?他都沒有否認在和卿玥拍拖,爲什麼手裡還保存着與悄悄肖似的照片?他不會是還沒有忘掉悄悄吧?”
“我哪知道啊?”艾安琪兒覺得這事也蛋疼,隨後便對許凝雪道:“我給卿玥打個電話,問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到底還能不能收服我哥哥,她要是沒有這本事,我也好換人啊。”
少傾,艾安琪兒掛了許凝雪的電話,接着便打給卿玥。
卿玥正想找個什麼理由來找艾澤希,接到艾安琪兒的電話很欣喜:“安琪兒,你找我有事?”
艾安琪兒很不高興:“你到底和我哥哥在談個什麼朋友啊?我哥哥整天在幹什麼你知道嗎?上次你和我哥哥沒成,我給你找了那麼好的機會你都浪費了,並且你還讓我哥哥受了傷,我真的後悔答應了你!”
卿玥忙甜甜地道:“安琪兒你別生氣,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澤希哥都沒有說什麼呢,我們兩個現在交往的很好,你給點時間我。”
艾安琪兒冷哼:“別說我不幫你,我給你通個信,我哥哥現在在查有關長王墓的事情,長王墓你知道吧?就是乾市的那座古墓。”
卿玥眼珠一轉:“乾市的那座古墓?”她知道席悄悄母女曾經在乾市呆過。
“所以你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性了吧,我哥哥恐怕還對席悄悄念念不忘,你再不加把油,你就等着被我哥哥’飛‘掉吧。”從小長到大,艾安琪兒看到艾澤希“飛”過無數的女朋友,那些人都不能讓他滿意。
“那我現在就去你家,這次我一會讓澤希哥滿意。”
卿玥不免興奮地摩拳擦掌,她上一次失敗了,是因爲阿邪給的藥丸太猛,帶動了艾澤希的舊傷,她這一次一定會避免,怎麼也不要重蹈覆轍。
不成功,便成仁,這次一定要收服艾澤希!
……
高聳入雲的律都集團。
律驍一早到了自己豪華寬敞的辦公室,也不急於處理公事,他按了按鈴,對林旭道:“有關乾市長王墓的所有資料,包括他們那個秋莊的資料,你整理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新的發展?”
www ▲ttκā n ▲c○ 林旭道:“新的發展暫時沒有,但是在整理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嗯?什麼奇怪的事?”
“長王墓裡,與長王葬在一起的長王妃既是秋莊裡的那名女子,名長秋,她和夫人長的很像,BOSS你是知道的,但是,我們新得到一點未經證實的消息,樂水山下的那座王墓裡,也有一名女子,這名女子很可能和夫人也肖似,並且……她的名字也叫長秋!”
律驍的手一怔。
林旭在那邊又道:“當然,這是未經證實的消息,只是一點小道消息而已,是不是真的還需要經過後期嚴密的核查,況且年代實在太久遠了,到時候真查出來指不定是以訛傳訛,空穴來風,或者誇大其辭,所以BOSS你可以不必當真。”
律驍眼神沉澱下來,也沒有說是還是不是,只是說:“那你把有關於樂家的一切也給我找來,包括他們家的那些前塵舊事,我想細細研究一下,看看悄悄和樂家跟這座王墓有沒有什麼關係,而且這其中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明白!”
不過林旭又道:“這恐怕不好查,樂婧那個人本身就是個讓人棘手的人物,她又將她家的消息捂的嚴,連她家地底下埋有財寶的事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如果要查,還真的不如直接找她問。”
“沒用,盛左已經去問過了,樂婧閉口不言,隻字不提,還是讓人去查,能查多少就查多少,其他的我找盛左來問。”律驍直接吩咐。
盛左以前爲了得到樂家的財寶,在這方面下過不少功夫,所以要說對樂家的事瞭解多少,非盛左莫屬。
事情已經吩咐完了,律驍正要掛掉電話,林旭卻吞吞吐吐的道:“BOSS,另據一條不可靠的小道消息,記住BOSS!是小道消息哈!不關我們的事……”
“說吧。”律驍很淡定。
“BOSS,長王墓裡的長王的畫像你看過,你心裡知道他像誰,但是,但是……樂水山的王墓裡的躺的那個王爺,有點……有點像BOSS你你你……”
“……”
林旭怕他生氣,立刻補充:“當然BOSS,這都是一些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未必不是空穴來風,造謠生事,我們不信這些,我們要講事實說話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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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2:抖M和抖S她都不喜歡(一更)
要講什麼樣的事實說話?
律驍的心裡很清楚,林旭這個人嘴裡說來話差不多就是真的了——他很少說些模棱兩可或者不具備證據的話。
但是,樂山水下的王墓還只是納入了“瀚宮計劃”,離揭開事實真相的時候還早着呢!
他吩咐林旭:“去找找傳這個話的人吧,看看是誰在傳這個小道消息,他手裡大概有關於樂水山下王墓的古墓圖,或者人物肖像古畫,你給我找出來,不管花多大代價都要去找!錢不是問題,最好收購了來!”
林旭應道:“BOSS,已經在追查之中了,但凡找到,務必是要收購回來的。”
律驍結束了與林旭的通話,坐到了寬大的辦公桌後。
他很早便知道了長王墓,也知道了政府的“瀚宮計劃”,不過那時候他和樂家的關係很糟,所以也不怎麼關心樂家的事,對長王墓也不感興趣。
但是,盛左後來求助於他幫忙的時候,他突然命人拿了一幅古畫出來——很有年代感的珍品,能夠保存下來都不易。
盛左要他幫忙,幫自己找樂婧,他誘惑他說:“表弟,我給你看看這幅畫,我眼睛沒壞時(他那時在裝瞎、裝聾、裝瘸),我看到過這幅畫兒,上面的這位女子應該是長王墓裡的長王妃,可是,她和小貓兒長的好像啊!”
聽到他提起悄悄,他才感興趣起來。
盛左把古畫掛在牆上,不讓人用手碰,他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一位古裝女子真的和喵喵長的好像!她們倆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了服飾和妝容不同。
盛左又搞笑地說:“可惜,她身旁的男子不是你。”
於是他眯眼湊近了去看,對盛左的這句話莫名的不高興。
長王妃的身邊是長王,果然不是他(開玩笑),然而,長王的模樣他隱約有點熟悉。
他又眯眼細看,然後退遠了從各個角度打量,發現其上的這名古裝男子,竟然和艾氏跨國集團的少東家長得有點像,而且越看越像。
自那以後,他對長王墓生出了莫大的興趣,偶爾也會憤憤不平,爲什麼那個長王妃身邊的男子不是自己?
之後,他開始查與長王墓有關的一切,漸漸掌握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信息。
那座王墓葬羣被人做了手腳,其中至關重要的東西便是樂婧盜走的那兩根鑰匙,那兩根鑰匙一被盜走,長王墓便無所謂國家機密不機密,可以開展考古工作,進一步研究人類的歷史。
但是,長王墓一開啓,原來在此墓葬做的手腳便會自然消失,而那位長王妃和長王按迷信的說法,便可以永永遠遠在一起了。
不知爲何,他不想他們生生世世!尤其那名女子長的那麼像悄悄,而那名男子又長的像艾澤希。
於是他聽從風水師的建議,又走訪了本地的堪輿大師,然後和莫臻輝合作,在乾市的東城郊區建了一座佔地面積很廣的“浩風國際學校”。
有了這座學校,長王便不可能會和長王妃在一起。
如今,艾澤希想向他收購“浩風國際學校”,他懷疑他知道了些什麼。
艾澤希如今收購學校的理由很強大,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把學校賣給他!
……
話說卿玥那邊接到了艾安琪兒的通知後,本來就已經準備了去艾氏別墅的她立刻加快的車速,飛一般地向前駛去。
一個半小時後,她終於抵達了艾氏別墅。
當艾澤希擡頭看到她進自己的書房時,他立刻面容冷漠的說:“止步,別進來!你進別人家的書房都不用敲門的嗎?誰教你的規矩禮儀?”
卿玥僵在他的書房門口,許久才面色僵硬的說:“我以爲你……”
她話未說完,艾澤希便截斷了他的話:“你都不用去上學了嗎,整天圍繞在我的身邊幹什麼?”
卿玥張了張嘴,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恬淡的笑:“大學的課程很自由啊,沒有多少課的,再說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陪着你陪着誰呀?”
艾澤希沒有出言否認,但是他好看的嘴角卻撇出一抹譏諷的笑。
卿玥不管他咋樣,他只要不說“做夢,誰是你的男朋友”之類的便好。
她的手上其實還端着托盤,托盤裡放着衝好的咖啡和三文治之類的,她溫柔的對艾澤希笑了笑:“我是聽說你一晚上沒睡,早上又沒有吃早點,所以我給你送點吃的來。”
艾澤希抽着煙,煙燻燎繞中,他被薰的眼睛都有點紅了,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桌上的資料,頭也不擡:“放在這裡吧。”
卿玥聽話的給他端了進來,他又說:“請放到那邊的桌子上去,謝謝。”依舊專心着他手中的事物。
卿玥咬着紅脣,正要啓脣,卻又聽他道:“麻煩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不要讓人再進來打擾我,謝謝。”
客氣有餘,冷漠又疏離,說是上司對下屬的態度還差不多,哪裡像是男朋友對待女朋友。
“我能問一下,你在忙什麼嗎,有沒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卿玥儘量試着跟他拉近距離。
艾澤希卻道:“不用,你不用來打擾我就很好。”
這語氣真叫人受不了!
但是卿玥能忍,她忍的心頭都是黑血,卻還是笑容滿面:“好。”
她雙眼望着艾澤希的方向,輕輕彈了彈衣角,接着便要收了托盤離去,這個時候,艾澤希在翻資料的手一動,忽然說:“等等,你身上是什麼香?好像特別好聞的樣子。”
卿玥頓時欣喜若狂,她壓抑着心中的喜悅,小心翼翼地問:“就是很普通的香水,你喜歡嗎?”
艾澤希沒有擡頭,卻在此時勾起嘴角邪邪的笑了笑,嗓音也變得慵懶魅惑,並拉長了尾音:“喜——歡。”
他接着放下資料擡頭,和顏悅色的對卿玥道:“你過來。”
語氣和神態都與剛纔大相庭徑,卿玥的心裡冒起了勝利的小泡泡,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終於等到了!
她幾乎是歡快地走到了艾澤希的身邊。
艾澤希驟然伸手,把她往自己的膝上一拉,劈手奪過她手上的托盤,很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接着滿是不羈地說道:“是不是一直想獻身給我,很渴望和我上牀?”
“不是呀……”這麼直接的問法,讓卿玥臉上佈滿了羞怯。她本來就長得明眸皓齒,漂亮的奶油肌,此時雙頰飛上了幾抹緋色,越發顯得她皮膚白裡透紅,嬌嫩可人。
艾澤希伸手,有點殘忍地捏住了她的兩邊下顎,臉上突然露出一股惡意的冷笑:“既是沒有,那爲何一直抹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香水,再不就是用那種激烈的催情藥物,看樣子你很期待被人上?”
卿玥張着櫻桃小嘴:“我……我,我米有……”他的手勁越來越大,捏的她的兩邊腮幫子好疼啊!連話都說不利索。
但是艾澤希卻起身,把她扔到一旁待客的長條沙發上,然後伸手脫自己的上裝,並冷酷地說道:“那我現在就如你所願,讓你知道輕易對男人用藥的下場!”
“我沒有啊!我沒有給你用藥!”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認,認下了一輩子都是污點和黑點,會讓她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所以卿玥一個勁的否認。
“沒有嘛?”艾澤希的聲音已經算是陰森了,他指着自己胸前襯衣,目光如利劍一樣的射向在沙發上長髮半散的女子:“知道這裡是什麼嗎?會痛!”
上次卿玥在他的浴室用異香,害他胸膛上的傷口崩裂,這次傷口沒有崩裂,但是隱隱作痛,讓他並不好受。
所以這次儘管卿玥身上的香氣很淡,他一樣認定卿玥用了同樣的手段,否則平白無故,他的胸口爲什麼會疼?
“你覺不覺得這些手段太拙劣了?”他諷刺的對卿玥冷笑:“能不能再想點更高明的方法?想拿下男人也要與時俱進,別用些陳舊的讓人做嘔的方法。”
這話把卿玥擠兌和數落的一張漂亮的小臉差點變綠,但是這種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何況艾澤希也沒有什麼證據。
可艾澤希接下來的做法卻讓她差點崩潰,他拾起放在一旁的領帶,用一隻大手扣住她的兩條手腕,三兩下便打了一個結。
“澤希哥,你幹什麼?”
艾澤希衝她陰翳的哼聲:“想跟我上牀,可以!但是我喜歡一些很變態的玩法,SM是我的最愛!所以我先把你綁上,然後再慢慢的折磨你,皮鞭和老虎凳你選哪一個?蠟燭滴油要不要?實在不行我還喜歡用刀子割肉,越殘酷,越能令女伴發抖的方法,我會越高興。”
他每說一下,卿玥的心都會跳一下,臉色都變了,眼神也不停的閃爍。
她沒有想到艾澤希竟有這些癖好!
她並非什麼不諳世事的單純女孩子,男女在牀笫之間的那些怪癖她也略有所聞,可她不是一個抖M啊!她只是一個有着正常性傾向的女孩,抖M和抖S她都不喜歡。
此時,艾澤希朝她越逼越近,很快用手抓住了她的兩隻腳踝,看樣子是打算找繩索一類的來捆縛她的腳。
卿玥的小臉驀然一白,那晚在許凝雪的別墅裡,阿邪就是這樣對待她的,他用一雙毛乎乎的噁心大手抓住了她的兩邊纖細的腳踝,然後殘忍的佔有了她的處子之身……
“啊!不要不要!啊——”她赫然發出了恐怖的尖叫聲,眼前的場景與那天的場景重合,艾澤希變成了阿邪,都是在等着向她殘忍施暴的野獸!
“嗚嗚嗚嗚……我不要!不要不要!怪物你走開!”她嗚嗚嗚的痛哭起來,身子縮成了一團的蜷縮在沙發上,眼淚和鼻涕一起都流了出來。
艾澤希卻森然冷笑:“怎麼,怕了嗎?這只是小兒科而已!想不想見識更厲害的?”
“不要不要不要!”卿玥渾身顫抖,哭得不能自已,一個勁的把自己往沙發的角落裡縮,樣子既狼狽又可憐。
可是她此刻顧不了那麼許多,阿邪的臉以及他一身可惡的亂毛,還有他身上那燻人欲嘔的臭味,都在她的眼前和鼻端揮之不去,讓她噁心的想死!同時也恐懼的四肢痙攣!
她此時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早已落荒而逃。
艾澤希神情冷冽地起身,離沙發遠了一點,把雙手很有氣勢地卡在自己的窄腰上,對卿玥道:“不敢,以後就給我老實點!別在我面前整些低級的小手段與見不得人的伎倆,做好我表面上的女朋友就行,不需要你搞那麼多事情出來!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了!”
他對卿玥寒着臉,一指書房的大門。
卿玥手腕上的束縛還沒有解開,聞言,如蒙大赦,隨後,她披頭散髮的,踉踉蹌蹌的就奔出了艾澤希的書房。
……
書房裡,卿玥走後,艾澤希怒踹了沙發一腳:“Shit!”
他隨後走到書桌前,拿起了手機撥號。
莫臻輝接到艾澤希的電話的時候,很驚訝,他今天中午有飯局,此刻正帶着樂潼去赴約。
司機在前面開着車,他和樂潼坐在寬敞豪華的後座,他邊抓着樂潼的手在掌中把玩,邊接電話。
“澤希,你是想說浩風國際學校的事?這件事我也不能全盤做決定,當初便是和律驍一起投資的。”
艾澤希不知在那邊說了什麼,他接着道:“你問過他了是嗎?他應該不會同意。”
這一點莫臻輝還是比較瞭解的,當初建那座學校的時候,律驍是花了大心血的,他那時候去乾市雖然是爲了追回悄悄,但他幾乎有一半的精力都是守在那座學校那裡。
能讓律驍那人花精力的東西,基本是不用考量錢這個問題的。
“他是不同意。”艾澤希也回道:“但是堂姑父,我希望你能去說服他,我給那座學校的估值很高,幾乎是天價,律驍他賣給我,轉手會賺瘋。”
“澤希,律驍他不會把這幾個錢看在眼裡。”莫臻輝語重心長:“你爲什麼一定要收購那座學校?我記得你已經收購了暴風物流,怎麼,你是想去乾市紮根,順便在那裡擴展你的商業版圖?”
“是!堂姑父,所以我希望你去說服他,讓我在乾市紮根能扎的順利點。”
……
莫臻輝收了電話,對樂潼聳了聳肩:“都瘋了。”
樂潼笑了笑:“你沒有瘋就好。”
莫臻輝看着她,低下頭在她的耳畔性感低笑:“我也瘋了,爲你瘋了!”
“……”樂潼的老臉一紅。
……
卿玥駕着車,瘋狂地離開了艾氏別墅,一路上,她用藍牙氣急敗壞的與人通話。
“阿邪,你上次說給我是極好的東西,爲什麼三兩下便被艾澤希識破?你徒有虛名到這個地步了嗎?”
阿邪在那頭邪笑:“我沒有徒有虛名,上次給你的只是我新研製的初成品,我現在手中有一款極品,可以讓艾澤希迅速愛上你,從此他的眼中也只有你。”
“是嗎?你沒有騙我?你有這麼好的玩意兒,爲什麼不一開始就給我?”
“嘎嘎嘎……我們一開始相交不深嘛,後面相交深了,你便可以越來越多的從我這裡獲得非常棒的玩意兒,同時也可以讓那個艾澤希越來越愛你,甚至以後都離不開你。”
“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嗎?”
“當然有,你不相信我嗎?”
“不相信,確實不相信!”卿玥幾乎是磨着牙恨恨地道:“我現在幾乎不能與男人親熱,連艾澤希都不能,每次一到了要緊關頭,我的面前便會露出你那可惡至極的臉!你給我說說,你到底給我用了什麼邪法?說不清楚,我一樣讓人宰了你!”
阿邪“哈哈”大笑,嗓音粗嘎難聽的要命:“我什麼也沒有用,只能說你是太嫩了,你初次經歷,記憶肯定與別人不同,好了!你到底還想不想要我手中的極品了,如果要,你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我。”
卿玥壓根不想去找他,便道:“你讓許凝雪給我送來,不然陳妮妮也行。”
“不行,必須你親自來,我製造出來的東西都不能假手他人,否則會失去效果或者大打折扣,所以你曉得的咯。”
“可是你……你……”卿玥咬着牙,萬分艱難的說:“你又要強暴我怎麼辦?”
“那不叫強暴,那叫排毒,卿大小姐,你聽好了,不要隨便侮辱神聖的排毒工作,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可以救我的命。”
我去!卿玥第一次聽人把交歡這種事說的畫風如此之清奇。
但是該賭的還是要賭:“你這次給我的玩意兒真有用?會讓他很快愛上我,又不讓他發現什麼破綻或者對他的身體有異?”
“放心吧,這次如果再失敗,你可以把我交給律驍。”
卿玥知道現在律驍正在滿天下的找阿邪,想將阿邪剝皮抽筋,所以便道:“好,你等着,你這次要是敢說話不算話,不用律驍我也會宰了你。”
……
……
律驍正要下班回家,陪席悄悄用午餐,這個時候接到了莫臻輝打來的電話。
“嗯,我早就回絕了他,這件事沒得談,你讓他放棄吧,他想在乾市發展,乾市多的是地方他買,浩風他就別惦記了。”
莫臻輝隔着手機道:“我也是如此說,但他似乎很固執,大有誓不到手不罷休的樣子。”
律驍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裡是要什麼學校。”
莫臻輝沉吟:“這中間有什麼典故嗎?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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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3:哎喲爸比的小情人來了(二更)
律驍當初要建那所學校的時候,莫臻輝覺得他的態度很慎重。
就算是一所享譽全球的國際學校,律驍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他們家的家業多大呀,名和利都有,他怎麼會在乎一座學校呢!
但是乾市的發展前途巨大,提前去投資和佈局,那是超顯眼光,而且建一座學校意義重大,任重而道遠,所以他也沒有拒絕。
本爲沽名釣譽而去,最後收穫了自己的終身伴侶一枚,他以爲乾市的事情已經結束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好像只是開始。
而對於莫臻輝的居中“客串”,律驍也是斬釘截鐵的說“不”。
從莫臻輝那裡得到答案的艾澤希不免有些惱羞成怒,便親自致電律驍:“律驍,收手吧,那一世我也懷疑是你搞的鬼,那些暫且不說了,但長王墓裡的長王和長王妃,他們是正正當當的夫妻,本就該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你橫插一槓子已經改變了很多事,你還想怎麼樣?”
律驍冷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叫那一世這一世,什麼叫生生世世?什麼叫橫插一槓子?我無非是建了一所學校,這學校現在聲名遐邇,僅止而已,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律驍你收手,學校還給我,該給多少錢你我照付不誤,你別再繼續錯下去了,長王和長王妃那是生生世世的夫妻,不是隨隨便便的人拆的散的。”
律驍一聽也很惱火,他雖然不相信什麼前世和今生之說,但是當時建完浩風國際學校後,他對艾澤希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抱愧,所以纔在後來他擄走了悄悄之後,他都沒有狠烈而剛絕的報復他,更沒有對他趕盡殺絕。
但是艾澤希一再的糾纏和不放棄,已使他的容忍度降至爲零。
“艾澤希,我們要不要再試試看,看是你的艾氏厲害,還是我的律都集團厲害?我們來個大比拼,輸了的人再不言此事。”
“律驍,你敢把你所做的事情說給悄悄聽嗎?你敢讓悄悄知道長王墓裡面的長王和他的長王妃嗎?”
律驍挑眉輕笑:“我爲什麼不敢讓她知道?我之前就對她說了,我說長王墓裡的長王妃長的有點像她,而長王長的有點像你,就是這樣的巧合而已,她聽了也無動於衷,並沒有感什麼興趣。”
艾澤希道:“我不信,你讓我找個機會跟她細細說,你跟她說,你說不定在她的面前歪曲事實,把真相隱瞞了。”
律驍冷酷地一笑:“有什麼事實可以歪曲的?哪裡又有真相要隱瞞?不如,你來給我解釋這一切?”
艾澤希說不出話來了,他要如何解釋這一切?況且他即便是解釋了,律驍便會信嗎?!
……
律驍回到家,席悄悄剛起來,正對着一桌的美食發呆,有點索然無味。
律冠業也坐在餐桌上,正在勸席悄悄多吃一點。
律驍脫了西裝交給了桂嬸,洗了手來,先在老婆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在幹什麼,看樣子像是沒胃口?”
席悄悄忙道:“沒有,我和爺爺在等你。”
律驍笑着摸了摸她的臉,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寶寶今日乖不乖,有沒有折騰你媽咪?”
妊娠尚不足三個月,孩子也還沒有到折騰媽咪的時候,席悄悄便代孩子說道:“我們每天都很乖。”
律冠業“哈哈”笑道:“是個超級乖的孩子,該是個女娃娃。”
“咦?”律驍和席悄悄都很奇怪,忙問律冠業是怎麼知道的。
律冠業笑道:“自古以來就有這說法,女兒疼娘,我看悄悄懷孕也這麼久了,她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一般小子都皮,會折騰的當媽的生不如死,而且懷男孩子時,女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都會有點變化,長几個妊娠斑什麼的。”
律驍當真去看席悄悄的臉,發現除了白裡透紅便是白裡透紅,竟是比她以前還要氣色好,人變的更加漂亮和水嫩,不禁樂了:“真是個小棉襖啊,哎喲爸比的小情人來了!”
席悄悄氣壞了,當下打了他一下:“討厭什麼,女兒一來你就小情人,會不會生下來以後你只疼她不疼我了?”
“怎麼會?”律驍覺得自己是人生贏家,如果女兒生的也像喵喵,那他一出去,左邊喵喵右手女兒,不知是怎麼一種讓他自得的場面。
而且他還很年輕,到時候是年輕的爸比,一定更會羨煞旁人!
“爺爺,你會不會不喜歡女孩子啊?”席悄悄是個直性子的人,她看見有很多老人家都很注重傳宗接代,而且有的老人家還有些重男輕女的思想,尤其是豪門,似乎特別看重男孩子,所以她有些話就要問清楚,不喜歡擱在心裡。
律冠業笑眯眯地道:“怎麼會?我們家好幾代都沒有看見女孩子了,從爺爺到律驍他爸,再到律驍,清一色的和尚廟來的,我們家是隻要是孩子都歡迎,不存在什麼男孩女孩的問題,而且女人就怕不生,只要能生,其他都不是什麼問題。”
女人只要開了胎什麼都好說,就怕是身體有毛病不能生的,那就真沒有辦法了。所以律冠業倒不是很重視曾孫的性別,有就好,他們家缺孩子,多多益善,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行。
席悄悄放心了,他們這一代早就沒有了那些迂腐的思想了,律驍也不會,她生什麼他都應該很高興,她主要是防着律冠業有什麼想法,那她就要及早做好準備。
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
律冠業又道:“趁着爺爺還在世的時候,能夠幫你們帶帶小孩,你們多生幾個,等爺爺走了,到時候便沒有人幫你們照顧小孩了,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
席悄悄黑線,她這一個都還沒生呢!爺爺已經惦記上第二個了。
她拿起湯勺,給律冠業盛了一碗味道鮮美的三鮮湯:“爺爺,你會活千百餘年,到時候能幫我們帶很多很多的小孩。”
律冠業笑的很幽默:“活千百餘年的那是烏龜。”
一家人都笑了。
吃飯完後,律驍可以小憩片刻然後再去公司,所以他便摟了席悄悄在午休的榻上,一邊吹着窗口涼涼的風,一邊對席悄悄道:“喵喵,有件事想跟你說。”
席悄悄躺在他的肩頭,被自然風吹的很舒服,她現在是孕婦,渴睡,便昏昏欲睡,聞言迷迷糊糊地說:“什麼事?”
律驍用手撫着她的後背沉吟,緩緩說道:“乾市的那個長王墓,裡面的長王妃和長王本來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但是我做了一件事,可能會把他們分開。”
席悄悄的睡意瞬間就散了,怎麼又是那個長王妃和長王墓?
“我不想談這個問題。”
律驍立刻湊了過來,一雙迷人慾醉的眸子幽幽蕩蕩地看着她:“爲什麼不想談?喵喵你知道什麼嗎?”
在他透徹人心的目光下,席悄悄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她翻了個身,在他的臂彎裡默默地躺了一下,然後索性翻過身來,與他面對面。
她抿了抿櫻脣:“好吧,那你告訴我,你做了什麼有可能會把他們分開?”
律驍這才又重新躺了下去,和她頭並頭地說:“那座長王和長王妃的墓被人做了手腳,所以他們原本不能夠在一起,但是之後,你小姨去盜走了長王墓的那兩根鑰匙,於是這個長王和這個長王妃又有機會在一起了,我不想讓他們在一起,所以我蓋了浩風國際學校。”
席悄悄很驚訝地看着他:“你蓋浩風國際學校的目的原來如此?”
律驍道:“是的,當時請了很多人去看,還請教了巫婆的爺爺,他是當地有名的堪輿大師,我專程請他去那裡看過地形,這才和莫氏建造了那所學校。”
“我的目的並不單純。”他直言不諱:“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那個長王有機會和長王妃在一起,我想他們能分開。”
席悄悄默了默:“他們和你有仇?”
“沒有。”
“沒有你爲什麼要這麼幹?”
“也不知道啊,就是非常想那麼做,也許是因爲那其中的女子像你。”律驍此刻伸手摩挲她的臉,視線鎖定在她的臉上,很專注地看着她:“還有一個原因,也許是因爲那個長王太像艾澤希了。”
“我的潛意識也不希望你們兩人在一起,只有把你們分開了,我的心情纔會好受點。”他很鄭重的說。
“那不是我和艾澤希。”席悄悄申明。
男人伸手擁住她:“對不起,我總是把你們兩個弄混,看到長王墓裡躺着的那一對男女,我便會想到你和艾澤希。”
席悄悄再次沉默,過了半天才又問:“然後呢?你建造這座學校的目的就是讓長王和長王妃不能在一起,那他們有還在一起嗎?”
律驍的目光凝視着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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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
律驍的視線不離開她的臉上半分,一字一句地說:“我、就、是、知、道。”
好吧,他有理。席悄悄繼續拿他的手臂當枕頭,在他的臂彎裡躺着,不說話。
“喵喵,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對?”
席悄悄在他的手臂裡輾轉:“沒有啊。”
“那你爲什麼不說話?”
“我覺得你好迷信。”
“你覺得我迷信嗎?你是沒有看過你和艾澤希的畫,不……”律驍發現自己竟然在無意中說錯了,他皺了一下漂亮的眉毛,隨即改正過來:“剛纔說錯了,你是沒有看到那幅長王妃和長王的畫,真的很像你和艾澤希,到時候等他們的棺槨被打開,你或許還能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真面容。”
席悄悄下意識地說:“不想看見他們的真面容,老都老了,而且年代那麼久遠,都千年了,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但是喵喵,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們樂家原來的樂水山底下的那座王墓,裡面也躺着一個王和他的王妃,那王妃據說長的也分外像你。”
“……”
席悄悄愣了好久才說:“那名王妃叫什麼?”
“名字我還在查,但是,據說那裡面躺的那個王,長的肖似我。”
席悄悄再次愣住了。
接着,律驍的聲音像從夢中響起的一樣:“乾市發現了一座保存完好的,很有價值的古莊園,名叫‘秋莊’,也有着千年的歷史,秋莊和長王墓離的很遠,但是長王和長王妃曾在秋莊裡住過,因爲長王妃的閨名叫’長秋‘,所以莊園的名字也叫秋莊。”
席悄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敢情她做的夢是真的,而且還有史可查?!
“現在,艾澤希想向我們收購那座學校,他的目的就是想改寫長王和長王妃的命運,喵喵,我們要答應他嗎?”律驍把難題拋給了悄悄。
……
福灣路別墅區33號。
許凝雪蹲在地下室的門外,真是要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裡面傳來卿玥一陣叫救命的聲音:“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唔唔唔……啊啊啊……嗚嗚嗚……”
想像着卿玥在裡面受折磨,許凝雪的心有說不出的痛快。
卿玥在裡面痛苦極了,叫的喉嚨都快了嘶啞:“啊啊啊……嗯嗯嗯……唔唔唔……啊——啊!”各種折騰,各種尖叫。
許凝雪聽的笑個不停,她拿出手機,給楊倩如打電話:“卿夫人,想不想用約上次的那個人啊?”
“想想想!”楊倩如在那邊一迭聲地道,她現在只要聽到許凝雪提到那個人便渾身發熱,雙腿酥麻,超級想被那個人狠狠啪。
她感覺自己站都站不住了,非常想再次感受一那種銷魂的滋味。
許凝雪便道:“那好卿夫人,你定個時間,我去接你。”
“哦哦,好的好的。”
說完話後,楊倩如有些狐疑地問:“你那裡似乎有女孩子的叫聲,有點像卿玥,是不是卿玥啊?”
許凝雪道:“不是,卿夫人你聽錯了,這也是我介紹來的一位夫人,正在享受欲仙欲死的服務呢,卿夫人你聽,人家叫的多興奮啊!”
楊倩如滿心羨慕,都要流口水了:“是啊是啊,叫的真痛快,肯定被伺候的很舒服,只怕都小死過好幾回了。”
許凝雪“哈哈”大笑:“可不是嗎卿夫人,你可要快點哦,趕上和這位夫人一起,哪更痛快。”
楊倩如道:“我儘量安排。”
許凝雪又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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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4:別在他身上浪費青春(一更)
許凝雪最終還是失望了。
阿邪太早的收場,而楊倩如那個死女人因爲她的老公也未能成行。
許凝雪快氣瘋,等卿玥走後,便找阿邪開涮:“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以前都不挺能堅持的嗎?今天爲什麼這麼早便放她走?”
阿邪喘着氣,坐在椅子上休息:“她有毛病,從頭到尾只會尖叫,一張臉恐怖極了,我做不下去。”
許凝雪無語凝噎,半晌才吐槽:“她有你有毛病?她有你長的恐怖?你還敢嫌人家?”論醜,他是之最!
“不是。”阿邪辯解:“我是說她臉上的表情特別的恐怖,像見了鬼一樣!你看過人看恐怖大片時臉上的表情吧,她就是那副模樣,從頭到尾跟看恐怖片一樣,我也受不了,那怎麼做?”
“你是說她得了心病?”
“大概是吧!”阿邪猜測:“約摸是第一次太嚇人了,她的心理素質又不高,嚇壞了,後面便再也感覺不到這件事情的美好。”
“凸!”許凝雪恨不得吐給他看,跟他做這件事情有什麼美好?覺得美好的是他吧!
不過也算聊以安慰,因爲她也知道有一部分女人,由於初次的性經歷很糟糕,所以後面基本都感受不到什麼兩性的快樂,有嚴重者,甚至別人覺得嘿咻是享受,她們卻覺得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巴不得卿玥是後者,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覺得性是美好,人生會失去許多趣味。
於是她對阿邪說:“我巴不得她是如此,以後不管跟哪個男人做,都感受不到什麼快樂。”
阿邪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差不多吧。”
許凝雪又問他:“那你答應她的條件沒有?”
阿邪道:“答應了。”
“那她會得到艾澤希?”
“會,也許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好像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搞的我也不明白,要去查一查。”
“此話怎講?”
阿邪皺起了兩撇特別濃黑又毛髮特別長的眉毛,粗嘎低沉地道:“最初我給卿玥的藥丸,那也是一般人分辨不出來的,可是艾澤希卻知道了,這讓我覺得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
許凝雪一臉狐疑的看着他:“就這些?”
“不僅如此。”阿邪起身:“我也該去找律驍了,不然這事情拖下去對我不好,會讓我丟命的。”
“那你怎麼找他?找他真得管用嗎?”
“應該是管用的,他的血能救我的命,我以前養了一隻血蛾,那蛾子在萬千人海中,陪我走了許多地方,最後它只認律驍,後來被律驍和他的人弄死了,但是我之後又養了一隻血蛾,它仍舊只認律驍,這說明只有他的血能救我的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希望。”
太迷信了,一隻蛾子管什麼用?
許凝雪本想這麼說,但想了想,她又道:“你自己小心,律驍恐怕沒那麼容易被你抓住,但是我的事你也要上心,別讓我被別人抓住了,好好保護我。”
阿邪應了一聲:“嗯呢。”
……
橫楚山莊。
這是沿着橫楚大道的一幢巨型建築,外表看着沉重而古樸,可是樣貌古拙,而到了裡面更是另有一番洞天!
遠山近水,亭臺樓閣,華美的長廊與漢白玉的長橋,修剪整齊的綠色長青植物與各處奼紫嫣紅的花兒,楊柳依依的小道上,擺放着很漂亮又美觀的歐式宮廷戶外休閒椅,不時可見東方的石獅雕刻,又零落散佈着幾座西方文藝復興時的藝術雕像。
東西方的文化都在這裡得到了很好的體現,看着不相互衝突,反而相輔相成,遙相輝映。
這既是一座私人山莊,又是橫楚市富人聚集,喜歡在這裡休閒的一個場所。
橫楚山莊不對外營業,只接受富豪預定,而且一般的富人還來不了這裡,是有門檻規定的。
這就是橫影的家,他的爸媽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橫影回家已經好幾天了,可是橫爸和橫媽還不放他走。
橫影很無奈:“爸、媽,我歸期已定,再耽擱下去就是失信於人,你們也不想兒子這樣吧?”
模爸說:“你早該回來了,還回去幹嘛?清影去接你回來時便和樂家的人說清楚了,你報恩的時間已到,總不能讓你無限制的報恩下去吧?”
當年,他們夫婦一不小心讓兒子走失,被花都的樂佑麒救走,樂佑麒以爲橫影是孤兒,便將橫影養大,做了他們家女兒的一個護衛。
雖然樂家對橫影很好,但是橫氏夫婦在找到兒子後痛哭流涕,他們家的兒子怎麼能做人家的護衛呢?
但是橫氏夫婦也着實感激樂家,樂佑麒將他們的兒子教的很好,既英俊又帥氣,一表人材還能幹,當然,這是在他們的手裡,橫影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因爲那時候的樂家還不如橫家。
本來那個時候橫影便可以跟他們回家了,然而橫影不願意,他想留在樂家,樂家於他有恩,他不能說走就走。
兒子要報恩,橫爸和橫媽也不會阻攔,因爲確實如此,如果沒有樂家,橫影可能還不知怎麼樣了。
都是講道理的人,而且橫爸和橫媽也很感激樂家,便讓橫影留下了。
但是留下也好,報恩也好,這總要有個期限吧!不能無限制的報恩與留下,那與賣給他們家有什麼兩樣?
所以橫影是適時候回來了,何況他爸媽的年紀也越來越大。
橫影卻道:“爸、媽,你們又不獨只有我一個兒子,有我在身邊盡孝和沒有我在身邊盡孝沒什麼區別,我保證我以後會經常回家,經常來看望你們二老,不會讓你們覺得孤單或者跟沒有生我這個兒子一樣。”
可是橫媽還是捨不得:“影,不要回去了,我們也只有你哥哥一個,再就是你,何況清影早就和樂婧說清楚了,你回來就是回來成親的,以後不會回樂家去了。”
橫影一臉忍耐:“媽,你怎麼能讓清影和樂婧那麼說呢?我和樂婧已經定好了結婚的日子,我們纔是快要成親了!再說清影的事我當初便沒有同意,她小我那麼多,而且都什麼年頭了,還有讓人傻等的?”
清影是他的父母有目的收養的一個女孩兒——他們覺得他走失了,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於是在久久找不到他之後,他們便收養了清影,說是以後給他做媳婦兒。
可是那時候他們都沒有找到他,這是要給他立一個“未亡人”?
後來他們找到了他後,一家人相認了,他才曉得還有這種事。
於是他那時候便說了這事不成,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父母一直將清影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清影又沒有自己的家,如果把她驅逐出橫家,那她何去何從?再說他的父母很疼清影,清影在他們橫家就像個小公主,他們怎麼捨得將她趕出橫家?!
於是他們後來也沒有提此話,只是拿清影當成親生女兒來養。
橫影以爲這事就完了,清影以後就是他的小妹妹便成,沒想到他的父母等清影長大了,又給他來這一手。
不過他不會認就是了,當初說的很明白的事情。
此刻他對橫母道:“媽,清影在我們家就是你們的女兒,你們給她找戶好人家嫁了,我們橫家以後就是她的孃家,我和大哥以後便是她的孃家大哥,僅此而已。”
這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奈何橫媽硬是不答應,語重心長地對兒子說:“影啊,你大哥和你大嫂結婚後多年不育,他們也不打算要孩子了,你不回來,我們家怎麼辦?我們家難道就這樣斷子絕孫嗎?再說清影她一直以爲你就是他的丈夫,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就忍心將她拋棄?”
這也是橫影覺得他爸媽最絕的地方——他們雖然將清影養大了,又很疼她,但是他們一直在暗中灌輸清影,她是他媳婦兒的事……
但是他們那時候都沒有找到他,他若是死了呢?這不是叫人家小姑娘給他做未亡人嗎?
可這世上就是有什麼鍋就配什麼蓋,清影她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爸媽的這種思維,一直也默默地把她當做是他的未婚妻在看待——不管他死與活……
所以解開他爸媽的想法容易,最主要的是清影,讓這小姑娘不再等他,別在他身上浪費青春纔是至關重要的。
清影就在花園裡等他。
楊柳綠蔭下,石階如新,她站在潔白如雪的戶外休閒椅旁,規規矩矩地低垂螓首而立,她穿着素雅,妝容素淨,手捧着一杯簡易的筒裝咖啡,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橫影出來,她飛快地擡起頭,有些羞澀地笑了笑,便把手中的筒裝咖啡遞給他:“給你,我剛從學校回來,這家店裡的花式咖啡和奶茶都很好喝,我給你帶了一杯回來。”
她賢惠得像個小妻子,做什麼都是先想到他,而且人也很乖,從不做過分的事,也不說過分的話。
橫影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搖了搖頭,嗓音淡淡地道:“清影,我們談談。”
------題外話------
總算上傳上來了!稍後再來,挨個親親各位。
第一卷 265:她覺得自己污濁不堪!(二更)
清影一聽他開口便知道他想說什麼,她很難受。
“影哥,你叫橫影,我叫清影,我生下來便是爲你而生的,你要怎麼將我從你的生命裡剝離?”
“我們沒有交集。”橫影忍耐地說道。
“是,我們沒有……交集……”清影的頭低了下去,露出烏髮覆蓋下的一截玉頸。
她才二十歲,皮膚很白,人也水嫩,眉清目秀,長睫如羽,眼眸烏黑,一雙眼睛清澈如水,能照亮人影,脣紅齒白的的模樣鮮豔奪目,極是漂亮。
她這樣的女孩子誰看誰心動,要不是把時間浪費在自己的身上,該是不少男孩子追逐的對象。
橫影嘆了一口氣:“清影,這是我父母的錯,耽誤了你,但是你該知道我有心上人,樂婧她就是我喜歡的女子,我們兩個相親相愛,已經快要結婚了,希望你能明白。”
清影輕輕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啞的問:“你們要結婚了,那我呢?”
她的眼淚宛如斷線的珍珠,“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從我來到你們家,爸爸媽媽便說我是你的媳婦兒,他們拿出你小時候的照片來給我看,讓我知道上面那個光屁股的小小人兒便是我的夫,我一直被灌輸這樣的思想,我一直是你的人,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也沒有彷徨迷茫過!我一直以爲自己是你的妻,也以這樣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我現在做到這樣了,你卻一句你要和別人結婚來結束所有……那置我於何地?”讓人情何以堪?
清影實在說不出來!
當初,爸爸媽媽跟她說,倘若在她成年以後,他們還沒有找到橫影,那他們就會像對待女兒一樣將她嫁出去。
可是,在她十歲的那年,他們找到了橫影,只是橫影不常回家,也不認她這個幼齒未婚妻,只拿她當妹妹看。
但是於她而言,那時候的橫影便在她心目中丈夫的形象具體而鮮活起來!
他長的清俊冷冽,酷帥迷人,一道犀利的眼神或者一縷精銳的目光掃過,都能讓人心悸神迷!
她承認她早熟,那時候便對他一見鍾情,心湖裡投入了他清冷卓絕的身影。
後來她越來越喜歡他,儘管知道他對她無心,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甚至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不管他活着或者死去!不管他回來與否,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這輩子她都不會出橫家。
心裡有着堅定的信念,所以她活得很充實,併爲了這個信念而努力的去使自己變得更加優秀——她想讓自己配得上出色的橫影。
一切都很美好,她愛的如癡如醉;等的無怨無悔!只是這中間出了個插曲——他愛上的自己要保護的女人,樂婧。
如果樂婧適合他,清影會咬牙默默的退讓,可是樂婧並不適合他,甚至是糟蹋了他。
她此刻說道:“如果樂婧適合你,真的是個會讓你幸福的小女人,我二話不說,我拱手讓出,只要她能夠好好的對待你!可是她並不,她是一個唯我獨尊的女人,女權至上,在她的世界裡,她就是王!這樣的一個女人,你期盼她能夠好好的對待你或者是深愛你嗎?”
她淚眼婆娑,嗓音哽咽:“我不想看到你在她的面前受委屈……嗚嗚嗚……”
清影見不得橫影受到一絲不公平的對待,那會讓她心如刀絞,整個人如刀割!她已經愛他如骨髓,有什麼苦和難讓她去受就好,別讓橫影遭罪。
她不停的用一隻手抹着臉上的淚水,另一隻手卻始終端着她覺得他會喜歡的咖啡杯,心酸的不能自已。
“說完了嗎?”橫影依然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樂婧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她是有點唯吾獨尊,但那只是她的表象,她的內心其實很柔軟,她也對我很好,對所有的人都很好,她很愛我,我也很愛她,我們在一起相知相惜了這麼多年,不是別人的三言兩語便可以瞭解的。”
他和樂婧同過甘,共過苦,從小一起長大,其中所經歷的事情並非外人看到的那麼簡單,他懂樂婧,樂婧也懂他,所以他們倆從來沒有臉紅脖子粗地爭吵過,一直相處的很融洽。
清影的眼淚卻流的更多了,她悽楚地道:“那盛左呢?她有過盛左。”
她伸手掩住臉,有些不忍訴說:“她……她和盛左在一起都有六七年了,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孩子……這些你都能忍嗎?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同居,你都可以不計較嗎?”
橫影沉默了半響,默默說道:“有什麼好計較的?我和她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我對她付出的比對別人都多,假設我和她若有了一個孩子,你會不要我嗎?”
以前他也許看不清清影的心,也沒有去關注過,但從回來的這幾天,他與家人和清影相處,已經發現這位小姑娘對自己用情至深。
他也對樂婧用情至深,將心比心,清影是什麼樣的回答,他就是什麼樣的回答。
清影眼淚流個不停,卻堅強而倔強的點點頭:“我要!”
她吸了吸鼻子:“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要!嗚嗚嗚……”她捂臉痛哭。
……
“二小姐,你看到了吧,橫影和清影站在一起多配啊!他們實在是……太般配了!婧婧,我求你成全他們。”
橫家華美寬敞的大客廳裡,橫母淚眼婆娑了用紙巾擤着紅紅的鼻子,一隻手舉着手機,用堵塞的嗓音和那頭的樂婧講話。
樂家,樂婧站在二樓臥室的窗口位置,看着外面鮮花盛開,光影波動的陽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痛與黯然。
此前,橫母已經給她發了幾組橫影和清影在一起的照片,他們中間雖然隔得很遠,但是不能否認,無論在幹什麼或者是什麼樣的場合同,他們倆同框都真的是很般配!
橫影清俊迷人,清影身影翩躚,模樣清美,兩個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比她和橫影站在一起般配多了,呵呵!
而且清影很年輕,朝氣蓬勃,雪白迷人,不像她,都步入三十大關了,是熟女,清影還是個嫩嫩的小姑娘。
唉!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對那頭的橫母說:“可是伯母,我們已經決定要結婚了。”
“誒,婧婧!”橫母其實和樂婧之間相處的不錯,雖然大家隔得很遠,不常來往,但橫家是感激樂家的,樂婧的人也很好,所以橫母很欣賞她,平時都是叫她婧婧,只有在特殊的時候纔會叫她二小姐。
“這個婚沒法結啊!”橫母說:“婧婧,橫影去你們家,那也是入贅,他是我們橫家的二公子,他大哥婚後又不孕,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能讓他入贅去你們家呢?我們家的孩子也是人啊!他跟你做護衛這麼多年,我們家有說過什麼嗎?沒有是不是,但是如果他是去樂家做倒插門女婿,那我們就要斟酌斟酌了。”
這基本不可能!橫母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老大已經決定不要孩子了,老二如果去人家入贅,那他們橫家會被人笑死。
何況還有清影,他們心目中理想的兒媳婦便是清影這般模樣,他們很疼清影,不可能讓她白等橫影這麼多年。
樂婧問道:“那您想怎麼辦?”
“樂婧,你想個辦法啊,讓橫影對你死心吧!他和清影真的很好很好,清影是個非常好的好姑娘,她對橫影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橫影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她不能沒有橫影的。”
“可是我也不能沒有橫影啊。”樂婧道。
“唉樂婧,你那麼剛強,整個樂家你都撐的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是你辦不到的?”橫母對她信心十足:“樂婧,你咬咬牙,放過我們橫影吧!花都追求你的男人多的是,你不差橫影的。”
樂婧沉默着沒有說話。
橫母又道:“婧婧你看,你看看窗外,他們一對多好啊!看着多讓人賞心悅目啊!唯一不美好的就是清影在哭,那是因爲橫影和她的中間有你,所以他們纔有些矛盾,但是婧婧,除了這一點,他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合適。”
橫母擔心樂婧不明白,索性用手機做起直播,直接播起橫影和清影在庭院中的一幕。
距離隔得有點遠,看得並不是那麼清楚,可樂婧看的明白,花木扶疏中,庭院深深,綠樹成蔭下站着一對玉人,白色的歐式宮廷休閒椅在他們的身畔,男的俊女的美,男的冷峻而陽剛,女孩子柔美而玲瓏。
最主要的是,他們看起來就很“清”!這兩個人無論是心靈還是容貌都很清澈!不像她——從心靈到肉體,都是一個“濁”字!
對比他們,她覺得自己污濁不堪!
“而且婧婧,橫影他爲你吃了那麼多的苦,當初樂家遇到困難的時候,我們也曾想救治,只是因爲大家隔的遠,等收到消息時,什麼都已經遲了。”
“他當時爲了你,可是快了把命都丟了!”橫母嗓音顫抖地說,兒子爲了樂婧,當真是付出了一切,曾經消失過那麼長的時間,他們當初還以爲他已經死了。
這一刻,樂婧感覺心特別的痛!
她伸手,按住隱隱作痛的胸口,低聲對橫母道:“好。”
話落,曾經不輕言落淚的樂婧,臉上早已淚水成河,眼淚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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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拳擦掌,掄起大刀,拆散一對是一對(啊哈哈哈,我仰天狂笑)
第一卷 266:你是我少年時期的戀人(三更)
樂婧眼淚迷離給盛左打了個電話:“陪我演出戲吧,老孃要讓橫影死心。”
摔!
盛左快激動壞鳥,捂着一顆小心臟亂跳:“遵命,女王陛下,想在哪裡演?”
……
第二天,有狗仔爆出了一張樂婧和盛左相擁的照片。
照片上,盛左從後面擁住了樂婧,並低頭深深的吻住她修長玉嫩的頸側,而樂婧微偏着嫵媚動人的頭,雪白的手腕向後,纖細而性感的五指深深插入盛左硬茬茬的短髮裡。
這照片的信息量有點大!很曖昧不說,而且時間還是昨晚。
可謂新鮮出爐!
這,這……大家又有點搞不懂了。
咋這麼複雜咧!我們的腦容量不夠哇!
還是啥也別說了,先把他倆送上熱搜再說!
送上熱搜還不行,還要把他們送上熱搜榜的第!一!名!
第一名不說,還要讓他們佔據熱搜榜的榜首幾!天!
總之,最近也沒有什麼熱鬧的事情,他倆的事情還蠻具有炒作價值的,大家就一起炒一炒吧!炒糊了也不要緊。
炒得沸沸揚揚,一方這樣說:“大概是又要在一起了吧!”
一方說:“未必,他倆分分合合,搞不好就是爲雙方的公司炒作。”
另一方說:“那橫影呢?前一段時間不是聽說樂婧和橫影的好事將近,沒盛左左大爺什麼事了嗎?”
“誰知道呢?橫影出局,左大爺又被樂女王欽點了唄!”
也有不明所以的吃瓜羣衆:“他倆不是仇家嗎?盛家和樂家的矛盾鬧的還少啊!兩家都快打死人了,這怎麼兩人又在一起了哇?”
也有人很同情橫影:“他倆死灰復燃,那橫影呢?橫影怎麼辦?”
“涼拌咯!還不是樂女王說了算。”
“唉!”
“……”
就在大家爭論得不亦樂乎,只差擼起袖子幹架的時候,橫影在給樂婧打電話。
他在手機裡的聲音很輕:“婧婧,決定不要我了嗎?”
樂婧在手機裡輕輕笑了一下:“是啊,不要你了。”
“爲什麼?因爲我不夠好?”
“不是,是因爲我覺得盛左更適合我。”
“他怎麼合適你?我又是哪裡不合適你?”
“因爲我和他都是同樣的奸詐卑鄙,不擇手段,我跟他坑來坑去完全沒有負擔,坑你的話……”樂婧又低笑了一下:“我會有負罪感。”
“我願意被你坑。”
“可我不願。”樂婧輕輕地道:“影,我不願,和你在一起生活得很累,我在你面前要戴着面具,把自己裝的很好,但其實我不是,撕開我的僞裝,我就是一個從頭壞到底的女人!”
“我不在乎你是壞女人。”
“可我在乎!我希望我能在你心目中永遠保持着那十五六歲時的美好,當你一想起我,只會想起我們兩小無猜時的美妙韶光,而不是一個整日處在算計中的醜惡女人。”
“婧婧,你在我心目中永遠美好,誰要說你黑,我和你一起黑!誰要說你白,我和你一起白!婧婧,我們是不分開的一體,你做哪一件事情我沒有參與?”
“影,到此爲止吧!我和盛左已經決定訂婚了,到時候如果你願意,請你來喝喜酒。”
“怎麼?”橫影的聲音很冷:“連護衛都不要我當了嗎?逐我出樂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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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樂婧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天開始,你,橫影,再不是樂家的人!從此以後,樂家的事情也與你無關!而我樂婧,再與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以後我死、我活,你橫影都不必過問。”
橫影沉吟:“婧婧,不要這麼無情好不好,我記得我走之前,你都在我的身下喊‘橫影我愛你’!爲什麼這麼快跟我翻臉,是不是因爲我回去遲了,你生氣了?”
他說的是他出差之前兩人的親熱,他出差之前,曾纏着她翻雲覆雨過。
樂婧玩世不恭的笑,都快笑出了眼淚:“是啊,我承認你技術很好,器又大,每次都能讓我飄飄欲仙,欲罷不能,但是這也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能辦到,比如盛左,他也可以讓我欲仙欲死的死去活來,所以你看,誰也不是誰的唯一;誰離了誰也不是不能活。”
“婧婧,你非要這樣嗎?”
“不,是橫影你固執了,就讓我們保持着少年時期的美好吧,你是我少年時期的戀人。”永遠的戀人。
……
席悄悄捧着ipad半趴在貴妃榻的扶手上看新聞,律驍走過來,用雙臂撐着自己的身軀,作勢輕趴在她的背後,愛憐地撥了撥她耳後的頭髮,攏着她低聲問:“在幹什麼呢?”
每天都叫她不要用這些有輻射的電子產品,可又不能完全禁止,只能每天給她規定時間,少少的玩一下。
席悄悄回過頭,順勢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變成了肚子朝上,然後依偎着他的手臂,指着ipad說:“瀏覽了一下,發現橫影又開始了瘋狂的對付盛左了,盛左的勢力又被橫影連挑幾個,橫影也是不要命了。”
不過橫影這次不是利用樂家的力量,他是利用橫楚市橫家的力量。
及到此,纔有許多人豁然開朗:哎喲喂!原來橫影的身份也不簡單啊!他哪裡只是樂家的一個金牌護衛,原來人家是橫楚市大財閥的二公子!
這身份,槓槓的!
橫影的身份被曝光,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他現在隨便做點什麼都會引人關注,所以他最近的舉動也被娛記和財經版塊的記者們瘋狂的轉載和報道。
也因爲如此,他、樂婧和盛左,三個人最近經常會被綁在一起炒作,然後上熱搜。
席悄悄趕腳他們仨人有承包熱搜榜的架式——動不動就!一!起!上!熱!搜!
律驍也隨着她的手指瀏覽了一下新聞,說:“是啊,這次好像兩個都是動真格的了。”
席悄悄嘀咕:“盛左這次有點倒黴,被橫影盯上可不好受,而且他只是配合小姨演一場戲,損失這麼慘重,他一定肉痛死了。”
律驍撇脣哼笑:“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盛左說不定巴之不得。”
席悄悄瞥了他一眼:“巴之不得個毛線,小姨的真命天子又不是他,小姨還是喜歡橫影的,他們認識那麼長時間,又一起長大,這感情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不許說粗話,教壞我的小公主我找你算賬。”男人真市儈,涉及到孩子便一步都不讓,對她管的可嚴了,而且他又說:“怎見得橫影就是你小姨的真命天子?她跟盛左的時間也不短,要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她替盛左生什麼孩子?”
席悄悄覺得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又沒有道理,她就是覺得他太勢利眼了,做什麼事情都會考慮到肚子裡的女兒,把她這個當媽的扔一邊。
她撇開眼哼了一聲,繼續去瀏覽新聞,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律驍伸手,撫着她逐漸長大的胸器,眼饞的不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本尊分分鐘鍾就擡頭了。
席悄悄的腰眼被頂的好疼,她忍不住回過身,拽着把,磨着牙道:“讓我靜靜,再這樣我跟你折了,讓你沒得整。”
律驍直吸氣,貼着她更緊了,嗓音磁性慵懶的低哼:“好舒服,你再加把勁。”
席悄悄氣瘋,男人就是這般的不要臉。
她摔開手,忽然看着平板說:“等等,許凝雪的新聞怎麼也上了熱搜?”
許凝雪最近很紅,但是隨着《燃豆1》的漸漸沉靜,她的名聲與人氣也略有所下降,然而《燃豆2》又還沒出來,所以如果這時候她沒有什麼熱度或者是有些事情拿出來炒作的話,隨後便會不溫不火,並一直以這種狀態下去。
這對藝人來說很不利。
藝人就是要三天兩頭的炒作,動不動上上熱搜和的頭條——管他新聞的真假與否,保持你的人氣和熱度就行了。
最近樂婧他們炒的兇,把很多火的不得了的影視明星的勢頭都蓋下去了,許凝雪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來冒一冒,再不冒頭,娛樂圈新人輩出,觀衆很快會把她忘記了。
所以她便拿出她和莫凌天的事情出來炒作。
她說她爲莫凌天懷了一個孩子,然而莫凌天逼她把孩子打了。
Word天吶!她可是莫凌天的救命恩人——這下事情不經渲染,莫凌天都可以榮登全球之渣男榜首了。
席悄悄對莫凌天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對律驍道:“看,男人招惹了自己不該招惹的女人,代價就如莫凌天莫同志。”
莫凌天也是快了氣瘋,他招誰惹誰了?他明明是一個受害者好嗎?爲什麼會被人冠以“渣男”的稱號?
他無非就是風流了點,花心了點,離渣男還有好大的一段距離好嗎!
他立刻給律驍打電話:“驍驍,趕緊給我把新聞壓下去,否則這事情會牽扯到乾市,然後隨之便會扯出長王墓和秋莊,恐怕連浩風國際學校都不能倖免。”
律驍倒是不慌不忙:“已經在壓了,但是很明顯有人在跟我作對,我在施壓讓新聞沉下去,卻有另一股力量在想讓新聞破土而出,我猜這股力量背後的操縱者就是艾澤希,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莫凌天很惱火:“關艾澤希啥事?他怎麼也在中間攪一棒子?”
律驍冷笑:“他覺得關他的事,所以他覺得他很重要,不出來參一腳,他覺得心裡不爽。”
“NND!我運氣真不好,我現在正在追一個心儀已久的姑娘,凝雪給我把這件事情爆出來,不是讓我死嗎?”
律驍老佩服他了:“什麼心儀已久的姑娘?你以前不是喜歡悄悄,又喜歡樂婧,現在又從哪裡冒出一個心儀的姑娘?”
“嘿嘿。”莫凌天笑得很猥瑣:“這個姑娘你也要心動,因爲她長得還有一兩分像悄悄,所以我才說她是我心儀已久的姑娘,可見我這人是很專情的嘛,還是喜歡你的老婆那種類型。”
律驍嗤之以鼻:“像悄悄,有多像?”像悄悄的姑娘他還沒有見過呢,就是一兩分像的他也沒有。
“以後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總之你快點幫我把新聞壓下去,不然最後引火燒身的是你。”
第一卷 267:跑到千年之前去害你?(一更)
律驍告訴席悄悄,莫凌天最近又在追一個女孩子,不過這個女孩子長的有點像她。
席悄悄凝神思考了一會,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女孩子的身影,那是在艾澤希拍的電影裡面,那個和他演對手戲的女孩子。
她對我律驍道:“我在艾澤希的別墅裡的時候,看過一部電影,他拍的,主角是他,上面有一個女孩子,命運和我相同,他說如果那個女孩子想整容成我的模樣,還要花上七八年的時間慢慢來雕刻,而且最後還不一定能成。那個女孩子與我有一兩分的相似。”
“艾澤希拍過一部電影?怎麼你沒有告訴過我?”
席悄悄道:“忘了。”那次艾澤希被她捅傷住院,發生的事情挺多的,她一時沒有想起來。
律驍嘆:“祖宗,你的記性可真好誒!”
“一孕傻三年嘛。”席悄悄憨笑。懷孕這個藉口真好,屢試不爽。
律驍疼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滿臉的寵溺:“真拿你沒辦法。”
“電影是什麼內容?還能記得嗎?”他又問,很懷疑她會將電影內容也忘了。
那當然記得,要不是有這部電影,她也不會做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夢,什麼長秋與長王、還有他們住過的秋莊……
“其實就是我和媽媽在乾市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但是在最後的時候,艾澤希突然出現,他告訴電影中的那個女主角,他是她的前世,他記得他們在前世一起所有的事情,但是影片中的那個女主角卻全忘了。”
她對律驍一攤手:“就這樣。”
律驍此前微擰的眉頭此時終於徹底的放鬆,原來如此!
……
艾澤希最近總覺得有人在監視他,他的第六感是很敏銳的,但是往往他一回頭,這種感覺又驟然消失。
尤其在夜晚來臨的時候,這種感覺會更加的明顯。
他起初以爲是律驍派來的人,可越往後去,他越覺得不是,而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律驍打來的電話:“艾副總,麻煩把你拍的那部電影借我觀賞一下,也好讓我感受一下艾副總橫溢的才華。”
艾澤希冷笑:“不外借,除非你拿浩風國際學校來換。”
“不換,除非我死了,你才能得到這所學校。”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也行,不過我要提醒艾副總,請你儘快停止你私下的那一些小動作,沒用的,螳臂當車,大勢所趨,非你一己之力能夠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
艾澤希道:“我還正想試一試,看看以我個人的力量能不能改變某些事情的軌跡。”
律驍也冷哼:“不信邪是吧?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最後是艾副總你勝,還是由我來定全盤。”
艾澤希憋着氣說:“律驍,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如果乾市的長王墓和秋莊隨着考古工作的深入,到時候能夠全盤呈現在世人面前,而且經過史學家的鑑定,這兩處地方是真實的存在的話,那我以前做的那些夢就不是虛幻無一點依據的,那很可能就是我夢到了我的前世,而你在其中也摻了一腳。”
律驍冷嘲:“你上次還說懷疑我在你的前世做了手腳,你現在要這樣說也不奇怪。”
“你不信?”艾澤希的聲線忽然變的從容而淡定起來,甚至帶上了一絲慵懶。
“是不怎麼信這些東西。”
艾澤希的冷笑聲加大:“不信?那你在乾市煞費苦心地蓋浩風國際學校幹什麼?”
律驍沒有做聲,這是一種直覺。
艾澤希接着逼問:“不信,那你手腕上經常出現的一串佛珠是幹什麼用的?不是你的爺爺替你求來擋煞的嗎?”
他說的是律驍手上那串價值連城的佛珠,那是律冠業找高人求來的,其作用是希望能在某些人多的場合替律驍擋去一部分煞氣。
“你可要知道,你爺爺曾經是軍人,你應該知道軍人的心和意志是多麼的堅定,他們不會因爲一點點的怪力亂神便改自己的信念與意志,他都能替你去求佛珠,爲什麼?總不會是因爲隨興所致吧?”他提醒律驍。
律驍眼眸微垂,修長漆黑的長睫掩住了深深淺淺的眸光。
“不信,那你們爲什麼見廟要燒香,見佛便拜?”他接着追問。
律驍道:“那只是一點敬畏之心,並不是因爲鬼神之論。”
“人爲什麼要有敬畏之心?如果一點點都不相信,爲什麼要敬畏?”
“好吧。”律驍退一步:“我承認我不能全盤相信這些東西,但是我也必須承認,自然界中發生的某些事情,是有某種外力的因素,而科學也無法做出完美的解釋,就像是風水,你不能否定它一點作用也沒有,還有陰兵的事,到現在我們也沒有弄明白,古人借陰兵是怎麼一回事。”
見他有了點軟和,艾澤希這才道:“在我的那些凌亂的夢中,長王的弟弟律王,他的封地在律都,而那個律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穿着古裝,你則穿得潮流又時尚。”
律驍:“你吃錯藥了吧!”
“你才吃錯藥,到時候等考古學家和史學家肯定了有律都這個地方和有律王這個人,你再來跟我講這些。”
律驍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起了千絲萬縷的變化。
艾澤希繼而又說:“長王回京後,參加送美女人的中也有律王,而律王以前是喜歡長秋的,甚至信誓旦旦的說過要娶她爲妃,而長王和長王妃死後,他們葬進了王墓,可是最後這座王墓被人做了手腳,我懷疑是你做的。”
“靠之!”連律驍都要罵人了:“你走火入魔了啊?古今不分,爺什麼時候能夠跑到千年之前去害你?”
……
打擊接踵而來,律驍剛“咔嚓”了艾澤希的電話,林旭的電話到。
林旭在電話裡的聲音很嚴肅:“BOSS,從政府方泄露出來的資料來看,樂水山下的那一座王墓名爲驍王墓,亦是很有考古價值的千年古墓,而且很富有,不過按時間看,應該在那座乾市的長王墓之後。”
律驍沒有做聲。
林旭道:“驍王墓,不知是不是巧和,同BOSS你的‘驍’字,而且屬下已經看到了驍王的畫像,咳咳……”他狠咳了幾下,“確實很像BOSS你。”
律驍現在已經很淡定了:“那看到了驍王妃的畫像沒有?”
“在找,快了。”
“找到立馬收購回來。”
“知道BOSS,不過還有一件事,政府之所以把這個計劃定爲‘瀚宮計劃’,並非是因爲驍王墓,而是因爲瀚宮。”
“瀚宮?”
“是,瀚宮是因爲驍王的父皇在失去了驍王之後,痛徹心扉,爲王兒和兒媳在他們的王墓旁蓋的一座宮殿,裡面蒐羅了奇珍異寶無數,包羅萬像,有浩瀚之意,所以命名爲‘瀚宮’,也就是一座爲了祭奠他死去的王兒和兒媳而蓋的一座宮殿。”
“祭奠之殿?”
“是的BOSS,但是裡面寶貝太多,實在誘人!”
連林旭都這樣說,可見裡面的物品確實價值非凡,所以政府都慎重其事,對這個計劃很保密。
這都不是重點,林旭接下來的話才叫他目光微凝,伸手按額。
“BOSS,驍王和驍王妃據說是殉情而死,但真正是什麼原因,還要繼續深入的追查下去。”
律驍:“……”
他媽的,如果事情真如艾澤希所言,人有前世和後世,那這就是欺負他沒有做夢,也沒有夢到他的前世?
……
不知爲何故,近來艾澤希發現自己看卿玥越來越順眼了,她的一顰一笑,都有點類似悄悄,讓他有時有點着迷,看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這一天,當卿玥來他的辦公室裡找他時,他竟然迷迷糊糊的讓其坐到了他的腿上,差點一口親下去。
雖然在最後一刻,他抹着自己的臉清醒過來,但是不能否認,他以前對卿玥的那股不喜感在逐漸消失,他有點迷戀她了……
卿玥也不是傻瓜,艾澤希對她有心和無意,她一眼便能分明——男人現在看她的目光都會不同,和以前大相庭徑。
於是她回家的時候,便對楊倩如道:“媽,看來離我們的計劃又近了一步,艾澤希目前對我都有點神魂顛倒起來。”
她現在覺得阿邪果然厲害,居然能收服艾澤希,看來她的辛苦沒有白費,被阿邪痛苦的折磨也值得了。
楊倩如一聽,幾乎是喜出望外,如果是這樣,那她就可以和樂潼平起平坐,不用懼怕她太多了。
“卿玥,你一定要加把油,艾澤希現在和律驍不和,我正等着踩樂潼那死女人呢!我好想有揚眉吐氣的一天,死死的把樂潼那死女人死死的踩在腳下,在重重的碾上幾碾!”
卿玥冷冷地一笑:“快了,你先找人對記者放消息吧,說她女兒的私生活不檢點,未婚便和男人先懷孕,看來樂家的女人都是奇葩,她的小姨樂婧即是如此,她也是這樣,可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先抹黑她一把再說。”
楊倩如立馬嬌俏地拍掌:“高!我讓你姨媽馬上找人去做。”三人成虎,管他什麼事,人民羣衆纔不管真相如何,先把人糊黑了一通再說。
------題外話------
頂着鍋蓋坐在醫院啦,咳咳咳,先來一章怡情
第一卷 268:誰未婚先孕了?(二更)
席悄悄又在用手機瀏覽樂婧和盛左,以及橫影的消息。
忽然,一則標題爲《驚爆!樂女王的外甥女也未婚先孕》的消息闖入了她的眼簾。
喵的,樂女王不就是樂婧嗎?!
這是……說她未婚先孕?
席悄悄沉着臉,馬不停蹄的點開標題進去瀏覽正文。
吐血地看完,她的臉都黑了。
無圖無真相,有圖夠分量!這則消息不光有內容,還有她的一張橫糊配圖,直指她私生活不檢點,在校期間便和男人同居,未婚先孕。
這還實錘了她了!
正說到實錘,馬上又有一則消息被爆出《實錘!樂女王的外甥女席悄悄未婚先孕》。
緊跟着,又有幾條消息紛紛跳出來了,什麼《莫氏財團老總的繼女未婚先育》,《花都舊名媛樂潼之女未婚先孕》,《樂婧的外甥女未婚先孕》……
席悄悄黑線,倒是沒有標題直接說她私生活混亂的,可是內容無一例外都指她私生活不檢點,在大學期間便和男人校外同居,導致未婚先孕等等云云。
正在琢磨是誰這麼缺德污衊她呢?手機“嘀嘀嘀”的響了。
胡嬋是個急性子,說話跟打機關槍一樣:“悄悄,怎麼一回事?你跟誰未婚先孕了?”
席悄悄只好說:“你聽我說。”
“是不是律驍?”胡嬋的直覺還是很靈的:“我說你怎麼若干無事休學了,敢情是懷了小毛毛啊!可是你懷了小毛毛爲什麼不叫律驍快點娶你?讓這些報道上寫的多難聽啊!”
席悄悄道:“我有什麼辦法?我想隱婚來着,我原本也沒有打算懷小毛毛,我尋思着怎麼也要等到我畢業了之後再懷小孩,沒想到無意中就這麼懷上了,又不能打掉,只能生咯。”
胡嬋很驚訝:“原來你們都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席悄悄伸手撩着長髮:“很早的事啦,只是沒有舉辦酒席,結婚證很早就拿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恭喜恭喜,你早點說唄……”
剛掛了胡嬋的電話,然後又一個電話響起,緊接着她的電話都快被人打爆。
席悄悄真心累,解釋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結果還有電話打進來!都是些比較好的同學與朋友,還有一些認識她的人。
最後,她不接電話了,直接打給律驍:“你看了消息沒有?”
律驍的嗓音很沉穩:“看了。”
“看了你還讓消息繼續存在?”以他的手段,這些消息一出來的時候應該便會被他彈壓下去。
律驍輕言細語:“對不起老婆,剛纔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沒注意到這些,等到助手提醒我的時候,消息已經爆開了。”
席悄悄沒言語,他在公司上班,總不能不讓人家開會,而且說不定是緊急會議呢!
律驍又低聲解釋:“你也知道現在樂婧有多火,搭她的順風車,蹭她的熱度,咱們這消息能不爆嗎?”
席悄悄無言以對,現在的樂婧風頭盛的不要不要的,她和盛左、橫影的事被炒的如火如荼,但凡是個人搭上她的名字都是要紅的節奏!
她是樂婧的外甥女,再加上未婚懷孕的消息,這下子她想不紅都難了!
她很頭痛:“那現在要怎麼辦?”
律驍卻答非所問地道:“悄悄,你上熱搜榜了。”
席悄悄:“……”她無語極,什麼破榜,以爲她稀罕上?
她氣哼哼地問:“你確定不是你買的熱搜?”很懷疑是他買的熱搜,不然這消息怎麼上竄的這麼快?熱搜榜有那麼好上嗎?
“喵喵,你咋能這麼懷疑你老公呢?我纔不幹這種沒格調的事,再說這對我女兒的名聲也不好。”
席悄悄這才稍稍息了一下氣。
律驍又一本正經地諮詢她:“喵喵,你說我們要怎麼處理這消息呢?”
“當然是壓下去、壓下去、死壓呀!”
律驍沉吟:“可是老婆,現在壓下去好像有點晚了,至少你的同學,你的所有的親戚朋友,還有一些認識我們倆的人都知道了,這樣壓下去肯定不合適,會有人非議我們的。”
席悄悄摸額,現在認識不認識她的人,只怕都在對她議論紛紛了,連帶着她肚子裡的小寶寶都沒有落得好。
“不壓下去難道公開?”
“我們左右也是決定要結婚的是不是?”律驍不急不忙,慢條斯理地做她的思想工作:“上次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寶寶一生下來,我們就公開我們已經結婚的事實,其實現在也沒有幾個月了,早公開晚公開沒有什麼區別。”
席悄悄哭喪着臉:“可是一公開,又要開記者招待會,又要說明,想洗清自己的污名好難呀!”
現在的人一般聽風都是雨,一點點小事便會把你妖魔鬼怪化,然後你搞不好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
律驍嗓音溫潤、柔和:“不用這麼麻煩,我把我們兩個的結婚證貼到微博上,保證不到一分鐘,便可以‘啪啪啪’打這些人的臉,到時候所有子虛烏有的言論都會化爲烏有。”
……
“總算有人把樂婧這個小表砸的消息壓下去了!”
平元路的盛宅。
楊寶如坐在瑜伽墊上,舉着手機得意洋洋的笑:“這個小賤貨,猖狂的不可一世,當初還命橫影打傷我的兒子,這仇總有一天老孃是要跟你報的,現在天天在熱搜榜上呆,這下可不是第一名了吧!”
她妹妹楊倩如灰頭土臉的坐在她對面的瑜伽墊上,吐槽道:“你也不看看那榜上的第一名是誰,瞎高興些什麼?都不是他們一家的人!”
楊寶如的眼神不太好,再加上剛纔只顧着出一口氣,這時才發現是律驍和席悄悄上了熱搜榜的第一名,不由得更加惱火:“不是說買熱搜只把席悄悄弄上熱搜,讓她臭名遠揚的嗎?怎麼把律驍也捎帶上去了?”
“他公佈了結婚證,說他和席悄悄是某年某月某日結的婚,他們連證都拿了,只是因爲席悄悄年紀小,又還在上大學,所以他們學人家趕潮流隱婚,但是現在既然有一些不好的言論針對他的妻子,那他們索性就把婚姻公開,讓大家看看他們的結婚證,知道他們不管是住在一起還是生養孩子,都是合法的,別人管不着。”
“公佈了結婚證,隱婚?”楊寶如趕緊戴上了眼鏡,點進去仔細看。
她越看越生氣,原來是律驍在他的微博上公佈了他和席悄悄的結婚證,那紅彤彤的兩個本子還有他們的結婚日期,都直接打到所有歪曲事實的者的臉上,把他們的臉都打歪了。
而且律驍在底下還有一段很維護妻子的言論,主要是說妻子的年紀小,爲了保護他妻子的行動自由,所以他們才決定隱藏着這段關係,並且將婚姻也隱了,但是如果他的內子答應,他是願意分分鐘鍾公佈兩人的關係,以保護妻子和孩子的。
這光明磊落的做法和光明磊落的說話,可以粉碎一切陰謀詭計與不實言論,比起那些婚姻關係撲朔迷離的藝人和始終也搞不清他們是結婚還是離婚的明星,他們的這一做法無疑獲得了大多數人的好感,贏得了點贊無數。
楊倩如氣的吐血,她沒有想到他們的這一做法會弄巧成拙,不但讓律驍和席悄悄更加出名了,同時還爲席悄悄正了名!
楊寶如也很生氣,立刻指責妹妹:“看你出的些啥餿主意?不但沒有害到敵人,反而幫到敵人了。”
卿玥也很生氣的盯着報紙和網絡,她只是下雨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所以她閒着的時候就想做點事來抹黑席悄悄,沒想到事實的結果卻讓她灰頭土臉。
太TMD的坑!這倆貨原來這麼早就結了婚!
她原本以爲他們早晚是要結婚的,現在是在同居關係中,反正不管事實的真相怎麼樣,席悄悄未婚先孕和奉子逼婚的帽子是脫不掉的。
沒想到這丫的深藏不露——早把律驍收入了她的囊中。
怪不得說她先前同居一直“同”到了律家,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在啊!
“啪!”她把手機怒拍在桌子上,恨恨地道:“席悄悄,咱們走着瞧!”
之前,她想害得席悄悄流產,把那個孩子弄掉,讓席悄悄不能母憑子貴,可所有的人都太不給力,而席悄悄又像只青蛙一樣——耐得住氣。所以她的計劃一直不成功。
現在她換了個計劃,卻依舊是徒增笑柄,反而還便宜了席悄悄,讓她成了正式的律太太!她現在要不是有艾澤希這個大培養基,她真的會耐不住性子,非要再做點什麼來對付席悄悄。
好在艾澤希給了她希望,她先拿下那個超級高帥富再說。
……
深夜,外面靜謐安詳。
室內,光線柔和,艾澤希仰面躺在臥室的豪華大牀上,手上一支菸接一支菸的抽着,沒想到,律驍竟公佈了他和席悄悄的婚姻,這無疑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他們不但公佈了婚姻,而且他們還有了孩子,如果他以後想奪回席悄悄,這些都會成爲他的阻力與壓力。
他得好好思索。
夾着煙的手伸到牀外,他閉上眼凝神冥思,恍恍惚惚間,他睡着了。
“長王,長王殿下,您可總算回來了!”
“尊貴的長王,妾身等您多久了?嗚嗚嗚……都十一二載了!長王殿下,您可還記得妾身嗎?”
“王爺!王爺!您可算回來了!嗚嗚嗚嗚……”
“王爺!王爺!婢妾們等的你好苦啊!”
長王回府,府中人泣聲一片,這諾大的府邸,已多久沒有主人了!
------題外話------
咱就來哈!麼麼親愛的萌憋走……
第一卷 269:(三更)
長王殿下站在府門口,望着這些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一時間恍如隔世,感慨良多。
府門口跪着黑壓壓的人,都在等着他發號施令,如果沒有他的命令,他們都不敢起身。
排在最前面的是他的兩位側妃和諸多姬妾,這些女人竟然都沒有走?
他記得他當初遣散了姬妾,也讓人送走了兩位側妃,怎麼她們卻都還在?
“王爺,你送妾身們去哪兒啊,妾身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沒聽說過被立爲了王爺側妃還能改嫁的,再說,即便是能,那妾身們也不願意隱姓埋名的苟且偷生,做那見不得光的女人。”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狐疑和迷茫,所以他的兩位側妃哭哭啼啼的解釋起來。
另外一些姬妾也哭了起來:“王爺,婢妾們不走,婢妾們等了這麼多年,不是等到了王爺嗎?”
長王的嘴動了動:“我只是回京有些事要辦,之後回覆了皇命我還是要離開的,我早已不是你們的王爺了,你們不必在我這裡浪費青春,早去早安。”
“不——”
“不——”
“不——王爺!”
府中人又發出了一道道悽慘的聲音,彷彿天都要塌下來了,令人不忍惻聞。
他只好說:“好了,大家都起來吧,有事以後再說。”
隨後,長王沐浴更衣,衣飾薰香,接着便去金鑾殿參見了皇上,並與衆皇親國戚見面。
很快畫面一轉,府中姬妾的身影好像都變成了長秋,又好像不是,變得他想親近起來。
與此同時,上至皇上與他的母后還有王弟,下至各家大臣,都往他的府中送起美女來,送的都是些國色天香的女子,沒幾下便把他的府中充滿了。
他此時卻患上了頭痛症,每日躺在牀上等着姬妾們端茶送水,侍候喝藥。
喝着喝着,他的兩位側妃便變成了長秋,每日在他的牀前獻媚嬉戲,爲他取樂逗趣,晚上更是輕解羅裳,赤身露體地睡在他的榻前。
他本來就想念長秋,如何經得起這般的撩撥,很快便與這兩位側妃滾在了一處,之後也是讓她們輪番侍寢。
但是頭痛症卻不見好,他依舊頭疼欲裂,頭痛的時候就得喝藥。
喝完藥,府中新進的女子個個都成了長秋,他的眼前也出現了幻覺,就覺得長秋在自己的面前翩翩起舞,巧笑倩兮,媚眼如絲,惹得他騷興大發,不與之交歡不能罷休。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是過了三年還是五載,忽然有一人在他的耳畔長淚慼慼:“王爺,嗚嗚……長秋夫人她走了!”
“走了,她……她走哪了?”他迷迷糊糊的的睜開眼睛,恍恍惚惚地問。
耳畔的人哀聲不絕:“王爺,她……長秋夫人她死了!是死噠!病死的!”
“……”平地一聲驚雷!他赫然從牀上坐起,一雙眼睛睜得老大,蒼白着脣問:“你說什麼?”
“嗚嗚嗚……嗚嗚嗚……長秋夫人久等王爺不回,她病死噠!”
他怒斥:“胡說!胡說!你胡說八道!長秋她今日都還在本王的牀榻前,高高興興的唱歌跳舞給本王觀賞,你這個賊子竟敢咒她生病,當真其心可誅!”
“王爺!那是月美人,卿美人她們,不是長秋夫人啦!嗚嗚嗚……王爺你醒醒,你醒醒!你已經好幾年對這些美人們喚長秋了,老奴不知道您是怎麼了,但是你的心裡竟然還有長秋夫人,爲什麼不回去看她一眼?讓她在臨死前能見王爺一面,也了結了她的一番心願?”
他冷汗涔涔,身如篩糠,心幾乎都涼透,嗓音沙啞地喃喃:“月美人,卿美人?她們是些什麼人?竟然不是長秋?”
“不是啊王爺!”
自稱“老奴”的人是他以前的貼身隨從,但是從他回來王府之後,這位貼身隨從便不見了,他一直很疑惑,想問問他去哪裡了,但是,一直頭疼,思緒不清,他渾渾噩噩的,有些事情壓根想不起來。
混混沌沌,又彷彿是南柯一夢,醒來後竟面對的是與心愛的女人天各一方的局面,讓他如何不心碎?
“長秋——!”他發出嘶啞的吼聲,用手捂住了臉,心痛的難以呼吸,顫抖着問:“她真的走了嗎?你是不是騙我?”
他的貼身隨從也顫抖着回:“沒有……王爺,沒有!長秋夫人她是真的走了,卒時她血滿衣襟,口吐鮮血,說下輩子不希望再碰到王爺……”
他面色煞白,恐懼地問:“血……什麼血?”
“王爺,長秋夫人臨死前吐了兩口血,說下輩子再不與王爺相見。”
“長秋!”他一邊撕心裂肺的喊,一定跌跌撞撞的衝出了房間。
……
艾澤希悠悠醒來,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又做夢了,而且這次的夢境是那樣的清晰,與以往做的那些夢都不一樣,內容也不一樣。
手上的菸蒂早已掉到了地板上,幸好地板上沒有鋪地毯,不過傭人應該來過,地板已被收拾得一乾二淨。
他坐起牀,頭靠在膝蓋上,深深的呼吸,爲什麼在夢中他會把別的女人看成了長秋?幾乎每一個女人在他眼裡都是長秋,他幻想和她們在一起,與她們親近嬉戲,縱情交歡。
而且他在夢裡爲什麼會頭痛?每次都會頭痛欲裂,並且要喝一種藥?喝了那種藥他的頭便不疼了,精神也好了,會把那些女子看成長秋?
那究竟是哪裡出了錯?他一直有三年到五年都是保持着那種狀態,這其中必是有人做了手腳,到底是誰在害他?
以前他覺得是律驍,可是現在又覺得不盡然,也許這中間還有什麼內幕與蹊蹺,是他沒有想到與揭開的。
就在這時,低調而奢華的巨幅落地窗簾一動,似有微風拂過,艾澤希立刻警覺地瞪大雙目:“誰?”
門外的保鏢即刻跟着追了出去。
稍後,保鏢回來回:“好像是一個毛人,全身黑乎乎的,我們這幫人無能,只劃破了他外面的那層保護色的外衣,斷了很多黑毛下來,可以確定這些黑毛不是他的外衣上的,而是他身上連着皮的,能這麼長的好像只有毛人和黑猩猩。”
保鏢的頭頭隨即用托盤給他呈上證據,是一小塊長滿了黑毛卻沒有見血的粗皮,皮很厚。
“這是黑猩猩的?”
保鏢們均搖了搖頭:“說是黑猩猩也不像,他穿着保護色的外套的時候,蒙着臉,就跟平常的人差不多,個子不高,一米六……多吧!手腳和身姿都不彎曲或者拖地,和我們的四肢一樣,簡單來說,他看起來就是個人。”
看起來像個人,但是全身長滿了黑毛?這麼怪異的回答,艾澤希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在現在他是沒有看過這樣的怪物,但是在他的夢境中,月國的太子便長這副橫樣——月國的王長的不好看,但是他的太子更難看,就如剛纔保鏢們形容的那樣,長得像個人,但全身黑毛,而且個子不高。
月國的太子臉更難看,兩撇黑乎乎的掃帚眉,眼窩深陷,暴凸嘴,朝天鼻,血腥嘴,臉上也有毛,橫看豎看都不像個人。
不過月國的太子有個姐姐長得很漂亮,他的皇姐被月國進獻到他們的國家,最後被皇上賜給了他當側妃。
他那一世的側妃叫什麼?叫……
“艾少,本隊長在泰國曾看到過這麼一隻……不,這麼一個人,他叫阿邪。”
冷不丁的,他的保鏢隊長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阿邪?”他雙目精光閃閃地的盯着保鏢隊長,這個隊長閱歷豐富:“你確定他是從泰國來的?”
阿邪,他此刻忽然想到了那晚在煌燁的地下停車場,與律驍打鬥的那個穿着黑色的連帽外套的黑衣人,律驍也是稱他爲阿邪。
而他就是趁他倆打鬥,從而劫走了席悄悄。
保鏢隊長堅定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不,同一人,但是阿邪在曼谷,曼谷是華僑聚集地,那裡有一個比較邪氣又隱秘的神秘教派,教主就是邪神,他有一個兒子生下來是畸形,越長大越怪,就是那個阿邪。”
邪神他隱約聽說過,非常具有神秘性,而且他那天去煌燁的地下停車場劫席悄悄時,是事先有人給他通了信。
他此刻想起了月國太子,月國太子名邪。
邪很聰明,在當世,他的智商之高似乎無人能出其左右,愛發明東西,並且能征善戰懂兵法,文韜武略都不錯。
這個阿邪與那個邪,不知有沒有什麼共同處?他突發奇想,忽然之間有點走火入魔。
……
阿邪氣喘吁吁的回到了福灣路別墅區33號。
許凝雪正在他的地下室裡等他,看到他那個鬼樣子,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阿邪喃喃地說:“看到一個好眼熟的人,但是想不起他是誰。”
“什麼眼熟的人?”許凝雪皺起了眉頭。
“艾澤希。”
許凝雪更不解了:“你竟然知道他叫艾澤希,爲什麼還想不起他是誰?”
阿邪默默地說:“我也不知道。”他跟蹤的艾澤希好幾次,都沒有今晚這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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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70:遲來的告白的(一更)
愛玫瑰茶餐廳。
一間隱秘的包廂裡,茶香嫋嫋,點心撲鼻。
樂潼和一位白衣男子隔座而坐。
白衣男子提壺給她倒茶,脣邊笑意儼儼:“樂樂,沒變啊,還是這麼的清純絕豔,是我心中的那個永遠的樂樂。”
樂潼眼眶微溼,伸手半掩有美人尖的額頭:“商……商……”
舊日的時光彷彿一下子就回來,商逸朗回來了!
她拿紙巾拭了拭眼角,然後看着舊時的夥伴,嗓音有點甕地說:“看來我也要去你的那個地方住一下,不知是什麼寶地,你看看你,跟當年走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是不是那邊的水特別養人,那邊的風沙也不大,格外的溫柔?”
大體是學醫的人都注重養生,商逸朗除了變得沉穩成熟,眉間睿智更豁達,他的變化並不大,依舊眉眼烏黑,笑容儒雅,謙謙如玉。
商逸朗微微一笑,漂亮風騷的眼角纔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笑紋,可那笑紋也很迷人,爲他更添幾分雅痞的風采:“樂樂,還是有變化的,我的眼睛沒有以前清澈,雙手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細緻溫潤,現在我的手很有力,上面有繭,拿刀可以砍柴;用粉筆便可以書版書;握上手術刀,我不但能爲病患開膛破肚,我還可以爲村中的豬馬牛羊開膛破肚。”
“呃……”樂潼道:“那我該誇你越變越能幹了嗎?”
“只能說,人在變化。”
樂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把擺放着精美漂亮的福王花氏甜心春捲往他面前推:“這是你以前愛吃的,你這次回來也不知道你能逗留多久,多吃一點。”
商逸朗臉上的笑容斂去,神情變的有些沉重:“也許會回來很久;也許很短暫;主要是看我女兒的骸骨拿回來的順不順利。”
“是五千萬的問題嗎?我有。”
“不是錢的問題。”商逸朗搖了搖頭:“錢我有籌到,是對方的問題,她有意刁難,不想我那麼順利的帶走我的女兒。”
“誰呀?這麼可惡!”樂潼第一次覺得這個人這麼可恨,女兒都死了,還想賣女兒嗎?
“樂樂,我還有一件事情對你說。”
商逸朗的突然出聲,讓樂潼微怔:“你說。”
風姿清逸的男子又爲她斟了一杯茶,坐下之後很鄭重地說:“樂樂,對不起,當年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所以才害得你後來被席漢庭慢待,那時我其實是喜歡你的,很喜歡很喜歡你!但是我怕破壞我們倆之間的友誼,所以我一直放在心裡沒說,之後因爲和別的女人有了關係,我覺得我更配不上你了,連思念你都對你是一種玷污!你在我的心目中是聖潔的,我沒有臉見你,正好家裡出了點事,我便藉故離去了。”
樂潼:“……”
……
從愛玫瑰茶餐廳出來,樂潼有些失魂落魄,她沒有想商逸朗是喜歡她的,如果早知道,事情只怕是另一番局面。
莫臻輝在餐廳外面的休閒區等她,看見她出來,他大步迎了上去,眼眸深深地打量她:“怎麼了?”
樂潼嘆了一口氣,把手放進他的臂彎裡:“唉,逸朗告訴我,他原來是喜歡我的,這是一份遲來的告白,我今天才收到。”
莫臻輝的眉角隱隱的抽了抽,擡頭看了愛玫瑰茶餐廳,他很想見見那個在樂潼口串,握着手術刀能揮灑自如,行雲流水的男子,聽說他喜歡穿醫用白大褂。
可惜,對方不願意見他。
……
一場富商和名流雲集的晚宴上,樂婧和盛左同臺,兩人既沒有打也沒有鬧,更沒有秀曖昧與恩愛,面對各路人馬與各方人士的打探,兩人端着紅光璀璨的紅酒杯也是笑而不語,諱莫如深。
離開晚宴時,盛左風度翩翩地陪着樂婧出來,十分具有紳士風度,問她:“我送你吧。”
樂婧笑看身後,回眸一眼意味深長:“我怕你的家人將我吃了。”
盛左道:“不怕,有我擋着。”
他這句話倒是氣勢十足,樂婧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看來接下家業還是不錯的,都可以一語定乾坤了。”
盛左以前性格不羈,快30歲了都不願接下家業,只願在外面闖蕩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不可否認,他的成績是斐然的,無論財與勢,他都超出了盛家,在事業方面也有了自己的商業王國。
但你一個人不可能跳出家族,也不可能放任家族不管,不然這些人就會爲你做禍,給你添亂。
發生了樂婧這件事後,他老老實實地迴歸家族,二話不說的接下了家業,現在已經是很穩當的盛傢俱有話語權的人物了。
樂婧感嘆,看看挫折果真使男人成長。
盛左卻道:“我得爲我們的未來而努力。”他優雅的擡手,隨意而矜貴地整了整自己領口上的領結,“我現在是孩子的爸爸了,該有個做爸爸了一樣。”
樂婧“噗哧”笑了:“那是我的孩子,跟你無關。”
“是啊,我就是精子銀行。”盛左嘆。
樂婧抿脣而笑,性感又仙氣的華美晚禮服襯得她風情萬種,嫵媚入骨,一舉手,一投足都盡顯女性的魅力,一雙深具個性的貓眼更是魅惑十足,勾魂攝魄。
盛左被迷的七葷八素,不免想入非非:“你什麼時候再需要精子,我的銀行隨時爲你開放。”
樂婧輕眄了他一眼:“等你七老八十三再說吧。”
盛左心裡哀嚎,替她拉開車門,用手擋着車頂以防止她碰到頭的時候說:“到那時我都做不了啦,你知道男人的青春也是很短暫的,那方面的能力是一年不如一年。”
樂婧坐進車內,收斂了笑容,車的另一側有霓虹燈閃爍,如玉的臉龐恍若被氤氳了一層七彩的光,她眼眸水一般清澈,玉頸上的鑽石長墜耳環被光線折射出迷離又奪目的光芒,漫不經心的啓脣:“早衰啊,那你多補補吧。”
語落,她的車絕塵而去。
盛左望着她的車,久久不願離去,心中不住扼腕嘆息。
車內,樂婧慵懶的用手撐着頭,正欲閉眼假寐,手機此時卻響了。
她懶懶的放到耳邊,心裡忽然涌上了無止境的疲憊,就連嬌媚動人的嗓音都滲上了一絲沙啞:“喂,伯母。”
橫母在那頭有點訕訕,不好意思的陪笑:“樂婧,最近辛苦你了。”
樂婧苦笑:“不辛苦伯母。”
橫母道:“很好很好!他最近雖然仍舊在用橫家的力量給盛左設絆子,但是已經比前一段時間緩多了,看樣子在慢慢消解中,樂婧你一定記得要堅持一段時間啊!別讓他鬆懈了,以爲還會有機會回到你的身邊。”
樂婧纖細的五指蜷縮在手掌心,用力往裡扎,嗓音卻平穩至極:“嗯。”
掛了橫母的電話,她伸手捂住了嘴:“停車!”
樂婧在車外嘔了個天翻地覆,女人懷孕沒有不辛苦的,雖然這已經是第二次妊娠,但情況似乎比第一次更嚴重。
大概是因爲孩子的爸爸不在身邊的緣故。
慶笙歌過來,扶她上車,低聲謂嘆:“你這是何苦呢?”
樂婧接過她手上的礦泉水瓶子漱口,漱完才說:“沒事,我不想像個惡霸一樣佔着人家的兒子不放,我樂婧又不缺男人,沒有必要成爲他家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要就要的完美!都給老孃俯首稱臣,誠心歡悅,老孃纔會嫁纔會娶,不然老孃就單身一輩子,到時候還會少了男朋友不成?”
“這樣說,又要有新歡了啊?”慶笙歌瞪大眼睛。
樂婧疲倦的倒在車裡,輕撫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等生完這一個再說吧,折騰死老孃了!生完這一個我也有兩個孩子了,該知足了,所以後面不急着生了,等以後恢復了身材,我再交一個單純一點的男朋友,這兩個家裡都太煩人!老孃不高興了!”
是啊,女王不高興了,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不管是橫影還是盛左,她都放過他們的活路,讓他們去另找,過自己的快活日子。
他們不願,死活要跟着她,這也怪她?!
搞笑!
少迂腐了,誰離了誰不能活!既然愛她,卻又不能擺平自己的家人,談什麼愛?不一樣是拿着愛當藉口在傷害她?
她又不是銅牆鐵壁,不會受傷害?!她一樣也是凡身肉胎,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要被他們的家人如此對待——她欠他們的?!
可惜,她誰也不欠!
她樂婧只欠她父母和姐姐,還有外甥女與一衆親的人——盛家,是他們自找的;橫家,沒有樂家,橫影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都是一羣雜碎,不知道感恩。
樂婧的嘴角彎出一抹冷酷的笑,反正她不差錢,又有魅力又有孩子,她自己把好好把孩子撫養長大,過點自己的生活還礙着誰了!
慶笙歌看着她的一張臉又變的淵渟嶽峙,淡定若惜,而且更加的大氣雍容,不免膽戰心驚:“那要是橫影回來,你還會要他吧?”
樂婧冷哼:“回來?回來也只能給本女王當一個面首,婚姻是沒有了,前面還想着一心一意要嫁他,但是搭上橫家人,我還是算了,我找個家世單純一點的男人來談戀愛,過點自己的舒心日子。”
“唉——”慶笙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
樂婧回到家,禮服都沒換便躺到了華美的大牀上。
慶笙歌過來幫她揉腰,知道她最近累壞了,主要是心累,再加上懷着孩子,人容易犯倦怠。
在她的好手藝下,樂婧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一會兒後,胸前一涼,一雙祿山之爪貼上來,幫她揉起了胸器,緊接着,一張嘴也湊上來。
------題外話------
橫影:說好的結婚呢?咋成了面首?不要啊!
第一卷 271:誰都擋不住我來找你(二更)
樂婧呻吟一聲醒過來,伸腳便踢:“哪來的登徒子,我一腳踹死你!”
“不是登徒子,是你的影子。”男人磁性的嗓音宛如天籟,握住她的一隻腳爬了上來,半匍匐到她的身上,輕輕環住她:“婧婧,收容我吧,我從家裡跑出來了。”
牀頭有一盞暖色調的橘色壁燈,溫馨的燈光下,樂婧閉着眼睛,安靜的躺在他的臂彎裡沒有做聲,他懷抱裡熟悉至極的氣息讓她微薰。
片刻之後,她推開他起身,面無表情的問:“誰放你進來的?笙歌都給你收買了嗎?”
她參加晚會,挽着的長髮笙歌已經幫她放下了,此刻披散在肩頭,爲她平添了一絲荏弱,她仍舊是倦怠的,卻又是那樣的慵懶與嬌媚。
橫影伸手,緩緩輕撫着她的長髮,以指作梳,替她把不馴服的頭髮都一一撫平,弄柔順:“我們多年的情誼,你對我絕決,她對我總還有一分情,不至於要了我的命。”
慶笙歌比他大一點,但他們一塊兒長大,也一塊兒接受訓練和學習,兩人也是快三十年的感情了,只要他不做出危害與危及樂婧的事情,一般慶笙歌都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能給他網開一面的,都儘量給他網開一面。
樂婧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但還是說:“你會害死笙歌的,過後我肯定會罰她。”
男人又湊過來吻她的嘴角,嗓音暗啞如呢喃:“她自願接受處罰,不過她希望我們兩個能好,而且你覺得憑笙歌,便能阻擋的了我嗎?”
樂婧忽然一把摳住他的領口,把他往牀上一壓,冷笑地道:“那我是不是該聘請更厲害的人物來防護我的周全?比如那些國際頂尖的殺手。”
橫影攤開手腳,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你願意請,那當然可以,可是我仍然會有辦法進來,誰都擋不住我來找你。”
樂婧又一臉冷硬地起身:“橫影,我們之間完蛋了!回你的橫家吧,我這裡不適合你,一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二是:我想過點清靜的日子;三是……我和盛左舊情復燃了,我們現在相處的很好,我突然發現他比你適合我。”
“他比我適合你,那你怎麼不讓他跟着你回來?”橫影也跟着她坐起身,一雙漆黑如星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她:“我離去了也有這麼一段時間了,你倆也死灰復燃了這麼多日子,沒見你領他回家過夜一次。”
“老孃現在不想行嗎?”
“爲什麼不想?內分泌失調了,還是你對盛左很失望?”
樂婧煩躁地道:“哪有那麼多爲什麼?總之你別出現在我面前,我就阿彌陀佛了。”
橫影輕嘆着去拉她的手:“婧婧,別意氣用事,也別跟我演戲了行嗎?是不是我媽媽在你面前說了什麼,抑或者清影在你面前說了什麼,至於清影先前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已經跟他們說的清清楚楚,我不會跟別人結婚,我只會跟你結婚,你纔是我所愛的女人,這輩子唯一的選擇。”
他拉高樂婧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好了女王陛下,感覺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的心氣兒特別不順,隨時處在炸毛的邊緣,我回來給你順毛,以後再不走了。”
樂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但願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我覺得這不大可能,我沒有炸毛,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和擺事實,我已經痛下決心要跟你分手了,你又要回來糾纏我,你這樣的做法不是拿刀子一片片的割我肉嗎!而且還是反覆的割,我也是人,我也會受傷的。”
“對不起婧婧,我沒有當你無堅不摧。”橫影連忙抱住她心疼地哄:“只是事情出了點意外,我的那位大哥他不孕,也就是說他不能生孩子,所以我的父母纔有點急,想要我回家繼承家業,但是被我拒絕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沒想過要橫家的一草一木和一針一線。”
“你大哥不孕?”
“嗯,不孕,是我大哥的問題,不是那位嫂子的問題,這種事當然不好往外面宣揚,所以我父母只好說他們不打算要孩子,其實是沒有辦法才這樣掩飾。”
樂婧用手撐起頭:“這還真讓人同情。”
“是啊,所以我爸媽很苦悶,想方設法的人給我大哥治,又吃了很多藥,均不見好,最後沒得辦法了,他們才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讓我回家繼承家業。”
“那你就繼承去唄。”
“不回去!”橫影很堅決地說:“我生是樂家的人,死是樂家的鬼,從你爸爸把我撿回來的那一天起,我就是樂家人了。”
樂婧轉過頭,嘴角微微彎起,但是回過頭來面對橫影時,她又一臉冷傲不遜:“下去!”她伸腳踢橫影:“看你表現。”
橫影大喜過望:“婧婧,咱們的婚事呢?”
“毛婚事!老孃現在想通了,不結婚了,舒舒服服的過點自己的日子,怎麼高興怎麼來。”
“那生小猴子的事呢?”
“作夢,老孃現在不樂意給你生小猴子了,你那邊涼快哪邊去!”
“婧婧不要!”橫影一臉悽慘的湊上來:“婧婧,你是天下最好的婧婧,給我生個小猴子,不不……給我生個小公主,像你一樣的美麗可愛。”
樂婧:“……”
……
第二天,樂婧又接到橫母打來的電話。
橫母在電話裡好像蒼老了十歲以上,哀聲嘆氣:“婧婧啊,橫影又回去你那裡了吧?”
樂婧點點頭:“是的。”
“這孩子!”橫母嘆,又說:“婧婧,能讓我跟他通個電話嗎?”
“可以。”
橫影不接母親的電話,所以橫母只能打到樂婧的手機上。
樂婧讓人找來橫影,讓他接橫母的電話。
昨晚樂婧不給橫影碰,他滿身的力氣和火氣無處發泄,一大早便出去練功,此時剛沐浴完,換了一身清爽至極的家居服出來,發上的水氣未乾。
他伸手攬住樂婧,讓她和自己一起接聽電話。
橫母在手機裡說:“影啊,你大哥他們……”
“媽,您別跟我提大哥他們,他們的事是他們的事,我們的事是我們的事,他們以後如果願意,可以領養一個孩子,這又不是什麼天塌地陷的事?天底下多少的夫妻都是這樣子,人家沒有孩子,只要夫妻感情好,兩口子的感情沒有破裂,領養一個孩子也沒什麼不可以,不一定非要橫家的血統,當親生的孩子一樣就行了。”
橫母的話未說完便被橫影打斷。
他有條不紊地跟母親講道理:“我說過,如果你們願意,我以後和婧婧生的孩子可以姓橫,樂家完全可以交給元凌來繼承,可你們非要我過繼給大哥,把孩子給大哥和大嫂撫養,那我肯定不幹!我自己的親生孩子,憑什麼不能在我自己的身邊生長?我要看着他們長大,撫養他們,如果以後橫家需要,我會讓他或她回橫家,但不是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讓寶寶離開我們的身邊。”
“不是啊影,你大哥不是壞人,不會慢待你們的孩子的,影啊!有時候爲家庭適當的做一點點犧牲是可以的。”橫母苦口婆心:“我們保證會非常疼愛你們的孩子!你大哥大嫂也會對孩子視若己出,只會把他疼到天上去,當心肝寶貝一樣。”
“那我也不樂意。”橫影斬釘截鐵地說:“我和婧婧的孩子只能由我們夫妻共同撫養,在我們的身邊長大,別人那裡即便是大哥我也不放心,我以後把他教導成才了,我再讓他回到大哥的身邊,讓他孝敬大哥大嫂,視他們爲親生父母。”
他頓了頓,接着說:“然後你們覺得孫子和孫女可以繼承橫家的家業,便讓他繼承;如果不願,你們也可以把財產全部捐了,當作做善事捐給慈善機構,以幫助天底下那些最需要幫助的人。”
沒兩分鐘,橫影收了手機,交給樂婧。
樂婧雙手抱胸,一臉挑釁地看着他:“誰說給你生孩子了?還一生生幾個,並且都姓橫?你當我樂婧吃飽了撐的,沒事就給你橫家生小娃娃?我們樂家還缺呢,目前就元凌一個。”
橫影道:“要不,我改姓樂?咱們的寶寶只要一個姓橫的就夠啦,我那是糊弄我媽的,他們現在因爲我大哥的事弄得心力交瘁,整日胡思亂想的,我怕他們把腦子想出毛病,給點希望他們,讓他們覺得前途有光。”
樂婧冷哼:“你膽子變大了,現在有事都不和我商量,自己就胡亂定主意。”
橫影帥氣地笑了笑,擁着她在窗口輕吻起來:“我沒有胡亂定主意,我這是拖延戰術,我們撫養自己的孩子最少要二十幾年,到時候大哥改變主意也說不定。”
樂婧又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再放狠話。
橫影感慨地嘆道:“婧婧,我好想你,有你真好……”
樂婧撇了撇脣:“沒你的清影妹妹好,她都等了你十八年了。”
橫影“噗哧”一聲笑了:“怎麼,吃醋了?”
第一卷 272:就當我欠你的(三更)
卿玥又在家裡走來走去。
楊倩如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望着女兒走馬燈一樣地在眼前晃來晃去,她伸手捂住額頭,哀嚎:“玥玥,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都走了半個多小時,能不能停下來,讓媽媽的眼睛也歇一歇?”
卿玥不耐煩又很寒利的瞪了她媽媽一眼:“我停下來你就能想出主意嗎?你歇一歇有什麼用,你又不能幫到我半分!”
卿玥覺得最近這幾天諸事不順。
先是抹黑席悄悄未婚懷孕不成,反而讓律驍和她曝出了兩人在隱婚的事實。
接着,商逸朗回來了,而他和她媽媽商量拿回她姐姐骨灰盒的問題達成的並不順利——商逸朗要一個說法,自己的女兒是怎麼死的,就這麼簡單。
商逸朗的姿態很硬,並不是那種很好說話的世家公子。
他溫潤如玉,但態度冷俏鋒利,而且他把話說的很明白:“楊倩如,錢,可以盡着你拿,可是你一定要讓我明白我女兒的死因,否則這事情沒完!”
孩子養到七八歲,說死就死了,楊倩如都未能給個很好的說法,當他是傻瓜啊!這錢肯定沒那麼好拿。
卿玥也知道這些,可關鍵是,當初他們火化她姐姐的時候火化的很匆忙——怕人看出什麼端倪,說燒了就燒了,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而死因就是個簡簡單單的病死,只有一張醫院很簡單的證明。
這樣的理由糊弄一般人肯定行,可商逸朗是學醫的,他一定會問:什麼病這麼嚴重,讓一個孩子說死就死了?然後他還會問你要醫院的診斷書,以及當初醫生對她女兒確診後的病歷卡,等等一系列的東西……
這事很麻煩!楊倩如又拿不出來——除了那張醫院的證明,她什麼都拿不出來。
其實這也不怪楊倩如,她也沒有想到商逸朗現今會變得這麼難纏——原本她以爲只要把女兒的骨灰盒交給他就行了,以前的商逸朗沒這麼刁難人。
現在就是去造假也沒有這麼快,而且造假很可能還會被商逸朗發現。
卿玥覺得她媽媽幫了倒忙——她當初不要那麼多錢,不獅子大開口,這一切不就沒事了嗎?淨添亂!
但是楊倩如卻爲自己叫屈:“我哪裡沒有幫你呀?我這不是在儘量幫你嗎!我也在想啊,在思考,只是暫時沒有思考出來罷了。”
卿玥又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惱火的吐槽:“沒看見,我就看你整天躺在沙發上無病呻吟。”
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她媽媽現在一天到晚不是躺着就是臥着,再不就是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時候還會發出莫名其妙的笑聲,臉上也露出很淫蕩的表情,甚至嘴邊還流着口水。
那模樣真是讓人看不下去!你但凡問她,她就說她在思春,因爲她很久沒有男人了。
卿玥簡直聽不下去——楊倩如爲母不尊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她現在好像越發的變本加厲,已經到了不管不顧的地步了。
她真怕有一天,她一個不錯眼,楊倩如對着路上的任何一隻阿貓阿狗一樣的男人撲了上去,然後求着憐憫着叫人家上她……那她的臉纔是給她丟盡了!
如果真到了那種情況,甭說她嫁給艾澤希,天底下的任何男人恐怕都受不了有這樣一個岳母吧!
她不由出言警告楊倩如:“媽,別跟我說你又在想男人,收起你臉上那副淫賤飢渴的表情,沒男人不會死,你給我端莊點!不說求你像樂潼那般成爲上流社會淑女的典範,你至少給我莊重一點,讓人覺得你是一個有女兒的媽!”
楊倩如一聽她提到樂潼就冒火,立刻大聲反駁道:“誰要像那個賤女人啊!我現在誰也沒想,我只是想逸朗而已,人家哪裡有在亂想男人?你沒有覺得逸朗現在變得更加成熟迷人了嗎?”
卿玥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那個商逸朗果然名不虛傳,很出色!現在和她爸爸一樣年紀的人了,卻仍舊是帥哥美男一個。
卿玥很懷疑,聽說他去的地方是窮鄉僻壤的山區,可那種土地貧瘠,物資匱乏的地方絲毫無損他清奇秀逸的風姿樣貌。
這種男人簡直太令人稀罕了!不怪乎她媽媽迷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她一看見楊倩如這個樣子就煩!
“媽!男人是好看,但是不能當飯吃啊!花癡一樣能管用?”她忍不住批評楊倩如:“這人就不能振做點和上進點、有點更積極和更高尚的追求,把自己的境界和覺悟提高一點?整日想男人這日子不過了嗎?”
卿玥覺得楊倩如就如一癱爛泥,跟扶不起來的阿斗差不多。
她未免很失望——她自己在這裡勞心勞力的算計,母親卻在一旁不思進取,荒廢度日。
楊倩如卻色迷迷地眯着眼睛,用舌頭舔一舔自己的上脣,彷彿在吃什麼好吃的美味:“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你就知道說我,你現在還不是爲了艾澤希神魂顛倒,你又比我強到哪裡去?”
切!楊倩如不否認,她現在是很迷商逸朗——因爲他又俊又帥,出塵脫俗,又是她的暗戀過的男人,這感情是不一般的。
但是講到肉體空虛,她卻更想念實實在在的男人,那種熱氣騰騰的男人和汗流夾背的男人!那種飽脹到撕裂般疼痛的充實感;讓人熱血沸騰的嘶喊,都讓她心馳神往,心醉神迷!
她現在就想讓一個強壯的男人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用力的!想怎麼折騰她就怎麼折騰,她渴望被男人蹂躪,被瘋狂的對待和褻玩。
簡而言之,她現在想男人快了想瘋了!
也不知道許凝雪給她介紹的那個男人使了什麼邪法,現在都快了把她變成了一個淫蕩至極的女人,感覺一天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有種要渴死的感覺。
譬如現在,她躺在沙發上,整個身體卻如萬蟻穿心,抓心撓肺的渴望一個男人來將她貫穿。
一想到這些,她的神情又變得癡癡迷迷,恍惚進入了幻境一般,眼前出現的都是一些荒淫不堪的畫面。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別這麼再把男人當寶了!”卿玥氣的在她的沙發前駐足,一看見她那個表情,就知道她又進入了想入非非,飄飄欲仙的境地,腦子裡不知道又在想什麼齷齪又骯髒的東西。
她能不生氣嗎?
而且剛纔楊倩如的話也戳到了她的心窩子,沒錯,她現在是很爲艾澤希煩心。
講真,別的事情都可以暫且不提,但是艾澤希的事卻對她至關重要!
艾澤希最近的態度有點奇怪——他之前已經變得開始迷戀她了,至少艾澤希每天都要見到她,還給她打電話。
可是這兩天卻怪異的緊,艾澤希既不給她打電話,也不讓她去他那邊了。
所以她無端端的覺得心裡很毛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艾澤希怎麼變得突然冷落起她來?
這不對勁!卿玥的第六感向來很靈,她感覺得到,艾澤希現在在動搖中,他思想搖擺的厲害,估計已經在內心抗拒她了。
這纔是她最應該去解決的事,別的事情都可以放一邊。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認輸的,更不會讓自己坐困愁城。
對,阿邪,他說過會幫她得到艾的!
她立刻走到一邊,避開楊倩如,拿起手機給阿邪打電話——爲了聯繫方便,阿邪雖然沒有讓她看見自己,也不與她約在外面見面,可還是留了聯繫方式給她。
接到她的電話,阿邪也很意外:“什麼事?你不是特別煩我和害怕我嗎?幹嘛給我打電話?”
呸!呸呸呸!一聽到他那難聽如破鑼的粗嘎嗓子,卿玥心裡就作嘔!但是她忍着,聲音也很冷:“聽着,你上次說艾澤希會漸漸的愛上我,到最後無法自拔,一步一步的爲我沉迷,到現在怎麼沒有看到效果?”
阿邪沉吟:“已經有效果了,只是……”
“只是什麼?你莫不會是在騙我?以爲我好糊弄,拿你沒有辦法嗎?”卿玥的聲音尖利起來。
“不會騙你。”阿邪倒也老實:“艾澤希其實已經在爲你着迷了,前面你應該已經看到過,至於這兩天,有點說不好。”
“爲什麼會說不好?”
阿邪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好吧,我今天再努力一次,去幫你搞定他,讓他爲你要死要活的,就當我欠你的。”
卿玥默了默,有點不明白他的說法:“什麼就當你欠我的?你明明就欠我的!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你還想怎麼着啊?”
阿邪嘆了一口氣,說:“算了,誰叫我上了你呢,天底下的女人多的事,我誰個不好搞,我就搞你……誒,我幫你弄到這個男人就是了,晚上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卿玥很警惕:“我跟你去哪?你別又騙我,打着艾澤希的幌子又要跟我做那事。”
“不會啦!以後再也不跟你做那事了,這簡直是我做過的最混蛋的事!”
什麼意思?
卿玥被他弄的一頭霧水,但是阿邪叫她今晚去一個地方,又是很有把的樣子,她不想放棄。
第一卷 273:沒下限和沒節操(一更)
阿邪叫人催眠了自己。
催眠他的人,即是催眠過樂婧的那個人。
此人是他父親的手下,也是從曼谷來的,華僑,曾經受聘於盛左。
他是被那天艾澤希躺在牀上的樣子刺激到了——之前他也見過艾澤希,可是並沒有異樣,唯獨那一晚的那一瞬間!艾澤希躺在牀上睡覺的樣子,赫然從他某一段仿若塵封的記憶裡跳了出來。
所以他找人催眠了自己,想看看自己的腦子裡還在想些什麼。
“皇上,皇上!一定要這麼做嗎?”
“陛下,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可行嗎?”
千年的古國中,月國恢宏大氣的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都勸皇上要三思而後行,因爲皇上打算將他們國家的陰玥公主進獻到比他們國力強盛的雲國去。
雲國兵強馬壯,月國現在處處不如雲國,皇上這麼想也是被逼無奈——想要討好和拉攏雲國,只有給雲國進獻美人,並且還是要進獻有身份的美人。
陰玥公主的身份正合適,而且陰玥公主長得貌美如花,明豔動人,是一把很好迷惑男人的“美人利器”。
於是在皇上的決斷下,陰玥公主被進獻到了雲國。
他是月國的太子邪,陰玥公主是他的皇姐。
陰玥公主到了雲國之後,並沒有得到雲國皇上的重視與鄭重對待——他只是將陰玥公主賜給了自己的兒子長王做了一名側妃。
消息傳回月國後,他的父皇氣的在皇宮內苑暴跳如雷:“雲皇,你欺人太甚!總有一天朕是要報此仇的,到時候定用鐵蹄踏平你雲國!”
他也向父皇請旨:“父皇,請讓兒臣帶兵,趁勢南下踏平雲國。”
他的父皇卻道:“罷了,此時咱們不論是國力還是其他方面都不如雲國,還是不要冒這個險的好,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先養精蓄銳,壯大國力,到時和雲國決一死戰!”
因而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
但是隨後,雲國的長王看上了別的女子,他棄了王府於不顧,跟着那女子去做了一對閒雲野鶴式的夫妻。
這下真的要氣壞了他的父皇和皇姐,還有他。
長王這樣做真是太可惡了!他皇姐正當青春少艾,就這樣被他撂下,就算他放他的皇姐出府,那又有何用?
最主要的是,他的皇姐非常喜愛長王——喜愛到骨子裡面去了!她不肯離開長王府,她堅決的留在府裡,要等長王回來。
這一等,就是十一二載。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陰玥獨守空房,每日都在思念長王中度過。
而在這十一二載中,月國也在悄悄地壯大與崛起。
終於,長王回來了。
長王回府,本來只是回一趟京城便要離開的,但是陰玥不想讓他再離開。
她求到了他這個弟弟的名下:“邪,你幫皇姐一把,幫我把長王殿下留下,皇姐這輩子對你感激不盡。”
他很體恤皇姐,便道:“好。”
他是月國太子,從小長得奇醜無比!但是,老天爺給了他醜陋的容貌,卻又彷彿是爲了彌補他,又格外的賦予了他一些別的才能。
譬如:他會配奇藥,會養奇蟲和養育一些奇花異草。
爲了幫到皇姐,他絞盡腦汁的爲其配了一副很難配的迷情藥,並讓她經常熬給長王喝。
藥的效果很好,長王喝下此藥後,便把他的皇姐認成了他心裡最喜歡的女子,然後便只想跟他的皇姐交歡和縱情聲色,對他的皇姐也漸漸寵愛起來。
只是這藥對人的腦子還是有點損傷,長王后來不僅只把他的皇姐誤認成自己喜歡的那名女子,他甚至將府中的美人們也認成了那名女子,每日和那些女子們顛鸞倒鳳,翻雲覆雨。
某日,事情終於敗露,長王殿下心裡面最喜歡的那名女子死了,長王也驟然醒來……
畫面一轉——
“咚咚咚……”
東風吹,戰鼓擂。
古戰場硝煙四起,黃沙彌漫,遮天蔽日。
旌旗飄揚中,他身穿黃金寶甲,頭戴金色的頭盔,威風凜凜端坐在高頭大馬上,一戟直指雲國高大的城門,縱聲喝道:“雲驍,爾等不但苛待我皇姐,還擅自賜死我皇姐,本太子今天定直搗黃龍,破爾等城池!”
雲驍,雲國的太子,他是長王的弟弟,原本因其封地在律都,被人稱律王,後被雲皇立爲了太子。
雲驍長的高挑頎長,冷凝而俊美,不僅笑容魅惑,而且風姿傾城,是個絕世的妖孽美男——關鍵他不但長的俊,並武藝高強又驍勇善戰,是雲國有名的戰神!
但是此人也很可惡!
長王殿下喜歡的那名女子病故之後,長王扶了她的棺木回來,不久,自己也病死了。
原本事情到這裡戛然而止。
不料雲驍不肯善罷甘休,他不但查出那名女子的死因不簡單,同時也查到了長王的病竟與他皇姐煎的那味藥有關,一切竟然都是他的皇姐搞的鬼!
雲驍因此而勃然大怒!他將陰玥打入天牢,用盡十八般酷刑折磨,然後再將其凌遲處死,並將陰玥的骨與肉在城門外暴曬三天,喂與野狗。
這讓他和他的父皇如何受得了?!何況他的父皇早有興兵進犯雲國之意,於是他很快率兵南下,聲勢浩大地攻打雲國。
但是這一戰,他卻輸了。
他被雲驍一長槍穿心,然後被他挑在長槍上掛回城門,示衆三天……
沒辦法,雲驍的實力深不可測,而且他的軍隊能征善戰,驍勇無比!他天縱聰明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後來他從催眠中悠悠醒來,不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媽的,怪不得老子養的血蛾只跟着律驍跑,原來這貨是老子幾輩子的仇人!”
催眠,很巧合的把他帶入了前世!
而在前世,雲驍的臉分明與律驍長的一模一樣,都是俊的那麼人神共憤,帥的讓人想打他!
就算此時此刻,他都仍然能想起律驍在前世的樣子——他穿着銀光閃閃的鎧甲,頭戴銀盔,外罩白袍,手握着一杆威風凜凜的紅纓長槍,坐在一匹雪白的寶馬上,眼神寒凜森冷,所向披靡!
……
迷魅酒吧。
艾澤希今晚跟幾位老闆在迷魅酒吧應酬,因爲是樓上的VIP豪華包間,所以房間雖然迷離色彩濃重,但是也不落俗套,並沒有那麼粗俗與靡麗。
胭胭花粉也不少,但都只坐在那幾位老闆的身邊,他旁若無人的翹着二郎腿,神情清冷又高傲地眯着眼睛抽着煙,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有兩個小姐試着來他身邊,卻自討沒趣了一番,所以便沒有人再來招惹他了。
他也落得清淨,獨自在煙霧繚繞中想心思。
就在這時,有人遞給了他一杯酒:“艾少,一個人獨坐可沒有意思,我們也算舊相識了,喝一杯怎麼樣?”
艾澤希透過面前嫋嫋的灰白煙霧看着來人,然後眉微皺:“李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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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妮輕笑:“是我,原來你還認識我啊。”
她梳高馬尾,性感的蕾絲吊帶背心配超短的齊P小皮裙,露出大半個雪白的胸脯,黑色的高筒靴與大腿上勾人的網眼絲襪,耳飾、項鍊、手鍊和戒飾一應俱全,在迷離低調的光線中閃閃發光,再配上她臉上的烈焰紅脣,整個一夜店女王!
“你這是來這裡……happy?”艾澤希看了看包間:“你怎麼來我們這個包廂了?”
李、艾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他認識李宓。
李宓端着酒杯,無視衆人的目光,落落大方地在他的沙發扶手上挨着他坐下,隨着音樂慵懶地扭動着妖嬈的腰身,淡淡地說:“你也知道我喜歡律驍多年,從小就喜歡他,但是他乍然爆出他已婚的事實,這讓本小姐可受不了!所以如果不找點樂子,我就會去找人殺了他那個老婆,讓她一屍兩命,沒的玩。”
艾澤希冷漠地舉杯喝酒,嗓音低醇如酒:“殺人可是犯法的,律驍也不會放過你,他會將你碎屍萬段。”
“那又怎樣呢?誰叫本小姐現在心裡不快活。”李宓厭惡地皺起描繪精緻的眉,傲然地說:“本小姐現在不爽極了!我不爽,也見不得別人爽。”
艾澤希輕嗤:“你這種心態可要不得,這裡不是英國,也不是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方。”
李宓撇了撇紅脣,煙視媚行的偏頭看向他,往他的面前送了送自己的玻璃杯,很輕佻的說:“咱們這麼久沒見了,喝一杯。”
“叮!”艾澤希與她碰了碰杯壁,然後沉默着一飲而盡。
李宓什麼時候走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當保鏢問他要不要個房間先休息一下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
“就是在這個房間裡,你等會進去,只喚他的名字就行。”
黑暗中,阿邪穿着黑色的連帽外套,帽子拉高,手上戴着手套,臉上蒙着黑布。
卿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聲地問:“爲什麼每次看到你,你都是這副怪模樣?”
“不用你管,我幫你得到艾澤希就夠了。”
阿邪現在只要一看到卿玥的臉,他就想死!
造孽喲!卿玥竟然與他被催眠後想起的前世的皇姐陰玥長的一般如二,簡直就是一個人!區別是卿玥是他皇姐年輕時的模樣……
可是,他上了卿玥,還搞了她幾回……
尼妹,他是沒節操,人也沒下限,但是也沒有沒下限和沒節操到如此的地步啊!
------題外話------
第一卷 274:願你被歲月溫柔以待!(二更)
律氏豪宅。
臥室裡,席悄悄洗完澡,上牀的時候和律驍感嘆:“橫影回來了,這又沒有盛左什麼事情了,明兒報紙和網絡又該大做文章,再把他們三個拉出來狂曬。”
再加上這次橫影的真實身份曝光,這些報道就更有看頭,也更具有炒作性。
律驍卻道:“這打的是持久戰,就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
“什麼意思啊?”席悄悄狐疑地看着他。
律驍和她一起躺到牀上,把她抱在懷裡親了親:“我的意思是說,盛左是準備打持久戰,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放棄,他對你小姨並沒有死心,不可能因爲多了橫影和少了橫影,他便會半途而廢。”
席悄悄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小姨現在和橫影都那麼好了!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固執?他以前是假裝癡情漢,現在難道是演癡情漢演上癮了?”
她在心裡嘀咕,難不成他想三人行?
可這明顯行不通啊!甭說橫影不會同意,她的小姨也只是外表開放,骨子裡還是挺保守的婦女一枚,她也做不出來三人行這種事。
一不小心,她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你說什麼啊?”律驍忽然側身,發噱地捧住她的臉,性感的脣角上揚起優美的弧度,一雙漂亮驚人的深邃墨眸戲謔地盯着她,黝亮的宛如天上星辰。
席悄悄的臉有點紅,避開他的手:“哎呀人家沒說什麼,虧你的耳朵就那麼尖?討厭!”
律驍忍俊不禁,圈着她,趴在她肩頭壞笑:“你說‘三人行’,說的那麼大聲,我耳朵好使還怪我嘍?原來你們女生這麼流氓,什麼都敢想啊?”
席悄悄淚奔,她對不起千千萬萬純潔的女同胞,一下子拉低了大家的擋次,還替大家抹黑了……
“我是說盛左這麼執意下去不好,我小姨他們都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盛左再執迷不悟下去只是害了他自己。”她只好紅着臉狡辯。
律驍這才重新躺好,又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裡,漫不經心地哼了一句:“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盛左他自己樂在其中,就是最後被炮灰了他也沒有什麼好損失的,所以他不會在意這些。”
席悄悄正欲說話,律驍放在奢華牀頭櫃上的緊急聯繫電話響了起來。
她便推了推律驍:“先接電話。”
律驍接完電話,便套褲下牀,並在席悄悄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道:“親愛的,阿邪有了新動向,我去去就來,你如果累了就先睡,我就在書房。”
席悄悄點了點頭:“你快去吧。”
律驍走後,她閉目養神,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她取過手機掃了一眼,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但還是漫不經心的接了起來。
“悄悄,我想講個故事給你聽。”
席悄悄握着手機發怔,裡面傳來的居然是艾澤希的聲音!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磁性優雅若天籟:“悄悄,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和來生?相不相信這世間有宿命和輪迴?”
席悄悄想把手機扔掉,感覺跟拿着一個燙手山芋一樣,也不知她現在掛掉還來不來得及?
“悄悄你在嗎?如果是律驍我就不講了。”
席悄悄:“……”還拿喬了!
“律驍就在我旁邊,所以你趕緊掛掉。”
艾澤希在電話裡“哈哈”大笑:“悄悄,你還是這麼可愛。”
席悄悄把手機拿遠一點,威脅他道:“我掛了,麻煩你以後也別打來!”
艾澤希卻突然傷感起來:“悄悄,我們在那一世,也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呢,我叫雲澤,你叫長秋,這世間再沒有比我們更配的夫妻了!”
“聽你閻王爺開會!”淨講鬼話。
“悄悄,我沒有講鬼話,我們成親後很恩愛,我後來也沒有背叛你,我是被別人迷惑了,然後失了心智,忘掉了很多事……”
席悄悄深吸了一口氣,打斷他的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麻煩你別再傳播這些荒謬的言論。”
“不是荒謬的言論,你什麼時候跟我回乾市,我們一起去看看那裡的長王墓,以及墓裡的長王和長王妃,以及他們曾經住過的秋莊,你就知道那一切是如此的真實!如果運氣好,我們還能看到墓裡躺着的長王和長王妃的真容,他倆的棺槨是經過特殊的方法處理過的,屍身也是經過特殊方法處理,可以萬年不腐。”
“那是殭屍!”
席悄悄故意出言打斷他的話,並很平靜地說:“艾澤希,醒醒吧!你喝醉了在說醉話,你是艾氏跨國集團的副總;我是律驍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倆沒有什麼前世和後世,更沒有什麼交集。人只有這一世,活着就活着,死了便死了,輪迴和宿命那都是故事和傳說,麻煩你把現實和傳說分開,好嗎?”
“悄悄,可是我們還有一世,還有一世!這一世我是澤國的王,你卻和律驍是他國的驍王和驍王妃,你們倆很恩愛,我卻想將你奪回來……”
“別說了!”席悄悄憤然打斷他。
可是艾澤希並不住嘴:“悄悄,我今天才發現,我們還有很多世都糾纏在一起,並不是只有這兩世……律驍說的對,我許多世都想得到你,可是都是白費心機,他一定提前知道什麼,他只是不說……”
“他沒你那麼神經,現實和夢境不分。”席悄悄冷冷地道:“我掛了,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不是,歷史在重演。”
席悄悄本來已經要掐了電話,又給他說的好奇心起:“什麼歷史?”
可是艾澤希此時卻掛了電話。
席悄悄氣的踹被子:“尼妹啊!剛勾起人的胃口,又沒了下文,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
……
書房,律驍盯着正前方牆壁上的投影儀,聽着心腹的聲音報道:“少爺,我們一直跟蹤阿邪,今天終於有了他的消息,他一直是深居簡出,今晚卻一反常態,包裹的很嚴實的出現在迷魅酒吧,而今晚這裡還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艾澤希;一個是李宓小姐。”
投影儀幕牆裡出現的是迷魅酒吧的情況,畫面五光十色,色彩斑斕,迷離而眩目。
他俊容清冷的輕啓脣:“李宓?”
“對,是她,她最近經常在混跡夜場,日子過得很頹廢,一看就是個失意人的樣子,她認識艾澤希,兩人還攀談了幾句,看起來十分熟稔。”
投影儀上接着出現了一段在華美包廂裡的畫面,很短,一晃而過,畫面靡麗朦朧,有點暗,但是看到了艾澤希和李宓。
律驍沉吟:“這兩個人……”
“少爺,還有卿玥。”
律驍冷誚的撇了撇脣,此女大概是去找艾澤希。
“但是這個女人一出現之後,便不見了,我們的人到處都沒有找到她,我們懷疑她去了艾澤希定的休息包房。”
律驍波瀾不驚:“他們兩個現在打的火熱,在酒吧裡開房也不是不可能,記者應該隨後就會趕到,我們不用管。”
“問題是李宓小姐。”心腹接着說:“她似乎是被阿邪擄走了,但是阿邪不好對付,我們不敢跟他太近,怕被他發現反被他制,少爺,我們現在要不要救李宓小姐?”
律家和李家的關係一向很好,李永豪和律冠業是多年好友,對她的孫女見死不救好像也說不過去,主要是阿邪那個人太邪門了!李宓落到他的手裡不用想都沒有好果子吃,如果她被阿邪毀了……
律驍道:“叫人通知她的爺爺,讓她的爺爺派人去救,我們從旁協助即可。”
李宓雖然有些煩人,按律驍畢竟也是從小認識她,不想她就此毀在阿邪的手裡。
……
李宓渾身癱軟地被阿邪匆匆塞入一輛黑色的普通商務車內,看着他發動車子,不由憤然叫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阿邪“猥瑣”的嘿嘿一笑:“我想幫你得到律驍啊!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律驍嗎?其實上輩子你們倆有夫妻緣分,你本來就是律驍的妻子,原本你們也應該是夫妻的,只是律驍不服輸也不想娶你,這才害得你鬱鬱而終,我這輩子就幫你報這個仇,讓你得到律驍,和他成爲正式夫妻。”
“你會有那麼好心嗎?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你藏頭縮尾的,連張臉都不敢顯露出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絕對真!”阿邪“嘿嘿”笑的,嗓音恐怖如夜梟:“相信我得永生,我會幫你們把夫妻情分續下去的,這原本就是你們的夫妻緣分,只是只是被人強行篡改,我現在是在撥亂反正,把命運的齒輪重新歸導回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全家!感謝你一戶口本!什麼命運不命運,夫妻不夫妻?你盡說胡話,看着就讓人厭惡!”李宓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是嘴還勉強能動,看見阿邪那個神神叨叨的樣子,又聽見他說些神經兮兮的話,打心眼裡厭煩。
阿邪卻冷哼:“不信,我現在就給律驍打電話!我告訴你,我只對律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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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個擦!本寶寶竟然有157天沒有斷更了!而且我還更的這麼努力,先親我自己一下……
第一卷 275:如果認真,你就輸了(三更)
律驍接到阿邪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很冷酷:“你想說什麼?信不信我抓到你把你剝皮抽筋!”
阿邪道:“上輩子已經被你抽了,這輩子你是抽不到我的了,我告訴你,李宓現在在我的手上,你如果不想辦法救她,她就死定了。”
“她死定了就死定了,關我什麼事?她無非就是我爺爺老友的一個孫女,我能救她就救她,不能救她我也沒有辦法,誰規定的我就一定要救她?我好像沒有這樣的責任和義務吧?”
“嘿嘿。”阿邪戴着藍牙耳機,一邊開車,一邊與律驍談判:“你是沒有,我們也不搞道德綁架,但是,這是你上輩子欠她的,你該還給她。”
尼妹兒啊!律驍現在一聽到人家跟他提起什麼前世和上輩子,他就冒火,這都是欺負他沒有前世和上輩子的記憶,在這裡整蠱他嗎?
“什麼前世不前世,上輩子不上輩子?你知道我是不信那些的,所以你別撩我,撩我我真的會一槍斃了你。”
“律驍,別講狠話,我跟你說真的,李宓她上輩子跟你有過婚約,訂過親,你本該迎娶她的,你卻始終沒有迎娶她,最後讓人家這個姑娘抱憾而終,你說你欠不欠她的。”
律驍乾脆利落:“不欠,甭說你說的每個字我不信,我連你說的每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所以你滾蛋吧,等我的人抓到你,有你受的!”
律驍“嘀”的一聲掐斷了電話,然後打給小蒙:“通知李爺爺,李宓被阿邪抓走了,目前好像有危險,讓他派人快去救她。”
……
阿邪被律驍掛了電話,然後對副駕駛上的李宓“嘖嘖”兩聲:“你這個前世的夫君真無情,對你的死活壓根不上心。”
李宓道:“放我回去,你抓我根本沒用,我又不是律驍的心上人,你真要抓就該抓他的老婆去,他老婆現在懷着孩子,先前外界都瘋傳她未婚先孕,結果人家是持證上崗,現在她有了身孕,律驍可寶貝她了,你抓了她保準心想事成,律驍會任你予取予求。”
阿邪將車開往一塊廢棄之地,路越走越黑暗:“我要是能抓到他老的婆,還用得着你給我出主意?你有什麼辦法能幫到我抓到他的老婆嗎?”
李宓沉默了一下:“不能,他們現在對我防的嚴,我暫時沒有辦法。”
阿邪眼前一亮,聽話聽音,聽鑼聽聲,這話一聽就有縫可鑽。
“那就是有辦法可想咯?”
李宓也狡猾的很:“我什麼都沒說,全是你在自言自語。”
“嘿嘿。”阿邪又得意的笑了兩下,然後忽然說道:“你別小看他現在這個老婆,看樣子她像一隻美麗的花瓶,除了美麗一無所有,但實際上她有一輩子很厲害,是個巫女還是什麼的,她洞察到了自己的前世,知道自己和某人有夫妻之緣,但是她又不想和這個人做夫妻下去,於是她找到了自己前世的埋骨之地,做了兩枚骨形的玄鐵釘釘在那裡,於是她和本該是她夫君的那人的命運被改變,兩人從此陌路。”
李宓這個新新人類如何能聽他那一套,聽了也跟沒聽一樣,呵斥他:“閉嘴,你的嗓子難聽死了!本小姐懷疑再聽下去要得耳癌,所以你讓我清靜一會兒。”
阿邪撇了撇脣,也不理她了,女人都嫌他,唯獨許凝雪還對他好一點。
……
律驍回到臥室,發現牀上的席悄悄並沒有睡,正瞪着一雙黑漆漆的美麗明眸,望着天花板花呆。
蠶絲薄被都滑到她的肚腹下面去了。
他給她蓋上,擁着她躺下,先香了香她的臉蛋兒,溫情脈脈地問:“在想什麼?不是叫你先睡嗎?”
席悄悄滾到他的懷裡,嘆了一口氣:“艾澤希打電話來,忽然說什麼歷史在重演,弄得我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爺操!艾澤希這廝竟然還不死心?他只離開了一會兒,他竟然都敢打電話來騷擾喵喵。
“手機呢,我幫你把他的電話拉黑。”
“沒用,他借別的人手機打的,我總不能將所有人的號碼都拉黑。”
律驍垂着眼簾,不動聲色的琢磨了兩秒,忽然問席悄悄:“喵喵,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和輪迴?”
我嘞個去!席悄悄今晚已經是被第二個人問到此問題了,她呶了呶嘴,伸手來摸律驍的額頭:“沒發燒吧?”
律驍拖住了她柔嫩的纖手,然後沒有放開,捏在了自己的手中把玩:“沒有,我體溫正常的很,也沒病,但是艾澤希經常說他做夢,並且從十幾歲起便做起有關於他前世的夢,我卻沒有,你有做到你的前世嗎?”
席悄悄靜了一會兒,忽然伸臂擁住他:“夢都是假的,你不必在意,你想想那個能催眠樂婧的人,他可以讓她忘掉很多事情,並能給她灌入一些假的記憶,所以這些夢說不定也是別人的有意爲之,如果當真,你就輸了。”
律驍環抱住她,親着她雪白的額頭:“你是想告訴我,艾澤希說的都是假話嗎?那阿邪呢,他今日也跟我提到了前世的事情。”
席悄悄笑着逗他:“他們兩個都魔怔了,因爲一點點夢便走火入魔,世人皆醉,就我倆獨醒,這樣不好嗎?”
氣氛很親密,律驍又有點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他一下一下的親吻着她嬌嫩的紅脣,舔一下,咬一下,不時伸出舌頭探入她的檀口,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兩人的口水“滋滋”作響,身子也越擁越緊,氣息也越來越急,席悄悄的一條美腿擱到了他的腰上,律驍難以把持,一下子便親到她的脖子那裡去了,瘋狂的並越往越下。
“嗯……”席悄悄叫了一聲,仰着脖子抱着他的頭喘息:“律驍,你冷靜點,冷靜點啊!”
其實不如說是在叫自己冷靜點,因爲她此刻也渾身是火,很想不管不顧的陪他胡天胡地!
律驍在她的脖頸處難耐的低喘:“忍不了了咋辦?感覺早晚會爆炸,總之就這樣被你折磨死。”
席悄悄臉一紅,別看他說的那麼可憐,每次他很難過的時候,她都有用別的方式幫他紓解,只能怪他自己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經不得撩還需索多,不每日這樣充血纔怪。
她嫵媚的橫了他一眼:“我還不是憋着,我都能憋,你爲什麼不能憋?”
律驍一聽她也憋着,立刻很殷勤:“那你不早說,怎麼能讓你憋着呢,你看你懷着孩子多不容易啊,怎麼也要讓你身心舒坦。”
說着話,他就往被子裡鑽,去脫她舒適寬鬆又好看的睡裙,席悄悄尖叫,捂着睡裙不讓他脫,並又氣又笑的罵道:“你跟流氓,不要跟我來這套,我纔不上你得當,最後便宜的一定是你自己。”
但是她怎麼擋得住律驍。眼看着睡裙就讓他脫了一半,又要被他得逞,她正併攏了雙腿防着呢,外面突然傳來了很輕很輕的敲門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律驍替她放下睡裙,又用薄被蓋住了她,這才說:“我去看看。”
律冠業在門外,敲門敲的很謹慎,唯恐吵了孫兒媳婦的睡眠。
律驍繫着睡袍出來的時候,問道:“爺爺,這麼晚了什麼事?”
律冠業小聲地道:“沒吵着你們睡覺吧?你李爺爺的孫女被人劫持了,就是李宓,你認識的,她以前還追過你,不過這個丫頭最近不知得罪了誰,被人綁走了,綁走他的人指明要你去談判,你李爺爺沒有辦法,求到爺爺這裡來了,等會還要來我們家,他說想跟你親自談。”
律驍的雙手插在睡袍的口袋裡,很淡定:“那爺爺你覺得我該去談判嗎?”
律冠業道:“如果只是憑你談判能救得回人,那還有什麼說的呢?李宓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也不希望她出事,但是如果綁匪的目標是你,談判只是個誘餌呢,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律驍沉靜地點點頭:“放心吧,爺爺,我知道怎麼做。”
律冠業道:“總之爺爺的意思就是,你現在上有老,下有小,悄悄肚子裡還有一個沒出世的孩子,你做什麼事爺爺都不反對,但是前提是要替悄悄和孩子多考慮考慮。”
說完,不容律驍迴應,他把自己的手機往律驍面前一遞:“回你李爺爺的電話吧,他已經快把我的手機打爆了。”
律驍的嘴角抽了抽,不愧是老狐狸,手機調的靜音。
李永豪急得不行,他也只有李宓這麼一個孫女,這丫頭一出事,他就跟着鍋上的螞蟻一樣,一邊派人去救,一邊瘋狂打老友的電話。
所以當聽到是律驍接的電話後,他立時鬆了一口氣,微喘地道:“驍驍啊,真是太好了!你快幫李爺爺救救丹妮,劫匪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去談判就行了,驍驍,我們家丹妮的命就係在你的手上咯!”
第一卷 276:我跟你換(一更)
李永豪也不敢報警,因爲綁匪威脅他會撕票,所以他只能求助律驍。
與此同時,福灣路別墅區33號,一羣黑衣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早已無聲無息的潛進了這幢豪華的別墅,並摸到了別墅的牆根處。
這羣人正是律驍的人,個個身手矯健,行動利落,均受過特殊的訓練。
他們是來搗毀阿邪的老巢,並帶回一些對己方有利的東西的。
這都是律驍的計劃。
以往阿邪不外出,整天守在這幢別墅裡,不論是給他們的調查和抓許凝雪都造成了很大的障礙。
但是現在他們不抓許凝雪了,只對付阿邪就行。
黑衣人早把別墅整個的探尋了一番,此刻黑衣人的頭頭直接和律驍聯繫,他用的是無線隱形對講機:“老闆,初步估計他應該是在這棟別墅的地下室。”
“能進去嗎?”律驍簡明扼要,他收到消息便結束了和李永豪的通話,只與黑衣人的隊長謹慎討論。
“能,不過要費一番手腳,而且許凝雪不在別墅內,這裡的防護措施不是很嚴。”
別墅裡的安保人員和一系列的監視器材,都是爲了保護許凝雪的安全而存在,而今晚許凝雪尚未回別墅,所以裡面的一切都鬆懈了許多。
律驍聽了,便指示道:“那就進去,不過要注意安全,阿邪的底你們是知道的,小心防範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其他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
律驍回了臥室。
他給席悄悄端了一小杯熱牛奶,坐到牀頭攬着她親密地問:“餓不餓?”
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席悄悄便搖了搖頭,見他脣角帶笑,如沐春風,她好奇地道:“你心情很好?”
律驍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雙眼噙着一絲笑意:“還行。”
李宓被抓,本不在計劃之中,但誤打誤撞的能幫他們拖住阿邪的腳步,讓他們兵分兩路,一面讓人跟蹤阿邪,一面去搗毀他的老巢,也算意外收穫。
他們原本就打算見機行事,趁阿邪外出的時間進許凝雪的別墅去找他的藏身之處,找到之後便把他培養的那些昆蟲帶回來,如果不能帶回,也要把他的心血毀個一乾二淨,省得他繼續利用這些昆蟲以及其它的小發明來害人和作妖。
現在計劃已成功了一半,所以他的心情還行。
席悄悄道:“李宓被抓你還這樣高興?”
門外的動靜不算小,尤其李永豪打電話來,律驍也沒有瞞她,所以她也聽了個大概。
“無所謂高興不高興,反正她又不會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怎麼樣?阿邪不是挺邪門的嗎?”席悄悄小口的喝着牛奶,睜大眼睛看他。
“要出事早出事了,而且阿邪的目標是我,殺害李宓對他並無好處。”律驍的嗓音柔如牛奶般絲滑與慵懶:“而且你忘了一件事,阿邪要抓我救他的命,而且行動越來越急迫了,可見他病得很嚴重,只怕在外面不能久呆。”
阿邪是威脅他性命的人,他一直沒有放鬆對阿邪的追查,所以也發現了他的很多特點,比如:即便是到了晚上阿邪都不喜歡外出,只喜歡呆在陰暗處。
這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一個人爲什麼只喜歡呆在陰暗處?這要麼是陽光和紫外線一類的光線會對他造成傷害,或者說外面的氣候和氣溫讓他不適應。
按時間判斷,阿邪今天出來的時間比以往都長,所以律驍覺得他現在應該是很難受,或者非常非常難受的一種狀態。
席悄悄捧着牛奶杯,此時慢慢說道:“阿邪……應該是許凝雪的丈夫吧?”
她是想到了《燃豆》那部電影——儘管目前在暗地裡中傷和往樂潼身上潑髒水的那個,所謂的她的“假閨蜜”還沒有找到,但從劇情琢磨,似乎這樣才更貼切。
“不算什麼丈夫吧,只是一個臨時配給他的女人。”
席悄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她非常不待見許凝雪!但看見她這樣作踐和糟蹋自己,也有幾分恨其不爭。
她拜了邪神;爲了讓自己能夠在娛樂圈迅躥紅積累人氣,她學人養小鬼和請“娃娃神”,又弄一個雖然很厲害卻人不人獸不獸的阿邪在身邊——如果做這一切,她只是爲了向她們母女復仇,替許潔報仇,那她這代價付的未免太大了一點!
“可是她並不算那個人的女兒吧,她是許潔的女兒,跟那個中傷我媽媽的人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她爲什麼……”
真要說許凝雪是《燃豆》中的那個小雪也不貼切,因爲小雪前面的經歷跟許凝雪壓根不一樣。
許凝雪是被許潔帶大的,念初中的時候便和席悄悄在一起了,她沒有被人虐待過,更沒有被人殘酷的性虐待過!她無論是心理或是身體在這方面都是健康的,至於三觀那又別當別論。
所以席悄悄經常在尋思那個小雪是誰,她的後半部分是許凝雪——從她出國,救了一個類似王子一樣的青年才俊開始起,這些都與許凝雪的生活經歷有點類似。
但是,她的前半部分是誰?那個從小被兩個男人猥褻和褻玩,後來又被這兩個男人殘酷的性虐待和調教成小性奴,在影片中悽慘的哭着喊:“爸爸放過我吧!爸爸放過我吧……”的小女孩子是誰?
律驍抱着她,凝目冷笑:“就是一部東拼西湊出來的電影,把幾個人的心酸事結合在一個人身上來講古,目的是更讓人能產生同情的心理,以達到抹黑我們媽媽效果,自然不會只有許凝雪一個人的事情。”
席悄悄心裡也清楚,因爲她和許凝雪太過熟悉了,《燃豆》中那位小雪的幼年經歷的的確確不是許凝雪所經歷過的事情!
“那個小雪究竟是誰啊?”
……
當席悄悄挖空心思的在思考那個小雪是誰的時候,阿邪已經痛苦的停下了車子。
“不行,今天出來時間太長了!特麼的我受不了!”他伏在方向盤上喘息。
此處已是郊外的一座廢舊的工廠,到處雜草叢生,斷牆殘恆,四周隱約有閃爍不停的燈火,不時聽見幾聲蛙鳴與“嘰嘰嘰”的蟲聲。
李宓有點害怕,說:“你不能停在這裡呀,這地方要是躥出幾條蛇和野狗出來怎麼辦?而且你那會沒說你不行啊?怎麼現在到了緊要關頭你又不頂用了?你這不是坑我嗎?”
阿邪道:“等等,等我歇歇。”他今天穿着衣服和戴着帽子,臉又蒙着,這本來就讓他極不舒服,平時不是到了萬一的情況,他從不做如此打扮,總是能裸就裸。
衣服一穿,他特別的熱,渾身的熱氣排不出去,他就會感到窒息,死亡的陰影也會如影隨形。
他也沒料到今天會拖這麼長的時候,只怪律驍的人咬他咬的太緊了,害他怎麼也甩不掉。
透過車窗看去,外面陰森森的,零零星星的燈火也猶如鬼火一般在晃悠,李宓打心裡發寒,用顫抖着的聲音問:“那現在怎麼辦,走是不走啊?留在這裡肯定是不行的!”
阿邪喘息着說:“等等,我打個電話,叫凝雪來接我們。”
……
福灣路別墅區33號。
這個時候,律驍的人已經打開了別墅地下室的門,一步一步的往底下摸了下去。
他們都戴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裝,手中端着便攜式的火焰噴射器,若是看見什麼便一烈焰噴過去,瞬間便能讓對魂飛魄散。
這也是大家聽到了阿邪的厲害,擔心他弄出什麼莫名其妙的毒氣和毒蟲進行傷人,以做的比較萬全的措施。
隊長在前面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他豎起一掌,示意隊友也跟着自己停下,然後用無線隱形對講機對律驍道:“BOSS,前面能看見密密麻麻的飛蟲,我要抓回來,可能有點危險,全滅掉的話沒有問題。”
阿邪不在地下室的時候,爲了防止有人下來搗蛋,他會將自己所培養的飛蟲都放出來,比如飛蛾和蝴蝶,蜘蛛等等。
律驍便冷酷而果敢的下命令:“直接清剿!全滅掉,什麼都不給他留下。”
“YES!”隊長收到命令,便一揮手,對隊友做了個清剿的手勢,鐵血無情地道:“不留一物,活的全部滅掉!”
傾刻間,阿邪精心養育的那些昆蟲,還有大大小小的培養皿——也不知那些培養皿裡面養的是什麼,都是些五顏六色的藥水和稀奇古怪的形狀,瞬間被火焰噴射器的的熊熊烈焰噴掃的不成形狀。
……
阿邪在那邊有感受得到,頓時痛的在車座上打起滾來,他抓着領口用破鑼般的嗓子嘶喊:“噢!Shit!他媽的,Shit!我……我他媽的!是誰……”
那裡有幾種飛蛾是用他的血養起來的,每死一隻,他身上都會有電擊般的痛感傳來,痛得他直抽搐。
李宓在一旁嚇得臉色蒼白,用力喊道:“你他媽的這個怪物快解開我啊!我還不能動,你是想讓我跟你一塊死在這裡嗎?”
……
許凝雪臉色冷厲地駕着車,一張清純俏麗的小臉快了白成冰雪,她猛踩油門,把車開得飛一般快。
她手握着方向盤,耳上戴着藍牙耳機,眼神空洞而冰冷的直視前方,微張因爲緊張而變得有點淺紫的雙脣:“悄悄,讓律驍放過阿邪。”
席悄悄半躺在牀上,後背靠在律驍的懷裡,神色安然:“這不可能。”
“放過,算我求你!我自回來後,沒有再害你吧?”
席悄悄的臉色很冷:“那我應該說很感謝你沒有害我嘍?”
許凝雪緩和了一下口氣:“我用有用的消息給你換,讓律驍留阿邪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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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77:這個冒失鬼(二更)
席悄悄看了律驍一眼,對着手機斬釘截鐵地說:“不換!”
對她來說,弄死阿邪比較重要,因爲這關係到律驍的生命。也許許凝雪的消息很重要,但及不上律驍的命重要。
許凝雪道:“我不讓《燃豆2》上映。”
席悄悄更加強硬:“你儘管讓它上映!你們可以盡一切力量的顛倒是非黑白,但是我也不會打不還手,我會弄清事實真相再把它公佈出來,到時候看是你們更丟臉!還是我們值得讓人唾棄!”
“你不知道這部劇的內容。”
席悄悄更冷:“我不用知道,我只知道黑的說不成白,白的說不黑!你們再費盡心機也只是跳樑小醜,在事實面前會原形畢露,我巴不得你們多上幾部醜陋的電影,到時候我一公佈真相,便會將你們永遠釘在恥辱的柱子上,讓你們遺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
作妖更多,死的更慘!
席悄悄是不肯妥協的主兒。
許凝雪深吸了一口氣,儘量想說服她:“那部電影一出來,會對你們母女造成很大的衝擊,而且2裡面,會逐漸把矛頭隱隱指向你們母女,到時候只要是看過電影的人,都會把你們母女當成衆矢之的,你也知道現在電影和明星的威力,到時候一造勢,你們母女會被全民黑,而且過份的人還會對你們進行人蔘攻擊,叫你們滾出花都,或者出來接受鞭苔。”
“我還滾出地球捏!別把別人當傻子似的。”席悄悄極度不屑:“我承認,電影的威力是大,這年頭不分青紅皁白,不明事理的追星族是多,但是非公道還是有人懂的,不會被你們牽着鼻子走,所以你們儘管讓《燃豆2》上映吧,我接受你們的挑戰!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招。”
許凝雪沒轍了,又換了一副口氣:“悄悄,律驍這樣做也只是毀了阿邪的一切,最多讓他受點傷,但實際上也真要不了他的命。”
“既然要不了他的命,你擔心什麼?”
許凝雪沉吟,之後慢慢地說:“有很多人想害我,我只想讓律驍手下留情,讓阿邪能夠保有一點自己的東西,也可以保護我。”
如果把阿邪辛苦發明和培養出來的那些都毀了,那他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再培養和研究出來——這種時候他自己都沒有自保的能力,如何能夠保護她?
席悄悄啐她:“你不癡心妄想會死啊?我跟你是敵人,我會考慮你的人身安全?”
許凝雪感覺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了,只好一咬牙:“我告訴你那個小雪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不是天天在嘀咕我飾演的那個小雪跟我的經歷有出入,應該還另有其人嗎?我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
席悄悄本來就開着擴音,律驍此時接過她手上的手機,對着話筒道:“我頂多可以讓你帶走他,然後你倆老老實實的離開花都去生活,只要他不出來鬧事,我保證不追殺他,僅此而已,你答應條件就答應,不答應就算了,至於他搗鼓出來的那些害人的玩意,我是一定要銷燬掉的!”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時間一過,我誓要讓人將他追殺到底,到時候你看我能不能將他殺掉!”他冷酷輕哼。
許凝雪是領教教過他的手段,此時急忙央求:“我可以帶着他老老實實的離開一段時間,但是我不能長久的離開花都,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他不再出來鬧事,這些都是我沒有辦法保證的!我只能保證他平靜很長一段時間,律驍求求你了!阿邪的後面有他的父親,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她只是一個小嘍囉,牽線木偶而已。
律驍冷冷地道:“行,說出你該說的,然後帶着你的阿邪快點滾!”
許凝雪急忙道:“那個小雪的原型已經死了,死於性虐待,被那兩個男人殘酷的折磨死,她當時年紀太小,大概只有八九歲的樣子,至於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所飾演的那個小雪,只是結合了她的經歷而已,後半部分不是她的,她的生命在她八九歲的時候便戛然而止。”
她又急急忙忙地道:“我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即便我知道那個小雪是誰我也不能說出來,我有很多的把柄落在他們的手裡,會被他們弄死的。”
……
掛了許凝雪的電話,席悄悄偏頭看着律驍:“幹什麼要答應她的條件?可以不答應的,消滅阿邪纔是重中之重,否則等他緩過氣來,他又要來找你的麻煩,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律驍攬着她靠在牀頭,瞄着她,伸手輕撫她肩後的長髮:“現在還沒有辦法弄死他,他的後面還有邪神,這個人雖然是是華僑,但是他在泰國信衆不少,到時候把他引來花都,那就麻煩了,我要花更大的力氣去對付他。不如留着他兒子,先穩住他,等我想到更好的辦法再說,何況阿邪現在也奈何不了我,我沒有必要怕他。”
也有道理,席悄悄立馬牆頭草了。
“可是那個小雪死了,死許凝雪又不告訴我們她是誰。”她微蹙黛眉。
“這個可以查,在岳母年輕時候的交友圈中一查,不管是跟她交好和不交好的,朋友和閨蜜都行,看看誰家有八九歲便夭折了的孩子,用這個方法一過濾,即便最後的真兇不出來,也可以放懷疑對象裡面去。”
“那我給媽媽打個電話,問問她知不知道她那一些朋友的消息,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席悄悄說幹就幹,也不管現在幾點鐘了,立馬去撥樂潼的手機。
“誒……”律驍伸在半空中的手阻止不及,只好放下。
他不禁疼愛地戳了戳她的額頭,這個冒失鬼,莫臻輝好不容易討了個合心又合意的老婆,他們又不用擔心什麼孕事,這麼晚肯在牀上純聊天才怪。
換了他,要不是她正巧懷了孩子,不日日叫她在牀上求饒哭泣那才枉費他正青春年少!
……
“嘀裡嘟嚕……”
樂潼正在莫臻輝的身下喘息,汗水都從額頭冒出來了,忽然聽到手機的鈴聲。
“我……我電話!”她喘的不像樣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勉強伸出手臂往手機的方向夠。
莫臻輝替她拿了過來,放到她的手中,卻仍舊不肯離開她,用手臂撐起自己汗水晶瑩的健壯上半身,懸宕在她的上方,粗喘地道:“就這樣接。”
“我……”樂潼想說,我這樣要怎麼接啊?他的本尊還卡在她的身體裡。
可她的速度只不過慢了一下,莫臻輝便用力撞她:“不許走神,快接完我們繼續!”
樂潼抑住不住的尖叫幾聲,只好咬住紅脣哆哆嗦嗦的去接電話。
她嬌嗔地瞪住莫臻輝,男人卻從上到下,性感、驕傲卻又壞笑地看着她,然後把頭調皮的左右一甩。
“啊!”樂潼驚叫一聲,他額上和臉上斗大的汗珠宛若玉石飛濺,落了她一頭一臉。
莫臻輝嘴角得意的笑容擴大,深邃修長的雙目依舊飽含興趣的鎖定她的全身,不肯離開須臾,手也撫觸上來。
樂潼偏過頭遮眼,臉色緋紅,連一身潔白細膩的皮膚都紅通通的,她氣的想罵他:“莫臻輝,你……”可是他可惡的大手卻又叫她渾身發軟,讓她聲如蚊蚋,想罵也罵不出來。
“我要接電話!”她撒着嬌的扭了扭腰,羞惱地踢動架在他結實雙臂上的雙腿:“你不要再惹我了!不然我真生氣了!”
莫臻輝霎時爽的快了飛起!七魂六魄都不在,兩隻大手捉住她的纖腰兩側,興奮的嗓音都發顫:“寶貝,加油踢!”
呃……樂潼不踢了,真是便宜了這貨。
“我接電話,是悄悄的。”她只好跟他講道理,不然今晚這電話是不用接了。
莫臻輝這纔不作妖,跪在牀鋪上,保持原動作的輕撫她好看的腳踝。
這動作是彆扭又不雅觀,但樂潼也沒有辦法,氣喘吁吁的點開了接通鍵:“悄悄寶貝,找媽媽有什麼事?”
電話半天沒有接通,席悄悄原就有點懷疑,又聽見她喘着氣,氣息極不勻的樣子,便擔心地問道:“媽媽,你是不是病了?怎麼喘的這麼急啊?”
呃……樂潼臉色羞的如紅彤彤的雲,連忙說:“媽媽沒事!”又急忙拿話岔開:“你這麼晚打媽媽的電話,是有急事嗎?肚子裡的寶寶還好嗎?你也還好嗎?”
律驍在一旁聽着她倆的對話,直想翻白眼,話說席喵喵童鞋可愛在什麼地方呢,她就單純在這裡,只許她造愛,她媽媽就跟仙女兒似的,不能有點不一樣的生活?
席悄悄被樂潼的話帶走了,即刻問道:“媽媽,你以前的那幫朋友中,或者說你以前認識的那幫人中,有沒有誰家的孩子八九歲便去了的啊?”
這問題來的突然又怪異,樂潼的臉色瞬間便正常了,一本正經地反問:“怎麼會這麼問?”
席悄悄道:“那個小雪死了,《燃豆》中那個最後被嫁與野曾爲妻的女子,她的原型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很早便被人折磨死了,後來的故事是拼湊到她的身上的,跟她無關。”
聞言,樂潼嫣紅的雙脣嚴肅地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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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78:如此搞定(一更)
燈紅酒綠的迷魅酒吧。
夜未央,正是喜歡夜生活的紅男綠女玩的最嗨的時候,整座酒吧裡都充斥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燈光昏暗而又迷離。
樓上金碧輝煌的包房內,私生活靡爛的男女們正在上演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畫面。
一間超豪華的VIP貴賓包間裡,氣氛正濃。
“呵……唔……”卿玥張着紅脣,不停的喘息着,胸口熱的像一團火。
優雅華麗的大牀上,男人放肆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包間裡的燈光很黯沉,幽藍幽藍的色調讓人頭昏腦脹。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她只知道他很熱情,身軀有力。
她其實不喜歡這種事,所以在被阿邪帶入這間房間之前,她害怕自己又向前兩次那樣,在艾澤希面前表面的驚慌失措,然後讓他很失望,她找阿邪要了那方面的藥。
有了阿邪的藥,她便能夠全副身心的投入到男女之慾中去。
藥很見效,在她的身上發揮了作用,讓她不再抗拒此事,可是她的心中總有點疑惑——男人有點不像艾澤希,又有點像艾澤希。
她腦子有點昏,想努力辨明,奈何男人不讓她看到他的臉,他總喜歡在她的後面。
關鍵是男人哺了她酒,在酒精和催情藥的雙重刺激下,她瘋狂扭動着身軀,男人奮不顧身的配合,兩人把一場曠古的男女之歡演繹得淋漓盡致。
完事後,卿玥大汗淋漓的躺在牀上喘息,還沒有問對方是不是艾澤希,男人又說:“別睡啊,再來呀!”
於是她又被男人架着聲嘶力竭了一把。
男人吃了藥,興奮的停不下來,直到把她折騰的睡着了才罷休。
睡着的時候,卿玥心想,真累啊!總算能歇一歇了。可她的心裡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沒有辦,只是沒有精神去思考了……
……
朱雀大道。
烏衣豪庭。
烏衣豪庭是花都著名的富豪小區,有許多名聞遐邇的影視紅星都在這裡購了豪宅,莫臻輝和樂潼的家就在這裡。
樂潼掛了和席悄悄的通話後,優美地半側身趴在臥室典雅大氣的牀上沉思,橘黃色的浪漫燈光下,她胸腹處蓋着輕薄華美的毛毯,裸露在外的肌膚仿若玉一般。
莫臻輝伏上來,伸手撥着她鋪散在枕上的烏髮,沉聲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很快會有結果。”
樂潼攬過他的頸子,在他臉上敷衍的親了親:“親愛的,我恐怕要給逸朗打個電話。”
“幹麼要給他打?”莫臻輝深邃的眼神凝結在她的臉上。
樂潼的神色若有所思,手指放在他的胸膛上打轉:“你忘了逸朗告訴過我們嗎,他回來是來取他女兒的骸骨的,他的那個女兒也是很早便夭折了,只是他一直不肯告訴我對方那個女人是誰。”
莫臻輝也知道這事,不過商逸朗始終對那件事情諱莫如深,似乎提都不願意提,所以他也沒有具體說他的女兒是幾歲上去的。
但是這個年齡段可以擴大和縮小——只要是有夭折的孩子都應該注意,甚至不拘性別。
他這次很通融,沒有半點吃醋的情緒:“打吧,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讓他什麼都招了。”
樂潼笑着摸了摸他的臉,又湊到他的脣上親了一下,以示獎勵,這纔去拿手機。
然而,樂潼打通商逸朗手機不過一秒,連寒喧都沒來得及,她的嗓子傾刻間變了調:“逸朗……你怎麼了?!”
商逸朗在哪頭艱難的說:“樂樂,我一會兒再跟你聯繫,有人開車在撞我!”
他的話音未落,那頭已傳來一陣尖利刺耳的剎車聲“吱——”
那聲音尖銳的彷彿要穿破人的耳膜!樂潼皺着臉聽到,被刺激的面部都差點變形,但是她的臉色也瞬間變了,聲音裡難掩驚慌:“逸——朗!”
“轟轟轟!轟……”那頭傳來幾道“轟隆隆”的聲音,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樂潼的五指緊緊抓着手機,臉蒼白如土,沒有一絲血色,身體抑制不住的發顫。
“怎麼了?”莫臻輝神色嚴肅地看着她。
樂潼揚起慘白的臉望着他,雙脣急遽的顫抖,眼裡有晶瑩的淚水在閃爍:“臻輝,逸朗可能遇到了事,剛纔他跟我說有人撞他!”
……
市區。
卿家的高級公寓。
卿沐風一身冷意的推開大門,他穿着黑色的西裝,瘦削的臉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幽靈一般的閃進屋裡。
楊倩如正癱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醉生夢死,卿玥不在家,傭人也下班了,她沒有人陪,無聊又寂寞,便開了一瓶昂貴的洋酒在喝。
越喝越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找個男人來排解,非像一條被陽光暴曬在岸上的魚一樣,馬上便要缺水而亡!
“媽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她憤憤不平的大叫。
但是這麼晚了,她要是不在家,卿沐風回來一定會起疑心的,她只得忍着,在沙發上痛苦的輾轉來碾轉去,嘴裡哼哼唧唧:“男人,男人……”
卿沐風進來後,看見她那個鬼樣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在玄關處皮鞋也沒有換,就那麼大踏步的衝進客廳,然後大手一伸,一把揪住了楊倩如的那一大捧頭髮:“你他媽的又在作騷!一日不這樣你會死啊?”
“啊——!”楊倩如的頭皮驟然傳來疼痛,立刻捂住自己的腦袋尖叫不止:“啊!你放開我!”
卿沐風毫不留情的薅緊了她的頭髮,往手上一挽,拖住她便往沙發下一扯,然後再用力扔到地上:“你TMD個賤貨,給老子那麼多的麻煩,你還敢在這裡整日思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話落,他又一腳補了上去,正踢到楊倩如的後背上,楊倩如立時又高亢的尖叫一聲:“啊——”
要老命了,她這個年紀怎麼能經得起他如此的摔打?!渾身都是痛的,骨頭都跟折了一般,她痛的眼淚和鼻涕都下來了,感覺肩膀和手肘那裡又青了好幾塊。
“卿沐風,你不是人!”她哽咽着,邊哭邊罵:“我做了什麼了我?我什麼也沒做,你又不碰我,我想想男人又怎麼了?回來就挨你一頓揍,你上哪裡惹了一身邪火,回來拿我當出氣筒?”
老實講,卿沐風已經好久不這樣,基本上從桑桑去世之後,他就收斂了自己的脾氣,行爲也很收斂,對她也漸漸客氣,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裡都很給面子她。
這都是用桑桑的死換來的!桑桑,即是她當年設計商逸朗之後懷上的孩子,並不是她和卿沐風生的孩子。
她因爲這個孩子受了很多的苦,同樣,桑桑被她帶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享一絲福,而是承受了很多厄運。
最後桑桑死了,卿沐風也因此變的老實多了。
她因此不受卿沐風的折磨好多年,一時也忘記了他的本性。
“你爲什麼又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她指責卿沐風,反手摸索的去揉自己後背的傷,疼的“嘶嘶”有聲,眼淚“吧嗒吧嗒”直掉,“你不是已經好了嗎?十幾年都沒有動過手了,現在又發什麼神經?”
卿沐風氣憤地雙手叉腰,又用穿着鋥亮皮鞋的腳踢了她的大腿一下,氣咻咻地道:“那也看你給不給老子惹事啊!從你TMD嫁給老子的第一天起,你TMD就給老子戴綠帽子!戴綠帽不說,又給老子生個小野種,這也就罷了,那個小野種都死了這麼多年,你竟然又給我把商逸朗招回來!”
“你乾的是人事麼?”他忽然彎下腰,“叭”的怒拍了楊倩如的狗頭一下,又換來她的一聲尖叫。
“你當商逸朗是傻瓜,他不會追究他女兒的死因嗎?”他的一根手指頭只差指到楊倩如的鼻子上:“而且你還獅子大開口,唯恐他不追查下去,非要他給你5000萬!卿家缺你錢了嗎,你這個騷貨!”
他一句接一句的罵,肺都要氣炸了!
當年他聽楊老頭的騙,娶了楊倩如,結果這貨被人破身不說,還買一贈二……害得他沒結婚就當爹了!
當爹就當爹吧,他自己也不是有多好——他既愛男人又愛女人,跟楊倩如這破鞋正好配一對。
可是,婚後楊倩如一心惦記着那個她沒有嫁成的男人!對他這個丈夫不冷不熱,不理不睬,又瞧不起卿家和不孝順公婆。
她的行爲徹底惹怒了他,於是他也對她不好起來。
他變着法兒作踐楊倩如,甚至和自己的同志愛人一起分享她。
後來,待她跟別人懷的那個女兒桑桑稍長大一些,他報復心理重,便和他的同志愛人王一起褻玩和猥褻桑桑。
——原本他們沒有想要桑桑的命,可是有一次他倆失控,下手重了一些,結果把桑桑玩死了!
這下算闖了禍了。
他倆也很後悔,都發誓以後再也不幹這事了!
但是得把事情掩蓋下去呀!
於是他倆匆匆找了個理由,把桑桑入殮了,又在醫院開了一張簡單的醫學證明,便把這件事情帶過去了。
沒料到十幾年都過去了,楊倩如這死女人竟然突發奇想的要把桑桑的骨灰盒賣給她的親生父親,並且還要價5000萬。
商逸朗是傻子嗎?他態度很強硬地在調查他女兒的死因,可是等他一調查出來,他卿沐風還能苟活於世?!
所以他特別特別的恨楊倩如——這個女人是想送他下地獄嗎?
“你TMD做什麼事情都瞞着我!”他指着楊倩如的鼻子,罵聲不絕於耳:“你瞞着我和你的姐姐姐夫們搗鼓《燃豆》,是想向天下揭露我和王的罪行嗎?想讓世人知道我和王的真面目?”
“拍部《燃豆》也就罷了,你還瞞着我去勾搭商逸朗,要賣桑桑,你說你賤不賤啊?我老子倒黴了你有什麼好處?我完蛋你不跟着一起完蛋嗎?那部《燃豆》揭露的是我,可同樣不是揭露了你這個輕浮下賤,婚前就跟人亂搞男女關係的破鞋女人嗎?”
卿沐風覺得自己真倒黴,楊倩如竟然串通了他最疼愛的玥兒,做下這一系列事情都不許告訴他。
他知道《燃豆》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他沒有把那當太大的一回事。
畢竟只是一部電影,而且劇情爲了混淆視聽,故意胡拼亂湊,再加上又是自己女兒親手寫的劇本——只不過是借名編劇和名導演的手拍出來的。
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爲難,所以便沒有追究。
孰料,楊倩如這個女人越來越過分,竟然想讓商逸朗置他於死地!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人先做了商逸朗以絕後患。
此刻事情已經做完,他看着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楊倩如,狠戾地道:“你個小婊子是不是還想着和商逸朗舊情復燃,然後和他雙宿雙飛呀?可惜,你的美夢註定落空!以前他是不喜歡你,現在他是沒法喜歡你了!”
什麼以前商逸朗喜歡她,現在他沒辦法喜歡她了?
楊倩如還沒有聽明白,便聽到門鈴瘋狂的響起,並伴隨着“咚咚咚”的敲門聲。
卿沐風和她都是一怔。
兩人俱演戲的高手,經常在家裡鬧的死去活來,可一旦到了外面又會給人恩愛夫妻的形象。
楊倩如此刻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狼狽不堪,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抱了一個墊子便躲到內室去,留下卿沐風應付情況。
卿沐風有條不紊的捋了援自己的頭髮,又整了整領帶和衣襟,這纔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去開門。
“你們兩夫妻究竟在幹什麼?怎麼半天不開門?”楊寶如和丈夫站在門外,氣沖沖滿臉自責地看着卿沐風。
後者彷彿沒事人一樣,擡手頂了頂自己臉上的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問:“大姐,大姐夫,發生什麼事了?”
楊寶如火冒三丈的擡腳進屋:“打你們倆的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你們倆在幹什麼!卿玥出事了你們不知道嗎?她根本沒有和艾澤希在一起!艾都出了那家酒吧了!”
在內室整理自己的楊倩如聽到聲音,立刻滿臉詫異地跑了出來:“怎麼回事?她不是說今天去搞定艾澤希的嗎?”
他們都在等她的好消息啊!
……
------題外話------
第一卷 279:我爲什麼又要淌這趟渾水?(二更)
“喂!小姐,你今晚服侍的很好,我很喜歡,看來我的朋友給我的這個驚喜不錯,只可惜我不能在這裡久呆了,我有事情要離去,留個電話,我們下次再聯繫嘍!”
卿玥硬是被人推醒,眼睛未睜開便覺燈光刺眼,她伸手擋住眼,還是覺得很疲倦,而且頭也很痛,於是她又將眼睛閉上。
“小姐,雖然你不是第一次,但是看你在昨晚表現尚佳的份上,我就不跟我朋友計較他昨晚說要給我介紹個雛兒的話了,來!這是給你的打賞,我放在這桌上,你起來了之後自己領。”
耳朵裡源源不斷的灌入男人囉囉嗦嗦的話語,但是卿玥越聽,她混沌不堪的腦袋越清醒。
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雛兒?夜渡資?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猛然睜開眼,不顧身體的痠痛,豁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酒吧的超豪華VIP貴賓包房裝修的風格以歐式奢華的古典浪漫主義爲主,豪華的宮廷椅與紫紅色的宮廷沙發,牆壁上的奢侈西方半裸女神浮雕壁畫,高檔的大理石牆磚,天花板上垂吊着華麗的復古花瓣水晶燈,光芒浪漫而璀璨。
環境既優美又華麗,她卻發現自己不着寸縷,趕緊裹上被單,可是這一切都及不上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整理自己衣飾和儀表的男人帶給她的震撼大!
男人嘴上叼着煙,輕佻地半眯着眼,漫不經心的對鏡整理着自己胸前的領結,他沒有看她,像是在自說自話:“小姐,你跟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子有點像,聲音也有點像,不過咱們昨晚做的很嗨,小姐你多半都是在叫牀,所以也聽不真切,興許是我耳誤了。”
男人很英俊,西裝筆挺,年輕又風流倜儻,穿着很講究,嗓音清越好聽,就是有點玩世不恭和都市雅痞味,略顯浮誇。
卿玥卻控制不住地尖叫起來:“莫凌天,怎麼是你?!”
