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海風回到海岸邊,招喚來接應自己的隊伍,哪知隊伍裡多了一個沒有見過的外人。詢問後才知是小希莫的親人。海風有些詫異自己剛一到獠牙島,小希莫的親人就找上門來。
海風看着小希莫道:你確定認識這個人?
小希莫認真的點頭,道:她是我的姨娘,我小時曾見過一面,還有一些印象。
海風轉頭看向中年女人道:你住在哪裡。
中年女人笑道:我原來住在青石島離這裡不遠,後來瘋王來了,我們島上的人就提前來到這獠牙城中居住。 打算過一陣子好些,我們離開這裡,去更遙遠的南方居住。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海風點頭,倒是覺得遠離獠牙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總算也能安靜的過日子了。就對小希莫道:那你願意跟你的姨娘一起走嗎。
小希莫眨着大眼睛道:我願意。
海風笑了,雖然覺得讓這樣一隻純正的僞海王獸離開還有與小希莫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有些不捨。但小希莫找到了家人,自己也算完成了當初對老人家的約定。
海風道:聖火已是僞海王獸,可以在獠牙島爭一爭海王獸,如果離開這裡有些可惜了。
希莫姨娘道:聖火雖然有希望,但我們人單勢孤,即使聖火成了海王獸我們也守不住,還不如找一個偏僻的海島安靜的生活更好。原來我們不敢離開是沒有白獸,如果路上遇到瘋王就會被他的海王獸魂吸引過去,現在有了聖火,打是打不過,但讓聖火帶領其它的獠牙獸躲開還是可以的。所以我們準備一起向南遠遠的躲開獠牙島這個是非之地。
海風想想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就點頭道:那我就把小希莫交給你了,希望他能平安快樂的成長。
小希莫還有些不捨海風等人,畢竟一路多有照顧。眼中含着淚水,而中年女人也是對海風千恩萬謝後,帶着小希莫離開了。看到聖火離開隊伍。大白還對着叫了兩聲。想到兩隻獠牙獸在一起時,大白因體型比聖火大一些,隱隱有壓制聖火的樣子。聖火離開應該不會影響到大白爭奪海王獸。也就放下心。
送走了小希莫,海風帶着衆人去參加女王的宴會
近百人的宴會大廳內,燈火輝煌,兩側的臺階式石臺如同貨架般擺滿了各種美酒,與各種魚類不同種切法的魚生。更有各種奇異的果子等美食。
大廳中央盛裝的獠牙男女載歌載舞。一旁有蚌鼓螺號骨笛等樂器的伴奏。上首座處的獠牙島大酋長與海風頻頻舉杯。
刀鋒戰士也在興高采烈的飲酒看歌舞。長時間的長途奔襲,各大海域的跑,確實有些疲憊,難得有空閒時間停下來放鬆一下。面對滿桌的美酒佳餚不覺中放開了矜持。
突然一聲清脆的螺號急促而高調的吹起,似乎是一聲信號,場中人羣快速的向周圍散去,同時一隊一身藍色緊身長裙,一頭火紅長尾的獠牙人快步來到大廳,爲首者是爲一身黑色緊身長裙,十一人站在大廳中央突然猛的昂起頭,雪白的鵝頸上是十一個猙獰恐怖的獠牙面具。
露出獠牙面具的同時,兩支赤裸的手臂同時向下一甩,兩條雪亮的長刀已被女子握在手中,鋒利的刀尖斜指大地,相同的姿勢,後面的女子同樣是雙手在手,兩排斜指大地的長刀寒光閃閃。大廳內一時鴉雀無聲。
刀鋒戰士們臉上神色凝重。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酒杯,兩手習慣性的向腰間的曜石刀柄摸去。眼神向上首的海風瞟去。海風也是心中驚異。見大酋長臉色依舊,微笑的看着大廳中央。也跟着露出微笑。
這裡一連串清脆而急促的蚌鼓聲驀的響起。大廳中央的人身形未動,兩支手臂揮舞卻已是兩朵雪亮的刀花,而整個大廳中央已是一片刀光閃動。
海風看着那飛舞的刀光,依稀記得洞穴內暗牙的相同刀舞樣式。這確實是刀舞,沒有博鬥時的劈砍撩的樸實直接的殺敵動作,更多的是隨着身體扭動姿勢的華麗優美表演。
又是一聲螺號響起,兩隊統一的魚皮勁裝的彪悍男子走進了大廳,他們雙刀交叉架脖頸之上,昂首挺胸列隊於藍衣長裙刀舞之外,隨着蚌鼓聲高昂揚起。他們加入了藍衣長裙刀舞之列,兩兩成對,或面對面,或並排,或成隊,或背靠背的在一片耀眼的刀光中起舞。
而領舞的黑衣長裙舞的興起,飛快的旋轉起來,長髮飛舞,黑色的長裙也撐圓了飄了起來,在一片耀眼的刀光中向海風靠了過來。突然一條刀光飛出。黑衣舞者手中的一支長刀,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直奔海風而來。
“哚”的一聲,一支雪亮
邁着舞步向自己靠近的黑衣舞者,直至她手持單刀的站在自己面前,面具後一雙深藍色的眼睛盯着自己不動了。
海風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不遠的大酋長。大酋長面露微笑道:我獠牙島大古麗的第一次邀舞沒有人可以拒絕哦!
