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白獸王帶領着十幾只獠牙獸在天空盤旋。獠牙獸明顯分成兩羣。而下面一艘巨大的木船,破浪而來。離島近時,白獸王帶着幾隻野生獠牙獸飛向北邊的懸崖,而另外四隻獠牙獸則依舊跟着那支大船。
獠牙島偏西南方向有一條峽谷樣的水道,那支大船就直接駛了進去。海瀾帶着十幾個獠牙戰士,飛了過去,在船上盤旋。霸虹,獸猛,禽鳶也飛了過去。
小羽與小海王獸就站在船頭的甲板上,海風站在一個舵前,手中扳動着船舵。而海露與海蒂而在解開繩索,落下風帆。一羣海鸚則站在船艙之上四處觀望。
水道轉過一個彎後,不遠處就是一片沙灘,並不能來到近前,大船也就在水中落了錨飄浮在水中了。五隻獠牙獸落入水中,游到船邊,所有的人上了獠牙獸的脊背,獠牙獸如輕舟一般遊向沙灘。
海風衆人到岸上,就被一羣人好奇的圍住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發着晶晶亮的光,特別是看到海風手中拿着的,長矛,與弓箭,與海族人的一比,那簡直是巨型的。還有那些紫紅色的鍋之類,更是好奇,海族人對金黃色的黃金更爲熟識,而這種紫紅色的銅卻與黃金完全不同。新兵們還在問這問那。禽鳶已開始拿出魚皮記錄了。
沒有辦法,海風不得不帶着衆人又到船上參觀了一個遍來安慰這些好奇寶寶。船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對他們來說。這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
海風隨意的瞄了一眼禽鳶的魚皮本,發現她竟然在畫大風號,外部形狀,內部結構。以及船上所有的東西。給海風的感覺,這個禽鳶在船上呆上一天,明天就能原樣的造出一支一模一樣的船來。
他不但在畫,還在不停的問,舵是幹什麼用的,帆是怎麼掛上去的。風吹動帆時,是怎麼調整帆來控制船的方向的。事無鉅細,終於海風也煩了,笑哈哈的說:不知道,不清楚,這不是我自己造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造這樣。
離開大風號後再回到岸上,海風在往回走,禽鳶還跟在身後問着。
可那禽鳶雖然知道海風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但他的問題還是一個連着一個。終於海風對禽鳶道:我知道你父親爲什麼讓你來這裡了。
禽鳶奇怪道:爲什麼?
海風道:你肯定是禽族裡被所有人都煩的人。
禽鳶驚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海風啞然道:你的爲什麼太多了。你要是把這股勁放到一個東西上,你能成這這方面的專家。
專家?專家是什麼?
海風終於道:明天再說吧,我很累,讓我休息一下吧,記着不要跟着我了。
就在海風說出這句話時,一旁的霸虹眼睛一亮,神色振奮。
禽鳶盯着海風道:好好好,你先休息,我明天再問你,但你不要拒絕,不能說不知道。
海風道:好吧,你先走吧。
海風回到木屋內,準備好好的睡一覺,近二十天來,不是在獠牙獸背上就是在大風號上晃,還真的累壞了,哪知剛躺在木牀上,眼睛還沒閉就衝進屋來一羣人,拉起海風就走,等海風明白過來時,人已到沙灘之上。
巨貝裝美食,金盃盛美酒,男女衣着豔,歌舞伴鼓鳴。海風擡頭看去才發現天上有兩輪圓月,這才知道今天已是第二個雙圓月的夏祭到了。說實在的,海風很想回去睡上一夜來解連日的奔波之苦,可是看着衆人歡慶的場面,還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小羽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看了一眼被三族人拉着又跳又蹦的海風,對海瀾道:大姐,我困的實在撐不了了,我得回去睡上一覺。
又看看被人拉着的海風道:我覺得這三族人今天這麼熱情,肯定沒安好心,你幫我看着海風點。
海瀾笑道:放心吧有我在這呢。你回去吧。小海王獸都在打盹了。
轉頭又對哈欠連天的海露海蒂道: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兩姐妹聽大姐這麼說,正有此意,起身也走了。