在鏡前整理的莫凌天也驀然側頭,然後愣了一下,“怎麼是你?”他有點訕訕:“我還以爲是這裡的公主或者小姐,只是與你長得有點像而已。”
“像你媽個頭啊!你一定是故意的。”卿玥一時被絕望的情緒籠罩,她太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此刻整個人有點崩潰,平時的好修養也蕩然無存:“這裡是艾澤希的房間,你TMD會分不出我與小姐的區別?我看你是玩女人玩傻了吧!”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卿玥都很精明,她竟然記得這裡是艾澤希定的房間,第一時間便開始指責莫凌天。
可她即便再睿智和英明,也抹不去栽到莫凌天的手裡這件事。
爲什麼是這個挨千刀的男人喲!
她太清楚莫凌天了,因爲楊家和艾家的關係,她很小便認識這廝,這廝花心、不專情,看見美女便喜歡上前搭訕和進行勾搭。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他與許凝雪的那一段,前段時間都被媒體炒得人盡皆知啦!這段時間才漸漸的平息下來,許凝雪也未再向媒體批露些什麼。
目前莫凌天花花公子和渣男的形象已深入人心,他也未進行辯解和迴應,卿玥這個時候和他扯上魚水關係,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想不開嗎?
她經營了這麼多年的玉女形象啊!可不要毀之於一旦。
“莫凌天,你老實告訴我,昨晚是不是你迷姦我的?”
“NO!”莫凌天堅決不背這口大鍋,他色眯眯地斜睨着她:“咱倆是你情我願,可銷魂了。”
噢噢噢!卿玥想手中有把刀,然後殺了他!
她雙眼赤紅,目眥欲裂的望着他,磨着牙,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說出來的:“那你給我解釋昨晚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是艾澤希變成了你?你明知道我最近和艾澤希在拍拖,我們兩個都已經要談婚論嫁了,你居然迷姦我,你對得起艾澤希嗎?虧你和艾子希還是好兄弟,朋友妻不可戲,你不知道嗎?”
莫凌天很無辜的一攤手:“我也不想的,我昨天在房間裡睡得好好的,我的朋友們說要給我個意外驚喜,我耐心的等待,等到了一個熱情如火又很奔放的女子,換了你是男人,你怎麼辦?我又不是石頭,當然是與美女共赴春宵咯!”
“這房間裡明明睡的是艾澤希,這是他定的房間!”卿玥揚聲尖叫。
“那你可能走錯房間了。”莫凌天說話一點也不負責任:“澤希他很早就離開了酒吧,聽說是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定的哪一間,這得去問酒吧的經理。”
“就是這間——”卿玥再度尖叫。
阿邪帶她來的,別人可以弄錯,阿邪不可能弄錯,這點她深信不疑。
莫凌天對着她聳了聳肩,攤了攤兩手,儼然愛莫能助。
卿玥要氣死!這是鬧哪樣?要她和許凝雪開戰,共搶一個男人嗎?她有這麼賤嗎?
可是她要怎麼向艾澤希解釋?
沾了別的男人還好說,沾了莫凌天,他和艾澤希很熟啊!
卿玥深深的捂住了臉。
……
卿玥一臉沮喪的回了家。
她失魂落魄。
楊氏姐妹與卿沐風看了未免膽戰心驚,楊寶如先問:“小玥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個艾澤希爲什麼早走了?你到底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卿玥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雙手抱臂,頭低垂着,神情頹廢的像世界末日。
“不是。”她嗓音嘶啞,低的不能再低:“是莫凌天。”
“……啊?”衆人表情吃驚,雙眼瞪大。
盛四爺不耐煩在這裡熬夜等卿玥,早走了,所以此時卿家就剩下楊氏姐妹和卿沐風這仨,此時再加上卿玥。
楊寶如首先跳腳,扼腕嘆息:“怎麼是他啊!那現在要怎麼辦?”
她和卿玥事先商量好的,卿玥進去和艾澤希胡搞,她在酒吧外面等,如果卿玥事成,她便會給她打電話,然後她就招呼一些有體面的人去撞破卿玥和艾澤希的好事,進而再捅給大衆媒體。
事情經大家和媒體一渲染,艾澤希和卿玥的事差不多就是既定的事實。
無奈她在酒吧外面的車子裡左等右等,又派了人監視着酒吧,卻始終等不到卿玥的消息!反而等到艾澤希被人簇擁着出了酒吧,而卿玥卻不見蹤影。
她也聯絡不到卿玥,因爲卿玥怕人壞了她的計劃,事先將手機關機了……
最後她沒有辦法,這才找到了卿玥的家裡來探聽情況,沒想到卿沐風和楊倩如兩口子在吵架,也沒有聽見她的電話鈴聲。
鬱悶死她了!
接着禍不單行——這時候又聽到卿玥這樣的消息,這不是讓她火上澆油嗎!
卿沐風此刻也道:“比起艾澤希,莫凌天差遠了。”
“何止差遠了啊,兩的名聲都不一樣。”楊倩如嘟着嘴坐到卿玥的旁邊,和她一起捧腮鬱悶。
“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我還沒有弄明白……”卿玥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接着說:“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大家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多的追悔與扼腕也是於事無補,趕緊想補救的方法吧!
不然就白損失了。
……
博宏私立醫院。
艾澤希三進醫院,仍舊是那間很豪華的VIP病房,他感覺自己今年要包下這間病房了,連盛左都出了院……
他昨晚被人簇擁着出了迷魅酒吧,人感覺極不舒服,回家是不行了,所以還是進醫院最可靠。
此刻他腦子裡紛紛亂亂的,手上還打着點滴,卻強撐着聽助理在報告。
“副總,昨晚兩件事比較大,一是商逸朗在回商家的路上被人撞了,他人昏迷不醒,肇事者逃逸;二是……”助理停了一下,繼續說:“二是卿玥小姐和凌天少爺昨晚在迷魅酒吧開房過夜。”
“商逸朗?”艾澤希掀了掀脣,他今日的腦子有點受影響,如若是平時,他一定反應敏銳地想起來是誰了。
“濟仁醫院與濟仁療養院院長的兒子,以前在花都很有名的商公子,和莫總的太太樂女士曾是青梅竹馬的好友。”
艾澤希表示瞭解,然後便沉默着沒有下文了。
助手試探地問:“副總,那凌天少爺與卿玥的事?”
“隨他們去吧,我現在要養病。”如果按他夢裡的情景來看,他上輩子就是栽倒在在這個病上。
這輩子他不想重蹈覆轍,所幸現在醫學發達,理當能夠幫他治好和避免吧。
……
樂潼去醫院裡看望商逸朗。
他現在住在自家醫院最好的病房裡,樂潼已經來看了他兩回,他人現在是救過來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情況讓人很焦慮。
樂潼憂心忡忡的從無茵病房出來,脫下了無茵服,然後又去安慰了商逸朗的父親幾句,這才拎着手包離開。
電梯門一開,與在電梯裡的楊倩如不期而遇。
樂潼的秀眉一皺,不是她不喜歡楊倩如這個人,而是電梯裡的場面有點……不堪入目,讓她有點看不下去。
這裡是專項電梯,沒有多少閒雜人等,所以電梯裡只有楊倩如與一個男人,從男人的穿着來看,應當是她的司機或者隨從一類。
楊倩如此刻攀在男人的身上,一隻手還搭着男人的肩膀,另一隻手卻挑逗地解着男人的皮帶,手在那裡不規矩的動作。
男人雖然站得筆直,有點被動,卻也並未阻止她,反而一臉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不是卿沐風,楊倩如卻做出這麼大膽放蕩的動作,這裡還是公衆場合呢!樂潼迅速背過身子,非禮勿視。
楊倩如覷見了她,這才氣喘吁吁的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臉,又在那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嬌滴滴的說:“帥哥,咱們等會見啊,你等姐姐一會兒。”
我去!樂潼聽見她那肉麻到讓人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的聲音,真想一包掄死她!
真沒有想到楊倩如竟是這樣的女人,樂潼覺得日了狗了,不……是卿沐風日了狗了!
楊倩如從電器裡吊兒郎當的走了出來,男人隨着電梯又下去了。
樂潼當沒有看見她,轉過身安心去等電梯。
楊倩如此時卻又走到她的身邊,繞着她左左右右的打量,臉上帶着不正經的笑。
她衣服也穿着很暴露,就一件挑染的吊帶抹胸裙,抹胸低,都快露半球了,裙子也極短,兩條瘦削的大白腿隨便一動就能走光,腳下則穿着很明豔的紅色的高跟鞋。
“樂潼,沒想到你對逸郎還是如此關心。”她打開包,從裡面拿出一根細細的女士香菸。
樂潼一臉冷若冰霜:“醫院裡不許抽菸!況且我也很意外,你竟然會來看逸郎?”
“哈哈,你都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呀?怎麼說大家也是故交一場。”
樂潼撇了撇脣,那倒是,她不能阻止任何人來看商逸朗。
她只是覺得奇怪,楊倩如以前和逸朗並不熟悉,商逸朗也並不怎麼理年輕時候的楊倩如,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楊倩如竟有這份胸懷和情義?
她只是對楊倩如道:“你很大膽,出乎我的想象,這裡探病的規格很嚴謹,你竟然都能帶一個男人上來,希望你下次不要,但同時你也讓我刮目相看。”
簡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楊倩如臉上的調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高興,她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才把這個男人帶進電梯,沒有辦法,她得想辦法避開卿沐風的耳目,找些隱秘的地方纔能和男人親熱。
“對了!”樂潼此刻忽然看向她,“我記得你……你以前好像還有一個女兒,不止卿玥一個?”這個問題雖然冒昧,也許是楊倩如的禁忌,但是她突然想起,於是就提了。
楊倩如的眼神迅速的冷了下去,淡淡地道:“怎麼,莫總夫人這麼一個大忙人也開始關心我女兒的事情了麼?”
樂潼不露痕跡地垂下眼,婚前,她和楊倩如的關係不錯,後來不知怎麼搞的,也許是楊倩如嫁的遠,兩個人便漸漸的不來往,也不通音訊了。
她也有聽過她的一些事。
聽說她當年懷孕的時候,因爲身體虛弱導致早產,然後孩子生下來極不好養活,而且孩子的腦子也有一些問題,於是她便深居簡出,潛心在家裡養育那個早產的孩子。
後來孩子養到幾歲便去了,因爲是弱智兒,所以卿家也沒有給孩子辦喪事,只是草草火化便讓孩子入土爲安了。
——也許因爲孩子是弱智兒,卿家覺得這是醜事,家門不幸,所以鮮少有人見到這個孩子,樂潼更是一次都沒有見過。
此時忽然想起——也是跟最近的事情有關。
她此刻一臉坦然迴應楊倩如:“我只是覺得每一位母親都不容易,想想你那些年的付出,我忽然覺得你也許是一位合格的母親,對孩子一定極有耐心和愛心。”
楊倩如聞言後,眼神裡充滿了陰霾與陰沉,她一點也不合格!她是這個世上最失敗的母親,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犧牲了自己的大女兒。
如果說這世界上她最對不起誰,那她最對不起的就是桑桑!
當年她早產,卿家上上下下隱隱都懷疑她不潔——只怕是讓卿家蒙羞了!所以卿沐風怎麼對她都沒有人管,也沒有人管桑桑的死活。
卿沐風覺得她們母女倆是他這輩子抹都抹不去的恥辱,所以他對外謊稱孩子的腦子有問題,污衊桑桑是個弱智兒。
因此,他不允許她們母女出去,說是丟人現眼,只把她們圈養起來,找盡各種理由不允許外人見她們。
總之有幾年的時間,她和桑桑就像是被人豢養的寵物一樣,被卿和王豢養取樂。
所以桑桑死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總算可以過一點正常人的生活了。
後來卿沐風對她很好,她便忘了這些事。
此刻聽樂潼提起,她心裡舊日的陰翳滾滾而來,都快將她整個人淹沒。
她恨恨地看着樂潼,一臉仇視,語氣也滿是不忿:“樂潼,你知道你這個女人最可恨的地方在那裡嗎?就是你阻礙了別人的幸福你卻不自知!”
樂潼被她罵的莫名其妙,不是在說孩子嗎?怎麼開始人身攻擊了?
她挺直脊背,冷冷地看着楊倩如:“我阻礙了你的什麼幸福,我倒想聽聽?”
就在這時,電梯門“唰”的又一開,高大帥氣,英姿颯爽的莫臻輝上來了。
他是來醫院接樂潼的,保鏢和司機都在下面,因爲這是商家開的醫院,樂潼爲了避嫌,所以沒有帶人在身邊。
楊倩如一看到莫臻輝,那腿立刻就軟了,他身上散發的濃濃的荷爾蒙和好聞的淡淡菸草香味都叫她覺得銷魂,她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也不跟樂潼吵了,捂着額頭便往莫臻輝的懷裡倒去:“唉喲!我的頭好昏,莫總你的太太惡言中傷我,要氣死我了!”
莫臻輝深邃的眼眸看了妻子一眼,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噗通!”楊倩如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哎喲我的媽!”
樂潼氣的不行,這女人真昏假昏不知道,她怎麼又往她老公的懷裡倒啊?氣死她了!
但是她太小看楊倩如的段數了,她正好摔倒在莫臻輝的腳上,於是這貨順杆子爬,雙手一攀便抱住了莫臻輝的一條腿,順勢就往上摸去:“莫總,莫總,我的骨頭摔斷了,嗚嗚嗚……”
莫臻輝嘴角一抽,還沒有所動作,樂潼手中的包包便朝楊倩如沒頭沒腦的重重掄了下去,她氣呼呼的罵楊倩如:“你他媽的在摸哪兒啊?都要摸到他的重點部位去了!”
莫臻輝倒:“……”
他這是娶了一個假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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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天喊冤:爲什麼又拉我出來擋鍋?哥這是得罪誰了?什麼好的壞的都往哥這裡扔!
明兒見親萌!今兒去找我媽,我媽也病了……
第一卷 280:拖回家洗洗又刷刷(一更)
樂潼拉着莫臻輝回家,對其進行洗洗刷刷。
消毒液、洗浴液、沐浴乳、殺茵肥皂,迷你香皂,高檔手工皁、毛刷、大板刷、毛巾、搓澡巾……輪番上場。
莫臻輝健康漂亮略帶小麥色的光滑肌膚差點給她洗的紅彤彤的像醉蝦……
莫臻輝一聲不吭地任她擺弄,只用迷人漆黑的雙眼一動不動的深深瞅住她。
樂潼的眼圈都是紅的。
折騰了一會兒,她忽然泄氣地往地上一坐,手裡的搓澡巾也負氣地扔在一旁。
“地上涼,別坐地上。”男人低聲而深情,從浴缸裡跨水而出,俯身把她抱進了浴缸。
夫妻倆都泡在浴缸裡,莫臻輝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伸出雙臂環住她,低聲說:“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她那麼的不要臉。”
他低估了楊倩如的臉皮,以爲她摔倒在地便會適可而止,沒想到她居然變本加厲去抱他的腿!這也是沒誰了。
樂潼快了慪死!
自家的男人何其珍貴,卻讓楊倩如那雙騷狐狸爪子碰到了!她還貪婪的摸了……雖然沒有讓她摸的重點部位,可她也受不了。
感覺自己特別珍貴的東西被特別噁心的人污染了。
也是被莫臻輝慣壞了,現在的她一點點委屈都受不得,當時就遺憾手中沒有刀子,真該把楊倩如那雙魔爪給她剁下來喂狗!
不過楊倩如也被她揍的不輕,都被她揍進了醫院……
想到這個問題,她嬌弱地吸了吸鼻子,反身看着莫臻輝,弱弱地問:“她說會去告訴我,不會是嚇唬我的吧?”
女人的眼圈還是紅的,嫣紅的嘴脣委屈地抿着,看着就嬌氣,並且被他越養越嬌氣,但是,女人多了嬌氣就會顯得格外的嫵媚與滋潤,女人味也越足,而且萌萌噠,好像很會撒嬌。
他很受用,喜歡看着她什麼都依賴着他又嬌媚可人疼的樣子。
“告就告唄,誰還能攔着她告不成?”莫臻輝不以爲意的安慰女人,並用溫熱的大手心疼地輕撫她的眼睛和兩頰:“大不了我們用最好的律師和她對簿公堂。”
樂潼又用水給他洗上半身,不滿地說:“那我就應該打重一點,打她個半身不遂!”
莫臻輝:“……”
他再一次懷疑自己娶了個假太太……
可是好喜歡這個假太太怎麼辦?
心裡各種起伏,嘴上卻還給她助威打氣:“是啊,只打破她的臉,打腫她的豬頭算什麼?就該把她打殘廢往死裡揍,讓她知道花都樂潼的男人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樂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醋勁這麼大,不吃醋則矣,一吃醋居然地動山搖,發起飆也是愁人的恐怖!
掄個包包便把楊倩如打的住進了醫院——當然,這也不排除那娘們作戲的成分在內。
她現在是超級不待見楊倩如,這個當日可以跟她做閨蜜的女人已經是第二次犯她的忌諱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楊倩如的大女兒也是幾歲便夭折了。”她低聲對他說出自己知道的事實:“只是具體不知道幾歲,要找人問問。”
“不用問了,七八歲上頭去的,當時一死便火化了。”
莫臻輝意味深長地道:“夫人年輕時候的交友圈太廣闊,以至於我們現在在調查的人員還沒有收集完那些人的資料,但是很巧合,楊倩如年輕的時候和你關係還可以,而且她的一個女兒的確是去世了。”
樂潼有點汗顏,她做姑娘時樂家的家境尚可,父母又把她看的嬌貴,那時候她的鋼琴屢屢得獎,在他們那個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朋友更是如同割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
莫臻輝想起她那時候的風光,又想起他以前好幾次見到她,她都衆星拱月般的站在一羣貴夫人和富家千金的中央,宛若一隻優美高貴的白天鵝。
——那時伊人在水一方,男人們欣賞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流連。
他不免有些吃味和酸溜溜的:“夫人年輕時一時風頭無兩,可惜那時我不曾參與。”如果早知道他和她會有今天,他頗有點扼腕沒有先下手爲強。
樂潼也酸溜溜:“莫先生那時的眼裡怎麼會有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莫家鼎鼎大名,煊赫顯貴,莫先生又是人中龍鳳,比王子都還高貴不凡,我們也高攀不起。”
兩個多年後因爲陰差陽錯而在一起的中年男女,此時互懟互拆臺,鬥嘴兼調情,倒也其樂融融。
……
席悄悄乍聞她媽把楊倩如打的住進了醫院,亦是嚇了一跳。
她正吃完晚餐沒多久,律驍帶着她在花園裡溜達轉圈,外面不算太熱,晚霞滿天,清風悠悠,他一是想給她剪幾朵玫瑰回去插瓶;二是帶着她消食。
席悄悄聽完之後,圈都轉不下去了,挽着律驍的手臂便怔在當場,樂潼女士溫婉迷人,除了那一次被許潔逼急了,做出兔子咬人的事情以外,她沒有再幹過什麼出格的事。
這次楊倩如又是觸了她的哪塊逆鱗,讓她又如此暴躁的解決?
律驍把剪刀放到一旁,神情平靜地咳了咳:“據說是摸了……你後爸。”
席悄悄2333:“……”
這理由很強大,她不服不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楊倩如真是死性不改,做事忒不講究!她上次已經得罪過樂潼和莫臻輝,這次競又捋虎鬚?
這也是“不作死不會死”方的最佳代言人——也不知是誰給她瞭如此大的依仗。
律驍又特不厚道的低笑:“大概是莫凌天。”
(⊙v⊙)嗯?這又關她的繼大哥什麼事?
“他在朋友圈發消息,說是睡錯人了,錯把卿玥當成酒吧甜心給睡了。”
“……”席悄悄不得不風中凌亂。
這個花花公子,這樣的消息也要喜大普奔,通告朋友圈?簡直是缺德帶冒煙了。
“那我朋友圈怎麼沒有?”話說她和莫凌天也是好友,就沒有看到他發的這條消息。
“男人的羣。”律驍疼愛地捏了捏她的臉。
席悄悄撇了撇脣,男人私底下其實也挺八卦的,而且還建個自己的羣,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風花雪月,指不定一天到晚在聊那個女明星的胸最大,那個女明星的臀最翹。
她不禁有點擔心起莫凌天的命運:“艾澤希會不會把他‘咔嚓’了?”畢竟卿玥目前和艾澤希走的挺進,兩個好像在拍拖的樣子,莫凌天一時把他的女朋友給睡了,換了哪個男人都該生氣了吧!
“沒有,艾澤希目前躺在醫院裡休養,對此事沒有發表隻字片語。”
唉,這綠帽子戴的!席悄悄對艾澤希深表同情,同時也覺得他的修養好好哦!都不像莫凌天那個浪少到處浪,睡錯了人家姑娘也要浪一浪——不浪不會死星人!
“卿玥一定氣死了,這姑娘看着心高氣傲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啊?”席悄悄可沒忘記卿玥還是他們財經大學的新一屆的校花,就被莫凌天這浪貨侮辱了她的美。
律驍輕描淡寫:“你情我願的事,她有什麼好生氣?莫凌天比她的苦水還多,因爲這麼一來,他的形象值又往下跌,成了一個睡朋友妻的浪蕩子了。”
席悄悄張着嘴……她對莫凌天只有六個字,不扶牆就服你!說的他像是被卿玥強姦了似的,誰逼着他睡的啊?
忒不要臉!女人就怕碰到這種男人,睡了你不珍惜你,反而到處喊冤,弄的他們跟被強迫的一樣。
但是話又說回來,莫凌天浪是浪了點,可他浪的有節操,不會去隨便去強迫別人或者做些很下流的事。
這件事只能說是卿玥不謹慎,吃了個大虧——席悄悄猜,她原本想一夜情的對象鐵定不是莫凌天,只是被莫凌天撿了個漏。
不過這些都可以不提,現在關鍵是楊倩如要告她媽。
據說楊倩如現在就住在商家的濟仁私立醫院裡,因爲她出事的時候就是在濟仁醫院,被她媽媽打的,所以就近就醫。
“她現在是想鬧大嗎?”她拿出手機,決定還是要給樂潼打個電話。
律驍卻制止了她,攬着她繼續在鬆翠環繞,涼風習習的花園裡悠閒地散步,“鬧什麼鬧啊,還怕她鬧嗎?”
席悄悄想想也是,摸人家男人的女人,隨她去好了。
……
這邊他們在議論莫凌天,那邊莫凌天一個頭兩個大。
卿玥可不比許凝雪,這姑娘咄咄逼人,氣勢洶洶,此刻正通過手機在聲色俱厲的譴責他:“莫凌天,這件事情你就當過去了嗎?你什麼事都不做就玩完了嗎?”
莫凌天很無奈:“那你想怎麼樣?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在金錢方面補償你。”
“誰要你的臭錢啊!莫凌天你給我老實聽着,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卿玥的語氣很兇:“你給我速來濟仁醫院,我們找你有事情商量。”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啊?”莫凌天也不是好惹的:“不就是點男歡女愛的事嗎,你用這種命令的語氣你還真當你是誰了,不行你就去告我啊,我反正是沒所謂的,又不是我強迫的你,搞什麼貞潔烈女的作派,你又不是第一次。”
卿玥都快被他氣出了內傷,沒了第一次成了他攻擊她的理由。她冷笑道:“如果你不怕,我還就向媒體報道你迷姦了我,要知道,我目前還是艾澤希的女朋友呢,你看你看的什麼事。”
莫凌天想了想,說:“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濟仁醫院是吧,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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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81:結結結結婚?(二更)
濟仁私立醫院。
住院部B棟的VIP高級病房區。
豪華美觀的VIP病房內,楊倩如正躺在主病房寬大舒適的病牀上在又咒又罵的大發雷霆。
她的頭、臉都受了傷——
樂潼的那款限量版的手拎包貴還在其次,邊邊角角都比較硬,而且還有璀璨迷人的鑽石鑲嵌在上面,重重的被樂潼揮下,楊倩如的頭和麪皮又不是銅牆鐵壁,再粗糙也有限,被其上的尖銳棱角和鑽石三兩下便扎的破皮出血,頭上更是被包包的硬角砸出了好幾個肉疙瘩,不碰都隱隱作痛,傷情是有點重。
主要是她的臉,被包上面的尖角戳傷了好幾處,都差點被毀容。
而且那死女人很潑辣,打得興起的時候,居然伸出穿着尖利高跟鞋的腳,狠踢了她好幾腳,把她踢的在地上打滾!(她是不瞭解樂潼,人家打許潔的時候,直接把人暴廢……)
哎喲我的媽呀!反正是痛死她了!
她此刻一邊護着自己的臉嚷,一邊罵樂潼:“那個死樂潼,那個死女人!嘶嘶嘶……那個臭女人,哎喲好痛!嘶嘶嘶……”
她臉上破了皮的地方都要消毒,有被利物劃拉的狠的地方還需要包紮,而且均有紅腫發炎的跡像,所以她此刻的臉上不光五顏六色的很精彩,而且因爲腫痛,讓她說話的時候但凡嘴張的大一點都會痛。
楊倩如痛心疾首!她用手小心地輕捧自己的臉,眼裡的淚水都快掉下來了:“嗚嗚嗚,我美好漂亮的一張臉呀!以後要整容了。”
說整容太誇張了,但必須動用一些美容小手術,不然她這臉就難看了,會變成醜八怪。
所以楊倩如越想越痛心,一時恨不得把樂潼連皮帶骨的生吃了。
“死樂潼,總有一天我要寢你皮,噬你肉!”她握緊拳頭,聲嘶力竭地恨不得現在就把樂潼弄死。
卿玥在一旁輕睨着她媽,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媽,她也只是動動嘴皮子過過乾癮罷了,樂潼現在有莫臻輝護着,她動得了人家的一根毫毛嗎?!
楊倩如眼角的餘光看見她那個樣子,心裡的火氣更是噴涌而出:“你站在那裡幹什麼?不會幫媽媽想想辦法嗎?就這麼任媽媽被人欺負?”
卿玥垂下眼動脣:“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吃牛屎不認堆頭,莫臻輝你也敢肖想,你還怪樂潼打你?”
這罪名楊倩如當然不會認下,認下了那還能洗得清嗎!
所以她當即狡辯道:“誰說我肖想莫臻輝了?我有你爸爸,又不是沒有丈夫的女人,我用得着去肖想別的男人嗎?你說話不經腦子,幫着別人一起污衊你的媽媽!”
卿玥沒有回嘴,掉開眼去看別處,她媽媽和爸爸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別人不清楚,她比誰都清楚。
楊倩如又撅着嘴,作腔作勢替自己洗污名:“我當時只不過是昏倒在莫臻輝的腳下,想讓他扶我一下,怎麼就是肖想他了?”
“哼!他那麼冷漠,對我這樣一個需要他幫助的柔弱女人都不施以援手,鐵石心腸又無情無義,你們不是應該去譴責他嗎?憑什麼都指責我想揩他的油?你們都跟樂潼一樣,只會顛倒是非黑白,往我的身上潑髒水!”
卿玥終於忍不住了,回過頭來:“是是是!別人都是往你身上潑髒水,就你最清白。”
“好了好了,你們母女別吵了。”此時,坐在一旁沙發上一直沒有做聲的楊寶如開口了:“現在是出了這樁事要怎麼解決,倩如你一定要告嗎?”
她對楊倩如道:“這種事私下說說可以,如果真要告,你幾乎沒有能贏的可能,莫臻輝是什麼人你不知道?而且他鐵定會幫着他的太太說話,到時候有了他的證詞,那對你來說就是鐵證如山,你以後就是一個肖想人家的丈夫,並對有婦之夫上下其手的浪蕩女了。”
楊寶如認爲這種官司不用打,打贏了打輸了都對楊倩如的名聲沒有好處。
樂潼的人氣基礎比楊倩如高,又是出了名的溫婉優雅,她鮮少與人樹敵,現在更是高高在上的莫太太——如果不是真有什麼事惹到她的頭上,她犯不着跟楊倩如過不去。
只這一點,樂潼就贏了!
楊倩如說來說去嫁的丈夫不如莫臻輝,說她肖想莫臻輝,人家首先便會半信半疑——一半是覺得有此可能;一半是想探究她背叛自己老公的原因。
只這簡單的一對比,就可以看出人心所向和以後輿論的論調。
楊寶如不想被妹妹拖黑,她身後還有盛家,一時三刻也不想與莫臻輝爲敵。
“倩如,我看這事情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等以後有了力量再報復回來吧!”這是楊寶如的意見。
楊倩如立刻揮舞雙手叫囂:“我不!我不能白白捱了樂潼的這一頓揍,我現在就要報復回來,不告到他們身敗名裂我不罷休!憑什麼我要受這種委屈?我不幹!”她咽不下這口氣。
楊寶如有點厭煩了:“隨你。”這妹妹就是這麼任性又不知天高地厚,都跟她說的明明白白了,真告,到時候還不知誰身敗名裂呢!就憑她?
楊倩如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姐姐你不幫我?你和姐夫看着我被人欺負……”
“不是,沒說不幫你,只是我和你姐夫認爲這種事情還是私下解決的好,沒有必要鬧的人盡皆知,然後這對你的名聲也不好。”楊寶如按捺着性子解釋。
卿玥此刻忽然出聲:“行了,等莫凌天來了再說。”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細緻美觀的女士腕錶,神情很平靜:“他應該快到了。”
楊寶如一臉驚異的看着她:“卿玥,你……你真的決定和莫凌天走下去,放棄艾澤希?”
楊倩如也有點莫衷一是,表情不定地忽爾看看姐姐,又看看女兒,一副沒什麼主意的樣子:“卿玥,你……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卿玥聽了她們兩個人的問話,臉上露出了幾絲惆悵和幾分難過,她抱臂站在門邊,語氣憂傷的說:“出了這種事,艾澤希……”
出事的那天,她有跟艾澤希打過電話,可惜對方語氣淡漠,只說自己要休養,然後便掛了電話。
那模樣,儼然出事之前,他們不是已經在走向男女朋友關係之路的一對男女,而是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直到那一時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始終未曾走入艾澤希的心裡!
楊寶如嘆道:“如果事情能瞞下來就好了,這瞞不下去,艾澤希他……”
卿玥默了默,她何嘗不想!如果能瞞住艾澤希,她也希望能瞞住,並且瞞的死死的,一輩子也不要讓他知道!
可惜那天的那個人是莫凌天——換了誰她都可以盡力試試,讓艾澤希不知曉情況。
然而莫凌天和艾澤希相熟,他那個大嘴巴,隨後便把情況告訴了艾澤希,讓她想攔他也攔不住!
此時趁着莫凌天還沒有來,她腦子一激,心裡突生出一股勇氣,豁然想再盡一下力!
“姨媽,媽媽,你們先商量着,我去打個電話。”
她出了楊倩如的主病房,穿過VIP病房的豪華會客廳,徑直走到被斜陽餘暉籠罩,暮色淡起的陽臺。
“澤希哥!”她舉着手機給艾澤希打電話,嗓音柔細可憐,仿若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白兔:“你還好嗎?我們的事情……你……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艾澤希在那端的聲音冷冷的:“你覺得我可以忍下這種事?”
“不是,澤希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天也是受害者,我是被人害了!”
卿玥傷心地抽泣起來:“澤希哥,如果你的心裡真的有我這個女朋友,真的愛我,你……你應該想的是爲我報仇,把欺負我的人繩之以法!而不是看見我被人欺凌了,你卻……你卻以爲我髒污了便拋棄我……嗚嗚嗚嗚……”
“可凌天說你是自願的,他的朋友本來給他叫的是酒店甜心,他也以爲來的是做那種事的女人,你一進來便對他投懷送包,熱情似火,他壓根沒有多想,只是順水推舟。”艾澤希的語氣很辛辣:“而且凌天在男歡女愛這方面從來沒有強迫別人的嗜好,他只喜歡你情我願,所以你別抹黑凌天了,他不是這種人。”
卿玥覺得百口莫辯:“我沒有要抹黑莫凌天!我只是陳述事實!我那天是被人害了,我被人下了藥,我做什麼都是身不由己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晚我做了什麼,而你以這個理由拋棄我,未免對我太不公平了,我纔是受害者啊!”
“不好意思,凌天說他也是受害者,他那天晚上也被人下了藥。”
卿玥:“……”她竟無言以對。
只能說莫凌天太無恥了,把什麼都推得一乾二淨,半點責任也不負!
艾澤希又道:“好了,以後沒事不要打我的電話,我最近身體很差,必須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醬紫。”
話音未落他便掐斷了通話。
卿玥呆呆地看着手裡再不會有迴音的手機,半晌宛若石化的雕像,沒有半點反應。
隨後,她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許凝雪,叫阿邪聽電話!”她氣沖沖地吼道。
許凝雪在那頭很無可奈何:“我和阿邪現在都被人逼的如同喪家之犬,我們現在在隱居誒,你還想我們怎麼樣?”
“阿邪當初答應過我要幫我得到艾澤希的!而且他那晚保證過那房間裡是艾澤希本人,可結果呢!那天那房間里根本沒有人,不……是壓根不是艾澤希!”卿玥有些歇斯底里的吼:“你讓阿邪聽電話,我要他給我一個交代!”
就是因爲阿邪的判斷出錯,這才害得她落到了如此境地,她不找他算帳找誰算帳。
許凝雪道:“他現在自顧不暇,自己的小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整日躺在牀上昏睡不醒,你覺得他現在能管得了你的事?他又不是神,你不要把他太神話了。”
“他真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卿玥眼神陰沉,將信將疑。
“我騙你做什麼?他現在真的是什麼能力都沒有了,你不要再來找他的麻煩了,找也沒用,他現在就是很普通的一個人,你就是把他叫醒,他對你的事情也是無能爲力,你還是面對現實,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卿玥感覺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她惱火地“嘀”一聲,掐斷了和許凝雪的通話。
陽臺外斜陽漫漫,遍撒流金,卿玥手握手機,面無表情地抱胸站着,目光直視遠處,前途卻彷彿黑暗無光。
須臾之後,她俄然冷冷地笑了起來,眼裡滿是陰狠之意。
“呵呵……呵呵……既是這樣,那都是你們逼我的!我就嫁給莫凌天,進莫家直接收拾樂潼!”她嘴角陰戾地勾起:“這樣也好,省得我東想西想,逼上絕路就逼上絕路!”
講真,如果單單指報復樂潼母女這件事,嫁給莫凌天比嫁給艾澤希更有利,也更方便她行事——無論怎麼樣,她那時候的關係和樂潼會是婆媳,兩個人在生活中會很接近。
她只是因爲太喜歡艾澤希了,想得到他,所以才一心一意的想跟他在一起,再說艾澤希的價值也高於莫凌天,是個女人都會想嫁給他。
但是,現在和艾澤希在一起的事情成了泡影,她也不是不可以退而求其次。
莫凌天差是差了點,但是於她報仇卻更有利。
“呵呵……”她陰陰地眯起眼睛:“也算是因禍得福,我卿玥的運氣還不算太差。”
……
莫凌天到濟仁醫院的時候,還以爲只是跟卿玥商量一點賠償及事後彌補她的問題,沒想到對方一家直接給他扔來一句:“結婚!”
“結結結……結婚?”這是莫凌天沒有想到的。
他這個人最不愛結婚了。
要是喜歡結婚,他早娶了許凝雪,哪還有現在這麼多事!
“不,我不結婚。”他把頭擺得像撥浪鼓:“我最崇尚自由,我是個無婚主義者,我對婚姻很反感,沒兩天我就會出軌。”
能把出軌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也只有他一人。
卿玥冷瞥着他:“不結婚,我立馬去告你和別人合夥強姦我,你現在的名聲因爲許凝雪已經跌到了谷底,再加上我一告,到時候不光你的名聲臭,還會拖累莫家。”
“而且吧……”她又斜眼看了莫凌天一眼:“你的後母現在又打傷了我媽媽,如果我們把這件事情公開,再一告,到時候你們莫家就好看了。”
莫凌天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很嚴肅的想了想,然後說:“這件事情我做不了,我得回去問我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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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82:兌現諾言(三更)
莫凌天回頭就給艾澤希打電話:“兄弟,你坑了我,你拍拍屁股就走人,我現在卻面臨着被人逼婚,你說你是不是忒不仗義了點?”
艾澤希僅兩個字:“恭喜。”
“恭喜個毛線!”莫凌天差點爆粗口:“我現在正追着緲緲,若多了個卿玥,你讓我怎麼跟緲緲交待?”
艾澤希玩味的問:“很喜歡緲緲嗎?”
莫凌天想了想說:“談不上很喜歡或者是不喜歡,但是,她是我目前見過和悄悄長的比較相似的女孩。”
“你還很長情啦。”艾澤希淡淡地吐槽。
莫凌天厚臉皮的答應:“還行,也不是很長情,只不過是喜歡她那種長相。”
艾澤希在那頭輕“嗤”:“不是因爲她長的夠美?”
“肯定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莫凌天從來沒有否認自己不是顏控,他還順帶懟了一把艾澤希:“求之不得,寤寐思之,比如你。”
艾澤希在那端沉默不語。
莫凌天又道:“緲緲其實和悄悄長的不是很像,只有一兩分相似,你說要是再讓她整整容,會不會更像一點?”
“沒用,整容之後,她臉上的靈氣會減少,到時候失去原汁原味,會更不像。”
莫凌天皺着眉頭回想了一下,也是,他目前認識的這個女孩子,就臉上的那點神韻與眉眼間的那一抹靈氣與悄悄還有點相似,如若真的一整,恐怕連這點相似度都會變沒有了,那就沒有意思了。
“那就算噠,我還要琢磨怎麼打發卿玥呢,莫名其妙的要結什麼婚。”他滿腹牢騷與抱怨:“都怪你艾澤希,坑人專坑兄弟。”
艾澤希老老實實的認錯:“怪我,所以你倆大婚的時候,我準備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莫凌天。
……
第二天,律驍下班回來,對席悄悄道:“莫凌天又出國了。”
“爲什麼?”
“逃婚。”
“咳咳!”席悄悄正在吃用牛奶浸泡了的新鮮荔枝,聞言差點把荔枝肉都咳出來,她對律驍道:“你這是要害得我把孩子都咳出來。”
律驍:“……”他家的這萌物什麼都敢說。
他彎身湊過去,柔情款款地去吻她嘴角的牛奶汁,一邊貪婪的舔,一邊吸她的脣瓣:“憋瞎胡說,咱們的孩子好好的呢。”
“嗯。”席悄悄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兩人甜甜蜜蜜的接吻。
現在兩人都跟乾柴烈火一樣,一接吻不深入都想的要命。
律驍便攬着她往沙發上滾,眼眸暗暗地看着她,低聲邀約:“你現在已經三個月了,康醫生說我們可以親熱了,晚上開戰試試。”
席悄悄還是一個半月的時候和他親熱過,兩人將近有一個多月沒有親熱了,都想的慌,可是她還是有點害怕:“會不會害到孩子?”
律驍輕撫她的耳廓和柔軟的耳垂:“不會啦,都跟你說過康醫生保證過的。”
席悄悄的臉有點紅,眼睛水水的還是有點擔心。
律驍又親了親她泛紅的臉頰:“我保證輕輕的,你一有不適我便停止,一切只以你的愉悅程度爲主,我只是個出力幹活的。”
“……”
她伸手扭他的臉:“就你不要臉,這種事也能說的一本正經,流氓。”
“這是人類正常的需求,哪裡流氓了?”律驍卻是不認的,低頭去親她雪白修長的頸子,氣息帶喘,手也不規矩的在她的身上游弋。
他現在就有點忍不住了,想在沙發上和她各種啪啪啪,手都去解她身上的裙子了。
“等一下等一下!”席悄悄忙Hold住他:“馬上要吃晚飯了,爺爺還在下面等着我們呢。”
律驍喘氣的輕咬了她幾下,不急於一時,反正晚上不會跑,他放過她,又扶着她起身,玉面帶着潮紅的叮囑她:“說話算話,別晚上又找各種理由給我拒絕。”
席悄悄傲嬌地白了他一眼:“哼!晚上看我高興,哼!”
哎喲喂!長出息了這磨人精!
律驍做勢來撲她:“不給是不是,那晚上你等着被我強,不,現在就強!爺反悔了,不等晚上了。”
“啊哈!不要……”席悄悄又笑又跳的躲開他的大熊抱,像只快樂的小鳥往門邊衝去。
律驍嚇的連忙抱住了她,緊緊把她鎖在懷裡:“祖宗,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這麼跑可不行。”
於是兩人又在門邊甜蜜的接吻。
……
龍台山的樂氏豪宅裡,橫影在和樂婧鬧彆扭。
他回來了這麼多日子,樂婧允許他同牀,兩人一起相擁着睡都沒問題,可是就拒絕他的求歡。
這讓他很鬱悶,他已經在將功贖罪,她也表示早原諒他了,爲什麼不接受他的求歡呢?
晚上,還不到睡覺的時間,他便爬到了樂婧的牀上,對正坐在牀邊做潔面護理的樂婧說:“婧婧,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樂婧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生氣,生氣我還跟你過?早把你一腳踹到天邊去了。”
橫影涎着臉湊到她跟着,俊面微紅地問:“那你幹嘛天天不讓我碰你?”
“碰碰碰!你以爲是開碰碰車啊!碰一下就完事了。”樂婧嗔怪地看着他:“你現在碰一下我看看,只碰一下,多的都不許,行嗎?”
那肯定不行!橫影養好大龜爲的是什麼呀,而且自從他和樂婧有了第一次後,那方面基本沒有斷過,現在冷不丁的對他苛刻起來,他怎麼受得了?
再況且吧,他一直以來都是一想到樂婧和看到她的人,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簡直跟打了興奮劑和喝了雞血一樣,不撲倒她便會整夜整夜的渴慕,簡稱“婧癌”!
他對樂婧實話實說:“碰一下那太難了,你讓我多開一下車。”
“想得美呢!”樂婧嫵媚妖冶地飛了他一眼,把身體乳液塞到他的手上:“幹活,給我擦乳液。”
橫影咬牙:“擦完讓我開車。”每天只讓他給她搽抹身體乳液,用這種酷刑來折磨他,可他一越雷池一步,她便用腳來踹他,早晚是要讓他噴鼻血而死。
女王卻很鐵血:“只准擦乳液,開車就不要想了。”
“爲什麼?”橫影決定今天一定要問清楚,不然他非瘋不可,箭都在弦上了:“爲什麼總讓我擦乳液,卻不讓我碰?”
他忽然奮起,一下子把樂婧撲倒在牀上,“你今日不說清楚,我就要硬開了。”
樂婧“巴”的伸手拍了他的五官迷人俊臉一下:“快下去,你壓着我的肚子了!老孃問你,娃和開車,你選哪一個?”
橫影亮的精人的漂亮墨眸有點懵,開車和娃?
忽爾,他的雙眼裡被注入許多許多的異樣神采,各種不確定的情緒在他的眼睛裡一一浮現,如萬花筒一般,有驚喜和難以置信,還有不相信自己如此好運,以及種種激動……
他一下子從光婧的身上翻倒下來,躺在牀上,睜大眼睛:“婧婧,我是不是在做夢?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樂婧拿起牀邊的一把小匕首,輕飄飄吹了一下鋒利的刀刃:“打你一下算什麼?我給你一刀,你就知道你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她說着話,果真拿刀來扎橫影。
橫影這才從牀上跳起來,奪過她手上的刀扔到一邊,抱着她“哈哈”大笑,又不停的親着她美美的臉蛋:“我婧婧最能幹了,說給我生小寶寶就生小寶寶,我真是太高興了!婧婧,我好愛你,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樂婧在他的懷裡,媚媚地看着他,懶懶地說:“老孃是兌現了,言出必行,說幫你生小猴子就會幫你生小猴子,絕不會騙你!你以後要是有哪裡對不起我,小心我天涯海角的追殺你。”
“不會不會。”橫影一迭聲的向她保證,捉住她的手放到嘴邊不停的輕吻,感激上蒼又感激她,激動之情難以言表:“婧婧,這輩子非你不娶,你也非我不嫁!我們這輩子永遠也不分開,還有我們的小猴子和樂寶兒,我們永永遠遠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樂婧嬌嬌的應了他一聲,窩在他的頸窩裡低聲說:“不分開就不分開,反正我是賺了,你要入贅,而且這第一個孩子要跟我姓,後面生的都歸你,你愛讓他們姓橫就姓橫,姓豎就姓豎。”
艾瑪,這可是意外之喜,原來不止一個寶寶可以期待,還有這麼多寶寶可以期待啊!
橫影一時喜的都有點找不着北了,摟住女人一陣狂吻,又是舉高高又是親親抱抱:“什麼都聽你的婧婧!我最愛婧婧公主了,小時候就愛,若有哪一天我負了婧婧,自有老天降我天打雷劈。”
樂婧被他舉的高高的,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抿嘴笑:“誓言不用說的那麼甜,能不能做到纔是問題,所以,以後就看你的表現咯。”
“嗯,一定表現良好!”橫影小心地把她放下來,只差舉手敬禮表現自己的忠貞。
樂婧笑着沒有說話,不虧她那麼辛辛苦苦的瞞着他,看他那高興的樣子,什麼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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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親們多加衣服,多注意身體,別感冒了。
第一卷 283:寶寶好像還好(一更)
莫凌天逃婚,一出國便音訊全無。
卿玥怎麼也打不通他的電話,其他人也聯繫不上他,卿玥對他很失望,於是找到了莫臻輝的名下。
花都最時尚繁榮的商業街,有一幢50層的莫氏大廈,這幢嶄新的大廈是莫臻輝將事業重心逐步轉向國內的根據地。
早上10點,莫臻輝正在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裡辦公,助理畢恭畢敬的進來:“總裁,有位自稱大少女朋友的卿小姐在一樓的大廳,說有重要的事情找總裁商議。”
莫臻輝忙碌的大手一頓:“大少的女朋友?”
“是。”
莫臻輝神情不變:“那帶她上來吧。”
卿玥覺得今天運氣不錯,前臺小姐一個勁的爲難她,說是沒有提前預約,不能見到他們的總裁,她賭了一把,說自己是莫凌天的女朋友,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莫總,請前臺幫着通融一下。
前臺小姐雖然很爲難,但還是答應幫她打個電話上去問問,沒想到事情異常的順利。
莫臻輝的辦公室大的出奇,將近有300平方米,裡面不但擺着魚缸,竟然還有檯球桌,豪華的程度自不必說了,一般人進來都會被震懾住。
莫臻輝讓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請卿玥在會客的地方坐下。
他坐在主位,交疊起修長的雙腿,氣質溫和而沉穩,矜貴又優雅:“卿小姐,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
卿玥微低着頭,纖細的手指輕划着擱在雙膝上的精緻的白色流蘇包,“莫總,我與凌天的事,想必莫總已經知道了。”
她嗓音柔細嬌軟,儘管有一絲不自然,但已在儘量落落大方,所以看起來倒不怯場。
莫臻輝擡手,不動聲色的輕撫自己英挺的眉,然後疏離的淡笑:“卿小姐,凌天他是成年人了。”
言外之意,莫凌天他可以對自己的事情負責。
“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他的人。”卿玥更加柔弱地說。
莫臻輝接過秘書送上的咖啡,不置可否。
卿玥等秘書走了,接着又說:“莫總,凌天他答應娶我的,可出了事他便一走了之,我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而且還在上學,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對我的父母交待。”
“卿小姐,你不必對任何人交待,你也是成年人。”
“可是莫總,外國人的那一套在我們這裡行不通,我知道莫總久居國外,但是莫總也經常在往國內跑是不是,何況莫總早有開發國內市場之意,不會對我們國內的人文風情不瞭解,我們這裡……”
卿玥慢慢的說着,彷彿在組織語言,她的神情有些艱澀:“我不是什麼亂來的女孩,從來沒有跟人發生過ONS,就是那些不好的場所我都很少去,和莫凌天的這一次……是我首次這麼大膽,凌天他也說過要負責的。”
莫臻輝倒也沒有落井下石,而是很中肯的說:“卿小姐,我們老祖宗有一句流傳下來的話:牛不喝水強按頭。只要凌天他願意,我們做父母的不會說什麼的,但是如果這中間另有隱情,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胡亂插手,否則事情會越幫越亂,進而會害到兩個年輕人的終生幸福。”
……
從莫臻輝那裡未能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卿玥決定去找樂潼。
花都的朱雀大道,烏衣豪庭,卿玥早有耳聞,入住此超豪華小區者非富即貴,出入皆是幾百萬以上的豪車,安保十分嚴密。
所以她想見到樂潼,連小區的門口都進不去。
不過不要緊,卿玥早有破釜沉舟的心!
中午閒來無事,天氣也不算太熱,樂潼約了洪桐逛街,順便去美容院做個SPA,現在的女人對自己要求高,稍微有點條件的女人每週都固定要做facial、做SPA和各種深層護理,務必把自己打理得裡外一新,光鮮亮麗!
接到卿玥的電話的時候,她也很驚訝——她都打算出門了,而且她正跟這姑娘的母親在鬧不愉快。
她起初以爲卿玥是爲她母親的事情而來,沒想到不是,卿玥是爲了莫凌天。
樂潼雖然不知道卿玥是怎麼知道她的電話號碼的,但想必是楊倩如告訴她的,所以她也沒有多問。
她只是很委婉的說:“卿玥,凌天他早已獨立了,這不是什麼秘密,他繼承的是他父親的遺產,跟我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我們做爲叔叔和嬸嬸,只是幫他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和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助他,至於他的人生大事,我們是不敢管也不會胡亂插手,都是他自己拿主意。”
自從上次許凝雪的事情出來後,莫家便公開了莫凌天的身份,沒有像以前那樣藏着掖着或者含糊其辭了。
現在大家都知道莫凌天其實是莫臻輝大哥的兒子,因其兄亡,莫臻輝代替哥哥把侄子撫養長大。
樂潼這樣說並非是推卸責任,而是實事求是。
卿玥道:“伯母,我還有些事要和您聊,我們能當面談談嗎?”
樂潼看了家裡的保姆一眼,便道:“好。”
莫家是一棟有着獨立花園的氣派洋房,並且自帶游泳池和運動場地,卿玥站在莫家客廳的巨幅落地窗邊,一眼便能看到外面游泳池那一汪碧藍幽靜的池水。
室內的裝修風格典雅精緻,帶點歐式風情,地板、牆壁都是高級大理石,水晶吊燈、花瓶和裝飾物上均有一些浮雕和繪畫,實木的書櫃,精雕細刻的茶几,樣樣都是價值不菲,昂貴的讓人咋舌!
樂潼一邊讓保姆送上茶和精緻美味的點心,一邊對卿玥伸手:“請坐,方便的話可以喝個下午茶。”
茶杯精緻如畫,蛋糕與點心飄溢着芬芳;她溫婉美麗,氣質沉靜,並沒有因爲時光苛待她便容顏老去,活的優雅又叫人羨慕。
卿玥坐下來,一邊靜靜地看着她,一邊輕輕柔柔的嘆氣:“悄悄姐真好命,有伯母這麼好的一位媽媽,反觀我的母親,卻給伯父和伯母都帶來了麻煩,讓我很慚愧。”
她以前救過悄悄,樂潼那時候便感謝過她,所以樂潼雖然不喜歡楊倩如,但是對卿玥的印象卻不壞。
她不以爲意地笑了笑,示意卿玥喝茶,看來說來說去,還是要說到楊倩如的身上。
卿玥也不負她望,再開口時說道:“我也是替我媽媽來向二位道歉的,她近來精神不大穩定,總愛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我們做家人的有時也很無奈,但是又不能把她送到醫院裡去,畢竟她還沒有那麼嚴重。”
觀楊倩如的表現,是有點像神經病,不過她以前卻很好,是位活活潑潑、漂漂亮亮的美婦人,做事也沒有現在這麼不得體。
樂潼轉動着腦子,面上卻不顯,只淡淡地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她的精神真的有問題,醫生應該有鑑定書吧,還是早送到醫院去治療爲好,不然越來越重,到時候會連累更多的人。”
“我們又何嘗不想,可是她大多數時候都很正常,我和爸爸又不能沒有她,所以……”漂亮的女孩子傷心地嘆息着,誠懇地道:“給伯父伯母帶來了麻煩,我和我爸爸都心裡都深感不安,稍後我會讓我爸爸帶着我媽媽來給二位道歉。”
樂潼擺了擺手:“道歉倒不用了,你只別讓你媽媽到處叫囂着要告我們就行了。”
卿玥的臉沒來由的一紅。
“那我和凌天的事,伯母……”她吶吶地問。
樂潼再次搖頭:“卿玥,凌天的事我們真的無能爲力,他逃避是他的不對,這個我們會罵他的,讓他勇於去面對,但是如果他不願意結婚,我們也不能把他綁進禮堂啊。”
……
卿玥從莫家出來,站在外面便恨恨地叫了一聲:“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一個個逼我的!”
……
席悄悄從樂潼那裡聽說了卿玥的行爲,不禁也咋舌,看不出這小姑娘這樣大膽,爲了自己的終身大事,竟然直接找上男方的父母。
這勇氣,她拍馬也追不上。
她還躺在牀上歇息呢!
昨晚上兩人“初試”雲雨,久逢甘露,律驍說了會慢慢來和輕輕來,他遵守諾言,忍的滿頭大汗也輕輕來慢慢來,結果把時間拖的老長,害得她今日腰痠腿疼,又怕對胎兒有什麼影響,所以她今天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安胎。
都躺大半天了也不敢起來,律驍今天也只是早上去了公司,中午回來下午便不去了,專門在家裡陪着她。
此刻他坐在牀頭,半俯身看着她,等她和樂潼講完電話,他便用一雙迷人的墨眸盯着她的眼睛,眸底沁着幾絲愉悅的笑意,低聲又性感地壞壞問她:“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他一語雙關,席悄悄裝聽不懂,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瞪着他說:“寶寶好像還好。”
“誰問你那個呀,我閨女能不好嗎!”他十分臭屁,修長的手指頭順着她的腰側,緩緩往下滑,調皮而狡黠地在她的身上彈琴:“我問你切身的感受,對你老公昨晚的表現很滿意嗎?”
席悄悄哼哼唧唧:“不滿意,我腿疼腰痠,下次不讓你碰了。”
律驍一聽,那哪行啊!立馬一臉陳痛而嚴肅地說:“不滿意就要做到滿意爲止,看來我功夫後退了,這刀不磨不快,我晚上改進,不,是現在就改進。”
說着他便來解她的孕婦裙,席悄悄嚇的尖叫起來,笑着道:“好了好了,滿意滿意,可以打99分,那1分是怕你太驕傲。”
兩人正笑着鬧着,小蒙在外面敲臥室的門,並說道:“少爺,夫人,凌天少爺又上頭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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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84:不作死不會死(二更)
莫凌天上頭條並不稀奇,前面因爲許凝雪,他已經被娛樂大衆快炒糊!那時幾乎是三天兩頭的上頭條。
但是,今次的這個頭條有點不一樣——他是和艾澤希一起上的,而且有圖有真相。
可以這樣說,小蒙少說了一個人,應該說是:艾大少和莫凌天一起了頭條!
頭條的標題是這個樣子的:《豪門新恩怨:艾氏跨國集團之少東女友情變莫大少》
既然是頭條,光有聳動的標題壓根不具備說服力,必須有精彩的圖片來配才能圖文並茂!
於是乎,底下有幾張非常有說服力的圖片。
前兩張是卿玥和艾澤希在一起手挽手很親密的照片,照片上的兩人郎才女貌,顯得很登對,並且標明瞭俊男是艾澤希,美女爲某大學的校花,即卿姓小姐。
後面幾張是卿姓小姐和莫凌天在迷魅酒吧開房的照片,其內容十分的香豔!
——靡麗又很豪華的酒吧包房,迷離昏暗的光線,很曖昧擁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且親、且吻、且上下其手……
兩廂一對比,這不是情變是什麼!?艾氏跨國集團艾大少的腦袋都要長草了還不情變?
網友們對此議論紛紛——
這個說:“世紀大渣男莫凌天的手段真高,連艾氏跨國集團少東的女友都能撬得過來!他這把鋤頭真狠!也不知在哪裡買的鋤頭?老子也想去買一把,到時候想撬誰的女友就撬誰的!”
那個說:“同情艾澤希,艾大少的條件多好啊!黃金世紀美男!超級高帥富,居然讓人撬了牆角?難以置信——還給不給俺們這些窮屌絲們活路了?!”
也有人這麼說:“這女的眼瞎了,放着沒有花邊新聞,並且富可敵國的帥氣艾少東不愛,卻非要去愛一個拋棄了許凝雪的渣渣中的‘戰鬥機渣男’,也是沒誰了。”
“……”
總而言之,說什麼的都有。
看着普羅大衆的衆說紛紜,席悄悄也覺雲山霧罩。
“這是要鬧哪樣?”她問律驍:“艾澤希連名聲都不要了嗎?任着別人胡炒他?”
律驍卻道:“你咋不說是莫凌天連名聲都不要了,任着別人亂炒他?”
也是,以莫家和艾家的實力,想壓下幾條花邊新聞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可不管是莫臻輝還是莫凌天,亦或者是艾澤希,他們都像沒有看到似的,裝聾作啞的任別人炒他們倆。
作爲莫凌天吧,席悄悄比較理解,他本身又不想結婚,還花心,所以他也不在乎名聲,別人把他炒臭一點,他會活得更加的恣意瀟灑,更不懼人言——反正老子已經是這樣了,你們還想怎樣?
但是艾澤希她就很不理解,艾澤希一看就是個很愛惜自己名譽的人,這次爲啥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聲給莫凌天當陪跑?
“也許人家破罐子破摔,不想要好名聲了呢。”律驍道。
好吧!席悄悄也覺得只能如此理解。
不過,通過這一件事,卿玥是徹底的紅了——比先前專心炒作20年的的許凝雪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一:因爲她是某財經大學的校花,這一名頭就讓她名聲大噪。
其二:兩男爭一女,這種三角戀情雖然狗血,卻最讓人感興趣!
其三:她原來就是艾大少的神秘女友,而且最後她還把艾大少踹了(⊙v⊙)……
卿玥一時紅透了半邊天!許多人根據頭條上面的照片和泄露出來的消息開始挖掘她的消息,並爆出她的資料,都對她非常感興趣,想知道她是如何在兩個富有的高帥富中周旋的。
同時有很多人在猜測,究竟會花落誰家——這位漂亮的卿姓校花會選誰?她最終是會選擇艾大少,還是會選擇莫凌天。
有人賭艾澤希,有人賭莫凌天……
席悄悄不得不對律驍感嘆:“你這位親戚真了不得,這炒作的手段讓許多明星都望塵莫及。”
迷魅酒吧又不是普通的酒吧,裡面的安保措施做的也是很好的,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香豔的照片流出來?以後這家酒吧不要做生意了,還有人敢去那裡開房嗎?
所以,有關莫凌天和卿玥的照片,要麼是莫凌天爆出來的;要麼是卿玥自己爆出來的,不會再有第三個人。
但是,莫凌天他是不會自曝其短的——他只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排查來排查去,最後就只有卿玥她自己了,再一聯想莫凌天的“逃婚”,事情便豁然開朗。
只是,她畢竟是個“一孕傻三年”的年輕孕婦,所以有點猜不透艾澤希和她後爸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律驍不易察覺地挑了挑眉,要不是有他在後面推波助瀾,這消息炒得起來嗎?
不過他的俊面上卻不顯,只波瀾不驚,輕描淡寫地說:“就怕他們不炒,誰炒誰尷尬。”
那倒也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慘!事實的真相如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
比起席悄悄夫婦的淡定和靜觀其變,許凝雪可就不淡定了。
她本來和阿邪在隱居的,打算閒事不管,只等阿邪的身體恢復過來再說,沒料到媒體曝出了卿玥和莫凌天的情事。
許凝雪心頭的火直飄,當即火冒三丈!
人人心裡都有個過不去的坎!莫凌天就是許凝雪心裡過不去的坎——因爲他逼她打過一個孩子。
她當時表現的不在乎,可是過後越想越痛,在心裡留下了疤,所以纔有了後來跟莫凌天過不去的舉措。
現在又聽見卿玥爲了他甩了艾澤希,不明真相的她第一時間便打電話去質問卿玥。
卿玥聽了她的質問,也很無語,她這不是被逼無奈嗎?以爲她想選莫凌天啦?再況且,許凝雪和莫凌天都是多久的事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還好意思提?
她當下便對着手機淡淡地說:“凝雪,我也不想的,這只是我們的計劃之一,你就當做這中一個計劃好了,不要較真,我和莫凌天沒什麼的,他只是我一個炒作的手段。”
許凝雪冷笑:“沒什麼,炒作的手段?你騙鬼啊!騙騙那些三歲的小孩子還行,你騙我一個資深的炒作者你不嫌太嫩了嗎?憑良心說?那些照片是假的嗎?你沒有和莫凌天搞到一塊去?那上面和他又親又吻的女子是別人?”
卿玥很無語:“我那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阿邪讓我進的那個房間,他說會幫我得到艾澤希,結果事後換成了莫凌天,我能有什麼辦法?”
“即是這樣,那你也不應該炒作啊!你把這些事情報出來幹什麼?怎麼,你是想嫁進莫家?”
卿玥供認不諱:“是這樣,我覺得進莫家更有利於我報仇,同時你的大仇也可以得報,我們這是雙贏的,你不用生氣。”
“我很生氣!你嫁進莫家,那我算怎麼回事?給你墊底的嗎!?”
許凝雪的聲音都揚高了:“你是想讓別人笑話我許凝雪,我費盡心機,懷了一個孩子都未能嫁進的莫家,你卿玥輕輕鬆鬆的踢開了一個黃金極品的艾澤希,然後不費吹灰之力的蠱惑和俘獲了莫凌天?”
“不是這個意思……”
卿玥的話未說完,又被許凝雪打斷:“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們既然打算炒作莫凌天,爲什麼事先不跟我商量?如果我知道你們有這一個計劃,我前面就不會爆出我和他的事情,現在是想讓我作爲笑柄給人笑話嗎?”
卿玥有半晌沒吭聲。
其實之前她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不想和許凝雪共同沾上一個男人,對莫凌天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但也不知是誰下的套,讓她沾上了莫凌天,她能咋辦?
“凝雪,你冷靜點,我只是把想把損失減到最小。”她心平氣的和許凝雪講道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失去了艾澤希,如果不抓住莫凌天,那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我一無所有,會對我們所有的計劃都有阻礙,我只有越往上爬和站得越高,纔對我們所有的計劃有利,你也不想失去我這個有力的幫手是不是?至少我的作用不比阿邪對你的作用小。”
許凝雪也沉靜了半晌,最後反問:“你口口聲聲我們的計劃,我們的計劃,但是你每做一個計劃前你有問過我的意思嗎?你們擅自做了決定,只是拿我當工具吧!如果真是合作關係,你們就應該明白,莫凌天我怎麼拿他炒都沒有關係,別人拿他炒作就不行!”
卿玥有點煩,這個許凝雪表面上看着很柔弱,實則她的骨子裡很霸道!莫凌天是她的;席悄悄是她的,她能對付的人,別人就不能對付!
怪異的很,心理有毛病,太自以爲是了!
再說吧,她想方設法不能嫁進莫家,就以爲別人也不能嗎?
她在心裡吐槽了一番,再開口時也很冷:“許凝雪,有些事不要說破就好!是不是工具有什麼重要的呢?反正最後能幫你報仇就是了,你一個勁的在這裡強調合作關係,有用嗎?是不是合作關係和是不是工具你心裡未必不明白,許大明星,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許凝雪“呵呵噠”幾聲:“很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勸你不要後悔。”
卿玥以牙還牙:“你也不要後悔,你別忘了,你還有很多把柄在我們手上,如果我們一公佈出來,你這輩子都完蛋!”
許凝雪憤而掛了電話。
卿玥最初誘惑她和他們合作的時候,讓她到國外去接受特殊的訓練。
期間,他們給她請了國際上最好的聲樂老師和舞蹈老師,以及在影視方面很有水平的老師來訓練她的演技,同時還請了文化課老師和形體老師,想讓她在短時間內各方面都得到提升和突破。
起初一切都很順利,她和他們相處的很愉快,老師的教導也讓她收穫良多,整個人是提升了不少。
正當她信心十足,以及訓練快結束的時候,他們爲了籠絡她和方便利用她,便在她的飲食中下了催情藥,又叫來一羣顏色各異的外國男人,黑的、白的、紅的……然後給她和他們拍了一組羣交和濫交的AV。
有了這些,她不得不聽他們的擺佈。
而後面他們更是過分,利用這些見不得人的AV,逼着她拜了邪神,對許多男人出賣肉體,最後又給她搭上了朱道晟和姓郭的那兩個老頭子,讓她受那兩個老頭子的性虐待。
這中間她受的苦數也數不清,說也說不完!但這是她選擇的路,她無話可說——況且她也逃不脫。
她之所以最後選擇了醜陋的阿邪,也是爲了自保,想着有一天能利用阿邪擺脫楊氏姐妹和卿玥等人。
但是現在看來,這日子越過越屈辱,弄的他心裡鬱悶極了!
夕陽西下,許凝雪坐在樹蔭濃密,青苔如毯的石階上沉着臉。
這個時候,屋子裡傳來低低的幾道咳嗽聲:“咳咳……”
許凝雪一動,起身坐到門口去,往裡面張望:“阿邪,你好些了嗎?”
阿邪在裡面嗓音粗啞,喘着氣,低低地說:“你剛纔和她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不要着急,她那個媽媽,也就是楊倩如……”
他喘了喘氣:“她現在已經中了我的毒,我把解藥給你,你願意給她就給她,不願意給她,她馬上就會變成一隻淫賤的母狗,很快她會越來越控制不住身體裡的淫性,然後她不光見了男人想上,見到貓貓狗狗她都會想上,所以沒有事的,你可以和她對着威脅,或者讓他們把那些光盤交給你,別讓自己的把柄再落入他們的手中了。”
“阿邪!真的嗎?楊倩如會變成一隻淫賤的母狗?”許凝雪感動的快哭了!要說她最恨誰,最恨的就是楊倩如和卿玥!對樂潼和悄悄反而沒那麼恨。
“放心吧!”阿邪有氣無力的說:“我現在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是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楊倩如沒有我的解藥,她就等着出醜賣乖吧!”
“啊哈哈哈……”許凝雪快笑瘋了,捧着腮幫子笑個不停!
她其實很期待看到那種場面,一點都不想把解藥交給楊倩如。
……
話說卿玥威脅了許凝雪一通,心情舒暢了不少,許凝雪無話可說,那就表示她輸了——她很喜歡看到這個局面。
那個棋子一樣的女人,就是該受到教訓!
但是一回頭,她卻發現楊倩如不知何時下了病牀,正騎在沙發的手柄上蹭來蹭去。
額的個媽呀!卿玥滿面通紅,着急的左右張望,幸好病房裡沒人,卿沐風和楊寶如都不在,此刻只有她守着。
“媽!你幹什麼?”她氣沖沖的衝跑過去:“你……你瞎胡鬧!讓爸爸看見他不得打死你!”
這麼丟人的事,哪個男人看見都會不爽,她媽媽這是想找死!
楊倩如痛苦的說:“玥玥,玥玥,媽媽好難受!媽媽快難受死!你快去給媽媽找個男人吧!”
卿玥瞠目結舌!我的個老天爺啊,她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爲什麼要給她攤上這麼一個媽?
“楊倩如,你醒醒!”她不得不用力抱住楊倩如的腰,把她往後拖,想讓她離開那個沙發柄,同時咬牙切齒的警告:“楊倩如,你瘋了是不是?這種丟人的事情,你居然對你的女兒說,你還有臉不?”
楊倩如一時涕淚肆流,用手指緊緊抓着女兒的手臂,死勁的摳其手臂上的肉,她傷痕累累和青青紫紫的臉上此刻全是醜惡的情慾,喘着氣道:“卿玥,媽媽可能得病了!你要救救媽媽,再不救媽媽就要死了!”
然後她突然發覺抱着女兒很舒服,渾身火燒火燎的,貼着女的能降降溫,於是她一把抱住卿玥,又哭又喊道:“男人男人男人!再不給我男人我就要死了!”
卿玥這時候才發現到她媽媽的不對勁,這明顯是中了情藥的表現,並不是別的什麼原因。
以前她總以爲是楊倩如的精神不正常,現在她經歷了和莫凌天的那一場情事,自己吃過藥,所以她明白中了情藥是什麼表現,也漸漸有點理解楊倩如爲什麼是這個鬼樣子了。
“媽,你是不是吃過什麼?”她扳住楊倩如的臉問。
楊倩如又抓又撓,手都快抓到被樂潼打出來的傷上面了,痛苦又難受的說:“沒吃過什麼啊!還不是以前吃什麼現在吃什麼?我吃的和你們一樣!”
她有點歇斯底里了,抱着卿玥胡亂的又蹭又搖,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她全身上下都癢!每一絲骨頭縫裡都癢!這種癢無法可解,讓她想用針扎自己,最好把自己扎得鮮血淋漓了纔好。
“等一下!”卿玥趕緊按鈴找醫生,不然光靠她Hold不住她媽媽,反而會讓她出醜賣乖。
她現在急的一頭臉的汗,早沒有了方纔威脅許凝雪時得意的樣子。
但是千防萬防,楊倩如還是出了事……
這兩天不是記者逼的急嘛,卿玥的資料都被人挖出來了,所以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會有狗仔隊和娛記跑出來追着她採訪,想採訪她和艾澤熙在一起的心得,再對比她和莫凌天在一起的想法。
卿玥現在有點煩了——走到哪裡都不得安寧,而且莫明天哪個死鬼也真沉得住氣!到了現在都不露出頭來。
關鍵進莫家和艾家好像是商量好的,都對此事三緘其口。
就連律驍都不插手此事,保持着觀望的態度。
記者從這些重要人士的嘴裡挖不出什麼,便一個勁的追着她這個當事人問,想問出點什麼有價值的資料。
卿玥也是無可奉告,她只是拋磚引玉——她現在是磚頭拋出去了,可是玉還沒來……
她爲了躲記者,晚去了醫院一會兒,再加上有楊寶如和卿沐風等人在看着楊倩如——何況那天醫生給楊倩如用了安定的藥和打了鎮定劑,她還是能夠安靜一會,所以她也就沒有很急。
但,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楊倩如不見了——她從醫院裡跑出去,一晃便不見了人影。
卿玥急死了,當即便吼楊寶如和看護着楊倩如的護工:“你們倆是幹什麼吃的?一個睡着了的病人都看不好,讓她跑出去,這下要闖禍了!”
楊寶如不明所以,還不明白其事情的嚴重性,對姨侄女道:“小玥,稍安勿躁,姨媽已經派人去找你媽媽了,很快就會有消息,沒事的,她現在臉受了傷,跑不遠,很快就會有人把她送回來。”
“您知道什麼呀!”卿玥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別以爲她是孝順,而是楊倩如出了醜後,第一個受到連累的就會是她!
到時候莫說她想嫁給艾澤希,縱是嫁給莫凌天這個浪蕩子都沒有希望了!
一切都會成爲泡影!
她急得真的恨不得拍死楊寶如和那個女護工,又着急的給卿沐風打電話:“爸,媽媽不見了,你快派人來找!她現在有病,一會不見人就會出事,到時候我們全家都會跟着丟醜,你趕緊的,派很多人去找!”
卿沐風還在那頭罵:“這個死女人!只會給我找麻煩,早晚會掐死她,讓她再給我丟人現眼!”
“爸,現在不是罵她的時候,她中了毒,大概是給別人下藥了!”卿玥急的直跺腳,也不顧楊寶如不在場,壯士斷腕般的吐出:“她好像是中了春藥,出去找男人去了!要是沒有男人,她只怕什麼都行。”
“臥擦!”卿沐風氣的當場罵了出來:“這個死女人,我立馬派人去找!找了我非撕了她不可!我看她以後再怎麼給我丟臉!”
卿玥正要點頭說“嗯”,剛剛跑出去尋人的女護工又一臉驚恐地跑了回來,對着她舉起自己的手機,又顫顫巍巍地說:“卿小姐!你快看,你快看……已經晚了,晚了……我們……我們不用……不用去找了……”
“什麼?”卿玥擡眼看女護工。
“小姐,你看我的手機?”女護工一臉害怕狀,驚恐的已經要尿褲子了。
下一秒,卿玥也一臉驚恐萬狀瞪着她的手機屏幕,感覺人都要瘋了!畫面上,楊倩如在一個公園的角落裡,正被幾個流浪漢按在角落的草地裡輪——輪……
“唉……”呀我的媽呀!卿玥捂着額頭就要昏!
此時楊寶如也看見了女護工手機上的那一段視頻,那是有人錄的,放在網上,竟是一段楊倩如和流浪漢在公園裡亂來的場面。
她也挺不住了,手一按額頭,昏了過去。
------題外話------
第一卷 285:這就是命啊!(一更)
時人有一大特點,愛用手機拍拍拍,吃飯拍,逛街拍,看電影拍,下班堵車拍,走路和睡覺也要拍……拍完,往朋友圈一發,嘚瑟一下,滿足鳥!
而且很多人沉迷於拍攝中,並不管事物的本事——即使有時候在車禍現場,很多人需要幫助,而拍攝的童鞋也只管自己拍拍拍,拍出事物的完整性,纔不管天塌地陷……
拍楊倩如不雅視頻的人就是這樣的一種心態——他只是很興奮的想把這件事從頭拍到尾,最好中間都不中斷一下。
所以此人也壓根沒有思考過這件事本身對不對,而他也應不應該對此事袖手旁觀。
等到拍完,此拍攝者習慣性的把視頻往朋友圈一發,然後樂不可支的和朋友們討論幾句,之後便不管了。
所幸這人還比較有公德心,沒有讓楊倩如直接袒胸露乳的出現在鏡頭中,而是在她的重點部位打上了馬賽克,這才發到了朋友圈中。
但是,就他這麼一個小動作,帶來的後果也是很轟動又可怕的!
楊倩如壓根沒有穿衣服!
都進5月了,天氣也不冷,她除了頭臉上還有傷痕和麪頰上有一塊白色的小紗布外,全身一寸紗都沒有!這種情況下,只在重點部位打馬賽克有什麼用?別人仍舊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在幹什麼。
再說她的臉部特寫拍攝的特別多,所以儘管她臉上有傷,也不妨礙熟悉的人認出她來。
更嚴重的是!現場並不是只有一位拍攝者在進行拍攝,還有好幾個人也在現揚進行圍觀和拍攝!之後又均把拍攝的內容一起發到了各自的朋友圈裡。
於是,這則視頻火了!朋友圈瘋狂轉載,流量之大讓人歎爲觀止!
而且這則視頻的標題也很銷魂:《精分裸女與流浪漢在公園裡的狂歡》、《慾女與衆流浪漢的盛宴》、《辣眼睛!公園的一角上演活春宮》,不講究的直接取:《公園裡的智障裸女被羣流浪漢輪暴》……
卿玥看到護工手上的視頻的時候,真的想昏過去啊!楊倩如她光着身子倒罷了,她關鍵還在視頻上“啊啊啊”的沒口子的浪叫,表情如癡如醉,儼然既銷魂又享受……
卿玥一下子捂住了眼睛,用力將女護工的手機砸到了病房的大理石地板上,痛心疾首的尖聲吼道:“叫你們好好看着她!你們爲什麼不好好看着她呀!?!”
“砰!”
女護工的手機被砸得四分五裂,機殼和機身飛的到處都是。
女護工的臉都嚇白了,又一臉惋惜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屍體,對卿玥的行爲敢怒不敢言。
楊寶如也是又氣又恨,又悔又懊惱,渾身直哆嗦直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捂着額頭氣急敗壞的咒罵:“楊倩如,你這個神經病!你這個害人精!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啊!現在我們所有的人都會被你害慘了!”
卿玥也氣的眼淚直掉的去找人,並且眼神陰沉,臉色蒼白地自言自語:“也不知現在還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補救……趕緊補救啊!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啊!快想想啊!快想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出病房門之前,她終於快了崩潰的握緊了雙拳,發出一連串歇斯底里、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尖叫聲。
……
楊倩如算是完了。
她忍受不住身體的煎熬,偷跑出醫院後,便搭上了一輛計程車,火燒火燎地對司機道:“去牛郎店!”
司機一看她那個樣子,穿着病號服,臉上還有傷,居還想召牛郎?
“有錢沒?”
“有。”楊倩如手裡有錢,而且她的手腕上戴着玉鐲子,手指上戴着寶石戒指,都比較值錢。
但是她一看司機,是個男的!
她那時飢渴的頭昏腦脹,在慾望的驅使下,竟然對司機伸出魔爪,並興奮地嚷:“就你了!你就是男人!”
“媽的,智障啊!”
司機嚇壞了,以爲遇到了個神經病,便在一個能停車的地方隨便將她驅逐下車。
正好是一個很大衆化的公園角,裡面什麼人都有,再加上又是中午,很多人選擇在公園角休息或者睡一睡午覺,包括幾名流浪漢。
楊倩如昏頭昏腦地走在公園裡,看見男人便朝人家撲去,嘴裡叫着:“男人男人男人!我要男人……”終於引起了一些心思不正的人的注意。
有兩個流浪漢很久沒有女人了,便把她騙到公園的角落裡,要在那裡和她發生關係,楊倩如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並且比那兩個流浪漢表現的還猴急!
後面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在和兩名流浪漢發生關係的過程中,她快活的叫聲吸引來的不止是來一探究竟的人們,還有更多的流浪漢……
所幸後面有人報了警,這件事很快得到了解決。
但是,前面的事情卻無法挽回了——楊倩如她不光和流浪漢發生關係,還在大衆廣庭之下赤身裸體,這已經是抹不去的黑點了。
席悄悄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很無語,楊倩如她到底是有多飢渴啊?以前看她還挺端莊得體的,現在怎麼就如此墮落了?
視頻她也看過,但是這種視頻很快就會被刪除——畢竟不雅觀,對社會的影響不好。
可是有很多人的手機中都進行了保存,這些東西是刪不掉的,只能說,楊倩如這一次的舉動把她所有親戚朋友都害慘了!尤其是至親,給她黑的頭都擡不起來!
想起前幾天被艾澤希和莫凌天捧的紅的發紫的卿玥,她對律驍感嘆:“這姑娘的心思白費了,看來老天爺都在幫莫凌天。”
有一個這樣的楊倩如,卿玥縱是千好萬好,她的後爸也是不會同意莫凌天娶卿玥的。
律驍挑眉輕哧:“艾澤希的運氣也不錯,原本大家還有點同情他被甩,結果,現在都慶幸他被甩對了,否則這醜聞當仁不讓會落到艾氏集團上,艾氏都要跟着蒙羞。”
席悄悄也覺得艾澤希的運氣挺好,這下子他又叫人同情,又被命運之神眷顧沒有被楊倩如拖累到。
“恐怕他家的股票都得漲。”
艾澤希人氣上升,他家的股票也會水漲船高。
想當初莫凌天被許凝雪曝光往事時,他的形象受損,害得莫家的股票都跟着跌了一跌,好在莫家財大氣粗,不在乎這點事。
律驍似真非假,似是而非的說:“是啊,他還蠻生財有道的。”心不是一般的黑!什麼也沒做,只是默認了一下,然後既賺了大衆緣,又樹立了自己國民男神的形象。
他在心裡冷笑。
然而事情遠不止如此,艾安琪兒很快跳出來爲她哥打抱不平。
這位女神穿着一襲華美的露肩紅色禮服裙,在閃爍不停的鎂光燈下,美豔似火地對着記者們傲慢冷笑:“我哥哥那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人甩?他和卿玥早就分手了,我是見證人,原因是性格不合。”
艾天使話不多,寥寥數語,但字裡行間透露出強大的信息量,很值得人推敲。
看樣子,卿玥校花和莫凌天在一起也是另有隱情哦?
衆人又開始揣測紛紜,覺得這事情有內幕,艾澤希和卿玥,兩人指不定誰甩誰呀!很有可能是艾澤希甩了卿校花,而卿校花傷心失意下買醉,便和莫大少在一起了。
席悄悄覺得艾安琪兒也是個心機Girl,她要爲其兄打抱不平,早幹什麼去了?!
這不是擺明了踩卿玥,並想和卿家撇清關係嗎!
她都如此想,被艾安琪兒落井下石的卿玥簡直要吐光老血了。
她隨後給艾安琪兒打電話:“安琪兒,我是哪裡得罪過你嗎?你要這樣造謠生事!你可知道你是明星,說出去的每一句話都要負責,你隨便說說不要緊,廣大的網民和你的粉絲就會信以爲真了。”
艾安琪兒連接到她的電話都嫌煩,很不耐煩的說:“你們卿家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想我們怎麼樣?再說我覺得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和凌天都在酒吧開房了,就不要拖着我的哥哥下水了。”
卿家在楊倩如出事後,第一時間報了警,以受害者家屬的身份,告那些流浪漢強暴楊倩如。
警察也受理了此案,將那些流浪漢抓起來了,但流浪漢無所謂啊——反正在哪裡不是流浪,有飯吃、有地方睡就行……
然後卿家又要告那些胡亂上傳視頻者,惡意侵犯公民的肖像權與惡意侵犯他人的隱私,警察也追查下去,銷燬視頻和對散佈不健康視頻信息的相關人員進行追責。
總之,卿家第一時間拿起了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又把楊倩如塑造成一個可憐巴巴的受害者形象,危機公關做的棒棒噠!
但是流浪漢不認罪,異口同聲的說楊倩如是自願的,他們沒有犯法,頂多是妨害風化。
而許多看過視頻的人也議論紛紛,均在報道下面和朋友圈裡留言。
這個說:“那個女人的表情看起來那麼享受,怎麼可能是強暴?當我眼瞎啊,說這種話的人讓我懷疑人生!”
那個說:“即便是強暴那也是享受的強暴,恐怕人家還解了她的閨怨,23333這女人……”
偶有看過現場的人也冒出來說,楊倩如不是被強迫的,她在現場叫的可快活了……
總而言之,說啥的都有,楊倩如、卿玥、和卿家,以及倒黴的楊家和盛家,都被這件事推至風口浪尖,被輿論的風暴席捲,成了衆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卿家和卿玥現在這個樣子,艾安琪兒怎麼可能讓艾澤希與卿玥還攪在一起接受大衆的炒作,這不是污了她哥哥的名聲嗎?
妹妹都是親生的,維護哥哥的決心可見一斑。
可卿玥聽了她的話,卻覺得萬箭穿心!艾安琪兒這個女人太可惡了!當初可是她說過要幫她的,她們倆是同盟軍,而且在她和莫凌天發生關係之前,她和艾澤希都沒有分手。
艾安琪兒就是顛倒黑白,故意把白的說成黑的,想要抹黑她,把她說成一個被艾澤希拋棄的女人。
“艾安琪兒,我再一次的申明,我在和莫凌天之前和你哥哥還好好的,我們沒有分手!而且我和莫凌天是個誤會,我喜歡的人是你哥哥,又怎麼會和他在一起?我都跟你說一萬次了,那是弄錯人了!”
艾安琪兒纔不管事實真相如何,不管卿玥如何咆哮,她都只當耳旁風,閒閒地說:“卿玥,你就別再打我電話了,我這人演技雖然不咋滴,但我可是玉潔冰清,我怕被你的媽媽帶壞名聲,再說你現在都是凌天的人了,說什麼都太遲了。”
“啊!”卿玥氣憤的掛斷了電話,併火冒三丈的咒罵道:“賤女人,是玉潔冰清,不玉潔冰清咋一大把年紀都沒有嫁出去呢!”
她現在是焦頭爛額,被艾安琪兒捅刀子也就罷了,沒兩天,卿沐風受不住輿論的壓力,表示要和楊倩如離婚,以擺脫這個戴了數頂綠帽的身份。
卿玥很無奈,換了她是她爸爸也要離婚,唯有這樣才能替整個卿家挽回一點面子。
她嘆了一口氣,揪扯着自己頭上的髮絲說:“可以爸爸,只是,咱們這個家就要散了,而且外公家不一定答應,爸爸你要想好。”
卿沐風一臉陰鬱,滿身戾氣,恨恨地說:“別提你外公家了,當年要不是你外公騙我,我纔不會娶你媽媽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
這樣罵就有些過分了,可卿玥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除了懊惱便是嘆氣,楊倩如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即便是她也束手無策,感覺江郎才盡。
她正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不料天上又落下一道重錘——
有位資深娛記,說收到楊倩如閨蜜的報料,她當年早產生下的那個大女兒原來並非卿家的孩子,而是楊倩如未婚先孕,騙婚帶到卿家的孩子。
然後許多人跟着恍然大悟,做出一副瞪眼狀說:“怪不得那個孩子早產!原來不是真正的早產兒啊,這早產的玄妙大!”
卿玥瀏覽這則消息的時候,才感覺大勢所趨:“萬般皆是命!”
看來有些事真的不受她控制,她原來覺得自己可以把握着節奏,慢慢的一步步向樂潼母女攻擊,遊刃有餘的把這對母女倆踩在自己的腳下,然後想怎麼撕就怎撕!
可結果證明她太天真,幼稚地把別人想的太笨,自以爲是自己很聰明!
------題外話------
第一卷 286:拔出蘿蔔帶出泥(二更)
楊寶如急的給卿玥打電話:“現在要怎麼辦啦?你快想想辦法,不然你媽媽的事情拔出蘿蔔帶出泥,會扯出很多的事情!”
莫怪楊寶如着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楊倩如的第一個孩子被報道出來,後面抽絲剝繭,會有很多事抖露出來。
而這樣的事情一旦由着媒體去炒作,會無止境的炒作下去——除非你有很可強大的背景和後臺!才能令媒體對你的事情緘口不言。
卿玥順着自己額上的頭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姨媽,我在想。”
她比楊寶如更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但是有什麼辦法,要怪只能怪她媽媽當年的事情屁股沒有洗乾淨,現在若被有心人士順藤摸瓜下去,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姨媽,你再去求求表姐夫和雲緋櫻的郭先生,讓他們對媒體施壓,先把有關我媽媽的消息壓下去!”卿玥指示楊寶如。
卿家最強硬的後臺是什麼?
自然是盛家和許凝雪的那兩個國際契爺。
盛家現在不是盛四爺當家,盛左不會理會卿家的事,所以還是許凝雪的那兩個乾爹比較有用。
楊寶寶急道:“他們畢竟不在國內,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卿玥道:“我知道,但是總比不求好。”
新加坡富商朱道晟和馬來西亞富商郭兆赫他們勢力是有,背景也夠,只是他們倆的手伸到國內來還要通過一些交涉,是有點鞭長莫及。
再何況,報道消息出來的人後臺也相當的硬!盛四爺和卿家先後派人去施壓,想把不利於楊倩如的新聞壓下來,奈何人家鳥都不鳥他們,該怎麼報道繼續怎麼報道。
卿玥現在已經有點沒有章法了——事情再這麼下去,她面臨的將是滅頂之災!
她不想被洪水淹沒,所以不管有用沒用,她還是讓楊寶如去求朱、郭二人。
少頃,她又狂打許凝雪的電話。
許凝雪很不耐煩:“你總打我電話幹什麼?不知道我和阿邪現在在隱居嗎?”
卿玥只冷冷地命令:“讓阿邪聽我的電話!”
“他現在精神不好,聽不了你的電話。”
卿玥陰狠地眯着眼:“他但凡有一口氣,你都要他聽!這是他欠我的!”
她的口氣很篤定,許凝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問阿邪:“她的電話,你要聽嗎?”
阿邪嘆了一口氣:“給我吧!”
他爲了幫許凝雪,所以捅了卿玥一刀,讓卿玥落到了很不堪的局面,但是,他偶爾想到前世的陰玥,心裡又覺得不該讓她遭受如此的命運。
總之,他也很煎熬和糾葛!
“你要我辦什麼事?”他接過許凝雪的手機問卿玥。
卿玥很兇:“你終於肯聽我的聲音了?不躲了嗎?”
阿邪輕輕咳了咳,低聲說:“我知道你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我會盡量給你想想辦法,讓你在這次的事件中能夠脫身。”
“先不說這些,你只說那一晚到底是出了什麼錯,爲什麼說好的艾澤希變成了莫凌天那個大混蛋?”卿玥的聲音很厲。
阿邪低聲下氣:“可能是艾澤希覺察出了什麼。”
卿玥一愣,卻立刻反駁:“你不是說你很厲害的嗎?怎麼會給艾澤去覺察出了什麼?”
“我也不是神,艾澤希他也有不爲人知的一面,也許他深藏不露;也許他的身邊也有什麼能人異事也未爲可知。”阿邪只能往這一方面去猜測。
“總而言之,是你失敗了!你沒有兌現諾言,你欺騙了我!”卿玥咄咄逼人,一聲接一聲的討伐:“阿邪,這是你欠我的!你害了我,我輕信了你的話而毀了我的終身!”
她這樣說好像也沒有錯,如果不是她太相信阿邪;如果那間包房裡的人是艾澤希而非莫凌天,那她今天的命運就會不一樣。
因爲阿邪,她把自己輕率的交給了一副催情藥,結果促成了她和莫凌天之間的荒唐事。
阿邪也有點內疚,總會因她而想起陰玥,“那你想我怎麼做?”
“你能把我媽媽身上的污名洗去,讓她變得像以前一樣高貴嗎?”
“不能。”阿邪很誠實。
“那你能把我媽媽以前做的事一把抹去,讓人追查不到她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嗎?”
“不能。”
“那你能把一切變回以前嗎?”
“不能。”
“即是不能,那你覺得你能做些什麼?”卿玥很諷刺:“你能讓我變成一位高貴的公主嗎?”
阿邪沉默了幾秒,隨後才慢慢地道:“我可以把你從此次的事件中摘出來,無論你之前做過什麼,我都可以讓那些事情變的與你無關,但是其他的,包括卿家和你媽媽,那些我就無能爲力了。”
……
“你幹嘛對她那麼客氣和低聲下氣?”
阿邪和卿玥的通話結束後,許凝雪抱着雙膝坐在他的門邊,有點小不滿地問。
坐的近了,她還是不喜歡他身上的臭味,所以只能這麼不遠不近的坐着。
“我欠她的,這次爲了幫你,我對她下手狠了點!幾乎把她的計劃全打亂了,我……”
許凝雪此刻打斷他:“怎麼,你後悔了?後悔幫了我?”
阿邪像個死人一樣的仰躺在地上,沉吟:“沒有。”士爲知己死,許凝雪對他雖然有利用的成分在內,可是,她是他所有認識的女人中,算得上對他最好的一個!他願意對她好。
“那是爲什麼?你這般補償她,會讓我覺得她對你來說很重要。”許凝雪有點小失落:“你幫我只是一時的衝動,現在你很後悔。”
“沒有後悔,削弱他們的力量對你以後有好處,而且你現在也不用跟他們撕破臉皮了,你的那些光碟也不用擔心會流露出來,所以你仍舊可以過以前一樣的日子。”
雖然阿邪的安排和理由貌似合理又充分,但是因爲剛纔他對卿玥的一讓再讓與一退再退,並且卿玥越逼他越退,許凝雪安全感驟減。
“阿邪,你是不是看上卿玥了?因爲她長的比我漂亮,”她憂傷的問。
似乎,她也不是阿邪的唯一,甚至比不了卿玥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凝雪,你不要這麼想,目前你纔是我的女人,我心裡明白你們孰輕孰重,對於卿玥……”阿邪思索着、醞釀着,許久才道:“她就像是我一個遺失了的親人,我這麼做只不過是在補償她而已,你不要多想。”
言外之意,有什麼事,他還是會先護着許凝雪的。
許凝雪卻一定要一個答案:“那如果有一天,我和卿玥對上,你最終會幫誰?”
“幫你,你看我這次不就幫你了。”
許凝雪這才稍稍滿意,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
很快,由楊倩如早年未婚先孕的事情揭開了序幕,後面的事情便如摧枯拉朽一般,紛紛被一根繩子拉扯出來了。
先是,楊倩如當年未婚先孕的人是誰,原來竟是當年花都鼎鼎大名的商公子商逸朗!
有報道稱,楊倩如當年迷戀商逸朗,便不擇手段的懷了商逸朗的孩子,逼其娶她,可商逸朗心裡有人,並不喜歡楊倩如,再說他也不相信楊倩如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不願意娶。
正好那時商家遇上了點事,於是商逸朗便遁走山區,去爲山區人民服務,致力於公益事業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WOW,楊倩如和商逸朗?這真是人們沒有想到的事情啊!
於是這則報道又在花都掀起的軒然大波!
正當人們打起精神,瞪大眼睛,打算全神貫注的把他們兩人的往事挖個清清楚楚的時候,商逸朗突然醒來了!
這個把自己的青春歲月獻給了山區人民的清逸男子,一醒來,便一紙狀書將卿沐風和已死去的王磊鑫告上了法庭。
理由是,這兩人虐童,將他七歲大的女兒桑桑性虐待而死!
(⊙o⊙)?吃瓜羣衆全懵了!所有看好戲不看好戲,或者真心關心事情發展的人員,同一時間全懵懵……
有人驚呼:“額的那個神啊!這是啥情況,死人都能告?而且劇情如此的驚心動魄又虐民?”
“是啊!”有人說:“法庭不會理吧,告卿沐風可以,王磊鑫應該不行。”
然而,看戲的人霧裡看花,還是太膚淺了——商逸朗他志不在告死人,他只想揭露卿沐風和王磊鑫當年的罪行,還有兩人是同性戀的事實。
WOW,所有的人都沸騰了!花都也沸騰了!全國的新聞媒體與網絡平臺,一時間都被卿家包囫圇了!
“卿沐風是同性戀,還是王磊鑫?王磊鑫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嗎?”
有知道點內情地說:“不止,他大概是雙性戀,不止和王磊鑫一個,他好像男人和女人都愛,只不過他做的比較巧妙,而且長的很斯文,所以沒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去。”
“關鍵不在這裡,關鍵是他倆虐童!虐死了商逸朗的女兒,也就是楊倩如未婚先孕生下來的桑桑。”
衆說紛紜間,樂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瑪德,一直在背後暗箭中傷她的“黑閨蜜”終於找到了,就是楊倩如這貨!
太可氣了這死女人!
------題外話------
呼呼,楊倩如終於可以死一死了!
第一卷 287:80老翁生一子(三更)
事情爆開不過一瞬!
讓所有吃瓜羣衆沒有想到的是,卿沐風不待商逸朗去告他,便主動承認了所有罪行。
他去公安局自首,不但承認了自己是雙性戀的事實,同時也承認和他和王磊鑫這個同志愛人因爲不小心虐死了桑桑的事情。
商逸朗所說的事情,他都供認不諱。
緊接着,商逸朗又告他買兇殺人——商逸朗是指自己車禍的事情。卿沐風也一字沒有抵賴的承認了。
他說,他是怕商逸朗調查出當年的事情,所以想殺人滅口,這纔買了殺手去撞死商逸朗,可沒想到結果失敗,商逸朗只是受了點傷昏過去,人卻並沒有死。
卿家完了!因爲卿沐風爆出的這一系列事實,整個卿家陷入了愁雲慘霧之中,卿沐風與卿沐瀧的老母親都昏過去了好幾次。
卿玥都快崩潰了,在見到卿沐風最後一面的時候,她聲淚俱下了問:“爸爸,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這些事情你沒有必要認,真要打起官司和調查下來,沒有個幾年也不能結案,到時候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反污衊商逸朗誹謗我們也是可以的!”
卿沐風雙手戴着鐐銬,穿着囚衣,神色灰敗的對着女兒笑了一笑:“早承認早結束,不想拖太多的人下水,更不想因爲這些事情而讓你的名聲受損,爸爸把這些事情都認了,那這些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對你的影響會小一點。”
“嗚嗚嗚嗚嗚……”卿玥撲在探視的桌子上,哭成了狗。
卿沐風不管對別人怎麼樣,或者對桑桑也不好,但是他對她卻是頂頂好,滿心疼愛,都快把她寵上了天!而且卿沐風對母親也很孝順,對家人也很好,楊倩如除外……
之後,當人們捂着腦袋在揣測這個峰迴路轉的橋段,貌似與之前還有點火的電影《燃豆》的前半段的劇情有些相似的時候,沉寂着的楊倩如突然站了出來。
楊倩如承認自己是《燃豆》劇本原稿的作者,她說她寫了《燃豆1》和《燃豆2》的劇本原稿,然後請名編劇進行修正,《燃豆3》和《燃豆4》她還在構思中,沒有動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席悄悄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揉着自己的下巴,對律驍道:“我咋看不出這個楊倩如有如此大的才能呢,還能寫劇本原稿了,美不死她!”
她咋不說自己才華橫溢,貌美如花……
律驍幫她揉下巴,順帶幫她揉腰:“親愛的,她還真沒有說假話,劇本的原稿是她打印出來的,也是她讓人交給那個很有名的編劇的,而且最終我們發現,《燃豆》1和2的草稿和劇本都在她的電腦裡,確實好像爲她所寫的一樣。”
席悄悄微挑黛眉,還是有點不相信。
然而楊倩如對大衆卻是這麼解釋的:“對不起大家,這個劇本是我因爲自己的一些經歷有感,突發奇想寫的這麼一個本子!前半段劇情與我本身的經歷有點相似,後半段劇情就純屬我胡編亂造,沒有什麼事實依據,全是我的臆想!”
她的這一番言論怎麼說呢,不管是替人背鍋或者是因爲自己,也算是合乎情理。
席悄悄一時不免有些懵。
但事實勝於雄辯,律驍他們找人調查過的,而且楊倩如做的絲絲入扣,水潑不漏,看起來好像確實是她所爲。
她想要驗證一下,便對律驍道:“不如,我們讓她在寫一個劇本吧!不說精雕劇本,只說來個過稿,讓她寫一篇我們看看。”
律驍以手握拳,放在脣邊,咳了咳:“親愛的,她說可以,等她休息一段時間,因爲最近她的腦子不太好,受到的刺激比較大,等她情緒平穩了,她會把《燃豆3》和《燃豆4》寫下來,讓我們知道她是不是有此才能。”
“喔喔喔……”席悄悄只能發出一連串敬佩的聲音,看來人果然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楊倩如能說出這麼篤定的話,想必她“腹有詩書氣自華”。
不過這樣一來,楊倩如的某些行爲便也不難讓人理解了——比如說她找男人的事,因爲她嫁的是個雙性戀,而且卿家老大又有那種虐待兒童的怪癖,不怪乎她要跑去外面找男人解饞。
只可惜了桑桑那麼小的一個女孩子!
於是席悄悄摸着肚子說:“那我就等她寫出劇本吧,哪怕她只寫一章讓我瞧瞧,我也認了!”
然而她這話音剛落,又爆出了一件事——
郭兆赫帶着人跑來卿家尋親,認領他失散了19年的女兒。
席悄悄又被雷得外焦裡嫩!連她愛吃的豆乳都吃不下去了,捧着豆乳盒子跟律冠業吐槽:“那姓郭的都60多歲了,說是尋失散的孫女兒還差不多,怎麼還有一個19歲的女兒?”
律冠業陪她坐在自家的游泳池邊的休閒遮陽棚下,看律驍游泳,聞言微微一笑:“八十老翁生一子,人言非:是吾子也。萬貫家產盡付於,女婿外人不得干預。”
好吧,席悄悄無言可對,男人到了九十歲,只要他有那個能力在,一樣可以生娃。
她一轉頭,對律冠業道:“爺爺,你好像還沒有到80歲,回頭你給我們生一個個個……小叔叔……”
律冠業笑噴:“爺爺沒那本事,要生早就生了。”
席悄悄鬧了個大紅臉。
但是,郭兆赫他尋的這個女兒正是卿玥。
席悄悄又有槽可吐了:“他一個馬來西亞的富豪,怎麼會把孩子遺落在我們的花都?而且還是卿家?”
律冠業慢悠悠的道:“他雖然在馬來西亞,但他是一個馬來西亞的華人大富豪。”
馬來西亞是個多元種族的國家,最主要的三大種族:馬來族,華族,印度族。郭兆赫就是一個華人富豪,他會英語,馬來語,廣東話,福建話,華語,近五種語言。
而馬來西亞郭富豪的理由是,他經常來花都,難免會與一些美麗的女子發生一夜情什麼的,其中有一名女子瞞着他,偷偷幫他生了一個女兒。
但是,陰差陽錯之下,那名女子當年所生的孩子與楊倩如所生的孩子被調換,所以,本該是他的孩子的卿玥便流落到了卿家,而楊倩如所生的那個孩子卻在那名女子手中夭折了……
席悄悄捂着腦袋,直哼哼:“這破梗,我是服氣的!”
不服氣也不行,郭兆赫與卿玥的DNA親子鑑定書都出來了,公佈開來,人家還真是父女倆!
這個炸彈爆的!以後卿玥就不是卿家的孩子了,也更不是卿沐風與楊倩如那一對邪惡男女的親骨肉了,而是大富豪的女兒!
這對卿玥來說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第一卷 288:爺,你的希望又來了(一更)
卿玥一躍成了馬來西亞富豪郭兆赫愛若珍寶的小女兒,這命運轉變之大讓人歎爲觀止!
奈何人家郭兆赫都親口承認了,並且人家父女之間有歐洲最具權威性的親子鑑定機構所出具的DNA親子鑑定書爲證。
所以,別人說什麼都是浮雲。
席悄悄既懷疑他們那份親子鑑定書有問題,又懷疑他們兩人做DNA鑑定時弄虛作假。
可律驍卻道:“不會存在那種BUG的,這樣未免顯得阿邪的手段太低級了。”
提起阿邪,席悄悄便覺腦殼疼:“誒,阿邪,怎麼到處都有他亂入?這傢伙怎麼就是弄不死呢!”
有他在,席悄悄總覺得律驍的生命隨時在受着威脅,而且他在卿家和卿玥的事情上摻了一腳,只是讓人抓不到把柄。
律驍氣定神閒地勾脣,抱着她,十分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他活着就讓他活着,反正他活着也痛苦,而且經過這一次,他們也沒幾個能打的了。”
席悄悄點點頭:“也對。”
卿家和盛家、包括楊家,這次損失慘重,就算他們後面有泰國的邪神和阿邪做靠山,又拉了朱道晟和郭兆赫這兩位國際大富豪來做加持,但最後的結果,他們以後也只能龜縮着,小心翼翼的做人。
唯有阿邪和卿玥等人,成了不可控制的因素。
……
5月25,楊倩如跳樓自殺。
5月29,被看押的卿沐風趁看守不備,撞牆而亡,死狀極慘。
至此,這對作奸犯科的奇葩男女終於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桑桑的在天之靈有慰,商逸朗也可以祭奠自己的女兒了。
於是,卿玥獲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情——大家都很同情這姑娘,雖說是養父養母,但養父養母這麼混蛋,又一起死了,這給這姑娘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啊!
卿玥哭的天地變色,捶胸頓足的哀嚎聲宛若在泣血……她殮葬了自己的父母之後,穿着孝衣,久久的跪在父母的墳前不願起身。
律宅。
律驍看着這一消息,好看的脣邊卻只掛着冷笑,他把調查來的資料給席悄悄看:“這個楊倩如要是不死,後面還有好戲看,卿玥的身份指不定能被揭穿。”
“此話怎講?”席悄悄一邊翻看資料一邊問。
律驍道:“有幾個細小的跡象表明,卿沐風和王磊鑫當年有可能拿楊倩如取樂過,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曾共過妻,只是我們正在調查中,證據還不夠充分,要找楊倩如和卿沐風進一步的確認,但是現在這兩個人都死了,我們的調查也白廢。”
席悄悄知道這件事,但,一是當時證據不足;二是那個王磊鑫死了十幾年,不好翻死人人案子。
現在已經查到當年卿沐風和王磊鑫很有可能一起睡過楊倩如,甚至連楊倩如肚子裡出來的孩子,都有可能父不詳——有可能是卿沐風的,也有可能是王磊鑫的。
這暗指卿玥的身份有疑。
她也很無語:“現在人死都死了,而且卿玥和郭兆赫的DNA鑑定又合得上,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律驍愛憐地撫着她的頭,翹了翹性感嘴角。
……
莫家。
莫臻輝英俊而成熟的臉龐也微沉,對樂潼輕哼:“這對男女死得可真當時!如若不死,後面等待他們的還有大丑聞,只是現在死都死了,他們來個死無對證,倒叫我們的一切調查都顯得沒有意義了。”
樂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是這個樣子,楊倩如看來不但只做過卿沐風的妻子,她還被王磊鑫取樂過,這些人都是她想象不到的骯髒!太讓人匪夷所思和不可思議了。
“三個當事人都死了,這事情也沒法叫死人開口。”她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感悟人生。
莫臻輝過來摟住她,伸手撫了撫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細心而體貼地道:“別怕,也別想太多,其實最終的結果只是想懲罰他們,他們既然死了,也省得我們動手,只是不能把他們弄的再臭一點,讓人有點扼腕。”
感覺到報仇報的有點不痛快,不那麼酣暢淋漓!誰叫他們想害樂潼和污衊樂潼呢!
樂潼比他想的開,伏在他的懷中,撫着他的胸口道:“算了,人死如燈滅,既然死無對證,再糾結下去也沒有意義,我們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嗯。”莫臻輝低下頭去吻她:“還是你看得通透,要說我怎麼那麼喜歡你呢!”
樂潼眼神澄澈地望着他,抿嘴笑。
……
卿玥辦完父母的喪事,很快便隨着郭兆赫去了馬來西亞。
她不走也不行,人們現在對楊倩如和卿沐風的事議論如潮,她處在話題的中央,走到哪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在學校裡也呆不下去,同學們也對她側目。
輿論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所以離開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出路。
再說郭兆赫現在的太太是雲緋櫻,於她也不陌生。
……
卿玥走後,不管是盛家人還是楊家人,都開始深居簡出,不敢輕易出來見人了。
尤其楊寶如和盛四爺,這兩人在其妹的事情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雖說兩人推脫的一乾二淨,表示自己俱不知情,但是誰信?
楊倩如當年未婚先孕騙婚卿家,他們不知道?!
姨侄女桑桑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又被卿沐風污衊是個弱智兒,他們兩人莫非也不知情?
所以,嘴是兩張皮,話隨你說,可公道自在人心,人家把心端的正。
盛左又再次削弱了盛四爺的權力,只差把這兩口子連帶盛宇朔一起逐出盛家。
《燃豆》被迫下架,《燃豆2》永遠也沒有了上映的機會,事情看似就這平息下去了。
等事情平息下來後,艾澤希終於從醫院裡面出來的,他回了一趟美國,之後再次回到花都後,便心無旁騖的投入到乾市的長王墓和政府的“瀚宮計劃”中,只在公司裡有重要的會議和事情時纔出現。
商逸朗病癒出院,替女報仇的他安葬好女兒之後,再次被鐵斌接走,至於以後他會不會回來接掌濟仁私立醫院以及他家開的療養院,這須兩說。
他走時,對樂潼道:“如果我有回來的打算,第一個通知你。”
因爲這句話,莫臻輝很吃味,他終於見到商逸朗了,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一位很風姿秀逸、長相俊帥風流的男子,別人去山區是去受苦,他去山區卻好似在修仙,修的一身衣袂飄飄,閒雲野鶴的高格調風骨,讓人見之就覺得自己“俗”。
所幸他當初沒有娶樂潼,更慶幸他現在已結婚生子,否則事情反過來,莫臻輝會覺得自己這輩子與樂潼都無望!
這人之間,還真是講究一個“緣”字。
他摟着樂潼感嘆:“感謝商逸朗當年對你的不娶之恩。”
樂潼大發驕嗔:“那你是詛咒我遇到席漢庭,然後又受了那麼多的苦。”
“你受那麼多的苦,是爲了遇見更好的我,你看你,現在跟我過的多幸福啊!”莫臻輝摩挲的女人因爲有愛情的滋潤而越變越年輕的臉,深以爲豪。
樂潼把這話放在心裡默默的咀嚼,如若她前面所受的那麼多的苦與顛沛流離,都是爲了後面她能夠遇到莫臻輝,那前面的那些苦就不是苦了,是釀造幸福的過程,是修行。
……
趁着這個勢頭,樂婧爲姐姐報仇,又狠狠的收拾了楊寶如和盛四爺一頓,又重創了盛家一次。
因爲盛家的很多人都在暗中參與了這次的事情,是幕後黑手,至於盛左,他肯定是裝聾作啞不知道。
他巴不得她有事去求他。
切,她求他纔有鬼!
她趁機貿起勁來跟盛家新仇舊賬一起算,再碾壓一次盛家,借題發揮出胸中的惡氣不要太暢快!
盛四爺和楊寶如之流快氣瘋!可是他們已被盛左所厭,再去盛左的面前告狀不合適,於是他們便煽動其他的盛家人。
這些被煽動的盛家人,在盛左的面前盡情的控訴着樂婧的惡行惡狀,一個個聲淚俱下,目的就是想鼓動盛左去跟樂婧做對。
盛左無語凝咽,看着這羣人,揮了揮手:“鬧什麼鬧?你們自己不地道,有把柄落在人家的手裡,還怪人家不該找你們算賬?有本事你們別去算計人家的姐姐和外甥女啊!怎麼現在一個個都敢做不敢當了?”
盛氏受到重創,他的財力也受到了影響,損失不小,但是他也只能暗自吃這個啞巴虧——誰叫他故意不壓制族人,一心盼着樂婧向他開口,好給兩人制造一點機會。
誰知這死女人就是不!
不過他也知道有律驍和莫臻輝,還有她,這事鬧也鬧不到哪裡去,所以纔在一旁做美夢。
但是美夢還是要有的,儘管不一定會實現。
這不,他的心腹立馬來向他報告了:“左爺,橫楚市的橫家出事了,爺,你的希望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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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89:養豬日常(二更)
橫影的父親昏倒在地,中風住院,一直昏迷不醒,這種情況下,癱瘓都是小事,能不能保住命纔是大問題。
生命攸關,橫影那是必須回去的。
兩人目前正在爲了結婚的事情而忙碌,已經準備要宴請賓客了。
既然是要結婚的,樂婧便決定和橫影一起回去,一是去看望他的老父親;二:也是要正式見見家長了。
橫影當然樂意之至,他還擔心樂婧因爲上次的事情,不願意跟他回家呢!
樂婧道:“哪能呢?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人家以後要把這麼大的一個兒子都給我,我怎麼也該孝順孝順他們,那能因爲那麼一點小事就生氣?”
“啾啾啾!”橫影抱着樂婧連親好幾口,一雙深情烏黑的眼裡,感激之情都快滿溢而出。
但是,他回頭瞅着樂婧還不怎麼顯懷的肚子,又很擔心和心疼:“會不會很累?這樣你會很辛苦,要不還是讓我一個人回去算了,以後等孩子出生了,我們在一家三口再去。”
樂婧的妊娠期還不到三個月,橫楚市離花都又遠,橫影擔心舟車勞頓,會對樂婧的孕情和身體不利。
再者,最近因爲楊倩如和卿沐風的事,以及盛家的事,他和樂婧正忙的腳不沾地,忙着和盛家的人鬥智鬥勇。
如果兩個人都去橫楚市,那花都這邊沒有人坐鎮,公司裡也會羣龍無首。
從大局考慮,他們兩個人其實只有一個人能走得開——總要有一個人守着大後方,以備着盛家人的小動作或者時不時的反擊。
樂婧道:“不要緊,我把笙歌、伊水還有長醉留下,他們三個是我的心腹,我們不在的時候,他們可以代我們發號施令,不論是公司的事或者一些人情事故方面,他們都可以拿主意,而且他們很能幹,對付盛家的小動作應該沒有問題。”
在她的心裡,還是橫影的父親比較重要,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萬一這次有個不測,這就是他們能見到橫父的最後一面。
“我不想和你的心裡留有遺憾。”她對橫影道:“你小時候沒有長在父母身邊,你一直很想對他們盡孝,你心裡對他們有虧欠,而且我也想讓肚子裡的孩子去見見他們的爺爺(這裡叫爺爺,是對橫影的尊重之意),也讓老人家心裡有個希望,都高興高興。”
橫影的大哥不是不能生嗎,樂婧想着,帶上橫影的孩子,老人家總歸是會高興的。這一高興,衝一沖喜,他爸爸的病興許會痊癒,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多好!
她考慮的如此周到,橫影的心裡說不出的感激和激盪!
他抱着她久久沒有說話,把頭埋在她香氣幽幽頸窩,爾後,才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地低聲在她的耳邊說:“走!如果我的父母不接受你,我就跟你回來,我們從此以後再也不去橫楚市,我也當沒有那個家。”
“瞎說。”樂婧知道他紅了眼圈,卻裝做不知道。
她笑着擰了擰他紅潤有光澤、又飽滿的耳朵,攬着他的頸子:“你爸媽又沒有說不接受我,老人家挺好的,而且他們怎麼說也是你的爸媽。”
從那次鬧過不愉快以後,橫父橫母再沒有干涉過他們倆人的事,也隻字沒有再提清影和橫影如何如何,儼然一心一意的把清影當成女兒養了起來。
不管哪個女人有多麼的強勢,多麼的藐視一切!可是在她的心裡,總歸還是希望自己的婚姻是能受到雙方父母的祝福的,尤其是男方父母的誠心接納——這對女方是一種尊重,也是一種認可和欣賞。
何況樂婧不想橫影在她和他的父母之間受夾板氣,左右爲難,大家都心無隔閡,愉愉快快的不多好!
兩人帶上簡單的行李,說走就走,橫影父親的病也不能等。
出門時,橫影沉吟了一下:“帶上笙歌吧,他們三個是跟你跟習慣了的,你一個也不帶上,我怕你到時候不方便,而且由別人保護你我也不太放心。”
慶笙歌本來是送他們兩個出門的,此時也在一旁說:“不如我跟着你去吧,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的呢,有我在你會方便很多,家裡的事可以留給伊水和長醉。”
樂婧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伊水和長醉畢竟嫩了點,不如笙歌老練,他們三個是鐵三角,沒有了笙歌,他們的力量會削弱許多。
她拍了拍笙歌的手:“沒事,我又不是去打仗,很快就會回來,再說橫家會安排人保護我的,你安心跟我照顧家裡,公司也要看着,不要出什麼事就好。”
然後她又對橫影道:“有你保護我就好啊!何況我還帶了霸哥,霸哥也是很厲害的,沒事。”
肯定會有一點不方便,但現在不是多事之秋嗎!再加上橫父的病來的太突然又太兇險,樂婧想要兩頭兼顧,這樣的安排最好。
霸哥是慶笙歌親愛的,很純爺們,稍微有點粗心,但對樂婧很忠心。
再說她也不只帶了霸哥一個隨從,他們兩人還帶了其他人,只是不如慶笙歌他們那般,既是心腹,又是精兵強將。
橫影想了想,這不是還有自己嗎,他會保護她的,沒事。
於是兩人便快樂的出發了。
……
律家。
席悄悄聽說樂婧要跟着橫影去橫楚市,不禁有些擔心,路途遙遠,長途跋涉是一回事,樂婧肚子裡的小寶寶可否受得住?
而且橫影的父母前面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冷不丁就來了個病重的消息,並恰巧是在這個時候——花都的多事之秋,他們和卿家、盛家清算的時候。
“太巧了吧!”她暗自嘀咕。
但是,你也不能不讓人家生病吧!——病來如山倒,哪裡是人爲能控制的?!
夕陽西下,她坐在華美陽臺的白色吊椅中,慢悠悠的咬着水嫩嫩極品香梨,吹着微薰的風,欣賞着花園裡的風光。
律驍走過來,抱了她起來,自己坐在吊椅中,然後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這才用手指輕梳着她被晚風吹拂起的長長飄逸秀髮,另一手抱着她的腰,柔聲問道:“在想什麼?”
“想樂婧。”她毫不猶豫的相告:“我覺得她的這場橫楚之行總有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心裡有點擔心她。”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她風裡來雨裡去,不知經歷了多少事,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律驍恨鐵不成鋼的輕撫着她有點凸出的肚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到現在才長了這麼一點點,我都擔心你在苛待我的女兒。”
席悄悄因爲是頭胎,肚皮結實,懷了好幾個月,肚子才慢慢凸顯,而且長的極慢。
這讓律驍很着急!
他每每看見她的肚子,總覺得女兒在她肚子裡沒有長,要麼就是長的極慢,不然人家路上的孕婦個個大腹翩翩,就連樂婧的肚子都快了後來居上,她的肚子卻總不見像吹氣球一樣的鼓起。
所以每次吃東西的時候,他都恨不得狂喂席悄悄,盼望着她能多吃一點,好把營養分給他女兒。
此刻也是一樣,見她手中的香梨快了吃完,他拿起一旁玻璃小圓桌上的溼紙巾來給她不緊不慢的優雅擦手,然後又叫桂嬸給她送一碗桂圓枸杞鯽魚湯來補。
席悄悄覺得好惡心啦!她剛吃了晚飯還沒有一個小時,又吃了水果,又讓她喝魚湯,豬都不帶這麼喂的!
“我是豬嗎?”她嘟着剛吃了梨紅通通的嘴巴向他抱怨:“我吃晚飯的時候已經喝了湯,這會又要我喝湯,我肚子都吃撐了,不信你摸摸。”
律驍早就在摸了,她嘴巴紅彤彤的好好看,並且還香,剛纔吃的香梨的香味殘在她的脣上,一直蠱惑着律驍的神經。
趁着桂嬸不在,他飢渴地俯下頭,非常貪婪的吮住她紅豔豔的脣瓣,又把舌頭伸進她的嘴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相互攪拌,親的“漬漬”有聲,兩人口水橫流。
親完,兩人都暈飄飄的,額頭上出了一把汗。
席悄悄喘着氣說:“討厭,大熱天的接吻什麼的最討厭,害得人家出汗。”
律驍只是抱着她,頭抵着她的額頭磁性的低笑,不時會伸舌再舔一下她的脣,用眼神誘惑着她,儼然意猶未盡。
他此刻的眼神深邃又性感,引人沉淪,一雙迷人的眼睛裡,裝的滿滿都是對她的愛與寵溺。
吃了甜頭,他也不忘在她的耳邊溫言勸說:“一人吃,兩人補,桂嬸給你端來的湯清淡味鮮,營養豐富,不膩,對你很好的。”
席悄悄膩在他的懷裡,跟他講條件:“那我也喝不下,但是你若給我來點蛋糕和泡芙,或者荔枝、櫻桃、草莓,我還是可以吃一筐的。”
律驍發噱,他家的這隻超嗜甜,若不是他控制着她,不讓她多吃那些高糖分的糕點,他懷疑她要把自己吃成糖尿病患者。
“那些糖分太高了,你總嗜甜食,這對你和女兒都不好。”他柔柔的輕撫着她的後頸,替她適當的按摩,引誘着道:“燕窩蓮子羹和瘦肉燕窩湯這兩樣,我可以給你開恩來一碗。”
席悄悄考慮了許久,還是決定選擇瘦肉燕窩湯,律驍喜歡她多食點魚肉,而且這對肚子裡的小寶寶好。
但是也不能讓自己一人胖,她對律驍道:“你也來一碗,不,你來兩碗,誰叫你個子大。”
要胖大家一起胖,這纔是真的胖……
然後兩人吃着的時候,她又問律驍:“橫影他爸是真的病了嗎?”
律驍黝黑犀利的眼裡閃過一絲暗芒,微擡眸,淡淡地睨着不專心的老婆:“那我若說他沒病,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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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0:過來,我有一樣東西給你看(三更)
席悄悄端着手裡的精美又漂亮的小盅玉瓷碗,頓時吃不下去了,憂心忡忡的看着律驍:“那我要不要給樂婧打個電話?”
律驍把她手裡的碗擱下,自己端着碗,用調羹舀了湯來,細心地喂到她的嘴邊,雲淡風清的說:“我也只是打個比喻,橫楚市那麼遠,我又不能手眼遮天,哪裡知道他的父親是真病還是假病。”
但是席悄悄直覺他就是知道——這是她對他能力的一種毫無理由的信任。
“不吃了,他們把樂婧騙去那麼遠的地方,到底想幹什麼?總不會是想爲非作歹吧!”她推開律驍送上來的調羹:“樂婧現在可是孕婦誒,他們到底知不知道。”
“沒有騙。”律驍這才說:“橫影的父親是真病了,被他的大哥給氣病的。”
席悄悄立時鬆了一口氣,恨不得捶他:“叫你故弄玄虛嚇我。”
“沒有想嚇你,他的大哥和大嫂想過點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既然不能生孩子,他們就想到國外去定居,活的無拘無束和肆意一點,橫影的父親不同意,雙方起了點爭執,於是老爺子便病倒了。”
律驍緩緩解釋:“橫影的父母可能比較強勢,他的大哥大嫂因爲不能生孩子的問題,估計在父母的身邊活得比較憋屈,他的大哥爲了替老婆着想,這纔想遠離父母,甚至連家業都不要了。”
原來是這樣,席悄悄明白了,看來是兩代人的生活觀念發生了衝突,這才引起了矛盾。
不過看來橫影的大哥不錯,雖說不能生育是他的問題,但難得的是他肯替老婆考慮。
“這些情況,樂婧她都是知道的,橫影也清楚,就看他的父母怎麼做了,也要看他們兩個人自己如何選擇。”
“唉!”席悄悄嘆氣:“我總覺得橫影的父母居心不良。”
律驍微眯着墨眸,淡淡地道:“居心不良倒不至於,畢竟你外公救過橫影,橫家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至少他們不會傷害樂婧,但他們會不會有其他的小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席悄悄的情緒有點低落,“什麼小心思?無非就是想拆散樂婧和橫影唄,他們想讓橫影繼承家業,想讓橫影和清影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
一段不被父母祝福的感情,就是這麼多的波折,端看那兩個人能不能堅持到最後啊。
律驍卻道:“不能堅持到最後也不要緊,邊上不是還有一個等着坐收漁翁之利的盛左嗎?”
席悄悄霎時黑線,“別跟我提左大爺了!”
盛左現在是既不交女朋友也不找老婆,更不鬧什麼花邊新聞,他現在就一門心思的等着橫影和樂婧散黃,然後他好趁虛而入——全花都的人都快了知道他的司馬昭之心。
……
橫楚市。
巍峨綿延的橫楚山莊。
早晨,微熹的陽光中,橫母撐着遮陽傘,陪樂婧在參觀自家山莊,熱情地向她介紹着山莊裡的一草一木,她語氣熟絡,對樂婧也很殷勤:“婧婧啊,這就是我們的山莊,祖宗傳下的基業,佔地還是很廣的。”
樂婧的上半身是精細剪裁的挺括白色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的闊腳褲,她有一雙漂亮傲人的大長腿,駕馭什麼樣的禮服長裙或是各種版型的褲子都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只見時尚與靚麗,非常的有都市氣質。
她不用遮陽傘,本身就是曬不黑的人物,皮膚白的能發光,而且橫影家的山莊樹木成蔭,翠竹蔥蘢,水塘渺渺,風吹荷香,風吹到身上很涼爽,除了斑駁的陽光,並不會被太陽曝曬。
她只是想聽聽橫母究竟想說些什麼。
橫父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當天,她和橫影一到了橫楚市,橫家便派了司機在機場接機,她和橫影坐上車便直奔橫楚山莊,在山莊裡稍事梳洗。緊接着便馬不停蹄的去醫院裡看望橫父。
老爺子的情況雖然不多好,一直時昏時醒,但病情並沒有惡化,很快就能穩定下來,並沒橫母給他們報信時說的那麼兇險萬分。
不過樂婧不怪,人家父母思念兒子,而且是在病中,有點誇大其詞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種情況下他們其實不能久呆,在花都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們兩人處理,樂寶兒也一個人留在家裡,兩人都沒有心思在橫楚市逗留。
可是橫父很想念橫影,一醒來,看到橫影便抓着他的手不放,暫時說不出話來也老淚縱橫,那模樣着實看着可憐。
誰還沒有個老的時候啊,人同此心!
而且橫父睡着的時候也要抓着小兒子的手不放,橫影一動他便醒。
既然來都來了,樂婧便決定再多呆兩天,也好讓橫影在醫院裡多照顧照顧其父兩天,好儘儘孝。
今天,橫影還在醫院裡沒有回來,橫母一大早便親自給她做了美味的早點,用完之後,便陪着她在山莊裡轉圈消食,順便帶她參觀山莊。
橫母一副有話要講的樣子,樂婧做洗耳傾聽狀,“伯母,您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聽着,能幫您辦到的我儘量辦,辦不到的您也別勉強我和橫影。”
模母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婧婧啊,橫影的大哥大嫂要丟下我們兩個老人,去國外生活,你說這怎麼行?”
樂婧道:“其實可以的啊,現在的年輕人自己有自己的生活,他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真到了您們老了走不動的時候,他們也會回來照顧你們的,這不還有橫影嗎?橫影也不會不管您二老的,該盡的孝道他會敬,總之他會很好的。”
“不是,你看我們在橫楚市偌大的家業。”橫母嘆息:“兩個兒子都不要,老大推給老小,老小連父母都不要,更不會要家業了!他還要去你們樂家入贅,你說我們辛辛苦苦養了一番孩子,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可以給清影啊。”樂婧建議:“您二老不是把清影當成了親生女兒在撫養嗎,把家產交給她也是一樣的,像我們家,我也是一個女孩子在打理家業,到現在不也很好嗎。”
橫母更苦悶了:“可是清影不是你,她沒有你這麼強勢,也沒有你這麼能幹,她就是一個小姑娘,婚前依靠父母,婚後依靠丈夫,然後相夫教子的一個女孩,她的性格很傳統,我們就是把這麼大的橫楚山莊交給她,她也管理不起來,到時候還會敗的更慘。”
樂婧開玩笑道:“要不您交給我吧,我幫您打理,我可以找專人來打理山莊,我們自己只需要坐享其成,現在社會有很多這樣專項人才,不是很爲難的事。”
她又道:“如果大哥大嫂子真的出國了,您二老覺得寂寞,您可以跟着我們去花都住,我們負責贍養您二老,這個主意如何?”
樂婧覺得自己這主意蠻好的,實施度很高。
可橫母卻一臉訕笑:“婧婧,這怎麼可能呢,橫影是要入贅你們家,哪有帶着父母去的道理?這不是被人笑話嗎?何況我們還有他大哥一家。”
樂婧挑了挑眉,決定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對橫母道:“伯母,實際上我和橫影結婚,他算不上是在我們家做女婿,我們只商量有頭一個孩子跟着姓樂,其他的孩子都是橫,從這方面說,我們的婚姻也跟普通的男女一樣,沒有所謂的入贅不入贅,我們就是普通的嫁娶。”
真入贅,哪有可能這麼好說話,什麼都替男方考慮。
“可是,你們不肯把孩子過繼給他的大哥,這都是你的主意吧,婧婧?”
樂婧嘆了一口氣:“這是橫影的主意,伯母,我從來沒有這樣說,不過我們倆的意見經常是相同。”她也很不捨得把自己的孩子給別人養,哪怕這個人是橫影的親大哥。
“那婧婧,伯母今天就求你,把你們的孩子給大哥大嫂一個,讓他們留在國內,陪伴我們倆老口。”
橫母的話一出口,樂婧就知道要糟!
她沉思了一會兒,並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稍後,她才緩緩皺着眉頭說道:“伯母,這件事我要與橫影商量,而且大哥大嫂他們是要去國外定居,並不是因爲孩子,如果是因爲孩子,他們完全可以領養一個,這不是什麼問題的。”
橫影在橫母最初說到把他們的孩子過繼到他大哥名下時,便建議過,讓他的大哥大嫂去領養一個孩子,把孩子當成親生兒來撫養,結果也是一樣的。
只是橫家人並不聽——也不知是他的大哥大嫂不願意,還是橫父和橫母不願意,總之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不領養,樂婧,你過來,我有一樣東西給你看。”
樂婧眯起眼,尋聲望去,前面的鵝卵石小徑上,一位穿着青竹花紋旗袍的女子,亭亭立在一窩翠竹邊,她用戴着綠玉鐲子的纖手向她輕招,手腕如皓月,纖細漂亮。
樂婧眼前一花,修長的身子緩緩往地上傾倒去。
第一卷 291:雲緋櫻跟你是什麼關係?(一更)
“婧婧,你知道嗎?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我再不離開這個家,我會瘋掉的!”
歐化的二層氣派小洋樓裡,穿着青竹花紋旗袍的女子坐在牀邊,絮絮叨叨的在朝樂婧吐苦水。
垂掛着華美浪漫的公主款圓頂綴珠流蘇帳的豪華雙人大牀上,樂婧仰躺,眼睛盯着頭頂粉紅色的旖旎輕紗,耳中聽着女子的聲音,心想,橫影的大嫂還挺少女心,牀帳都用的粉紅色。
她雙眼微睞,看了牀邊的女子一眼。
這是橫影的大嫂,呂馨筠,也就是當時出現在鋪滿鵝卵石的小徑上的女子。
她今年33歲,和笙歌他們差不多大。
呂馨筠生的秀麗而端莊,她細眉長眼,瓊鼻小嘴,五官精緻秀氣,雖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感覺很驚豔的美人,卻也風姿楚楚,耐人尋味。
她今天梳着偏分低馬尾,烏黑的頭髮用精美的珍珠髮箍束在腦後,露出修長白皙的頸子和秀麗的面龐,身上是充滿古典韻味的旗袍,手腕上則佩戴着價值不菲的翠玉手鐲,襯着她極細的腰身,顯得很別緻又纖巧靈動。
她彷彿滿腹的牢騷,看見樂婧睜眼便沒有停過:“婧婧,我和他大哥結婚七八年了,這七八年間,我從結婚的頭一年便開始被催生,一直被催生到現在!婆婆沒有一日不逼問我懷了孩子沒有,彷彿我就是一個生子的機器,沒有其他的用處。”
“可是你抓着我也沒用啊。”樂婧柔聲跟她講道理。
她轉開視線,漫不經心的打量着房間。
這是橫影大哥大嫂的臥室。
房間的風格東西方結合,有青花瓷的大肚花瓶;有細骨伶仃的白底紅釉美人瓶,瓶中插花;歐式的貴婦榻和奢華的真皮沙發,巨幅的落地窗與唯美的落地窗簾迎風飛舞。
擺放的每件傢俱都精雕細刻,高級大理石茶几鋥亮閃光,印刻着精美花紋的玻璃小圓桌,時尚的橘色高腳沙發單人椅。
她自己則睡在他們夫妻二人的豪華大牀上,除了頭能動彈,渾身都不能動。
貌似有點不妥——這畢竟是人家夫妻的牀。
可是她那會昏過去後,醒來便是這樣了。
“你們應該沒有對我胡亂用藥吧?”她問呂馨筠。
呂馨筠道:“沒有,你懷着孩子,我怎麼會胡亂對你用藥呢,我只用這個對付你就夠了。”
她不緊不慢的,極優雅地從自己潔白纖細的手腕上褪下那隻翠綠的鐲子,然後用手拎高了手鐲,給樂婧看。
樂婧一看,不禁失笑,她的鐲子上繫着一塊同色的水滴狀的細鏈吊墜,她的手一晃,那水滴狀的翠色吊墜便像時鐘的擺一樣左右擺動。
“媽的,現在是不是會世界都知道我被催眠過,用催眠術就對我有效?”她笑罵。
不過她也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懷着孕,濫用藥物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沒有用藥就行。
呂馨筠道:“沒有人知道啊,你以爲是橫影告訴我們的嗎?不是啦!你的事情很秘密,橫影牙口緊,對你的事情可保密了,我們想從他嘴裡問你的什麼事都問不出來。”
“那是誰告訴你們的?”樂婧好整以暇的和她聊天。
“沒有誰。”呂馨筠把綠玉手鐲左右擺弄,告訴她:“這就是我說的要給你的東西,就是這個手鐲,我這種催眠術對誰都有用,看見了便會中招,你再厲害也逃不脫。”
樂婧放在心裡慢慢的揣摩,忽然又撩起眼皮看了呂馨筠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厲害?那個人沒有告訴你,很厲害的催眠術我都可以衝破嗎?”
呂馨筠呆了一呆:“……什麼人?”
“教你催眠術的人啊,你不是說你這個催眠術很牛嗎?”
呂馨筠支支吾吾起來:“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哪有什麼人?這就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討厭過這種日子,我想改變現狀,所以我才這麼做。”
“可是不見得有用。”樂婧道:“你總不能把我困在這張牀上一輩子,你也不可能殺了我,否則你走不出橫楚山莊,也逃不出國內,這一輩子都會被人追殺不止。”
“我要逃幹什麼?”呂馨筠反駁:“我只要幫他們做成兩件事,我便可以逃開這個牢籠,去過點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樂婧嘆息。
“你不懂!”呂馨筠的情緒有點激動:“你沒有過過我這樣的日子,所以你不知道我過的有多麼的痛苦!我在這個家裡什麼地位也沒有,除了生生生!可偏偏橫樑翊不能生,他不能生,便也剝奪了我能生的權利,我跟着他在這裡受他父母的煎熬,我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樂婧靜靜地看着她。
橫樑翊是橫影的大哥,看樣子呂馨筠是想生孩子的,可一是礙於夫妻情深;二是礙於橫影的父母不許他們離婚,所以橫樑翊沒有生育能力,她便也只能夫唱婦隨。
呂馨筠越說越激動:“他爸媽一會兒催我們生孩子,一會兒催我們吃藥,各種藥!後來知道是兒子不孕後,他們又催着我們趕緊領養和過繼孩子,我們但凡不願,他們便威逼利誘。”
樂婧也暗地裡嘆息,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這一對年輕人被父母折磨的快抑鬱了!橫影的大哥還好點,呂馨筠承受的壓力尤其重。
難怪她的氣色不怎麼好,臉色白的隱隱透出青色,本該是櫻桃小嘴,脣色卻淡的幾乎沒有血色,倘若不塗脣膏,便顯出幾分憔悴與病態。
誰在這種生活環境下,氣色都好不起來吧!
她仍然好言相勸:“你們不是要去國外嗎?去國外,沒有橫父和橫母在旁邊干涉你們,你們或是領養,或是過自己的日子,都會快活許多。”
“去不了。”呂馨筠頭擺的像波浪,臉色變很蒼白:“我要幫他們做成兩件事,做完了我們才能去國外,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樂婧的眉頭皺了起來:“哪兩件事?誰不放你們去國外?”
“爸媽,他們不會放我們去國外,我們早就想去了,他們一直不答應,死咬着我們不放!現在總算鬆口,但是第一,必須幫着他們把你肚子裡的孩子留下來;第二,讓清影懷上橫影的孩子。”
樂婧像在聽天方夜譚:“你覺得這可能嗎?留下我肚子裡的孩子,你們要怎麼留?讓清影懷上橫影的孩子,這要怎麼懷,讓橫影娶清影嗎?”
“橫影若是能娶清影,這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呂馨筠忽然變得有點煩躁起來:“說來說去都怪你,你既不肯把孩子給我們抱養,又不讓橫影娶清影,還要讓橫影娶你,你這個人把什麼都霸在手裡,有什麼意思?”
樂婧發噱:“什麼叫我把什麼都霸在手裡?我的愛人,我的孩子,我不霸誰霸?都留着給你們霸着那就對了嗎?”
“就是要勻一點出來啊!孩子你勻我一個,橫影你勻給清影,你不是還有盛左嗎?你可以和你的盛左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大家各不相干,不是很好嗎?”
“一點也不好,憑什麼我的孩子要勻給你?”樂婧冷哼。
如果說先前她還有想把孩子給橫影的大哥大嫂的意思,現在則一點也沒有了——這個呂馨筠看着像個神經病,說法也是神邏輯,不可理喻。
她會把孩子給這樣的女人撫養纔有鬼!
呂馨筠卻道:“你會同意的。”
她一手拎高那串綠玉鐲子,另一隻手忽然不知從哪變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來,對着樂婧的肚子比劃了一下,瞳孔有些放大的說:“等會我用這把刀剖開你的肚子,把孩子取出來,孩子就是我的了。”
“你神經病啊,想孩子想瘋了!居然想出這麼刻薄殘忍的招數,孩子剖出來還能活嗎?”樂婧無語極了:“我肚子裡的寶寶尚不足三個月,你縱是剖出來寶寶也不是你的,你只會害死寶寶和我。”
“就是要害死你呀,你的寶寶也不能活。”呂馨筠突然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知道雲緋櫻的那個孩子是怎麼死?就是被盛左逼着去打胎死掉的,雲緋櫻她也懷的很辛苦啊!而且前面手術失敗,她受了好幾次罪,吃的苦比你多多了。”
樂婧一雙媚態十足又異常魅惑的貓眼此時危險的眯起:“你是誰?雲緋櫻跟你是什麼關係?”
……
橫楚市老幹部中心醫院。
堪比五星級酒店的豪華病房裡,橫父慢慢的睡着了,橫影小心翼翼的從父親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往外走。
他要給樂婧打個電話,看看她怎麼樣了,而且父親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他們差不多可以返回花都去了。
病房的陽臺上種着各種綠意盎然的盆栽與色彩各異的花卉,芳香撲鼻,他一手插在兜裡,一手帥氣地舉着手機在耳邊,清俊逼人的臉上,線條優美的脣微抿。
“橫影哥。”
電話尚沒接通,身後驀然傳來一聲輕喚。
他依舊舉着手機,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身後,然後他瞳孔一縮,神情赫然變的很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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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2:你怎麼每次都這樣?(二更)
樂情從牀上一躍而起,一腳踢在呂馨筠的臉上,接着手一伸,劈手奪過她手中寒利的手術刀。
“啊!”
呂馨筠慘叫一聲,重重的撲倒在牀上。
樂婧冷着臉,膝蓋抵在她後背,用一隻手掐住她的後頸,將她死死地按在牀上,冷冷地道:“就憑你也敢算計我,做事前也不打聽打聽!”
話落,她一把扯下頭上華美的粉紅色公主牀帳,順着呂馨筠的身子一繞,三兩下便將她捆成了一個糉子。
她的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白衣黑褲,勢若閃電,呂馨筠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人便落在了她的手中。
樂婧半蹲在她的身邊,用手術刀抵着她臉,淡淡地威脅:“現在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幹的?倘若你不說實話,我可不管你是誰,你這臉上的肉我會給你一刀一刀的片下來!”
呂馨筠張嘴要喊救命,樂婧把手術刀點到她的兩張脣瓣上:“叫,你儘管叫,只要你把人引來了,我就割了你的嘴脣還有舌頭!”
呂馨筠霎時噤若寒蟬:“……”
“快點說,誰讓你乾的,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蘑菇。”
“是是是……”
“啪!”
樂婧給了她一耳光:“快點說,本小姐趕時間,沒空聽你在這裡四十四十是四十。”
呂馨筠的臉都被她打的偏在一邊,眼裡很快蓄滿了淚水,淚光閃爍,她抖顫着脣:“是,是公公婆婆……嗚嗚……”她小聲地抽泣。
樂婧扯脣冷笑:“騙鬼,如若是橫影的爸媽,他們叫你殺我倒有可能,怎麼可能會傷害我肚子裡的小寶寶?”
“他們沒有,他們只讓我將你弄昏,困住你一天半日。”呂馨筠喘着氣道:“其他的是我自作主張,我太嫉妒你了!”
“妒忌我?”樂婧長長睫毛下的美麗雙眼明明滅滅,有陰沉還有陰鬱,她把刀順着呂馨筠的臉往下劃出一道口子,毫不留情的問:“你是雲緋櫻的誰?和她什麼關係?”
之前沒聽說過呂馨筠和雲家有什麼關係,她懷疑自己漏了點什麼,但是沒有。
呂馨筠的臉往下在滲着鮮紅的血滴,她害怕了,慌里慌張,帶着點歇斯底里的輕叫:“別劃別劃……我什麼都告訴你!我其實是雲緋櫻的一個表姐,不過我很小的時候便給了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樂婧在心裡冷嗤,這呂家在橫楚市不如橫家,呂馨筠爲了攀高枝嫁給了橫樑翊,婚後的生活過的很憋屈,但怎麼受委屈她都不敢抗爭,敢情因爲她不是呂家真正的女兒。
她一把抓住捆着呂馨筠的紗帳,下牀穿上鞋子,推着她往外走:“走,帶我去找橫影!”
呂馨筠回過頭:“你不問問是誰教的我那一手很特別的催眠術嗎?”
“你找死!還想拖延時間嗎?”樂婧踢了她一腳。
他們讓她困住她一半天日,目的還不是爲了橫影,樂婧心裡清楚,但是她要從這裡出去也肯定不容易,而且她不能把急切表現在臉上,讓人以爲她亂了方寸。
論急,她比誰都急!
“你放開她吧,我帶你去找橫影。”
突然,男子低落消沉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樂婧一利目掃了過去,手術刀也抵到了呂馨筠的頸子上:“橫樑翊,你好歹也是碩士畢業的海歸,人也迂腐至此麼?要跟你的爸媽一鼻孔出氣,做那些讓人鄙夷的事情!”
橫樑翊踏入臥室,他和橫影有幾分相似,長的也很好看,只是他可能多像橫父一些,不論是五官和外貌都比較粗糙,棱角也不分明,所以沒有橫影那麼俊美和冷峻。
他神情頹廢,兩肩微垮,灰色的襯衣原本紮在筆挺的西褲裡,此時跑出來一角,他也懶得理會。
呂馨筠一看見丈夫,便嗓音嘶啞,顫抖又害怕地輕喚:“樑翊,救救……我……”
橫樑翊有些痛苦地看了她一眼,對樂婧緩聲道:“你放了她吧,這些事情與她不相干,她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樂婧冷酷的笑:“雲緋櫻是她的表妹,她想替雲緋櫻報仇,這也是被逼的?她想剖出我腹中的胎兒,這也是你們逼的?”
橫樑翊有些震驚地看着呂馨筠。
樂婧撇了撇脣:“別做戲了,妻子是幹什麼吃的,你這個做丈夫的會一無所知?”
橫樑翊的目光從妻子的身上轉向她:“真不知道。”
“你倆的感情不是很好嗎?難道說你倆同牀異夢,表裡不一?”
“不是。”橫樑翊解釋:“馨筠她平時比較悶,再加上因爲我的事,她也不願意與人接觸,喜歡一個人呆着,所以……”
“呵呵!”樂婧“科科”兩聲,一臉諷刺:“這麼說來,她會催眠你也不知道?”
橫樑翊臉上的表情更震驚了,而呂馨筠的頭低下來,不敢碰觸丈夫的目光。
樂婧目光一冷:“算了,我不管你們兩個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趕緊帶我去找橫影!”
“我給你做人質吧!”橫樑翊主動走了過來,也不看妻子,只低聲解釋:“如果是她,我父母不會有所顧忌,你要走出這裡很難,帶上我,你會容易很多。”
樂婧正有此意,她一腳踢開呂馨筠:“以後找你算帳!”然後抓過橫樑翊,用刀指着他:“帶路,否則我可不管你們夫妻倆是什麼人,我一樣痛宰的下去。”
……
外面,庭院裡花木扶疏,綠樹蔥蘢,草木都被園丁修剪的整整齊齊,霸哥帶着兩三名隨從,全身戒備,滿面怒氣地站在三條石徑分岔的地方。
看到樂婧出來,又用刀指着橫樑翊,他鬆了一口氣,立即氣憤地道:“二小姐,成天打雁,今天卻被雁啄瞎了眼,我們竟然被人困住了,而且這裡竟然是橫老大的家!”
“嗯。”樂婧懶懶地應了一聲:“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在淺灘遭蝦戲。”
橫家使用調虎離山之計,讓他們離開花都到橫楚市,就是因爲這裡不是他們自己的地盤,他們的勢力也還沒有手眼通天到橫楚市。
再則,因爲是橫影的家,無論是霸哥他們還是她,都會放鬆警惕,以爲橫家的人會有守護的責任。
然而,守護的人變成了想困住他們的人!橫影的父母是豁出一切想把橫影和清影湊成一對。
樂婧覺得很悲哀,這家姓“橫”姓對了!對大兒子要死死掌控,你生不能生都要在我的身邊;對小兒子,你找了個我不喜歡的人,我就要拼命的拆散你!讓你和我覺得合意的人在一起……
她長睫微霎,忽然對霸哥酷酷地一偏頭,無情又冷血地道:“走,直接衝出去,看誰敢擋,就拿他們的大少爺開刀,只管朝他的身上招呼,見血也好!見傷也好!我負責!”
直到此刻,橫母都沒有露面,甚至這佔地開闊,風景格外優美仿若世外桃源的庭院都看不見一個人影,但是樂婧卻知道,在看不見的暗處,不知有多少人全神貫注、滿臉戒備地盯着他們。
……
風颯颯的吹,三輛車在橫楚大道上迎風奔馳,一輛黑色的路虎;一輛銀色的保時捷;一輛暗紅色的奔馳。
三輛車彷彿在比賽,風馳電掣一般,把大道上的許多車輛都甩在了車後。
樂婧坐在最前面一輛,霸哥和司機坐在前座,她和橫樑翊坐在後座。
她降下車窗,用手撐着頭,慵懶地靠着車窗,狂風灌入車內,把她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長秀髮吹的乍然飄散,獵獵輕揚。
她長睫微凝,絕豔的眉眼沉靜,完美的側顏如同一幅名貴的畫。
橫樑翊略有不忍:“其實你不用去了,怎麼趕也是來不及了的。”
樂婧臉上無波,雙眼無瀾,順着車窗遠望,嗓音輕而淡:“我知道,但我總要去看一眼才死心。”
橫父橫母還是比較在意大兒子的,見她手上握有人質,因爲怕她傷害到橫樑翊,所以讓人一路放行。
他們幾人很快便出了橫楚山莊,現在去找橫影。
樂婧希望自己能來得及。
然鵝,橫父橫母計劃了這麼久,陰暗點想,他們說不定從找到橫影的那一刻便開始計劃,上十年的計劃,人家沒有點把握會出手嗎?
樂婧的纖手按上了額頭,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忽然覺得肚子都隱隱抽痛起來。
她用一手輕按上腹部,做保護狀,手指緩緩在肚皮上摩挲,寶貝,再堅持一會兒,媽媽馬上可以找到爸爸了!
……
橫楚市老幹部中心醫院。
橫父的1608豪華病房,樂婧帶着霸哥,橫樑翊等人一步一步往裡走。
到了主病室的門口,她挺直脊背,表情平淡地豎起一隻纖掌,霸哥等人識趣地退到後面,橫樑翊也走到會客廳的沙發那裡坐下,悶悶地垂下頭。
橫影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樂婧站在主病室的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手敲門:“篤、篤、篤!”
第一卷 293: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三更)
門打開,清影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披散着一頭垂肩長髮,端端正正的雙膝落地,跪在門口。
她微低着頭,雙手交叉於腹部,以一種謙卑的姿態面對着樂婧。
儘管她的禮儀讓人無可挑剔,姿勢也很端莊,可她的浴袍穿得鬆鬆垮垮,腰帶慾望系未系,所以露出了她白皙緊緻,青春可人的小半個胸口。
上面紅痕累累,摻雜着淤青或淤紫的手指印,還有咬痕……就連她的脖子和下頜處也未能倖免,俱是清晰可見的吻痕和讓人眼跳的手指印。
從樂婧的這個角度望下去,能看見的更多!
樂婧瞳孔一縮,凌厲漂亮的雙眼一眯,嗓音微啞地問:“你什麼意思?不年不節的你跪拜我做什麼?想折我的壽?”
清影玫瑰花瓣一樣漂亮的雙脣時刻紅嘟嘟的,腫着,她用雪白的貝齒輕咬紅腫的下脣,聲線沙啞而疲倦,柔弱無力:“樂二小姐,對不起!”
她深深的鞠下躬來,雙手趴於地面,把頭匍匐在地上,彷彿在向樂婧磕頭,嗓音也隱隱在抽泣:“二小姐,對不起……橫影在裡面……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迭聲的說“對不起”,無論樣子和語氣都非常負疚,眼淚成串成行的落在地上泅成一灘灘的水窩,簡直快了內疚死!
樂婧微挑斜長的眉,妖冶的紅脣涼薄的勾起,她此刻眼中一片涼意,既未進去裡面檢查清影的話“橫影在不在”,也未再看眉清目秀卻鮮豔明媚的清影。
她只是遠遠望了一眼那裡面的一張豪華的潔白牀鋪,再看了看上面在酣睡的男人,然後她腳跟一旋,眼神冷的像冰,微擡着下頦,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二小姐!”清影在她的身後哽咽,嘴裡溢出低低的哀嚎與嗚咽:“二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
樂婧自己駕着一輛車往橫楚機場駛去,她面無表情,雙眼冷沉而陰戾,美麗妖嬈的雙脣抿的很冷漠又無情。
霸哥帶着人在後面追,但是很快就被遠遠的甩下。
霸哥急的直跳腳,打樂婧的電話她又不接,只好一個勁的催開車的兄弟:“快點快點!快點跟上二小姐,出了什麼事我扒你的皮!”
那兄弟也很無奈:“哥,我也想追上啊,可你就是扒了我的皮當鼓風機也沒用,你得去扒牛郎的那頭老牛的皮,那個快,估計能追上。”
“啪!啪!”霸哥怒拍他的狗頭兩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貧嘴?趕緊滴,快!”
就在這時,另一位兄弟眼尖,當下驚呼:“二小姐減速了,咱們快上去!”
樂婧把車停靠在路邊,頭伏在方向盤上,一手捂着腹部,肚子抽痛,讓她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她暗地裡吸氣,手拿起一旁的手機,就在這時,她的車門忽然一開,一道高大魁偉的身影鑽進車內:“婧婧,怎麼了?”
男人聲音嘶啞,神情緊張,英俊逼人的面容下顎緊繃。
樂婧擡起頭,眼神平靜地看了男人約一秒:“盛左。”
“是我,我不放心你,所以跟着來了。”
樂婧把身子往座位上一靠,輕吁了一口氣,用一種大勢所趨的口氣輕語:“既然來了,那也好,我可能見紅了,麻煩請送我去醫院,我不要孩子有事!”
盛左伸出修長有力的強健雙臂來抱她,眼神沉痛又無比憐惜:“爲什麼每孕育一個孩子,你都要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和悽慘?不是在奔就是在逃,這次還把自己弄的快流產。”
“因爲我賤啊,但是你更賤。”樂婧輕忽地笑,雙眼更恍惚,眸底水光瀲灩。
盛左定定地看着她兩秒,忽然問:“我有直升飛機,上面有醫療隊,你是跟我坐直升飛機回花都,還是在橫楚的醫院裡保胎?”
“醫療隊吧。”樂婧嘆了一口氣:“在這裡保胎算怎麼一回事?搞不好人家以爲我在唱戲,故意裝可憐博同情,坐你的直升飛機走吧。”
……
“什麼?差點流產?”
席悄悄在家裡接到盛左的電話,驚的三魂掉了兩魂半。
彼時她正在吃雙皮奶,桂嬸特意讓人給她燉的,有濃濃的甜奶香,她自己又在上面淋了酸酸甜甜的桔片爽,混着吃,感覺人生都圓滿了。
正眯着眼睛享受美味,盛左的電話便來了。
她一下子吃都吃不下去了,捂着電話半晌沒有做聲。
不到兩秒,律驍的電話也來了:“在家裡等着,別到處亂跑,我馬上回來去接你。”
要是往常他的語氣這麼嚴厲,席悄悄就敢叫他滾去書房睡,並且幾天都不怎麼理他,但是今天情況特殊,她的心裡特別的涼,所以便軟軟的問:“律驍,他們真的分手了嗎?”
律驍的嗓音也柔和下來:“寶貝,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橫影一直聯繫不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你彆着急,樂婧她沒事,我剛纔就是怕你急,所以口氣急了點,你別跟老公急。”
這時候趕緊討饒,省得她想起來的時候要跟他算帳。
他方纔就是擔心她急急忙忙的要跑去醫院看樂婧,腳下不穩,這才語氣重了點,主要是怕她出事。
她現在情況特殊,他每天都會擔心她把自己磕着或者碰着,平時都讓人緊緊的看着她,他自己在家則多半都是抱着她,手都不離開她的,這樣才能安心。
嬌妻的生產的月份還沒到,他已經快得產前焦慮症了。
席悄悄覺得律驍這人就是這點好,不管是對是錯,他總是先說對不起,然後再跟你講道理。
而且他吵架不過夜,鬧矛盾也要很快解開,絕不許矛盾越鬧越深,或者兩人之間的結越打越大。
不過,此刻她也跟他顧不上說這些,只是說:“我要通知媽媽一下,這次小姨受的傷可能比較深,我們要好好的撫慰她。”
“嗯。”律驍柔情款款地應了一下,又說:“媽媽可能知道了,你不用通知,但是商量着照顧你小姨還是可以的,至於要不要撫慰需另說,畢竟現在都只是你小姨這邊在說,橫影那邊還沒有什麼音訊。”
“唉,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說的?”席悄悄喟嘆:“盛左剛纔打電話都告訴我了。”
律驍在那端頓了頓,打趣她:“怎麼,以前不是挺不待見盛左的嗎,現在怎麼改觀了?左一個盛左右一個盛左,聽得我酸溜溜的,我要吃醋了。”
席悄悄不免有些訕訕的:“最近左大爺不是表現良好嗎?我就牆頭草一下唄。”
律驍又疼又愛的笑罵了一句什麼,然後才掛電話,掛電話之前,又叮囑她不要亂跑。
“操心的命,我自己未必不知道?”席悄悄對着已經掛上的電話做鬼臉吐糟他。
……
席悄悄打算跟樂潼通電話的時候,樂潼正用很嚴厲的口吻在跟人講電話。
“橫母是嗎?我妹妹去了一趟您的家,就發生了這種事,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樂家好欺負或者是我妹妹的後面沒有人了,橫楚市離的很遠是嗎?我們的手伸不到?”
這恐怕是她首次這麼聲色俱厲的跟人說話(席漢庭除外),連楊倩如都沒有得過她如此的殊榮。
橫母在電話裡一迭聲的說對不起:“潼潼,伯母真的不是這個意思,這都是誤會!誤會!伯母一向也是很喜歡婧婧的,我現在都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兒媳婦來看,我是真心疼她,沒有把她當外人看過。”
“當兒媳婦看您還做出這種事?”樂潼是真生氣:“您如果說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您就直說,您暗地裡使些小手段,又是您的媳婦,又是您的養女,個個都朝我妹妹捅刀子!怎麼,她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是犯下了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要你們這樣來對待她?”
“不不不……”橫母忙道:“我大兒媳婦是鬼迷心竅,也不知道她是被誰迷住了,竟然幹出了這種事?而且她還都推到我和她爸爸的身上,明明是她妒忌婧婧,因爲她沒有孩子,所以她妒忌婧婧能有兩個孩子,這才犯下了這些事。”
“可她非要栽贓到我們的身上,我們兩個老人也是沒有辦法呀!”橫母攤手的樣子。
“行,你要這麼說也行。”樂潼的聲音更冷:“那清影是怎麼一回事?想當小三還是想當小老婆想瘋了?您把她交給我,我要問問,”
“這……這大好吧……”
“沒什麼不好,如果我妹妹是自己遇上這種事。或者說是她惹上了什麼麻煩,那我們認了!但若都是來自於別人的有心算計,我妹妹會吞下這口氣,但是我不會吞,問個清楚明白,大家或是一拍兩散,或是掄刀掄槍,都行。”
樂潼自己受了委屈,她不會這麼生氣,但是樂婧是跟着橫影去橫家,而且她是一片好心的去看望橫老爺子,想讓老爺子看看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橫家是怎麼對待她的?
不結婚就不結婚,不想入敖就不想入敖,沒有人會強迫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離了誰還不能活!
她只是太生氣橫家的做法。
不一會兒,清影的電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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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4:脫胎換骨了(一更)
清影和所有的女孩子不一樣,她的思想很單純,她從小就被灌輸成是橫影的未婚妻,所以,在她的腦海裡也沒有別的想法。
當接到樂潼的電話後,她先是在電話裡很痛苦的輕哽兩聲,接着才用很濃的鼻音說:“潼潼姐,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的意思就是想留一個橫影的孩子,他……他和二小姐那麼好了,我們也不忍心拆散他們……嗚嗚……”
她嗓音嘶啞的發出痛苦的嗚咽,自己喜歡和深受的人愛的不是自己,她承認這個事實,也是心如刀割,痛苦的無以復加!
“我們就想着……留一個孩子就好,留一個他的孩子,然後讓他……讓他和二小姐雙宿雙飛,從此比翼在天,我們再也不去幹擾他或者打擾他們的生活。”
她擤着鼻子,甕聲甕氣:“我知道潼潼姐也許不理解我的這種想法,可是我這一輩子沒有打算嫁給別人,也不打算再嫁人了!如果有了橫影哥的一個孩子,我就守着這個孩子,守着橫家還有爸爸媽媽,我們幾個人過一輩子!”
樂潼瞠目結舌,張着嘴:“……”
她自己也算是比較傳統的女性,可是她還真如清影所說,理解不了她的這種想法。
這也太奇葩了!
“你們這是……這是想搞三妻四妾?”恕她無能,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恰當的比喻詞,隨即又諷刺地道:“還留一個橫影的孩子,你們咋不說給自己立一座貞節牌坊呢?”
上天吧,就和太陽肩並肩好了!這橫家的人簡單直神了!樂潼的嘴角都要抽搐了。
“不是什麼貞節牌坊,我也沒有想表現給別人看。”清影依舊用痛苦而黯然的聲音說:“我就是想單純的過點自己的日子,但是爸爸媽媽我也不能不管!他們養育我長大,大哥可以不管,橫影哥也可以扔下他們不理,可是我不能不管,我是他們的女兒……也是被他們從小當兒媳婦養大的……”
她又哽咽起來:“還有我們家的橫楚山莊,這也需要人接手,如果都撂開了手,爸爸媽媽怎麼辦?我們橫家的基業怎麼辦?總要有人來繼承和來打理啊!我不過是想給自己留點希望,然後好好的守着我們橫家,就這麼過一輩子,嗚嗚……”
樂潼實在不能不冷嘲熱諷了,她修養算是好的,都聽不下去:“這麼說來,你們還可憐上了?你們確實可憐,橫爸橫媽和你,老的沒有人贍養沒有人照顧;小的沒有人要,於是你們三人打算結伴,然後帶上一個小孩子,就這麼孤苦伶仃的守着小孩子過一生,是吧?”
這場景和這畫風,是夠淒涼!
“潼潼姐,我知道你瞧不上我的想法,可是我們就是如此想的!”清影的聲音穩定下來,滲入了堅強之後變的斬釘截鐵:“大哥他要去國外,和大嫂去國外定居,那他們就去好了;橫影哥喜歡二小姐,我們也不攔着,他願意爲了二小姐拋棄橫家的所有,我們不會有半句怨言,只會支持,這都是願打願挨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可以理解。”
“但是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想法。”她話鋒突然一轉:“都不管橫家了,那總有一個人要來管,我來管,可是我又不能生孩子,大哥和大嫂也不能生,那總要給橫家留一個後啊!如果沒有一個橫家的孩子,我們守着也沒有希望,這偌大的橫家留着還有什麼意思?”
“可以捐啊!做人不要格局太小。”樂潼淡淡地說:“這世界上多的是需要你們幫助的人,財產守着沒意思那就捐了,可以把橫家的一切都捐出來,留給那些有用的人。再何況你怎麼不能生了?你也不孕不育嗎?既然不孕不育那你還要留橫影的孩子做什麼?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再說了,誰說不給橫家留後?橫影之前不是說過嗎,他和樂婧的孩子只有一個姓樂的,其他的全姓橫,敢情這些孩子都不是橫家的?就你們生的孩子纔是橫家的?”做人不要太過分,樂潼覺得橫家人就是太自以爲是。
她又道:“何況又是誰不管橫家了?誰說不管他們二老了?橫樑翊?橫影和樂婧?他們是誰說不管橫家和不管父母了?要你這個外人在這裡擺主人家的譜?你不覺得你是豬鼻子插大蒜,裝象嗎?”
別怪她說話辛辣,實在是有些人的想法太讓人匪夷所思!
如清影所說,她只是想留下一個橫影的孩子,那她這跟第三者插足有什麼兩樣?
橫影和樂婧是要結婚的,已經昭告天下,他們也沒有說要反對,冷不丁的蹦出一個橫影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來,那樂婧和橫影的婚姻還繼續的下去嗎?
清影在那邊沉默了很久,之後嚅嚅地問:“難道我錯了嗎?”
樂潼反問:“難道你沒錯?”
“你覺得你是橫影的未婚妻,你等了他18年,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婧婧和橫影一起長大,他們倆在一起快30年了!人生有多少個30年?比起你的那個18年如何?”
她微微慍怒:“你們總覺得你們的等待就是等待!然而實際上你一年見不到橫影兩回面,可樂婧和橫影在一起,他們是實實打打的在一起,每天朝夕相對,無論是吃飯或是上學,他們倆都在一起,你覺得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或者說他們之間的感情比不上你那虛無縹緲的空等待嗎?”
“我……”清影囁嚅着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受委屈的一方,橫影是受委屈的一方,沒有想得這麼細緻,也沒有想到這麼長遠。
當初,橫影在樂婧的身邊的時候,她只以爲他就是樂婧的護衛,那是他的一份工作。
後來,橫影和樂婧相戀的時候,她以爲是未婚夫情感上的走私,如果是真愛她也願意放手,但是她覺得樂婧配不上橫影,是在糟蹋橫影!她不想橫影受委屈,便想勸其回到自己的身邊,她會好好愛他的。
可是橫影始終執迷不悟,她又很絕望,絕望之下她也沒有放棄橫影,就想默默的守着這份感情,默默的看着橫影。
如果能有橫影的一個孩子,那她這輩子就知足了!她會守着這個孩子過一輩子,再也不去打擾橫影。
可現在被樂潼一說,她又很迷茫,連眼神都是彷徨的。
樂潼也懶得和她繼續拜扯了,有些人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不是她一席話能夠點醒,或者一天兩天能夠導正思想的。
她說道:“橫影呢?他你應該在你的身邊吧,你讓他出來說幾句話,我們也不爲難他。”
從出事到現在,已經48小時都過去了,橫影既沒有冒泡,也沒有說話,他連跟樂婧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這真的很對不起他和樂婧之間的感情,換句話講,無論你做了什麼事,錯了也好對了也好,或者是被家人逼迫也好,你總要出來交待一聲啊!
——對別人沒有交待,你對樂婧也不需要交待了嗎?
樂潼覺得這不可思議!她也算是看着橫影長大的,橫影的性格不應該是這樣。
清影在那端很誠懇謙卑地道歉:“潼姐,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我們的錯,不關影哥的事,都是我們害了他,連累了他的名聲,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我沒說不是你們的錯,但是橫影也有責任。”樂潼微微喘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接着往下說:“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婧婧還懷着他的孩子,你們家的大嫂都喪心病狂的要剖婧婧的腹!他居然龜縮着一聲不吭?兩天時間還不夠他反省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橫影的家人對他用了藥,兩天的了也該夠他醒了吧!
樂潼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料,清影痛楚的低咽聲從手機裡傳來:“潼姐,影哥還沒有醒,影哥真的還沒有醒!等他醒了,我會讓他給二小姐一個交待的。”
“我去!你會讓他給樂婧一個交待?”樂潼真的要冷笑出聲了!
這叫什麼事?她既痛心又失望的把電話掐了!
真相太傷人——橫影,她也是當弟弟一般的疼愛過的……
……
博宏私立醫院。
樂婧半坐起身,靠着厚厚的軟墊子躺在很豪華的病牀上,她的臉色有點蒼白,脂粉未施,脣色有點淡。
但是她的皮膚向來又白又美,發烏黑而濃密,眼波如水,鼻挺而精緻,不施粉黛,一張五官如畫的臉愈見冷豔高貴,芳華絕代。
盛左坐在她的牀前,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他很爲她着迷啊!這樣的婧婧更好看,比平時多了一絲落寞與黯然,無端端的叫他好心疼。
“婧婧,這湯是我讓廚子精心熬製的,有保胎的作用。”他舉起手上端着的一碗香噴噴的鴿子湯,又用調羹舀起一勺湯,細心地送到樂婧的脣邊,低聲道:“光靠打點滴,不吃點飯和喝湯哪行?你也要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是不是?你那麼喜歡孩子,又想多生幾個,身體不打好基礎怎麼行?你多少吃一點,想吃什麼只管跟我說,無論多麼稀罕的東西我都給你弄來。”
席悄悄和律驍正好來看樂婧,在門邊看見了這一幕,悄悄愁的不行:“這浪子回頭,真的洗心革面了?都會喂湯了,感覺和以前不是一個人,脫胎換骨了。”
盛左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的改變每個人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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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嗎!我的小心臟,每天都不敢逛評論區了,嗚嗚嗚……一片喊打喊殺聲嚶嚶嚶……
第一卷 295:橫影和清影那個了沒有(二更
律驍攬着嬌妻往病房裡走,嗓音輕描淡寫:“咱還不許人改過自新啊?現在老左可堅持了,希望他能抱得美人歸。”
席悄悄微挑眉:“算了吧,帶上他那一家子人,楊寶如和盛四爺,還有盛宇朔,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跟我們家結親,沒得辱沒了我們樂家。”
律驍勾脣淺笑:“說的太嚴重了,那些也不算什麼,跳樑小醜而已,高興了攆着他們揍一頓;不高興了全把他們踢到天邊去。”
席悄悄回過頭來一想,這不還有樂寶兒嗎,盛左怎麼樣也是寶兒的粑粑,先讓他得意着吧,她不損他。
盛左早聽到他倆的調侃聲了,此時回過頭來,對席悄悄說:“小貓兒,你來的正好,快勸你小姨多吃一些,不然這肚子裡的小寶寶可受不了。”
席悄悄也是真心佩服他!瞅他那樣兒,真把她小姨肚子裡那個孩子看成了他自己的孩子,絲毫的芥蒂都沒有,完全是坦坦蕩蕩的。
她走過去洗手,一邊烘乾手,一邊側頭對盛左說:“我知道,那你把碗擱那裡,我來喂,驍驍說找你有事,你們出去商量吧,我陪着小姨。”
盛左便拿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去看樂婧,依依不捨的樣子,神采奕奕的眼底深情滿溢:“婧婧,那我出去了啊,你好好的養身子,別多想。”
樂婧沒有做聲,他便又道:“婧婧!”語氣放低了許多,帶着央求,並彎起高大的身軀湊到樂婧的跟前:“婧婧,聽見我的話沒有?聽見你應我一聲,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樂婧微微擡起頭,靜靜地看着他。
她臉色蒼白,但是她眼瞼上方,兩排烏黑濃密的長長羽睫宛若一對蝶翼,輕輕扇一扇,便在她的眼下形成兩道美的驚心動魄的陰影。
還有她弧形優美的脣,以前脣色瀲灩如同嬌豔欲滴的玫瑰,今次脣淡如紙,卻有一種孱弱病態的美,直直抨擊着人的心臟!
盛左的目光便有些收不回來,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喉嚨發乾。
“咳!”他伸手鬆了鬆自己頸上的領帶,耳根泛紅,有點赧然地對樂婧道:“你別把我想得太壞,我們做不成夫妻做朋友,我現在想開了,對你沒有那麼多的企圖,你就把我當成你的一個多年的好朋友,咱們自然點相處可好?”
“你出去吧,我有些話和悄悄談。”樂婧輕輕地道。
盛左這才起身走開,但回頭看樂婧的目光依舊帶着留戀。
席悄悄在一旁看見了,對律驍吐槽:“看他難分難捨的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們是一對戀人。”
律驍勾着脣,優雅淡哂,傻女人,她哪裡知道男人的心思。
……
病房裡只剩下兩個女人。
席悄悄坐在樂婧的病牀邊,要給樂婧喂鴿子湯,樂婧道:“我來,你也是個孕婦,萬一累着了傷着了,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席悄悄道:“我皮實着呢,沒事。”
樂婧還是不要,說:“我自己喝。”
她端起碗,坐在牀上,拿着調羹小口小口的喝起湯,席悄悄便放心了,她主要的目的是要讓她吃飯,只要她肯吃飯了,什麼都好說。
她坐到樂婧病牀邊的沙發上,捧着腮,安安靜靜的看着樂婧喝湯。
“這麼看着小姨幹什麼?是不是覺得小姨特別的悲慘?”
席悄悄連忙立正!坐好!把背靠上後面的沙發背,“沒有,我沒有覺得小姨特別的悲慘,我只是覺得小姨這次……”她斟酌着言辭:“我覺得小姨這次是真的傷到了,恐怕以後都不會相信男人了。”
樂婧以前是多麼一個雲淡風輕,瀟灑肆意又不羈的人啊!現在爲了橫影,她幾乎有兩天沒有吃喝了,全靠打營養針和保胎藥度日。
席悄悄好幾次看見她躺在牀上,卻是睜着眼睛在想心思。
她心裡很酸澀,同情小姨,卻也對橫影恨不起來——橫影以前對她很好的,她想象不出他背叛小姨的樣子。
他恐怕也是身不由己,自己都被人矇在鼓裡。
“小姨……”有一個問題,她始終橫亙在胸,不問出來如鯁在喉,所以她一臉欲言又止的看着樂婧。
樂婧放下調羹,看着她:“你有什麼就問吧,小姨能告訴你的,都會告訴你。”
席悄悄咬了咬牙:“那個,那個……橫影他真的和清影發生關係了嗎?”
不是她多疑,而是因爲聽說橫影一直沒有醒過來,並且傷害樂婧的那個女人是橫影的大嫂,所以她的後爸帶着樂潼去橫楚市了。
他們要去找橫家問個明白,不可能任事情就這麼不清不白下去,再況且,無論如何橫家都要給樂婧一個交待——
不說橫影,就是他們家的那個大嫂,因爲偏袒雲緋櫻便要朝她的小姨下狠手,這未免太罪惡了!
這種人怎麼也要她負起責任來,不是一句“神經病”或者“精神不正常”便可以敷衍過去的。
目前莫臻輝和樂潼已經到達了橫楚市,等弄清楚情況後,該打的打,該罰的罰,別以爲橫家山長水遠,他們這些人便拿他們沒有辦法。
至於橫影,等他醒過來一樣要問清楚!所以席悄悄最關心的就是他和清影究竟那個了沒有。
樂婧淡淡垂眸:“沒有。”
席悄悄:“……”
“沒……沒沒沒……沒有那你還還……”那你還生這麼大的氣?見紅不說,孩子都氣的差點流產?
這話她吞着口水嚥下去了。
樂婧語氣平淡:“他那個特別大,如果真的跟清影發生了什麼,她一個處,沒去半條命我算她狠,流血都要流死她,哼,她哪有可能在我面前跪的端端正正,還有精神跟我磕頭,說一堆有的沒的。”
“噗!”
席悄悄風中凌亂,飆了一口老血!她感覺自己血槽見空,也要去保胎(醫生,醫生在哪,我要保胎!)……
“小姨,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赤果果?”她呻吟地伸手按住自己的前額,臉皮發燒發熱,尼瑪,橫影原來有大鳥……
樂婧平平淡淡的撩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別跟我說你家律驍的小!一看他那個樣子就知其規橫宏大,本錢可觀,你有福了,他們那種家庭的子弟,沒有不養鳥的,窮家小戶的那是沒辦法,沒錢又沒有路子,有錢有勢的男人都會幹這個,首先就是把自己的底子弄好了,這樣才比較有底氣和霸氣。”
席悄悄已經敗北,她承認自己還是太幼稚了,好傻好天真!
樂婧卻神情不變,宛若在說吃飯和喝水:“你們第一次的時候,律驍不是也很不讓你好過嗎,你們那還是兩情相悅,律驍他又心疼你,他已經很憐香惜玉了,你還痛苦的不行!橫影和清影可不是,真要做,他不會憐惜她的。”
她斜歪着頭,眼神微凝,像在回憶往事,用一手撐住臉,慢慢地吐出:“如果清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或許會信,可是他們還是太嫩了!也不瞭解橫影,以爲只弄個歡愛後的樣子給我看看,我便會信,可惜不是。”
席悄悄已經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她的第一次她因爲害怕,還打電話去問過樂婧。
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後面她依然痛的無以復加,而且律驍當時還給她餵了很特殊的藥,想讓她好過點,可她依然痛哭流涕了一整晚。
第二天她也哭的稀里嘩啦,感覺人都被撕裂了,根本沒能起身!
不是她不想起身,而是她從牀上爬都爬不起來……
那感覺,跟受刑一樣!
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她不寒而慄,同時也承認樂婧說的有些道理。
她拋棄羞怯,主動問樂婧:“那他們既然沒做,你爲什麼要這麼生氣?”
樂婧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做是沒做,但是橫影不見了,他被他的父母賣了,我很傷心,但這是他自願的,我也不想管,以後他做什麼都與我無關,不想再見到他這個人了,天高地遠,江湖不見。”
天高地遠,江湖不見?!
這麼嚴重?
“橫影他既然沒有失貞,小姨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席悄悄還是偏向於橫影的,畢竟橫影是在樂家長大,相當於自己人,而且橫影一向對她很好,愛護有加。
樂婧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不了,我累了,而且橫影短時間是不會自己回來的,我正好過點自己的逍遙日子。”
席悄悄不明白是什麼事情讓她的小姨如此灰心,連對橫影都失望了,但她還是想問最後一個問題:“小姨,我問最後一件事,你既然知道他們弄虛作假,明知道清影在睜眼說假話,你爲什麼不拆穿他們?”
依照樂婧以前的個性,不是應該大打出手大殺四方,把橫家砸個落花流水,在把橫家人修理個理理外外嗎?
“清影沒有說假話。”樂婧卻嘆了一口氣,伸手撩了撩自己有點蓬鬆的長髮,有點無奈地說:“因爲她以爲跟她發生關係的人就是橫影!我看了她那個牀上躺的人,確實很像橫影,但是實際上發生了什麼,只有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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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血!上一個章節標錯了,一更成了二更,。噢噢噢!真的二更在這裡,氣死老孃的節奏!
第一卷 296:一定要這麼絕情嗎?(三更)
樂婧和橫影在一起那麼多年,兩人都無比的熟悉對方,可以說是雙方化成了灰都認識。
清影那間房裡那張牀上的男人是不是橫影,她一目瞭然。
對方是和橫影長得很像,然而卻不是橫影。
她心裡有數,可她也不願意拆穿。
至於她爲什麼不拆穿,因爲那是橫影自己的選擇,她尊重他的選擇,可是也難掩心裡的失望。
因爲失望,所以很傷心,一傷心,還動了胎氣,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的脆弱,還一直以爲自己是個鐵人,不會受傷呢!
也許是在孕中的女人特別矯情吧!
她覺得自己矯情了!簡直太矯情,又玻璃心和小氣鬼!
這樣的人,不配當樂家的一家之主,她覺得自己要重新思考思考人生,後面的路該怎麼走?