海風神色一動,大古麗?想到此前自己與大酋長協議約定的內容,這是大酋長爲自己選擇的人嗎?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就去拔刀。
然而自己的手還沒碰到刀柄,一個人影閃過,先於海風之前把長刀拔出握在手中。惡狠狠的瞪了黑衣舞者一眼,就盯着海風道:她沒安好心。
海風詫異的向拔刀人看去。不由得哭笑不得。前幾天剛剛離開刀鋒戰隊的巫女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巫女這一路上確實給自己解了不少的圍,至少到現在還沒有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海風伸手道:把刀給我!
巫女鄭重道:我已確定要跟在你身邊。就要對你負責。
海風不解的看着巫女不言。
巫女又道:在獠牙島如果你接了這刀與她跳了刀舞,你就是她的男人了,你要知道你是是海王。
海風一愣,雖然自己與獠牙島大酋長有特別約定,但這如此大庭廣衆之下的作爲,看在別人眼中可能就是另外一翻意味了,也許這就是大酋長所要得到的名聲與名份。自己是無名小卒也就罷了,如果身爲海王成了別人若干男妃中的一個,哪怕只是她唯一男妃這也是不可接受的。那這大酋長的做法就有了別的意味了。
似乎看出海風的猶豫。黑衣舞者的大古麗,緩緩擡起左手,取下扣在臉上的獠牙面具,一張驚豔的美人面,一雙深藍明亮的大眼滿是笑意的看着海風。
當看清獠牙島大古麗的面孔後,海風一下愣在當場。
大酋長看到海風那驚詫的表情,心中得意,我大古麗的美豔這四海之內,有哪個男人能逃脫得了。
此時的海風心中如敲了一記洪鐘大呂般的迴響起一個名子“拉姆曲”。
看着海風哈哈大笑着徑直走向獠牙島的大古麗,巫女咬碎銀牙,心中大罵,男人就是這副德行,見不得漂亮女人。噫?他怎麼不拿刀?
海風伸手牽住大古麗的手。拉着大古麗進入舞池。同時大古麗的另一柄長刀被海風奪過隨手擲出。“哚”的一聲釘在巫女面前的桌面上。巫女愣了一下,面露喜色。
一男一女硬是擠進刀光閃閃的刀陣中央,還隨着伴樂舞出了不一樣的舞蹈。
大酋長目光閃爍,滿臉狐疑道:“山林戰舞?”再看到兩人這親暱無間的樣子。大酋長一臉怪異的心中暗想,“這海風什麼意思?”
拉姆曲舞技絕絕,只是隨着海風跳了幾步就掌握了戰舞技巧,竟然隨着海風跳出了不一樣的戰舞。
外圍觀看的人都驚呆了,看着這同一支曲子演繹出來的兩種不同風格的舞蹈,就如白天鵝中間混進來了一隻黑天鵝,芭蕾舞中有人在跳霹靂。而且雖然舞姿不同,但卻步步踩在點上。看着荒誕怪異卻又絲毫不亂,還無比協調。內心深處竟產生出一種彆扭,扭曲,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巫女瞪大了眼睛,海風完全是憑藉着一已之力改變了獠牙島上千年都沒有不變化的刀舞舞風。看着一場在獠牙人心中極爲隆重而嚴肅的求偶,定情的婚約刀舞,變成了現在這種怪異荒誕的奇葩舞蹈,不由得心中驚歎,姐夫!你還真是個人才!
海風貼近大古麗的臉小聲問道:那夜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大古麗拉姆曲趴在海風的耳邊,幾乎是嘴脣貼着耳朵的俏皮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