海瀾看着被三族人拉扯的跳舞的海風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
當兩輪圓月合攏在一起時。人羣中暴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海風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這些年青人還真是精力充沛。竟然會叫的這麼大聲,海風準備雙月一分開時,就離開。本就疲憊的身體被人拉着跳着不停,海風要堅持不住了。
噫?這聲音?怎麼長久的不息。海風揉搓了一下耳朵,轉過頭去看向山頂,獠牙島的最高處,一隻孤傲的影子正在對着天空號叫,無數只獠牙獸都在對着天空的月亮的號叫。原來那山呼海嘯的叫聲是它們付出來的。馴養的獠牙獸從來沒有對着月亮叫過。
人羣的歡呼號叫聲停了下來。那山巔上的號叫依舊在叫着。它們也在慶祝嗎。愣了一下的人羣又一次暴發出巨大的號叫聲。大有比試之意,但那聲音與獠牙獸比起來,根本就小的惹不起它們的注意。
很快雙月開始逐漸錯開,山上以大白爲道的獠牙獸停止了號叫,沙灘上的戰士們也停了下來,一個胸脯起伏,再沒有了號叫的力氣。
海風搖晃了一下腦袋,準備走出人羣。
一個女人突然大聲叫喊起來:海風,我要向你發起挑戰。你敢應戰嗎。
海風回頭看去。人羣自動的分開。圍成一個圈,那裡站着一名衣着簡單,身材火爆的女戰士,不是霸虹還能是誰。
見到海風回過頭來,霸虹兩腿叉開,身子下蹲,雙拳緊握。一副隨時撲過來的架式。
海風用眼角餘光看到一旁的獸猛,也兩拳緊握,也在要撲上來的架式,而禽鳶竟然拿出一張魚皮,一手執筆神情興奮的準備記錄了。心道看來這些人不太安分啊。
海風道:大好的雙圓月不歌舞歡慶,這打來打去的也對不起這雙圓月夜。
霸虹愣了一下,蔑視道:那是你海族,只會用跳舞來慶祝。在我霸族,這雙圓月不打上幾場對不起我霸族的名聲。而且我們霸族只尊重強者,誰是隊長,誰是首領不是讓誰當就誰當,是一拳一拳打出來的。你要打過我,霸族的戰士任你差遣,打不過嘛,從今以後你得聽我霸虹的,還得叫上一聲虹大姐。怎麼樣敢不敢打上一架。
海風笑道:我是男人,比你大上一些,這對你不是不公平嗎。
霸虹冷笑道:我霸族不講年紀大小,男女之別,只認勝者爲王。我在島上尋了你十八天,你今天一回來還沒休息,我就找上你,也沒覺得不公平。來打吧。
海風心道,這霸虹還算是實誠,說在明面,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進入風戰士狀態,純以肉體之力來打上一場,從山林中走出來的風,見識過石頭,雷,佳禾等人的力量後,再看這大海上的部落,海風還真沒有一點的心裡壓力。就大聲道:好,那就如你所願。
海風甩掉皮衣,赤裸着上身。準備來霸虹打上一場。
看到海風那並未有大塊肌肉隆起,卻十分精練的上身,似乎比霸虹還小上一圈。衆人懷疑這真的是那個衝上千丈崖殺死海王獸的人嗎。
看到海風的身形,霸虹也愣了一下,這就是那個讓姐姐及父親都畏懼的海風嗎。怎麼感覺沒有那麼強大似的。但是霸虹不敢掉以輕心。
霸虹兩眼凝重而兇狠的盯着海風。海風也擺開架式準備一聲對決。沙地上,兩人互相盯着,轉着圈。好一會霸虹突然明白。這海風似乎有意讓着自己,並不自己先發動攻擊,而是在等她發動攻擊,霸虹有些惱怒,哪裡來的男人比女人強的爛想法,這是在污辱我霸虹,看我把你踩在腳下再說。霸虹一念至此,左腿上步,右手一拳擊出直打海風的頭顱。出手就是兇狠。海風也不示弱,頭一偏,右手伸出橫擊霸虹的拳頭。霸虹收右拳,左拳還擊。一時間兩人打在一起。還真一番龍爭虎鬥。
圍過來的海瀾看着海風與霸虹的爭鬥,不由得揉揉自己的眼睛。心中奇怪,現在的海風雖然也表現的就如一個悍勇的戰士。能與霸虹打在一起的,那也算是年青人中佼佼者了。可是那天千丈崖上的那種不可戰勝的霸氣似乎不見了。雖說海風出海回來本就勞累又跳了半夜的舞,可也不至於其它退化成這樣啊。
年青一代人中以霸彩最爲出色,可以說在年青一代中無人能敵,這霸虹是霸彩的妹妹,雖然也是一樣的驍勇,但與霸彩比還是差上那麼一絲。可是現在與海風的打鬥,感覺兩人有些不相上下的感覺,那個無敵的讓人產生畏懼的海風怎麼能與霸虹差不多呢,這落差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