……
席悄悄回家後,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律驍端着一杯溫度適宜的牛奶過來,用一隻手臂摟着她起身,然後疼愛地把她圈在懷裡,再把牛奶遞到她的脣邊,細心地道:“不燙,趁熱喝,涼了就不好了。”
席悄悄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他喂的牛奶,全身很放鬆的靠在他的胸口位置,十分頭疼的問:“驍驍,你知道小姨和橫影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小姨爲什麼那麼生橫影的氣,可她偏偏又說沒生橫影的氣,只說自己傷心了?這是爲什麼?”
律驍只一口一口地專心喂她牛奶,並不答話。
“爲什麼嘛?你幹什麼不說話?”席悄悄得不到答案,便轉過身去,用手指甲掐他腰上的軟肉。
律驍不怕癢,任她掐。
席悄悄眼珠狡黠的一轉,他只穿着繫帶睡衣,她便伸手從他的睡衣領的斜口進去,去掐他的小紅豆,掐住並且扭一扭。
“咻~”律驍當下倒吸了一口涼氣,眸色一暗,他一手端着牛奶杯,垂下頭來看她。
席悄悄調皮的笑着,輕咬着下脣,很不怕死的仰頭與他對望。
兩人目光相接,他黝黯的黑眸深處仿若有一簇簇的火苗在跳躍,看着她的目光很濃烈,暗蘊渴望與一絲絲隱約可見的情慾。
他的嗓子都沙啞了,磁性動人地低聲問她:“想了?”
“想毛線!”席悄悄麪皮一紅,拿手捶他的胸:“我只是想讓你回答問題,你若是還不回答,我繼續掐。”
律驍索性把眼睛一閉,一副“此人已死,有事請燒紙”的模樣:“掐吧掐吧,你掐那兩顆茱萸幹什麼?最好是把我全身上下都掐到,尤其是那顆最大的,你使勁掐,如果他有說什麼,你儘管找我。”
我嘞個擦,這是不要臉了?
席悄悄不掐他了,張嘴便在他的胸上咬了兩口,恨恨地道:“我叫你嘚瑟,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人啊?不就問你個問題嗎,你不回答也就罷了,你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
她咬的也不重,真要歸類,也是歸到性騷擾一類。
律驍的眼神於是愈發幽暗,簡直暗無天日!他氣息都喘得急了,用一隻手輕撫着她柔嫩的後頸,眼眸深深地望着她,滿身的火氣無處發泄。
“寶寶,別這麼咬,再咬你老公就要爆了。”他微喘着說,一手把牛奶放到牀邊的牀頭櫃上,然後伸手把她抱上來,抱到自己的身上,讓她分叉坐好,又顧着她的肚子。
攬過女人的頭,他湊上去吻她剛喝了牛奶的脣,聲線暗啞的不像話:“真有這分閒心,你不如幫老公解解火,我們又有幾日沒親熱了,你難道不想嗎?不想剛纔還撩撥我?”
席悄悄一邊和他接吻,一邊有恃無恐:“我是孕婦、孕婦,有不侍候你的權利,姑奶奶纔不要伺候你。”而且剛纔誰撩撥他了?她那是想給點厲害他瞧瞧,看他理解成什麼麼,色狼的思想就是異於常人,你隨便做一點小小的動作,他都認爲你是在撩他,不說他自己悶騷。
“那換我侍候你。”某人不要臉的說:“就喜歡侍候你,每次把你侍候的哇哇叫,那是我最喜歡也最得意的時刻。”
席悄悄的臉霎時通紅,強辯道:“你那明明是欺負我,哪裡是在侍候我?都是你在耍流氓,最後佔便宜的都是你。”
律驍來剝她的睡衣,又撓她的胳肢窩,逗她笑:“就愛欺負你,每次把你欺負得眼淚汪汪,一個勁的說求老公放過,我就特別的有成就感,就想這麼欺負你一輩子!”
惡劣的男人,終於說出他的心聲了!
席悄悄奮力掙扎,維護着自己的衣服,要不然一會兒又要和他裸裎相見,然後在牀上驢打滾,這一滾就又不知道滾到什麼時候,到時候啥問題都別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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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怎麼是律驍的對手呢!不一會就給他剝了個精光,她連忙趴到他的胸前,用雙手死死的環住他的腰,不讓他得逞。
律驍也不急,一邊親吻撫摸着手下牛奶般絲滑的肌膚,一邊慢慢的撩撥她。
席悄悄很快敗下陣來,感覺自己也很渴望,便連忙叫道:“你回答完我的問題,然後我們要怎麼樣都可以,不然我抵死不從。”
哎呦喂,長出息了小妖精,抵死不從都來了!?律驍垂着眸,眼眸暗暗地看着她,真想就這樣把她按在牀上辦了算了!
但是想了想,放長線釣大魚,之後會更美味。
於是他啞着嗓子回道:“好吧,不過我不保證我的答案能令你滿意,因爲我不是神,並不知道他們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OK!”這就不錯了,席悄悄也沒想他一下子就替自己解惑,只是潛意識裡覺得他應該比自己知道的多,所以這才抓着他追問。
問問題之前,律驍又扣着她的後腦勺,向她索討了一個法式熱吻,兩人吻的“滋滋”有聲,氣氛融化,兩人都差點把對方吃了。
最後席悄悄才氣喘吁吁地道:“停停停,我的問題還沒有問。”
律驍重重地扣着她的腦袋,狠狠地親了她一口,咬牙切齒地道:“磨人精,要知道什麼?問吧!”
“就是我小姨和橫影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律驍拿被單裹着她,依舊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手在她的身上摩挲,像在做前戲一樣,一點時間都不浪費,半閉着黑的嚇人的眼眸,心不在焉地說:“我並不比別人多知道些什麼,我只是揣測。”
“那你把你的猜測說給我聽,特別想聽聽你的意見。”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席悄悄特別愛破律驍的馬屁,因爲他也受用。
果然,男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之後,脣角微微翹起,慢悠悠的說:“這要從橫影的身世說起,楊媽媽的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你要聽嗎?”
……
橫楚市。
莫臻輝和樂潼到了橫楚市之後,沒有直接去橫家,而是由專人從機場接到了橫楚市最大的酒店,橫楚國際大酒店。
住的是總統套房,環境一如既往的好。
樂潼有點累,而且這已經是晚上8點了,她打算洗個澡,然後和莫臻輝休息一晚,養好了精神,明天再去橫家問明清況。
不料這個時候,竟接到了橫母的電話。
橫母說自己在酒店的一樓,是專程來拜訪她和莫臻輝的。
樂潼冷冷淡淡地說:“不用了橫太太,我們明天會直接去您的橫楚山莊,現在時間太晚了,我們不見客。”
橫母很尷尬,便說:“那我打擾你們休息,但是我不能上去,我能和你在電話裡聊幾句嗎?”
“可以。”樂潼的情緒不高,對橫母也不熱情。
以前,她把橫母當長輩看待,那是因爲看橫影的面子,兩家也有一點點的交情,現在既然撕破臉,她也沒有必要和對方客氣,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
橫母於是很內疚地說:“潼潼,沒想到還要害你們親自跑來一趟,真是我們的罪過,這麼遠的路程,你一定很累了吧!你的身體素來不怎麼好,你還是要多顧着你自己一點。”
這些話,以前的樂潼聽了必是很感激,現在她卻只覺得虛僞。
“橫太太,這些客氣話都不要說了,我不累,爲了替我妹妹討回公道,怎麼樣我都不會覺得累!只有人的心纔會讓人累,我想,您也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你沒必要和我客套,很可能最後的結果我們都會鬧得很不好看。”
橫母嘆氣:“潼潼,這話怎麼說的呢?我們兩家沒仇啊!我們兩家以前雖然不怎麼來往,但我們橫家一直是很感激樂家的,我們……”
樂潼有點煩躁的打斷她的話:“橫太太,遠的不說近的不談,您黑不提白不提,只跟我談兩家的交情,可談這些有什麼用呢?您要是真念着我們兩家有交情的份上,現在就有那兩道難題橫在您的面前,要麼您交出您的大兒媳和清影,要麼您交出橫影,除了這兩樣,我們不想聽其他的。”
橫母支支吾吾:“潼潼,一定要這麼絕情嗎?”
“這叫絕情?”樂潼都要冷笑了。
“我大兒媳我可以交給你們,但是清影就不用了吧,她還是個小姑娘。”橫母很爲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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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7:那畫風讓人沒眼看(一更)
按橫母的意思,就是清影很小,她還是個小姑娘,而且她沒有什麼主張,都是聽從父母的安排,父母要她怎麼做就怎麼做,所以這次的事情她沒有什麼責任。
樂潼就“呵呵”了:“橫太太,乍一聽你這話,我還以爲清影是個幼兒園的孩子,然而實際上,人家小姑娘都和我女兒一般大了,我女兒今年可是要做母親的人,你還覺得她是個小姑娘嗎?”
橫母於是便道:“潼潼啊,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喚我吧,現在一口一個橫太太的,顯得咱們之間好生疏。”
“生疏點好,生疏點我們才能防備人,不被別人傷害。”樂潼面無表情的說。
“誒誒……”橫母又是訕訕,又是悻悻,末了又說:“潼潼,你何必呢?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啦,不要太較真,較真了對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處。”
“呵呵,敢睛您真的以爲你們橫家在這橫楚市一手遮天了,我實話告訴您橫太太,別以爲我現在嫁到了莫家,我就是靠莫家的力量。”
橫母的話讓樂潼很反感,而且橫母好像話中有話的樣子,於是她的眼裡漫上了堅決,一字一句地說:“我就是一個人,只是一個很孤單又勢弱的女人!我妹妹若受到了別人的欺負,我也一樣會像現在這樣給她討公道!哪怕就是搭上我一條命,給她討不回公道和沒有什麼用,我也會像現在這樣去做,並在所不惜!”
勢單力薄是一回事,做不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因爲自己的力量薄弱,便不會去保護家人或眼睜睜的看着家人被人欺負,那跟龜縮和懦弱沒什麼兩樣,樂潼認爲自己做不到。
那時候她只有一個人,盛家逼得那麼兇,她也沒有軟弱過,只是因爲她那時候錯誤的以爲盛左是因爲樂婧而丟的命,所以對盛家才一再退讓,沒有很強勢的舉動。
可她也沒有退縮過,也是儘量安排樂家人的出路,事情該怎麼樣處理就怎麼樣處理,並沒有討饒。
橫母的話對她是一種侮辱,樂婧是在橫家受的算計,不是在別處,他們這麼的明目張膽,卻還要她裝作視而不見?
合着親妹妹受人欺負,她就該一聲不吭纔對?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和橫母已經沒有什麼可談的了,她正要掛電話,去浴室給她放洗澡水的莫臻輝回來了,他走到她的身邊,對她伸手:“讓我和他們談。”
他的臉色有點冷,成熟而英俊的臉上隱見慍色,想必他聽到了妻子和橫母所說的話。
樂潼便道:“我胸口有點疼,我去牀上躺躺,你和他們談吧。”
莫臻輝正是擔心她的身體——她這身體畢竟和正常人還是有點不一樣的,需要精心照顧,吃喝方面也要注意一點,不能太勞累,最好讓她能保持愉快的心情,物質也要跟上,總之就是要富貴的嬌養着。
他平常雖說走哪兒都把她帶在身邊,有時候坐車或者坐飛機可能會讓她有些疲倦,但是他認爲夫妻倆在一起,總比他把她一個人安置在哪裡的強——有了他的陪伴,她會充實許多。
何況他也沒有讓她感到過於勞累,他照顧她很仔細,許多事情都請了專人來打理,並不要她親力親爲。
只除了一樣,他在牀上對她需索多了一點,但那也是在她身體能承受的範圍內,再說有和諧的性生活,對她的身心有好處,讓她能保持年輕。
所以對於橫母的做法,他是非常生氣的——他都不敢給他老婆氣受,這些人憑什麼?
他也隨樂潼坐到牀邊,伸手給她揉心口,讓她把氣調順。
一邊揉,他一邊對電話那端的橫母道:“橫太太,您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因爲橫影的身世,橫影不是您的兒子,也不是您與橫先生所生的孩子,目前他已失蹤,您交不出橫影,所以連清影也不想交出來,因爲交出來,您無法自圓其說。”
橫母不知道在那端說了什麼。
莫臻輝接着道:“嗯哼!您儘管說我說的是假話沒問題,即便去法庭告我污衊都沒有問題,但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您心裡有數。”
“什麼,您堅持上來一談?”
他掩住話筒,低聲問牀上的樂潼:“他們堅持上來一談,還帶來了清影,要見嗎?”
樂潼神色懨懨的搖了搖頭,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擱在他的腿上,沒什麼力氣的說:“來了也是說一些狡辯的話,現在我已經不相信他們,明天我們去橫楚山莊,直接找他們當面對質。”
一夜之間,橫家可以做很多手段,但除非他們能把橫楚山莊翻空,況且做的手段越多,越表示他們心虛,到時候的破綻也越多。
莫臻輝便愛憐地用手撫了撫她的額頭與臉,很心疼她此刻的狀況,隨後,他對那端的橫母說了一句“不見”,便把電話掛了。
他把手機放在一旁,俯身來抱樂潼,又把兩片脣瓣印在她的脣上親她,伸出舌頭舔她的脣,柔聲道:“很難受,我們要不要去醫院?”
他又是替她搓臉搓手,又是撫她的頸子和幫她揉額頭,每一個動作都溫柔無比,包含着對她的極致的憐惜與珍惜。
樂潼被他撫慰的很舒服,便懶洋洋的靠在他的懷裡:“不用,我只是有些生氣。”橫家人太卑劣了,做了也不承認,讓她有些氣悶。
這種事擱誰身上也生氣,莫臻輝便道:“那你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我們隨時可以上醫院。”
“我哪有那麼嬌氣。”樂潼彎脣微笑,又拉着他的手輕聲問:“你怎麼知道橫影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之前我都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
“也只是猜測,我們並沒有詳鑿的證據,要不是發生這件事,我們都不能肯定,而且之前他和婧婧都要結婚了,我和律驍怕說出來之後,對他和婧婧的婚事有影響,所以都只是把這件事情埋在心口。”莫臻輝解釋。
樂潼便道:“那現在說出來不要緊嗎?他真的不是橫玉良與劉綺琦的孩子嗎?”
橫玉良便是橫父,劉綺琦便是橫母。
……
律驍對席悄悄道:“你記得之前那個邪神嗎?他在泰國,卻是華僑,這個人在沒去泰國之前便姓橫。”
“這?這跟橫影他們家有什麼聯繫?”
“他的真實姓名應該叫橫玉玦,但這也只是我們的揣測,目前還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橫玉玦,但如果是真的,他很有可能就是橫影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橫玉良的親弟弟。”
席悄悄又凌亂了,如果律驍說的是真的,那橫影和阿邪不就是……就是一對親生兄弟?!
“不要吧?”她有點顫抖的對律驍道:“阿邪那麼可怕,又不正常,橫影千萬別跟他是兄弟,我不接受這種梗……”
“又不是一個媽媽。”律驍道:“阿邪是邪神和別的女子所生的孩子,他也沒有什麼不正常,只是畸形而已,腦子卻是一等一的聰明,在某些方面幾乎是天才。”
天才我也拒絕,我橫影叔長的多帥啊!
席悄悄在心裡吐槽,死活不能把他們兩個人擺在一起,那畫風讓人沒眼看——看到的人多半會自戳雙目。
“邪神之前也有幾個孩子,但唯一活下來的只有阿邪,而橫影是他與原來的妻子所生的孩子,當年他的妻子一死,他便去了泰國,很快便在泰國打響了自己的名聲,橫影留下來給橫玉良夫婦撫養,但是橫玉良夫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那橫影知道嗎?”席悄悄打斷他的話。
“他之前應該不知道。”律驍頓了頓:“但是這次他和樂婧回去之後,他的大嫂有點不正常,八承落了什麼行跡在他的眼裡,所以他才起了懷疑,他大概是想追查這件事,因爲之前阿邪和邪神給我們造成了生命威脅,他想去拔除這兩個人,所以他才鋌而走險的不見了。”
“所以小姨才生他的氣?”席悄悄忽然有點明白了。
律驍垂眼看着懷裡的她,大手撫摸着她瓷白的宛若雪玉一樣香肩:“應該是,因爲這件事太危險了,他可能有去無回,也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甚至有可能回來也變了一個人……而你小姨現在懷着他的孩子,兩個人都要結婚了。”
席悄悄驀然憂傷起來。
她靠在律驍的懷裡,神情有點恍惚,樂婧約莫是恨橫影不重視孩子也不重視她,這件事情這麼危險,他事先竟然不跟她商量,獨自一個人去完成,而且他很有可能完不成而變成一具死屍……
樂婧大約是真傷心了!
橫楚國際大酒店。
莫臻輝抱着樂潼,給她洗了一個熱水澡回來,發現她又容光煥發,氣色漸漸好了起來,他英俊逼人的臉上不禁漾出了一絲笑容。
他把樂潼放在牀上,兩臂撐在牀上,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正要說話,他的手機和樂潼的手機一起響了起來。
他眉微皺,看了看兩人的手機。
樂潼推了推他,輕聲道:“接電話吧。”
莫臻輝笑了笑,將她的手機遞給她,自己也起身接起電話。
樂潼一看,又是橫母的,心裡便有點厭惡,而莫臻輝接起電話後,聽到對方的聲音便是一愣。
------題外話------
猜一猜這個電話是誰打的,嘿嘿。愛你們喲!
第一卷 298:賄賂就是能見到你(二更)
“嗨,莫大哥!”
莫臻輝一手舉着手機,眉微斂:“海倫?”
“是我莫大哥,我就在你酒店的下面哦!”
莫臻輝便拿眼睛去看樂潼,樂潼正在接着橫母的電話,她嗓音很小,沒有注意到他這邊,他繼續淡淡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人家來這裡好久了,只是你沒有關心。”對方是個嗓音嗲嗲軟軟的女子,很會撒嬌,不用見到人都可以想象她嘟着嘴的樣子,她嬌嗔的抱怨:“自從那次以後,莫大哥你就基本不怎麼理人家了,連我在哪兒你都壓根不關心。”
“我很忙。”莫臻輝言簡意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忙嗎?”叫海倫的女人諷刺道:“忙你還有時間結婚?有時間陪你老婆去環球旅行和度蜜月,把公司都扔給別人,這就是你所說的忙?”
“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莫臻輝俊容清冷。
“是不關我的事,但是你怎麼說都曾經是我的表姐夫是不是?”海倫不緊不慢的說:“我關心一下我以前的表姐夫,這總不爲過吧?”
莫臻輝沒有回答。
她又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橫楚市,我既然在這裡比較久,怎麼說我也要盡地主之誼招待你一番,你讓我上去吧,我們見一面。”
“時間太晚了,還是不用了。”莫臻輝毫不猶豫的拒絕:“再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盡地主之誼就不必了,我和我太太這次是爲一些私事而來,我們會很忙,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什麼私事,我能幫得上忙嗎?畢竟我對橫楚市還是很熟悉的。”海倫嬌笑:“還是你怕你太太生氣,讓她知道我是誰?”
莫臻輝冷笑:“你不就是艾林娜的一個表妹嗎,有什麼是不可以讓我太太知道的?”
“呵呵,咯咯……”海倫嬌笑不斷,彷彿捂着嘴,笑的花枝亂顫:“我確實是你前妻的一個表妹,但是我們以前差點成一對兒,雙方的家長都是很贊成的,我們一度還差點訂婚,這些你都忘了嗎?”
莫臻輝黑線。
但是這時候,他察覺到一道清瑩瑩的視線掃在他身上,含着疑問與探尋。
是樂潼停止了與橫母的電話,正有點狐疑地看着他。
他不動聲色,神態自如的提醒海倫:“不是前妻,是亡妻,她是你的表姐,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沒有誰還會想起那些無聊的事。”
他隨手掛了海倫的電話,坐到樂潼的身邊來跟她解釋:“是惜言他媽媽的一個表妹,以前艾林娜走了沒多久,那時候惜言還小,他們那邊總擔心我續絃,然後會有後媽來苛刻惜言,於是便想了那麼一個餿主意,想把艾琳娜的表妹嫁給我,好讓她來照顧惜顏。”
這種事在哪個國家都不少見,兩家聯姻,男方的家世煊赫或者財力雄厚,女方嫁過去的女兒不幸死了,因不捨男方的權勢和財力,或者因爲女兒留下的孩子弱小,女方這邊不想外孫兒和外孫女受到後媽的欺負,於是便在這邊擇取女兒的妹妹或者族妹再嫁過去給男方,以保證自己的外孫兒和外孫女兒不受外人的輕視和欺侮,也讓雙方的聯繫再緊密起來。
從政治角度講,這這樣做最大限度地保證了女方的利益。
艾家那時大抵就是這個意思,惜言的媽媽死了,但是莫家的權勢和財勢依舊很讓人眼紅,況且那個時候莫惜言也很小,他的外公捨不得讓他在後媽手裡受到折辱。
因而艾老先生便想到了這麼一個主意——讓和艾琳娜關係比較好的表妹海倫去嫁給莫臻輝,從而給惜言當後媽,也可以保證兩家的關係再次變得密切。
莫臻輝那時候被艾家逼的緊——妻子是在他們家跳樓而亡,他受到的譴責最多!非議也最多!
他自己的內心也充滿了自責,覺得自己對不住艾琳娜,這才害得她意外身亡。
所以在艾家的一再緊逼下,他差點就鬆口答應了艾家的條件,讓海倫來給惜言做後媽。
那時候他的爸媽也沒有什麼反對意見——人家的女兒死在自己的家裡,他們也總覺得對不起艾家,基本是艾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是,後來他和海倫接觸了兩回,一是覺得她不是自己心中想要的對象;二是發覺她和艾琳娜性情相同,差不多都是同一類型的人。
他因而死了心——實在不想再娶一個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的女子。
後面他便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因而與艾家的關係鬧得有點僵,但是與艾家鬧得再僵,他也沒有妥協。
此刻,他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樂潼,就是想讓她放心,以免因爲那個海倫的話引起她心中的不快。
他道:“從那以後,我與她很多年沒有見面,不是避着她,是因爲不想引起誤會,今天要不是她打這通電話,我都要忘記有她這號人物。”
樂潼點點頭,這種事她見過,不足爲奇,莫臻輝這條件這麼優,都快優到爆了!也難怪艾家要捨不得他這個女婿。
“那她現在來找你是什麼意思?只是想和你敘敘舊嗎?”她比較關心這一點。
莫臻輝帥氣地挑了挑眉:“敘什麼舊?我對她的情況雖然不瞭解,但我聽說她沒有結過婚,一直單着,我現在是個已婚男子,對單身女子要避嫌,何況我跟她以前有過那樣的關係,見面她不尷尬我尷尬。”
哈哈!樂潼心中暗笑。
她當下微彎起黑黑亮亮的眼眸,伸出柔美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賞了一個吻:“乖!”
莫臻輝立刻用大掌扣住她的後頸,要求舌吻和法式熱吻,他用舌頭撬開她柔潤的脣,勾出她的小舌不停的吮吸,手則不停的在她的後頸按揉,迫她加深這個吻。
兩人吻的氣喘吁吁,口水“滋滋”作響,樂潼口裡分泌的香津都給他吸走了,他一邊貪婪的吞吮着,一邊輕喘着問:“現在好一點了沒有,有沒有還像剛纔那樣難受?”
樂潼啄了啄他的脣,很感激的抱緊他的脖子,把你貼到他的臉上,在他耳邊低低的說:“好多了,謝謝你。”
她很感謝這個男人,他讓她領略了的不一樣的人生和不一樣的婚姻生活——原來人生可以這麼幸福!
他珍視她,無論到了哪,他都是處處以她的身體條件和感受爲前提,鮮少肆意行事。
他讓她感覺自己是被疼愛和被重視着,甚至是被人濃濃的溺愛着!因爲他的愛,她覺得自己對他很重要,所以充滿了自信。
要是以往,氣氛這麼好,她又這麼乖,莫臻輝八成會忍不住要求小弟弟和小妹妹打架,但現在是特殊時期,她又是飛機又是車的,他不忍心折騰她。
可是他的精神又很好,再跟她接吻下去,他就只能強撲她滅火了,因此他只能一邊吻着她,一邊做些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剛纔劉綺琦給你打電話來,又說了些什麼?”他抱着她躺在豪華無比的大牀上,用手順着她的頭髮問。
“無非還是那些話,說是我們不見他們,他們就在底下面等。”
莫臻輝冷笑:“這個劉綺琦,她自個的兒子……”
話音未落,他的電話又“嘀嘀嘀”地響了起來。
他用手撫着樂潼的臉,眼睛看着樂潼。
“去接啊!”樂潼催他:“怕什麼?你只要不是對她有意思或者想和她發展某種關係,你大大方方一點,我難道會吃了你?”
莫臻輝於是取了手機,把她擁在懷裡聽電話。
依舊是海倫,她在那端說:“莫大哥,我現在和橫家的人在一起,讓我們一起上去見見你們吧,有些話是該說清楚一下。”
莫臻輝深邃狹長的雙目傾刻間被眯起,深刻又立體的五官漸漸地罩上了一絲莫測,“你跟橫家人的在一起?”他的嗓音依舊醇厚而富有磁性:“你和橫家的人很好嗎?什麼時候發展的關係這麼鐵的?”
“哎呀前表姐夫……”海倫嬌笑着打岔:“我在這橫楚市混,橫家在這裡可是地頭蛇呀,我不認識他們能行嗎?不然那怎麼混?”
莫臻輝的話意味深長:“沒想到你有艾氏做靠山,在橫楚市發展也要看人的臉色,屈居於他人之下。”
海倫乾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嘛,我在這裡開公司,不跟地方打好關係那怎麼行啊?親愛的前表姐夫,那讓我們上去見一見你老婆,橫太太有些話要跟她講,講完了我們立刻走,一分鐘都不在你那裡多呆,堅決不打擾你們,行嗎?”
“他們用什麼賄賂你了?”莫臻輝開門見山。
海倫不正經地調笑:“用你呀!能見到你就是賄賂,這對我來說誘惑很大呢!你要知道,我要見上你一面好難。”
“既是這樣,那你們就不用上來了。”莫臻輝的聲音更冷。
“哈哈!那我就去騷擾你的老婆。”海倫絲毫不懼:“我聽說她很嬌貴,你也不想她被我騷擾吧?到時候我嘴上沒把門,說了一些她不喜歡聽的話,你可別怪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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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9:(三更)
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堂,橫母帶着清影,還有海倫,坐在貴賓休息區的沙發上等待。
橫母沉着臉。
她是一位60多歲,保養的很好的老太太,身材嬌小,發黑臉白,穿的也很富貴雍容,臉上有皺紋,卻並不是很多。
只是,她此刻明顯心情好,嘴角抿着,鼻翼兩旁的法令紋明顯,神情有幾分陰鷙。
海倫掛了電話,對橫母笑道:“好啦,橫太太不用着急,我表姐夫說讓我們等上半個小時,很快我們就可以見到他們啦!”
橫母劉綺琦勉強對她笑一笑,低聲說:“謝謝。”
然後她依舊沉着臉,垂着頭。
橫母年輕的時候很強勢。
她的丈夫橫玉良比其弟橫玉玦大一歲多,是家裡的老大,可是父母偏心,很早就決定了把家裡的一切給橫玉玦來繼承。
這對橫玉良來說是不公平的,憑什麼他是家裡的老大,財產要全部給老幺?就因爲老幺比較聰明嗎!?
橫母就爲這個一直不服氣。
後來,橫玉玦的妻子結婚好多年,總不見懷孕,吃了好多藥都不見效,她心裡暗自高興。
——她自己那時候雖然懷孕也有點遲,但好歹在橫玉玦妻子的前面生下了老大橫樑翊。
後來她生二胎時,橫玉玦的妻子總算產下了橫影。
橫玉玦的妻子產下橫影后便死了,於是兩個孩子都在她的身邊帶。
而橫玉玦在他的妻子死了之後,本來就不怎麼正常的他變得更不正常了!他說要去找人來救他的妻子,便拋下財產和兒子,不知流浪到哪裡去。
橫玉玦一走,家裡的財產便落到了橫玉良的手上,橫母總算出了一口氣。
但是後來又出了一樁事,讓她很着急——她帶橫影的時候不小心,把橫影搞丟了(也是因爲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所以不上心)。
這可怎麼辦呢?!豈不是要落人口實,說他們兩口子既佔了人家的財產,又要弄死人家的兒子?!
爲了杜絕外面人的閒言碎語,給自己樹立良好的形像,她只好對外宣稱是自己的兒子丟了。
幸好橫影那時候和她的二兒子像雙胞胎,再加上年幼,外面的人也分辨不大出來。
可沒想到後面更倒黴——沒多久,她的二兒子也夭折了……
橫母傷心欲絕,簡直快了哭死!
但是孩子是哭不回來的,而且她那時候也不能生了,不得已,他們兩口子只好在外面開始尋橫影。
尋橫影是半真半假——畢竟是以親生兒子的名譽丟的,不尋哪行呢!所以一直尋找了很多年才把橫影找到。
找到了之後,橫影說不回橫家,橫母簡直太高興了!
但是又高興的太早——橫樑翊兩口子遲遲不生孩子,起初以爲是兒媳婦的問題,後來發覺是兒子的問題,橫母的心都要涼了!
這才把主意打到橫影的頭上。
至於清影,其實並不是橫影的的老婆和未婚妻——那是爲他們死去的二兒子領養的一個女孩子,就是爲了讓他在陰間不要太孤單。
清影被他們養得很單純,她什麼都不知道,傻傻的以爲自己真的是橫影的未婚妻。
然則不是!
後來他們給清影洗腦,說橫影既然不願意娶她,不如就讓橫影給個孩子她,然後她帶着孩子,守着橫楚山莊,就在這裡過一輩子。
清影答應了——她本來就非常喜歡橫影!愛他愛得深沉,能有橫影的一個孩子她求之不得,她也沒有打算再嫁!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沒想到被橫影識破,他還不見了!
而樂婧更恐怖,她大兒媳婦都使出了那樣的手段,卻仍未能困住她,反而被她弄了個落花流水。
現在是橫影不見了,他們不敢說出實情,也不敢把清影交給莫臻輝和樂潼,否則當年他們兩口子所做的事情便會全穿幫!
橫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捂住了臉。
海倫在一旁靜靜地抽着女士香菸,此刻看過來,瞄着橫母道:“橫太太,如此愁容慘面可不好,事情終究會過去的,沒什麼大不了。”
“唉!”橫母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海倫小姐哪裡知道,我現在正經受着人生的煎熬,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呢!”
海倫不知道,她除了擔心當年的事情穿以外,她更害怕橫玉玦知道實情——如果橫玉玦知道他們當年不但把他的兒子弄丟了,還這麼卑鄙奸詐的設計他的兒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橫玉玦比律驍、莫臻輝和樂婧似乎更可怕,橫母正是擔心的這一點。
而海倫卻對橫母輕俏地一笑,嗓音嫵媚動人:“橫太太太言過其實了,人生哪有那麼多坎難過啊?我當年被人拋棄,一直到現在都未嫁,我不是也過來了嗎?”
她是一位高挑健美的女性,1米7的身高,30多歲的樣子,捲髮齊肩,大眼紅嘴,妝容精緻,明豔動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很瀟灑,穿着一襲很昂貴的吊帶長裙,腳下是細細的高跟鞋,無論是首飾和鞋包都很華美。
橫母聽了她的話,不禁抿脣一笑:“海倫你說的是莫先生嗎?你長得這麼漂亮美麗,莫先生當年怎麼都豬肉蒙了眼,捨得拋棄海倫小姐。”
海倫用漂亮的兩根手指夾着煙,眯着眼睛又抽了一口,在淡淡的煙霧中說道:“我也沒想到他突然會娶,我還以爲他會一輩子單身下去,不會被什麼女人俘獲。”
她一直以爲,莫臻輝當年瞧不上她,是有別的原因的,不會是因爲她不夠好!
不過他沒有娶她,後面也沒有再娶別人,不知是因爲厭倦了婚姻,還是要對艾家有個交代,他一直當鰥夫。
她看着當他鰥夫,以爲他會就這麼一輩子獨身下去,有時候她對自己說:這樣也好——她不嫁,他獨身,兩個人就這樣一輩子,像是有某種默契。
然而某一天,他突然向全世界宣佈,他愛上了這個女人,並要娶這個女子爲妻!
他把他的什麼都給了那個女人,包括他的生命,他的愛!還有他的財產……
海倫真是打心眼裡不服氣啊!她都等了他這麼多年,從十七八歲的少女等他等到徐娘半老,而結果卻是一場空。
太過悲涼的愛,而她又無法面對自己的失敗,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療傷療了好久!
現在,她終於有勇氣來面對他們兩個人——她倒要看看,樂潼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把她從小守到大的男神搶走了!
橫母唯恐天下不亂,又尤其害怕樂潼此時找她的麻煩,於是便鼓勵道:“海倫小姐,人生好像露水一樣短暫,轉瞬即逝,所以海倫小姐如果遇到真愛便要牢牢的抓牢,死也不鬆手!就算對手強悍又怎麼樣,你也不弱啊,你的條件這麼好,還怕男人不愛你嗎?”
海倫透過嫋嫋的煙霧,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言語。
清影此時卻緩緩地道:“他們下來了。”
莫臻輝西裝革履,身姿筆挺,樂潼一襲裙裾飄飄優美長裙,夫妻倆手挽手的從電梯裡面步出,緩緩往大堂的方向走過來。
……
花都。
博宏私立醫院。
樂婧是在第三天才知道姐姐和姐夫去了橫楚市。
她當即急道:“不要去!那裡有很多圈套,邪神在那裡,這個人很恐怖,我姐姐姐夫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盛左此刻正在她的病房裡,便勸道:“你別急,沒事的,不止他們一派人馬去,大家都有悄悄跟着過去,不會讓他們兩人涉險的。”
樂婧一看見他就有氣,想到了呂馨筠的那手怪異的催眠術,當下便質問他:“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當初你是在哪裡找到那個催眠大師?我破了他幾次,還重創了他一次,他居然沒死?這個人是邪神的手下吧,你是怎麼找到邪神的?”
她在橫楚山莊的時候,就是由呂馨筠的催眠術,想到了盛左當初請來催眠她的那個人,因而發現邪神的人在那裡。
橫家竟然與邪神勾結,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所以她當時很氣憤,有一把火燒了橫楚山莊的心。
盛左沒想到一把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他坐到樂婧的病牀邊,俊容嚴肅,很誠懇地道:“婧婧,這件事真的不關我事!第二次沒能催眠你之後我便放棄了,也從未再和這個人聯繫。他當時是我一個喜歡收藏古董的朋友介紹的,我因爲信得過那個朋友,所以也沒有查他的底。”
“這是我的錯……”他嘆了一口氣,長指撫着自己的眉中心,既懊惱又後悔:“我如果知道這個方法會讓你離我越來越遠,我當初就是被你打死也不會用這招,現在我後悔也來不及!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我可以盡我自己的一份力,我早就已經派人去查這件事,也派人跟着你的姐姐和姐夫去了橫楚市,一切都會沒事的。”
樂婧咬了咬牙,伸手掀開被子,就要下牀。
盛左忙道:“婧婧,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橫楚市,找我姐姐和姐夫,我不能任他們涉險!”
“婧婧,你太小看你姐夫了!再說不是還有律驍的人跟着嗎?誰設圈套給誰鑽,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未爲可知!”盛左苦口婆心的勸着。
第一卷 300:希望你能更爽快一點(一更)
盛左要攔着樂婧去橫楚市。
樂婧很煩躁:“盛左,你一天到晚沒事做了,總在醫院裡守着我幹什麼?你又不是我的誰,在這裡浪費光陰合適嗎?”
她又不是沒有人照顧,更加沒有斷手斷腳,犯不着讓他一天到晚賴在這裡。
盛左聞言,英俊而有個性的臉龐露出一絲受傷的表情,眼神也變得十分的晦澀與苦痛。
但是他很快斂去這些多餘的表情,神情淡然地說:“我是不是你的誰,但你是我孩子的媽,你若出了什麼事,元凌怎麼辦?”
“到時候交給我來撫養嗎?”他接着問:“我當然樂意之至,我做夢都巴不得元凌能夠叫我爸爸,但我知道這是奢望,你不會允許的。”
樂婧站在病牀邊,沉靜了兩秒,神情終於平靜下來。
她擡頭看了盛左一眼:“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是爲我好,但是孩子的事我不想讓步,你以後是要成親的,我若讓他在公共場合叫你爸爸,那會影響你以後婚後的生活,對你不好。”
目前,樂婧不阻止他們父子親熱,但是並不讓樂元凌喚盛左爸爸,主要是怕影響到盛左以後婚後的生活和他妻子之間的感情。
盛左固執地道:“我以後不結婚,我孩子都有了我還結什麼婚?”
“那也不能讓他喚你爸爸!”樂婧道:“你不結婚,我以後是要結婚的,你這麼大個人在這裡,我讓元凌喚你爸爸,那我以後的老公要怎麼想?”
盛左很受傷:“合着我怎麼樣都落不到一個好。”
“那是當然,當初我要是殺了你,再將你棄屍古墓,現在不就什麼事都沒有,我也不必跟你解釋來解釋去。”
“那你還不如當初殺了我,我現在活着比死還難受!”
樂婧輕睨着他:“你自找的,當初雲緋櫻爲你要死要活的,她的肚子裡都懷了你的孩子,你非要把那個孩子打掉!作不作孽啊你?你說你跟雲緋櫻組家庭不是挺好的嗎,到如今,孩子也有,老婆也有了,你也不必在我這裡找氣受。”
盛左立馬開始摔破罐子,一扯胸口的領帶,氣咻咻地道:“是啊,誰叫我奏是這麼賤呢!就愛在你這棵樹上吊死,放着的大片花園我不去採!”
他那樣子又有點好笑,樂婧有點想笑。
她咬着脣,踢了擋路的他一腳:“一邊去,別在這裡擋着我做事,我自己有我自己的計劃,不要你管。”
盛左的嘴角抽搐:“你還想去找橫影?”
樂婧彎身拿起一旁的自己的衣物,準備去浴室換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聞言,停頓了片刻,之後慢慢說道:“他目前還是我樂家的護衛,也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明不白的就讓他這麼消失,以後別人怎麼看待我們樂家?”
盛左雙手叉腰,憋氣憋了很久才說:“他有可能是邪神的兒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你回來?你又怎麼能找得到他?”
“你怎麼知道他是邪神的兒子?難道你跟邪神是一夥的?”
“不是!”盛左解釋:“我曾經想弄死他,因爲他天天霸佔着你,以前我也想弄死過他,因爲他那時候是你最好的護衛,所以每次催眠你的時候,我也讓那個人把他催眠,這人算是比較流弊的吧!當初連你都能中招,可是橫影無動於衷。”
樂婧冷哼:“這能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橫影的意志比我堅強。”
盛左想幹掉橫影的心非一兩日子,就像橫影也一直殺掉他一樣,但是他倆誰也奈何不了誰,儼然半斤八兩、不分軒輊╮(╯_╰)╭
所以樂婧並不吃驚,因爲橫影也是一如既往的想弄死盛左。
盛左繼續道:“你倆的意志力都堅強,一般的催眠術根本搞不定你倆,非得用些奇奇怪怪的方法,但是,兩次催眠他不成功之後,那個人再也不肯碰他了,並且還對他略有敬意,這說明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你這話太牽強,證據不充分。”
“好吧,你要這樣想也可以。”盛左攤手:“但事實證明,這很有可能,所以我勸你不要去試圖找回他,因爲這隻會爲你帶來危險,而且最後還會無功而還。”
樂婧沉默着沒有理他,徑直拿上衣物往病房的浴室走去。
“難道你還想嫁給他?”盛左在她的身後幽幽的問:“你不是說他這次傷透了你的心嗎?”
樂婧在合上浴室的門之前,回過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不嫁給他,我也要嫁給別人。”
“難道就不能嫁給我嗎?”左大爺想踢凳子。
“你?以前沒想過,現在也不想。”
話落,樂婧闔上了浴室的門。
“Shit!”盛左此刻的內心是咆哮的,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他總是不死心。
突然,樂婧又拉開浴室的門,對他道:“不過有一件事你可以期待。”
盛左的眼中頓時難掩喜色:“什麼?”
樂婧非常認真的對他說:“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樂元凌歸你撫養。”
盛左O_O:“……”這是託孤?!
……
女人的的確確很嬌貴的樣子,眉如翠羽,毛茸茸的眼睫毛,漂亮水杏眼霧濛濛,眨一眨,秋波盪漾,風情流露,一張極具東方韻味的瓜子臉。
都40多歲的人了,還脣若點脂,膚若雪瓷,身材也保持得極好,曲線玲瓏,蜂腰翹臀,腰身曼妙如正值青春的少女,舉手投足都是與生俱來的高貴。
而且她的氣質不是一般的好!高貴典雅,婉約柔媚,一顰一笑都十分的雋永動人,望之脫俗。
果然名不虛傳,實至名歸!
橫楚酒店大堂的茶吧。
海倫身姿放鬆的坐在舒服的坐椅中,帶着點挑剔地打量着對面的女人。
她與樂潼隔座而坐,正好將樂潼的一舉一動盡收入眼底。
然而看了半晌,她的心情卻跟她面前點的一杯沒加糖的苦咖啡一樣,越來越艱澀苦濃,讓人從舌苔苦到了心裡!
花都樂潼,以前的名媛,後來的貴婦,絕非浪得虛名!
樂潼仿若沒有看到對面女子帶刺一般犀利的目光,兀自靜謐安然地輕品着手中的花茶。
莫臻輝把一碟藍莓芝士蛋糕細心地放在她的面前:“吃點蛋糕,少喝點茶,以免晚上走了困。”
他們下飛機剛吃過,本來已經要睡了,這個時候不適合吃一些讓胃增加負擔的食物,也不適合喝一些,比如咖啡和茶飲一類有礙睡眠的飲料。
但劉綺琦和海倫堅持要見他們,樂潼又不想讓她們上來污染了自己的地盤,於是便選了在酒店大堂的茶吧見面。
五星級酒店,裝修風格不但大氣豪華上檔次,而且顯尊貴內斂,環境很不錯。
只是在座的幾個人各懷心思,氣氛弔詭。
莫臻輝神態淡然,他給自己要了一杯意式咖啡,樂潼便道:“喝了咖啡晚上睡不着。”
他側頭對女人優雅淺笑:“我習慣了,這點咖啡對我來說不礙事,倒是你要注意。”
樂潼道:“我喝的是花茶,有安神的作用。”她要了一杯薰衣草玫瑰花茶,可安定神經、紓解壓力。
兩夫妻閒話家常,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精美的糕點,正宗法式拇指泡芙,藍莓芝士蛋糕,香橙巧克力榛果慕斯,費爾蒙皇家巧克力蛋糕,提拉米蘇、乳酪……
咖啡味醇厚悠長,星級酒店的糕點讓人食指大動,可海倫看着面前這對談笑風生的夫妻,一丟丟大快朵頤的心情也沒有。
她一伸手,端起自己面前冰冷的苦咖啡,像喝酒一般一飲而盡。
“叮!”咖啡杯和碟子發出撞擊聲。
海倫把咖啡杯頓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樂潼:“樂大小姐,我和橫太太家的交情不錯,而且清影是我朋友家的一個孩子,望樂大小姐網開一面,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
“她是我的太太!”
“我是莫太太。”
莫臻輝和樂潼異口同聲的說完,才發現自己兩個人說的一樣的意思,不禁又對視一笑。
這樣子,真的看的人好妒忌!簡直是在虐單身狗。
海倫覺得他倆是在自己的面前故意秀恩愛,便又道:“我表姐在世的時候,她也是莫太太,我怕喊莫太太,我表姐在地底下聽見了心裡會覺得膈應,所以還是稱呼樂大小姐好了。”
莫臻輝覺得她是來找碴的,便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海倫,林娜去了十幾年,別拿她說事,樂潼就是我的太太,而且以後也會是。”
樂潼則落落大方:“無所謂呀海倫小姐,你即使喚我樂大小姐,也改變不了我是現任莫太太的事實,稱呼只是一個代號而已,隨海倫小姐喜歡。”
海倫不看莫臻輝,只看着樂潼,咬牙說道:“行,樂大小姐爽快,所以我希望樂大小姐更爽快一點。”
她低頭,打開奢侈的鉑金手袋,從裡面拿出用金線系口的紅絲絨小方袋,擱在桌面上,往樂潼的方向推:“樂大小姐,你看看這隻袋子,夠不夠讓你放了呂馨筠和清影,以及橫太太一家,如果不夠,我還有料。”
------題外話------
第一卷 301:篳路藍縷(二更)
“在和潼潼談條件之前,請叫她莫太太或者莫夫人。”莫臻輝在一旁,不緊不慢,卻始終堅持這一條。
海倫驟然轉頭,咬着脣,臉色有點蒼白的看着他。
莫臻輝凌厲冷峻的視線若鷹隼,一動不動地與她對視,線條明俊的脣輕啓:“如果不叫,就請滾蛋!”
他儀容英俊儒雅,舉手投足彰顯紳士風格,可說出來的話卻冷冰冰,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般威嚴懾人,眼神更是所向披靡!
在座的幾個人俱感身上一寒,6月近中旬的天氣,竟有隆冬降雪般的森森寒意,樂潼都不禁摸了摸裸露在外的兩條光膀子,感覺上面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怎麼了,冷嗎?”
下一刻,男人臉上的冷意與威嚴立刻褪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與關心,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掌很有分寸的撫了撫她纖細玉白的手臂,微蹙俊眉:“是不是他們這裡的空調開的太低了?”
爲了拂去夏天的熱意,酒店裡開着中央空調,很涼爽。
他的手掌寬厚又溫熱,動作輕柔憐惜,樂潼看着他,低聲道:“不冷,剛剛好。”
她身上美麗夢幻的蕾絲長裙是雙層的,雖然是短袖,可並不裸露,而且出門前莫臻輝怕她受涼,又給她披了一件美的冒泡泡的鏤空流蘇綴珠披肩,所以灑店的溫度即使有點低,她也不冷。
莫臻輝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感覺她的手柔潤光滑,這才作罷。
他倆旁若無人,對他人恍若未覺。
劉綺琦只一旁乾乾的陪笑。
海倫看着這一幕,臉色卻更白了,她皓白的牙齒幾乎將下脣咬出血。
下一秒,她身子一動,屁股幾乎離開了坐椅。
“海倫小姐——”劉綺琦以爲她是想推開身後的椅子起身,嚇的不禁央求了一聲。
清影也瞪大泉水般清澈的雙眼望着她。
“籲——”海倫陰鬱地眯了眯眼,暗暗吐出一口氣,接着她沒事人一樣的,重新優雅地拂着後裙坐好,復又把雙手很淑女的擱到昂貴的鉑金包上。
樂潼也用清瑩的視線看着她,還以爲她會拂袖而去——聽說她很驕傲,和惜言的媽媽一樣,從小是天之驕女,受不得一點屈辱。
但很顯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海倫比艾林娜能忍。
她端着精美雅緻的骨瓷彩繪茶杯,垂眼輕啜了一口餘味悠長的花茶,薰衣草和玫瑰萃取後的芳香立刻充斥了她的口鼻間,她全身所有的神經似乎都得到了安撫。
“莫夫人,請看看這袋子裡的東西,如果你滿意,我們再來談。”
海倫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智。
樂潼有些迷濛的看了她一眼,海倫屈於現實,終於不甘不願的喚了她“莫夫人”,可她微擡的秀頜,卻顯示出無比的自信。
她看了看她推過來的紅絲絨方袋,是這個紅絲絨的袋子使她自信了嗎?
這裡面裝着什麼?她看着那個紅絲絨的方袋,突然想到,這會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嗎?
“要看嗎?”莫臻輝徵詢她的意見,她要看就看,她若決定不看,那就不看。
“看吧。”海倫既然想讓她看,這次她不得逞,下次她還會使用別的方法。
莫臻輝替她拿過袋子,抽開金線繫帶。
裡面是幾張照片。
從樂潼的這個角度看去,她還以爲是幾張莫臻輝年輕的時候和艾林娜或者海倫的豔照,用來刺激她的。
但她顯然段數太低了,而且海倫也沒有用那麼低級的招數。
她的格調很高。
是幾張古董照——準確的說,是用現代攝影技術拍出來的幾張古物照片和幾幀古畫的照片。
樂潼的美眸不由眯了眯。
這不僅是古物的照片,是古墓的照片。
“樂大……不,莫太太,看清楚上面的人了嗎?”海倫此時很悠閒地說道:“想必莫夫人對照片上的這座古墓並不陌生,聽說你當初在乾市呆過將近一年,這座古墓就是乾市的長王墓,而那照片上的一對男女與躺在王墓棺槨裡的一對男女,即是長王雲澤和他的王妃樂長秋!”
樂潼的眼睛緊盯着莫臻輝手中的照片,纖手緩緩按上了自己的額角。
……
早晨,席悄悄還在牀上睡懶覺,便接到了母上大人打來的電話。
律驍已經上班去,她抱着抱枕,語聲嬌懶的和母上大人通着電話。
樂潼在電話裡說:“長王墓。”
席悄悄霎時便明白了:“艾澤希?”
“嗯。”樂潼道:“長王墓打開了,連裡面的王棺都有開啓,長王和他王妃的正容都被人拍照了。”
席悄悄沉澱了一下思索,之後慢慢說道:“律驍肯定在關注着這件事,不過這件事給他的壓力較大,我只能當做不知道,不然他的思想包袱會更重。”
樂潼有點兒納悶:“律驍有壓力我能理解,但是你爲什麼要當做不知道,你在這中間做過什麼嗎?”
席悄悄垂下眼,有點沉吟,過了好幾秒才說:“媽媽,這件事我以後再跟你說,你先說說你的事,那王棺躺着的一男一女,真的很像我和艾澤希嗎?”
樂潼道:“說老實話,我真的很佩服古人,千年之前的屍體,就是用現代的科學技術保存也未必有保存的那麼好,不過……”
她停了一下:“畢竟是千年之前了,說要很像就有點勉強了,能有個大概就差不多了,但是,那幾幀古畫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經過修復,特別的像你和艾澤希!我一度都懷疑是不是有人用了現代技術造的贗品。”
樂潼欣賞過很多有價值的古畫,有的甚至價值連城!但是上面畫的那些人物多少都有些失真和浮誇——與真正的古人可能相去十萬八千里。
可是,海倫拍給她看的那幾張古畫,不知是不是當時畫師的技藝格外的精湛,丹青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或者是當時的畫風講究寫實,所以臨摹出來的人物躍然在紙上,簡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不錯眼的話,仿若連人物眼中的神采都有。
樂潼知道有些古畫修復師身懷絕技,專作文物修復工作,這幾幅古畫可能經過古畫修復師的妙手巧奪天工,這才能這麼傳神。 шшш ☢t tkan ☢C〇
但畫面和畫質能到這種地步,也表示這幾幅古畫當初保存的極其完好!
而且莫臻輝告訴她,原畫是保存的蠻好,沒有什麼損傷和蠹蝕,色彩也不殘脫黯淡。
“那個海倫她到底想怎麼樣?”席悄悄問:“只拿這些照片跟我們講條件有用嗎?”
“她不是講條件,這些照片她是通過艾安琪兒,從艾澤希那裡盜來的,據說,艾澤希之後會公佈浩風國際學校的真相,進一步把長王墓裡的長王和長王妃的畫像也公佈於世。”
席悄悄皺起黛眉:“浩風國際學校?這座學校有什麼真相?”
“律驍!艾澤希已請了世界上最好的風水專家,到時候他們會開新聞發佈會,請知名專家來一五一十的分析這座國際私立名校當初建造的目的,和在風水上所起到的至關重要的作用。”
席悄悄聽了,唯有沉默。
“到時候律驍的人設會崩塌,進而影響他們的公司和股票……”
“沒有那麼嚴重!”席悄悄打斷樂潼的話:“只是一些無稽之談和鬼神之論,現在是科技社會,朗朗乾坤,沒有人會信那些風水之說與怪力亂神!”
“會有人信的,寶貝。”
樂潼輕聲說:“這也就是咱們母女私下裡談談,你別看咱們社會大家都講究科學與科研精神,嘴裡一個個都喊着:打倒封建迷信和破四舊!可是你看那些大家族和鼎鼎有名的頂尖的富豪,又有哪個不迷信,平時不燒香拜佛?又有哪一個不信風水?”
席悄悄撓頭,有點無奈,這倒是個不爭的事實,自古以來,越富有的家庭越愛拜佛燒香,迷戀風水,現在更多了一項星座,也是讓許多人迷的不要不要的。
好比那些開店營業的——開店要擇吉日;店裡要擺招財貓和供奉財神爺與關公,就連拍電影,開機儀式你也要選個好日子。
而風水也越來越受現代人的重視,家裡擺個小盆栽都有了諾大的講究……
“他們是想用造勢,煽動輿論的力量來詆譭律驍,指責他利用建造名校來行自己的不義之舉嗎?”
“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但這只是第一步,而且因爲牽涉到學校……”樂潼微嘆:“學校是最純潔的地方,裡面全是祖國的花朵,這一條如果被風水學家證實,律驍會被黑的很慘!寶貝,你知道的……篳路藍縷,以啓山林,創業不易毀業易,一個人辛辛苦苦積累名聲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毀了之後再重建就難於上青天,何況還有艾澤希處處給他設絆子。”
“海倫說,他們有辦法讓艾澤希迷途知返,阻止他一錯再錯下去,但是我們若誓要找橫家的麻煩,那他們只能放手,讓艾澤希放手一搏。”
席悄悄抓起玩偶抱枕在牀上死命的拍打了兩下,咬牙切齒的無聲低咒:尼媽尼媽……然後她又故作無事地對樂潼道:“媽,沒事的,我先找艾澤希談談。”
第一卷 302:我帶你去找橫影(三更)
席悄悄已經很久沒有艾澤希的消息了,也沒有去關注他。
但是,現在不與這個人聯繫已經不行了。
早晨,艾澤希還在乾市。
他目前也是當空中飛人,一邊大肆的在乾市買賣土地,擴建房產與商業,想把乾市打造成他艾家的王城,同時花都這邊也緊鑼密鼓的在營建他的艾氏大廈,想把他們艾氏在海外的基業悉數轉回國內進行投資。
對於這樣攜資歸國的超級富豪與商業鉅子,國家是大力歡迎的,對他們的政策也很優惠,艾氏現在是趁春風好上雲霄。
接到席悄悄的電話,他並不意外,很篤定,似乎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
“悄悄……”他的嗓音低醇溫潤,也是一把天籟好嗓,低低念她的名字的時候,儼然愁腸百結,百轉千回,在齒間咀嚼纏綿了很久。
席悄悄渾身發麻,趕緊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那個……艾澤希,不要鬧事了,再搞事情下去,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艾澤希在那端性感低笑:“什麼樣的果子比現在還難吃?我現在已經在吃很壞很壞的果子,你要不要嚐嚐?”
擦,這麼囂張這麼屌?他這是有恃無恐了?
席悄悄很嚴肅:“趕緊醒醒,別做夢!你現在是艾澤希,是艾氏跨國集團未來的掌權者!別沉溺在那些虛無縹緲的夢幻之中,那對你現在的事業和生活一點幫助也沒有。”
“悄悄,不是夢幻,我現在認識了一個人,他能開啓我更多的夢境,我已經夢到了越來越多與你在一起的時光了。”
“停!”席悄悄打斷他:“那是海市蜃樓,你現在就像莊周夢蝶,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莊生還是蝴蝶了!你怎知人家是開啓了你的夢境,而不是給你構造夢境?那些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艾澤希忍俊不禁:“呵呵,你這是想催眠我嗎?如果是,你怎麼沒有勇氣回去乾市一看?長王墓現在雖然沒有開放,但是憑律驍的手段和關係,你想進去輕而易舉,他自己都暗中進去過好幾回了,你卻一次也沒有去過,你不覺得這是遺憾嗎?”
“麻利麻利哄,艾澤希,醒來!”
席悄悄都想念咒了:“艾澤希,人有相似,物有雷同;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要把那一點點小小的巧合無限放大,再借題發揮做文章!你這是走火入魔了,知道嗎?快快迷途知返懸崖勒馬。”
“我已經打算一條道跑到黑了。”艾澤希的聲音忽然變沉:“是不是巧合,我心裡比你明白,至於我是莊生還是蝴蝶,這確實不清楚。因爲就像你也不明白,你到底是樂長秋在做一個有關於席悄悄的夢,還是席悄悄在做一個關於樂長秋的夢,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席悄悄,但誰知道你不會是樂長秋夢裡的一個人物?”
喔喲,我的媽呀!席悄悄打了一個寒戰,他的比喻讓她毛骨悚然膽戰心驚。
再談下去,她覺得自己也快要變成神經病。
“艾澤希,別把幻想當生活,你是艾澤希不是長王雲澤!更不是長王雲澤夢裡的一個人物,我可以肯定我是席悄悄,跟什麼樂長秋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所以你到此爲止,別再想給律驍設絆子,他最後會讓你死的很慘的!”
放完狠話,她正準備掛電話,艾澤希卻道:“悄悄,等等。”
“幹什麼,還有什麼事?”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兩個連個來生都沒有。”
席悄悄一窒,差點被口裡的空氣嗆到,兄弟,我跟你連今生都沒有,哪來的來生?
“你這是夢做多了,晚上少喝水,早點娶個老婆,你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她隨便扯了個理由。
“老婆?”艾澤希輕嗤:“如果沒有律驍建那座學校,我們兩個現在已經在一起了,本該是我的老婆現在被別人奪去,你覺得我還有找老婆的心思嗎?”
席悄悄楞是又被他的話噎了一下,然後她只好說:“你病的不輕,我不要跟瘋子講話,怕被傳染。”
言罷,她把電話掐了。
然而,不到一分鐘,艾澤希又把電話打過來。
席悄悄心裡生出了一些希望,以爲他反悔或者醒悟,不再去幹那些蠢事。
於是她接起了電話,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不料,艾澤希很誠懇的說:“悄悄,對不起!剛纔我把天聊死了,咱們接着聊,再聊五毛錢的。”
“嘀!”席悄悄惱恨的把電話掛了,決定以後姓艾的打電話來,她都一律不接!
……
當席悄悄在和艾澤希談判的時候,一間黑暗的地下室裡,一燈如豆,照射着兩個人,一站一坐。
站着的人是個穿着白色唐裝的老頭子,鬚髮皆白,發如銀絲,閃着耀眼的光澤!他長得很高壯,面色飽滿紅潤,眼神矍鑠,精光湛然。
坐着的是個年輕帥小夥子,一襲黑衣盤腿坐在地上。
帥小夥面若美玉,眉眼清俊逼人,氣息冷酷,他此刻閉着修長的雙目,雙手掌心朝上擱在膝上,安然地在打坐。
“橫影,我給你幾日時間,你想好了嗎?”白色唐裝的老頭子此時開口,他氣勢威嚴又有氣派,聲若洪鐘。
黑衣小夥正是橫影。
橫影淡淡地道:“不用想,你所說的那一切我不感興趣,所以你不要白費功夫了。”
唐裝老頭子突然嘆了一口氣:“兒子,你何必固執呢?我那裡的基業可是很大的。”
“再大我也沒有胃口。”
“那你就決定和爸爸這麼耗着?”
白衣老人正是橫玉玦,他其實只有60多歲,但是他的頭髮和鬍鬚都白了,面容倒是不顯老,不過這樣看來,配上他一身白色的定製唐裝,則更好看——顯得異常的仙風道骨。
橫影卻彷彿沒有看到他,依舊閉着自己的雙目:“不是我和你耗着,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你把阿邪帶回去,別讓他再來花都爲禍,要麼你等着,我很快會殺了他,讓你帶着他的屍體回去!至於你那個手下,他曾經害過婧婧,所以我不會放過他,你即使把他帶到泰國,我也會追殺到泰國,到時候大不了我們父子兵戎相見。”
“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了!阿邪他雖然不錯,但是他活不久,你不跟着我回去,爸爸數之不盡,揮霍不完的財產由誰來繼承,而且我的事業也不能後繼無人。”橫玉玦依舊想說服他。
“捐了吧,你百年之後,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兒子……”
“莫說了。”橫影打斷他的悲嘆:“我肯認你就是不錯了,如果你不想,那我們就不必相認,我依舊回我的樂家,我在那裡過得很好,有愛我的女人和我愛的女人,有我疼愛的孩子,我們可以享受天倫之樂到老,過的無拘無束,沒必要在這裡跟你產生糾葛。”
“不是兒子,如果你不跟我走,那阿邪他就不會回去,花都之亂會一直亂下去,你的朋友們也會永無寧日。”橫玉玦索性直言:“兒子,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實話,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引你出來,你只有跟爸爸走了,這一切纔會平息。”
橫影倔強的抿着脣,兩排烏黑的長睫毛宛若靜止。
橫玉玦又憐惜地說:“況且你要殺掉阿邪也沒有那麼容易,他怎麼說來跟你也是兄弟,你真下得了手嗎?”
“爸爸,我不但要殺他,我還會殺你!如果前提是你們繼續擾亂那我現有的生活,那我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橫影說着,手伸到腰間,開始撥刀。
……
……
“不!”
樂婧捂着胸口,冷汗涔涔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慶笙歌連忙坐到她的旁邊,拿了毛巾給她拭汗,心疼地說:“又夢見什麼了?反應這麼大?”
樂婧從她手上接過毛巾,自己拭汗,喘着氣對她說:“夢見橫影被他的爸爸給殺了,血流了一地。”
“呸呸呸!夢是相反的!”慶笙歌連忙給她解夢:“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爲擔心他,所以你纔會做這樣的夢。”
“我總還是想着去找他。”
“可是不行啊!”慶笙歌想扶她再次躺下:“你這身體經不住長途跋涉了,得爲肚子裡的小寶寶想,等孩子生下來,你再去找他。”
樂婧本來要去查橫影的事,可是她的身子不爭氣,不能出院,所以只得再在醫院裡住着。
此刻她閉着眼睜重新躺下,對慶笙歌嘆息道:“其實我也想通了,我和他即使做不成夫妻,但我們也有近30年的情誼,就當親人和朋友一樣吧,等我確定他安全,我就會放手,就當他是一個哥哥或者弟弟。”
慶笙歌抿了抿脣,低低地“嗯”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外傳來“嘟嘟”的敲門聲:“婧婧!”盛左在病房外面喊:“婧婧,我帶你去找橫影,絕不騙你!”
樂婧的眼睛倏的睜開:“帶我去找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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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3:男人有兩大仇: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盛左穿着質地挺括的黑色襯衣,藍芒幽幽的名貴袖釦,襯衣的下襬扎進筆挺垂直的昂貴休閒褲,站在VIP病房的豪華會客廳裡。
他肩寬腿長,高大挺拔,英俊的臉龐棱角分明,兩腮有淺淺的胡茬印,使得他看起來粗獷又異常的性感,非常的富有男性魅力和荷爾蒙爆棚。
此刻已是中午,樂婧從主病房出來,已換上了利落的白襯衣和九分牛仔褲,還有便於行動的白球鞋,看起來時尚嫵媚又性感帥氣,還不失幹練與都市化。
“你怎麼知道橫影在哪裡?從什麼渠道得到的消息?”她神情冷豔,眼神凌冽地看着盛左。
“許凝雪那裡。”
樂婧漂亮的長眉蹙起:“許凝雪?”
“對,阿邪要去殺橫影,許凝雪擔心他有去無回,於是向我四堂哥他們求救,消息被我截獲。”
樂婧垂眸,慢慢扣着自己有玄機的襯衣袖釦:“阿邪好像還沒有恢復過來吧。”
律驍把阿邪的老窩都端了,他所有的心血都被律驍毀了個一乾二淨,照說他沒有這麼快恢復過來。
“沒有,他其實還很虛弱,但是因爲他的老爹要把什麼都傳給橫影,他有點不忿,很生氣,所以想殺了橫影,以斷了他老爹的念頭。”
“他現在不是橫影的對手。”
盛左很沉穩地點了點頭:“是,但這是你最後見到橫影的一個機會,如果你的身體允許,我帶着你去找他;如果你的身體不行,那就以後再想辦法。”
樂婧昨天要走的時起,醫生不允許,說她的身體還不行,要繼續休養一兩天,今天盛左也不知她具體怎麼樣了。
只是橫影今天過後,可能會被他的父親強行帶走,所以盛左決定還是讓樂婧試一試,如果實不不行,那只有另想辦法。
樂婧扣完袖釦,已思索完畢,神色平靜:“我的身體還行,沒有醫生說的那麼脆弱,不過你也說了,這是見他的最後一個機會,從此山長水闊,青山路遠,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所以還是去一趟吧!”
盛左靜靜地看着她,眼眸深邃讓人難懂,語氣隱忍又慎重:“放心,我會竭盡所能的保護你,不會讓你出事的。”
……
花都郊區。
東郊果園。
果園佔地面積約60多公頃,果樹連綿不斷,茂密的枝葉又濃又綠,枝椏間風吹蝶舞,林間鮮花綻放,簡直是一個綠樹與鮮花的海洋。
果園的盡頭,有一泓十分偏僻的養殖水塘,裡面養着各種魚與蝦。
水塘邊搭建着一間簡陋的木板房,是看守水塘的人員的休息處。
許凝雪站在水塘畔的果樹下,對木板房裡的阿邪道:“阿邪,不要去,你會死的!”
阿邪在裡面收拾東西,淡淡地道:“不去我纔會死,被利用到現在,老頭子說放棄我就放棄我,我的命還沒有救過來,他卻已經決定把什麼都傳給橫影了,你覺得這公平嗎?”
“不公平,但是這沒有辦法,橫影纔算得上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兒子,你們從某種意義上說,只能算是他的私生子,他原配和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還是有區別的,不管你的年紀比橫影大還是你的年紀比橫影小。”
許凝雪對這種事深有感觸,就好比她和席悄悄,席悄悄是正牌老婆所生的孩子,她則是許潔生的,所以她倆的待遇不一樣——她就是私生子,儘管她比席悄悄大。
後來要不是許潔的手段強,擠走了樂潼把自己扶正,她私生子的身份還要跟着她一輩子。
阿邪則不同,邪神在去泰國前已有了老婆和孩子,而且他的老婆已死,這是誰都撬不走的身份。
而且邪神很愛他原來的老婆,所以他對橫影的感情也不一般。
阿邪更加的憤然,嗓音粗嘎蘊怒:“我不是跟他爭財產的問題!他把我害成了這鬼樣子,沒有孩子的時候他對我百般看重也百般利用,要我幫他做這做那的,結果到了現在,蹦出了一個兒子,他立馬把我忘了!還想犧牲我?”
邪神以前雖然有過幾個孩子,但是不是出這樣的事就是那樣的事,最後反而就一個不正常的阿邪活了下來。
他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老家的親生兒子還活着,以爲阿邪就是他唯一的孩子,所以很看重。
再說阿邪也很有能耐,也值得起他的看重。
只是沒想到現在半路上殺出一個橫影,邪神雖然欣喜若狂,但對阿邪來說就未必了!
許凝雪也瞭解他現在的心情和處境,可若是以前的阿邪,她不會攔他,現在的阿邪自己都還在調養,如何能打得過橫影?
這不是找死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你變得像以前一樣強,手段厲害了再去找他算賬不遲,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能跑到哪裡去嗎?”
阿邪卻斬釘截鐵:“不行,橫影一日千里!以前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物,以爲他與自己無關,所以忽略了,但是你看看盛左,他以前有弄死橫影的機會,但是他那時候沒有好好把握,到了後來他想弄死橫影的時候,又弄不死了,這就是教訓!”
“橫影他大概開竅較晚,屬於大器晚成型,越到了後來,他的能力越得到凸顯,很可能再這麼下去我們都會拿他沒有辦法。”他解釋:“盛左其實很厲害!他手下能人輩出,在他的那個年紀,他已經是巔峰人物,你看,他就因爲一時的心軟,變成由起初的拿橫影束手無策,到現在反而被橫影剋制住了。”
盛左當初剛接近樂婧的時候,橫影還只是一個出奇俊美帥氣的小夥子,初出茅廬,氣質冷酷寒冽卻沉默寡言,可以把自己斂的你當他不存在。
他默默無聞的做事,只是像樂婧的一個影子,能力泛泛,他覺得威脅不大,便沒有急於剷除橫影。
等到後來他警惕到這個人物,想弄死他,卻又變得很棘手起來。
再後來,基本就沒有辦法了。
再再後來,橫影反可以拿刀砍他,追着他跑了……
他對許凝雪道:“這說明了什麼,其實很可怕,我不知道他是因爲什麼開的竅,什麼時候開的竅,但他就是開竅了,這樣很不好受,對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有盛左這個前車之鑑在,我不可能跟他走一樣的老路。”
許凝雪嘆了一口氣,看來是勸不住了。
她問道:“那你的能力和體力現在都沒有恢復,有辦法收拾他嗎?”
“有。”阿邪毫不猶豫的說。
……
律驍中午給老婆打電話:“喵喵,老公中午不回去吃飯,工作有點忙,你自己要吃好喝好。”
“嗯。”
律驍又問:“早上是誰在和你通電話?岳母大人嗎?爲什麼通過電話之後你的心情變得不好了?”
席悄悄在這端黑線:“桂嬸告訴你的嗎?”
桂嬸超級愛打小報告,她的一點點情況,她轉頭都會告訴律驍。
律驍在那端魅惑輕笑:“桂嬸也是關心你。”
席悄悄便道:“沒有什麼,一個很無聊的人,講了兩句便把電話掛了,嫌他說的心煩。”
律驍便沒有說什麼,只囑咐她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和照顧肚子裡的小寶寶,母女倆都要愉快才行。
掛了電話,律都大廈內,律驍站在自己豪華氣派又顯尊貴內斂的總裁辦公室內,微垂眸,一手按着桌角,冷凝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隨後,他邁着長腿,緩緩走到巨幅的落地玻璃窗前,從上往下俯瞰城市的街景。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他的心內卻是波濤起伏,一雙眼眸幽暗沉凝,眸色莫測。
很快,他桌上的電話響起。
他眉峰不易察覺地動了動,性感迷人的嘴角微揚。
接起電話,艾澤希低醇悅耳的聲音傳來:“律驍,乾的不錯,居然釜底抽薪,在國外暗地裡收購艾氏的股份。”
“是啊,你在國內努力,我只能去國外活動了,總不好和你一起擠在國內去折騰那巴掌大的地方。”
“想併購艾氏或者是想跟艾氏搞戰略聯盟嗎?”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不過戰略聯盟多沒意思啊。”
艾澤希冷笑:“律驍,你的野心太大了!艾氏你吞不下。”
律驍語氣輕鬆:“你試試看,看我吞不吞得下,咱們可以拭目以待。”
“律驍,沒用的。”艾澤希換了一種口氣:“艾氏的股權很集中,持有者大多都是艾家人,你這樣做是徒勞。”
“有錢能使鬼推磨,真以爲你們艾氏固若金湯了?艾澤希,你們艾氏沒那麼團結,在金錢的誘惑下,他們很快就會成爲一盤散沙,到時候你看我是不是再給你畫大餅。”
艾澤希倒吸了一口涼氣:“律驍,你這是賭上一切了?”
“你明白最好!”律驍眼眸冷光閃耀:“男人有兩大仇: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你現在都在計劃奪我的妻子了,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律驍隨手掛了艾澤希的電話。
林旭站在辦公室的門邊,“BOSS,艾安琪兒小姐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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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4: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二更)
艾安琪兒穿着一襲性感的紅色長裙,在助理和保鏢的陪同下,乘着專項電梯,異常有氣勢的抵達了律驍的辦公室。
見到律驍時,她很傲氣:“律少聽說很難見嘛!不提前預約,不事先讓人打電話,基本上想見到人很難,沒想到我今天既沒有預約,又沒有讓人打電話過來,竟然都能見到了律少本人,當真是超級榮幸呦!”
律驍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高傲地翹着二郎腿,修長如玉的手指上夾着煙,吞雲卷霧間,眯起黑眸透過青白的煙霧看了她一眼,聲線慵懶而淡:“艾小姐現在是大明星,聽說現在的明星都不好得罪,要被粉絲懟的,我可惹不起。”
艾安琪兒手拎着幾十萬的名牌包包,站在律驍的面前,諷刺一笑:“我演了這麼多年的戲,我微博的粉絲量還沒有你一個企業家多,可見我們做演員的再怎麼辛苦,也及不上你們這些有顏值又有身價,並且超級壕的高帥富。”
“艾小姐別自謙,你也是一枚白富美,艾氏可以供你揮霍幾輩子。”
“比不上律少爺,都結了婚,還有成千上萬的女粉絲爲你瘋狂。”
律驍眼神冷凝,俊容清冷:“如果只是來說這些二不唧唧的廢話,你可以走了。”
丫的!沒說上兩句話他就原形畢露,開始下逐客令!
艾安琪兒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長的俊美出塵,金質玉相如高高在上的神祇,可脾氣一等一的壞,嘴百分之百的毒!
刻薄死了的男人!
但,架不住她喜歡。
律驍如罌粟,吸引着她沉淪,並且越接近他,越爲他着迷和陶醉,可是罌粟美麗也傷人——她被他傷的不輕……
此刻,她收起臉上被他羞辱的神情,武裝的一臉傲然與頤指氣使,“律驍,不是想收購我們艾氏的股份嗎?如果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幫你促成心願。”
律驍擡眸,不疾不徐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你不是艾氏親生的,艾氏收養了你還苛待你了?你是我看見胳膊肘向外拐的第一人。”
艾安琪兒又被他懟的火冒三丈,一張妝容精緻的美麗臉蛋都紅了,連眼線斜挑的眼角都起了紅暈:“律驍,你的嘴能不能別這麼討厭?我幫你還幫出錯來了?況且我也不是白幫你,我也是有條件的,你聽都還沒有聽過我提的條件!”
律驍默默地扔掉菸蒂,又爲自己點上一支菸。
艾安琪兒蹙了蹙秀美的眉尖:“有女士在,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女士,別吸菸。”
律驍眼風都未掃她一個:“你又不是我老婆。”
啊啊啊!艾安琪兒內心抓狂!他這句話有很多層意思,但總而言之,就他老婆是金鑲的、玉做的、銀雕的……別的女人給他老婆提鞋子都不配!
至於她,他連起碼的紳士風度都不願意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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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老孃了!艾安琪兒差點拂袖而去。
但這是難得一個與律驍相處的機會,她又不願意放棄。
她的臉一會青一會白,顏色變換了幾下才恢復正常。
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說回股權的事。”
“你從哪裡得知我要收購你們艾氏股份的事?”律驍在此刻忽然問。
艾安琪兒神情滯了一滯,隨後極其自然地說:“無意中聽惜言說起。”
律驍單手撐頤,偏頭優雅微哂,古人云:寧肯得罪老人,不要得罪小孩。他得罪了莫惜言一次,換來了他無窮無盡的打擊與報復。
這死小子,記恨心特別的強!
打死他也不相信,莫惜言只是無意中說給艾安琪兒聽,他估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費盡心機打聽到他欲收購艾氏股份的事,然後特特地去把這件事講給艾安琪兒聽。
也只有艾安琪兒單純的以爲莫惜言是無意中說起。
造孽,怎麼會有這樣的小舅子?
“我不想信你會幫着我對付艾氏,你明知道我收購艾氏股份的目的不會那麼簡單。”他很快收斂了笑意,對艾安琪兒直言不諱。
艾安琪兒的神情又是一僵,但畢竟是演員,就算是演技不好的演員,那掩飾能力也比一般人的強。
她故作一臉無事地說:“如果能爲我換來更大的利益,我幫你謀得一點艾氏的股份又何妨?況且我相信我的哥哥,也相信我的父親,他們不會被你輕易打挎的,最後說不定輸的是你。”
律驍挑眉,神情冷漠:“有這份自信固然好,先說說你什麼條件吧。”
“你們律都集團涉及房地產、建築業、娛樂業,以及餐飲業等等,幾乎無所不涉及,你們有自己的品牌,有自己的理念,我想你投資我所拍的電影,再讓我成爲你們旗下品牌的代言人,就這麼簡單。”
律驍一臉矜貴冷漠:“你是哪裡想不開,要成爲我們律氏旗下的代言人?要知道現在你可不是原來的你。”
艾安琪兒以前隱瞞着自己的身份在娛樂圈闖蕩,但是後來拍完《燃豆》,她便公佈了自己爲艾氏大小姐的身份。
艾氏的大小姐不爲自家的集團代言,卻爲律都集團代言,這事要說沒有貓膩,廣大的網民都不相信。
艾安琪兒也一臉冷漠:“這就是我的條件,如果你想逼迫我的哥哥對乾市的事情放手,這就是個難得的機會。”
……
橫楚國際大酒店。
樂潼正在封閉式的豪華大陽臺喝下午茶,莫臻輝一身凜然,神采奕奕地走了進來。
樂潼便把手裡的銀質刀叉一放,端起桌上的現榨果汁朝他一舉,粲然一笑:“你也來點兒。”
莫臻輝傾身,把臉在她的臉上親密地貼了貼,樂潼微眯眼,享受着他臉上的溫度與暖意。
兩人親密了一會兒,莫臻輝才道:“我們的人已抓到了呂馨筠和清影,你要不要審一審?”
樂潼漂亮的雙眼一亮:“這麼快?”
莫臻輝低頭看着她,眼神深邃性感,眼裡映着她的倒影,嘴角噙着一絲迷人的笑意:“都來兩天了,不算快。”
樂潼立刻道:“我要審!”
她有滿肚子的疑問,那個呂馨筠什麼時候學的那手怪異的催眠術?還有她除了是雲緋櫻的一個表姐外,她的精神到底有沒有問題?
再就是清影,當時在病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到底有沒有和男人發生關係?如果有,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是誰?橫影究竟是怎麼失蹤的?
莫臻輝牽起她的手,替她拉開身後的椅子,又給她在肩膀上罩了一件光芒閃爍,鏤空鑲鑽能美哭人的披肩,這才帶着她走:“跟我來。”
……
總統套房的休閒娛樂廳,呂馨筠和清影被莫臻輝的手下捆綁結實,直接扔在了鋥亮光潔的高級大理石地板上。
兩人的嘴被堵着,一拉開嘴裡的布巾,清影伏在地上,立刻大聲的咳嗽起來:“咳咳……”她眼淚汪汪,神情委屈又隱忍,潔白如雪的小臉上還有一絲明媚的憂傷。
呂馨筠則憤怒地大聲叫嚷起來:“你們是些什麼人?大白天的爲什麼綁架我們?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
樂潼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嗓音柔媚嬌軟:“原來你還知道王法?你隨意對人催眠,要剖我妹妹的腹,並拿出她肚子裡的孩子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你在犯法?”
呂馨筠這才發現是她,頓時神經質的往後一縮,眼神也閃爍不定起來:“關你什麼事?而且這些事情你都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胡說八道?我覺得你是在污衊和誹謗我。”
“我妹妹就是證據!”
“她一人之言,如何能成爲證據?我倒覺得她是在信口雌黃,想冤枉我。”呂馨筠強勢地辯白。
樂潼冷笑:“你有什麼好讓她冤枉的?你又有哪、一、點值得她來冤枉你?你是比她美,還是比她富有?你是能力比她強,還是比她有能耐?還是你嫁的男人比她的男人強,或者是你娃娃比她生的多,所以你自我感覺良好以爲她有那個閒功夫來冤枉你?”
她每說一句,呂馨筠的臉就白一分,神色也灰敗一分,雙眼的光彩都漸漸黯淡起來。
樂潼也不和她廢話:“你什麼都不用說,我聽了你們自以爲是的辯解會頭痛,所以你只需告訴我,那個人是什麼時候教的你催眠術,這就夠了。”
接着,她走到清影的身邊,蹲下來與她對視:“你的問題更簡單,告訴我,橫影那天是怎麼消失的,還有與你發生關係的男人是誰?”
清影看着她,清澈的雙眼裡全是哀傷,嬌美的脣微翕:“一個老頭子……”
樂潼:“……”
“他要處女血。”
“啊?”樂潼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
一輛軀殼龐大的路虎衛士,在山路上霸氣的行駛,這種擁有強悍越野性並注重駕乘舒適性的越野車,極適合爬山涉水。
車內,盛左親自駕車,樂婧神色微凝的坐在一旁。
“婧婧,你沒有問題吧?如果有什麼不適就跟我說。”
樂婧面無表情:“沒事,你還可以把速度加快一點。”
盛左很擔心:“這山路崎嶇不平,不能再快了,再快你目前的身體受不了。”
樂婧直視着前方,淡淡地道:“不礙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想,邪神到底會把橫影怎麼樣,而且他和朱道晟、郭兆赫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看着盛左:“你應該知道一點吧?”
盛左嘆了一口氣:“婧婧,我是知道一點,但即便我告訴了你,也於事無補。”
第一卷 305:我正大光明,哈哈(三更)
馬來西亞。
極具異哉風情的房間裡。
卿玥趴在牀褥間,嘴裡咬着印花的毛毯,雙手緊緊地抓着牀柱,瞪大眼睛,喉嚨裡發出一道道的悶哼聲:“唔……嗯!唔……”
她髮絲凌亂,臉色蒼白,額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滾了下來,眼睛不時痛苦的閉上。
但是,來自身後的苦楚並沒有減少,晶瑩的淚水慢慢沁滿了眼眶,蓄積的掉了下來,代表了她痛苦的嗚咽聲。
“啪!”
臀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她渾身一震,痛苦的吸氣,整個人都快暈眩過去了!
“玥玥啊,好好侍候着,當初許凝雪也是這麼過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之所以能有今天風光的地位,還有能力爲自己報仇,都是因爲她當初這麼乖換來的。”
蒼老的聲音重重的喘着,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她的身後響起。
卿玥又痛楚的閉了一下眼睛,心裡噁心的感覺已經讓她快了嘔吐出來。
老頭子仍在繼續說:“玥玥啊,等會你哥哥來,也好生的受着,不許反抗,花了大價錢把你救過來,就是爲了重新打造你,這是重新打造的學習過程,你一定要好好學習着,到時候超過許凝雪,成爲名副其實的富家小姐。”
“啊!”卿玥又閉着眼睛叫了一聲,額頭上的冷汗掉的更多了。
老頭子很滿意,美滋滋的說道:“年輕的小姑娘就是好,這身體,這皮膚,嘖嘖!”
他在“嘖”什麼,不言而喻,而他蒼老的手宛若樹皮,摩挲在人的皮膚上,帶來一絲絲尖銳的痛感。
卿玥極力忍受着各種噁心和痛楚的感覺,瞪大眼睛,充滿毀天滅地的恨意直視前方,這一切,都是誰帶給她的?!
忍,忍字頭上一把刀!她要忍到那一天。
這已經是她今天接待的第二個老頭子了,等會還有這老頭子們的兒子,而當老頭子的兒子們也心滿意足的時候,她筋疲力盡,滿身汗水淋漓的躺在牀上喘氣,以爲一切已經結束。
“汪汪汪……汪汪汪……”
“傑森!”
伴隨着年輕男人愉悅的聲音,一條大黑狗被牽了進來,發出“汪汪汪”的聲音。
卿玥恐懼的瞪大雙眼,嘴裡發出一道嘶啞悽惶的喊聲:“不!不!”
“怕什麼?”男人們調笑:“當初許凝雪也是這麼過來的,放心好了,不會讓你感覺痛苦,相反會讓你很快樂。”
“不行!這不行!”卿玥瘋狂的反抗,臉色白的像一面紙,帶着倉皇。
“有什麼不行的,如果不行,現在就把你扔回花都,讓你的那些仇人撕了你!”
卿玥抖索的身子停了下來,眼裡漫上了一絲堅決,豁出去說道:“我可以按你的要求去做,但是不許拍照和攝影!”
“這有什麼好拍的啊?我們不會拍,當初是你們爲了坑許凝雪,所以才拍的,我們纔沒有這麼卑鄙無恥,我們可是一羣很高尚的紳士。”
男人們邊說邊笑,儼然視這爲很尋常,可是對於卿玥來說,她已經從人淪爲了動物,要和一條狗做當衆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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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徹底淪喪!
……
“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事,邪神年輕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和尚,這和尚教了他很多事,他因此變得與衆不同,在別人的眼裡他表現的很不正常,懂一些邪門歪道的事。”
山路上,盛左在對樂婧緩緩解釋:“邪神因此拜這位老和尚爲師,後來又爲其送終,老和尚死後,他對稀奇古怪的事情越發入迷,後來朱道晟和郭兆赫邀請他去泰國,並表示他這樣的人才在泰國發展,會被別人奉成‘神’。”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溫聲對樂婧道:“邪神在妻子死後,他又救不回妻子的情況下,很失意的去了泰國,在朱道晟和郭兆赫有意爲他撮合客人的情況下,他一炮而紅,因此有了‘邪神’的稱號,很多國際上的政商名流和影視明星都曾拜求過他,請他幫助自己。這不是什麼秘密。”
“至少朱道晟和郭兆赫,這兩個人純粹就是喜歡年輕的少女,又在性上有些奇怪的癖好,再加上他們兩人和邪神走的比較近,所以給世人一種神秘感,真正來說不是什麼好人。”
樂婧瞟了他一眼:“你的確瞭解的很多,連這樣的秘辛都知道。”
盛左苦笑:“如果我真的知道的很多,橫影就不會成爲我的心頭大患,可見我也是虛有其名。”
樂婧沒有理他,懶懶地道:“開車吧,還有多久纔到。”
“跟着阿邪,應該不遠了。”
……
席悄悄在家裡,聽說樂婧去找橫影去了,不禁有點頭痛。
她拿起手機打樂婧的電話。
樂婧卻在電話裡說:“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你在保胎,在保胎知道嗎?”
“已經可以出院了。”樂婧道:“醫生只是不放心我,所以才那麼叮囑我,實際上我的身體已經沒事,孩子也很好。”
席悄悄憂心忡忡,卻也無可奈何,樂婧決定的事,她就一定會去辦。
她掛了樂婧的電話,正在屋子裡抓耳撓腮的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幫到樂婧,沒想到律驍提前回來了。
“不是沒下班嗎?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她有絲納悶地看着律驍。
律驍伸手把她攬到懷裡,又抱到腿上坐好,然後用大掌輕撫着她逐漸凸起的肚子,沉着臉說:“遇到個神經病,便早點回來。”
“誰啊?”
“艾安琪兒。”
席悄悄頓時有點不高興,“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會碰到她的?”
“她去公司找我,想跟我談合約,我沒有答應。”
“什麼合約?”
律驍便把艾安琪兒的目的說了,席悄悄只覺啼笑皆非:“她吃錯藥了吧,莫名其妙的提這什麼條件?想做代言人,她不會給她的艾氏去做。”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把她打發走了,然後便回了家。”律驍抱着她親了親:“還是家裡好,我老婆多乖啊。”
席悄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貼上去親了一口,心疼地說:“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
律驍抱着她加深這個吻,氣喘吁吁的撫摸着她:“爲什麼這麼說?”
席悄悄道:“艾澤希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瞞我,你可以什麼都跟我說,我們一起對付他。”
律驍忍俊不禁笑了:“我什麼時候沒用到這種地步?需要一個大肚婆來幫忙,你也未免太瞧不起你的老公了吧,他一個區區的艾澤希又能奈我何?”
看到霸氣和傲然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席悄悄這才放心了,便把和艾澤希通過電話的事情告訴了他,
律驍一聽,神情頓時正經了,用兩手捧着她的臉,一本正經的問:“我那會兒問你跟誰通電話,你還不告訴我,這會終於說實話了,你說你們倆在一起說了些什麼?是不是在商量長王墓的事?”
席悄悄白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跟他在一起有什麼好聊的?我不過是勸他懸崖勒馬,不要再一錯再錯下去,早點回他的美國,尋他的美嬌娘結婚去!”
“美國他是不會回去了,他們家的生意都已經逐漸來轉向國內,我看他那樣子,他倒是想到乾市去紮根,可惜的很,我們先到乾市一步,他也只能吃些殘羹冷炙,做不出什麼大作爲。”律驍抱着她笑了笑。
“是啊,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我說我們現在過的很好,叫他不要打擾我們。”
“對,我們現在過的很好,我們這麼相愛,又有我們肚子裡可愛的小寶寶,誰來都插不進我們中間來,他就是個第三者。”律驍又湊到她的脣上親了親。
兩人在一起纏纏綿綿的親吻的片刻,又黏在一起說了一會兒的悄悄話,之後律驍纔去洗澡。
律驍去洗澡的工夫,席悄悄纔想起忘了跟他說樂婧的事。
“我的個天,瞧我這個記性!”她打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正要去浴室告訴律驍,忽然,律驍放在外面的手機響起。
“律驍,電話!”
“你幫我接一下,看看是什麼事,浴室裡地滑,你別進來。”律驍擔心她進浴室會摔跤,忙阻她進浴室。
於是席悄悄接起了他的電話。
匆忙之間接了起來,只知道是個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孰料,裡面傳來了艾安琪兒的聲音:“律少,我們再談談條件,看看什麼樣的條款才能讓你滿意?”
席悄悄“嘿嘿”冷笑,手指關節互捏,感覺“嘎吧嘎吧”作響:“艾安琪兒,不如和我談吧,我老公剛纔把你們的合約交給我了,所以,這件事情以後就由我負責,你想談什麼跟我談吧!”
“席悄悄,你真卑鄙!竟然偷看律驍的手機和偷接他的電話,當心他知道之後饒不了你。”艾安琪兒很生氣,在電話裡斥道:“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竟然還偷聽老公的電話,還能不能有點品?”
“沒品,我偷聽我老公的電話偷聽的正大光明,總比我覬覦人家的老公強,何況我老公都沒有說什麼,艾安琪兒你算哪根蔥,敢跳出來代他發聲。”席悄悄比她還兇。
第一卷 306:我疼老婆慣老婆,那是我自己的事!
律驍只在腰下圍了一塊浴巾出來,身上還殘留着白色的泡沫:“幹什麼呢寶貝?”
席悄悄捂着話筒,指了指他的手機:“跟艾安琪兒吵架。”
律驍不禁啼笑皆非:“跟她有什麼好吵的,兩句話打發了她完事。”
“她特別討厭,說我偷看你的手機和偷聽你的電話。”
律驍也是很無語,伸手從她的手裡接過手機,對那端的艾安琪兒道:“別他媽的像個二傻子,我老婆看我的手機,聽我的電話那是天經地義!我整個人都是她的,還有什麼不是她的?”
艾安琪兒不知道在那端說了什麼。
跟着就聽見到律驍冷笑:“艾安琪兒,病了就去看醫生;沒吃藥就趕緊吃藥,我疼我老婆慣我老婆,那是我自己的事,要你在那裡道貌岸然,義正言辭的對我們兩夫妻指手畫腳?閒的蛋疼就趕緊去練練你那讓人恨不得自戳雙目的零演技,甭把觀衆當傻子!”
話落,他掛了電話,隨手將艾安琪兒的電話加入了黑名單。
席悄悄在一旁看的大快人心,艾安琪兒拽的二五八萬,每次都仰着鼻孔看人,她見她一次就想修理她一次。
有律驍幫她修理,簡直太省事了。
“老公麼麼噠,MU!”她踮起腳尖,在律驍的臉上親了一下,推他:“快去洗澡,你身上的泡沫都還沒有衝乾淨呢。”
律驍拉她,又伸手來摟她的腰,垂眼低笑:“一起洗,老公要麼麼啪。”
“你做夢,臭美!”席悄悄吃吃笑着避他。
“來嘛來嘛,我幫你洗澡,反正我每天晚上都要幫你洗澡的……”律驍不要臉的上來纏她,涎着臉用雙臂把她抱了起來。
他身上的肌肉光滑又結實,線條優美流暢卻又特別的有韌勁,沾上了水滑不溜丟的,再加上香氣幽幽的浴液,席悄悄的手一推上去便滑開,都沒有個着力點。
眼看要被他抱進浴室,她只好紅着臉嘟囔:“人家懷個小寶寶,肚子都這麼大了。”
“我輕輕的,保證不弄疼你,而且你肚子哪有那麼大,很漂亮,我喜歡。”
“你女兒會特別鄙視你,有個流氓爹地!”席悄悄的臉頰紅撲撲的,一雙分外美麗的眼睛裡水光瀲灩,拿春筍一般的指尖戳他的俊臉。
律驍低下頭便親了她一口,看着她的目光不由的變暗。
她此刻面似桃花,眸如春水,眸底清豔流轉,媚眼絲絲如鉤,每一個目光都勾的他心裡癢癢的,彷彿有蟲子在咬!而且她嬌嫩的雙脣宛若嬌豔欲滴的玫瑰,脣邊帶笑,那欲迎還拒,欲語還羞的妖媚模樣不知有多勾人。
他立刻就想開船划槳,幾乎迫不及待。
“不管了,是你撩我的,而且看見爸爸媽媽特別恩愛,寶寶只會很喜歡。”他一邊纏纏綿綿的親吻着她,一邊鼻息咻咻的將她抱進了豪華又奢靡的寬大浴室。
席悄悄身上漂亮的孕婦裙都給他身上的水漬沾溼了,突然想起一事,婧婧!
“律驍,小姨!”她連忙用雙手圈住他的頸子,阻止他繼續放肆下去。
律驍擡起頭,氤氳着渴望與情慾的雙眼逐漸清明,在她身上恣意行走的大手停住,變成緩緩的撫摩着她。
他俊眉微蹙:“他們去找橫影?”
“嗯。”席悄悄點着頭,用手摩挲着他後頸短髮的發茬和髮腳,無意識地把玩着:“笙姨攔不住。”
律驍依舊抱着她往浴室走,在休息區把她放進柔軟舒適的沙發中,用大手疼愛地撥了撥她的一頭秀髮,這纔去沖洗身上的泡沫。
把自己收拾好,擦乾淨自己身上的水漬,他繫上浴袍的腰帶,這纔給她拿了一件乾淨的裙子,過來給她換上。
他一邊給她換裙子,一邊問:“就他們倆人?盛左都沒有跟我提。”
“盛左說怕阿邪發現,因爲阿邪的目標是你,他對你的氣息特別敏感,而且人越少知道越容易跟蹤阿邪,否則還會壞事。”
“嗯,知道了。”律驍把她抱在沙發上站好,讓她扶着自己的肩膀,然後彎下腰替她撫平裙子的下襬,把每一絲褶皺都理順。
起身左右端詳了一番,老婆依舊美的令人髮指!他這才滿意了,雙手端平,把席悄悄公主抱,抱了出去。
到了臥室,他把席悄悄放在牀上,然後叮囑她:“我一會兒出去一趟,你在家裡好好呆着,安心等我的消息。”
他神情若有所思的去衣帽間換衣服,眸色微沉,冷凝俊美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席悄悄瞧見了,有一絲擔心:“律驍,我小姨他們會沒事吧?”
律驍回過頭來,見她面上盈滿了倉皇,眼裡也充滿了驚疑與不確定,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
他心裡不忍又是心疼,於是斂去眸中的黯沉,又走到牀邊,湊到她微仰起的脣上重重的親了一口,手輕撫着她的面頰,低聲安慰:“沒事,我去去就來,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讓桂嬸來陪你。”
……
律驍走後,席悄悄五心不定,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偏偏這個時候,艾安琪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撥打她的手機。
她很不耐煩,對着手機道:“艾安琪兒,你到底想幹什麼?”
艾安琪兒氣呼呼地說道:“你這個女人真可惡,竟敢唆使你的老公拉黑我的電話,你說你是不是太小心眼,嫉妒心也太強了一點?”
席悄悄冷哼,毫不留情的說:“艾安琪兒,你不是這麼沒品的人吧?我是一個孕婦,你一再打電話騷擾我,刺激我,誰讓你這麼幹的?如果是你,我不相信你的人格會如此低下,不是我瞧得起你,你還沒有這麼壞,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艾安琪兒在那端沉默了很久。
席悄悄又接着道:“是你哥哥嗎?還是誰?想想你也是堂堂艾氏的大小姐,一般人也指揮不了你,這個讓你這麼幹的人許諾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你艾安琪兒都心動?”
“不要冤枉我哥,我哥才幹不出這種事。”
“那你就是間接的承認了有人指使你咯?”席悄悄步步緊逼。
艾安琪兒又想推翻自己的話:“沒有人指使我。”
“沒有?那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席悄悄嗓音嚴厲地道:“你不停的打電話騷擾我,又在我們夫妻之間說些挑撥離間的話和做些挑撥離間的事,最後的結果只會導致我流產,你是不是打的這樣的主意?你不覺得你的手段太低劣了點,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艾安琪兒在那端支支吾吾,過了片刻才說:“你不會是這麼弱的人吧?隨便一點小手段就能讓你流產。”
“你說呢?孕婦的突發狀況多的很,連醫生都不敢保證,我敢給你保證什麼大話?”席悄悄冷哼。
艾安琪兒似乎有點後悔,半晌才底氣不足地說:“總之這件事不關我哥哥的事,你別往我哥哥身上推,是我自己覺得好玩,所以……我承認我錯了,但是我也沒想讓你流產,我知道孕婦流產是很危險的,搞不好要一屍兩命……”
“我我……”她繼續說:“我只是想考驗一下你們兩個人的感情,看看你們是不是情比金堅,以後我不會這麼幹了!我就是喜歡律驍我以後都只跟你公平競爭,我不相信我爭不過你,我的條件明明比你好很多,只是因爲你比我先認識律驍……總之,我以後不會再使這種小手段,你不要因此而增長我哥哥的壞印象!”
說完,她匆匆忙忙的把電話掛了。
MMP,席悄悄氣的瞪住手機,恨不得鑽進手機爬過去,揪着艾安琪兒打一頓!她以爲她是誰呀,還幫着來考驗他們夫妻的感情?
二百五一個,被人當刀使了都不知道!
況且她是小三附體了嗎?她跟律驍是正經夫妻,她來爭什麼爭?跟人家正經老婆爭男人,她還有理了她?什麼豬狗不如的爛三觀!
正對着手機腹誹艾安琪兒,突然接到了孃親打來的電話。
她一怔,忙接通:“媽,什麼事?”
樂潼在那端道:“悄悄,這很有可能是橫影的爸爸在報復。”
“報復,報復什麼?”
樂潼道:“你知道清影那天跟誰睡了嗎?不是橫影,不是別人,竟然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頭子,皮都皺的跟樹皮一樣了,做她的爺爺都嫌有餘。”
席悄悄狂汗,那個……那個冰清玉潔、如花似玉的清影?
“這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而且還是橫玉良夫婦牽的頭,主動求人家來糟蹋他們的女兒。”
席悄悄狂吐老血,都快懷疑自己幻聽了,“那老頭子是誰?不會是橫影的爸爸吧?”
“不是。”樂潼道:“就是他們橫楚市本地的一個大富豪,此人只對處女血感興趣,據他自己說,是橫玉良夫婦主動來找得他,主動提出把自己的女兒給他享用的主意。”
席悄悄有點不淡定了,脫口而出:“這橫玉良夫婦是吃錯藥了,還是爲了換取某種利益?”
“都不是,就是得了失心瘋了,做事身不由己,別人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估計是橫影的父親乾的。”
不是吧!席悄悄咋舌,如果這是來自於橫影爸爸的報復,他這麼厲害,橫影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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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7:終於能回到學校裡去上學了(二更)
那一晚,席悄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知道她從晚飯之前等起,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鐘,律驍一身浴血的回來。
席悄悄嚇了一大跳,魂都快驚沒了:“律驍,怎麼一回事,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律驍微微喘着,嗓音帶着點疲憊與嘶啞:“是盛左的。”
“盛左?”席悄悄的眼睛都瞪圓了。
律驍用手攬着她,又怕自己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濃薰到她,便擔心地問:“這味道你能聞嗎,會不會聞到了又想嘔吐?你還是去牀上躺着吧,我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去醫院看盛左。”
席悄悄把手塞到嘴裡去咬,嗓音都有點發顫:“盛左怎麼樣了?他會不會……”律驍的身上這麼多血,如果都是盛左的,那盛左……只怕是凶多吉少。
律驍垂下眼眸往浴室走,一邊脫身上血水都快乾涸成褐色的西裝,一邊說:“盛左的情況不怎麼理想,他替橫影擋了阿邪一刀,讓橫影把阿邪廢了,但是阿邪的那一刀太邪門,刺在了他的腹部害他血流不止,怎麼也止不住血,所以情況很兇險。”
“那現在……”
“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去搶救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搶救的過來,樂婧在醫院裡守着他,我估摸着就是搶救的過來,短時間內他的情況恐怕也不會很好。”
席悄悄忙道:“那你洗完了,我和你一起去醫院看他。”
“好。”
……
半個小時之後,律家的勞斯萊斯飛一般的往博宏私立醫院駛去。
律驍和席悄悄坐在後座,前面坐着正襟危坐的小蒙和司機。
席悄悄靠在律驍的懷裡,把一雙手放在他的大掌裡,低聲問道:“那橫影怎麼樣?跟着小姨回來了嗎?”
律驍低頭,疼愛的親了親她,有半響沒有說話。
席悄悄一動不動的望着他,想從他臉上的表情窺出些什麼,但最後卻是失敗,他臉上的表情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些什麼。
律驍先嘆了一口氣,接着把她往懷裡箍緊,手撫着她柔嫩的面頰:“當着你小姨的面,別提這個話題,橫影跟着他父親走了,沒有回來。”
“那……”席悄悄一時間心裡充滿了悽惻,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阿邪沒有死,他的父親其實能救他,他就是一個餌,釣橫影的餌!有邪神在場,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兒子去死,所以橫影只能廢了他,但在最後一刻要他命的時候被他的父親救下了。”
席悄悄扼腕:“怎麼這樣呢!難道真應了壞人要活千年?”
“沒事,他現在活着跟死了差不多,只是苟延殘喘罷了,腳筋手筋都被橫影挑了,以後很難有什麼大做爲。”
律驍垂着修睫,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肩頭的長髮:“重要的是橫影。”
“橫影怎麼了?”
律驍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伸手替她揉着後面的腰,輕聲說:“他原本可以跟我們一起回來,樂婧也很渴望他跟着自己走,可是,他最後仍舊選擇了他的父親。”
……
在醫院裡見到樂婧的時候,她的神情很平靜,一雙魅惑十足的貓眼無波無瀾,身上的白襯衣和牛仔褲乾淨無垢,連半絲血跡都不見。
席悄悄謹記着律驍的話,在她的面前隻字不提橫影,只陪着她靜靜地在急救室外面等。
律驍讓人買了熱飲過來,這裡是兩個孕婦呢!他可不敢馬虎,也不敢讓她們在急救室外面久呆——樂婧他可以不管,席悄悄可是他自己的老婆,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心疼,那就該換別人心疼了……
所以,他把兩人挪到了院長的豪華休息室,讓她們在那裡可以等的舒服一些。
律驍又去安排相關事宜,席悄悄遞了一杯草莓奶昔給樂婧,自己則拿了一杯香於奶茶,慢慢的喝。
兩人坐在沙發上,院長的休息室舒適又靜謐,潔白的牆壁,光潔的瓷磚,華美的燈具,漂亮的綠色盆栽與花卉,空氣也很怡人。
席悄悄正要開口,問問她肚子裡的寶寶還好嗎,樂婧卻忽然嘆了一口氣:“悄悄,橫影終於自由了!我以前一天到晚巴不得他離開我,去外面闖出屬於他的一片新天地,因爲他是那麼的能力出衆,明珠暗藏,可是他現在離開我,我又覺得很失落,感覺身體都少了一塊,那一塊血淋淋的,被他帶走了。”
“小姨……”席悄悄嘴裡含着香醇濃郁的奶茶,卻怎麼也咽不下,只感覺滿嘴的苦澀,心裡也沉甸甸的,如墜大石。
“不過這樣也好,以前總覺得委屈了他,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呆在我的身邊,所以我總對他有一絲負疚,現在他走了,我的負疚感也消失……”樂婧端着奶昔杯,笑了笑:“我心裡是替他高興的,他能有更好的發展,前景更廣闊,男人不就應該這樣嗎,以後別人再提起他的大名,終於不會把他和我樂婧聯繫在一起了。”
她微眯起美眯,纖美的手輕輕護住自己的小腹,長睫半掩住眼底的悵然若失,語氣變輕,彷彿在說給自己聽:“他就是他,是一個更強大的個體!而我就是我,一個跟他再沒有什麼關係的人。”
席悄悄:“……”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她用力吸了一口奶茶,口中的苦澀更甚更濃,竟然從心裡一直苦到腸子裡……
……
之後的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很平靜。
盛左被搶救過來了,只是情況很糟糕——他整日躺在醫院裡,除了能睜眼說話,身體的復原情況竟異常的緩慢,簡直像個活死人一樣!
所幸是救回了一命,沒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情況可以慢慢再議。
橫影離去後,樂婧也很安靜——大約是感念盛左替橫影擋過刀,而且她自己正在有孕中,所以她停止了對盛家的一切打擊與報復,並沒有趁着盛左沒有行動之力的時候,對着盛家趕盡殺絕。
她只安安心心的在宅在樂宅裡養胎,生活過得相當的安逸。
偶爾她也會到醫院去看望盛左,兩人在一起說說話,敘敘舊,反而越來越像一對氣氛融洽的老朋友了。
而橫楚市的橫家則在走下坡路——他們收到了來自於邪神的報復。
最開始,他們打算設計橫影,讓清影在醫院裡脫光了衣服誘惑橫影。
那天,橫玉良夫婦清空了豪華病房,又讓人事先在病房裡噴上讓人臉紅心跳了催情劑,然後命清影按照原計劃,脫光了衣服去病房的會客廳裡引誘橫影。
然而橫影一回過頭,卻並沒有看到一絲不掛的清影,他看到的是一個鬚髮皆白,滿面紅光的半百老頭站在他的身後!
他當時瞳孔一縮,神色很嚴厲的板着面孔看着對方。
對方卻一臉激動的看着他,滿眼慈祥,嘴裡喃喃地說道:“你就是橫影,我的兒!”
橫影抿着漂亮的脣,黑漆漆的眼睛高傲的微挑,只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那半百老頭穿着白色的唐裝,仙風道骨,衣飾都很貴重,氣質儒雅而體態強健,紅光滿面的對他說:“我就是你的父親,橫玉玦。”
他又對橫影道:“想不想殺掉阿邪,他是你的兄弟,如果你想,現在就跟我走,否則你以後很難有滅了他的機會。”
話一說完,老頭子就走了。
橫影於是立刻跟着他追了出去。
至於清影,她按照橫玉良夫婦的吩咐,在病房的次臥把自己脫得光光溜溜的往會客廳走去,然而還未走到門口便被人打昏。
及至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鶴華雞皮的老頭,正氣喘咻咻地趴着她的身上興奮地做着活塞運動……
這姑娘算是被毀了,之後又像個木頭一樣,聽從橫玉良夫婦的話,在樂婧的面前演戲,以裝做自己和橫影發生了關係,好讓樂婧誤會橫影。
奈何樂婧並不上當,她只是很傷心,因爲橫影來醫院的時候,曾對她說過一段話,他說:“婧婧,大嫂好像有問題,她手腕上的那串綠玉鐲子很詭異,那鐲子上垂着的掛件好像與以前催眠你的那個人用的物件相似,即使不相同也是同款,你在家裡小心,我去醫院,醫院裡好像也有問題。”
樂婧當時想攔他,便道:“既然發現了問題,我們便捅穿他,讓你父母給我們一個交代,這不很好嗎?”
橫影卻撫着她的臉道:“婧婧,畢竟是我的父母,在我沒有找到證據之前,我還想給他們留一點臉面,如果他們在我去醫院的時候後悔了,我也想給他們一個改正的機會。”
樂婧並不贊同他的做法,但是橫影很堅持,而且他覺得醫院裡更危險,不適合樂婧去。
所以事後樂婧很傷心,有一次對席悄悄道:“我並不是恨他,而是他明知道被父母賣了,卻還甘願去以身赴險,這倒也罷了,誰還沒有個父母親情啊!關鍵是他並不願意和我一起去面對,這一點足夠分裂我們。”
是啊!席悄悄暗自咀嚼回味,樂婧與橫影的感情,就是來自於他們一起長大,同甘共苦,無論面對多大的危險,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鬆開彼此的手!
而現在,有一方好像是鬆開了手……
邪神惱恨哥嫂不仁不義,不顧兄弟情這麼對待他的骨肉,所以之後收回了他哥嫂手中很多的權利——橫楚市的橫家逐漸走向沒落。
而邪神終究不如哥嫂狠心,並沒有將他們逼上絕路,只是讓他們再沒有能力蹦達後,便帶着橫影回了泰國。
他現在也是心滿意足,他找回了兒子,而他的哥嫂後繼無人,所以他也不必做太多,反倒顯得自己無情。
一切紛紛擾擾下去之後,所有的人都安安靜靜的過着自己的日子,沒有人作妖,讓席悄悄很不習慣。
不過,她卸貨的日子快到了,她長嘆一口氣,對着天空大喊:“老孃卸貨的日子要到了,終於可以回到學校裡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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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8:我也想要一個孩子(三更)
沒人搗亂的時候,時間是慵懶的,日子是簡單的。
一晃,席悄悄誕下了一個女孩,生日竟然和她的父親是同一天,12月25,聖誕節。
律驍快了喜瘋,抱着皺巴巴的小嬰兒不撒手,一直親一直親着小嬰兒紅通通的面頰。
席悄悄都要急死了,“你別親啊!你別親,她現在還小,你這麼親,她的腮幫子會給你親破,到時候你就有一個整天流口水的女兒了,你高興?”
律驍這才放了手,但仍舊很感動,眼圈都紅了,坐到病牀邊,抱着席悄悄,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激動地說:“喵喵,你好偉大!再給我生十個八個吧!”
凸!席悄悄怒睜雙眼,伸手便給了他的後腦勺一巴掌,“啪!”
“想得美呀你,老孃馬上要去上學!”
在家裡坐了快一年的牢,席悄悄都快瘋了!她覺得當務之急是趕緊把身體養好,然後立馬去學校報道,爭取做一個天天向上的好好學生。
至於生孩子什麼的,等她老了再說——反正現在是不急着生。
律冠業也坐在一旁,笑眯眯的抱着小曾孫女兒,抱得有模有樣,並假惺惺的幫着席悄悄批評律驍:“是啊,女人又不是生產的機器,我們悄悄肯幫你生一個都不錯了,再要等生娃,怎麼也要等到我們悄悄唸完大學,讀完研究生和碩士,再讀完博士,然後再來給你慢慢生。”
席悄悄覺得爺爺說的很對,便對律驍道:“你看,你這個人的覺悟都還沒有爺爺高,想等我再生,你得等我把書唸完再說。”
既然大家都反對,律驍一個人也不好堅持什麼了,再說他現在有了一個女兒,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於是安心照顧席悄悄坐月子。
畢竟是年輕,再加上是順產,而且懷孕的時候律冠業又請了專人來照顧她,替她營養搭配,葷素均勻,又教她做一些有助於生產時的運動,所以她生的時候肚子並不是很大,娩出孩子時也比許多人容易。
關鍵是她生的時候,律驍很堅持的要陪她進產房,一起面對各種情況。
——席悄悄起初並不是很願意,因爲她聽說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很難看,一點都不美麗,怕因此而破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而且也有人說,很多男人因爲陪產,之後就不勃起,陽痿了……
大約是看到的畫面不美膩,影響了妻子在他們心目中的美麗形象,進而又影響到他們以後的夫妻生活。
她因爲忌諱這一點,所以並不想律驍陪着自己進產房。
然而律驍卻很堅決,而且他保證進產房並不看她生產的畫面,只陪着她說說話,其她緩解神經,減輕害怕。
有他這樣的保證,愛美的席悄悄纔敢讓他陪自己一起進。
過後,她覺得律驍的這個決定是最正確的——有他陪在一旁,他抱着她的頭輕輕說話,講一些逸聞軼事,說一些格外輕鬆的話題,有時候把醫生的命令傳達給她,握着她的手給她鼓勁,或者和她一起痛,看着她流眼淚,他也能痛苦,卻還會給她擦眼淚……
總之在不知不覺中,她發出了一聲痛苦而尖厲的哀嚎,便把孩子生下來了……
過後雖然大汗淋漓,但有老公在一旁,她什麼都不用操心,頭一歪便睡過去了。
是個幸福的女人,律驍只求她把孩子生下來,別的什麼都不用她管,她只要讓自己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有妻有女萬事足!再加上這又是律家多年來的第一個孩子,除了律驍寵以外,席悄悄生下的這個小公主可見受到了多少人的追捧。
小娃娃收到禮物更是成山成海!
這個說:“小公主長得真漂亮,現在就這麼可愛,以後一定像她媽媽一樣美麗動人。”
那個說:“爸爸也是個傾城妖孽啊,父母都是高顏值,以後我們的小公主還指不定怎麼傾國傾城呢!”
還有人說:“這也不知道以後還有誰能配得上我們小公主。”
樂潼更是抱着外孫女道:“我以後一定要把她打扮的美美的,很小的時候就教她彈鋼琴和跳舞,哎呀我要把她抱回去,當我自己的孩子養,我現在就好捨不得她,看見她就跟看見我小時候的悄悄一樣。”
衆人鬨堂大笑,覺得她黏着外孫女的樣子分外的搞笑。
嗡嗡嗡,嗡嗡嗡!
席悄悄耳朵裡聽着別人不絕於耳的讚美聲和馬屁聲,眼睛看着自己母親捨不得自己女兒的樣子,心下卻覺得好笑。
其實剛生下來的小嬰兒也分人,有的小baby生下來就非常漂亮,白白嫩嫩的,粉妝玉琢,看起來分外惹人愛!
而有的小baby生下來卻像只小猴子,皮膚皺巴巴的,臉蛋紅彤彤的,眼睛、鼻子,眉毛和嘴巴都沒有長開,怎是一個“醜”字了得。
他們家的小丫頭生下來就不是好看的類型,長得跟小猴子一樣,也就是律驍愛,她一度還懷疑醫院抱錯了孩子。
憑她和律驍的長相,怎麼生出了一隻怪咖?不是她偷人就是律驍偷人……但是,(攤手)都沒有……
可是後來的發展又很奇妙——小丫頭一天一個樣,第二天就比一天飽滿多了,第三天、第四天的變化更大,沒幾天就跟吹氣球一樣,變的越來越白嫩可愛,真個粉妝玉琢,跟個洋娃娃一樣了。
席悄悄看着小丫頭,也不得不感嘆人生的奧妙無窮!這小姑娘還沒有到女大十八變的時候,就已經越變越漂亮了,簡直已經美呆了!
莫怪乎律驍迷她迷的要死!她現在也很迷這小姑娘。
律冠業更是打心坎裡疼起,連晚上睡覺都要起來好幾次,想看看小丫頭睡安穩了沒有,有沒有人餓着他的小人兒,小丫頭要喝奶了沒有。
因爲這個孩子,一家人更加快樂了,也團結得更緊密!
莫臻輝看的很眼饞,晚上回到自己的家裡後,便目光灼灼的看着樂潼,嗓音低啞地說:“潼潼,我們也生一個吧,我看着律驍的那孩子,好可愛!我很眼紅,饞死了!我也想要一個那樣的孩子!非常非常想要!”
他給樂潼做思想工作:“你看,我也不老,我現在還很年輕,而且我只有惜言一個孩子,再就是悄悄和凌天,但是他們兩個都大了,又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都不給我們疼,我們在生一個滿是奶香味的小baby,自己抱着自己玩,多好!”
樂潼大笑:“我生不出來,我現在年紀大了,你再讓我生會很危險的,你別開玩笑了。”
莫臻輝眼神暗暗的來抱她,用嘴咬着她的耳朵,低喘地道:“你哪裡年紀大?看着也只是一個美少婦,你還可以幫我生一個很漂亮的小娃娃。”
樂潼在他的懷裡縮着身子躲他:“不行啦,我現在都是做外婆的人,老太婆一個,怎麼可能再生孩子,況且高齡產婦懷孕好危險的,我以前又得過宮頸癌,話說你到底是想要我還是要小baby?”
莫臻輝不言語了,抱她躺在牀上,按着她親來親去,嗓音沙啞地說:“你!我只要你!小baby是說的好玩的,因爲律驍刺激了我,他一天到晚抱着那孩子感覺萬事都足,我被他家那小公主刺激出了我的父性,其實我並沒有那麼想要孩子。”
實際上,他當初和樂潼有在一起和結婚的打算的時候,他基本就沒有想過孩子的問題。
再說他這麼多年都一個人過了,就只有莫凌天和惜言,他也沒有想再生一個小baby,或者是再找一個女人。
這也是受了律驍家庭氛圍的刺激,再加上他現在和樂潼過的如此幸福,便有點嚮往了那種正常的三口之家和四口之家。
說白了,他差不多沒有經歷過養育孩子的快樂——因爲惜言小時候不給他疼,這說來是個遺憾。
而且男孩子越長大越皮,讓人頭疼,他沒有過女兒,所以才特別想要一個奶聲奶氣又嬌滴滴的女兒。
席悄悄有夠嬌滴滴,可她大了不說,律驍很早便把她娶走了,而且律驍又強勢——從不放老婆回孃家,整天老婆不離手。所以,他有女兒也跟沒女兒差不多。
現在是被律驍的女兒饞住了,覺得這散發着奶香味的嬌氣女孩兒,怎麼就那麼惹人疼!
也只是羨慕——他在和樂潼有在一起的時候,他便開始節育和避孕,從未有過的樂潼懷孕的打算。
女人是看着挺年輕,可年齡擺在那裡,而且她以前還有過那樣的經歷,確實不能讓她懷孩子,這是冒險。
他賭不起。
樂潼也安慰他:“如果你真喜歡,想要小孩子,我們就多去看看律驍他們的女兒,有時候還可以把孩子抱過來養,讓你一圓有女兒的夢。”
莫臻輝便笑了:“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很喜歡!”既可以不用讓潼潼冒生育之險,又可以享受到養小baby的樂趣,可謂一舉數得的好主意。
問題一解決,他心裡格外高興,立刻便興奮上了,伸手來脫樂潼的衣服。
樂潼笑着躲避:“你幹什麼啊討厭!”
第一卷 309:流年雋永(一更)
不能生孩子,但不妨礙做生孩子的運動。
女人這方面很好,雖然體力跟不上他的,可是卻鮮少拒絕他的求歡請求,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這讓莫臻輝的大男人心很滿足,而且還容易膨脹,要知道,在那種時候女人的一個冷臉或者來一段嚴辭拒絕,會有多麼的傷男人的自尊心。
女人的不拒絕,也間接的肯定了他的能力——他能讓她感到愉悅和快樂,所以她纔不拒絕他。如果他做的不好,女人自然是拒絕的。
這種暗示很有效,讓他在牀笫之間能更加的生龍活虎,精力和興趣昂然,每次不做到酣暢淋漓都不罷休。
今日又受了律驍家小公主的刺激,他格外的興奮,揪着樂潼保暖內衣的下襬,便想一脫到底。
樂潼連忙捂緊自己的衣服,不停的笑着拒絕他:“不行啦,還沒有洗澡,而且人家今天好累。”
今天去律驍看小娃娃,又逗小娃娃,還和許多人在一起笑鬧,對她來說還是有點累的。
下一秒,莫臻輝卻扛起了她,直接往浴室走去:“一起洗,然後我給你泡個熱水澡,再幫你按按摩,你的精神便會好起來了。”
樂潼很無奈,有個精力過剩的老公也蠻讓人頭疼。
但莫臻輝很會侍候人,尤其會侍候她,每當她精神不好或者精神疲乏的時候,他都能找到她的興奮點,然後讓她跟他一起沉浸在他製造出來的氣氛當中無法自拔。
她卻Get不到他的興奮點——感覺他啥事都能興奮上半天o(╯□╰)o,也是沒誰了……
苦於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力,這次她不得不跟他講條件:“時間短了我還能配合,若是你又拖很長的時間,沒個節制,你別怪我罷工。”
“OK!時間上保證會讓你滿意,也包管不會讓你累着。”莫臻輝回答的信心十足,氣定神閒。
然,只要有了開頭,後面還能由得了她?她只能跟着他的節奏走,到時候渾然忘我,飄飄欲仙,誰還顧得上去看時間那神馬浮雲啊!
……
有人喜來有人憂。
當律家歡天喜地的迎接新生兒時,那廂,艾安琪兒卻很氣苦地在給其兄打電話:“哥,律驍都有孩子了!他都當爸爸了!席悄悄給他生了一個小寶寶,簡直氣死我了!”
艾澤希在那端沒有吱聲。
兄長冗長的沉默讓艾安琪兒更加我惱怒:“哥,都快一年了,你還在乾市搗鼓啥?搗鼓到現在,你折騰出來什麼玩意兒沒有?淨做白功嗎?”
艾澤希依舊沉默。
艾安琪兒都快要爆發了:“哥,你說句話啊!沉默會死人的!你說句話又不會要你的命,隨便說點什麼都行,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艾澤希不慌不忙地開口:“我現在很忙,要兩頭兼顧,已經很少有時間呆在乾市了。”
他說的是實話,自打上次律驍有了在國外收購艾氏的舉動,他便沉澱下來,沒有再刻意的去挑戰律驍。
他把自己當隱形,彷彿一下子在人海中消失,只安安靜靜地做他艾氏跨國集團的副總,並且勤勤懇懇的當着搬運工,把艾氏的產業一點一滴的從國外轉到國內。
律驍在一旁冷眼旁觀——艾澤希不動他也不動。
艾安琪兒看不懂他們倆在幹什麼,她只知道,沒有了哥哥的支持,她什麼也不是,莫說想得到律驍的青睞,便是在演藝圈混得風生水起都難。
所以她特別想激起哥哥的鬥志,奈何哥哥不聽她的,已經沉寂了將近大半年。
“哥,你到底要修身養息到什麼時候?律驍現在是越來越壯大了,但是我們艾氏也不差是不是,你難道真要等到律驍把我們艾氏吞併了你纔會出手?那不是太遲了嗎?!”
艾澤希淡淡地道:“你容我想想。”
“想什麼想,你現在是不是不喜歡席悄悄,也不想得到她了?”
艾澤希又沒有做聲。
艾安琪兒於是有點諷刺地問:“是不是因爲她生過孩子,你因此而嫌棄她,所以打算放棄她了?我看你最近和那個李宓走的挺近的,是不是真打算和李家聯姻,從此收回對席悄悄的心思了?”
“你不懂。”艾澤希言簡意賅。
“哼,我不懂。”艾安琪兒冷哼:“我什麼不懂呀,你不就是因爲席悄悄生過孩子,你擔心她身材走樣,容貌褪色,所以也變得不積極起來了嗎。”
“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總不會是因爲你怕了律驍,所以你打算收手了,你沒有律驍的能力強,所以你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享受溫情。”
艾安琪兒一句接一句:“你是個懦夫!那你之前的那麼多的舉動是幹什麼?你之前爲了她又是去乾市,又是買她和惜言合作的公司,還在乾市大肆買賣土地,你做這一切的意義何在?真格是作秀嗎?”
艾澤希依舊慢吞吞,語調不疾不徐,還帶着一絲慵懶:“當然不是作秀,我有我的用意。”
“你什麼用意?我看你的用意都在成全別人。”艾安琪兒冷笑:“你現在倒是和李宓打的火熱,怎麼,你想通了?不要席悄悄了,打算娶了李宓和李家聯姻,然後兩家合作,一舉超越律家?”
之前,李永豪很看中艾澤希的能力,對他的爲人也很欣賞,所以有意撮合他和自己的孫女。
但是艾澤希和李宓並不來電,不過這兩人都是單身,也無可無不可,所以他們兩人有時候也會湊在一起聚一聚。
在艾安琪兒的眼裡他們就像在約會,故而她有此一說。
艾澤希卻道:“沒有這個打算,再說李家和律家的關係很好,我們就算和李家聯姻,李家也未必願意和我們一起來對付律家,這只是個煙霧彈而已,我跟李宓沒什麼,純屬朋友關係。”
“朋友?哼,你當心給那個李宓利用,她的目標可是律驍,不是你。”
艾澤希輕輕地笑一笑:“她也不是我的菜。”
“這樣最好,我上次不小心上了她的當,差點給她利用,還給席悄悄打電話了,幸而後來席悄悄提醒了我,我才明白我自己上了她的當,你不要重蹈覆轍,走我的老路。”
“放心吧!”
艾澤希說完這三個字,便把電話掛了。
……
有了寶寶,就得給寶寶取名字,小名好取,因爲是聖誕節生的,所以取名叫誕誕,這名字也有雙意思,取誕生和誕辰之意。
但是這大名嘛,就得慎重一點。
兩口子翻遍了字典,幾乎把一本厚厚得可以砸死人的大字典翻爛,可還是未能爲孩子琢磨出一個好名字來。
最後,律驍想起了在乾市的巫老先生,也就是那位爲他在乾市建浩風國際學校堪輿的老先生,也就是巫湘湘的爺爺。
席悄悄立刻給巫湘湘打電話:“巫婆,我家孩子要找你爺爺取名字。”
巫婆靠自己和爺貌美如花仍然留在乾市發展,這兩個人最近已有了結婚的打算,兩人也依舊在暴風物流工作。
聽到席悄悄說要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巫婆立馬爽快地道:“可以,把你家寶寶的出生年月和生下來的時間,以及生辰八字一併給我吧,我轉給我爺爺。”
搞定後,席悄悄耐心地等。
然而不到半個小時,巫婆回電:“老闆,你咋回事?不不……不,老闆,我是說,你懷這個孩子的時候是不是總做夢?”
席悄悄頓時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不不不……我是說,我沒有總做夢!但是我懷她的時候,確實做過幾個比較……呃……奇怪的夢。”
“是嗎?那我爺爺難道說的不對?”巫婆好似在那端撓頭,疑惑不已:“我爺爺說,你應該在還沒有懷上她的時候便開始做夢。”
席悄悄有點不淡定了:“那我家寶寶沒問題吧?醫院的各項檢查說她什麼都很正常的呀!”
“沒沒沒,老闆你別緊張,孩子很好,什麼問題也沒有,相反還很有福氣呢!”巫湘湘連忙安慰她。
“沒有問題你還這樣說,你是想嚇死我呀!”
“不是的老闆……”巫婆儼然有點猶豫,醞釀組織着語言:“我爺爺說,這孩子就只是愛做點夢,她小的時候會做的頻繁點,大了就好了,你懷她的時候呢,你也會跟着做夢,不過你一生完孩子便沒事了,以後也不會再發生那種情況,就是要小心照顧孩子。”
既是這樣,席悄悄便放心了,小孩子愛做夢,這不是什麼大事。
隨後巫婆的爺爺說,要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壓一壓,因爲孩子做太多夢,會耗神。
於是就取了“流年”二字。
席悄悄死活也想不通,流年?流年它能壓什麼?是不是她理解錯了,應該是榴蓮……>_<|||
反正不管了,律流年即是律家小公主誕誕的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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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噻!這個月打死我也不提醒你們月底到期了,再不投票票就作廢了……(哈哈,偷笑)
第一卷 310:我們的日子我們自己過(二更)
熱熱鬧鬧的新年過後,樂婧也在醫院順利的產下一女孩,日子是2月9號,比律流年小一個多月。
這女寶貝一生下來便蠻漂亮,白白嫩嫩,眉眼烏黑,細皮嫩肉的好看極了!
第二天,樂婧一睜開眼,慶笙歌便抱娃娃給她看,臉上漾着笑意:“二小姐,看到沒有,多難得的極品翡翠啊!”
樂婧的眼睛盯着襁褓中的小寶寶沒有動,可愛的小寶寶的臉頰旁邊,放着一塊十分珍貴罕見的極品翡翠圓牌掛件。
這塊翡翠掛件質地細膩,水潤十足,肉質純淨無暇,綠的流油,都快滴出來了!讓人看見便愛不釋手。其上雕刻一隻活靈活現,非常完美的展翅欲飛的鳳凰。
樂婧微訝:“帝王綠?”
翡翠有着各式各樣的顏色,而在衆多顏色中,以綠色爲尊,其中最頂級的被稱爲帝王綠——帝王綠翡翠在翡翠中一直在首居帝位不倒。
慶笙歌目帶興奮,點點頭:“就是帝王綠!”
黃金有價玉無價,極品帝王綠翡翠可遇而不可求,是許多愛玉者夢寐以求的收藏佳品,不僅珍貴,而且價值連城。
小寶寶腦袋旁的這塊翡翠,估值最少都在千萬以上。
樂婧心裡一動,從被窩裡伸手,看了一下掛件的背面,刻着“傾國”二字。
她放在心裡默默的咀嚼了片刻,又愛憐地親了親襁褓中的女兒,低聲說:“寶貝兒,有人給你取名了呢!”
於是,樂元凌的妹妹便叫樂傾國!
咳咳……
律流年長大後跺腳:“我是姐姐,爲嘛不是我叫傾國她叫傾城?我不要叫流年,因爲在學校裡有人喊我榴蓮!嗷嗚!”
席悄悄狂汗:“……”那誰,誰讓你愛做夢呢?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寶貝你把輩份搞錯了!你跟傾國不是姐妹,嗚嗚嗚……
言歸正傳。
人們都知道樂傾國是橫影的女兒,橫影現在不見了,但是樂元凌的父親呢?真的是精子銀行的嗎?
有一日,盛左跳出來:“我的。”
(⊙_⊙;)……啊啊啊吼啊啊啊!
這個答案炸翻了一干人等,衆人紛紛吐血不止!
“不是吧!”有人問盛左:“你說你倆演的這是哪一齣戲啊?起初我們以爲你們倆恩愛不渝,結果你倆告訴我們,你們是仇人相見!而且你們兩家也是夙世仇敵,每次見面都是劍拔弩張,刀光劍影!正當我們信以爲真的時候,你們倆又告訴我們,你倆的娃兒都這麼大了?!”
盛左:“這次是真的。”
好吧,衆人表示服了——TMD!我們不扶牆就服你,你倆這套路太深了,勞資們扛不住哇!
之後,隨着樂元凌身份的曝光,樂婧也沒有出面否認,盛家人立時全都懵圈!
“怎怎……怎麼一回事?樂元凌是盛左的兒子?”盛四爺的聲音都結巴了。
楊寶如氣憤地道:“那個小雜種怎麼可能?當初我們不是問過樂婧,她都沒有承認,而且盛左也說不是,現在怎麼就變成了我們家的孩子?”
以前,因爲樂婧和盛左之間複雜的關係,他們也懷疑過樂元凌是盛左的孩子。
但是那時候盛左一聲不吭,樂婧自稱她是在精子銀行買的精子生的孩子,所以他們也以爲不是,沒想到現在卻爆出這個冷門。
——殊不知那時候盛左是苦於沒有證據,正是過的心裡比黃連都還苦的時候。
現在樂婧允許他曝光孩子的身份,他當然是迫不及待的趕緊驗明正身,以免樂婧反悔,那他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兒子認回來。
得知這一情況,盛家老太爺氣得要炸鍋,鬍子都翹起來了:“胡鬧胡鬧!這怎麼是左左的孩子呢?如果真是左左的孩子,那也是我們盛家的孩子,怎麼也該是跟着我們盛家姓啊?怎麼能跟着他們樂家姓,並且還在樂家長大?”
衆人也說:“是啊是啊!盛家的孩子也不多見,左左這一脈還空着咧。”
得,不曝光孩子的身份還好,一曝光孩子的身份,盛家就要開始奪子大戰。
盛左於是站出來說:“我纔是孩子的父親,樂婧是孩子的母親,我們倆纔有權決定孩子去向,你們誰也無權對我孩子的事情置喙!我只要元凌他快快樂樂的長大,健健康康的成長,至於他是在樂家長大還是在盛家長大,這不重要,他姓什麼更不重要!反正他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父親,他的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們父子血脈相連,這就夠了。”
他說的義正言辭道,道理也足,奈何盛家老太爺不答應。
老人家古板,死活也不同意自家的血脈在別人家裡成長,關鍵是在樂家——這不跟在仇人家裡長大是一樣的嗎?
於是老太爺不停的跟盛左鬧鬧鬧……沒完沒了的鬧,以死相逼。
爲了平息這場紛亂,也爲了保護兒子,盛總破釜沉舟,對老太爺道:“我給您老人家兩條選擇,一:我答應結婚,但前提是結婚的對象必須對我兒子好,樂元凌就在樂家成長,誰都不許去騷擾他!二:把元凌要回來,我這輩子就誰也不娶了,跟我兒子過!”
然後他又對老太爺和盛家人道:“這條件你們答應就答應,不答應這盛家我也不呆了!什麼盛氏的掌舵人我也不幹了,我卸職,你們誰願意去幹這吃力不討好的活兒誰就去幹去,我讓賢!”
他說的擲地有聲,斬釘截鐵,決心可見一斑。
盛老太爺的心思便有點活絡了。
盛左以前不肯結婚,對比曾孫子,還是盛左肯結婚比較重要——只要盛左肯結婚,還怕他會沒有孩子嗎?
這是其一。
其二:樂婧是個不好對付的女人,想要跟她打奪子官司,盛家現在恐怕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又有盛左和律家向着她,盛家必輸無疑。
其三:盛家沒有了盛左還真不行!譬如盛四爺等之流,也只能小打小鬧的上蹦下跳,你真讓他來掌管大局,他一是能力不能服衆;二是大方向把握不好,只會打自己的小算盤,那盛家在他們這些人的手裡毋庸置疑是要完蛋。
所以盛老太爺考慮來考慮去,還是向盛左妥協了,只是末尾也加了一個自己的條件,要常能見到曾孫子,並且盛家想什麼時候去接樂元凌來盛家玩就什麼時候去接,樂婧不得阻止。
盛左黑線,批評老太爺:“您就是愛得隴望蜀,現在我都退了一步,您還想怎麼樣?樂婧那是個好得罪的人嗎?一個弄不好,她以後一面都不讓您見孩子,也不讓我見我兒子,我不虧大了?!所以您老見好就收吧!”
盛老太爺抿了抿癟癟的老人嘴,沒言語,事情一步一步來,總歸現在盛左是退步了,其他的可以慢慢計劃。
……
過後,盛左埋怨樂婧:“今天才發現你是個蠍心腸的女人,就愛套路我!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的讓我認回元凌,原來是爲了逼我結婚。”
樂婧倒是溫言軟語:“你也該結婚了,老大不小的,再不結婚你都要老了,人的大好時光沒有多少年,趕緊找個好對象結婚吧!然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至於元凌,在不影響你們夫妻感情的前提下,你願意來看就來看,不願意來看是最好。”
自打盛左上次受傷恢復後,兩人便沒有再針尖對麥芒,更多的時候倒像一對老朋友,有什麼話都可以敞開了聊,儘可能的用商議的方式解決。
盛左現在也不和樂婧多說什麼,只是說:“你現在正在月子中,自己要休息又要照顧兩個孩子,我把兒子接回去幾天,我來帶吧!”
“不行,你們那一大家子人我不放心,元凌只能在我的身邊成長。”但凡涉及到孩子,樂婧的語氣都很堅決。
她決定的事,盛左也改變不了,所以他便道:“那白天我來帶,晚上我負責將他送回來,安全問題你放心,我若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那我還活在這個世上活什麼勁啊!”
樂婧想了想,也有道理,以前有橫影在,樂元凌可以全盤交給他,他們倆的感情挺好,現在橫影不在了,但是樂元凌和盛左的感情也不錯,因爲盛左經常去探望他。
男孩子還是要多和男人在一起才行,女人養着會把他們養成娘炮和媽寶男,總之會弱化他們的“屬性”,對其性格的形成並不好。
“行,給機會你們父子培養感情,但是不要太嬌慣他,他現在已經大了,正是性格養成的時候,不能溺愛和縱容,只能嚴厲一點。”
盛左頓時快高興壞了!早想帶着孩子出現在大衆面前,然後很驕傲地告訴別人:這是我兒子!他今年一歲半,快兩歲了,你看他怎麼怎麼……
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反正逮着人便可以和別人叨一通孩子經,做個貨真價實與有榮焉的父親。
乍聞盛左可以帶着兒子出巡,花都轟動,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件事,他倆的恩恩怨怨也被人們再次拿出來討論和熱議。
有人打賭,他倆會因爲孩子而再次複合。
有人說,也許不會,因爲中間多了一個橫影。
另有人說:“現在橫影都不知去哪裡發展了,他連女兒都不要了,如何能要樂婧?估計着他倆是沒戲了,還是看好盛左和樂婧。”
席悄悄聽了,心裡很難受,替傾國難受,也替樂婧難受,橫影不是這樣的人,他應該是被什麼困住了。
可是當她對樂婧說起此話時,樂婧卻一笑置之,淡淡地說:“我們的日子我們自己過,我有兒有女,怕什麼,我能做一個好母親,也可以做一個好父親。”
席悄悄聽了,唯有黯然,不知道事情爲什麼忽然就變成了這種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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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1:可以開船了(三更)
傾國生下來沒幾天,莫凌天回來了,他說要請大家吃飯,並且順便向大家介紹他的女朋友。
席悄悄聞言,有點小驚訝,這莫家浪子要從良了?
打電話的時候便問他:“怎麼回事我的好大哥,你這是決心金盆洗手,再不禍害良家婦女了?”
莫凌天道:“我統共也沒有禍害幾個啊!在我這裡,我認爲我一個也沒有禍害,都是大家自願,而且我還被別人禍害過,譬如:許凝雪;譬如:你和你小姨。前者是把我害得再也不相信女人!後者則是讓我愛恨都不能,只能看着你們幸福。”
席悄悄覺得他強詞奪理的功夫見長,便道:“那卿玥呢。後不後悔?如果你當初答應了她的婚事,不逃婚,你今日就是馬來西亞大富豪郭兆赫的女婿了,就是因爲你一時的猶豫,放跑了一條大魚。”
“切,別跟我提那個小娘們,她心裡喜歡的是艾澤希,又非我,我娶回去幹什麼,那不是等着腦袋長草嗎?我纔沒那麼笨。”莫凌天洋洋得意:“再說我也不差那幾個錢,我也犯不着向郭兆赫那個大淫魔頭子卑躬屈膝。”
他話中有話,但是席悄悄並沒有追問。
她思索了一下,問莫凌天:“這次的這個女孩子是認真的嗎?打算娶?”
“再認真不過了。”莫凌天用很認真的口吻說:“如果她的性格一直這麼好,再交往下去,我娶她是早晚的事。”
席悄悄的心便有點沉,她已經聽說過莫凌天交的女朋友是誰,就是艾澤希自導自演的那部影片中的女主角,聽說真名叫席緲緲——巧得很,跟她一個姓。
“這姑娘是艾澤希給你介紹的嗎?”她旁敲側擊的問。
“不是,我和她在街上偶遇,那真是一場美好的邂逅啊!”莫凌天感慨,回憶起與席緲緲的初次相遇:“那時我正被你和你的小姨打擊的無以復加,我失戀了,很嚴重,但是我走在街上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緲緲,於是我被愛神的丘比特之箭射中!換個角度看她有些像你,我覺得她就是老天派來拯救我的,把我從對你的迷戀裡拯救出來。”
席悄悄黑線萬年,對莫凌天不是一點兩點的絕望,他說的還是人話嗎?敢情她要是沒有律驍,他還打算跟她來一場亂倫之戀?
“停,請停止你無底線的想象!”她趕緊制止他,又說:“我只問你們怎麼認識的,又怎麼相遇,其他的你不必這麼詳細的告訴我,還有,你們談過多長時間的戀愛了,你去他家裡見過她的父母嗎?”
“談了很久啊,從你小姨拒絕了我,我便和她在一起了,只不過那時候還沒有下定決心追她,現在和她認識的時間越久,越覺得她是一個好女孩子,所以有和她在一起的打算。”
這時間夠長的!
“那她父母是哪裡人?”
“她沒有父母,在孤兒院裡長大,不過,聽說她有親生父母。”
在孤兒院裡長大,卻被艾澤希發掘出來拍電影,有親生父母卻不去認親生父母,只和莫凌天在一起談戀愛,
這就是席悄悄對席緲緲的初步認識,瞭解還談不上。
回頭,席悄悄對律驍道:“你去調查一下莫凌天的那個女朋友,她就是我跟你說過,曾經拍過艾澤希的電影的那個女孩,莫凌天很可能正是因爲她,所以當初沒有對卿玥就範。”
律驍抱着誕誕坐在牀邊,專心致志的逗着女兒,漫不經心的說:“不用查了,是一個叫你非常驚訝的身份。”
“什麼很驚訝的身份?”席悄悄坐到他的身邊,和他一起逗女兒。
律驍偏過頭來親她,含着她的脣瓣吸吮,嗓音磁性低啞地說:“喵喵,快50天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席悄悄瞪大美眸,佯裝一臉無辜的反問他:“什麼快50天了?你說的火星文嗎?我爲什麼聽不懂?”
律驍眼眸漆黑而幽深地望着她,目的火光灼灼,嘴角卻噙着一絲迷人的笑意:“我們可以開車了。”
“你哪天沒有開車嗎?你每天上班都有開車啊,只不過是在司機在開,你是在坐而已。”席悄悄抱定心思跟他打太極。
“哼,你儘管裝不懂,晚上我反正是要麼麼啪的,你要是不給,我就強啪,到時候你可別又喊老公強姦你。”男人一臉傲嬌。
席悄悄沒來由的熱了,低啐:“禽獸,什麼都說的這麼赤果果的,讓孩子聽見不鄙視死你。”
“父母敦倫,有什麼好鄙視的?如果沒有這一項,人類沒有辦法延續,等着被滅絕吧!”
無恥就是無恥,可他總是用一副清風明月的派頭,說出很下流的話,語氣卻又總是很一本正經,調情也調的很有格調。
“我先聲明,我晚上要做好幾次,所以你先好好休息補充體力,不然晚上你又叫苦不迭,說我累着你什麼的,那我可不認帳,你總不能指望一個餓了很久的男人來對你溫柔體貼,然後一次就下戰場。”
更無恥的還等着她。
席悄悄徹底怒了,伸手就去揪他面無冠玉的俊臉,真想用刀劃開他的臉皮,看看他的臉皮是用什麼做的,爲什麼這麼厚?什麼沒有節操的話他都說的出口。
“你能不能給女兒做點榜樣?”她很無奈。
律驍立刻把孩子放在一旁,跟她來互動,他超喜歡跟她互動,最近真是快把他憋死了!席悄悄出了月子,他就沒有安分過,但是醫生囑咐過,最好是在45天之後再發生關係,對女性比較好。
所以他憋的要命,也只能憋着,對席悄悄有好處的事,他都願意照做。
但是,現在席悄悄都快50天了,他迫不及待的想開車,隨時隨地想重溫那種欲仙欲死,讓他久違了的銷魂滋味。
席悄悄知道現在是避無可避了,日子到了,她其實也有點想。
於是律驍把她摁在牀上,目光黯黯地看着她,眼神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與濃烈得可以席捲一切的狂猛情慾!他的語氣十分渴望:“喵喵,我們現在便開船吧?這會開一次,晚上我們再開,想開多久就開多久,而且這中間你還可以休息。”
席悄悄在他的手底下掙扎,“說好了晚上的,怎麼又改白天了?你能不能不要朝令夕改?”
律驍氣喘吁吁的俯下頭來親她,手也開始不規矩的在她的身上游走,喘道:“等不了了,現在就開。”
席悄悄:“……”
脣舌都被他吞進了嘴裡,她想說的話也被他堵住,只能發出細微的吱吱呀呀的聲音,而且她也有點喘……
臥室裡的溫度節節升高,火熱的情緒一觸即發!席悄悄的衣服都給他掀起,誕誕的口糧眼看要落到他的嘴裡。
忽然,一陣“嘀嘀嘀”的聲音響起,正乖乖躺在牀上自己玩的誕誕被驚到,立刻“呀呀呀”的啼哭起來。
“霧草!”律驍低咒。
別的什麼他都可以恍若未聞,或者當沒有發生,但是孩子的哭聲他絕對不能忍!
他立馬翻身起來哄女兒,漂亮的額角都泌出了一滴滴晶瑩的汗珠,雙眼裡蘊藏的情慾未散,微微泛着赤紅。
席悄悄慌里慌張、嬌喘微微的坐牀上坐起,拉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遮擋起來,粉面一片嬌紅,好似塗了靡麗嬌豔的胭脂。
“呃……”她喘着氣去找手機,是她的手機在響。
律驍一臉幽怨地看着她,眼角的暈紅也如染胭脂,漂亮的讓人發狂!她視而不見。
男人惱地咬牙,低聲道:“躲得過初一躲,躲不過十五,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席悄悄聽見了,心“怦怦”直跳,臉“騰”的似火燒,雙腿發軟,差點撐不住身子癱軟下去!
她故意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本正經的去接自己的電話。
電話是許凝雪打來的,她在手機裡面咬牙切齒:“悄悄,你知道我聽到了什麼最大的笑話嗎?這簡直是本年度本小姐聽過最讓人捧腹的笑話!”
席悄悄有點驚訝,因爲她很長時間沒有許凝雪的消息。
好幾個月去,許凝雪都沒有聯繫她,似乎從阿邪走後,許凝雪便徹底的沉靜下來,只安心拍她的電影,出她的唱片,與他們成了兩個世界的人,縱使走在路上,她也會對他們視而不見。
席悄悄原本以爲,她和許凝雪的糾葛到此爲止,以後大家也不會有什麼緣分。
所以此刻聽到她的聲音,她倒也心平氣和:“什麼事讓你如此氣憤?你不是一向出了名的好脾氣嗎?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本來不打算理我的,現在都要來打我的電話了?”
許凝雪冷冷地道:“莫凌天的那個女朋友,叫什麼席緲緲吧,是吧?”
“是,是叫這麼一個名。”席悄悄問:“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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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2:大家都來相愛相殺(一更)
許凝雪在電話裡朝席悄悄狂吐口水:“那女的有毛病,跟我打電話,說她是我們兩個的姐姐,也就是席漢庭先生正宗的大女兒,即席家長女。”
“不可能吧!”席悄悄下意識的說。
“我也覺得不可能啊!但是那貨言之鑿鑿,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弄得我都懵了!爸爸什麼時候又有一個女兒了,關鍵還比我們倆大?”
席悄悄一時放下了跟她的仇和怨,伸手,嫵媚地輕撩着自己美麗的長髮,皺着眉說:“她怎麼只給你打電話,沒給我打電話?她說她是席家長女,難道只要你承認就夠了嗎?”
許凝雪今天大概是很生氣,當即怒懟她:“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圍着你!”
她喘着氣:“你坐月子的時候,誰的電話能打到你的手機上?你當時生你們家誕誕的時候,我也想問問你平安啊,可你們家律驍硬是不讓我靠近,我的電話他也一律拒接,這種情況下,人家一個陌生的姑娘能把電話打到你的手上去嗎?”
席悄悄沒有言語。
情況確實如此,她懷孕的最後一段時間和坐月子,律驍基本不讓人打擾她,電話也幫她過濾,不認識的和騷擾電話,他一律都幫她拒絕了。
她換了個話題問許凝雪:“她有什麼證據嗎?就是那個席緲緲。”
“有,她說她媽媽認識爸爸在我媽媽認識爸爸之前,那時候他們就有感情了,發生了關係,後來爸爸認識了我媽媽,便變心了,也把她的媽媽忘了。”
席悄悄很無語:“這能算什麼證據?我是說那種實質性的證據,比如:他媽媽和席先生的通信,來往的證據,以及DNA鑑定什麼的。”
“席漢庭貌似都承認了!”許凝雪儼然很苦惱:“我上次去看過他,專程爲了這件事去問了他的,他說是有這麼一個女人,在我媽媽之前和他相愛,他們兩個本來很相愛,但是我媽媽插了一槓子,把他們兩個撬散了,於是此事就不成了。”
席悄悄更加無語:“席先生不是號稱你的媽媽纔是他的真愛嗎?他們兩個纔是相親相愛的一對,怎麼又跑出一個女人,還是前愛人?”
許潔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席漢庭的初戀和真愛,又來一個女人算怎麼一回事?
之前,席悄悄也有去看過席漢庭,他現在過得很頹廢的苦悶,整日守着生活不能自理,還傻呆呆的許潔,他怨天怨地都快怨的精神分裂。
但是他苦於擺脫不了現在的現狀,席悄悄也不同情他,她只保證他衣食無憂,不讓他餓死和病死就夠了,其他的事情都有律驍幫她擔着,她沒怎麼管。
“總之我現在很煩,我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名氣,又蹦出一個姐姐來,而且還是席漢庭先生的前愛人所生,這麼一來我媽倒不是他的初戀了!”許凝雪滿腹牢騷:“那我媽是什麼?是個笑話嗎,搶人老公不算,還要搭上一個搶人男朋友的名聲?”
她覺得那個席緲緲就是來打她媽媽的臉的!
而且她現在是個明星,乍然冒出一個私生姐姐,這若是被人一炒作,不說她的臉,許潔以前的那點事又要被人翻出來炒冷飯。
席悄悄卻對她幸災樂禍:“看來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這是報應不爽!我一點都不同情你媽媽。”
樂潼已經從席家跳了出去,她有莫臻輝,這些流言蜚語再怎麼樣也傷不到她了,律驍他們到時都會護着她,她只會是人們同情的對象。
反觀許凝雪和許潔,還有席漢庭,如果席緲緲的事情一爆開,這事又有得炒了,他們幾個都不能倖免。
至於她自己,到時候雖然也要被人們議論紛紛,但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她這不是有律家,還有樂家罩着她嗎!
所以她不愁的,該犯愁的是許凝雪。
奈何許凝雪也很惡毒,不讓她好過:“你別忘了悄悄,她是莫凌天的女朋友,如果她手段了得,嫁進去你們莫家,你媽媽一天到晚都要面對她,你以爲你媽媽到時候能夠好過?”
“他們不住在一起,我媽媽才懶得管他們的事。”
許凝雪很惱火:“這個可惡的莫凌天,誰個不好挑,偏偏要挑我們席家的女兒!”
席悄悄忽然想起她和莫凌天的事,也覺得這是孽緣——造孽啊!如果那個席緲緲真的是席先生的女兒,那這臺戲就好看了!
不過她覺得待定,畢竟這只是那個席緲緲的一面之詞,真要確定她是否爲席先生的女兒,這還有路要走。
掛了許凝雪的電話,她湊到律驍的身邊,一邊看他懷裡的孩子,一邊佯裝不經意的問道:“那個席緲緲真的是席先生的女兒嗎?”
他先前曾說過,席緲緲的身份會讓她很驚訝的,果然很驚訝,同時也再次證明了席漢庭的渣!
渣的她都沒眼看了,這人怎麼還是自己的父親?!
人真的是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
律驍用手攬過她,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左手孩子右手妻,淡淡地說道:“應該是了,席漢庭在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他在外地,認識了一個女人,兩人很快陷入了熱戀,打得火熱的情況下就是女人懷了孩子,但是,那時候席漢庭又和許潔攪和在一起,他順勢把那個女人忘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懷孕的事,所以後來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席悄悄窩在他的懷裡,很幽怨,這叫什麼事吼!
律驍此時卻道:“寶寶睡着了,我們再繼續?”
誕誕在律驍的懷裡睡得最香,在曾爺爺的守護下也能睡的安穩,但是一個人睡的時候或者和她在一起入眠的時候,她經常會驚醒和啼哭,所以律驍經常都帶着孩子,以期望孩子能睡個好覺。
席悄悄的臉便又有點發熱,一雙黑漆漆的美麗大眼睛眼神飄忽,眼睛也不看他,蚊子哼哼道:“晚上嘛,晚上嘛,你說好了晚上的……”
律驍用修長如玉的手指頭輕搔她的臉,望着她但笑不語,俊絕人寰的帥氣臉龐上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眸如火,眸底沁滿了性感的催情的笑意。
實在是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年輕俊美,帥氣挺拔,驕矜而不凡,優雅又沉靜,同時又兼具清冷的禁慾氣息,讓人覺得高攀不上。
席悄悄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神魂顛倒,主動撲在他的懷裡,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期待起晚上來,感覺自己都要溼了……
律驍很喜歡,她香甜的氣息靠近他,縈繞在他的鼻尖,他的眼神不覺暗了暗,抱着她的手臂不自主的箍緊!
真想緊緊的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裡,再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和她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他低下頭,貼着她的發,着迷地嗅着她動人的髮香,在上面親了一口,然後嗓音磁靡暗啞地說:“喵喵,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席悄悄貼近他,主動把自己往他懷裡縮,好想和他融爲一體。
“艾澤希帶着席緲緲在參加政府的瀚宮計劃。”
席悄悄對他側目:“什麼意思?”如果她沒有記錯,瀚宮計劃不是涉及到樂水山下的驍王墓嗎?
律驍沉吟:“席緲緲她……”
“她怎麼?”
律驍的手臂箍着她的肩,手指撩着她長長的髮絲打着卷兒,垂眸與她會說話的眼睛對視,緩緩道:“艾澤希向政府介紹席緲緲是特殊人才,她手上有很多驍王墓的資料,並且她知道很多驍王墓的事,她甚至說……她有時候做夢,能夢到自己穿越到古代,是那位驍王妃。”
“……”席悄悄,見鬼了!
……
莫凌天請大家吃的是晚飯,地點在福王府私菜館。
這地方可不是隨便的人能來的,他也是託了律驍的福。
因爲席緲緲特殊身份的關係,不光席悄悄兩口子來了,莫臻輝和樂潼這對夫妻也撥冗前來。
席間還有盛左和艾澤希,樂婧因爲剛生了傾國,所以沒來。
席悄悄覺得,他怎麼不索性把許凝雪和艾安琪兒一起請來了算了,大家都來相愛相殺……
一圈人坐齊,席緲緲非常大方,她翹着蘭花指,先端起香檳去敬莫臻輝和樂潼,語氣也落落大方,嫵媚嬌軟:“對不起樂阿姨,我真的是席漢庭的親生女兒。”
她話落,滿室闃然無聲。
講真,席緲緲還真和席悄悄有那麼幾分像——不過,這大概是指氣質和靈動方面,五官區別很大。
席悄悄是那種黛眉櫻脣,膚若凝脂,集清純與嫵媚於一身,讓人驚爲天人的超標配高顏值。
而席緲緲則是彎彎兩道柳葉眉,雙瞳若剪水,膚色白裡透紅,臉上還有兩個梨渦,微一勾脣,便是梨渦淺笑,格外的甜美迷人,甜美型的女子。
她比席悄悄略高,一米六八的樣子,秀髮豐盈如同一匹烏亮的綢緞,身材玲瓏有致,曲線性感而魅惑,非常鮮活明豔的一個女孩子。
要說像,就是都同樣的沒來由的叫人怦然心動,同樣的青春美貌,而且兩人的眉眼間洋溢着一股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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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總和潼潼的全版未刪已上傳。
第一卷 313:我現在就打醒你(三更)
席悄悄偷偷的給莫凌天發微信:這姑娘你得手沒有?
莫凌天跟她隔着幾個座位,沒注意到手機,席悄悄便暗地裡給他做眼色,奈何那廝跟她做不到心有靈犀一點通。
席悄悄惱的就想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他,不料腳一伸出去便被一隻腿架住了。
她O_O:“……”受驚不小,還以爲踢錯人了。
律驍卻給她夾了一筷子風味獨特的燻肉,放入她面前的碟子裡,藉着挨近她的姿勢,不動聲色地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當你老公是死人啊?跟男人眉來眼去就算了,還想劈腿?”
席悄悄淚奔,兄弟,你想多了!
關鍵是他不放她的腳下來,她動了一下腳,他隨之微微擡高腿,把她的腳架得更高了。
要命,房間裡這麼多人!
“放我的腳下來。”她也不得不跟他說悄悄話。
律驍眉不動,眼不擡,也不看她,冷着臉若無其事的說:“不跟男人動手動腳了?”
席悄悄淚:“不了。”
律驍着才放開她的腳。
艾瑪,席悄悄在桌子底下活動着自己的腳,心裡卻覺得律驍的醋意越來越濃,稍微一點小事他就醋意熏天,幾年如一日。
艾澤希在對面冷眼看他倆打機鋒,微微往上挑了挑性感的脣,丰神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帥氣的笑意。
莫凌天那傻X給大夥兒都斟上酒,女士也上好了飲料,這纔有空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機,不期然的就看到了席悄悄給他發來的信息。
這貨左瞄瞄右瞄瞄,發現沒人關注着他,立刻給席悄悄回:沒。
席悄悄又給他發來一條:刪除,別讓你女朋友看見了。
他秒回:OK!
打聽完情況,席悄悄在心裡冷哼,男人就是這般賤骨頭,得不到手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得到手了就不珍惜。
看看許凝雪,看看卿玥,都是他曾經得到過的,並且得到的輕而易舉,所以這貨扭頭就走,毫不留戀。
可是反觀席緲緲,莫凌天偷偷追了她大半年有餘吧,因爲沒有得到手,所以他還熱情洋溢,越發覺得此女珍貴,竟然讓恐婚的他都有了想娶她的決心。
不簡單!
席悄悄默默的吃着律驍挾給她的菜。
“悄悄,我敬你,我們姐妹認識一下。”
席悄悄打了一個惡寒,擡頭望着席緲緲一張笑靨如花的臉,她用眼角的餘光去掃樂潼,樂潼剛纔什麼也沒有說。
在外人的眼裡,她這個樣子好像是默認了這姑娘的身份,但實際上並不,她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席家的事關她什麼事呀?她現在都是莫家婦了。
所以樂潼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席漢庭外面有再多的女人都跟他無關,只要莫臻輝沒有就行。
可是席悄悄就不能像她這麼輕鬆處理,如果認了姐妹,接下了席緲緲的這一杯酒,那以後席緲緲的身份就是席家的姑娘了。
她也是超級會打太極拳,沒有和席緲緲碰杯,只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鮮榨熱果汁,淡淡的說:“我早就不是席家人了,很早的時候我就和我爸爸鬧翻了,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我爸爸現在的老婆是許潔,許凝雪纔是席家的女兒,等她答應和你做姐妹了,你再來過我這一關吧。”
莫凌天當場黑線,這丫頭確定不是在刁難他的女朋友?她明知道他和許凝雪的關係,許凝雪看見他生吃了他的心都有,又怎麼會好好對待席緲緲呢!
席緲緲巧笑嫣然,一點兒都不生氣:“她說要你認,因爲你纔是在席家真正長大的席家大小姐,凝雪她說自己也是私生女轉正,沒什麼資格跟人稱姐道妹。”
席悄悄很隨意的擺擺手:“我就是被人家拋棄的一個女兒,你不用找我們相認,只要席漢庭先生認你就行,席先生他說是你是她的女兒就是他的女兒,他說你不是你就不是,醬紫,很簡單。”
她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她可不想認下一個姐姐妹妹什麼的,以後打着她的旗號去做事——她現在除了是席悄悄,她還是律驍的老婆,同時也是誕誕她媽。
席緲緲便沒有強求,微笑着坐到莫凌天的身邊,溫聲道:“爸爸已經承認我了,我現在跟他們住在一塊,我以前在孤兒院長大,很渴望親情,所以我打算在他們的身邊照顧他們,也敬一敬我這個做女兒的一份孝心。”
席漢庭先生現在有奶便是娘,有個女兒肯認他們,又肯照顧他們,並且還是莫凌天的女朋友,他恐怕是求之不得!
許凝雪也認他,回來之後也沒說不認他,偶爾也會回去看望他跟許潔,只是許凝雪沒有陪在他們的身邊照顧許潔。
但是席緲緲則不同!她是真真正正和席漢庭、許潔住在一起,這對席漢庭和許潔在意義上都不一樣,所以目前席漢庭先生應該是欣喜若狂。
席悄悄不管這些,也不管席緲緲的話有沒有什麼刺探和諷刺的意思——她所經歷的事情別人不瞭解,所以她的事情別人也無權置喙。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莫凌天好像也沒有他嘴上對席緲緲那麼熱情,別人對席緲緲的態度怎麼樣他也漠不關心——就好像席緲緲不是他的女朋友,別人不給席緲緲面子,他絲毫也沒有覺得他的顏面受損,更沒有替席緲緲感到難堪。
反倒是晚飯吃到尾聲,席緲緲忽然對律驍說:“律先生,有一個人託了我送一副禮物給你,他說你是他的一位故人,這份禮物很珍貴,希望律先生您能接受,並好好的保管。”
律驍一臉淡漠:“男的女的?”
席緲緲有點遲疑,很認真的看着律驍:“律先生希望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先說名字,陌生人的禮物我不收。”律驍仍是一臉驕矜,對人愛你不理。
席緲緲看了艾澤希一眼。
艾澤希便把手上的一支玻璃杯放下,一臉從容地看着律驍,嗓音紳士般優雅低醇:“你也知道,我們最近協助政府在完成瀚宮計劃,政府之所以重視這個計劃,是因爲樂水山下的驍王墓,和在乾市的長王墓不同的是,上次考古隊以爲我是專家,處處倚重我,而這次他們則把緲緲當成了專家,處處要倚重的人是她。”
律驍一臉冷漠地漫哼:“所以?”
“所以,這份禮物是長秋送給你的!不過不是樂長秋,而是……”
“啪!”
不待艾澤希的話說完,律驍擲杯而起,他眼神陰翳,眉間煞氣逼人,繞過大圓桌,飛起一條長腿便朝艾澤希的門面踢去:“你TMD活的不耐煩了,幾次三番的挑釁小爺,今日不把你打殘,都對不起老子這姓!”
艾澤希帶着椅子往後仰去,堪堪避開了他萬分兇險的一腳,律驍反身一腳,腳上光潔蹭亮皮鞋眼看就要砸到艾澤希的胸口。
艾澤希翻身一滾,從椅子上脫離開去,一個敏捷的旋身,他人立到牆角,也擺開架式要和律驍對打。
莫臻輝剛一開口:“你們……”
律驍冷冷地道:“莫總,麻煩把我岳母和悄悄帶出去,以免誤傷了她們。”
盛左此時也站起來問道:“你們真要打啊?”
“滾!你特麼的廢話特別多!”律驍滿臉陰霾。
“走走走……悄悄,走,出去。”莫凌天催大家出去,讓他們打。
席悄悄只有一句話,扒着包房的門,看着律驍問:“老公,你打得贏嗎?”
律驍啼笑皆非,漂亮的嘴角彎起,似笑非笑,斜睨着她:“怎麼,打不贏你要來幫忙?”
席悄悄煞有介事的的狂點頭:“幫你遞刀子。”
“行,有你這句話,不贏也要變贏!”律驍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又吩咐她:“乖,出去外面等着,等會讓你來看這姓艾的慘狀。”
席悄悄乖乖的出去外面等着去了。
艾澤希在十分典雅華貴的包房內的慘笑:“真是恩愛,可謂此一時彼一時。”
“沒有所謂彼、此,我們永遠都是這樣恩愛。”律驍發出嗜血的冷笑:“艾澤希,妒忌了就去找自己的另一半,別夾在我們夫妻中間想當個第三者,我告訴你,有我律驍在的一天,你永遠也不可能!”
“我還真不信那個邪!要不是你當初使那種卑鄙手段,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和長秋分開!”
“我沒有,我跟你說一千遍,說一萬遍,我沒有!”律驍冷着臉,俊美逼人的臉上全是森森的寒氣:“姓艾的,別做了個夢就了不得了!總在夢裡不醒,沒聽過黃粱一夢和南柯一夢嗎?誰知道你他媽的做的什麼邪夢,整天往我妻子身上聯想,你中邪了知不知道,完全是走火入魔了!”
“你就當我中邪好了?!”艾澤希臉上也是冷酷的殺意:“中邪了你還在乾市建浩風國際學校?你還在長王墓的墓室裡插上兩根玄鐵骨釘?我查了這麼久,連一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除了是你,沒有別人!”
他接着說道:“我起初也是不想懷疑你的,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了你,只有你!”
“你真是夢魘了!”
“啪!”的一聲,律驍旋風般的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冷厲地說:“傻傻的現實和夢境都不分,說的就是你這種蠢蛋,我現在就打醒你,讓你知道惹怒本少爺的下場!”
------題外話------
第一卷 314:
包廂裡拳來腳去,你來我往,兩個年輕英俊又煞氣重重的男人打的落花流水,桌椅板凳齊飛。
包廂外,莫凌天一看,大家也不能全聚在這寬大氣派的走廊,於是又叫了個超豪華的休息包間,對大家說:“我們先去那裡等消息吧,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能打完。”
席悄悄越看他越無語,他今天做東,請來的客人打的呼呼喝喝,死去活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也不知哪來的這麼好的心態。
莫臻輝比他更淡定,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奢華低調的名錶,便牽起樂潼,對席悄悄道:“我和你媽媽等會還有點事,我們怕是要先走,你是跟我和你媽媽一起走,還是等會兒等律驍一起?”
“我等律驍。”席悄悄很堅決,哪能放了老公一個人跑呢。
於是莫臻輝儒雅沉穩地和衆人點點頭,便把樂潼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身材高大偉岸的他帶着妻子先行離去了。
盛左道:“我還有事,婧婧還在醫院裡躺着,她的小寶寶沒人照顧,我兒子還要等着我陪他去玩,我兒子現在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離一會兒人都不行,我要先走了。”
話落,他高大魁偉的身子已經像一陣風一樣的走遠了,衆人要留他都留不住。
一看,就剩下三個人了,莫凌天、席悄悄,席緲緲。
莫凌天道:“走吧!”
席悄悄站在包廂門口:“我不去,我要等我老公出來,你倆去吧。”
席緲緲神色溫和的看着她:“悄悄,我們談談。”
席悄悄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色忽然之間變得很冷:“緲緲小姐,別叫的這麼親熱,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請你離我遠一點,這是對我們大家最好的尊重。”
莫凌天左看看,右看看,儼然不明白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既疑惑又納悶的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麼了?幹嘛一時之間變得像仇敵一樣,剛纔不都是挺好的嗎?”
席悄悄不理他,冷着臉聽着包廂裡面的動靜。
席緲緲的臉上不由得有些傷心,微張着紅脣,喃喃地對莫凌天解釋:“悄悄她大約是嫌我出身不高貴。”
席悄悄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懶得跟這鳥人多說。
莫凌天是不會批評席悄悄,轉而安慰自己的女朋友:“行啦行啦,悄悄沒這麼說你,她脾氣向來是這麼不好,被律驍慣壞了。”
席悄悄瞪了他一眼,也不跟他計較。
就在她以爲這兩個傢伙會安靜如雞時,莫凌天彷彿突然想起地說:“悄悄,緲緲經常做夢,她有時會把自己的一些夢境畫下來,我看她的好幾幅畫中都有律驍,而且她和律驍是一對兒。”
席悄悄回頭,雙眼冒火,頭頂冒煙的盯着他:“你說誰和誰是一對兒?”
莫凌天被她眼裡的殺氣駭住了,於是弱弱地伸手指了指席緲緲,小聲地說:“她……和律驍。”
“做夢!”席悄悄從鼻子裡噴出一道冷氣,看着眼前的一對男女說:“都別白日做夢,律驍從來都是我的,我們倆纔是一對!”
她又加了一句:“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悄悄,我們沒有誰想把你們分開,我只是想說……”
席緲緲剛想辯解,席悄悄立刻對她怒目而視,嗓音冷清地道:“席緲緲,我不知道艾澤希是從哪裡把你找出來的,我也不管你究竟是不是席漢庭的女兒!我更不管你是怎麼迷惑莫凌天的,我只警告你一句,哪裡來哪裡去,別讓我出手修理你!”
“悄悄,在和誰吵架呢?”
席悄悄的話音未落,走廊的前面,忽然傳來一道故做嫵媚又故作的很嗲的聲音。
她尋聲望去,眉頭立時一皺,穿着一身彩色拼接人造皮草的許凝雪在助理的陪同下,妖妖嬈嬈的走了過來。
她化着精緻的妝容,頭載貝雷帽,眼妝絢麗,眼神魅惑,搭配着一頭長卷發,露着一戴雪白美腿,腳穿一雙帶拉鍊的復古馬丁靴、看起來慵懶隨意,姿態傲然。
人,都是在悄悄的變化,當年長相清麗脫俗,非常有清純之美的許凝雪,隨着時間的蛻變,也慢慢擁有了自己的氣場與性格,她漸漸有了自己的氣質,也難怪她的粉絲非常喜歡她。席悄悄白了她一眼,也是個不省心的。
許凝雪被她虐待慣了,不以爲然,只盯着呆呆盯着她看的莫凌天冷睨了幾眼,又把視線轉向席緲緲。
突然,她帶着薄薄黑色皮手套的手赫然在空中一揚——
“啪!”
席緲緲臉上捱了她一巴掌。
席緲緲臉一歪,立刻捂着自己的臉,叫出了聲:“啊!”
席悄悄正心煩,也被這一慕弄懵了,這是上演哪一幕,怎麼就動起手來了?
莫凌天正呆呆的看着她,覺得她跟以前變得不一樣,好像變得更加漂亮了!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短短的時間內就賞了自己的女朋友一巴掌。
可是還沒有停。
正當席悄悄目瞪口呆時,許凝雪左右開弓,帶着皮手套的手閃電般的又賞了席緲緲好幾個耳瓜子。
“啪啪啪……”
席悄悄都看的眼睛抽搐了,莫凌天這才醒過神來,連忙去架住許凝雪的手臂,怒喝道:“許凝雪你神經病呀,怎麼在大庭廣衆之下打人?簡直要不得了!你不是明星嗎?就不怕記者拍到你失禮的時候。”
席緲緲捂着自己的兩邊腮幫子連叫幾聲,也委屈的擡起雙目,憤怒地盯着許凝雪道:“你怎麼是這種人,動不動就打人?我得罪你了嗎?我們是姐妹呀!”
“姐妹你個毛線啊!”許凝雪還在氣咻咻地跟莫凌天扭來扭去,掙扎着要來打席緲緲,她的助理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道是喊人來幫忙還是阻止自己老闆。
席緲緲委屈的不行:“我做了什麼,要被你這樣對待?”
許凝雪伸手指着她,厲聲叫道:“第一,你利用我的父母給你博好名聲;第二:莫凌天這個男人誰都知道我跟他不對付,你要跟他做男女朋友,就要承受被我打死的準備。”
不得了了!莫凌天很生氣:“許凝雪你還講不講點理?憑什麼我不和你做男女朋友,我就不能和別人談朋友了?誰定的這個規矩?”
“我定的!”許凝雪蠻不講理的道:“我在地獄裡爬,莫凌天你休想在天堂裡走,在我沒有交到滿意的朋友和有好的歸宿之前,你休想有女朋友!你跟誰談我打誰,你談一個我打一個,看誰當光棍當的比較久。”
莫凌天嘴張的都要合不籠了,半響才說:“許凝雪,你真的瘋了?!”
許凝雪道:“對,我就是瘋了!你給我等着吧,你要是敢交女朋友,我就這麼沒完沒了的和你扯皮扯下去,直到扯得你再也不能玩女人爲止。”
日了狗了!莫臻輝生氣的走到一旁,對着牆壁吐悶氣。
而這時候,許凝雪卻指着席緲緲對席悄悄道:“你別被這個女人騙了,我今日去問了爸爸。他是被人買通的,有人許諾他,給他開一家大公司,再說他現在也非常希望有一個孩子來照顧他,好把他從我的媽媽手中放出來,所以他沒有猶豫的就答應。”
“我沒有!”不待許凝雪說完,捂着臉的席緲緲便氣憤地反駁:“許凝雪,你別含血噴人,我和爸爸是做過親子鑑定的,我們是親生父女,並不是哪裡抱養來或者什麼冒充來的,你們電視小說看多了,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莫凌天此時又過來作證,對許凝雪道:“說話要講證據,緲緲是千真萬確的席家女兒,你沒看她和悄悄都長得有點相似嗎,比你還和悄悄像,你說她們是不是姐妹?”
許凝雪冷笑:“是姐妹她還和你談朋友,並且想着一門心思的嫁給你,這種人能是姐妹嗎?就算是親的那也是蛇蠍心腸,還好意思跟我稱姐道妹?”
她又對席悄悄道:“艾安琪兒都跟我說了,這個女人很早就認識他的哥哥,他們纔是一對,他們還在一起拍過一部電影,只是我們沒有見,你看,她和艾澤希的關係這麼不簡單,又怎麼可能和我們席家有關係,要有關係就早有了。”
席悄悄舉手喊停,說:“你們別吵了,讓我靜靜,我老公還在裡面跟人打架,你們這麼沒完沒了的吵,當心我找人把你們都轟出去。”
“跟誰打架?”許凝雪目光一轉,卻突然豁然明白:“艾澤希?”
她的面色幾乎瞬間一變,正欲說話,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時,包廂的門“啪!”的一聲被人用力拉開。
“驍驍!”席悄悄立刻衝了上去:“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律驍喘着氣,對她搖了搖頭,伸手攬過她:“叫人進去救人!”
第一卷 315:爲他瘋狂打call(一更)
能動手時千萬別逼逼!
律驍就是這一類型的。
他這人話不多,跟不熟的人那話更少。
商場決戰,他講究雷厲風行和速戰速決,往往在你還沒有明白的時候,他已經拿到了結果;生活中,他靜靜地看你作妖,當他覺得火候到了,他就出手狠狠的收拾你一頓!
艾澤希幾次觸及他的底線,他早想收拾他了,今天是個機會,他哪能放過。
一瓶非常昂貴的洋酒,他凌厲而冷酷地蓋到了艾澤希的頭上——他媽的,這鳥人的腦袋不清醒,需要他給他醒醒腦!
所以莫凌天請客的結果,就是叫來救護車把艾澤希送進了醫院……
他用一隻手瀟灑地整理着自己的西裝和領帶,另一隻手臂親暱地攬着老婆,語氣清冷還有點小不滿:“勝之不武,打到關鍵的時候,丫的他昏過去。”
贏了就行了!席悄悄滿眼星星地望着他,眼裡情愫滿溢,倒映的全是他此刻的模樣,帥!帥!除了帥還是帥!帥哭她一臉!
律驍被她小花癡的模樣引得發噱,忍俊不禁,有趣地挑着俊極的龍眉,一雙黑曜石般黑亮的眼眸戲謔地側睨着她,眸底異彩閃爍,流光如星。
他趨近席悄悄的耳邊,目帶挑逗地望着她,曖昧地低聲問:“很喜歡我?”
席悄悄的臉頓時有點發熱,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和挑逗,是那麼的性感曖昧!而且他的目光太火熱,帶着電,會電死人,隨便一瞥她都給他電的麻酥酥的!
她假裝沒聽見,眼神閃爍的東張西望,並用手貼了貼自己的臉頰,給自己的臉降溫,然後抱起他的手臂,撒着嬌催他:“走吧走吧,我們回去,流年還在家裡等着我們呢!”
是呢,他們倆爲了出來赴莫凌天的約,孩子都留在家裡給爺爺照顧。
律驍立時歸心如箭,也收起了逗她的心思,他牢牢地牽住妻子的手,說着:“走吧,流年醒了看不到我們,會哭的。”
他倆的眼中只有彼此,說着話,便大步往電梯而去。
莫凌天在後面喊:“哎,你們,你們……”
他倆已旁若無人的走遠。
莫凌天放下揮着的手,哀怨的直嘆氣,“這兩個傢伙……”留下爛攤子給他收拾。
席緲緲捂着自己的臉,沒有去看律驍和席悄悄,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許凝雪怔怔地望着席悄悄和律驍遠去的背影,手裡抓緊了自己手上的彩色包包,眼裡雲山霧罩,風起雲涌,流露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
……
艾安琪兒命司機“快快快”,一路飆車追到了律家。
可見她心裡的火氣有多麼之大!
律家的勞斯萊斯開到了自家氣勢恢宏的高築的院牆前,門口的電子搖控大門已緩緩打開,勞斯萊斯正要一駛而入,後面保鏢的聲音傳來:“律少,艾副總的妹妹追來了。”
車內,席悄悄看了律驍一眼,艾澤希的頭被他打破,艾安琪兒追來報仇了。
律驍原本摟着妻子溫情脈脈的目光一冷,不屑地撇了撇脣線優美的脣。
他推開車門下車,並回頭對妻子道:“你先進去看流年。”他頓了頓,目光若有似無的從她高聳飽滿的胸部滑過,意有所指:“她八成餓了,嚷着要喝奶。”
席悄悄目前是母乳餵養,奶水不是很多,但夠小嬰兒喝的。
席悄悄聞言,玉雪般的面容不禁一紅,黑漆漆的眼裡泛起一絲羞意,孩子喝奶就喝奶,他爲什麼要瞄她的胸部啊?討厭死了!
她紅着臉道:“我跟你一塊下車,看看她要說什麼。”
律驍又頓了頓,伸手牽她:“也好。”
艾安琪兒穿着一件火紅的薄款中長連帽羽絨服,腳踩一雙顯瘦過膝黑長靴,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兩個兜裡,一身戾氣又冷豔地地立在自家的保姆車旁。
在這春寒料峭的夜裡,她這樣的打扮既好看又禦寒,還非常時髦。
只是這姑娘她冷着臉,滿臉的怒氣,雙眼都快被怒火燒紅了!
看見席悄悄和律驍手牽着手過來,她抑制不住滿心的怒火,冷冷又尖利的說道:“律驍,若不是我哥哥突然昏過去,你以爲你會是他的對手嗎?”
律驍神色很淡:“他不昏過去,結果也是一樣的。”
“纔不會!”艾安琪兒厲聲反駁:“我哥哥參加過UFC,得到過比賽的金腰帶!他從小就練武術,打架從來沒有輸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席悄悄登時要對艾澤希刮目相看,這麼牛啊!參加過自由搏擊還得到過搏擊冠軍,真的假的?
律驍灑脫不羈又帥氣的聳了聳肩:“那他這次就是踢到鐵板了,在我快近30年的生命當中,我打架也從來沒有逢過敵手,向來只有被我扁的人。”
律驍的實力席悄悄也是見證過的,雖然盛宇朔不堪一擊,但是律驍揍他的時候,跟切菜瓜一樣,落花流水,風捲殘雲,三兩下便把盛宇朔揍得哭爹喊娘。
看樣子艾澤希也不是很差,倒黴就倒黴在他突然昏倒,否則也不會被律驍把腦袋砸開花。
艾安琪兒立即憤怒的大叫:“律驍,你就是趁人之危!而且你趁人之危也就罷了,還打了人就走!連送我哥哥去醫院的意思都沒有,你說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情無義又沒有公德心的人啊?事後也沒有一點悔意,還這麼囂張和張狂!”
律驍微側着俊臉,也不看她,只專心地撥弄着席悄悄肩頭的長髮,替她把髮絲理順,語氣輕描淡寫:“出錢、付醫藥費、精神損失費,或者是你們去打官司起訴我,都行。”
“你!”
他那副漫不經心,“爺不在乎”和並不把此事看在眼裡的的模樣,使得艾安琪兒氣的七竅生煙。
她哆嗦着脣,氣的眼圈泛紅:“律驍,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我看穿了你!你就是個沒心沒肺加冷血無情的大壞蛋!我真是後悔……”
律驍卻一挑眉,玩世不恭的輕嗤,無情地截去了她後面的話:“別自作多情,做出一副好像我負了你的模樣,我的愛人還牽在我手裡,你是誰我並不認識,所以,請別說一些讓我愛人誤會的話好嗎?”
席悄悄在心裡爲他瘋狂打call,棒極了!男人就應該這樣。
她的嘴角泄漏出一絲笑意,眼神愛慕的看着他。
艾安琪兒本來被律驍的話氣的眼淚都出來了,眼角的餘光又瞥到席悄悄嘴角的那絲竊笑,心裡的火氣怎麼也遏制不住,想也不想便對那個礙眼的女人吼道:“還有你!真不知道你怎麼笑得出來?我哥哥這是爲了你,還有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爲了你!若不是你做了些什麼使我哥哥鬼迷心竅,哪會生出這麼多事?”
她不想說自己的哥哥爲席悄悄神魂顛倒,那太擡舉她了,她就想說鬼迷心竅!
席悄悄就是隻鬼,如同聶小倩那樣一般的一個妖豔女鬼,標準的妖豔賤貨,存在就是爲了引誘男人爲她們魂牽夢縈,寤寐思之!
席悄悄纔不會背這個鍋。
她朝艾安琪兒攤手,眼神無辜臉也無辜:“艾安琪兒小姐,怎麼說你也是一個名人,我一個孕婦能幹什麼?從我認識你兄妹倆起我就有了律驍,肚子裡有了小寶寶,覺得我一個孕婦能幹什麼卻讓你哥哥鬼迷心竅?”
她這不是倒打一耙麼!她還沒怪他們兄妹來破壞和離間他們夫妻的感情,這丫的倒好,狂甩鍋。
律驍此時語氣冷凝地道:“艾安琪兒小姐,那完全是你哥哥的個人行爲,別想我的妻子爲他買單,我也不知道你們艾家是什麼邏輯,什麼事都不找自己的原因,只找別人的錯,我們沒空陪你在這裡胡鬧,關於打傷令兄的事,我會派人去慰問的,你們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話落,他牽起妻子的手,修長的大拇指在妻子柔嫩的手背上摩挲,語氣又變的很溫柔:“走吧,起風了,你的手都涼了,再耽擱下去孩子要哭了。”
小小的流年纔是他們最爲掛心的小心肝,兩夫妻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家的方向走。
“喂!什麼人啊!”艾安琪兒在他們身後跺腳大叫,迎着冷風,氣的淚水在眼眶裡蔓延。
太欺人太甚了,這夫妻倆,都不把人放在眼裡!
……
博宏私立醫院。
豪華而溫暖的病房裡,盛左抱着兒子,陪着他在地上搭了一會兒積木,眼看夜已深,怕小傢伙要睡覺,便讓慶笙歌帶他回樂家。
依依不捨的送走了兒子後,他才邁着長腿穿過會客廳,進了主病房。
他把沙發椅拖到樂婧的豪華病牀前,悠閒的從點心盤子裡取了一袋開心果來剝。
樂婧從手上的一本書上挪開目光,看着他:“元凌走了?”
盛左心無旁鷺的剝着開心果,點了點頭。
樂婧道:“這麼晚了,你別剝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坐月子是一件很枯燥無聊的事情,樂婧又暫時還不能回去家裡,所以在醫院裡過的很悶,偶爾她會找一點坐月子期間能吃的零嘴來打發時間。
開心果還行,是她愛吃的。
盛左道:“我剝着好玩。”
樂婧便不言語了,又再次看了他幾眼,問道:“你有事?”
盛左這才從開心果上擡起頭,一雙有奪目光華的眼睛直視樂婧:“婧婧,你們老家地底下的寶藏不止只有財寶吧,還有別的秘密,你該告訴我了,艾澤希找出了一個席緲緲,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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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6:愛我的人與我愛的人(二更)
“席緲緲……”樂婧沉吟。
這件事她已經聽說過了,不過她並沒有往心裡去。
律驍和席悄悄的感情經過了很多的波折,並非一蹴而就的,他們倆的感情已經很成熟,經得起很多的考驗。
此刻,她淡淡的微垂長長的睫毛,“無稽之談。”
“我也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但是婧婧,席緲緲的手裡,擁有大量的驍王墓的文獻,如果她不是真的跟驍王墓有關係的人,那隻能說……婧婧,你們財寶裡面的秘密已被泄露。”盛左認真地說。
樂婧嘆了一口氣,擡手撩了撩一頭微卷的長髮,偏着頭,將細白纖長的漂亮手指插在自己蓬鬆的烏髮裡,側睨着他,低聲問:“你懷疑是橫影?”
“沒有,我沒有懷疑是橫影。”盛左很快否認,並道:“你信任的幾個人對你應該都是很忠心的,我並不懷疑他們,我懷疑的是那個席緲緲,她是否真的能做夢?並且夢到跟驍王有關的事。”
他補充:“我聽她的那個意思,她好像想說她自己是驍王妃的轉世。”
“切!哪有什麼轉世啊!”樂婧卻是不信的。
她對盛左的話嗤之以鼻,並鄙夷他:“你這個人總是一邊相信着現代科學,一邊又搞那些神神道道的事,也不知是叫你盛大總裁,還是叫你神棍好!”
盛左雙目睜的圓亮圓亮地看着她,一本正經:“你叫我神棍也沒關係,但是,活佛班禪你怎麼解釋?人家那也是轉世,而且地位崇高。”
樂婧:“……”她沒法解釋,那是人家藏族人民的事。
她忽然側轉身,在枕頭邊找自己的手機。
“你做什麼?”盛左不解地問。
樂婧找到自己的手機,調出裡面的一張照片,對盛左道:“我給你看看這張照片,你就知道我想說什麼了。”
她把手機的屏幕方向對準了盛左。
盛左不明覺厲地看了她一眼。
接着,他很專心地盯着她的手機畫面,器宇軒昂的英俊臉上隨之露出了幾絲難以置信的訝異,然後他想確認什麼,又湊近了樂婧的手機眯着眼睛看。
足足觀看了兩三分鐘,他方慢慢地問樂婧:“這是在你們樂家的財寶裡面發現的?現在賣了沒有?”
他知道樂婧找到祖傳的寶藏後,爲了省去麻煩,她把大多數財寶都通過各種渠道賣了。
樂婧白了他一眼:“這座怎麼可能賣?要賣也是賣給律驍,否則他還不跟我急。”
“這是用什麼玉雕的?價值連城吧!不,應該是天價!”盛左做思索狀,撫着自己的腮思考。
“不知道,反正是一種很奇怪的石頭,你要說玉也可以,總之真要拿出來賣,價格可能高得離譜,而且還會有很多人打破腦袋的搶着來買。”
“因爲太有研究意義了。”盛左瞭然地說,隨後又不懷好意的笑道:“到時候律驍該急了,要他出多少錢,他也該是會買的。”
“所以你現在該知道了吧,我爲什麼不相信那個席緲緲是驍王妃的轉世,也不相信她跟什麼驍王墓有關係。”樂婧冷着臉說:“我甚至都不相信她是席漢庭的女兒。”
她當初取出祖傳的財寶後,通過變賣,一躍成了花都第一女富豪,之後,她爲了調查席漢庭是怎麼對不起她姐姐的事,她幾乎讓人把席漢庭以前的事情鉅細無遺都調查了一遍!
梳理下來,席漢庭在許潔前面是有交往過一兩個女孩,關係也不錯,但是沒有誰給他生孩子,就許潔不服氣被拋棄,給他生了一個許凝雪。
盛左接茬:“那這麼說來,席緲緲完全是艾澤希創造出來的一個人物?”
“大抵是吧。”樂婧眯着眼睛說:“我也聽說過乾市長王墓的事,據說那墓葬羣的墓主是千年之前的長王和他的王妃,有人傳這一對墓主長得很像艾澤希和悄悄,艾澤希因此而生了妄念吧!”
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誰叫我們悄悄長得那麼迷人呢,又有了這個引子在這裡,艾澤希他不妄想都對不起長王墓的那一對墓主是不是?”
盛左擰着劍眉:“這麼解釋有點牽強,因爲我知道律驍建的那座學校,他確實花了很多苦心,而且其結果就是爲了壓制那座長王墓裡面的殮術。”
“哎呀呀,真是討厭!”
樂婧聽他說起玄學方面的東西就頭疼!什麼道教、佛教,什麼殮術、巫術、幻術,什麼風水與堪輿……這會讓她想起他曾經找人催眠過她的事,馬上滋生了無數反感:“我跟你講,這些都只是圖一個心理安慰,真正起到作用的是自己!”
兩個人的信念不同,信仰也不同,對宗教的理解也不一樣,有時候很難把話說到一處。
樂婧是信自己;盛左則酷愛玄學和風水學,又對越古老和年代越久的東西格外感興趣。
此刻眼見秒秒鐘就要把話說崩,盛左識趣的抿脣,他也不強行改變樂婧的思想去認同自己的理念,都有道理。
他進而把話題轉到別的方向:“這麼說來,你們樂家與驍王墓有關,或者說你們是驍王墓的後人?”
樂婧搖了搖頭:“不是,樂家的寶藏與驍王墓和瀚宮都沒有關係,是我們自己的祖先的寶藏。”她又用纖指指了指手機上的那張照片,嘴角揚起了一絲慧黠有趣的笑:“這個就是我們的祖先。”
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家的寶藏裡面還有什麼秘密和資料,她是按照祖傳的方法打開財寶後才發現了這些事。
她也是後來知道的。
“撲哧!”盛左看着她的手機畫面,也忍不住笑了。
樂婧又道:“我說了這麼多,只是想說,那位席緲緲跟驍王墓沒有關係,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驍王墓的資料的,要不只有是從我這邊泄露出去了,可是我這邊沒有可懷疑對象,所以我還要查。”
……
夜,星很稀,月沒有。
同樣是博宏私立醫院,艾澤希四進27樓的超豪華VIP病房。
此刻,偌大的病房裡沒有別人,只有席緲緲和躺在病牀上的艾澤希。
他頭上的傷並不怎麼嚴重——破是破了,但只是流了點血,縫了幾針,並沒有其他的後遺症。所以此刻病牀升起,他半坐在病牀上。
席緲緲此時坐在他的牀前暗自掉眼淚,她的臉被暴戾的許凝雪打了好幾個巴掌,此時因爲早抹了消炎去腫的藥,臉上已經看不出捱打的痕跡了。
病房裡的氣氛有點凝重。
席緲緲和艾澤希都沒有說話,只不時聽到席緲緲低低的抽泣聲。
艾澤希閉目養了一會兒神,之後緩緩開口,嗓音有點沙啞乾澀:“好了,別哭了,這不是多大的事,沒什麼關係。”
“可是……可是他們都不相信我,這樣做沒什麼意義。”席緲緲抽泣着說:“而且我根本不是席漢庭的親生女兒,這事情早晚都會瞞不住,今天就連許凝雪都知道了,她還打了我……”
艾澤希抿着有些蒼白的脣沉默。
隨後,他語氣很淡地說:“沒有誰要他們相信,先讓他們正視你的存在吧,等正視了你的存在,他們纔會去注意驍王墓,有些事情才能水落石出。”
“可是我喜歡的是你,你卻硬要把我和律驍湊一對。”席緲緲小聲地抗議。
“我說過,不要喜歡上我。”艾澤希的眼神和臉都很淡漠。
“可是喜歡上了怎麼辦?”席緲緲眼裡的淚水凝聚,感情能夠說收回就收回嗎?
艾澤希無情地下命今:“換個人喜歡。”
“那你能嗎?你能換個人喜歡嗎?”
艾澤希抿着脣,眼裡微有怒氣,再次緘默不言。
席緲緲勸他:“忘了過去,不要被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所左右,我們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艾澤希垂下深邃的眼眸:“等我查清楚了一些事,我或許會開始新的生活。”
“你到底要查什麼?那些事情對你的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艾澤希按住有點痛的頭,蹙眉不悅地望着病牀前淚水漣漣的女人:“別這麼大聲吼,收斂你的脾氣,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不喜歡聒噪的女人,也不喜歡聒噪的下屬,希望你能明白!”
席緲緲都快崩潰了,握着雙手,差點把拳頭捶到他的病牀上:“可是你怎麼一回事?你把我從孤兒院救出來,給了我優渥的生活和華衣美食,你爲什麼又不好好對待我?”
“我知道你是因爲那個席悄悄,她長的那麼好看那麼美,我是個男人我也爲她瘋狂!所以我能理解你,可是她都有了律驍和孩子,你怎麼鬥得過那個律驍,那麼強悍又煞氣的一個人!”
席緲緲也是苦口婆心。
艾澤希突然想抽菸,他對席緲緲道:“請把櫃子上的煙遞給我。”
席緲緲遲疑,看着他包着白紗布的頭:“你的頭……”
“不礙事。”艾澤希打斷她,示意她把煙遞給自己。
席緲緲不是很願意的把煙和很講究的復古火柴一起遞給了他。
艾澤希懶散地坐在牀頭,叼起了一支菸,手拿着火柴盒,微偏着頭,眯起了眼。
“嚓!”藍幽幽的火苗中,他優雅地劃上了火柴,低頭點上了煙。
放下火柴,他吸了一口後,才用徐緩低啞的嗓音慢慢說:“你們都誤會我了,我只是想找一個真相……還有,我沒有那麼喪盡天良,去拆散她的家庭,我實際上只想求一個來生,但是律驍把所有的後路都堵死了,我不做點什麼,我喜歡她的這片心就白喜歡了,永遠都沒有以後……”
“沒有就沒有唄!”席緲緲衝動地打斷他:“我還想求你跟我的來生呢!你來生還是跟我在一起好嗎?”
唉,此時艾澤希的腦海裡響起了一首歌——
愛我的人對我癡心不悔
我卻爲我愛的人甘心一生傷悲
在乎的人始終不對
誰對誰不必虛僞
愛我的人爲我付出一切
我卻爲我愛的人流淚狂亂心碎……
《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
愛的人始終不對,他亦是!
“別喜歡我!”他有點泄氣地對席緲緲道:“我從小就與別人不一樣,我很小的時候就像一個小大人,比所有人都成熟、懂事,我稍大後夢境不斷,爲了這些夢我幾乎付出了我的所有!我的感情與心思都花在這些夢上了,沒有餘力去愛別人。”
他抽着煙,在嫋嫋的煙霧中,神色灰敗地垂下頭:“我這麼發頭痛昏過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醫生雖然沒有說我的頭怎麼樣,但大體我也不是什麼長壽之人,你別把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我只是這個世間的匆匆過客,說不定很快就會離去,等我把那些真相瞭解清楚,完完整整的還原了我的那些夢境,我走的時候也會很安心。”
“你怎麼這樣詛咒你自己啊!”
席緲緲不禁大哭起來,淚水掉的更兇了,眼淚迷離地望着他:“你想要我做什麼我就幫你去做!你想要我幫你調查真相我就幫你去調查真相!但是你能不能振作一點,別總說這些喪氣話?!”
艾澤希修長烏黑的眼睛眨了一下,沒有做聲。
席緲緲不停的用手抹着自己臉上擦也擦不淨的淚水,別人都不相信艾澤希的那些夢,覺得荒誕不經,但是她相信——因爲她愛他!很愛很愛!
而且她看過長王墓的那一對墓主,確實很像艾澤希和席悄悄,難怪艾澤希不甘心——只能說,律驍他沒什麼事爲什麼要去建那座鬧事的學校呢!
這不是撞鬼和沒事找事嗎!
席緲緲不唯心,她也相信有來生——因爲她看見艾澤希的第一眼,就對他一見鍾情!覺得自己此生都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我走了!”她賭氣地起身,拿起幾張紙巾胡亂地抹着自己的臉,哽咽着說:“我再去幫你扮演席漢庭的女兒,看你究竟想要查個什麼結果。”
她不是席漢庭的女兒,這只是艾澤希和席漢庭達成的一個條件。
因爲席漢庭是一個很有事業心也有野心的人物,但是他現在一直受着來自於律驍和樂婧兩方面的壓力,讓他不能有所作爲,只能守着一個殘妻勉強度日。
做爲席漢庭他是不甘心的——他也曾經鮮衣怒馬,衣履風流過!那時候風光無限,再對比現在的糟粕與淒涼,他沒有不一日覺得憋悶與委屈!
而且他現在只是人到中年,正是大幹事業的時候,他還可以有很大一番的作爲。
艾澤希正是利用了他的這一點,不但答應給他開一家公司,還許諾到時讓他移居到國外,避開律驍與樂婧的勢力,過點他自己想要的鮮亮生活。
現在的席漢庭只想離律驍與樂婧遠遠的,再也不要看到這兩人,所以艾澤希提供的條件對他來說不啻於重生——他也實在是找不到人幫忙了,有一點希望就想抓一點希望,總比沒有好。
條件就這麼達成,這中間可謂錯漏百出,但是沒有人在乎。
律驍不在乎。
席悄悄不在乎。
樂潼不在乎。
席漢庭與無知無識的許潔更不在乎,唯有許凝雪在那裡耿耿於懷。
見她要走,艾澤希一邊輕彈着菸灰,一邊說:“我過幾天便讓你從席家出來,很快會有另一批驍王墓的資料讓你背,到時候要辛苦你了。”
席緲緲摔門而出:“不辛苦!是我賤,我自甘墮落!”
病房的會客廳,穿着一身火紅的艾安琪兒與席緲緲擦身而過,她左右張望了這個女人一番,快步跑到哥哥的病房,“哥!那個女人不是莫凌天的女朋友嗎?叫什麼席緲緲的,她怎麼在你這裡呀,你們是什麼關係?莫凌天知道嗎?”
艾澤希卻用手撐着頭,閉着眼睛對妹妹說:“安琪兒,幫我按鈴叫醫生吧,我的頭又疼起來了。”
……
“嗯嗯……唔……不要……”
浪漫豪華,又充滿旖旎色彩的寬敞臥室裡,曖昧的氣氛節節攀升,席悄悄在律驍的手指下,變成了一團爛泥,她半張着兩瓣櫻脣,不停往外吐着氣:“律驍,律驍……”
如小貓兒在叫,她又熱心跳的又急,呼吸都快喘不過來了。
“寶貝……喵喵……”律驍面色潮紅的從她的肩窩下擡起頭,重新銜住了她的兩片脣,纏纏綿綿的與她親吻,偶爾輕嘆兩聲:“你的脣好香,好好聞。”
“你也好香,好好聞。”席悄悄也不吝嗇讚美。
但是男人好像不能用“香”來形容,只是說他身上清冽乾淨的男性氣息叫她着迷,讓她聞之慾罷不能。
尤其是他露出來的光滑而結實的胸膛,好有韌性又有光澤!摸着滑不丟手又結實極了,超讓人迷亂!
原來不止女人的皮膚吸引人,年輕男人漂亮又性感的胸肌也一樣讓人流口水。
席悄悄很哈的貼到了他的胸膛上,陶醉的聞着他散發着雄性氣息的年輕軀體,實在是太漂亮了!她垂涎欲滴,忍不住撲到他的胸脯上咬了一口。
律驍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眸瞬間黯了下來,裡面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慾!
“悄悄!”他喘着氣,瘋狂地啃噬着女人的脣,一又大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用力的時候,恨不得捏碎她!
“呃……”席悄悄輕叫。
就在這個時候,臥房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並伴隨着小蒙有點低啞的聲音:“少爺,那個艾安琪兒瘋狂的打你們的電話,但是打不通,她說她哥哥的頭被你砸壞了,現在又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讓你快去看看。”
席悄悄舔着律驍胸肌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擡頭望着他喘氣。
律驍半跪在牀上,一手摟着她,一手放在她的後頸動情地摩挲,也垂眸盯着她,年輕的胸膛隨着他急促的氣息,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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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7:不要讓這小娘們衝進來(三更)
兩個人決定好今晚Happy的,孩子都已經哄睡,一切都水到渠成,只差擺戰鼓進城門。
但不想,臨門一腳,來個打岔的。
律驍當即低下頭,繼續和悄悄接吻,一隻修長好看的大手在她的後背有目的的輕捴慢攏,另一隻手在她的後頸愛憐的來回摩挲,他的動作看似不快,但他手掌中暗蘊的力量卻隱隱泄露了他的急不可耐。
“呃……唔……”席悄悄被他像貓兒一樣撫的不停的輕吟,卻也掙脫他的脣嬌媚地問:“我們真的不去看看嗎?會不會出什麼事?”
律驍扣住她的後腦勺,把靈活的舌頭滑入她的檀口中,“滋滋滋”地吸吮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間隙,帶着恨意模模糊糊的輕吐:“讓他去死!”
好吧,席悄悄也只有隨波逐流,他們兩人很長時間沒有親熱,她也很想被狂野充實。
臥房外,小蒙在門口默立半晌,沒有聽到裡面有什麼迴音,他默默地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律驍和席悄悄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雙方都扔的遠遠的,爲的就是不想有人用無關緊要的小事來打擾他們親熱。
兩人對今晚都很慎重,這是能夠重拾往日漁水之歡的重要時刻,具有紀念意義,兩人必須得慎重啊!
所以艾安琪兒怎麼打電話也沒有用——他們兩人沉浸在肌膚相貼的曖昧氣氛中,耳朵是聾的,心靈早被矇蔽。對外界的感知也沒有那麼強烈!
他們的眼睛和身體都只有彼此,兩人的喘息聲又劇烈,早已掩蓋了一切細小的聲音,這樣怎麼能聽得到小小的手機振動聲呢!
所以艾安琪兒打了半天電話,統統是白打。
這姑娘最後氣得氣急攻心,拿起手機便把律家她知道的每一個人的電話挨個撥了個遍,逼的小蒙不得不去人工通知主子。
通知無效,小蒙便走了——他反正是盡心了,主子不去他有什麼辦法?
話說小蒙走後,律驍和席悄悄又再次投入到兩人的熱情中去,兩人相互擁抱着,拼命親吻與撫摸,都恨不得把對方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席悄悄一聲比一聲急,膝蓋跪不住,都躺到牀上去了。
律驍的額頭亮晶晶的都是汗水,他俯下身,雙臂撐在女人身體的兩則,一雙蘊藏着無盡渴望的暗暗雙眸目不轉睛地盯着牀鋪上的女人,喉結上下滑動,不住的吞嚥着口水。
“喵喵,我今天可能有點急。”他的聲音嗓子因爲激情又幹又沙啞,俊面潮紅,雙目灼灼,俊美的不像話:“你擔待着點,後面我加補,會補償你的。”
席悄悄面若桃花,兩腮赤紅,雙眸帶着春水,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在他熱烈又熱情的注視下,緩緩閉上了眼睛,默許了他的魯莽。
憋了這麼長時間,他一定會很魯莽又急切,因爲那是他也控制不了的事,席悄悄又羞又怕地咬着脣,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
“Shit!”
博弘私立醫院,艾安琪兒在醫院的走廊裡狂打電話,但是當她從小蒙的嘴裡聽到“主子有事在忙,不克前來”的消息之後,她把淑女風範拋到一邊,又恨又氣的罵了出來:“Shit!Shit!這兩個死男女,半夜三更有什麼好忙的?莫非是律都集團倒閉了,我哥哥都這樣了,他們還在找藉口,簡直不是人!”
罵了半天,終究就是不甘心,她再次撥打了小蒙的電話。
小蒙很無奈:“我家少爺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如果能來,他自然來了。”
“那你們家少夫人呢?總不會也沒有時間吧?她在忙什麼?她一沒有工作,二沒有上學,還能有什麼事讓她忙的連聽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真沒有時間,我們少夫人也很忙。”
艾安琪兒叫囂道:“我不信,你讓你們的少夫人接我一個電話,只讓她接個電話,讓我聽聽她在忙什麼。”
小蒙也不好跟她解釋,他們的少夫人在“忙什麼”,只息事寧人的說:“要不我做代表,我代我家少爺和少夫人去看望艾副總。”
“你?”艾安琪兒單手叉腰,停頓了一下。
小蒙在律家的身份和地位也是很高的,但是,是律驍打破她哥哥的頭,那麼這事就要歸律驍負責,讓小蒙來這檔次都不一樣——顯得律驍敷衍了事,太看低她哥哥了。
“不行,不用你來,一定要律驍親自來,他不能來,讓席悄悄來也行。”艾安琪兒很堅持,律驍和席悄悄兩個人中必須來一個,否則太對不起她哥哥住的這趟院了。
“那真的不好意思,我家少爺和少夫人都不能去,要不艾小姐你等等,等到明天早上,我家少爺和少夫人有時間了,他們一定會過去看艾副總的。”
“我他媽的……”艾安琪兒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們明天來看她哥哥,要是她哥哥今晚出什麼事呢?
她把叉在腰上的手一放,對着那端的小蒙惡狠狠的道:“你們給我等着,我現在就開車去你們家,我一定要看看他們兩個在忙什麼,怎麼就沒有時間來醫院看看我的哥哥!”
話一說完,她把手機一收,旋風一般的往醫院停車場的方向跑去。
那廂,小蒙望着被掛斷的手機,額頭上一片黑線,這小娘們脾氣也是烈,怎麼說理由也講不通,非要又要來闖律宅。
不過回頭想想,博宏到這邊也不算太近,她開車怎麼也要開個四十多分鐘吧!
就是不知道這點時間夠不夠少爺那個一次……只要一次,他不求多的……
嗚……小蒙也想哭,如果這點時間不夠少爺發揮,那他等會還要擋住大門,不讓艾安琪兒那小娘們衝進來,否則掃了少爺的興,大夥兒吃不完都要兜着走!
……
席悄悄眼淚汪汪,果然某些事情要常做,某種運動一不鍛鍊處處都生疏,她還沒有適應過來。
不過比初夜好多了,好像是她變的嬌氣了,律驍已經很有耐心,並沒有對她大動干戈,大約也知道她不好受,他儘量控制着自己,不想讓她痛苦。
喘着氣,律驍汗如雨下,他慢慢的伏下強勁的身軀,抱緊了她,與她緊緊相擁,脣舌還離不開她,與她黏糊而膩歪的相互舔舐。
席悄悄也喘,嗯嗯個不停。
忽然,臥房的外面又響起了隱約的嘈雜聲,小蒙在外面吭吭哧哧地報道:“少爺,艾安琪兒那小娘們不要命了,拿着一把刀硬是要闖進來,不讓進她就要自殺,我們儘量攔着,少爺你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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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8:這些都是你的,統統還給你(一更)
律驍和席悄悄二樓的臥室奢華至極,一百多平的空間,起居室、衣帽間、書房、臥室、健身房……大大小小好幾個房間,裝修風格偏古典浪漫的歐式。
兩夫妻比較注重隱私,平時除了小蒙等負責人身安全的心腹和保鏢能靠近,一般人根本進不到這裡來。
如果有什麼需要,都是按鈴呼叫。
今日情況比較特殊,弄的小蒙都造次了兩次。
小蒙也是冷汗涔涔,但,艾安琪兒那小娘們拿把刀要自殺,連老爺子都被驚動了。
“Shit!”律驍在牀上低咒。
他打開無線呼叫器,然後對小蒙吩咐:“叫她等着!”
語畢,他低下汗水晶瑩的頭,對席悄悄道:“寶貝……”
席悄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要緊。
律驍於是低下頭,深深地吻住她。
席悄悄也伸手抱住了有力的肩背,輕撫他年輕而富有彈性的軀體,兩人深深的擁吻舔舐,相濡以沫,舌頭交纏,難捨難分……
又抱在一起纏綿好一會兒,律驍才忍耐地親着她的肩頸,目光暗暗地問:“我抱你去洗澡?”
“嗯。”席悄悄嬌慵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發出鼻息淺淺的嚶嚀。
律驍性感地勾脣,用額頭親暱的蹭了蹭她的額頭,這才把手放到她的膝彎,抱着她去洗澡。
……
律家富麗堂皇的大廳。
艾安琪兒用一把水果刀頂着自己的頸項,又等了大約40多分鐘,纔看見那一對夫婦姍姍來遲。
律驍穿着高端定製的家居服,牽着席悄悄的手,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姿態矜貴而瀟灑地順着樓梯不緊不慢的下來。
他眉目如畫,五官深邃立體,神態有絲睥睨,清貴不凡,大廳的上空,華麗的法式水晶燈光華璀璨,照射在他剛清洗過的烏黑髮絲上,閃着耀眼的光澤。
他輕揚着下巴頦兒,一雙黑漆漆的瞳仁沉如海,帶着點高深莫測的看着艾安琪兒。
艾安琪兒被他的目光射的哆嗦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她差點連刀子也拿不穩。
律冠業抱着曾孫女出來看熱鬧,此時便打了一個哈欠,抱着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奶娃往回走,邊走邊說:“那這裡就交給你們啦,爺爺帶流年去睡了。”
“爺爺好走。”席悄悄忙說。
艾安琪兒正頂不住律驍目光裡的壓力,此時立刻把目光投向席悄悄。
一看,妒忌的要命!
這女人的皮膚好的出奇,大抵是年輕,生娃好似對她沒有什麼影響,她仍舊前凸後翹,曲線玲瓏。
水晶燈下,她雪膚黑髮,穿着一件簡約舒適的白色毛衣,下搭性感修身的黑色半身裙,既優雅又有女人味,超級有範兒。
顧盼之間,她一雙眸子春水氾濫,流光溢彩,烏黑濃長的睫毛如同兩排小扇子,兩頰更是白裡透紅,嫵媚生春,明豔絕美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眼睛,感覺都要窒息了!
艾安琪兒就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來,而且這女人可以在清純和性感嫵媚之間切換自如,讓她自慚形穢。
“席悄悄……”她說出這幾個字,只覺吐字艱難,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席悄悄美眸流盼,比天上的星子還亮的目光投放到她的身上,等了幾秒,她發現艾安琪兒沒有下文,於是,她會說話的黑眸裡泛上了一股困惑,微蹙眉,看着艾安琪兒:“你想說什麼?”
“你!”艾安琪兒想說你真是一個壞女人,我哥哥都爲你快得相思病了,你還沒事人一樣。
可她剩下的話還未出口,席悄悄卻對她招了招手:“趕緊把那刀放下吧!看你這種也是不想自殺的,你說你死了,你那些漂亮的衣服和精美的首飾怎麼辦?你那些誓死追隨擁躉你的粉絲怎麼辦?愛豆都死了,你讓人家粉絲多傷心啊!還有你艾家大小姐的頭銜,你死了可就沒有這麼風光了。”
噗,艾安琪兒想吐血,這什麼女人啊!善於在人家的傷口上插刀,還氣死人不償命!
“當!”她惱火地把刀擲在地上,氣沖沖地道:“還不是你們兩個氣我的!你們以爲我想自殺?”
律驍卻拉着席悄悄在沙發上坐下,交疊起修長的雙腿,把席悄悄的手攥緊在自己腿上,緊緊握着:“你管她幹什麼?讓她死,死一個少一個,給地球減負。”
“也是,現在人口多了,地球麻麻負擔不起。”席悄悄附和着說。
桂嬸送上熱茶,兩口子端起來悠閒的喝,一唱一和。
艾安琪兒氣的渾身直哆嗦,嗓音發顫的說:“你們兩個太無恥了,我哥哥現在都在醫院昏迷不醒,你們兩個還有閒情打情罵俏,你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人啊!”
“爲什麼又昏迷不醒啊?不是說醒過來了的嗎,怎麼又昏迷不醒?”席悄悄問。
律驍垂着眉眼,盯着杯中的清茶沒有言語。
“還不是你家老公幹的。”艾安琪兒萬分鄙視地說。
“那你找我們也沒用啊,我們又不是醫生。”席悄悄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再說也是他討打的,誰叫他閒得蛋疼淨挑事兒。”
“總之我不管,你們今天一定要去醫院看我哥哥,他若是一直不醒來,我就找你們兩個算賬!”
艾安琪兒也是橫了一條心,若是艾澤希有什麼事,她要怎麼跟父母交差?再說自己也活得不痛快。
席悄悄便推了推律驍:“去不去?”
律驍輕撫了撫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低聲問:“你能行嗎?”她在牀上嬌弱的不行,一直喊腿軟,又喊腰痠,嬌滴滴的,又被他折騰的很慘,他擔心她會受不住。
席悄悄聞言,小腹上便滑過一股麻酥醉的感覺,像電流,臉也情不自禁的熱了。她用一隻手貼上臉,聲音低不可聞:“可以。”
律驍好看的眉一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說:“那就去吧。”
兩人說去就去,孩子雖然是母乳餵養,但有時候也吃奶粉,而且席悄悄有時會把多餘的奶水擠出來先存放,所以也不怕孩子吵鬧,而且爺爺比他們帶孩子有經驗,還有保姆她們,兩人養孩子比別人輕鬆多了。
艾安琪兒見他們兩人願意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
席悄悄和律驍去醫院也沒有什麼用,艾澤希依舊沒有醒過來。
不過,倒可以看出艾安琪兒沒有說假話,她哥哥的情況是不怎麼好,怪不得她會急的要拼命。
很快,美國艾氏家族派人來把艾澤希接到美國去接受治療,艾澤希的事情告了一段落。
艾澤希走後,席緲緲也不耐煩演戲了,她急着要趕去美國照料艾澤希,於是果斷地宣佈和莫凌天不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並把席悄悄約了出來。
兩人見面的地點就在福王步行街的一家咖啡館裡。
時間是中午。
席悄悄端着一杯熱可可輕抿着,席緲緲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黑色大方包,把裡面的幾個大文件袋子傾倒在桌子上,火急火燎的推給她:“席悄悄,這些都給你,給你!這些都是你的,統統還給你!”
席悄悄看着桌面上堆得小山高似的文件袋,並不感興趣:“這是什麼?”
因爲要的是包房,所以席緲緲也不怕別人看到她的失態,她眼圈紅紅地道:“這些都是你的,驍王墓的資料,全是艾澤希苦心給你搜集來的,我只不過是越俎代庖,頂替你的身份在代替你行事。”
席悄悄垂下眼眸,又抿了一口熱可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明白的,你心裡非常明白我在說什麼,你只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席緲緲指責她:“席悄悄,你太會演戲了,別人都說我會演戲,可我覺得你纔是箇中翹楚!你把一個什麼都不知情的人演的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絲毫的破綻,但實際上你纔是最清楚這些內幕的人。”
席悄悄放下杯子,把身子抵上後面的椅背,閒適地看着她,與她的氣急敗壞迥然不同:“席緲緲小姐,你冒充我的姐姐就罷了,你還喜歡胡亂栽贓,你們自己捅下的婁子,你自己去收拾,拉上我幹什麼?”
“沒有拽上你!”席緲緲幾乎要跳腳給她看了,用力吸着氣說:“艾澤希他病了,病的很嚴重!我沒有心思和你說假話,我已經和開展驍王墓考察工作的負責人都交了實話,我告訴他們,以後驍王墓的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你,你比我清楚這座墓多,這座墓就相當於你的家,你纔是驍王墓考察至關重要的人,你……”
“嘩啦!”
席悄悄手一揚,桌上的熱可可澆了席緲緲一臉,也陰止了她未說完的話。
“賤人!”她冷着臉看着席緲緲,低咒:“我上輩子與你無仇,這輩子與你無怨,我也不知你這個女人從哪裡來,更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從哪裡去,你tmd是得了失心瘋嗎?因爲喜歡一個男人你便拖我下水,你怎麼不去死?!”
席緲緲:“我……”她一臉狼狽,可可汁從她的頭上和臉上滴下,她半張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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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個月開始了,大家都好忙,我也忙,嚶嚶嚶……
第一卷 319:祝你們幸福(二更)
席悄悄回家後,心情很不好。
律驍中午從公司回來,正抱着小小的流年在臥室裡逗着玩,看見她,便立刻道:“喵喵,寶寶餓了,你快來給她餵奶。”
都沒有聽到流年哭。
但席悄悄還是依言坐到起居室的沙發上,抱起了孩子打算餵奶。
律驍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席悄悄解衣的動作便慢了下來,瞥着他,很高冷地道:“一邊去。”
律驍伸手來替她撩懷,好讓孩子吃奶,一本正經:“我就在一旁待命,你喂完了孩子我便抱走,讓你可以好好休息。”
席悄悄不信:“你確定你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律驍俊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可疑的潮紅,他雙目灼灼的用手侍候着閨女喝奶,也不看席悄悄,卻盯着閨女的口糧無恥地說:“反正閨女喝不完,剩下的我喝。”
他每天中午,只要公司沒有亟待處理的事情,他都會不定時的趕回家來,一是惦記着孩子;二:就是惦記着和妻子親熱……
現在席悄悄能和他親熱了,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以前束手束腳,即便親熱也是有所顧忌,現在則是百無禁忌,他可以放開手腳想怎麼恣意和放肆都行。
有時候都放浪形駭的不像樣子,非得在牀笫之間把席悄悄弄哭好幾次才罷手,但這不是年輕嗎!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所以他不願浪費大好的韶光。
席悄悄聽他把一個大男人喝奶這種事赤果果的說出來,臉“騰”的就紅了,心“怦怦”跳的也厲害,當下便用沒有抱孩子的那隻手去揪他的臉,嗔道:“我來看看你那臉皮是什麼做的,莫非是鋼板?”
律驍便抱着她和孩子一起笑,並逗她:“你也想的是不是,每次你都好激動,昇天也快。”
席悄悄頓時沒臉看他了,咬着脣,捂着血紅的臉蚊子哼哼:“不許說,再說你就給我滾出去!”
律驍這才作罷,然後攬着她細細地問:“那個席緲緲有說什麼嗎?我看你回來的時候心情不好。”
提到席緲緲,席悄悄的臉便陰沉了下來,磨着牙道:“那個神經病,是個精分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居然栽贓我是什麼驍王墓的傳人之類的,她以爲她是神婆啊?氣的我潑了她一臉的水。”
律驍微斂起眉,淡淡地道:“潑得好,讓她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的下場。”
“你做了什麼嗎?”席悄悄敏感地問,律驍是那種喜歡不動聲色搞事情的人。
男人云淡風輕:“我讓人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關着了,以後誰要找她就去精神病院找,而且還要精神科的主任批條子。”
席悄悄瞠目結舌的望着他,好半響才讚道:“高!最好把她送到牢裡關着,因爲她妖言惑衆又還冒充席漢庭先生的女兒。”
男人微微勾了勾脣,眼眸清亮如星,神情如沐春風。
“什麼時候的事?”席悄悄又問。
“你倆分別後。”
席緲緲出了那間咖啡館,他便讓人把她抓上了車,然後直送精神病院,至於到了精神病院後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況,那就由不得席緲緲了。
現實的社會就是如此殘酷!誰有權誰有錢,顛倒黑白、歪曲事實,將普羅大衆玩弄於股掌之間是分分鐘的事。
律驍又非吃齋唸佛的菩薩,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他從小就在行——爲了保護家人,他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席緲緲只能說站錯了隊伍,不該站到艾澤希的那一邊。
席悄悄對席緲緲是半點也不同情,喜歡鬧事的人,就該讓他們去精神病院呆着,不是喜歡說胡話和幻想嗎?那地方最適合他們!
她忍不住在律驍的臉上親了一下,“艾澤希會想辦法救她吧?”
席緲緲可是艾澤希的王牌,費了多少手段,好不容易搗鼓出來的一個人物,他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她嗎?
“他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律驍懶懶散散地說:“但到時候就看誰的手段厲害了,看是他道高一尺,還是我魔高一丈。”
他們兩人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就算不是勢均力敵,兩人之間的差別也不是很大,頗有點雙龍爭輝的意思。
但艾澤希不是土生土長的在花都長大,他吃虧就吃虧在這一點。
席悄悄滿意了,艾澤希現在忙着在美國治病,哪有那個美國時間來救席緲緲啊!
她微翹的嘴角鼓勵了律驍,他又來摟她的腰,用手在她柔軟又韌實的腰線上曖昧的摩挲,不停地親吻着她的耳垂,吐着灼熱的氣息性感的邀約:“等寶寶睡着了,我們也一起去睡個午覺好不好?”
席悄悄側轉頭,斜睨着他,一口拒絕:“不好!”
白日也宣淫,夜晚度春宵,他太過興奮與亢奮,她不是鐵打的,又不是玩具材質,真心吃不消。
……
席緲緲是精神病患者,目前在花都精神病院接受救治的消息在圈內暗暗的傳開。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莫凌天。
你別說,這傢伙的消息超級靈通!
得到消息後,他先去找律驍,律大爺沒空理他,他立刻來找席悄悄。
“我的悄悄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急得滿頭大汗。
席悄悄在一樓的大廳裡招待他,好茶好水,又命人把小流年抱開,以免他們的談話吵到她睡覺。
目送着保姆把流年抱走後,她才輕彈着衣裙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不緊不慢的問莫凌天:“你知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艾澤希?”
莫凌天俊朗的臉上有點訕訕:“她和澤希認識的比較久,又是澤希救的她,她自然是喜歡澤希,但是澤希不喜歡她,她喜歡也是白喜歡。”
席悄悄對他很無語:“她有心儀的人你還對她這樣無怨無悔?”
“無聊嘛,覺得她很有趣,又勵志。”莫凌天道:“你知道的,有很多女人不是喜歡我的錢就是喜歡我的身份,比如許凝雪,她當初也是喜歡我的身份纔會救我和接近我,並假意跟我那麼好,但是緲緲她不,她不稀罕我的錢,也不貪圖我的什麼,她自己在孤兒院長大,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我就喜歡她這樣單純的姑娘。”
好吧,席悄悄承認那姑娘很勵志,但她喜歡的人是艾澤希,這是不爭的事實。
“收手吧莫凌天,這姑娘的心裡永遠都只可能有艾澤希,不會裝進你,你真打算娶一個心裡沒有你的老婆啊?”
莫凌天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行,通過這件事我不收手也不行了,她爲澤希做事,我再和她繼續下去,也沒有顏面面對你們。”他的感情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你們還是放了她吧,怎麼說她也是無辜的,澤希纔會爲這件事情負責。”
和莫凌天談話沒有兩個小時,艾澤希的電話便打到了席悄悄的手機上。
席悄悄很冷酷,直接開門見山:“爲席緲緲的事?”
艾澤希在那端沉吟:“嗯。”
“想讓律驍放了她也可以,你收手,收回你所做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下來,那麼她就能回到你的身邊。”
艾澤希的嗓音清淡:“我沒有讓她回到我的身邊,我本來志就不在她,只是我現在決定接受我父母的建議,準備做一個腦部特殊的手術,忘掉以前,然後重新開始。”
“有這種手術嗎?”席悄悄撓着後腦勺,皺眉,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了嗎?還是她Out了?
“有!”艾澤希的聲音很肯定:“等我做完這個手術,清醒之後我就完全是另一個人了,以前的事情都不會干擾我,我可以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那倒是不錯。”席悄悄真心說:“你早就該做這個手術了,你說你整出這麼多事情來多累呀!既累了我們又累了你。”
“所以我現在想通了,我的身體已經準備就緒,醫生很快就會爲我動手術。”
“什麼時候動手術?”
“很快,就最近這幾天。”
“那等你做完手術,手術成功之後我們再放了席緲緲吧,不然我們也怕你騙了我們。”席悄悄想的比較多。
艾澤希在那端溫文爾雅的輕笑:“不會騙你,有世界上最權威的醫生,還有你們律驍無孔不入的監視系統,我這個手術只會成功不會失敗,等我醒了,我可能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了。”
“那真是太好了!”
席悄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沒有了艾澤希橫亙在她和律驍之間,能與之媲美的事情就是天空沒有了霧霾和陰霾!
“在我失去所有的記憶之前,有一件事我能問你嗎?”
席悄悄很謹慎:“什麼事?”
“你真的再也沒有做過那些夢了是不是?”
席悄悄的心頭一凜,她做過那些夢的事她沒有告訴別人,她只告訴過律驍,而且自從誕誕生下來後,她便再也沒有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要做也是做一些很尋常的夢。
但是,艾澤希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她矢口否認:“我沒有做過什麼夢啦,都是一些很尋常的夢,你的話太深奧了,想表達什麼?”
“沒有想表達什麼,你好好過日子吧,祝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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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0:親愛的,你認錯人了(三更)
艾澤希肯去接受腦部手術了,席悄悄心裡的烏雲退散,陰霾頓消,感覺整個人生都輕鬆了。
她開始計劃上學的事。
從月子出來她的身材就恢復的差不多了,但當時孩子還小,所以她沒有急於回學校。
一轉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她發現小流年很聽話,在家有太爺爺和保姆帶着,孩子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精神好就玩一會,除了晚上有點鬧騰,她白天都不怎麼鬧。
這太適合她去上學了!況且大學的課程比較少,來去比較自由,如果是自習課,她可以在家裡自習。
律冠業沒什麼意見,他的晚年就是含飴弄孫,左不過是在家裡帶孩子。
他總是那麼會做老好人,並鼓勵席悄悄:“年輕人就是應該多學習,多充實充實自己。”
席悄悄無比的感激律冠業,覺得嫁到他們家裡真是嫁對了——既沒有繁瑣的人際關際,爺爺又特別的開明!
悶悶不樂的是律驍,席悄悄一去學校裡上學,大學裡的男孩子格外多,他老婆花兒一般,到時候總會有些蒼蠅和蚊子圍在她的身邊轉。
他一想到那個場景,心裡就百般的不舒服。
再說席悄悄去上了大學,陪他和孩子的時間鐵定會減少,那他吃肉的福利也相對會減少……這是個大問題啊!
於是,趁着晚上兩個人親熱的時候,他手撫着妻子年輕美麗的身體,低聲問:“去了學校,怎麼喂孩子奶,你漲奶的時候怎麼辦?”
席悄悄趴在他的懷裡,有點瞧不起他地說:“我不會用吸奶器嗎?我帶着吸奶器去學校裡還不行啊,再說我奶水也不多,早上給孩子餵了奶再去,一般都不會漲奶。”
大學裡沒課了她就回來,時間也不會很長,對於她這種奶水不多的人,其實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那驚了奶呢?”他盯着她很膨鬆的兩個白饅頭,眼睛一眨不眨,還冒着火。
“不會有那種情況,再說我穿了防漏乳墊,縱是驚奶了也沒事。”奶水多的人才常常驚奶,她的奶水又不多,驚奶的情況很少發生,不過因爲既然想去上學,有些突發狀況她還是考慮的很充分的。
律驍見難不住她,便問:“那你這個時候去上什麼課,大一還是大二?”
這個問題纔是真正讓席悄悄爲難,她揉着自己的臉,大一還是大二好呢?
她現在21歲的生日都過了,下半年就該22了,如果再去念大一,她自覺自己有點“老”和“滄桑”,並且還是個孩子媽。
可是不念大一,她休學的時候,正是大一的下半學期之初——大一都幾乎有半個學期沒有念,就這樣跳到大二的下半學期合適嗎?
“大一?大二?”她難以抉擇的直撓着額。
律驍就喜歡看她這樣爲難的樣子,遂建議:“不如等到暑假過了,新生開學的時候,我找校長給你開個後門,讓你直接去上大二,而且那個時候寶寶也比較大了,你可以安心的學習。”
他這麼貼心的建議,卻換來了席悄悄的圓睜雙目。
霧草,那還有好幾個月呢!目前財經大學的下半學期纔開始沒有多少日子,她好想去上!
“反正是要上大二的,我跟讀大一,這總可以了吧!”
“校方沒有這規矩吧?”律驍又假惺惺的刁難她。
席悄悄要氣死了,暑假過後他就肯幫她去開後門,現在她要去上學,他就不給她去開後門。
她撅着嘴賭氣:“那我找樂婧給我去開。”樂婧財大氣粗,給她去大學開個後門應該沒有問題。
唉,律驍暗地裡嘆了一口氣,用手指把玩着她的頭髮,自己老婆的事怎麼能讓她去找別人呢。
他親了她撅起的脣一口:“我給你去開吧,好好上學,我大不了帶着孩子去學校找你。”
呃……呃……呃……席悄悄瞪眼。
……
福王國際商場。
席悄悄和樂婧在五樓逛奢侈品店。
福王國際商場的五樓,奢侈品牌雲集,都是國際上知名的大牌子,席悄悄去上學之前,血拚一下還是很有必要。
兩人都輕鬆的看着店子裡的衣服,手上也無需大包小包,後面有人跟着提,有的直接送家裡。
誕誕還很幼小,不適合呆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所以留在家裡給爺爺照顧,樂家的傾國更小,則由樂潼在照顧——長姐如母,樂潼心疼樂婧身邊沒有個男人,所以既照顧妹妹坐月子,又幫妹妹帶孩子,很好的體現了姐妹情誼。
樂元凌小盆友現在正是見世面的時候,於是便牽着媽媽的手,跟着媽媽在逛商場。
很帥氣又俊俏的小男孩,不足兩歲,路都走的不怎麼穩,卻總愛放開媽媽的手到處趔趔趄趄的跑。
席悄悄看中了一條非常昂貴的男式商務休閒褲——雖說律驍的衣服大多都是私人高端定製,但偶爾做妻子的給他送一件禮物,他也是眉眼生風。
她拉着樂婧在看褲子,好動的樂元凌掙開媽媽的手,去看他認爲感興趣的東西。
樂婧回頭看了他一眼,慶笙歌他們就跟在後頭,而且店子裡的不論是店長還是導購員都是認識的,非常熟悉他們。
於是她便放心的轉過頭,和席悄悄一起去看褲子。
不料,沒過幾秒鐘,便聽到樂元凌奶聲奶氣又脆脆的聲音:“粑粑!”
樂婧下意識的回眸,還以爲是盛左來了,可卻不是,只見樂元凌小朋友抱着一個男人高瘦的長腿,正仰着小腦袋喊人家爸爸。
席悄悄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笑了:“這怎麼還有認錯爸爸的?他爸爸長得那麼有標識性,他怎麼還能認錯啊?”
樂婧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笑嘆的想去牽回兒子,對方此時也剛剛擡起頭,正好看向她,兩人目光相接,樂婧有那麼一秒的閃神,臉上的笑容凝固。
但是,她的臉上很快的恢復了禮貌的笑容,依舊優雅地踩着高跟鞋,儀態萬方的向對方走去,並且謙和地道:“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兒子認錯人了。”
對方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着纏抱在腿上脣紅齒白,又粉妝玉琢的小男孩,用宛若天籟般的貴族嗓音柔和輕語:“小寶貝,我不是你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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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獎問答:好了,大家來猜猜這個男人是誰,被樂元凌小盆友認錯爸爸的,猜中有獎,每個ID獎勵50個瀟湘幣。
第一卷 321:這TMD就尷尬了(一更)
男人很禍水。
縱是樂婧見慣了帥哥美男,她也不得不承認此君的顏值可以掃射一大片!
要說樂元凌認錯他,大概是他穿着一套和盛左差不多的西服,個頭也很高。
在一櫃價值不菲的各色西裝前,男人雙手隨意的插兜,穿着一身昂貴的手工墨色西服靜靜佇立,袖口微露精緻而名貴的袖釦,在大牌旗艦店明亮的光線照射下熠熠生輝。
長的很帥,白皙的臉上架一副方形無框眼鏡,文質彬彬、儒雅高貴,而且氣質中還透露出一種簡約尊貴的時尚感。
很卡司的男人,也很年輕,大約30歲左右,修長挺拔,清雅沉靜。
若不是他的長腿上可笑地掛着一個穿着揹帶裝蒜苗高的小娃娃,樂婧還以爲是哪個大時裝週來的男模——很有範兒啊!
“你好。”樂婧朝他謙意的笑了笑,便蹲下身子去抱正抱着他的小腿,仰着小腦袋盯着他辨認的樂元凌。
她感覺頭上有一簇如火的目光滑過。
抱起樂元凌後,這小傢伙此時也發現自己搞錯了,他用一雙白嫩的小手蒙着臉,從指縫中漏出烏溜溜的眼睛看了看那個男人,又看了看媽媽,然後又羞又囧地蹬了蹬腿兒,抿着小紅嘴兒便撲到媽媽的肩膀上害羞去了。
樂婧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褲腳,樂元凌的手勁有點大,把他的褲腳都拽出了幾絲褶皺。
“對不起,那個……”她思索着是賠他一條褲子還是幫他處理一下——儘管自己的兒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是有些人很龜毛,又有潔癖,這男人一看就很有錢,說不定不喜歡小毛孩。
“不礙事,是你的孩子嗎?”男人的嗓音低沉渾厚,優雅如天籟。
“是啊,很調皮。”樂婧用手輕拍着樂元凌的背部,一邊安慰他,一邊溫柔教導:“元凌,要不要給叔叔道個歉?”
她其實只是想教導孩子懂禮貌,男人卻道:“不用爲難孩子,是我賺了。”
這……這TMD就尷尬了……
既然賺了,那樂婧便無話可說了,她抱着孩子轉身就走,連再見都省了。
男人也沒有說話,她走到席悄悄的身邊,男人仍然默默佇立在原處,隔着鏡片,他眼中光華流轉,異彩閃爍。
席悄悄瞥到那個男人在盯着樂婧看,便悄悄地問她:“你們認識?”
樂婧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好像是在哪裡見過,時間久了,忘了。”
這就是她第一眼看到男人怔忡的原因,感覺應該是見過的,卻不知道對方是誰。
……
3月末,席悄悄終於能夠去財經大學了。
去學校的第一天,律驍陪她去。
他表面上和風細雨,謙謙君子,席悄悄以爲他很支持自己,所以在車上無聊的時候便拉他聊天。
“我這次去學校裡,該不會受到歧視吧?”
有司機開車,律驍和她一起坐在車後座,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的纖手放在自己交疊在一起的大腿上,垂着眸,靜靜地把玩着她細長如玉的白嫩手指:“哪能呢。”
“可是我又走後門又生孩子,而且又休了兩次學,人家總要用點異樣的眼光來看待我吧?”
“不會。”律驍淡淡地說。
他每次都只回兩三個字眼,席悄悄覺得沒意思,便不和他聊天了。
小蒙在前面的副駕駛座,此時回過頭來說:“少爺,少夫人此次去學校,最着急的恐怕是他們學校裡的校花吧!少夫人前兩次去大學,每次票選的雖然晚,但是每次都能後來居上奪得校花寶座,這次少夫人就算不選校花,他們的校花肯定也壓力山大。”
席悄悄聞言,立刻嘆了一口氣:“小蒙,往事不堪回首,我現在都是孩子媽媽了,人家校花是小姑娘,我一個已婚婦女拿什麼跟人家小姑娘比?”
小蒙忙道:“不要妄自菲薄嘛,少夫人你就是生了一打孩子,一樣也可以秒殺那些小姑娘。”
“那我不成了豬了?生一打孩子,誰會生那麼多?”席悄悄失笑。
律驍此時也淺淺勾脣,說道:“嗯,你們少夫人是隻很勇猛的潛力股,原來胖的不行,後來一瘦下來就驚爲天人。”
小蒙有點尷尬,這天讓人怎麼聊嘛?席悄悄以前是有點胖,可也沒有胖到不行啊!“不行”那是個什麼概念? wωω ⊕тTk дn ⊕¢ ○
席悄悄也有點生氣,覺得律驍污衊了自己。
然而,這時律驍又說:“不過就看你們的少夫人能堅持多少日子了,胖子反彈的居多,就怕她一反彈,會比以前更肥。”
額滴個媽媽呀!席悄悄對他怒目而視,就不能盼她點好的?這還能是她最親愛的嗎?
小蒙的額頭無形中滑下三滴冷汗,深覺這天沒法聊下去了,可還是實話實說:“少爺,少夫人不會再變胖啦!再說,少夫人以前就是胖也比別人好看,不像有些人胖的醜。”
律驍不慌不忙附和點頭:“對,她胖了也是個好看的胖子。”
“……”
小蒙要昏倒,他們的少爺總是這麼刻薄與毒舌,心情不好的時候尤其如此。
席悄悄則怒摔!這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嗎?她無非是去上個學,他就跟她陽奉陰違和陰陽怪氣。
天也不聊了——聊也是尬聊。她索性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背過身子離他遠遠的坐着。
小蒙有些同情地看着律驍,這是有多想跪搓衣板啊?放着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他偏自尋去。
……
賭着氣,席悄悄到了學校都沒有理律驍。
要下車的時候,身後一隻微涼有力的大手扣了上來,握住了她的手,“喂。”
喂什麼喂?席悄悄回頭斜睨他。
男人微抿着殷紅性感的雙脣,用一雙能撩動無數人的心絃深邃眼眸瞬也不瞬地凝視着她,樣子有幾分神秘和冷魅。
他俊美逼人,英氣勃勃,但他俊美的既高冷又犀利,英氣中又有着極致的優雅和性感,好看的讓人想尖叫!
每當他這麼看着自己的,席悄悄就有一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她差點被他打動,然後很沒骨氣的撲到他的懷裡說愛他……但女性最後的一點矜持讓她假裝抿着脣,再裝着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屏着息問:“幹什麼?”
律大爺望着她魅惑一笑,神情清冽絕美,嗓音醇淡如風:“律太太,你忘了戴戒指。”
席悄悄:“……”
她又不是故意的,他買的戒指都太過於奢華,只適合出席富豪與政客雲集的豪華晚宴,不適合她在學校裡戴。
她去上學,戴那種華貴美麗之物,人家還以爲她去炫富。
下一刻,她的左手被牽起,律驍認真地低下頭,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套上了一枚鑲了碎鑽,比較接地氣的個性戒指。
“律太太,這枚戒指不貴。”心愛的女人是土豪,卻不具備土豪的屬性,律驍深知這一點,所以早想到了應對之法。
他戴好後,擡起女人玉指芊芊的漂亮左手,仔細的打量,嘖嘖稱讚。
“律太太,別看這枚戒指不貴,但是是你先生親自設計的,又找人私人訂做的,上面刻了字,非常有紀念意義,你在學校裡時時刻刻都要帶着,別忘了。”關鍵是在學校裡要時時刻刻地都記得帶着。
席悄悄抿了抿脣,去找其上刻的字,原本以爲是“Iloveyou”或者“愛”之類的中英文字樣,不料,卻看到三個中規中局大字:律太太!
她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律太太,別覺得的那幾個字不好看或者俗氣,大俗即大雅。”他拿出與之相配的男戒,慎重其事的遞給席悄悄,“好了律太太,你現在可以幫你的先生戴上戒指了。”
席悄悄瞄了他一眼,也擡起他的左手,把戒指幫他套上左手的無名指,左手的無名指和心脈相連,戴在無名指就帶表了心心相連。
戴好後,她也左右打量着他修長優美的手指,再次抿脣而笑——他的戒指上,刻着一言難盡的三個字:喵、先、生。
咩哈哈!喵先生……
弄妥後,席悄悄覺得可以下車了。
“太太,我們補辦婚禮的事放在暑假可以嗎?”律驍又拉住了她。
席悄悄要暈,他今天有完沒完啊?
“可以啊。”反正孩子都生了,大家早知道他們是一對兒,當初隱婚的條件形同虛設,補辦婚禮就補辦婚禮咯!
“那我們商量一下細節怎麼樣,是去國外還是在國內?想要一個大型的海島婚禮嗎?塞班島、巴厘島、馬爾代夫、毛里求斯、大溪地……你選擇哪一個,或者你要去希臘也行。”
席悄悄無語了,一大早的跟她商量婚禮儀式,而且專揀這種她要去上學心急火燎的時刻。
“我們改天再談行不行?我今天去學校也好緊張。”
男人這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那好吧,等你想起來了再告訴我。”
emmmm,說的那麼可憐,弄的席悄悄都有點內疚了,差點回頭安慰他。
果斷下車,但是都打開車門了,手又被拉住:“如果誕誕餓了,我什麼時候帶她來學校找你?”
我嘞個擦!席悄悄要崩潰了,不就是上幾節課嗎,又不是牛郎織女隔銀河。
……
去學校裡的尷尬就不必說了——老大一個已婚媽媽,又跟人家大一的新生小姑娘和小夥子們坐在一塊兒。
和她去年一起的新生,人家都上大二快大三了——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必見傷痛……
然而從輔導員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與一個人打了個照面。
這人修長挺拔,白皙矜貴,架一副很精緻的方形無框眼鏡,風度翩翩,儒雅斯文,他雙手插兜,神情清冷。
席悄悄打了個突,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對方掃了她一眼,清冽的目光淡淡從她的身上滑過,嗓音醇厚溫潤:“借過。”
席悄悄怔了怔,這才發現自己擋在了門口。
她磨磨蹭蹭的走下樓,問陪她一起來找輔導員的胡嬋,“看見一個很帥的帥哥了嗎,那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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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2:我單身,有房有車,無拖累(二更)
胡嬋這學期唸完就要大四了,對學校裡的事情是如數家珍。
“這位大帥哥啊,吳校長朋友的兒子,聽說是在美國普林斯頓讀的大學,英國倫敦大學攻讀的碩士學位,牛津的經濟學博士,自己在國外有公司,回國又開了兩家建築設計公司,牛人啊!還來我們學校講過幾次課。”
哇噻!席悄悄在心裡拼命鼓掌,牛人啊,真牛掰!
“這人多少歲了?看着很年輕,怎麼就這麼牛了?”她同時是真非假的抱怨:“長得那麼英俊迷人還那麼牛,都不給我們這些凡人活路了。”
胡嬋笑了笑,說:“是啊,這人才33歲,叫上官翼,當之無愧的青年才俊,既才華橫溢又年輕有爲。”
席悄悄便感慨:“他來我們學校講課,我們學校的妹紙們一定都瘋了吧?”
“可不是都瘋了!好多女生削尖了腦袋去找吳校長打聽他的情況,只可惜都未能打聽到什麼,只聽吳校長說他未婚,但是隻這一條,都夠妹紙們興奮上一年。”胡嬋邊說邊笑。
席悄悄心有慼慼焉,確實,這年頭長得好看又有錢,還有才華的男人,實在是太讓人稀罕了!
不過她家的親愛的也不差就是,雖然只是個碩士,但還不到30歲便管理着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能力卓著又愛護家人,很好的一個男人啦!
這個時候,她已經想起在哪裡見過上官翼——不就是前幾天在福王國際商場,被樂元凌小朋友認錯的那個男人嗎!
她當時還以爲樂婧認識他,結果不是。
這件事過去後,她也沒有放在心裡,但是沒過幾天,她卻在醫院裡遇到了他。
那是一個午後,她接到媽媽打的電話,說是傾國因病住院,於是她匆匆趕到了醫院,在看到樂婧一瞬間,也看到了上官翼。
她微微喘着氣,問樂婧:“傾國怎麼樣?”
樂婧在病房外的走廊裡,一邊帶着她往病房裡走,一邊說:“你別緊張,不是大毛病,可能是昨晚她受了點涼,今天上吐下瀉,把我們嚇壞了,保姆當時沒了主張,因而狂打大家的電話,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怎麼會受了點涼,這麼多人照顧孩子?”席悄悄有點小不滿,傾國還不到兩個月耶!這麼小的孩子生病很危險,要仔細照顧才行。
樂婧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卻也用纖手輕揉額頭,低聲說:“我也覺得奇怪,但是還沒有找到原因。”
頃國一直表現的很健康,女寶寶是比男寶寶嬌弱一點,但是她生過一個孩子,有育兒經驗,何況照顧頃國的人也很多。
此前孩子都好好的,昨晚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受涼,然後小小的嬰兒今天上吐下瀉還低燒,真是急煞了一干人等!
巧的是今天姐姐也不在她那裡,她也在公司裡,孩子由保姆在家裡照顧着。
可是昨晚也沒有什麼啊!孩子每晚都跟她睡,昨兒夜裡還餵了她兩次奶,跟以前的每一天都一樣,怎麼想也不可能讓她凍着。
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還沒有找到原因。
“醫生說不要緊吧?”席悄悄再一次追問,孩子太小,真讓人揪心!
“不要緊。”樂婧也再次給予她肯定的回答。
席悄悄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她身邊的上官翼問:“那這位先生是怎麼一回事?”
樂婧這纔對上官翼一伸手,向她介紹:“上官先生,我們公司跟他們有一個合作項目,今天上官先生恰好在我的辦公室,聽到傾國病了,便熱心的陪我們上醫院。”
席悄悄一聽,當即感謝了上官翼一番。
上官翼風度翩翩,十分紳士的對她微微欠身點頭,長的是英俊的一塌糊塗,只是臉上沒有什麼笑容,人很清冷和疏離。
……
半個多小時候後,當席悄悄看完傾國出來,去發現上官翼還沒有走。
樂婧從頭到尾都很專心地在和兒科專家討論與諮詢一些育兒的問題,沒有發現這一情況,此刻一轉頭,也發現上官翼竟在一旁仔細傾聽她和兒科專家的談話,並未有離去。
就這樣叫上官逸離去好像有點不禮貌……
畢竟她接到家裡的電話的時候,上官翼便提出陪着他們一起回家,然後又陪着他們上醫院,雖說她有司機和座駕,但難得的是上官翼這份人情味。
爲了緩解尷尬,於是她對席悄悄道:“今天多虧了上官先生,我們等會請上官先生吃個飯,以答謝他今天對我們的幫助。”
這樣啊,席悄悄就不好說什麼了。
等待的過程中,席悄悄想起這位最近在他們學校炙手可熱的人物,學校裡的許多妹紙都對他芳心暗許,連胡嬋都很動心。
她想替胡嬋打聽一下情況,便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上官翼:“上官先生這麼年輕有爲,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她這個人也是直接,一問就這麼直奔主題——有人是這麼聊天的嗎?
上官翼很隨意地坐在豪華病房會客廳的沙發上,交疊着修長的雙腿,雙手閒適優雅的相扣,很清淡地禮貌淺笑:“怎麼,席小姐想毛遂自薦?”
哇喔喔……席悄悄有點抓瞎,蛋疼,她承認她聊天的打開方式不對,但上官翼未免也太不配合了。
上官翼接着用他天籟般的好嗓子說道:“不過據我所知,席小姐的先生大概是不會答應吧。”
席悄悄很鬱悴,索性不要臉了,律驍也是個毒舌怪,她被練出了一身銅牆鐵壁:“我就是想雞婆一下,爲廣大的單身妹紙們謀一點福利,上官先生你人這麼好,拜託你能不能好好回答?”
上官翼輕撫自己臉上的眼鏡,避重就輕:“我以後還是會去你們學校講課的,你這樣會讓我很沒有尊嚴。”
我去,他原的知道自己在哪個學校啊!那還裝着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而且他人這麼難纏,太不好對付了。
樂婧正好和兒科的專家講完,送走了醫生回來喝茶,席悄悄如見救兵:“小姨,你們不是要和上官先生的公司合作嗎?那你知不知道上官先生是單身還是已婚。”
這下把樂婧難住了。
她嘴上說要和上官翼的公司合作,但上官翼的公司是新開,他本人很神秘,相當於是空降到花都的。
雙方的公司只是在初次洽談中,他們也正在調查上官翼的資料,對他的私事所知道的不多,如果後面沒有什麼問題,雙方的公司纔有進一步的可能。
她對外甥女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這要問上官先生本人。”
“你們不是要合作嗎?”
樂婧頓了頓,端起茶杯垂眸喝茶:“是公司合作。”意思是,她只管人家的公司合適不合適,合不合法,有沒有什麼非正常的渠道,其他的她並不怎麼關心。
算噠!席悄悄決定收兵,一個兩個都這麼討厭,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會死啊?
未料,上官翼這時候緩緩開口:“33,單身,未婚,有個碩士學位,還有個博士學位,沒有婚史;沒有前女友,有房有車有足夠的存款,目前手上有三家公司,偶爾會去各大學兼職做客座教授賺取家用,經濟能力穩定,年收入過億。”
他隨後幽默的補充:“父母早些年過世,沒有兄弟姐妹,亦無難纏的親戚,目前正在積極尋找女友中,望廣大單身的女同胞能夠收留我。”
席悄悄:“……”這條件,特麼的好到爆!
樂婧也很無語,他們花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正辛辛苦苦在調查他的資料當中,而且查起來困難重重,本以爲他會對自己的事情守口如瓶,但人家乾脆給自己做了一張相親簡歷……
……
晚上回到家,席悄悄一邊跟律驍鬧磕,一邊眉飛色舞的給胡嬋打電話。
“嬋美女,幸不辱命,我給你打聽出來那個客座教授的資料啦!”
等到胡嬋的迴音後,她便嘚嘚瑟瑟把上官翼的資料告訴了胡嬋,然後又囑咐道:“記得保密,你要是想倒追他,這就是你的優勢,如果讓別的學姐學妹都知道了,大家一窩蜂的追,就凸顯不了你的長處了。”
胡嬋在那邊感激涕零,一個勁的對她說要以身相許。
兩人又嘰嘰喳喳的討論了一通上官翼有多麼帥,條件有多麼好,能嫁給這樣的男人,簡直是三生有幸。
待到討論完畢,她一回過頭,律驍繃緊一張俊臉,面無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後。
她後知後覺:“怎麼了?”
“交公糧的時間到了!”
男人冷冷地說完,一把扛起她便往浴室走,席悄悄在他的肩頭“啊啊啊”,“人家不要交公糧啊,你每天都交,我糧食吃不完啦!”
“啪!”律驍輕輕拍了她的翹臀一巴掌,又伸手替她揉了揉:“吃不完也要吃,你老公什麼都不多,就是糧食多。”
“啊!”席悄悄苦叫,她明天的體育課有800米測試,等他交完公糧,她明天根本跑不了。
她只好跟他講條件,希望他能緩緩,奈何律驍今天特別不好說話,而且體能爆滿,把她推在浴室的牆上便直接開戰。
他不要命的低吼,狂野如獸,席悄悄只好嬌泣着承受,末尾哭的尖叫連連,也搞不明白他今天的興致爲什麼這麼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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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3:總是瘋狂Diss他(一更)
翌日,席悄悄躺在牀上呻吟。
她一醒來,太陽已經曬屁股了,時鐘也轉到11點上,她學校早上的課呀!還有那個客座教授上官翼所講的《國際商務談判》,統統都泡湯了!
她連學校都沒有去,一準是律驍幫她請假了,又哪能去上課?!
此時想要爬起來,卻覺得渾身哪哪都疼,整個人如同80歲的老嫗一般,渾身的骨頭都是僵硬的,不聽自己使喚。
“死男人,賤男人……”她嘴裡嘀嘀咕咕的罵着律驍。
忽然,耳邊聽到“咿咿呀呀”的嬰兒聲。
她一側過頭,不禁又笑了,小小的流年穿着紙尿褲,正躺在她的旁邊一點,天花板上的燈具華美異常,在日光中光芒閃耀,流年便瞪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那燈具瞧。
小傢伙一臉無辜,目光純淨無邪,長的粉粉嫩嫩,說不出的天真可愛又童稚惹人憐。
“流年,媽媽好可憐,又曠課了。”席悄悄愛憐地親着女兒嫩滑的像果凍一樣的臉蛋兒,不住的向她控訴律驍的罪行。
那個魂淡昨晚精力無窮,把她折騰了大半夜,後面她連女兒喝奶都不知道,躺下便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覺是律驍把孩子抱過來放在她的胸前,然後他侍候的孩子喝的奶。
總之她睡到早上都沒有醒。
但是到了早上的時候,律驍要去上班之前又拉着她在牀上“練”了一回,弄的她渾身無力,四肢痠軟,只能躺在牀上繼續補眠。
累的要命!雖說酣暢淋漓的愛愛是種享受,席悄悄自己也沉溺其中,但是做的太多了也讓人頭痛!
可是律驍興頭好,精神好,他每天早上的時候都興致勃勃,非要拉着她“晨運”一次才罷休,之後滿足了,他才神清氣爽的去上班。
感覺他就沒有個饜足的時候,弄的她很吃力,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正抱怨着,律驍突然推門而入。
他穿得整整齊齊,滿面春風,整個人都玉樹臨風一般瀟灑,手上推着一個小型的餐車,對牀上的母女二人說:“餓了吧,你早上都沒有吃早點,現在先吃一點,有了奶水好喂孩子。”
席悄悄的奶水少,倘若不吃更沒有奶,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管用,天生即是如此。
“你沒去上班嗎?”席悄悄比較困惑他此刻怎麼在家裡。
律驍俯身到牀頭來親了她一口,亮的驚人的眼中沁着戲謔的笑意:“我哪像你這麼好命,你家老公早上籤了好幾個大合約,又談了幾億的合同,這才趕着回來服侍你們倆,你看你和女兒多好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型。”
席悄悄氣的要命,這也怪她咯?
她伸手捶他:“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有本事你下次別碰我。”
律驍抓住她的拳頭,放到嘴邊去親吻,又俯在她耳邊低聲問:“難道你不喜歡?我可是很喜歡。”
席悄悄口是心非,說出違心之語:“不喜歡。”
律驍立刻收斂了笑容,變得一本正經,趴在她的耳邊說:“那證明我技術不好,我要改進,一直做到你喜歡爲止。”
他煞有介事的去抱流年,並道:“趁着這中午有時間,我們來討論討論一下,看你喜歡什麼樣的姿勢,喜歡什麼樣的結果。”
席悄悄見他來真的,忙拉住他說:“行了行了,別做戲了,我承認我喜歡還不行嗎?只是不能多做,你太頻繁了。”
律驍自動忽略她後面的話:“你真的喜歡?確定不是爲了敷衍我才這麼說?”
“不是。”
“我信不過你。”律驍忽然說,然後依舊要來抱孩子,欲把孩子送出去。
席悄悄怕他來真的,她現在渾身都疼,真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抱住了他,無奈地在他的耳邊說:“好了,我確實很喜歡那種感覺,沒有騙你。”
律驍這才放過她,大手溫柔地幫她揉着腰,雙目亮亮地盯着她問:“真的?”
席悄悄在他如炬的目光下,臉一紅,小聲地點點頭:“真的。”她承認,那種銷魂噬骨、飄飄欲仙,讓你從頭酥到腳,爽到爆的感覺沒有其他事情可以替代。
律驍很滿意她的誠實,用手輕撫着她的臉蛋道:“喜歡我們以後就多做。”
席悄悄再次捶了他一記:“我只喜歡你適可而止,不喜歡你貪得無厭。”
律驍忍俊不禁笑了。
兩人笑鬧了一會,又逗弄了孩子一回,律驍方慢慢說:“喵喵,吃完了再下樓,有兩位政府官員找。”
席悄悄不由一愣,看住他:“政府官員?”
“別怕,沒事。”律驍不住的親吻着她的額頭,安慰她:“是因爲席緲緲的原因,這兩位政府官員想來詢問一下,其他人我一律都擋走了,這兩位和我們家裡比較熟。”
席緲緲之前爲了艾澤希,不惜把席悄悄拉下水,雖然後來被證實她的精神有問題,但有關方面的人還是想來找席悄悄本人確認一下,畢竟這件事情開玩笑不得,萬一席緲緲說的是真的呢!
但是因爲律驍的原因,這事情不了了之,只有兩位政府官員和律家關係不一般,想來試一下,律驍便答應了——總要讓他們死心是不是。
席悄悄便道:“好,我收拾一下。”
……
是兩位有關負責驍王墓事宜的政府官員,一位姓王,一位姓別。
律家的會客廳,席悄悄客氣的看着兩位與律家熟識的官員:“王廳長,別參辦,這件事情就是個誤會,席緲緲來冒充我姐姐,我們不承認她,她很生氣,於是想報復我們,所以到處胡言亂語毀壞我們的名聲。”
王廳長打着哈哈,微微笑。
別參辦有點尷尬,一邊抽着煙一邊說:“我們也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但是之前那個席緲緲說的像真的一樣,又提供了很多資料,所以他們有關負責驍王墓考察工作的人都有點不死心,想躍躍欲試的來問問律少夫人。”
席悄悄含蓄的微笑,嗓音柔和溫婉,禮貌又周到:“她不是精神有問題嗎。”
言外之意,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的話你們還信,都精神有問題了嗎?
王廳長於是解釋:“律少夫人有所不知,之前那個席緲緲表現的很正常,而且她的手上確實有很多有關於驍王墓的資料,她說起驍王墓的歷史頭頭是道,如數家珍,弄得衆人很驚歎,覺得她就像活化石一樣,對她很是崇拜,可誰也未料她是個精神病患者,因而到了後來有這個流言傳出來的時候,大家都還不相信,就想甄別一下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這纔有了這麼一回事,律少夫人別介意。”
簡言之,就是這些人對席緲緲是否爲一個精神病患者抱有懷疑,因此想檢驗一下她所說的話。
席悄悄做出一臉爲難的樣子,皺着眉頭:“可是我真的一點都不瞭解啊!連她是怎麼造謠的我都不知道,對什麼驍王墓我更是一無所知,以前聽都沒聽說過,乍然聽到這樣的事,我心裡頭一片茫然。”
下一秒,她話鋒一轉:“不過,我知道席緲緲現在去美國接受治療了,聽說治療的進展不錯,她很快便能脫離精神病患者的行列,成爲一個正常人,不如我們到時候再去問問她看,看她是否仍然堅持以前的言論?”
艾澤希依言接受特殊的腦部手術,他們也把席緲緲還給了他,之後,席緲緲就去美國了。但是,當她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的時候,她是不會再提有關於驍王墓的隻字片語——這是與當初艾澤希講好的條件。
所以席悄悄很放心,壓根不擔心從席緲緲口中能夠泄露出什麼。
王廳長和別參辦見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來,而且席悄悄說的有道理,席緲緲現在既然是一位精神病患者,她的話不可信,但若是她的情況好下來,倒是可以再次詢問她,看她前後的言論是否一致。
王廳長與別參辦於是告辭,說道:“那我們就等席緲緲正常了再說。”
……
王廳長與別參辦離開後,席悄悄呼出一口氣,對律驍道:“席緲緲真是害死人,爲了愛簡直不惜一切,爲了艾澤希都喪心病狂了。”
他們自己攪和到驍王墓不說,還想把她也拖下水,幸好艾澤希最後選擇了放手,不然這事情還會沒完沒了下去。
不過上面有人來詢問了也好,她撇清了關係,陰霾頓消。
快樂的日子,時光總是飛逝,轉眼快到了暑假。
暑假到了好,嗯!席悄悄現在不盼着暑假裡與律驍的盛大婚禮,她盼着快點過暑假,然後好順利的去讀大二,省得現在天天在學校裡被人側目。
她這樣的人走哪裡都引人注目,再加上她做的一些奇葩事,在學校裡經常有人停在路上看見她便竊竊私語。
她想甩掉這種感覺,能被同學們一視同仁,所以她一心盼着快點到大二——到大二就好了,人家就不會覺得她有多奇怪了。
但是,她發現一件奇怪的事,盛左總是在瘋狂的Diss上官翼。
比如說那天,她去樂婧家的時候,在路上便看到那兩個人把各自的車停在一戶豪宅前的戶外草坪上,正拳來腳去,打的個你死我活。
“喂!”怎麼說那兩個人她也認識,她想問他們爲什麼幹架:“你們爲什麼打架呀,有什麼原因嗎?”
第一卷 324:滿足不了他的野心(二更)
盛左最近快鬱悶死!
起先,因爲他答應過家族要結婚,所以家裡的人一個勁的給他介紹對象,並且還都是結婚對象!
既然有言在先,那就相親唄!
他這樣的人條件擺在那裡,儘管有一個兒子,可也架不住他長得帥又富有,且未婚——想嫁給他的女孩子還是一摞一摞的。
於是這就苦了他了,今天去相親,明天去相親,後天也是去相親,彷彿永遠都走在相親的大道上……
但是爲了讓樂婧和樂元凌過點輕鬆不受騷擾的的日子,他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左不過是與女孩子見面,見面了再聊些無聊的話題,之後也就沒有下文了。
他反正沒有打算結婚,這只是他爲了穩住家人的一點緩兵之計。
傾國生病的那天,他也正在相親,所以他當時不知道,事後趕過去的時候傾國已經好了,而且他那次沒有碰到上官翼。
後來看到上官翼的時候是在樂婧的公司——他那次去樂氏貿易找樂婧有事,不料卻在樂氏的接待大廳與上官翼不期而遇。
他當時看到這個男人便愣了一下,覺得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對方卻冷冰冰的,氣場強大的好像完全不認識他。
不認識便不認識吧,一個帥哥而已。
他沒把這次的見面放在心上。
之後,再一次的和上官翼在樂婧的公司裡不期而遇,這次他便有點上心了——對方長得那麼帥!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精英氣質,一看就是成功人士,關鍵還很年輕。
他心裡的警鈴響了,樂婧長得那麼漂亮,即便她有兩個孩子,也有很多狂蜂浪蝶想追她,這個男人不會是對樂婧有意思吧?
於是他便讓人去暗中調查,這一調查不打緊,男人的來頭不小——空降到花都不說,身份還保持得很神秘!
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與他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奈何對方卻拒不承認。
而且他確實有追求樂婧之意。
這下盛左不能忍了,因此每次見到上官翼都不放過他,不是要他離樂婧遠點,就是要他承認身份。
這不,今天他正好去樂婧家接兒子,見到上官翼的車從樂婧的家裡迤邐而出,他即刻調轉車頭追着上官翼的車而來,把他堵在這家的別墅門口大打出手。
席悄悄不知道他們因爲什麼而開戰,問那兩個人,可他們兩個戰況激烈,打得如火如荼,竟然都沒空理她。
不得已,她只好撥打樂婧的電話:“小姨,你在家嗎?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裡?”
自打橫影走後,樂婧少了一個得力的助手,新的人員又還沒有訓練出來,所以她和慶笙歌變的忙碌了許多,又是家裡又是公司,經常要兩頭兼顧。
慶幸的是樂婧今天在家。
聽了席悄悄的轉述之後,她原本平靜的聲音微微透露出一絲訝異:“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
席悄悄也莫宰羊:“不知道,他們兩個都只顧打架,不理人。”
“那我讓伊水去看看。”
“小姨你不來嗎?”席悄悄總覺得只有樂婧來才能平息戰爭,伊水來恐怕不行吧!
樂婧卻道:“可以的,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打架而已,讓伊水去沒關係。”
席悄悄只好收了手機等伊水來,她反正是沒有能力把這兩個人分開的。
司機下來,給她遞上一把遮陽傘,天氣很熱,頭頂的太陽似火球,路邊一絲風兒也沒有,她站在路上只覺熱浪滾滾。
接過司機手中的傘,她拿着紙巾在路邊等,一面緊盯着那兩人的戰況,一面不時用紙巾擦一下汗。
不到十分鐘,英姿颯爽的伊水駕着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風馳電掣而來,見到席悄悄便問:“悄悄夫人,怎麼回事?”
席悄悄示意她看別墅門口打的正興起的那兩個人,“也不知怎麼一回事,打得難解難分。”
伊水坐在法拉利的駕駛座上,掀開遮陽的墨鏡,酷酷的觀了一會兒戰,直言道:“這我恐怕不行吧,還是得讓二小姐來。”
席悄悄看着她:“你不行嗎?”
伊水纖長白皙的五指在方向盤上思索地輕敲:“行是行,但還是得借二小姐的命令,我自己的實力不夠,他們這麼厲害,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就借小姨的命令啊,能分開他們就行了。”
伊水說:“那好吧。”就下了車。
席悄悄又問:“這誰的別墅啊?空在這裡都沒人管,怎麼有人在門口打架也沒有人出來看一看,在他家的戶外草坪上停車也沒人理。”
伊水回過頭來:“這就是上官翼的別墅啊,悄悄夫人不知道嗎?”
席悄悄:“我怎麼知道,沒聽人說起啊?”
“他最近新買的,還沒有來得及休整,他大概是覺得這裡的風景好,環境也不錯,再加上安保措施嚴密,所以選定在這裡。”
“那他看樣子是真有錢,不是個僞富豪。”
龍台山這一帶的房子都是寸土寸金,最便宜的也要兩三億,律驍就給席悄悄在這裡治了一個超豪華的家,花費了上十億,但是席悄悄一次都沒有來住過……
伊水被她的話逗笑:“人家有真才實學,而且手下有兩三家盈利型的公司,怎麼就是個僞富豪?”
“這年頭不是騙子多嘛。”席悄悄跟着她往盛左和上官翼走去,吐了吐舌頭。
不過上官翼能買得起這麼貴的房子,她心裡對他的疑慮也打消了。
說這話,已經離那裡兩人很近,伊水站定,雙手叉腰,中氣十足的喊:“我們二小姐邀請兩位上去喝茶,兩位可以停戰了嗎?”
那兩個人的動作微微一滯,速度明顯放慢了許多。
席悄悄也在一旁拿着紙巾擦着頰邊的汗說:“別打了,在這裡多熱呀,有什麼話到涼快點的地方去談,就是到車上也行啊!”隔着遮陽傘,她的臉都被熱氣薰得微紅。
盛左和上官翼聽見了,便停了手。
盛左揮灑着額頭的汗珠,目光比頭頂的陽光都犀利,緊緊地盯住對面身材頎長的男人:“上官翼,你是不是他?別以爲你戴了一副眼鏡就可以誆騙世人。”
上官翼挺括的白色襯衣的後背也被汗水浸溼,他隨手把無框眼鏡往草坪上一拋,淡淡冷冷的說:“爺不戴眼鏡,你一樣也奈何不了爺。”
好囂張哦!他取下眼睛之後,眉目更清雋生動!眼睛下面隱隱有臥蠶,但不是很明顯。
一般來說,臥蠶通常伴隨着一對很吸睛的桃花眼,可他的雙眼不像桃花眼那樣迷離渙散,他一雙墨玉般的深邃雙瞳有如珠玉流輝,清潤澄澈似清泉,眸光若寒星,令人不可逼視!
席悄悄悄聲對伊水道:“他不戴眼鏡好像長得更好看!五官跟雕鑿的一樣。”
上官翼取下眼鏡,乍一看少了幾分斯文的氣質,卻顯得更加清冷和高貴,舉手投足也多了幾分狂野和邪魅——大概是因爲他剛剛打架的緣故,雄性的力量賦予了他不一樣的人格魅力,簡直魅力四射!
當然,盛左也不遑多讓,他英俊逼人的彷彿太陽神阿波羅,此刻眼中慍怒,神情冷冰地盯着上官翼:“我與你打過幾次交道,你別想騙過我。”
“切,你與鬼打過交道!總之爺跟你不熟,別妄想跟爺扯上關係,更不用在爺的身上找什麼別人的影子。”
席悄悄聽的用紙巾狂擦汗,這還是他們學校那位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君子謙謙如玉的客座教授嗎?
感覺怎麼像換了一個人呀!
伊水此時卻靠近她的耳邊,小聲地說:“悄悄夫人,其他的男人再好看也不如律少好看,你的關注點應該是律少。”
席悄悄:“……”
最後,盛左和上官翼都沒有來樂宅喝茶,因爲他們倆打成那個鬼樣子,衣服都汗溼了,去別人的家裡有失禮儀,必須洗澡重整儀容。
因而只有席悄悄一個人到了樂宅。
她把給傾國買的衣服交給了樂婧,問道:“小姨,那個上官翼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想追你呀?”
樂婧讓人給她送上鮮榨的果汁,和她一起坐到二樓的飄窗上,房間裡涼爽宜人,樂婧的臉上很淡:“應該是吧,不過我不感興趣。”
“爲什麼呀?你們好像也認識了幾個月,他條件看來很不錯。”
橫影走了這麼久,看樂婧的意思,她跟盛左也不可能,目前她又一直沒有男朋友,席悄悄覺得她可以試着交一個男朋友,不要永遠圍着公司和孩子轉,她該有自己的感情生活。
樂婧抿了一口手中的花茶,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人家的野心太大,我滿足不了他的野心。”
席悄悄眨巴着眼睛:“什麼野心?想吞併你的事業,還是想吞併我們家樂家的家產?”
“都不是。”樂婧失笑:“他想要婚姻,人家說了,任何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他要跟我結婚,入贅我們家也行。”
霧草,這麼勁爆,席悄悄不行了,撲到樂婧的眼前便激動地問:“小姨,他真跟你這麼說啊?表白了嗎,是表白的時候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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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5:天吶,居然變的不認識了?
樂婧從小就不缺桃花。
她沒有撩人之意,也不想勾引誰,但架不住她容貌太盛,走哪都是人羣的焦點,要男人不注意她也不行。
有了兩個孩子之後,她覺得自己已步入中年婦女的行業,對桃花也不再感興趣,所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和孩子身上。
和上官翼的結識純屬偶然,這男人的條件這麼好,是高帥富和黃金單身漢中的極品,女人們趨之若鶩的對象。
一般這樣的男人口味都會被養的很刁,她帶娃還招贅,而且還不是二十郎當歲,壓根不會是他的菜。
沒想到上官翼飢不擇食,獨獨看中了她。
這有點出乎樂婧的意料之外,所以她連和上官翼公司的合作計劃也取消,就是不想和他發展什麼。
此刻,在席悄悄的一再追問下,她笑嘆:“是表白了,而且他還說他以前沒有談過女朋友,所以看中一個女人就想和那個女人結婚。”
“騙人!”席悄悄不信:“他的條件那麼優秀,怎麼可能以前沒有交過女朋友?他和尚廟出來的,我纔不信。”
“我也不信,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沒有想和他發展下去。”
“因爲橫影嗎?還是因爲盛左?”席悄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替小姨不好受。
橫影一句話沒有就走了,連叫小姨等他這種話都沒有說,萬一他跟着他那個有勢力的父親,受了外面花花世界的影響,在樂婧的空等待中,他“嘩啦嘩啦”娶了幾個老婆,這叫她小姨的等待情何以堪?
而盛左已經在積極相親中,早晚會找到他心儀的對象,所以她的小姨不屬於任何人,能跟任何男人交往。
樂婧卻看得很開:“都不是,我不是那種揪着過去不放的人,現在主要孩子太小,公司的事情也多,把我的個人時間都佔據了。”
……
過了幾天,席悄悄旁敲側擊的問胡嬋:“你追我們那個客座教授的情況怎麼樣了?,都好幾個月了,有沒有一點進展?”
胡嬋搖頭:“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必見傷痛!老孃追了幾個月,連那個客座教授的毛都沒有摸到一根,而且聽他說他現在有女朋友了,正在交往中,叫我們一干人等死心。”
“有女朋友了嗎?”席悄悄喃喃自語。
“反正人家是這麼說的,我們也無從判斷,只能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總而言之,就算是藉口也表示人家對我們不感興趣。”胡嬋哀怨極了:“tmd,想找個好男人嫁了,怎麼這麼難吶!”
然後又不服氣席悄悄:“就你好命,也不知你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還是化身爲超人拯救了宇宙,居然這麼年輕就有了一個又帥又多金的老公,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你說你怎麼就能釣上律驍,我們怎麼就釣不上?”
席悄悄忙轉移話題:“誒,哎,我那就是瞎貓子碰上死老鼠,而且我也付出了代價呀,你看你們現在馬上都要去實習了,我還苦哈哈的連個大一都沒念完。”
“切,德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去實習有什麼好?左右是看人的臉色。”胡嬋很鄙視她。
……
時光荏苒,暑假裡,律驍給了席悄悄一個盛大的婚禮!
雖然是海島婚禮,更婚禮既不在馬爾代夫舉行,也不在巴厘島舉行,更不在毛里求斯舉行,而是在律家自己的私人島嶼舉行。
這年頭,名車豪宅不算什麼,富可敵國的富豪們都迷上了私人島嶼。
獨享一座島嶼,沒有人來人往,在自己的島上360度遠眺海景,或是躺在私人沙灘上曬太陽,四周海水環繞,遠離喧囂,既能享受海島的美景,還能享受屬於自己的私密。
這種極致奢華的生活不說人人嚮往,至少是大多數人嚮往的。
莫家有自己的私人島嶼,律家也有,還是莫臻輝的一句話提醒了律驍:“都是海島婚禮,不如在自己的島上舉行,邀請多少客人都可以,安全性也高。”
他當初和樂潼沒有去自己的海島舉行婚禮,還頗爲遺憾,但是他們那時候是爲了滿足樂潼的環球旅行,所以還是在教堂舉行的婚禮。
律驍和席悄悄不一樣,他們可以帶着孩子在海島上度蜜月,自己的海島私密性也強,一家三口在海島上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怎麼愜意怎麼來,不要太美好了!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擁護,於是就決定去自己的私人島嶼舉行婚禮。
結婚總是累人的,又要選伴郎,又要挑伴娘,婚紗和禮服,喜餅,邀請多少賓客……就算律驍錢多,請了很多專業的團隊,但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自己親手來,不能假手於他人。
所以熱熱鬧鬧的辦完婚禮後,席悄悄躺在自己的私人島嶼上,長嘆一聲:“老孃這輩子再也不結婚了,就結這一次,實在是特麼的太累人了!”
奈何更累人的事在後頭,律驍不肯放過他的洞房花燭夜,非要跟她洞房……
你說他們都不知洞房了多少次了,有必要再洞嗎?
可人家振振有詞:“我也只結這一次婚啊,你沒聽過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關鍵是我們還沒有在海島上啪啪啪過,換個地方,感覺肯定不一樣……”
不待他說完,席悄悄便道:“洞吧洞吧,早死早超生。”她早看穿了,這男人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想盡一切辦法跟她啪啪啪,並且每次都還要說到正大光明,冠冕堂皇!
於是律驍在海島上度過了他美美的一個洞房花燭夜,把席悄悄翻來覆去啪了個夠。
換了個地方,他果然十分興奮,情緒飽脹!
一夜抵死纏綿,席悄悄累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都快昏過去了,他還貼住她細滑細嫩的脊背,深入淺出,極有耐心的耕耘播種,把席悄悄耕耘的吟哦不停……
美好的時光總是一縱即逝,雖然在自己的海島上度蜜月無比的自在,但律家的情況特殊,老人太老,孩子太小,公司的事務繁多,偶爾能放縱一下就是很不錯了。
但在律驍強大的能力下,他們還是在海島上過足了一個多月才返回陸地。
回來之後,她發現了一件事——艾澤希又重回花都了。
而且,他居然不認識她了!
天吶!那個手術真有效,他竟然一點都認不出她來了!
第一卷 326:席悄悄,你以後離他遠點(一更)
人來人往的伊人廣場。
下午3點,席悄悄站在廣場的音樂噴泉旁等田蜜蜜和胡嬋。
這倆姑娘曾經是她的伴娘。
度完蜜月回來後,暑假差不多要結束了,田蜜蜜和胡嬋也從老家回了花都,大家約一約,收拾收拾心情,就可以奔向新的一學年了。
近9月的天氣,氣溫微涼,席悄悄穿着一件舒適寬鬆的純白色毛衣,下搭一條時髦又前衛的破洞牛仔褲,腳蹬高跟鞋,長髮披肩,簡約精緻,青春靚麗。
她右手一杯抹茶鮮奶,左手提着給田蜜蜜和胡嬋的禮物,不經意的一個轉身,與人撞了個滿懷。
“呀!”她手上的鮮奶差點掉而沒掉,被她搶救回來了,但是她左手的禮物袋卻掉了一地。
暈!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對不起小姐。”對方率先道歉。
正懊惱不已的席悄悄赫然擡頭!
對方西裝筆挺,眼眸深邃,高挺的希臘鼻,性感微薄的脣,五官英俊又立體,氣度卓然尊貴,非常的丰神俊朗,風度翩翩。
Word天個吶!席悄悄險些喊“見鬼”——此人不是艾澤希是誰?!
他被三五個流露出精英氣質的男子簇擁着,帝王一般的尊貴,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也一臉謹慎的打量着她。
席悄悄有點不淡定了,眼神左右飄忽,想咬手指。
那人制止的左右的行爲,自己從容俯身,替她拾起了地上零亂的禮物袋,在其上一一拍了拍,然後不慌不忙的遞給她:“小姐,這是你的物品,你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要緊的,如果摔壞了,我可以賠償。”
“還有……”他停頓了一下,撩起深刻的雙眼皮看了她一眼,嗓音優雅低醇,又很紳士:“你有沒有什麼要緊的,撞到哪裡沒?”
席悄悄趕緊說沒有。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艾澤希好像不認識她了,他一口一聲“小姐”的喚她,彷彿以前從未見過她。
她想要逃離這裡,最好大家以後都不見。
用手指勾起了幾個禮物袋,她垂下眼便要離開。
“小姐……”
“幹什麼?”她宛若受驚的小鹿回頭,語氣很兇。
男人在她的身後,身邊的隨從環繞,他卻一臉無辜,對她揚了揚手上的物品:“小姐,你又掉了一個袋子。”
emmmmmmmm,席悄悄悶頭從他手上接過袋子,悶頭再走……
走了一會,她恍然想起,艾澤希好像動過一個特殊的腦部手術,看樣子這個手術很成功,他真的忘了過去!
……
與胡嬋和田蜜蜜見面,把禮物分送給她倆,還有一些讓她們代送給其他同學和朋友的禮物,無非是一些價格昂貴的美白美容化妝品與香水,還有一些精美的小首飾與國外知名品牌的巧克力。
兩位妹紙都很高興,對她直道感謝,對於席悄悄來說這些不算什麼,但對她們來說卻是平時怎麼也捨不得買的奢侈品。
她們坐在廣場的露天遮陽棚下喝咖啡,另外兩位是要大四的姑娘了,於是說起實習的事。
這個時候,胡嬋突然朝前方呶了呶嘴,對她倆道:“你們看,那個好像是明星艾安琪兒的哥哥,也就是艾氏跨國集團的副總,叫艾澤希什麼的,聽說他之前一直在國外,現在怎麼回花都了?”
艾安琪兒最近半年都很安靜,她既不拍戲也不開小型演唱會,也鮮少出現在媒體面前,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要息影了。
席悄悄卻是巴不得艾安琪兒安靜的人,她最好永遠也不要出來拍戲了……
田蜜蜜此時也道:“是他!這個艾澤希人超帥,還多金,最主要的他還是單身,簡直是鑽石王老五啊!”
她們兩個說的熱火朝天,席悄悄只好也湊熱鬧的看了過去。
是艾澤希,他離她們坐的這裡並不遠,在那幾個精英男子的簇擁下,他如衆星拱月般橫跨廣場,往旗艦店林立的大樓走去,其形健步如飛;其姿長身挺拔,風采斐然。
她垂下眼簾,默默的喝咖啡。
忽然,田蜜蜜驚訝道:“那是他的女朋友嗎?”
這話又引得了衆人的興趣,連席悄悄都引頸張望。
伊人廣場的大廈裡,走出一位長裙飄飄的黑髮女子,那女子歡快的迎向艾澤希。
席悄悄又看了一下,發現是席緲緲。
她用手託上了腮,看樣子,席緲緲和艾澤希在一起了。
胡嬋此時卻突然輕拍了一下席悄悄,“哎,那姑娘好像是冒充你和許凝雪姐姐的那位女子。”
胡嬋以前除了是席悄悄的同學,她也是許凝雪的大學同學——許凝雪那時候被律驍整的名聲俱毀,不得不灰溜溜的離開了花都去了國外。
但是,後來許凝雪搖身一變,帶着兩個國際富豪契爺回到了花都,身價從此水漲船高!再後面她又是拍戲,又是出唱片,現今的身價已經不可與當日語了。
不過她回到花都之後,又通過關係把自己的學籍重新掛回到花都財經學院,而且又與胡嬋等人取得了聯繫。
席悄悄是沒有對胡嬋等人提過自己的家事,但是許凝雪曾經對胡嬋提過一點關於席緲緲的事,所以胡嬋知道一點。
而席悄悄聽了她的話之後,便點了點頭:“是她,不過看她的樣子,現在應該是與艾澤希在一起了。”
“哎呀我的媽媽呀,這姑娘的命真好,她年初不是還和莫大少如膠似漆嗎?”胡嬋連這點也知道。
隨後她又對席悄悄感慨:“許凝雪和你繼大哥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和你繼大哥沒有結果,沒想到這姑娘厲害,甩了你大哥又攀上了艾大少,嘖嘖,了不得!”
席悄悄只能扯了扯嘴,看來在她和律驍度蜜月的期間,花都悄悄發生了很多事。
……
很快,席緲緲便聯繫上了席悄悄。
她在電話裡說:“希望你遵守諾言,放過澤希,我也遵守了當初的諾言,上面派人來問了我,我對他們說,我前面精神有點問題,所以說的很多話語都是胡言亂語,讓他們原諒我。”
席悄悄默了默。
看樣子,有關“席緲緲的精神病已治好”的傳言傳出去之後,王廳長和別參辦等人便派人去詢問了她,而她也推翻了之前她關於驍王墓的一些說話,同時把她從裡面摘清了出來。
這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只是,她不敢苟同席緲緲前面的話:“我什麼時候沒有放過艾澤希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席緲緲沉默了片刻,嗓音低而沉地道:“我知道你們那天在伊人廣場見過面,不過澤希他現在做了手術,早已經把你忘得乾乾淨淨,所以你以後儘量要少接觸他,也最好是不要與他見面,省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引起他的懷疑什麼的,總之就是能避就避。”
席悄悄很無語,“你管好你男朋友就行了,你還管我啊?我又不是神,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會與他碰面什麼時候能避得開他?你這是不是神要求麼?況且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爲什麼見到他我便要避開他?我堂堂正正的不行嗎?”
難道爲了配合艾澤希?她必須改變自己的生活軌跡,變得深居簡出,最好連學校都不要去。
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再況且,你既然說他的手術做得很成功,那你就好好的與他過日子,你管別人做什麼?”她又道。
席緲緲道:“總之我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再生出什麼麻煩和事端,澤希他現在好不容易過點好日子,我希望他能幸福,你離他遠點就好,我也沒說別的。”
“他離我遠點,我自然能離他遠一點。”
席悄悄覺得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行,至於別人那是別人的事,她問席緲緲:“你原來就是叫這個名嗎?”
席緲緲這個名字聽着讓人膈應,席悄悄希望席緲緲能換個名字。
席緲緲卻道:“我以前不叫這個名字,這是他把我從孤兒院帶出來以後給我換了新名字,既然是他給我取的名字,我就不會換。”
“那算了。”席悄悄覺得有的人真是固執,況且席緲緲就沒有想過,她既然那麼希望艾澤希忘掉以前,不是更應該換個新名字重新開始嗎?
這事還沒有平息下來,律驍春風滿面地告訴她:“親愛的,你那個經常掛在嘴邊的客座教授,帥帥的客座教授,昨晚被人追殺,現在已經報到警察局去了。”
不是吧?
席悄悄下意識地問道:“會是盛左嗎?”盛左處處跟上官翼過不去,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追殺上官翼,很有可能哦。
律驍抱着她,輕撓眉心:“不會是盛左吧,他已經在明刀明槍的對付上官翼,沒有必要搞暗殺。”
“那上官翼受傷了沒有?”
“沒有,但是他腹背受敵,日子肯定不好過。”律驍是這麼說的。
------題外話------
第一卷 327:是真忘了你還是假忘了你(二更)
花都最近暗潮涌動,風疾雨烈。
而這些躁動的原因都是因爲樂婧。
樂婧一直是個超有話題量的女人,可以說是花都當之無愧的“話題女王”。
她以前會三不五時的上熱搜,而且經常會因爲話題量居高不下而佔據榜首。
但那是以前——那時候她能力不夠,並且樂元凌還小。
現在則不同,在她鐵血的決斷和鐵腕的行動力下,樂氏不說在花都屹立不倒,至少佔有了強有力的地位。
很多議論她的聲音都自然消聲,新聞媒體也不敢隨意拿她炒作,有什麼關於她的新聞,也會先諮詢她本人,經過她的同意,纔敢發佈出去。
所以,近幾個月的新聞媒體雖然不敢拿樂婧大肆的炒作,但實際上圍繞着她的話題一直不斷。
先是那個上官翼,本身就是一個很耀眼又很神秘的人物,走哪都不會泯然於衆人。
這麼一個集才華與財富於一身的極品男人,在花都蟄伏了一段時間後,直接表明了他對樂婧的愛慕之心,開始不緊不慢的追求起樂婧來。
接着是盛左,也不知道上官翼是觸動了他的哪一根神經,他狂烈而又迅猛的報復起上官翼來。
兩人已明爭暗鬥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早擺明了車馬,明刀明槍的你來我往。
現在又多了一個暗中跟上官翼過不去的人,上官翼腹背受敵,不可謂不讓人同情。
而作爲上官翼本人,同樣也覺得很莫名——
就在昨晚,他從他的建築設計公司回到家,當時已經是八九點,他把車剛駛進自己的別墅內,便遭到人的伏擊。
一個人臉上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跳到他愛車的引擎蓋上,一腳便砸穿了他愛車前面堅實的的擋風玻璃。
“譁——”當時發出了響亮的碎玻璃聲。
可是他的別墅裡面竟然空無一人,門衛、守衛和保安,還有他請的別墅管家以及僕從,竟然沒有一個人從別墅裡面出來。
偌大的別墅在那時候就彷彿一座空寂寂的巨大怪獸在夜色中沉默。
“什麼人?”他反應迅速的打開車門,跳出車,一個凌厲的掃堂腿,便想將引擎蓋上的男子掃下來。
男子身手敏捷的在車子的引擎蓋上跳躍,不但避開了他要命的掃堂腿,並且凌空朝他踢了帶着風聲的好幾腳。
他的身手是傲人的,一向很少遇到敵手,這個男人的身手無疑也是很厲害。
他與其邊打邊問:“你是誰?爲何在我的別墅裡出沒?”
對方一聲不吭,只招招致命,顯然想取他的性命。
上官翼有點惱了,幾次伸手,想打掉男子臉上的面具,奈何對方有所防備,每當他的目標是他臉上的面具時,他都能成功的避開。
上官翼不禁冷笑:“既然想殺我,那就露出你的真面目來,讓爺看看你是誰!藏頭縮尾的算什麼本事。”
對方也冷冷地答:“殺你不需要什麼真面目,等你死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上官翼回的也很狂。
兩人後面再無交談,只悶不吭聲的拳來腳去,圍繞着他的車子騰挪跳躍。
不料,他有一個守衛醒來,看情況不妙便報了警,因而也中斷了他們兩人的打鬥。
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隨後便如一陣風一樣的消失在夜色中。
他也未去追趕,對方的能力不容小覷,在沒有摸清對方的深淺前他選擇先按兵不動,再說警察就要來了。
之後,他發現自己別墅裡的人都昏了過去,唯有那一個守衛醒來是意外。
他沉吟了一下,反正守衛報了警,那就等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吧!
於是事情就這樣了。
律驍倒也不是幸災樂禍——他跟上官翼沒有什麼來往,兩家的公司也沒有業務交集,可以說上官翼不管怎麼樣都不關他的事。
只是,悄悄總是對此人推崇有加,與同學談起時,也多是對他的溢美之詞,這讓他心中浪花翻滾,有點小吃醋。
席悄悄是個八卦妹,聽聞這消息便想給樂婧打電話,問問她對此事有什麼想法。
律驍因爲補辦婚禮與度蜜月,公司裡攢下了大批事務,不得不去處理公司裡的事,只能放老婆自由飛翔。
而樂婧接到席悄悄的電話後,手指妖嬈地繞着自己耳邊的幾綹髮絲,卻說了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我覺得傾國的爸爸回來過。”
“啊……啊……”席悄悄有點懵:“傾國的爸爸?你確定?”
樂婧沉吟:“不是很確定,但是我在生傾國的時候,生完傾國醒來,發現在孩子的襁褓裡放了一塊價值連城的帝王綠翡翠,後面還刻了傾國二字,那是他的字跡,他讓人按他的字刻上去的。”
席悄悄有點震驚,樂婧從未對他們提過這件事。
“傾國還不到兩個月的時候,那天晚上受了涼,上吐下瀉還低燒,我當時不知道她受涼的原因,後來查了,應是當晚有人把她從我的身邊偷走,抱着她玩的時候讓她受了涼,我也懷疑這個人是橫影。”
席悄悄繼續震驚……
樂婧繼續說:“昨晚,傾國沒跟我睡,我半夜去抱她餵奶的時候,發現保姆昏了過去,而傾國卻不見了,我當時沒有聲張,找了一圈回來,發現傾國又在嬰兒牀上,只是小手小腳和小臉蛋都涼涼的,顯然剛從外面被人抱進來。”
“窩的個賊老天!如果這個人是橫影,那他究竟想幹什麼?”席悄悄瞪大明眸。
樂婧抿了抿天生比別人紅潤的脣:“我也不知道。”
但若問及她對上官翼的看法,她卻輕輕地笑了笑:“現在沒有那份心情,傾國才半歲,等給她斷了奶,我再找一個簡單點的男人談一場很簡單的戀愛吧!”
這樣也好,只要樂婧不決定獨身一輩子,席悄悄是怎麼樣都會支持她。
……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隔天,席悄悄便收到了上官翼打來的電話。
席悄悄有點受寵若驚——這位客座教授是很清冷孤傲的一個人,喜獨來獨往,對學生也不熱情,疏冷淡漠,生人勿近是他身上的兩大標誌。
他在電話裡開門見山:“律少夫人,如果想要打動你小姨的芳心,要用什麼方式最合適?”
這人也是蠻強悍的,默默地追了樂婧將近小半年,都沒有迂迴曲折的找救兵,現在約摸發現自己的方法是在緣木求魚,打動不了樂婧,這才曲線救國,找到了席悄悄的頭上。
很有韌性的一個人,默默的摸索,撞了南牆纔回頭……
席悄悄很促狹:“教授,你不是最擅長打心理戰嗎,連國際商務談判你都那麼擅長,還有什麼是能難得到你的?”
上官翼似乎深諳商桌談判,他有時候來他們學校上課,除了國際商務談判,也會給他們講一些企業之間的實戰,感覺他的心理戰術很厲害,摸清對手的底牌他也很在行。
現在他有求於自己,席悄悄當然少不得要打趣他。
上官翼卻在那邊默默的苦笑:“律少夫人,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席悄悄品味了他的話一番,中肯的說:“上官先生,你與我小姨其實並不合適。”
“那裡不合適?”
“我小姨需要一個很簡單的男人。”
“我不簡單嗎?我在這個世上除了錢,就只有我了。”
“……”席悄悄狂擦額頭的汗,這樣說好像也沒錯——是挺簡單的。
但是——
“上官先生,我小姨需要的是那種能全心全意爲她付出的人,男方需要很豁達,性格也不能斤斤計較,更不能奢望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她很忙碌,生活很累,她需要是從愛人這裡得到放鬆,而不是要時刻關注着愛人的心情。”
“我不需要她關注我什麼,我可以全心全意爲她的付出,她的孩子我可以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哪怕是盛左的孩子,我也會視若己出。”
然後他又說:“至於說奢求什麼,除了奢求她的感情,錢財方面我不比她賺的少,所以除了她的愛,我不會奢求什麼。”
“那您究竟圖什麼?”席悄悄索性直言不諱:“如果您只是需要一份愛,任何女人都可以給你,而且別的女人相比我的小姨而言,可以給您更多和更豐富的東西,我小姨不是二十郎當歲的小姑娘,她有兩個孩子,她沒辦法給您很純粹的感情。”
她頓了頓,直戳現實:“您如果和她在一起,反而要和她一起來照顧兩個小孩,你是個單身漢,這對您不公平,生活早晚會出矛盾,既然明知道結果是不愉快,何必開始呢?上官先生的身邊也不缺美女,沒有必要執着於這條路。”
上官也在那邊嘆氣:“我33要奔34了,不是毛頭小夥子,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但是,我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的小姨……不,我是說,縱觀我這33年的歲月,你小姨是我唯一能看得進眼的女人。”
雖然他改口很快,可席悄悄還是聽到了那句有點奇怪的話。
她困惑地摸了摸頭,什麼叫:我睜開眼的第一眼?未必他之前是個瞎子?或者說是沒睜眼的小嬰兒?
但這沒可能啊!
假設了幾種情況,席悄悄都自己推翻,最後,她也只能當上官易口誤。
她想考考上官逸,於是便道:“上官先生,如果我願意幫助你,那你用什麼來和我交換?”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是不是,她在心裡“嘿嘿”笑。
上官翼這下微微笑了,又恢復了之前溫文爾雅與風度翩翩,嗓音優雅至極:“律少夫人想不想知道艾澤希到底是真忘了你還是假忘了你,我們來做個小實驗怎麼樣?”
------題外話------
好了美人兒們,開局賭,艾澤希是真忘還是假忘了悄悄,答對的獎勵60瀟湘幣(咳,獎金比上次有所提高喲,答案卻比上次簡單)——一個人只許答一次,牆頭草的奏凱,會沒有獎金的哦!
第一卷 328:我會對她一見鍾情(三更——
不得不說,上官翼深諳人的心理,只是他平時沒有表現出來。
席悄悄考慮再三,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不想讓律驍誤會什麼,就這麼簡單!
上官翼倒沒有說什麼,只是有感而發:“看來求人不如求自己,我還是去想想辦法怎麼得到貴小姨的芳心吧。”
本以爲這事情告了一段落,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
席悄悄陪律驍去參加一個非常知名的商業晚會。
在晚會的大廳,碰到了艾澤希。
艾澤希的臂彎裡是席緲緲。
這場面的點相似,只是以前的這種場面,艾澤希的手裡要麼是挽着他秘書室的女秘書,或者是卿玥,亦或者是臨時找來救場的女伴。
現在他與席緲緲倒是公然出雙入對了。
律驍的臉有點冷,眸色如冰,他撇了撇弧形優美的脣,握緊了妻子在自己臂彎裡的手,便帶着席悄悄往自己的友人堆而去。
“律公子,別來無恙,我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到花都了,之前又動過一個腦部手術,所以以前有很多的人和事都忘了,若有什麼忘掉律公子而讓你着惱的地方,還請律公子多見諒。”
身後低醇優雅的嗓音止住了律驍的步伐。
他側目看了看臂彎裡的妻子,然後再緩緩回首,瞥着身後的艾澤希。
後者一臉誠懇。
律驍漆黑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艾澤希以爲他對他冷臉,是因爲他生氣他忘了他?
他再次扯了扯脣,皮笑肉不笑地帶着妻子轉身,正面與艾澤希寒暄起來:“我與艾大少並不熟,所以艾大少不用客氣。”
你儘管將我們忘記,沒有關係,我們樂意之至。
席悄悄有點小緊張,緊緊挽住律驍的手臂。
而對面的席緲緲則更緊張,她咬着下脣,臉色有點白——連化的精緻妝容都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白。
她眼裡有着倉皇,時而緊張地看着艾澤希;時而緊張地看看席悄悄,唯恐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互動,或者有什麼眼神的交匯。
然而沒有,艾澤希很守禮,儘管今晚的席悄悄美的讓人窒息,男人看見她便會定住目光,連女人都對她的美色恨不得頂禮膜拜,但他目色清澈,只和律驍侃侃而談。
偶爾,他會把目光落在席悄悄的身上,然後含蓄有禮的點頭,客氣的一如初見:“律少夫人,你好,律少夫人今晚真美麗。”
很尊重女士的樣子,紳士風度十足——但這也是有修養的男士嘴邊上掛的對女士的客氣話。
不過對於律驍來說,他不誇席悄悄美麗,倒顯得他心裡有鬼,他這一誇,律驍對他的懷疑之心減淡了一半……
也不知他是什麼鬼心理!
但是隻要艾澤希不覬覦他的老婆,他纔不管他的死活。
所以他很輕鬆也很溫柔的對妻子說:“走吧,帶你去吃點東西,等會有舞會,如果不補充點能量,你跳一會兒又會喊累。”
言畢,他冷淡而有禮,神態微傲的對艾澤希點了點頭,便帶着席悄悄轉身走開。
晚會的大廳燈火璀璨,衣香鬢影,籌光交錯,席悄悄穿着一襲露肩膀的裸色長裙,露出迷人鎖骨和香肩,耳邊則是晶瑩剔透的鑽石長耳墜。
禮服的後背裸露一塊,走出好遠,她都感覺後背上有一道熾熱滾燙的視線在炙烤着她,令她的背心莫名的沁出了一層薄汗。
那廂,端着一杯香檳的艾安琪兒此刻不知從哪裡晃出來,一把擠開想對艾澤希說什麼的席緲緲。
她目光很不善地吩咐席緲緲:“你去給我端幾塊蛋糕來,不要在這裡妨礙我和哥哥說話。”
席緲緲用力咬了咬脣,一聲不吭地悶頭離去。
而艾澤希壓根沒發現席緲緲的離開,目光一直望着律驍和席悄悄消失的方向,艾安琪兒早就發現了,自打律驍和席悄悄離開後,他就緊緊盯着席悄悄曼妙嫵媚的背影,幾乎一動不動。她心生警惕,伸出玉白的素手,在其兄的眼前揮了揮:“哥,回魂啦!你別告訴我,你也被她迷得七暈八素?”
她此時只用“也”,沒有用“又”,當真花了心思。
艾澤希微微一笑,收回目光,低頭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淡淡地說:“你不覺得她很美麗嗎,我都要對她一見鍾情了。”
艾安琪兒簡直要大驚失色了,搞什麼鬼?他要是對席悄悄一見鍾情,那他們全家所做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她可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孩子都快一歲了,沒什麼好讓人惦念的了,長的再美都是過了花期的花朵,很快就凋零了。”!她拼命的在艾澤希的面前詆譭席悄悄。
“還好吧。”艾澤希一臉無所謂,並從男人的角度說道:“像她這麼美麗的女子,即使生了孩子,還是會有男人爲她瘋狂,並以得到她的垂青爲榮。”
艾安琪兒快慪死了,她也很美的好伐!她還是知名女星呢!人人都贊她盛世美顏,爲什麼只有粉絲爲她瘋狂,就沒有一個能看的男人爲她瘋狂?
不過哥哥肯這麼說,真的代表他全忘了席悄悄,只把她當成一個平常的美貌絕倫的女子,以一個純男性愛慕的眼光去看待了。
“好吧哥哥,她有律驍那王八蛋守着,人來他殺人,佛來他滅佛,所以你們男人都別肖想啦。”這是她對席悄悄最爲寬容的一回。
艾澤希依舊對妹妹好脾氣的微笑:“沒有肖想她,只是覺得好遺憾,如果能在律驍認識她之前認識她,我一定會對她一見鍾情,並去瘋狂的追求她,但現在她既然已爲人妻,我們就換個目標,去找尋合適自己的另一半咯!”
艾安琪兒大爲滿意,高興的直點頭。
……
會場的走廊很安靜雅緻,鋪着華貴的淡黃地毯,席悄悄拿着小巧的化妝包,踩着細細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朝洗手間走去。
律驍要陪她來,被她阻止了。
拐了一個彎兒過來,洗手間就在前面不遠處。
“律少夫人,等一等。”
她的身後傳來席緲緲嫵媚柔弱的聲音。
席悄悄回眸,看着穿着白色晚禮服的席緲緲,她容色恬淡:“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席緲緲正要動脣,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朝她走來,並對席悄悄道:“律少夫人,沒事,我的朋友打擾了,您請。”
第一卷 329:長一副讓我很心動的模樣(一更)
是艾澤希。
他攔住了席緲緲,並對席悄悄道歉。
既是這樣,席悄悄就不管了,她優雅的拎着化妝包,繼續往洗手間而去。
艾澤希望了她款款動人的背影一眼,深深地看着席緲緲,動了動菲薄的脣:“回去。”
席緲緲怏怏的跟隨着他往回走,有點心虛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上洗手間而已。”
“那你爲什麼要叫住人家律少夫人?”
“我……我……我就是看她那個化妝包很漂亮,想問問她在哪裡買的。”席緲緲偷偷捏了一把汗,可算給她找着一個理由了。
“那是高端定製的限量版,沒地方賣,你想買也買不到,換個別的款式喜歡吧。”艾澤希神情溫和,嗓音平靜。
席緲緲又窺了窺他的臉色,始終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便鬆了一口氣。
“你真的不記得她了嗎?”她低聲嘟囔了一句。
“什麼?”艾澤希邊悠閒地邁着長腿往前走,邊看着她,眼裡浮現疑問。
席緲緲的眼神有些慌張,想了想,說道:“你上次在伊人廣場見過她的,她還撞到了你身上。”
艾澤希聞言,挑了挑眉,一雙格外深邃黝黑的眼睛慢慢眯起,眼裡竟破天荒地泛起了一絲回憶與嚮往。
忽然,他有趣的揚起脣角,莞爾一笑:“上次見她一個人站在廣場的噴泉旁,長得又是一副讓我很心動的模樣,我沒忍住,想近前去仔細觀察她,或者說我……想去逗逗她,可誰知她冒冒失失的,一個轉身便撞到我懷裡,倒把我嚇了一大跳。”
那次,席悄悄穿着純白色的寬鬆毛衣,細腿破洞牛仔褲,美腿下面踩着高跟鞋,站在伊人廣場的音樂噴泉旁。
當時秋風微拂,人來人往,她長髮飄飄,眼眸如水,體態婀娜,腰身如柳。
不知怎麼的,《詩經》裡的唯美句子乍然躍入他的腦海: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那一次,她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纔有了那一撞……
席緲緲瞥見他嘴角的笑容,心裡的石頭徹底落了下來!
雖然席悄悄長了一副艾澤希很心動的模樣,但心動不是行動,總比他以前執着於那些虛無縹緲的過往好。
接着,艾澤希又對她道:“看來我的直覺沒有出錯,從進入會場起,你便對那位律少夫人表現的格外在意,我一直在暗中注意你,總怕你對人家做出失禮的事,難道你就是因爲我上次在廣場對她表現的與衆不同,所以你便叫住人家,想對人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是啊是啊!”這個臺階太好了,席緲緲正愁無法對他解釋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爲,他的話給了她一個完美的理由。
“緲緲,你這樣不好。”艾澤希止住步伐,在轉角處很認真地批評她:“緲緲,我們不會成爲男女朋友,雖然你對我很好,雖然是我把你從孤兒院救出來的,但是我無意和你成爲男女朋友,我只把你當成妹妹看,所以,以後無論我對哪個女人表現的很感興趣,或者我和哪個女人走的近,你都不用去嫉妒人家和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去警告人家,這樣會顯得你很霸道和很沒禮貌以外,也會顯得你的精神有問題。”
“我的精神沒有問題!”席緲緲懊惱的想撞牆。
她是對企圖接近艾澤希的女人表現的很敏感,尤其對席悄悄表現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那還不是因爲他動過腦部手術,她想保護他?!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因爲她很愛他,很喜歡他!所以她不想別的女人接近他,更不想他注意到席悄悄。
只是現在貌似有些適得其反——他竟然認爲她太霸道和很沒禮貌,甚至認爲她精神有問題。
她不得不一再重複:“艾澤希,我的精神沒有問題,我只是因爲太關心你,太愛你了!”
艾澤希也很苦惱,單手託着自己的腮,一再睃巡她:“緲緲,你長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對人又仔細又溫柔,我也很渴望能和你談場戀愛,無奈,我對你沒有動心的感覺,我見到你就跟見到安琪兒差不多。”
“我的心,它不爲你發熱!”他手按上心口,深深地皺着眉。
席緲緲生的鮮活明豔,光彩照人,她的臉上還有兩個梨渦,微彎丹脣便是梨渦淺笑,格外的甜美迷人,會叫人怦然心動。
但是艾澤希沒有那種感覺,他見到到席緲緲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身體不激動,跟老和尚入定一樣,心如止水。
男人找女朋友是爲了什麼?——找個讓自己索然無味的,身體沒有半絲激動,說的通俗一點,連上牀的慾望都沒有,那男人找這個女朋友幹嘛?
那就是女人長的再好看也沒有用啊!你又不是娶來當擺設?
席緲緲也很喪氣,諷刺道:“是啊是啊!怪我長得不是你心動的模樣,像那個席悄悄,她符合你心中所想,你見到她心裡就發熱是吧?”
艾澤希沒有否認,又挑起嘴角詼諧的笑了笑:“可惜相見恨晚,她名花有主了。”
他見到席悄悄,還真如席緲緲所說,沒由來的就想上去逗她一逗,或者想看看她在做什麼,總之對她充滿了興趣。
這其實不是什麼好兆頭!男人對女人動心,不就是緣於感興趣嗎——因爲感興趣,然後越想研究,結果越研究越深,一頭栽了進去……
……
洗手間事情過去以後,後面又發生了一件烏龍。
一羣穿着華美禮服裙的貴夫人與小姐們圍繞着豪華的沙發組而坐,聚在一起談論衣服和鞋包,以及化妝美容等話題,儼然一個熱熱鬧鬧的小型沙龍。
席悄悄和席緲緲都在其中。
隨後舞會就要開始了,於是先生們提前過來找太太,太太們也自動過去尋找自家的先生。
律驍那時被幾位商界的大佬絆住,稍微晚來了一會兒,當時還有幾位女士坐在那裡沒有起身,依然興致勃勃的討論着。
席悄悄便一邊等律驍,一邊漫不經心的聽着。
這時,艾澤希來找席緲緲,他站在長沙發端的邊緣,嗓音不高不低地喚了一聲:“緲緲。”
席悄悄正在那裡想別的事情,一個錯耳,竟以爲是律驍在叫她。
她下意識的就很嬌軟地回了一聲:“我在這裡!”用的是對老公的口氣,說完,她還站了起來,怕律驍沒有發現她。
然後,就……就杯具了……
身側,艾澤希長身玉立,雙手瀟灑地插在西褲的口袋裡,一臉要笑不笑地盯着她,似笑非笑的問:“你叫緲緲啊?”
席悄悄撫額,她是不叫緲緲,但是律大爺愛喚她“喵喵”,他的嗓音一低,和“緲緲”不就同音了嘛。
她沒有回艾澤希的話,而是轉頭,前面,席緲緲正雙眼噴火瞪着她,能清楚地看到她左眼寫着“賤”,右眼寫着“人”……
與此同時,餘光里人影一閃,右前方,稍微來遲一步的律驍正不疾不徐的走近她,他的目光鎖定她,面無表情,眼神高深莫測。
艾瑪,席悄悄好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這什麼鳥事?
……
回去的車上,律驍快了把席悄悄數落死!
“自己老公的聲音都分辨不出來嗎?”
席悄悄撫額頭的汗:“當時……”
“當時什麼,因爲他長得太帥了,你的眼睛被迷住,心也花了?”
“沒有啊!”席悄悄無力地吐槽:“他再帥也沒有你帥。”
“我?哼!我就是個天仙,你天天看着,日也看夜也看,你說不定早看厭了。”
“沒有啊。”席悄悄不得不捧起他的俊臉,發自肺腑的說:“你百看不厭!我的眼睛裡除了你是帥的,其他的男人都是醜八怪!我的眼睛裡只有你。”
“莫臻輝也醜?莫凌天也醜?阿棄也醜?爺爺也醜?美顏小王子傑佛瑞和當紅小生衛帆也醜?”存心找碴的男人不可理喻,說出了一大串男人的名字。
席悄悄欲哭無淚,悲催,這有傑佛瑞和衛帆什麼事?都說了自己是少不更事的時候追了一下星——結果一生黑!
“祖宗,我真的是不小心,這真的是個誤會!”
“誤會?我還六會七會八會。”
2222222222222……席悄悄想罵娘,當時就說過席緲緲那名字太膈應,她想要她換掉,她不換,現在害得她被律驍好一頓擠兌。
擠兌繼續進行中:“當時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席悄悄想說,她真沒有想什麼,就是人家在談衣服鞋包,她不怎麼感興趣,便天馬行空漫無邊際的瞎想——自己想些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可律驍壓根不指望她的答案,自顧自的說:“是不是因爲看到艾澤希,在想他那個腦部手術,想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你?”
唉!再說下去,都要被他冤枉死了!
席悄悄只好不要臉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又把屁股挪到他的大腿上,坐到他的懷裡,然後把臉貼到他的臉上,膩着嗓子在他耳邊問:“祖宗,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就是認罰的意思。
律驍頓時渾身一酥,雙眼也暗了下來。
司機在前面開着車,前後座的擋板一直升着,將前後座隔成了兩個空間,律驍的手便開始不規矩的撫摸她,脣也湊上去吻她,嗓子發乾地問:“我想怎麼樣都可以嗎?”
席悄悄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處,害羞地無聲點了點頭。
驚喜來的太突然了!
律驍依舊一派高冷地斜睨着她:“觀音坐蓮、意大利吊燈、老漢推車,老樹盤根,我今晚要來這幾樣,你讓嗎?”
席悄悄捨命陪君子,用牙咬着他的肩膀,再次輕輕地點了點頭。
律驍剎那間氣息都急了,低頭便扳住她的腦袋,狠狠地親上幾口,喘息粗重地說:“那咱們快回去!”
說完,他立刻去吩咐司機快點開。
席悄悄:“……”
……
席悄悄呵氣如蘭,不停的喘,身體已被像在風雨中海上飄搖的小船,被浪頭顛來顛去了多少回。
她實在不行了,體力快達到極限。
她臉色緋紅,大汗淋漓,一雙眸子水色迷離,雙脣瀲灩動人,律驍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被她此刻的的模樣刺激的神魂不在,於是愈發巔狂。
席悄悄不敵他的狂野,一路丟盔棄甲。
律驍這才放過她,把身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又俯下強健身軀和她傾情接吻,抵死和她纏綿。
完畢後,席悄悄累的不行,哭哭啼啼的抱怨他,可臉色卻又嬌媚異常,媚眼絲絲如鉤,脣色嫣紅飽滿,惹的律驍忍不住,又差點按着她強行行歡。
事後,總算洗完了澡,席悄悄躺在大牀上,閉着眼睛很睏倦地說:“我今日虧大了,就因爲席緲緲那個名字,我割地賠款,屈辱偷生,都快被榨死了!”
律驍摸了摸她一頭剛洗完又吹乾了的長髮,愛憐又疼惜地說:“改天我叫他們去換個名字,總這樣出錯怎麼行?我聽着心裡也不爽。”
“YES!”席悄悄附和:“快叫他們去換。”
兩人正說着話,要睡下了,驀然手機狂響。
席悄悄接過來,發現是慶笙歌打來的。
“小小姐,快點兒讓律少幫忙!傾國小小姐被人偷走了,二小姐已經追了出去,讓我給你們打電話,大家有一個算一個,都去幫幫忙!”
什麼,傾國被人偷走了?而且顯然這次來的碴子較硬,否則樂婧不會發出這樣的求救聲。
席悄悄火速就要下牀,奈何腿都是軟的,一下地就差點栽個大跟頭!幸虧律驍在牀下伸手接住了她,攔腰把她抱在了懷裡。
“幹什麼這麼急?”他伸手輕撫她的發,安慰道:“你先上牀去好好躺一會,能睡就睡一覺,我去找人,你去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我反而要分心照顧你,到時候我找到人了給你電話,你安安心心的在家裡等消息。”
“可是我……”
“乖!”律驍在她的脣上親了一口:“流年也需要媽媽,你在家裡幫我守着孩子,我們也不能總把孩子扔給爺爺的是不是?”
席悄悄只好作罷。
……
樂婧駕着車狂追。
今天晚上,她在書房裡看計劃書,看到很晚,她準備抱傾國去睡,不意卻發現孩子不見了,保姆又跟上次一樣,暈倒在地。
嬰兒房本來封閉好的窗子打開了,而慶笙歌等人竟然不知道傾國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幸好她一直以來,都在樂元凌和傾國的身上分別藏了一個很迷你、很小巧的高科技微型定位儀——這種定位儀可以防止孩子走丟,只要藏的地方合適,不易被人發現。
看樣子抱走傾國的人到現在爲止,並沒有發現傾國的身上有微信定位儀,她一邊開着車,一邊可以查看孩子的位置信息。
離她目前的位置並不遠——很可能那人抱走孩子沒多久。她只要速度再加快一點,就可以追上!
“嗚——!”她加快油門,把經過改裝的白色保時捷駛的像一道閃電,劃開道路上的茫茫夜色,在“呼呼”的風聲中一往無前的往前飛馳。
“樂婧,現在到了哪裡?”
耳機裡傳來律驍等人的詢問,樂婧的左耳上戴着藍牙耳機,她很冷靜的把信息分享給衆人。
這時,耳機裡傳來一道異聲:“樂婧,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福元路?是在賽車嗎,你的車速好快,感覺你要飛起。”
樂婧微微一怔,“上官翼?”他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電話進來?
“是我,你是不是在跟人賽車?”
“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怎麼不睡覺,大晚上的開車出來溜達,白天在公司還不累?”
樂婧的目光閃一下,她並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訴上官翼,所以此刻她儘管心裡很擔心孩子,但她依然注視着前方,嗓音淡淡地道:“沒事,我開車出來兜兜風,你若是沒事,電話掛了吧。”
上官翼沉吟,並不掛電話,反而問道:“樂婧,你就不問問我怎麼知道你在福元路,並且知道你的車速很快的嗎?”
樂婧從接到他電話的最初就有懷疑,但此時時候不對,她只能把疑心壓在心底,這會兒聽到他的主動詢問,她面無表情的眨了眨長睫,嗓音赫然變冷:“你在我的車上做了手腳?”
“聰明的女人!你的車你的人我都做了手腳,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吧?”
“我的孩子不見了,被人抱走了,我現在正在根據微型定位儀進行追蹤。”
對方既然有兩把刷子,又能瞞過自己,樂婧索性不再隱瞞。
“很好,把孩子的位置告訴我,我來追。”
樂婧在腦子裡過了兩秒,隨後緩緩說道:“對方的速度很快,他現在已到了樂水山的山腳。”
男人的聲音很沉穩:“20分鐘後,樂水山腳下見。”
席悄悄在家裡等得心急如焚,她又累又乏,卻又不敢睡,只能守着熟睡的流年身旁,和律冠業揣摩着傾國目前所遇到的情況。
律冠業也被驚醒了,老人家的覺少,況且孩子丟了是大事,不找到大家的心都難安,所以他也陪着席悄悄在二樓的嬰兒房裡等。
爲了避免發生和樂婧家裡同樣的情況,律冠業增調了守衛,讓保姆和保鏢都守在嬰兒房的周圍。
席悄悄一邊等一邊和樂潼用微信聊天。
樂潼同樣很着急,莫臻輝也幫着去找孩子去了,都帶了大批人馬,只是一時三刻無消息。
而且大家也不敢報警,主要是防止對方撕票。
就在這時,她接到了許凝雪的電話,她對樂潼道:”媽媽,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她對許凝雪的態度,一無既往的不好:”有什麼事,你這麼晚打我的電話,就不怕吵了我們睡覺嗎?“
許凝雪道:"樂婧的孩子是不是丟了?”
席悄悄滿心狐疑:“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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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0:長江後浪推前浪(二更)
許凝雪道:“阿邪,你忘了阿邪嗎?”
“阿邪?”席悄悄驀然揚高了嗓音。
她記得阿邪被橫影廢了,腳筋和手筋都被挑斷。
“阿邪不是被橫影廢了嗎,怎麼了?”她問許凝雪。
“是廢了,但他廢的是手腳,腦子沒廢,他和我還有聯繫。”
席悄悄覺得她無緣無故不會提起阿邪,便問:“阿邪說了些什麼?我是說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許凝雪道:“他說他爸爸來了花都,爲的是樂婧手中的孩子,因爲那個孩子是橫影的,他一是想用這個孩子來牽制橫影;二是因爲那個孩子是他們家的,他想帶走。”
霧草!席悄悄在心裡暗罵出聲,這個邪神簡直太可惡了,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她對許凝雪道:“你等一下,我打電話通知樂婧他們,讓他們早做防範。”
“你打吧。”許凝雪道:“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不妨礙你們了。”
說完,她把電話掛了。
席悄悄趕緊打電話去通知樂婧和律驍他們。
……
那廂,樂婧到了樂水山腳下只用了十分鐘,上官翼還沒有到,她也不等上官翼,直接棄了車,沿着山路往山上去找孩子。
他們家以前就住在樂水山上,她對這一帶很熟悉。
不過現在因爲政府的瀚宮計劃,樂水山這一帶的居民陸陸續續都被遷走了,山上同時進駐了一些施工隊,把山上弄出了橫七豎八的障礙,不讓車輛通過。
所以現在要爬到樂水山上,全靠兩條腿。
傾國的定位就在半山腰上,樂婧哪怕是把兩腿爬斷,她也不會放棄。
“呼!”她喘着氣,汗流浹背,卻越爬越快,很快離傾國的位置越來越近。
她走的是小路,算得上是捷徑,比大路快,她一邊爬,一邊把自己的座標位置發給律驍和莫臻輝他們。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朝她襲來,以迅雷不及掩的速度朝她連續踢出了好幾腳,招招都非常凌厲!
樂婧一時不察,側身一避——
只聽“嘩啦”和“啪啪啪”的幾聲響,她的手機、耳機等物都掉落到地上和砸到石頭上,然後順着傾斜的山坡“咕嚕咕嚕”的往下面滾。
樂婧咬着牙,抓住一根矮樹枝穩住身子,跟着就想下去搶救自己的物品,不料那人比她更快,落地之後又是幾記狠辣的連環踢直擊她的面門。
樂婧惱了:“特麼的哪來的混蛋!偷襲姑奶奶是吧?”話音未落,她旋風般的長腿橫踢,竟是和對方的腿硬碰硬的架式。
“砰!”兩腿相接。
“嘶~!”對方負痛,發出了吸氣聲:“他媽的,你這個女人的腳上竟然有刀子?”
樂婧的腳上是一雙英倫風的粗跟馬丁靴——她出來追孩子時便速度飛快地換了衣服和鞋子,適於奔跑和打鬥,早料到了不會那麼輕鬆。
“藏有刀子算什麼?你再敢擋住我的去路,我就要你的命!”樂婧身姿筆挺,冷冷地轉動着腳下的鞋尖,鞋底安裝有刀片,可以在打架的時候偷襲對方。
她目光寒厲地看着對方:“說,誰派你來的?”
對方蒙着面,是個男人,他腿上受了傷,但是傷不重,只是流了點血,所以他又擺開架勢,對着樂婧很狂很拽地偏了偏頭:“想知道?打贏了我再說。”
此時山上樹影幢幢,岩石陡峭,瘦骨嶙峋,因爲是深夜,山上的施工隊只留有幾盞零星的照明燈。
樂婧此刻所站的位置有樹影擋着,所以照明燈直接照射不到,只有從樹葉和樹枝的縫隙漏下的燈光。
她藉着這些光亮,面容冷凝的打量了男人幾眼,酷而冷淡地道:“想找死,我成全你!”話落,她旋身而起,身軀凌空,一腳踢向男人的頭。
……
往樂水山去的環形車道上,律驍眸色沉凝,一面讓人與樂婧聯繫,一面問司機:“還有多久到樂水山?”
司機面容沉肅:“少爺,差不多還有二十幾分鍾。”
從律宅到福元路和龍台山都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樂婧又是先出門,所以他們比樂婧慢。
“加快速度,全力超!讓後面的車也跟上。”律驍簡短的命令。
所幸此時車道上的車輛並不多,風馳電掣也沒關係,司機接到命令後,車速狂飆,幾乎快了把車開的飛起!
後面律驍所帶的人,也駕着一輛輛車飛快的跟上。
忽然,小蒙報道:“少爺,樂二小姐聯繫不上,不知怎麼一回事,一瞬間失去了她的音訊。”
律驍沉着的眸子裡波光一閃,就在這個時候,林旭也道:“BOSS,莫總那邊也說失去了與樂二小姐的聯繫,她彷彿一時間失去了音訊。”
“我與莫總聯繫。”他伸手按上了耳朵裡的耳機。
與莫臻輝通上話後,莫臻輝沉穩的聲音傳到他的耳裡:“婧婧可能遇上了什麼事,她的手機聯繫不上,其他的聯繫方法也失效,可能是有人破壞了她的通訊設施。”
“您那邊最後與她聯繫的地方在那裡?”他問。
莫臻輝報了座標,又說:“大約就是樂水山的半山腰位置。”
律驍道:“我們也是。”
“少爺,盛總要和你聯繫。”此時小蒙回過頭,小聲地提醒。
律驍便對莫臻輝道:“我看看盛左有沒有什麼消息,您稍等。”
他接起盛左的電話。
“律驍,出了什麼事?婧婧怎麼一時之間讓人把孩子給我送來了,並讓我好好照顧他,什麼意思?”
“你現在在那裡?”律驍問。
盛左:“我在福元路,我先前打她的電話,她告訴我在福元路,卻並不告訴我出了什麼事,讓我好好照顧元凌,說是有什麼事等她回來再說。”
傾國一出事,樂婧當機立斷,讓人把樂元凌送到盛左的家裡,並囑咐盛左好好照顧樂元凌,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盛左聽了,心裡沒譜,總覺得樂婧有什麼事情瞞着他,於是他便按着樂婧的定位追蹤,一直追到福元路,沒多久,他也失去了樂婧的消息。
“樂婧出事了,傾國被人盜走,估計是邪神乾的。”律驍把事情簡短的跟他說了一下,又道:“你就聽樂婧的好好照顧樂元凌,不能讓元凌也出了事,其他的我們來搞定。”
盛左一聽,聲音都緊繃了:“這怎麼行?她們母女出了事,我怎麼能視而不見袖手旁觀?我立刻派人去找,元凌我會保護好的,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麼也不會讓他出事!”
盛左在福元路駕着車,即刻呼嘯而去,速度快的讓人膽戰心驚!
……
律宅。
席悄悄把許凝雪所知道的消息告訴了律驍等人後,很快便得知了樂婧失去蹤跡的消息。
她在屋子裡來回走動了幾秒,忽然臉色凝重地把睡着了的流年交到了律冠業的手中:“爺爺,你看好誕誕,我去找許凝雪,她一定還知道什麼,但是我打電話她鐵定不會說,我必須當面去逼她,等我從她的嘴裡撬出了消息,不定能幫上大傢什麼。”
律冠業面色和藹地看着她:“悄丫頭,這招能行嗎?你還撐不撐得住?”他看得出孫兒媳婦很疲倦,幾乎累垮了。
席悄悄卻鄭重地點點頭:“行的,放心吧爺爺,我沒事,等我找到了許凝雪,我再和您聯繫。”
律冠業便道:“那好,我多派點人跟着你,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席悄悄點點頭,馬上去換外出的衣服。
……
樂水山。
“小娘們!”男人重重的喘着粗氣,被樂婧逼的節節後退,樂婧忽然一撒手,一包藥粉灑向男人的門面。
“啊!”男人叫了一聲,捂着面門便往後倒去。
樂婧喘着氣,在男人的身邊停住腳,她隨手抹去額角的汗,把一頭微卷的秀髮往腦後拂去,簡單的動作,由她做起來都風情萬種,只是她渾不在意。
她驀然一腳踏在男人的身上,然後彎下腰,把男人的上半身提了起來,揭去他臉上的黑布。
打量了一下,她拖着男人往山上走,像拖一隻死狗一樣。
走了約五分鐘,她在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停了下來,把男人扔在了地上。
夜很沉,天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幾顆星子,月亮毛茸茸的,周圍長滿了毛,山風滌盪,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要變天了。
樂婧把腳踩在男人的身體上,昂首挺胸,對着夜風冷冷地道:“邪神,出來!有什麼事你衝着我來,別傷害無辜的小孩子,那也是你的孫女,她出了什麼事想必你也良心不安。”
沒有人迴應,只有風在迴應。
“不出來是不是?”樂婧挑眉冷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把匕首在手中輕鬆的拋了拋,下一秒,卻毫無徵兆的男人身上猛地刺去,嗓音如冰:“邪神,這個人也是你很得力的手下呢,你再不出來,我就一刀刀片了他,凌遲給你看!”
“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啊!”驀然,夜風送來一道洪亮的嗓音,中氣十足:“竟然連我老頭子你都不怕,真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你知道就好!”樂婧反脣譏笑:“我可不像你幹些鬼鬼祟祟的事,專打人家小孩子的主意,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你怎麼樣折騰我都沒有關係,我無礙,我皮厚,我經得起!”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打我女兒的主意!她那麼幼小,錯只不該投胎來我的肚子裡,所以我既然生了她,我就要對她負責,你以爲把她偷到泰國去就沒事?做夢,天涯海角我也會追着你砍,終有一天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棵隨風搖曳的樹下,慢慢走出一個鬚髮皆白,身穿矜貴白色唐裝的老人——也不是老,老只是他的外形,他的真容紅潤飽滿,皮膚比年輕人的都要好,幾乎沒有一絲皺紋,身形也挺拔高大,看着就很有力量。
他雙臂環起,懷中抱着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小娃娃。
樂婧眨了眨凝長的睫毛,不看他懷中的孩子,只盯着他:“你,就是傳說中的邪神?”
“我是橫影的父親,你孩子的爺爺,讓我帶她去泰國,我不會虧待她,她是我的第一個孫女兒,我疼她都來不及,你說是不是?”對方避重就輕,反而苦口婆心的跟她講起道理。
“NO!NO!NO!”樂婧滿臉的不贊同,對他搖了搖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我的孩子只能在我的身邊長大,你們這些人利慾薰心,虎毒食子的事都幹得出來,我信不過!我的孩子不是你們利用的商品和工具,想把她從我的身邊帶走,先踏過我的屍體。”
白衣老頭捋須輕笑:“橫影是她的父親,你只是她的母親,她的父親對他另有安排,你聽從就好,女人何必那麼強勢,一定要踩着男人過日子呢?”
“你老糊塗了吧?或者說,太多人的阿諛奉承讓你失去了做人的思想和道德準則,你自以爲你是神了?”
樂婧微眯着魅惑的貓眼,一臉輕蔑,極度不屑:“慢說我現在讓不讓她承認橫影是她的父親,就算是,橫影也只是提供了一顆質量比較好的精子,而我,用我的血肉之軀孕育了她整整十個月!她喝着我的血,吃着我的肉長大,所以你說,父親重要還是母親重要?”
“古人云:寧死當官的老子,也不死叫化子娘。何況有你這麼一個亦正亦邪的爺爺,我不會任她落到你的手裡的。”說着話,她一腳踢飛腳下的男人,把男人重重的砸向白衣老頭,嗓音冷冽凌厲,卻也撕心裂肺:“還我的孩子回來——!”
老頭子抱着手裡的小娃娃一躲,嗓音也驀地變冷:“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有本事你來搶,反正我是一定要帶她到泰國去,我們橫家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橫影的孩子也一定要在他的身邊。”
“做夢!有本事你讓橫影回來,否則傾國你們永遠也別想帶走!”
眼前人影一閃,白衣老頭帶着小娃娃就要走。
“哪裡走!”樂婧追着老頭子發足狂奔,山風吹舞着她的長髮,魔魅一般的揚起。
她忽然不要命的飛身一躍,與此同時,她的手腕在半空中一抖,一根長長的細繩套仿若利箭一般的射出,很精準的套在了老頭懷中的小娃娃身上。
“寶貝兒回來!”樂婧手腕一收,眼中露出了驚喜。
孩子回到懷中,她定睛一看,是傾國,她感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可還不等她親吻孩子的面頰,緊跟着,她發出了一道沉悶的痛哼:“唔……”眼淚傾刻間就要流了出來——老頭子回身一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右肩膀上:“嘭!”
“噗!”她吐出了一口鮮血,但卻並沒有放開傾國,而是抱着孩子就地一滾,往斜坡處滾去。
“賤人!竟然敢偷襲我!”
老頭子眼中怒意狂聚,正要追趕,一道清朗的聲音此時突然響起,阻止了他的腳步:“別跟女人和孩子過不去,否則我會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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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1:想找你敘敘舊(一更)
在邪神十分莫測的視線中,一個雙手插兜的男人,不疾不徐,順着山坡緩緩踏了上來。
邪神微擡下頜,有點高傲地注視着他。
男人很高大,穿着線條流暢優美的昂貴西裝,一雙大長腿,褲腿筆直,彷彿被慰燙的不見一絲褶皺,黑色的皮鞋鋥亮反光。
他恍若未見邪神,先徑直走到斜坡下,扶住被樹幹擋住,手撐在地上欲起身的樂婧。
樂婧一手抱着孩子,右肩受了傷,只有一隻手能用,右手一動,全身都痛。
他把樂婧母女扶到樹幹下,讓樂婧靠着大樹坐好,然後毫不猶豫的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蓋到她們母女的身上。
樂婧擡起頭,輕喘:“上官翼?”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薄薄的眼皮不易覺察地動了動,眼裡劃過一道不知明的光。
“真狼狽!”上官翼的蹲在她的面前,修長白皙的大拇指去觸她嘴邊未乾的血跡。
樂婧長髮散亂,因爲在地上滾動,髮絲上還沾上了樹葉和草屑,嘴角殘留着腥紅的血液,是有點狼狽!
不過她側開臉,避開了上官翼的手,輕聲道:“謝謝。”
上官翼坦然地放下手,在鏡片下的雙眸下垂,看了看她懷中被西服遮蓋的孩子,柔聲問:“傾國沒事吧?”
樂婧喘着氣,吞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嗓音有點沙啞:“沒事,可能中了藥,在昏睡。”
“那你坐下歇歇,我去打發老頭子。”
樂婧點點頭:“那你小心。”
“如果我撐不住,你抱着孩子先走。”男人回過頭,竟有閒情逸致的對她微笑。
“好。”樂婧迴應的很輕。
“卿卿我我完了嗎?”邪神此時開口,他從上面下來,一步一步朝他們逼近,意氣風發:“想從我手裡逃出去,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孩子是一定要給我留下的!”
“是嗎,沒試試怎麼知道?”上官翼脫下西裝後,就只着一件黑色的襯衣,他轉身面對着邪神。
邪神此刻彷彿被蜜蜂蟄了一下,竟微微側開了頭。
上官翼長身玉立,山上的夜色有薄光照耀,他臉上的鏡片反射着幽冷的光芒,比冬夜的寒星還燦亮銳利——就是這光芒讓邪神覺得有些刺眼。
他忽然有所悟,轉過臉緊盯上官翼:“你是他?”
上官翼灑脫輕笑:“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上官翼,這是你現在的名字?”
上官翼慢慢的迎向他,不知不覺把他帶離樂婧母女身邊越來越遠,溫文爾雅的說:“我一直就是這個名呀,從來沒有更改過,不信,你可以去查我從小讀到大的學校,還有我的履歷,我的同學和朋友們都可以爲我作證。”
邪神明亮的牛眼中出現了一抹掙扎:“可是你明明是飛鴻……”
下一秒,他儼然豁然開朗,目光在上官翼的身上來回睃巡:“你殺了飛鴻?”
“不!”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結論,目光再次露出奇異之色,盯着上官翼看個不停:“不!你扼殺了飛鴻,你扼殺了……”
“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上官翼只微笑着重複這一句話,並好心的提醒他:“你不是來搶孩子的嗎?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邪神立刻回過神來,又擺出很嚴厲的面孔看着他和樂婧,尤其對樂婧道:“孩子交給我,立刻讓你們倆離開!”
樂婧冷冷的沒有理他,只用上官翼的西裝裹緊了傾國,上官翼卻道:“該走的是你,再慢一會兒,婧婧的朋友便會包圍整座山頭,到時候你想跑也沒地方跑。”
“你以爲我只有這點本事?”邪神目帶藐視。
“我不認爲你還有別的本事。”上官翼依舊笑得很輕鬆:“你看你這次遠道而來,卻只帶了一兩個得力的手下,這以前怎麼也不能啊!是不是橫影把你壓制的很慘,你的威懾力和權力大不如前了,連做點偷偷摸摸的事都怕被他發現?”
“胡說,橫影是我的兒子,我在泰國縱橫這麼多年,我只不過是不想父子生罅隙,所以才如此。”邪神很威嚴的反駁。
他原本想悄沒聲息的做了,然後悄沒聲息的回去,人帶的太多確實會如上官翼所說,會驚動橫影。
“可你做的這件事,橫影並不高興是不是?”
“我是爲了他好,他不是惦念這個孩子嗎,我就給他把孩子接回去,讓他們父女團圓。”
“你是爲了籠絡橫影的心吧!”上官翼一針見血的指出些:“橫影想念他的女兒,於是偷偷回來看她,你以爲他是想把孩子弄在身邊嗎?他更希望孩子長在樂婧的身邊!因爲他認爲這裡是他的家,他總有一天是會回來的,可是你把傾國帶到泰國去,就是爲了牽制橫影,讓他不得不因爲孩子而聽你的話。”
“他現在已經很不聽你的指揮了是吧!”他繼續閒閒地問着邪神:“他時時刻刻都想回來,歸心似箭!你覺得已經壓制不住他了,所以你纔出此下策。”
邪神拒不承認:“他的孩子是我們橫家的骨肉,孩子長在我跟她的父親身邊有什麼不好?”
“可是母親呢?你做了那麼多事就是爲了拆散他和樂婧,因爲你只想要一個很純粹的兒子和繼承人,不想要一個不聽話的兒子。”上官翼微微翹脣:“但是橫影以樂婧爲天,讓你很不爽了是不是?父親的威嚴受到了挑戰是吧?”
邪神的眼裡閃過一片濃重的陰霾,下顎緊繃,連臉色都變得陰沉了幾分。
他看着上官翼,輕描淡寫說:“你在拖延時間嗎?可你們註定會失望。”
上官翼凝着眸,抿脣不語。
邪神繼續說:“如果你是飛鴻,那就跟我一起回去,你幫了我這麼多年,我同樣把你當兒子,在我的身邊你會有崇高的地位;如果不是,我會殺了你祭奠飛鴻!”
上官翼道:“你冥頑不靈。”
“我有冥頑不靈的本事!”
邪神傲然說完,忽地一揚手,坐在那邊樹下的樂婧發出一道沉重的悶哼,噴出一口鮮血,之後,她坐着的地方忽然塌陷,連樹和她,還有小小的傾國,瞬間消失於地面。
“樂婧!”上官翼反身相救,撲到塌陷的地方,卻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泥土“簌簌”往下落,石塊和土坷垃“嘩啦嘩啦”響,聽不見孩子和樂婧的任何一點聲音。
上官翼伏在洞口大聲狂呼:“樂婧——樂婧——”夜風把他的聲音傳出很遠。
他赫然轉過頭來,目光冷冽而冒火地看着邪神:“你會後悔的!我現在沒空收拾你,等我出來,要你好看!”
話音一落,他手撐着洞口的邊緣,縱身躍了下去。
……
已到了半山腰,莫臻輝和律驍看了看身後往山上攀爬的人,兩人分別擡手看腕錶,正要說話,律驍此時驟然擡頭:“有人在喊着樂婧?”
莫臻輝道:“應該是,好像就在山上。”
小蒙等人也道:“我們也聽見了,大家加快速度,好像離這裡不遠。”
……
律冠業把趙叔等人派給席悄悄,讓他們護送席悄悄去找許凝雪。
在車上,席悄悄給許凝雪打電話:“你在哪?”
許凝雪在電話裡輕笑一聲:“怎麼,你找我有事?”
“很長時間沒有找你敘敘舊了,想找你敘敘舊。”
“不是培養姐妹情誼嗎?我們可是姐妹誒。”許凝雪的聲音很甜。
車外燈火闌珊,光亮射進車內,照的席悄悄的眸色幾經變換,她慢慢地道:“見面再說,你先告訴我在哪,我去找你。”
“我今天有個常規應酬,在煌燁,幾個投資的大老闆怎麼也推不掉,真的很傷腦筋!你來了後打我電話。”
席悄悄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
煌燁是座不夜城,燈火輝煌!
席悄悄帶着趙叔,還有另一位保鏢,穿過煌燁富麗堂皇的大堂,速度很快地往電梯間而去。
就在這時,電梯門“唰”的一開,從裡面走出兩位西裝革履的男士。
驚鴻一瞥間,雙方都有點微怔。
那邊是艾澤希和他的助理。
這邊是席悄悄和她的隨從。
艾澤希率先反應過來,有禮又紳士地道:“律少夫人。”
席悄悄冷着眸,嗓音很淡:“艾大公子。”
她帶着趙叔就要走,艾澤希忽然又喚住了她:“律少夫人。”
他穿的很休閒,修身薄款的時髦白夾克讓他看起來像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高端定製的私藏品牌,腕錶華麗而名貴,愈發彰顯了他的長身挺拔,丰神俊朗,一張高級臉,貴氣逼人而氣度卓然。
席悄悄冷睨着他,飽滿紅潤的櫻脣微動:“什麼事?”
“關於律少夫人貴姓芳名的問題。”
席悄悄一時有點搞不清他要說什麼,便瞪大一雙明眸看着他,靜待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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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2:我知道,你等等我(二更)
“關於律少……夫人芳名……”
艾澤希懷疑自己得了失語症!在席悄悄澄澈的如同兩泓秋水的眼眸的注視下,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大概中不清楚自己的容貌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麼巨大吧!
艾澤希的嘴角漫上了一絲苦笑。
席悄悄不明所以,他怎麼說着說着,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儼然苦大仇深?
“艾大公子?”她一臉懷疑地盯着艾澤希:“你到底要說什麼?”
艾澤希看着她,心頭再次涌起了一種“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的無力感!
她面若桃花,白白淨淨,今晚扎着可愛的丸子頭,穿了一件嫩黃色的俏皮衛衣,下搭墨色的短裙,露出一雙又白又嫩又筆直纖長的美腿,腳下是一雙黑色的拉鍊短靴,亭亭玉立,美麗撩人。
而且嫩黃色的衛衣與她的奶油肌遙相輝映,爲她平添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像個十七八歲的可愛小女生,萌萌噠卻又不失女孩子的性感與嫵媚。
還有她那一雙又黑又亮,會說話又愛笑的大眼睛,今晚盈滿了憂鬱,眉間也漾着一絲疲憊,格外的讓人心疼和想憐惜她。
艾澤希微斂雙眸,眸底風起雲涌——每一次看見她,她都給他不一樣的感受。
她就像一個誤入凡間的精靈,韻味獨特,美麗至極!讓人捨不得把雙眼從她的身上移開。
“律少夫人,先前律少給我打過電話。”再不說話就要引起人的懷疑了,艾澤希不得不用此生最大的自制力壓抑住心底翻涌的巨瀾,若無其事地說:“他提到了要緲緲改名字的事。”
哦,席悄悄瞬間便明白了。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
那時候,律驍組織人幫着樂婧去找傾國,下樓的時候,雷厲風行的他給艾澤希打了個電話,要求他們把“席緲緲”這個名字換掉。
艾澤希當時說要考慮,律驍便道:“那我給你時間考慮,一天不夠我給你兩天,如果之後你們還堅持用席緲緲這個名字,我不介意親自動手幫你們換掉。”
席悄悄隱約聽到一點,但那時她滿心爲了傾國而着急,很快便忘了這事。
這時聽到艾澤希提起,她便問道:“那你們換嗎?”
艾澤希有點無語的與她對視,半晌才道:“緲緲她不同意換,死活也不答應,她是一個個體,一個自由的人,我們也無法強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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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就讓律驍來給她換吧。”
艾澤希一臉隱忍:“律少夫人,現在是法制社會,講究民主自由,不能說這個名字你用了別人就不能用,這未免太霸道了,況且緲緲和律少夫人的名字也不一樣。”
“我不想和艾大公子多說些什麼。”席悄悄道:“我們只是不想因爲名字的問題引起什麼麻煩和誤會,況且改回席小姐原來的名字不好嗎?再說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和艾大公子在這裡討論。”
不想這時候電梯的門又一開,妝容精緻魅惑的許凝雪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看到艾澤希,立刻綻脣,巧笑嫣然:“艾大公子不是有急事要離開嗎?怎麼在這裡逗留?”
原來,艾澤希也是她今晚需要應酬的投資商之一,不過艾澤希似乎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來了屁股沒坐熱就要離開。
轉頭,她又看着席悄悄,撅着紅脣不滿的說:“怎麼回事,不是說來找我嗎?爲何和艾大公子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席悄悄一看到她,即刻拉住她的手腕:“跟我來。”許凝雪下來的正好,省得她上去找她。
許凝雪身子往後傾,跟她撥河,嘴裡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啊,都沒說什麼事呢,你就帶着人家走?”
席悄悄回頭,對她森森冷笑:“我把你帶去剝皮抽筋,再棄屍荒野。”
許凝雪大驚失色,戲精上身,演技爆發,用另外的一隻手緊緊攥住了艾澤希的夾克,悽悽慘慘的喊:“艾大公子救我!”
艾澤希:“……”
他撩起眼皮看席悄悄。
席悄悄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瞪許凝雪,並一拽許凝雪的手腕:“別鬼哭狼嚎,快跟我走。”
許凝雪不幹,拉着艾澤希繼續跟她撥河。
艾澤希不動如山,雙腳好似打了樁,任許凝雪把他的夾克扯的跟醃菜幹一樣。
席悄悄很無語,艾澤希今晚是打算跟她做對做定了嗎?
“艾大公子,你這會是想充當護花使者?”
“沒有,我只是池魚之殃。”
“那你還不放開她?”
艾澤希一張迷人的俊臉上滿是無辜,攤開修長的雙手:“我沒有碰這位小姐一分一毫,是她死拽着我不放,我也是受害者。”
以爲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席悄悄在心裡冷哼一聲,對趙叔一擺頭:“趙叔,麻煩你把許小姐請上車。”
許凝雪見她要動用趙叔,便放開了艾澤希,撇了撇紅豔的嘴,斜了她一眼:“你這個人真無趣。”
……
押着許凝雪上了車後,席悄悄和她坐在賓利的後排,趙叔坐在她們對面的座位上,看着許凝雪。
席悄悄警告許凝雪:“我剛纔說的話是真的,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實話,我真的會把你剝皮抽筋,再將你棄屍荒野。”
許凝雪伏在座椅的真皮後背上不做聲。
席悄悄拿起座椅上的腰枕狠拍了她一記:“你死了?”
許凝雪回:“沒有,只是我說出來的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那代價有傾國大?她還只是一個小奶娃,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讓她離開媽媽被別人去利用?”
許凝雪繼續悶不吭聲。
席悄悄又道:“你以前那麼對不起我,樂婧她有把你怎麼樣嗎?她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吧!有什麼也是你媽媽太做的過分了,樂婧她纔會對付你媽媽,她從來沒對你怎麼樣,如果她真有心對你不利,你早死了一百次!你以爲你還能在花都混得風生水起,做你風光的二線女明星嗎?”
許凝雪有些許掙扎,樂婧當然不必對她做什麼,因爲律驍已經把她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她什麼也不用做,自己就受到了惡報。
但是不能否認,以前她和席悄悄做朋友的時候,樂婧對她非常好,基本上給席悄悄買什麼東西也會給她捎一份,還經常請她和席悄悄吃飯。
對和席悄悄所交好的女孩子,樂婧也都愛屋及烏,非常得和藹可親。
之後她也未對她趕盡殺絕,只要她不作死地犯到她的手上,樂婧都好像沒有看見她一樣,任她在花都蹦達。
她思索了很久,纔對席悄悄道:“他們把傾國抱走,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救阿邪。”
席悄悄在心裡揣摩着她的話,問道:“怎麼救?”
許凝雪低聲嘟囔:“阿邪被橫影挑斷的手筋腳筋,已經被邪神找人幫他接起來了,接好後的效果很差,他行動大不如前,不過不用做廢人了。但是他體內所產生的毒,卻必須用他子嗣的血慢慢的給他替換和淘汰,這才能讓他逐漸變得正常,可是,他這種人又不可能有子嗣。”
“他爲什麼不能有子嗣?”
許凝雪進一步解釋:“他和女人怎麼樣都只是爲了排除他身體所產生的毒素,精子都是帶毒的,不可能有子嗣。”
席悄悄瞭解了,繼續問:“他自己不能有子嗣,所以他們就想用橫影的孩子,也就是傾國身上的血去救阿邪?就因爲橫影跟他是不同母的兄弟?”
“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不過你放心,他們應該不會要傾國的命,怎麼說傾國也是邪神的孫女,他們總不至於虎毒食子。”
“那我們也不願!”席悄悄冷硬地說道:“不說阿邪一直想殺律驍,只說他本事就不是什麼好人,何況即便要用傾國的血給他清先,那也要事先問樂婧或者傾國,問她們同不同意,不經人的同意他們就想拿傾國的生命開玩笑,這誰會答應?”
“而且誰能保證這個手術沒有危險,或者傾國要吃多麼大的苦?萬一丟了性命呢?誰都賭不起。”
“那也沒有辦法呀!”許凝雪道:“阿邪現在對邪神還有用處,他要依仗阿邪的地方很多,阿邪只要腦子不死,他身體怎麼樣殘缺邪神都是不在乎的。”
席悄悄傷腦筋的用手撐着額,喃喃自語:“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阿邪和邪神弄死呢?”
正在這時,她接到了律驍打來的電話。
律驍在手機裡的聲音很沉穩:“寶貝,樂家的那個地下寶藏,除了你小姨,還有沒有別人知道怎麼打開和進入?”
席悄悄下意識地說:“笙歌姨和橫影,還有伊水和長醉都知道啊!”
但是她很快又問:“你問這個做什麼?那個地方不是已經毀了嗎?”
當初,樂婧取出祖傳的財寶後,便將老宅子底下的藏寶處毀的一乾二淨——目的是以絕後患,免得爲後人帶來什麼麻煩。
律驍道:“只毀了一半,笙歌說,另一半因爲不幹樂家的事,毀不毀壞不要緊,而且是另一個進出口,所以你小姨當時猶豫了一下,便沒有進行大肆的破壞。”
“你的意思是?”
“樂婧和傾國被埋樂水山,而她們被埋的地方,很有可能跟這個藏寶處的另一個出入口有關,笙歌他們都不知道怎麼進入和打開。”
席悄悄立刻道:“我知道,你等等我,我馬上過去跟你匯合。”
第一卷 333:手機呢(三更)
全是黃沙和黃土的山洞,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塊石頭,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這裡是樂水山啊,怎麼會有這麼多黃沙?
樂婧坐在一塊石頭壘成的長條平臺上,旁邊放着夜裡照明用的夜燈筆,她兩條腿都放在平臺上,懷中抱着小傾國。
上官翼邁着長腿,踏着黃沙和黃土走了過來,到了她的身邊,藉着夜燈筆的光亮,細細的打量她的臉色,輕聲問道:“你感覺怎麼樣?肩膀還疼嗎?”
樂婧掀開他的西裝,看了看在西裝下安然沉睡的孩子,低聲說:“我沒事,只是累贅你了。”
當時,她坐的地方塌陷,塌陷的並不深,她和傾國很快着地,都沒有受傷,但是着地之後她抱着傾國就一路滾滾滾……一直滾到一個山洞,然後一個斷崖似的墜落,她們落到了一堆黃沙之中,纔算安全。
然而,還沒有容她弄清這是個什麼地方,緊跟着上官翼也落了下來。
於是三個人都被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並且一籌莫展。
幸虧她和上官翼的身上都帶着照明的工具,可以在這個地方四處探險,不然兩個人在這個地方真的成了瞎子。
上官翼此時擡腕,看了看手上的腕錶:“凌晨兩點了,新的一天開始,天也快亮了。”
樂婧擡頭,看了看他身上單薄的黑襯衣,把蓋着孩子的西裝遞給他:“穿上吧,現在的天氣別感冒了。”
入秋的天氣,夜晚氣溫低,洞內別看是黃土和黃沙,但是並不暖和,不時有陣陣陰風吹過,吹到身上涼颼颼的。
上官翼卻朝她擺了擺手:“你和孩子穿着,我是男人,不冷。”
樂婧便沒有再說話,她身上穿着利落帥氣又很潮的黑夾克,裡面是薄毛衣,長褲結實耐磨,比上官翼強上許多。
傾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小屁屁上穿着紙尿褲,這會兒她睡得很好——因爲樂婧保護的好,她也沒有受傷,只是等會兒她醒了、餓了,恐怕就不那麼好對付了。
樂婧摸着女兒嫩滑的小臉,無聲地笑了笑。
她的身上都是泥沙和草屑,連頭髮縫裡都是沙,小丫頭倒是很乾淨,只有白嫩可人的臉上沾上了一些沙子,她都幫她清理乾淨了。
上官翼在一旁,看着女人充滿母性的溫柔動作和她臉上怡然的淡笑,不由的有些出神。
女人沒化妝,純素顏,又經過了今天和邪神的一番惡鬥和吐過血,她的臉色很白,左頰還沾有一點髒污沒有擦拭乾淨,微卷的髮絲也不像平時那麼光滑柔順,顯得有點凌亂。
但即便是這樣,她仍然是美的。
她的五官很精緻立體,皮膚又白又美,長髮烏黑而濃密,嘴脣的顏色如果不是今天受傷吐血,那顏色一定比別人更瀲灩嬌豔!睫毛也長的不可思議,眨一眨,跟兩排小扇子一樣,連睫毛膏都省了,雙眼魅惑靈動,隨便一個眼神都動人心魄!
“這個山洞沒有水也沒有出路是嗎?”突然,樂婧轉過頭來。
上官翼來不及收拾自己臉上的情緒,倉皇之間轉開臉,“是,我剛纔又檢查了一番,沒有水,也沒有出路。”這座山洞唯一的出口是那處斷崖,但是斷岸太高,而且很陡,沒有長翅膀,他們飛不上去。
上官翼隨口答道,不動聲色的慢慢調整自己的氣息,然後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包很不便宜的溼紙巾,遞給樂婧,嗓音低醇柔和:“把臉擦擦,你臉髒了。”
樂婧接了過去,並沒有拆開,而是聳肩灑脫地笑了笑:“平時這玩意兒我們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此刻我竟然有點捨不得用。”
在一個沒有水和暫時找不到出路的山洞,但凡跟水沾上點關係的物品都珍貴——不然在這裡困的天數越長,他們的處境會越艱難。
上官翼此刻的神色已變的很自然,他微笑的對女人說:“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會找到出路的。”
樂婧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等天亮了,我們再找找。”
這是一座奇怪的山洞,她的手機和一些與外界聯繫的工具都丟了,上官翼的卻沒有。
可是並沒有什麼卵用,這山洞裡有磁場干擾,啥信號都沒有,連衛星電話和所有的緊急電話都撥不出去。
所以,他們現在相當於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而且還沒有最基本的生存條件——水!
……
席悄悄不時被律驍揹着、抱着、扛着往山上爬。
這裡是羊腸小道,樂水山的北面,一路上灌木滋生,叢林環繞。
政府的瀚宮計劃已在慢慢展開,整個樂水山都有工隊在施工,鑿山和開山,有時候還要把山頭炸開,山上怪石嶙峋,塌方的地方也是坑坑洞洞,不好下腳。
車輛不能上來,而且越來越陡峭,席悄悄體力不濟,若非有律驍,她壓根上不來。
所幸很快就要到了。
她雙手掛在律驍的脖子上,微喘着指了指前方的一座被碎石擋住的石碑,“到了律驍。”
律驍看了看那個石碑,再看了看一眼她,眼眸深深的,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把她從懷裡放到地上,然後牽起她的手,低聲說:“走。”
席悄悄附在律驍的耳邊,很小聲地說:“進出口就在石碑的後面,這裡原來是座破廟。”
律驍摸了摸她的頭,握緊了她手中的手:“走。”
……
艾氏別墅。
艾澤希回到家,發現身上全是煙火氣息,他一邊脫衣,一邊往浴室走,突然間,他好似想起了什麼,往身上摸了摸:“手機?”
哇拷!他的手機竟然不在身上?
第一卷 334:坑爹(一更)
都是土生土長的花都人,律驍對樂水山也還算了解,席悄悄所說的那塊石碑的後面,有一個天然的小石洞。
小石洞只能容納五六個人,他們做小孩子時還來這裡探過險,一些獵人或者山上的開荒者也都知道這個小石洞,同樣是來小石洞探過險或者躲過雨。
大家那個時候都非常希望能夠從這個小石洞裡發現什麼不一樣的秘密,比如說財寶什麼的,或者小石洞有另一條通道之類的,對這個小石洞充滿了好奇。
然而什麼都沒有,小石洞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石洞,裡面除了石壁和石頭,以及一些野草和枯枝,還有一些野獸來過的痕跡,基本什麼也沒有。
於是大家漸漸的對這個小石洞不再好奇——太普通了,沒意思!怎麼敲那石壁也沒有反應,既沒有機關,也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寶貝。
但是他今天跟席悄悄來,席悄悄卻叫他跳進那個石洞,說裡面另有機關,而機關打開之後,就是通往樂家寶藏的另一條通道。
他在有着微光的夜色中看着小妻子,而小妻子也圓睜一雙美眸看着他。
“你確定?”他靠近小妻子的耳邊跟她耳語。
席悄悄狂點頭:“當然!”
律驍再次把目光投向小石洞,裡面長滿了野草和已漸漸枯黃的雜草,還開着不知名的小花,已經有多久沒有人來這個小石洞裡?
席悄悄搖了搖兩人牽着的手:“下去吧!沒事,我不會騙你的。”
於是律驍對小蒙等人吩咐:“看看裡面有沒有蛇什麼的。”
小蒙和林旭等人很快下去清除危險。
他們這次上來沒有帶多少人,都是幾個心腹,主要是爲了保密。
“少爺,沒有,可以下來了。”小蒙和林旭等人跳出石洞。
席悄悄於是又搖了搖律驍的手:“下去跟着我,跟緊點,不要走失。”
律驍無語的看着她,他還怕她走失呢!
“裡面有很多岔道,或者很危險嗎?”他一邊問一邊跳下石洞,下去之後,順勢伸長雙臂把妻子接了下來。
席悄悄攀着他的脖子,藉助他的雙手落地,微喘道:“沒有很多岔道,但是年代太久遠了,自從這裡修建完成,大概就沒有人來走過,同樣是有很久的歷史了,我怕裡面發生了一些什麼變化。”
滄海桑田,由於地殼運動,海洋會變爲陸地,陸地會變爲海洋,這麼年代久遠的東西,她也不敢把話說死。
萬一那條道路被水全部淹沒,或者在地殼運動中被擠塌和封死了呢……
律驍什麼也沒問她,只當她是樂家人,所以知道樂家的這個秘密。
他擡頭望向洞口:“小蒙和小崗,你倆跟我下去,林旭你帶着人在洞口守着,誰也不許靠近!”
林旭嚴肅地點點頭,然後對大家做着最後的安全檢查:“耳機都是好的嗎?檢查一下,保持通話暢通。”
席悄悄的耳朵上也塞着隱形無線耳機,這是爲了方便大家聯繫,而且她在來爬山之前,已經在車上換上了適合爬山的長褲——她和律驍的車上,常年都放置着幾套備用的衣物,以備不時之需,同時還備一些小工具放着,都是爲了以防萬一。
那會兒許凝雪也在,她給自己換上衣褲的同時,還在腰上係扣了一個腰包,腰包不大,裡面放置着一些野外小工具和手機,以及錢幣等物。
此刻她穿着褲裝,腰上掛着草綠色的腰包,也是英姿颯爽,精神抖擻。
然而中看不中用,她沒有律驍,就是個慫慫……
……
石洞的石壁上,有一道很不起眼的小縫隙,很小很小,以前也有小孩子在這個縫隙中掏過,但沒有掏出什麼,大家就放棄了。
後來這道小縫隙被泥沙等物掩蓋,於是更沒有人去注意了。
此刻,席悄悄先讓律驍把小縫隙裡的泥沙用工具清出來,然後拿出他們事先準備好的薄鐵條,很薄很薄的長鐵條,順着那道小縫隙慢慢的、很慢很慢的插了進去。
她一邊往裡插,不時還用鐵條往裡面戳一下,一邊跟律驍說:“就是這個機關,但是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
她不好說出來,以前她並不知道這些,但是在懷裡流年的時候,她瘋狂做夢,於是漸漸知道了一些事。
可是夢境畢竟是夢境,現實中她是一次也沒有來過這裡,所以心裡也充斥着諸多的不確定。
律驍安慰她:“沒關係,死馬當作活馬醫,有用就有用,沒有用我們再想辦法。”
“嗯。”席悄悄面色有些白的點頭。
原本她打算把這些事情永遠埋在心裡,到死都不讓人知道!這次若不是爲了救樂婧母女,打死她也不會說出來。
一米多長的薄鐵條,她就這麼按照技巧,全部插進了那條小縫隙中。
“好了!”她收了手,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然後抓住律驍的手,用有點破釜沉舟的語氣說:“現在,我們來驗證!”
過了約莫一分鐘,小蒙和小崗有點不自然地看着自己的腳下,小聲地說:“少爺,這裡有個洞……”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倆的腳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黑乎乎,僅容一個人可以通過的洞口,神像一張怪獸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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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石道,又細又長,他們用強光手電筒照明,順着石道往前走。
走了約莫十分鐘,石道還長又長,彷彿永遠沒有盡頭的樣子,小崗用手電筒照了照,忍不住道:“不知還有多久能到?而且以前的人真的很厲害,竟然能修建這麼長的石道!”
席悄悄卻一直皺着眉,律驍問她:“怎麼了?”
“我似乎忘了什麼……”她苦惱地說道,卻又不知道自己忘了什麼。
律驍啓發她:“不着急,慢慢想,你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機關。”
“不是。”席悄悄宛如夢囈般的說完,眼睛一閉,人突然往地上墜去。
“悄悄!”律驍嚇的臉色蒼白,連忙接住了她。
……
席悄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沙地上,她的長褲上沾滿了黃沙。
地上掉着一隻強光手電筒,已經不是她昏過去前的那條石道了,四周仍然是石壁,但是地上卻是漫漫的黃土和黃沙,而且律驍他們三個人也不見了。
“律驍,驍驍!小蒙!小崗——驍驍!律驍——”
她一邊喊着,一邊試圖用耳朵裡的無線耳機跟大家聯繫,但是卻發現耳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了。
“怎麼回事?”她有點絕望。
她重新坐回到地上,此刻她渾身癱軟,手腳無力,喊一聲,四周的石壁“嗡嗡嗡”的迴應她,她的耳朵都要麻掉了。
幸好腰間的腰包在,她去掏腰包裡的手機。
然而,手機尚未掏出來,她人卻懵了——不止一部手機?!
她趕緊把兩部手機拿出來,一部是她的,另一部卻是一部銀色外殼的男款手機,價格同樣非常昂貴!是富豪們常用的那款,而且手機上面還鑲着鑽!
我去,鑽石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席悄悄的心也一閃一閃——坑爹喲,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手機關着機,也不知道是誰的。
不管了,先打電話。
打律驍的、小蒙的、小崗的,俱無反應,她只好撥林旭的。
電話一接通,林旭急的嗓子直冒煙:“少夫人,怎麼一直跟您聯繫不上?出什麼事了,爲什麼聯繫不上BOSS他們?”
林旭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半個小時前,所有的人都失聯,不但律驍他們聯繫不上,就連席悄悄的手機也是怎麼都打不通。
這會好不容易纔接通。
席悄悄有點疲累,吞着乾澀的喉嚨說:“這洞裡面的信號不好,我的耳機掉了,跟他們也聯繫不上,中間我昏過去過,具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應該還在這山洞中,我等會去找。”
林旭鬆了一口氣,忙說:“少夫人您找到了快點跟我們聯繫,實在不行,我們也下去找。”
席悄悄苦笑了一下:“你們下不來的,洞口都關着。”
“用炸藥炸開,總會有辦法的。”
席悄悄搖了搖頭,隔着手機說:“這裡有自毀裝置,一旦炸開洞口,整個山洞就毀了。”林旭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不敢小覷古人的智慧。
席悄悄又道:“須得我親自回去打開洞口,但是我現在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你等我摸清了自己的方向,找到他們之後,我再來想辦法。”
他們那時候一下來,洞口便自動闔上了,席悄悄是有辦法,但打開了他們就必須出去,否則洞口還是會闔上,所以就只能這樣了。
此刻她對林旭道:“你等我信息吧,我會盡快與你們聯繫的。”
“少夫人你等一下。”林旭又道:“艾氏跨國集團的副總急着要與您聯繫,他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您。”
“艾澤希?”席悄悄發出疑問。
“是的。”林旭補充:“看他那樣子,是有很急的事情。”
……
話說一個多小時前,艾澤希在浴室裡脫衣的動作凝住。
他眯起眼睛細想,他從煌燁回來,因爲在那裡喝了幾杯酒,所以他在車上睡着了,司機和助理一直將他送回了別墅。
這期間,他壓根沒有用到手機。
於是他拿起備用手機,問司機和助理,他的手機有沒有掉落到車上。
司機和助理俱說沒。
然後他再打給許凝雪。
他倒是不慌,他的手機設有專用的指令,別人拾去了也沒用,除了能接聽電話,啥事也不能幹。
手機最後的定位顯示是在煌燁,但是他在煌燁進電梯前都用過手機,只有許凝雪近過他的身,所以許凝雪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然而許凝雪接到他的電話後,卻一個勁的裝羊:“哪有艾大公子,我怎麼可能幹那種事呢?你的手機我見都沒有見過。”
“沒有見過嗎?”艾澤希冷笑:“我讓煌燁的人調出了監控,上面正好顯示出你在拉我的夾克的時候,順帶把我的手機順走了,我們要不要去辨別煌燁的監控是真是假,如果是僞造的,許小姐要不要辯白一下?”
“什麼監控嘛,反正我沒有順你的手機。”
“那好,我們就交給新聞媒體來處理此事,我讓煌燁的人把監控交給新聞記者,讓他們來看看是否爲許小姐偷了我的手機,到時候若對許小姐的名譽有什麼影響,你也別怪我。”
許凝雪沒轍了,只好說:“好啦好啦!是我拿的,我只是想跟你開一個玩笑。”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況且我跟許小姐並不熟。”艾澤希的聲音很冷。
許凝雪有點惱羞成怒,咬着牙說:“你的手機是很昂貴,但是我並不稀罕,我現在也不缺你那兩個錢,需要手機,我自己不會去買呀!”
“那許小姐幹嘛偷我的手機,吃飽了撐的呀?”艾澤希反脣相譏。
“說了是跟你開玩笑!”
“我也說了,我對許小姐開的這個玩笑並不感興趣!”
兩人針鋒相對,最後許凝雪做出讓步:“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就是看你經常冷冰冰的,想氣氣你,所以才順走你的手機玩一玩。”
“我只想知道我的手機現在在哪!”艾澤希很不耐煩。
許凝雪又開始支支吾吾:“在……在……在席悄悄的身上。”
臥槽,艾澤希修養很好的都要罵娘了:“請問許小姐,你費盡心機的偷了我的手機,原來就是爲了栽贓嫁禍給律少夫人?”
許凝雪訕訕的:“沒有想栽贓嫁禍她,你們一個個精的跟人精似的,我怎麼栽贓嫁禍你們?我就是想跟你們開個玩笑。”
Shit!艾澤希問:“那請許小姐即刻去找律少夫人要回我的手機,我現在急着用。”
許凝雪攤手:“你再急也沒有用啊!悄悄她去樂水山了,你打她的電話,看打不打的通,若打的通,你叫她把手機還你。”
“Shit!”艾澤希自己的手機打不通,是關機的狀態,打席悄悄的電話,沒人理,他只好驅車前往樂水山,親自找席悄悄拿回自己的手機。
於是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第一卷 335:我是你老婆席悄悄(二更)
艾澤希在樂水山下,打林旭的電話,這才能聯繫上席悄悄的人。
席悄悄對林旭道:“你叫他打給我吧。”
先前艾澤希打不通她的電話,現在她可以接了。
艾澤希在電話裡說:“律少夫人,請把我的手機開機。”
嗯?嗯?
席悄悄拿起那隻鑲鑽的男款手機,左右看了看,對着電話道:“鑲鑽的,你的?可是你的手機爲什麼會在我這裡?”
艾澤希真想反咬她一口,他怎麼知道他的手機爲什麼會在她的手裡呢?
但他是厚道人,心平氣和的緩緩說道:“許凝雪順走的,放在你那裡,她那個人太可惡了!”
席悄悄在心裡暗暗地把許凝雪臭罵一通,不過此時不是和許凝雪計較的時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於是她對艾澤希道:“手機暫時在我這裡,可是我現在沒辦法還給你,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給你,你還是繼續用你的備用手機吧!”
艾澤希很無語,這是他最重要的聯絡工具誒!他一個大公司的副總裁,別人有重要的事情聯繫他的時候,多半是打他的這部手機,備用手機只是備用的而已,很多資料都不在裡面。
“律少夫人你在哪裡?我去找你。”艾澤希發了狠,心說她今天縱是在天涯海角,他也要去找她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
席悄悄很無奈:“我說了你也找不來,你還是耐心的等吧,等我把事情都解決了,我會讓人給你把手機送過去。”
“律少夫人……”
艾澤希正要對她說,這部手機對自己有多麼的重要,不想那邊席悄悄道:“醬紫,我還要去找我的老公,不跟你說了,浪費時間,等我辦完了事情在說。”
話落,她把手機掛了。
艾澤希扶額,emmmmmmmmm,他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夠把事情辦完,這不是坑他嗎?
他只好再次撥打席悄悄的手機,爲了避免她不講理的掛他的電話,他只說了一句:“律少夫人,我只有一個要求,麻煩您把我的手機開機,開機!就這一個要求,麻煩您了!”
席悄悄本來再次接到他的電話很生氣,差點怒掛他的電話,但是他的條件這麼低,聲音又這麼誠懇,只差低聲下氣了,她便原諒了他,同時給他把手機開機。
山下,艾澤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艾瑪不簡單!手機開機後他方能定位。
一定位,他也懵了。
他又打席悄悄的電話。
席悄悄火的都快要把他的手機扔了,沒看見她在找老公,並且找的很急嗎?
“怎麼,又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安靜一會?沒看到我現在很忙!很忙嗎?”她怒氣衝衝的質問艾澤希。
她一邊接着電話,一邊順着滿是沙土的山道往前走,不時伸頭喚一兩聲“律驍”,希望律驍就在不遠處,聽到她的呼喚能夠迴應她。
艾澤希忍着被她罵的危險,脫口而出:“你怎麼離驍王墓那麼近,難道你是在找驍王墓嗎?”
席悄悄聞言一愣,半晌才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驍王墓?你會讀心術啊?”
“沒有。”艾澤希繼續說:“我只是知道那裡很危險,政府不讓普通人靠近,你別找了,快出來吧!”
“你怎麼知道政府不讓普通人靠近?”席悄悄犀利地反問。
“我……”艾澤在山下撫着自己額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剛纔那麼說純粹是下意識的反應,是看到自己手機定位的位置,他腦子起的第一個反應。
真要他解釋什麼,他卻解釋不出來,總之,那會兒他的腦子裡沒有別的想法,只有這一個想法。
“律少夫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就是知道。”艾澤希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我一時間怎麼就想到那裡去了,不過我真沒有惡意,律少夫人你要相信我。”
席悄悄默了默,說:“行,我相信你,不過我現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跟你多說,希望你也不要再打我的電話,我的心會亂,到時候便什麼也辦不好了。”
艾澤希默默地掛了電話。
他倚着自己愛車的引擎蓋,在夜風裡默默的點上一支菸來抽,這麼一折騰,天都快亮了,可席悄悄在樂水山的深腹地,那裡離驍王墓很近,也很危險!
一個不好,她就會丟掉性命!
他要不要救,要不要救?
他閉上深邃立體的雙目,用夾着煙的修長手指撐住一邊的額頭,在晨曦快要到來的黎明之前,他宛若一尊陷入思考的完美雕像。
……
席悄悄從腰包裡翻出了一塊巧克力來吃,又拿出一小瓶礦泉水來喝,巧克力是補充能量的最好物品,水能讓她再次充滿力量。
鞋子裡都灌滿了黃沙和泥土,她脫下來清理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丫的,好的不靈壞的靈!下面的這條通道雖然沒有桑田變滄海,但是由於政府的瀚宮計劃和對驍王墓的考察,有許多東西被破壞和被改變了。
這條道路多了一些山洞,而且這些山洞很可能和驍王墓有關,也許會通向驍王墓也不一定。
氣死她了!律驍他們現在說不定也在瘋狂的尋找她,他們也很可能是陷在某個山洞中,唯一的區別是他們遇到的地方可能更糟糕!——連信號都沒有,以至於讓他們誰都聯繫不上,同時也與外界失聯。
她一邊用手電筒照明,一邊瘋狂地大喊:“律驍!驍驍——我是你老婆席悄悄——”
希望他們能聽到,這是她目前唯一能用的辦法。
……
“哇哇哇!”
漫漫黃沙和黃土,沒有出口也沒有水的山洞裡,嬰兒的啼哭聲響徹雲霄。
天色早已大亮,已經是早上十點了,洞裡明亮了許多,樂婧一邊哄着女兒,一邊對上官翼道:“麻煩你迴避一下,我要給女兒餵奶。”
上官翼默默的往洞裡的開闊處避去,腳底下的黃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一直聽到那聲音走出很遠,樂婧才淡淡地垂下眼簾,撩起衣服給女兒餵奶。
然而,樂傾國嚅動着小嘴巴,用力吸了幾分鐘後,她終於再次不滿地大哭起來:“哇哇哇!咿呀哇哇哇……”騙人,騙人!本小姐才吸了幾分鐘便沒有了奶水,餓死本小姐了!
“噢噢,寶寶不哭,寶寶不哭!”樂婧熟練地哄着她,調換了她的姿勢,把她換到另一邊去吃奶。
樂傾國這才安泰,伸出兩隻白白嫩嫩的小爪子,捧着另一隻口糧袋美滋滋地喝奶去了。
樂婧低頭,用手指細細地替女兒捋着她額頭上柔軟細滑的烏黑頭髮,這一頓,她還能勉強滿足小丫頭一下下,但是到了下一頓,她可能就沒有辦法。
中間的時間,樂傾國醒來過兩次,一次是夜裡,一次是早上,夜裡她是被餓醒的;早上則是她每天要吃早點的時間……
總而言之就是本小姐餓了,要吃飯飯……
她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樂婧還有豐沛的乳汁,於是小丫頭美美的喝了一頓奶,把兩隻口糧袋都清空了。
她早上醒來的時候,樂婧也還能供應她一點奶水,她勉強喝了個半飽,又美美的睡去了。
這是第三次,樂婧自己沒喝一口水,也沒吃東西,奶水漲的很慢,已經明顯供應不上了。
所以樂傾國現在很煩躁——她現在已經是個半歲多大的嬰兒了,平時除了喝奶,還會吃一些輔食,光靠喝奶她也餓的很快。
幾分鐘之後,確定媽媽的兩隻乳房都吸不出一丟丟的奶水後,樂傾國再次嚎叫起來,樂婧連忙哄:“乖寶寶等一會兒啊,等一會兒媽媽漲了奶,再給你吃。”
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得補充營養奶水才漲的快,不然慢慢的漲,漲上一天都不夠樂傾國喝一頓的。
也許是媽媽的安慰起了作用,樂傾國不哭了,睜着水汪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媽媽,樂婧於是逗她玩,希望她能忘掉餓扁了的肚子和喝奶的事。
上官翼此時走了過來:“我幫你抱她一會兒吧,你也歇歇。”
女人一晚上抱着孩子沒撒手,她只閉目養了點神,半夜的打鬥,十幾個小時的沒吃沒喝,她的體力大概也耗到了極限,關鍵是她還受着傷。
透過洞外滲進來的光亮,上官翼盯着她的臉,發現她原本白皙動人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淡金色,雙脣也豔紅的不正常,似乎都起了皮。
他手快的一伸手,大掌觸到女人的額頭,樂婧下意識的一避,竟然沒有避開。
男人很快收回了手,臉色不太好的沉吟:“溫度有點偏高,你在低燒?”
“沒事,大概是被邪神打了那一掌引起的,不礙事,如果我的體溫太高,我也不敢給孩子餵奶。”
樂婧沒有把孩子遞給他,而是抱着傾國起身,開始在洞裡轉悠,順便查看有沒有出口。
上官翼在她的身後,沉默的看着她,眸底氤氳縈繞着許多說不明的複雜情緒,以及被壓抑的很深的一絲絲情愫。
“嚶嚶嚶……”樂傾國趴在樂婧的肩上,此時看見了上官翼,她委屈的衝他扁了扁小紅嘴巴,她還餓,沒吃飽,寶寶真可憐……
上官翼忽然有些啼笑皆非,他輕擼襯衣的袖子,露出一截結實的手臂,輕喊着樂婧:“婧婧,你過來。”
樂婧一回頭,但見眼前寒光一閃,上官翼的手臂上剎那間血如泉涌,他折回手上的瑞士軍刀,帥氣的偏頭看着女人:“過來。”
樂婧的臉色有點白:“你幹什麼?”
“給你漲奶,不然傾國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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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6:飛蛾投火奮不顧身(三更)
樂婧足足有半分鐘看着男人沒有動。
上官翼的左臂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樂婧的眼皮動了一下,男人說道:“怎麼,怕我的血不乾淨?你放心好了,我的身體很健康,每年都有做身體檢查,而且這洞裡沒有水,你任我的血這麼流,實在是很浪費耶!”
確實很浪費,只一會兒,上官翼的血就把地底下的黃沙泅溼了一塊。
樂婧朝他走近,男人也朝她走近,並且把左手臂送到她的面前。
樂婧抱着孩子,慢慢地低下頭,斂下眼裡雲山霧罩的複雜思緒,面無表情地把雙脣湊到他手臂上的傷口上。
男人彷彿被燙了一下,她的雙脣似火,與他的傷口一接觸,他的皮膚就有一種被炙烤的感覺。
一瞬間,他全身的溫度升高,連心都是熱的,“怦怦怦”地跳了起來。
“婧婧,多喝一點。”他輕喘,垂頭看着認真喝他血的女人,眼眸暗暗,嗓音沙啞,完全不能自制。
樂婧沒有說話,血並不好喝,又腥又鹹,並不會因爲男人長的特別帥所以就格外好喝,可她仍然大口大口的吞嚥,避免浪費一絲一毫。
“好了,有這些我就夠了。”女人嗓音嘶啞地開口,纖指按上了男人的左上臂,幫他止血,男人又彷彿被火烙了一下,渾身一顫。
樂婧擡頭看了他一眼,有點奇怪他的反應,便關心地問:“是不是傷口疼?”
男人的眸色很濃,只出神地盯着她沾染了猩紅血液的雙脣,那麼紅的顏色,又那般靡麗!仿若最香最美的脣脂在她脣上鋪開,渲染的宛如罌粟一般美麗誘人,又豔若烈火,吸引着飛蛾奮不顧身!
他垂下眼簾,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不疼。”
他似乎情緒不高,有點低落,樂婧的眸子如水,清的能照見人影,含着疑問的再次詢問他:“真的沒有問題?”
男人再次擡起頭來,臉上已經多了一抹痞痞的笑容,反而挑眉問着女人:“不再來點?”
樂婧不由漾脣微笑:“不了,這裡沒有水,你的血也很珍貴,不然撐不到人來救我們。”
上官翼無所謂的一笑,伸出修長的大拇指往她的脣上輕輕一抹,樂婧下意識的一避,竟然再次未能避開!
她微蹙眉,男人卻很自然而然的說:“你脣上沾了好多血。”
他這樣一解釋,樂婧倒不好說什麼了,於是自黑:“像不像吸血鬼?”
男人雙目燦燦地望着她,瞳仁裡倒映着她此刻抱着孩子的模樣,嗓音卻一如既往的渾厚優雅,宛如天籟:“即使是吸血鬼,也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吸血鬼!”
他的眼裡噙着淺淺的笑意,笑容魅惑又性感,目光熱情的人能把人融化掉!
樂婧早發現了,他的臉上沒有了眼鏡——估計不知掉到哪裡去了。而且他平時所戴的那副鏡子根本沒有度數,只是起到了修飾的作用。
然而在她看來,他不戴眼鏡的模樣更帥氣逼人,俊雅好看。
他算是長了一雙桃花眼吧!但是,別人的桃花眼都散光迷離,一看就不像正經人,他的桃花眼卻很清亮,若珠玉流輝,眸若墨染,讓你一看見他的眼睛就不願把視線移開,心甘情願的受他蠱惑。
此刻樂婧竟不敢逼視他的眼睛,怕被他吸去心神。
她垂下眼,只專心地盯着自己按在他上臂外側動脈血管的手指,彷彿沒有聽見他所說的話。
“是否覺得我的話太唐突了?”上官翼輕捻自己的手指,手上沾着自己的血液,也沾染着她脣上的溫度,眼眸深深地看着女人。
樂婧顛了顛懷中的孩子,語氣清淡,神態自若:“你應該聽過傳言吧,我們樂家專出美女。”
上官翼不禁哈哈大笑,伸出另一隻手,不經意地逗着她的懷中睜大眼眸看着他們兩人的傾國。
這小丫頭也蠻好笑,剛纔還嬌滴滴、哭唧唧一副很委屈的模樣,此刻卻又瞪大水靈靈的眼睛,一臉天真無邪、懵懂無辜的看着他倆,不哭也不鬧,怪好玩的!
可惜樂婧不信任他,並不把孩子交給他。
任道而重遠啊!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
席悄悄幽幽的醒來,只一看清眼前的事物,她立刻伸手“噼裡啪啦”的搧了自己的臉幾巴掌:“呸呸呸!席悄悄,你怎麼能睡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得着?”
她把自己胡亂罵了一通,從坐着的地上站起來,隨手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土,趕緊帶上工具繼續找人。
天亮之前,她找到了三四個山洞,可都沒有看到律驍他們的人,她自己則因爲太累太睏倦,竟然倒在地上就睡着了——什麼時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這會兒要不是感覺到有光線刺眼,她指不定還在呼呼大睡。
一看腕錶,都中午了!天哪!她又把自己痛罵了一頓,懊惱的差點去撞牆。
不過睡了一覺起來後,精神好轉,她感覺體力恢復了許多,又有精神去找人了。
再一看手機,有幾通未接來電,其中竟然有律驍的!
她驚喜若狂,立刻給你律驍撥了回去:“律驍,律驍,是我!”
律驍也很激動,但聲音依然很沉穩:“悄悄,等我,我馬上過去找你!”
“你們沒事吧?”
“沒事,就是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機關,把我們分散了,現在都聯繫上了,可以慢慢的找。”
“嗯嗯嗯……”席悄悄狂點頭,只要人沒事就好,那個機關很可能就是她忘了的一個東西,她安慰律驍:“你別急,我們分散了也沒事,可以分頭尋找小姨他們,時間過得越久越對他們不利。”
律驍也安慰她:“那你別怕,老公就在這個山洞,興許我們隔得很近很近,只是沒有看到對方而已。”
“嗯,知道,這裡亂七八糟的,信號也很差,估計是驍王墓的原因。”
兩人說着話,信號又中斷,不過這次都不慌了,因爲已經瞭解了這個地方的臭脾氣。
想到律驍說他有可能就在這附近,席悄悄又放開嗓子喊了起來:“律驍,律驍,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隨着她聲音的響起,前面的光影中,走來一道又高又瘦的身影,席悄悄眼中剛泛起驚喜,以爲是律驍,卻聽那人沉沉地道:“律少夫人?”
第一卷 337:爲什麼炮灰我(一更)
艾澤希神情複雜的看着席悄悄。
他和席悄悄走的是不同的道——他是循着記憶和本能,從驍王墓那邊的一條秘密小道摸進來的。
找到那條小道之後,他便放空了思想,閉上了眼睛,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雙手在牽引着他,他漸漸的、漸漸的,便摸索到了與席悄悄所知道的秘道相連的地方。
在那裡,四周的石壁上都雕刻着字與畫,字是娟秀的小楷;畫是人物肖像,就是把人物雕刻在石壁上。
石壁上的那些字,有繁體字和象形字充斥其中,他辨認起來竟然一點不困難,句子讀起來也不覺得艱澀難懂。
默默地、默默地,他在那裡看完了整個故事,並因此耽擱了很多時間。
直到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仍然不停的浮現出那些石壁上的字與畫,而其中的意思也深深地被植入他的腦海。
此時看到席悄悄,他覺得自己有滿腹的話要傾吐,甚至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律少夫人,我剛纔在石壁裡看到了一則故事,我非常想講給律少夫人聽,如果律少夫人願意跟我前往,你可以親自觀看哪些故事。”
席悄悄也不問他是怎麼找進來的,只是說:“什麼故事,竟然讓艾大公子都這麼感興趣?”
艾澤希一臉希翼:“那你願意跟我親自去看嗎?”
席悄悄面容肅冷:“不願!我要去找律驍,還要去找我的小姨和傾國,我身上的擔子重着呢,沒時間去管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律少夫人看都未看,你怎麼會知道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而不是記載的其他事情?”
“我猜的,刻到石壁上的字難道是佛經故事?左不過是那些男男女女的悲歡離合。”席悄悄儼然很鐵齒的樣子。
“律少夫人你錯了,那上面既有佛經故事,也有轉世輪迴,還有巫術法器,也有愛恨情仇,當然也少不了悲歡離合與沉淪在俗世中的男男女女,只是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那些巫術和法器靈不靈。”
“當然不會靈驗,都只是誆騙世人罷了,不然你以爲會有現今的科學世界?”
“律少夫人說的這麼篤定,彷彿身臨其境,我很懷疑律少夫人看過那些石壁上的字畫。”
“我沒有。”席悄悄矢口否認。
“沒有既是沒有吧,我向律少夫人轉述一下石壁上的故事,也好讓律少夫人心裡有個底。”
“我不需要什麼底,我現在要去找我的老公!”席悄悄很強硬。
“律少夫人,你聽我講完這個故事,我會幫你去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何況我覺得律少夫人抗拒的原因是因爲故事中的主人公,也就是那位女子,她幾乎與律少夫人你長的一模一樣!”
艾澤希擲地有聲的話一說完,席悄悄的面色微微一變。
她強自冷哼:“艾大公子,你沒有聽過‘人有相似,物有不同’嗎?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那位女子與我相似就相似,反正我不是她!況且你心愛的席緲緲不也跟我長得有那麼一兩分相似嗎,但你見我跟她之間可曾有什麼關係?沒有是吧!所以這不能說明什麼。”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畫像上面不止女子和律少夫人你相似,那上面男子的畫像也與律公子神似,這就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未免太巧合了,巧合的讓人不可思議!”
艾澤希徐徐說完,席悄悄漂亮的黛眉皺的更緊。
艾澤希繼續道:“結合石壁上所書寫的內容,我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假設那是你和律驍的一個前世,在那一世,你爲了能讓律驍忘記你們之間所經歷的種種痛苦,你在他去世的時候,你斷了他所有的執戀,也讓他忘記了所有痛苦!你希望他能在下一世的時候,能夠快快樂樂,沒有牽絆,沒有負擔的活着,不帶有前世一絲一毫的執戀!”
他話一說完,席悄悄便飛快地轉過身子,並很冷漠地說:“艾大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聽不懂,我對你所說的這些不感興趣,我要去找人了,麻煩你不要妨礙我。”
“我的假設是正確的吧?”艾澤希找她求證。
席悄悄背對着他,嗓音僵硬地道:“人哪有什麼前世?你別說胡話了,不就是隻有這一世嗎,好好把握當下,珍惜今生,這纔是最重要的。”
艾澤希俊朗的臉上一片晦澀,默默地再三回味她的話,看着她與自己背道而馳,他緩緩跟了上去。
席悄悄又找了兩個山洞,一回頭,發現艾澤希亦步亦趨,她竟未能甩掉他!
她氣壞了:“艾澤希,別以爲你人高馬大我就沒有辦法。當心我讓你埋骨這沙中!”她挑釁地用腳挑動腳底下的黃沙。
艾澤希的神情很苦澀:“因爲我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
“那石壁上還有一個男人,長的像我,如果按我的假設,那是你和律驍的某一個前世,也可能是我的某個前世,而我在你們中間扮演着一個重要的角色,可最後卻被你炮灰了,我覺得這對我的前世不太公平,就想問問你,爲什麼要炮灰掉我的前世?”
席悄悄張口結舌,特麼的,他說的像繞口令,以爲這樣繞就可以把她繞糊塗嗎?
“我怎麼知道人家爲什麼要炮灰你,你自己不會去找原因啊?”她壓根不上當,依舊以局外人和旁觀者的身份說:“而且那是你的假設,跟我和律驍沒有關係,別把我們也繞進去,你自己做夢就好。”
“不是做夢,石壁寫着。”艾澤希一點也不生氣,靜靜地說:“長秋和長王本是一對戀人,他們同時也是一對恩愛夫妻,然而,在奸人的迫害下,兩人發生了誤會,最終長秋慘死。”
席悄悄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在洞裡的石壁上做記號,每找到一個山洞,她都會做記號。
艾澤希繼續說:“第二世,長秋嫁給了別人,轉世的長王卻擁有上一輩子的記憶,所以他到處尋找愛妻,最後爲了奪回長秋而發動了戰爭,致使長秋和她的丈夫驍王雙雙殉情。”
“第三世,長秋是護國巫女,但她卻很厲害的喚醒了自己前兩世的記憶,她心裡恨着長王,所以不願嫁給轉世的長王,她逆天改命,與驍王轉世的男人驍相愛,並且封了驍的某些能力,讓他以後轉世輪迴都不用承受上輩子的記憶之苦。”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艾澤希說到後來,聲音都痛徹心扉了:“她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是利用自己前世的記憶,找到了她和長王的埋骨之所,在那裡釘下了兩枚骨形的玄鐵釘!這兩枚骨形的玄鐵釘,可以讓她和長王永不相見,也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
席悄悄:“……”
她竟無言以對。
“後來,若非有人盜走了這兩枚骨形的玄鐵釘,她和長王仍然是永生永世不見,也不相愛……”艾澤希彷彿感同身受,有點悽慘地問席悄悄:“你說這個女人狠不狠?”
席悄悄:“不狠。”
艾澤希:“……”
席悄悄繼續往前走,艾澤希繼續跟。
席悄悄回過頭,冷眸:“你還想怎麼樣?你想說給我聽的故事我也聽完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你還不走,想在這裡自討沒趣?”
“我只想求一個答案,長秋爲什麼要炮灰掉長王?要這麼殘酷地對待長王?長王滿心悔恨,他深愛長秋,每一世都在痛苦裡輪迴,想找到自己的妻子跟妻子長相廝守,以期對第一世的長秋做出彌補,可長秋爲什麼就不給這個機會他,並且還下那樣的重誓跟毒誓?”
看樣子艾澤希並沒有記起什麼,他腦部的手術很成功,只是因爲受到石洞裡壁畫的刺激,所以才顯得這般固執。
席悄悄索性說:“你別問我,你在我這裡也找不到答案,因爲我沒有什麼前世的記憶,也不覺得人會有上輩子或者前前輩子,這輩子過了然後一切就完了,所以你說的那些,我只能當故事來聽,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也不知道長秋爲什麼最終要那樣對長王,這中間有什麼矛盾和精彩的故事也說不定,但我不瞭解。”
“我只知道……”她用力說:“珍惜當下,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人,僅此而已,所以,我當務之急是去找驍驍!”
“悄悄,不用找了,我在這!”
忽然,一道清冷有質感卻隱含深情的聲音在洞外響起。
“律驍!”席悄悄飛也一般似的朝丈夫的懷中撲了過去!
律驍緊緊把妻子摟在懷中,一手不停的摩挲她已經有點髒污的臉蛋,心疼的不得了,但一雙犀利湛亮的雙眼卻緊緊盯着艾澤希:“艾大公子,你能找到這裡已經讓我很詫異了,而你居然能夠看到那些壁畫?這更讓我覺得詫異,你來之前,是不是與什麼人接觸過?”
第一卷 338:一切都是因爲有了愛(二更)
律驍從當時林旭查驍王墓的資料的時候,便對事情比較懷疑。
因爲那時候林旭說,驍王墓的墓主驍王和驍王妃與他和悄悄長得很像,而且悄悄在懷流年的時候,經常做一些凌亂的夢,再加上長王墓的事,他聽了怎麼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今次在山洞裡與悄悄分散,他爲了找到悄悄,幾乎找遍了整個山洞!所以也有幸看到了石壁上的那些字與畫。
心頭的一切疑惑不刃而解,他更愛自己的妻子了!
而有關艾澤希能夢到前世今生,他卻沒有夢的事情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可他沒有想到艾澤希也會看到——艾澤希不是動過腦部手術嗎,而且他怎麼知道驍王墓附近的那條秘密通道?
他並不懷疑艾澤希的腦部手術失敗,也不懷疑他在演戲,他總覺得是有人在暗中暗示艾澤希,讓他不能忘記那些前世今生,也不能忘記悄悄。
所以他此刻面對艾澤希,纔會有此一問。
而艾澤希聽了他的問話後,眼神裡閃過了幾絲莫名的情緒,甚至是有幾分深思。
然後,他慢慢地說道:“也許吧,我做了腦部手術之後,所有的人都唯恐我在想起什麼,但是偶爾我閉上眼睛,我眼前仍能閃過某些我不明白的模糊畫面,而且有一道聲音總在提醒我回花都回花都,不要忘了以前。”
“但是我既然忘都忘記了,我便沒有打算再想起。”他有些落寞的垂下深邃的眸子。
也許是因爲終究尋到了一個答案,也許是那些石壁上的字與畫給予了他打擊,他此刻很蕭索。
是哀大莫過於心死,亦是心灰意冷,但是,同樣也是塵埃落定!
律驍道:“我懷疑那不是你腦子裡的聲音,你腦子裡能夠閃現某些模糊的畫面我能夠理解,但是那道一直在驅使你回花都的聲音,很可能並不是你心底的聲音。”
艾澤希在做腦部手術之前,他已經決定放下一切執戀,所以沒理由在手術之後,他還執着的回花都——就算是回來,那也是因爲工作,而非其他。
律驍總覺得這其中有人在搗鬼。
艾澤希心情低落,沒有回答。
此刻席悄悄卻附在他的耳邊道:“他沒做手術之前,知道我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的夢,但那些事情除了你知和我知,基本沒人知道。”
“不是邪神就是阿邪,這兩個人……”律驍冷哼,也在她耳邊小聲地回:“也許是因爲驍王墓有他們需要的寶貝,也許是樂家的財寶裡面有他們需要的東西,總之這件事與他們兩人脫不了關係。”
席悄悄也覺得是,阿邪一直在尋找生存之法——他想要活下來,並且要像個健康人一樣的活下來,正常的醫術已救不了他了,他只能尋求那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古代的古墓,或者古代的一些財寶,對他的身體有益也說不定。
至於邪神,他原本就亦正亦邪,會養小鬼;會售娃娃神,還會做泰國的福牌生意,這些事情都是充滿邪氣和比較陰損的,也許驍王墓和人樂家的財寶裡面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也說不定。
兩人達成了認知,但是並沒有追究,因爲艾澤希無法給他們答案,他們也沒有證據充分的證明是邪神和阿邪所爲。
見艾澤希還佇立在那裡當木頭樁子,一臉的落寞與心如死灰,律驍便一拉妻子的小手:“寶貝我們走,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已經找到樂婧與傾國的具體位置,只是還要想一些方法才能把她們救出來。”
“是嗎!”席悄悄驚喜莫名,這一天一夜的找尋,總算有些值得。
兩人正要離開,艾澤希此時在他們的身後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再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席悄悄看着艾澤希,正要說些什麼,律驍此時卻緊了緊她的手,十分坦然的對艾澤希道:“那就一起去吧,也許有些地方我們還需要藉助艾大公子的力量。”
席悄悄仰着頭,有點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他怎麼不吃醋了?對艾澤希的態度也變得好了起來?
真讓人奇怪!
律驍卻咳了咳,一邊牽着妻子往前走,一這從肩包裡取出一瓶礦泉水,還有一小袋奶油蛋糕遞給妻子:“你先喝點水,吃點東西,你一定很餓又很累,都怪我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
他穿着一身英姿颯爽的迷彩服,人又高腿又長,從腰下來感覺全是腿!身姿筆挺的讓人能流口水!而且因爲找到了妻子,他長眉斜飛,墨眸閃光,神采奕奕的特別帥氣迷人!
他肩上挎着一個高定製的迷你服肩包,裡面同樣也裝了一些工具還有一些席悄悄愛吃的零食與水等物,水果都有。
席悄悄也是佩服他,他大概早料到此行不會多麼順利,所以及早做了一些準備。
想到這次兩人的分開一定把他嚇得不輕,席悄悄心裡滿滿的都是內疚:“其實都怪我不好,我就是個半桶水。”
如果她能憶起所有,不忘記那個能分開他們的機關,律驍一定能少受很多罪!
看他的迷彩服上面都是灰撲撲的,平時一雙白皙修長的漂亮大手上也是沙土,她心疼極了!
律驍更心疼她,明知道有艾澤希在後面,他卻還是一把將妻子抱了起來,滿是疼愛與寵溺地說:“我抱着你走一會,你的腿一定累壞了,之後說不定要痠疼好幾天,現在別走了,在我懷裡歇歇。”
席悄悄左手礦泉水,右手蛋糕,在他的懷裡有點囧,畢竟艾澤希離他們兩個人很近:“放我下來吧,我不累,我中間睡了一覺。”
她有點不好意思,把自己因爲太累而導致睡過去的事情告訴了律驍。
律驍鐵定不像她這麼沒用,只怕是一刻都沒有休息,她不想增加他的負擔。
律驍卻道:“這算什麼呀?爺爺那時候擔心我的身體不好,便把我送去部隊一段時間,我這體能是經過特殊訓練,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沒事。”
“可這樣你會很累。”自己的老公自己疼,席悄悄從來都是對律驍偏心的,沒辦法,她愛他嘛!
律驍於是把她放下來,再蹲下,拍了拍她纖長的小腿:“乖,我揹你,等你吃完了蛋糕你再下來走。”
自己的妻子自己疼,席悄悄也很堅強,能累到不認牀也不認地方就那麼倒地而睡,有野獸來了把她拖走了她可能都不知道,顯而易見她累到了什麼地步!
律驍想起來那畫面心就會很疼!所以想好好的疼疼她,如果他不弄丟她,她也不會遭這些罪——有他在,她可以什麼都不用管,只依賴着他就對了。
席悄悄大概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一定很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所以她也沒有矯情,乖乖地爬上老公寬厚的背——給予他補償的機會(嘿嘿嘿……)
艾澤希一言不發地跟着他們兩人的後面,看着年輕俊美,英姿勃發的的男子揹着自己的妻子大步往前,樣子既堅定又堅毅,他心裡一時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沉默地蹲了下來,拿出了藏在身後的物品——他的左手一直藏在他的背後,是一個小行李袋,裡面也裝着水和一些精美的食物。
他原本打算找到了席悄悄便給她食用,知道她在石道里可能沒水喝也沒有東西吃——他也有想到,只是沒有機會送出……
“喂!你怎麼回事,是不打算走了嗎?”律驍此時揹着妻子回過頭,挑着眉,一臉冷豔高貴的斜睨着他:“如果你不想走,你可以原路返回。”
“沒,我只是在挖鞋底裡的沙。”艾澤希怏怏地答。
席悄悄真餓了,一邊在老公的背上啃美美的蛋糕,一邊用手彈他的耳朵,跟他說悄悄話:“無緣無故的,你爲什麼對他好了起來?”
律驍默了默,低聲道:“那石壁上說,他曾經是我的親哥哥,現在看到他,就覺得他怪可憐。”
席悄悄:“……”這是什麼破理由?!
……
是找到了樂婧和傾國的掉落的具體位置,但他們掉落的地方,正好在驍王墓的上面。
驍王墓和容納天下至寶的瀚宮,這兩座古蹟國家很重視,未免有人盜墓和有些國際犯罪分子組團來搶奪瀚宮裡的稀世珍寶,這一帶國家都做了很嚴密的防範措施。
樂婧掉下去的那個深深的洞口早已被各種岩石埋住,要挖開也需要時間,而那裡還有一個很陡峭又恐怖的斷崖!
從外面動工,用推土機挖掘機、鑽洞機,以及各種機器一起運作,所費的時間比較少,但是要上面的批文。
沒有批文,你若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等待你的就是荷槍實彈的整齊軍隊……
爲了跑這個批文,律驍出了山洞之後,把律冠業和他這些年積攢起來的所有關係都用上了!這纔在第二天的中午得到了上面的批示。
而且律驍還擔了很大的風險,連艾澤希和盛左也跟着一起擔了不少風險。
這個時候,樂婧和傾國已經被關在山洞裡整整40個小時都過了。
別看時間不長,但是在一個沒有水的地方,這也是一個讓人恐慌的數字!
尤其山洞裡面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娃娃。
樂傾國又在哭,樂婧怎麼哄都不管用——小娃娃什麼都不懂,餓了就是哭,最簡單最直接的表達!
坐在長石條上的男人,拿過手邊的瑞士軍刀,在自己的手臂上方再劃一刀,然後把流血的手臂湊到樂婧的嘴邊,嗓音乾澀嘶啞地道:“喝吧,如果你不喝,我們三個人都會死在這裡,我供養你們母女,養得了一天是一天,等我的身上沒血了,你還可以吃我的肉,總之能撐一天就是希望,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樂婧不忍心,但是他們用盡了辦法,也在這個山洞找不到出路——就是一個純天然的死洞,死囚來這裡活活餓死最好!
可上官翼的血不能浪費,她低下頭,伏到他的手臂上去吸血,血更鹹!也更腥!她眼眶微紅。
傾國一餓了她就喝他的血,已經喝了好幾了,沒有水,男人在失血的狀態也撐不了多久……
上官翼伸出另一隻手,去逗淚汪汪的小傾國,話卻是對樂婧說的:“不要不忍心,也不要在這時候心軟,傾國這麼小,她喝不了血,她也吃不了肉,所以該你喝血的時候你就要喝血,該你吃肉的時候你就要吃肉,一切都是爲了孩子,你總不會希望傾國死在這裡吧!”
當然不會!樂婧更用力的去吸他的血,她一定會找到方法出去的!也一定會讓上官翼活着!
“你不要說那麼多話,要減少水份的流失!”樂婧吸了幾口,又抹了一點他的血沾到了他的脣上,強迫給他潤脣,他很愛說話,攔都攔不住。
男人不以爲意,繼續說,彷彿要把這輩子沒說完的話都說完。
樂婧沒轍,只好等到他這處沒血了,她一邊幫他用布條包紮傷口,便一邊低啞的問他:“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你以前不是挺壞的嗎,你幫着盛左催眠了我兩次,後來又在橫楚市的橫家教了呂馨筠一手催眠術來對付我,現在你爲什麼又良心發現,來扮演救我們母女的聖人?”
上官翼逗着傾國的手停了下來,目光投到女人低垂的臉蛋上,低聲問:“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還以爲你要裝糊塗裝到什麼時候。”
樂婧低着頭:“你那次和邪神的話,我有聽到一點,你到底打着什麼主意?何必爲了來對付我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這個也由不得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上官翼微嘆,他臉色雖然很蒼白,精神卻還好,只是眼窩微微的下陷,顯得他更加的雙目深長又深邃。
“雙重人格嗎?”樂婧也是沉得住氣,到現在才問出來:“你有兩個人格,現在是誰戰勝了誰?爲什麼你的主人格不見了?你殺了他?”
上官翼優雅地輕笑:“我纔是主人格,這具身體來來就是我的!”
第一卷 339:來人了,誰來了(三更)
人格分裂是一個非常廣泛的人類精神症狀,是人格障礙的一種,即我們平常所說的雙重人格。
此類患者的原因大多是兒童時期不正當的教育造成的。
樂婧不知道上官翼的童年經歷了什麼,在她看來,上官翼像是分裂出來的人格接管了他的主人格。
可是上官翼說“否”,他說自己纔是主人格。
現代生活高壓,很多人都有輕微的人格分裂,樂婧見過幾個,但都沒有上官翼的情況這般嚴重。
從邪神的話來判斷,他竟然殺死了自己的主人格,在生活中完全變身爲了另外的一個人,並且適應和生活的良好——沒有向精神病和瘋子邁進一步!
有點不可思議。
所以樂婧一直在觀察他,直到現在他竟然要“以命養命”,爲她們母女做出性命的犧牲,像在安排後事一樣,她這纔對他鬆懈下來,打開了心房。
兩人有點無話不談的意思。
樂婧於是直接問道:“童年很不好嗎,是不是很不幸?”
以前盛左不知在哪裡請來的一個催眠大師,很神秘,後來得知是邪神的手下,她耗費了很多人力物力去查此人的資料,俱空手而還。
至於上官翼,他的資料堂而皇之,明明白白的就那麼多——很正規的也很傳統的成功人士資料,別的也沒什麼。
就像他本人說的,父母早年雙亡,他也無兄弟姐妹,並且他的父母以前是孤兒,故而他也沒有很多“過硬”的親戚朋友,醬紫!
上官翼抿了抿脣上的血,潤了潤嘴脣皮,很坦然的回答:“確實不怎麼愉快,因爲父母是孤兒,他們胼手胝足,付出了很多汗水有了一點事業,但是就像所有的愛情故事和許多夫妻一樣,能夠同患難卻不能同富貴,一旦有了錢,兩人之間的矛盾也出來了。”
他長睫微翕:“父親受不了外面花天酒地的誘惑,有了各色各樣的女人,母親爲了報復父親,也有了情人並且有了小男友,但是兩人之間又依然有感情,於是各種爭吵與吵架,兩人不停的相互指責,並拿孩子出氣。”
“我就在那種環境下長成,最後,他們兩個人死了,我反而鬆了一口氣。”他對樂婧笑了笑:“我那時候的性格跟現在不一樣,因爲經常被父母打罵,所以我的性格很沉悶,而且長得又瘦又小其貌不揚,誰見了我都不喜歡。”
“後來,’他‘就出現了?”樂婧問。
上官翼點頭:“對,’他‘又反叛又桀驁不馴,專不走尋常路,而且他做什麼都很聰明,比我成功,久而久之,沉悶無趣的’我‘便漸漸躲了起來,被他壓制的無影無形,但是’我‘又沒有完全消失,我們的記憶可以共享。”
他說着說着,有趣的翹了翹脣:“所以他做過什麼我都知道,我做過什麼他也知道,我們兩個的記憶是互通的。”
樂婧垂了一下眼睛,很多雙重人格患者的記憶不能共享,分離出來的人格與主人格各自做了什麼事,另一個都不知道。
“’我‘一直被’他‘壓制着,所以’我‘越來越懶惰,也越來越不愛出現,就讓’他‘一直主控着我的所有,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你!”
男人偏頭看樂婧,雙目灼灼如火:“你那時候生氣勃勃,滿眼都是不能讓人逼視的光芒!”
他見到樂婧的第一眼,只覺得這個女人豔若玫瑰,美麗又霸道,可也不失溫柔與軟萌的一面,她性格如火,但是對她的親人和朋友卻脾氣好的出奇。
她有很多面,他覺得自己那時候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愛上她了!
愛能使人茁壯成長,也能給人給人無比強大的勇氣!
他越來越不滿自己次人格所做的事,在一天一天的與樂婧的接觸中,他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被她所吸引,與次人格鬥爭的也越來越激烈!
那時候他就像個精神病,一會兒是‘他’,時而又是‘他‘。
後來,他勝了!次人格不再出現,他能夠用另一個全新的自我來見樂婧。
樂婧此時再次問道:“那你是被治癒了,還是你的次人格被你消滅?”
上官翼沉吟着回答:“可以說是被治癒了吧!但是人本身就很複雜,每個人都有好的與壞的一面,人格分裂治癒後,無非是兩種人格鬥爭得不那麼明顯了。”
樂婧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傾國在一旁哭累了,終於淚眼迷離的睡着了,她舒了一口氣,等她醒來,估計她又能有點奶水了。
“怕我嗎?”見她沒有言語,男人問她。
樂婧撇頭看着他手臂上的傷,搖了搖頭:“不怕,不管你是主人格還是次人格,你都奈何不了我,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上官翼不僅又快樂的笑了起來,甚至想伸手想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頭:“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永遠都是這麼大無畏和勇往直前。”
樂婧起身,把他已經變的皺巴巴的西服蓋到他的身上,往外走:“幫我看着傾國,我再去做最後的一次努力,如果這次還找不到出口,我們就把命運交給老天!”
男人雙目澄澄地看着她:“嗯,我相信你,沒有什麼能夠難倒女王殿下,你是遇神殺神,遇佛弒佛的樂婧。”
樂婧微微一笑,美眸彎彎,脣上的顏色如火:“是啊,我連盛左都能殺,你又不是沒有看見。”
“看見了。”男人垂眸,低聲。
樂婧沒有再回頭,挺直身軀,慢慢的往前面尋去,山洞很大,像個大會議廳,周圍都是石壁,她擡腕,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蓬亂的髮絲,就在這時,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前方的黃沙在“窸窸窣窣”的響,這麼大的山洞全是黃沙與黃土本來就不正常,她當時查過,但是沙土底下是厚厚的岩石,岩石與岩石緊密和縫,也沒有什麼異樣。
可是此時,黃沙下面異響連連,很快就有一個黑色的頭顱衝破沙土而出,像一顆蓬勃的獅子頭!
樂婧眼前一亮,有人,就代表底下有出路!
她正要過去,卻聽到一道熟悉無比的驚喜呼喚:“婧婧!”
第一卷 340:不回去(一更)
白天不能念叼人,晚上不能念叼鬼。
這正好是白天,雖然已是下午。
她剛剛唸叨了盛左,於是,盛左應聲從地底而出。
樂婧心想,我剛剛爲什麼不念叨橫影呢?
“婧婧,橫影也來了。”盛左兩手撐着厚厚的岩石,從黃沙底下的一個洞裡跳了出來。
樂婧靜立在當場,眼皮一跳,心也“撲通”漏了一拍。
……
博宏私立醫院。
在經歷了40多個小時之後,樂婧,傾國,還有上官翼成功的被從樂水山的那個洞下救了出來。
樂婧的右肩膀受傷,導致她一直在低燒,這種情況下必須要住院!小丫頭在山洞裡面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幼小的她也要在醫院裡好好接受檢查。
至於上官翼,那就更不用說了,他貢獻了自己的血,左手臂上有好幾道傷口,又因爲在山洞裡面沒有醫用品,所以他的傷口不但紅腫發炎,甚至在化膿——這就更需要住院養傷。
總而言之,他們三個人都住進了病房。
但是,在樂婧和傾國的病房裡,席悄悄看着眼前的一慕,卻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樂婧半躺在病牀上,她病牀的左邊,盛左抱着兩歲多的樂元凌坐在豪華的沙發上,不停的在對樂婧感慨:“婧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每次倒過黴後,後面都會有很大一波好運,這次不知道又有什麼幸運的事在等着你,你好好養傷,後面統統都是好事。”
她病牀的右邊,橫影抱着半歲多的女兒,清俊內斂的他坐在樂婧的病牀上,低頭逗弄着可愛又柔弱的女兒。
兩個孩子都張着手臂要媽媽,而樂婧又着實很虛弱,看來邪神的那一掌,對她身體的傷害很大,她一直都在強撐着。
席悄悄便道:“不如我們大家都回去吧,讓小姨好好休息休息,這次可是歷劫歸來,不能馬虎。”
樂婧輕聲道:“我不要緊。”
但是橫影仍舊把傾國交給了慶笙歌,清亮逼人的雙眼看着盛左:“你也回去吧,元凌小少爺留下。”
席悄悄還擔心盛左會和橫影爭執,不想盛左從容起身,把樂元凌交給了早已等待在病房中的樂元凌的保姆,俊容威嚴地道:“好好照顧小少爺,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樂元凌的保姆忙不迭的答應。
出去的時候,席悄悄不免打趣盛左:“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莫非是打算從良,不再惦記着我小姨了?”
盛左雙手插在褲兜裡,邁着一雙長腿和她慢慢的走,身材魁偉的他器宇軒昂,英氣逼人,迎着清涼如水的夜風淡淡一笑:“哪能呢?橫影總歸是要走的。”
席悄悄吃了一驚:“橫影回來了幹嘛還要走?”
盛左看了她一眼:“邪神逃了,橫影並沒有砍死他,如果他不回去,邪神回去修身養息,再招兵買馬,那無異於是縱虎歸山、養虎爲患,到時候可能形成更大的禍患,橫影到時候要如何收拾他?”
原來,橫影知道了邪神所做的事情之後,對他恨之入骨,勃然大怒!一路追着他砍殺,本欲將他砍於刀下,沒想到邪神還有兩個手下將他救走。
橫影擔心着樂婧和女兒,也無暇去追趕,而且邪神成名非一天兩天了,真要一下子將他弄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橫影要走的路還很長,任道而重遠。
盛左知道這些事,所以纔會這樣說。
席悄悄聽了,心裡又是不勝唏噓,常言道:好事多磨,有情人難成眷屬,樂婧自橫影走後,雖然嘴上說和他之間沒什麼了,以後會和他當兄妹,不再做情侶。
但是,自橫影走後,她也沒有了交男朋友的心思,一心一意地管理公司和照顧兩個孩子,她所有的時間都幾乎都花在這些上面,生活過的充充實實,並沒有其它的打算。
知內情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在等橫影,只是她沒有說出口罷了。
而模影也是牽掛着她和孩子,不時偷跑回來偷偷的看她和女兒,弄的跟作賊一樣。
她此刻對着無垠的夜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修成正果。”
“切,小丫頭,他們兩個若修成了正果,我怎麼辦?”盛左伸出大手,想輕拍她的頭一記,但一想到她現在已經是律驍的老婆,早非他當年認識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你就不能念着我點好的,讓他們兩個散了算了?”
“你?”席悄悄斜了他一眼:“你還是算了吧,想當初你騙了我多少年,害得我一直以爲你是情聖,經常在小姨的面前爲你說好話,可結果你告訴我,你是個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你叫我如何信任你?”
“你這個小丫頭真記仇,沒看到我變好了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知道你是改好了沒有改好。”席悄悄只跟他鬥嘴。
盛左現在是很好啦,但是席悄悄尊重樂婧,她說選誰就是誰。
……
偌大的病房裡,光亮潔白的牆壁,華美的燈具,一桌一椅的擺設都非常豪華高檔,整個病房乾淨而素雅,溫馨而舒適。
病房裡的人都走空了,樂婧抵着身後軟軟的靠枕,慢慢閉上眼睛,“你也走吧,我要休息了。”
橫影從牀尾坐上她的牀頭,俯身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肩頸和靠枕之間,一邊用力吸着她身上的女性體息,一邊聲線低啞地道:“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你。”
樂婧早不是山洞裡的模樣,她回來後洗過澡,換上了病號服,一頭微卷的長髮也得到了很好的清洗和養護,此時她全身都散發着讓人迷醉的馥郁幽香,連發絲泛着醉人芬芳!
橫影既愛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氣,也迷戀她的人。
他把一隻手放在她纖美的腰部,另一隻手緩緩穿過她的頸後,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後頸等部位,動作充滿了憐惜和心疼,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婧婧,對不起,我讓你和傾國受罪了!”
“說什麼傻話。”樂婧靜默了片刻,也伸出手輕輕回抱他,她用一隻手輕撫他腦後的黑髮,嗓音很淡地說:“人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做他兒子又不是你自願的,你不要自責,我能應付,傾國也沒事。”
“可是這次讓你付出的代價這麼大,你差點丟掉性命,傾國也受到了傷害,我不想忍他了,真想一刀結果了他!”
橫影呼吸微急地輕啄她修長玉嫩的頸部,雙脣動情地在她雪白散發着幽香的皮膚上流連,既激動又難過:“婧婧,我說過要保護好你的,可是現在我不但食言,我還讓你處處涉險,連孩子都沒有辦法保護好。”
“不怪你呀,我們都能理解你,傾國有一天她也會明白的,她爸爸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樂婧像抱着個孩子一樣的抱着他,細細長長五指不停的摩挲着他的後腦,安撫着他:“你不要想太多,如果能殺他,我當然是把他殺了,可惜現在一時三刻還弄不死他,他的力量太強大了,當初就不該讓他做大。”
但是誰又料得到呢!這個人又不在國內,他只在國外發展,當初也沒有礙着誰,沒想到今日成患。
“婧婧,給我兩年,兩年的時間,我弄死他,也弄死那些跟他一丘之貉,坑瀣一氣的混蛋們!”橫影在她的肩頭髮狠地說。
樂婧如翼的長睫微霎,玉手輕撫他的俊臉:“影,如果是要等你,莫說兩年,二十年我都等得起!但是,你泰國的未婚妻怎麼辦呢?我知道,邪神給你定過一個未婚妻,這名女子她不是清影,不是張三李四王五那些曾經喜歡過你的靚女,她是清姬,在泰國很有身份的一名女子。”
橫影倒是不慌,擡首輕觸她因低燒而乾澀的脣,一下一下的輕舔,替她將雙脣潤溼,顯出往日那般瀲灩絕豔的光澤,他才滿意的低語:“你怎麼知道清姬的?這件事我不是沒答應麼,她算什麼鬼未婚妻!”
“橫影,別回去了。”樂婧微微皺起眉:“留下來我們一起對付他,他在泰國有根基,但是他在國內的勢力我們可以連根拔除,我們還有律驍,有姐夫他們,他來花都佔不了便宜,早晚都會被我們甕中捉鱉,你去太危險了,萬一你哪天入了他們的愨,我們得不償失。”
“好比那個清姬,你雖然說沒有答應她,你也不認她做未婚妻,但是邪神幫你定了,她自己也願意,她還給我寫來了信,很誠摯的願意屈居第二,還說你以後有了別的老婆,她也會幫我好好管理,和我做一對好姐妹。”
泰國男女比例失調,所以泰國在法律上是一夫一妻制,習俗上卻是一夫多妻。
換言之,泰國在法律上只承認一個老婆,可是又允許非婚生的孩子跟父親姓,並且有繼承權。
所以泰國不管是從國王還是到老百姓,都提倡娶多個老婆——只要你養得起。
清姬受泰國習俗的影響,以爲橫影之所以不同意和她訂婚,是因爲樂婧,所以她願意尊樂婧爲大,自己爲小老婆。
這對清姬來說,已經是把自己低到了塵埃,畢竟她在泰國的身份很高貴,委實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但是這對樂婧來說,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泰國的女人也未免太賢惠了!
所以樂婧並不希望橫影去,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有個女人在泰國的對橫影虎視眈眈,她也夜不能寐。
“嗯,不回去,這次看到你們母女二人遇到危險,我也想通了,不回去!我們用別的方法再來對付他,也不是不可以,總之我這次想好好守在你們的身邊,好好保護你們。”橫影用力抱住了樂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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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41:她在網中不能醒(二更)
樂婧和傾國得救,橫影又回來了,席悄悄心裡的負擔一掃而空,覺得日子都過得燦爛起來!
然而總有些人那麼的不識趣。
那天,她回到家,發現艾安琪兒和席緲緲坐在她家的客廳,艾安琪兒仍是那一模傲視羣雄,睥睨四方的冷豔模樣,而席緲緲則在哭唧唧。
哭什麼哭什麼?席悄悄覺得很煩,世界上天天在減少人口,這兩個人口怎麼不減少呢?
她在心裡腹誹不停,表面上卻沒有露出什麼,只把手上的大包小包交給桂嬸,很冷淡地問:“你們兩個來幹什麼?沒看到我們家裡不歡迎你們嗎?”
艾安琪兒上上下下挑剔的打量着她,一臉鄙視:“席悄悄,不是我說你,別這麼小家子氣,有失大家風範好不好?律家好歹也是花都數一數二的家庭,你能不能把你的修養和品德提的和你的顏值一樣高?”
“我的家裡我做主,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席悄悄很快給她懟了回去:“我的品德和我的顏值都沒有問題,但那也要看人,不是什麼人來了我都能好聲好氣的招待。”
“你以爲我們願意來你們家裡嗎?若不是你叫律驍逼迫着我改名字,我犯得着來被你輕視嗎?”席緲緲淚眼朦朧的擡頭望着她。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
席悄悄沉着眸坐到沙發上,阿姨給她送來擰好的熱毛巾,她一邊從托盤裡面取來細細的擦拭着十指,一邊問阿姨:“爺爺和流年呢?”
阿姨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小小姐說要去看狗狗,老爺便帶她去花園裡看狗狗了。”
席悄悄啼笑皆非,流年還不會說話呢,但是小小的人兒會用手指,想要什麼,就用小胖手翹着一根手指頭嬌滴滴地指着那個方向,然後一臉希翼又很天真地看着你,叫你不忍拒絕。
她擦了手,又端起阿姨送上的熱茶來喝,和阿姨聊着小流年,艾安琪兒在那邊看了大爲不滿:“喂,席悄悄,有點禮貌好不好?沒看到來者是客,緲緲和你說話呢!”
“聽到了。”席悄悄優雅的微擡下頜,看着席緲緲的方向,漫不經心地說:“不就是說她改名的問題嗎,又不是我叫她改名字,誰讓她改她找誰去,找我幹什麼?”
有本事去找律驍,在她的面前橫什麼橫?!
“不是因爲你不高興緲緲叫這個名字嗎,關於律驍什麼事?你怎麼什麼事都往律驍身上推,自己只在背後當那個陰謀詭計者,拿你丈夫當槍使啊?”艾安琪兒很不滿她的所作所爲。
席悄悄衝她瀟灑的一攤手:“那也要看我老公願不願意啊,你去指使我老公試試,看他願不願意聽你的話。”
“而且我老公不聽我的話要聽你的話呀?沒聽過聽老婆話的男人會發大財嗎?你這是想阻擋我老公發財?”她也一臉不屑的看着艾安琪兒。
艾安琪兒氣的要命:“你這個女人越來越不要臉,真不知律驍看上了你哪一點?”
“你可以去問他,相信他會很願意告訴你。”
“安琪兒,說回我名字的事。”席緲緲趕緊提醒艾安琪兒。
艾安琪兒每次看到席悄悄都像鬥雞一樣,有勇無謀,其實並不是個好幫手,但是憑她的身份想進律家又難於登天——律家的守衛都不給她通報。所以她不借助艾安琪兒又不行。
艾安琪兒這才白了席悄悄一眼:“說回緲緲改名字的事,緲緲不想改,你們不能強迫她。”
席悄悄很直接:“這件事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已經辦好了的事,你們還要怎麼更改?”
律驍通知席緲緲改名字,艾澤希不管,他袖手旁觀,席緲緲死活不改,但是她的意見沒有人聽取——律驍只是通知她,她答應是皆大歡喜,不答應也不影響結果。
所以席緲緲怨氣沖天,覺得他們罔顧人權,甚至想隻手遮天!
可在席悄悄看來,艾澤希當初幫她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居心不良,天底下那麼多姓,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實在不行她可以姓“艾”。
獨獨姓什麼席?而且還叫“緲緲”,怎麼聽怎麼叫人噁心。
席悄悄只要一想到自己“席喵喵”的外號被他們這麼曲解,而艾澤希每每用溫柔的眼神看着席緲緲,然後語氣格外和溫柔地喚着她爲“緲緲”,她心裡就發堵和心塞。
何況,當初艾澤希實際上打着是讓席緲緲來誤導衆人的意思,他自導自演什麼“席緲緲經常做夢,夢到驍王墓”,“席緲緲可能是驍王妃轉世”等等引人側目的言論,讓人誤以爲席緲緲身上真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已經玩弄世人的騙子行爲。
他們取這個名字的目的不單純,那就怨不得他們去反擊。
如果他們只是無意中很純粹取這個名字,那誰也不會管——誰愛叫就叫去!
席緲緲此刻很傷心地道:“席悄悄,我這次就要跟你槓上了!你們若要我改這個名字,我就去死,去向媒體揭發你們兩夫妻的暴力暴行!天下悠悠衆口,總有我說話的地方。”
“去死去死好了,地球上人口超多,你死了全世界的人都會感謝你。”席悄悄煩死她了,對她揮了揮手:“趕緊去死,我會爲你燒紙,感謝你爲我們節省出一口空氣。”
“我會去向媒體揭發你們的!”席緲緲氣的跺腳,聲嘶力竭。
席悄悄很冷漠地看着她:“等你有操縱媒體的能力再說吧,如果媒體願意聽你的話,你儘管去說,不想聽,別說我瞧不起你。”
“走,不試試怎麼行?”席緲緲拉着艾安琪兒就走,一臉正義感爆棚,義氣風華的樣子。
艾安琪兒道:“哎哎哎……我還沒有看到……”律驍呢!可她話未說完,便被席緲緲拉走了……
轟走了這兩個人,席悄悄很沒有形像癱在沙發中,她用手撐着頭,百思不得其解艾澤希從哪裡找出席緲緲這個奇葩!
簡直太奇葩,思維方式也與衆不同,一張貞潔烈婦臉,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樣子——她當她是一股世紀清流啊!
不過這件事不能怪別人,也不能全怪席緲緲,都是艾澤希那個操蛋的玩意惹的禍。
罪魁禍首還是艾澤希!於是席悄悄拿起手邊的座機,開始撥艾澤希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便大聲地道:“喂!姓艾的,你家的席緲緲要鬧自殺,爲了律驍給她改名字的事,如果這件事情你擺不平,我明天就讓人扔顆炸彈去把你的艾氏大樓炸了!”
別以爲她沒有辦法,艾澤希不是不管嗎!他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席緲緲能鬧到哪樣——沒有他的撐腰,席緲緲敢這麼囂張嗎?席悄悄就不信。
沒等到艾澤希的回答,她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樂滋滋的去花園裡找女兒玩——一年兩度得開學季到了,她現在正式步入大二,而且她現在和律驍的感情越來越好,多好的日子,不想被這些人破壞了心情。
而被她掛了電話的艾澤希看着自己手中的電話久久,隨後才撥起席緲緲的電話:“緲緲,改回原來的名字吧!”
席緲緲在那端不服的哽咽:“爲什麼?你也在他們的勢力面前屈服了嗎?是因爲我們的勢力弱嗎?艾氏的實力並不弱啊!爲什麼要向他們屈服?我不改,我還就到死了要叫這個名字。”
“緲緲!”艾澤希忍耐的說:“只是一個名字,並不能代表什麼,如果你願意,可以改姓艾,我也可以讓我的父母同意你做他們的乾女兒,讓你成爲艾氏的一員。”
“這根本是兩碼事!我只是一個名字而已,跟入不入你們的艾氏有什麼關係?嗚……”席緲緲哭了氣都喘不過來。
艾澤希給她改成“席緲緲”時,看她的眼神和喚她的語氣都很夢幻,感覺像在對待最摯愛的情人——那裡面濃濃的溫柔與深情,還有深深的寵溺扣人心絃!早已織成了一張網,編成了一個夢,把她網在其中不能醒了……
如果她換回原來的名字,她的直覺很準——艾澤希一定會像丟掉一個破垃圾一樣,將她扔在腦後,並且以後可能都想不起她是誰!
所以,別以爲她執拗,也別以爲她是要跟席悄悄過不去,硬賴着這個名字不放,實在是,她拼盡全力,只想抓住一點不屬於自己東西,或者說不屬於她的感情……
但是艾澤希並不理解她,他見說不服她,竟然很嚴厲的對她說:“緲緲,我再最後的說一次!換回你原來的名字,這個名字既然是我幫你取的,那麼我有權收回!現在我要收回這個名字,你也別再給我惹事了,律驍和席悄悄並不那麼好說話,別想輕易的去試探別人的權利!”
話一說完,他便把電話掛了,眼裡有些慍怒,他希望席緲緲能聽話,但是她彷彿越界了。
然而一下秒,他的電話驟響,竟然是艾安琪兒打來的,那貨在電話那頭狂叫:“哥!哥——緲緲她自殺了!她真的自殺了!嗚嗚……她真的自殺了……”
艾澤希握着電話的五指一緊,眼中的怒火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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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42:訂婚(三更)
席緲緲真的自殺了,她在和艾安琪兒回程的途中,因爲受了艾澤希話的刺激,她打開車門便跳了車,把艾安琪兒嚇掉了半條老命,捂着眼睛不停的尖叫!
她運氣較好,沒死,被艾安琪兒派人送到了醫院,除了腿斷了和手臂折了,還有額頭上擦破一點皮,她也沒有出多大的問題。
席悄悄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起初有點懵,然後很是佩服席緲緲的勇氣——在行駛的車上跳車,這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其實自殺才最需要勇氣。
緊接着,受了刺激的艾安琪兒把這件事情鬧大了——由於事情涉及到艾安琪兒,因此有許多眼尖的記者趕到醫院去採訪她,想看看能不能弄出一樁博人眼球的事,艾安琪兒一是慌張;二是氣憤,便把這事情的原因全告訴了記者。
記者一聽,也有點懵,這可是涉及到律驍和席悄悄,而且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霸道了,連人家的一個名字都要管?
這件事情本來可以深度挖掘,奈何涉及的當事人不對,而且艾澤希趕到的很及時,他立刻阻止了記者繼續採訪下去,並派人壓下了這樁新聞,不讓事情鬧大和渲染開來。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暗暗的傳開了,弄得許多人對律驍和席悄悄側目,彷彿在說,他倆怎麼這麼霸道啊!?
席悄悄氣的要命,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人家知道什麼啊,還不是聽風就是雨!她現在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名聲的。
所以她拿起電話便把艾澤希臭罵了一通,罵了他一個狗血淋頭!
艾澤希在那頭很無奈,但誰讓席緲緲是他整出來的呢!於是只好說:“我會去處理這件事,儘量讓人去闢謠,還你夫妻一個清白,大不了到時候我來背鍋,這總可以了吧?”
席悄悄道:“這遠遠不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鬧出來,要是沒有你,我和律驍的生活不知過的多麼的愜意!哪會生出這麼多煩心事?!”
她說完便把電話掐了,也不去管艾澤希怎麼想。
而後,律驍也給艾澤希打電話:“你找的這個女人這麼能折騰,戲這麼多,前面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她病好後指不定還會折騰出更多的戲碼,我是不想看到這種人蹦噠的,所以如果你不去處理她,那我就會派人來處理,總之我是不會再讓她出現在我的眼前。”
艾澤希在電話裡沉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律驍這人並不好相與,如果有人觸犯了他的禁忌,他便會大刀闊斧的去處理,而不是姑息養奸或者任壞人去逍遙。
於是他便道:“等她養好了傷,我會讓人送走她,以後不會讓她回花都,也不會給你們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總之這件事情我會負責。”
律驍依舊語氣不好:“你最好說到做到!這些麻煩都是你惹出來的,也不知道你是哪路妖怪來投的胎,這麼能鬧事。”
夫妻兩個異口同聲,跟商量好了似的,把一桶水全往艾澤希的身上倒。
艾澤希的心跟三九天吃冰塊一樣——心裡拔涼拔涼的!看看人家這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他真的只有風中淒涼了……
然後艾澤希逼着妹妹出來闢謠,又說席緲緲的精神有點問題,她有時候愛胡說八道。
他這樣一說倒有人信——席緲緲前面就因爲被律驍誣告有精神問題而被送去美國治療,很可能是精神病又犯了,所以大家覺得這有可能。
艾安琪兒迫於壓力,不甘不願的出來闢了個謠。
暗地裡議論的謠言總算是平息了一些,這個時候,樂婧爲了吸引衆人的注意力,讓他們不要再把目光盯在席悄悄和律驍的身上,便宣佈她要和橫影訂婚的事。
效果是立竿見影——“呼啦啦啦”,所有的人把目光投到了她和橫影的身上。
想想,樂婧和橫影之間的事情是多麼的曲折啊!兩人孩子都生了,又一波三折到現在,原本說好結婚的,現在變成了訂婚,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總之衆人興趣濃濃,都興味盎然的盯着他們倆,看他們怎麼訂婚,再怎麼結婚。
席悄悄知道這件事後,也很詫異——之前提都沒有聽樂婧提過,她事先也沒有跟他們任何人商量,發這個消息真是太突然了!
樂婧還在住院,她肩膀上的傷未好,所以席悄悄去醫院裡探望她,順便問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樂婧依舊坐在病牀上,左手按着自己的右肩頭,不時按按摩按摩,幫着右肩活絡血液,回答的很輕鬆:“就是想給橫影一個名分啊,也讓人知道他是傾國的爸爸。”
“那爲什麼不直接結婚呢?你們原本就是打算結婚的?”席悄悄覺得他倆訂婚有點多餘其事,直接結婚不好嗎,反正傾國都這麼大了。
“不是,我現在覺得事情要一步一步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而且……”她漸漸眯起了雙眸,淡淡的說:“我還想釣邪神,邪神他聽到我和橫影訂婚的消息,一定會趕來花都,與其讓橫影去冒險,我不如把他誘來自己的地盤殺了!”
席悄悄有點忐忑,因爲盛左那天的話一直盤桓在她的心裡,所以她問道:“橫影不是說留下,再也不回去了嗎?難不成他還想離開?”
樂婧笑了笑:“沒有,他倒是不想離開,但是我擔心有人會逼他離開,所以我想先下手爲強。”
“那橫影同意你的計劃嗎?”
樂婧一向是狠心的,要她殺邪神她一定不會手軟,畢竟這個人已經威脅到了她的生活,她只會除之而後快,而不會惦記着她是傾國的爺爺,更不會想着他是很有名的父親。
但是席悄悄考慮的比較多,邪神畢竟是橫影的親生父親,橫影可以把他砍殘廢,然後當廢人一樣養着他,可真讓他弒父,他不知做不做的出來,他會不會因此而和樂婧起什麼意見。
樂婧卻道:“沒有,他知道這個計劃,不過他好像不太同意我的做法,他有另一套的計劃。”
兩人正說着話,慶笙歌把另一個人迎進病房——上官翼。
第一卷 343:那是一隻豬蹄子上的傷口(一更)
慶笙歌現在對上官翼,簡直要把他當做自己人來看待了!
她實在是太感謝這個男人了!沒有這個男人,她的小小姐要受多少罪啊!二小姐受着傷,一個人在那種地方,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關鍵是之前上官翼就攔住了邪神,阻止了邪神繼續對樂婧和傾國出手,這恩情太大了!
所以怎麼着也要感謝上官翼。
她此刻把上官翼迎進病房,臉上還帶着笑容,對樂婧和席悄悄道:“上官先生說有事情要和二小姐商量,悄悄小小姐在正好。”
席悄悄也趕緊迎着上官翼,讓他坐上沙發,對他客氣的不行:“教授,什麼事?”
上官翼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很柔和地對她點了點頭,先說謝謝,爾後才說:“有點小事。”
悄悄的眼睛裡就差點冒星星眼了——她現在一看到上官翼就肅然起敬!
她原本就對這個人有好感——他們學校的客座教授嘛,這個身份給上官翼加分不少。
現在上官翼爲了救她的小姨和傾國差點付出自己的生命,越發讓她覺得這個人可敬可佩。
她還記得第一次去病房探望着這個男人的時候——
那時候,上官翼傷勢未愈,他手臂上的傷口都經過了縫合,分別用醫用繃帶和膠布包紮着,而且因爲傷口感染,他在發燒。
可是吊完水的他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整潔的病牀上,支起了支架,在用手提電腦處理公務。
他處理的很認真很仔細,只有一條手臂能動,他便只用那隻右手操作,熟練的把電腦中堆積起來各項事務進行各式各樣的處理。
認真中的男人和女人都很迷人,當時席悄悄看了他好久,而他連席悄悄是何時進來的都沒有發現。
還是席悄悄給他削好一枚蘋果,遞到他的牀上電腦桌,輕聲說:“教授,先吃個蘋果吧,你還在發燒,要好好休息,別這麼拼。”
上官翼這才擡頭髮現了她,他取下自己臉上的眼鏡,勾脣對她微笑,用略帶乾澀嘶啞的性感嗓音說:“不累,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我已經睡了一覺。”
他的恢復力驚人!從樂水山的洞底下救出來的時候,他因爲失血過多和缺水,再加上傷口感染引起的低燒,人的兩頰都凹進去了,眼窩也深陷,嘴皮子更是皸裂出血,一說話嗓音就嘶啞得可怕!
可是經過一個晚上的治療與休息,他看着猶有幾分憔悴和疲憊,但精神氣確實好多了,雙眼也變得熠熠有神,兩頰也慢慢飽滿起來。
“傷口很疼吧,教授!”席悄悄坐在他病牀前的探視椅上,有點心疼這個男人。
聽樂婧說,他父母早亡,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在花都更是孑然一生,又因爲性格使然,不愛與人交際,喜清靜,所以他這次住院,整個病房人都空落落的,除了他們來探望他,並沒有什麼人來看他。
對比樂婧的病房,他們一這家,她媽媽一家,還有慶笙歌等人整日圍繞着她的小姨轉悠,上官翼的病房未免顯得太冷清了點。
可是上官翼好像無所謂,大概是習慣了吧!
他只對席悄悄淺淺莞爾,語氣波瀾不驚:“不疼,你只要催眠自己,那是一隻豬蹄子上的傷口,不是你自己的手臂,它就不會疼了。”
席悄悄發噱,這也能成?教授真屌,城會玩!
她亦覺得好笑,又替他疼,便道:“那怎麼可能嘛!終歸是自己的手臂,人說十指連心,身體上的任何一處受傷,本身都是感受得到的,你當初用刀劃自己手臂的時候,一定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承受了巨大的痛楚。”
上官翼垂下眼眸,兩排形狀優美的濃密修睫半覆下來,在他的眼底投下兩道淺淺的陰影,淡淡一笑:“真不疼,當時也是當成豬蹄在想,沒感覺得到痛。”
席悄悄未免有點頭皮發麻,人怎麼才能把自己的手臂當成豬蹄子一樣,一刀劃下去?
她覺得這種催眠方法對自己不管用,她一定疼的要命,並且不一定劃得下去!
“我反正是不成。”她也拿了一個蘋果來咬,試探道:“教授,你以前真的是催眠過我小姨的那個人嗎?”
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她的想象中,能把催眠術運用得那般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怎麼也得是個老頭子或者是一個很古怪,一絲不苟,滿臉嚴肅型的中年學者型怪咖。
然則上官翼不是,他的外型俊逸挺拔,文質彬彬,儒雅不失帥氣,宛若一位遺世而獨立的翩翩佳公子!
這樣的人,席悄悄怎麼也沒辦法把他聯想成是一個與邪神有關係,並多次對樂婧進行催眠的人。
“怕我嗎,悄悄?”上官翼看着她,眼神清涼如水:“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在你眼裡是個精神病?而且因爲我以前對你小姨做過那些事,你會因此而討厭我和恨我?”
席悄悄有點說不出話來,如果只論上官翼以前做的那些事,即便他是聽從盛左的意思,她也覺得上官翼是罪不可恕!恨他是必然的,討厭他那還用說嗎?
但,現在的上官翼和以前不一樣,他愛上了樂婧,並且因爲樂婧,他湮滅了自己的另一個人格,重新塑立了另一個自己來打動樂婧的芳心。
而且他爲了救樂婧和傾國,是真的打算犧牲自己的生命。
她的感覺有點複雜,但能肯定的是,她對現在的上官翼卻沒有恨。
上官翼大約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便道:“不用再怕我也不用再恨我,總之我現在不會再傷害你的小姨,其實我最應該感謝她,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
他垂下頭看電腦,繼續說:“以前的我只注重開拓公司做業務,還有專研學業,而‘他’卻只對催眠術和心理學感興趣,和邪神臭味相投,對權力也是慾壑難填,因爲有了你的小姨,我才勇敢的站出來,有了我現在正常的生活,所以我很感謝她。”
席悄悄苦惱地撓頭,上官翼的這番話無疑是對她的小姨表白,可是如果他不能收回他對她小姨的感情,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因爲橫影回來了,她的小姨有了橫影。
“教授,橫影回來了。”她有點同情他,於是小聲地說:“教授,你能夠從我小姨的圈子裡面跳出來嗎?我小姨也很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席悄悄很憂愁,她的小姨就是一個萬人迷,但是就像“最難消受美人恩”,愛上她的男人太多了也讓她覺得負擔。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再厲害的女人,她也只希望謀求那一份屬於自己的愛,除了交際花纔會奢求那麼多男人來愛自己。
盛左遲遲不結婚,已經給她的小姨造成了不少壓力,現在再加上這個上官翼,她不是樂婧都感覺到壓力山大。
上官翼卻雙眼噙笑的看着她:“是你小姨讓你來做客了嗎,怕我的感情給她造成負擔?”
席悄悄連忙搖頭:“沒有。”樂婧纔沒有她這麼雞婆,她做他的事,不做那些引人遐想的事就對了。
“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喜歡我的,她做她的,我們互不干涉,我也沒有強迫要求她來喜歡我,我做什麼都是出於我的自願。”上官翼道:“這就是一種很自然的感情,有她在,就相當於我有一個信念吧!”
他微眯着清亮迷人的桃花眼:“就好像我有足夠對抗我自己的勇氣,有她在我就有一個努力的目標,我常想,不定我這麼努力,她有哪一日喜歡上我了呢!”
是啊,幻想一定要有,萬一哪天實現了呢!
樂婧的喜歡和樂婧的愛,就是上官翼努力的目標,但他並沒有迫切的希望這個目標去實現——他只是很努力的做着他自己。
從那一次與上官翼的談話之後,席悄悄對他徹底改觀,簡直要把他當男神來看待了!
而此刻看到上官翼,她想到小姨就快和橫影訂婚的事,不由偷窺着上官翼的臉色,不知他知不知道這件事?知道後,也不知道他做如何感想。
她正浮想聯翩,上官翼卻對她道:“悄悄,這件事你要讓律驍去準備一下。”
席悄悄滿眼困惑的看着他,“要律驍準備什麼?”
“你小姨訂婚的那天,橫影的父親肯定會到,但是他的目標恐怕不是破壞他們的訂婚宴,而是驍王墓或者說你小姨手裡的一件物品。”
上官翼說完,又很慎重地看着樂婧:“婧婧,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樂婧先是不露痕跡地看了席悄悄一眼,然後對上官翼道:“不是很明白,因爲我手裡好像沒有什麼是他需要的物品,但是驍王墓國家重點保護,他插翅也飛不進去,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上官翼目光湛湛的看着她:“一種奇怪的石頭,在你手上或者是在驍王墓,總之只在這兩個地方。”
樂婧默了默,不動聲色地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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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44:有這等好事?(二更)
樂婧和橫影的訂婚宴如期而至,就在豪華奢靡的樂氏大宅舉行。
當晚,龍台山這一帶的豪宅燈火通明,整個龍台山都彷彿在爲那對未婚夫妻慶祝,浸淫在喜悅當中!
“砰砰砰!”
“砰砰砰!”
“啊哈哈哈……啊哈哈……”
絢爛的煙花一朵朵升騰上天空,把半個花都城都快了照亮!那靡豔的顏色,七彩的光芒,叫人炫目又目不暇接,每個人都昂首看着夜空,感嘆着歎爲觀止!
樂家豪宅的戶外草坪上,一對對儷人在音樂下翩翩起舞,衣香鬢影之間,酒香縈繞,花香瀰漫,大家歡聲笑語不斷。
女士們均穿着美輪美奐的晚禮服裙,男士們清一色的黑色燕尾服,那場景看着像歐洲古代的宮廷晚會,處處都透露着優雅與高貴,雍容與華奢。
一晚上賓主盡歡,並沒有什麼人來搗亂,訂婚宴順利的出奇!
席悄悄覺得摸不着頭腦,他們都準備了這麼多“段子”,就等着邪神來給予他沉重的一擊,可是那傢伙沒來,阿邪也沒來,就連不甘寂寞的許凝雪那個混蛋也沒來……
她位着律驍道:“難不成邪神改邪歸正了,看在他的兒子和孫女的份上,誠心接納了小姨,從此心甘情願的讓小姨做他的兒媳婦?”
律驍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在她的額頭上印下溫柔的一吻:“媳婦兒,醒醒,別做夢了。”
席悄悄:“……”
既然是她在做夢,那就表示邪神還要來。
她不僅要抱怨邪神太不敬業:“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又要來搞偷襲,真討厭這個人!”
律驍在月色下溫柔地撫着她滑嫩的臉,在夜風中深深把她箍進自己的懷裡,低聲說:“不管怎麼樣,他們這一對很難在一起,今晚我們就做他們的守護神,讓他們好好度過這一夜,他們是新人,我們不要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來打擾他們。”
“嗯。”席悄悄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覺得對比小姨和橫影這一對情人,她和律驍真幸福!
橫影離開的時候,小姨懷孕還不足三個月,現在他回來了,可是樂傾國都七個多月了,他們比牛郎織女還苦,牛郎織女還能一年見上一面呢!
“我們都守着,讓小姨和橫影能有點單獨的時光,他們兩個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她感性的咕嚕着,把自己的臉深深埋入了律驍的懷中。
……
屋內。
這裡是橫影和樂婧的臥室,室內擺滿了玫瑰,花開如火,香氣飄搖,豪華而靡麗的大牀上,一對新人也如火。
“婧婧……”橫影喘息着,緊緊抱住心愛的女人,恨不得把這一身都交給她。
樂婧也張着紅豔的檀口,吐出灼熱的香氣,伸出一雙玉臂環住他,眼神迷離如醉,媚眼絲絲如鉤:“影!”
橫影動情的吻着她散發着醉人的芬芳的發頂和臉蛋,還有鮮豔欲滴的雙脣,不停的低聲問:“可以嗎婧婧……婧婧,可以嗎?”
他們很久沒有親熱了,他擔心會弄傷樂婧,他不想讓她受傷,所以想等她能夠真正的接納自己。
他的臉上和額角,因爲忍耐而流下的汗水,順着他清俊泛紅的臉龐上流下,一滴一滴落在樂婧如同牛奶般絲滑雪白的緊緻肌膚上。
樂婧彷彿被他的汗水燙到了,整個人哆嗦着,喘的更加厲害:“影……”
橫影低頭,暗無天日的眼眸深深望進她已慢慢沾染上情慾的雙眼,貼住她柔嫩細滑的嬌軀,刻意的折磨着她。
樂婧發出“哦”的吟哦,脖子只向後仰,腳趾緊繃。
事畢,兩人擁在一起劇烈的喘息。
樂婧累得香汗淋漓,喘息不停,雪白的身軀上汗水反光,同時體香氤氳散發,平添了喜歡美豔與迷惑,妖嬈的如同一個迷死人的女妖。
橫影伏下,雙脣貪婪的在她的身上吮來吮去,嗓音粗啞性感的不像話:“婧婧……”他還想要,他沒有吃飽。
樂婧也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兩人這麼長時間沒見,只一次他怎麼會滿足?他肯定會不停的要,直到他覺得饜足爲止。
她累雖累,卻是不忍他難過,便柔柔地撫摸着他多肉的耳垂,打算無聲的應允他。
然而下一秒,她卻捂住了胸口,突然從牀上坐起趴到牀邊:“噗——”
好大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噴射而出,臥室裡鋪着華貴的淡黃色地毯,此刻被她噴出的一條長長猩紅的鮮血,染的觸目驚心!
“婧婧!”橫影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起身跪在牀上抱住了她:“婧婧,你怎麼了?”
樂婧手捂着胸口,軟弱無力地靠在他懷裡,嘴邊滿是鮮血,輕輕的咳了咳,卻還是伸出一隻細白的手撫上他的臉,嘶啞地低聲安慰他:“我沒事,你不要……”
話未說完,她眉心一皺,忽然伏在他的懷裡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嗓音都是從齒縫裡發出來的:“橫影,好痛!”
……
席悄悄回到家裡,正要脫衣就寢,電話驟然響起,律驍在電話裡的聲音很嚴肅,卻很冷靜:“寶貝,你小姨送進了醫院,看樣子不大好。”
“什麼?”席悄悄驚呆了,手機都快了從手中滑落,她離開時,樂婧不都是好好的嗎?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
律驍他們今天都打算徹夜不眠,各自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坐鎮,以防備邪神有什麼突然的舉動,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好,那我馬上去醫院!”席悄悄匆匆掛了電話。
……
與此同時,博宏私立醫院的救護車上,樂婧低聲叫痛的聲音已變了調,她拉緊蹲在她身旁橫影的西裝,低聲喘道:“橫影,我要,好難受!”
她此刻的臉色也變了——剛吐血時她臉色蒼白,嘴邊是血,此刻她臉上血跡全無,可一張美麗妖嬈的面容竟奇異地泛上了桃花,兩頰紅彤彤的,眉眼迷離,眼神渙散,一雙眼睛裡面含滿了春水,豔紅的脣微張,吐氣如蘭。
橫影原本蹲在她的面前,此時竟然被她拉的差點伏到她的身上。
他的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用雙臂撐着自己的身軀,怕壓壞她,他清俊逼人的臉上佈滿了焦灼,雙眼赤紅,十分心疼地望着她:“婧婧,很痛是不是?很快就到了醫院,放心,會沒事的,有我在,我會在,我會一直在!”
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的女人,恨不得以身代過,讓自己來替她疼,可是不行!他難過的不能自已,恨自己不能替代她!
樂婧一聲接一聲的喘,五根白淨細長的手指把他的西裝都快擰成了醃菜幹,覺得不夠,她又加上另一隻手,十根手指頭很野蠻地扯着他的昂貴的西裝,把他用力往下拉:“橫影,給我!快點給我!”
橫影起初有點懵,隨後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他一邊抵抗着樂婧的拉扯,一邊看着一旁跟着上救護車的慶笙歌,有點不確定的問:“她這是?”中了春藥?
樂情的樣子,明顯是動了情時的模樣。
慶笙歌在一旁蹙着眉心觀察了那麼一會兒,也覺得是那麼一回事——二小姐這樣子,明顯不正常,都快神智全失。
救護車上還有醫生和護士,都有點詫異的看着這一幕,橫影在這個時候也不好問,只好用力把樂婧摟在懷裡,一邊束縛着她不停掙扎的四肢,一邊用毛毯裹緊了她,不停的低聲安撫:“寶寶等一等,等一等,很快我們就到了醫院,到了醫院你就會好。”
樂婧動了一會兒情,忽然又痛苦地蜷縮在他的懷裡,捂着胸口低聲叫痛;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喘息着聲聲,誘惑着橫影來要她,拉扯着橫影來吻她……
橫影被她折騰得滿頭大汗,又心疼的不行!只祈禱救護車能快點——到了醫院,如果她只是中了春藥,他能幫她解決。
……
席悄悄等人到了醫院,本想去看看樂婧怎麼樣了,結果卻很“囧”,樂婧的VIP豪華病房的主病室房門緊閉,橫影和她呆在裡面。
樂婧的主治醫生說,她雖然吐了血,病情暫時不明,但現在她就是中了一種特別強烈的催情素,需要男人來解——給她一個男人就夠了,不需要特別的治療方案。
所以,橫影此刻鞠躬盡瘁的在裡面獻身……
席悄悄摸了摸鼻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挽着媽媽的手臂,和樂潼坐到會客廳裡面的沙發上去等。
但是一等再等,等到天色都朦朦亮了,母女倆躺在沙發裡,蓋着毯子,撐不住都睡了一覺,還不見和橫影出來。
正當幾個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啪”的一聲,橫影穿戴整齊,面色潮紅的出了主病室,他的額角還滲着汗,氣息有點急。
他這樣子一看就是歡愛後的模樣。
但是他的臉色並無半分喜色,相反,他此刻的臉既冷峻又嚴肅,寒氣森森,一雙清亮逼人的美眸裡也蘊含着濃重的殺氣!
“醫生,幫我進去看看她!”他一邊俊容緊繃的吩咐醫生和慶笙歌進去照顧樂婧,一邊又示意樂潼和席悄悄稍安勿躁。
緊接着,他大步往病房的陽臺而去,眉眼很冷地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是邪神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他的手機裡便傳來邪神很愉悅的聲音:“兒子,怎麼想起給你老爸打電話?”
橫影下顎緊繃,咬牙切齒的問:“你是不是在樂婧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哎呦喂!兒子,你碰了她呀?”邪神一副很驚訝的口氣:“兒子,雖然你對我不仁,可老爸還是對你很有義的,只是老爸有罪,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橫影恨不得拿着刀去劈了他。
邪神也突然變得咬牙切齒的說:“樂婧上次無意中被我打了一掌,那一掌,她要麼永生永世別碰男人,要麼就成爲一個蕩婦,永遠只能與不同的男人交合!”
“我去你他媽的!你還是個人嗎?她是我喜歡的人,我愛的人,你居然這麼對我和她?”
“兒子,你別搞錯了,我只針對她,對你我還是有濃濃的父愛的,我很愛你兒子!所以我要毀了她,不能讓她繼續害你。”邪神緩和了口氣說。
橫影強忍着罵三字經的衝動,一字一句的問:“你救不救她?”
“兒子,不是我不救,是沒辦法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好,下次別讓我看見你!”橫影沉着臉說完,冷冷地掛了電話。
他眼神陰翳地轉過身來,走到會客廳,陰沉着臉,面若沉水,吩咐伊水:“打盛左的電話,叫他來。”
不光是伊水一楞,衆人都愣住了,下意識的問:“叫盛左來幹什麼?”
盛左因爲樂婧和橫影訂婚的事,他借酒消愁愁更愁——爲了不看見傷心事,他遁到別處去買醉了,只把自己的手下全交給了律驍,讓律驍安排他的手下來保護樂婧他們。
別的,他覺得自己傷心死,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哭一哭,所以做不到親自在現場保護……
因爲衆人都知道盛左在這場追逐中是被炮灰掉了,所以都不知道橫影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更不知道他打着什麼樣的算盤。
“去吧,按我的要求去做。”橫影垂眸,淡淡的吩咐伊水。
……
盛左正在一家非常高檔的酒廊買醉,酒廊裡音樂低迷縈繞,灑香陣陣,但是他的心很清醒。
只要一想到樂婧和橫影訂婚,他就心如刀割,所以無論喝多少酒都只是灑入愁腸愁更愁,他沒有一絲醉意。
不意手機響起,竟是伊水叫他速度趕到醫院,說是樂婧出事了。
他的臉一白,心“咚咚咚”的跳了起來,整個人緊繃,非常害怕,立刻厲聲問伊水:“怎麼回事?婧婧她究竟怎麼樣了?”
伊水也搞不明白,只好說:“你快點來,橫影叫你來。”
盛左二話不說,摔了昂貴的洋酒瓶,大步飛星往酒廊的門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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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獎問答出來了,親愛的們猜一猜,盛左能和樂婧成事嗎?答案只有一個,不要左右來一個啊親愛的,每個人也只能答一次!嘿嘿,獎勵30瀟湘幣。
第一卷 345:跟我過來(三更)
病房外,樂潼聽了橫影的決定後,摸着自己微涼的雙臂,很難受很難受!非常的難受!
替橫影難受,也替妹妹難受!
橫影是她當成弟弟一樣看着養大的,而妹妹又不是那種放蕩的女人,她很自尊自愛,只是迫於家族的壓力,想強大樂家和照顧姐妹,這才和盛左有了那麼一段情。
然而在她心底的最深處,她還是喜歡橫影的——這個時候,在她和橫影訂婚之後,兩人長久的戀情有了個塵埃落定之後,讓她接受別的男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邪神這是要毀了她啊!毀了她啊!”樂潼是個很善良的人,此時也眼眶通紅的咬牙憤語,她惱恨地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弄死他呀!”
這個人以前只聽說他有多麼多麼的厲害,但是他與大家的生活無關,也就沒有人去關心他,沒想到現在他們不弄死這個人,竟然無法安逸的生活。
橫影很內疚,垂着頭:“姐,都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大家!”
既然訂了婚,雙方的關係走了明路,他尊稱樂潼爲姐,順理成章。
橫影此時內疚的想自殺,若不是因爲他是邪神的兒子,因爲他有這麼一位不走尋常路又狠心絕情的父親,不但婧婧不會因爲他受苦,所有的人也不會因爲他而受到牽連。
樂潼又氣又疼,眼淚直掉,哽咽着說:“這不怪你,又不是你的錯?你從小在樂家長大,哪知道有這麼一個無仁無義的父親啊!”
“姐,那你就答應了吧!”橫影膝蓋一彎,都差點“撲通”跪在樂潼的面前:“姐,你答應我的決定,不要讓婧婧去死!我很愛她,我不能沒有她!”
樂潼的骨子裡很保守,橫影害怕她爲了保住家族的清譽,而直接壯士斷腕,破釜沉舟讓樂婧去死。
樂潼的眼淚“撲簌簌”的不停掉落,卻伸手端住橫影的雙臂,沒讓他跪下去,嗔道:“你把我說成什麼樣的人?又不是我妹妹的錯,我憑什麼讓她去死?要死也是你那個爸死,我纔不會傻的讓婧婧因爲這種事情去殉節!”
“姐,我也不願意,但是我愛她,比起她能夠活着在我的身邊,其他的什麼對我來說都是浮雲。再說我以前就是她的一個護衛,能得到她的愛,我已經覺得此生滿足了!我沒有什麼不滿足!”
橫影的雙手隔着衣料,抓着樂潼的雙臂:“姐,她是愛我的!爲了等我,她一個人懷着孩子,一個人生下了孩子,無怨無悔的一個人撫養孩子,嘴上說着狠話,卻是默默的在等我!我只要有她的愛,我這輩子就無憾了……”
樂潼紅着眼睛哭了一會兒,疼愛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低聲說:“事情過了,你倆就解除婚約吧!不然這對你不公平。”
她決定,還是讓婧婧一個人生活好,什麼結婚啊,訂婚啊,婚約啊,都不適合婧婧。
橫影沉默地放開樂潼的手,過了兩秒,默默地說:“姐,那些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救婧婧的性命要緊!她活的下來我們纔能有以後,她死了,我們什麼都沒有了……”
……
迎着微涼的晨風,樂潼默默的順着醫院外面的走廊往外走,她不比席悄悄,接受新事物很容易,在席悄悄看來,主要是要讓樂婧活着!如果小姨死了,他們全家都會沉浸在悲痛裡的說,還會讓邪神稱心如意。
典型的“親者痛,仇者快”。
關鍵是樂婧還有兩個孩子,如果媽媽死了,元凌和幼小的傾國怎麼辦?
樂潼比較保守,妹妹可以一個一個戀愛的談,可以換男朋友,但是同期有幾個男人,她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可惜這個時候,莫臻輝帶着人瘋狂的去搜邪神了,他要讓邪神來救婧婧,丈夫不在身邊,她有很多心事沒人訴。
剛出走廊,鼻尖才聞到花香,迎面一個女子踩着高跟,邁着優雅的步伐,“蹬蹬蹬”的朝她走來。
“樂大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想心思?”女子嗓音很嗲、很柔、很媚,穿着銀白色的中長風衣,長及膝蓋,緊腿褲,高跟長靴,肩上挎着一個很奢侈的名牌包包,樣子不僅很時尚,而且時髦又靚麗。
樂潼看了她一眼,發現是海倫,也就是艾林娜的那個要好的表妹,以前差點和莫臻輝訂過婚的那位。
她眉頭一蹙:“海倫小姐怎麼在這裡?”
海倫彎脣一笑,妝容精緻的臉上滿是明媚:“我來這裡找臻輝哥哥,聽說他在醫院,我於是找來這裡,他人在嗎?我有急事找他。”
“他好像沒有允許你叫他哥哥。”樂潼不客氣地挑眉:“他甚至對你避之不及,你該明白他爲什麼躲着你的道理。”
海倫無所謂地笑一笑:“不就是怕我們雙方見面尷尬嗎,可是這有什麼關係?他不讓我叫他哥哥,我自己叫我自己的,又沒有妨礙他什麼,你何必這麼小氣呢?”
樂潼反脣相譏:“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丈夫是我自己的,做太太的還不能抗議一個女人叫他哥哥嗎?又不是什麼親兄妹,搞那麼親熱幹什麼?是欲蓋彌彰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把人家的太太當傻子嗎?聽着就讓人很噁心,你噁心到我了,所以我有反對的權利。”
“你!”樂潼的這番話還真的很有反擊力,海倫本來笑容滿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慍怒:“你不過是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在這裡叫囂什麼?莫臻輝那麼年輕,你卻連個孩子都不會生,任他心裡很抱憾,只能抱着別人的小baby望梅止渴,你還覺得你很拽了是吧?”
樂潼正要說話,男子如一道流星大踏步而來,他價值不菲,線條流暢的西裝敞開,在他身後衣袂飄飄,看見了她和海倫站在一起,他皺着眉頭走近,“海倫?你在這裡幹什麼?”
是身材高大魁偉的盛左。
樂潼抿着脣沒有說話。
海倫卻回過身看着盛左,挑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盛左,你來這裡幹什麼?”
盛左不高興地皺起劍眉,氣勢逼人地看着她:“該是我問你纔對,你來這裡幹什麼?”
“哦。”海倫垂下眼,有點玩世不恭的左中輕甩着自己手上的車鑰匙,輕飄飄的:“我知道臻輝哥哥在找邪神,這個人我有他的消息,不過,除非莫臻輝他親口求我,不然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不會告訴任何人是吧?!”盛左果斷地往後一擺頭:“給我把這個女人抓起來!然後想盡一切辦法撬開她的嘴,看是她的嘴硬還是老虎鉗子硬。”
他身後,很快不知從哪裡竄出兩個男子,抓着海倫便把她的雙手往後一扭,海倫疼得痛哭失聲,大罵盛左:“盛左你個王八蛋,你敢這樣對我?我告訴你,你打死我也不會說,而且我的人馬上就會來救我,我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正鬧着,橫影站在那裡,冷冷地喊了一聲:“盛左,跟我過來!”
第一卷 346:你幫我約阿邪出來(一更)
寬大而豪華的主病房裡很安靜。
樂婧正神色平靜的在對席悄悄交代事情:“樂氏貿易有你媽媽的股份,也有你的股份,以後沒事的時候,你多去公司轉轉,姐姐她不適合經商,她只適合搞藝術,所以公司的事情你要多上點心,至於元凌……”
偌大的病房裡只有她們姨甥倆,樂婧的聲音很輕,也很嘶啞。
席悄悄看着她那個樣子,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住的用紙巾擦眼。
樂婧先前精疲力竭,橫影讓醫生給她打了一劑鎮靜劑,她這才能勉強睡一會兒。
但是睡不到兩個小時,她就醒了。
這已經很不正常!
而且鎮定劑也不能多打,會讓人產生依賴性。
她此刻交待事情的語氣宛若是在交代後事——沒有人跟她說什麼,但是她生性聰慧,約摸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她的神情帶着一股洞察世事之後的平淡與寂然,連一雙璀璨動人的的眼睛都絲毫不起波瀾。
“小姨,平白無事的你說這些幹什麼?”席悄悄很抗拒聽這些,彷彿她下一刻就要去死似的!
樂婧的精神很殤,但是她的雙頰泛着桃花,雙脣也紅的不同尋常,就連微挑的眼尾都暈染着一抹不正常的酡紅。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化着妖冶而靡麗的勾魂妝容,實際上沒有,她純素顏。
恍若人的迴光返照——在臨死之前,有着讓人驚心動魄的美麗!
“你只是病了,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沒有什麼了不起,你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席悄悄嘟囔着,伏到牀邊,握住她一隻體溫燙人的手,偏着頭把半邊臉頰貼到她的手心裡,想給予她安慰:“小姨,你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我們有元凌,還有傾國……”
樂婧不動聲色的把另外的一隻手搭上了自己的右肩,在那裡揉了揉,然後勾起嫣紅的脣瓣笑了笑,便放下手去輕輕撫摸她的頭,嗓音很輕:“小姨何嘗說到死?不到最後一刻,小姨怎麼會死呢!”
“你去給我弄點冰塊來,多弄點。”她的手繼續撫摸着席悄悄的頭,溫聲叮囑:“不要讓人知道,就你我。”
席悄悄從她的手掌中擡起頭,有點惶恐不安地看着她:“小姨,你要幹什麼?”
“冰塊,親愛的,請多去幫我弄點冰塊來,快點,不要讓人發現了。”樂婧輕聲催着她,把她推離自己的牀邊。
席悄悄被動的往房門口走,一步三回頭,真的快哭了:“小姨,那使不得!那真的使不得……”
“噓!”樂婧豎起纖細的食指在紅脣邊,示意她不要做出這種讓人懷疑的表情,然後說道:“小姨心裡有數,你不是要小姨活着嗎?那就幫着小姨。”
……
醫院光潔圓滑的石廊柱旁,橫影垂眸,用布巾不緊不忙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烏尺刀,垂下的長睫很淡然:“我等會出去有事,婧婧、元凌、傾國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如果我十個小時後不回來,以後就拜託你幫我照顧他們。”
“你要去找邪神?”盛左微擰濃眉,看着他。
橫影沒有理他的問題,而是迎着剛升起的太陽豎起手中只有尺子粗細的刀,眯着亮的驚人的黑眸仔細打量,語氣清冷:“婧婧現在需要男人,很可能她以後一直都會需要,並且不只一個男人,如果你做好了思想準備,你就進去;如果你的驕傲和你的自尊不允許你這麼做,那麼我會去找別人,至於你,就可以走了!”
盛左心裡樂開了花!(感謝CCTV;感謝各位領導;感謝邪神;感謝二逼的作者軒娘……感謝諸天神佛,多謝菩薩保佑,爺本以爲這輩子都不能和婧婧有什麼關係了,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又可以跟在老婆和兒子的身邊鞍前馬後了……)
所以他纔不走,再說他當了多長時間的和尚啊!好幾年了,想跟樂婧發生關係都快想瘋了!失去這次機會,他以後得繼續當和尚……這對一個以前慾望強烈的男人來說,活着還有啥滋味?
不過這都是他心裡的想法,表面上他還得一本正經,做出很慎重的樣子看着橫影:“樂婧不會願意,她表面上奔放,骨子裡還是保守的,而且爺也不是牛郎。”
可惜,橫影早看穿了他的本來面目,斜眄着他,一副十分瞧不起的模樣:“不願意是吧?那還廢話什麼,立刻給小爺滾!”
盛左折衷:“那我等你十幾個小時,不定在這十幾個小時之內我們能夠找到救婧婧的方法呢!找到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也不會有遺憾,如果你在十個小時之後還不能回,那我就按你說的方法去做,我會好好照顧她,不會讓她去死的。”
橫影只是漠然地視着手中的刀:“我不知道婧婧她能不能撐十幾個小時,但是我不想冒這個險,而且就算我冒了這個險回來,很可能結果都是一樣!所以我不想賭這種機率,我的目的是要她好好的活着!如果你想等,也可以,但要見機行事,我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她活着,別的在我眼裡什麼也不是。”
說完,他把刀往背後一扣,西裝的掩蓋下,完美無缺。
“我走了。”他沉冷着俊眉亮眼,氣勢冷峻而去。
……
艾澤希帶着人來和盛左交涉。
在醫院修剪整齊的綠化帶,他看見盛左倚在醫院外面長廊粗大的石廊柱上,正一根菸接一根菸的在吞雲吐霧,看樣子煩惱的不得了。
他不疾不徐的走過去,藉着盛左的菸頭點燃一支菸,放在嘴邊痞痞的抽了兩口,低聲說:“放了海倫吧。”
在青白的嫋嫋煙霧中,盛左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海倫是他們艾氏家族的人,他知道,艾澤希有保海倫的義務。
他煩惱的吐出了一口煙霧,對艾澤希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把那個女人帶走,省得我看見她更煩!”
艾澤希西裝革履,優雅的笑了笑:“沒有對她用刑吧?她在電話裡說你命人毒打她,要對她用刑。”
盛左淡淡地道:“沒有,犯不着。”海倫誇張的說她知道邪神在哪,但是橫影壓根不需要她的交待,橫影在邪神的身邊安插了人手,他的人很快就給他送來了消息,不需要海倫多此一舉。
這女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亂,不知怎麼得也跟橫玉玦扯上了關係,難怪她跟橫楚市的橫家比較好,敢情是因爲有這一個緣由在裡面。
“有我幫得到忙的地方嗎?”
盛左又看了他一眼,隨後眯着眼繼續抽菸:“你?算了吧,你自己還一腦門子的官司呢。”
他因爲席緲緲的事,最近被律驍和席悄悄瘋狂的DISS!也是煩事纏身。
艾澤希無奈的垂頭,撫眉低笑:“一碼歸一碼,如果是要我幫着找什麼人,或者要幫着找什麼難找的藥品,我可以盡點綿薄之力。”
盛左正欲說話,席悄悄穿着一身簡潔大方,修身顯瘦,很拉長身形的名牌加絨運動套裝,疾步從玻璃門後面走了出來。
他面色一緊,立刻把菸頭往垃圾桶裡一扔,大步迎上席悄悄,神情緊張地問:“小貓兒,你小姨怎麼樣了?”
席悄悄的雙眼紅通通的,鼻尖也有點紅,見有艾澤希在場,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垂下頭,把滑落到耳邊的髮絲往耳後一勾,對盛左道:“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幫我看着小姨,有事打我的電話或者我媽媽的電話。”
“那你小姨……”盛左追問。
“小姨暫時沒事。”席悄悄冷硬地說完這一句,便大步往前走。
盛左在她的後面追着喊:“你去哪裡?律驍知道嗎?”
“知道,我就是去找他。”席悄悄頭也不回地說。
艾澤希在一側,雙眸沉沉地看着席悄悄消失的方向,眉心不自覺地蹙起。
席悄悄的身影看不見後,他低頭彈了彈手中的菸灰,眸中若有所思,隨後對盛左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不需要和我客氣,我現在先帶海倫回去,稍後和你聯絡。”
盛左心不在焉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有事先去忙。
……
席悄悄走出去之後,便打許凝雪的電話:“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阿邪約出來。”
許凝雪在那端沉吟:“你要找阿邪幹什麼?”
“有事,你就說你能不能約出來吧。”
許凝雪道:“不好約,一,現在是白天;二,他雖然什麼都告訴我,也表示信任我,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如果我大白天帶他出去,又沒有什麼完美藉口的話,他鐵定會起疑心。”
“你就說我手上有他需要的東西,他非常非常想要的物品。”
許凝雪狐疑:“什麼是他非常想要的東西?而且你怎麼知道他在花都,我沒有告訴過你呀?”
席悄悄簡潔明瞭:“猜的。”
許凝雪便沒有接着往下問,而是說:“我可以帶着他出來試試,不過你要給個提示我,我如果說他需要的東西,這太籠統了。”
“驍王墓,你就說是跟驍王墓有關的一種物品,很奇怪的一種石頭,這就夠了。”
第一卷 347: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二更)
席悄悄憑着一塊與驍王墓有關的奇怪石頭,終於約到了阿邪。
阿邪比她還急,一聽說她手裡有石頭,立刻通過許凝雪轉約她,能不能現在見面。
這正是席悄悄想要的結果,不過她裝着不慌不忙,與阿邪敲定了見面的時間與地點。
弄妥了一切後,她去開自己的車。
司機忙要跟:“少夫人,去哪兒我送你。”
席悄悄的纖指上勾着明晃晃的車鑰匙,對司機擺了擺手,徑直往車子走去:“你們少爺打電話給我,要我給他送一樣東西過去,他只讓我一個人去,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一大清早,律驍便離開了博宏私立醫院,秘密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衆人都以爲他是有重要的事情回了律都集團,沒有想到其實他壓根不在公司裡。
“少爺真這樣說嗎?”司機摸着後腦勺,有點困惑。
“當然,不信你打電話去問他。”席悄悄回頭對他笑了笑。
司機也以爲律驍回了公司,再想到席悄悄和律驍的感情這麼好,她也沒必要騙他,於是問道:“那少夫人要帶保鏢嗎?”
席悄悄嘆着氣,繼續對他擺手:“唉,不帶了,你們少爺今天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個人平生最龜毛,不喜好這樣的排場,我還是普通一點吧,不敢惹的那個人反感,反而壞了大事。”
司機一聽說要壞了大事,便不敢再隨便建議了,只是說:“少夫人你一定要快去快回。”
“嗯嗯嗯。”席悄悄胡亂點着頭。
……
病房外,盛左敲了許久的門。
樂婧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先前還有席悄悄陪着她,後來席悄悄離開後,她便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病房裡,連慶笙歌和伊水都被她趕出了病房。
盛左心裡盈滿了擔心,可裡面始終無迴應。
他終於忍不住了,對身後的慶笙歌和伊水道:“你倆讓開。”
慶笙歌和伊水對視了一眼,分別左右讓開,盛左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飛快一腳。
“嘭!”的一聲巨響,病房仿歐式的華貴的白色雕花門被他一腳踢開,撞到牆上反彈開來,門鎖處崩壞了一大塊。
“婧婧!”盛左進去後便高聲叫喊,但是豪華的病房裡卻不見樂婧的人影,他的臉色赫然一白,越發提高了嗓子:“婧婧!你在哪裡?你別嚇我!”
隨後跟進來的慶笙歌和伊水也嚇壞了:“二小姐去哪了?”
這個時候,病房的獨立浴室裡傳來一道低弱的聲音:“都別大驚小怪,我在這裡。”
“啊,婧婧!”盛左驚喜莫名,立刻循聲跑過去。
浴室的門是半開着,盛左一眼看到裡面的情況,立刻對緊跟着的慶笙歌和伊水豎起了一隻手掌:“你倆留下!”
他嗓音嚴肅地說,高大魁偉的身材正好堵住了半開的浴室門,慶笙歌和伊水踮起腳尖,想越過他看看裡面是什麼情形,都被他擋的嚴嚴實實。
盛左下顎抽緊,繃着俊臉地又道:“我進去,你倆先等着。”
他的背影很凝重,不同尋常,慶笙歌和伊水幾乎屏着息:“二……二小姐怎麼了?”都很害怕是自己心中揣測的那個結果。
“沒事。”盛左沉着臉,他的手用力捏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的邊框,手指快了將門捏碎,沉聲吩咐慶笙歌和伊水:“你倆去病房的門口守着,病房的門也壞了,去找人來修。”
慶笙歌和伊水再次看了一眼,橫影走的時候,讓他們有什麼事情都聽盛左的吩咐,兩人雙雙退到門口的位置。
盛左一腳踏進浴室,都有些目眥欲裂,他很痛心地喊:“婧婧!”整顆心都是疼的,他的一大手隨即捂上自己的胸口。
潔白的豪華大浴缸裡,蓄的不是水,而是半浴缸的大大小小的冰塊,樂婧半躺在浴缸裡,用冰塊將自己覆蓋與掩埋,只露出一個腦袋和半個身子。
她的頭無力地靠着浴缸,氣息奄奄,宛如一條垂死的美人魚,雙脣發青發紫,臉色卻反常的媚紅,一頭長髮宛如水草,帶着水漬,凌亂地拖在浴缸的邊沿,水滴順着她的髮梢慢慢滴落,泅溼了浴室光潔明亮的地板。
“婧婧,你這是幹什麼?”盛左雙手微舉,五指抽搐,他痛心疾首地蹲下高大的身軀,半跪在她的浴缸邊緣,握緊拳頭,瘋了一樣一下一下地的猛捶她的浴缸,眼眶泛紅。
“嘭嘭嘭!”結實的浴缸被他捶的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道聲音都代表了他對現狀的無力感與說不出的痛心,還有憋屈與難以言喻的痛苦!
他感覺心都碎裂了!
他紅着眼睛衝樂婧嘶吼:“不就是個男人嗎?憑咱們的條件,要他十個八個都要的起,你幹嘛要這麼作踐和糟蹋自己?”
樂婧卻皺着眉,淡淡地說:“你離我遠點,我要出浴缸一會兒。”
你跟她講話,她跟你說風馬牛不相及的內容,儼然將生死置之度外!盛左又痛又氣,恨其不珍惜自己!
他驀然伸長手臂,用力抓起她浴缸裡的冰塊,憤然擲向浴室光可鑑人的地板,雙眼慍怒,瘋狂了一般!
“嘩啦啦!嘩啦啦!”冰塊與地板撞擊,發出碎裂的聲響。
他痛徹心扉:“貞潔就這麼重要嗎?樂婧,你在爲誰守節?你還是我認爲的那個灑脫恣意的女人嗎?性愛是什麼,你就不能當成享受?男人你可以把他當成一道菜,好吃的男人你可以當成美味佳餚,這個男人是水煮魚;那個男人是煎牛排,另另外一個男人是香噴噴的鹽鋦蝦;不好吃的男人你就當成一道爛菜,糊了,喝口水漱漱,忘掉那味道,只當自己晦氣。”
他一句接一句的說着,越說越快,彷彿不這樣不能宣泄自己心裡的痛楚。
他虎目蓄淚,幾乎是乞求的看着樂婧:“你如果不活下來,我們都沒有辦法救你!你活下去我們才能想辦法!先保住命!先保住命!在我眼裡,你樂婧就是用了一百個男人,我也只當你吃了各式各樣美味的點心,麪包和蛋糕,西點和中式點心,或者當你吃了各式各樣的中西餐,在我眼裡這沒什麼,甚至在橫影的眼裡這也沒什麼,所有的這些,都比不上你的命重要!”
樂婧用僅有的力氣怒推了他一把,用凍的青青紫紫嘴脣哆哆嗦嗦的說:“叫你滾開,姐現在聞不得男人味!你再這麼耽擱下去,老孃就要凍死在這浴缸裡了。”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盛左,又冷又凍,氣喘吁吁的爬出浴缸,然後拖着一身滴着冰水的長裙在浴室裡拼命轉圈。
她一邊哆嗦地搓着雙手給自己取暖,儘管被凍得全身都痛!血液凝固,人也搖搖欲的快不行了,她卻微擡下頜,十分傲然與輕蔑地看着盛左:“你以爲姐把貞潔看在眼裡?爲了貞潔在糟蹋自己?哼,你想太多,老孃只是不想向現實屈服,更不想向橫玉玦那個王八蛋屈服!”
“沒錯,憑我樂婧。”她擡起高傲的頭顱:“不說一百個男人,一千個男人我也要得起,但是我就是不願用這種方式,我可以以後把男人當大菜享用,但是現在不行,現在姐有姐自己的原則。”
不就是意志力的對抗嗎?她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當初盛左找來那麼厲害的催眠大師,還不是一樣讓她衝破!
活了一會兒血,她覺得身上被凍得疼痛減輕,她又爬到浴缸裡,上氣不接下氣的用冰塊掩蓋自己。
盛左一直定定的看着她,發現她的脣色在變淡,越來越白,他受不了了!
“樂婧!”他匍匐在她的浴缸上,只差向她跪下磕頭,嗓音哽咽嘶啞:“婧婧你出浴缸來!你出來!你出來,嗚嗚嗚……”他痛哭失聲,嗚咽着:“我認輸!我認輸……你只要肯出來,我立刻回去結婚,隨便是哪個女人我都娶了,我再也不來煩你……嗚嗚嗚……”
樂婧無力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好似在安慰他,心裡也有幾分難過:“盛左,這樣很好,不要隨便亂娶,找個順眼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古時候很多夫妻都是在婚後慢慢培養出感情,不要把話說死,你現在只不過是沒有碰到更好的,碰到更好的姑娘,你就會忘了從前的一切。”
不管碰不碰得到最好的,盛左只知道,這一個是他最難忘,並且以後要永遠記在心裡的一個……
……
病房外。
穿着檔次超高的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雙手插在自己黑色褲裝的口袋裡,面若冠玉,眉目清冷俊絕,宛如玉樹臨風,對守在門口的慶笙歌和伊水說道:“讓我進去。”
慶笙歌和伊水看着他:“上官先生……”
“讓我進去,我有辦法幫助樂婧,別的不說,我可以幫她對抗到橫影帶藥回來救她。”
慶笙歌和伊水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帶他走到浴室——方纔,盛左在裡面和樂婧所說的話,她們都聽在耳裡,兩人眼眶紅通通的,卻又不能不在這裡守着。
盛左一轉頭,看到上官翼,立刻戒備道:“你來幹什麼?”
上官翼也沒有理他,兀自走到樂婧的浴缸前,優雅地半蹲下膝蓋,對已無力揚起眼睛看他的女人微微一笑:“我可以幫你,但是,很可能你以後就看不到我了。”
盛左聽不懂他在打什麼啞謎,樂婧卻聽懂了,她虛弱地衝上官翼擺了擺頭,氣若游絲:“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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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有獎問答的獎勵金軒娘晚上便會發放下去,到時候大家查收。
第一卷 348:以後再見,不會是朋友(三更)
“不要,上官翼,不要輕易嘗試……”
儘管樂婧百般抗拒,但是她此刻的意志力大不如前,相同的戰鬥力的情況下,上官翼的嘴裡吐出綿綿不斷的催眠術語:“請把眼睛閉起來!希望你專心仔細聽我所說的話,心裡不去想其他任何事情……閉起眼睛來!舒舒服服的閉着眼睛,保持內心清靜,除了我的話以外,什麼都別想……”
“藍天白雲,春暖花開,你徜徉在……暖暖的雲朵將你包圍……你更加放鬆……更加舒服……你現在只能聽到我的聲音,只聽到我的聲音……你已開始入睡……開始入睡……保持內心清靜……你已入睡……你已入睡……你已睡着了……深深地睡着了!深深地睡着了!舒舒服服的睡吧!深深地,舒舒服服地睡吧……”
樂婧的腦袋越垂越低,眼皮越來越下。
慢慢地,慢慢地,她的眼皮終於合上了!但是在她的雙眼闔上之前,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淚,靜靜地順着她美麗的臉龐流下,滑落到浴缸裡……
“行了!”上官翼默默的起身,默默的那副方形的無框眼鏡收納到口袋裡,他最後看了沉睡的樂婧幾眼,然後雙手插兜,目不斜視的往外走去。
“喂,你就這樣走了?”盛左在他的身後喊。
“把她抱到牀上去吧,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讓她好好睡一覺。”上官翼頭也不回的聲音宛若風中的嘆息:“以後再見,不會是朋友。”
以後再見,不會是朋友。
盛左默默的咀嚼這句話,心裡一時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不過當務之急是管樂婧,他立刻喚慶笙歌和伊水進來:“快!快!把婧婧抱到牀上去,給她換衣服。”
……
席悄悄駕着車,嫺熟地握着方向盤往清心小築而去。
纔開出沒一會兒,便收到了律驍打來的電話:“喵喵,你要去哪裡?”
席悄悄很苦惱,律驍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愛緊迫盯人,她還什麼事都沒有做呢,他就已經知道了。
副駕駛座放着一個圓筒形的粉紅色健身包,她戴着藍牙耳機,目光下意識的往健身包的方向瞟了瞟,嗓音儘量平穩帶笑,又軟軟地,希望可以糊弄得過他:“我去見一個人,可以救小姨的人,你讓我去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那爲什麼不帶上司機和保鏢?”
“人多嘴雜,而且手也雜,人家不喜歡人多,也不希望我帶人去。”
“那你可以帶我去,自己的丈夫總可以帶着吧?”
呃……呃……席悄悄覺得他家男人真龜毛,管起她來就跟牢頭一樣,把她管得死死的!但是如果讓他跟着,他一定不會贊成她的行爲。
不但不贊成,反而會跟她發飆,怒吼咆哮都說不定。
她愁眉苦臉,只好跟他說軟話:“我只去一下,最多半個小時,你也知道我放心不下小姨的,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老公?”
她都帶上了撒嬌,可是律驍還不鬆口:“喵喵回來,老公想你了,你快回來。”
“律驍,你就讓我出去一會!只一會,我馬上回來!”席悄悄不得不加重了語氣,有點跟他發火的意思。
律驍在那端沉默了一下,大概也是不想惹她發火,想着怎麼平息她的怒氣又能把她哄回來。
席悄悄立馬抓住機會:“好了親愛的,不浪費時間了,等見到那個人我馬上就回來,第一個就回去見你,而且第一個親你好不好?”
不等律驍回答,她手快的掐了電話。
律驍在那端氣的要命,就不能給她一點自由,天天帶在身邊就沒事,現在只放飛她一會兒,一個錯眼她就不見了,就必須找根繩子把她拴在腰上,她才能讓他安心。
但是再打電話明顯不妥——她妥妥滴不會回他。
他沉吟了兩秒,立刻吩咐人跟着他去找少夫人。
席悄悄的手機和他的手機是情侶機,定製的夫妻款,他在她的手機上裝了追蹤器,無論她去哪兒,他第一個就會知道。
倘若她一個人去不遠的地方,他也就睜一隻眼閉隻眼,只當沒看見和不知道。但是她一旦去遠的地方,那他必會過問。
這是爲她的安全負責,他擔心着她,時時刻刻把她掛在心上。
再說席悄悄那邊,見律驍不再打來電話,她鬆了一口氣,然後馬上撥通許凝雪的電話:“你們到了沒有?我很快就會到了。”
許凝雪在那邊有點忐忑:“悄悄,你還是不要來了,阿邪今天表現的有點反常,我怕我到時候轄制不住他,讓他傷害到你,那就麻煩了。”
“可是我不能等!我的小姨在生死邊緣垂死掙扎,如果今天不去見阿邪,很可能我的小姨會死掉,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有辦法對付他,你先帶他來。”
許凝雪道:“你沒帶律驍來吧?”
“沒有。”阿邪的最終目標就是律驍,他對律驍身上的氣息特別敏感,鼻子像狗鼻子一樣,律驍在很遠的地方他都聞得到。
席悄悄不想拿律驍冒險,怕到時候萬一阿邪傷害到他。
“那好,你來吧,我們就在蓮芸草棚裡,你到了就叫我。”
席悄悄直接把車開到蓮芸草棚,這一帶是低矮的山林,旁邊還有果園,車子都可以直接開上山。
她下了車,“嘭”的關上車門,左肩上挎着粉色的圓筒健身包包,把車鑰匙收進口袋裡。
站在蓮芸草棚的外面,她的嗓音清悅如玉:“許凝雪,我來了,你叫阿邪出來,我有東西給他。”
許凝雪在草棚裡面道:“悄悄,阿邪不能見陽光,有什麼東西你先給我,我再轉交給他。”
“不行啊,我這個東西必須親自給他,他也要看看這個東西是真是假是不是。”
許凝雪在裡面說:“那你等等,我給他裝扮一下,他長的很醜,我怕嚇着你。”
席悄悄滑開長筒形健身包的拉鍊,從裡面掏出一個長形的布袋,笑了笑:“我不在意誰長得醜,只要他有能救我的小姨的解藥,我這手上價值連城的寶貝就會歸他。”
許凝雪愣了一下,還沒有問是什麼寶貝,阿邪便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什麼寶貝,快點給我!”
席悄悄一看見是他,便把手上的布袋往地上的一塊石頭上一砸,哼哼冷笑道:“想要是嗎?地上去撿!”
阿邪發出一道痛心疾首的呼喚!還沒有容他說話,另一道更蘊怒火的聲音響起:“席悄悄,你是皮癢了,我這次一定要揍扁你!”
------題外話------
第一卷 349:回去再跟你算帳!(一更)
席悄悄被律驍的聲音嚇了一哆嗦,他怎麼來得這麼快啊?真是揹着他做一點壞事都不行!
但是律驍來都來了,她也沒有辦法,而且阿邪此刻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不停的高舉雙手,向蒼天做出咆哮狀:“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
他狀若瘋狂的要在地上打滾,勉強被許凝雪死死制止住了,她也很慌張地看着席悄悄:“悄悄,他怎麼會這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席悄悄撇了擱嘴,知道此刻阿邪對律驍沒有了半分威脅,她便不慌不忙地道:“怎麼,你真的想跟這個男人過一輩子啊?他這個樣子能是你的終身依靠嗎?他做了這麼壞事,邪神也是,你跟着他們要爲虎作倀到什麼時候?我今天給你一個悔改的機會,你要是還不清醒,我不介意今天把你一塊兒埋在這裡!”
許凝雪臉色有點白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一旁臉色冰冷,雙眼冒火看着席悄悄的律驍,他帶了好多人來,都把蓮芸草棚外面的那條路快了堵死!
這是一對可怕的男女,尤其律驍,就是一個徒有傾城妖孽的外貌、卻滿是蛇蠍心腸的魔鬼男人。
她識時務者爲俊傑,起身退到一旁,卻還是指了指地上的阿邪,對席悄悄道:“他……他現在沒那麼壞了,能不能饒了他?”
席悄悄不帶什麼感情的看着地上的阿邪一眼,有點不屑:“他現在就這個樣子了,我饒不饒了他都是一樣,不過你要他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今天真的會弄死他!”
“什麼……什麼解藥?”阿邪煉製的藥物太多了,許凝雪也不知道具體是哪樣。
席悄悄繃着玉雪般的臉蛋,有點咬牙切齒的盯着她,磨牙般地道:“你們以前是怎麼對付楊倩如的?楊倩如是怎麼死的,就是那個的解藥,給我就行,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們兩個挫骨揚灰。”
許凝雪被她狼戾的模樣嚇了一大跳,眼神閃爍了幾番,卻還是支支吾吾的問道:“什麼?……什麼楊倩如?”
席悄悄很鄙視她,許凝雪這個人永遠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只當別人是傻子。
“楊倩如是怎麼死的你心裡不清楚?”她用腳點了點地上的阿邪,對許凝雪道:“你當初不就是利用阿邪來對付楊倩如的嗎?這會兒你又來給我裝不明白。”
許凝雪的臉色愈發的白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她記得沒有告訴過席悄悄。
席悄悄簡明扼要:“律驍告訴我的。”
許凝雪頓時面如死灰,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律驍只怕是早調查的一清二楚。
她蹲下身子,去阿邪穿來遮醜的那件黑色連帽外套裡摸索,一邊對阿邪道:“別掙扎了阿邪,認命吧,他們答應可以留你一命。”
阿邪躺在地上,他此刻已經無力再掙扎翻滾或者咆哮,他彷彿死了,劇烈地喘着氣,雙眼翻白瞪向天空,聽到許凝雪的話,他醜陋的面容不停的抽搐,連兩頰上的黑毛都隨之輕顫不止。
“沒有了那塊石頭……”他嗓音粗礪嘎沉,嗚咽有聲,渾身都抽搐起來:“一切都完了,嗚嗚……我活不活着有什麼區別?跟死去沒什麼兩樣……都完了啊!嗚啊嗚啊……”
“既然是石頭,怎麼會碎?”許凝雪不知是想安慰他還是想打聽情況。
阿邪道:“那石頭比玉還珍貴,可是也很容易碎,總之很奇怪,但是我和父親若得到,對我們將有很大的用處,我的病也會好,能力也能恢復,父親在泰國的地位會更穩固,他還可以靠着這塊石頭延年益壽,不說長生不老,至少可以活很久。”
許凝雪苦笑:“世上哪有這種好東西?有的話不是人人慾得之的寶貝?”
阿邪痛哭流涕:“就是人人慾得之啊!我們爭來搶去都是想得到這塊石頭,父親還可以靠着它修煉,提高自己的能力!對你們這些凡人來說,這塊石頭也許沒什麼,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它就是求之不得的寶貝啊啊啊……”
“還凡人?你真當你們這些人是仙人啊?”席悄悄冷笑着打斷他:“都以爲自己很了不起是吧?成天活在虛幻裡!”
她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那個長布袋,提溜着到阿邪的面前晃了晃,袋子裡能聽到碎石相互撞擊的聲音,阿邪慘叫的更厲害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許凝雪被他倆弄的心驚肉跳,不停的說:“你倆咋回事啊?究竟是怎麼了?”
席悄悄說:“沒啥,就是這石頭一碎,他的骨頭也碎了,他以後的腦子也沒有了,從此甭想再去琢磨那些害人的玩意兒了。”
“這就是……毀了他?”許凝雪有些驚異不定。
“是啊,就是要毀了他!還要毀了他跟他父親所有的希望,省得他們這些人整日爲了這塊石頭算計來算計去,禍害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席悄悄把袋子一收,對許凝雪一伸手:“解藥給我。”
“可是沒用,不……我是說用處不大。”許凝雪抖抖索索地把解藥給她,解釋道:“阿邪研究出來的這種藥,原本就沒有解藥,我給你的這藥也只能減輕你小姨的症狀,做不到從根本解除,還是要看阿邪的父親,邪神他……他應該有辦法。”
能緩解症狀也行!席悄悄一把從許凝雪的手裡抓過藥,轉身就走。
她今日來的目的本來是想救樂婧,但也順便要毀阿邪——阿邪這個人腦子是聰明,天賦甚強!可他都不用在正道上,你看看他乾的什麼事,都只研究出一些害人不淺的東西用來害人,還被邪神利用的徹底。
實在太可惡!沒有了他,邪神也沒有那麼威風。再說阿邪總想害律驍,弄死弄殘了這個人,對她和律驍都有好處。
她纔不管許凝雪,這貨若繼續跟着她那倆乾爹鬼混,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如果她從此願意走正道,洗白了自己好好做人,她的前途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袋子給我!”突然,律驍迎着她走來,並向她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優美男性手掌。
他穿着一襲中長款的黑色毛呢外套,既時尚又簡約,尊貴大氣,頎長的身高加上一雙大長腿,再搭配上他冷凝俊美的高顏值,妥妥的男神既視感啊!
可是席悄悄只想哆嗦,她能不能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啊?太恐怖了!男人的樣子簡直像要吃人,嗚嗚嗚嗚……
她都不敢看律驍攝人心魄的眼睛,只嚅嚅的靠近他,討好地笑道:“老公,我們先回去救小姨吧!”
“嗯,小姨也要救。”男人的大掌向上,落到她的頭上,再順着她美麗的臉蛋緩緩撫摸到她白嫩的耳垂,黑曜石般的眼睛也凝聚在她的臉上,一動不動的望着她,兩片性感的脣輕啓,耳語般的說:“回去再跟你算帳!”
啊啊啊啊!席悄悄想哭,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律驍盯着她欲哭無淚的表情,一把攫過她手上的布袋自己提着,然後用另外的一隻手牽住她,帶着她往車子走。
他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牽着她的動作很溫柔,也配合着她的步伐,沒有大步往前,而手掌還習慣性的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背,顯出對妻子的憐愛與喜歡。
席悄悄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心想,應該……大約……是不要緊吧……
……
蓮芸草棚前,律驍和席悄悄走後不久,一位穿着優雅氣派的年輕男人帶着兩個隨從,慢慢的爬了上來。
見許凝雪和阿邪還在原地,他嗓音醇厚低沉的問道:“剛纔席悄悄摔碎的那一塊是什麼,你們倆誰可以告訴我?”
許凝雪看着他:“艾副總,你來幹什麼?”
來人是艾澤希,他帶着兩位助理,微微的秋風中,他眼眸深邃,容顏靜美,氣度卓然超羣,宛若神祗,只是他的臉色晦澀沉鬱,眼神也如海水一般,飄來蕩去,沒有個定時。
許凝雪答不出來,因爲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席悄悄把那塊石頭從頭到尾都用布袋套着,沒有人看到一眼。
阿邪此時卻淡淡的,仿若氣如遊絲般的說道:“一塊她的雕像,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雕像穿着巫女的服飾,她摔碎了,這個狠心的女人!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說着說着,他又慘叫起來,宛若被人剜了心肝一般。
艾澤希的眼神更沉了。
許凝雪問道:“艾大公子,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會也是對那塊石頭感興趣吧?”
艾澤希垂下眼,輕描淡寫的看着她:“是感興趣,你有辦法嗎?”
許凝雪也垂下眼,不敢與他澈亮逼人的視線相碰,囁嚅道:“都摔碎了,我還有什麼辦法?艾大公子我看你還是別妄想了,悄悄說那石頭沒用,根本不能讓人延年益壽或者起死回生,就是一塊很普通的石頭,是世人想太多。”
“確實是世人想太多。”艾澤希冷冷地抿了抿脣,擡眼凝視着山的那邊,慢慢地眯起了眼睛:“席悄悄,你太可惡了,你怎麼能夠這麼可惡?”
------題外話------
第一卷 350:我要原來那個一模一樣的(二更)
回到博宏私立醫院,席悄悄和律驍把從阿邪那裡得來的解藥交給了樂婧的主治醫生,醫生負責去檢驗其成份和給樂婧用藥。
見樂婧安然地沉睡在舒適的病牀上,兩人皆放心不少,現在只等橫影回來。
“驍驍,我們出去吧!”席悄悄把律驍拉出了病房。
律驍的大手被她拉着,漂亮的脣瓣卻抿得緊緊的,眼裡仍然隱含怒火。
席悄悄很無奈也很苦惱,從蓮芸草棚下來他就沒有理她,一直跟她鬧了這麼一路,回來也還是這麼個死樣子!
他究竟要氣到什麼時候啊?
不就是摔碎了她的一個石雕像,而且那石雕像跟她穿的衣服不同,壓根不是她嘛,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男人的氣好像也來的莫名其妙,跟來了“大姨父”一樣。
“你要是喜歡,再讓人照着我的樣子雕一個不就是了,何必爲這種小事生氣,又板着個臉?”
她話音剛落,律驍赫然轉過臉來,一雙墨眸仿若含着兩團冰,眸底卻又壓着兩團火,恨其不爭地盯着她,一副“你還敢說,我要掐死你!”的模樣。
席悄悄驀地把嘴閉上,並愁眉苦臉的伸手給自己的嘴巴做了個“拉鍊封口”的動作。
好吧,她其實知道他爲什麼生氣,也知道他生氣的原因,只是,她不知道他會氣這麼久!
律驍轉過頭去,生了一會兒氣,旋即抓住她的手,冷冷地道:“你隨我來。”
啊啊啊啊!席悄悄想跳腳,這是要跟她算賬的意思了?
果然,樂婧的VIP的豪華病房裡還有一間次臥,律驍把席悄悄帶了進去,利落的隨手關上房門並落了鎖,然後臉色沉沉地看着席悄悄。
席悄悄嚇的膽戰心驚,捧着自己的那個“噗通噗通”跳的小心肝,只差趴到牆上去當壁虎,最好能隱形,讓律驍看不見她……
下一刻,律驍伸手來揪她的耳朵,席悄悄慌忙放開他的手,用兩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憤然地瞪着他叫道:“不許家暴,不許擰我的耳朵,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許你這麼幹!”
律驍爲之氣結,抱着她便把她扔到了軟乎乎的牀上,跟着把她翻過來,讓她面朝下,看着她形狀完美的翹臀,他手心癢癢的,沒忍住。
“啪!”他控制着力道,給了她的美臀一掌。
不疼,但是席悄悄不幹了,立刻叫道:“死律驍,你敢家暴我,我這麼大的人竟然還打我的屁屁?我不跟你過了,你這個混蛋竟然家暴我,嚶嚶嚶……”她裝模作樣的的哭了起來。
律驍更氣,一聲不吭的就來扒她的褲子,她今天穿着運動套裝,好扒。
席悄悄尖叫,誓死維護自己的尊嚴,趴在牀上抓緊了自己的褲腰往上提,並不停的掙扎。
律驍去掰她的兩手,哼笑道:“不是說我家暴你嗎?做戲做全套,家暴只這點內容怎麼行?怎麼也要來個屁股打腫,還要來一個婚內強暴,最後再來一個S。M的調教與凌辱,把這些都做完了,你再去告我家暴,沒準贏!”
居然敢說不跟他過?真是膽兒肥了!
席悄悄氣死,怎麼就有這麼流氓的男人!?光長了一張世人豔羨的好皮囊,性格真是惡劣萬分!
“我不就是砸了一塊石頭嗎?你犯得着對我這樣?”她用力辯解。
律驍冷笑加劇:“只是一塊石頭嗎?你告訴我,僅僅只是一塊石頭?”
“好吧,是一塊很貴很貴的石頭,據說價值連城。”席悄悄妥協,她氣喘吁吁的,下衣眼看要失蹤——和律驍拔河,她哪裡是對手?
“只是因爲價值連城?你以爲我把那點錢看在眼裡?”律驍開始隔着衣服咬她,是那種不痛不癢的咬,一點一點的啃噬。
他富可敵國,她以爲他缺少價值連城的寶貝?他們家祖傳的價值連城的寶貝還少啊!
席悄悄發麻發軟,真要告饒:“我錯了,我錯了,那是一塊跟我很像的石頭,而且據說有奇效,但是那石頭具體有什麼效果,我們這種凡夫俗子也不知道,得問橫玉玦和阿邪那種非凡間的品種才能瞭解。”
“我知道那塊石頭。”律驍很生氣,她總是不肯正視問題,一個勁的顧左右而言其他,想把事情糊弄過去,這讓他心頭的怒火更盛!
真想一把剝光她,然後將她就地正法,最後再把她綁起來,讓她無力反抗,只能任他爲所欲爲……
他腦子裡瘋狂的滋生出一些見不得人人畫面!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很骨感——現在不合適。但不妨礙他揩油,兼具折磨的她欲生欲死。
席悄悄真要瘋了,額上冒出了晶瑩的汗水,背心都滲出了細汗,氣喘的越發的急:“律驍,律驍,你……你放開我!”
律驍不放,只抱緊了她,在她的肩背上細細的啃,啃的她發酥,喘着氣閉上眼睛,頭往後仰,眼角滿是氤氳着情慾的水光。
“我說我說,你要我說什麼都行!”
席悄悄快崩潰了,只好向惡勢力投降,語無倫次的細數自己的罪行:“我不該掛你的電話,我……我不該揹着你做事……我不該這麼大的事都不跟你商量,跑去一個人獨自完成!但是……”
她又爲自己辯解:“我若是告訴你了,你一定不會同意,我也是不得已才先斬後奏,你就原諒我這一回,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了。”
“檢討的不夠深刻,繼續,我聽不見你有半絲悔意和愧意。”
律驍眯着黑眸,讓她慢慢檢討,他還就喜歡這樣折磨她,然後讓她各種求他。
充滿惡趣味的男人,一天到晚以折磨她爲己任!席悄悄憤然捶牀,可是又沒有辦法,只好一古腦的交代:“你放心好了,我不是揹着你行事,這是我和小姨商量好的,小姨讓我不要告訴別人,她讓我毀了那塊石頭,毀了阿邪和邪神,同時也毀去很多人的夢想,讓那些人不要再爲了這顆石頭算計來算計去,最後弄得大家都被禍害到。”
律驍以爲她莽撞行事,其實沒有,樂婧派了人在暗中跟着她,若有什麼不對頭,他們會盡一切力量護着她離開,不會讓她遇到什麼危險。
只是因爲律驍的人出現了,樂婧的人見有人保護她,便沒有再出現。
而且那塊石頭對阿邪似乎真有用,席悄悄親眼看到阿邪了無生氣的軟了下去,彷彿一瞬間,他眼裡所有的希望都寂滅,這印證了樂婧的說法。
“小姨不讓你告訴別人,你就連自己老公都瞞着?我以爲你一直是信任我的,原來是我高估了自己。”律驍咬牙,加重了手上的懲罰力度。
席悄悄再度失控尖叫,只好道:“不是吶不是吶!是因爲那塊石頭太漂亮了,小姨說你肯定會捨不得,然後會阻止我去,最後我們的計劃會失敗,那塊石頭還是會保留下來,之後還會繼續禍害人,所以我們纔不得不這麼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那塊石頭有迷人心智的作用,樂婧說她當初看到那塊石頭,玉一樣的玲瓏剔透,通體透亮,還發着幽幽的藍光,可是又不是任何寶石,材質接近原石,她喜歡的不得了,一眼就迷上了!
然後她把那塊石頭當寶貝一樣的藏了起來,那時候,樂家寶藏裡的很多財寶她都處理,唯有這一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傢伙,她一直捨不得,就一直珍藏着。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那塊石頭被人雕刻成她的形狀,樂婧愛屋及烏,覺得這是他們樂家的祖宗,所以不會處理。
但是她沒有想到有很多方外人士對這塊石頭感興趣,並且在暗中虎視眈眈的想謀奪,所以她覺得還不如毀掉,然後可以一了百了。
而律驍聽了,更是痛徹心扉!他覺得氣有點喘不過來,老實講,那塊石頭他沒有見過,但是他看過照片,他一眼就愛上了!因爲那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形狀,雖然是穿着巫女的服飾,可他深入骨髓的喜歡,非常渴望能得到。
他還曾想過,要怎麼樣才能說服樂婧鬆口,同意把那塊石頭換給他,然後他不時可以把那塊石頭抱在懷中摩挲,結果席悄悄毀了他的所有夢想!
不可原諒,這混蛋!
“啊啊啊——”席悄悄仰頭亂叫起來,她不說還好,一說律驍更瘋狂,簡直是要弄死她的節奏……
555555555……她淚奔,還是樂婧有先見之明,她曾說過,她自己看到那塊石頭都愛不釋手,險些被迷了心智,律驍更不可能抵抗,所以這件事千萬別給他知道,毀了再說。
毀,是正確的!可是這後果,後果也太讓人瘋狂了點。
她一邊嗚嗚咽咽的叫,一邊眼含水光的對暴怒的男人說:“去雕一個,我做模特,照我的模樣去雕一個。”
這種可以補償他了吧!
然而律驍不買帳,他有點魔怔了,赤紅着雙眼,顛狂的不行,氣息恨恨地道:“我要原來的那一個!你給我去找那種石頭,找那樣技藝精湛,能鬼斧神工的工匠!能把你雕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還能衝我眨眼睛,和原來一模一樣,我就原諒你。”
席悄悄氣死,能眨眼睛的石頭,那不是芭比娃娃嗎?失去理智的男人真可怕!說的都是不可理喻的言辭。
律驍繼續道:“爲了不讓你們毀那塊石頭,我都找到了一位大師,這大師也是一位方外高人,我今天剛與他接洽,他能力卓著,是橫玉玦的剋星,因爲他行蹤不定,我派人找了好久,沒想到你們……”
他不說了,心太痛!大師是找到了,可她們把他心心戀戀的心愛石頭也毀了……於是他又隔着衣服啃咬起席悄悄的後背,手也不閒着,快了將席悄悄捏爆。
席悄悄的眼角全是晶瑩的水光,這男人也不知是什麼臭毛病,一生起氣來就愛咬人,並且不是用力的咬,就是折磨人,弄的她瘋癲的了一般,想哭又想笑。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瘋了!
……
朔風凜冽的山上,宛若要落雪了一般。
橫影穿着一身黑色飄逸的考究唐裝,當頭一刀劈下,對着那人道:“還有什麼遺言你就留下吧,我不是殺不死你,我只是不想背上弒父的名聲。”
橫玉玦也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裝,在橫影的刀下苟延殘喘,氣喘吁吁,樣子非常狼狽,“影,你真的要爲那個女人殺了我嗎?”
橫影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置若罔聞的又是一刀,這一刀寒意森森,帶着逼人的銀色光芒,彷彿要開天斬地,連大地都要被他撕開!
橫玉玦心膽俱裂,雙目暴凸如球:“兒子,你真的要殺了你老爸?”
他不得不害怕,橫影身上殺氣凜冽,而橫影自從開竅後,一日千里,成長的速度驚人!但是橫影在以無與倫比的速度飛速成長的時候,他卻滯留不前,並且有慢慢退化的現像。
所以他才極度渴望得到傳說中的巫石,希望能借助這塊石頭的力量助他突破瓶頸,並且能攀向更高峰。
但觀橫影今日的架式,勢必要將他斬於刀下,他什麼希望都會落空。
橫影則冷冰冰、慢悠悠的回答:“我也想做個孝子,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從你耍手段對付婧婧的第一天起,我就琢磨着想要怎麼滅掉你,今日我能如願了,而你等着受死吧!”
話落,他一刀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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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美麗的嫩妹紙們,都是身嬌體軟易推倒的軟妹紙,今天去買買買了,剁手,再加上又開車,所以只能上二更了,嚶嚶嚶……明天再來!
第一卷 351:待我技藝有成,幫你雕刻可好?
之後,橫影在莫臻輝的陪同下,於晚飯之前趕了回來,他帶回瞭解藥,也解除了樂婧的痛苦。
而橫玉玦,橫影並沒有殺他,他只是將他的腦子拍昏,讓他醒來後像個白癡,然後由一位老奴照顧他——橫玉玦的後半生,只能在輪椅上渡過。
橫影說:“他們那類人,你只把他們弄殘廢是沒有用的,他們重要的是腦子,只要他們的腦瓜子靈活依舊,沒有了四肢他們一樣也可以興風作浪,操縱別人!所以廢掉他們的腦子,沒有了聰明才智和高智商,他們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簡而言之,都是高智商惹得禍,因爲太聰明瞭,所以想要得到的東西太多,不甘於平庸的下場就是被貪婪和慾望所左右,一步一步走向人生的深淵!
不管是橫玉玦也好,還是阿邪也好,他們這樣的人都是天才,天賦就比別人高,並且不甘寂寞。
橫影沒有爲橫玉玦背上弒父的名聲,因爲不值得,所以把其弄的像個廢物一樣,是最好的結局。
至於橫玉玦在泰國的勢力,橫影早就暗中掌控,正是因爲他發展的過快,壓制的橫玉玦喘不過氣來,所以他才偷偷跑回花都,想抱了樂傾國去挾制橫影。
現在事情敗露,橫影解散了橫玉玦在泰國的信衆,那邊的勢力得以瓦解。
只是橫影還不滿意——原本,他打算還利用兩年的時間,將與橫玉玦有關的勢力都一一拔除!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發生了這件事,他只能剷除橫玉玦與他的那幫教衆,放棄剩下的計劃。
席悄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上官翼辭去了他們學校的客座教授的職務,沒多久,他將花都的兩家建築設計公司轉賣給了別人,人也消失不見。後來,樂婧又通過重重手續,將那兩個原來屬於上官翼的公司買了回來,派了專人去經營。
她不明白這是爲什麼,於是去問樂婧,樂婧的神色有些悵然,嘴邊泛起了苦笑:“他以後很可能不會出現了,與我們相處的這段日子,很可能只是他的思想開了一段時間的小差而已。”
席悄悄仍舊一頭霧水,不過後來,她看見上官翼跟隨在卿玥的身後,但是那時他已經不叫上官翼,而且他壓根不認識他們……
總之言之,上官翼的出現短暫的宛如曇花一現,可是卻很驚豔——他讓樂婧記住了他,在生命裡開出了不敗之花。
這些都是後話,當務之急,是怎麼讓律驍不再生氣,這貨自從那塊石頭被打碎以後,很鬱悴,每日看到席悄悄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席悄悄很無語,他這樣究竟要氣到何時啊?
這一日,席悄悄在牀上用電腦寫作業,律驍洗完澡出來,爬上牀在她的身邊躺下,席悄悄從作業上移開視線,轉過臉去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仍舊冷着一張臉,不看她。
席悄悄便從被窩裡伸腿踢了他一腳:“去書房睡,既然這麼不高興看到我,那我們以後分房睡,省得你看到了我生氣。”
律驍一聽,立刻移開她的電腦桌,又取走她的電腦,轉而把她按在身下,一邊低頭親她,一邊惱的道:“做錯的事的又不是我,爲什麼我要去書房睡?你砸了我的石頭,你還有理你。”
席悄悄那個氣啊,他生氣歸生氣,可是天天跟她上牀親熱與親她兩不誤,只是跟她鬧。
她振振有詞的問他:“不就是一塊石頭嗎!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再值錢也有限,再有意義也有限,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你的身邊,還抵不上那一塊破石頭啊?”
就算是她的石頭雕像又怎麼樣?那她本尊還在這裡呢,雕像再怎麼樣也只是雕像,又不是活的,至於讓他這麼念念不忘,並且一直跟她鬧彆扭嗎?
律驍卻道:“你能變小嗎?變得像個娃娃一樣揣在我懷裡?”
席悄悄鬱悴的要吐血,她一個20多歲的人,要怎麼變得像個娃娃一樣?還得讓他揣在懷裡?太欺負人了!
“那塊石頭也不能讓你揣在懷裡呀!有本事你把那塊石頭揣在懷裡我看看。”
那塊石頭有一尺高,而且冷冰冰硬邦邦的,只是很漂亮,確實很迷人,但是說到要藏在身上的某個地方,那是遠遠不能的。
當然,也是因爲那塊石頭的高度,再加上其材質的特殊性和精湛的雕工,所以無法複製,否則她真去給他複製一塊,然後砸到他的身上,讓他別再這麼“彆扭精”下去!
“可是能抱着懷裡。”律驍比她還有理。
“變態!你抱塊石頭有什麼用?好顯示你有多變態呀?”
“那也因爲那塊石頭是你的模樣,如果是別人的模樣,你想我變態我也變態不起來。”
通過這番爭論,席悄悄貌似有點懂了——敢情,這就是一個男人變態的心思,因爲能把女人縮小,放在他可以看見的範圍內,他隨時可以看見並把玩!
霧草,真是要命!她現在總算明白了有些怪癖收藏家,據說有那種愛好收藏屍體者,對着屍體都能愛不釋手的把玩。
生無可戀!她不理他了,把腦袋歪在一邊,做出一副“此人已死,有事請燒紙”的表情,閉上眼睛拒絕再跟他說話。
律驍懸在她身體的上方,漂亮修長的墨眸裡有一絲疑惑,歪着頭,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左右打量了她片刻,又湊過來親她的脣:“你怎麼啦?”他含着她柔嫩飽滿的脣瓣含含糊糊的問。
“不想活了,因爲我嫁給了一個大變態!”
律驍的臉有點紅,他纔不承認自己是變態:“我正常的很,哪裡變態了?你就是推卸責任,因爲你毀了那塊石頭。”
“是毀了啊,所以你要面對現實。”席悄悄有氣無力地道:“你每天跟我這麼鬧,我會以爲你喜歡的是一塊石頭,而不是我這個人。”
“人我也喜歡,可是石頭我也喜歡。”律驍說不出心底的那種感覺,因爲那塊石頭太難得,最主要是雕刻雕像的人手藝太精湛!把席悄悄雕的活靈活現,惟妙惟肖,就連她臉上的神韻都一般無二。
他那時甚至有種錯覺,看着照片上的那尊雕像,凝視間,恍惚覺得雕像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並抿脣慧黠一笑,那樣子與席悄悄跟他調皮的時候一橫一樣!
當時他的那個心啊,幾乎炸裂!瞬間就覺得這是席悄悄附體了這尊雕像,他非要得到不可!
總之很震撼!
但是那塊石頭很罕見,當世只怕找不出第二塊那樣的石頭來了,而且就算他找到那樣的稀世珍品,又上哪裡去找那種鬼斧神工,有着神技的雕匠?萬一找的人雕不出那種感覺,不是毀了那塊石頭嗎?
因爲不能複製,所以他才心痛!一件稀世珍品,而且是他妻子的雕像,就這麼被毀了,他的心在滴血好嗎!
唉,席悄悄是不能體會他那種對珍品的熱愛之情,她只覺得那塊石頭是禍患,懷璧其罪,毀了好。
律驍不管,心裡難受,所以就在她的身上揉來捻去,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席悄悄被他弄的很不好過,便道:“我明天去找一枚玉,讓人雕成我的模樣,小是小一點,但是可以讓你掛在脖子上,你同樣也是隨時可以看見我,想我時你還可以親親那塊玉,玉你要什麼顏色?藍的紅的白的青的?”
律驍毫不猶豫的答:“顏色我不挑,但是可不可以不穿衣服?我要光的。”
“啪!”席悄悄一巴掌摔在他的俊臉上,豪氣干雲的應下:“行,姐明天脫光衣服讓人去雕。”
“那不成。”果然世事不能兩全,律驍決定明天自己去學習雕刻,待他技藝有成時,便想怎麼雕席悄悄就怎麼雕席悄悄……
男人的齷齪心思真是沒法提,席悄悄直翻白眼。
……
朱雀大道。
烏衣豪庭。
莫臻輝大步流星,英氣勃勃的回到家,他一邊把公事包交給阿姨,一邊低聲問道:“太太呢?”
阿姨一邊抿脣笑,一邊說:“太太在廚房。”
廚房整潔明亮的一塵不染,流理臺上鮮花吐蕊,女人眉眼嫺靜,穿着一件十分精美的圍兜在水池細心的分擇草菇。
莫臻輝走了過去,從後面將女人抱在懷裡,雙臂攬緊她的纖腰,讓她的身子緊緊貼着自己:“潼潼!”
樂潼神色淡淡,並沒有轉頭看他,而是垂着眼說:“回來了,累嗎?去洗洗手,我把這些草菇下到湯裡,差不多可以吃飯。”
莫臻輝有點憋悶,最近一段時間,樂潼一直對他這樣,冷冷淡淡,既無歡喜又無憂的模樣,以前他一下班回來,女人就會在門邊等着他,會含笑接過他的公事包,溫柔地替他遞上拖鞋,然後接過他的外套,再陪他去浴室梳洗。
之間,他們可以擁抱接吻,相互撫摸,熱情的表現出雙方的思念。
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近來樂潼不再向以前那樣對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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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繼續,親愛的們不要走開
第一卷 352:錯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二更)
“潼潼,最近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讓你不高興了?”莫臻輝問樂潼。
“沒有,你那麼好的一個人,事業成功,能力又強,又照顧家庭,我再不知足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了。”
本是誇獎的話,莫臻輝聽在耳裡應該高興,但是樂潼的語氣沒有起伏,儼然只是平平淡淡的在陳述一件乏善可陳的事,讓人聽不出半分喜悅。
“可是你最近都對我不熱情。”
“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熱情不熱情的。”樂潼示意他放開自己,她要把草菇下到湯裡去。
莫臻輝無奈地鬆開手,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這些事你可以讓傭人來做,你平時就夠忙的了,做飯又很累,多抽點時間出來陪陪我不好嗎?”
樂潼平時要開茶話會,要和花都上流社會的貴夫人們舉辦沙龍,她又是抗癌協會的成員;貧困山區兒童慈善基金會的發起人之一,可謂身兼數職,忙起來不比他這個大公司的總裁輕閒。
不過她以前都會盡量抽出時間來陪他,通常都是他去哪她就跟着他去哪,只有最近……最近她顯得特別的忙,除了陪他去參加一些很著名的商業晚宴,其它時間,她幾乎都是以忙爲藉口,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有求必應。
具體從什麼時間起呢,莫臻輝也不確定,但他隱約覺得,應該是從樂婧住院那次起。
他仔細回想,樂婧住院的時候他忙得腳不沾地,幫着橫影對付邪神,又派人保護着樂婧的安全,好像沒做什麼讓她反感的事。
樂潼此刻卻道:“我們每天都有見面,最近你又沒有出差,我們只差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我還要怎樣的陪你呢?再說做飯也不累,我只倒騰點我們兩個人吃的,又有阿姨幫我,能累到哪裡去?”
莫臻輝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可具體是哪樣他也說不清——他是個婚姻時間不長的男人,也鮮少去注意別的夫妻是怎麼樣在相處。
廚房裡沒有別人,傭人見他進了廚房,都識趣的退了出去,把空間讓給他們夫妻倆,於是他輕趨着上前,在樂潼的耳邊輕輕問:“潼潼,今天可以吧?”
樂潼的MC來了,他們有好些天沒有親熱,以往這種時候樂潼最多一個星期,可是這次她總是藉故推託,不怎麼願意跟他親熱的樣子。
他說話的時候,把灼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耳邊,而且男人身上雄性的氣息乾淨好聞,樂潼的臉情不自禁的爬上了一抹緋紅。
她低弱的,蚊子哼哼一般的說:“沒呢,人家還不舒服。”
莫臻輝大致覺得事情不好了——夫妻可以有點小矛盾,他也允許她跟他鬧點小脾氣,但是老話說得好:兩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如果她一個勁的拒絕他的求歡,這事情可能就代志大條。
“潼潼,我想和你談談。”他強勢的拉起樂潼的一隻手,要把她帶離廚房。
兩夫妻的矛盾不能過夜,過夜之後矛盾會越結越深!莫臻輝雖然不是一位深諳夫妻相處之道的丈夫,但是他卻是明白這一點。
之前他是不能肯定樂潼在跟他鬧矛盾,現在她的情緒都這麼明顯了,他如果還放任着她自我消化,那他們兩人之間只會走向末路,關係也會越來越僵。
樂潼連忙放下手上的湯勺:“我還在做飯呢,湯馬上就好了!”
莫臻輝去解她身上漂亮的圍裙:“我們不急着吃飯,如果你餓了,你可以先吃一點,但是今天一定要把問題談清楚,我覺得你的狀態不對,你在冷落我,對你的丈夫使用家庭冷暴力。”
“誰對你使用家庭冷暴力了?”樂潼否認。
“難道不是嗎?你拒絕陪我出行;這十幾天來我們只聽過一場音樂會,而且你拒絕我的求歡,對你的丈夫愛搭理不搭理,近來更是惡劣,竟然以MC來了爲藉口,拖延着不肯跟你的丈夫上牀。”
“這上面的一樁樁一條條,都是冷暴力。”莫臻輝一臉嚴肅:“樂潼同志,夫妻之間相互使用冷暴力是最不道德的,會導致夫妻之間的關係走向滅亡,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談一談,弄清使我們不愉快的癥結在哪裡,這纔是解決事情最正確的方法。”
不愧爲管理一家跨國大公司日理萬機的大總裁,跟商場上最爾虞我詐的極品奸商談判都能立於不敗之地,把這高情商運用到家庭生活中來,也能有條不紊、條理分明。
樂潼又不是他的對手,眼看着他把自己做飯穿的圍兜解開,又帶着她到水池邊洗好了手,接着又很細緻溫柔的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拉起她的手:“是先吃飯還是先談?你自己決定。”
他的意思,今天無論如何是要把問題談開的,不允許她逃避。
樂潼被他牽到溫馨的臥室裡,莫臻輝這才按着她坐到沙發上,自己在她的面前半蹲下來,握着她的兩隻手,很真誠地看着她說:“好了樂女士,現在可以把對你丈夫的不滿傾吐出來,讓我知道看我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男人的雙眼閃躍着睿智的光芒,目光真誠無畏,宛如兩枚小太陽,樂潼一時有些啞然,
她哪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她無非就是情緒有些低落,沉悶了好些天,在這期間她不太想搭理他,這種時候也可以稱作她情緒的低谷吧!
“我情緒的低谷期,你也可以看作是我的更年期來了,更年期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撅着嘴,微微有些抱怨的說道。
莫臻輝忍俊不禁,“撲哧”一下笑出來,他也坐上沙發,舒臂把妻子攬到懷裡:“潼潼,前天一個國外的老太太,65歲都生下了雙胞胎,這新聞你沒看吧?”
樂潼也不反駁說這新聞是假的,古語說:老蚌生珠。還有那姜子牙的老婆馬氏68歲了都說自己是黃花處女,後來被姜子牙封爲掃帚星。
只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何況現在的科學和醫學這麼發達,很多在人們想象中不可能的事情都成爲了可能。
莫臻輝又道:“你一直在做着永葆青春,延緩更年期的調養,我們藥也沒有少喝,你看起來就比同齡人年輕十幾歲到二十歲,更年期離你還早呢,這不是個很好的理由。”
他財庫豐厚,爲了讓夫妻之間的樂趣得到綿延,便給樂潼尋了一些宮廷秘方在給她做調養,有些很珍貴又稀罕的藥材,平凡人家窮其一生都看不到!
樂潼有難覓的宮廷秘方做保養,整個身體確實受益匪淺!四十多歲的人了,一身香肌保持着凝脂如玉的狀態,體態也窈窕可人,不輸二十多歲的少婦。
妻子有美體美態,最終的受益人是他,所以莫臻輝十分樂得在這方面爲樂潼下功夫,當然也知道她沒有那麼早會到更年期。
樂潼也知道這個理由站不住腳,便鬱悶的道:“你那麼喜歡小孩子,可是我又不能生孩子,我覺得我們的婚姻有點錯誤,你應該娶個年輕漂亮的,現在滿街都是大叔蘿莉配,娶個小蘿莉,可以給你生一大堆小蘿蔔頭。”
我的個天吶!莫臻輝總算弄清了癥結之所在。
“爲什麼滿大街都是大叔蘿莉配呢!因爲年輕的男孩子們一沒錢;二沒事業;三,思想不夠成熟,不能給女孩子們帶來安全感,所以那些愛走捷徑又不喜歡浮躁年輕小夥子的女孩子,都愛在些中年大叔的身上找父愛,或者說找到金錢的依靠,但是,你別以爲這就是正確的,一位中年大叔若窮困潦倒,分文無有的不修邊幅!你看那些年輕的女孩子愛不愛,還有沒有滿大街的蘿莉配大叔?”
莫臻輝說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只能說社會風氣如此,誰也沒有把真心當個事兒,大叔不行了;老頭子掛掉了,女孩子還風華正茂,帶着他們的錢財另嫁就是了,她覺得她付出了青春和美好的肉體,應該得到這些,各取所需的事情,可我莫臻輝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不行或者掛掉,所以我不敢那麼冒險,娶那些一頭熱血,只以爲我是她們的父親的小蘿莉。”
他又不是要找女兒來疼,他是要長同甘共苦的老婆。
這個問題他們探討過多次,樂潼也不說了,只低頭把玩着他修長厚實的大掌,低聲道:“我看過你在私底下抱着人家小孩子的畫面,眼神中盈滿了父愛,而且你親口對海倫說過,如果是你現在的年紀遇到海倫,你一定會娶她,不一定會選擇我。”
“什麼時候的事?”莫臻輝慢慢眯起深邃修長的雙目,攬着妻子的大掌也收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並且是對着海倫說的?”
他很快反應過來:“婧婧住院的那一次,她對你說的?”
樂潼嘆了一口氣:“我看見你們對話的場面了,你對她說,你年輕的時候有些主觀臆斷,所以在錯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最終錯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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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冷啊,親們多穿衣服,別感冒了!
第一卷 353:你們兩人是不是私下見過面(三更
莫臻輝眼含慍怒,想罵三字經。
他什麼時候和海倫說過這樣引人誤會的話?
“你什麼時候撞見我和她在一起的?”他問樂潼。
樂潼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遞給他:“你自己看。”
莫臻輝看了她一眼,長指在她的手機上點了幾下,不出意外的在她的視頻庫裡找到一段視頻。
畫面打開,視頻上,他和海倫站在風景優美的歐式庭院中,兩旁是修剪整齊的花草樹木,雖然是夜景,但是庭院裡燈光如熾,把天空照得亮如白晝。
海倫一身美輪美奐的白色晚禮裙,站在潔白優雅,香氣撲鼻的姜花旁,身影娉婷嫋娜,亭亭玉立,他一套深色的西裝,兩人的指間輕挾着香檳,分別站在花道的左右,看起來就像一對很登對的情侶。
莫臻輝雙眼淺眯,海倫的聲音在他和樂潼的臥室裡響起:“表姐夫,剛纔看你抱起溫先生的孩子,你眉眼間盈滿了笑,真像個慈祥的父親,你這年紀要是再能做父親,你一定會很高興。”
他的聲音隨後也從視頻中傳來:“潼潼不喜歡小孩,她也不能生,這是個遺憾,我再喜歡小baby也沒有用,她不能替我生。”
“其實表姐夫真喜歡小朋友也不是沒有辦法,你想做父親,不一定非要樂大小姐冒險爲你生孩子,你可以找其他女人代孕,只要是你的親骨肉不就行了嗎?”海倫說:“現在很多富豪都是這麼做的,表姐夫你這麼富有,即使你要很多小寶寶都會有女人爭先恐後爲你生。”
他笑了一笑,搖了搖頭:“這會惹潼潼不高興的,我不想惹她不高興,也許我命中只能有惜言一個孩子,這些念頭就算了吧,想也是空想,我既然娶了潼潼,我就要對她負責。”
海倫風騷的朝他挑眉一笑:“表姐夫現在有沒有一點後悔?如果你當初娶的是我,以我的身體,你想要多少寶寶我都可以給你生多少寶寶,那你就沒有遺憾啦,現在可以過足當父親的癮。”
他沉吟着沒有回答。
海倫繼續輕佻地說:“表姐夫,我當初可是對你一見鍾情,當年你和表姐結婚的時候,我傷心了好久,我以爲我和你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沒想到後來竟然有機會可以嫁給你!只可惜,你一直不把我當回事,現在你知道娶到好看不中用的女人是什麼滋味了吧?不過你後悔還來得及哦!如果你願意和我生孩子,我也願意爲你生很多小猴子,只要你對我們母子好,我也不是非要你和樂潼離婚不可。”
“畢竟她嫁給了你,雖說她不能生孩子,可是也沒有什麼錯,所以我不在乎你和她離不離婚的,我只在乎你對我好不好。”她瀟灑的一笑:“我不是很在乎那一紙婚約,我在乎的是實際生活。”
“海倫,別開玩笑了,我現在是有太太的人,而且你也應該找一位未婚男士好好的交往,別沉湎於這些往事了,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都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但是當初沒有好好珍惜,所以錯失了彼此,怪只怪我當時太年輕氣盛,主觀臆斷的以爲你和你表姐一樣,是個飛揚跋扈,非常自私自利的嬌小姐,所以不敢輕易的和你開始,這纔在我們之間造成了遺憾,幸許會抱憾終生。”
海倫的眼圈都紅了,當場用香檳遮着眼,差點掉下眼淚來,有點哽咽地說:“我只是替表姐夫遺憾,你明明可以配得上更好的女人,有再次做父親的機會,卻因爲你娶了樂潼,這一切都成爲了泡影……”
聽了海倫的話,他也儼然無限唏噓,端起手上的香檳便一飲而盡,然後用兩指拎着空杯子對着夜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海倫又說;“表姐夫,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直到你回心轉意爲止,我不在乎做不做你的情婦,只要你回頭看我一眼,肯垂憐……”
視頻到這裡夏然而止,莫臻輝沉着臉沒有說話,他的手指飛快的在樂潼的手機上繼續划動,把她手機裡面的視頻庫和圖片庫仔細搜查了一遍,果然在其中發現了兩張他抱着一個一週歲左右孩子的畫面。
畫面的確很溫馨,看得出是抓拍,上面的小寶寶張着兩隻可愛的小手,正仰頭看着夜空,他抱着孩子,眼睛盯着孩子在笑,眉眼間盈滿了對孩子的喜歡與慈悲,確實像一位父親。
他竟然無言以對。
他拿着樂潼的手機,反覆研究那段視頻,還有那兩張他抱小孩子的照片,臉上雖然平靜無波,眼底卻不時漾起許多迷惑。
樂潼靜靜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心越來越冷,眼神也越來越涼!本來已經這樣證據確鑿了,她也沒有指望他的解釋——解釋很可能是掩飾。
但在內心深處,她仍然想聽聽他對這件事有什麼說法,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呢?她抱着這種僥倖的心理,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很消極的對待這件事。
可是事實上莫臻輝一言不發,這隻能說明這其中縱然有什麼誤會,但莫臻輝真的與海倫見過面,兩人也交談過,他也確實抱過那個小娃娃。
一瞬間,樂潼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是冷的,呼吸都有點透不過來!
“潼潼,誰給你的這段視頻?我不相信是你自己拍的。”莫臻輝忽然擡頭問她。
樂潼輕描淡寫啓脣:“當然不是我拍的,如果我在現場,我早上去打爆了你們這一對男女的狗頭,豈容你們囂張?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問問你,這些都是不是真的,你和海倫是不是沒有見過面?”
莫臻輝道:“潼潼,我可以解釋。”
“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樂潼打斷他的話:“我只是問你,你們兩人是不是私下見過面,並聊過天,僅此而已。”
第一卷 354:女人是越來越可愛了(一更)
“潼潼,我們夫妻之間的信任感呢?”莫臻輝問樂潼,他很真摯的看着樂潼:“我們曾經說過,要信任彼此的,而且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那樣的人嗎?”
樂潼重新垂下頭,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機,半晌才說:“正是因爲很信任你,所以我一直不想找你證實這件事,因爲那樣會顯得我在懷疑你,可是……”
可是手機上的這畫面感如此真實,而他說的話又如此清晰!她想忽視都很難。
總之就是很不舒服,即使不找他質問,她也消化不掉,一想起來心裡就會發堵!
莫臻輝道:“那你聽我慢慢說,我總能幫你掰扯清楚,我做沒做過某些事,說沒說過某些話,我總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他是那種糊塗的人,早被人算計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可是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私下和海倫見過面?”女人都小心眼,樂潼也不例外,她覺得這一點也很重要。
海倫對莫臻輝的企圖心那麼明顯,她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對莫臻輝的野心,莫臻輝的心裡也清楚,他以前還逃避過她的。
莫臻輝垂下眼撫摸她的手:“這視頻是海倫傳給你的吧,照片也是她給你的是不是?”
“這跟我問你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樂潼很認真的看着他
是,樂潼知道,海倫那天是故意向她示威,所以說了很多挑撥他們夫妻關係的話,又給她傳了視頻和照片,想用這些方法來打擊她。
但是無風不起浪——如果莫臻輝沒有和她見過面,或者說過這些話,她也逮不到這些證據來找她發揮。
所以事情的關鍵地方還是在莫臻輝。
“沒有私下見面!”莫臻輝很肯定的說。
樂潼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
莫臻輝繼續道:“我很謹慎,不想落人話柄。”
樂潼的心更定了一分,他們這種事業成功又有錢的男人,也時刻防着被人利用。
“但是我還是疏忽了。”他示意樂潼稍安勿躁,然後娓娓解釋起當天的事情。
那天,是溫庭的家裡舉辦很重要的宴會,莫臻輝與溫庭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兩人的私交也還不錯,於是莫臻輝就去了。
他去的時候,原本說好了和樂潼一起去參加,但是那天晚上樂潼恰好有事,她要去樂婧那裡一趟,便讓莫臻輝代表她去一下。
莫臻輝去的時候想着快去快回,跟主人家打個照面就走,然後好回去接妻子,但是溫庭一家很熱情,可勁的挽留他,又有幾位友人纏着他聊生意上的事,他因此就多耽擱了一會兒。
當時是在溫家的庭院裡聊,他與友人聊完,指尖挾着香檳想離開的時候,突然被海倫喚住。
海倫也是溫家的常客,她對這裡很熟,當時喚住他便說:“表姐夫,我有幾句話要和你聊一聊。”
莫臻輝不想惹閒言碎語上身,便很冷地道:“不好意思,我和你好像沒什麼好聊的。”
“怎麼會沒有什麼好聊的呢?我可是有很多小道消息要告訴表姐夫你。”海倫一點也不氣惱,巧笑嫣然。
他當即冷笑:“你的小道消息大概不怎麼值錢吧,我也不感什麼興趣。”
海倫卻道:“你會感興趣的,是關於你夫人樂潼樂大小姐孃家的事情,如果令夫人孃家的事情你都不感興趣,那我真不知道你還會對什麼事情感興趣了。”
聽到提到是樂家的事情,莫臻輝便沉吟了一下,喝了一口香檳問道:“你圖什麼?你們這種人做事總要有所圖,不會平白無故跟我說這些。”
“圖你的心啊,表姐夫一直知道我可是很喜歡你的。”海倫捂着嘴嬌笑不停,笑的花枝亂顫。
莫臻輝覺得很厭惡,轉身便走,海倫在他的身後此刻卻道:“聽說令夫人孃家有一塊很奇特的石頭,不但能令人起死回生,還能延年益壽,說長生不老是誇張了點,但聽說這塊石頭確實很有用,在保有人的青春和強身健體方面有奇效,不知道表姐夫聽說過沒有?”
他那會慢慢的轉過身來,對海倫道:“謠言止於智者,那種以訛傳訛的事你也信,可見你的智商很感人!若是樂家有那種石頭,我和樂潼早還老還童了!”
海南可能是怕他說完後便會立刻離開,於是便用話留他:“可是有很多人想搶奪那塊石頭呢!就連泰國的邪神都蠢蠢欲動,對那塊石頭感興趣的不得了!他的兒子阿邪頓時對那塊石頭更是勢在必得,表姐夫你們可要小心一點哦,想保住那塊石頭只怕不容易。”
“你怎麼會認識邪神的?”他眯起了眼睛,稍稍趨近海倫問道,但是他那時也沒有走的很近,只是不想話被旁邊的人聽到。
他對樂潼道:“當時我們那幾個友人見到海倫過來找我說話,他們便走開了,主要是大家都不好意思,因爲他們知道我和海倫當年的事情,擔心在一起尷尬。”
“那幾個友人你也認識,有溫庭的弟弟,谷成浩他們幾個,其中還有溫生的太太……”莫臻輝細數,又說:“不信,你改天還可以問問溫二太太,看看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爲當時他們幾個並沒有走遠,就在我附近不遠的地方繼續happy。”
樂潼此刻搖了搖頭:“你都說得這樣清清楚楚了,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我只是不明白……”她指着手機上的視頻:“你們既然談的是那樣的內容,爲什麼這視頻上顯示的卻是這樣的內容?聽起來與你們說的沒有一丟丟的關係。”
“你等等,我給海倫打電話,讓她親自給你解釋。”莫臻輝言出即行,立刻找到海倫的電話號碼,準備給海倫打電話。
撥打海倫的電話之前,他又對樂潼道:“那兩張抱孩子的照片,是我抱的溫生的小兒子,他的小兒子還蠻可愛,他們硬塞給我抱,我便勉爲其難的抱了一下,小孩子麼,誰不喜歡,我只抱了兩下。”
他很坦然地對妻子道:“這只是人類的一種很自然的反應,但談不上我就真的很喜歡小baby,我這年紀早對自己生小孩子沒有什麼興趣了,再說我們也不缺小baby,樂婧的元凌和傾國,悄悄的小流年,這都是我們可愛的小寶貝,所以沒有必要自己親自去生個來折騰。但是,沒想到我這兩個無心的動作,卻被有心的人士抓拍,然後還拿來離間你我的關係。”
“潼潼,你不要走入了別人的誤區,我承認,有一段時間看見樂婧和律驍家相繼得了孩子,我是有點羨慕,但是後來我想了一想,我也未必是個多喜歡孩子的人,這世上本來就是有的人喜歡小孩子,有的人不喜歡的,不一定要求每個人都喜歡,再說我連惜言都擺不平,其他的孩子我還是算了。”
樂潼撇着嘴道:“你沒聽那視頻上說,我不能給你生,多的是女人給你生。”
莫臻輝不禁樂了,他勾着脣,眼眸含笑,一邊撥海倫的電話,一邊伸手憐愛地捏她氣鼓鼓的臉頰,女人是越來越可愛,也越來越有生氣了,鮮活明豔的如一枝花!
“改天我約了我們的家庭醫生,談談我結紮的事情,省得你疑心我惦記着生小孩子。”他偏頭,“啵”的一聲,在妻子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樂潼用手摸着自己的臉,有點窘,用水潤的眼睛望着他道:“不用了,這次是我誤聽人的讒言,也怪有人把視頻做的太真,至於要你去結紮我想都沒有想過,不要去,平白無故在身上動什麼刀子,晦氣。”
他們兩人的性事一直是莫臻輝在做主場,樂潼本身就是不易受孕的體質,但是莫臻輝還是打了男性避孕針,以免給她造成什麼傷害。
所以真的沒有必要讓他去結紮。
“總的來說,還是我小心眼。”她趕緊檢討自己,以免他真的揹着她偷偷去結紮。
莫臻輝不置可否,只在她的額頭親了親,甜甜蜜蜜的把她摟在懷裡,然後和海倫去交涉去了。
電話裡傳來海倫嫵媚嬌嗲的聲音,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嗓音也很冷:“海倫,是想我把你告上法庭是吧?那天的事情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咱們就法庭見!”
海倫在那端笑嘻嘻的:“表姐夫,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怎麼咱們就要鬧的上法庭了呢?”
莫臻輝冷冷地道:“那則視頻我會送到專業的機構去檢驗,你侵犯他人的隱私,隨意製作假視頻,你等着吃官司吧!”
不等海倫回答,他便掐了電話,然後摟着老婆便開始胡鬧:“你說說你這十幾天來是怎麼折磨我的?一個MC來了十幾天,很懷疑你是想憋死我!所以現在你要補償給我,你每天對我冷言冷語的精神傷害,更不是一次兩次能彌補的。”
樂潼都被他按在沙發上了,他一雙大手上下折騰,她擺的如風中的揚柳,不禁笑道:“還沒吃飯,先去吃飯,餓死了!”
“不吃,先吃你,吃完再去吃飯,正好補充營養等下次再戰。”
樂潼正要推拒,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莫臻輝熟絡的幫她按掉,冷哼道:“別接,是那個海倫打來的,讓她急,先解決我們的人生大事再說。”
樂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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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死,昨天下雪,我的手提凍病了,這會才弄好!上傳晚了,親愛的們彆着急,下班之後再來。
第一卷 355:詭計多端的律爺爺(二更)
那端,海倫接到莫臻輝的威脅電話後,立刻給艾澤希打電話。
艾澤希很無語:“大小姐,你一日不搞事情會死啊?”
別怪他說話不客氣,那天早上,家裡人一大早便命他去保海倫,等弄清事情原委後,他對這種愛鬧事又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主已經有點厭惡,海倫竟然又再次叼擾他,他能有好語氣嗎!
海倫道:“哪裡是我愛鬧事情?明明是樂潼那個女人心眼小又不甘寂寞,盡往本大小姐身上潑髒水!”
艾澤希“呵呵噠”兩聲:“那也是人家有本錢,她的丈夫是著名的莫氏財團的總裁;她的女婿掌控着整個律都集團,跺一下腳花都要抖三抖;她的妹妹是大名鼎鼎的樂婧,你若是有這種格局和這種配備,國內和海外隨你蹦噠,我說你半個‘不’字,你隨便摑我嘴巴。”
現在的年輕人懟死人起來不償命!
海倫深知自己沒有這樣的身價,她的家裡縱是有兩個錢,也不能跟律驍和莫臻輝比,更不用說跟樂婧那個死女人比了。
但是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她也不是那種沒有城府,不看形勢的女人。
她對艾澤希道:“不是還有艾家和李家嗎?李家也不差的,他們當初在國外發展的勢頭絲毫不遜色於莫氏,再加上我們艾家的勢力,還有我和亞男之間的關係,料想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亞男就是盛亞男,海倫一直和盛亞男的關係不錯,盛亞男後來嫁給了新加坡富商朱道晟,海倫的房地產公司還和朱家有過合作。
然而她提到李家,卻讓艾澤希靜默了片刻,隨後才問道:“這關李傢什麼事?你什麼時候又和李家攀上了關係?”
海倫這個女人很能折騰,到處攀關係,不過她自己開公司,交友廣闊也正常。
海倫道:“李家這不是想在國內發展嗎,所以我們之間有過密切的合作,李宓那丫頭挺合我的胃口的,因而我和他們家的關係很好,再況且李宓不是想嫁給你嗎,她巴結我也很正常啊!”
“李宓什麼時候想嫁給了我?”
海倫頓了一頓,有點扼腕地感慨:“你說你莫名其妙的要去動什麼腦部手術?這下可好了,該忘的事沒有忘掉,不該忘的事情忘了一大堆!”
“你說什麼?”艾澤希反應很快地問。
“呃……沒,沒什麼。”海倫支支吾吾掩飾着自己的話語,接着說:“我的意思是,你沒動手術之前和李宓挺好的,兩個人都快成爲男女朋友了,她也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她,但是你去動腦部手術之後,你們倆就散了,現在她仍舊對你很感興趣,有想和你成爲男女朋友的意思,就看你怎麼想,如果你願意,你們兩個也不是不能再續前緣。”
艾澤希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道:“她喜歡的是律驍,不是我。”
“你怎麼知道?”海倫有點詫異。
艾澤希避重就輕:“衆所周知的事情。”
海倫也沉默了好幾秒,“那大概是她之前的事情,不過她現在的目標是你,她想和你發展下去。”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是說你的事。”艾澤希道:“上次因爲橫楚市橫家和邪神的事,你已經很被他們很不待見了,你最好收斂一下,不要再到處惹是生非,否則你會連累到我們艾家。”
“我怎麼惹是生非了?”海倫拒不承認:“也是那天的事情啊,我只不過給了一段小小的視頻她,那個女人就要小題大做,簡直不可理喻!”
艾澤希再次沉默了一下:“那你就等着莫臻輝給你寄律師函吧,看你這麼有恃無恐,想必你很有把握,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繼續堅持你的真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別,澤希!我用消息跟你換,保證是你感興趣的消息!咱倆交換,你幫我擺平這次的事,我把消息給你。”
艾澤希很沉穩:“什麼消息,而且我要怎麼幫你擺平這次的事?”
“哎呀!我這次的事情只是一點小事情嘛!”海倫又用她那種很檀長的嬌嗲音說:“我只是做了一個小視頻,後期又進行了配音,本來只是想逗弄一下樂潼那個女人,耍着她玩一下,誰知她不經逗,一點點小事情就弄得滿城風雨,真是又賤又可惡!”
艾澤希冷笑:“我不知道什麼小視頻後期的配音竟然能配的這麼惟妙惟肖!不光只有聲音酷似堂姑父的聲音,就連那抑揚頓挫的語氣和說話的調調也與他一般無二,這要是不知道的聽見了,都會以爲是他說的!何況現今的莫夫人又不是什麼心機女,她爲人單純的很,會相信你的這則視頻也在意料之中。”
間接的說海倫是心機女,爲人複雜。
海倫聽了氣得不行,不過艾澤希從小就在艾氏的地位崇高,他想罵她信手拈來,她氣也白氣。
而且艾澤希並不好糊弄,她只說視頻進行了後期配音或者翻錄,他大概不會理她。
“好啦!我承認,我是特意去找的模仿大師,有些人特別會模仿別人的聲音和說話的語氣,我花了很多錢,超費心機的才弄了這一則視頻,就是想去氣氣樂潼那女人,原本想着最好把她氣的昏過去或者舊病復發,沒想到她還很堅強,壓根沒有被這則視頻打倒。”海倫痛痛快快的把一切說了出來,並且很遺憾的樣子。
艾澤希冷哼了一聲,不想點評她這種幼稚又不入流的手段,還有她衝動和不計後果的熱血腦子。
海倫又道:“我把一切都向你交代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而我要告訴你的消息就是,席悄悄當初在阿邪的面前摔壞了那一塊石頭,其實可以重塑,但好像大家都不知道,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你就去找席悄悄或者律驍想辦法把那些碎石塊要回來,我找人幫你重塑,保證讓你如願。”
“不懂你在說什麼。”艾澤希冷冰冰地回:“什麼石頭?什麼阿邪?還什麼重塑?你簡直像在講古一樣。”
海倫卻道:“你心裡明白的,我觀察你找那石頭好長一段時間了,你不可能不想得到的!但是現在碎了,沒有辦法得到完整的,你如果能弄到那些碎石塊,我就能幫你,不過如果你不想,那我也沒有辦法,我頂多讓莫臻輝告我非法制作假視頻去,也不是多大的事,到時候要丟臉大家一起丟臉。”
她倒是真豁得出去,艾澤希鄙夷地勾了勾脣,慵懶又冷漠地道:“你容我想想,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我就讓人把你扔到樂水河去!”
海化心裡快樂的要唱歌,這就表示艾澤希要幫她了咯!歐耶!
……
艾澤希處理事情的方法很簡單,他直接給莫臻輝打電話。
莫臻輝正汗流浹背的按着樂潼在牀上耕耘,一嘗多日的夙願,他誰的電話也懶得接,健腰頻動,只當手機的來電聲是最助興的配樂,把那剛硬而特殊的犁刃下的更深,犁的更歡快。
樂潼髮絲散亂,在他的身下哎哎呦呦,一直在喊:“那電話,那電話……”
莫臻輝氣喘吁吁地說:“不管,讓它響,我們做完再說。”
樂潼無語凝咽,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做完啊!大半個小時都過去了也沒見他完,就抱着她在這癲狂來癲狂去,一時半會他大概是不能完了……
那端,艾澤希望着自己的手機,一個勁的蹙眉,這是莫臻輝很私人的電話號碼,不會打不通,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一直沒人接?
他等了片刻,再打,還是沒人接!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撐着額頭想。
直到一個多小時候之後,他才終於和莫臻輝聯繫上,而在這期間,他還是打了莫臻輝私人助理的電話,方能瞭解莫臻輝爲什麼那麼“忙”,忙的都沒有時間接他的電話……
莫臻輝在電話裡的聲音還有點喘,他一邊抹着自己胸膛上熱氣騰騰的的汗水,一邊問艾澤希:“什麼事,十萬火急的打我這麼多電話?”
艾澤希用一隻手半遮額,俊臉有點紅的咳了咳,不是他要壞人好事和掃人的興,主要是他第一個電話和第二個電話都打了,總不好說自己沒事,只能硬着頭皮裝做不知道的硬撐到底。
“是爲海倫的事,堂姑父。”
莫臻輝半跪在牀上,露着結實有力散發着強烈荷爾蒙的雄性軀體,看了牀上的愛妻一眼,發現那人玉體橫陳,雙眼水光迷離,媚眼渙散,兩頰嫣紅,仍是一副半暈迷的狀態。
他眸色一暗,心裡油然升起許多不純潔和很邪惡的念頭!他即刻沒了講電話的心思,對艾澤希道:“明天到我的辦公室裡談,今天就到這裡爲止吧。”
說完,他把手機一扔,一個熊撲朝樂潼撲去。
樂潼:“啊……”
……
律家大宅,同樣面臨着同樣的問題。
溫馨浪漫的臥室裡,暖黃色的燈光下,席悄悄皺眉拒絕着律驍的求歡:“不行,我這個月開始行經了,不能和你做的這麼頻繁,萬一懷了小寶寶,我得不償失,又要休學!”
這是席悄悄的心底之痛——一個大學不知道要念多少年?!所以現在能夠順順利利的把大學畢業,中間不要出什麼意外和妖蛾子使得她再次被迫中斷學業,是她目前最迫切與盼望的事情!
前面她因爲在哺乳期間,一直沒有來MC,律驍年輕力壯血氣方剛,老婆又這麼美,所以他一邊避着孕,一邊又把行房的次數提的非常頻繁!
但是席悄悄這個月來了MC——在這個丫頭的心裡,來了MC和沒有來MC還是有點區別的。
一來MC她就頭皮發麻,冷不丁的想起她上一次懷孕,律驍也做了安全措施,可是她還是懷上了!
在哺乳期間她沒有行經,律驍也同樣做了避孕措施,可她多多少少覺得安全一點,覺得中獎率不會那麼高,所以也由着他胡來。
現在不行了,她擔心舊事重演。
總的來說,還是嫌律驍做的太多了……
律大爺很愁苦,他其實超級不喜歡戴套!儘管只是一層薄薄的束縛,可但凡是個男人都知道那個中的滋味!會失去很多銷魂的刺激。
可是,現在連戴套都不行了!媳婦兒一說要減少次數;二說他的TT不保險,總之諸多條件……
於是他痛定思痛,繃着俊臉,咬牙發狠:“我以後換種避孕方式,爺明天去打避孕針!這應該會安全一點。”
席悄悄想了想,也覺得可以,他們是要換一種避孕措施,總用TT律驍也不滿。
“那行,你明天去。”她說。
“那今天呢?”律驍抱着她說軟話:“今天你讓我做了,我以後把次數減少,儘量按你的要求來好不好?”
實際上這也是騙人的——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奈何席悄悄比較心軟,見不得被他慾望折磨的難受樣,再說她也喜歡和他一起享受甜蜜又讓人酣暢淋漓的性愛,便咬着脣,紅着臉兒點了點頭:“那你帶TT,要多帶兩層。”
律驍心裡委屈的不行,一隻TT大哥都夠他受的了,還再來一隻?這是要弄死他大二兄弟的節奏?
但是爲了到嘴的肉,他還是去櫃子裡找TT……席小妞此時期期艾艾,有點不好意思地想起一個問題:“驍驍,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們的避孕套好像都是爺爺替我們準備的,你怎麼連避孕套這種事都讓爺爺去做呢?多不好啊,多讓人害臊!”
律驍檢討:“以後我自己準備,不是,我明天就去打避孕針!”他早該想到打避孕針,都怪爺爺,總給他把TT準備的足足的,也讓他忘了這一件事,受了多少TT大哥的折磨……
席悄悄見他孺子可教,便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雙臂樓着他年輕有力的身軀,羞怯的和他共赴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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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電腦一直髮脾氣……
第一卷 356:世界這麼大,隨你跑到哪(一更)
次日,艾澤希去莫氏大廈見莫臻輝。
莫臻輝對他說,要把海倫賣到南非去當妓女。
艾澤希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站在莫臻輝大得出奇的豪華辦公室裡,他靜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堂姑父,不要意氣用事,我可以讓海倫來給堂姑父和樂女士道歉,或者做些其他的也成,但是賣到南非去當妓女,這個懲罰太重了。”
“重嗎?我壓根不覺得!”莫臻輝請他到沙發上坐下,秘書送上茶水,他坐姿閒適,交疊起修長的雙腿,很大氣沉穩地看着艾澤希,“如果有人對你的妻子做這些事,你覺得你該怎麼做?”
艾澤希隻手撐着頭,用一根手指頭不動聲色的輕搔額角,如果他的妻子以後是個旗鼓相當的角色,那這些事恐怕用不着他來操心;但如果他的妻子以後是個柔弱萬分的女人,他恐怕也不會管,因爲沒有愛。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他以後不會愛他的妻子。
莫臻輝接着說:“因爲這個女人,我被你們艾氏家族困擾了多少年?彷彿我不娶她就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惜言的外公和外婆也一直因爲這件事情對我有諸多的怨言,抱怨我當年沒有按他們的要求做,但是我很慶幸我當年的決定,否則我現在又會處在水深火熱當中,經歷着一段很糟糕的婚姻。”
“一段糟糕的婚姻你不知道對男人來說意味着什麼。”他以過來人的身份對艾澤希道:“那意味着毀滅!會讓你覺得人世間最糟糕的事情莫過於此!無論你的事業做的多麼偉大,你的內心都是空虛的和無比寂寞,沒有人和你分享喜悅,只有人不停的和你作妖,無止境的和你吵鬧!”
莫臻輝對婚姻深有感觸,他覺得一段好的婚姻會讓男人如沐春風,每日都徜徉在喜悅裡,有個人可以去期待。
艾澤希隔靴搔癢——他畢竟未婚,所以無法體會莫臻輝話中的精髓。
不過他也知道海倫這件事給莫臻輝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和困擾,於是便道:“我也知道海倫這件事做的很錯,但是你若把她賣去了南非,那我們兩個家族會因此而結下矛盾,到時候惜言的外公和外婆也會怨你而不會理解你,換個方式吧堂姑父,換個不傷兩家和氣的方式。”
“沒有什麼不傷和氣的方式,從我當初未能按照你們家族的意思娶海倫,我們兩家的矛盾就一直在。”
“但還有惜言是不是,惜言一直在我們兩個家族中充當着紐帶,看在惜言的面子上,我們儘量選擇一種緩和的方式,別讓他在中間難做可以嗎?”
莫、艾兩家也慶幸有了惜言,因爲有了這個孩子,兩家的關係纔會一直延續下去。
此刻聽到兒子的名字,莫臻輝有片刻的沉默。
艾澤希適時道:“我讓海倫去給惜言的媽媽道歉,讓她誠心懺悔,然後看樂女士怎麼做?樂女士在這件事上纔有最大的發言權是不是?”
莫臻輝搖了搖頭:“這件事你別想有僥倖,現在只是你我在處理這件事,換了樂婧,她的方法未必有這麼和風細雨。”
樂婧因爲上次的事情大傷元氣,目前還在休養當中,所以很多的事情她都還不知道。
而樂婧是很維護她這個姐姐的,當年葉俊臣趁着樂家落敗威逼和調戲樂潼,樂婧知道後,找了個由頭把葉俊臣暴揍一頓,後來還把他廢了。
這種睚眥必報的女人,是真惹不起,她當年連盛左都敢殺,如今也是一個人單挑盛氏家族,把盛氏搞的悽風冷雨,若非盛氏及時扶了盛左起來,盛氏哪還有現在的局面。
艾澤希默了默:“我讓海倫以後都不出現在花都,就當她消失了。”
莫臻輝扯脣譏笑:“那你最好讓她跑遠點,別讓樂婧找到。”
……
海倫知道後,氣得大發雷霆,對艾澤希道:“這就是你保我的方式?”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方法?”艾澤希反脣相譏:“你當初有膽子做出這種事的時候,就應該早日料想到結果,有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子!現在去給莫夫人道歉,好好懺悔你所做的一切,然後趕緊跑路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堂姑父說要把你賣到南非去,但他好歹因爲惜言會看艾家的一點面子,但是樂婧就不會了。”
艾氏不是樂婧的誰,她不會把艾氏放在眼裡。
海倫很慪:“上次邪神怎麼就沒有弄死這個女人呢!”
艾澤希冷冷地道:“那是人家的本事!有多少人倒在邪神的手裡,他還會很多邪門歪道的異術,養小鬼驅大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佔吉凶、卜未來;幫人改命運財,解厄度劫等等,但是,你看他的那些異術在樂婧的面前有用嗎?”
海倫也很不解:“爲什麼沒用?難道邪神因爲她是橫影喜歡的女人,又因爲她爲他們橫家生了一個娃娃,所以捨不得對她動手?再就是樂婧的段數比橫玉玦高?可是看不出來啊!”
艾澤希垂着眼,不置可否,淡淡地道:“你知道這些也沒用,邪神都栽在樂婧的手裡,除非你比邪神更厲害,否則你還是跑路吧。”
“那我能不能不去給樂潼道歉?我也不想向她懺悔,這個女人我看見就煩,她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我!”海倫還想講條件,她看見樂潼就會想到自己做爲女人的失敗。
“不道歉,你就去南非做妓女吧!”
海倫氣的摔碎了桌上一隻昂貴的花瓶:“我們艾氏爲什麼這麼沒用?我去南非做妓女,艾氏臉上有光嗎?”
艾澤希烏眉微挑,俊臉很無情:“你又是艾氏的誰?你只不過是我們艾氏一個親戚罷,如果不是你有條件和我交換,我連這點都不會幫你做。”
海倫很泄氣,說來說去都因爲不是至親!不管是艾家也好,還是李家也好,她和他們的關係和交情再好,都不足以讓這兩家幫她去對抗莫臻輝和樂家。
艾澤希明明有本事可以保她周全,但因爲她不是艾安琪兒,所以他犯不着爲她去得罪這個得罪那個。
“行,我去給那個死女人道歉!然後我去亞男那裡躲一躲,他們總不至於追到新加坡去找我。”海倫破釜沉舟。
艾澤希冷着俊朗的眉眼:“石頭重塑的方法給我就行,世界這麼大,隨你跑到哪。”
……
……
假視頻事件之後,海倫果然消失了,樂潼壓根沒有理會她的道歉與懺悔,她要的是這個女人的消失,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噁心她!
樂婧後來知道了這件事,半躺在牀上休養的她一邊慢慢喝着雞湯,一邊慢慢對姐姐說:“以後這種事,你先告訴我,我幫你悄沒聲息的處理掉,不但一了百了,而且永絕後患,多省事,沒有必要搞的這麼麻煩。”
姐姐畢竟太心善了,像海倫那種女人,她都把莫臻輝埋藏在心裡十幾年,一朝一夕如果她能收心,那樂潼豈不成了感化院——感化了她?
樂潼道:“我不願把事情做的太絕,我想多積點福德,然後把這福德分給你和悄悄,你殺伐果斷,做事又愛血雨腥風,我想給你攢點福。”
樂婧端着熱氣騰騰的雞湯,看着姐姐,默默品味了一番,知道是這次的事情嚇到了她,讓她提心吊膽了。
“放心吧姐姐,我以後做事會有分寸,不會再發生像這次的事情了,你別總爲我擔心,沒事。”
樂潼低着頭:“那當然,你若是倒了,樂家怎麼辦?兩個孩子怎麼辦?所以你以後做事要加倍的小心,不要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樂婧就是樂家的頂樑柱,沒了樂婧,整個樂家都會散,樂潼無法想象那種事情。
但是她隨即又笑了笑:“不過現在有橫影照顧你,我也放心多了。”
樂婧也點頭笑了笑,她現在天天在養病,無論是家裡的事情還是公司的事情,都是橫影在忙,兩個孩子也是橫影在照顧,她基本什麼都沒有管。
“盛左這次真的會結婚嗎?”樂潼又不放心的問,她聽妹妹說了,盛左答應去結婚的。
樂婧垂下眼繼續喝湯:“大概會吧,他說只要有人能對元凌好,他就會結。”
“對元凌好啊……”樂潼感嘆:“其實沒有必要,元凌跟着我們在生活,他這個做父親的只要時不時的能來看望元凌就好,沒有必要讓人家女孩子來對元凌好,他只要能找個心胸寬廣,不會來找你碴的女人就好。”
樂婧道:“慢慢找吧,總會找到的。”
席悄悄不知道海倫的事,她最近覺得奶水越來越少,流年每回吃奶的時候吸不出來便會用牙齒咬她,還會嚷嚷,母女倆都覺得是折磨,於是她索性喝了回奶湯,給女兒斷了奶。
斷了奶,不用晚上給孩子餵奶,再加上律驍打了避孕針,不再有那可惡的TT束縛他,所以兩人的日子過的未免快活過頭。
律冠業某日再讓人給律驍送TT的時候,律驍神清氣爽的輕勾嘴角,俊容帶笑回覆來人:“告訴我爺爺,不用了,以後都不用再給我送這個了。”
律冠業聽到後,不免有點悵然若失——看來再抱曾孫無望了。但是他看看小小的流年,心裡又釋然,他還可以撐幾年——撐到席悄悄畢業了再生!
席悄悄不知道爺爺心裡這麼多複雜的想法,她只是覺得很奇怪,許凝雪最近問了她好幾次,每次都問她:“悄悄,你上次當着阿邪的面摔碎的那塊石頭,碎塊你還保存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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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57:他又不是打給我的,是打給你(二)
事出反常必有妖,許凝雪問那些碎石塊,總不會是沒有原因。
於是席悄悄便反問她:“怎麼,你還想用那些碎石塊去救阿邪嗎?”
許凝雪道:“沒有啊,你不是說那些碎石塊沒有用嗎,我怎麼還傻的要用那些東西去救他?”
席悄悄因而跟她在電話裡說:“知道就好,你別癡心妄想了,那塊石頭碎了就沒有用,我早扔了。”
許凝雪忙問:“你扔哪了?”
席悄悄越聽越狐疑:“許凝雪,你到底還瞞着我什麼?感覺你無緣無故不會問起這些碎石塊,是不是有人又在你耳邊說了些什麼?”
許凝雪支支吾吾。
席悄悄便問:“你在哪?”
許凝雪道:“我在家裡呀,還能去哪?”
“我前段時間聽說你又去了泰國,現在是回來了嗎?你不會是又去請小鬼或者請福牌來給你助運了吧?”
“纔沒有,我沒有去泰國!”許凝雪分辨:“我實際上是去馬來西亞拜訪了我乾爹,我是聽我乾爹說,你摔碎的那塊石頭的碎片如果保存的完整,其實是還可以有用處的。”
“沒有什麼用處,你乾爹那是瞎說,一點事實依據都沒有,你甭跟着以訛傳訛。”席悄悄一口否認。
“是嗎?可是我乾爹說的像真的一樣,他應該不會騙我。”
席悄悄哼了哼:“你那個是什麼乾爹呀?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他以前和橫玉玦的關係可好了,指不定和邪神一個路子,只是他天高皇帝遠管,沒人管得着他罷了。”
許凝雪不言語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反正那些碎石塊你若還保存着,你就好好保存吧,肯定會有人出大價錢來找你收購,你扔了未免太可惜了。”未免席悄悄追問,她立刻又道:“你知道我這次在我乾爹那裡遇到了誰嗎?”
“誰啊?卿玥。”席悄悄隨口說道,因爲許凝雪馬來西亞的乾爹就是郭兆赫。
許凝雪道:“對!悄悄你一下子就猜着了,正是卿玥!我遇到了她,不過她現在不叫卿玥,她現在改了名字,叫郭玥。”
換了個姓而已,不過郭兆赫既然承認她是自己的女兒,卿玥換姓也是理所當然。
和許凝雪聊過之後,席悄悄就琢磨着怎麼處理那些碎石塊——她當初保存的很完好,石像是被她裝在一個密封性很好的系口袋子裡,她摔碎在阿邪的面前,隨後又把袋子提起來晃盪給阿邪看,之後便和律驍把袋子帶回了家。
律驍原本抱着想把碎石像復原的心理,曾打開袋子檢查過,奈何都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有的甚至成了齏粉,這除非能讓時光倒流,不然如何能恢復成原樣?
律驍很沮喪又很心痛,於是便不再管那些碎石塊了,都交給她處理。
席悄悄擔心這石頭裡有什麼放射性的物質,怕危害到小流年的健康,她便將這些碎石塊連同袋子一起埋在花園裡的一棵大樹下,現在要不是許凝雪問起,她都快忘了這件事。
晚上,律驍回來的時候,她便和律驍說起這件事。
律驍正抱着女兒在喂她吃肉糜蒸蛋,小丫頭已經快了一歲,除了睡覺不好,愛驚醒以外,其他方面都挺好,長相酷似媽咪,水靈靈白白嫩嫩,超級惹人愛!
律驍對女兒又疼又寵,覺得她就是個縮小版的席悄悄,每天回家都會抱着她餵奶餵飯,給她換尿片和洗澡,孩子有一點點小毛病,他就大驚小怪,真格是把女兒疼入了心坎。
席悄悄一點也不吃醋——反正律驍更疼她……
此刻,律驍一邊聽她說,一邊用小勺子舀了嫩嫩的蒸蛋,很有耐心的哄女兒再吃一口,小丫頭不吃了,肚子有了點糧食的她躺在帥爸爸的劈彎裡,打了個哈欠就美美地閉上了眼睛——想睡覺。
席悄悄連忙拍了她一下:“懶豬啊你?吃了就要睡覺,你也不怕肥死你!”
律驍很生氣,怎麼能這麼說他的心肝寶貝呢!?於是指責席悄悄:“有你這麼說女兒的嗎?誕誕哪裡肥了?想當初你那麼胖,我還不是娶了你。”
我嘞個擦!這是要跟她算舊賬的意思嗎?怎麼,娶了她還委屈死他了是吧?
“我嫁你的時候多少斤?我嫁你的時候還沒有100斤,就這樣你也還敢說我胖?”她叉着細腰跟律驍理論。
律驍把流年專用的精緻小木碗擺在一邊,先用軟布巾擦拭淨女兒的小嘴,然後用手護着女兒的臉,傲然斜睨着她:“那之前你130、140、150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啊啊啊!席悄悄要抓狂,她什麼時候140和150過?她未嫁之前,最重的時候都沒有超過140斤,只有在懷流年的時候體重有點超標,但也不是很厲害。
“你才140和150!”她反擊:“我做女孩子的時候,胖也是很美。”
律驍雙目燦亮地望着她,忍不住勾脣笑了:“臭美。”
哎呀,是可忍,孰不可忍!席悄悄上去便賞他老拳,律驍一邊招架,一邊說:“噓!誕誕好不容易能睡一頓好覺,你就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大概是因爲晚上愛做夢的原因,誕誕總睡不好,但是在爸爸的懷裡或是在太爺爺的懷裡,她還是能睡得很安穩。
席悄悄也不忍心吵醒女兒,便陪着他們父女倆坐在沙發上,又拿了一張嬰兒毯過來,輕輕搭在女兒的身上。
律驍便用另外的一隻手臂來摟妻子,讓妻子靠在自己的懷裡,真正實行了左手妻,右手兒,然後便垂眼看着她,用手親密地摩挲着她的一邊香腮,低聲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石頭,我想把那些碎石塊扔到樂水河裡去,想先通知你一聲。”席悄悄覺得有必要過問他一聲,以免他又怪罪她先斬後奏,什麼事都不和他商量便徑直拿了主意。
“爲什麼要扔到樂水河裡去?而且你怎麼很突然的就想起了這個問題?”律驍微微擰了擰她的臉:“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講究,或者是你又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席悄悄頭擺的像撥浪鼓:“沒有沒有,堅決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我就是覺得這石頭是不名物質,萬一是什麼有害的東西,那我們花園裡的花花草草都遭了殃,連帶着我們一家人都呼吸着這裡的空氣,到時候怕有什麼不妥。”
律驍垂着眸,一瞬不瞬的的看着懷裡的她,眸底有幾絲不明的情緒閃過,有些諱莫如深:“既是這樣,那你把那些碎石塊交給我,我送到有關的專業機構去檢驗一下,看看裡面究竟含有哪些物質,又是某種特殊的材質。”
席悄悄蹙眉:“不用這麼麻煩吧!檢驗也檢驗不出來是什麼,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引起人家的驚異與喧譁,以爲是什麼外星人入侵留下來的產物,還是算了,就一塊破石頭而已,扔了乾淨,再讓大水沖走,便什麼都沒用了。”
“那你這樣說也行,我明天便讓人幫你去扔,你晚上把袋子交給我。”
席悄悄便說好,又道:“我這會兒便去挖來給你。”
律驍的大手輕撫着她優美的下頜,微微用力,眯着眼,漫不經心:“讓園丁去挖不行嗎?”
“他不知道我埋在哪,也挖不到方向,還是我去。”席悄悄一邊說着,一邊去趿脫鞋。
律驍望着她窈窕迷人的的背影,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眼神有幾分高深莫測。
……
律家的花園裡路燈明亮,深秋的風吹的人瑟瑟發抖,花草樹木在風中嘩啦啦的搖曳。
席悄悄歡快地去工具房裡找了一把小鐵鍬,園丁殷勤地問:“少夫人你要幹什麼,我幫你去做。”
“我要挖東西。”
“那小的幫您去挖。”
“不用,我自己去,你去忙你的吧,你還沒有吃飯吧,你快去吃飯。”
“那我幫您照個明,花園裡有些地方還是挺黑的,有樹擋着。”
席悄悄想了想,便道好。
龍台山。
樂家豪宅。
臥室裡的燈光淡雅柔和,簡歐風格的房間裝飾的典雅華美,橫影坐在牀邊,在燈光下喂樂婧喝補血補氣的烏雞湯。
樂婧喝了一口,便道:“我來吧,你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休息了。”
橫影格開她的手,垂着修長烏黑的眼睫毛,俊臉如玉,先是吹了吹碗裡的烏雞湯,隨後又舀了一口湯去細心地喂她:“你現在能夠快點好起來,我就阿彌陀佛了,別的什麼也不求。”
樂婧那天被冰塊埋的深,凍狠了,再加上中的藥毒,以至於很久都在牀上起不了身,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現在需要慢慢調養。
橫影清俊過人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眼底很自責又心疼,他放下調羹,趁女人咽湯的時候摸了摸女人的手,明顯氣血不足,室內有地暖,可她的手都是涼的。
他不禁俯身,去親女人的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樂婧剛喝了烏雞湯,嘴上油油的,便不想給他吻,正在這時,她的手機乍然響起。
手機就在復古又貴氣燙了金邊的牀頭櫃上,她隨手拿了過來,只瞟了一眼她便去看橫影。
橫影垂着眸,只當沒有看見,“盛左的吧?”
樂婧咳了咳,便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你接。”
“你接吧,他又不是打給我的,是打給你的。”男人神情淡淡。
樂婧默默的瞅了他幾眼,只好自己接。
盛左很有個性又很性感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來:“婧婧,那塊雕像的碎片你還有吧?是在你的手裡還是在悄悄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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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58:最難消受美人恩(一更)
律家。
席悄悄在花園裡左挖挖,右挖挖,好幾棵樹下都讓她挖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洞,園丁在一旁看的莫明不解:“少夫人,你到底要挖什麼?我幫你挖不行嗎?”
席悄悄很嬌貴,此時已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但是挖不到那些碎石頭,她很着急呀!
到底是她埋失了方向,還是讓人偷走了?
如果是被人偷走了,到底是誰偷走的呢?
園丁還要問,她卻抹了抹額頭的汗,然後把鐵鍬往園丁的手裡一交,說道:“沒什麼,我不挖了,你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就是挖着好玩。”
她埋的時候是偷偷的埋的,園丁也不知道,她埋的很深,並把表面做的跟平時一般無二,照理應該沒人知道纔對。
可是東西的確是不見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當初埋的地方,沒有記錯!看來是有人把那個袋子偷走了。
……
臥室裡,律驍陪小寶貝躺在牀上假寐,同時注意着門外的動靜。
不一會,洗淨了手,換好了拖鞋的席悄悄推開了房門。
律驍眼開眼,抱着女兒坐在牀頭,好整以暇地看着席悄悄,一雙清亮動人的墨眸在燈光下璀璨如夜空的繁星。
席悄悄咳咳,又伸手捋了捋耳邊散下來的黑髮:“袋子是你拿走的吧?”
律驍淡動紅脣:“你說什麼?”
席悄悄無奈的攤了攤手:“不好意思,我埋在花園裡的袋子不見了,不知是誰偷走了。”
“所以你懷疑我?”
“我並不是懷疑你。”席悄悄解釋:“主要是你當初對那塊石頭表現的很感興趣,簡直感興趣到了極點!所以我第一個只好想到你,但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走近律驍:“我琢磨着,你要是真感興趣,你當初應該會告訴我,你不會不問自取,所以我覺得我的懷疑也沒有道理,再說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是我的親親老公啊!”
律驍被她逗笑了,她一會兒埋汰他是不問自取的小偷;一會兒又誇他是她的親親老公,他真不知該相信她的哪一句話。
“那你除了懷疑我,你還懷疑誰?”
席悄悄雙手相叉,坐到牀邊,嘟了嘟嘴,有點爲難的實話實說:“我還真沒想到誰,因爲我那天埋的很秘密,沒有人知道。”
律驍嗤笑了一下:“自以爲很秘密。”
“你說什麼?”
律驍卻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橫影拿走了,他說有用處,讓我別告訴你。”
席悄悄一聽就急:“橫影拿着了!怎麼可能?而且他拿走了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律驍神色平靜的用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語氣沉穩而安定人心:“你看,他就是怕你着急,所以不告訴你,他說你若是知道,你必定不會同意,所以他也只能先斬後奏,等事情做好了以後再告訴你。”
席悄悄目光焦灼地看着律驍,他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的心!
半晌,她撅着櫻脣,賭氣地說:“我看你就是六月天的債還得快!因爲我前面瞞着你砸了你喜歡的石頭,所以你在後面故意報復我是不是?”
律驍啼笑皆非,她瞞着自己的事還少嗎?如果他真的跟她計較,那真是計較不來,兩個人的日子都別過了!
“親愛的你想太多,前面我想把那條石道里的古蹟找人拓印下來,你二話不說的要毀了那條石道,我有說過什麼嗎?還不是你說毀就毀,那麼有珍藏價值而且具有研究意義的罕見古蹟,也是人類的文明,你毀得乾淨利落,我儘管心裡非常疼惜,甚至是疼得滴血!但我也是默默的讓你毀,沒有絲毫的阻止你。”
上一次,他們上樂水山救樂婧和樂傾國母女倆,席悄悄帶他們走的那一條有關樂家財寶的另一條通道,在找到樂婧母女之後,席悄悄意志堅定的要毀了那條石道。
那條石道有自毀裝置,要毀起來很容易。
可是當時律驍很渴望能把那些石壁上的字和畫保存下來,因爲那樣的古蹟很難得,包括席悄悄要毀的這條石道,非常具有考古價值。
奈何席悄悄堅決要毀,他心裡雖然滿是遺憾,最後卻還是由了她,眼睜睜的看着她把他很渴望的東西毀了個一乾二淨。
提起這件事他的心猶痛着——他當時還想找人把那些字畫拓印下來,以便他以後研究,席悄悄都未有答應。
這個傢伙倔起來也是非常的倔!說要幹什麼就要幹什麼,都不允許他發表不同的意見。
席悄悄聽到他又提起這件事,不禁也很無奈,那條石道上要是沒有石壁上雕刻的那些字與畫,她也許就不毀了——那些字和畫,多引人懷疑啊!當時連艾澤希看到了,臉色都起了變化,若是讓其他人看見,更會引起一些側目與猜測。
到時候議論紛紛的,誰知道會引出些什麼事?所以還是毀了的好,毀了一了百了。
“這不是祖上的規定嗎!”她拿樂家的祖規搪塞律驍:“我們樂家的祖宗規定,走過這條石道必要毀掉,省得爲後人留下一些不必要的禍患。”
律驍垂眼,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背,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樂婧都說沒有聽過樂家的祖宗有這條規矩——她還是樂家的掌權者。可他們家這隻非說樂家的祖宗有這規矩,竟比樂婧都還權威!
不過那條石道毀了好,驍王墓在開發中,石道早晚會被毀,何況對石壁上的那些字與畫感興趣的不止他一人,還有個艾澤希。
席悄悄擔心他還惦記着那些石壁上的內容,於是拉了拉他的手,撒着嬌說:“南柯一夢,南柯一夢,那些石壁上的內容看了就忘了,只當看了一段新鮮的故事,不要再想着那些東西了,沒有意義。”
律驍伸手輕撫她的臉頰,眼神很專注地凝視着她,嗓音清雅溫潤:“我可以只當看了一則讓人感恩肺腑的故事,但是你呢,你能不能做到不要再管那些碎石頭,把它們全交給橫影處置,從此不再過問?”
……
樂婧與橫影的臥室裡。
樂婧接着盛左的電話,卻看了橫影一眼。
橫影手裡端着瓷白如玉的小湯盅,擡眼看她:“怎麼了?”
樂婧捂着手機的話筒,輕聲對他說:“石頭。”
橫影心領神會,便垂眸繼續攪拌着手裡的湯,對樂婧道:“你怎麼跟他說都可以。”
樂婧便放開捂着話筒的手:“盛左,你問這個幹什麼?”
盛左說道:“最近好多人都在打聽這個,雖然都是在暗中進行,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一。”
“謝了,但是石頭不在我這裡,那些石頭可能都被悄悄扔了。”
“扔了啊?怪可惜的!”
樂婧彎脣笑了笑:“沒什麼好可惜的,都成了碎片,不扔了留着當寶嗎?”
“聽說可以重塑。”盛左當初從樂婧的手機裡看過那塊石頭的照片,所以記憶猶新,他也覺得那種稀世珍寶碎了非常讓人扼腕,此時有感而發:“如果真能夠重塑,你們留着那些碎片,再把它進行重塑,那多好啊!”
“別癡心妄想,這石頭一是不能重塑;二是早不知被扔哪裡去了。”樂婧斬釘截鐵的打斷他的暢想:“說這塊石頭能重塑的那都是謠言!石頭是我們家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壓根不能進行什麼重塑,毀了便是毀了。”
盛左不再言語,最後嘆了一下:“你說怎樣就是怎樣吧,不能重塑就不能重塑,你高興就好。”
“沒什麼事了嗎?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樂婧問。
“有,我明天要去相親,我想帶着小寶兒去。”
樂婧有趣的一挑眉:“帶着兒子去相親?”
“是啊,我有個聰明可愛、活潑帥氣的兒子!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我沒有必要瞞着對方,如果對方想跟我交往,先必須接受我兒子,所以不如我們父子倆一起去相親嘍!”
樂婧覺得頭疼:“這似乎不是什麼好主意,而且小寶兒很調皮,有他在你的相親宴上鬧騰,女方可能會反感,到時候會攪黃你們的事。”
“攪黃就攪黃了,我兒子調皮那是既定的事實,再說有哪個小孩子不調皮?如果對方不能接受,只能說明她是個沒有愛心的女人,那我何必和她在一起呢?”
“何必呢?”樂婧勸他:“小寶兒是和我們在一起生活,你只要和女方相互上看順眼就行了,沒有必要讓人家進門就當後媽,小寶兒不會成爲你們之間的負擔,他是我和橫影的孩子,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是樂婧的肺腑之言,沒有哪個女人願意進門就當後媽,再說小寶兒姓樂,跟他們盛家關係並不大。
盛左願意盡做父親的責任就盡,不願意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樂寶兒有橫影,他一樣不缺少父愛。
“主要是我爸爸媽媽想見他。”盛左說了實話,他都35了,樂寶兒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雖然他爸媽之前對樂婧不是很好,但是對樂寶兒卻是沒有話說,喜愛之情溢於言表!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對孫兒的喜歡與溺寵。
“那隨你吧。”樂婧不阻止人家的父母享受天倫之樂,但卻很中肯的建議:“盛左你還是快結婚吧,早點結婚也好早點給你爸爸媽媽生幾個小寶寶,那你的爸爸媽媽就不用再惦記着元凌了。”
盛左不置可否,只對樂婧說:“我最近得了一株千年野山人蔘,還有一盒極難得的花旗參,明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你記得讓人給你燉了好好的補一補,花旗參不上火,但是性涼,你看着點吃,沒有了我再給你送過去。”
樂婧道:“不用了,我這裡補品也沒少吃,珍補品也多,你不用送來了,留着你自己吃或者送人吧。”
“我吃什麼啊?我身體壯的如牛!而且這株野山參是真品,上面有十二根鬚,我琢磨着真有千年以上,你吃了指不定立刻能好。”
據傳、人蔘每一千年才能長出十二根鬚。樂婧覺得這太言過其實了,現在還上哪裡找得着真正的千年人蔘啊?不過也不好拂他的好意,便說:“真的不用了,千年的也太貴重了,你留着你自己用吧,我這裡有。”
之後,掛了電話,她對橫影道:“說是要去相親,想帶小寶兒去。”
橫影把湯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口,品了品,對女人說:“涼了,你倆真能聊,我給你去換一碗。”
樂婧:“……”
不一會,橫影又給她換了一盅熱氣騰騰的烏雞湯來,樂婧覺得他餵飯喂湯都是一種折磨——她明明可以自己吃了,他總要喂,她哪有那麼嬌弱?
但,“最難消受美人恩”……
橫影一邊熟練又小心的喂着她喝湯,自己又叼了一塊煨的軟爛的雞肉來喂她,樂婧頗有點風中凌亂,卻還是從他嘴上接過了肉塊,兩人的嘴脣皮都差點觸在一起。
橫影又叼了肉來喂她,樂婧只好再接,吃了幾塊,吐出骨頭渣,樂婧不幹了:“你這是吃醋啊還是沒吃醋?”
男人卻說:“明天給你換乳鴿湯,就拿盛左的千年人蔘來燉。”
總覺得他說的是把盛左下鍋來燉……樂婧有點噴笑,便伸手來揪他的臉皮。
橫影放下碗,知道她吃的差不多了,於是擡手接住她的手,又往牀頭靠近幾分,離她更近了,然後一把抱住了她。
他用溫熱的大掌摩挲着她平膽的小腹,偏頭親着她的面頰,低聲說:“感覺你這身體吃千年人蔘也沒有效,等你好些,來吃我,我最近學了一點採陽補陰之術,到時候你來採我,我用陽氣補你,這樣纔對你的身體最好。”
樂婧又很無語,睨着他,這明明是藉着給她補身之名行流氓之實,他也能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橫影卻在她的耳邊呵氣:“不信試試,我牛刀小試,保證你明天起來神情氣爽,不用幾日病氣全消。”
第一卷 359:自己挖坑埋自己(二更)
平元路的盛家。
話說盛左掛了電話之後,在自己的書房裡看着手中的手機良久,之後才撥打艾澤希的電話。
“澤希,你拜託我的問題,我幫你去問了一下,婧婧說沒有了,她說悄悄都扔了,一塊石頭的碎片都沒有留下。”
艾澤希聽了,在那端沉吟了好一會兒,“左哥,謝謝你,酬勞我隨後會打到你的賬上。”
找盛左諮詢問題可是非常貴的,他的消息異常的靈通,遍佈天下。
“咱們兄弟之間別說什麼酬勞不酬勞的話。”兩人以前就認識,關係還不錯,後面又在博宏醫院的27樓做過幾次鄰居,盛左總覺得艾澤希和自己同病相憐,有點惺惺相惜,所以儘管艾澤希動過腦部手術,但是他既然求到了自己的面前來,盛左還是願意幫他一次的。
艾澤希也很感激:“我只是聽說律少夫人沒有扔,而且那塊石頭能重塑,所以才特別想將那件藝術品復原,左哥應該知道,那是難得的一件藝術瑰寶,碎了和消失了真的很可惜!”
“誰說不是呢,不過那是婧婧和悄悄共同決定的事,那是他們家的東西,我們只能尊重他們的決定。”
“嗯,我明白左哥的意思。”
結束了和艾澤希的通話,盛左啓動電腦,正欲工作,不料,書房的門被人偷偷打開一條縫,探進兩顆腦袋。
盛左慢慢闔上電腦,眼睛望着門口的方向:“爸、媽,你們在幹什麼?”
盛父和盛母很靦腆的,兩人互相推搡着進來,有點不好意思的站在書房中央問兒子:“左兒啊,這麼晚還沒有休息?還在工作啊?”
盛左垂下頭,繼續掀開電腦,面無表情:“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聽說明天能見到元凌?”盛父和盛母一臉欣喜。
盛左頭也不擡:“是啊。”
“啊!那真是太好了!”盛父和盛母眼中的歡喜都溢出來了,雀躍的要拍小巴掌。
盛左撇了撇脣,他的父母不怎麼管家裡的事,父親更是沒有什麼經商的才能,兩人只會到處遊山玩水揮霍家裡的錢財,而且性格又很牆頭草——當初盛家上下一心對付樂婧的時候,他們也跟着一起在後面吆喝,沒少對樂婧和樂家做壞事,後來得知樂婧給他們生了一個孫子,兩人傻了眼!又不知道是去跟樂婧搞好關係,還是去把自己的孫子要回來。
總之就是一對超級無用的父母,只會給他添亂,這也是他的爺爺不把公司大權交給他爸爸,反而交給了他的原因。
這若是把盛家交給他的爸爸,盛氏從此比交到盛四爺的手中還危險——沒幾日他爸就可以把盛氏敗光!
不過這一對夫妻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人家有一個好兒子,所以是老爺子對兒子和媳婦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家裡的錢盡着他倆花,誰叫他們給他生了一個好繼承人呢!
想到明天又可以見到孫子了,盛父和盛母興奮的極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又說給樂元凌買了多少極珍貴的禮物;一會兒又說給他買了多少豪華限量版的玩具,還有衣服鞋包等等。
然後,盛母忽然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孫子再好,可是不能長期陪在自己的身邊,因而對盛左道:“左兒啊,要是能把元凌要回我們家該有多好啊!元凌畢竟是我們家的孩子,他可是我們的長孫啊!”
盛父也極是附和。
盛左冷笑一聲:“這個問題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爲什麼現在又拿出來討論?媽,你和爸消停點,不然以後不讓元凌叫你們爺爺奶奶,也不讓元凌和你們見面,省得他受到你們的影響,也變成一個二世祖。”
哦也!敢這麼懟自己爸爸媽媽的人也不多見哈!可是盛父和盛母被懟也只能一聲不吭。
盛父訕訕地岔開話題:“左兒你到底什麼時候結婚?現在樂婧和橫影都要結婚了,你還這麼拖着,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抱上除了元凌以外的孫子和孫女?你現在結婚正好,可以多給我們生幾個小娃娃。”
盛左一臉不關痛癢的冷哼:“我又不是生子機器?活着就是給你們生一大堆寶寶,要生你們自己趕緊生,我的孩子貴精不貴多,我把孩子好好培養成人就行。”
盛母擔心把話又說僵了,連忙推丈夫:“去吧去吧,我們走吧!孩子明天就去相親了,明天的那位姑娘棒極了,左兒一定會喜歡的,我們就憋跟着瞎操心嘍……”
父母走後,盛左的視線離開了電腦屏幕,有點惱恨地取過煙盒裡的煙來抽,抽了兩口,他低咒:“盛左你TMD的有病,答應她什麼不好,答應她去結婚!”
……
花都國際大酒店。
頂樓的總統套房裡,艾澤希在燈下微眯着眼睛,撫頜沉思。
他優雅沉靜,英俊帥氣,單身貴族的貴公子氣洋溢,眼眸深邃又性感,當之無愧的男神和美少女收割機。
李宓手託香腮坐在他對面,翹着穿着黑色高筒靴的雙腳,滿眼欣賞地看着他:“艾澤希,要不我們倆湊一對吧,我看你長的挺帥的,身價又不菲,我嫁你好像一點都不虧啊!”
艾澤希垂下修長的眼睫,從面前高檔的大理石華美茶几上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我虧。”
emmmmmmmmmmmm……
“艾澤希,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李宓嗔怪了他一眼:“看把你委屈的!本小姐配你哪裡差了?我們李家和你們艾氏家世差不多,本小姐長得也是如花似玉,高挑又性感,再說本小姐的學歷也高,英國名校出身,比起那些虛有其表、徒有一張臉的草包花瓶,本小這含金量是槓槓的!你還有哪裡不滿意?”
艾澤希端着咖啡杯,依舊俊容淡淡:“沒有哪裡不滿意,不過我再不濟也不會娶一個快30歲了還心有所屬,並且不是屬在我身上的女人,除非我哪一日昏了頭,想不開。”
李宓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手邊的咖啡杯一古腦的砸向他:“我們這是不肯將就!你以爲我們年紀大了?我們自己有優良的生活和高級的品位,能賺錢和不靠男人,我們憑什麼要隨便找個男人嫁了?我們憑着自身的條件當然可以慢慢挑選,急什麼?”
艾澤希很紳士的朝她攤了攤手:“YES,我贊同你的意見,慢慢選,只要你不要妄想嫁給我,你選到下個世紀我都會支持你。”
李宓氣的咬緊下脣,男人都刻薄!怪她自取其侮,見鬼的沒事說什麼要嫁給他!活該被他“啪啪”打臉還反駁不得。
一旁的真皮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年輕的男人,長得也是英俊帥氣,只是滿身的玩世不恭和略帶有點油膩的都市雅痞味——卻是莫凌天。
他是回國來看席緲緲的,因爲席緲緲跳車自殺,貌似很嚴重,他得到消息晚了,所以現在纔回來,此刻他見艾澤希和李宓之間的氣氛不太好,便插嘴道:“你們兩個別爭了,還是說正題吧!”
“什麼正題?”女人大多小心眼,李宓此時開口,仍帶些酸不拉唧的口氣,對莫凌天道:“人家艾大公子特別想得到的那件藝術瑰寶,被你家的那個繼妹毀了個一乾二淨,你說還有什麼正題?”
莫凌天不滿地斜睨着她:“我繼妹好像沒有惹你吧?別總對我們家悄悄酸言冷語,你沒那個資格!況且你和律驍的那一段早過去了,人家律驍正眼都沒有看過你,你就別在這裡自作多情的以爲是我繼妹橫刀奪愛,好好把眼睛放在我們這些男人身上,早點找個人嫁了吧!”
一次兩次被男人懟,李宓再好的脾氣也要翻臉,她鐵青着臉起身,口氣既冷又衝:“我走了!你們兩個在這裡繼續商量怎麼得到你們那舉世無雙的藝術珍品吧!反正我對那件珍品不感興趣,我只是幫你們提供能重塑此珍品的人,有沒有我在這裡無所謂。”
“走吧走吧!”莫凌天轟她:“女人太晚睡不好,會老的很快,你本來年紀就不小了。”
李宓氣真想踢他兩腿,她“蹬蹬的”甩門而出。
見她出去了,莫凌天才收起臉上的不羈與吊兒郎當,十分慵懶的問艾澤希:“悄悄真把它毀了還扔了?超級值錢的嘞!這丫頭,真不把錢當一回事。”
艾澤希衝他淡淡笑了笑:“應該沒扔,我那天在那個石洞的石壁上看到過,好像要扔掉也很麻煩,不是那麼容易能扔,她摔碎那座石像到現在也沒有多少日子,沒到扔的日子。”
莫凌天有點驚異:“還有這蹊蹺啊?那你還能記得那些石壁上寫些什麼嗎?”
艾澤希搖了搖,神情變的有幾份黯然:“那石壁上刻的字太多,故事其實挺長,我只記梗概,細節的東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她那個人……心狠手辣!什麼藝術珍品她都不放在眼裡,說毀就毀了,我想再去看第二遍,或者拓印下來,這麼簡單的心願都沒有達成。”
莫凌天便哼:“額滴個悄悄乖乖啊!你不知道這損失的是什麼麼?”
……
樂婧和橫影的臥室。
樂婧氣喘吁吁的仰面躺在枕頭上,喘着氣問橫影:“我們這樣誤異他們沒有問題嗎?會不會有什麼事?”
她的身體高於頭部,頭往後垂,橫影把一雙大手搓熱,在幫她推拿和按摩,她的額頭上已見晶瑩的汗珠。
橫影有力的大掌很有規律的在她的腰腹部遊走,幫她把寒氣往下驅,室內暖氣很足,樂婧不着寸縷,溫馨的燈光下,她雪白窈窕的身軀暴露無遺。
橫影滿眼春光,受了刺激,忍不住俯下身,重重地親了一口,“會有什麼事?無非都是雞飛蛋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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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60:小棉襖殿下(三更)
他親的是她很怕癢的腰腹,樂婧一哆嗦,微咬牙,而且他掌心熾熱,推拿的手法逐次往下。
她抑制住出口的輕嚀,忍耐低問:“有必要推拿到那裡去嗎?”
“當然有必要。”男人的嗓音沙啞低沉,透着幾絲不尋常的味兒,他的額頭也漸漸冒出了汗珠:“寒氣往哪裡去,要有個總彙的地方。”
樂婧氣結,原來總彙在那裡呀!
她的臉發燙泛紅:“你還是別按了,我覺得已經可以了!你每天按着按着,我想你可以歇歇了。”
“不歇,今天說了要牛刀小試,我先幫你把身子暖熱,然後你照着我說的那個方法去做,保證會有效,比你吃什麼仙丹妙藥都管用。”
他說着,低下頭來親她的雙脣,把火熱的話語餵哺進她的嘴裡:“試着接納我,我們今天試試,倘若有效,我每天都用熱陽來補你。”
樂婧氣的要命:“如果沒有效,我就扒你的皮!讓你知道飽暖思淫慾的後果。”
他還是回來的時候,他們訂婚的那天碰過她,她估計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他憋不住了。
橫影則“吃吃”低笑,砸吮着她的舌尖低語:“這是我從邪神那裡找來的一本房中術中的珍藏古籍上看到的,男女互修可以永葆青春,延年益壽,可見我去他那裡也不全然是壞處,終是找到了一些可以造福於你我的東西。”
樂婧聽的滿頭黑線,這些他也信?簡直走火入魔了!
……
席悄悄那裡,石頭碎塊讓橫影拿去了,律驍又希望她不要再管這事,她的心裡有很多話說不出來,只能鬱悶地望着律驍不語。
律驍把女兒放在一旁,伸手來抱她,柔情滿懷地輕哄:“好了好寶寶,喵喵向來是個最乖最聽話的寶寶,這件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隨橫影去處置,你也樂得輕鬆。”
席悄悄在他懷裡看着他,總覺得他受了那些石壁上字和畫的影響,或多或少有些不一樣。
只是他的這種改變並不多,他自己也掩飾的很好,所以誰也看不出來,包括她自己也很迷惑。
“我們休息吧!”年輕的夫妻一到了夜晚,兩人又不玩網絡遊戲和追劇,最惦記的就是讓人渾身發熱的夫妻遊戲,所以律驍此刻用手擡起她精緻的下巴,把灼熱的雙脣印到她的嫩脣上,性感低語:“春宵一刻值千金,想那些沒用的事,不如做我們最喜歡的事。”
席悄悄很無語,流年還在他們的牀上呢,這要怎麼放縱?
律驍道:“我把棉襖殿下抱走。”
說話間,他伸手來抱女兒,此刻流年忽然睜開了黑漆漆圓溜溜的大眼睛,張着兩排濃密烏黑的捲翹長睫,靜靜地看着他們倆。
她粉妝玉琢,小臉蛋白裡透紅,雙眼天真又無邪,很可愛地看了年輕的爸爸媽媽一會兒,忽然動了動她紅嘟嘟的小嘴巴,有點不滿地嚷:“碎碎……蛋蛋……碎碎!”
席悄悄啞然:“……”
孩子說話早,儘管嬌貴的經常被人抱着沒有下地走路,但現在已經能說點簡單的重疊詞了。
看樣子小公主不高興了,嫌他們吵了她睡覺。
她無力地靠在老公的懷裡,做生無可戀狀:“讓她睡吧!天大地大,不如小祖宗睡覺的事大!”
小孩子多睡才能長個頭,席悄悄寧可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也巴不得女兒能睡得好和吃得好。
律驍也有些無奈,但是他很疼女兒,便抱着席悄悄躺下,讓棉襖殿下睡在她媽媽的懷裡,自己則從席悄悄的身後摟住她們母女倆。
然而棉襖殿下嫌棄媽媽,只見她笨手笨腳,異常笨掘地扶着媽媽的身體爬了起來,然後翻過席悄悄,直接栽到年輕爸爸的懷裡。
律驍:”……“
他趕緊接住女兒,把小包子抱到懷裡,流年用纖細的小嫩指頭摸着爸爸的臉,彎着黑黑亮亮的眼睛,嬌滴滴地笑:“粑粑……抱……”
“……”席悄悄的心裡一下子受了一萬噸的暴擊傷害!她咬着牙,給了小公主的小屁屁兩掌。
她打得很輕,女兒沒有理她,只拿小屁屁往後撅了撅,頂了她兩下,好似在顯示自己的不滿。
她氣的胃疼,立刻向律驍控訴:“你看你女兒,這麼小就知道欺負媽媽,白疼她了。”
律驍不禁哈哈大笑,抱着女兒親了親,又抱着嬌妻親了親,當真是有妻有女萬事足,夫復何求!
……
樂婧第二天醒來,感覺到自己仿若徜徉在暖洋洋的雲層裡,四周都是天鵝絨般溫暖的絲絨將她柔柔的包圍,很暖和又舒服。
她懶洋洋的閉上眼睛,從骨頭縫漫出嬌慵,人微醺,竟想繼續再睡下去。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有點效果,你的臉色好像比昨日要好。“
耳邊傳來男人的詢問,樂婧於是又睜開眼,發現橫影坐在她的牀頭。
他穿着筆挺的西裝,臉龐如玉,眉眼烏黑生動,瀲灩通透,依舊清俊逼人集冷峻帥氣於一身,像個發光體,很吸引人的眼球。
”你沒有去公司??“她嗓音沙啞地問。
本來想伸手碰碰他,可不知道爲什麼,一看見他和聞到他身上清冽乾淨的男性氣息,她會骨酥體軟,四肢無力,手都伸不出去。
橫影換了個位置,坐到她的身邊,先抱了她起來,讓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又拿天鵝絨被裹住她,然後端起放在牀頭櫃上的熱水杯,送到她的嘴邊,柔聲道:”你先喝點水,我今天晚點去公司,陪你吃完早餐再去。“
樂婧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甜津津的蜂蜜水,潤潤喉,然後歪在他的懷裡說道:”我還想睡,不想吃早點。“她一天到晚就是吃吃睡睡,肚子根本沒有餓的時候。
橫影將她未喝完的蜂蜜水一口飲盡,然後將空杯子放在一邊,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和臉頰,很曖昧的問:“那我來檢驗檢驗成果,你覺得如何?”
樂婧的臉油然升起一抹緋紅,擡手便想掐他的臉:“你能不能別問這麼隱私的問題?我覺得一點效果都沒有,我比昨天更沒有力氣了。”
橫影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輕捏:“我卻覺得效果立竿見影,你的精、氣、神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比前些日子要強,看來陰陽調和,房中術運用得當,的確對男女雙方的身體有益。”
樂婧不跟他辯駁這個問題,自古以來就有陰陽調和的說法,何況男女性事和諧本就會使雙方的身心愉悅,也有助於雙方的身體健康。
再說他昨晚純粹是爲她服務,很溫柔的在對待她,過程也沒有拖的很長,更沒有需索無度,一切只爲了讓她享受到至高無上的享受而做,最後確實有滋潤和滋養到她。
吃水不忘打井人,她沒有再矯情,很坦率的承認:“身體是好像好了那麼一點,但是這不能說明是你的房中術有用,說不定是我吃的藥藥效達到了。”
“那今晚讓你休息一晚,明晚我們再試試。”橫影很殷情地看着她,儼然正等着她這麼說或者求之不得。
樂婧覺得自己中了他的圈套,不禁伸手拍了拍他,轉移他的注意力:“兩個孩子呢?盛左有沒有來接小寶兒?”
橫影這才正經起來,攬住她的香肩,微勾着脣淡笑:“還沒來,兩兄妹正在玩呢,我怕他們吵到你,沒讓他們進來,不過盛左是沒有來,卻來了一個莫凌天。”
“莫凌天,他來幹什麼?”樂婧蹙眉。
“他帶來了一則消息,說是李宓家找了一個人,這個人可以重塑我們家的那塊石頭。”
“李宓家?李永豪的孫女?”樂婧的眉頭皺的更深。
“對。”橫影的嗓音此時清透沉穩:”就是那個和律驍家關係特別好的李家。“
……
沒多久,席悄悄也見到了莫凌天。
莫凌天因爲上一次的事情很失意,於是這廝便不知去哪裡散心去了,直到現在聽說樂婧病了他纔回來,也是夠有個性的。
他來律家拜訪,見到席悄悄的第一句話就是:”悄悄,你們家的小流年長的太漂亮了,我若不是她的舅舅,我都要期待她的長大!”
席悄悄一聽,就叫他:“滾滾滾滾,知道自己是做舅舅的人了,嘴上還沒把門兒。”
莫凌天置之一笑,然後又問道:“悄悄,李宓要結婚了,基於你們兩家的關係,你們會去參加吧?“
席悄悄覺得他說的消息很突然,李宓要結婚,他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李永豪和律冠業的關係那是鐵打的,照說他的孫女結婚不應該不通知他們家。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莫凌天,眼裡滿是狐疑:”之前沒有聽過傳出半點風聲啊,怎麼很突然的她就要結婚了呢?“
莫凌天嘆了一口氣:”是很突然,不過他結婚的對象你們也認識。“
”我們也認識,誰呀?”席悄悄覺得更迷惑了。
第一卷 361:爲戲可以出賣自己的人
“國內的當紅小生衛帆,現在已漸漸走向國際,大約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爲家喻戶曉的國際巨星。”
莫凌天的話音一落,席悄悄欲噴茶。
她剛喝了一口茶。
她此刻坐在偏廳裡待客的復古宮廷型的沙發上,微欠着身,用手指掩着脣,勉強把一口醇香綿長的茶水嚥了下去,然後一臉驚悚欲絕地瞪着莫凌天:“老大,你莫不是來騙我們的吧?”
“還真沒騙你,雖然我騙你的時候挺多,但這一次,我用我僅剩不多的良心發誓,李宓她是真的要嫁給衛帆,而且婚期都訂下來了,就在元旦,離現在多近啊!”
元旦?是近!這也太倉促了,李永豪一個大富豪嫁孫女,如果很講究排場又要弄的場面很風光的話,這點時間準備遠遠不夠。
席悄悄撫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眸色變換來變換去。
衛帆,她做少女時候追過的星——十三十四歲的時候她很迷衛帆,以至於律驍對此事耿耿於懷,時不時的就會拿出這一段往事諷刺她一下。
但是衛帆並不老——他出道早,躥紅快,是少有的那種運氣與時運兼具的明星,現在也就還不到30歲吧!
而且衛帆不光顏值過硬,他的演技或在其他方面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並不是那種純靠臉吃飯的偶像明星,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
這樣的一個男人紅得那麼突然又那麼快,肯定不是偶然——在演藝圈,沒有無緣無故的紅,背後都有故事可講。
衛帆的家底並不簡單,並且他的原名也不叫衛帆——衛帆只是他從藝的藝名,他的原名叫鍾衛帆,是商界大佬鍾老的幺兒。
鍾老和律冠業一樣,家裡也是紅幾代,雖然自己從商,但背後軍、政、權的政治背景也不小,他和律冠業叱吒風雲的時候,都曾是花都的中流砥柱。
鍾家那時候包下花都國際大酒店辦酒宴,席悄悄和樂婧都曾去過,樂寶兒也去過,鍾家的面子很大。
至於衛帆,因爲他堅持要從事演藝事業,鍾老一氣之下將他掃地出門!但畢竟是自己最鍾愛的兒,鍾老嘴上對他喊打喊殺,私底下卻疼愛的不行,仍舊讓人照顧他。
所以衛帆的演藝事業異常的順暢——簡直是暢通無阻,一路大開綠燈。
這些事情外面的人並不知道,包括衛帆的粉絲——大家都只以爲他是一個純純的藝人,卻並不知道他背後的身世驚人!
但是像律驍或者李宓等人,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律驍才經常爲席悄悄曾“粉過”衛帆而生氣,而李宓選擇嫁給衛帆,似乎也是最明智不過的決定!
不過席悄悄還是沒忍住心中的疑問,問莫凌天:“她不是和艾澤希挺好的嗎?我還一直以爲她會和艾澤希發展下去,怎麼好好的就變了卦,她居然很突然的就決定嫁給了衛帆?”
女人心,海底針,席悄悄覺得李宓的心思變化可真夠快的!
“是非常突然的,就像兩夫妻打架——臨說起!她很臨時的就做了這個決定。”莫凌天解釋:“至於她和艾澤希是挺好的,但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好,他們兩人是利益和合作的關係,而且他們兩家有生意上的來往,來往的還很密切,所以他們兩個人有經常在一起的機會,不過這與男女關係無關,就是很純粹的合作關係。”
席悄悄聽了,不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李宓曾經喜歡過律驍,並且追了他好多年!後來她和律驍結婚了,李宓仍一副不能忘記律驍的模樣,所幸她自個想通了,和艾澤希越走越近,兩人漸漸有了情侶的架式。
沒想到現在風雲突變——李宓棄了艾澤希去選擇衛帆。
她對莫凌天感慨:“衛帆的心真大啊!他難道不知道李宓原來喜歡過律驍嗎,他們幾個人應該是從小知根知底的吧,我們這些外人不清楚,難道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嗎?”
“這個對衛帆來說是無所謂的。”莫凌天一逼看穿世事的樣子:“他在演藝圈看到的分分合合和分分離離多了,感情說變就變,李家的家世很好,而且在國外又有基礎,能更好的爲衛帆打開通往國際市場的大門,他和李宓結婚可謂是強強聯手,這對他以後繼承鍾家的事業也有好處。”
衛帆終有一天是要息影的,衝向國際只是他的個人夢想——早晚他也會屈從於家族和父輩的安排,迴歸家族,做一個合格的大家族的繼承人。
所以……這事是板上釘釘嘍!
席悄悄此時瞄了瞄外廳,自言自語道:“不知我爺爺他老人知道這個消息沒有。”
莫凌天道:“大概也是剛知道,因爲李宓這個消息也沒有通知我們多久,想必她也要和她的爺爺商量過之後,才能讓李老去通知各界親朋好友。”
“就是太倉促了。”席悄悄對李宓嫁給衛帆沒有什麼不滿意,就是覺得倉促的有點蹊蹺。
莫凌天則道:“豈止是倉促,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打動了衛帆,以後李家和鍾家聯上姻,那李家在花都的勢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
晚上,律驍回來,他也聽說過李家的事了。
他一邊去浴室裡洗澡,一邊對席悄悄道:“她怎麼不說去嫁超級巨星傑佛瑞呢?怎麼只嫁你國內的偶像小帆帆啊!”
席悄悄氣死了,掄起拳頭就要捶他的後背:“你這個陰陽怪氣的小氣男人,就不能放過這一段?”
律驍不放過,拉着她去浴室,要她給自己搓背,並且很風流地挑眉看着她,似真非假地問道:“是我好看,還是衛帆長得好看?”
席悄悄給他把浴缸裡放上水,捧着他的臉認真地打量了一番,得出結論:“你和衛帆其實還挺像的,原來我以前不是喜歡他,是喜歡你呀!”
這純粹是違心之論,衛帆和律驍都同樣年輕俊美,但兩人的長相和五官都不一樣,可她這不是爲了平息戰火,不想和他爲了這個問題沒完沒了的繼續糾結下去,所選擇的一種“短、平、快”的戰略方式。
律驍撇了撇好看的脣,知道她在說假話,不過也不想再爲難她了,便拉着她一起進滑進浴缸,說道:“陪我洗澡,洗完澡我就原諒你,你不知道你年少無知的時候有多麼傷人,不知深深傷害過我多少次!”
越說越離譜了!席悄悄被他拉進浴缸,差點撲進浴缸裡喝上洗澡水,她抹着自己臉上的水起來,又看了看自己溼漉漉的全身,忍不住撲到律驍的懷裡搖晃他:“不是隻要我給你搓背嗎?怎麼又換成要陪你洗澡,老孃沒有帶衣服進來知道嗎!沒有帶衣服進來!”
“沒有帶衣服進來更好。”律驍樂得去扒下她身上的溼衣服,並戲謔地道:“不是還有浴巾嗎,怕什麼?而且你身上還有哪裡是我沒有見過的,在我的面前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沒有絲毫準備的,兩個人又在浴缸裡一番妖精打架,浴室裡水花四濺,光潔明亮的地板上都是水跡。
席悄悄氣喘吁吁,趴在浴缸的邊緣,覺得律驍自從打了男性避孕針之後,和她“啪啪啪”起來更加的肆無忌憚,簡止是瘋狂的沒有止境!
律驍傾覆下來,貼上她細滑幼嫩的美背,用有力的手臂膀摟緊她,喘着氣在她耳邊問:“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感覺比以前好多了?”
席悄悄只顧喘氣,咕嚕着抱怨他:“你太重了,離我遠點。”
律驍不離她遠點,他一個翻身,自己坐在浴缸裡,然後讓她坐在他的身上,攬過她頸子就吻,一邊瘋狂的舔舐,一邊撫摸着她,氣息急促地問:“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更加喜歡了?我聽說女人剛結婚的頭一兩年,在性中感受的快樂有限,但是越往後去,感覺會越好,會越來越喜歡麼麼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這樣?”
席悄悄懶得理他,伸手便掐他肩膀上韌實的肌肉,還咬了他一口,然後說道:“我現在忽然想起一件事,李宓和衛帆結婚,豈不是在我小姨和橫影婚期的前面?”
橫影和樂婧想讓兩個小包子給他們做花童,所以他們兩人把婚期定在了二女兒樂傾國的生日那一天,也就是二月九號,到時候樂傾國也有一週歲,勉勉強強讓人抱着做個花童也行。
原本席悄悄沒注意,現在赫然發現,李宓的婚期在元旦,那還真是在橫影他們的前面。
“其實吧,他們是想拍一部電影。”律驍不住地纏纏綿綿的親吻她,很疼愛的撫着她溼津津的薄背,微喘着道:“莫凌天說,艾澤希在未動腦部手術之前,他自己早就動手寫下來一部很長的劇本,他好像一直有拍電影的心願,他想把他的劇本拍成電影,只是後來動了腦部手術,他忘記了這個心願,但是鬼使神差,他很早又發現了他的這幾個劇本,於是他如獲至寶,又有了把這劇本拍成電影的心願……”
席悄悄很無語,她想起來了,她之所有和艾澤希有了糾葛,不就是因爲可他和席緲緲自導自演的那部在乾市所拍的電影嗎!
“一個被商場和生意耽誤了的好編劇與好導演。”她抵聲吐槽。
“衛帆要演男主角,也就是演我,喵喵,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律驍捧起她嬌豔嫵媚的臉蛋,要她正視自己:“衛帆是個戲癡,他說他們如果不讓他做男主角,他就不和李宓結婚。”
席悄悄瞬間風中凌亂!這個衛帆……真讓人一言難盡——居然爲了戲可以賣自己?叫人怎麼評價他呢?
“那我們還是阻止他們,讓他們別拍了。”席悄悄覺得艾澤希的劇本大概也不是什麼好劇本,只怕都是些不知所云的東西。
律驍卻很認真地看見她的眼睛裡:“喵喵,我想讓他們拍。”
席悄悄望着他的眼睛裡,驀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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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大家這幾天多注意身體,軒娘算是鐵人,也倒下了——過敏(不知吃了什麼東西,腫的我那個眼睛只有一條縫了,看電腦很勉強,班都沒法上……)這兩天美人們先將就着看,等軒娘滿血復活吧!
第一卷 362:這是我心裡過不去的一個坎(一更)
一直以來,兩個人在這件事上都沒有起爭執,席悄悄一直以爲他是支持自己的,沒想到他其實有不同的意見。
“你……你覺得讓艾澤希拍出來好?”她還趴在他光滑而結實的胸膛,卻皺着眉頭問了出來。
問完,她又有點鬱悶的說:“我想起來,不想再呆在浴缸裡了。”
律驍明白她的意思,他眼眸深深地望着她,一言不發的抱着她起身,用柔軟乾燥的毛巾把兩人身上的水珠吸乾,然後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出浴室放到臥室裡的大牀上。
席悄悄鑽進綿軟舒滑的被子裡躺好,律驍替她取下頭上粉紫色鑲珍珠的漂亮浴帽,鬆開她一頭烏黑靚麗的飄逸秀髮,再彎着高大的身軀,叉開五指,讓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穿梭在她緞子似的髮絲中,細細的替她梳理着鋪散了半枕的明豔長髮。
席悄悄享受地閉着眼睛,卻嘀咕:“衣服,要不然睡衣也行。”
律驍望着她慵懶嬌氣如一隻冷豔高貴的貓,卻百媚叢生的迷人模樣,嘴角不由翹起:“裸睡,裸睡有益健康。”
“呸,那不穿衣服還能爲國家節省布料呢!”
“誰說不是。”律驍情不自禁笑出聲。
有愛的人在一起,嘴角就想翹着;時刻都想笑着,心情每天每時都像在過節。
他也滑進舒軟的被子裡,一手攬着她,讓她貼靠在自己的懷裡,一手仍留戀的撫摸着她光滑如水的髮絲,聲音柔的仿若夜空裡的風:“喵喵,我很喜歡你,也很愛你,這份愛和這份喜歡不會因爲任何的條件和任何的因素而改變,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們永遠在一起!”
席悄悄沉默了一下,也把手慢慢搭到他充滿雄性氣息的勁瘦窄腰上,“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艾澤希那個人,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要拍什麼,無非就是石壁上雕刻的那些事。”
艾澤希以前寫劇本,他能寫什麼?左不過是他那些說不清又道不明,讓人迷惑又困擾人的夢境。
艾澤希的夢,困擾的不只是他自己,都快影響到他們這些人了!
所以她不希望他拍出來,擔心到時候影響會更不好。
可是律驍卻道:“如果不拍出來,假設某一日我們老了,或者像艾澤希那樣永遠失去了自己腦子裡的記憶,那以後我們便會什麼也想不起,理所當然的也不知道石壁上曾經雕刻過這麼一段故事,你把那條石道毀了……石壁也毀了……”
他幽幽的,宛如嘆息:“什麼都沒有留下……連個紀念品都沒有,我們進去並走過那條石道的事彷彿就如一場夢……很快,隨着時間的流逝,到時候我們自己都會懷疑我們自己,到底曾經有沒有走過那條石道?有沒有看見過那些石壁?以及那些石壁上所刻的字與畫,還有那些故事的內容……”
這樣不好嗎?席悄悄很想問他,但終究沒有問出聲。
律驍又接着道:“艾澤希他心裡有數,他不會傻的寫實或者影射到任何人,他只是單純的講一個故事,一個有點長,和輪迴與前世今生有關的故事,唯一出彩的只有電影的內容,不會影響到什麼。”
席悄悄還是不願意,她掙脫出律驍的懷抱,偏着頭把半邊臉趴在枕頭上,眼前彷彿又看到了她和律驍宛若一對翩然的大蝴蝶,雙雙墜下古老城牆的血腥畫面……
她的心忽然很抽痛!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悄悄!”律驍察覺到她的異樣,半起身想扳過她的身子,席悄悄卻執拗地把整張臉埋進了枕頭,身子也僵着,不讓他扳過去。
律驍的大掌搭在她既圓潤又薄削的肩頭,有點震驚:“悄悄,你怎麼了?”
他的力氣比席悄悄大多了,儘管席悄悄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卻仍是被他翻了個面抱在懷裡。
幸好她臉上的淚水已被柔軟的枕頭吸乾,只是眼圈有點紅,睫毛上水汽氤氳,根根睫毛都是溼的,連鼻頭都泛着一層讓人心憐的薄紅。
“悄悄!”律驍變得很震驚!他慌忙用手撫摸着她的臉和頭髮,還有她的脖子和手臂,有很久他不曾看到過她如此的模樣了?!
“你到底怎麼了?”他很心疼的去吻她的臉和她的雙眼,不住的用鼻尖去蹭她嬌俏的鼻頭:“寶貝……你到底是怎麼了?只是因爲你不想讓艾澤希拍那部戲嗎?不想拍我們就不拍,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席悄悄吸了吸鼻子,把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裡,還是很心酸,想找個地方不顧一切地嚎啕大哭!卻更想抱緊了他,在他熾熱年輕的胸膛低聲隱忍地啜泣。
可是最後她什麼也沒有幹,她只是用雙臂圈住他光裸的上半身,在他的胸口蹭蹭,帶點鼻音地撒嬌:“睡吧!我好累,我想睡覺,不想再談這個問題。”
律驍無聲地撫摸着她,替她揉着纖細的腰身和後背,他沉沉靜靜的看了她好半晌,浴室的歡愛也確實浪費了她的不少體力,只是她在傷心,卻也在逃避。
俄頃,他動作溫柔地用被子攏緊她,把她攏在自己的懷裡,貼在胸口的位置,輕聲在她的頭頂說:“睡吧寶貝,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
第二天,學校裡有選修課,席悄悄卻不想去,她了無生氣的癱在牀上,感覺自己得了抑鬱症。
小流年被律驍抱着來和她道早安,她也只是懶懶得和女兒貼了貼臉,做了個撅嘴對吻的動作,然後再度癱在牀上。
律驍看見她那個樣子,便俯下身親了親她,又抱了抱她,撫着她的後背低聲說:“我去去就回來。”
律驍走後,席悄悄又抱着女兒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後她還有些恍惚,卻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
她怕吵到女兒睡覺,便讓桂嬸來看着流年,自己則去陽臺接電話。
陽臺上有淡淡暖暖的陽光,綠色的盆栽與花卉在陽光下舒展着腰身,散發着誘人的芬芳,她沒骨頭一樣坐進白色的吊椅中,手指摳着抱枕上的花紋圖案,漫不經心地聽着手機裡許凝雪的聲音。
“悄悄,挺好的一部電影,爲什麼不讓拍呀?”
“什麼呀?”她不是很明白。
“電影啊。”許凝雪的聲音很柔:“艾澤希、李宓,還有鍾家出資要拍的那部電影,律驍以前都不過問的,但是今天早上,他突然開始過問此事,並說不讓拍,我想……這應該與你有關係,因爲他之前都不管這件事的,如果不是你,他恐怕不會理會。”
席悄悄沉默了,原來早上律驍說“我去去就回來”,爲的就是這件事。
“悄悄,我做女主角呢,這是我第一次做女主角的一部大戲,而且劇本的內容委實很吸引人,連衛帆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要演!大家都很看好這部戲,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許凝雪之前雖然很紅,但都是靠擔當女二號和炒作與莫凌天的緋聞而來吸引人的眼球,真要說擔當女主角的戲卻是一部也沒有。
“衛帆因此和律驍起了爭執,他說這部戲若是不拍,那他也沒有必要和李宓結婚,隨時取消和李家的婚約。”
席悄悄很愕然,這個人這麼任性?婚姻大事都可以當做兒戲?
“他真的這樣說?”
“是真的,李宓爲此氣得要命,都快瘋了!”許凝雪的聲音帶着竊笑還有些許的幸災樂禍。
“罪過,我可沒有壞人姻緣的意思,我只是在考慮,沒說讓拍和不讓拍。”
“那就是律驍不想讓你不高興,主動去做的這件事。”
席悄悄嘆了一口氣,伸手撩了撩發:“許凝雪,別拍那部戲了,那部戲沒什麼好拍的,而且你做女主角,我怎麼聽着怎麼不爽!”
艾澤希瘋了,她跟許凝雪恩恩怨怨多少年,他居然讓許凝雪做女主角?要死了!
“我去,我惹着你啦!”許凝雪張了半天嘴,終於反擊:“以前的那些事不提,我現在做的每件事,只要是你說要我幫忙的,我有哪樣沒有幫你?就連阿邪,他算是唯二對我比較好的一個人,我都願意爲你捨棄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席悄悄不理會她,許凝雪繼續說:“如果我不做女主角,多的是人來做女一號,難道你想讓艾安琪兒出演或者那個席緲緲來出演?這些人都沒有我合適,我比他們有演技多了,保證會很好的詮釋那個角色!”
許凝雪爲了推薦自己,也是不吝讚美之詞。
“這不是還沒決定嗎,你做那夢幹什麼?”席悄悄直接潑她冷水。
許凝雪很幽怨的哀嘆:“是啊!是我想太多,不過連我都猜到了律驍是爲了你,等會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找你當說客,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兩人又說了幾句,席悄悄掛了電話。
沒幾分鐘,是李宓打來,她很氣憤:“席悄悄,你壞我的姻緣一次不夠,你還要壞我的兩次?”
“李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席悄悄一臉麻木:“我不知道你的第一次姻緣在哪,我更不知道你的第二次姻緣是誰,你告訴我,第一次要和你結婚的那個男人是誰呀?”
李宓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搶走了律驍,她還問的這麼堂而皇之?她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一直喜歡的人是律驍。
“我以前很喜歡律驍,但是他選擇了你,這我無話可說!但是現在我和衛帆都要結婚了,你卻跑來臨時插一腳,硬生生的想讓衛帆悔婚,然後看我出醜,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
席悄悄不和她爭論律驍的事,這都是過去式了,和她爭論也沒有意思,倒顯得自己落了下乘。
她只和她說衛帆:“李宓,衛帆是誰我都不認識,他要不要和你結婚;和你悔不悔婚,這都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個很簡單的局外人,你們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又因爲什麼原因而結婚,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把什麼過錯都往我身上推,我可不背這鍋,也背不起。”
“席悄悄,你別太得意。”李宓也確實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這就是席悄悄的錯,因爲律驍並沒有說什麼,他只說不讓拍,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生氣的是衛帆,他覺得自己上當受了騙,火氣很大,當場就放話,稱這部戲不拍,他也就沒有必要結婚。
尷尬的是李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衛帆這個時候卻來說這樣的話,不是打她的臉嗎!弄得她很不好下臺。
所以她把這把火氣撒在席悄悄的身上,可惜席悄悄不認,讓她有氣沒處出,然後更生氣!
她也沒有繼續糾纏席悄悄,很快便把電話掛了。
隨後便是艾澤希。
簡直是在用車輪戰,席悄悄感慨。
艾澤希的聲音很沉穩,醇厚又好聽,比起先前那兩隻,他的態度不要太好,“我把劇本讓人送過去給你看,你先看了再說,如果你真不滿意,我們再來說拍和不拍的事。”
席悄悄很幽怨:“明明是律驍不讓你們拍,你們幹嘛一個個都找我?”
艾澤希沉默了一下,沒有說出雙方心照不宣的事實,而是道:“大概是因爲你能夠說服他,他又比較聽你的話吧,我們希望你能幫我們勸勸他,讓這部戲能拍下去。”
“爲什麼一定要拍這部戲?艾澤希你的記憶不是沒有了嗎?做什麼要這麼執着?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任何意思,只會弄得大家更難堪,我勸你還是放棄。”
艾澤希沉吟了幾秒,聲音很低地說:“我不想放棄,這是我心裡過不去的一個坎,不拍,我總覺得是有什麼心願沒有完成,會很遺憾!但是如果我拍了,我就會放下,覺得心願已了,然後我會老老實實的去結婚,去找個女人按部就班的完成我自己的生活。”
席悄悄聽了,再次沉默下來。
------題外話------
第一卷 363:他咋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捏(二更)
陰雨綿綿的午後,席悄悄穿着一襲非常有質感和很暖和的毛線長裙,懶洋洋的坐在吊椅裡搖來搖去。
她的雙腿也擱在吊椅裡,整個人像在盪鞦韆,膝蓋上放着厚厚的一沓影視劇本,可是她一頁也沒有看。
她透過陽臺密封的巨幅玻璃窗,出神的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雨簾,耳邊似乎能聽見雨水“沙沙沙”的聲響,也能聽見風兒席捲過沾滿雨水的樹葉的聲音,她神情恍惚,眼神迷茫。
離那天過後已經三四天了,她終於接受艾澤希的提議,答應看一看他的劇本。
可是劇本被送到她的手上,她依舊一眼未看。
律驍拿着一條柔光水滑的水貂皮披肩過來,在她的身畔坐下,並用披肩將她圍住,然後擁住她,低頭問道:“不冷嗎?坐在這裡發什麼呆?”
席悄悄伸手搭住他的手,她的手很暖和,屋子裡有地暖,還未進入冬季家裡的暖氣便已開放,又哪裡會冷。
旁邊精美的玻璃小圓桌上放着新鮮出爐的泡芙、蛋撻、熱咖啡和水果奶茶,用保溫杯盤裝着,永遠都不會冷掉,律驍取了一塊蛋撻來喂她:“不想看就不看,不想讓他們拍就不讓他們拍,你不要折磨自己,順着自己的心意來。”
席悄悄就着他的手吃蛋撻,把身體很放鬆的靠在他的懷裡:“我沒有折磨我自己。”
“可是你在爲難。”
“也不是爲難。”她示意律驍也吃,然後自己便搖頭不吃了,她的手放在那沓劇本上,問律驍:“你看過他寫的劇本嗎?”
律驍俊容很淡:“沒有。”
“爲什麼?”他是那麼想知道前因後果,爲什麼又不看艾澤希所寫的劇本呢?
“我原本想等拍出來再看,但是既然你不喜歡,知道不知道哪些我覺得也無所謂了。”
如果把所有的事情瞭解得通通透透,換來的結果卻是席悄悄心情沉重和鬱郁不開顏,那他寧願蒙在米罈子裡,做個什麼都不知情的人。
何況他現在也不是全然的不瞭解,只是未能窺得全豹。
反正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很愛懷裡的這個女人!他只想讓她永遠開心快樂,把她的不開心也變成開心,讓她遠離傷感、煩憂、若惱與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事。
“那我還是看吧!”兩個人過日子,不能只有一個人付出,兩個人都要相互付出,他有權知道很多事情,她一味的攔着,反而對他不公平。
“可是你很勉強,我反倒不想讓你看了。”律驍此時用一隻手壓住了那一沓劇本。
“沒有很勉強。”只是很沉重,畢竟在那些凌亂的夢裡,她和他每一世都沒有好結局,翻開哪些篇章,便是滿目瘡痍!
……
席悄悄給艾澤希打電話:“有些問題我們要談一談。”
艾澤希嗓音低沉:“好,你想在哪裡見面。”
“不見面,電話裡談。”
那端是沉默,許久才問道:“劇本很長,你確定能在電話裡談的清楚嗎?”
“我要說的正是這個問題,你的劇本那麼長,寫的跟楊媽媽的裹腳布一樣,你是想拍成電影還是拍連續劇?就不能精簡一點嗎?我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你的這個劇本怎麼也無法放到一部電影裡把故事講完。”席悄悄語帶苛責。
“一世一部,在乾市那一部我與緲緲拍的,我準備翻拍成一部,後面的故事再斟酌,看能不能是另外一部。”
霧霧霧……草!
席悄悄快了傻眼,迷瞪了半天才說道:“把你們艾氏賣了吧!你專心專一去做影視劇的名編,沒準會混成一個很著名的金牌編劇!然後享譽全世界,名揚海內外,最後摘得諾貝爾文學獎,雄霸全球文學界!”
她吐槽,艾澤希就聽着,也不打斷她的話。
等她發完牢騷,他才很從容地道:“我沒有水文章,我都是照實寫的,劇情其實一點也不冗長,我既沒有添磚也沒有加瓦,大致的事情都與那些石壁上刻的字和畫對的上,只有一些細節問題我是遵照記憶在寫,也是想把細節處理好。”
就是這些細節問題才麻煩!
席悄悄不禁有些懷疑,冷哼問道:“你都沒有記憶了,你上哪裡找你的記憶去?你這到底是之前寫的還是現在寫的?”
“之前,上面做了筆記和提示,寫的很清楚。”艾澤希解釋:“我看的很明白。”
席悄悄有點鬱悶,這個以前的艾澤希也是毛病,寫劇本就寫劇本,還做筆記和提示,難不成他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得老年癡呆症?
“太長了艾澤希!把你這劇本刪刪減減和削削砍砍,濃縮成一部得了!你沒有聽說過嗎,濃縮的都是精華。”她苦惱地呻吟:“你寫的這麼婆婆媽媽,我看着都恨不得眼瞎!”
艾澤希在那端不說話。
席悄悄於是又耳提面命了一遍:“艾澤希,濃縮成一部!這麼長會把觀衆看疲勞的,你講個大致就行了,讓人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
“那我就開個故事會吧。”艾澤希不慍不火,語氣平淡:“若是拍電影的話,讓最牛的編劇和導演來把這劇本進行削削砍砍,也砍不成一部,你不如讓我來開個故事會,給大家講一個脈絡清晰的故事,至少能把故事講完。”
這是……反抗?不卑不亢的反抗?!他的意思是他不改劇本,要不然他就去開故事會。
席悄悄也是醉了!被他懟的有好幾分鐘無言,差點說讓他別拍了,真以爲自己是拿了諾貝爾文學獎的世界級的文學大匠,一個字都不肯改,半點意見也不接受——這麼能,他咋不上天和太陽肩並肩捏?!
見她不說話,艾澤希也和緩了語氣,盡力緩和兩人之間的僵化:“席悄悄,這個劇本看過的人都誇,連衛帆那樣傲氣的不可一世的人都願意主動加盟,並且一毛錢的酬勞也不提,幾位在電影界非常有名氣又資深的導演和名編,見到了這劇本也是讚不絕口,並稱故事型很有可觀性,是一部難得一見的好劇本!就連你們家律驍……”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就連你們家律驍都睜一隻眼閉隻眼到了現在,他是沒有看過劇本,但是他不見得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或者我有什麼心願,他只是……”
聽他提到律驍,席悄悄當下打斷了他:“不用說了,我再去看看劇本,你按你的計劃去做吧。”
爲了某人,她還是妥協了,這個人該知道她有多愛他了吧!哼!
艾澤希道:“那好,如果你覺得有那裡需改動的地方,我們再商量。”
席悄悄沒有理他,徑直把電話掛了。
……
又過了幾天,席悄悄覺得自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前面,她看艾澤希的劇本非常馬虎,只是從頭到尾大致的翻了翻,抱着一種找碴的心理,看見他寫的那麼仔細那麼長,就想扼殺掉他的那些心思,讓他簡短了拍。
可是現在仔細看下來,有好幾處都跟她當初懷流年時做的夢不一樣,也許艾澤希是站在男性的視角在寫,但這對她來說卻是在歪曲事實。
然而她又在掙扎,如果她因爲這些事情和艾澤希爭執,那不是間接的告訴他——她也和他做過同樣的夢?她也夢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這是她對外界閉口不提並儘量想隱瞞的事,沒動手術之前的艾澤希還逼她承認過此事,但她沒有鬆口,而艾澤希恰好在那時候答應去做手術去了。
可是,如果她現在當沒有看見,就這麼任艾澤希照着他自己的劇本拍下去,那對她是一種不公平,也讓律驍看不清很多事實。
再三思索之後,她還是決定找艾澤希談一談——巧妙的談一談,讓他知道那些事情不是那樣。
然而就在此時,她在街上碰到了上官翼!
“上官先生!教授!”那天,她在熙熙攘攘的福王國際大廈,暮然回首時,不經意就看到了上官翼高挑筆挺的身影,她慌忙推開人羣追了上來:“上官翼,等一等!”
第一卷 364:我只是想試探你(一更)
上官翼步履不停,彷彿沒有聽到後面的喊聲。
“上官翼,等一等!”席悄悄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
她今天是剛從學校回來,途經福王國際商場,想着要給律驍他們父女買點什麼回去,但是沒進商場多久,她就發現了上官翼。
只是上官翼腳步匆匆,穿着筆挺的深藍色中長款羊毛呢大衣的他身影格外的清雋迷人,矜貴雍容!
席悄悄在連撞到兩個人的肩,跟人家說了對不起後,方纔上氣不接下氣的追上了他。
“上官先生……你……”她彎腰,擋在上官翼的前面,扶住膝蓋喘氣,等能夠順溜的說話了,她立刻起身,用手指拂了拂滑落到耳邊的髮絲,一臉笑容的道:“教授,好久不見你,你去……”
話未說完,她臉上的神色便變了,餘下的話也被她咽回嘴裡。
“對不起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對方一臉冷漠地看着她,無論是神態還是眼神都透着一股濃濃的疏離與不容置疑的陌生,還有讓人透徹心涼的冷意。
認錯人了?席悄悄的心裡掀起了驚濤巨瀾!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這是上官翼沒錯啊!一雙很吸睛的桃花眼,伴隨着不是很明顯的臥蠶,雙瞳有如墨玉般珠玉流輝,眸光若寒星,冷冽攝人,臉龐白皙,鼻挺脣美,風度翩翩又斯斯文文,舉手投足都透露着一種魅惑人心的氣質!
很帥氣,又不失儒雅與尊貴的男人,看他的穿着打扮與他的言談舉止就知道。
要說他真與上官翼有什麼不同,就是他沒有戴眼鏡,而且頗顯倨傲。
他此刻微擡下頜,神態睥睨又狂傲的的看着席悄悄,臉上沒有了那副彰顯簡約尊貴的方形無框眼鏡,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近人情與生人勿近!
席悄悄的眼裡也泛起一丟丟的疑慮:“您真的不是上官翼先生?”
是好像有那麼點不同——上官翼待人也不謙和,跟誰都不親近,但是他沉靜優雅,穩重而內斂;這個人很狂,眉眼間溢滿了傲氣與不馴,更不好接近。
共同點是,都有一種很高級感的學者風,顏值已經很逆天,偏偏氣質更加凌駕於顏值之上!
她猶在困惑,對方卻冷冷地道:“我不認識你所說的什麼上官翼,總之我不是他,別把我錯認成他。”
席悄悄更啞然,他天籟般的貴族嗓音都和上官翼一般無二,很好聽,扣人心絃。
對方說完,刻不容緩的就要離開,席悄悄在他身後,抱着點希望問道:“會不會是雙胞胎?我的意思是說,您和上官翼先生會不會是孿生兄弟?”
“不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找他的影子,收起你所有的幻想!”對方冷硬的微側首,拋下這一句話,大步如飛而去。
席悄悄有些沮喪吁了一口氣,悵然若失。
她坐到商場一角的休閒區,要了一杯意式特濃咖啡,想讓咖啡的香醇清空一下自己的腦子,然後開始給樂婧打電話。
“喂,小姨,我看到上官翼了,可是他說不是,但是又真的好像!我簡直沒有辦法分辨的出來!”
樂婧在那邊停頓了一會才問:“你沒有看錯?”
“沒有,不過人家說我認錯了。”
“那大概就是認錯了吧。”樂婧幽幽的嘆息。
“可是小姨,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相像的人嗎?”
樂婧似乎有點無語:“你下次看到,可以拍張照片。”言外之意就是“有圖有真相,沒圖說個P”,她光說她自己看到了,只憑她一張嘴,她要怎麼判斷?
席悄悄也恍然拍自己的頭:“對哦!我當時傻了,怎麼就忘了拍一張照片下來呢!”
“小姨,真的很像!”她再次強調。
“好吧,我讓人去查查,看這個人是何方神聖,竟讓你將他錯認成上官翼。”
樂婧應了之後,兩人便把電話掛了。
咖啡快喝完,席悄悄也沒了購物的心思,她正要起身離開,手機此時又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發現是艾澤希的來電。
“唉!”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心頭涌上一股很深的無力感和迷惘。
她今天是提早回家,還有些時間,於是她舉起手機放到耳邊:“是我,有什麼事?”
“你上次不是說過,劇本存在有爭議的地方嗎,是哪裡?我一直等你來討論,你好像都沒有時間。”男人成熟優雅,醇厚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緩緩傳了過來。
席悄悄說是,她一邊往商廈外面走,一邊說道:“我目前看到一處,就是你寫長秋死的地方,你說長秋是久等心上人不回來,最後咯血病死,這與我以前聽到的版本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想找你討論一下。”
“你說。”
商場外面冷風瑟瑟,席悄悄被吹了個透心涼,她加快腳步走向自己的私家車,聲音很沉:“艾澤希,你知道我在乾市呆過,那裡有關於長秋和長秋莊的傳說,我聽說過一點,乾市的人盛傳,長王當年離開長秋莊後,便派人送來了毒藥,每天一點一滴的滲入到長秋的飲食當中,最後就這麼把長秋毒死了!而且……”
她忽然有點說不下去,而且此時司機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了,正恭敬的請她上車,她收了手機,提着包包上了車。
通話無緣無故的中斷,艾澤希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他很快便又打來。
席悄悄坐在豪華私家車的後座椅上,把軟軟乎乎的抱枕抱在胸前冷靜了幾秒,這才強壓着情緒再次接起電話。
艾澤希的語氣有點急,想要確認什麼:“律少夫人,乾市有這一種說法嗎?我怎麼沒有聽到這一則傳說?”
席悄悄拿起車上的熱水杯給自己灌了一口熱水,感覺心不再那麼蒼涼了,便很沉滯地開口:“有,你在乾市的時間呆的不長,我在那裡待了很長時間,那裡關於長秋和長秋莊的傳說有很多版本,不過我覺得這個版本最真,長秋是被長王派人來毒死的,而且……”
這是她硬編的一個理由,不過乾市是有關於長秋和長秋莊的傳說,只是很古老又不具體,遠沒有她說的這麼詳細。
但是這時,艾澤希忽然斬釘截鐵地說道:“席悄悄,你能聽我說一句嗎?長王妃是被長王的側妃派人下藥害死的,不是長王!長王愛她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下藥害她呢?”
“那你的劇本上……”
“那是爲了試探你的。”
席悄悄握着手機一動不動,她的豪華車裡一片死寂,連空氣都彷彿靜止了——可怕的沉默!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她豁地關了手機,伸手煩惱的一撩發,然後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發呆。
……
六分鐘後,席悄悄又重新開機,然後打給艾澤希,很直接的問道:“你到底做沒做過腦部手術?是有記憶還是沒有記憶?”
“沒有了,但我猜你應該知道。”對方的聲音很平靜:“因爲每次你都表現得很牴觸這件事,明顯不想談。”
好吧!席悄悄也不想深挖這個問題了,而是說:“你說長秋是被長王的側妃找人害死的,可我所知的不是這樣,她不但是給被長王害死的,而且她和長王成親了十幾年,一直未懷過孕!直到她死的時候她才明白,那是因爲長王不想讓她生自己的子嗣,所以很早就給她喝了藥,讓她生不出孩子!”
“不可能!”艾澤希很震驚。
“可這就是事實!你不相信它也是事實!”
“樂家石道的石壁上沒有刻這一段。”
席悄悄平復了一下心情,波瀾不驚的道:“是沒有刻,原因是護國女巫覺得自己的第一世太眼瞎!錯把狼人當良人,她不想再提這段讓人覺得恥辱的事,於是只簡單的說第一世的長秋是抱恨而死,沒有做過多的贅述。”
“我還有疑慮……”
“不要有疑慮了,長秋死的時候,長王其實暗暗回來過,他親自對處於彌留之際的長秋這麼說的,長秋當時咯着血躺在牀上,他把當初給她喝的藥方拿出來給她看,都是些絕子藥。”
真相說出來太傷人了!席悄悄想起最初夢到的那些事,胸口憋悶的像垂掛着沉甸甸的大石頭,找不到宣泄處,快了窒息!
“席悄悄,這中間絕壁有誤會!”艾澤希還想解釋什麼。
席悄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回道:“艾澤希,說誤會那大概是爲了自欺欺人和安慰自己,真實的情況是長王並不愛長秋,他之所以娶她,並和她呆在鄉野之地十幾年,只是爲了穩住他的弟弟律王,等到長秋失去了利用價值,他便棄如敝履,然後還找人毒死了她,就是爲了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
“不可能,事情不是這樣……”
“那是怎麼樣?”
艾澤希的解釋很蒼白,因爲他一個沒有記憶的人,說話很沒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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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65:爲了頭上不長草(二更)
席悄悄一路嘆着氣回家,就說她不想摻合此事,也不想艾澤希重提此事,因爲如果按照她所知道的事情來的話,艾澤希的劇本基本要重寫。
但是在第一世裡,長秋是愛過長王的,這毋庸置疑!
所以她被那些夢境弄的很矛盾——
第一世裡,長秋對長王有很深的夫妻感情,非常非常的愛他!正是因爲如此,她在死的時候也非常的恨長王,覺得自己受了他的欺騙,她錐心泣血!滿腔悲憤!簡直把這份恨刻進了骨子裡!
但是,沒有愛又哪來的恨?
第二世,長秋幸運的沒有遇到長王,她遇到了很愛她的驍,兩人相親相愛,算是過了很幸福的一輩子——雖然那輩子很短暫,而且他們死的時候結局很悽慘,但比第一世好,第一世她所遇的愛人純粹是欺騙!
第三世,很搞笑,他們三個都糾結在一起,她是護國巫女,艾澤希是她的師傅,律驍是皇上。
她的責任是保護年輕的皇上,輔佐他平定天下和保佑本國風調雨順與百姓的安居樂業——她可以爲律驍做很多事,唯一不能嫁給他。
她能嫁的人只有她的師傅,艾大巫師!
因爲她是艾大巫師養大的,按照本國曆朝歷代的規矩,大巫師精心教導與培養出來的護國女巫就是他們的妻子!
可是她不喜歡大巫師,她只是很尊敬他——就像對父親那樣,她對大巫師只有亦師亦父的感情,卻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兒女私情。
簡單的講,她能把大巫師當父親,卻沒有辦法拿他當情人。
這就造成了他們之間巨大的矛盾!
那一世真是腥風血雨,波瀾迭起,簡直一言難盡!關鍵是她比大巫師還厲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
艾澤希命司機一路飛速行駛,終於在席悄悄快抵達律氏豪宅之前攔住了她。
席悄悄在車裡睜開眼睛,望着外面擋在她車前的男人,前面的司機解釋道:“少夫人,艾氏副總的車一路超速行駛,不停的追趕着我們的車,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要不要見他?”
席悄悄降下了車窗,讓外面的寒氣涌入車內,同時也讓自己有點迷懵的腦子清醒點。
這裡只要再轉過一道彎,便是全花都最豪華的別墅區,很快便可以駛入律家的專屬路段,所以這片區域的車輛不多,此刻她和艾澤希的座駕停在這裡,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推開車門下車,疾風吹的她一頭魔魅的長髮亂舞,她用圍脖半擋住臉,問挺立在她車頭前面的男人:“什麼事?”
艾澤希穿着呢子大衣,雙手背在身後,他丰神俊朗,氣度卓然:“我想解釋那個誤會!”
席悄悄攏了攏自己的外套,又跺了跺腳,車內有暖氣,外面氣溫低不說,風還大,“你想怎麼解釋,你能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艾澤希黯然而沉默地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我雖然記不起來,但是我堅信長王沒有害長王妃。”
席悄悄無奈地衝他一擺手:“這不等於白說?”
艾澤希更加黯然:“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不是,咱們做事要講個證據,不是你騙我或者我騙你的問題。”席悄悄伸手撥着被風吹到臉上的頭髮,儘量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你非要說那是個誤會,可是你又怎麼解釋,長秋年紀輕輕嫁給了長王十一二載,爲什麼一個孩子都沒有生?這合理嗎?你不是說他們很恩愛嗎?”
古時候,正常的夫妻沒有避孕一說,孩子越多越好,大家都是儘量開枝散葉。
長秋和長王都是身體健康之人,可他們卻一個孩子也沒有,這本來就不正常。
艾澤希說不出來,他是茶壺裡煮餃子——有口倒不出。
“我說我們別爭論這個問題了,我之所以一開始就不願意你再提這件事,也不願意你想通過某種方式來紀念這件事,就是因爲這些事情一旦揭開,只會是難堪!除此之外,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她繼續道。
艾澤希心情沉重的抿了抿脣,看了看她在寒風中的纖細身影,放緩了語氣:“你先到車上去吧,你讓我想想再說,我現在的心情很亂。”
“唉!我更亂!”席悄悄唉聲嘆氣,踩着重重的步伐回到車上。
正在這個時候,隨她一起進了駕駛座的司機說:“少夫人,好像是少爺的車回來了。”
嗯?席悄悄驚了一下。
艾瑪,她只顧着和艾澤希說話,竟然忘了這是律驍下班的必經之道!
律驍的攬勝仿若一道耀眼的極光,很快停在他們倆人座駕的前面。
司機停下車,替他拉開車門,他面色不豫的下車,邁着一雙大長腿走到妻子的車前,先彎下腰看坐在車裡的妻子:“你倆揹着我在這裡見面,是幾個意思?”
席悄悄把臉伸出車窗,死不要臉的挑釁他:“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意思。”
律驍帥氣地挑眉,湊到她的耳邊狡黠的問:“想出牆?”
“嗯嗯嗯……”席悄悄狂點頭:“想當紅杏。”
“好吧,晚上我就來蹂躪你這朵紅杏,到時讓你花朵碾落成泥,你再來告訴我要不要出牆?”他十分流氓的說完幾個夫妻之間的暗語,轉頭便去對着一言不發的艾澤希。
“有什麼話不能找個地方說,非要在這路上講?”
艾澤希道:“是我魯莽,唐突了律少夫人,不好意思賢伉儷,我先走一步,改天再來拜訪二位。”
說完,他大衣的下襬一揚,扭頭便走向自己的黑色賓利。
律驍在他身後,眯着眼睛不善地看着他,回頭對席悄悄道:“他怎麼這麼拽,好像比我都還拽?”
席悄悄想了想,一臉認真嚴肅狀:“因爲他夢寐以求的電影好像要拍不成了,他現在索性破罐子破摔,沒必要對你客氣。”
律驍:“……”
……
一連幾天,艾澤希安靜如雞,席悄悄以爲他偃旗息鼓,應該不會再提什麼電影不電影的話題了。
沒想到沉靜了一段日子,他在一個午夜夢迴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驚了她的一簾好夢不說,順便把律驍也吵醒了。
律驍一醒便要“蹂躪紅杏”,這是他最近非常熱衷又樂此不疲的事情。
也是席悄悄作死,那天什麼不好說,說自己要當紅杏,這下楞是給他找了一個縱情聲色的理由,每天都拉着她來當紅杏,美其名曰:“爲了頭上不長草,必須要讓老婆吃飽!”
因爲這一艱鉅的任務,席悄悄每日都被他整治的欲生欲死,在牀上花樣百出。
雖說那滋味確實讓人銷魂蝕骨,非常讓人迷戀,但是多了也讓人吃不消,因此她也沒少告饒,不止一次說:“我不當紅杏了行嗎?我出家做姑子去。”
律驍卻道:“不行,一日是紅杏,終身是紅杏。”
emmmmmmmmmmmm……他最近戀上了角色扮演,非要扮演她“紅杏出牆”的那位姦夫,每天身兼“丈夫”與“姦夫”兩角,來回倒騰,不亦樂乎。
席悄悄被逼着配合他,也是有苦說不出——但不作死就不會死,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此刻亦是如此,他精神抖擻的捉住席悄悄的兩隻纖細的腳踝,熱情的約戰:“喵喵,再來。”
席悄悄連忙躲着他,抓着自己響個不停的手機便當浮木:“我要接電話,你先讓我接電話。”
律驍不吭聲,只伏在她的身上咬她。
席悄悄被他弄的好煩咯,扭了幾下,扭開他,終於能接電話了。
艾澤希的低沉暗啞的聲音從她的手機躥出:“席悄悄,是皇上,皇上暗中給長秋下了避子藥,他不想讓她生皇家的孩子。”
“什麼,皇上?”席悄悄皺起眉頭,尚有點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
“長王!長王墓。”艾澤希提醒她:“當初,皇上認爲長秋迷惑了他認爲最出色的兩個兒子,一個是長王;一個是律王,弄得他差點廢黜律王,最後,他雖然惱羞成怒的同意了長王的建議與決定,可是仍然心有不甘,於是他暗中命人對長秋下絕子藥,就是不想讓她生出孩子,也就是讓她不能擁有長王的子嗣。”
席悄悄趴在枕頭上,一時聽得有些愣住了。
她理了半天思緒,反問道:“你從哪裡得知這些事的?是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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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66:突然出現的男人(一更)
艾澤希在那端的聲音悶悶的:“很突然的想起來的。”
席悄悄:“……”
她有點心驚,忙道:“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想必你現在也應該知道了,你的家人爲什麼要給你做那個很特殊的腦部手術。”
艾澤希在那端沒有吱聲。
席悄悄接着道:“其目的無非是想讓你忘記以前,重新開始生活,你不要浪費他們的一片苦心,更不要荒廢了自己的一番努力與心血。”畢竟動手術是艾澤希自己的選擇,他之前也是願意忘記重前的。
“沒有,就是不完成這個心願,我夙夜難安。”艾澤希傳來的聲音更悶。
席悄悄握着手機伏在牀上,有點頭痛地按額。
到了現在,她其實也有點明白過來了,與其和艾澤希掰扯那些不存在的事,不如讓他儘快完成心願,然後開始新的生活。
因爲怎麼說大家都要朝前看,總糾結那些似發生……又沒有發生過的事,真的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就算是掰扯明白過來又怎麼樣?
不能改變什麼——她仍舊是律驍的妻子,她也仍然愛着他。
“好吧艾澤希,劇本的事情我以後不會再管,你們拍吧!按你自己所寫的劇本拍,你原來是怎麼樣寫的你就怎麼樣去拍,拍完之後再邀請我觀看,我會非常高興的。”
席悄悄說完,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了——她這麼寬宏大量,偉大吧!
趕緊給自己煲心靈雞湯:寬恕別人也是寬恕自己,放大家一條生路,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她肯放過,艾澤希卻不肯放過自己:“那劇本的後面,你不是說還有……”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席悄悄打斷他的話,用百分之百真誠的口氣說:“你寫的劇本很好,很完美,我後面沒什麼意見,就是你寫的那樣,你就照那樣的拍吧!”
她現在想開了,論倔強,她不是艾澤希的對手——前面,他恨不得搭一輩子來尋求一個真相!後面,他又恨不得用一輩子來完成這個心願!
這較真的精神她自愧不如!她是一個活的很肆意的人,只注重現在,不想找那麼多前因後果——俗話說:難得糊塗。
在艾澤希這裡,她就糊塗一回吧!實在不想讓這個人陷在在這個坑裡一輩子……
掛了艾澤希的電話,律驍附身上來,按着她問道:“你今天爲什麼對他這麼好了?不但說話跟他和和氣氣的,你還答應讓他胡亂拍攝,是,到時候他是完成了他的心願,可是我卻看不到真相,我想全面瞭解……”
“全面瞭解什麼?”席悄悄同樣也打斷他的話,不讓他說下去:“艾澤希他非要說這些事,非要拍他的電影,是因爲他之前有他的那些前世今生的夢,他好歹有哪些夢爲依據,你呢?你除了在石壁上看的那些,你什麼都沒有,你是一個既沒有前世記憶,更沒有輪迴之夢的人,你用什麼去跟人家去講公平?還不是人家怎麼拍你怎麼看,你那麼較真幹什麼?就當看一部電影不就得了?”
律驍很鬱悶,但又不得不承認席悄悄說的是對的,艾澤希爲了弄清他的前世和今生,都快變成了一個執拗又執着的瘋子!他如果和他一樣,他也會成爲一個瘋子。
關鍵是,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他私心裡覺得自己是人生贏家,越計較失去的越多,他不想去計較……
“算了,等他拍出來我再看看吧,如果他拍的不符合石壁上雕刻的那些事實,我就給他砸了!”他料想艾澤希也不會胡亂拍,艾這個人有點較真,他歪曲事實,他也過不去他自己心裡的那個坎。
席悄悄撫摸着他的臉,誇道:“這就對了,如果人人都那麼執着,會活得很痛苦,我們別被艾澤希帶歪了,他要怎樣就怎樣,我們配合他,趕緊把這件事過去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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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是太好了!”律驍左右思索了一番,覺得自己也實在很偉大,抱着席悄悄便道:“那我們繼續紅杏,就當是對我覺悟高尚的獎勵。”
席悄悄很無語,還沒有批評他便被他摁到,接着,他火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下,弄得她連話都沒機會說!
……
沒兩天,雲家派人送來了豐厚的禮物,又送來了精美的邀請函。
雲緋櫻回來了,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她的繼女郭玥。
前面便說過,雲緋櫻是律驍外公家那邊的孫女兒,真說起來,她和律驍還是表姐弟的關係。
而云緋櫻以前沒有嫁成盛左,又被盛左逼迫着去打掉了肚中的胎兒,她一氣之下便嫁去了馬來西亞,成了馬來西亞富豪郭兆赫的嬌妻。
此次回來她也算是榮歸故里,順便帶回了郭兆赫的愛女郭玥,雲家人很高興,因爲她的回來遍邀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去雲家參加宴會,律家自然在他們的盛情邀請之列。
席悄悄手上拿着燙金的邀請函,對律驍道:“雲緋櫻好像有兩年沒有回來了吧?”
雲緋櫻也是一個很硬氣的人,花都是她的傷心地,嫁出去之後她一次也沒有回孃家,就連旅遊都沒有回來過,但隨着時間的流逝,許是她的丈夫已治療好了她心頭的傷口,所以她又有勇氣回來了。
“嗯,馬上就兩年了。”律驍道。
“那她這次回來會待多長時間?還有這個郭玥。”
律驍坐在她身邊,漫不經心地道:“郭玥聽說回來會繼續念這邊的大學,估計要很久,至於雲緋櫻,她怎麼也要等新年過後再回去吧。”
郭玥原本在馬來西亞念大學,但是她以前是花都財經大學的學生,再回來念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席悄悄有點玩味:“他們會邀請盛左吧?”盛家和雲家的關係匪淺,就算以前雲緋櫻未能嫁給盛左,這也沒有影響兩家的關係。
“會,他們還邀請了你小姨。”
“啊?”席悄悄微微張了張嘴,邀請盛左,可以說是讓自己以前喜歡的人看看自己現在過得怎麼樣,邀請她的小姨……這是要怎樣?
也讓樂婧看看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她瞄着律驍:“他們邀請樂婧幹什麼?這雲家人的心可真大。”
樂婧以前可以說是雲緋櫻的情敵——眼中釘,肉中刺都不爲過。雲家邀請她,不是爲雲緋櫻找虐嗎?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雲緋櫻現在是過的很好,但是她除了一個年過花甲的丈夫和一堆比她年紀還大,卻與她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子女,幾乎沒有什麼,她既沒有事業,也沒有把生活過得多姿多彩。
反觀樂婧,有兒有女,並又有年輕英俊的橫影,自己是出了名的女富豪,同時又把樂氏貿易經營的飛起!幾乎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生贏家!
律驍道:“樂婧現在在花都的地位這麼高,雲家邀請她也說得過去。”
好吧,不是人人都像她這麼小心眼的,雲緋櫻什麼都看開了說不定。席悄悄如是檢討自己。
雲緋櫻表現出來的模樣也確實看開了——那天,她與樂婧見上了面,兩位美女輕輕的握着手,臉上都帶着得體怡人笑容,舉止相同的優雅迷人。
席悄悄是一個愛好八卦的好騷年,在雲家的這一天,她眨也不眨地盯着雲緋櫻和她小姨的動作,卻沒有發現一點異樣,這兩個人都和和氣氣的,說話輕聲細語,不瞭解的人還以爲她們是一對多年未見面的朋友。
席悄悄感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是大丫呀!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沒有如此大的心胸!
然而她看着看着,卻發現樂婧的臉上慢慢起了變化。
她立刻順着樂婧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自己也微怔——
那是在雲家富麗堂皇的待客廳,在此停留的都是雲家一些比較重要的親朋,大家都衣着華美,手端着紅酒和香檳,在低低縈繞的音樂聲中,面帶笑容的低聲寒喧,儘可能的體現出自己良好的修養。
就在此時,郭玥在幾個人的陪同下進來了。
她今天穿着一襲淺粉色的吊帶深V蕾絲拖地禮服裙,手拿配色的晚宴包,頸間戴着心型的寶石項鍊,同款耳墜,長髮微挽,上面壓着一個小巧的珍珠發冠,大眼睛,巴掌大的小臉,俏鼻子,櫻桃小嘴,讓人羨慕的奶油肌。
非常的漂亮吸睛,可以說,她比以前變的更加的靚麗嫵媚,光彩照人!
衆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都去看郭玥,唯有她和樂婧的視線卻看着郭玥身後的那一個人,那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鏡,打着豎條紋領帶,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士……
“樂婧!”那男人在郭玥的身後一閃即逝,樂婧立刻放開雲緋櫻,拎着海藍色的闊大裙襬便追了出去,席悄悄把手裡的蛋糕盤子往工作人員的懷裡一扔,馬不停蹄的跟着追了出去。
外面冷風瑟瑟,席悄悄一出去便打了一個寒戰,她火速進來抓了自己的皮草穿上,又拿了樂婧的外套,然後再次追了出去。
第一卷 367:她長的美,我喜歡看,醬紫(二更)
雲家也是豪門世家,房子佔地面積大,外面的戶外草坪與花園也寬闊,只是因爲天氣寒冷,所以室外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或在草坪上聊天,或攀着花枝在庭院裡低語淺笑。
天色越來越晚了,席悄悄一眼望去,沒有看到樂婧的人,她腳步不停,徑直往前尋去。
話說樂婧追着人出來,有不少人對她側目,但是她的速度很快,所以衆人也只當她是有事要辦,並沒有攔着她追問或者怎麼樣。
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在花園裡拐兩個彎,黑色的西服角一閃,很快消失在一座假山後。
樂婧追至假山旁,她引頸張望,周圍沒有人,假山後也沒有人。
“上官翼!”她輕喚:“是你嗎,上官翼?”
沒有人迴應她,只有瑟瑟的寒風吹的花園裡的花枝和樹葉“沙沙”作響。
她穿的比較單薄,海藍色的連衣長裙,裙子越往下顏色越深邃,大擺的裙角用光芒閃閃的鑽石點綴,彷彿海水濺起的朵朵銀色浪花,手腕上搭配着棕色的長筒手套,卷花及腰,又美又高貴,冷豔神秘而富有魅力,仿若海上女神。
風拂起她長長的捲髮,她先是用手撫了撫自己裸露在外的雪白臂膀,恍若不勝寒意,接着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扶住假山,再次口齒清晰的喚:“上官翼。”
依舊沒有人迴應。
她的情緒有點低落,語氣滲入了幾分傷感:“上官翼,你辭去了工作,賣了公司,這一切是不是都與我有關?是不是因爲我,你沒有辦法再好好的生活?”
“誰是上官翼?你在找誰?一個人在這裡自說自話很有趣嗎?”男人冷酷無情,帶着譏嘲的聲音赫然響起。
樂婧立刻側頭望去,在一株枝椏虯然,風骨凌傲的梅樹旁,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雙手插兜,傲然挺立,他微擡下頜,神態俾睨看着她,五官極是精緻立體。
樂婧妖治嫵媚的長眉微微一挑,臉色沉靜下來,她微眯着眼睛,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男人,目光明亮而犀利。
“你換了眼鏡上官翼,不過這款眼鏡好像才更適合你,這樣才更像一位學者與教授。”她忽然低語,並且踩着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男人走近。
對方冷冷的看着她走近,淡淡輕撇脣:“樂婧,你是傻了還是智商沒了?我不是你口中的什麼上官翼。”
“那你是誰?爲何和上官翼長得這麼神似?”樂婧在替男人一丈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對方譏笑的挑脣:“世間百樣米養百樣人,人有相似物,物有不同,怎見得和上官翼長得相似的人就都是上官翼。”
樂婧用戴着長手套的手指輕撓自己的下巴,若無其事的垂眸,用長長的眼睫毛半遮住自己一雙眼睛。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事,沒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樂婧叫住了他:“請問這位先生,你和雲家是什麼關係?剛纔我看你是和郭小姐一起出現的,請問你是郭小姐的什麼人嗎?”
“花都樂家有名的二小姐原來是個花癡嗎?看見一個稱頭的男人便追問不休,你對得起那些喜歡你的男人嗎?”男人轉過頭,嘲諷的看着她。
“不是,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我那位故友消失了一段時間,我怎麼找他都找不着,我懷疑他失蹤了,可是我又不敢報警,因爲他還活在這個世上,活得好好的,做着他該做的事,吃着他該吃的飯。”
“那不就行了,你找我幹什麼?”
樂婧追問:“那你叫什麼?可否告訴我尊姓大名?”
儒雅俊美的男子隔着鏡片,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突然高傲地一揚脣,邪魅一笑:“樂婧,想知道我是誰嗎?那你看着我,看看我是誰?”
樂婧聞言,怔怔地看着他,一瞬間竟有點失魂落魄。
“樂婧,看着我,看看我是誰!看着我樂婧,看看我是誰……”
樂婧抿緊了飽滿嬌豔的脣,雙手交叉於腰腹前,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眼中波瀾不起,面上水波不動。
……
席悄悄在雲家的花園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樂婧,她一邊勾着樂婧的外套匆匆往回走,一邊撥打樂婧的手機。
剛纔出現在郭玥身邊的那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明顯就是她上次在福王國際商場碰到的那個男人——那個人她以爲他是上官翼,可是他否認,說自己不是。
明明長得那麼相似的兩個人,他非說他自己不是!而且性格還很不好接近,冷得像座冰山。
她覺得樂婧和自己犯了一樣的錯誤,恐怕也是把這個男人認成了上官翼,然而不是!倘若是上官翼,他怎麼會裝着一副不認識她們的樣子,並且還避走?
只可惜她未來得及提醒樂婧,樂婧便走掉了。
“怎麼沒人接?”她嘀咕的把手機放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上面的號碼,唯恐自己打錯。
“你在找誰?”突然,有人在她的前面問。
席悄悄的目光從手機上離開,看向來人。
好死不死,竟然是艾澤希和李宓!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席悄悄滿腦門子的“黑人問號”,雲家還真是了不起,誰都請,就連這兩尊大佛也請來了!誰不知道當年卿玥和艾澤希的事,難不成他們現在請了艾澤希來,是想撮合他和郭玥?
真是想得出——雲家人這腦回路之清奇構造也是沒誰了!
但是周圍又沒有別人,就艾澤希和李宓,問她話的是艾澤希。
她只好左右張望了一下,又看了看這兩個人的身後,然後一臉從容地道:“哦,我找律驍,你們倆看見他了嗎?”
“律驍?”李宓看着她,扯了扯脣,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昂貴的皮草,要笑不笑地說:“你自己的丈夫還需要找啊?他不會揹着你去幹什麼壞事了吧?”
席悄悄一揚眉,也回以她淺笑:“幹什麼壞事?要不然李小姐你提醒我一下吧。”
“我哪知道啊。”李宓漫不經心地吹了吹自己做了鑽石美甲的手指,輕飄飄地說:“男人能幹的壞事多了,特別是揹着他們的老婆,比如:找個如花似玉的小姐和解語花呀什麼什麼的,或者會個姘頭和小三什麼什麼什麼什麼……”
她囉囉嗦嗦一大堆,席悄悄的臉上依舊保持着優雅的笑容,卻冷颼颼的打斷她:“比如:沒多少天就要做新娘子的準新娘,揹着準新郎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樣子還十分親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在跟情郎密謀,然後好揹着準新郎跟人私奔。”
霧草,席悄悄這挑事的口氣!
不過也是李宓自找的,誰叫她沒事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欠抽的挑撥人家夫妻的關係。
艾澤希此時忙咳了一咳,對席悄悄道:“我們是有正事要談,無意中走在一起,絕沒有你所說的那些事。”
席悄悄神色淡淡的:“我有說你們倆嗎?急着對號入座。”
艾澤希神色滯了一滯,不再言語了,李宓卻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席悄悄,不得不說,就你思想齷齪,好好的人際關係,朋友關係都被你想的這麼見不得人。”
“身正不怕影子歪,怕我亂想你們什麼?只要你們不亂做什麼,還怕人家亂想啊?”
席悄悄說完,一副“懶得鳥你們”的樣子就要離開,不料艾澤希又再次叫住了她:“你……你是在找樂婧吧。”
席悄悄這才正眼瞧他:“你看到過樂婧?”
艾澤希眉眼溫和地站在風裡看着她,他身高腿長,西裝筆挺,眼瞳深邃,五官立體,宛如玉樹臨風,又彷彿一位王者,嗓音更是宛如天籟,醇厚而富有磁性:“我沒有看見過她,但是,剛纔橫影在找她。”
橫影!席悄悄不禁用拿着手機的手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艾澤希立刻道:“你還是回去屋子裡去吧,外面氣溫低風也大,萬一凍着了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找人可以派工作人員出來找,不必自己親自來尋。”
席悄悄忙胡亂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去撥橫影的手機。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和橫影講着電話。
先前橫影和律驍有事去辦,他們叫她和樂婧在那裡等他們,說他們一會兒就來,沒想到他們回來,卻沒有看到她們兩個的人影。
這廂,李宓望着她遠去的背影,然後重重的拉了一下艾澤希的手腕,不悅地道:“喂,回魂了!感覺你對她就是不一樣,她無論出現在哪兒,你都喜歡盯着她看,注意力明顯在她的身上。”
“胡說。”艾澤希神色平淡地叱她:“我這是對美女很自然的反應,她長的美,我喜歡看,醬紫。”
“哦!你這樣子是說我長得醜咯?!”李宓不滿地再次吐槽,明明同樣是美女,她也穿的很單薄,他卻壓根不關心她在外面冷不冷,倒有餘力去關心席悄悄那個名花有主的女人,你說氣不氣人?!
第一卷 368:拉下了一隻袖子(一更)
“橫影,你找着樂婧了嗎?”
“沒有,悄悄,她出去的時候,沒有跟你說去哪兒了嗎?”
橫影和席悄悄通着電話,他很着急,樂婧大病初癒沒有多少天,身子還很單薄,席悄悄說她出去又沒有帶外套,這不是急死他了嗎?凍着了可怎麼辦!
但是打樂婧的電話也沒人接,雲家又只這麼大,他簡單的看了一下四周,便對席悄悄道:“你先回來,我去找,等會律驍就回來了,你也別讓他找你,找來找去的他會着急,再說凍着了也不好。”
席悄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不一會,席悄悄回來,把樂婧的外套交給橫影,又走近他低聲說了幾句話,橫影立刻匆匆出去了。
……
與此同時,雲家一間佈置的簡潔明瞭的客房裡,樂婧正與人大打出手。
打架她今天還是比較有優勢的,及裸長裙的下襬闊大華美,隨她是橫踢、豎踢,側踢、開叉和用一字馬修理人,都無需擔心裙下的風光會走光。
深藍色閃耀着銀光的裙裾飛揚間,她雙拳緊握,眼神凌厲,長髮飛揚,鋒利的水鑽高跟鞋以刁鑽的角度,帶着致命的危險或掃或劈向對手。
“嘭!”客房裡的一張沙發腳凳被她一腳踢向對手。
穿着線條流暢的黑色西裝的男人跳了一下,避開沙發腳凳,黑框眼鏡後面閃爍的雙目此刻流露出陰翳的光芒,臉上的神情也非常陰沉與陰霾。
“上官飛鴻,把上官翼放出來!”樂婧乾淨利落,邊打邊說。
男人的俊面覆霜,語氣充滿了戾氣:“誰是上官翼,誰又是上官飛鴻?樂婧,你日子過糊塗了嗎?我就是敖飛鴻!東海龍王敖光的敖,不是什麼上官翼和上官飛鴻!”
“敖飛鴻,很好!你就是以前那個時刻想着催眠我的人吧?你是邪神的手下,而現在你竟然都還想着催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雄心壯志,但是我現在不想跟你說別的,放出你體內的那個人!速度走開,別再強霸着他的身體!”
之前在雲家的花園裡,這男人就想催眠她,樂婧懵懂地跟着他走,是因爲他那張與上官翼肖似的臉龐。
但是走到這間客房之後,她就完全清醒了——這個人再也不是上官翼,他是與上官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而此時敖飛鴻聽了她的話,卻冷笑一聲:“搞笑,樂婧,你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這具身體就是我的,我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叫誰走開?”
樂婧眼中冷光乍起,一咬牙:“不走是吧?那我今天就打到你走!”
她厲聲說完,拳腳帶着“呼呼”的風聲,閃電般的攻向對方——
“嘩啦!”高檔大理石茶几上精緻的茶杯與茶具被她掃下。
“咔嚓!”木凳被她的腳劈的裂開。
“轟隆!”沙發被她踢翻一個……
簡直是在拆屋子!敖飛鴻喘着氣,一把扔掉自己臉上的黑框眼鏡,隨手捋了捋自己額前的黑髮,再帥氣地一整自己西裝兩邊的前襟,很瀟灑地伸長手,對樂婧再度擺開架勢:“真野蠻,你這個女人!再來試試。”
“試不試我都要打扁你!”樂婧可不會客氣。
兩個人又打在一處,並且一邊打一邊進行着激烈的口水戰。
樂婧問:“你之前不是在爲邪神工作嗎?現在爲什麼出現在雲家?”
敖飛鴻冷哼:“邪神不是被你們搞垮了嗎,沒有了老闆,我要爲誰工作?”
“那你現在受聘於誰?”
“你管得着嗎?我愛爲誰工作就爲誰工作!”
“但是你這是上官翼的身體!”
沒有了黑框眼鏡遮掩的敖飛鴻銳氣叢生,如寶劍出鞘,鋒芒畢露!他拳來如風,出腳如電,骨子裡洋溢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凌人的倨傲。
“姓樂的死女人,我跟你說了一百遍!”他此刻斯斯文文的白皙俊臉上滿是不屑與對人的藐視:“什麼上官翼我壓根不認識,你也別在我面前提他!我是敖飛鴻,你記住了!”
樂婧偏要跟他做對,反正他們歷來就是敵人,從此人被盛左請來對付她的第一天起,他們就是敵對:“我記不住,我只記得上官翼!你趕緊讓他出來,否則我總有一天要弄死你!”
敖飛鴻高挺有型的鼻子噴氣:“好吧,你儘管放開手段,看咱們誰弄死誰!”
橫影此時尋來這裡,在外面的走廊就聽到裡面有異響,而且樂婧的手機最精細的定位也是在這裡,他毫不猶豫,一腳踹開了奢華而結實的雕花房門。
“啪!”
“婧婧!”他叫道。
樂婧聽到他的聲音,一回頭,差點被敖飛鴻的腳踢到,她踉蹌了一下,被橫影接住,而橫影接住她的同時右腿反射性的飛旋,狠厲地將敖飛鴻的腳踢了回去。
敖飛鴻往後退,樂婧說道:“橫影,抓住他,他是上官翼!”
橫影看到敖飛鴻的一瞬間也有點驚異,以上官翼對於樂婧的用心,他怎麼也不至於和婧婧打起來,但是這個人和上官翼的氣質迥異,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蹊蹺之處。
他輕輕拍了拍樂婧的肩,女人有些喘,剛生了一場大病還沒有好幾天呢!他很心疼。
樂婧提醒他:“他就是你爸的手下,敖飛鴻。”
橫影不禁看了樂婧一眼,又看了敖飛鴻一眼,他以前沒有見過敖飛鴻的真面目。
準確地說,邪神的那些門徒和教衆都沒有見過敖飛鴻的真面目——此人神出鬼沒,又愛藏頭縮尾,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很少出現在人前,恐怕除了他爸橫玉玦知道他的真面目,還真沒有人知道他長啥模樣。
他認認真真的又看了敖飛鴻幾眼,很陰戾冷酷又彆扭的男人,與上官翼高潔清冷的氣質有云泥之別。
“你先休息一下,我來對付他。”他把樂婧的外套交到她的手上,溫柔的示意她到一旁休息。
就在這時,雲家的傭人帶着雲緋櫻等人過來,還只在門口,雲緋櫻便大聲的叫道:“橫影,別對敖先生動手,他是我先生都很尊敬的人!目前他是郭玥的隨行授課老師,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罪的!”
……
雲家熱鬧華美的待客廳,席悄悄在等律驍。
等了好一會兒,律驍還沒有來,她想了想,決定再出去看看,不料此時卻被郭玥攔住。
郭玥身上的衣裙是粉嫩嫩系,搭配着光芒璀璨的華麗首飾與裸色的高跟鞋,明眸晧齒,年輕美麗,很有公主範。
她把手上精緻漂亮的晚宴包遞給身旁女伴,從經過的侍者的盤子上裡取了兩杯香檳酒,遞了一杯給席悄悄:“悄悄姐,咱們好久不見了。”
她的女伴也穿華美明豔,抱着她的晚宴包朝席悄悄含蓄有禮的笑了笑,席悄悄只要捺着性子回以一笑,並坦然自若地接過郭玥手裡的香檳,大大方方地道:“謝謝,是好久不見。”
郭玥雙目燦亮地看着席悄悄,笑的無比甜美,儼然很高興地看着她:“悄悄姐,別來無恙?”
席悄悄從容應付:“還行,你怎麼樣,在馬來西亞一定過的很好吧。”
“不好,悄悄姐,不怕你笑話我。”郭玥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幾絲淡淡的苦笑:“住在那裡我吃不慣住不慣,做夢都在想念花都的一切!所以這次我繼母回來,我求了我父親,希望他讓我回來住一段時間,如果他能夠捨得我,我還希望我能繼續留在花都上大學,我想念我們的學校和老師,想念……”
她驀然嘆了一口氣,垂首啜飲了一口香檳,彷彿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又似乎勾起了滿腹的鄉愁。
席悄悄的臉上保持着適度的微笑,只端着香檳不語。
卿玥沒離開花都之前,卿家發生的那些事,她的父母楊倩如和卿沐風夫婦做的那些豬狗不如的事,夠有的人唸叨一輩子,還可以口口相傳,代代相傳,唸叨給下一代聽……
所以她不接話茬,沒吃羊肉惹一身騷。
郭玥又道:“等會許凝雪會來,聽說她現在紅的發紫,在娛樂圈有很高的知名度,就不知她現在的生活過得怎麼樣了。”
席悄悄心裡惦記着樂婧,便招手讓待者過來,並對郭玥道:“不好意思,我這會還有事……”
話未說完,一隻溫和的大掌攬上了她的腰,“寶貝,在這裡幹什麼呢?”
男人性感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清冽乾淨,非常熟悉好聞的男性氣息也將她包圍。
未及她回頭,郭玥望着她的身後,妝容精緻的臉上已經漾起了更加甜美動人的微笑:“驍驍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帥!這麼俊美絕倫啊!真真是活妖孽了。”她打趣地說。
席悄悄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腰上的手,靠近自家男人低聲說:“我們去找樂婧。”
“不用找了,他們來了。”律驍也若無其事地靠在她耳邊說。
席悄悄趕緊往後望去,看到神色冷峻的橫影半攬着樂婧朝她走了過來,她立刻丟開郭玥等人迎向樂婧:“怎麼樣,小姨?”
樂婧的手上抓着半隻男人西裝的袖子,她抿了抿脣,說道:“抓了他半隻袖子下來,已經確定他就是上官翼,不過他什麼都不承認,而且他尋得了一個很好的保護傘,暫時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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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69:我需要的是你的表現(二更)
樂婧的心情既沉重,又有些複雜。
上官翼這件事在她的心裡已結成了一個扭麻花狀的死疙瘩!
——在樂水山,她和傾國差點被埋的那個山洞裡,他和她們母女共進退,並用他的鮮血讓傾國免於捱餓,幫助她對抗困境。
——在她被橫玉玦的藥物所控制的時候,是他明知道若動用他高超的催眠術,會讓他的另一種人格佔主場,可是他仍不顧一切的去冒險嘗試,結果弄的他自己失蹤……
這個人,樂婧不能說忘就忘——她想救他回來,幫他滅了另一個人格,從此過回他自己的生活。
然而就在雲家的客房裡,當雲緋櫻等人出現後,敖飛鴻否認了他先前所說過的一切,包括他承認爲邪神工作過和試圖催眠她的事。
他表現的像個正人君子,爲人師表的老師,義正嚴辭,一本正經表明一切都是她自說自話,自導自演,他壓根沒有做過那些事,說過那些話!
按她的脾氣,直接打得他招爲止!
但是雲緋櫻口口聲聲稱他爲郭兆赫最重視的人,說郭兆赫有多麼多麼的器重他,簡直比自己的幾個兒女都還要重視,又說敖飛鴻一直在爲郭兆赫工作,從未來過花都等等云云……
總之,她沒有證據,而敖飛鴻舌又燦蓮花,再加上有云緋櫻在一旁替他辯白加持,她硬是無法當場拿下他。
一氣之下,她扯掉了敖飛鴻左臂的半隻袖子,連着他的襯衣一起扯下的。
因爲這個動作,她看到了他手臂上清晰的幾道傷痕——當初,上官翼劃傷自己的左臂最多,而他的這些傷痕後期經過縫合處理,即使傷口後來痊癒了傷痕卻猶在,要經過美膚處理,弄的皮膚上沒有一點傷疤也沒有這麼快。
所以她能很肯定的判斷這個人是上官翼,可恨那個敖飛鴻不認!
此時面對席悄悄,她說出真實情況,心情簡單要壞透了。
席悄悄於是安慰她:“小姨,不要着急,咱們來日方長。”
橫影也適時地抱了抱她的香肩,低聲道:“回頭我便讓人去查,總會調查清楚的。”上官翼救過樂婧和傾國,又免於讓他的女兒受苦,從這一點上說,他對上官翼感激不盡!
上官翼又是爲婧婧丟失的自己,不論其它,就只論這幾樣,橫影都決定要還上官翼這份恩情。
樂婧擡手,搭了搭橫影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正欲說話,眼角的餘光卻瞥到穿着一身白色深V露背禮服的雲緋櫻匆匆走進了郭玥,附耳對她低聲說了幾句話。
樂婧的眸光微閃,纖指搭在橫影的手上未動。
郭玥一邊和雲緋櫻小聲交談,目光卻是望着他們這邊,她脣角微勾,雙眼水汪汪,臉上帶着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
這一晚上,大家的心情都不怎麼好,樂婧回去之後便病了,主要是頭痛。
而席悄悄和律驍回去之後,律驍忽然之間變得很沉默。
先前在雲家的宴會上,他明明表現的很好,風度翩翩氣質迷人,帶着自己的妻子跳起舞來也帥得讓人腿軟!可回來之後,他卻獨自站在陽臺上,望着外面的夜空,很久很久。
席悄悄不明所以,走到陽臺上喊他去洗漱:“律驍,你怎麼了?”
律驍竟然在陽臺上抽菸,陽臺上的燈他也未打開,巨幅的落地窗他倒打開了半扇,冷冷的夜風往屋子裡灌,清冷寒澈的星光下,他嘴上猩紅的菸頭明明滅滅,絲絲嫋嫋的煙霧被風吹向席悄悄,她被嗆的輕輕咳了咳。
“老公,你怎麼了?”她掩着脣,邊咳邊問。
律驍掐掉菸頭,扔到一旁的菸灰缸,嗓音低沉而沙啞地道:“沒事。”然後他轉過身,攬住席悄悄往屋子裡走,隨手按了一下遙控,關上陽臺上的落地窗:“外面冷,我們回去。”
席悄悄有點擔心的看着他,家裡有流年,律驍鮮少在臥室以內的地方抽菸,家裡給他和爺爺佈置了一個抽菸區,他和爺爺如果真想抽菸了,可以去那裡抽。
“你回來便沒有說話,是有什麼在困擾着你嗎?”
律驍的長指撫了撫她的臉,眼神幽深的在沉思,仍舊沒有說話。
“是不是今天和橫影出去發生了什麼事?”席悄悄關心地看着他,好像只有這一點可疑,他今天一整天基本沒有和她分開過。
律驍驀然抱住她,把她緊緊箍在自己的懷裡,大手按着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很感性在她的頭頂低低的說:“今天和橫影去見了一個人,那個人竟然和我說,我和你的這份姻緣是我強求來的,你心裡其實喜歡的並不是我,你喜歡的另有他人,所以如果時機到了,你會對我移情別戀。”
“胡說八道些什麼!”席悄悄好笑又好氣的從他的胸膛裡擡頭:“我怎麼會不喜歡你?還會移情別戀?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我自己喜歡別人我怎麼不知道?”
律驍垂眼看她,臥室裡的燈光浪漫而溫馨,小流年被抱去了嬰兒房,所以房間裡靜靜的沒人打擾,燈光的照射下,他深邃的眼裡仿若有流星般的異彩在閃動,而她在他眼中的倒影是那麼的美麗非凡!
她今晚穿着紫色雪紡的復古禮服,回到家裡還未換下,佩戴的首飾簡潔貴氣,露出修長如玉的脖子,精緻性感的鎖骨和曲線完美的香肩。
她皮膚本就白,臉上又殘留着淡淡的妝容,在高貴冷豔的紫色的襯托下,越發膚若凝脂,瓊鼻櫻脣,就連每一寸肌膚都散發着幽香,她一顰一笑,一眨眼一回眸,都讓人心悸。
他的眼裡蘊滿了情愫,湊近她飽滿櫻紅的脣去吻她,很動情,雙眼微黯地低語:“真喜歡我?”
席悄悄趕緊表白:“很喜歡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有多不得了?”男人嗓音沙啞的問,一隻手已經滑到她背後去找她裙子的隱形拉鍊,想把她像剝蔥一樣剝開。
“還要怎麼不得了呢,我都替你生了孩子,嫁給你這麼多年,你還要我怎樣?”席悄悄在他的懷裡撒着嬌,膩着他問。
“不夠,你得做點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來表示你對我的喜愛。”
席悄悄有點頭痛,不由攬着他的脖子問:“你今天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呀?爲什麼這個人說出來的話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
律驍舔她的脣,眯着眼嗅着她身上如蘭似麝的香氣,很沉醉又着迷,卻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把大手按緊她的背部,讓她曼妙的身段能夠更緊的貼合着自己火熱的身體:“寶貝,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我需要的是你的實質表現。”
席悄悄眼珠一轉,拉着他到了自己的錢幣包旁,打開錢幣包,取出一枚一塊錢的硬幣,先放在嘴邊呵了呵氣,然後往他的俊臉上“啪”的一貼,狡黠又調皮的說:“這個夠實質性的了吧?足以表現我對你的愛。”
“一塊錢的愛,這麼廉價?”律驍不幹了,雙手掐起她的柳條腰,便把她舉到半空中:“原來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都是騙我的,就用這一塊錢來打發我?”
席悄悄有點害怕,莫名的這麼高呢!她又笑又氣,彎下身子抱着他的頭求饒:“你想怎麼樣嘛?人家都說了喜歡你,又說愛你,你還要人家怎麼表現?”
律驍彎了彎脣,年輕俊美的臉神采飛揚,與她雙眼對望,一雙漂亮的眸子裡全是灼灼的火光,熾情正盛,熱辣辣的眼神儼然是要將她融化,很促狹地問:“真想知道?”
看他那壞壞的語氣和他那曖昧的眼神,席悄悄也知道沒有好事,可他一見她回答的慢了點,竟然作勢要把她在空中旋轉,她怕了他,只好說:“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投降還不行嗎!”
“那好。”律驍忽然抱着她往牀上一躺,他在下,她在上,然後不要臉的說道:“今晚你在上,我在下,你把我整服了,我才相信你是愛我的。”
席悄悄:“……”233333,這不是故意給她出難題嗎?在男歡女愛上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除了被他征服就是被他征服!每次在他面前都會敗得一敗塗地加一塌糊塗……
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在的那點技術,就這樣要怎麼整服他?
不知怎麼地,她的腦海裡躍然而出一個電影中的片段,她福至心靈,沒有猶豫地低下頭。
“咻~!~”律驍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恐懼,而是那要命的感覺。
一時間,他神魂不在,氣息急促起來。
他慢慢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眼神如火的緊緊盯着她,裡面全是濃烈的足以淹死人的狂焰,嗓音粗嘎地像是從喉嚨裡逼出來的聲音:“喵喵,你……”
“我,我怎麼?”席悄悄擡起頭,媚眼如絲,風情萬種卻又很挑釁的看着他:“要我表現,還是不要我表現?”
……
樂家。
橫影在燈下給樂婧按頭,不時低聲問她:“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我們要不要去醫院?”
樂婧沒什麼精神地癱在他的懷裡,伸出雙臂圈住他有力的勁腰,低聲說:“橫影,我感覺今晚會有人來我們家裡。”
橫影清亮逼人的雙眼微睞,手指在她的額頭摩挲,淡淡地說:“總有些人賊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忽然,兩人牀邊的無線呼叫器響了起來,裡面傳來慶笙歌的聲音:“影,有人來了。”
橫影眼神微冷,低下頭看着膝上的女人的時候,眼神又非常的溫柔,他滿是柔情地輕撫着女人的臉:“我出去看看,你在這裡好好躺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樂婧乖乖的點了點頭,雙眸如水地看着他,也伸手輕撫他的俊臉:“橫影,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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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70:你仔細看看我(一更)
樂家的室內游泳池非常豪華,瓷磚光潔,光線明亮,游泳池裡藍色的水底在燈光的照射下宛若一塊閃着幽藍光芒的巨大寶石。
游泳是樂婧喜歡的健身運動之一,這座室內游泳池就是爲她修健的,以方便她一年四季,無論寒暑都可以想遊就遊。
此刻,橫影站在池畔,與一人對峙。
他今晚穿着一件樣式簡單卻質地考究的白色家居休閒服,是樂婧爲他添置的,非常彰顯男性的魅力與貴族氣質,越發襯得他清俊挺拔,容顏如玉,舉手投足都是冷酷。
望着對面的男人,他淡然啓脣:“閣下,摘下你臉上的面具,讓我看看你是誰。”
對方戴着白色的面具,穿着黑色的夾克,樣子高高瘦瘦,不過形跡並不猥瑣,聽到橫影的聲音,他輕俏地笑了,面具下的聲音有點變調:“橫影,聽說你本事很高強,你的父親邪神都敗在你的手上,後生很可畏,你進步神速,讓我非常吃驚。”
聽這語氣,好像不是陌生人。
橫影淡淡地扯脣,嗓音清朗而慵懶:“光聽說有什麼用,百聞不如一見。”
“啪!啪!”對方鼓掌,清亮的巴掌聲在室內迴響,他面具上露出的一雙眼珠陰森森、黑洞洞,在夜裡看到十分瘮人。
不過橫影卻想摸自己的鼻尖。
這場景似曾相識——某日,他爲了阻止上官翼接近婧婧,也曾經戴着這樣的面具,在上官翼的別墅裡伏擊他。
那時他滿心妒火,看見上官翼就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心裡很害怕樂婧被他打動,然後投向他的懷抱。
而現在,有人戴着和他當初同款的面具,卻偷偷潛進了樂家……
對方鼓完掌,開始說話:“橫影,聽說樂家的巫石在你的手上,不知可否拿出來一見。”
橫影冷哼,清冷的目光銳利似寒星,盯着對方看了半晌才說:“只是些石頭碎片,看了也是白看,何況你這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也不值得我拿那些石頭給你看。”
“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只有明搶咯!”
橫影對他亮起了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掌:“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
典雅富麗的臥室裡,橘色的燈光既溫馨又溫暖。
忽然,光線一暗,有人在牀邊坐下,擋住了大片光芒。
樂婧在枕上幽幽睜開眼,披散着一頭海藻般濃密豐盈的秀髮,嗓音沙啞:“橫影?”
“是我,你怎麼樣?”
樂婧用一隻手輕揉着頭部,嬌慵的呢喃:“頭還很疼,你怎麼樣,抓到人了嗎?”
“抓到了,已經關起來了,所以我來看看你怎麼樣,頭疼是吧?我來幫你揉揉,很快就能好。”
“是嗎?”樂婧依舊撒着嬌:“可是你剛纔幫人家揉了半天,人家這頭還是疼,一點用也沒有。”
“這樣啊……”男人苦惱地皺眉,很快又說道:“那我換一種方法,你先把眼睛閉上,我很快就能幫你止痛。”
樂婧微眯起眼,撇脣嬌笑,凌冽而冷豔的目光緊緊盯着牀邊的男人,妖冶的長眉邪肆的一挑:“橫影,既然有方法幫我止痛,你先前爲什麼不用?而且你出去的時候穿的不是這套衣服,現在怎麼換了一套?”
“哪有換,是這套啊?樂婧你是不是頭痛的糊塗了,連我出去時穿的哪套衣服都不記得了?”
“怎麼說呢,服飾可能是一樣的,但是這衣服既然是我爲橫影添置的,那肯定有些小秘密在上面。”樂婧一語雙關:“你學的了形式卻不神似,我告訴你呀,這件衣服上面我給橫影繡了一個‘影’字,字很小,就繡在背心,可是你的這套衣服上面卻沒有,所以我才說你換了一套。”
她話音未落,坐在牀邊的男人已經開始去翻自己衣服的背面。
樂婧頓時“哈哈”大笑:“啊哈哈……”
她在牀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花枝亂顫,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哎呦喂!同學你好搞笑,我又不是個250,我幹嘛在自己愛人的背上繡那麼一個寶氣的字兒?這是要出醜還是要賣乖啊?”
坐在牀邊的男人臉色漸漸的變,他一動不動的望着牀上的女人,還算清亮的雙眸裡幽光明滅,有驚異、有懊惱、有深思,有佩服……總而言之很複雜,一言難盡。
樂婧此時卻拿起枕邊的一把匕首,用力朝他劃去,寒芒閃爍間,她語聲凌厲:“你是誰,幹嘛來冒充橫影?”
男人身手矯健的一躲,笑聲清朗,“何以見得是我冒充?婧婧你連自己的男人都不認識了,你看你這一病再加上一頭痛,整個人都病糊塗了,你仔細看看我,我哪裡不是橫影?”
“糊塗你妹!”樂婧從牀上翻身而起,她身上穿的根本不是旖旎華美和裸露的睡袍,而是緊身的黑色毛衣與細腿長褲,顯然早有準備。
此刻她一腳朝男人踢去,“我不用仔細看也知道你不是橫影!我以前見過你,在橫楚市的橫楚老幹部中心,你躺在橫玉良的病牀上冒充橫影,那時還有哭唧唧的清影,那時候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們就以爲我真的錯把你當成橫影了嗎?”
那時候橫玉良夫婦做局騙她,想讓她看到橫影和清影睡在一起的場面,但是當時橫影已經被橫玉玦引走了,而那個躺在牀上冒充橫影的男人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
樂婧的眼力和記憶力都驚人,她相信自己不會認錯——她只是心裡有點奇怪,眼前的這個男子不但和橫影長得很相似,關鍵是他的聲音都和橫影一模一樣!
出了鬼了,這是要鬧雙胞胎嗎!?
樂婧一邊打着,一邊按下心裡的疑慮。
這個時候她不禁想起了海倫做假視頻騙樂潼的事——那上面給她姐夫配音的人的聲音就與莫臻輝的聲音一般無二,出神入化的連樂潼都分不出真假。
她眼珠慧黠的一轉,跳下牀的同時問避了開去的男人:“你還會學誰的聲音?除了男人的聲音,你還能學女人的聲音啵?”
她用着很肯定的語氣,男人不置可否,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彎了彎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弄不明白的人肯定會被他弄得一頭霧水。
這個時候,房門“哐當”一聲被人撞開,慶笙歌和伊水臉色有點白的看着屋內的情況,兩人同時叫道:“橫影?”
然後她們迅速的往外面看了看,兩人也算是見多識廣,這會兒卻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特麼的,這也能有兩個橫影!
“抓住這個假的!”樂婧一面吩咐她倆,一面問道:“你倆怎麼這麼半天才來,是不是外面有什麼事?”
“不是。”慶笙歌滿面嚴肅說:“有人催眠我們兩個。”
有人試圖催眠她和伊水,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也拖延了她們片刻。
樂婧冷笑了一聲:“看來是該來的都來了!”爲了那塊破石頭,這些人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早早的讓悄悄把那塊石頭毀了。
不過平心而論,催眠一般只對意志薄弱的人特別有效,而且還要對方願意接受你的催眠,但是敖飛鴻這樣大師級別的人除外——他只要把場景設置的優,很容易讓人中招。
慶笙歌和伊水已經去抓那個假橫影了,樂婧又問道:“是敖飛鴻嗎?也就是上官翼?”
笙歌答道:“沒有看清臉,不過論功底應該是他。”一般的人根本奈何不了她和伊水。
樂婧心裡也有數,只不過是尋求一個答案,聽了以後,她反而不急不忙,抱臂看着那個假橫影,歪着頭打量,一心想研究他爲何和橫影長得這麼像?
……
律家。
席悄悄和律驍的臥室。
席悄悄淚流滿面。
起先,律驍是敗給她了,只差給她跪着唱征服……但是她也沒有得意多久,很快律驍就發起了瘋狂的反攻。
得虧於她的挑釁,他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和狂野,她哪裡是他的對手,三兩下便在他的手段下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太瘋狂了!她整個人都崩潰!
“律驍律驍……歇歇……”她嬌滴滴地攀着他求饒,希望他能放她一馬。
律驍喘着氣,揮汗如雨,臉上和胸膛上的汗珠紛紛滴落到她白裡透紅的嬌軀上,沒夠,正銷魂,他被她撩大發了。
席悄悄苦着臉,欲哭無淚,正在這個時候,律驍的手機響起,她宛若聽到天籟,立刻叫道:“律驍,電話!電話!緊急電話!”
“你可真有出息!”律驍在激情中輕蔑的撇脣:“有本事點火,卻沒有本事熄火。”
他這會說什麼席悄悄都認,用指甲抓着他的背要他去接電話。
律驍冷哼兩聲,把手機扒拉過來,橫影冷冷清清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石頭給他們拿走了,碎片我分成了三份,也不知道他們湊不湊得齊。”
律驍喘着氣,當時就親了席悄悄一下,然後回答橫影:“做的好,他們湊不湊的齊是他們的事,我們等着消息就行了。”
他掛了電話,抱着席悄悄又是一陣猛親,席悄悄不停的抗議:“幹嘛幹嘛?你們究竟在幹什麼?還有你那時候說的話,是不是用來故意糊弄我的?”
她慢半拍的有點醒悟,此前律驍說什麼聽高人指點,她要移情別戀什麼的,指不定都是他杜撰出來欺騙她的。
律驍此刻卻一本正經,滿臉嚴肅:“這種時候怎麼能討論這個話題呢?那多掃興啊!我們繼續寶貝。”
繼續你個頭!席悄悄覺得自己又上當受騙,他之前那麼憂鬱,害她擔心死了!
------題外話------
美人們,你們的冬至都怎麼過?
第一卷 371:我要視頻(二更)
石頭碎片從橫影那裡被人偷走了,席悄悄等於去了心頭一大患!
樂婧在橫影和她媽媽的細心照顧下,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律驍也不再發莫名其妙的感慨,憂鬱的說她要“移情別戀”。
日子過的肆意起來。
週日,天空飄起了小雪,胡嬋心情不好,約她和田蜜蜜去伊人廣場轉轉逛逛,消磨消磨心情。
律驍今天正好要加班,沒有時間陪她們母女倆,於是席悄悄把自己和女兒都收拾的花枝招展,和爺爺打過招呼,又讓小丫頭和爺爺膩歪了一會兒,便帶女兒去赴約去了。
幾個人在廣場電影城外面的咖啡廳喝咖啡兼吃蛋糕,胡嬋一看見小流年,便驚訝地道:“席悄悄,這真是做了媽的人啊!出來轉轉逛逛也要帶只小寶寶,到時候她要是哭怎麼辦啊?”
席悄悄得意洋洋:“我家閨女纔不會哭,我家閨女乖着呢!我帶她出來轉轉逛逛,給她開開眼界,別總讓她悶在屋子裡。”
流年越長大越顯露出乖寶寶的屬性,除了睡覺不好,這孩子啥方面都好!不是席悄悄吹——越看自家的寶寶越愛。
現在律驍去外面,都不稀得看別人的孩子,總覺得都比不上他的“棉襖殿下”。
胡嬋一邊拿了蛋糕來逗流年,一邊問道:“到時候商場里人多,會不會嚇着她?”
“不會。”席悄悄代替流年回答。
流年坐在豪華型的摺疊推車裡,穿得既漂亮又暖和,一雙很萌很萌的大眼睛烏溜溜水汪汪,長長黑黑的眼睫毛,白裡透紅的小臉蛋,櫻桃小嘴紅嘟嘟,神態天真無邪,對什麼都懵懵懂懂,只睜大黑黑的眸子安安靜靜的看着她們。
她的推車就擺在她們咖啡桌的旁邊,席悄悄彎下腰替女兒整理她精美素雅的小羽絨服,邊整理邊說:“她對熱鬧的地方感興趣,人越多她會越高興,不會吵也不會被嚇到。”
“那就好。”胡嬋和甜蜜蜜放下心來,這可是律驍的女兒,他的心肝寶貝,不是任何人的孩子,萬一跟着她們有個什麼損傷和不如意,她倆毫不誇張的說,會被律驍扒皮拆骨。
不過小閨女實在是長得美麗可愛,繼承了爸爸媽媽的高顏值,粉妝玉琢的像個粉糰子一樣,看得她倆都想快點結婚然後生孩子。
胡嬋蹲下來,在推車邊渴望地對席悄悄說:“我抱着她吧,我這幾天被工作傷透了心,正好用小公主的美麗安慰安慰我。”
“那你注意別用咖啡燙着她,其他的方面倒沒什麼。”席悄悄囑咐。
“我不喝咖啡了!”有了帶着奶香味香噴噴的小寶寶,胡嬋什麼都不要了,抱着流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她,不時還親一親她白嫩幼滑的臉龐。
席悄悄又囉嗦:“別這麼親我們家流年!都這麼親,我們家小寶貝的臉都要讓人親腫了。”
“哎呀,我喜歡嘛,而且我今天的心情實在是太難過了,所以讓我親一下,給點安慰我。”胡嬋貼着流年不放手。
席悄悄關心地問道:“又怎麼啦?”
田蜜蜜還好,她實習找的是跟本專業相關的工作,在樂婧的公司或者是在律都集團都可以實習,但是胡嬋她以前的課外兼職就是做平面模特或者小型演出,實習的時候她索性就還是做老本行。
可現在她明顯做的不如意。
胡嬋抱緊了流年,貼着孩子身上輕薄的羽絨服憂鬱的說:“因爲不肯陪酒,又不肯接受潛規則,上頭已經狠狠的鄙視我了好幾回!這行我大概是做不了了。”
席悄悄也很無語,胡嬋的個人條件比較好,長的靚麗又高挑性感。
可在嫩模這一行,你想清水出芙蓉或出污泥而不染,那你很難有發揮所長的機會,基本上是要被埋沒和被打壓,讓那些妖豔賤貨和婊裡婊氣的女人把你壓得頭都擡不起來。
胡嬋一直堅持自己我,以前她沒有實習的時候還無所謂——學生嘛,年紀小,發展小點就小點,不出名就不出名,有些錢不賺就不賺。
但是,現在她快要入社會,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計較了——再混不出點什麼名堂,她的年齡就不適合做模特了。
席悄悄也爲她可惜,其實胡嬋不做模特也沒什麼,但是她在這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受了很多氣和付出了很多心血,然後就因爲一些外在的因素放棄,確實叫人心有不甘和憋屈。
她正要對胡嬋說,要不你打打律驍和旗號和我的旗號吧!
話還未出口,流年忽然看着她,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媽咪。”
衆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她吸過去,胡嬋和田蜜蜜驚歎:“哇,你家的小公主會說話了!”
席悄悄白了她二人一眼:“多稀奇啊!流年馬上就一歲了,她說話早,可以說很多詞了。”
而流年此時卻在胡嬋的懷裡伸出一根白白細細的可愛手指頭,很執着的指着走廊的方向,長長的眼睫毛望着席悄悄眨巴不停,小紅嘴巴輕動,又嬌滴滴地說:“叔叔。”
啊!席悄悄順着她的小手指頭看過去,不禁有點愕然。
哇靠,艾澤希陪着一位很漂亮的妹子,正坐和走廊斜對面的雅緻卡座上,雙方眼一斜,就能看得見對方。
怪只怪她們這三個人講的太投入,竟然沒有注意到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席悄悄沒有再盯着對方看,她第一時間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喝咖啡壓驚,造反了!流年好像沒有見過艾澤希幾次,她居然會叫他“叔叔”?奇了怪了,而且這要讓律驍聽見不得氣死!
然而艾澤希已經走過來了——
先前她們沒有發現他,他躇躊着,想着要不要來打個招呼,一時沒有拿定主意,可此刻都被席悄悄發現了,而且那個精靈般的小寶貝已經用手指指着他,他再不過來,好像說不過去。
“小公主,律少夫人。”他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站在她們的咖啡桌邊,隨手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花裡胡哨的小風車來逗流年。
他朝小風吹了一口氣,小風車“嘩啦啦”的轉,七彩的顏色夾雜着閃耀的光芒,一下子就吸引了流年的注意力。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中的小風車,一雙明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嘴巴抿了抿,竟然彎了起來,在笑。
Word個天吶!席悄悄不忍直視,這要是讓律驍發現,一定會氣死!
而從艾澤希走過來的一瞬間,胡嬋和田蜜蜜都驚呆住了。
她們只呆呆的望着這個穿着貴氣,舉止優雅,丰神俊朗,玉樹臨風的男人。
艾澤希她們當然認識,艾氏跨國集團最年輕的副總,出自赫赫有名的艾氏家族,年輕有爲,滿身鑲鑽,當之無愧的青年才俊與極品高帥富,以前他與律驍是所有女孩子最想嫁的呼聲最高的單身貴族!
不過現在律驍已婚的消息一曝出來後,艾澤希則成了姑娘們頭號想嫁的對象。
原本和艾澤希同桌的那位姑娘好似也呆住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半天沒有動。
艾澤希則無視衆人的目光,恍若未覺的把手上的小風車殷勤地送到流年的面前:“小公主,要嗎?”他似乎很喜歡小孩子,深邃的雙眸裡盈滿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看着流年,手上的小風車在流年的面前一直輕輕轉着。
流年聽了他的詢問,先睜着大眼睛望着媽媽,她家教比較好,不會隨意接他人給的東西。
席悄悄咳了咳,假麼三道的教育孩子:“謝謝叔叔,說咱們不能要。”
流年原本很渴望,聽到媽媽的話,她聽懂了,又很失望,於是很軟萌地望着艾澤希,眨巴着水靈靈的眼睛,表示自己不能收。
艾澤希便道:“律少夫人,這風車是這家咖啡廳裡的,沒毒,而且我對小公主絕對沒有惡意,只是一個逗小孩子的玩具,她那麼喜歡又那麼渴望,你讓她收吧!”
說着話,他又返回自己的卡座上,拿了桌上一枚很大個的玩偶造型的糖果來誘惑小流年:“小公主,快跟媽媽說,要小風車,要粉豬豬。”
(* ̄(oo) ̄)^粉豬豬是他手上的那個糖果造型……
席悄悄無語凝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胡嬋和田蜜蜜異口同聲的說:“收,我們收!我們小流年可喜歡這些東西了。”
說這話,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接過艾澤希手上的風車和玩偶糖果,分別替流年收下了。
田蜜蜜很馬屁精的擠了擠席悄悄,示意她往裡挪挪,然後熱情萬分地邀請艾澤希:“艾副總,請坐!”
艾澤希那邊的那位年輕的美眉咳了咳,但是艾澤希沒有聽到,他很隨意閒適在她們的座位坐下。
席悄悄表面上不動聲色,卻在桌子底下拿腳踢胡嬋,再踢田蜜蜜,一連踢了好幾腳。
胡嬋被她踢得直皺眉,不得不附在她的耳邊說:“祖宗,我最近正想換工作,你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嗎?他們家進攻娛樂業好多年了,又拍電影又拍廣告,又出唱片,艾氏影業那麼出名你不知自己啊?那個正當紅的艾安琪兒就是他們家的,還是他的妹妹,其實艾安琪兒啥都不會,全靠他們會捧,聽說他們現在正在拍一部大製作的電影,演員陣容很卡司!我想去裡面軋一個角色,現在正是難得的機會啊!我得爭取爭取,不然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席悄悄撫額,很是無語。
這個時候,艾澤希帶來的那位美眉滿面含笑,身姿款款的走了過來,很溫柔的對艾澤希說:“艾副總……”
她的話甫一出口便被艾澤希打斷,他眉不動,眼不擡,神色冷清地道:“陳小姐先回去吧,有什麼消息我會讓秘書通知陳小姐的。”
“可是,可是我們……”那位陳小姐顯然有話未說完,咬了半天脣才嚅嚅地道:“可是我們說好了去看電影的……”
完了,席悄悄覺得她們這一行人是壞人姻緣了——艾澤希不會無緣無故和人約了看電影,而且她們幾個什麼位置不好挑,偏要挑在電影城的外面喝咖啡,嗶了狗了!
艾澤希卻道:“陳小姐想多了,那只是我父母的安排,我本人卻對看電影什麼的是不感興趣的。”
席悄悄這桌的三個人都低下頭,各自捧着自己的咖啡猛喝。
陳小姐哀怨而去,走時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同時也把怨恨的目光向小刀子一樣“嗖嗖嗖”的投射到她們幾個人的身上。
真是倒黴,相個親都能碰到這樣的事!
唯有流年無知無識,睜大眼瞳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長長的睫毛眨呀眨呀,萌萌又懵懂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艾澤希便對胡嬋伸出手,話卻是對席悄悄說的:“律少夫人,我可以抱抱她嗎?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愛了!又那麼乖,像個白雪精靈一樣,我很喜歡。”
凸!就怕你不喜歡!律驍要是聽見你這麼說,一定會覺得很扎心。
她咧嘴“呵呵”:“呵呵,艾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家寶寶怕生。”
“哪裡怕生啊?”胡嬋快人快語地說:“流年小公主可好了,我很少見她,可是她都要我抱誒,一點都不認生!”
被朋友這樣打臉,席悄悄覺得也是沒誰了,而且流年也不給她面子,居然對艾澤希張了張兩條小手臂,表示願意給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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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席悄悄被糊了一臉老血,都覺得沒臉看了。
她正要把孩子抱過來,包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而急於和艾澤希套近乎的胡嬋立刻順着流年的手勢,把她交到艾澤希的手中。
艾澤希很高興,很小心接過流年並抱着,然後一臉疼愛地低下頭,小心翼翼的低聲問嬌裡嬌氣的小姑娘:“小公主,你平時都喜歡些什麼?叔叔給你買。”
席悄悄心力交瘁,因爲電話貌似是律驍打來的——她如果接慢了,他一定會很着急。
於是先接電話。
律驍心情很好,雖然工作很忙,但心裡惦記着老婆和女兒,便在電話裡問:“寶貝,你和流年在幹什麼呢?”
席悄悄斜眼瞧正和艾澤希喁喁細語的女兒,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只好道:“我們陪着胡嬋,還有田蜜蜜在喝咖啡吃點心。”
律驍的聲音帶着如沐春風的笑:“我要視頻,親愛的你打開,讓我和女兒視頻一會兒,不然我等會沒有心思工作。”
席悄悄很苦逼,愁眉苦臉的說:“別視頻了,好好工作,給我們賺口糧。”
律驍性感又甜蜜的誘哄:“乖,讓我看一眼你們母女,看一眼後我就工作。”
席悄悄只好默默地打開視頻,讓他看自己。
“女兒了,爲什麼只有親愛的你?”律驍在視頻裡帥的一塌糊塗,卻到處搜尋女兒的身影。
席悄悄只好把手機默默地對準了艾澤希。
233333333……
第一卷 372:幸運的男人(一更)
律驍心裡的那個氣呀!無法用這世間任何的言詞來形容!
嗯,很好!他美麗絕倫,嬌豔嫵媚的老婆週日揹着他跟艾澤希在喝咖啡。
他玉雪可愛,純真無邪,美麗得像洋娃娃的女兒被艾澤希抱在懷裡,正在跟他親密地呀呀學語,並對他露出能萌化人心腸的甜美笑容!
律驍想吐血,TMD這殺傷力太大了!不亞於一顆原子彈在他的頭頂爆炸——這是要他原地自燃的節奏!
但是他這個人素來腸子黑,心裡想什麼,臉上不一定會表露出來。
此刻他一邊不露痕跡地勾起了辦公桌上的車鑰匙,起身往辦公室外走,一邊在視頻裡好聲好氣地問席悄悄:“老婆,就你跟他兩人在嗎?”
席悄悄原本有點忐忑,以爲會把他氣死或者臉氣綠什麼的,不曾想他心胸寬廣如宇宙,壓根沒有把這件事放在眼裡,還能好整以暇的跟她閒話家常。
男人就是男人,果然很大氣!
她心裡贊着,鬆了一口氣,甜笑着又把手機晃過胡嬋和田蜜蜜,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和艾澤希在一起。
律驍在視頻中性感勾脣,對她笑的又帥又溫柔,“老婆,那你們玩的開心,我忙完了就去接你們。”
席悄悄忙說:“不用來接我們,我們有司機。”隨後又有點問懷疑的問:“你不和誕誕講兩句嗎?”
“不了。”律驍輕描淡寫:“我這會兒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若是跟誕誕講電話,她又要纏着我這個爸比,到時候我一兩個小時都不一定能脫得了身。”
席悄悄一想也是,流年平時可黏他了,看見爸比就會不撒手!於是便道:“那你快去開會,注意不要太累着哦,我們逛完了自己會回去。”
兩夫妻中斷了視頻。
小孩子好像大多都喜歡亮晶晶的飾物,艾澤希抱着小流年,耐心的教着她玩閃着七彩光芒的小風車,耳朵卻有意識地捕捉着席悄悄的聲音。
他勾起嘴角,淡淡的一哂,不出他所料的話,律驍半個小時之後就會出現在這家咖啡廳。
而席悄悄打完電話後,便想把流年從艾澤希的懷裡要回來,奈何流年見她一張手,便在艾澤希的懷裡不依地扭扭小身子,小聲地哼哼:“嗯……嘛……”
席悄悄的臉頓時黑了,這就是這小傢伙拒絕的意思——她拒絕回她的懷抱?!
我的個天哪!這小妞竟然爲了一個男人不要她的親媽?席悄悄一副遭雷劈了的表情,覺得這女兒白養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瞪着流年,氣氛有點尷尬。
“噗嗤!”艾澤希忍俊不禁笑了,懷裡這個散發着奶香味的小粉糰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弄的他的一顆鐵漢柔情的心軟軟的,真想把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都奉獻給她,就彷彿……爲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起初她嬌嬌軟軟的,他很擔心自己抱不穩她,可沒想到她這麼乖,很好抱。
他又有些不是滋味的想,要是自己有這麼美麗可愛的一個女兒,還不知怎麼寵上天呢!也難怪律驍會捨不得。
胡嬋連忙救場,恰好侍者把艾澤希點的咖啡送上來了,她立刻殷勤的接過侍者手中的咖啡,替艾澤希擺在離他的面前稍遠的地方,並小心翼翼略帶侷促的解釋:“艾公子,這是怕燙到流年,你如果要喝的話……”
“我知道,謝謝你。”艾澤希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嗓音醇厚的道謝。
胡嬋的一顆心都要飛起,艾澤希跟她說話啦,並向她道謝,啊哈哈哈……
她樂的在桌子底下拿腳踢席悄悄,並附了她的耳邊小聲的說:“聽見沒有,艾澤希跟我說話了。”
席悄悄端着咖啡杯,佯裝喝咖啡,低聲跟她耳語:“是不是覺得受寵若驚啊?”
胡嬋笑得見牙不見眼:“奏素。”
席悄悄低頭笑了笑,繼續喝咖啡。
胡嬋又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蚊子哼哼的說:“我等會跟他說話,你替我幫襯着點啊!”
席悄悄尚未答應,她就已經對艾澤希道:“艾公子,聽說你們現在正投資在拍一部大電影,裡面有沒有適合我的角色,艾公子可不可以幫我走走後門,就是在裡面演一個小角色,跑龍套的也行啊!”
此刻,艾澤希正低着頭,很有耐心地在教懷裡的流年怎麼玩小風車——方纔,他又吩咐咖啡廳裡的服務員給流年送來了好幾樣很精美又精緻的玩具,他一一教流年怎麼玩,還細心的喂她喝鮮奶,幫她擦手擦臉。
那體貼細緻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和流年是一對父女,任誰也想不出他們只是第一次比較親密的接觸。
這會聽到胡嬋的話,他先擡頭看了看席悄悄,目光很認真,席悄悄有點懵——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只好轉開目光。
艾澤希於是去看胡嬋,然後又回過頭來問席悄悄:“你朋友?”
“嗯呢。”席悄悄硬着頭皮點頭,又補充:“我們以前是同學,她和許凝雪也認識的,也是同學。”
艾澤希便沒有多說什麼,只低下頭去用紙巾給流年擦手,同時雲談風清的說:“改天讓她去試試鏡吧。”
哇歐!胡嬋樂的都差點拍桌子,一個勁的沖田蜜蜜打眼色,田蜜蜜也笑。
席悄悄咳了咳,只好對艾澤希道:“謝謝。”
艾澤希的神色很淡:“客氣什麼,那電影本來你就有決定權,你想用誰就用誰。”
這話席悄悄沒法接,場面一度又冷了下來。
所幸胡嬋很健談,很快掌握了主動權,和艾澤希聊起了他引以爲傲的那部電影。
……
半個小時,律驍出現在這家咖啡廳。
他出現的時候,胡嬋電影的話題還沒有聊完,正拉和艾澤希聊天。
席悄悄看到他時不免嚇了一跳!不是說不來的嗎?不是說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嗎?不是說等工作完了再來嗎?不是說讓她們母女倆自己回去的嗎?這……
“爸比!babababa……”眼尖的流年此時卻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帥爸爸,她喜笑顏開、歡天喜地的從艾澤希的懷中把雙臂伸向自己的爸爸,小嘴裡像唱歌一樣的哼:“babababa……”
律驍無視咖啡廳裡望着他各式各樣豔羨與愛慕的的目光,邁着修長傲人的長腿坦然自若的走了過來。
“老公……”席悄悄嚅嚅地望着他。
她其實很想跟律驍解釋,她也是很想把女兒要回來的,不讓她繼續呆在艾澤希的懷裡,奈何他家的小妞不聽話,爲了一個男人棄了她這個媽,並且不讓任何人抱,只喜歡賴在艾澤希的懷裡……
律驍則意味深長地垂眸看了她一眼,很從容地把手裡亮晶晶的車鑰匙交給她,然後從艾澤希的懷中接回孩子。
“MU——”他先在小丫頭嫩的跟果凍一樣柔滑馨香臉蛋上親了一口,接着笑眯眯的問女兒:“寶貝兒,想爸爸嗎?”
流年看着爸爸,笑的眼睛彎的跟月牙兒一樣,衝他狂點頭,並嘟起紅嘟嘟的小嘴兒,湊到他的臉上,跟小麻雀一樣,“啾啾啾”的連親好幾下,把口水印到爸爸臉上。
這父女倆一慣如此肉麻,席悄悄見怪不怪。
胡嬋和田蜜蜜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忙讓座,把席悄悄身邊的位置留給律驍。
律驍抱着流年很自在的坐下,看女兒的臉頰紅樸樸的像兩個小蘋果,他很有經驗的替女兒鬆開白底撒着小紅花的羽絨服的拉鍊。
這款小baby的羽絨服很薄,也很保暖,居家和外出都可以穿,不過咖啡廳裡暖氣足,小寶寶不穿外套也不打緊。
流年坐在爸爸的懷裡,很配合地隨着爸爸伸胳膊扭小身子,把小外套脫了,露出裡面非常漂亮的保暖小裙裝,更加精緻美麗得像一個粉妝玉琢的玉瓷娃娃!
把衆人眼饞的,都盯着這小寶寶瞧個不停,好想去他家偷孩子啊啊啊……
席悄悄有點汗顏,比起爸爸,她這個做媽媽的有很多不足!她亡羊補牢,趕緊招來侍者給律驍叫了一杯拿鐵,又另外點了幾樣精緻的糕點。
律驍疼愛地撫着女兒的頭,替她把頭上柔軟的髮絲弄順,一面低頭跟她親親熱熱的不知嘮叨些什麼,一面又漫不經心的把長指探到女兒的頸後,然後對席悄悄道:“有點熱,出了點汗。”
席悄悄連忙愧疚的從包裡拿出流年的隔汗巾遞給他,同時哀怨的瞅了女兒一眼,坑媽的小閨女,剛纔爲了一個男人連媽都不要,這會回了你爸的懷抱,你又趕着去向你爸獻媚邀寵去了。
流年沒有看到媽媽的目光,徑直和爸爸牙牙學語,努力的想把她剛纔所經歷過的事,試圖用最簡單的語言告訴爸爸,說不明白的地方,她急的只好用手腳比劃。
所幸父女倆心有靈犀一點通,她想說什麼律驍似乎都明白。
他很安靜的聽她用童言童語表達,不時還會握着女兒的小手,給予安慰和鼓勵:“寶寶慢點講,爸爸在聽呢。”
間隙,流年會用小手指可愛地指了指艾澤希,告訴爸爸,她剛纔是在跟這位叔叔玩。
這個時候,律驍便很優雅又很淡然地對艾澤希點頭:“謝謝艾副總剛纔幫我帶孩子,我們家寶寶很調皮,艾副總多擔待。”
“沒有,她很乖,我還從未有見過像她這麼乖的寶寶。”艾澤希很誠摯的說。
他說的是真心話,他以前不怎麼喜歡熊孩子,所以也不怎麼碰人家的小奶娃,但是流年不一樣,她刷新了他對小寶寶的認知。
所以他很羨慕律驍,有嬌妻,嬌妻又是自己最喜歡最深愛的人!有可愛的孩子,孩子又這麼聽話,乖巧精緻的像個天賜的小精靈,一個男人,這輩子還想求什麼呢?
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享受屬於自己的天倫之樂!他摸着自己的胸口,空落落的想,英俊逼人的臉上全是落寞。
律驍這個男人受老天眷顧的幸運的,簡直太幸運了有木有!
……
------題外話------
第一卷 373:教妻訓女(二更)
回到家裡,風度翩翩,氣質絕佳的男人便開始訓妻教女。
臥室裡,先把脫了小鞋子的女兒往沙發上一放,讓女兒靠着沙發背坐着,然後挑了挑眉,對一旁想悄悄溜走的席小妞說:“我一會兒再來收拾你。”
給個眼神你自己體會——席悄悄一看見他那樣的目光,小腿肚子就發軟,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要怎麼樣收拾她。
她咳了咳,努力的板着臉,很嚴肅又一本正經的道:“我去給你們父女做飯,爺爺說不定也沒吃呢!”
律驍肚子裡快了笑噴,看她找的什麼鬼理由?!她忘了他們是吃了飯回來的嗎?而且爺爺也早吃過了。
再說他什麼時候捨得讓她做飯了?自從她嫁給了他,都是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他也捨不得讓嬌滴滴的老婆做這些事。
他嗓音慵懶的說:“好,你去做吧,我晚上想吃魚比目,翡翠交。”
魚比目?翡翠交?那是兩道什麼鬼菜?不是應該比目魚,翡翠珍珠丸子湯嗎?席悄悄想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她找律驍確認:“老公,你說錯了吧,應該是比目魚。”
“不,就是魚比目,翡翠交。”
“好吧好吧!魚、比、目;翡、翠、交。”席悄悄重複着這兩道菜名,她心說,我一會兒上網去查一查看,看看究竟是兩道什麼樣的菜,做法又是怎麼樣的?
她爽快的答應律驍:“好,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只要他不找她算賬,她覺得做一兩道菜哄他開心,這條件自己還是能辦到的。
律驍優雅的點點頭,很讚賞的看着她:“嗯,我找了一個好老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美麗又這麼能幹,不虧我這麼愛你和疼你。”
席悄悄老臉一紅,輕飄飄的“飄”走了——去查那兩道菜。
律驍斜瞥着她,嘴角差點沒有繃住。
轉過臉來,他在沙發前蹲下身,用手指憐愛地輕戳女兒的額頭:“好了小寶貝,現在來跟爸比說說你今天犯了什麼錯?”
律家小妞兒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呀,一臉萌萌噠的看着他。
律驍就要心軟了,每當女兒用烏溜溜水靈靈的眼睛天真無邪的望着他的時候,他的心就會軟的一塌糊塗!
律流年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滿臉無辜的朝他伸出小嫩手:“爸……爸……抱,抱……”
律驍沒轍了,他是個女兒奴,只好先把女兒抱在懷裡,繼續教訓:“寶貝兒,你今天不該坐到陌生男人的懷裡,除了爸爸、爺爺、外公,別的男人想抱你,你都要不給抱知道嗎!特別是哪些豬豬和白白,以及阿貓阿狗的男人。”
這麼長的一段話,律流年哪裡聽得懂,她低着頭,兀自玩起爸爸西裝上的扣子。
“小寶貝,你聽到沒有?”律驍又要跟她囉嗦。
律流年擡頭,仰着小臉蛋,想親爸爸卻又夠不着,於是張開手示意律驍低頭。
律驍把頭低下來,小流年擡高身子,“吧唧”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甜甜地說:“爸爸……不是‘豬、豬’……是……是叔!叔!”
律驍倒:“……”
他家閨女學着說話的時候,總把叔叔叫豬豬,糾正了好久纔給她糾正過來,好嘛,現在換她來糾正他了……
他剛纔就是故意的,生氣女兒今天讓艾澤希抱,還那麼喜歡他,所以他刻意把“叔叔”換成了“豬豬”,沒想到這個小人精在抓他的包。
“好了,爸爸錯了,是‘叔叔’,但是你以後不能讓任何叔叔抱知道嗎?就是大哥哥也不行。”他耳提面命的對女兒重複:“你要有防範意思,外面的男人都是壞人,會抓小孩子,還會吃小孩子。”
他說了半天,小流年只張着嘴望着他,顯然是沒聽懂他的意思。
律驍和女兒大眼瞪小眼,好看的眉蹙起,必須教會女兒防範意識!不然他這麼可愛的小寶貝今天被這個男人抱,明天被那個男人抱,不安全不說,他非氣死不可!
……
話說席悄悄本打算去廚房表現一番,出了臥室便拿着手機在查菜名。
她眼睛盯着手機屏幕,嘴裡念念有聲:“魚比目,翡翠交!”
然後不用五秒種,她恍若被雷劈,臉紅的像猴子屁股,額頭掛下三條黑線……
“死律驍,你還是人嗎?!”她氣的碎碎念,轉頭往臥室裡走。
魚比目:男女面對面仰臥,女性將上面的腿……然後親吻,男的將雙腿伸直,用手……(此處省略幾十字)
翡翠交:女的仰臥……(此處省略幾百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然而等她回了臥室,她更加的風中凌亂!
律驍拿着流年的幼兒塗鴉工具,在繪畫板上繪了一張艾澤希的大臉,然後在艾澤希的臉部周圍用黑色的顏料畫上很多很恐怖又很醜陋的蛇頭,之後再對女兒說:“看見沒有,這位艾叔叔的原型就是這樣子,很恐怖的!寶貝你確定你以後還要他抱嗎?”
席悄悄卒……
吐血吐血!這實在是……太陰險也太闊怕了!
流年果然很害怕,白着一張小臉躲避着繪畫板上艾澤希的臉,把小腦袋埋進爸爸的懷裡,嬌聲嬌氣可憐兮兮的說:“芭比……怕……怕……”
有這麼嚇唬女兒的人嗎?就因爲人家艾澤希抱了他的女兒?所以要把人家畫成蛇頭,還畫成這麼多?
艾澤希的臉本來很英俊帥氣的,這下因爲多了這麼多的蛇頭,簡直比《西遊記》裡面的九頭蟲都還可怕!
席悄悄不忍直視,可律驍還在繼續。
他想了想,又把莫凌天的臉繪出來,然後再在莫凌天臉的周圍用血紅的顏料繪出許多毛毛蟲,直到莫凌天的整個腦袋都長滿了毛毛蟲,他才罷手。
莫凌天躺槍!
席悄悄想吐,一個人的腦袋上長了這麼多的毛毛蟲,這要讓有密集恐怖症的人看到了,那非瘋不可!
流年也很害怕,她小孩子一個,既怕蛇又怕毛乎乎的蟲子,一下子看見莫凌天的臉,立刻又躲到父親的懷裡,嬌聲嬌氣地說:“爸……爸……怕……怕……”
席悄悄也是醉了,他坑她就不說了,連女兒都坑。
她走過去,實在忍不住吐槽:“你還挺有繪畫功底的啊!看來又是一個被家族事業耽誤了的大畫家,瞧瞧您的這繪畫水平,簡直惟妙惟肖出神入化,把人物刻畫得入木三分,我都要以爲這兩個人要從畫板裡跳出來了。”
律驍不以爲恥,蹙着眉道:“我還想着,明天做幾個人物標靶,就以艾澤希和莫凌天,還有其他男人爲原型,都做成很恐怖很可怕的形象,然後讓流年天天辨認,久而久之,她就會知道這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是大妖怪,下次再看見他們的時候,她便不會再要他們抱抱了。”
這苦心孤詣,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
席悄悄無力吐槽,她動手消除掉莫凌天恐怖的畫像,涼涼地對律驍道:“那你以後不讓她交男朋友,也不讓她嫁人了?”
都把男人畫得這麼可怕,以後流年看到男生還不得退避三舍,嚇得膽戰心驚的躲的比兔子還快,那她以後怎麼交男朋友和嫁人呢?
律驍一聽到她提這個話題就受不了,“流年還這麼小,交什麼男朋友和嫁人?她以後都不必交男朋友和嫁人,爸爸養着她。”
“養你個頭!”席悄悄冷哼:“那我怎麼還嫁給了你,而且還嫁的這麼早?我媽媽怎麼就沒說把我留在家裡,也不讓我嫁人呢?”
律驍不語了,抱着流年,抿緊了漂亮的脣,沉默地用大掌把女兒的小腦袋緊緊的護在懷裡,臉色很不好看。
席悄悄嘆了一口氣,本無意惹他傷心,但這就是事實,生了女兒,你縱然是把她留在家裡給她招贅,她長大了之後也仍舊會屬於另一個男人。
只盼那個男人夠優秀,夠對她好,這就是做父母的心願了!
律驍的眼圈都紅了,眼看快哭,席悄悄也受不了了,忙道:“流年該睡了,今天在外面玩一天,她累的也夠嗆,而且她太爺爺都想她半天了,一直在念叨她,讓她去陪陪她太爺爺,然後讓她睡一覺。”
律驍很不捨的撒手,依依不捨的放開女兒。
席悄悄見他心情沉重,送走女兒之後,便來偎在他的身邊,陪着他說說話:“不要,咱們吃魚比目吧?”
這提議正中律驍下懷,他此刻心裡難受,正想做點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老婆肯主動貢獻魚比目,簡直再好沒有了!
“嗯,去吃。”他一把打橫抱起席悄悄便往牀上扔,自己也合身撲了上去:“一樣一樣的來,我今天想多點幾個菜。”
席悄悄在他身下掙扎:“不行啊,本店今天只有這道招牌菜,你愛吃就吃,不吃拉倒。”
“那可由不得你了!你今天和艾澤希坐在一處,我還沒找你算賬。”她的話提醒了男人。
席悄悄閉眼,一臉悲催,什麼不好提,她提這茬?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然而夜還很漫長,男人有的是精力跟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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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74:你再找一個?(三更)
翌日,律驍教訓完老婆和女兒,神清氣爽。
他昨天讓人去做的人物靶子已經送過來了,以後只要每天給流年辯認,她長久下來就會對那些男性起防範心,以後不會再輕易讓男性抱她。
至於女兒以後要不要嫁人的問題,流年現在不是還小嗎?他不必把自己逼得這麼急,再慢慢想辦法就是。
原本想通這一切,他的心情很好。
不料,中午的時候,艾澤希命人送了一大堆禮物來給流年,吃的喝的,用的玩的,許多世界頂級的奢侈品牌的兒童服裝,小花裙子和小鞋子,還有許多美麗的公主頭飾……
律驍一看,心情瞬間多雲轉陰!當場便對人吩咐:“把艾大公子給小小姐送的這些東西都送回去吧!我們家寶貝太小,用不了這些。”
席悄悄也覺得艾澤希送的這些禮品太貴重了,他們家小小的一個人兒,長得又快,許多衣服穿了一次便不能再穿,實在沒有必要。
可是艾澤希的助理也很機靈,很快回道:“我們副總說了,昨天和流年小姐是一個緣分,這些也只是一點見面禮而已,如果律公子和少夫人不收,那就請二位代他以流年小姐的名義捐了,給流年小姐做慈善,也算是給流年小小姐祈福。”
看,人家是給孩子祈福的,你不能說什麼了吧!
席悄悄躇躊着,就讓律驍收下了——捐出去總是好的,如果還給艾澤希,他還不知道把這些東西怎麼處理!捐給那些所需要的人,總有小孩子會用得上。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律驍倒也沒有斤斤計較——反正他已經把艾澤希畫成了蛇頭,並讓人做成了蛇頭的造型,以後他家的棉襖殿下會避着艾澤希走……
本來這一天都挺順順當當的,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突然接到電話,說是樂潼病了,已經被送到濟仁私立醫院。
席悄悄聽的心裡“咯噔”一下,當下便把孩子交給了律冠業,然後和律驍匆匆趕往濟仁私立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她和莫臻輝通電話,莫臻輝道:“中午的時候,有人冒充橫影給她送來了幾盆花,她很高興,聞了之後晚上便不舒服,我立刻讓人把那些花扔了出去,又把她送到了醫院,現在正在檢查。”
“冒充橫影?”席悄悄的眼睛不由瞪大。
如果她沒有記錯,那天晚上也有人冒充橫影去樂家,並且是去招惹樂婧,幸虧樂婧眼力驚人,認出那個傢伙是冒牌貨,並且是以前在橫楚市橫家出現的那一個冒牌貨,所以那天沒出什麼事。
但是,當時樂婧要人把這個傢伙抓起來的時候,沒能成功,讓這個傢伙逃跑了。
當天橫影也碰到了別的對手,不過那個人只是爲了拖住橫影,並不是要和橫影一較高下。
那些人行調虎離山之計只是爲了那些碎石頭,所以橫影佯裝中計,將計就計,最後索性讓他們把那些碎石頭盜走了。
此刻聽到莫臻輝的話,她下意識地道:“是那晚去樂宅的那個人吧,因爲設計樂婧不成,所以又來設計我媽媽?”
莫臻輝透過手機傳來的聲音很沉:“應該是的悄悄寶貝,不過你不要擔心,你媽媽吸入的那些花粉很少,而且發現的很早,情況不是很嚴重,後面我們會加緊防範,不讓人再鑽這種空子。”
席悄悄點了點頭,又有點疑惑地問道:“他們不是已經把那些碎石頭拿走了嗎,爲什麼還要對我媽媽下手?這讓人很不明白,他們的目的不是那些碎石頭嗎?幹嘛要跟我媽媽過不去?”
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之前,因爲那些人中有一個傳言,說是她當着阿邪的面摔碎的那一塊石頭可以重塑,而且重塑後的石頭會更加的完美,功用也會一樣。
但實際上那塊石頭是不能重塑的,碎了就碎了,這一點席悄悄和樂婧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過爲了迷惑那些貪婪的人,橫影還是讓人傳出了謠言,不但說這些碎石可以重塑,並且那些碎石還在他的手上。
這才發生了那些事!
但是這些人既然是爲石頭,而且石頭已經到手了,爲什麼還要讓人冒充橫影對樂潼下手呢?
那他們以後不是要買個“橫影的假臉甄別儀”,來甄別橫影的假臉?
律驍在車內,撫着她的臉道:“別擔心,這只是暫時的,石頭已經分散出去了,橫影在上面塗了劇毒,看拿到的人是想用這些石頭做什麼,做的不當的,很快就會死亡和暴斃,到時候我們慢慢看,看是誰死。”
……
濟仁私立醫院。
樂潼已經檢查完畢,正在VIP的豪華病房裡,躺在病牀上休息。
莫臻輝坐在她的牀邊,俯下身,很緊張地抱住她,低聲問:“潼潼,你怎麼樣?”
樂潼嘆了一口氣,也伸手抱住了他,兩人的臉貼着臉,她低聲道:“臻輝,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就趕緊再找一個,我這次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這次我怕是逃不過,對方用了這麼大的手段來對付我,不是一般的仇。”
“瞎說些什麼?”莫臻輝趕緊打斷她:“我們說好了要恩恩愛愛的過一輩子,你現在的身體健健康康的,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說這些話來刺我的心幹什麼?”
“不是……”
樂潼還想要說什麼,莫臻輝卻用一根手指頭按住了她的脣,嗓音很輕地道:“你別怕,我已經叫惜言回來了,他聽說你病了,也很着急,急着回來看你,以後就讓他不走了,陪在我們身邊,我就有更多時間來陪你了,也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第一卷 375:你知道他是誰嗎?(一更)
莫惜言之前其實經常在回來。
花都有他喜歡的樂潼和席悄悄,還有他喜歡的表哥艾澤希,後來又多了一個小流年——他喜歡花都的氛圍,這些人也讓他掛念。
只是他畢竟要學習,而且外公和外婆的年紀大了,需要他的陪伴,所以他每次在花都呆的時間都不長,可以說是來去匆匆。
這次樂潼出事,莫臻輝痛定思痛,決定還是把兒子招回來,以後讓他當空中飛人兩邊跑——一邊是花都這邊的家裡,一邊是他國外的外公外婆的家。
莫惜言也願意,回來又可以和席悄悄與流年打成一片,而且又能享受到樂潼全心全意的照顧,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母愛!不是別的傭人和保姆所能媲美的。
最不喜歡莫惜言回來的是律驍,這小子以前就讓他頭痛!現在又打着流年舅舅的身份,越發的與席悄悄和流年親密無間,他看着都眼紅。
果然,莫惜言一回來之後,先是去醫院裡看樂潼,然後在醫院裡守了樂潼幾天,之後他便天天光顧律家,以流年小舅舅的身份對席悄悄和小流年進行360度無死角全方位的騷擾!
律驍看着他就噴氣,恨不得一張飛機票把他送回“米國”。
無奈席悄悄和流年很喜歡,一個是多了一個弟弟幫自己照顧媽媽,可以讓她放心很多;一個是有位年輕帥氣、俊酷活潑的小“九九”陪自己玩,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快活了……
這天,一大早莫惜言便來律家接姐姐和外甥女——她們倆一會兒要去醫院看樂潼。他來接她們,給她們當護花使者,同時他也可以多一點跟她們相處的時間。
律驍正在樓上的衣帽間裡系領帶,聽到聲音便覺不妙。
他出去,扶着二樓的欄杆往下一望,便能看到那三個人已經在一樓的大廳裡相互問早安,並且他的女兒已經撲到了莫惜言的懷裡,親親熱熱的貼着他的臉在印早安吻。
“這臭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啊?”律驍一邊結着領帶,一邊惱的低語。
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奢望,莫臻輝已經決定將莫惜言留在花都,他所希望的不過是希望莫惜言不要再纏着他的老婆和女兒,有他自己的生活。
席悄悄和流年卻壓根感受不到他的心情,兩個人的臉上都漾着甜蜜的笑容跟他打招呼——
“老公,我和流年去醫院看她外婆了哦,中午我們會留在那裡吃飯,你和爺爺都不用管我們。”
“粑粑,鵝們……鵝們去……”
他的女兒大段大段的話還說不清楚,只能瞪大眼睛,咬着可愛的手指頭,很着急又很無辜的從樓下望着樓上的他,想向他很完整的表達出她的意思。
他只當沒有看到一旁的莫惜言,利落地套上高端定製的手工西裝便對那母女倆說:“我送你們去醫院,正好我也要去看望岳母。”
席悄悄一臉爲難地看着他:“你那麼忙,還是不要去了,再說你每天都有去,媽媽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就不要給自己增加工作量了。”
莫惜言也對他露出璨笑:“是啊姐夫,你就不要去了,有我護送姐姐和流年,沒事的。”
就是你護送纔有事!律驍在心裡腹誹。
隨着時光的流逝,當初孤傲又高冷的少年已漸漸變得成熟起來,身上少了些少年人的冷傲不羈與叛逆,多了幾分開朗與陽光,眉眼間也淡去了以前的恣意與飛揚跋扈,平添了溫潤如玉的光彩。
不變的是他出類拔萃的盛世美顏,依舊那麼犀利而美麗,耀眼的像個明星!
斜長飛揚的眉,一雙漂亮的吊梢眼,眼尾微微往上翹,正是時下流行的單眼皮,五官精緻又立體,深邃而冷豔。
這小子以前染着帶點神秘性的煙紫色的發,現在成熟了一些,沒有全染,只做了挑染,在額前挑了幾綹髮絲進行染色,再加上他耳朵上幾枚閃耀着璀璨光芒的鑽石耳釘,使得他顯得更“潮”和更加的有個性。
腿上依舊是破洞牛仔褲,上半身卻是很帥氣修身的棒球服外套,搭配一雙英倫馬丁靴,他又高又瘦,看起來就非常酷帥迷人。
他的女兒就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
律驍有些嫉妒的想,還是年輕好,少年裘馬,衣履風流,風華正茂,生氣勃勃。
此刻莫惜言插話也就算了,就連他牙牙學語的女兒也結結巴巴地說:“爸,小九……小九九……”她用小手指着莫惜言。
想來她也不明白自己想要說什麼,只是跟着湊個熱鬧罷了,但是她的神態和動作語言都表示她很喜歡莫惜言這個小舅舅。
律驍的心裡酸溜溜的,不過他今天的確很忙,公司裡好幾個重要會議要開!如果有人能代爲送她們母女倆,那是再好不過。
他壓下了心中的醋意,下樓對妻子女兒道:“那好吧,今天就讓惜言送你們,我忙完了就會過去找你們。”
莫惜言垂下修長的睫毛,摸了摸自己的高挺的鼻尖,但笑不語。
……
莫惜言本來要帶她們母女倆去吃早點,但是律冠業爲了曾孫女吃得健康又美味,都是重金聘請的大廚在家裡,每天早上變着花樣給一家人做營養和開胃的早點,所以席悄悄母女一般都是在家裡吃早飯。
於是他直接帶她們去醫院。
他自己開的車,開的很慢,他在車裡還準備了兒童座椅,席悄悄可以很輕鬆的帶着流年坐在他的車上。
兩姐弟一邊往醫院去,一邊在堵車和等紅綠燈的間隙聊天。
席悄悄主要是問他學業怎麼解決,還有交了女朋友沒有。他也不小了,他只小她一歲半,很多像他這麼大的男孩子都交了好幾任女朋友去了。
莫惜言道:“暫時還沒有,打算回花都交一個。”
席悄悄開玩笑地說:“花都交女朋友也可以,但是你外公外婆沒意見吧?”
莫惜言幾乎是外公外婆撫養長大的,所以他的外公外婆應該希望他在離他們較近的地方找女朋友,席悄悄覺得他的外公外婆大概不希望他把重心放在花都。
“外公外婆沒什麼意見,實在不行我以後把他們接來花都養老,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會擺平的。”帥小夥回答得胸有成竹。
席悄悄不禁有些讚賞又欣慰的看着他,時光褪去了他身上的青澀與浮躁,他變得穩重與內斂起來。
“倒是姐,你與我表哥之間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一回事?”席悄悄有些吱唔。
“我表哥以前說很喜歡你,後來他知道和你之間不可能有結果,於是便把你忘了,可是他現在不但在拍一部他自己很喜歡的電影,並且他還打算重塑一塊石頭,而那塊石頭的畫像我看了一下,竟是你的模樣!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莫惜言說起來還有點愧疚,當初要不是他不服氣律驍,想着給他添點亂子,他也不會鼓動着艾澤希回國之後與席悄悄接觸。
他那時候是想着幫律驍樹敵,給他樹兩個情敵,別讓他那麼得意。
可是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這個樣子——艾澤希最後竟然深愛着席悄悄不可自拔,以至於差點陷入魔怔裡!
他有點氣替表哥痛心,艾澤希也是他很喜歡又很崇拜的人,艾澤希也對他很好,一向把他當弟弟疼愛,所以他很後悔當初不該捉弄艾澤希。
現在他希望能有所彌補,最好是能幫助艾澤希早點走出感情的迷障,然後收穫屬於他的那一份幸福。
而席悄悄此時聽了他的話之後,卻微微有點吃驚:“你說什麼?艾澤希他在重塑石頭?是什麼樣的石頭?他從哪裡得來的?”
“石頭我沒有看到,但是我知道他有,據說都是些碎片。”莫惜言回道:“不過我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具體是什麼樣我也沒看清楚,但是我看到了他要重塑的那個模樣,是位女子的形狀,並且是以你爲原型。”
席悄悄煩惱地伸手撩發,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從橫影手中盜走那些碎石的難道是艾澤希?或者是艾澤希所派的人?艾澤希會是這樣的人嗎?
她向惜言確認:“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我就要給艾澤希打個電話,這件事可得慎重,不能輕易開玩笑。”
“放心吧姐,我騙全天下的人都不可能騙你。”
席悄悄於是拿出手機給艾澤希打電話,希望能把事情弄個明白。
……
濟仁私立醫院。
樂潼半倚在病牀的牀頭,莫臻輝坐在牀邊,正端着一碗三鮮雲吞在喂她。
樂潼吃的很慢,莫臻輝喂的很仔細,不時還叫她吃慢一點。
樂潼咀嚼了片刻,嚥下了一口,問道:“這真是你做的啊?”
莫臻輝微微勾脣,嗓音低沉而有磁性:“當然,你不喜歡嗎?”
豪華的VIP病房裡不但有會客廳、主病房、次臥室、餐廳、獨立的衛浴和種滿花卉的漂亮陽臺,還有乾淨整潔、一應用俱全的廚房。
樂潼這幾天都不怎麼吃飯,莫臻輝很着急,知道她平時愛吃雲吞,便很辛苦的學了一手來做給她吃,心想着,她怎麼也要看在是他做的份上,會多吃幾口。
約摸因爲是心上人做的,樂潼確實很賞臉,比平時多吃了許多。
莫臻輝看得很高興,便道:“你不是愛吃珍珠丸子嗎,我下午再去找廚師學一學這個怎麼做,然後再讓人家教教我西湖醋魚、東坡肉、松鼠鱖魚等等這些你喜歡吃的菜,每天變換着給你做,你看怎麼樣?”
樂潼訝然:“你不做總裁,改做廚師啦?”
“做總裁又不能讓你多吃飯,做廚師你倒是蠻賞臉,所以我想改行。”莫臻輝似真非假的說。
樂潼心下很感動,能做碗雲吞已經很難爲他了!以前他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大少爺,何曾做過這些事?
她不禁拉攀住他的手臂:“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要你做這些事,我看看你的手,有沒有燙着?”
平時都不怎麼做飯的人,一到廚房通常都是狀況四起,她很擔心他被燙着或者傷到哪裡了。
莫臻輝卻道:“你把我想的那麼無用,只是包一碗小小的餛飩,餡料都是阿姨幫我事先調好的,我不至於會把自己弄傷。”
樂潼鬆了一口氣,慢慢的偎到他的手臂上,軟軟地說:“我不希望你做這些,我平時偶爾做給你吃,一是因爲你吃的高興,看着你高興我也開心;二是因爲我擅長做。但是你又不擅長廚事,何必要勉強自己呢?我不希望別的,我只希望我能陪着你變老,不希望我們誰半途丟下誰。”
“瞎說些什麼,誰會半途丟下誰?”莫臻輝把雲吞碗和調羹放到櫃子上,然後很溫柔地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說:“只是生了一場小病而已,你不要多愁善感,我永遠會陪在你的身邊,咱們誰也不要丟下誰。”
樂潼趴在他的懷裡,低低的應了一聲,這一病,她好像是變得特別的愛胡思亂想,可能是因爲那個人太像橫影了,對方用這種方式讓她心裡沒底,會覺得防不勝防。
莫臻輝爲了讓她放鬆,馬上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冒充橫影想傷害你的傢伙我們已經抓到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樂潼下意識的問。要說對這個冒牌貨不感興趣,那是假的。
第一卷 376:那就好好寵愛我(二更)
席悄悄給艾澤希打電話:“艾先生,你到底在幹什麼?非要弄一塊石頭幹什麼?”
不是她要生氣,橫影要用這些碎石頭釣的是另有其人,並非艾澤希。
艾澤希這人的某些行爲是煩人了點,給她和律驍都帶來了不少困擾,可怎麼說他也罪不至死!
艾澤希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人,他平時勤做慈善,對手底下的員工也好,個人風評也不差,並不是那種到處隨意玩弄女性的富幾代和花花公子,他的緋聞也較少。
這樣的一個人,席悄悄不希望他莫名其妙就死掉,太可惜了!
艾澤希的電話裡斟酌:“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主動給他打電話已經叫他很驚訝,而且她一開口就問石頭,這更讓他的心裡沒底,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席悄悄道:“你就說你有沒有打算重塑一塊石頭?那塊石頭還正好是我在阿邪的面前摔碎的那塊石頭,你跟我說這是不是真的?”
“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
“不過什麼?”
艾澤希道:“不過我並沒有弄到那些碎石頭,聽說在橫影的手裡,他又另有打算,再說這本來就是你們樂家的所有物,如果你們和橫影不打算賣給我,我也沒想過強取豪奪,畢竟有些東西不可強求,雖然我是非常渴望。”
席悄悄鬆了一口氣:“你真沒有弄到那些石頭?”
“沒有。”
“既然沒有,阿棄爲何會在你那裡看到一些碎石頭,還看到了我的畫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艾澤希的嗓音低柔而黯然:“那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惜言他所看到的那些碎石頭只是我弄到的一些仿製品,我其實已經知道了,你們樂家的那塊石頭不可以複製,也就是說重塑不了,說能重塑的那都是一些謊言和謠言,我不會信的,而且……”
他停住沒說。
席悄悄不由問道:“而且什麼?”
艾澤希的嗓音更低,消沉的仿若黯然神傷:“而且我能把那部電影完完整整的拍出來,我的心裡已經有點知足了,所以很多奢望的東西我都止步於這裡,不想再繼續奢望下去……”
“可是與我有關的畫像……”
席悄悄畫未說完便被他打斷:“那不是你的畫像,那是樂女巫的畫像。”
“……”席悄悄。
尼妹,這有什麼區別?如果說樂女巫是長秋的第三世,那這畫像或多或少跟她還是有關係的。
“樂女巫那是我們樂家的老祖宗!”她絕地逢生,硬是找了一個強大的理由,理直氣壯的對艾澤希道:“你說你要塑一個我們樂家的老祖宗做什麼?”
艾澤希一時也被她懟的無言以對。
席悄悄繼續道:“你說你沒有找到那些碎石頭,你只找了一些仿冒品,但是你最後仍舊是按樂女巫的形象做出來的,這跟重塑樂家的石頭好像沒什麼區別吧!”
“還是有區別,你們樂家的那塊石頭功效很大,我謀來的這些仿冒品沒有什麼作用,只是簡單的塑個人像而已。”
“別塑了艾澤希,人從迷谷走了出來就不要再陷進迷谷,聰明的人都不會這麼做,你的智商這麼高,人又這麼優秀,委實沒有必要做這種事。”席悄悄苦口婆心:“這會讓我看不起,你嘴上說走出來了,結果卻仍在原地徘徊,猶豫不前,你這樣能叫走出來嗎?你要勇敢的踏出那一大步才叫走出來!”
“……”
收了和艾澤希和通話之後,席悄悄按着額頭對莫惜言呻吟:“阿棄,你那表哥真的很固執,我嘴皮子都快說破了,總算說的他願意放棄。”
阿棄默默的開着車,默默的從中央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眼裡有什麼在飄飄蕩蕩,但他終究沒有說什麼。
……
濟二私立醫院裡,莫臻輝對樂潼道:“那是橫玉玦在知道有橫影這麼一個兒子之後,千辛萬苦爲橫影找來的一個替身,他對這個替身進行了訓練,原本是打算讓他代替橫影出現在某些地方,能替橫影擋去一部分的威脅與危害,沒想到……”
橫玉玦也是煞費苦心,一知道有橫影這麼個兒子後,他便開始遍地撒網,到處爲橫影找替身。
——像橫玉玦他們這些人,爲了起到迷惑世人的作用,不但會狡兔三窟,而且都會爲自己準備了幾個替身,以用在各方面替自己減輕危害和減少危險(這些替身只看臉長得像不像,臉不像的,有的只要外形肖似也行)。
而橫影的這個替身與他長的還蠻像,再加上一訓練,不是與他很熟悉的人壓根分辨不出他是個假的。
樂潼疏於防範,她對橫影很放心,所以才中了他的招。
“當時很橫玉玦還把這個替身借給了他的哥哥橫玉良夫婦做局設計婧婧,但是最後沒有成功,沒想到橫玉玦被橫影弄垮後,橫影的這個替身便跟了敖飛鴻。”莫臻輝此刻對妻子解釋:“敖飛鴻也就是以前橫玉玦的手下,被喚做四海龍王的那個人。”
“老公,我知道,就是那個上官翼,以前對婧婧挺好的那個,他爲了婧婧母女做了很多犧牲,差點把自己的命都丟掉。”樂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冤孽,樂婧從頭至尾都告訴過姐姐,所以樂潼瞭解上官翼的底細。
莫臻輝也默了默,然後撫着妻子的頭說:“這件事沒有辦法,他是雙重人格,但是敖飛鴻的人格意識卻一直比上官翼強,他用着上官翼的名字做人做事,在外卻一直用着敖飛鴻和四海龍王的名聲闖蕩天下。”
論其能力,敖飛鴻其實比邪神也不遑多讓,要不然他也不敢用“四海龍王”這個霸氣側漏的外號——只是他這個人不願意當出頭鳥,總願意屈居人下,給人當狗頭軍師。
莫臻輝猜,這大約跟他的雙重人格有關,精神方面有障礙的人,潛意識的不想見光,究其根本是不想暴露出自己的缺陷。
“上官翼現在等於說就是死了。”樂潼嘀咕,把頭埋在丈夫的懷裡。
“也不能說是死了……”莫臻輝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纔好。
敖飛鴻和上官翼是雙重人格,他們一個跟着爹姓,一個跟着媽姓,上官翼如果不是因爲對樂婧的愛和對她一見鍾情的那種強烈的刺激!他更多的時候都是龜縮,或許根本不會出來。
但是敖飛鴻和上官翼的記憶又可以共享,簡言之,敖飛鴻知道上官翼幹過什麼事,上官翼也知道敖飛鴻幹過什麼。
可他們又是獨立的人格,並不會被對方影響。
現在敖飛鴻憑着他強大的能力和催眠術,已經在治癒自己,另一個人格已經不復存在,他現在在興風作浪,掌握着橫影的替身,以及邪神以前一些逃走的餘孽,到處搞事情。
“這個人到底要怎麼樣?我真希望他能消失,然後能讓上官翼掌握這具身體。”樂潼是真心喜歡上官翼那個人——誰不喜歡能爲自己的親人真心付出的人呢?
莫臻輝在妻子的額頭親了一下,溫熱的大掌疼愛地緩緩摩挲着她的臉,“我們已經請專家來分析過,他這樣的人現在這麼做,無非是在想爲自己報仇,因爲他當初差點被上官翼擠出過這具身體,所以他要報這個仇,因爲他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報仇?樂潼也很蛋疼,像敖飛鴻這種人根本不能以常理論之,誰知道他的腦殼是怎樣的構造。
她不禁抱緊了莫臻輝:“我倒不要緊,我主要是擔心婧婧,敖飛鴻如果想報仇,他首當其衝的報復對象會是婧婧。”
這毋庸置疑,因爲當初上官翼很喜歡樂婧,喜歡的爲她連命都差點不要了。
莫臻輝也抱緊了她,不停的親着她的發頂,低聲安慰她:“別怕,沒事,有我們這些人還有橫影,再說樂婧也不是好欺負的,敖飛鴻想報復她,還不知道誰報復誰呢!”
“我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照顧你。”他低頭很疼寵地看着老婆:“你看你這一病,精神氣都下降了,淨跟我說些喪氣話,弄得我心裡惴惴不安,連公司都不想去,就想在這裡守着你。”
“我沒事。”樂潼把頭更鑽進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眼圈有些泛紅,又很感性地說:“我想我是太喜歡你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男人!
“經過這一件事,我很怕我會先丟下你,所以我心裡患得患失,總想着萬一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一個人會不會很痛苦和很可憐,我不想看到你難過或者痛苦,都是我想多了!”樂潼很自責。
莫臻輝沒有想到只是和妻子閒聊一下,居然會聽到妻子的意外表白!心裡樂開了花,可謂心花怒放!
他立刻抱着妻子“哈哈”大笑:“既然這麼喜歡我,那就好好的陪我過下去,不要想着先離開我,而是要想想怎麼好好的對我和寵愛我纔是。”
這麼大的男人了還提寵愛!樂潼南沒忍住,也“噗嗤”一聲笑了。
兩夫妻雨過天晴,之間縈繞在樂潼心裡的陰霾剎那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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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祈禱平安常在!親愛的們,平安夜願你們快樂順利,永遠美麗!
第一卷 377:有些事命中註定(一更)
莫臻輝溫情脈脈的寬慰妻子,終於驅散了妻子心頭的隱憂,兩人擁抱在一起相視一笑,許多話都盡在不言中。
而此時此刻的艾氏大廈,艾澤希坐在自己光鑑可人,幾乎纖塵不染的的寬大辦公桌後,用一隻手撐着額頭,卻在一支菸接着一支菸的抽。
桌上有一個很精美的藍色絲絨盒子,盒蓋打開着,裡面有一張畫像,畫像上的女子穿着很空靈浪漫的巫女服飾,模樣卻是席悄悄。
艾澤希很矛盾,所以一個勁的吞雲吐霧,希望能借助菸草的刺激讓自己清醒。
他的對面坐着梳着高馬尾,穿着拼接皮草外套與A字黑色包臀小皮裙的李宓。
李宓把自己的昂貴的銀白鑲鑽手包扔在了艾澤希的辦公桌上,此刻辦公室就只有他們兩人,她也不用僞裝,拿出打火機也給自己點了一支纖長秀氣的女士香菸,頗有些玩世不恭的抽着。
“澤希,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珍不珍惜。”她眯着眼吐着煙霧,對艾澤希說道。
艾澤希此時已有了決斷。
他先在菸灰缸裡掐滅菸蒂,順手又把漂亮的藍色絲絨盒子合上,不讓李宓看到裡面的畫像,然後高大的身子往後面的黑色真皮椅上慵懶的一靠,優雅的翹起二郎腿,臉色微淡地說:“算了,這畢竟是橫影手上之物,我弄了過來,不太好。”
“這可是他們很不容易才弄到的。”李宓也淡淡地說:“想來你也知道,要從橫影手中奪得東西是多麼的不容易。”
艾澤希頜首:“我知道,但是剛纔席悄悄已經警告我了,她說這東西不詳,讓我不要碰。”
李宓冷笑:“你可真聽她的話啊!她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還這麼聽她的話,她是你什麼人?”
艾澤希道:“你不明白的。”席悄悄的有些話還是很力量和道理的,只是有些人不明白。
李宓冷麪、冷眼:“我是不明白,你之前巴巴的說要重朔這塊石頭,挖空心思的想把那些碎石片弄到手,那狂熱的模樣我還以爲你沒有這些碎石片會活不下去!不料現在有人幫你把那些碎石片弄到手了,你卻不稀罕,回頭對我說你不需要了,真不知道你唱的是哪一齣。”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有人給了我錯誤的信息,說重塑這塊石頭不但可以恢復其價值連城的收藏身價,關鍵因爲它是一塊很罕見的巫石,會有某些奇異的力量,我當時信以爲真,所以特別的想得到那些碎石並重塑它。”艾澤希不疾不徐的解釋。
李宓挑眉:“你不相信?”
“都說了是有人給我錯誤的信息。”
“如果我說那些消息是真的呢!”
“我已經不相信,所以你不用再來說服我。”艾澤希的神情雖黯,但眉宇間卻有一種洞穿世事之後大徹大悟的釋然感:“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拍我那幾部電影,電影拍完,我這輩子的心願大概就了了。”李宓怒而起身,生氣地扔掉手中的香菸,一把從他的辦公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拎着:“艾澤希,你可真叫我敬佩!我原本以爲你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手。”
說完,她踩着腳下精緻的磨砂馬丁靴,憤憤的扭着腰肢離去。
李宓走後,艾澤希垂眸靜坐了幾秒,接着撥通了盛左的電話。
盛左在那端說:“你不拿那些石頭是對的,我聽橫影說了,那是他故意放出來的,你千萬別上當,否則你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倒是小,就怕丟了性命。”
艾澤希表示瞭解,然後問道:“盛總以前和橫影不是不死不休嗎,現在怎麼好像和好了?不會是左兄你打算結婚,所以索性和橫影冰釋前嫌了?”
盛左感慨萬千:“什麼和好不和好,我和他無非是既生瑜,何生亮!這世界有他沒有我,或是有我沒他最安好,可惜都不能,但是日子總要過的,何況我還有一個兒子,所以結不結婚的隨緣吧,那都不是事兒。”
艾澤希覺得他真豁達,盛左卻覺得自己真苦逼……
他又對艾澤希道:“我聽說他們抓住了一個很像橫影的人,聽說是橫影的替身,所以你先別管了,等結果吧。”
……
樂氏貿易的地下倉庫,樂婧正在審橫影的替身。
她讓人把酒紅色的沙發搬到倉庫的正中央坐着,雙目無波無瀾,卻很清瑩瑩地注視着對面。
對面是倉庫的石柱子和鐵椅子,大鐵椅子上面五花大綁的綁着一個人。
這就是橫影的替身,上次闖進樂家的那個人,樂婧對他記憶猶新。
她雙手抱胸,微挑着眉,直視對方:“卓浪,上次和你一起闖入樂家的那位男子,是不是就是敖飛鴻?”
橫影的替身叫卓浪,此人也非什麼泛泛之輩,是音界有名的模仿天才,小小年紀便在模仿界展露頭角,只是他的家人爲了保護他,並沒有讓他在外界露面,所以卓浪的大名和模樣鮮少被人知道。
樂婧不知道邪神是怎麼找到卓浪,並說服了卓浪的家人和打動他,讓他肯爲自己效力,只做橫影的一個小小的替身。
按理說,像卓浪這樣的人應該很難被籠絡和被打動,也不知邪神給他開出了什麼豐厚的條件?
她一邊思索着,一邊盯着卓浪觀察。
卓浪雖然被捆綁得紮紮實實,卻也不慌不忙,他很挑釁地對樂婧道:“這麼捆着我,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像捆着橫影,你會心疼嗎?”
樂婧無語凝噎,她心疼個屁!橫影就在樂氏貿易頂樓的辦公室裡代替她開會議,她要心疼不會去心疼那一隻,對這個假貨有什麼好心疼的?
那男人繼續用酷似橫影的聲音煽動:“我的外形和聲音都和橫影很像,你就沒有點移情作用,沒有覺得我是橫影嗎?或者說你的內心裡愛的並不是橫影,而是另有其人?”
樂婧的額頭默默的滑下了幾條黑線,沒有堵上這個傢伙的嘴是她失策,給了一點機會他就進行挑撥離間——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
“要我把你的嘴堵上嗎,哪來那麼多廢話?”她神態很淡地道:“你只告訴我,那天晚上和你一起來樂家的是不是敖飛鴻本人,如果是他,那他現在去哪了?爲什麼在花都看不到他的人。”
自從那次以後,現在就是在郭玥的身邊都看不到敖飛鴻的身影,這個人彷彿就從人間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不認識什麼敖飛鴻。”卓浪一口否認:“樂婧,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就是把我的嘴堵上也沒用,你看你爲了那個敖飛鴻審了我多少次?每次問我都問的是這些問題,並且這麼的詳細,你敢說你的心裡沒有他?”
他微眯着和橫影有幾分相似的眼睛,很狡猾的說:“是不是在橫影離開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你見異思遷,背信棄義,愛上了別的男人,要不然你爲什麼會突然這麼關心敖飛鴻?”
樂婧伸手,很慵懶地用好看的纖指撩着自己及腰的捲髮,突然對左一擺頭:“笙歌,替我把他的嘴巴堵上,他要是敢再開口胡說八道,就放幾隻啄木鳥來把他的舌頭啄掉。”
慶笙歌笑眯眯地拿了一卷顏色很髒的抹布,要去塞在卓浪的嘴裡。
卓浪立刻喊道:“士可殺,不可辱!不就是讓我不要說話嗎,我不亂說就是,但是你也別想從我的嘴裡打聽出什麼消息,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因爲我以前就答應過橫影的爸爸,有關他的什麼事都不會說的,所以你彆強人所難,要有本事你自己去調查去。”
樂婧非常優雅地按着頭做沉思狀,衝他柔和地笑了笑。
卓浪手腳不能動,覺得她笑的毛骨悚然,有種肉在砧板上的感覺,馬上緊張地問道:“莫名其妙的,你爲什麼會笑?”
樂婧驀然斂盡笑容,把俏臉冷冷地一板:“我覺得你的嘴巴留着沒有用!你不知道因爲你善於模仿別人的聲音,你的這張嘴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你就是一個沒有職業操守的人,隨便都可以給人利用,像你這樣的人有長處也沒有用,不但不能造福於世人,反而會給他人帶來禍患,所以我決定還是讓人撕了你的嘴。”
說着,她又對慶笙歌和伊水道:“替我把他的嘴一塊一塊的撕了,省得他再去模仿誰的聲音禍害人家的家庭。”
卓浪一看她來真的,有點慌了,罵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壞?虧我當初認識你的時候還認爲你很好,那時我還羨慕橫影,覺得他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朋友,結果你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骨子裡這麼壞!”
“呵呵!”樂婧冷笑:“你會覺得我好嗎?我看你只會覺得清影好吧,那天你還假扮橫影躺在清影的牀上騙我,那次的帳我還沒和你算。”
聽她提到清影,卓浪臉色一變。
他眼看到慶笙歌和伊水朝他走近,只好把頭一揚,對樂婧說道:“好吧,你叫橫影來,我告訴他實話,不過就算你們知道了也沒什麼用,有些事命中註定,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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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們聖誕節快樂!
第一卷 378:他需要的是你(二更)
卓浪說有話要向橫影交待,於是樂婧一邊往倉庫外走,一邊讓人給橫影打電話。
然而,她只走到倉庫外面便愣住了——橫影站在外面。
“你……你怎麼在這裡不進去?”她有點納悶的問他。
橫影擡頭,眼眸深深的看着她,一向清亮逼人的眼睛裡竟是雲山霧罩,然後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穿着線條優美,又很有氣質的雙排扣翻領大衣,腰肢纖細,長腿筆直,像個很有氣場的女王,妖嬈嫵媚卻又不失英氣果敢。
橫影伸手,溫柔的替她整了整翻開的衣領,長指順勢向上,勾起了她鬢角垂下的幾縷髮絲,慢慢往她潔白的耳後拂去,嗓音低沉誘人:“是不是覺得欠上官翼很多?”
樂婧望着他,emmmmmmmmmmmm……啥情況?
慶笙歌在她的身畔咳了咳,走到了離他們兩人稍遠的地方。
樂婧瞥了慶笙歌一眼,有所悟。
她問橫影:“你來很久了,沒有在上面開會?”
橫影挑了挑漂亮的眉:“他長得那麼帥,又那麼像我,我擔心他花言巧語,你會受他的迷惑。”
樂婧想笑,沒想到向來很冷酷又寡言少語的他也有詼諧幽默的時候,她微翹起嘴角:“第一次聽見人誇自己誇得這麼不要臉的,你想讓我誇你長得帥你就直說,幹嘛自己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帥嗎?”橫影很憂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感覺我老了,都不敵現在的那些小鮮肉。”
“你是靠才華吃飯的,不是靠臉吃飯的,老了也沒什麼要緊。”樂婧憋住到嘴邊的笑意,假模假式的安慰他。
她笑魘如花,橫影不禁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捏了捏。
樂婧用纖掌回握他,也伸手替他撣了撣肩頭不存在的灰塵,往倉庫的方向看了一眼,柔聲說:“去吧,那個假貨找你。”
橫影進倉庫之前,忽然貼着她的臉親了一下,很認真地看着她說:“婧婧,真想要上官翼出現也不是沒有辦法,他需要的是你的愛,如果他能夠感覺到你是愛他的,他就會有意識和勇氣去和敖飛鴻抗爭,如果你不愛他,他會覺得這世界對他怎樣都是沒有區別的。”
樂婧雙眸如水,靜靜地與他對望。
橫影撫着她好看的臉龐,接着說:“其實我們都明白,魔鬼和天使!敖飛鴻只是上官翼的另一面,是他魔性又叛逆的一面,說白了,他也還是他,只是延伸出了不同的性格。”
橫影進去了之後,樂婧望着外面灰濛濛的天空,無端端地嘆了一口氣,對慶笙歌招了招手:“走吧,我們以後少管這事了。”
慶笙歌有些擔心:“那真的就讓敖飛鴻這麼繼續作惡多端下去?”
倘若敖飛鴻繼續招惹樂婧,不但想催眠她還私闖樂宅盜物,那樂婧跟他之間就只有你死我活,到時候敖飛鴻死了不打緊,上官翼豈不是跟着白白犧牲?
樂婧扶額:“你讓我好好想想。”
……
許凝雪給席悄悄打來電話:“你怎麼把胡嬋弄來我們劇組了?”
“怎見得就是我弄的?”席悄悄不背這鍋,她只是幫着胡嬋說了幾句而已。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艾澤希會要個鬼的胡嬋進來啊!”許凝雪理由堂堂:“我們劇組多的是人想削尖了腦袋進來,其中不乏演藝大咖與當紅的流量小花,胡嬋又不是名人,條件又不是特別的好,艾澤希還沒有求賢若渴到這種地步。”
席悄悄撫額:“是胡嬋自己要求的,艾澤希他自己答應了,我難道要當着胡嬋的面去拆她的臺纔對?再說胡嬋不是和你一向很好嗎,她去了你多了一個幫手,你不是應當很高興?”
“我沒有說不高興。”許凝雪辯白:“我只是說胡嬋一來,就連卿玥,也就是郭玥都想要來在這中間軋一角,還有那個誰誰誰,都跑來跟艾澤希說好話。”
席悄悄覺得不可思議:“就郭玥跟艾澤希那一言難盡的關係,她居然還會去找艾澤希要角色?你沒騙我吧,這似乎不太可能呀!”
郭玥和艾澤希的關係,那真是比許凝雪和莫凌天的關係還亂——
想當初,郭玥是艾澤希的女朋友,可後來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跟艾澤希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不知怎麼的睡錯了人,原本想睡艾澤希的,事實卻睡成了莫凌天……
於是這中間的誤會就大了!艾澤希隨後便甩了郭玥,甩的名正言順,而莫凌天那個世紀大渣貨起初一口答應娶郭玥的,後來他因爲恐婚變卦,轉頭便扔下了郭玥逃出國……
這兩個男人先後讓郭玥出醜,差點成爲花都的笑柄,沒想到山水輪流轉,郭玥居然又和艾澤希攪在一起了?
她對許凝雪感慨:“世風日下,現在的男女關係我都看不懂了,沒想到艾澤希都可以重新接受郭玥,而郭玥也能原諒艾澤希當初的冷漠無情。”
“哪有你說的那麼玄?”許凝雪道:“他們有沒有在一起,只不過是雲緋櫻和郭玥有事來我們劇組,看到了我們那個火熱拍攝的場面,她倆一時眼饞,所以才和艾澤希說這些話。”
她的話讓席悄悄更加奇怪:“她們兩個沒什麼事怎麼會去你們的劇組?你們劇組誰和他們的關係特別好嗎?”
“衛帆啊,一號男豬角,他不是馬上要和李宓結婚了嗎,李宓不但和雲緋櫻關係比較密切,她和郭玥也是好朋友,所以這兩個人便打着李宓的旗號來探衛帆的班。”
想到李宓那個神鬼莫測的性格,席悄悄便道:“噢噢。”表示自己明白了。
轉頭許凝雪又道:“你跟艾澤希說,別再隨意讓人進劇組了,胡嬋除外,像郭玥那種不入流的角色,進來只會拉低我們劇組的質量,讓人家更加看不起我們這些演藝隊伍,以爲我們不靠一點演技,只需靠一點點的金錢便可以到處濫竽充數。”
瞅瞅她說的!把自己說得那般高潔如清風明月和山顛之雪。
席悄悄很無語:“你以爲我是艾澤希的誰呀,我可以命令他?人家自己投資自己想拍的電影,還不是想用誰就用誰,能用到你是你的運氣,你嘚瑟起來就愛挾天子以令諸侯,他要用郭玥你就讓他用郭玥唄!她的演技不好正好可以襯托出你的演技優,給你當墊底的你還不高興。”
“哎呀,你不瞭解郭玥那人!”許凝雪說着話又欲言又止:“她那個人……”
“你可以說來我瞭解。”席悄悄很從容。
“不說了。”許凝雪很泄氣:“總之你要明白,我和她是一個乾爹。”
席悄悄想從她的口中挖話:“郭兆赫是你的乾爹,但他好像是郭玥的親爹,這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許凝雪又儼然被人掐住了喉嚨,她避開了這個話題:“悄悄,你別顧左右言其他,艾澤希他很尊重你的意見,你可以影響他的決定,所以你一定要囑咐他,千萬別放郭玥進劇組!”
她彷彿很怕郭玥的樣子。
席悄悄按着眉頭沉思,半晌才說:“我不會對艾澤希說什麼,他的決定也不是我可以改變的,不過你要是真的忌諱郭玥,我可以讓律驍幫你去說話,律驍他能左右他們的決定。”
許凝雪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管他是席悄悄或者律驍都可,於是她很快掛了電話。
……
席悄悄這邊在思考許凝雪爲什麼那麼怕郭玥,而許凝雪那邊,她剛掛了席悄悄的電話後,陳妮妮卻匆匆跑來,附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郭玥來了!”
許凝雪很心煩,她此刻正在自己福灣路別墅區33號休息,這套房子還是當初郭兆赫買給她的。
她冷着眼問陳妮妮:“她來幹什麼?”
陳妮妮道:“我也不知道,她一副很兇悍的模樣,說要見你。”
她一直是許凝雪的助理,幾年了都沒有改變,隨許凝雪的身份水漲船高也好,潮汐潮落也好,她跟着也討了不少好處。
此刻許凝雪心煩意亂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吩咐她去支走郭玥,說自己不見客,不料,郭玥已氣勢洶洶的推開她的房門,大踏步的而來。
“啪!”許凝雪臥室的房門被人甩到牆上。
郭玥站在她的房門口,一臉冷豔地笑看着她:“許凝雪,這是我爸給你買的房子,你不要搞錯了,我隨時都可以進來,你想讓人阻止我?那是做夢!”
她今天穿着素雅的白色的繡花中長薄袱,黑色的緊身褲搭配着高筒靴,手上拎着幾十萬的奢侈淑女包,長長的寶石耳墜,高貴的如同一位頤指氣使又睥睨世人的公主。
許凝雪沒有吱聲,郭玥又斜眼看着臉色發怵的陳妮妮,朱脣輕動:“出去!我有話和許凝雪說。”
陳妮妮瑟瑟縮縮的看了許凝雪一眼,後者抿着脣,垂眸沒有吭聲,她便抱着一顆忐忑的心出去了,並隨手替她倆闔上了房門。
“許凝雪,你別忘了,你那些齷齪和見不得人的照片與高清無碼的小電影,還有好多都在我的手裡,你是不是想我拿出來分享給新聞媒體,然後好給你增加曝光度和話題量!”她“啪”的一下,將自己華美昂貴的包包摔在了許凝雪的貴妃沙發上。
許凝雪的眸光陰了陰,脣角立時彎起了一抹涼薄刻骨的冷意:“我有,你難道就沒有?五十步笑百步,我不相信你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她手中雖然沒有郭玥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但是她相信郭玥既然沾上了郭兆赫,那她的命運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哈哈,我有冇有,你有什麼證據嗎?”郭玥卻叉着細腰大笑:“光憑一張嘴說有什麼用?我說你有,那是因爲我手中掌握着你的證據,我還可以放給你看,看看你與那些男人是怎麼胡搞的?有多少男人一起上過你,還有更過分的你要看嗎?”
許凝雪的一雙拳頭捏緊,頭垂的更低,身子都不自覺的在發抖——氣的!
郭玥又走到她的耳邊,笑的很豔麗與開心地說:“我是郭兆赫的親生女兒,你是他的乾女兒,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你想我會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嗎?那不是打我爸的臉,所以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否則我不介意把事情做絕!”
許凝雪往旁邊走了兩步,避開她身上芬芳的香水味,淡淡問:“你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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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79:律大爺說我好不爽(1)
郭玥於一個小時之後離開了許凝雪的別墅。
而在郭玥離開之後,許凝雪崩潰般的把屋子裡的東西砸了個粉碎,人也歇斯底里般在房間裡跺腳大叫,並把自己的頭髮扯得亂七八糟。
陳妮妮在房門口看見她這個樣子,嚇得膽戰心驚,不住的說:“你怎麼啦?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那個郭玥說了什麼,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冷靜一點行不行?你……”
她話未說完,許凝雪又“嘩啦”把茶几上的咖啡杯也掃落到地上,砸的稀巴爛。
“你知道什麼?”她痛苦的望着陳妮妮,雙眼裡又是恨意又是壓抑不住的怒火:“那個郭玥就是個害人精!我總有一天要弄死她!弄死她!啊啊啊啊——”
她又發出一陣控制不住的尖叫聲,並用雙手扯着自己的頭髮,狀若瘋狂的在房中跳了起來。
陳妮妮望着一屋子的狼藉,又擔心她腳下踩到玻璃碎片傷到自己,忙說:“你別這樣!你別這樣,有什麼事可以想想辦法,但是你若是弄傷了自己,那你就得不償失了,既沒有辦法拍戲,又沒有……”
“是啊,我爲什麼要因爲這個賤人而折磨我自己呢!”陳妮妮的話突然提醒了許凝雪。
她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蒼白着一張臉,捂着自己的腦袋慢慢蹲到地上。
“要不,你就再給唐公子或者嚴公子打個電話吧。”陳妮妮給她提議。
唐公子和這位嚴公子都是富家公子,因爲許凝雪現在是當紅明星,有很多富二代或者很多富家小開追求她,這兩位富家小開就是她的追求者。
陳妮妮爲她操碎了心也是爲了自己的前途——她是許凝雪的助理嘛,許凝雪好她就好,許凝雪倒黴落魄,她也跟着好不到哪裡去。
唐公子和嚴公子還是比較有勢力的,而郭玥的背景又那麼強大,所以陳妮妮提議她向唐公子或者嚴公子求助。
“不行,這兩個人不行!”許凝雪兒狠厲地說:“這兩個人太次,我給莫凌天打電話,莫凌天會有辦法的。”
“莫莫……莫凌天……”陳妮妮驚疑不定的望着她,不明白她這奇葩的腦回路構造是什麼——她之前跟莫凌天都差點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她居然還會給莫凌天打電話?
何況,莫凌天會理她嗎?
……
事情還真出乎陳妮妮的意料之外,莫凌天還就理了許凝雪!
許凝雪冷着臉坐在房間裡唯一還像點樣子的飄窗上,頭無力地抵着華美飄逸的窗簾。
她一隻細白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理着自己蓬亂如草的亂髮,另一隻握着玫瑰金的手機在耳邊,嗓音沙沙淡淡,充滿了憂傷:“莫凌天,我昨晚又夢到我們的那個孩子了,好小好小的娃娃……”
……
莫凌天這個人所有的毛病都來自於心軟,他跟許凝雪早已經鬧到了不死不活的地步,但是,每次許凝雪一打電話給他,只要提到那個孩子,他就會無條件的投降。
而且他每次都想着,下次再也不會接許凝雪的電話了!
可是每次只要許凝雪堅持不懈又很有耐心的多撥打他的號碼幾次,他最終都會妥協的去接她的電話。
總而言之,他這個人沒救了!
他就從來沒有想過把許凝雪拉入黑名單……也是醉了!
許凝雪正是摸清了他的這一點,所以次次出手都能擊中他的軟肋。
別人不瞭解他的這種心思,只以爲他是濫好人,其實他也對自己莫可奈何——因爲許凝雪畢竟是和他有過一段友情,併爲他打過一個孩子的女人……
……
席悄悄不瞭解許凝雪的這些事,也沒空——律驍突然病了,她的全副心神都在他的身上!
律驍鮮少生病,一是因爲他勤於鍛鍊,身體健壯如牛;二是因爲他們家裡有康醫生,康醫生負責他們全家人的身體健康,非常的盡職盡責,有什麼疾病的苗頭都會幫他們及時的扼殺。
他這次是由於上火,導致頜下淋巴結髮炎,然後又引起頭疼和發燒等症狀,看着是不怎麼嚴重,但實際上他很受苦。
席悄悄很心疼他,所以專門從學校請了假在家裡照顧他。
律驍也知道她很心疼自己,所以很嬌氣,一下子都離不得她。
比如,這會她纔剛離開了20多分鐘不到,律驍就躺在牀上直哼哼:“喵喵……我頭疼!”
席悄悄覺得他比小流年都還不好伺候,不過誰叫他是她的老公,她又喜歡他呢!
她很溫柔的坐回到牀邊,滿臉疼惜的看着他:“怎麼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頭疼……很頭疼……”律驍睜開眼,拉過她柔軟潔白的小手往自己的額頭上蓋去,腦袋就要往她的腿上及小腹處靠,整個人都恨不得癱在她的腿上:“你不要走開,就在這裡陪我。”
席悄悄無可奈何,只好撫摸着他的額頭:“我只是去看一下誕誕,我又沒有去哪裡。”
律驍賴在她的腿上不起來,和她閒話家常:“誕誕她好嗎?她在幹什麼?”
席悄悄一邊陪着他講女兒的情況,一邊用手替他輕輕按摩着頭部,希望能減輕他的痛苦。他這人很倔,又不愛去醫院,都是康醫生在家裡給他治。
律驍享受着愛妻的溫情待遇,舒服的都快閉着眼睛睡着了,他半眯着眼,用手圈着她的腰,不停地嗅着她身上馥郁的幽香,像只大狗狗一樣在她的身上蹭着。
也不是他要矯情,他只要聞着席悄悄身上的氣息心就會很安定,他喜歡她陪着他,尤其是在生病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格外的需要她。
“喵喵,陪我躺一會兒。”擔心妻子的手累着,他拉着席悄悄陪他躺下。
席悄悄躺在他的身邊,聽見他低聲說:“悄悄,有你真好。”
她不禁笑了笑:“你也很好啊,我生病的時候你也是沒日沒夜的照顧我,對我無微不至。”
律驍默默的抱着她,把頭靠在她的頸部過了半響,忽然說:“喵喵,那天有人對我說了一句話,這個人讓我很不爽很不爽!關鍵是他的話也讓我不爽。”
席悄悄聞言,轉了個身去看他,因爲陡然生病,他的臉色很蒼白,不過仍然五官精緻立體,俊如傾城妖孽,讓她很迷戀,她伸手貼着他飽滿的額:“怎麼一回事?誰跟你說什麼了?誰讓你這麼不爽?”
律驍在她的頸上蹭了蹭,有點呢喃地說:“是一個我非常討厭的人,他的話讓我一想起來就想手刃了他!”
這麼嚴重?席悄悄不禁對他側目。
第一卷 380:你就是我的靈丹妙藥(2)
“誰這麼讓你討厭,而你又能容忍得下他?我很好奇。”席悄悄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疑問。
“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她接二連三的問。
律驍抱緊了她,在她的肩頭輕輕咬了一下。
“咻~……”席悄悄倒吸了一口涼氣,瞪着他:“你說話就說話,別咬人撒?”
這話不但沒有制止作用,律驍反而繼續往下咬了一口。
席悄悄“啊”了一聲,終於忍不住要掙開他的懷抱了:“你說你這個人好討厭!我認認真真的來聽你講心事,你卻又跟我來不正經。”
他這個樣子倒像在調情,席悄悄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他八成沒什麼特別特別討厭的人,只是用來忽悠她跟他在牀上逗悶子。
律驍這時卻又長手長腳的來把她纏住,靠在她的身上,微微咬着牙說:“就是我和橫影上次去見的那一個人。”
席悄悄懵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
“是上次在雲家宴會上的事嗎?”她記得他那次和橫影去見過一個人。
“對,就是那個人。”
席悄悄有點恍然明白他說對方非常非常討厭的意思了——因爲他好像說過,那個人上次對他說過一句話,說她好像要“移情別戀”什麼的。
這也難怪會讓律驍討厭——換了任何人也不喜歡吧!你當着人家丈夫的面,說人家的妻子要移情別戀,人家不揍殘你那是人家寬宏大量兼修養好。
幸好她和律驍都沒有把這句話當回事兒,隨後便拋之腦後。
“那他這次又跟你說了什麼?而且這個人到底是誰呀?我以前見過沒有?”席悄悄對那個人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其實就是我二外公,他當年因爲跟我爸爸媽媽的車禍有點關係,所以他的心中很負疚,最後連雲家的家業都無法繼承,直接皈依了佛門。”
席悄悄頓時怔住了,雲家的人?
“當年我爸媽坐在前面的一輛車,二外公坐在後面的一輛車,因爲出了連環車禍,他們都受了重傷,但是最後我爸媽沒有搶救過來,二外公則比較幸運,讓醫生從死神的手下搶回來了一條命。”律驍面無表情地說。
席悄悄很心疼他,連忙抱住了他的頭說:“別說了,公公婆婆在天堂裡安好,他們都會很好很好!”
“嗯,我知道。”律驍只是更加的摟緊了她,臉上卻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深埋的痛苦也只是在他的眸底偶爾閃現一下。
他就像在陳述一件別人的事,慢慢的說給席悄悄聽:“二外公被救活後,他覺得未能跟我爸媽一塊死去,心裡充滿了痛苦,他無法救贖自己,所以最後只能去吃齋唸佛,因爲他總覺得我爸爸媽媽的死跟他有關,他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席悄悄撫摸着他的頭,很同情他,可憐的傢伙!
她不想讓他沉湎於這些痛苦的事,於是立刻打岔:“他是雲緋櫻的一位爺爺吧?他皈依佛門師從的是誰?”
這樣的人不可能說無緣無故的出家,也不可能師出無名。
“從的就是爺爺爲我求的那串佛珠的高人,不過我二外公只是掛名,那位大師並不在寺廟之中,他喜歡到處閒逛,所以我二外公也只是記名在他的名下。”他摩挲着席悄悄的後背:“對,按雲家的排名,他也算雲緋櫻的二爺爺。”
“那他爲啥每次見你都沒有好話?”席悄悄有點不高興:“他這次又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這個人上次誹謗過她,她記仇,纔不管對方是不是和尚——方外之人也不能胡亂說話。
“他說以後流年會嫁的很早,我很生氣。”
席悄悄啞然,這是什麼狗屁答案?!
“你騙我是不是?”她掐他的臉,拿枕頭蒙死他的心都有了,害她緊張半天,結果給出這麼一個答案給她。
“是真的。”律驍卻一本正經的抱住她:“他說流年以後大學一畢業就會嫁人。”
“大學一畢業……”席悄悄有點泄氣,“那也不早了,女孩子大學畢業也是二十幾歲了,看看我,沒有大學畢業就結婚了,也不還笑着活着?”
律驍給她氣死了:“我還指望我們家流年考研考博,出國留學名揚海內外,怎麼能讓她那麼早嫁?”
“結了婚一樣的可以兼顧學業,沒事的。”席悄悄安慰他。
律驍覺得跟她沒有共同語言,一臉生無可戀的倒向另一邊:“你不愛我了,一天到晚傷我的心!”
這個男人真是愛作!給根竿子就往上爬。
她撇撇嘴,拿手指頭戳他的額頭:“我是不愛你了,因爲你現在忒矯情,又不愛跟我說實話,所以我打算換個人來愛……啊!”
她話未說完,律驍已經像頭雄獅一樣翻身而起,並一下子趴在她的身上,把她嚇得尖叫了一聲。
他神情很嚴肅的盯着她問:“你說什麼?”
“我我……”席悄悄被他壓的肺裡都快沒氣了,咳了咳才推着他說:“姓‘綠’的,你重死了!快下去,老孃都快被你壓的沒氣了!”
看他剛纔那身手矯健的樣子,哪裡是個病人?生龍活虎的也沒誰了!
“你重複一下你剛纔的話。”律驍卻依舊一臉嚴肅地盯着她,並且把身子往下重重地壓了壓。
“唉喲……救命救命救命!”席悄悄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脹紅着臉,瀕臨死亡一般的說道:“死律驍滾下去!你好重,我骨頭都快被你碾碎了!”
律驍這才抱着她在牀上翻了個身,讓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對剛纔的問題卻不依不饒:“寶貝,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席悄悄只好無奈地問:“我剛纔說什麼了?我說了那麼多話,我寄幾哪裡記得?”
“就最後的那一段話。”
“最後的哪一段呀?”
“你說換個人來愛。”
“我那不是隨口說着玩玩的嗎。”席悄悄抱怨:“這樣的話你也能當真啊?”
律驍卻抱着她嘆了一口氣:“我二外公說,我們之間馬上會出現個第三者,到時你移情別戀是分分鐘的事,我的地位很懸,岌岌可危。”
“啊!”席悄悄不幹了,爲什麼又是“移情別戀”的事?
“你那位二外公就不會幹點別的?或者說點別的話?”她質問:“他以爲他是神算子啊?”
律驍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兀自抱着她在身上沉思:“我只是在想,那個第三者是誰?”
席悄悄覺得他魔怔了:“哪有什麼第三者?要有第三者也是你有,你看你整天在外面,接觸的人五花八門,應酬來往也多,我們在學校裡多單純啊,都是學生,怎麼可能有第三者?”
“學校纔是培養激情的地方。”律驍斜睨着她,一張俊臉酷酷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大學裡……”
我去!說的好好的,這話題就變了調,往有顏色的地方去了。
席悄悄抹着臉上的老血,指責他:“別污衊我們學校,我們學校這方面還是挺嚴的!沒有你說的那些事,什麼什麼的……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沒有嗎?沒有嗎?”律驍逼問到她的臉上:“我那天好像還在你們學校湖邊的樹林裡親過你,當時要不是顧及那是你們的學校,是個講文明的地方,我就會在那裡辦了你。”
吐血!吐血!席悄悄忍着快要崩潰的心思,握拳捶了他一下:“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這就叫耍流氓嗎?你是沒有看過我耍流氓的時候是吧?”律驍不經意的說着,突然一個翻身。
“啊……”席悄悄天旋地轉的還未適應過來,便感覺胸前一涼,有個頭顱扎到了她的懷裡,她驚喘了一聲:“律驍,你還在生病!”
男人喘着氣:“就是生病纔好,發一發汗,指不定人就輕鬆了。”
席悄悄惱的閉了一閉眼睛:“你好像還在發燒。”他年輕的軀體散發的熱量很燙人,與平時有點不一樣,她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律驍呻吟着說:“發燒好,用你降一降溫,放心好了,我不親你,我只做不親,保證不會把病菌傳染給你。”
席悄悄:“……”
……
……
次日,席悄悄腰痠腿軟,拿手遮眼睛,感覺眼前光亮刺眼。
律驍坐在牀頭穿西裝打領帶,見她醒來,便低聲道:“寶貝兒你醒了,我等會去上班,你若是還累就再繼續睡一會兒,流年有爺爺照顧,我吩咐桂嬸,不讓她上來吵你。”
聽到他的聲音,腦子還混沌迷糊的席悄悄霎時清醒,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然後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好了?”
觀他形貌,雙眼閃光,神采奕奕,眉宇間流露着一股清奇之氣,五官完美得如雕如琢,整個人像是從畫裡出來的!
這麼帥!這麼俊!神清氣爽的,看樣子他頭不疼,也不發燒了。
席悄悄頹然躺到牀上,有氣無力的對他招手:“過來,讓我摸摸你的頭,那你還在發燒沒有。”
律驍不慌不忙的扣上袖口,側轉身,親密的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蹭了蹭,嗓音優雅而性感,帶着絲絲的笑意:“你就是我百試不爽的靈丹妙藥,我有病找你,一治一個準,基本是藥到病除。”
席悄悄哭笑不得,他出了一晚上的汗,貌似真的有效,這淋巴結炎好像很好治的樣子(開玩笑)。
……
律驍走後,席悄悄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他走的時候跟她黏黏糊糊,纏纏綿綿的又把牀上弄的皺皺巴巴,所以她醒了以後很自然的就要去浴室洗澡。
剛下牀,手機卻響了。
她看了一下,是律驍公司的號碼,準確的說,應該是他秘書辦公室的號碼,她順手接了過來:“喂……”
“哎呀律少夫人,你可算接電話了,我打BOSS的電話好一會兒了,愣是打不通,也不知我們的BOSS在幹什麼,人家可是有急事在找他啊,哎喲,BOSS啊BOSS!”
她才說一個字,手機裡便傳來一道非常嗲又非常嫵媚的女子聲音,嬌滴滴的聽得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哇塞!哪來這麼銷魂的聲音?律驍的秘書辦公室好像沒有這樣的角色吧!
她咳了咳,問對方:“請問你是?”
“嘻嘻,我啊……嘻嘻……”對方突然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嬌笑聲,並且還拿腔拿調的問她:“律少夫人,你猜我是誰?”
我去!席悄悄的腦門子裡忽然冒出了斗大的兩個字——小!三!
不是吧!席悄悄忽然覺得頭頂發綠,昨天還和律驍討論過第三者的問題,今天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難道真有第三者來襲?
她“嚓嚓嚓”的開始把電話錄音,準備等一會兒去質問律驍,上哪給她找了這麼一位音炮小妞——聽聲音都能爽爆男人的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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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81:叫他別做傻事
席悄悄把電話錄音放給律驍聽。
律驍無語凝咽。
他那時候早到了辦公室,正與公司的幾位高層在開個小型會議,接到席悄悄的電話,他於是暫停了會議,步出去會議間去接聽電話。
席悄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律大總裁,你什麼時候招了一位說話這麼嗲,聲音這麼嫵媚銷魂的秘書呀,我怎麼不知道?”
律驍:“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沒有招這麼一位說話嬌滴滴,嗲起來能把人的骨頭都嗲的飛起來的女秘書?還是解釋你故意讓人把電話往我們家裡打不說,還往我的手機上打?”席悄悄打斷他的話。
律驍撫額嘆息:“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讓人往家裡打電話,並且還往你的手機上打,這不是作死嗎!”
“你有此覺悟最好。”
席悄悄一誇完,又覺得不對勁,馬上問道:“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你假設在外面金屋藏嬌,你是不會讓我知道,也不會讓人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
“你怎麼就想到金屋藏嬌上面去了?”律驍發噱。
“不是你給我的錯覺嗎?你昨天都對我說,我們中間要出現一個第三者,今天一大早人家就把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了,而且人家說是給你打電話死活打不通,沒有辦法纔打到我的手機上!我能怎麼辦?我明知道她說假話,但是她是你的秘書,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說不理她吧,如果我不理她,人家還以爲我多小氣,小肚雞腸的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儘管現在也是很小氣,但是席悄悄認爲這兩者性質不同——對女秘書小氣,人家會覺得她這個老闆娘不自信,喜歡捕風捉影和聽風就是雨;責問自己的老公則名正言順,總不能看見了苗頭不對,還要裝着很大度的樣子或者很相信自己的老公的樣子,明明心裡很難受都不聞不問。
她喜歡把問題攤開到明面上講,不喜歡自己折磨自己,暗搓搓的在腦子裡進行各種腦補!
“不是我的秘書。”律驍說:“我敢打保證,我秘書室裡沒有講話這樣奇怪的秘書,男的女的都沒有。”
總算說到了問題的核心所在。
席悄悄一愣,隨後才問:“咦?不是你的秘書?可來電號碼顯示是你秘書室的號碼。”
“所以我要查一查。”
席悄悄停頓了幾秒,也立馬附和道:“查,是該狠狠的查一查。”
……
律都集團這邊,律驍一收了手機,俊到極致的面容即刻沉了下來,顯出了幾分冷魅與峻嚴。
他垂了垂眸,修長烏黑的兩排眼睫毛在他的眼瞼上仿若靜止,隨後,他面無表情的往前走了幾步,對背手立在不遠處的林旭吩咐:“去秘書室看看。”
林旭有些遲疑:“BOSS,不用去看了。”
律驍立刻把涼嗖嗖的目光射到他的身上。
“BOSS,盛氏財閥的盛總帶着他即將訂婚的未婚妻在我們的秘書室裡發喜糖,方纔,很可能是盛總的女朋友與我們總裁夫人開的一個玩笑。”
律驍的眉峰微動:“盛左?他找女朋友了?”他還以爲他要在樂婧那棵樹上吊死一輩子,沒想到他也有改弦易轍的一天?
林旭扯了扯自己菲薄的脣,這動作對他來說極是難能可貴:“好像是,屬下剛纔也是聽見秘書室的大姐們說的,貌似盛總的這個女朋友也沒有交幾天,兩人決定訂婚也很突然。”
“哦?”律驍的眉頭有趣的一挑,那倒是要去瞧瞧。
盛左交了女朋友事先不通知他,這已經叫人很奇怪了,而他竟然敢縱容他的女朋友給悄悄打電話胡鬧,這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
席悄悄聽說給她打電話的那名女子竟然是盛左的女朋友之後,更是驚訝的嘴巴都能塞個鴨蛋!
“盛左!”她的反應和律驍如出一轍:“他不是打算在樂婧那棵樹上吊死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改旗易幟了?”
“是啊,我也以爲他會守着你小姨終身,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變節。”律驍在電話那端說。
席悄悄摸着自己的額頭,有點感觸:“這樣也好,其實很怕他會爲小姨耽擱了終身,因爲這樣一來小姨的心理壓力就會很大,而且滿世界的流言蜚語傳的也不好聽,以後對元凌的成長也不好,他能夠想通找個女人結婚是最好的局面,至少他以後有個正常的家庭,小姨不用負疚。”
對止,律驍不置一詞,嘴巴緊得很。
他評論起盛左的女朋友來:“他的那個女朋友委實討厭,先不說她嫁不嫁的成盛左,只是來我秘書室裡發個糖,居然跟你開這種玩笑,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這種人真的很可惡。”
席悄悄勸他:“算了啦,盛左難得找個女人,而且他是打算訂下來的,我們就給他一個面子,不要跟他們計較了。”
律驍沉默了好一會兒,纔跟她說:“我和你的想法相同,我原本想大發雷霆把他們倆轟走的,但是我轉頭一想,我若做的太絕,盛左跟那女的分了手,那他以後豈不是又要去纏着你的小姨嗎,所以我只警告了他們兩個幾句,讓他們以後收斂點,否則我會翻臉,對他們不客氣。”
“可以了!”席悄悄沒所謂的樣子:“讓他們倆穩穩妥妥的結婚,這中間再不會出什麼亂子,我們的心也就盡到了。”
然後她好像突然想起,問律驍:“對了,他那個女朋友是誰呀?”
盛左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他們都還沒有心理準備。
律驍輕描淡寫:“衛帆的姐姐。”
呃……
席悄悄一時覺得自己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和做什麼樣的表情。
衛帆的姐姐鍾蔚然大概和盛左同年,至今未嫁,也沒有什麼男朋友,坊間傳她喜歡女人,是女同——不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都只是傳言而已。
她有點苦惱地撓額:“鍾蔚然不會真的是個女同吧?”
律驍更加的輕描淡寫:“我又沒有試過,我唯一感興趣的女人就是你,也只關心過你一個女人,別的女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雖然這話讓人聽着甜滋滋的,但是答案也太模棱兩可了。
不過鍾蔚然那人的聲音是很嗲,有時嬌嗲起來,能嗲的你渾身發麻!席悄悄只是開始沒有想到是她而已——如果早知道是她,也不會被她捉弄到。
從律驍的嘴裡眼看是套不出什麼來了,他守口如瓶,席悄悄決定放棄他,轉頭去找樂婧。
……
樂婧接到她的電話,很淡定:“已經知道了,他倆還說要請我們吃飯。”
“吃……吃飯?”席悄悄險些變的口吃,眼睛都瞪大了:“他們倆要請吃飯?請你還是請橫影,或是請你們全家?”
“都請,我、橫影、元凌和傾國,請我們一家四口。”
席悄悄很啞然,盛左他們這是要一笑泯恩仇的節奏?
“你們會去嗎?”她很好奇。
鍾蔚然好像還很大氣的樣子,她主動請樂婧他們吃飯,是表示她心胸寬闊,不計較盛左以前跟樂婧的事情了嗎!
樂婧緩慢地道:“原本不想去,覺得沒有必要,後來想一想,還是去吧。”
沒想到這一去,出了事——
那天,席悄悄跟樂婧通過電話後,因爲樂婧說盛左和鍾蔚然會請他們吃飯的事,她一時把想要問的問題給忘了。
之後,等她想起來要問樂婧的時候,卻接到樂婧打來的電話,傾國不見了!
席悄悄很震驚:“怎麼會不見了?孩子不是好好的跟着你們嗎,怎麼會不見?”
樂婧在手機裡的聲音很沉着:“她被敖飛鴻抱走了。”
我去,敖飛鴻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他不在花都的嗎?
“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們今天不是在跟盛左他們吃飯嗎?爲什麼孩子被人抱走都不知道?”
“鍾蔚然有問題,而盛左……”樂婧說了幾個字卻不說了,轉而說道:“傾國認識上官翼,許是因爲在山洞的那幾日,上官翼用血供養過她,所以她對他很熟悉,敖飛鴻正是利用這一點,把傾國的保姆弄暈了,然後抱走她不費吹灰之力。”
這個可惡的人!席悄悄跺腳,問道:“那橫影豈不是急死了?”
“已經追出去了。”樂婧道:“現在跟你打電話,是想讓你給盛左打個電話,叫他別做傻事,我們的電話他都不接。”
席悄悄正要說,我來打,又聽見樂婧道:“悄悄,敖飛鴻抱着傾國進了艾家的那幢別墅,我們打算毀掉那座別墅,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席悄悄呆住了,過了好久,說:“行,你們毀吧!如果艾家要賠償,我來跟他們談。”
------題外話------
第一卷 382:你相信我
艾氏別墅在芙蕖路,那裡是花都有名的一帶富豪別墅區。
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是從那裡開始。
席悄悄曾經去過——被艾澤希擄去,她併爲此將艾澤希刺傷,從而將他送進了醫院……
也是在那裡,她首次夢到了長王和長秋,很蹊蹺是不是?確實很蹊蹺,因爲之前她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沒有做過絲毫有關於這樣的夢!
可唯獨在艾氏的別墅,在她觀看過艾澤希和席緲緲演繹的那部電影之後,有關於她前世今生的夢便好像尋到了開啓的鑰匙,一個一個迫不及待的從夢匣子裡跳出來,回放在她的午夜夢迴——這種情況一直到她生了流年後才結束。
所以,毀掉艾氏別墅是好的!雖然這可能導致艾氏和他們對立。
先給盛左打電話,這件事盛左要負很大的責任,他一定很自責,在未把傾國平安找回來之前,他恐怕誰的電話也不想接聽。
但還是要打是不是。
席悄悄很有耐心,打一遍盛左不接,她就打兩遍。
終於,盛左嘶啞壓抑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悄悄,找我幹什麼?”
“那個……”席悄悄搜腸刮肚的想詞,絞盡腦汁的勸:“左左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你都要想想元凌,你是他的爸爸,你做什麼都會影響到他。”
“悄悄,我明白,這次是我對不起橫影,也對不起傾國,小丫頭要是找不回來,我怎麼去見你的小姨?她還不得把我扒皮拆骨,連帶着挫骨揚灰。”
好像是,對一個做母親的人來說,孩子若有什麼閃失,失去理智是秒秒鐘的事。
這時候再問他前因後果也晚了,席悄悄只是道:“左哥,你在哪?”
手機裡傳來一陣鐵鏈“叮叮噹噹”的聲音,以及一個女人聲嘶力竭喊救命的聲音。
席悄悄微怔:“左哥,怎麼一回事?”
盛左殘冷狠厲的冷笑幾乎要穿破她的手機透屏而出:“我抓了鍾蔚然這個死女人,用狗鏈套着她的脖子,讓她帶着我去找李宓,不把傾國找回來,這個臭女人也休想活命!”
席悄悄剎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左哥,狗鏈……”許是看慣了盛左對樂婧的溫情脈脈與俯首帖耳,他們都忘了盛左殘忍嗜血的一面。
他年少成名的時候,走過黑白兩道,亦是雙手沾滿了血腥,取人性命也不過是在他的翻手覆手之間。
他經常“小貓兒”或“貓貓丫頭”的叫她,讓她忘記了他曾經是一個多麼狠戾無情的男人。
“這是何苦呢?你會犯法的。”鍾家不比別的,他們家也有紅色背景,鍾蔚然如果死在盛左的手中,他會惹上麻煩。
盛左冷酷地說:“放心吧,我有一千種叫她死無葬生之地的辦法,到時候鍾家還沒辦法找到我的頭上。”
“這個臭女人說好了和我形婚。”他接着道:“我想着我和她打小就認識,她被她家裡逼婚逼得急;我也被逼婚逼得急,我們倆人不如湊在一起,以後各過各的日子,我不干涉她去找女人;她也別干涉我的事,這樣省得兩家的大人總是急,誰知這死女人竟然暗藏了小心機,我今天不弄死弄殘她,我對不起我這姓!”
他氣咻咻的說着,無意中泄露了天機。
席悄悄瞬間風中凌亂——敢情鍾蔚然是個拉拉!前有律驍,後有樂婧,這兩人都騙了她。
算了,她不歧視拉拉,愛誰不愛誰那是人家的自由。
她問盛左:“你們現在去哪?”
“在通往驍王墓的那條秘道里,李宓他們在那條秘道里搞事情,我得去找到他們。”
席悄悄一愣,下意識地道:“那條秘道不是毀了嗎?”
“沒毀,這條秘道是當初有盜墓者想盜驍王墓和瀚宮,費盡心機挖出來的一條道,我也是經多方打聽才知道。”
席悄悄道:“那你要小心。”她知道他和橫影他們是後分兩路,應該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而在她和盛左通電話時,艾澤希竟然在打她的電話。
她正要找這位仁兄。
於是她囑咐了盛左幾句,便接起了艾澤希的電話。
“悄悄!”他也不再矯情地喊她“律少夫人”了:“你小姨和小姨父帶着人私闖我們的艾氏別墅,竟然讓人在一寸一寸地毀我們的別墅,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是要艾氏迎面槓上?”
“不是要你們艾氏迎面槓上。”席悄悄反駁:“你別說你不知道,敖飛鴻帶着傾國潛入了你們艾氏的別墅,而敖飛鴻爲或許人也,你也別捫着心說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艾澤希的語氣緩了下來:“敖飛鴻爲什麼帶着傾國潛入我們家的別墅?而敖飛鴻是誰,我還是知道一二。”
席悄悄道:“知道一二就好,也不知道你們艾氏的別墅是怎麼回事,當然,你們的這幢別墅裡面有什麼構造和內幕,你應該比我清楚,如果不是有什麼異樣和古怪,敖飛鴻他根本不會進你們家的別墅。”
她停了一下,對艾澤希道:“你還是跟我老實說吧,敖飛鴻跟你們艾家到底有沒有關係?或者說你做事和敖飛鴻有沒有什麼勾結?”
艾澤希平時和李宓走的很近,盛左說李宓有問題,那麼艾澤希在這件事上就很難獨善其身。
艾澤希卻斬釘截鐵地道:“沒有什麼關係!”
“你既然說沒有,那我相信你。”席悄悄也平緩了語氣:“但是這件事真的沒有什麼商榷的餘地,因爲敖飛鴻他抱走了傾國,你也知道他那個人有多不正常,而且他還會一手很了不起的催眠術,萬一他催眠傾國和對傾國做出了什麼事來,你能想象那個後果嗎?所以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希望你能諒解。”
“這諒解不了。”艾澤希道:“橫影和樂婧要救孩子的心我能理解,但是毀人的屋子這跟刨人的祖墳沒什麼區別,整個艾氏都不會答應。”
“那也沒有辦法,因爲你們艾氏別墅有古怪,不毀的話敖飛鴻可以在那裡躲上一輩子,而且他又會利用工具和物品佈置場景,我們賭不起,不能拿傾國冒險。”
艾澤希在那端沉默不語。
席悄悄又道:“律驍也帶着人過去,如果你們覺得損失很大,我們可以多賠償錢財,即便以後幫你們重建一個艾氏別墅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們讓我們救傾國,條件任你們開!”
她很壕,已經把條件開得很豐厚。
艾澤希掙扎了一會兒,仍舊堅持己見:“悄悄,這不行,毀別墅還是不要了,不管以後花多少錢,請多麼厲害的建築大師和工匠,都無法建造的和原來一模一樣的別墅。”
席悄悄道:“是別墅重要還是人重要?在你的心裡,我們家的傾國比不上你們的一幢死別墅嗎?就算是任何一個孩子落到如此的地步,你們家也應該提供幫助吧?如果不能,我們只能強行毀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得罪你們艾氏我們也只能認了,大不了事後進行賠償與打官司。”
上法庭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都不願。
艾澤希分辯道:“席悄悄,你講點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救傾國可以,不一定非要毀我們家的別墅,我可以提供別的辦法,比毀屋子更簡單的辦法。”
席悄悄的眸色微變,伴裝不經意地問道:“你可以提供辦法?辦法管用嗎,如果不管用,讓傾國遇到危險,那怎麼辦?”
艾澤希的聲音重新嚴肅低沉起來:“不會發生那種事,我親自帶你們走別墅,我的方法很管用,你們相信我。”
席悄悄慢慢思考,沉吟着:“艾澤希,希望你說話算數,如果不能,結果會很可怕,我們大家都會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相信我,你可以叫律驍一起來,惜言也一起來。”
------題外話------
第一卷 383:長廊(一更)
進艾氏別墅,席悄悄和律驍就行了,莫惜言被留在外面負責與衆人聯絡,再說樂婧與橫影先前就帶着人追蹤敖飛鴻進去了。
艾澤希在前面帶路,律驍和席悄悄還有小蒙等人在後。
隨着艾澤希往別墅的後院走去,越往裡走,席悄悄越驚疑。
她上次也來過這裡,但可能是沒有進到別墅的核心地帶,所以覺得這只是一幢富豪們擁有的頂級豪宅,裡面一應設施齊全,豪華的不像話!別的感受說不上。
這次有艾澤希的帶路,才發現這幢別墅的後院別有洞天。
“你們家幹嘛在這後院建兩條長廊?是做藝術長廊用的嗎?”她滿眼疑惑地問艾澤希。
艾氏別墅的後院有許多四季常青的樹木與抗寒的花卉,所以看起來枝葉婆娑,花枝掩映,風景非常美好,可是在這其中,竟有兩條用純白色的大理石修建成的圓拱形的蛇形長廊。
這兩條長廊相互交錯,蜿蜒曲折,來來回回的幾乎盤踞了他們後院的大半個面積!
艾澤希解釋:“這不是藝術長廊,也不是普通的長廊,當初家父預定這幢別墅時,就有人跟他建議,買下之後建兩條風水廊做鎮宅用,當初那人還給了家父一副圖紙,說是修建好後有助宅運和子孫運,總之好處多多,家人的事業也會飛黃騰達。”
原來是風水廊。
席悄悄和律驍等人的臉色都很平常,很多有錢人都重視風水,而且越有錢的人越重視,艾澤希的父親有此舉動也正常。
只是艾家的這兩條長廊跟遂道一樣,上面還有幾個哥特式的圓頂,看起來中不中,西不西,不倫不類。
不過因爲是用什麼純白色的大理石修建,看起來非常的聖潔且莊嚴肅穆,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極是漂亮。
“很漂亮,就不知有沒有用。”席悄悄對這些持懷疑態度。
艾澤希道:“大抵是有用的,世人講究風水無非是圖個心理安慰。但是我們家的這兩條長廊修建成以後,卻成了一座迷宮。”
“迷宮?”
艾澤希點頭:“這兩條長廊相互交錯,你中穿插着我,我中穿插着你,我們起初不知深淺,抱着好奇的心態走了進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他手上拿着一張圖紙,望着眼前的兩條長廊,微眯着眼睛說:“你們別看這兩條長廊不長,面積似乎不咋的,但一進去之後就有一種‘一入侯門深似海’的感覺,不用圖紙,很難找到出口。”
“這麼怪異?”席悄悄一邊沉思,一邊問身畔的律驍:“有沒有可能是哪個建築鬼才設計的?”
律驍自進來艾家的別墅後便沒有怎麼說話,他一臉的若有所思,此刻他牽着妻子的手,放在手心裡捏了捏,低聲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忽然,艾澤希端着圖紙苦笑了一下:“約摸跟敖飛鴻有關,以前我想不明白,但是,後來我看上官翼在花都開了兩家建築設計公司,所以我想,我手上的這張圖紙即使不是上官翼本人親自設計的,也跟他脫不了關係。”
哇噻!被艾澤希這麼一提醒,席悄悄也立刻想到上官翼以前在花都開的是建築設計公司,而敖飛鴻今天抱着小傾國,就是進了艾家的這兩條長廊!
橫影和樂婧已經把艾氏別墅摸了個遍,就這兩條長廊還沒有徹查,他們可以很肯定,敖飛鴻抱着小傾國就是躲在這兩條長廊裡。
如果這兩條長廊和敖飛鴻沒有一點關係,他沒有必要選擇這裡。
她立刻對艾澤希道:“原來你們家的別墅古怪就古怪在這裡!”她心裡同時也在琢磨,如果早點毀掉艾家的別墅,不知道事情會不會有什麼改變,那些夢是否還會出現?
聽了她的話,艾澤希俊容沉默,沒有說話——現在,確實是他們家的別墅有問題。
這個時候,樂婧形色匆匆的走了過來,對他們道:“你們幫我守着出口,我也進去找傾國。”
之前橫影因爲擔心女兒,已經率先悄悄摸進了長廊,樂婧則帶着人守着外面的出口,以防敖飛鴻逃走。
此刻他們都到齊了,樂婧心繫女兒和橫影,於是也想進長廊去尋找。
艾澤希垂了垂眼,揚了揚手中的圖紙:“我帶路,大家跟我來吧!”
……
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樂傾國一覺醒過來,眼睛未睜開便喊:“麻麻……”
她餓了,還是中午喝過奶的。
但是她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周圍沒有媽媽身上那種熟悉又好聞的馨香,更不是爸爸身上的味道,也不是保姆身上的氣息。
她睡眼惺忪睜開烏溜溜的眼睛,看到了一張……好像……還算熟悉的臉。
她安安靜靜地看了對方片刻,然後咧開小嘴巴笑了笑,這個人她認識。
伸出兩隻白白嫩嫩的小爪子,她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兩個哈欠,然後放空思緒,歪在這個人的懷裡不知在想什麼,眼睛裡還潤着打哈欠的水光。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側過頭,看着男人,嚅動起小嘴巴:“餓……餓……”累死她個小祖宗了!
以前上官翼常去他們家,樂婧經常指着上官翼,教她念“叔叔”,上官翼也經常會抱着她,逗她玩,但是她那時小,不會叫人,後來上官翼失蹤了一段時間,她還能記得他,已經是個很聰明的寶寶了。
此刻她餓了,便直接喊餓。
抱着她的男人正是敖飛鴻,他扔掉了臉上的黑框眼鏡,露出了一雙格外清亮,宛若珠玉流輝的眼睛,此刻他坐在一個石臺階上,腳也踏着一級臺階,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奶娃。
樂傾國發現他不理她,再次叫道:“餓……餓……”
敖飛鴻依舊沒什麼反應,只抱着她不說話。
於是,樂傾國在他的懷中掙扎着,翻身想要爬起來,她只有十一個月大,說話只能說一點很簡單的詞,走路沒有人扶着她也走不了。
但是她用兩隻小手抓着敖飛鴻藏青色的呢子大衣,竟然搖搖晃晃地在他的腿上站了起來。
她一邊用穿着小棉鞋的兩隻小腳踩着敖飛鴻的大腿,一邊對着他表達自己的訴求:“餓……熱……”
敖飛鴻不理她,她便用小腳使勁踩他的大腿:“麻麻……餓……寶……”她的意思是她要找媽媽,她的肚子餓了。
敖飛鴻伸出戴着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微一用力,讓她又坐到他的腿上。
他一邊用右手圈住她,防止她掉下去,一邊用左手整理着胸前被她捏出褶皺的大衣前襟,淡淡冷冷地說:“老實點,你的腳踩髒了我的褲子。”
樂傾國何時被人如此對待過?敖飛鴻的手勁又大,有點弄疼她了。她先在他的腿上懵了一懵,然後握緊雙拳,更大聲地嚷:“餓……餓!”
敖飛鴻冷笑:“這裡沒有你能吃的。”
這臺階處雖然是個圓弧形的地方,但還是不知從哪裡吹過來一陣冷風,樂傾國雖然穿的胖乎乎,被裹得嚴嚴實實,但此時她禁不住驀然打了個寒戰,雪白的小臉也跟着擺了擺,叫道:“尿……尿!”
敖飛鴻:“……”
他臉色一變,看着小姑娘,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副不知是該把她扔下去還是該繼續讓她呆在他腿上的模樣。
被冷風一吹,小姑娘尿了……不過敖飛鴻很幸運,樂傾國穿着紙尿褲,小屁屁被兜得嚴嚴實實的,沒有尿到他的身上。
敖飛鴻亦覺得慶幸,這要是尿到他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小孩子就是麻煩!餓了就只會要吃,還需要人給他們把屎把尿,稍有不順心就哭哭鬧鬧,都是熊孩子……
但是尿好說,可樂傾國的肚子還是餓的——這她不能忍啊!於是她又扯着敖飛鴻的衣襟搖晃起來:“麻麻……粑粑……”
敖飛鴻的態度太不友善,讓她特別想疼愛自己的爸爸與媽媽,於是她又吵着要起爸爸媽媽來。
敖飛鴻被她整的頭疼,他板起臉瞪着樂傾國:“你就不能安靜點嗎?”
“哇!”樂傾國立刻哭了起來,就算聽不懂敖飛鴻說什麼,但是他這麼兇,她要疼愛她的粑粑和愛她的麻麻呀!
魔音穿耳!樂傾國的嗓子很好,有裂石之音,哭起來能讓敖飛鴻想去跳河。
他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捂住她的嘴:“不準哭,再哭把你扔進河裡。”
他捂的有點緊,樂傾國哭不出聲音來,而且臉還有點疼,她頓時瞪大眼睛很恐懼的看着他。
小孩子的眼睛清靈無垢,不知道這世間有什麼罪惡,她淚眼朦朧,淚水迷離,捲翹的兩排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好看的小扇子,緊緊盯着他,懵懂倉皇地不停的眨着,看起來特別的可憐兮兮。
敖飛鴻不由把手鬆開了一些,語氣也緩和很多地對她說:“不準哭,不聽話我就把你的嘴堵起來。”
樂傾國抽咽着,小身子一聳一聳,他又做了個捂緊的動作,她居然真的不哭了。
敖飛鴻鬆了一口氣,小娃娃真難伺候!
“你爲什麼不催眠她?”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很嬌媚的響起。
敖飛鴻微眯起眼睛,慢慢地側過頭去,而樂傾國也隨着聲音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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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女人是誰?猜一猜!猜一猜!——猜到的獎勵30瀟湘幣(只能寫一個人的名字,左右搖擺和鋪兩個名字的都不算數,只能猜一次,哈哈!)
第一卷 384:你等我幾分鐘(二更)
“先生,你完全可以用你強大的催眠術把這個可愛的小天使催眠過去,何必讓她鬧你呢?你說什麼她也聽不懂是不是?”
女人手上輕甩着精緻漂亮的淺粉色狐狸毛小圓弧包,穿着紫色的毛領大衣朝他們緩緩靠近,長廊裡光線明亮,她的身段曼妙柔軟,笑容甜美動人。
十足十的美人一個,年紀又輕,20來歲的樣子,皮膚仿若最上等的奶油,大眼睛,俏鼻子,櫻桃小嘴珠光瑩潤,一笑眉眼彎彎,讓人心動。
敖飛鴻看着她,面無表情,目無波瀾:“郭玥。”
“是我,先生,今天在這裡……”她一邊說着,一邊仰頭環視着頭頂上方長廊的圓拱,嘴邊的笑意加深,別有意味:“今天先生只要幫我困住了律驍,那便大功告成。”
“哈哈!他們都以爲我們今天的目的是樂傾國,其實大錯特錯!”她得意的笑起來了。
敖飛鴻垂下頭,看着坐在他腿上雙目潮溼,卻一臉懵懂的樂傾國。
因爲新來了一位阿姨,樂傾國的注意力被轉移,她一雙萌萌達的眼裡還漾着晶瑩閃光的淚水,卻目前不轉睛地望着舉止有些奇怪的郭玥,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
她忘記了哭,也忘記了肚子餓,天真可愛的臉上和眼睛裡都有困惑。
小孩子真好騙!
敖飛鴻不自覺地揚了揚脣。
他伸手,漫不經心地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整理着樂傾國頭上翹起不馴的細柔髮絲,他有強迫症,見不得她細小的髮絲不柔順光滑,懶懶散散地開口:“困住律驍是沒有問題的,但困不久,他被律冠業送去過部隊,受過某些特殊的訓練,潛意識裡會趨利避禍。”
郭玥臉上的笑容赫然消失,她桃花一樣的臉蛋陰沉了下來,似磨着牙說:“先生能幫我困住多久就是多久!盡爾之全力!事成,我父親會把酬勞送給父親,到時候先生也可以對我予取予求。”
“你,我不感興趣;你父親的酬勞還可以。”敖飛鴻對她的提議輕描淡寫。
……
長廊裡面有很多條道,儘管有艾澤希手上的圖紙做依靠,席悄悄等一行人走着走着,感覺像在原地踏步,並沒有什麼進展。
“這樣怎麼找人呢?”席悄悄有點急:“走了這麼半天,連敖飛鴻的影子都沒有找到,也沒有什麼發現,看來要換一種方法才行。”
原諒她以前太小看建築的魅力了——她原本以爲艾家的這兩條長廊又不是長城,長度有限,即便這裡很複雜,也只是像遊樂園裡的冒險迷宮一樣,只要他們很有耐心的從頭找到尾,一定會找到敖飛鴻或者出口。
然而事實卻抽了她一個大嘴巴,這小小的長廊好似蘊藏着無窮的魅力與神秘性!遊樂園裡的冒險迷宮的冒險程度與這裡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樂婧也皺着眉頭看着這裡,並又拿過艾澤希的圖紙看了看,不停的做着對比和研究。
“是啊,這裡的條條道道太多了,找了這條漏了那條,跟敖飛鴻像在玩捉迷藏一樣。”她看着艾澤希:“艾大公子你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和好的建議?”
律驍此時說道:“小姨,我們這麼多人分頭找肯定不現實,他不是說過這座迷宮會迷路嗎,如果人員分的太散,到時候萬一有哪個單獨遇到了危險便不好了,不如我們拿着圖紙,分兩隊人馬找,途中有什麼危險也可以相互支應,或呼喊或打電話,總之會有辦法。”
艾澤希有點遲疑地插話:“打電話沒有問題,但這兩條長廊既吸音又降噪,聲音的傳遞度很差。”
什麼意思?席悄悄側頭看着他。
艾澤希進一步解釋:“也許是長廊七繞八拐,曲折太多的緣故;也許是長廊的造型和在選材方面有問題,在這裡說話和吶喊,聲音只能在小範圍內傳播,傳不太遠。”
席悄悄不禁苦着臉摸頭,對他說:“怎麼你們的別墅建裡造了這麼一座奇怪的玩意兒,你們居然不把它毀掉,還相信它是能助人逆天的風水廊,這是開的哪一國玩笑?”
艾澤希垂下修長好看的睫毛,有點愧疚地說:“你不覺得這兩條長廊很有藝術價值也很有研究價值嗎?謎之有魅力!再說當初建造起來也很不易,毀了它那簡直是太可惜了,最重要的是又不能copy。”
“不能copy?”他的話讓律驍也感起興趣,他也轉頭瞥了他一眼。
“嗯。”艾澤希點頭,一年惋惜地說:“即便有圖紙,也無法再建造出一座跟這樣的長廊一模一樣的建築。”
“這麼牛氣?”律驍微蹙眉。
艾澤希嘆息,由衷的說:“確實很牛,但是沒有辦法,因爲原來指點建造這兩條長廊的人消失了,後來再請的建築界的鬼才,怎麼也造不出達到原來那個標準的長廊。”
這也是艾澤希明知他們家的別墅有問題,這兩條長廊也富含古怪,可是他仍然不忍毀掉的原因。
因爲建造起來太難了,而一旦毀掉又不能複製和仿造,這不是毀了一座很珍貴的物品嗎!
擔心衆人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和苦心孤旨,他又繼續說道:“當年我和家父曾經嘗試過,不僅找了很好的原材料,又找了很好的工匠,本想再修建出和這兩條長廊一幕一樣的建築來試試看,結果都失敗。”
對此情況,席悄悄只能嘆息,無言以對。
這讓她想起她毀了樂家的那塊石頭的事情——那時,她摔了樂家的那塊巫石,但是所有的人都認爲那塊巫石價值連城罕見無比!所以她這個破壞者毀了那寶貝之後,不知落了多少人的埋怨……
個個都埋怨她不該把那麼珍貴的物品毀掉,就連律驍都跟她扯了好久的嘴皮子官司,認爲她不該毀石。
可是看看艾家的這兩條長廊明顯是被有心人士利用,就算珍貴無比又如何?只會被壞人利用。
不過,再說這些話都晚了,而且她也不願意和艾澤希這類“護寶人士”狗扯羊腿——各有各的觀點和看法不同,誰也不能說服誰。
“走吧,我們去找敖飛鴻和傾國要緊。”他們帶來的人多,分兩隊沒什麼問題,都可以相互照應。
艾澤希這裡有備用的圖紙一份,於是他把圖紙分出來給律驍一份。
爲了避嫌,他又說道:“我和樂小姨一隊,你們夫妻一隊,大家保持緊密的聯繫,不要失了消息。”
樂婧是不怕的,她還要找橫影,當即便眼神凌厲對艾澤希道:“走!”
……
席悄悄陪律驍走的是左邊,但其實這裡條條道道好多,而且每條道都幾近相似,如果不是拿着圖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一條道,很可能你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在那兒了。
律驍在前,他溫柔地牽着她的手,後面跟着小蒙、小趙和林旭等人。
走了不到三分鐘,律驍突然眯着眼看了看前面,然後他緊了緊她的手,傾身對她說:“喵喵,我去前面看一下,你在這裡等着我,只一會兒就好。”
席悄悄連忙拉住他:“別去,要去我們一起去!”
“乖,親愛的,只一會兒,我很快就會回來。”他摸了摸席悄悄頭,又用大手穩了穩她的肩,眼神很寵溺地看着她:“就在這裡等我,幾秒鐘就好。”
席悄悄想問他到底去幹什麼,不料他驀然轉身,對小蒙等人很嚴厲地一揮手:“都在這裡看着少夫人,我去去就來。”
“哎!律驍——”
席悄悄在後面叫他都來不及,他速度飛快,清挺頎長的身影很快在前面的轉彎處消失不見。
她又擔心他一個人遇到什麼危險,便立刻對小蒙道:“快讓人追上去,看看他去幹什麼?”
小蒙神色冷峻,不敢大意,立刻帶着人快步追了上去。
呼,席悄悄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他一個人就好。
長廊裡有漂亮的石臺階,她找了一臺石階坐好,對還剩下的林旭等人道:“我們坐下歇歇,等等他們。”
於是他們一行人坐下來等。
然而這一等,律驍說的是幾秒鐘,結果他們等了快一刻鐘,他們竟然都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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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85:不能把他丟在這裡(一更)
席悄悄坐在臺階上沉思,四周是光潔如玉的大理石,整個長廊給人的感覺就是白——潔白如雲。但你如果仔細看,有些大理石上也暗嵌花紋。
她沒有去研究這些大理石上的暗紋,不管其上有沒有什麼玄機,她只是輕擡皓腕,看了看佩戴在手腕上低調奢華的女式名錶。
這塊腕錶價值幾百萬,非常奢侈,是律驍送給她的,他的手上也有這麼一塊。
她的纖指若有似無的摩挲過腕錶,對在轉彎處細心查看和守候的林旭說道:“恐怕現在打他的電話,十有八九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林旭轉過身,目光有些驚疑地看着她。
席悄悄也未做過多的解釋,只是對他說:“你們先聯繫小蒙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消息,我來問問小姨和艾澤希他們,看看他們是怎麼樣的情況。”
林旭立馬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不過在這之前,爲了驗證她的判斷,他仍然是先撥了律驍電話。
果然是無人接聽。
他一連看了席悄悄好幾眼。
席悄悄很淡定,先後聯繫樂婧和艾澤希,他們的情況尚好,通話也沒有問題,唯有律驍的手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林旭此刻說道:“夫人,小蒙他們都能聯繫上,唯有BOSS的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而且小蒙他們沒能追上BOSS,也與他失去了聯繫。”
律冠業已經發表了申明,元旦一過,他便會正式卸去律都集團的一切職務,將所有大權交予其孫律驍,他只在家含飴弄孫。
以後,除非律都集團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他一般都不會再去公司。
簡而言之,元旦一過律冠業便退居二線,屆時不管是律家的公司還是律家,都是律驍當家做主。
所以公司上下早就稱呼起席悄悄爲總裁夫人,律驍爲總裁。
至於律家,等元旦一過,律驍和席悄悄的身份也會升級,律冠業則會成爲老太爺。
席悄悄已經習慣了林旭對自己的稱呼,聽到他的話也沒有表現的很驚訝,她微凝眸,起身,然後對林旭等人道:“我們照着圖紙繼續往前走。”
律驍走的時候把圖紙留給了她。
“……不等BOSS了嗎?”林旭問。
“是啊,萬一少爺回來了,找不到我們他會着急的。”另一位隨從也說。
席悄悄正欲說話,這時,一位保鏢舉手:“少夫人,我留下來等少爺。”
席悄悄本想說這樣做只會分散人馬,沒有用,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好,小吳你留下來,我們沿路用線粉做記號,你等到少爺後,照着記號找我們。”
……
“沙沙沙!”
“沙沙沙……”
樂婧穿着一件多功能的草綠色修身中長棉服,和艾澤希帶着人走在路邊。
她的棉服敞開着,高挑的身材,長長的美腿上套着黑色的多口袋褲,腳下是一雙很帥氣的粗跟真皮馬丁靴,靴子閃着冷硬的幽光,她給人的感覺凌厲而危險,霸氣美豔!
此刻,她眼角的餘光往廊壁上一掃,忽然止住腳步,對艾澤希道:“等一下,橫影來過這裡。”
廊壁上有她和橫影之間專用的記號,她走過去看了看,前面就是分岔道,往左。
她側頭,看着身邊的艾澤希:“我們要往左。”
艾澤希也往前面看了看,回道:“那就往左。”看樣子,橫影發現了敖飛鴻的蹤跡。
樂婧於是對慶笙歌和霸哥等人說:“我們往左。”
就在這時,前面傳來幾道微弱的呼喊:“救命啦!救我!嗚嗚嗚……有人要殺我,誰來救救我……嗚嗚嗚……哥哥……”
艾澤希的神色立時一變,“是安琪兒!”樂婧也聽到了,是艾安琪兒在呼救。
“嗚嗚嗚……救我!誰來救救我啊!哥哥……”艾安琪兒淒厲的呼聲越來越弱,聽着竟漸漸是往岔道的右邊而去。
樂婧眸子裡的冷光縈繞,變換了幾下,她果斷地說:“先救艾安琪兒。”
這裡的聲音傳不了多遠,既然能聽到艾安琪兒的聲音,就證明她在不遠處,所以她決定還是先救艾安琪兒。
一行人於是往右邊追去,但是很快又聽不到艾安琪兒的呼救聲,而且前面不遠處又是岔道。
在岔道口,衆人停了下來。
艾澤希英俊的面容緊繃,眼中閃過艱難的抉擇,對思考着的樂婧道:“樂小姨,我去救我安琪兒,你繼續帶着人去追蹤橫影,如果我這邊有什麼消息,我立馬通知你。”
樂婧點點頭,也只能這樣——明知道敵人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想分散他們,但艾澤希不能不管他的親妹妹,這和她找傾國的心是一樣的。
“你去吧,帶好圖紙,有事給我們打電話。”她沉穩地說
艾澤希把圖紙推給她:“不,圖紙給你,這迷宮我好歹來過幾次,而且這是我自己的家裡,怎麼樣也會比你們熟悉一點。”
樂婧神色微黯,默默地搖了搖頭:“我們有橫影做的記號,這迷宮困不住他的。”困得住橫影的永遠是傾國!以他現在的資質和風骨,能困得住他的東西少之又少。
艾澤希也好似明白,他下顎抽緊,有些難受和內疚地收起圖紙,咬牙對樂婧道:“那我們分開行動。”
樂婧微頜首,然後沉着地對自己的人一揮手:“跟我走。”
……
席悄悄帶着人往裡面走,一邊尋找着律驍,一邊又注意着敖飛鴻的消息,就在這裡,她竟然收到了許凝雪打來的電話。
“對不起悄悄,這事情都怪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席悄悄看了一下手機屏幕,才又把手機舉到耳邊,冷靜地問:“你想說什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凝雪在抽泣,嗚咽聲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是他們脅迫我……我利用艾安琪兒對我的信任,把他們全都帶進來了……”
“把誰帶進來了?又帶到哪裡?”席悄悄追問。
許凝雪和艾安琪兒現在在一個劇組,許凝雪在艾澤希的那部電影裡演女一號,而艾安琪兒也在裡面有一個角色,所以這兩人的感情很好。
況且以前許凝雪和艾安琪兒的感情就不錯,許凝雪這人沒什麼脾氣,誰跟她都合得來。
許凝雪道:“就是把他們偷偷帶到了艾家。”
席悄悄眸色一變,心裡豁然開朗!立刻逼問:“把誰帶到艾家,哪幾個?”
許凝雪在那端只“嗚嗚咽咽”的哭。
“別哭!”席悄悄吼她:“你丫的趕緊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帶了誰來艾家?你又帶哪些人來?”
“嗚嗚嗚嗚……”許凝雪哭的痛心疾首:“也沒有幾個,只有兩三個,三四個,他們說想來艾家別墅的後院參觀參觀,我雖然明知道他們沒有安好心,可我迫於他們的威脅,還是騙了艾安琪兒,嗚嗚嗚……但是,他們現在綁架了艾安琪兒,要殺她……我我沒有辦法……”
“你這個蠢豬!你這一輩子都讓你蠢死了!沒聽過一步錯,步步錯嗎!你走錯了一步,就不要再往前面走了,停下來好好想一想再走行嗎?”席悄悄一時恨不得對她破口大罵:“我這一輩子,就沒有看過你這麼蠢的人!”
“嗚……我也沒有辦法,他們逼我……”
“是逼你,逼你個頭啊!”席悄悄一邊罵一邊問:“到底是哪幾個人,你能不能快點說?”
“我不能說,我一說我就完了!”
“不能說那你跟我打電話幹什麼?”席悄悄氣道:“你就跟他們同流合污到底,繼續一條錯道跑到黑完事,幹嘛給我打電話,你是想找罵不過癮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心裡很內疚,我想叫你快點逃出去……”許凝雪斷斷續續地說:“他們的目標不是律驍……也不是樂傾國和橫影,他們的目標是你!很可能還有你小姨,所以我想叫你快跑,你別進去了,你快退回去吧!你快逃,嚶嚶嚶……不然最後倒黴的會是你……”
席悄悄心裡倒吸着涼氣,臉上漾起了冷笑:“所以他們弄走了律驍,又還要殺艾安琪兒,再弄走艾澤希……你現在在哪裡?我怎麼感覺你的定位就在這附近?”
許凝雪急的不行:“我離你很近也沒有辦法啦!這個鬼地方就算兩個人在面對面也很可能是咫尺天涯,七繞八繞的繞不到一塊兒去,我現在跟他們在一起不能脫身,他們挾持着我呢!我這會是找了個機會偷偷的給你打電話,你還是聽我的話,你趕緊逃……”
“嘀!”驀然,許凝雪的電話中斷。
席悄悄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又等了片刻,確定那頭再無消息傳來,她這纔對林旭等人嚴厲地道:“繼續走。”
林旭神情嚴峻的看着她:“夫人,許凝雪沒有說是哪些人嗎?”
席悄悄雙目清澈,默默地搖了搖頭。
“那我們退回去。”他剛纔離席悄悄很近,有聽到一點她和許凝雪的談話,知道這事情非同小可。
席悄悄再次搖了搖頭,神色平靜:“他們的目標是我,何況還沒有你們少爺的消息,我們不能把他丟在這裡。”
第一卷 386:你還就是幹不過我!(二更)
橫影找到了樂傾國。
那時,敖飛鴻正拿着一塊進口巧克力在逗樂傾國。
樂傾國饞的不行,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那那塊花裡隆冬的巧克力流口水,敖飛鴻把巧克力在她的面前飛過來飛過去,狡黠地問:“小妞兒,會吃巧克力嗎?要不要?”
樂傾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亮的驚人,視線隨着巧克力左右來回轉動,不時咂摸一下小嘴巴,並攥緊了兩隻小拳頭生氣地嚷嚷:“咿呀呀,啊啊……”
因爲敖飛鴻始終不把動作停下來,光撩她,所以她很生氣。
橫影聽到了女兒小饞貓一樣聲音,心裡是說不出的激動!
他三十開外才得一個女兒,而且女兒出生和養育時他都不在女兒的身邊,所以他特別的愧疚,平時把樂傾國看得如珠似寶,異常的珍愛,唯恐小丫頭受了一丟丟的委屈,都是事必躬親。
樂婧就常常笑話地稱他:“二十四孝老爹,標準的女兒奴。”
樂傾國平時有爸爸寵着,哥哥寵着,確實沒受什麼委屈,在敖飛鴻裡還是她第一次吃癟——敖飛鴻既不許她哭,也不准許她吵鬧,她肚子都餓扁了,他還不給她吃。
不過她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小姑娘,能看懂敖飛鴻臉上的某些表情,不想讓自己吃虧,所以她“識時務者爲俊傑”。
此刻郭玥不知去向,除了沒有牛奶喂她,敖飛鴻倒也沒有虐待她,爲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他還拿出了一塊巧克力來逗她玩兒。
橫影爲了不打草驚蛇,像壁虎一樣貼在哥特式的拱頂上面,找着一角凹陷處,然後慢慢地坐下來,由上往下的望着女兒,眼神裡滿是無以言表的激動和狂喜。
他幾乎是循着樂傾國身上的氣息一路追蹤,有孩子的人,嗅覺似乎特別不一樣,對自己孩子身上的氣息格外敏感。
他的判斷沒有錯,竟然追蹤到了。
敖飛鴻仿若無所覺——這裡的氣場已經發生了變化,他能感覺得到,可是他卻裝做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徑直鬧着樂傾國。
樂傾國氣的不行,在他的腿上不停的踢動着小腿,要是會罵人,她早罵出聲了:“啊呀!給……鵝……”
敖飛鴻終於大發慈悲,把巧克力連帶着包裝紙一起被她的小嫩手抓住,輕“嗤”一聲:“小饞丫頭!”
樂傾國纔不管饞不饞,巧克力一到手便往嘴裡塞——
橫影在上面看的心一提,這是連包裝紙都要吃的節奏啊!
敖飛鴻又手快的從她的手上奪回了巧克力,冷哼道:“怎麼連包裝紙都不會剝啊?!豬啊!”他是位強迫症患者,看見人家連包裝紙一起吃,他自己會先受不了!
聽到女兒被罵豬,橫影氣的臉都冷了幾分,敖飛鴻你纔是真正的豬,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剝包裝紙?!
而樂傾國眼見到手的食物飛走,心裡的氣憤累積到了最高點,她很豁得出去的撲向敖飛鴻的大手,抓住便狠狠的咬了下去:“嗯嗯嗯……”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咬死你!
敖飛鴻只微微吸了一口涼氣:“咻……”小孩子才幾顆糯米牙呀,咬他也不疼,但他有點潔癖,擔心樂傾國的口水會沾染他一手。
而且小孩子的嘴巴跟章魚的吸盤一樣,冰冰涼涼又柔軟,貼上他的皮膚便帶來一種異樣的感受,他還沒有和人如此親近過,皮膚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橫影在上面看到女兒爲了一塊巧克力在拼命,手上的飛刀都準備好了,萬一敖飛鴻敢動他女兒的一根寒毛,他就一刀下去,毫不留情!
但是敖飛鴻沒有動,他只是莫名其妙的任樂傾國咬了他片刻,便淡聲說:“好了,只是幫你剝包裝紙而已,剝完給你吃。”
樂傾國不放手也不鬆開嘴——也不知是沒有聽懂還是不相信他的話,反正她是“咬定青山不鬆口”。
橫影在上面看的提心吊膽,他家這個丫頭有時候也是豹子膽,逼急了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敖飛鴻似無所覺,索性讓樂傾國吊在他的手上,冷漠着臉,用兩隻手彆扭地剝起包裝紙。
樂傾國咬了一會兒,牙酸,不咬了,但是不出敖飛鴻所料,她果然把涎水都塗在他的手掌上,忒是讓人可氣!
不過也沒有必要跟一個小奶娃計較,他冷着臉停頓了一會兒,直接把口水擦在樂傾國身上的小棉襖上,然後繼續冷着臉剝包裝紙。
就在這時,橫影的耳朵一動。
與此同時,敖飛鴻剝巧克力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有人來了,雖然來人的動作很輕悄。
來人很快也警覺地止住了腳步,但是敖飛鴻已經抱着樂傾國從臺階上站了起來,並嗓音冷淡地道:“樂婧,既然來都來了,幹什麼不現身?”
慢慢的,一抹纖長、帥氣又大無畏的草綠色身影,踏着堅定的步伐,漸漸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並且越來越近。
果然是樂婧,她身影筆直,面無表情,眼神寒沁地盯着臺階上的敖飛鴻。
“敖飛鴻,把女兒還我!”她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朝敖飛鴻伸出索要女兒。
“麻麻!麻麻!麻麻麻……”樂傾國驚喜地叫出聲,竟然比敖飛鴻先一步。
她滿眼驚喜看着媽媽,眨眉着眼睛,興奮的不得了!一時也顧不得敖飛鴻手中的巧克力和情況的變化,她在敖飛鴻的懷裡掙扎着朝媽媽伸出着兩隻小手,並不時着急地拍打着。
樂婧看向女兒的時候,目光又充滿了溫暖和慈愛,她面帶笑容地看着女兒,柔聲安慰:“寶貝兒你等一會兒,媽媽馬上來抱你。”
媽媽的話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而且媽媽的笑容也超治癒!樂傾國的情緒得到了撫慰,她抿着小嘴笑了笑,安靜地收回手,竟然不哭也不鬧——心大的出奇!
敖飛鴻此時卻箍緊了手中的孩子,將樂傾國不慌不忙的按回到他的懷中:“樂婧,你能嗎?”
他臉上沒有了眼鏡的遮掩,一雙瞳眸格外的清亮瑩潤,如星光熠熠!
雙眼鎖定樂婧,他的嘴角倨傲的微翹,嗓音懶散如天籟:“樂婧,不要以爲你一次又一次的能衝破我的催眠術,你就以爲你能逆天了,想從我手中搶回你的孩子,不是憑你說說就可以的。”
樂婧放下手,提起長腿,一步一步的朝他的臺階逼近:“何必呢?你的目標無非是我我其實知道你們這些大男人都是輸不起的,因爲我衝破過你那號稱是‘很了不起’的催眠術,所以你覺得我折辱了你,不羞辱我找回場子和毀了我,你這輩子都會睡不着是不是?”
“因爲我是你這輩子的恥辱,是你驕傲史上的黑點與污點,不除去我,你這個大男人怎麼能安安心心的苟活於世呢!”
她目光清亮地看着敖飛鴻,嗓音也清亮的如珠玉落盤,嫣紅的嘴角漾起一抹輕譏:“但是很可惜,敖先生,論起真刀真槍和真功夫,你還就是幹不過我!”
“你!”敖飛鴻沉着臉盯着她,冷容冷眸只發出了一個字,這女人真懂得怎麼刺激人!
樂婧一臉的嬌慷與嫵媚看着他,神態玩世不恭,語氣輕漫:“所以你也只能靠抓住一個不足一週歲的小包子來對付我,如果你們正正當當的跟我過招,明刀明槍的跟我對着來,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們就只會對我耍陰謀詭計,敖飛鴻,你這個時候的做法,跟當初盛左找你來催眠我的做法如出一轍,沒什麼新意!”
敖飛鴻的臉更沉更冷,沉淡地回道這:“樂婧,你的激將法對我沒什麼用,我是不會吃你這一套的,老話說的好,計策不在新,管用就行。我們不看事情的過程,只看事情的結果,現在的結果就是你的孩子在我的手中,我能夠掣肘你,這就夠了!”
樂婧譏誚的一揚眉,衝着他涼薄地“呵呵”兩聲:“不要臉就是不要臉;下三濫就下三濫!把自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幹什麼?”
敖飛鴻聞言,俊臉蒙冰地看她,眼裡閃過幾絲讓人不易察覺地掙扎和莫名的情緒。
“不想要回孩子了?”他陰森森的問樂婧。
樂婧爽快地道:“要,你說條件。”
“你,換回你女兒。”
“闊以,我隨你處置,傾國你給我的人。”樂婧半點也不囉嗦,很坦然地走到他的面前並停了下來。
敖飛鴻瞧着她,迷人的桃花眼微彎,嘴邊漾起了一抹饒有趣味的笑:“樂婧,我怎麼有點信不過你?”
樂婧似笑非笑地吡了吡牙,佯裝很蛋疼地皺眉:“你信不過我很正常,因爲你弄不贏我,所以你從心裡就害怕我,膽怯了唄!”
敖飛鴻的嗓音如柔軟的牛奶般絲滑,並透着優雅:“那你能去掉我的疑心嗎?”
樂婧很豪氣地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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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87:他也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一更)
席悄悄忍不住要罵“MMP”。
她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她一個勁兒的朝前奔跑,後面傳來無數人的呼喚聲,她置若罔聞。
她轉過一道又一道的彎,穿過了無數道長廊,渾然不覺自己要幹什麼。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整個過道里只回響着她奔跑時的劇烈呼吸聲。
“MMP!”她終於罵出了聲,也停下了腳步,她彎下腰,雙手撐着自己的膝蓋上喘氣。
媽呀!累死她了,感覺背心裡出了一層汗,渾身都快跑的脫力。
氣還未喘勻,耳邊赫然傳來一道涼涼的,卻很嬌媚的輕譏聲:“席悄悄,要釣你出來可真不容易。”
她放開撐着膝蓋的手,慢慢的直起身子,轉頭直視聲音的方向,有點意外又好似不太意外:“李宓?”
“是我。”穿着湖藍色昂貴皮草的李宓,雙手插在外套兜裡,踏着悠閒的步伐朝她靠近。
她穿着高筒靴,皮草下面是包臀短裙,露出一截雪白的美腿,臉上妝容精緻,頭上依舊是高梳的馬尾,時髦靚麗又國際化,看起來非常的摩登與高貴傲慢。
席悄悄左右看了看,一擡腕把垂下的長髮撩到腦後,問她道:“不會……綁架了艾安琪兒的就是你們吧?”
李宓畫了妖嬈眼線的雙眼微眯,停下了腳步,有點疑惑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我們綁架了艾安琪兒?”
席悄悄的雙眼狡猾一的轉,揚眉輕笑:“你說的呀!”她雖然恨許凝雪怒其不爭,但也沒有必要在李宓的面前拆穿她。
李宓撇了撇紅豔欲滴的脣瓣,不屑而輕蔑地說:“真是幼稚,這麼大的人了還玩着這種把戲,是我說的又怎樣?事到如今,你都要落到我們的手裡了,我難道還怕你知道不成?”
看樣子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完全沒有再遮掩和隱瞞的必要。
席悄悄故意當着她的面左右張望,一副很訝異的樣子問道:“可是我只看到了你,還有誰呀?你們的其他的人呢?”
許凝雪告訴她的時候,說的是“他們”,那就表明除了李宓之外,還另有同謀。
“就是我呀!”李宓滿臉傲嬌的笑容:“對付你們,你以爲還需要很多的人嗎?”
“不說大話你會死啊!我怎麼跑到你這裡來的,你心裡就沒一丁點數嗎?”席悄悄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那個呀,小把戲而已。”
“你會嗎?”席悄悄斜挑着眉,十分蔑視地看着她:“既然你說是小把戲,想必你很在行,不如你表演一下給我看看,讓我再奔跑也行啊!”
李宓當即收斂了笑容,目前光陰沉地盯着她,甚至還不服氣的咬了咬紅豔的脣,顯然想堅持自己的說法。
不過,她最後只是攤了攤手,又朝席悄悄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我還真沒有辦法辦得到!達到這種流弊水平的一定是很專業的人士,我只是花了大價錢僱了人家,讓人家幫我做個局而已。”
席悄悄的眼珠輕轉,試探地問她:“敖飛鴻嗎?”能讓她眼前出現幻覺,哪怕這個幻覺很短暫,她能想到的人也只有敖飛鴻那位仁兄。
“誒,你還真的瞭解不少。”李宓一副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輕笑着說:“還真是他。”
她環視着周圍光潔如玉的大理石,又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圓拱頂,對席悄悄道:“敖飛鴻對這座建築瞭如指掌,當初就是他讓人拿着一張圖紙來給艾氏的總裁進言,然後讓艾總在自家別墅的後院裡修建一座有益其家族的風水長廊。”
“因爲那個人是艾總的朋友,又特別的懂風水,所以艾總很相信他,爲保艾氏的永恆昌盛與興旺發達,艾總聽信其建議,在自家別墅的後院裡修建了這兩條風水廊,但實際上,這是敖飛鴻努力的成果。”
席悄悄心裡掀起驚濤巨浪,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看着李宓。
李宓問她:“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席悄悄淡淡地問:“我就是想知道,我們這麼多人在一起,爲什麼只有我中招?我的那些保鏢和隨從,還有林旭,他們都沒有事,爲什麼獨獨只有我的眼前出現幻覺,並像發了狂的甩開他們奔跑?”
“別提了!”李宓也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你們律家真討厭,律驍那人也可惡的出奇!總是防範的很嚴,弄得我想綁架你的孩子和綁架你都不得其法,不得已,只好把你們都弄來這裡,這個地方很詭異,關鍵是敖飛鴻對這裡很熟悉,他知道在這裡怎麼對付一個人,所以他想暗中佈置什麼機關也比較得心應手。”
她微睨着席悄悄:“他只針對你佈置機關和散佈一些藥物,當然就只有你一個人入甕咯!”
總的來說,是早有所謀,而且更讓席悄悄憤怒地是,李宓他們竟然還打過流年的主意!
不過顯然要叫他們失望,律家因爲只有流年一個小娃娃,所以律冠業把她看的跟眼珠子和命根子一樣!唯恐她有個什麼閃失和遭人綁架了,平時都是帶在自己的身邊請了專人看護,一般的人想都對流年下手都會鎩羽而歸。
李宓也沒有辦法,她也很憋屈!
她老早就想動席悄悄和律流年了,奈何律流年她根本見都難以見到,律冠業非常的老奸巨猾,讓人把小曾孫女照顧的滴水不漏,她和他的人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席悄悄又有律驍看着,這兩個甜到齁“虐狗”男女,經常走到哪裡都是形影不離。
律驍對席悄悄看的很緊,席悄悄自己也很警覺,如果不是費盡心機的把他們騙到特定的地方,先暗中佈置了一些陰暗的門路,根本抓不到席悄悄。
現在抓到了席悄悄,她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覺得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好的!
席悄悄卻看着她,“嘖嘖嘖”地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都快要和衛帆結婚了,馬上就是你倆的大好日子,你卻要自毀前程做這些事,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李宓卻道:“你懂個屁!你和律驍整天恩恩愛愛,兩個人蜜裡調油如膠似漆,你哪裡又會了解我心裡的痛苦?”
“你有什麼好痛苦的?我們是正正當當的夫妻,恩愛是常態,若一對夫妻不恩愛那纔是見了鬼!”席悄悄反噴她:“而且這世間的夫妻千千萬,人家都恩恩愛愛的,你要痛苦,痛苦的過來嗎?”
“那是因爲人家的老公都不是律驍!既然不是律驍那我有什麼好痛苦的?”
李宓的臉沉的快滴水,陰着眼:“但是你倆就不行,你的丈夫是律驍,他不該被你霸佔,我看着不順眼,這就是我痛苦的原因與源頭。”
“多稀奇啊,他就該被你霸佔?”席悄悄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很誅心地說:“幾年過去了,我原以爲你對律驍已經死了心,沒想到你賊心不死,到現在快了嫁人都還惦記着他!你說你可真是癡情啊,一直惦記着一個有婦之夫有意思嗎?你這種人還有沒有廉恥,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你纔沒有廉恥不知羞恥!”李宓一臉憤恨地看着她:“當初是誰先認識他的?我認識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我對他動心動感情的時候,你正和聶以辰那個劈腿男在一起兩小無猜,上演你們的青梅竹馬,你那時又知道律驍是誰,又何曾把他放在眼裡過?”
聽到這裡,席悄悄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直接對她開罵:“你tmd神經病啊!感情能這麼算嗎?你認識他早是因爲你出生比我早,是,我前面是和聶以辰處過男女朋友,但那不是因爲中間有誤會嗎!如果沒有誤會,我的第一個戀人和情人也會是律驍!我之前暗戀他,他那時候也喜歡我,只是你們誰也不知道,這中間我們錯過了!”
呼,她吁了一口氣,其實她還挺感謝李宓的——因爲她,她才能這麼痛痛快快的吐出這麼一段話,把她和律驍之間的感情經歷告訴別人!
她老早就想告訴其他人,她很愛律驍,也很早就喜歡他了!只是因爲一些陰差陽錯,他們倆錯過了,這才蹉跎了許多年纔在一起,要不然她老早就是律驍的“童養媳”了……
趁着李宓在怔忡間,她繼續說道:“你沒聽過嗎?白頭如新,傾蓋如故!你以爲你認識他認識的時間長,所以他就該是你的,那他承認過你嗎?他有說過你是他的沒有?一廂情願的單相思誰不會呀,如果單戀和暗戀能成爲霸佔別人的依據,那還要‘相戀’和‘相愛’這兩個詞幹什麼?”
“別一廂情願自以爲是,你就是嫉妒我們,嫉妒我們比你過得好,你心裡的不舒坦和不平坦都是你自找的。”
說到這裡,她擡腕順了順自己的頭髮,轉身就走:“李宓,你就是犯賤,好好的路大路你不走,你偏走羊腸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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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爺,今天軒娘在外面,所以上傳的較遲,不過晚上10。30之前都會上傳完,請大家諒解!
第一卷 388:女人是洪水猛獸
廊道里的氣場悄然發生了變化,豔如牡丹,燦若玫瑰的女人佔了主場。
“敖飛鴻,要怎麼讓你放心?是要我三刀六洞,七槍八眼,還是廢了我自己的手腳讓我沒了武力值,你自己挑。”
女人順着敞開的棉服,很率性地把一雙纖手卡在自己纖細的腰肢上,以輕鬆的姿態一步一步朝敖飛鴻靠近。
她外面的衣服寬鬆,但裡面保暖的毛衣卻貼合着她的身體曲線,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纖長的頸,隆起的兇器和“S”型的柳腰。
該凸出來的地方凸出來,該凹進去的地方凹進去,她款款走來,身姿搖擺惹人流口水,性感妖嬈得讓人窒息!
兩人的中間就是小粉糰子樂傾國,只隔着一點點的距離,敖飛鴻呼吸一窒,他修長的眼睫垂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樂婧步步緊逼,他退,她進!他不退,她也進……
她氣勢凌人,氣息逼人,渾身上下連頭髮絲裡都散發着幽幽如蘭的香氣,一股腦的往敖飛鴻鼻尖裡鑽進去。
敖飛鴻的五臟六腑裡都有什麼在迴盪縈繞,心湖裡宛若被人投下一粒小石子,激起了層層疊疊的漣漪!
他一向清明過人的瞳眸此刻也泛起了一絲迷離和摻雜上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雙眸變黯,有暗潮洶涌。
同時,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仿若眼前的女人是洪水猛獸,叫他避之唯恐不及!
“麻麻,嘻!麻麻……”見到媽媽在眼前,樂傾國高興得手舞足蹈,不時朝着媽媽張開小手臂求抱。
可是敖飛鴻箍着她箍的很緊,她只能不停的掙扎着。
樂婧怕她柔細的小胳膊小腿受到傷害,只用眼神安慰着她,低聲哄慰:“寶貝別怕,媽媽在這裡呢!”
然後她傲然地看着敖飛鴻,冷笑一聲:“呵,退什麼退,這麼膽小怎麼玩?”
敖飛鴻不看她,反而用力抱緊了樂傾國,仿若想從她的身上吸取力量。
就在他這一閃神的瞬間,“嗖嗖”兩聲,兩柄小飛刀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和刁鑽的角度,先後射向他的雙手。
他下意識的鬆開手——純粹是條件反射,他忘記了懷中的孩子。
樂婧的身子前傾,手一抄,完美的從他的手中接下了孩子。
樂傾國嚇得小臉失色,在媽媽的懷中放聲大哭:“哇哇哇……”
樂婧卻抱住了孩子並迅速的往後退去。
與此同時,橫影從上躍了下來,擋在了她和敖飛鴻之間。 шшш◆Tтkā n◆¢O
他們兩人的這一下配合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中間沒有絲毫的停滯就把寶寶給奪回來了。
女兒回來了,橫影便無懼,他一刀揮向敖飛鴻,並頭也不回對樂婧道:“你先帶孩子先走,我隨後去找你們。”
“嗯。”樂婧轉身抱着孩子就走。
“哪裡走!”就在此時,敖飛鴻身後的牆壁“咔嚓”一聲響,有兩條人影跳了出來。
原來竟是一道暗牆。
其中一個穿駝色毛呢大衣的人衝敖飛鴻叫道:“敖飛鴻,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在最關鍵的時刻,你怎麼能磨磨唧唧的不出手呢?你到底在幹什麼?樂婧不是你最想要擊敗的人嗎?你看見她竟然不動手?”
此人身材微豐,臉頰有肉,身上的駝色呢子大衣做工考究,是位五六十歲中等身材的男子。
他的身旁,是一位穿着深藍色中長紳士外套的男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紀,可能比他稍小一點吧,四五十歲的模樣,長的很精神,瘦長。
這兩人出來之後,先是駝色毛呢大衣的男子對敖飛鴻發泄他的不滿,接着那個瘦長的男人也道:“他只怕也是被樂婧迷住了,那女人很美呀!他被迷得神魂顛倒,色授魂與,哪裡還記得答應過我們的事。”
緊跟着,又有一條人影從那道暗牆裡面走了出來,竟是這次回花都來看望父母的雲緋櫻!
雲緋櫻穿着一件白色的狐狸毛領大衣,手上戴着紅色的皮手套,腳上是白色的短靴。
她本就是皮膚如雪,氣質溫婉,長髮飄飄的女子,白色的狐狸毛使得她看起來雍容華貴,又不失狐狸的妖媚,把輕熟女的風格發揮到了極致。
她這副模樣,倒是很好的能融入兩旁白色的廊壁裡。
她對那兩人道:“先別說這些事,聯合敖飛鴻,把他們兩個先抓起來再說。”
而敖飛鴻避開橫影那一刀後,聽着他們三個人的聲音,他什麼也沒有說,只陰沉着臉,兩瓣很漂亮的薄脣抿得緊緊的。
橫影冷峻的眉一挑,他沒有看雲緋櫻,也沒有看敖飛鴻,只對那兩位中老年男子冷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呂九、姜三眼!我就說是誰潛藏在這裡,敢情是你們二位,想必你們倆來的時間不短了,在這裡呆的又悶又煩了吧?”
他依舊對身後的樂婧道:“你帶着孩子離開,這些人我來對付。”
樂婧頭也不回的走了。
“敖飛鴻,別讓她跑了!”雲緋櫻厲聲道。
可敖飛鴻沒有動,他只淡淡地往雲緋櫻的方向側了側頭:“她還會回來的。”
雲緋櫻問:“你怎麼如此肯定?”
“不信你等着瞧。”敖飛鴻倨傲的一擡下頜,即便此刻,他的目光都依然睥睨與自信。
雲緋櫻便不再問,而是說:“先擺平橫影!”
“來吧!我正琢磨着要怎麼樣才能一次性的弄死你們這些人,今天正是個好機會。”橫影清俊逼人的臉上煞氣叢生,一雙清潤潤的黑眸如兩潭寒冰,眸底寫滿了冷酷與無情。
……
轉過一條廊道,樂婧把被場景弄懵,不再哭泣的樂傾國交到慶笙歌與伊水等人的手上,低聲說:“我去幫橫影,你們帶着人速速離開這裡,把傾國安全的送回家就是你們的責任。”
慶笙歌忙道:“我們去幫你。”
“不用。”樂婧急速的說:“有敖飛鴻在那裡,你們去了也是白搭,說不定還會幫倒忙,而且現在多了一個呂九和姜三眼,這兩個人分別是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的高手,曾效力於朱道晟和郭兆赫,他們和橫玉玦攪在一起,做事邪裡邪氣,是和他齊名的人物。”
“那你們豈不是更危險?”
樂婧輕描淡寫:“沒事,我不信他們比橫玉玦還厲害,而且只有把他們都弄死了,所有的禍患才能平息。”
……
樂婧跑回去的時候,橫影正拿刀逼退呂九和姜三眼,而敖飛鴻和雲緋櫻則站在最高的臺階上沒有動。
看到女人,橫影靚眼的眉微蹙:“你又回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和傾國先離開?”
樂婧麗容淡淡,目光堅定:“當初我遇難時,你完全可以撇下我全身而退,但是你沒有,且因爲我受了諸多的委屈,如今我也做不到把你丟在險地。”
“傻,我自會有辦法,你和孩子的安全才最重要。”
樂婧微微莞爾:“你有辦法,有我在不是更能事半功倍嗎!”
他倆宛如閒話家常,雲緋櫻在臺階上看着樂婧臉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笑容,只覺誅心!
她恨恨地道:“你們還不去抓住他們,非要看他們打情罵俏才過癮是嗎?敖先生,你要是再不動,你這輩子戰無敗績的稱號就要被這個女人打破了。”
聽了她的話,呂九和姜三眼立刻氣勢洶洶霸氣測漏地撲向他二人,不過都被橫影攔下。
敖飛鴻依舊冷麪冷眸的立在臺階上,猶如一尊活化石。
而樂婧此時卻飛奔上臺階去抓雲緋櫻,並冷笑道:“雲緋櫻,我以前還真的是瞧錯你了!以爲你是個能夠看得清自己前途的女人,懂得將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沒想到你也是一個不知迷途知返,只曉得一條道跑到黑的蠢女人!”
“我是蠢,正因爲蠢,我才傻傻的等了盛左那麼多年!因爲蠢,我才傻傻的聽從盛左的安排,把肚子裡的孩子打了!你可知我打掉了那個孩子以後有多麼後悔嗎?!你可知我的那個孩子若還活着,現在比你家的樂傾國都還大!”
雲緋櫻一邊氣憤的還擊,一邊躲到了敖飛鴻的身後,拉着敖飛鴻的中長的藏青色呢子大衣和她轉圈圈。
敖飛鴻像根柱子杵着,他身姿高挺,卓然而立,樂婧隔着他抓了幾下雲緋櫻沒有抓到,不禁踢了他一腳,索性直接對他動手。一拳往他的小腹擊去——
本以爲他會躲避或者被她擊的彎下腰,不料他大手一探,竟然硬生生的握住了她的拳頭,目光如電的看向她。
未及樂婧有下一步的動作,雲緋櫻已經得意的笑了起來,對敖飛鴻道:“先生,快幫我抓住她,這個死女人也有落在我們手裡的一天。”
“啪!”樂婧左手的拳頭擊在了敖飛鴻的下顎上,把他擊的往後仰,並倒退了幾步。
趁此機會,她一把抓住雲緋櫻的幾綹長髮,把她硬拖到自己的面前:“你這個死女人,害我也就罷了,你還想傷害傾國?我今天就送你去閻王爺那裡報到,讓你知道自作孽的下場!”
------題外話------
第一卷 389:我突然很想嚐嚐
雲緋櫻在樂婧的手裡尖叫,一面喊着“救命”,一面不忿地說道:“我怎麼自作孽了?我當初就是傻!就是太純真了!腦子裡不會轉彎,我當初要是像你那麼狡猾,懷了盛左的孩子之後我遠遁到異國他鄉,偷偷生下那個孩子,我雲緋櫻今日今時也會和你樂婧一樣,要他盛左圓就圓!要他盛左癟就癟!過足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癮!”
她喊得聲嘶力竭,但是敖飛鴻只在一旁摸着自己泛紅的下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呂九和姜三眼和橫影斗的如火如荼,竟也是顧不得雲緋櫻的死活。
樂婧“呵呵”,把雲緋櫻一頭長髮攥緊在自己手裡,“想象我一樣啊?那你人生的目標和格局未免太小了,你就該上天和太陽肩並肩,懷盛左的孩子和生下他的孩子這算什麼?你就應該把盛左綁起來硬要他和你結婚,那纔算你本事!你找我樂婧撒什麼氣?牽連到我無辜的孩子幹什麼?”
“我我我……”雲緋櫻疼的說不出話來,頭皮都快活生生的被她扯下來。
樂婧卻是不管她,手一抖,一個繩索套兒套進了她的脖子,她一緊繩頭,雲緋櫻便吐着舌頭,直翻白眼兒:“咔咔咔!我我我……咳咳咳……”
她用雙手抓住脖子上的繩子,雙腳在地上蹬,用力掙扎着和咳嗽着,想讓自己免於窒息。
但是樂婧的繩套越勒越緊,這是她當初救傾國的那個繩套,她經常帶在身上,已經運用得很純熟,可以隨自己的心意變動。
“敖先生——”雲緋櫻半躺在地上,胡亂蹬着雙腳,嘶聲叫道:“樂婧要殺我!先生——救救我!”
那邊姜三眼喊道:“敖飛鴻,救她啊!她就算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她也是郭兆赫的老婆!你就不想想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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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飛鴻總算聽到了他的話,撩起眼皮看他:“誰是郭兆赫?我又何曾把他看在眼裡。”
臥槽他媽,這話夠屌!
姜三眼怒意示消,堪堪避過橫影的一刀,耳邊又聽到雲緋櫻連哭帶訴又咳個不停的呼救:“姜三眼……咳咳咳,姜三眼快救我!我……我曾陪你睡過呀……你說過很喜歡我咳咳……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語無倫次,死亡的陰影籠罩着她,嚇的她什麼事情都往外兜。
姜三眼一聽,眼裡的怒意與陰狠凝聚,他突然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往雲緋櫻和樂婧的方向一擲。
他的動作太快,迅如閃電,橫影阻擋不及,只得飛身往樂婧那裡撲去,叫道:“婧婧小心!”
樂婧的反應也夠快,提落着雲緋櫻往旁邊一躍。
這個時候,只聽到敖飛鴻狼厲地罵了一聲:“姜三眼,你tmd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話音一落,“轟”的一聲巨響,塵土與銷煙迸起,整個長廊似乎都在爲之震動——他們的這一方,竟然塌!陷了!
……
“轟轟轟……”很悶啞的聲音持續傳來,身在長廊中的艾澤希的臉色不禁一白。
“快點,跟我去找人!”他對身邊的人一揮手。
此時他們已經救回了艾安琪兒,但是正當他們要去找樂婧匯合時,卻驀然傳來這種聲音。
他身邊的人還不知其事情的嚴重性,艾澤希的心裡卻隱隱有點明白,所以他的下顎緊繃,神情很急。
這時候,守在外面的人打來了電話。
是莫臻輝。
原本是莫惜言帶着人守在外面,後來莫臻輝和樂潼得到消息,兩人便雙雙趕來了艾氏別墅,幫着莫惜言守着外面的出口。
此刻,他們也聽到了隱隱的異響,雖然聲音不大,但也讓人覺得蹊蹺,所以莫臻輝打艾澤希的電話,想問問裡面是怎麼一回事。
艾澤希的臉特別的白,一雙本就格外深邃漆黑的眼睛顯得更黑更烏:“可能是塌方了。”
“塌方?”莫臻輝很驚異,在外面握着手機追問他:“好好的院子爲什麼塌方,你們的院子裡面究竟有什麼?”
“沒有什麼。”艾澤希的聲音很平淡:“我對這院子裡面的情況完全不知情,當年不管是修這座長廊還是選擇這套別墅,都是父親拿的主意,爸爸他大概是聽人家說了什麼,所以他當初堅持要預購這套別墅,對這套別墅也下了很多的心血,我現在想,也許爸爸在底下修建了什麼也說不定。”
莫臻輝怒道:“搞什麼鬼?你爸爸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沒有,堂姑父,我爸爸他大概是聽人騙了,輕信了別人,他本人肯定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的。”艾澤希爲其父辯解。
“那你現在快去看看是哪裡塌方,我們要不要進去救人。”
莫臻輝自打惜言的媽媽死後,他和艾氏的關係就陷入了僵局,所以艾氏發生了什麼事,他並不知情,也不想去打聽。
艾澤希道:“堂姑父,你們先不要進來,已經發生了塌方,越多的人進來越增加危險,我先去找找,面積應該不大,相信應該沒有什麼人受到傷害。”
莫臻輝道:“那我再去聯繫其他的人,看看他們現在安不安全。”他隨後便把電話掛了。
艾澤希一邊帶着人尋着聲音的來源處走,一邊埋怨妹妹:“安琪兒,你就是個禍水,你做事長點腦子好不好?”
艾安琪兒也很委屈:“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我不過是許凝雪她說要來參觀我們的別墅,我便答應了,然後我帶着她來參觀我們的後院時,忽然竄出幾個人來將我和她綁架了,我能怎麼辦?在自己的家裡被人綁架,我他媽的我還能說什麼呢?”
“而且我這會還有你把我救了,許凝雪還不知道怎麼樣了。”艾安琪兒也是蠻煩躁,好好的日子,還是在自家的別墅,竟然會發生這種奇葩事。
艾澤希沉默着,懶得迴應妹妹,他帶人找到艾安琪兒時,她被人蒙臉堵嘴,捆着手腳丟在廊道的角落,他沒有抓到那些綁架她的人。
……
……
律驍身姿清挺的衝出長廊,俊極了的眉眼蘊藏着怒火,臉龐緊繃的如同一塊散發着寒氣的冷玉。
他的身後跟着小蒙和小趙等人。
外面,莫惜言一看見他,立刻喊道:“驍驍!”
律驍瞪了他一眼,這小子,總不肯老老實實叫他姐夫。
“悄悄呢?看到你姐沒有?”他問道。
“沒有,我姐沒出來。”莫惜言也很着急:“發生了什麼事?我姐爲什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律驍惱的差點咬碎一口鋼牙,一振身上的西裝,快步往外奔去:“我去救你姐!”
“哎!你怎麼往外面去啊!我姐不是進了長廊嗎?”
律驍只回了他三個字:“你不懂。”
不一會兒,律驍坐進了賓利慕尚,車子往外駛去時,接到了莫臻輝的電話:“律驍,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你出來了,悄悄沒有出來?”
律驍懊惱的五臟六腑都彷彿着了火:“我那時在長廊裡的時候,看到前面有一塊樂家的巫石在閃光,我想去看個究竟,便讓悄悄在原地等我,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悄悄卻不在原地,而我也聯繫不到她的人。”
“樂家的巫石?樂家的巫石不是毀了嗎?”
“是毀了呀,可是……”
莫臻輝打斷他的話:“既然是毀了,你怎麼還會相信有另一塊樂家的巫石?”
律驍修長如玉的長指直按額頭,腸子都悔青了:“莫叔,這是我的錯!我當時就是想去查找真相,爲什麼會有另一塊巫石出現,而且是和樂家的一模一樣,於是我就去了。”
莫臻輝滿是疑問:“你爲什麼不和悄悄一起去呢?樂家的巫石是悄悄當時親手摔壞的,所以她對這塊巫石最有發言權,你爲什麼不帶她一起去,要自己一個人去?”
“莫叔……”律驍說不出話來,他此時後悔萬分,許久許久才鬱悶地輕吐:“莫叔,因爲那塊巫石格外的像悄悄,就像是照着她雕刻的一樣!”
“這是什麼理由?”
律驍也知道這不是理由,可是,因爲樂家的那塊巫石特別的像悄悄,異常的逼真,已經在他的心裡形成了執戀,如果有可能,他也是非常希望能得到那塊巫石。
因爲知道得不到,所以他死了心。
然而,今天在長廊,他竟然看到那塊巫石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他那時的心裡充滿了疑惑,非常想去弄個清楚明白。
只是,他與席悄悄因爲這塊巫石已經鬧了不少彆扭,每次席悄悄都會很反對他提起這塊巫石,也不想他擁有巫石,認爲那是禍患。
今天他也是不想惹她不高興,或者兩人又起爭執,所以他只想快去快來,確認一下是否爲那塊巫石或者說還有些其它什麼門道,並不是存心要瞞着席悄悄。
沒想到就因爲他的這一點念想,卻害得他找不到席悄悄,並失去了她的消息。
如果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會這麼做!
“莫叔,總之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悄悄,並順利的將她帶回來!”再多的後悔也代表不了行動,他對莫臻輝起誓般的說。
……
只容一兩個人轉身的狹小空間裡,樂婧手中握緊了繩索,儘管覺得自己的氣都透不過來,她卻決定要把雲緋櫻吊死在鐵柵欄上。
“樂婧,你冷靜點,放了她。”敖飛鴻在一旁替雲緋櫻說情。
樂婧望了望頭頂的洞口,早已被巨大的石塊和沙土封得嚴嚴實實——當時,他們所處的這一塊一塌陷,她和雲緋櫻,以及敖飛鴻三個人落了下來。
下面塌方的並不大,只是一個很小的洞口,勉強夠她和敖飛鴻在這裡活動,而云緋柵則被掛在一塊鐵柵欄上,是另一個空間。
樂婧喘着氣,回答敖飛鴻:“老孃這次被埋在這裡,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出去,既然要死,那我就必須除掉雲緋櫻,省得她以後又找機會去害我的孩子們。”
敖飛鴻突然撲了過來,一把將她按到俱是泥沙的洞壁上,“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固執?省點力氣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不好嗎?”
樂婧用腳踢他,她也知道這個地方不對勁,她越來越喘不過氣來了,而敖飛鴻卻沒事。
“你怎麼沒事?而且弄死我不是你的心願嗎!現在我要死了,你該得意纔對,幹嘛還要勸我逃?”她有點乏力,竟然未能掙脫敖飛鴻的桎梏。
敖飛鴻卻望着她不動,洞裡有幽光,那不明朗的光線落在他盛滿桃花的眼裡,竟然仿若星光般燦爛!
他瞬也不瞬也看着她,一雙手還按在她的臂膀上,人幾乎貼在她的身上。
“看着我做什麼?突發奇想不想弄死我了?”樂婧凝聚着身上的力氣,想再次衝開他的壓制,“敖飛鴻,放開我!”
敖飛鴻忽然慢慢地靠近她,眸光暗暗,嗓音嘶啞地道:“樂婧,女人是什麼滋味,我突然很想嚐嚐。”
樂婧一時有些愕然,鬼使神差,話脫口而出:“你沒有過女人嗎?”
“沒有。”對方坦白的出奇。
樂婧默了默,吐槽:“可是你很老了,這麼大年紀沒有女人,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倒有可能會是恥辱。”
“所以不想繼續恥辱下去。”
敖飛鴻似乎知道她會掙不脫,一隻大掌來到她的柳腰上,順着她的腰肢極緩慢極緩慢的往上攀爬。
樂婧喘的厲害,她每喘一下,身體的曲線也跟着波動越大,而她額角有汗,細膩的皮膚都氤氳出絲絲香氣。
敖飛鴻的眸子越來越暗,已暗無天日,他垂着眸,視線固定在某一點。
“敖飛鴻,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我會閹了你。”樂婧警告他。
敖飛鴻頭也不擡,仍舊癡迷地盯着某一點,淡淡地道:“不做我纔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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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0:你不會真的死了吧?
樂婧是個很虎的女人,什麼話都敢說。
冷眼瞅着敖飛鴻放肆的動作,她不客氣地質問:“敖飛鴻,你到底是來想殺我的還是來想上我的?如果是,那老孃就還告訴你實話,老孃還真瞧不上你!”
敖飛鴻心不在焉:“那你瞧得上誰,橫影嗎,還是上官翼?”
樂婧無語:“上官翼不就是你自己嗎?”
敖飛鴻沒有理她,大手勾勒着她的腰線,眼看就要觸及她女性起伏的優美曲線,他微低着頭,全副心神都在這裡,呼吸也急促起來。
可就在這緊要關頭,樂婧鼓足了全身的力氣,用腦袋狠狠的撞向了他的頭——
“砰!”
敖飛鴻的身體微微一晃,他鬆開了手,按住自己的額頭往後仰去。
“霧草!想吃老孃的豆腐,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幾個膽子!”樂婧也用手按着自己的頭,罵罵咧咧,氣喘吁吁的離開了洞壁。
這裡很髒,到處都是灰塵沙土,她的頭髮、臉上和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不少灰土,她一邊拍打着,一邊尋找着出路。
總不能困在這洞底白白的困死吧!先前跟敖飛鴻那麼說,只是爲了令他鬆懈和能一鼓作氣的解決掉雲緋櫻,並不表示她真正的灰心了,然後甘願呆在這洞裡等死。
也不知道橫影他們怎麼樣了,塌方是否也危及到了他們的生命。
她心裡思緒萬千,臉上卻與平時並無二致,除了呼吸沉重,氣越來越趕不上來以外,她表現的並沒有什麼異樣。
敖飛鴻的頭痛欲裂,樂婧真敢拼,把他的頭都快撞破了!有片刻的時間,他的腦袋裡面暈乎乎的,嗡嗡的作響——他都要懷疑自己得了腦震盪!
本該摔到地上,但幸好他的身後就是洞壁,把他攔住了。
他歇了一會兒,發現樂婧去攀爬那座掛着雲緋櫻的鐵柵欄,那是他們與隔壁的地方相連的一座鐵柵欄,因爲受潮,其上鏽跡斑斑。
此刻雲緋櫻顫顫巍巍的懸掛在上面,早已斷了氣,變成了一具屍首。
樂婧是位狠心的女人,她說不讓雲緋櫻活着,就真的會弄死她!
敖飛鴻很莫名的,在心裡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頭一次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樂婧的喘氣聲越來越急,也越來越快,清晰的落在他的耳裡,他忍不住道:“樂婧,別白費力氣了!你可能找得到出處,但是等你找到的時候你都死。”
樂婧頭也不回:“那也比和你關在一起強!”
她已經看出來了,這裡不是簡單的塌方,很可能艾氏別墅的後院埋了些什麼,由於姜三眼想殺人滅口,他扔下的那顆有化學作用的爆彈,結果影響到了這裡,所以塌陷了。
就不知艾氏在這下面埋了什麼,也不知他們有沒有留出口。
她已經攀爬到鐵柵欄的頂端,眼看便要翻躍過去,敖飛鴻此時卻身手矯健抓住鐵欄杆,然後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來,猛地抓住了她的一隻腳:“樂婧,下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你去那邊也是死路一條,你沒發現你身上已經中毒了嗎?”
“中毒?”樂婧呵呵冷笑,用腳踢打着他:“你不是一心巴不得我死嗎,我中毒遂了你的心願,豈不是正好?要你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
姜三眼那枚化學彈有毒,她早發現了,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耳鳴和消音的情況時有出現,這都是中毒的現象。
任她如何踢打,敖飛鴻都沒有放開她的腳,反而很冷靜地說道:“樂婧,你最好保持不動,因爲你動作的越快越劇烈,毒性會加速進入血液,你會死的更快!”
樂婧冷哼:“你管我?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樣處置就怎麼樣處置,你和姜三眼蛇鼠一窩卻在這裡假惺惺,你不覺得你自己噁心嗎?”
他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顯然沒有受那枚化學彈的影響,這要麼就是他早服了解藥,要麼就是他本領強大,能對抗姜三眼的毒。
敖飛鴻厲聲道:“你下來!”
“你丫的好煩,老孃就是不下來!”迴應他的是樂婧的罵聲,並且她仍在用僅有的力氣踢打他的手。
敖飛鴻怒了,又縱身爬了上去,一把箍住她,然手單手抱着她從鐵柵欄上滑下。
樂婧此時已精疲力竭,還真的無法與他對抗,就這麼被他扛了下來。
她喘着氣怒罵:“敖飛鴻,你tmd怎麼不去死?”
敖飛鴻鼻子噴着冷氣,把她放到地上,此時兩人身上都髒兮兮,又是泥土又是鐵柵欄上的鐵鏽,把兩人弄得很狼狽。
但是樂婧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去管那些了,她閉上了眼睛,全身無力的躺到潮溼的地上,也不管烏黑的髮絲是否沾染到了泥土。
“樂婧!”敖飛鴻蹲到了她的身邊,一邊喊她好幾聲,可樂婧只是閉着眼睛不理他,他伸手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用手掌輕拍她的臉:“樂婧,你醒醒,你不會真的死了吧?”
“敖飛鴻,我留個遺言……”樂婧此時氣若游絲,溘然吁了一口氣:“看在我們相殺這麼多次的份上,你又害了我那麼多次的份上,幫我把這遺言轉交給橫影和我的家人。”
敖飛鴻的腦袋赫然一痛,他穩住自己,嗓音低啞地問:“你不會是來真的吧?我想弄死你好多次你不死,你就這麼簡單的死去,一個姜三眼的毒就能滅掉你?”
樂婧把頭歪在他的臂彎裡,眼睛還閉着,姿態全無防備,模樣溫柔乖巧,美好溫順:“敖飛鴻,我死後……”
“你先別急着交代遺言。”敖飛鴻突然紅着眼睛,很暴力的打斷她的話:“我問你,如果上官翼活着,你有沒有一點愛他和喜歡他?他爲你付出了很多,他把一身的血都快爲你們流盡,沒有他的成全與想救你,我不會現現在這裡。”
樂婧抿着脣,沒有做聲,宛若死去。
敖飛鴻暴躁地搖起她了的雙肩:“樂婧,你告訴我!告訴我實話,否則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去,你想死的平平靜靜,那你就快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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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1:恢宏壯麗的古祭壇(一更)
律驍一路驅車急馳,路上用藍牙耳機和艾澤希通話:“你他媽的你們的院子裡面有什麼玄機,有密道是不是?”
“沒有。”艾澤希道:“律驍,這件事我真不知情!當初我父親是聽從別人的建議選的這幢別墅,這裡是花都最豪華的的富豪別墅區,別墅底下怎麼可能會有密道?這想都不用想啊!”
艾澤希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建造一座最豪華的別墅小區是多麼嚴謹縝密和一個浩大的工程!怎麼可能會有通道和密道?
不說建造工地的初期要經過多少檢查、審查和篩選,完成之後也是要經過多部門的審覈,怎麼可能會有密道?
律驍凝眸,艾澤希的話也不無道理,艾氏別墅這一帶的豪宅都不是兒戲,也非那種三板斧的豆腐渣工程,在底下有密道那幾乎是不可能!
“但是沒有密道,爲什麼悄悄卻已經不在你們的艾氏別墅?她難道插翅飛出了你們的別墅不成?”
艾澤希在那頭也是一驚:“什麼,悄悄已經不在我們的別墅內?”
一瞬間,律驍好看的眉眼裡都浮現出了驚人的痛苦!他異常難受地說:“不在,她在福灣路,我還在追蹤。”
福灣路?
艾澤希震驚的同時,下意識的把目光望向南方——他此刻出了長廊,正在他們家別墅的後院安排人去救人和查找塌方之地。
聽到了律驍的話後,他想也不用想的說:“背面,福灣路在我們別墅區的背面!”
律驍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奇怪,她一沒有出你們的別墅;二,時間這麼短,她怎麼就從你們的別墅到福灣路去了?”
艾氏的這套豪宅在芙渠路,背面是福灣路,這兩個地方無法直達,需要繞路才能到達。
但是,席悄悄此刻人卻在福灣路。
所以律驍才滿腥疑竇,這除了土遁,便只有從艾氏別墅的上空飛走,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艾澤希勸道:“律驍,你彆着急,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縱是拿我的命去交代,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律驍一字一句地道:“我不要你的答案,我也不要你的交代,我現在只要我的老婆!我現在只要悄悄她能安然的呆在我的身邊!”
艾子希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是怎麼和悄悄分開的?”
律驍回答的十分扎心:“人不能有貪念!”說完,他便把電話掛斷。
他手握着方向盤,目光充滿痛楚的望着前方的路面,人真的是不能有貪念,因爲有了貪念就會被人利用!
他今天正是因爲對樂家的巫石有了貪戀,所以才弄丟了自己的老婆——爲了個假的,弄丟了真的……
他痛苦的恨不得死去!心裡猶如被插入了一把尖刀,那把尖刀在他的胸口不停的攪動,痛得他不能呼吸!
他一生從來沒有犯過這樣的錯!對席悄悄一向愛若珍寶,視如性命,沒想到這次就是因爲樂家的那塊巫石,他竟然失去了引以爲傲的警戒心與對敵人的防範,讓心愛的妻子置身險地。
他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
……
艾氏別墅的後院。
長廊內,橫影帶着人在塌方的地方瘋狂的進行挖掘。
他一怒之下,瘋了一樣一刀把姜三眼劈死,又一刀傷了呂九。
此刻,姜三眼那枚化學藥彈的煙霧已經散去,毒性也漸漸消弭,橫影這才讓衆人靠了過來。
廊道內一片狼藉!姜三眼的屍體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而受傷的呂九被衆人抓住,這會兒正在接受橫影的審問。
呂九被幾個人摁跪在地上,頭垂的低低的。
橫影拿着烏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旋,割破些許皮肉,冷冷的問道:“說,這艾氏別墅的地下有什麼?”如果沒有什麼,這些人不會烏泱泱的都聚攏在這裡。
呂九閉着眼睛,滿臉血污,脖子上被橫影割破的地方也在淅淅瀝瀝的往下滲着鮮血,他嗓音嘶啞又不甘的說道:“豬隊友!”
可不是豬隊友嗎?那個姜三眼一世英明,就因爲和雲緋櫻的一點私情,擔心怕被郭兆赫發現,居然在這個時候搞什麼殺人滅口!
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他誰的女人不好睡,偏偏要去睡郭兆赫的老婆,而且還是睡的這麼一個口無遮攔的女人。
呂九覺得自己被姜三眼坑慘了——如果不是他,他們兩個聯手,怎麼又不會是橫影的對手?!
橫影諷刺道:“別說那麼多廢話,如果你今天繼續跟我犟下去,姜三眼就是你的下場,我也會一刀劈了你。”
“我說了你就不會一刀劈了我嗎?”呂九很反叛。
橫影眸色冷沉,淡淡地說:“會酌情考慮,畢竟我也不想殺那麼多人,也不想雙手沾滿了血腥,我還想爲我的孩子們積點福,所以我會把你交給朱道晟,看他怎麼處置你。”
事情都敗露了,交給朱道晟會有什麼好下場,無非是被朱道晟殺人滅口罷了。
呂九面如死灰,卻仍舊咬緊了牙關。
橫影耐心告罄,樂婧被埋在塌方的底下,生死未卜,他憂心如焚!哪有可能和呂九磨磨唧唧的磨時間,當下便把在姜三眼身上搜出來的一堆亂七八糟的的藥丸,就往呂九的嘴裡硬塞去,並說道:“既然不說,那就去死吧!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
呂九的嘴裡被帶血的塞入了很多的藥丸,想到姜三眼那人的爲人,身上不知帶了一些什麼藥品,如果只是有毒和沒毒的還好說,營養品補補身體也可以,但萬一是那種致幻劑和催情藥粉一類的……那不是讓他晚節不保,在衆人的面前丟乖露醜嗎!
“呸呸呸!”他用力吐出嘴裡混合着血渣子和血沫的的藥丸,喘着粗氣道:“就是一座古祭壇,很盛大莊嚴的古祭壇……”
“什麼?”橫影眯起了眼睛。
“祭壇!巫師做法用的,用來祭祀天下,爲世人祈福的祭臺!”
橫影冷峻的眉目一肅:“古祭臺?裡面底下居然是古祭臺?”
“是!”既然已經開了口,呂九索性竹筒倒豆子:“很久很久以前,有盜墓者在這一帶發現了一座很古老的做祭祀和祈福用的巫祭壇,可既然是巫祭壇,那就難免有些稀奇古怪讓人沒法解釋的的名堂和門道,所以很多想來巫祭壇進行盜寶的盜墓者都死於非命,一來二去,這地方就沒有人來了,也漸漸被人們所遺忘。”
橫影掩下心裡起伏的各種思緒,逼問呂九:“那婧婧他們的今天的掉落和今天這裡的塌方,是否也跟這個古祭壇有關?”
“很有可能。”呂九道:“今天的這個塌方,表面上雖然沒有大面積的坍塌,看着好像是由於姜三眼的化學藥彈所引起的,但很可能是底下的那座古祭壇在坍塌,從而影響到了地表,所以樂婧他們比較倒黴,被波及到了。”
“噗!”橫影一腳踢到了他的胸口:“你咒我妻子呢?”
“咳咳咳……”呂九咳了幾咳,難受得喘道:“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不聽,不過有敖飛鴻隨你的妻子一起陷落,他這個人還有幾分本事,你妻子應該沒事纔對。”
橫影雙目凝冰,面無表情的沒有說話。
他當時看得分明,婧婧和雲緋櫻腳下塌方的時候,雖然意外發生的很突然,但是離的稍遠一些的敖飛鴻明明可以逃了開去,他卻沒有,他隨着婧婧陷下去了。
呂九此時也笑了笑:“其實我們是旁觀者清,只有敖飛鴻他因爲沒有過女人,性格又怪異,所以他不懂他爲什麼要糾纏着樂婧不放,而且每次到要殺死樂婧的重要關頭,他總是會出漏子和漏氣,俗稱‘卡殼’。”
橫影滿目陰翳,不語。
當初,艾家的這兩條長廊的圖紙是敖飛鴻找人送給艾氏老總的,同時也是他讓人唆使艾家興建的這兩條長廊。
他現在只希望,敖飛鴻能不負他四海龍王的威名,對艾家這兩條長廊底下的情況瞭如指掌,然後帶着樂婧趨利避險。
……
艾澤希正帶人要進長廊,突然又接到了橫影打來的電話。
“祭壇,巫祭臺!”橫影的聲音冷冷的,宛若結了冰:“艾澤希,你們這一帶的富豪別墅區,以你們家的別墅爲中心,很可能底下有一座異常恢弘壯麗的古祭壇!”
古祭壇?!
艾澤希一瞬間按住了自己的腦袋,有什麼從他的心裡稍縱即逝,腦子裡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奔騰!
他以指頭用力的按住了額角,聲線沙啞地問橫影:“什麼古祭壇?我怎麼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白巖打造,很壯麗威嚴又肅穆的古祭臺。”橫影繼續道:“呂九交待,朱道晟以前無意中從一個盜莫世家的口中,得知有這麼一座古祭壇,據說裡面有很多珍奇的寶貝,他一心想奪得之,可是又怕死,因爲那座古祭壇有點神秘,敢打其主意的盜墓者基本都會死於非命,所以他不敢輕易嘗試。”
朱道晟不敢嘗試,便讓人把消息泄露給跟他有點交情的郭兆赫,於是兩人結成了聯盟。
這兩人費盡心機,很多年前就在籌謀着怎麼能夠得到這座古祭壇裡的寶貝和怎麼進入這座古祭壇,爲了這個目的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
此刻橫影道:“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給他倆找到了一條以前的盜墓者進入古祭壇的通道,雖然中途有坍塌和毀壞,並且毀壞的很嚴重,但是清除障礙後,確實能通往古祭壇。”
艾澤希的腦子裡面“轟轟隆隆”的,心裡時而豁然開朗時而糊塗,他很艱難地問橫影:“這些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朱道晟和郭兆赫的人都已經進入過古祭壇了,而且他的人還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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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美姑娘們元旦快樂!新年吉祥!
第一卷 392:我現在就把你殺了(二更)
艾澤希穿着一雙英倫真皮軍靴,套一件非常雍容華貴,閃着油亮光澤的黑色水貂毛短外套,手提一把最新式的獵槍,一步一步的踏在腳底佈滿了碎石的通道中。
深埋在地底下的古老祭壇終於被人發現了!
他的神情有些夢幻卻很堅定,心中更是有一種豁然與迷霧被撥開的撥雲見月之感——以前總覺得缺失什麼,現在感覺一切都對上號了!
其實究竟是什麼對上號,他自己也不清楚,迷迷糊糊的,他卻也並不想追究。
管他呢,感覺對了就行!
他只知道,順着這條道走,可以找到席悄悄。
……
福灣路別墅區33號。
席悄悄坐在許凝雪臥室的貴妃沙發上,正用手撥着頭上的灰和沙,身上也沾滿了泥土,她皺了皺眉,又嘆氣,這些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得乾淨。
真是倒黴呀!誰也不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那時,在艾氏別墅的長廊內,她罵完李宓正要離開,突然“嘭”的一聲響,地下的石板被人掀開,有人從裡面爬了出來,然後把她擄進了地道,上面的石板也應聲封住。
她那時氣的要命,敢情艾氏別墅的長廊底下另有通道!
就不知是艾澤希所爲,還是別人所爲?
她尚未弄清這個問題,沒過多久之後,通道里又發出“轟隆隆”的幾聲響,嚇死人了!然後是泥沙俱下,覆了她滿頭滿臉,弄得她無比狼狽,嘴裡都是沙。
最後,這些人在地底下繞來繞去,七拐八彎,再爬上地面時,卻是到了許凝雪位於福灣路的別墅。
喵了個咪!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許凝雪的別墅和艾澤希家的別墅竟然是相通的!只不過通道是在很深很深的地底下,簡直匪夷所思!
許凝雪拿着新毛巾和新的洗漱用品,滿面內疚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面前,囁嚅道:“悄悄,你要不要洗一洗?我這裡有熱水,也有適合你穿的衣服,你換上乾淨的衣服會舒服一點。”
席悄悄抹着臉上的灰,瞪着她:“你是不是早知道?”
許凝雪苦着臉:“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說真知道什麼,我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人,我能怎麼辦?我就是這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就是我!”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席悄悄接過她遞來的毛巾擦臉,實在忍不住要數落她:“你的心那麼大,卻總是不肯腳踏實地的做事,總好高騖遠的,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怪不了誰。”
許凝雪低聲下氣:“悄悄,我知道錯啦!可是你現在罵死我也沒有用,你現在落到了他們的手中,我也被他們挾持,我們都是倒黴鬼。”
席悄悄不理她,跳下沙發說:“浴室在哪?帶我去,我要洗個臉和洗個頭。”
許凝雪忙道:“跟我來。”
許凝雪的臥室裝修的很豪華,浴室也非常漂亮,還掛着許多女孩子喜歡的可愛小玩意兒,她在洗手檯前,先把羽絨服的拉鍊拉開,抖了抖身上的塵土。
覺得身上的灰塵抖的差不多後,她脫下了羽絨服,開始洗頭和洗臉。
許凝雪在一旁侍候着,不時給她遞毛巾和洗髮精,或者洗面奶什麼的,等她洗好並吹乾了頭髮之後,她又關心地問道:“悄悄,你不洗個澡嗎?你看你全身都是沙,只洗臉和頭髮怎麼行,你一向那麼愛乾淨,這樣你忍受得了嗎?”
席悄悄拿梳子梳頭,又瞪了她一眼:“你說你是缺心眼兒還是故意的,在你的這個地方我能洗澡嗎?”
許凝雪把脣抿了回去,嚅嚅的不敢言。
“啪啪!”
忽然,浴室的門口傳來有人鼓掌的聲音,接着,有人嬌俏嫵媚的說道:“席悄悄,真想不到你的警惕心竟然這麼強,你這是打算做貞潔烈婦啊還是怎麼着?”
席悄悄聽到聲音,凝眉掃了過去,發現是郭玥,她撇了撇脣,“原來是你?”
“對呀,是我呀!”
許凝雪在臥室裡開足了暖氣,郭玥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絲加絨包臀連身裙,裙子極合身,包裹着她凹凸有致、前凸後翹的身材,露出她兩條纖長雪白的美腿,非常的性感優雅。
她頭上的髮絲還閃耀着溼漉漉的光澤,顯然是剛剛清洗過,尚未吹乾,而她雙頰酡紅,臉上化着服帖而精緻的妝容,是剛畫好的妝。
席悄悄垂下眼眸,長睫輕扇:“你也是從艾氏別墅的底下剛過來的?”
如果她猜的沒錯,看樣子郭玥也碰到了跟她一樣的遭遇。
郭玥裝模作樣的輕嘆了一口氣,嘟着紅脣,微蹙着眉,我見猶憐:“是啊,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那個底下竟然發生了坍塌,好嚇人呀!我還以爲我們要死在那裡,沒想到只是一點小意外,我們竟然幸運的保住了性命!”
席悄悄把梳子放回原地,對着鏡子攏了攏自己烏溜溜閃動着誘人光澤的秀髮,拿上自己掛在一旁的羽絨服,然後神色平靜的出了浴室,仿若沒有看到站在門口的郭玥。
許凝雪跟着出來,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席悄悄卻並不喝。
許凝雪小聲地說:“沒毒。”
席悄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許凝雪只好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許凝雪走後,郭玥走了過來,站到了她的面前,“呵呵”笑道:“席悄悄,你現在都是我砧板上的肉了,喝不喝這杯水又有什麼區別呢?有毒沒毒,還不是我讓人要你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以爲不喝這杯水就會沒事嗎?”
席悄悄坐到沙發上,並不理她的挑釁,反而問道:“你現在是和李宓勾結在一起了,你們兩人是打算聯手幹大事?”
郭玥也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對她說道:“什麼幹大事不幹大事,無非是她討厭你,我又想除掉你,因爲我們兩人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結成了同盟於我和她都有好處。”
席悄悄雙目澄澈地看着她:“爲什麼想除掉我?是爲了楊倩如和卿沐風嗎?”
提起這兩個名字,郭玥的臉色頓時大變,她彷彿受了什麼刺激,雙眼霎時變得通紅,目眥欲裂,“席悄悄,你好像很清楚我是爲了什麼!”
“不清楚。”席悄悄否認:“不過楊倩如和卿沐風不是你的養父養母嗎,你莫名其妙的恨我,我猜多少都跟這有點關係。”
郭玥雙手抱胸,冷着臉看向別處,恨聲道:“你倒是挺聰明的!”
席悄悄此刻淡淡地補了一句:“也許他們不是你的養父養母,而是你的親生父母吧!你的真名應該還是叫卿玥,而非什麼郭玥。”
“席悄悄,太聰明的人會死的很早!”郭玥咬牙切齒扭過臉瞪着她。
席悄悄扯了扯脣:“那就是說我猜的是對的嘍!不然你也沒有必要這麼惱羞成怒。”
本以爲郭玥會動怒,因爲她明明都表現的很生氣了,可是她竟然沒有。
她復又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望着席悄悄笑了笑:“律少夫人,不用激怒我,也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世人皆知我是郭兆赫的女兒,你一個人自說自話是沒有用的。”
“嗯,大富豪的女兒。”
席悄悄說完這一句後,便不再說話了,只歪在沙發上養神,她的手機和手腕上的名錶,都讓人奪去了,她現在什麼娛樂也沒有,許凝雪這裡有高大上的電視,可惜她又不想看。
她安靜,郭玥卻不想安靜。
她舍了她那邊的沙發,妖妖嬈嬈地坐到席悄悄的身邊來,然後伸手勾起席悄悄一縷及腰的長髮,聲音很甜美地說:“席悄悄,你知不知道李宓拿了你的手機和腕錶,卻幹什麼了?”
席悄悄的手一用力,從她的手上奪回自己的頭髮,順着她的話兒問道:“幹什麼去了?”
“你猜。”
“沒意思,我不猜。”
“哎,你這人好沒趣,猜猜嘛!”郭玥竟故伎重施,又勾起了她的一縷頭髮在手中,並向她撒起嬌來。
席悄悄滿頭黑線,覺得她怎麼就變的這麼噁心了!當下隨口敷衍:“我猜不到,你說吧。”
“她去釣律驍了。”
“哦。”席悄悄反應平平。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席悄悄微側着身子,半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用手撐起了額頭,表現的更加的平淡:“驚訝什麼?”
郭玥陰險地靠近她,幾乎貼在她的耳邊,大聲地道:“我現在說,李宓拿着你的東西去釣你的老公了!”
席悄悄厭惡地離她遠了一點,一臉嫌棄加憎惡地道:“你說話就說話,離得這麼近幹什麼?她去釣我老公就去釣我老公,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釣的走的從來都不是老公,是渣男,我有什麼好驚訝的!”
“你還挺自信的,可若是律驍上了李宓的當,你要怎麼辦?”郭玥反問她。
“涼拌。”席悄悄把手一攤。
郭玥忽然詭異又不懷好意的一笑:“席悄悄,你說,要是李宓把律驍釣到手,然後他們兩個人恩恩愛愛的,把你晾在一旁,你那時該是何等的淒涼啊!”
席悄悄眯着眼睛,認真的想了一下,附和着她點了點頭:“是啊,那我一定很痛苦,到時你們的心願就達到了。”
“我很期待看到這個場面,席悄悄你期不期待?”郭玥笑得眉眼生花。
席悄悄涼涼地看了她一眼:“你神經病啊,我老公都跟別人跑了,我還期待?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不正常?”
郭玥很輕蔑的瞥着她,正欲再刺激她兩句,突然,陳妮妮跑了進來,氣喘吁吁慌里慌張的說:“不好了郭小姐,有人潛進別墅,見人就殺,好像是律驍。”
郭玥一聽,面色微微一變,立刻從沙發上起身:“怎麼可能有人潛進別墅?現在是大白天呢,又不是天黑,那麼多人守着都是死物啊!”
“不是不是……不止他一人,他們都好恐怖的!一個活口都不留,郭小姐,你快想點辦法!”陳妮妮慌忙解釋。
郭玥靈活的眼珠一轉,目光陰毒地盯着席悄悄,似自言自語道:“他的老婆在我們這裡,他居然不怕?”
“不是不怕,是他們的速度太快,跟收割機一樣,很快他們就會殺到我們這裡來,跟洗地一樣,全是血!”陳妮妮全身顫抖,眼裡是遏制不住的恐慌:“郭小姐,你快帶着席悄悄去跟他講條件吧,不然等他殺到這裡就晚了。”
郭玥轉過頭,把陰冷凌厲的目光投放在席悄悄的身上,陰森森地道:“席悄悄,你身上的手機和手錶都讓我們搜了,律驍他又是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的?”
按道理,李宓拿着席悄悄和手機和腕錶,應該會把律驍引向別處,怎麼很反常的,他竟然能找到許凝雪這裡來。
郭玥的心裡滿是疑問。
席悄悄卻冷漠地搖了搖頭:“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你們自己做事不乾淨利落,讓他發現了什麼苗頭和端倪,這纔跟着追了過來。”
“這鍋我們不背!席悄悄,一定是你搞的什麼鬼,這才把律驍引來了這裡。”
“隨你怎麼說,你說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他已經來了,你跟我爭執這些沒用。”席悄悄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你與其有空跟我爭這些,不如想想下一步你該怎麼做吧!”
郭玥驀地走近她,恨恨地道:“席悄悄,我現在就把你殺了,讓律驍找到你的時候也是一具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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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3:什麼秘密?(三更)
“雲緋櫻?!”
“媽的!這是上吊了還是死了?”
“婧婧?!”
“婧婧,你怎麼在這裡?婧婧你怎麼了?”
“敖飛鴻?”
“TMD敖飛鴻,你對婧婧做了什麼?”
一連串的聲音與怒喝,出自於一個英俊逼人,身材魁偉的男人之口。
敖飛鴻微微往鐵柵欄那邊側了側頭,發現竟是他的老主顧盛左。
他的眼裡浮現一絲驚訝,但轉瞬即逝,隨後他的神色又恢復平靜,淡然自若的去看懷裡的女人。
鐵柵欄那邊,盛左目眥欲裂!隔着這麼一道鏽跡斑斑的屏障,他也不清楚樂婧這邊是個什麼情況,只看見她一身髒污,了無生氣的躺在敖飛鴻的臂彎裡。
他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敖飛鴻對她做了什麼,或者是把她怎麼了。
所以他的心裡又驚又怕,看着敖飛鴻的目光彷彿帶了火,熊熊的火焰生生要把他燒死!
熱血往頭上一飆!他赤紅着雙眼,飛快地扔下手裡的鐵鏈子,衝動地就攀上了鐵柵欄,但是回頭一看被鐵鏈子鎖住的女人要跑,他“蹭”的又跳下了鐵柵欄。
“嘩啦!”他把粗大的鐵鏈在鐵柵欄上繞了幾圈又鎖死,鑰匙扔進口袋裡,然後像一隻猴子一樣竄上鐵柵欄,不費吹灰之力便翻躍了過去。
“啊!死盛左,你這個混蛋不得好死!”鍾蔚然在那邊瘋狂的搖晃着鐵鏈並大叫,不停的怒罵着盛左:“你要殺了我就殺了我,這麼折磨老孃算什麼英雄好漢?”
盛左不理她,他一翻過去之後,幾乎是一落地便一個勢若萬鈞的飛旋腿,要把敖飛鴻踢倒在地。
然而,敖飛鴻也非泛泛之輩,他抱着樂婧便往後一仰,堪堪躲開了盛左這一波要命的攻擊。
“敖飛鴻,你這個王八蛋放開她!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盛左怒斥一聲,又追着敖飛鴻就要補上一腳。
這洞裡狹小,多了一個長手長腳的盛左,越發顯的逼仄,敖飛鴻有手段也施展不開,便冷冷地道:“盛左,她快要死了,如果你想她快點死,那你儘管打下去。”
盛左聽了,怒從心頭起:“你他媽的還敢說這種話,她要是有個什麼不測,我一定一刀宰了你!”
敖飛鴻道:“樂婧中毒了,她中了姜三眼的毒。”
“姜三眼?”聽到這個名字,盛左方停了下來。
他蹲到敖飛鴻的身邊,張開手:“給我。”
敖飛鴻眉頭挑了挑,但還是依言把樂婧給了他。
盛左用手臂託着樂婧的頭,一邊查看她的臉色,一邊對敖飛鴻道:“姜三眼和你不是一路的人嗎,你沒有他的解藥?”
敖飛鴻倨傲而冷淡:“他那種雕蟲小技,我需要備着他的解藥嗎?”
我日他媽媽,盛左暗地裡啐了一口,這貨狂的簡直沒有邊了,說話的口氣那個拽啊!真想將他暴揍一頓!
盛左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立刻對他道:“既然是雕蟲小技,那你還不趕快給她把毒解開?”
“這會兒我解不開,而且盛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她是敵人,她中了毒我應該高興纔是,我憑什麼替她解?”
這話聽的盛左想打人,前仇舊帳就想跟他一起算,然後把他揍個鼻青臉腫,三魂出竅。
然而那邊正與鐵鏈掙扎和較勁的鐘蔚然聽到了,卻馬上快意的哈哈哈大笑起來:“樂婧啊樂婧,你也有這一天?當初叫你拽的二五八萬看不上姐,今天知道姐的厲害了吧!”
盛左一聽這話更想暈,這怎麼還有這個拉拉的事?
他怒道:“鍾蔚然,你他媽的給我消停點,等爺騰出手來,等會就去收拾你,讓你知道惹了爺的下場。”
“哦喲喲我好怕喲!”鍾蔚然揚晃着鐵鏈像個瘋子,嘲笑盛左:“你無非就是一刀殺了我,不過殺了我,你的心上人也活不成了,樂婧會陪着我下黃泉的,我好高興,哈哈哈!大美人樂婧要玩完兒了,我好高興……”
忽然,樂婧的頭左右擺了擺,在盛左的臂彎裡慢慢睜開了眼睛,皺着眉頭說:“好吵!我怎麼聽到了鍾蔚然那個神經病的聲音……”
“婧婧!”盛左高興極了,捧着她的腦袋就說:“你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難受?”
樂婧有些困難地伸手按着自己的頭,喃喃地說:“我好像記得我在交待遺言……但是,你們怎麼在這裡?”
交待遺言……盛左心裡聽的一哆嗦,忙道:“你別胡說八道,你會沒有事的,只是中了一點小毒而已,我馬上想辦法救你。”
他用一隻手抱着樂婧,去自己的口袋裡翻找,樂婧此時卻淡淡地制止了他:“盛左,你別找了,我感覺我自己比剛纔好多了,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了?”盛左問:“你的意思是你的毒已經解了嗎?”
“好像是。”樂婧也不是很肯定,但確實感覺自己比先前輕鬆多了,先前氣都喘不過來,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這會兒她呼吸輕鬆,肺腑不再疼痛,四肢好像沒有了那種沉重到拖不起來的感覺。
盛左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真怕你有個什麼事,到時候我不好向橫影交代。”
那邊鍾蔚然還在瘋狂的叫囂,樂婧置之不理,只是問盛左:“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並且還帶着那個瘋女人?”
盛左道:“一言難盡。”
他原本是在在通往驍王墓的那條秘道里,因爲他收到消息,聽說李宓他們在那條秘道里要謀什麼大事。
於是他找到當初有盜墓者想盜驍王墓和瀚宮的那條秘道,想從那裡去突襲李宓他們,沒想到一路跟蹤,竟叫他發現了一個秘密。
這會兒他是順着這裡的一個通道走,無意中走到這裡來。
他對樂婧道:“也是很偶然的往這裡走,想找找還有沒有什麼秘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你。”
“什麼秘密?”樂婧有些虛弱地問道。
第一卷 394:讓她安靜的死去(一更)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盛左一向很贊成這句話,他也自負的認爲自己是個中翹楚,但是今天他要反省自己——他不過爾爾,有些人的作爲令他大開眼界!
這事說來話長——
先說鍾蔚然利用他的信任,幫助敖飛鴻盜走了樂傾國,從而惹怒了他!他便火大的用鐵鏈鎖住了鍾蔚然的脖子,逼其交出事情的原委。
鍾蔚然只是個局外人,知道的不多,她只知道李宓等人也摻雜在其中。
於是盛左和樂婧、橫影兵分兩路,他們兩人負責去追蹤抱走孩子的敖飛鴻,而他則鎖住鍾蔚然去找李宓等人。
李宓等人在以前的盜墓賊挖出的想盜驍王墓的通道內,那條通道很秘密,但是盛左知道。
然後,等他追蹤到李宓等人後,卻聽到一個讓他都有些震驚的消息!
此刻,他對樂婧道:“原來,以艾澤希家的別墅爲中心,在這一帶深埋的地底下有一座古祭壇,這座古祭壇裡財寶無數,珍奇滿目,還有許多神秘的東西,而據說這座古祭壇與你們樂家有關。”
樂婧聞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眨巴着有點懵的眼睛問:“與我們樂家有關?就是那種巫師祭祀和做法用的祭壇嗎?”
“對!”盛左此時點了點頭:“朱道晟20年前就知道這件事了,他和郭兆赫狼狽爲奸,聯合起來,用了整整20年的時間來策劃和佈局!費盡心思的就是爲了有一日能探訪這座古祭壇,瞭解其神秘性和得到這座古祭壇的珍寶。”
他此時看了一旁的敖飛鴻一眼,十分鄙夷地說:“這位邪裡邪氣,古里古怪的四海龍王也是他們的人,還是他們中間的核心人物!”
敖飛鴻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諷刺,面無表情地安靜的站着。
樂婧也沒有去管敖飛鴻,而是對盛左道:“等等……先讓我起來,這事情怎麼來的這麼混亂呢?你得讓我先捋捋。”
盛左一邊扶她站起來,一邊說:“是得捋捋,我們這些人也自詡是花都的風雲人物,可是有外邦人士在20年前就在籌謀和計劃在花都搞事情,我們竟然毫不知情!”
樂婧站起來,扶着潮溼的牆壁,活動活動腦子,又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些力氣,便對盛左緩緩地道:“也不能怪我們這些人未能未雨綢繆,人家汲汲營營是在惦記這些事,我們又不鑽研這些,況且我們這些年只顧着搞內鬥,很多事情都被我們忽略了。”
這話實在讓人慚愧,好像國人是喜歡搞內鬥。
盛左有些汗顏,便說道:“你先跟我離開這裡,有些事情我慢慢告訴你,你繼續呆在這裡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再次塌方,這麼小的一個地方避都沒辦法避。”
“走!”樂婧帶頭去攀爬鐵柵欄,先前要不是敖飛鴻硬拉着她回來,她早翻到那邊去了。
這時盛左問道:“把這個姓敖的傢伙怎麼辦?留着他總是個禍患,他可是朱道晟和郭兆赫的人。”
樂婧兩手抓住鐵欄回頭,目光有些複雜地望着身上沾染了泥沙,可神情依舊倨傲的男人,“敖飛鴻,你自己說怎麼辦吧,如果你要繼續與那些人爲伍,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縱然會因此犧牲上官翼,我也在所不惜!”
因爲心裡記得上官翼的那份恩情,所以她對敖飛鴻處處手下留情,想殺死他又投鼠忌器,但這是縱虎歸山,敖飛鴻只會釀出一個又一個的禍患。
這個人是個天才,但卻是個危險的天才!如果上官翼沒有再出現的一天,他們想要一勞永逸,只能殺了敖飛鴻。
敖飛鴻沒有理他們的問題,反而說:“樂婧你要想清楚,呆在這邊固然危險,可是你過去的話,會遇到更大的危險。”
樂婧問他:“什麼危險?你能不能一次性的把話說完,別說一半留一半。”
敖飛鴻尚未出聲,那邊一直不甘寂寞的鐘蔚然此刻哈哈笑道:“樂婧啊樂婧,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招花惹草桃花旺盛,男人爲你瘋狂,女人爲你癡,你說你這人怎麼就辣麼招人喜歡呢!”
樂婧正有舊賬要跟她算,她夥同人綁架傾國,已觸到她的極限,此刻她又故意來挑釁她,她這個爆脾氣怎麼能忍。
“鍾蔚然,你看看你的頭上是什麼,看到雲緋櫻了嗎?那就是你的下場!”她說着話,“蹭蹭蹭”的翻過鐵柵欄,壓根未理會敖飛鴻的警告。
鍾蔚然在那邊正看着頭上懸掛的雲緋櫻,她其實先前就看到了,併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害怕聲音——這是死人啦!太可怕了!所以她那時候纔要不顧一切的逃跑,可惜被盛左抓了回來,又被固定在這裡。
她本來就夠害怕了,完全靠用挑釁樂婧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從而忽略頭上懸掛着雲緋櫻的事實,未料,此刻樂婧卻專門用一個吊死鬼來提醒她。
媽呀!她再一次被雲緋櫻駭然慘死的模樣嚇到了,差點要抑制不住的再一次放聲尖叫,可是這個時候,樂婧已經從鐵柵欄的上面躍下來了,揪住她就是一陣暴打。
“乒乒乓乓!梆梆梆……嘩啦嘩啦……”
樂婧把她的頭按在鐵柵欄上一陣猛撞,連帶着她頸項上鎖着的鐵鏈,撞得鐵柵欄“嗡嗡”作響,掛在上面雲緋櫻的屍首也是一陣晃盪。
鍾蔚然立時發出一陣陣宛若殺豬般痛苦的尖叫:“啊啊……樂婧……”
樂姨置之不理,一邊揪着她裝鐵柵欄,一邊怒罵:“鍾蔚然,別人怕你鍾家,我樂婧卻是不怕的!你家老爹很厲害,你弟弟很厲害是不是?慣的你無法無天?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傾國的頭上!呵,我今天讓你知道打錯主意的下場。”
她越撞越用力,鍾蔚然痛苦的哀嚎聲不斷,邊哭邊罵:“啊啊啊——樂婧你個死女人,我的頭要讓你磕破了!啊!我的頭被你磕破了……流血啦!樂婧你個死王八蛋,我恨你樂婧,嗚嗚嗚嗚嗚嗚……”
樂婧卻是一點也不心軟,冷哼道:“很嘚瑟是嗎?害到我們家傾國你很得意?講真,平時你丫的是個蕾絲邊,是不是拉拉我都無所謂,我時常還敬你能活出自己的風采,敬你是條女漢子!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包藏禍心的僞人類和綠茶婊!我今天就讓你婊裡婊氣的終結你的婊!”
鍾蔚然的慘叫聲震天。
盛左只在這邊愣了一下,便翻了過去,然後拉住近乎在暴走的樂婧,勸道:“好了婧婧,別爲她傷了身子,留點力氣,等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樂婧這才住了手,氣咻咻地說:“這個爛女人,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輕易饒她,老孃也是瞎了眼,一直以爲她活的有個性,還挺敬佩她的,真是嗶了狗了!”
盛左很無語:“你什麼時候又跟她結下了樑子?”
“誰跟她結樑子?”
鍾蔚然半癱在地上,正痛苦的哀嚎,她的額頭和臉上都是傷,也見了血,披頭散髮的模樣十分悽慘,樂婧嫌惡的看了一眼,“這貨很小的時候就是個蕾絲邊,那時她還追求過我,硬要我跟她百合,姐看不上她,沒答應。”
盛左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爲這樁事,敢情鍾蔚然因爲追求樂婧不成,所以一直記恨着她,這纔有機會便下手害她。
不過他回過味來,又覺得樂婧的話有點不對頭。
“你什麼意思?你看不上她?那要是來個你看的上的,你是不是連女人也能接受?就真跟人百合了?”他睨着樂婧。
這危險時候,又處在這種境地,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跟她討論這個問題?樂婧也是醉了!
她往耳邊勾了勾散落的髮絲,對盛左道:“別認真,我就那麼一說說,你就那麼一聽!怎麼就扯到我跟人百合上面去了?走吧走吧,我還想早點出去見橫影。”
“恐怕沒那麼快。”
“恐怕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一前一後的兩道聲音響起,一道是盛左的,一個是冷冰冰的敖飛鴻說的。
……
離開那道鐵柵欄的時候,盛左上前,按住鍾蔚然的腦袋,扭了一下她的脖子。
“咔嚓!”
清晰的骨頭“咔嚓”聲入耳,樂婧倏地回頭,發現鍾蔚然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便垂着頭斷了氣。
她有些驚訝,問盛左:“還以爲你會留她一命。”她已經虐了一遍鍾蔚然,所以沒想過殺她,只想給她一點教訓,沒想到盛左卻殺了鍾蔚然。
盛左從口袋裡掏出藍色的手帕,不慌不忙的優雅拭手,眉眼沉靜冷酷:“她聽到了這麼多她不該知道的秘密,以後但凡她活着出去,她都會大嘴巴的到處亂講,這會給你們家帶來數之不盡的麻煩,後患無窮,所以就讓她這麼安靜地死去吧,也沒人知道原因。”
樂婧沉默了一下,擡頭看了看鐵柵欄上懸掛着的雲緋櫻的屍首,再看了看死在地上的鐘蔚然,忽然不勝唏噓。
她和盛左果然是一類人,都是這麼殺人不眨眼……
盛左這時又冷冷地看着敖飛鴻:“四海龍王,別以爲你是上官翼的時候我拿你沒辦法,你如果是敖飛鴻,我有一百種方法收拾你!現在,麻煩你帶路,我們要去那底下的那座古祭壇看看,順便救悄悄。”
第一卷 395:守株待兔(二更)
福灣路別墅區33號。
許凝雪別墅的私人游泳池畔。
席悄悄在前,郭玥、陳妮妮和許凝雪,以及郭玥的保鏢和隨從在後,押着她從這裡的一個地下入口鑽了進去,進入了一條非常粗糙而簡陋的地下通道。
外面的天慢慢的暗了下來,通道里沒有光亮,只有冷而尖銳的風,郭玥的保鏢用強光手電筒照明,帶着他們在通道里往越來越深,越來越黑暗的地方走去。
席悄悄把雙手插在自己輕薄保暖的羽絨服在兜裡,走的很慢,這通道一路斜坡,讓人難以行走,但是她之前來過——之前被人捉到許凝雪這裡來的時候,他們就是走這條暗道。
許凝雪在她的身後,輕輕問道:“悄悄,你冷嗎?”
席悄悄的頭臉都藏在羽絨服帶着雪白毛領的帽子裡,聞言,回眸,輕輕看了她一眼,很淡地說:“還好,你呢?你冷嗎?”
許凝雪激動的要哭——悄悄終於肯正眼看她,並且關心她了!
她連忙擠開陳妮妮上前,來到席悄悄的身邊,大膽的抱住其一條手臂,和席悄悄相互攙扶着行走。
她有些感性地吸了吸鼻子:“悄悄,我不冷,我怕你冷,你穿的好少。”
席悄悄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變化:“還行,我裡面的衣服都比較保暖。”
“那就好。”許凝雪輕撫着她的手臂,喃喃地說:“你現在越來越瘦了,身上都沒有多少肉,以前你胖乎乎的多可愛啊!”
被人提起黑歷史,席悄悄一臉黑線——能不能甭提她胖的時候的事啊,那又不是什麼光榮史。
未及她說話,此時隨保鏢走在前面的郭玥回過頭來,皮笑肉不笑地勾脣,嗓音很甜美的說:“還真是沒看出來,你倆居然這麼姐妹情深?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倆以前對撕,撕的可厲害了!現在難道是因爲死到臨頭,所以還變得捨不得對方起來?”
席悄悄不理她,只當她的話是放屁。
許凝雪卻嘟着嘴道:“郭玥,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恨悄悄,但是律驍就在後面追,你萬一是把悄悄怎麼,律驍絕壁不會放過你。”
“誰不放過誰呀?”郭玥在這種全是斜坡的地方走的也很累,她索性挽住自己保鏢的胳膊,讓保鏢帶着自己前行,“等我們到時候下到地底下,律驍縱是手眼遮天他也會拿我們沒有辦法,何況席悄悄還在我們的手裡,他只能幹看着。”
許凝雪抿了抿脣,不甘心地住了嘴。
郭玥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轉頭繼續針對席悄悄:“席悄悄,等我除掉你,再讓人除掉了樂婧,之後我們再慢慢去對付你媽媽,到時候沒有了你跟樂婧,看你的媽媽要怎麼樣!”
“相信她一定會很痛苦,整日都浸淫在淚水之中。”她眯起眼睛,彷彿是在想象那種畫面:“因爲你們一個對她來說是最心愛的女兒,一個是她最親愛的妹妹,她誰都不想失去,也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出事,只可惜,事與願違。”
席悄悄不再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假惺惺地道:“說得你好像很瞭解我媽媽似的。”
“我的最終目的就是你媽媽,你們都只是她的附加產品,把你和樂婧除掉後,你媽媽也沒有好日子過。”郭玥陰陰地說。
“固執還愛做夢!”席悄悄輕哧:“當初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媽媽不對,我媽媽是無辜的,什麼也不知情,可是你的媽媽不知道悔改,只一味的把我媽媽當成假想敵,你這個做女兒的明知她做的事情不對,可你從來沒有點醒她或者規勸她,你只是陪着她一起錯下去,把自己當成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想將所有的人玩弄於股掌。”
“我媽媽有哪裡不對?都是你的媽媽的錯!”郭玥大聲地冷笑:“而且席悄悄你知不知道一件事,當初那個劇本是我寫的,不是任何人,就是我寫的。”
席悄悄想了一下,纔想起她說的是《燃豆》那部電影的劇本,原來是郭玥寫的?!想當初,他們調查的結果卻顯示爲楊倩如所爲。
真TMD嗶了狗了!小小年紀,這個女的心思還真深沉,並且沉的住氣。
她在心裡不停的吐槽,嘴上卻裝做很很驚訝的樣子說:“郭玥,刮目相看,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郭玥驕傲的把臉扭向前方,不再跟席悄悄爭這些問題。
這時,她的一位保鏢道:“小姐,很快我們就會到目的地,那時候大家都要小心。”
許凝雪一聽,立刻抱緊了席悄悄的手臂,很捨不得又很緊張的樣子。
席悄悄小聲地跟她耳語:“看來你知道些什麼?”
“沒有。”許凝雪更加的緊張了,甚至是有些難過地看着她,低聲問:“悄悄,你要怎麼辦?”
席悄悄不以爲然:“什麼怎麼辦?難道他們還會吃了我嗎?無非就是郭玥想讓我死,但她若不擔心律驍將她剝皮抽筋,她儘管大膽的行事好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是的悄悄,你不懂。”許凝雪幾乎是哽咽地說:“艾氏別墅的底下有一座古祭壇,深埋在地底下,來的時候他們蒙着你的眼睛,所以你沒有看見,那座古祭壇很宏偉,據說和你們樂家有關,所以他們纔會捉了你和樂婧,想讓你們來祭壇。”
祭壇?
席悄悄一瞬間怔忡的厲害,差點就停住了腳步。
那時候從這裡經過,她被蒙着眼,所以只覺得眼前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然而沒想到這裡竟然掩蓋這樣的真相!
……
出了黑乎乎的通道的時候,席悄悄有點迷茫,眼前一片灰暗,但卻又感覺有很多白煙和霧氣繚繞,在這些宛若混沌初開的煙霧中,有幾角白巖的建築飛檐若隱若現,恍若海市蜃樓。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一直望着那幾角隱現的建築物和白煙不說話。
自從許凝雪告訴她這底下有這麼一座物事後,她便一直沒有再說話——說什麼?她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一言難盡。
所以,唯有沉默。
煙霧氤氳的面積很大,像一個大廣場,這若真是一座古祭壇,那也是一個廣場形式的古祭壇。
她看了看左右兩旁的人,人頭攢動,可衆人都只是貼着石壁而站,並不去靠近那團宛若混沌的白煙。
衆人似乎很敬畏,都一臉肅穆地盯着那團迷霧,但眼裡卻又閃着感興趣和狂熱,甚是崇拜與膜拜的光芒。
這時,李宓帶着人,纖細款擺的朝着他們走來:“郭玥,乾的不錯,你竟然真把席悄悄帶來了。”
郭玥朝她笑了笑:“只是委屈你了,沒能讓你得到律驍,反而遭了他的不少羞辱。”
提到了讓自己最爲痛心的事!李宓的臉當下沉了下來,很難看。
她咬牙,伸手一順自己的高馬尾,然後雙手環胸,挑着腿,臉色陰鬱地望着席悄悄,目光裡都是滿滿地仇恨。
郭玥繼續道:“律驍那個人未免太狡猾了,你拿着席悄悄的手機,上面可以定位,她的手錶功能也多,理應能夠引誘律驍和迷惑他,可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不上當,他沒有去你那裡找你,反而帶着人摸來我這裡了,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所幸我們撤的夠快,不然統統都要死在他的手裡。”
她喋喋不休的把情況給李宓講了一遍。
李宓聽的怒火熊熊,咬牙切齒地道:“別給我提律驍那個王八蛋了!他是豬油蒙了心,眼裡除了席悄悄那個賤人,他只怕沒把人放在眼裡!”
說完,她豁地把目光轉向席悄悄,然後繞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眼裡蘊含不懷好意。
許凝雪瞄到她的舉動,在一旁緊張的宛如驚弓之鳥,席悄悄卻淡定的任她打量,話都懶得說一句。
她對郭玥道:“這個尤物既然那麼得律驍的喜歡,我們不若把她給毀了,反正她早晚是要爲祭壇做出犧牲的,到時候誰知道是什麼鬼情況,索性我們現在先拿她樂呵樂呵,讓我們自己高興高興,也算是報了仇了。”
郭玥一聽,大爲讚賞,誇道:“丹妮你說的沒錯,我們就這麼着!事實上我一直很想知道她的身上有什麼特殊的非凡魅力,竟然不但把律驍迷得神魂顛倒,就連艾澤希都爲她茶飯不思,尤其是艾澤希,那時候他多喜歡她啊!”
“不行,我一想到這個情況,我就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女人!”她有點發狂地說道,然後興奮又熱情地招呼李宓:“走!丹妮,我們去折磨她,拿她找樂子去。”
許凝雪一聽,只覺大事不好,馬上想要阻止:“你們不能這麼幹!悄悄她自小尊貴,從來沒幹什麼壞事,你們不能這麼侮辱她!而且她是律驍很重視的人,他會殺了你們的……”
郭玥的面色一冷,不等她說完便推了她一把:“許凝雪,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當初恨席悄悄母女還不是一樣恨得咬牙切齒,這時候來裝什麼好人?你給我乖乖站在一旁,不要來這裡摻合事情,否則我連你也一起毀。”
這兩人說着就過來拽席悄悄的手,同時命令陳妮妮拉住許凝雪。
這偌大的地方,因爲朱道晟和郭兆赫早派人潛藏進來過,所以在四周靠近石壁的地方有幾個藏身的山洞,山洞有大有小,有的容納好幾個人。
郭玥和李宓就想把席悄悄帶到那些山洞中去,然後除了她們之外,還叫了幾個大男人。
席悄悄一看這情況,吐血,敢情這貨們想讓男男女女都來強暴她,去你媽的!
突然,“砰!”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槍響。
“啊!”李宓尖叫了一聲,她捂着胸口往後倒去,敢情她胸口中了一槍,血水從她的指縫中滲了出來。
衆人頓時慌了:“什麼人……什麼開的槍?”
說是遲,那時快,一條人影從白霧中衝了出來,奔到席悄悄的身邊便拉住她,然後帶着又衝進了白霧。
“啊!”有人要追,郭玥和李宓的保鏢卻冷靜的伸手一攔:“別衝動,那些煙霧有毒,進到那白霧裡面去的人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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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6:看來這兩個人也活不成了(三更)
白霧繚繞中,席悄悄手撐着一塊白巖雕成的平臺,坐了上去。
她的兩手左右放在平臺上,一雙腳在平臺下盪來盪去,像盪鞦韆一樣。
這裡能見度很低,視野裡總是灰濛濛,白茫茫,只打量周圍,能看見殘壁斷垣,說不上瘡痍滿目,但有些石柱子石臺子都凌亂的傾倒在地上,有的斷裂成了好幾截。
艾澤希在她的前面,手提着一把獵槍,坐在一根倒地的石柱上。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席悄悄問他。
艾澤希回答得神鬼莫測:“莫名其妙的就找來了,彷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這回答很艾澤希,沒毛病。
她又問:“他們不會衝進來吧?”
“不會,敢進來這白霧中間的人都死了,從無例外過。”
席悄悄沒有問他們倆死不死,她只是有些唏噓地在石臺上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儼然在尋找什麼。
艾澤希用獵槍挑出一個帆布袋子,遞給她:“你一定餓了,先吃點東西墊墊,這裡面有礦泉水。”
確實餓了,席悄悄接過袋子,從裡面找出餅乾和巧克力,還有蛋糕出來裹飢,同時又拿出一小瓶礦泉水來喝。
她一邊旋着礦泉水的蓋子,一邊問艾澤希:“你早知道我們要來這裡嗎,所以連吃的喝的都準備上了?”
艾子希默了默,隨後才說道:“也不清楚,但我心裡卻知道,只要我在這裡守株待兔,你們就會來。”
這是什麼神結論?簡直太屌了有沒有!如果他們十天半月冇來,那他豈不是要在這裡等十天半個月?如果他們一百天不來,他豈不是要在這裡等上一百天?
“你這太不靠譜了。”她咀嚼着餅乾發表評論。
艾澤希沒有說話。
席悄悄從上打量他,他今天穿的很拉風,黑色水貂毛的外套油光水亮,異常的華貴,英倫真皮軍靴時髦又新穎,帶着一把嶄新的獵槍,端地是丰神俊朗,殺氣逼人又不失尊貴與矜雅。
她很放鬆,百無聊賴從他的點心袋子裡逐一用點心填飽肚子,吃完又喝水,然後沒事可幹了。
艾澤希過來給她收拾袋子,問道:“你是不是想睡了?”
席悄悄點點頭,如果這按外面的時間判斷,天早黑了,所以她睏意來襲。
她看着他的手腕,低聲問:“你的腕錶是不是指針停止,手機沒了信號,也打不出去,所有的高科技產品在這裡都失了效。”
艾子希沉默着回答:“也不是全部,但是手錶和手機等物和你說的一樣,在這裡都成了擺設。”
他把袋子和獵槍放在一旁,然後脫下自己身上水貂毛的外套,給她鋪在平臺上,低聲說:“你暫時就在這裡睡,那邊有房間,還沒有收拾好。”
“我們難道要在這裡長住嗎?”席悄悄很隨意的問。
“不長住,但至少要等到律驍把外面的那些人都殺了,我們方能離開這裡。”
席悄悄聞言,立時苦下了臉:“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這裡發不出信號,他收不到我的消息,他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即便知道他也不知道怎麼找來。”
律驍在她的身上安裝了很隱秘和小巧的定位追蹤儀,可是這裡高科技產品失真,律驍會追蹤不到。
“那也不用慌,總會有辦法的。”艾澤希面容平靜的安慰她。
他脫下外套後,裡面只着黑色的毛衣,越發顯得他長身玉立,英俊絕倫,極大的彰顯了他沉靜優雅又略顯冷漠的貴族氣質。
席悄悄看了看臺子上他的外套,雙瞄了瞄他的身上:“這樣你會冷吧,凍着了怎麼辦?”
艾澤希搖了搖頭:“不冷,你快睡吧,我在這裡守着。”
來到這裡後,好像氣場都變了,她不再對他怒目相向或者針鋒相對,他也不再對她拘謹,表現的很隨意自然,就像兩個很熟悉的人或者是親人。
席悄悄閉上眼睛之前,模模糊糊的說:“吃的不夠啊,在這裡多呆幾天會餓死。”
“睡吧,夢裡有烤鴨烤雞烤鵝。”
“……”
……
律驍幾乎血洗了許凝雪的別墅。
他心急如焚,但是很快他就失去了席悄悄的消息,不知道她的具體地方。
他心似火燒,正怒咬脣,不料卻得到了一則很秘密的消息,馬來西亞的超級富豪朱道晟在家中暴斃,死因不明,享年64。
他眉頭微鬆,挑了挑眉,給橫影打電話:“盛四爺的金貴女婿去了,盛亞男成了寡婦。”
橫影在那端的聲音有點模糊:“看樣子他想重塑石頭,結果卻丟了卿卿性命。”他評論:“死的很好。”
“確實很好。”律驍的嗓音很冷,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橫影道:“我在下密道,準備去找婧婧。”
律驍道:“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悄悄大概也去了那個地方,什麼信號都斷了,我擔心她擔心的要命!”
……
郭玥沒有想到,在郭兆赫和朱道晟未來之前,他們這邊便損失了一員得力大將——李宓竟然丟了性命。
這讓她怎麼跟李永豪交代?
艾澤希也實在是太可惡!爲了幫助席悄悄,不惜射擊殺李宓,想他平時和李宓來往甚密,兩人關係友好的樣子,也不知他是怎麼下得了事!
看來男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怪物,對你好時能把你捧到天上去;不好時立馬跟你翻臉無情!
她讓人把李宓的屍體處理好,還要讓人送回去給李永豪的,不能丟棄在這裡不管。
只是朱道晟和郭兆赫遲遲不來,她的心中未免有些焦躁,便拉着許凝雪聊天:“你說我爸爸爲什麼還沒有來?”
許凝雪在短短的時間裡經過了大變顧,她一時還有些僵,人沒有反應過來,便對郭玥道:“乾爹興許又找到了什麼別的女孩兒,他每次做這種事的時候都很專心,可能分不出神來,顧得上這裡的事了。”
“胡說八道!”郭玥發現每次和許凝雪聊天,她都能弄的她心情更壞,自覺情況更要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許凝雪撇了撇脣,坐到一旁的石頭上,實話實說:“郭玥,你先前應該看見了,是艾澤希救了悄悄,他看都未看你一眼,你對他的一顆心白付,人也給人白玩了,而且既然艾澤希也在這,那麼其他的人也會陸陸續續的到達,你想要留在這裡,那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裡吧,我想回去了。”
郭玥陰冷地看着她:“你回去幹嘛?你以爲花都還有人歡迎你嗎?我告訴你,除了你那些不知情況不明意義的粉絲歡迎你外,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歡你,包括你那位做小三的媽!”
許凝雪與她針鋒相對:“我媽不好是我媽的事,但是我沒有給人做小三!公道自在人心。不像你們都打算把人家弄死了,死前還要對別人進行各種侮辱,這是最可惡的行爲,沒人會原諒你們!”
郭玥氣壞了,好像顯得她有多好多無辜似的!
她立刻對一旁的陳妮妮一揮手,“如果你的主子再這麼胡說八道,我就會讓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許凝雪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她道:“卿玥,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悄悄說你也只是乾爹的乾女兒,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乾爹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好色性子我最清楚,他對親女兒可能下不了手,但是對你這種跟他非親非故的女生,他可以把你玩爛!還會把你送給別人糟蹋,我想這些事,卿玥你都經歷過了吧!”
她說這種話,郭玥怎麼可能留她,立刻惡狠狠地瞪着她道:“許凝雪,我看你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那我就成全你,就在這裡把你收拾乾淨,省得你長了一張嘴卻不知道把話關在肚子裡。”
她過來撲打許凝雪,許凝雪卻往祭壇那邊跑去,並挑釁地道:“郭玥,你沒有弄死我的權利,我現在對誰都要說,就說你跟乾爹亂倫,你是乾爹的乾女兒,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眼看她離白煙很近,但是郭玥料想她不敢沾那些有毒的煙霧,於是她緊追幾步,立刻就要抓住許凝雪了。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許凝雪突然猛然轉過身來,用力攫住了郭玥,並把她往白霧中推去。
“啊!”她們兩個都跌進了祭壇內。
一時間,她們在外面的保鏢和隨從都傻了眼,原本大家以爲她們倆在打鬧着玩,都是老爺名義上的女兒,他們也不敢說什麼,沒想到就是這一下疏忽,這兩人竟然也進入了死亡之地!
平臺上,席悄悄正睡的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到了“啊啊啊”幾道女人的叫聲,她立馬醒了過來。
端坐在一旁守的艾澤希道:“好像是許凝雪與郭玥的聲音,看來這兩個人活不成了。”
席悄悄凝着眉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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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7:什麼人這麼變態?(一更)
她對艾澤希道:“許凝雪怎麼也闖進來了?”
艾澤希反問:“怎麼,你對她還很有感情?”
“不是……”席悄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道:“許凝雪那人,她真正的性格其實有點綿,還有點慫,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剛轉來我們學校,你也知道的,我們那是一間貴族學校,裡面有很多學生都蠻勢利,還有一些學生又喜歡狗眼看人低和趨炎附勢。”
她把自己認識許凝雪的情況大略的和艾澤希講了講。
她認識許凝雪的時候,許凝雪正被幾位女生逼在女生廁所的角落裡,進行訓話和揪頭髮,以及煽耳光等一些欺凌的動作。
因爲那時候許凝雪的家境一般,她的媽媽只是一位普通的白領,而當時也沒人知道她就是席漢庭的私生女兒。
所以他們學生裡的女生覺得可以可勁的欺負許凝雪,反正她也沒有什麼後臺,拿她們無可奈何,欺負就欺負了。
“我看不過眼啊,而且我的性格向來就很衝,於是我就衝過去,把那羣女生攪散了。”說到這裡,她笑了笑:“後來,許凝雪就跟着我混了。”
艾澤希也聽得微微勾起了脣角,席悄悄那時是席家唯一的孫女,他們席家雖然不咋的,但是她是樂祐麒的外孫女,且有一個性格火爆又敢打敢殺的小姨護着她,所以席悄悄那時候是他們學校裡的一霸。
小霸王一樣的女孩子,後來也不知怎麼就長的這樣傾國傾城,並且性格也變的很綿軟,沒什麼嬌小姐的壞脾氣。
他的目光在席悄悄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掠過,又投向了白霧茫茫的遠方。
“不過,很顯然混的不怎麼樣。”這時候,席悄悄又道:“後來,我身邊的人都喜歡她,連聶以辰都對她言聽計從,不把我放在眼裡。”
說起這件事,席悄悄也是嘆氣,這大概是她做人最失敗的一段經歷。
艾澤希回過頭來,打趣道:“是啊,連男朋友都差點跟人家跑了,農夫被蛇反咬了一口。”
“她也沒那麼壞啦。”席悄悄又爲許凝雪說好話:“她那人有賊心沒賊膽,壞又壞的不徹底,做什麼事都很彷徨,想做的好看漂亮,不想招人罵,偏生自己又沒有那個能力,而且性格又自私,所以她一輩子都活的很憋屈,還愛被人利用。”
“性格決定命運。”艾澤希總結。
許凝雪和郭玥的聲音在祭壇內吵鬧不休,他放下獵槍,很自然的對平臺上的席悄悄伸出一隻手,嗓音醇厚溫文:“走吧,我帶你去看看,看她們是怎麼一回事。”
席悄悄注視着他伸出的那隻手,一瞬間感觸良多,他的這隻手不含任何的邪念,就是如父、如兄的那種感覺。
她也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搭上他的手,然後藉助他手上的力量跳下了平臺。
“這件外套要穿上嗎?”艾澤希鬆開了她的手,替她拿起鋪在平臺上的他的外套,很仔細地問她。
席悄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對他道:“不要,我不冷。”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高奢產品,看着輕薄不厚重,卻超級保暖。
“你穿上吧。”她看着他身上的豎領毛衣,他的毛衣是休閒款的,領口部位有熠熠閃光的鑽石拉鍊,配他有些淡漠的氣質正好,黑色又顯瘦,所以他看起來又高又清挺,沉熟且內斂。
風流倜儻是風流倜儻,但看着總歸有點單薄。
艾澤希搖了搖頭,把他的外套放到原位:“不了,下大雪的天氣,我只穿這一件都夠了,很保暖的。”
席悄悄便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循着許凝雪和的郭玥的聲音走去。
他們都不慌不忙,彷彿是在閒庭漫步,艾澤希道:“等這裡的事情畢了,我便會回美國去,我還是覺得那邊的空氣和生活比較適合我。”
席悄悄沉默了一下,附和着說:“也好,你畢竟在國外生活的時間多,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可是她的心裡卻在嘆,他要是早能這樣想通該有多好啊!
“我回去後大概就會結婚。”
她微怔:“和誰啊?你有對象了嗎?”
“還是和緲緲吧,她現在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人也有點不正常,她爲我付出了很多,而且是因爲我她纔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有責任照顧她的後半輩子。”
這答案有點出乎席悄悄的預料之外,不過她還是尊重艾澤希的決定:“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
她心裡陡然發出喟然長嘆,但面上卻沒有露出半分,微笑着對他說:“只要是你的選擇,我都祝福,祝你們幸福。”
“謝謝。”艾澤希的嗓音依舊優雅,他面帶風趣的笑容:“幸福不敢打保證,但是緲緲的心裡只有我,我們的日子不會太難過。”
找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不容易,至少他口中的“緲緲”心裡眼裡都是他,他們的感情和幸福都可以培養。
席悄悄忽然也覺得他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
從許凝雪和郭玥吵鬧的地方將兩人帶回平臺處,也就是祭壇的中心,許凝雪和郭玥兩人已經打得頭破血流了。
許凝雪的武力值明顯低於郭玥,頭都被郭玥打破了。
席悄悄從口袋裡拿出自己手帕,用衛生紙替她擦淨血跡,然後用手帕給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這裡的地上多碎石,她的手上此刻猶牢牢地抓着半塊石頭,喘着粗氣要去找郭玥拼命。
席悄悄不免要念她幾句:“明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還作死的要這樣想不開?”
“反正是活不成了。”許凝雪氣喘吁吁:“我替你除去她,省得她以後沒完沒了的找你的麻煩。”
“喲喲喲!”席悄悄很鄙視她:“你早幹什麼去了?你如果早有這樣的覺悟,我們還用得着落到今天的這種地步嗎?”
許凝雪不說話,靠在她的懷裡“嗚嗚嗚”地哭:“悄悄,我想回到從前……”
席悄悄用手撫着她的臉頰,眼神凝視着遠方,不做聲,誰不想回到從前呢!但是誰又能回到從前?
那廂,郭玥在艾澤希的腳邊哭的傷心欲絕:“艾澤希,我這都是爲了你,如果你當初肯和我好好的談戀愛,然後我們好好的結婚,也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艾澤希斂着眉眼,沉默。
郭玥繼續道:“當初我和莫凌天的那一夜,你說是不是你設計的?”
艾澤希表情淡漠:“也許吧,我不記得了。”
“你一句不記得,便把所有的一切推得一乾二淨!”郭玥絕望地嚎啕:“誠然當初是我不對,我不該癡心妄想嫁給你,並設計和你生米煮成熟飯,但是你也不該把我推向莫凌天那個痞子啊!我的大好人生都讓你毀了!”
“這鍋我不背,我說過我不記得了。”艾澤希依舊形容淡淡:“況且我並沒有毀你的人生,你的人生是你自己毀的,都是由你心裡的貪心、慾念和對現狀的不滿足所造成的這一切,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不要把鍋隨便扣到別人的身上。”
“啊!啊啊……”郭玥捶地大哭:“那你放了我,放了我!讓我出這個鬼地方……我不想留在這裡!”
她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雖然她聽人家說過,凡到這裡的人必死無疑,可是……可是出去纔有希望啊!
唯有出去了,才能找到辦法救治,然後纔會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一直留在這裡,那無異於是在等待死神降臨!
她不要,她正年輕貌美,大好的年華她纔不要在這個地方困吃等死坐以待斃!
先前許凝雪那個蠢貨一直死死的拉住她,不允許她出去,現在她又被席悄悄和艾澤希抓住,這兩人更是不允許她出去——這不是在逼她死嗎!
艾澤希卻道:“你出去也沒有用,這地方的傳言不是危言聳聽,你出去只會死得更快,在這裡你還可以活的很久,活到耄耋老矣也沒有關係。”
郭玥的臉色慘白,瞪大充滿恐懼與倉惶的雙眼,喃喃地道:“這是什麼鬼地方!爲什麼這麼奇怪?你沒有騙我吧,爲什麼出去還會死得更快,在這裡卻可以活很久?”
艾澤希俊朗迷人的臉上透出幾絲迷惘:“我不知道,你問我也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是這個樣子。”
“那我去問席悄悄,去問席悄悄……”郭玥雙手撐在地上,朝席悄悄的方向快速的跪爬了過去:“聽說這個地方是他們樂家先祖,跟他們樂家有莫大的關係,她應該有辦法。”
艾澤希擔心她對席悄悄不利,在她的後面跟着走了過來。
席悄悄坐在倒地的石柱上,正半抱着許凝雪,把她的頭擱在自己大腿上,他看見了,漠漠地批評:“婦仁之仁。”
席悄悄聽了,便瞥了他一眼,你就是沒有婦仁之仁,所以一切的事情纔會變成這樣!如果他那時但凡存點慈念,樂長秋不會跳城牆,年輕的驍王不會跟隨。
此刻郭玥卻已對爬了過來,趴着她坐着的粗大石柱問道:“席悄悄,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這個地方聽說跟你們的樂家先祖有關,你一定有辦法讓我們出去,並都不死是不是?”
席悄悄的目光從艾澤希的身上收回來,垂下眼眸:“我沒有辦法。”
“爲什麼沒辦法?爲什麼會沒有辦法?這不是你們樂家祖先的地方嗎?爲什麼你會沒有辦法?”
“因爲……”席悄悄的嗓音又輕又淡,仿若飄散在風裡絲絲縷縷的輕煙:“因爲這是一位能力強大的巫師,爲了困住他的徒兒所設計的地方,出去則死,在則生。”
郭玥的臉色更慘白了幾分,喃喃自語:“什麼人這麼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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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8:你踏出一步,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
是啊,什麼人這樣的變態呢?
反正那時候是打得硝煙瀰漫,鬥得沸反盈天!師徒反目,都使出了看家的本領相拼,徒兒年輕氣盛,天資過人;師傅拒不接受這個結局,也不想認清自己養大的媳婦要跟別人的這個事實……
於是,最後他們殃及他人,年輕的皇帝慘死,師傅遠遁他鄉客死異地,唯有那個徒兒活了下來,以一己之力撐起國家培養新的皇帝……
總之,是個悲涼的結局!
此刻她凝眸,停止了腦中的追溯,拿紙巾擦了擦許凝雪頭上新滲出來的血絲,對郭玥道:“不然你以爲這麼大的一座建築,爲什麼能被保持到如今呢?如果沒有一點竅門,早就被各種各樣的意外和山洪泄澇摧毀的臺基石都不剩,所以你認命吧!”
“那你們呢?你和澤希……你和澤希難道也會死在這個地方?不不……”郭玥是個不認命的人,語無倫次的說道:“不,我是說你們難道也會留在這個地方嗎?因爲出去就要死啊!”
席悄悄擡頭,忽然很詭譎的朝她笑了笑:“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她用手指了指艾澤希。
艾澤希此時卻道:“我去給你燒點水,你總喝涼的對身體不好。”
說着,他轉身走入白煙中。
郭玥在他的後面拼命的追“唉!澤希,你倒是說句話啊……要怎麼怎麼……”
“他對你真好。”郭玥和艾澤希離開之後,許凝雪說道。
她很驚訝這裡居然有燒水的地方,又感慨艾澤希對席悄悄的細緻與體貼,在這大冷天,他還能考慮到讓席悄悄不喝到涼水。
“嗯。”席悄悄只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許凝雪又道:“我在這裡死沒有關係,可是我就惦記着我那部沒有拍完的戲,如果我死了,那部電影大概要換女主角吧!”
席悄悄沉默了幾秒,問:“那部電影,你們事先都沒有看過劇本嗎?”
“才拍到第一世,第一世的劇本我是看過的,但是後來幾世,艾澤希說爲了不泄露劇情,並不給演員提前看劇本和知道劇情,說是爲了保持神秘性。”
席悄悄垂了垂眼睫,原來如此,難怪許凝雪對這裡一無所知。
……
“啊!這裡還有大樹!”
郭玥一頭差點撞上一顆大樹,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了——這裡是地底下,沒有陽光啊!
朱道晟和郭兆赫在這20年間,耗費了無數的財富,不停地秘密派人在對此地做一些開鑿和一些小修建,但是他們也不敢做大動作。
一:主要是怕被當地的政府得知,那麼這個秘密就保不住了;二:擔心被花都和道上的人知道,從而引起轟動,到時候他們吃不着羊肉反要惹一身騷。
所以這裡被安裝了幾盞不引人注意的照明燈,都儘量嵌在周圍的石壁上,空氣也很流通,土地也潮溼,可卻獨獨缺少陽光和光明。
這樣的地方,居然長着一棵大樹!
白煙茫茫,看不到樹冠長到哪裡,只能看見一截灰白的樹幹,然後就覺得好樹很粗,要兩個人合抱才抱的過來。
艾澤希此時卻道:“這是院子,有樹很稀奇嗎?你沒有看你的腳下,還有落葉。”
郭玥又驚得不要不要的去看自己的腳下,果然看到很多枯黃和黑色的落葉,她雙腳蹭動,能聽得見落葉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但是……但是這裡沒有太陽啊……”這是郭玥堅持的一條。
艾澤希的聲音很淡:“有些樹不需要陽光,有空氣和水就行了,只是長的很病態,不健康。”
郭玥本來跟着他來,是想找他討要怎麼活下去的方法的,此時卻瞪大了眼珠,被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驚的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
這裡有白巖修砌起來的石屋子,只是屋頂壞掉了,開着大天窗,屋子裡一片狼藉,竈臺傾倒,屋子的地面覆了許多落葉。
艾澤希好像也沒有想到情況是這個樣子,他微微皺起眉頭,打量着家徒四壁的地方。
隨後,他找了一個類似於石臼的東西,四四方方也不大,反正是石頭,裡面是空心,他把這玩意兒拿到屋子的外面,然後用碎石塊碼了一個簡易的行軍竈,再撿來枯樹枝和樹葉,把石臼擱上行軍竈,拿出打火機便開始生火。
郭玥一臉黑線:“這石臼是幹什麼的?而且你什麼時候會做這些事?”
枯樹枝還好,樹葉可能是受了潮,他很不容易才燃起了一小簇火苗,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火苗引大,期間他屏着息,修長烏黑的眼睫毛仿若凝固,在他的眼瞼上形成了兩排優美的弧線。
直到火升起來了,他纔回答郭玥的問題:“沒有鍋,這石臼是煉藥的,暫時用它當鍋。”
“你怎麼知道它是煉藥的?”郭玥的智商上線,一雙靈活的眼滿是狐疑和疑惑的看着他。
艾澤希不理他,轉身去拿礦泉水,他有注意到,席悄悄每次喝水的時候,涼水入肚,她都會被激的打一個擺子。
他帶的礦泉水肯定是不夠的,於是他對郭玥吩咐:“去叫你外面的人把礦泉水送進來。”郭兆赫和朱道晟的人因爲想在這裡打長期戰,所以都在外面儲備了糧食和足夠的水,他心知肚明。
郭玥心想,我正好逃跑,於是這丫的就想跑。
艾澤希在她的身後冷笑:“你只要有本事踏出這座祭壇一次,那你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什麼……意思?”郭玥停下腳步,遲疑的看向他。
他冷冷地:“沒念過書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郭玥就是郭玥,頓時有點崩潰了:“你的意思,我連踏出這個地方都不能?一次都不能?如果我出去一次,然後即使我再回來這裡,我一樣還是會死?”
……
郭玥宛若遊魂,有氣無力的出了祭壇的中心,許凝雪看見了,掙扎着就要爬起來,“這丫的,我要弄死她,不能讓她出去。”
席悄悄按住她:“你消停點吧,她不會出去的。”
“爲什麼?”許凝雪不解地問她。
“別問那麼多,總之她出去就是個死,你讓她出去好了,我賭,你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
許凝雪半信半疑。
但是不一會兒,郭玥回來了,她回來就回來,大老遠就衝許凝雪喊:“姓許的你這個綠茶婊,過來提一下水,再來幫着拿點東西。”
許凝雪的頭還疼着,按以前她理都不會理郭玥,可今天她心裡實在是太好奇了,於是她“骨碌”爬了起來,去看郭玥在做什麼。
郭玥手上拿着幾瓶進口礦泉水,價格賊貴的那一種,然後她指示許凝雪:“邊上還有,你自己去提,想在這裡生活,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怎麼行?你不勞動,難道什麼都指着我來做嗎?席悄悄那貨我又叫不動。”
她嘰裡咕嚕把席悄悄也埋汰了一通,但實際上她心裡明白,不是她叫不動席悄悄,而是艾澤希不會讓席悄悄去做這些事。
所以她也只是白生氣,嘴上圖個快活罷了。
席悄悄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只當沒有聽見郭玥的指桑罵槐。
而許凝雪扶着額頭,走到祭壇的邊緣,她立馬嚇了一大跳,外邊不時有人在往祭壇裡面投東西,一會兒投瓶礦泉水進來,發出“咚”的一聲響;一會兒有人扔幾枚水果進來,跟喂猴似的……
她懵了半天,這才明白郭玥來祭壇邊幹什麼。
忽然,郭玥的保鏢走到祭壇前,離白霧還有一臂之遙的地方,他用塑料袋子包着,扔了一隻烤雞進來。
許凝雪:“……”
她也沒有想到出外面去,忙從地上拾了兩枚蘋果和兩隻香梨,提起烤雞,然後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對席悄悄道:“原來她是叫人送吃的進來,看樣子你說的好對,她真不敢出去!她只叫人把吃的扔了進來。”
席悄悄微微笑了一下。
……
後院,石臼的壁很薄,所以很快燒熱,艾澤希倒上礦泉水,把水燒的滾滾的,再把石臼裡外洗了洗,然後開始燒水。
許凝雪把烤雞送過來,郭玥又再拿了一些吃食回來,兩人都很驚異地看着艾澤希。
他靜靜地坐在簡易的行軍竈前,不時拿一根木棍撥着火,熊熊的火光中,他的臉被照映成了一種溫暖的顏色,他很安靜,棱角分明又英俊迷人的臉上一片柔和。
許凝雪和郭玥面面相覷,這樣的艾澤希很溫柔,他似乎是在回想什麼。
“艾澤希,烤雞怎麼辦?”許凝雪率先出聲,引起了艾澤希的注意。
他在跳躍的火光中轉過臉,側顏的輪廓完美,語氣很溫和:“拿過來,我放火上燒一燒。”
他這個樣子,迷之讓人迷惑,許凝雪滿眼不解的走近他,脫口而出:“艾澤希,你以前在這裡生活過嗎?不然你爲什麼現在表現的像一人古人,還有你的樣子……”
她說不出他的樣子怎麼了,感覺他好像突然間變成了一位溫和的長輩,可他的樣子明明沒有變,仍舊英俊如斯,年輕而富有生氣,只是氣度和胸懷變了。
艾澤希接過她手裡的烤雞,垂下眼眸:“沒有,我怎麼可能在這裡生活過?可能是這裡的建築影響了我的氣場,讓我變得很古風。”
好吧,許凝雪也覺得是個智障,這裡深埋在地底下,是個人都不可能在這裡生活過!她也不知道那時候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下意識就把那句話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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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9:你喜歡上了誰(三更)
地道無限延伸,越往下爬越陡。
樂婧喘了一下氣,鬆了鬆自己的棉服,她背心出了汗,越往下走溫度越暖和。
走在前面的盛左此時回頭,看着她問:“怎麼了,是不是很累?”
樂婧搖了搖頭:“不累,我只是奇怪,你們來的時候就是這麼爬上來的嗎?”她是問他跟鍾蔚然。
盛左點點頭:“就是這麼上來的,這就是朱道晟和郭兆赫後天秘密在艾家的後院底下打通的一條道,既能通往另一端,也能通往地下的古祭臺。”
“哎,真厲害,不得不說,這兩個傢伙還蠻了不起。”樂婧是誠心佩服朱道晟和郭兆赫,花了20年的時間就爲了謀劃這樁事,這兩人可謂老謀深算又能忍。
“細思極恐,他們投入了無數的財力和人力,更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如若不是這次的事情穿幫,還真給他們成功了。”
說到這裡,盛左又看了一眼跟在他們後面的敖飛鴻,問樂婧:“那傢伙信得過嗎?他不會跟着我們來再使絆子吧?”
樂婧沉默了一下,對他道:“我也不敢給你打什麼保證,但是我懷疑我身上姜三眼的毒是他解的,而且你剛纔不是逼他吃了你的藥丸嗎?如果他到時候又倒戈向郭兆赫,你就讓他毒發身亡好了。”
敖飛鴻要跟着他們下地道,盛左信不過他,於是給了一粒藥丸他,讓他當着他倆的面吃下去。
盛左說他的這粒藥丸是毒藥,如果敖飛鴻想表明什麼,就把他的這枚毒藥吞下去。
敖飛鴻毫不遲疑的把藥丸扔進了嘴裡,盛左這才答應讓他跟着他們。
而樂婧卻在思考自己身上的毒,她先前明明中毒的情況很嚴重,到後來盛左來了之後,她身上的中毒的跡象無緣無故的就消失了。
那時洞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敖飛鴻,所以這件事當仁不讓是敖飛鴻做的。
而盛左聽了她的話之後,又再次看着敖飛鴻,忽然出聲:“上官翼!”
走在最後的敖飛鴻擡眸,看了他一眼,薄脣輕啓:“神經病。”
emmmmmmmmmmmm……盛左無言以對,MMP,到底誰纔是神經病啊!
樂婧趕緊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加快腳步:“我們快點吧,我擔心悄悄落在他們手裡會受罪,也不知道他們會把悄悄抓到哪裡去。”
樂婧並不知道悄悄已經出事,她這都是聽盛左說的,而盛左也不知道確切的情況,他是偷聽到了李宓他們的談話秘密,從而得知他們會找機會向悄悄和樂婧下手,然後他們再把這兩個女人押到下面的古祭壇。
所以盛左此刻回道:“不管他們把悄悄抓到哪裡,最後他們都會回來這古祭臺,悄悄也會跟着來,所以你不要太擔心,只要我們一下去,說不定就可以看到席悄悄。”
敖飛鴻在後面輕“嗤”,嗓音很冷:“也許你們會見到一具屍首也說不定。”
盛左大怒,心說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掃興呢!他回頭瞪了敖飛鴻一眼,冷冷地道:“敖飛鴻,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他們只抓到了悄悄,又沒有抓到婧婧,怎麼可能先對悄悄下手?莫名其妙。”
敖飛鴻卻道:“我說什麼了嗎?那古祭臺下面全是毒藥,一年四季煙霧繚繞,毒煙瀰漫,不知道有多少盜墓者想進犯此祭壇,可最後都是無功而返,而且還把小命都丟了,席悄悄如果處置不當,難說不會爲她帶來什麼危險。”
“不會。”樂婧此時卻輕描淡寫的插話:“你們都不知道實際情況,照你們所說,我進到那座祭壇或許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如果是悄悄,那就不會。”
她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奇異的是,盛左和敖飛鴻聽了之後,只是反常的沉默,都沒有說話。
突然,盛左注視着前方的視線眯了一下,他忽然伸手,攔住了後面的樂婧:“等一下,郭兆赫!”
樂婧立刻捏緊了拳頭,抿了抿脣,目光變的凌厲而危險。
通道的前面,西裝革履的郭兆赫帶着一排手下,將通道堵住,他目光篤定,滿面慈祥地看着他們三人,微笑着說道:“樂二小姐,總算等到你了。”
盛左眯起了光彩閃耀的鷹眼,有點咬牙的問他:“郭兆赫,你跟蹤我?”
郭兆赫不禁“哈哈”大笑:“盛總,我怎麼敢跟蹤你呢?你是多精明的人呀,我可不敢冒這個險,我無非是因爲敖先生跟着你們,所以我料定你們會從這裡下來,提前布好了局罷了。”
趁盛左和郭兆赫講話的瞬間,樂婧飛快地打量了一下雙方的形式,敵衆我寡,而且對方有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帶着武器,看樣子非常不好對付。
她正估量着這一仗要怎麼打,腦中模擬着戰略戰術,忽然卻聽道郭兆赫笑微微的聲音:“敖先生,你不幫我拿下他們兩個人嗎?這一路來都是敖先生居功至偉,我郭某也是多方仰賴敖先生纔有今日的成就,你功不可沒,希望敖先生不要臨陣逃脫,我不想成爲下一個邪神。”
他把話說的這麼明顯了,盛左和樂婧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敖飛鴻。
……
……
溫暖、明亮而跳躍的火光中,艾澤希守着行軍竈,在細細的想着那幾冊劇本。
盛大莊嚴,華美而宏大的祭臺,穿着寬大的白袍,衣袂飄飄的巫師,頭上綁着綢帶的小姑娘,小姑娘十歲左右的樣子,繞着祭臺跳躍奔跑,歡聲笑語不斷。
白袍飄飄的巫師身材高大,年輕俊美卻頗爲仙風道骨,他滿面慈愛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目光中除了長輩對小輩的愛與寬容,還有一些別的什麼。
小姑娘叫他師傅,他喚小姑娘樂樂——因爲她就是他快樂的源泉。他很寵她,也很縱容她,平時除了傳道學藝,他基本什麼都不讓她做,連水都不讓她燒一回,簡直要把她疼寵到天上去了。
日子就這樣飛逝,巫師潛心授藝,小姑天資聰穎,悉心學習,她很快就能獨當一面。
巫師很欣慰,不但覺得後繼有人,能將自己所學發揚光大,而且覺得有比自己更好的人能夠守護皇上和這個國家。
畫面一轉,小姑娘也長成了大姑娘——其實也只花了幾年的時間,但是女大十八變,沒有幾年,她就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風姿卓約。
“師傅!”她站在他的房門口,神態恭敬,面帶笑容,紅脣微翹,朝氣蓬勃如一朵春天裡的鮮花。
“師傅。”她的嗓音甜美動人:“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師傅,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們巫女能喜歡上別人,也能和平常人一樣結婚生子嗎?”
他心裡一跳,眼也一跳,眸底立時被注入了一些與平常不一樣的色彩,他問她:“你喜歡上了誰?”
“師傅,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巫女能像普通人那樣,嫁給別人,成親生孩子嗎?”
“當然能。”他故做淡定地說:“我們又不是修的佛教和道教,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和禮教。”
她笑逐顏開,眼裡的光芒若星星閃耀:“那太好了!”
他故作正經的問:“你喜歡上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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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0:敖先生,救他(一更)
少女身上的巫袍飄逸,華裾搖搖,一雙黑濛濛的眼睛美麗的無可言說,她坦然地望着師傅:“皇上。”
“什麼?”
“皇上,徒兒喜歡上了皇上。”
“不行!”巫師斬釘截鐵,他英俊如玉的臉緊繃,目光嚴峻又嚴厲地看着徒弟,一字一句地說:“你不能喜歡上皇上。”
“爲什麼?”少女坦蕩蕩。
巫師背轉身子,斂下眼底隱忍不發的情愫,聲音比先前更嚴厲了幾分:“不爲什麼,總之你不能喜歡上皇上,也不能喜歡上任何人!”
……
師徒倆的談話第一次不歡而散。
次日,年輕俊美的帝王親自下榻巫師的煉藥房與他席地而談,他淡去了身上九五之尊的威嚴,言語很誠懇:“大師,朕心悅長秋,懇請賜嫁,孤定會珍視她如珠似寶,並擇吉日立她爲後。”
巫師俊容恬淡,嗓音清越:“陛下,護國巫女不可以入皇家,她肩上的責任是守護皇上以及佑澤吾國,爲皇上和天下的黎民百姓祈福。”
年輕的帝王容顏如畫,臉龐清冽絕美,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海一般的深沉,仿若能洞察人心:“大師,這兩相併不衝突,長秋他日若爲朕之後,母儀天下,一樣可以照拂百姓,福澤吾國。”
巫師垂下沉熟內斂的眉眼,不緊不慢,爲帝王斟上冒着嫋嫋白煙的香茗:“皇上,樂樂是臣替自己擇的妻,終有一日,她將站在臣的身旁。”
一時間,空氣靜止,巫師的煉藥房針落可聞。
皇上是沉穩的,帝王家的波雲詭譎早將他練就的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
他輕抿了兩口香茗之後,斯斯文文的開口:“本國雖然有這樣的先例,但是卻並不多,大師在吾國的身份地位超然,可謂舉足輕重,師徒成婚並不能美譽天下,大師可否多方考慮?”
巫師卻道:“不瞞吾皇,樂樂是臣苦苦尋找了的幾輩子之妻,臣閒時,無意窺得了自己的前世,而微臣與樂樂本有生生世世的夫妻之緣,只是因爲中間發生了一些小波折,這才使我夫妻二人不能團聚,所以這輩子,臣要重修與樂樂的緣分,使我夫妻二人的夫妻緣能夠永生永世蒂結下去。”
……
談話再次不歡而散,年輕的帝王深愛着時常與他相伴的巫女,自是不肯放手。
“艾……艾公子……”
驀然,許凝雪捂着受傷的額頭,期期艾艾的提醒他:“水燒開了,燒雞也要糊了。”
艾澤希這才恍然如夢中醒來,動了動手中的撥火棍。
當真是南柯一夢,他竟然由手稿似的劇本想到了這麼多,恍如親身經歷。
“那拿杯子來裝水吧,有沒有盆兒?打點水去給悄悄洗臉,再把這烤雞也拿去分好。”他有條不紊的吩咐着,嗓音低沉沉穩,讓許凝雪和郭玥分別去做事。
郭玥和許明雪覺得自己一瞬間淪爲了服侍人的小丫鬟,而席悄悄則變成了公主或等待人服侍的千金大小姐。
郭玥臉上的幽怨與不滿沒能逃過艾澤希的眼睛,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事實不就是如此嗎!樂巫女在這個地盤就是唯一的公主和女王,圍繞着侍候她的僕人一大堆,什麼事都不用她自己動手。
……
席悄悄坐在平臺上,小口小口秀氣的撕着雞肉吃。
許凝雪站在平臺旁,手扶着臺子,仰頭看着席悄悄。
她發現悄悄真愛坐在平臺上,她動不動就手撐着平臺躍上去——以前自己好像沒有發現她有如此的奢好。
她再次對席悄悄感嘆:“他對你真好。”
席悄悄頭也不擡,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嗯。”
“但是,看着又不像是男女之情,他對你好像是……”許凝雪觀察入微,總感覺艾澤希對席悄悄是一種很純的感情,不是參雜着男女之慾的那種,倒像是父兄之間的那種感情。
席悄悄輕描淡寫的打斷她的臆測:“艾副總恭敬守禮,他知道我是律驍的妻子,所以處處尊重我。”
也只能如此了,許凝雪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放棄這個問題。
而席悄悄此時卻想的是,她看過艾澤希寫的那個劇本,巫師和他徒弟的主要矛盾來自於,巫師認爲他的徒弟是他前幾世的妻子,這輩子必須要和他在一起!可徒弟卻認爲,一對男女必須要兩情相悅,才能成爲情侶和夫妻。
徒弟認爲,她和師傅不是兩情相悅,她喜歡的人是年輕的帝王,而年輕的帝王也喜歡她,他們兩個人已經互相心悅對方很久。
可是她對師傅只有師徒之情,她尊敬師傅,是如兄、如父的那種感情。
於是,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矛盾。
而更可怕的是——這個時候,徒弟也窺破了自己的前世,她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師傅是害了自己好幾輩子的仇人!他嘴上說什麼是她前幾世的丈夫和情人,可是卻每一世都在害她,害得她和自己的所愛之人沒有好結局。
因爲這個師傅,她和自己的愛人每一世的感情都是轟轟烈烈的開場,然後也悲劇謝幕。
這太可怕了!徒弟突然恨起師傅來,前幾世的恨加上現在的恨,兩人之間的矛盾越結越深,終於釀成了大禍——
這時,許凝雪的話喚回了她渙散的思緒:“他槍殺了李宓,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想他以前和李宓多好啊!說殺就殺。”
席悄悄這纔想起這個問題,李宓那個道貌岸然、包藏禍心煩人精真的死了。
正好艾澤希希洗淨了手過來,她便叫住了他,一邊把平臺上擱着的烤雞遞給他,一邊關心地問道:“你殺了李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艾澤希用帕子優雅的拭着手,將帕子收進口袋後,他接過她遞來的雞肉,淡聲說:“沒事,她作惡多端咎由自取,誰殺都是一樣。”
“你以前和她挺好的,我一度以爲你會和她成爲情侶。”
許凝雪也在一旁說:“是啊,我也以爲艾公子你會和李宓結婚,我甚至覺得你會殺郭玥都不會殺她,沒想到你最先殺她。”
“沒有。”艾澤希的臉上並沒有起什麼波瀾:“以前就是合作關係,和她演演戲,她這個人比郭玥還可怕,覬覦的東西不到手不會罷休!終身都會像毒蛇一樣纏着你,所以殺她沒什麼好手軟的。”
李宓覬覦律驍好多年,不得到手不會罷休,寧可拆散的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她都要如她的願。
這種女人是很可怕的!他也是考慮到李宓歹毒的個性,所以還是決定一槍擊斃她。
正說着,祭壇的上空突然迴響起幾道若有若無的槍聲。
席悄悄的臉色一緊:“誰在開槍?”
艾澤希此時已經放下雞肉,利落地拿紙巾去擦手,彎身提起一旁的獵槍並說道:“我去看看,你就在這裡別動。”
席悄悄忙道:“你小心。”
不到十分鐘,艾澤希下顎抽緊,面沉如水地回來。
他的臉色不對勁,席悄悄瞅見了,她立刻從平臺上跳下來,緊張地問他:“怎麼一回事?”
“盛左出事了。”艾澤希臉色沉沉的說:“他們在快出通道的時候,忽然與郭兆赫的人馬短兵相接,他帶着你小姨逃跑時,替你小姨擋了一槍,從岔道口上摔了下來,現在生死未知。”
“什麼……”席悄悄的小臉發白,覺得難以置信:“盛左中搶,並……並摔下來了?!”
……
“盛左!”
樂婧一匕首捅進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的身體,然後飛快地把匕首抽了回來,她捂着受傷的肩膀,隔着巨石探身往下看:“盛左——”
盛左中了一槍,從這裡掉了下去,下面多是的堅硬的岩石,距離又高,樂婧只覺得他是凶多吉少。
想到他的捨身相救與兩人這一路走來的糾葛,她的雙眼赤紅,一瞬間千刀萬剮郭兆赫的心都有!
她轉過身,雙眼紅通通直視儼然已勝券在握,一臉得意洋洋的郭兆赫。
“咣噹!”她忽然把匕首扔在地上,眉眼間全是破釜沉舟的戾氣。
說是遲,那時快,她的右手驟然一揮,眼神冷厲無情,只見一根細細的繩套帶着尖銳的風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套向郭兆赫的脖子。
“啊!”郭兆赫和他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叫,眼睜睜的看着那繩套瞬息之間套上了郭兆赫的脖子,他們竟無力阻止。
“去死吧郭兆赫!”樂婧一腳踢開一個攻向她的男人,用力收緊手中的細繩,硬是將郭兆赫壯實的身軀帶的凌空飛起,朝她的這一方飛來。
郭兆赫的人此時一齊大喊:“敖飛鴻,救他!”
“敖先生,救主人!”
“敖飛鴻,快救郭先生!”
從頭至尾,從樂婧和盛左與郭兆赫的人發生惡戰開始,那個宛若紳士般的男人都只是高高在上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縱然是盛左中槍後摔落山岸,他的眉眼都沒有動過一下。
此刻,他離樂婧最近,他只需伸手一刀,便可以輕輕鬆鬆的讓樂婧受傷或者魂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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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1:(二更)
“對不起了樂二小姐,畢竟,我超想看到事情走到最後一步是什麼樣子,如果你現在弄死了他,我很可能會看不到結局。”
敖飛鴻有着天籟般的貴族嗓音,他說着話,突然欺身到樂婧的跟前,出手如電,一掌扣向樂婧纖細的脖子。
“呃……”樂婧發出一道脖子被勒的喘息。
她此時全神貫注的在想送郭兆赫上西天,騰不出手來對付他,而敖飛鴻的出手很重,差點將她的脖子勒斷! wWW▲ ttκa n▲ ¢ ○
但是她冷着臉,一眼也沒有施捨給敖飛鴻——就彷彿他的手沒有扼緊了她的脖子,下一步就會扼斷她的脖子一樣。
她置若罔聞、恍若未覺,保持着先前的動作,眼神更加冷酷,手腕無情地一抖——
電光火石之間,郭兆赫的脖子被她勒斷,快將近兩百磅的身軀也被她甩到一旁的石頭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郭兆赫的身上的骨頭恐怕都碎了,嘴角鮮血直流,這種情況下恐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啊……”郭兆赫的手下都發出了惋惜和痛心的聲音,然後把目光一起投向了敖飛鴻。
“樂婧,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敖飛鴻咬着牙,有點生氣怒瞪着樂婧,扼緊她脖子的大手驀然加重了力道。
“呃!呃……”樂婧雪白的脖子連連往後仰,發出更加難受的聲音,因喘不過氣來而臉色憋的通紅。
但是她側過頭,仇恨地盯着敖飛鴻,楞是從快被勒斷的喉嚨裡擠出了嘶啞如碎絮的聲音:“敖飛鴻,我……恨我自己!倘若不是我……我心軟,盛左不會遇到這樣的事!”她對不起盛左。
“殺了這個女人,爲老闆報仇!”
“抓住這個女人,帶她去祭壇!”
“這麼漂亮真是少見,可惜這麼心狠!真tmd難對付,趕緊抓住她!”
“抓住她抓住她……”
郭兆赫帶來的那些手下羣情躁動,躍躍欲試的要來對付樂婧,有的要來殺她,有人要來抓她。
“都不許動!”敖飛鴻忽地朝那些人嚴厲地怒喝一聲,彷彿嫌他們吵着他了。
他近距離地逼視着樂婧,一雙清亮過人的眼睛此時晦澀不明,裡面的光芒時暗時亮,明明滅滅地轉換不斷,他臉上的神情也諱莫如深,像在進行什麼激烈的抉擇。
樂婧艱難的喘息着,眸中的狠光一閃,她拼盡力氣揮動右手,往敖飛鴻身上狠狠一插。
“噗!”利刃入肉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郭兆赫的手下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到了這個地步,都能傷到他們的軍師。
而敖飛鴻此時慢半拍地低下頭,他有點難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滲血的左胸上方,其上插着一把小刀,大概因爲力氣不繼,刀插的並不深,但這位置還是蠻危險。
他不禁擡頭,又看了樂婧一眼,這個女人手上的刀真多!
樂婧原本已抱了必死的決心,以爲下一刻敖飛鴻便會扼斷她的脖子,但是敖飛鴻只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深邃的目光和臉色都很莫測高深,而他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竟漸漸鬆開了力道。
樂婧不知其意圖,但是喉嚨裡突然涌入的新鮮空氣正是她所需要的,她趁此機會正要掙開敖飛鴻,而郭兆赫的手下此時也醒過神來,不顧敖飛鴻的命令,想要衝上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羣人忽然發出好幾道慘烈的叫聲,他們傾刻間變得騷動起來。
“嗖嗖嗖……”一時間飛刀如芒,刀刀見血,刀刀奪命。
“啪啪啪!啪啪啪……”間或夾着幾道激烈的槍聲。
“婧婧!”橫影帶着人從上方衝了下來,他臉色煞白的縱身躍向樂婧,身後的人指尖靈動地轉動着鋒利的飛匕,一臉冷厲的射向郭兆赫的手下。
岔道口的下方,律驍帶着人橫截而來,截住了那些人的去路,他帶的好像是特種部隊,個個荷槍實彈,對着郭兆赫的的手下就是一陣掃射!
“突突突!”“嗒嗒嗒!”那些人還來不及舉槍反擊,便被射成了篩子眼。
“婧婧!”橫影用力把樂婧擁回自己的懷裡,只覺眼圈發熱,心情激盪,激動地道:“對不起婧婧!對不起婧婧!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
祭壇的中心。
席悄悄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問艾澤希:“那我小姨呢,她怎麼樣?盛左掉下去後有沒有人相救?他會不會落到那些壞蛋的手裡?”
艾澤希眼神狂怒,卻還是溫聲安慰他:“你小姨受了點傷,不過不太嚴重,盛左雖然傷勢不明,看起來很嚴重,但是有人照看着他,那些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席悄悄聽了,立馬就想衝出祭壇的中心。
艾澤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別去,外面現在很混亂,律驍和橫影的人馬上就會趕到,到時雙方會發生混戰,你去了太危險,你安心在這裡呆着,我出去看看。”
“那你去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席悄悄也關心地看着他。
“不要緊,我的人也馬上會到,我會視情況而定,看能不能去救你的小姨,你不要太擔心,你出去讓他們抓到就麻煩了。”
正說着,一陣激烈的槍聲傳來,“噠噠噠……”,“突突突……”的不絕於耳。
“這是?”席悄悄赫然瞪大了眼睛。
艾澤希抓緊了新式獵槍,對她道:“可能是律驍和橫影他們到了,我馬上出去,你不要亂動。”
席悄悄雖然心急如焚,卻還是聽他的話留了下來。
艾澤希走後,她跳上了平臺,盤腿坐在那裡開始沉思。
此刻許凝雪上前,很緊張的看着她:“到底怎麼樣了?聽着挺混亂的,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席悄悄很頭疼地看着她:“不要,我們先在這裡耐心的等候,律驍和橫影他們來了,很快就會有一個結局。”
許凝雪“哦”了一聲,鬆了一口氣。
“那個郭玥呢?”席悄悄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郭玥的身影。
許凝雪撇了撇脣,語氣不屑地說:“誰知道她去哪裡去了?不過料想她不敢跑出這個祭臺,否則她死定了,她那個人鬼精鬼精的,又惜命,是不會做出這樣冒險的事情的。”
席悄悄看着她頭上的傷,沉吟了幾秒,忽然對她說:“你去後院,那地上有落葉,你去撿上十幾片,黑的黃的都可以。”
許凝雪十分納悶:“你要那些落葉幹什麼,生火用嗎?”
“不是。”席悄悄的目光左右微微的一掃,然後低聲對她說:“幫你解毒,你不會真想死在這裡吧?”
許凝雪一聽,大喜過望,她嘴上雖然說不怕死,也很勇敢的樣子,可如果有活命的機會,她也是很珍惜的,馬上對席悄悄道:“我馬上去。”
她歡快地跑向了後院,席悄悄望着她在白霧中消失的身影,再次擔憂地蹙起了眉頭。
過了五六分鐘,忽然有人輕手輕腳的向平臺摸了過來。
席悄悄側頭一瞄,發現是先前消失不見的郭玥。
她冷眼看着她:“怎麼,你以爲你穿了隱形衣?”
郭玥慢慢走到她的平臺跟前,一隻手放到她的平臺上,嬌聲細氣的說:“席悄悄,我剛纔聽到了好多槍聲,他們說是律驍和橫影來了,律驍還帶來了特種部隊,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席悄悄在平臺上屈起膝,把臉擱在膝蓋,從上往下看着她:“真的假的又與你何干?郭玥,這地方就是你的長眠之地,你耍再多的花樣都沒有用,這裡你出不去,出去你必死無疑,所以你選擇哪一樣?”
“好死不如賴活着唄!”郭玥驀然嘆了一口氣:“席悄悄,你真的很討厭吶!我這一輩子就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你很榮幸,一直佔據着這個資格,我經常在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席悄悄,那對我郭玥來說,無異於這個世界鮮花滿地,春光常在!”
“就因爲有了你,所有的一切都被破壞,我從此再也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美好,只能看見你擋在我前面的烏雲。”她陰陰地眯起眼睛:“你擋着我的路了,你的母親也一直在破壞我媽媽的幸福!你們母女都是這般可惡,讓人時時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席悄悄聽了,淡漠地看着她:“可惜,就算是你擋着我的路我也看不見,頂多當你是路旁的一團狗屎!我媽更是理都不會去理你媽,因爲你媽給她提鞋都不配!別以爲你媽死了就是個弱者,讓人同情,你媽不配得到人的同情。”
“席悄悄,你可真懂得刺激人心!”郭玥陰惻惻地看着她,突然也用手一撐平臺,攀爬了上去。
她上了平臺之後,舉起一把匕首就朝席悄悄刺去。
“席悄悄,我這輩子受夠了你!”她恨恨地說,漂亮青春的臉上佈滿了仇恨:“我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你害的,你可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纔有今天的大好局面?結果又被你毀了!你就是個害人精,左右我現在出不去這裡,只能老死在這裡,不如我先弄死你,把你留在這裡給我作伴!”
席悄悄側了側身子,躲開她刺來的匕首,淡淡地說:“郭玥,你每次的表現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拿着一手好牌卻打得稀巴爛,想在這裡殺我,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夠那個格嗎?”
“殺你要夠什麼格?”郭玥卻是不信那個邪,舉着匕首又朝她刺來。
席悄悄抿了抿脣,眸中冷光縈繞,她的手用力一按平臺,但未待她有下一個動作,一條人影忽然從後面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
“郭玥你這個賤人,你到底想幹什麼?”是許凝雪,她去後院拾了落葉回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拋下了手中的樹葉,然後用力一拉平臺上郭玥的腿,大聲叫道:“你這個神經病,你還想傷害悄悄嗎?你做的惡事還不夠?!”
“凝雪,讓開!”席悄悄喝她,想叫她放開郭玥。
然而許凝雪一心想把郭玥從平臺上拖下來,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她自是不會放開。
而郭玥此時被逼到了絕路,她窮兇極惡的回頭,一匕首扎向許凝雪的頭和臉,滿臉兇狠地罵:“許凝雪,你這個賤人還敢罵我是賤人?我今天送你上西天,好好去向如來取經去!不知死活的賤人!”
“啊!”許凝雪慘叫一聲,郭玥的匕首從她的臉上一直劃到了她的脖子,血水瘋狂的從她的傷口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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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2:你確定?(一更)
“媽的郭玥,你找死!”
席悄悄氣憤不已,右手用力一按上平臺,自己同一時間從平臺躍下。
但就在這時,兩道槍聲響起,緊接着,是律驍緊繃的聲音:“悄悄!”
他舉槍射擊了郭玥。
郭玥剛來得及發出兩道慘叫,石頭打造的平臺上面的石板突然翻開,露出了底下的洞口,她沒有一絲防備的掉了下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啊啊啊啊……”
石板迅速的合上,又恢復成了一個平臺,郭玥的慘叫聲也被湮滅在裡面。
與此同時,律驍修長挺拔的身影飛奔而來,一把將席悄悄抱在懷裡,狠狠的!狠狠的!恨不得把妻子纖細柔軟的身軀嵌進自己的骨頭裡。
別人都說這白煙裡面危險,這座祭壇進不得,會丟了性命!衆人也攔着他,可是他深愛又至愛的妻子就在這裡,他怎麼能不來?
丟性命就丟性命——不管活着或死去,他都希望能和她緊緊的在一起!
“悄悄!悄悄!悄悄……”他喘息着,激動的叫着妻子的名字,心裡一個勁的感謝上蒼。
感謝老天!感謝老天爺!他終於找到了他的寶貝,他的最愛!
席悄悄被他勒的骨頭生疼,她先回抱了他一下,然後在他的懷裡掙扎:“先讓我看看凝雪。”
許凝雪的情況不容樂觀,郭玥那一刀劃下去太狠了!她只怕用盡畢生之力,許凝雪的脖子上傷情嚴重。
律驍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才放開她,然後和她一起蹲到地上。
許凝雪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她臉上血水淋瀝,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但這都是小事,關鍵是她的脖子上的傷口很嚴重,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汩汩”往外冒,已染紅了她領口的衣物,並在繼續蔓延中……
席悄悄半抱起她:“凝雪,你撐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許凝雪的眼淚直流,淚水沖刷着她臉上的血液,她哼了哼,伸手勾住席悄悄的手指:“我知道我不行了……”
“別瞎說……”席悄悄難受地低下頭,眼圈泛紅,她用力握住了許凝雪的手。
律驍擡手,沉默地搭上嬌妻的肩膀給予安慰,卻也暗示着她,許凝雪的這種情況已是迴天乏力。
許凝雪此刻可以說是強弩之末,也可以說是迴光返照,她生前矯情了一輩子,死前卻一點也不囉嗦。
她對席悄悄道:“悄悄,我不想遺臭萬年……”
席悄悄的眼淚“唰唰唰”的掉下來,哽咽道:“……我懂!”她指的是郭兆赫他們以前給她拍的那些高清無碼的小電影和有色視頻。
“我對不起你,這輩子是贖不了罪了,我下輩子再去給你贖罪。”
“好。”
“下輩子我們再做姐妹,這輩子我未能做個好人,下輩子我會努力做一個好人……告訴莫凌天,我一點也不恨他……他其實也是一個對我很好的人,是我自己沒有珍惜。”
“嗯。”
“悄悄,幫我照顧我媽媽……不需要對她很好,不讓她餓死,能老有善終就行……”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
“好!”席悄悄把額頭抵在她額頭,一時間淚如泉涌……
……
岔道口那邊的戰鬥也很快結束。
律驍是從許凝雪別墅的地道過來的——他原本給橫影打電話,是想和橫影一起從艾氏別墅地底下的地道下來。
但是,他先前在追蹤席悄悄的蹤跡的過程中,爲了以防萬一,他給他在部隊的好友打了電話,說有國際高科技犯罪團伙的精英正在盜取國寶,望部隊給予支援。
他的好友是部隊的高官,家族世代都是軍人,而且郭兆赫和牛道晟他們的行徑也早已引起了國家的注意,政府早有將他們繩之於法之心。
於是派了就近的特種部隊前來支援。
在律驍的帶領下,他們找到了許凝雪別墅游泳池旁的那個暗道,這才和橫影形成了兩邊夾擊,讓犯罪分子無路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此刻,樂婧有點虛軟地靠在橫影的懷裡,目光左右看了看,忽然問道:“敖飛鴻呢?”
她沒有看見敖飛鴻。
橫影凝目一查,也看出了蹊蹺,郭兆赫的人馬死傷無數,屍橫遍野,但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都沒有看見敖飛鴻的身影。
丫的,也是身手了得,都受了傷還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的無影無蹤!
他清俊冷凝的臉上升起了幾分寒意,立刻對慶笙歌他們往祭壇的方向指了指:“去下面看看,指不定他逃到那裡去了。”
他此時不敢放開樂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害怕她再出事,而且她的肩膀也受傷了,需要他的照料。
樂婧雙眼冒火,非常懊惱:“怎麼就讓這個傢伙逃了?”
橫影問道:“無論面對什麼危險,上官翼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過嗎?”
樂婧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有,但是他給我解過姜三眼的毒,而且在最後的時刻並沒有要我的命。”
橫影慶幸地抱住她,顫抖的大手感激地撫上她的臉,發自內心的說:“幸虧他有這一點仁慈,我非常慶幸他還有這一點仁慈!”
“我們去看看盛左!”樂婧忽然用手攀住他的手臂,異常難受地說:“不知他怎麼樣了,?會不會死,如果死了……”
橫影忙握住她的手:“走,我帶你去,你不要胡思亂想,已經叫了救護車,很快就能送他到醫院。”
正在這時,穿着軍靴,提着帥氣的獵槍的艾澤希走了過來,對他倆道:“橫影,火速安排人撤離,讓部隊的人馬也撤退,最好大家都撤得一個不剩!那座祭壇馬上會傾毀,到時候怕傷害到無辜。”
“祭壇會傾毀?”橫影盯着他,目光清亮如水卻又認真逼人,語氣富含深意:“艾澤希,你確定?”
“確定。”艾澤希神色微黯:“再也沒有比我更能確定的了。”
“那悄悄呢,悄悄怎麼樣?”樂婧一心牽掛着外甥女的安危,急忙問艾澤希,然後又問律驍:“我聽說律驍爲了找到悄悄,衝進了那些白煙中,他會不會有危險?”
艾澤希微垂下眼簾,大手輕撫着自己獵槍的槍桿,語氣低沉地道:“樂二小姐你不用擔心,有悄悄在,她不會讓律驍有事的。”
……
祭壇的中心。
律驍喚來一個人,把許凝雪的屍首抱了出去。
席悄悄帶着他去後院,撿了一兜落葉,然後說道:“走吧,這樹葉就是解這白煙的毒的,到時候你生吃了,給那個人也生吃。”她是指抱許凝雪屍身的那個人。
律驍蹙眉:“生吃?”落葉啊!而且看起來枯黃了的也有,變黑快腐爛的也有,就這樣吃?
確定不是在整蠱他嗎?
“怎麼,你不想吃?”
席悄悄才一問,他立刻抓緊媳婦的小手,義正言辭的表態:“吃,只要是你說的,毒藥我也吃!”
席悄悄把那一兜落葉摔給他:“哼!你愛吃不吃,不吃毒死你。”
沒說不吃啊!但是媳婦的臉子不好看,律驍善於察言觀色,馬上哄:“對不起喵喵,我只是覺得你好厲害,竟然知道這些樹葉能解白煙的毒,你要知道,這個問題困擾了郭兆赫和朱道晟他們整整十幾年,誰都沒有想到用這些落葉來解這裡的瘴氣。”
郭兆赫和朱道晟的人研究了許多年,一直在研究用什麼樣的方式能進這座祭壇而又能保證命不死。
但是可惜的很,他們帶上防毒面具和穿上防毒衣進入這座祭壇都沒用,照舊會在不久之後莫名其妙的死亡。
就彷彿這座祭壇是受了人的詛咒——誰進來這裡都逃不過一死!
後來他們沒有辦法,這才查到這座祭壇跟花都樂家的先祖有關,可能樂家的後人進入會沒事,或者是用樂家的後人來祭壇,也許就能解除這裡的咒語和破除這裡的毒瘴。
因此才發生了他們想秘密綁架樂婧和悄悄的事
此刻席悄悄卻道:“沒聽過一句話嗎,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這話並不是說蛇咬了七步之類一定有解藥,而是說在毒蛇出沒的區域,有可能找到和毒蛇相剋的東西,這裡瘴氣瀰漫,但是那顆樹沒有陽光都能活,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律驍抓緊她的手,垂眼看着她,感慨又視線灼熱:“喵喵真聰明,不虧是我的喵喵。”
奈何席悄悄今天心情不好,盛左、許凝雪等人相繼出事,在她的心上仿若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事,她臉上的陰霾未散,所以也沒有怎麼迴應他。
“走吧。”她搖了搖律驍的手:“我們去通知小姨他們離開這裡,這座祭壇很快就會塌毀,到時候未能離開的人都會葬身在這裡。”
“塌毀?”律驍的目光瞬間變的銳利起來,“聽說這裡財寶無數,珍奇累累,還有許多神秘的東西,我們一樣也沒見着,部隊的人還打算挖掘之後獻給國家,現在它就要塌陷了?”
“怎麼,你還需要那些東西?”席悄悄反問他:“原來你也是愛財之人啊,對那些珍奇異寶感興趣?”
律驍面色嚴肅的搖頭:“我自是不會,只是來寶山一趟卻什麼都沒有見着,未免覺得有些遺憾。”
席悄悄嘆了一口氣:“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都是以訛傳訛罷了,不過也確實有一些,光這座建築其實就很寶貝,只是不論這裡的財寶有多麼稀有絕世和多麼有價值,同樣也是誰也帶不走……”
她停頓了一下,環視着周圍的瘴氣,語氣有些許低落:“而且,這裡就要塌了,有人來找財寶,只怕還沒有找到財寶,就會塌死在這裡。”
------題外話------
第一卷 403:巨嬰寶寶(二更)
古老的祭壇坍塌的非常溫柔,其上,芙渠路的富豪別墅區受到的波動極小。
一是因爲此別墅區是採用最現代的建築技術所修建,在防震方面特別流弊;二是祭壇太深埋在地底下了,即使玉碎宮傾也造不成滄海桑田的效果。
岩土稀稀疏疏而落,受到影響的是通往外界的兩條通道,終於再度被堵死!
席悄悄知道,後面有聽到過傳聞的人,可能還會不死心的來此地進行考古和挖掘,想要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或者掘得一兩件財寶。
但那時,這一塊的土地都會因爲那些毒瘴氣變成毒土地,再想進入此地的人,可能會經受到更大的考驗!
不過她已經盡到了她該盡的責任——有關那些毒瘴氣所帶來的危險和警告,以及後面想進入者所要承受的危險,她都已經悉數的告訴了有關部門,希望有關部門能把這當成標語一樣,引以爲戒。
之後,紛紛擾擾的事情平息下來後,還是有些人的命運受到了影響。
先是艾澤希的電影停拍——上演其中女一號的女主角許凝雪已死,而參與其中的投資人名媛李宓和男主角衛帆的姐姐也都身亡。
這部電影有毒——被業界稱爲“毒電影”,未拍便死了這麼多人,可謂不吉利到了極點。
隨後,艾澤希去了美國,不久,聽說他在美國與他的“緲緲”成了婚。
同一時候,李氏集團和鍾家都先後都受到了政府機關的調查與審查,這結果雖然未能讓這兩家一蹶不振,但也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兩家再難重現以往的輝煌。
席悄悄和律驍也有變化,從回來以後,席悄悄便一直對律驍愛理不理的,連跟他親熱都是一副應付的態度——這讓律驍很受傷!
當然,最讓人揪心的是盛左,他頭部受傷,身上又有槍傷,在醫院裡躺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醒過來。
大家一度懷疑他要變成植物人,樂婧和橫影的婚期都因爲他而延後。
所幸在新年的2月中旬,他醒過來了,他的父母都要喜極而泣,衆人也直呼慶幸,樂婧多日不露出笑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休養了一些日子,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樂婧專程來醫院探望她,專程來向他道謝,也是有一些話要跟他說。
她坐在他的病牀前,給他削水果,說:“盛左,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如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元凌和傾國也會沒了媽媽。”
盛左半坐在病牀上,上半身倚着牀頭,一邊低頭看她削水果,一邊很隨意很瀟灑的說:“沒啥,我們兩個同生共死共患難多次,感情還是與別人不一般的,對你我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
確實是,兩人不管是作爲敵人還是作爲朋友,互坑互懟或者互相幫助共渡難關,這中間的情誼是與別人不同。
樂婧又道:“我以後不再針對你們盛家,只要你以後能約束他們別主動挑釁,我們兩家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盛左點頭:“好。”
“元凌……”
樂婧才說兩個字,盛左便接口:“元凌很好,謝謝你幫我生了這麼可愛漂亮的一個兒子。”
樂婧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打趣道:“我是想和你說元凌下半年上幼兒園的事,該給他挑哪家幼兒園。”
“啊……”盛左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來是爲小寶兒上幼兒園的事啊,我誤會了。”
樂婧正要問他誤會了什麼,病房敞開的門被人敲響,伴隨着的是一道嬌滴滴的聲音:“該量體溫和吃藥了,樂二小姐,你也在啊!”
樂婧微微怔了一下,便瞥了瞥了看守在盛左病房外面的他的保鏢一眼,護士來催盛左吃藥和量體溫,都沒有人來事先通知嗎?什麼時候他的保鏢馬虎至此?而且這個護士也非常大膽,不經通報便隨意的插入,對盛左的態度很隨意,還有幾分像女主人。
然後她忽然福至心靈,若有所思地去打量那位女護士。
精美漂亮的護士服下是前凸後翹的好身材,有點小豐滿,嬌小玲瓏,是個小肉彈,年齡二十四五,長得嬌豔可愛。
她等護士走過來的時候,瞟了一眼她胸前的胸牌,壽寶莉。
呃……壽是個稀有的姓,樂婧孤陋寡聞,以前聽過這個姓的人寥寥無幾,沒想到今日有幸見識一位。
她起身,讓出位置,方便護士給盛左遞藥和量體溫。
盛左對她微微一笑:“壽寶莉護士是位溫柔可愛的女孩子,長得又漂亮,我認爲她是博宏私立醫院最漂亮的女護士。”
即使沒有面對面,只從背影看,樂婧都能看出壽護士正斜着眼,嬌嗔地看着盛左,翹着嘴兒似笑非笑。
嗯,壽護士背影風流,盛左此時也轉過臉微笑的看着她,兩人眉來眼去。
樂婧咳了咳,萬分真誠地說:“嗯,壽護士很好。”
“樂二小姐,叫我寶寶啦!人家喜歡別人叫我寶寶。”壽護士轉過身來,對她甜甜的笑着:“大家都說我像一個可愛的寶寶。”
哈哈!樂婧差點笑出聲來,現在的人都愛趕個時髦,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齡,都統統叫自己“寶寶”,真有趣。
可她的家裡有兩枚小包子寶寶,所以她現在看着壽寶莉護士,彷彿看到一個豐乳肥臀的“巨嬰”!希望寶寶護士不要睡前還抱着個奶瓶兒不放手,哈哈……
她抿起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地看着巨嬰護士:“你好寶寶護士,認識你很高興。”
寶寶護士笑着對她眨了眨眼睛,仿若在說她真乖,然後她又轉過頭去,以撒嬌的口氣對盛左道:“盛總,你前天還誇我是個美麗可愛的寶寶,也說過以後都會叫我寶寶的,你今天怎麼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盛左笑眯眯地跟她道歉:“最美麗最可愛的寶寶護士,我以後都叫你寶寶好不好。”
眼看着這病房裡的氣溫升高,也變了味道,樂婧七竅玲瓏心,立馬和盛左告辭:“你先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本來說想帶小寶兒來看望他的,她覺得此情此景不對,所以機靈的把話嚥了回去。
盛左立刻道:“好啊,因我的病情延誤了你和橫影的婚期,我很抱歉,你如果太忙,就不用惦記着我了。”
樂婧眨了眨長長的烏黑羽睫,把他的話回味了一遍,於是含笑說道:“那就請寶寶護士好好照顧你,我後面的事也多,也就不能隨時來看你了。”
“嗯。”盛左的喉嚨裡發出性感的聲音,他微垂下眼,兩排修睫灑下,在他英俊帥氣棱角分明的臉上形成了兩排優美的陰影:“再見,我就不送你了。”
樂婧微笑着退出他的病房。
替他們扣上病房門時,她回頭,發現他們兩人已經像兩條接吻魚一樣,嘴巴和嘴巴湊在一起,吻的“啾啾”有聲,盛左的一隻大手,還罩上了寶寶護士掛着胸牌的地方,在做不規則的繞圈運動。
她再次彎了彎脣,闔上了他們的病房門,朝前面走去。
……
……
晚上,律家。
席悄悄把流年交給保姆抱走後,伸手整理着牀鋪,準備入睡。
律驍在門口和女兒吻別後,走了過來,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把她環在懷裡:“悄悄,這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你一直對我冷冷淡淡的,什麼時候才能不再生我的氣?”
“哪有?”席悄悄去掰他鎖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我只是學校快了開學,有許多資料和作業需要準備,事多,所以有點冷落你,但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罪名吧。”
律驍不放開她,低頭,虔誠地親吻着她修長細膩的雪白後頸,幽幽地說:“只是冷落我嗎?我知道我先前錯了,我不該因爲那個假的石頭而差點弄丟你,我已經受到了懲罰,也多次向你道過歉,可是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心結,不再這樣懲罰我?”
“你……你誤會了。”席悄悄在他的懷裡轉過身來,然後坐到牀邊,有些苦惱的想着措辭,半晌才說:“我起初的確有點生你的氣,因爲那塊石頭的問題我們討論過多次,你也向我保證過,不會再把它放在心間,可是一到了事實面前,你又變了卦。”
那天的情況下,不光是他弄丟了她,而是因爲她很擔心他,害怕他出了什麼事,因爲一下子就失去了和他的聯繫,這讓她很恐慌。
之後律驍也跟她解釋過,是敖飛鴻利用他心裡對石頭的那一點奢望和念想,做的一個局。
她不想他們兩人之間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故意要氣一氣他,給他一點懲罰,讓他以後記住教訓。
可是這件事過去了好久,律驍平時也在彌補他之前的過失,對她做了多次的心靈剖析和道歉,她其實已經不生氣了。
但是不知是爲何,許是受了古祭壇的影響,她現在不光對律驍提不起興趣來,一時間,彷彿對什麼事都興趣欠奉——懶懶的,啥都不想理。
她甚至在想,現在若有誰讓她去出家,她都會二話不說的去當尼姑。
“但是我現在不是因爲這件事。”她對律驍道:“我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可我就是想冷落你,不想理睬你,咋辦?你會不會因爲我對你不夠熱情,你就會去愛上別的女人?”
“移情別戀的是你,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愛別的女人了?”律驍在她的面前蹲下,氣的將她的手送到嘴邊去咬:“你因爲那塊石頭的事想繼續處罰我,你就直說,你幹嘛找這種不靠譜的理由?”
唉!席悄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也有點絕望,這要怎麼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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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4:懶寶寶(一更)
律驍是個鍥而不捨的好寶寶。
夫妻間有問題不過夜——這是他一慣秉持着的原則。
這次的問題,他們都過了一兩個月去,已超出他的極限的極限的太多!
他抱着妻子上牀:“喵喵,來,我們好好梳理梳理。”
席悄悄靠着牀頭,了無生氣地看着他。
律驍很心疼,又把她摟進懷裡:“寶貝,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艾澤希吧?”
席悄悄一個機靈,拿眼睛睃他,好好的,怎麼說到了艾澤希的身上?
“艾澤希都和緲緲在美國登記了,你怎麼扯到了人家的身上?”
律驍專注的看着她,用大掌輕撫她滑嫩的臉頰,一雙深邃迷人的眸子裡透露着幾分苦惱:“可這不妨礙你惦記着他是不是?你自從和他在祭壇內相處過,你對待他就再也和以前不一樣。”
席悄悄靠在他的肩頭,仰着臉蛋看着他。
“我覺得你的古怪都是從那座祭壇開始,我很感激艾澤希在那種情況下將你救入了祭壇內,爲這個我可以感激他終身!這一直是我的一個疏忽,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他臉色沉重的把妻子攬得更緊,兩人的面頰與面頰相貼,低聲說:“但是我也沒有放棄,我一直在瘋狂的追蹤你,同時也想方設法的要救你,我甚至都想好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獨活,我們倆個無論怎麼樣都要在一起。”
此時他親了親妻子的額頭,嗓音變的更低更沉:“我說這些,我不是推卸責任,也不是希望心愛的你能原諒我,我只是想說我很愛很愛你!對比艾子希,我只會比他對你的感情濃,而不會比他對你的感情淡。”
“不關他的事,而且你也不用自責。”席悄悄擡手,也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那是人家專門針對你設的一個局,他們耗費了很大的心血和物力,目的就是想把你調離我的身邊,那不是你能抗拒的,一是因爲對方的手段不一般;二是因爲我們沒有想到。”
如果他們事先知道艾家的別墅下面有古怪,早做了防範,那誰也奈何不了他們或者說可以用什麼手段將他們兩人分開。
只能說敵人太小心,籌謀的時間也夠長,也夠保密,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我也沒有說我就此喜歡上了艾澤希,而是……”她也苦惱的皺起眉,對丈夫道:“而是如果人真的有前世,那我前世就和他有師徒之緣,他是我的師傅,我是他的徒弟,就這麼簡單。”
對,就是這麼簡單,沒有律驍想的那麼複雜。
……
翌日起牀,席悄悄還是沒精神。
經過一晚詳談,律驍心頭大安,但是還是搞不懂媳婦兒這個狀態。
她這麼沒精打采的,難道是對他們的婚姻生活產生了厭倦?
“寶貝,你這是不是到了七年之癢啊?”他半趴到席悄悄的身上,手伸到被子裡去抓她的手十指相扣,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眸底盈滿了關心。
席悄悄整個人癱在牀上,散着一頭長髮,頭歪在枕頭上看他:“我們結婚有七年了嗎?”
律驍湊上去輕咬她嬌俏雪白的下巴,對她有說不出的疼寵:“打個比方而已,我感覺我們像是新婚,我滿滿的新婚燕爾的感覺,你卻已經開始對我不理不睬了,這不是厭倦是什麼?”
席悄悄否認:“沒有啦,我昨天都跟你說了,我最愛的就是你,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是最喜歡你的,對你的愛我也沒有改變過,我只是最近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情緒不高。”
“可是做愛呢?”律驍的嘴往下移,去咬她睡衣的扣子:“你這一兩個月做愛也不投入,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律先生是個愛環保又會節約生活的人,對席悄悄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喵喵,一起洗澡,省水!”
然後如果席悄悄聽話,他們這澡就洗的特別的香豔和熱鬧,不可名狀。
平時就寢,他看見席悄悄若是穿着睡衣上牀,便會道:“寶貝,這樣睡對身心健康有害。“接着,他便會向席悄悄闡述,怎麼樣纔會對身心健康有益。
他最喜歡的狀態是兩人之間毫無一絲遮掩與阻隔的緊緊擁抱在一起,享受着那種至高無上的親密感——爲此,哪怕夏天睡覺要把溫度調低一兩度,他也甘願。
席悄悄覺得他真煩,沒有睡衣,帶來明顯的壞處就是,他可以隨時邀戰,不厭其煩!
所幸她也挺喜歡和他肌膚相親的感覺,所以經常也不反對他“健康睡法”的提議或者是一起洗澡的要求。
但是後來誕誕漸漸大了,不想因爲小姑娘而鬧出什麼笑話,因而,她只要在能想得起來的情況下,通常都會穿上各種各樣的漂亮睡衣。
律驍雖然覺得沒有以前那麼方便了,但各有各的美。
沒辦法,老婆長的漂亮,關鍵是他深愛她,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所以無論她是在哪一種狀態下,穿衣服和沒穿衣服,他都會充滿了愛意,對她有滿滿的興趣!
此刻他又來咬她睡衣的扣子,席悄悄便撫摸着他的頭,低聲說:“別來惹我啦,昨晚又不是沒有答應你的要求。”
昨天兩人敞開心扉、推心置腹的談完心,他到了情深處不能自抑,於是又抱着她粘粘乎乎,纏纏綿綿。
今早他明顯要故技重施,她只好阻止他。
律驍親她的脖子,嗓音磁性而低啞性感:“放輕鬆,我今天只爲你服務,決不累着你。”
他下定決心了,如果今天完事後她仍然懨懨欲睡,興致不高,那他就帶她去看醫生。
原本,他只以爲她在生他的氣,一直不想原諒他,所以纔對他愛理不理的,有時還會冷落他。
但現在通過談話,兩人之間並無如此問題——他心裡的烏雲散去,便要從別的方面去尋找問題了。
他手段高超,主旨又是爲了取悅她,席悄悄推着躲着,欲迎還拒欲說還羞。
一場追逐下來,她渾身香汗淋漓,一敗塗地。
結果是令人滿意的——
律驍滿頭大汗的跪起身,喘着粗氣望着她,她雙頰緋紅,長髮凌亂,雙眼迷離失魂,媚態畢露,顯然是很喜歡。
他不禁有些得意,俯下身去親她:“心肝,我明白是什麼問題了。”
敢情她變懶了!不願意動,只想他動,她躺着享受就好……
Word個天!這麼簡單的問題,竟然困擾了他這麼多日子!
籠罩在他心頭和頭頂的陰霾悉數散去,他的心情又變得很陽光燦爛,胸腔裡脹着滿滿的喜悅與愛意。
他一這親着老婆可口的嫩脣,一邊十分寵溺地低語:“好了,我知道了,無非就是你是個懶豬,但我又是個異常勤快的人,所以以後勞作方面的事儘管讓我來,你只管躺着,手指都不不用動,老公保證會讓你飛。”
飛飛……飛你個毛線啊!席悄悄的面色脹的通紅,他手口齊上,無所不用其極,她能不飛的魂飛魄散嗎!
但是她不是懶豬啊!以前在這方面她不敢說自己是運動型的寶寶,但至少很配合他,沒有說只躺着不動讓男人一個人勞作的道理。
可此刻的情況就是如此,她無言以對,只好拿枕頭蓋住自己紅樸樸的臉,伸手往牀下一指:“你給我下去,不想再看見你……”丫的太丟人了!
……
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飯了時候,律冠業擡眼輕瞟律驍。
他這個孫子生得好看俊絕,但是形像偏清冷不好接近,表情也不多,但是他今次看了看,發現他好像走路帶風,眉眼也如初雨後的春山,生出一縷縷的春意。
在悄悄觀察他與孫媳婦之間的互動,貌似也多了起來,肢體語言也更加的柔情蜜意。
近來這兩口子有一點點小問題,他看在眼裡,但沒有說破。
因爲他覺得沒有必要——兩個孩子一樣的很恩愛,律驍依舊對他的媳婦兒關懷備至,悄悄也對律驍很好,兩人之間只是有一丟丟的小毛病,這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不需要長輩跟着摻和。
長輩跟着摻合,有時候會好心辦壞事。
現在看來雨過天晴,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完全解決了,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不同。
於是他便逗着坐在兒童餐椅上的曾孫女:“流年,爸爸媽媽好像和好了。”
席悄悄聞言大囧,原來老人傢什麼都知道,只是看破不說破。
她很難爲情地道:“爺爺,我們沒什麼問題啦!只是最近我有點懶,不大愛動,所以讓爺爺看笑話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律冠業聽了,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最近有點懶?不大愛動?”
“爺爺,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律驍瞅着爺爺的模樣,一顆心頓時提的緊緊的,很擔心爺爺說悄悄怎麼了。
律冠業放鬆表情,對他笑了笑,知道他關心媳婦,便道:“沒什麼,悄悄以前不是這樣的啊,突然變成這樣,我們還是讓康醫生來給她檢查檢查吧,可別讓她變成一個懶寶寶了。”
懶寶寶,噗!席悄悄差點噴飯。
------題外話------
媽呀,我這裡下雪,太冷了,不想幹活,咋辦?在線等,誰有好的建議。
第一卷 405: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二更)
康醫生替席悄悄檢查完,吩咐助理,提起醫藥箱就跑了!
“……”律驍在後面看着他逃之夭夭的身影,超想叫人把他抓回來嚴刑拷打。
他跑了,留下一個難題——這不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嗎?!太可惡了,康醫生。
律冠業的一張老臉快了笑成菊花,但也只是暗地裡,對着席悄悄的時候,他又不笑了。
他若無其事地抱起了律流年,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對曾孫女說:“走嘍小公主,太爺爺帶寶貝去摘幾枝梅花回來插瓶。”
律家家大業大,在寸土寸金的花都,他們家的房子佔地千坪,不但有花園,還有溫室花園,一年四季都有鮮花點綴房間。
爺爺也走了,但是在偏廳裡,還有桂嬸等人,想發脾氣也不能在這裡發——得給丈夫面子啊,古語說的好:枕上教夫。
於是席悄悄板着臉,轉身往樓上他們的臥室而去。
律驍在後面追:“悄悄你慢點,樓梯啊!你小心樓梯,你當心樓梯……”他都擔心出了一頭汗。
悄悄不理他,待到推開了臥室的門,她站在臥室的門口,指着臥室,冷冷地看着律驍:“進去,我有話問你。”
律驍捂着小心臟,一臉小生怕怕的進去了。
他轉過臉來看着妻子,張嘴欲解釋:“悄悄……”
“你憋說話,我現在瞅見你就生氣!”席悄悄打斷他的話,隨手關上臥室的門,恨恨的進來。
律驍小心翼翼,哄着她,把她哄到沙發上坐着,再去給她端了一杯熱牛奶過來,給她放到了茶几上,然後再分外小心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悄悄,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千萬別生氣。”
他甫一開口,席悄悄突然轉過來臉來,伸出雙手就掐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你告訴姐姐,我爲什麼會懷孕?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是說過不會再讓我懷孕了嗎?生了流年,你會讓我好好唸完大學的嗎?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又讓我懷上孩子?”
律驍很苦逼,這真的不是他少爺的本意呀!
席悄悄繼續逼問他:“你不是又是避孕套,又是打男性避孕針了嗎?你不是告訴我你已經做好了一切萬全的避孕措施,怎麼嘿咻都不會再讓我懷上小包子的嗎?那現在是怎麼一回事,老孃爲什麼又再次的光榮中標?”
律驍皺着俊美的眉頭,有苦說不出:“親愛的,你聽我說……”
“你說你說,你這次要是說的不能讓我滿意,我保證我一定會閹了你,讓你沒事就讓我懷孕,沒事就讓我大着肚子不能去上學。”
席悄悄有點崩潰,沒見一個人念大學這麼挫折過——光休學都要休好幾次,問題她現在老大不小了,再不畢業都要成爲花都財經大學的笑柄。
“律驍,我恨你。”她放開掐着律驍脖子的手,有點絕望地靠上了他的肩膀,欲哭無淚:“你特麼的你的那些小蝌蚪難道是金剛鑽做的,能夠鑽穿避孕套?連避孕針都對他們無可奈何嗎?”
律驍絞盡腦汁的苦想:“不是的,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錯,你讓我好好想想,我絕對沒有欺瞞你的意思,不會騙你懷孕。”他抱着妻子輕哄:“放心好了,我說話算話,怎麼會瞞着你幹出那種陽奉陰違的事呢?”
現在有了流年,他其實也沒有希望那麼快再抱上一個孩子,其一:他喜歡夫妻生活的二人世界,還想多輕鬆幾年;其二:悄悄的學業和身體都要顧及,他不想讓她匆匆又懷上一個寶寶,身體吃不消不說,她很渴望的大學生活又要再次中斷。
“那現在我懷上了是怎麼一回事?鬼讓我懷的?”
席悄悄現在明白了,爲什麼她的身體會發生那麼多莫名其妙的狀況,原來是因爲懷上了小包子。
氣死她了——雖說原本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但前提別是律驍又跟她耍花樣,瞞着她又讓她懷孕。
律驍想了想,突然變臉,對着她道:“我先給康醫生打個電話,問問他是怎麼一回事,這幾個月我都堅持在打避孕針,前面我和你愛愛也用了TT的。”
雖說避孕套和避孕針都不是絕對避孕,但既然出了這種事,他還是要問一下康醫生的好。
因爲悄悄萬一是在他打了避孕針後面懷上的小包子,那這事關小baby的健康,他不能馬虎。
想到這裡,他的神情嚴峻起來。
他讓席悄悄稍安勿躁,然後去打康醫生的電話。
康醫生的家裡開着診所,但是他只給達官貴人看病,譬如律驍家,他就是律家的家庭醫生,全天候的待命。
接到律驍的電話,他猶想掙扎:“你也知道的嘛,無論哪種避孕措施都不可能說達到百分之百的避孕效果。”
律驍很冷靜:“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悄悄肚子裡懷的這個孩子,是否是在我打了避孕針之後懷的,如若是,那會不會對小baby有什麼影響?我主要是擔心藥物的副作用。”
康醫生像牙疼似的哼哼,回答的含糊其辭:“沒那麼嚴重啦,放心大膽的生下來吧,沒事的吶。”
“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我怎麼感覺你在糊弄我?”律驍的聲音變的嚴肅起來,事關孩子,他超級慎重。
“好吧好吧!”康醫生放棄了掙扎:“我都招了,沒給你打避孕針,每次我都讓人給你打的維生素和營養針。”
律驍:“……”TMD,康醫生這招可把他坑慘了!
簡而言之,他這幾個月就沒有避孕,直接跟悄悄在造愛?所以……所以纔有了今天的這個成果是不是?!
他無語地撫着自己的額,知道自己這次就算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索性直接問康醫生:“誰讓你這麼做的,我爺爺嗎?”
“哪能呢?老太爺纔不會吩咐人幹這種事,老太爺一生都光明磊落,這都是我自己的主張。”康醫生還是極推崇老主子的,不管老主子私下裡做沒做過什麼機密事,他都會下意識的維護他。
“給我個理由。”
康醫生嘆了一口氣:“理由就是,我覺得你們家的人口太少了,老太爺也太孤單,而且只有流年小姐一個,她會需要個伴,所以趁着老太爺還活着的時候,讓他多看看小輩們繞在他膝下承歡的場面吧!”
律驍舉着手機,沉默。
許久之後,他嗓音低沉地問康醫生:“那悄悄的身體呢?我擔心她的身體……”
“沒事,你放心好了,悄悄的身體是我幫她調養的,再加上她又年輕,身體恢復的極好,再生十個八個都沒有問題啦!”
“行了,沒事了。”律驍說道。
隨後,他默默地掛了手機。
他一臉無奈地走向席悄悄,走得近了才說:“寶貝兒,你都聽見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
爲了顯示公平公正,表明自己的清白,他和康醫生通話的時候,他開着擴音,方便席悄悄能瞭解他們的談話內容。
這招可以說是很高。
席悄悄此刻在沙發上,嘟着嘴看着他:“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你們沒有狼狽爲奸?”
聽了他們的談話的內容,她已經不若剛纔那麼生氣了,只是還是覺得有點坑——康醫生太壞了,都沒有問過她的同意。
律驍豎起二指,向天發誓:“親愛的,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一次。”
席悄悄也很無奈,懷都懷了,還能咋樣?況且康醫生的出發點又不是爲了害人,他只是多爲了老爺子和律家在考慮,想讓老爺子在走前多看一看小包子們。
不過,她仍舊撅着嘴。
律驍坐到她的身邊,抱住她,大手以保護的姿態,輕輕的蓋在她的小腹上,低聲哄道:“你怎麼還不開心啊?雖然說這是個意外,不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可是也是一位小天使,我們的小包子呢!”
洗清了冤屈之後,接下來就是再次要當父親的喜悅,他現在又滿心歡喜,胸中同時充滿着自豪感。
“那我學校呢?我學校怎麼辦?”
今年財經大學將好延遲開學,她正美着呢!覺得自既多過了假期,又可以毫無負擔的輕鬆去上學,沒想到老天爺跟她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一個小包子扔到了她的頭上,立馬炸翻了她所有的生活!
“休學唄。”這個律驍不會讓步,席悄悄的身上本來就發生的事情比較多,意外不斷,如若還讓她懷着孩子去上學,他有九條命都不夠嚇。
席悄悄也只能任命,她最近懶,也不想去上學……哈哈。
“那我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她朝律驍張開了手。
第一卷 406:誰來給顆定心丸她吃?
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這算什麼,她現在只要不生氣,就算她要上天,律驍姑且都會去試一試。
他一把抱起了老婆,兩人先面貼面的親了個嘴兒,然後再抱起老婆,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把她舉高:“悄悄,怕嗎?”
他望着妻子,雙眸燦亮如同天上的星星,裡面流光溢彩閃爍,漂亮性感的脣角微勾,臉上露着掩飾不住的喜悅和對妻子的寵愛,俊美如神祗:“還想要什麼?你說,辦得到的老公統統給你辦,辦不到的老公也會想方設法的去給你辦!”
席悄悄笑的眉眼彎彎,一雙黑漆漆會說話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俯下身,用雙手抱住律驍的頭和脖子,柔聲說道:“好啦,我其實也沒有那麼生氣啦,雖然這個情況在我的意外之外,是我實在沒有想到的一個情況,但是,爲了爺爺;爲了你;爲了流年,我很願意再生一個小包子來給你們做伴,也讓小包子來我們家感受到我們家的愛。”
家庭氣氛好,爺爺疼愛她;丈夫無所不極的寵愛着她;女兒聰明可愛又美麗,她願意做出犧牲,忍着身材變形的痛苦和懷孕的各種難受,爲這個家庭再添一個幸福的因素,讓這個家更加的幸福美滿!一家人其樂融融!
“嗯!”律驍感動地輕輕抱着她:“我就知道喵喵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我最深愛的妻子,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慶幸能娶到你!”
席悄悄的雙手摟着他的頸子,心潮同樣澎湃,我也很慶幸我們這輩子沒有錯失彼此,我能嫁與你爲妻。
……
莫氏夫婦一得到信,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務,什麼都不做了,兩口子高高興興的來到了律家,後面莫惜言跟隨。
到了律家,樂潼自是殷殷叮囑女兒要小心身體,須得注意這注意那的,而莫臻輝卻開個玩笑說:“不若我們把流年抱過去我們自己養,他們家現在肚子裡已經有一個了,想必照顧流年照顧不過來,我們幫着他們照顧正好。”
樂潼抿着嘴笑。
律冠業卻是捨不得的,忙打着哈哈道:“親家公若是把流年抱去一天半天還是可以的,但是晚上流年習慣了睡在家裡,又習慣了太爺爺晚上給她講故事才能入睡,恐怕在親家公的家裡住不慣。”
律流年從生下來就是律冠業照顧一多半,律驍們兩口子鮮少操心,可以說小流年是由太爺爺養大的,律冠業捨不得孩子在情理之中。
大家也只是說說笑話罷了——主要是莫臻輝也很喜歡律流年,沒有把她當成外孫女,簡直是當成了自己的女兒在疼愛。
唯有莫惜言,趁着席悄悄的跟前沒人的時候,很不滿的說道:“也不知他律驍上輩子修了多少福分和燒了多少高香!才換得我姐這輩子爲他生兒育女,生了一個又一個。”
席悄悄瞪他:“我又不是豬,這纔是第二個寶寶而已,哪有生了一個又一個?”
“總之,我的意思就是說,他律驍走了好狗運,才換到我姐姐這輩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你難道不喜歡誕誕,不喜歡我肚子裡的這個小包子?”席悄悄反問他。
莫惜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喜歡啦!但這又不是我的,若這小包子們都是我的,我不知會有多麼開心。”
當然,這麼皮癢的話換來的是席悄悄對他飽以老拳,她打完了,馬上又教訓弟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女朋友,省得莫叔叔和我媽媽爲你操心。”
“知道了。”莫惜言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我找個女朋友,怎麼也不能比我姐差太多是不是?不然我哪有心情談這個戀愛。”
席悄悄說不過這小子,遂白了他幾眼:“不管怎麼樣,莫叔叔只有你一個兒子,你早點安定下來,成家立業對他來說是好事,到時候他也可以早點把公司交給你。”
“知道啦!”莫惜言嫌她煩,說道:“你結婚以後也越變越囉嗦了,以前你都不管我這些事的。”
以前我也不是你姐,席悄悄心想。
不過看着他現在青蔥年少的樣子,她復又嘆:“你這樣可真好啊!自由自在的什麼都不用煩,你看我的大學,因爲肚子裡的這個小包子,又泡湯了。”
莫惜言安慰她:“休學了又不是不能回去念,在家裡也一樣可以學,說什麼泡湯啊?人的一輩子都可以學習,只要你有心,活到老學到老,所以不用擔心這方面。”
也只能這樣了,席悄悄惆悵啊。
……
很快,就到了樂婧和橫影結婚的日子。
之前因爲盛左的傷勢,這兩人推遲了婚期只等他醒來,現在既然盛左沒事了,那麼當然是要繼續他們的人生大事了。
他們打算先在花都舉行婚禮,之後一家四口便飛去國外旅個遊,爲期也不長,一個星期左右的樣子。
雖然有點來去匆匆,但誰叫橫影和樂婧都非常忙呢,能抽出這麼多時間來已是不易,再說只要兩個人相愛,在哪裡度蜜月都是一樣的——不是有人說過嗎?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節!
爲了這個婚禮,橫影包下了整個花都國際大酒店,佈置成結婚現場的酒店賓朋滿座,熱鬧非凡。
當隆重優雅的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一身正裝的律冠業帶着樂婧走過鋪滿鮮花和掛滿粉紅色氣球的長廊,然後把她的手交到了橫影的手裡。
他以長者的身份,鄭重的對兩人說:“橫影,婧婧,老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願你們珍惜彼此,在以後的生活中能同甘共苦,相互扶持,對彼此都能做不離不棄,牽手同心到永遠!”
他句句語重心長,真情流露,看着小輩們,也是引以爲豪。
席悄悄看的很感動,她外公去的早,律冠業帶着樂婧出場,正好彌補了“父親”這一個身份。
“太爺爺!太爺爺!”律流坐在爸爸的懷裡,不停的拿小手指着律冠業,奶聲奶氣的小聲嬌喊,她很興奮,一雙眼睛賊亮賊亮,像兩顆光芒閃耀的黑色寶石。
律驍微笑地看着女兒,拉下女兒的小手握在掌中,愛憐地道:“對,太爺爺,我們小聲點,不要吵到太爺爺。”
律流年聽,立刻瞪圓了眼睛,可愛又懂事的用小嫩手捂住了小嘴巴,那天真無邪又萌萌噠的樣子讓人發噱。
席悄悄看着女兒,不覺好笑,眼角的餘光過去,不意卻瞥見盛左。
她微怔,小姨結婚,盛左也來了啊!?只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沒有注意到?
她不引人注意的趨近律驍,很小聲地說:“盛左?”
律驍很自然的把頭往她的這邊偏了偏,溫柔的低聲:“嗯呢。”
“他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律驍更小聲:“很早就來了,還帶了一個女伴來,目測應該是他新交的女朋友。”
啊?不是吧!樂婧結婚,盛左不但親來觀禮,還帶一枚女朋友來觀禮?他確定他不是來砸場子的?
席悄悄一時間風中凌亂,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開始浮想聯翩。
律驍又微笑地靠近她:“別瞎想,他目前和他的那個女伴打得火熱,料想應該不會是來砸你小姨的場子的,很有可能是他錢多的花不完,來給你小姨送大紅包。”
“我沒瞎想。”席悄悄爭辯:“我就是覺得他跟我小姨也糾纏了那麼多年了,糾纏到如今元凌都兩三歲了,而我小姨突然結婚,他的心裡肯定不好受,有點失落吧。”
“沒看出來,我倒是看見他很淡定,跟他帶來的女伴有說有笑,旁若無人的談笑風生,想必他心裡早已把你小姨放下了。”律驍輕嗔她:“放不下的是你,這些看戲的旁人。”
席悄悄又專注地看了盛左幾眼,後者西裝筆挺,用手託着腮,舉止矜貴,正全神貫注跟他身邊的一位妹子說話,那位妹子被盛左高大魁偉的身材擋的結結實實,她只能從她肩後披着的一頭長髮來判斷她是位女性。
她看不到盛左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失落不失落或者難過不難過,她只知道,他壓根沒有觀禮,仿若沒有看到橫影和樂婧在相互交換戒指——他的注意力只放在他身旁的妹子身上。
她立時正襟危坐,好吧,人家主角都放下了,唯有他們這些旁觀者猶在戀戰。
只是,尼妹的她心裡怎麼就那麼不確定呢!
誰來給顆定心丸她吃?!
如果盛左對她的小姨沒有了感情,那他前面的這幾年堅持不碰女人、不鬧緋聞,一心爲她的小姨守身如玉,宛若貞潔烈婦的行徑該如何解釋呢?
他甚至能爲樂婧擋槍,可以爲她去死!?——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沒點真感情,誰會爲誰擋槍,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這些都變了嗎?盛左變了?因爲他新交的女朋友太過可愛又漂亮,所以他變了?不再留戀她的小姨,也不再去堅持那一段無望的感情了。
或許他從高臺上摔下來,經歷了生死劫,把一切都看破了?人經歷過死亡之後,總歸會和以前有點不一樣的。
她這樣想着,也覺得不無道理,只是心下還是有點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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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7: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席悄悄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盛左沒有來砸樂婧婚禮的場子,倒是在婚宴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那時,熱熱鬧鬧的宴席進行了一半,突然,穿着一身鐵灰色西裝的長醉幾步跨到了盛左的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他面目冷峻,樣子不一般,在座的諸位都面面相覷,疑惑着發生了什麼事。
長醉是橫影和樂婧的心腹,今天負責在酒店外面迎賓,以及負責一些突發狀況。
席悄悄比較好奇——她是一個愛好八卦的好騷年。她朝長醉招手:“長醉,發生什麼事了?”
長醉一臉爲難,看了盛左幾眼,趨近她道:“盛總的女朋友來了,在外面吵着要見盛總,鬧的還挺大的。”
額……
席悄悄立刻去看坐在盛左身畔的那位女孩子——那不是他的女朋友嗎?律驍都說是,難不成她誤聽了?
她再看向長醉:“你確定是盛總的女朋友嗎,他不是帶了一個女朋友來?”
長醉挺直腰身,束手、木着臉:“你還不許人家有幾個前任啊。”
席悄悄:“……”
她無言以對。
好吧!沒有哪條法律規定說人不能有前任。
“盛左怎麼說?”她又問長醉。
“盛總不肯出去,但是人家那個女孩說懷了他的孩子。”
“噗!”席悄悄沒忍住,把一口鮮榨果汁噴了個精光。所幸周圍都是自己人,律驍和樂潼,以及莫臻輝和莫惜言都紛紛關心的問她怎麼了,還以爲她是因爲孕吐所引起的反應。
席悄悄狼狽的用手帕半捂着自己的嘴,一邊對大家擺手:“沒事沒事,沒關係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她放下杯子,立刻很八卦的去問盛左:“那……聽說有人懷了你的孩子,現在正在婚宴門口急着見你,是不是真的啊?”
“唉!”盛左嘆了一口氣,放下端着的雞尾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可憐的智障,難怪人家說一孕傻三年,你都連懷兩個了,這不得更傻嗎!你看你都快變成智障寶寶了。”
席悄悄怒!
摔!侮辱她的人就算了,幹嘛侮辱她的智商?
她氣憤地道:“長醉說的,人家那女孩子言之鑿鑿的說懷了你的孩子,大庭廣衆之下,這還能有假?”
“我碰都沒有碰她,她上哪裡去懷我的孩子?隔山打牛?你以爲我是你們家的律驍啊!”盛左儼然嗤之以鼻的樣子。
他說這句話也不是沒有緣由——他們都聽說律驍在避孕,結果他仍舊讓席悄悄懷上了一枚小包子,所以他們都笑話律驍能隔山打牛,丫的這樣也能行!
席悄悄不理他懟她的話,她聽了他的前幾句,額……只覺得這信息量好大啊!
她雙眼冒光,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就想纏着盛左一問到底。
律驍趕緊過來拉住他們家的八卦婆:“喵喵,胎教,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要注意胎教!”她一個人八卦不要緊,可別帶着他的孩子也跟着八卦——女寶貝沒有問題,可若是個男娃娃,那長大了是一個八卦男,他不得慪死?!
席悄悄眼珠一轉,拉着他道:“我們去門口看看?”
律驍擡眼一看,原本不想出去的盛左在長醉的勸說下,也息事寧人的往門口走去,他心裡轉了幾個念頭,便攥緊了媳婦的手:“走吧,我帶你去。”
這會流年在她的太爺爺那裡,壓根不需要他倆操心,正好去看個究竟。
……
酒店的門口,被鮮花與氣球,還有一些喜慶之物裝飾得喜慶華美無比。
一女子正在那裡哭訴,3月的天氣,春寒料峭,她穿着一件掐腰的灰白色中長毛呢大衣,大衣敞開着,底下是同色短裙,下面是一雙鞋跟超高的黑色過膝長靴,揹着一款白色的包,髮絲高挽。
這女子個子不高,嬌小玲瓏很豐滿的樣子,正拉着伊水不放手。
伊水一臉苦逼,今天是她家老闆大喜的日子誒!誰來搗蛋她都會不客氣的把人攆走和轟走,省得帶來晦氣。
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她是盛左的女人,並且據她自己所說,她還懷了盛左的孩子,若是她下手重了,把人家搞流產了,那不是給她的老闆找罵和招黑嗎?
想想她家老闆和盛老闆的關係可不一般,不但以前是男女朋友,後來盛左還救過他們家老闆的命——這必須得處理好!不處理好就會落人話柄,背後又議論他們老闆怎麼滴怎麼滴。
所以她只得忍着,對該女好言相勸:“這位小姐,你可以打盛總的電話或者去他的家裡等他,抑或者改天找他也行,今天這裡是我們老闆的喜筵,小姐您高擡貴手,別在這裡這樣了行嗎?”
奈何對方不聽,舉高挎着包包的手,用兩隻手捂着耳朵,嬌嗔地跺着腳,很孩子氣地大喊:“不聽不聽,王八唸經!我就是不聽!我現在就要見到盛左,我要立刻!馬上!見到他,不讓我見到他我就在這裡鬧,我要鬧得你們人鬼難安!也鬧得你們辦不成喜宴!總之我要立刻馬上見到盛左!誰也別想阻攔我!”
這架式,整個一……
伊水不想說出很難聽的話,因爲盛左救過他們老闆的事,她很尊重盛左,所以但凡涉及到盛左的人和事物,她都會認真對待。
可此刻,她也有點耐心告罄——對方既不打算盛左的電話,也不肯退讓一步,非要堅持在這裡見到盛左本人,但是盛左……她讓長醉去叫了,盛左遲遲不出來,她能有什麼辦法?
“要不你們讓我進去,不然我是不會走的。”那女子又改弦易轍。
伊水在臺階上,垂眸看着該女子,就您這樣,我敢把您放進去嗎?您一沒有請帖,不是我們樂家邀請的人;二:她沒有眼瞎,盛左今天帶的是另外的一名女子來參加他們老闆的婚宴。
再說了,這女子動不動就是“不聽不聽,王八唸經”,到了裡面,誰敢惹您?
況且退一萬步說,您說您的肚子裡還懷着一個孩子,貌似是我們家元凌小少爺同父異母的弟弟或妹妹,到時候在裡面出了什麼事,誰擔待得起呀?!
這當然不能放進去了。
她正要勸說,讓該名女子不要無理取鬧,這個時候,盛左在長醉的陪同下已到了酒店門口,後面還跟着慶笙歌。
盛左一見到那名女子,即刻道:“壽寶莉,你來幹什麼?”
伊水拿眼睛去看慶笙歌,慶笙歌不慌不忙地走到她的身旁,低聲道:“壽寶莉,博宏私立醫院的一名女護士,之前在醫院裡照顧過盛總。”
慶笙歌經常陪着樂婧去醫院裡探望盛左,所以認識壽寶莉護士,而伊水和長醉之前被樂婧派着出差,所以他們倆人都不認識盛左的護士。
伊水此刻點了點頭,豁然開朗:“原來如此。”
隨後而來的席悄悄聽到了慶笙歌的話,立刻小聲地問律驍:“你認識那名護士嗎?以前我怎麼沒有見過?”
律驍把她攏在懷裡護着,以免她被誰撞到,低聲跟她耳語:“你沒有見過很正常,即便你見過了你也會忘掉,你去醫院會隨隨便便注意一位護士嗎?還不是人家穿着護士服你就覺得人家都長得一樣,你能分得清哪個?”
席悄悄癟了癟嘴,好吧!她性格是比較粗枝大葉,在這方面很不注意細節,除非人家真的長得天姿國色和驚爲天人,她纔會注意到,否則她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她說懷了盛左的孩子,是真的嗎?”她往後仰着頭,鍥而不捨地問律驍。
律驍斜挑長眉,端着俊臉,垂眸看她:“人家盛左都說不是了,你還不信?非得驗明正身或者找她對質你纔會信啊?”
“也不是。”席悄悄跟他講理:“但女孩子總是要面子的嘛,如果沒有這種事,人家女孩子總不會造這種謠來抹黑自己吧!這又不是什麼好名聲?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這姑娘看着不傻啊!”
律驍的眼裡閃過一絲清冷,淡淡地道:“是不傻,但很有可能是被別人利用了,至於是誰要利用他,我們只有騎驢看唱本,走着瞧了。”
他一副話中有話的樣子,讓席悄悄的眼裡滿是疑問,她正要追問下去,那邊盛左已臉色不好對那名女護士道:“壽寶莉,別得寸進尺無理取鬧,什麼肚子裡會有我的孩子這種鬼話你也編得出來?你是不擔心會被人戳破是吧?”
“什麼擔心會被人戳破?什麼我編的鬼話?我明明就是懷了你的孩子,我肚子裡有你的小寶寶誒!你居然這樣說我?”壽護士比他更大聲的叫囂回來,並且眼圈紅紅的開始抹眼淚。
她一邊哭哭哭啼啼、一邊抽抽噎噎的進行控訴:“盛左你不是人,你喜歡人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你曾經還說過要帶我來參加樂婧的婚事的,你說的那天樂婧也在場,可是現在你卻出爾反爾……嗚嗚嗚……樂婧結婚,你卻帶別的女人來參加她的婚禮,而不是帶我……而且你以前說過,以後要每天都叫我寶寶的,現在你在幹什麼?你居然叫我壽寶莉?你難道不知道,我最喜歡人家叫我寶寶嗎?嗚嗚嗚……嗚嗚嗚……”
壽護士蹲在地上,傷心欲絕的哭了起來。
場面這麼悽慘,席悄悄卻不厚道的品味到莫名的喜感,她抿着脣,用手指悄悄掐着律驍怒力忍笑。
律驍覺得她真好玩,她自己要笑快了憋不住,於是就掐他——她可真會掐!於是他圈住她的腰,手放在她小腹處,湊在她的耳邊撩她:“是不是想我以後也叫你寶寶?”
“滾滾滾滾滾!”席悄悄對他說。
他們倆在這裡打情罵俏,那邊的劇情已進入到白熱化,盛左堅持說他沒有碰壽護士,可護士理直氣壯的聲稱他碰過他,並且還說出了他們倆滾牀單的時間和地點。
TMD,這下事情可不一樣了——
盛左不會撒謊,他沒有撒謊的必要;而壽寶莉護士也不會撒謊,同樣是沒有撒謊的必要——因爲一戳就破,這種謊言靠不住!
一瞬間,每個人的臉上都慎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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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先換一章不親熱的戲來過……親熱的放到後面我再來弄。
第一卷 408:喜事也會被傳染
此時,律驍目視着盛左和那位女護士,突然說道:“敖飛鴻!”
“你說什麼?”席悄悄很詫異的轉頭望着他。
“沒什麼。”律驍垂下眼眸,伸手撫着她滑嫩的臉,很淡地說:“我只是由他們兩個突然想到了敖飛鴻。”
“不是吧,你怎麼想到他的頭上去了?”席悄悄瞪大美眸。
律驍眯起墨眸,再次把目光投向盛左和那位女護士,神情有幾分高深莫測:“他沒有死是不是。”
“可是也沒有誰能證明他沒有死。”席悄悄提出自己的意見。
當時那座古祭壇坍塌的時候,衆人從裡面撤出來,並沒有誰看到敖飛鴻,再加上他又受着傷,那時候那麼多人在抓他,席悄悄覺得他十有八九是被埋在裡面了。
律驍卻道:“沒有被埋,在橫影剛來救你小姨的時候他就不見了,那時候場面混亂,他很有可能趁亂逃跑了,他那樣的人精明極了,怎麼有可能被埋在那裡?”
雖然他說的有道理,可席悄悄仍是滿心疑問:“但是他從哪裡逃跑的呢?當時那麼多人守着,又都是我們自己的人守着兩條通道,這幾乎沒有可能啊!”
兩條通道都不是很寬敞,並排只能容兩三個人通過,若有人守着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這樣的情況下敖飛鴻要怎麼逃走?
“你忘了,他可是有不少本領的,不說催眠術,他別的方面的本領也很了得,我當時都差點中了他的招,眼前產生了那枚石頭的幻影。”
律驍的話讓席悄悄想起了自己在艾氏別墅長廊的那一段,貌似也是因爲吸入了什麼藥粉而產生了幻覺,最後甩掉林旭他們,自己一個人往前發足狂奔,誰都攔不住。
“天吶!”不敢深想,一深想,她不禁冷汗涔涔,對律驍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當時八成是逃走了,現在這種情況有可能是他養好了傷,又跑來尋釁滋事了。”
她用手指頭戳着律驍的胸膛,不是很確定的問道:“親愛的,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專程回來報復小姨的?”
律驍深深眯眸,神情若有所思:“說是報復你小姨又好像不像,這是擺明了的呀,如若他想報復,怎麼就這麼平平淡淡順順利利的讓你小姨結了婚?按照他的那個個性,應該不至於,怎麼也要弄點水花出來折騰折騰你小姨和橫影。”
席悄悄聽了,深以爲然,是啊,就敖飛鴻那睚眥必報的個性,他若是想讓樂婧和橫影不能平平順順的結婚,總會搞點事情出來進行破壞。
但是,現在樂婧和橫影的婚禮都已經完成了,敖飛鴻再來進行破壞或者說折騰顯然沒有必要。
席悄悄從他的話裡推斷,覺得他的意思大概是說敖飛鴻現在將目標放在盛左和壽護士的身上。
“那他折騰盛左和壽護士幹什麼?他有什麼目的?”這是她不解的地方。
“等等,看看盛左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律驍阻止了她的好奇,拉着她走近盛左和慶笙歌他們。
……
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到處擺滿了嬌豔欲滴的玫瑰,新房的氣氛讓人沉醉。
奢侈而華麗的主臥室,浪漫寬大的水牀上,一雙男女在上面劇烈地糾纏翻滾。
這兩人皆不着寸縷,男的四肢修長,體魄強健;女人膚若凝脂,妖嬈嫵媚,正是橫影與樂婧。
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也是他們可以肆無忌憚歡愛的好日子,於是在這沒有人打擾的房間內,兩人交相擁抱,心裡都抑滿了激動。
他倆時而相互親吻撫摸,時而相互舔舐,都喘息聲聲。
原本波瀾未動的水牀也跟着他們晃晃悠悠,仿若搖曳在海波上的小船,讓人舒適愜意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樂婧香汗淋漓地癱在水牀上,媚眼若絲的半閉着美眸,輕輕地宛若夢囈:“橫影,謝謝你……”
謝謝他知道體諒她,曉得她今天是新娘子,會很累,所以沒有對她大動干戈,只略略盡興便放過了她。
她知道他今天對她手下留情了很多。
沒有聽到意料中的“不用謝”,她慢慢睜開妖治嫵媚的眼睛看着橫影。
熱汗如雨的男人緩緩在她的身邊趴下,苦笑道:“乖乖,你恐怕謝早了。”
額……什麼意思?樂婧的瞳孔瞪圓。
橫影用力捶了一下水牀,憤憤地罵道:“敖飛鴻那個王八蛋,他現在拿我們無可奈何了,便到處耍小手段,伴郎的身上八成被他搞了鬼。”
“伴郎?”樂婧撐起軟弱無力的身子看着他。
橫影道:“你先躺下來休息,我慢慢解釋給你聽。”
他扶着樂婧躺下,給她按摩着肩頸與後背,俊面泛着紅,卻是又氣又好笑地罵:“那會敬酒的時候,我就覺得伴郎的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香味,但是他那會剛去過廁所,所以我只是心裡疑惑了一下,而且那時賓客也多,都跟着起鬨,我便放開了,沒想到這就是敖飛鴻打的埋伏,這廝想坑我呢!”
那時是新人給來賓敬酒的環節,伴郎和伴娘負責給新人保駕護航,不讓他們喝醉了沒法洞房,所以橫影和樂婧沒有喝多少。
但,就是在這個環節中,其中一個伴郎喝多了,他去廁所裡吐了來,回來的時候,橫影聞到他的身上有股恬淡的異香,不過那時候氣氛熱烈,不容他多想,便被打趣新人的親朋好友帶偏了思路。
沒想到就是這一點小小的疏忽,導致他差點又上敖飛鴻的當。
樂婧也不禁咬牙切齒:“敖飛鴻這個王八蛋!”該活的不活,不該活的活!她多麼希望活着的能是上官翼,而非敖飛鴻這個精神不正常的怪葩。
她又關心的橫影:“你怎麼樣,要緊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橫影攬着她躺下,牙疼般地呻吟:“倒沒有那麼嚴重,我能解,不過還是要辛苦你一次。”他很抱歉,今天婧婧是新娘子,幾套禮服換下來都夠她累的,他很心疼她,原本想讓她好好休息的,沒想過讓她繼續累。
樂婧聞言,“噢”的一聲捶了一下水牀,然後又伸爪撓他:“橫影你真討厭,你說這是不是你的本意?你故意的是不是?什麼敖飛鴻,我看就是你打的牌……”
橫影不容她說完,便把她撲倒,哭笑不得的申辯:“親愛的,我真沒有這樣想,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我們倆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後面的好日子長着呢!我何必急在一時,把你做死了對我又沒有絲毫的好處。”
“要命……”樂婧也是哭不得,笑不得。
……
當晚,許是受了橫影和樂婧這對新人的影響,律驍和席悄悄入睡的時候,兩人都心浮氣躁,抱在一起就不捨不得撒手,黏黏糊糊的恨不得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纔好。
律驍的額頭上汗津津,卻猶在勸着席悄悄:“親親,咱們還沒有三個月,得忍忍,忍忍哈,等過了三個月,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席悄悄現在妊娠還不足三月,正是懷孕初期,是被禁止行房的時候。
當然律驍也是說大話——後面席悄悄縱然是妊娠三個月之後,能行男女之歡,那也不能肆意行事,須得謹慎小心,他這時候也是爲了安哄她。
席小妞聽了很鬱悶,前面她一直懶懶洋洋的,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現在好不容易提起了興趣,事實卻告訴她不能啪——不但不能啪,她還要格外小心。
她覺得好折磨,於是對着律驍又是咬又是抓,像個樹熊一樣抱着他,律驍也很痛苦——他比她痛苦一百倍以上!他本身就慾求不滿,並且一直處在慾求不滿的狀態!
對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來說,身邊躺的是貌美如花的嬌妻,卻偏偏不能動,只能看不能吃!這已經是非人的折磨了。
現在席悄悄又這樣,他分分鐘感覺自己要爆炸!但即便是天上落刀子也必須忍着——不但要忍着,他還必須安撫好身邊的這一位,以免她孕期心情不好。
他只得用話題來引開她的注意力,希望能有效:“喵喵,我跟你打個賭,明天的新聞絕對要爆開!”
席悄悄媚眼迷濛,心不在焉,思緒微微晃了一下,“什麼新聞?爆開、爆開什麼?”
律驍加大引開她注意力的砝碼:“盛左,你忘記了你的左叔叔今天被人訛有身孕要當爸爸了嗎?”
席悄悄這時的注意力才集中了一點,迷離的雙眼裡也注入了一絲清明,望着他問:“你是說壽護士?”
律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宛然一笑:“跟不跟我賭,我敢打保證,明天那個獸獸護士會把這新聞爆給媒體,然後你左叔叔就好看了,再一次喜當爹。”
啊!席悄悄徹底清明,心裡再無一絲慾望——她迫不及待的要想去看明天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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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9:不算結尾的結尾(結局)
次日,律驍起牀去上班,席悄悄也跟着爬了起來。
律驍坐在牀邊給自己打領帶,一邊陪着她,很關心的問:“你這麼早起來幹什麼,爲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席悄悄嘟着嘴:“我起來看新聞,你昨天不是說今天的新聞要爆開嗎?”
呵呵!律驍在肚子裡暗地裡笑了幾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挺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那你是要早點起來。”
但是他隨後又調侃席悄悄:“可是你是一名孕婦啊,這樣會不會很累?”
“不累!”席悄悄精神百倍:“小左左好久沒有鬧緋聞了,這次好不容易有一個實力強勁的壽護士手拿着沖天錘準備錘盛左,我怎麼也要看他們大戰300回合。”
律驍挑眉看着她,嘴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嗓音慵懶又優雅的說:“那你在家好好玩,要聽話,你現在又是要當媽媽的人了?。”
“知道,囉嗦!”席悄悄送他出門。
等律驍走了以後,席悄悄吃完大廚特地替她做的孕婦早點,然後便眼巴巴地守在電腦前,兢兢業業的去翻各大微博和各大網站。
她尋思着時間差不多了,盛左與壽寶莉護士的新聞也該出來了。
然而,不知是她眼瞎還是她眼花,尋遍各大門戶網站與微博,就連大名鼎鼎的幾個論壇,她都來來回回的去刷了好多遍,卻愣是沒有看到一條有關於盛左和某某護士有染,致使某護士珠胎暗結的新聞。
“怎麼回事?”她皺着眉撫頭,覺得事情不該這樣啊!
難不成盛左與壽護士暗地裡和解了,壽護士於是決定不對媒體曝光“他醜惡的罪行”。
正在這時,律驍打電話回來“查勤”:“小姐,你莫告訴我,你還抱着電腦不放?”
每次她懷孕,律驍都會約束她,給她限定看電視和上網的時間,以免她沒有節制傷害了自己。
席悄悄知道自己今天犯規了,擔心他碎碎念,於是立刻機靈地倒打一耙:“律大爺,你昨天說的話到今天都沒有兌現,你說誰誰誰的新聞今天要爆的,卻一樣也沒有爆,害我空歡喜了一場。”
律驍渾不在意:“什麼誰誰誰?不就是盛左嗎?爆不了啦,我昨天是騙你的,盛左他早料到那名護士是被人利用,所以他早早的就把那位護士小姐抓了起來,現在正關在他們的盛家別墅那裡。”
我暈,席悄悄覺得這則消息的信息含量好大噢!
“律驍,你沒事騙我幹什麼?你既然明知道盛左把她抓了起來,你還跟我煞有介事地打賭幹什麼?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啊?”她有點不滿。
律驍卻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律太太,我這也是爲了我們兩人好,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擔心我們倆都太沉溺於肉慾,然後會對我們肚子裡折小包子不利,所以我纔想出了這麼個法子,是想讓我們兩人都要剋制。”
席悄悄被他說的老臉一紅,不禁啐道:“姓綠的,我看你是皮癢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種話也敢拿來騙我?”
“不敢,我就是逗你玩呢!”律驍輕聲說,那嗓音彷彿在她的耳邊搔着癢癢:“也是給我們兩人制造點樂子。”
她的臉蛋一熱,整個人都有點扭捏起來。
律驍又道:“你也不要覺得失望,那位壽護士雖然未能爲難住盛左,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壽護士的後面有高人指點,盛左已經被DISS的有點抓狂了。”
什麼?席悄悄的雙眼又是一亮,立刻問道:“誰DISS盛左?敖飛鴻嗎?還是壽寶莉?”
其實她覺得壽寶莉不會,雖然這位姑娘看起來氣勢洶洶理直氣壯,不停的對人哭訴着盛左對她的始亂終棄,以及拋棄她不說,還拋棄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事,可一旦動真格的,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點糊塗的一位姑娘,很天真。
她還是覺得敖飛鴻有嫌疑最大。
果不其然,律驍道:“就是敖飛鴻,他大概要纏着盛左很長一段時間。”
“爲什麼這麼說?”
律驍想了想,輕描淡寫地道:“他大概是看上了盛左。”
噗!席悄悄險些噴茶。
……
那廂,盛左正焦頭爛額。
一大早,有幾個跟他關係不錯的資深娛記便打來了電話,紛紛告訴他,有人正不吝金錢的想要弄臭他和抹黑他,形勢已到了很嚴峻的地步,那個人買通了很多大佬,橫豎就是要跟他過不去的意思。
盛左說我草!他大爺的我是得罪誰了,有人要這樣跟他槓上?
當然他心裡也明白,這些事十有八九跟敖飛鴻脫不了關係——除了那個人,他也想不到還有誰要這樣跟他過不去。
不過他也不是個怕事的主——天塌下來當棉被,鍋掉下來了哥揹着!
他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很快先發制人,派人將那些與他有關的不實消息與緋聞,還有一些很不利於他的謠傳和負面新聞,統統扼殺在搖籃之中,並不讓事情發酵擴大。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被敖飛鴻這麼對待了一段時間,盛左索性告知所有的親朋好友,滿天下的搜尋敖飛鴻。
沒幾天,敖飛鴻撥打了他的手機——
他在手機裡的聲音很冷,薄削又無情:“盛左,別浪費工夫的找我了,沒用的,你是找不到我的,除非我願意現身來見你八,否則你就是掘地三尺,把花都所有的地都挖開,你也未必能夠找得着我。”
盛左在話筒裡的聲音比他更冷:“敖飛鴻,我只想知道這是爲什麼?你現在誰也不針對了,只針對我,事出總有因,無風不起浪,我不相信你是一個會無緣無故對付別人的人,總會有什麼原因。”
“沒有原因。”敖飛鴻的嘴很硬。
“沒有嗎?難道你真像律驍所說,是愛上我了?”盛左冷哼:“那我可承受不起你的愛,何況我的性取向一向很正常,我只愛女人,對男人,即使長得再漂亮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的心裡也不會起絲毫的波瀾。”
敖飛鴻依舊是天籟般的貴族嗓音:“你倒是想得美喲,我愛你?你怎麼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樣的,你就是長成一個天仙我也不愛,爺也只愛女人不愛男人。”
“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你做什麼要一直跟我較着勁?”
敖飛鴻冷哼:“那要問你自己做了什麼?”他詭異地輕笑:“盛左,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這麼厚愛你,你應該好好想想其中的原由。”
盛左懟他:“歡迎你隨時來厚愛我,誰怕誰是孫子!”
隨後兩人便把電話掛了——明顯是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
而這個時候,盛左也冷靜了下來。
他經過深思熟慮了兩天兩夜,終於對律驍和席悄悄說了實話:“敖飛鴻這個混蛋!他九成九是在記恨我那天打斷了他想褻瀆婧婧的心思。”
這可是石破驚天的一句話!
席悄悄當場“目瞪狗呆”,半晌才問盛左:“什什……你什麼意思?”
律驍倒是不動聲色,只是摟在席悄悄腰上的手頓了一頓。
盛左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就是那天在艾氏別墅下面的事,也就是古祭壇坍塌的那次發生的事。”
他垂下頭,臉色慍怒和不豫地道:“我原本只是猜測,也一隻直把這件事放在心裡,因爲沒有什麼證據也沒有什麼苗頭,但觀敖飛鴻現在的表現,我突然覺得是和哪天的事情有關。”
……
席悄悄思緒有點混亂地去打樂婧的電話。
樂婧自從和橫影成親後,沒兩天便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並且都妊娠兩三個月了——這件事完全出乎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之前因爲盛左一直昏迷不醒,再加上樂傾國纔剛一歲,所以她和橫影壓根沒有想過要孩子,他們倆也沒有心思想別的,就盼着盛左不要出事纔好。
後來他倆又忙結婚的事,再加上橫影又一直做着避孕措施,因而他們兩個人想都未往小包子的身上想。
沒想到就是這一下的疏忽,樂婧在忙與亂中再一次當上了孕媽!
這也就罷了,關鍵這次她懷的還是一對雙胞胎。
雙胞胎啊!媽呀!這下可把橫影和大傢伙高興壞了!樂婧本人也很高興。
所以席悄悄還真不想跟她打這個電話,但是樂婧肯定早晚是要知道這些事的。
於是她還是打通了樂婧的電話,把盛左疑慮說了。
“小姨,這事說來話長,真要說就要追溯到古祭壇坍塌的那一天,你和敖飛鴻被埋在地道的那個時候。”
時間拉回到艾氏長廊坍塌的那一天——
那天,因爲姜三眼的那枚化學藥彈的緣故,樂婧和敖飛鴻隨着塌方一起被埋。
他們兩人無意中落到了艾氏長廊下面的地下通道中,而在那時,樂婧弄死了雲緋櫻之後,因爲中了姜三眼藥彈的毒而瀕臨死亡,她半昏迷了過去。
當盛左用鐵鏈牽着鍾蔚然順着通道走到這裡的時候,隔着一道鐵柵欄,他剛好看到了敖飛鴻將樂婧半抱在懷中,他當時大怒,以爲敖飛鴻對樂婧做了什麼。
這絕不是無的放矢——當時敖飛鴻的表情有點奇怪,而且他抱着樂婧的動作也很怪異,所以盛左的腦子裡第一時間躍上的念頭,就是敖飛鴻對樂婧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是一個男人看到那種畫面的本能反應,也是一個男人看到情敵後的直覺。
但是,當時敖飛鴻和樂婧的衣飾完好,而且樂婧很快好轉過來,她說她感覺身上姜三眼的毒已經解了,應該是敖飛鴻幫她解的。
這件事情也罷,關鍵是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再加上討厭的鐘蔚然一直拉着鐵鏈在一旁吵鬧不休,又哭又叫的,弄的人很心煩!所以他便沒有深入去想這個問題,也沒有深入的去探究。
之後,他是有想問過樂婧,當時她半昏迷的時候,敖飛鴻是否一直對她規規矩矩的,然而樂婧看起來沒什麼異樣,無論是她的表情和行動力都與平常一樣。
倘若他往齷齪了裡去想,倒顯得他對敖飛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方光明磊落,自己卻滿心陰暗。
於是這件事他就丟開了,敖飛鴻和婧婧他們都那麼自然,怎麼可能會發生什麼事?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可是到了現在,敖飛鴻死死不放過他,這又惹得盛左深思起來,一想,他就覺得敖飛鴻那天抱着樂婧有貓膩,但究竟是怎麼樣的貓膩,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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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做了很艱難的一個抉擇——還是把這個結尾放上來了(好吧,我承認我邪惡了,你們唾棄我吧,用花花草草來砸死我吧嘿嘿……)
後面會有番外和各大主角的福利放送,喜歡的親去留言區找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