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前日妹妹在乾坤殿起舞,姐姐心微頗動,今日想趁此機會於妹妹共舞一曲,不知……”夏子煙站起,面帶挑釁的說道。
“今日妹妹身體有些不適,下次可好?”看來腳傷一事應該被知曉了,不過在後宮之中哪有不透風的牆。
見她竟然在衆人面前拒絕自己,一向高傲自負的夏子煙臉色一沉,冷聲道:“蘭妃可是看不起本宮?”
“姐姐言重了,只是今日妹妹確實有幾分不適,況且無曲相伴,跳也顯得無趣,不是嗎?”
“這不勞妹妹廢心了,曲早已備好,來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今日是有備而來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忍着腳上的痛楚,淺笑走到夏子煙身旁並肩排好。
兩人站好,殷雪開口道:“奏樂……”
音樂響起,兩人起舞。
聽到曲調,賀蘭悠一驚,風追逐月?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怎麼能跳風追逐月?眼帶疑惑的向身旁的夏子煙看去,竟捕捉到她眼中深深的嘲諷。嘲諷我?你也配?別說是腳傷了,就算斷了你們也不會有嘲諷我的資格。
聞着曲子,包含深埋的情意,輕舞迎飛,一紅一白像兩隻翩翩起舞的蝶,舞很美,動作也很精緻,可夏子煙終究輸她幾分神韻。
腳上的痛楚越來越清晰,白晰的額頭也甚出點點冷汗。
“風冽,去死吧……”不知何時,一位黑衣人右手執劍直指鳳冽刺來,這時,賀蘭悠也忍受不住緩緩倒下替他擋下迎面刺來的劍。劍劍入骨,一時之間賀蘭悠也暈了過去。
“風姑娘……”
“娘娘……”
“悠兒……”見她受傷倒下,心忽然揪起,情難自禁將心底深藏的兩字呼出口。
起
身運用輕功接住她倒地的身子攬於懷間,一臉寒氣,冰冷的眼眸看了一眼殷雪,抱起她離開道:“將刺客拿下,叫太醫快速趕到乾坤殿。”
“皇上……”見風冽抱起她離開,出口喊道。
不予理會她的輕呼,腳步匆忙的抱着懷中人走着,連他自己都未發現此刻他有多在乎她。
殷雪看着鳳冽離開的背影,心頓時恐慌起來,大斥一聲:“住手……”
侍衛聽到殷雪的斥喝,停下看去,而黑衣男子抓住空隙趁機逃走,回頭看了一眼風冽離開的方向,他懷中的女子好像她,不,她怎麼會是她,她又不是皇宮中人,看來,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娘娘這是此意?”讓刺客逃走,他怎麼向笙陌和冽交待?一想到這,夏子硯就十分惱怒。
“今日乃本宮生辰,若見血豈不是詛咒本宮?”
“微臣不敢,可是皇上……”
“皇上那本宮自會去解釋,夏丞相不必擔心。”
“是。”夏子硯雖然惱怒她的做法,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應下。
“嗯,今日發生此事本宮也失了興趣,散了吧。”
“是。”衆人齊應散去,殷雪瞪了一眼自家父親,臉色陰沉向沁雪宮走去,心中不免有些惱怒,本以爲可以設計成功,誰知竟便宜了蘭妃。
人散盡,只留下太監宮女細心的打掃着留下的狼藉,夏子硯走到夏子煙面前,道:“煙兒,清者清,濁者濁,切勿勾朋結黨。”
“嗯,煙兒明白,哥,煙兒先回回君殿了,你也回丞相府吧。”語罷,帶着貼身宮女離開。
夏子硯看着她的背影,心底擔憂,煙兒,不要讓皇宮埋沒了你。
“子硯,走吧。”鳳笙陌停在他的身邊,一臉惆悵。
“怎麼了?這麼惆悵?”看着好友此刻的樣子,夏子硯嘆氣,沒想到只是匆匆一面,便情根深種。
“子硯,若她不是皇兄的妃子該有多好?”鳳笙陌苦笑,生平第一次傾心的人卻是皇兄的妃子。
“笙陌,你多言了,走,今日去訴心齋聽曲去。”
“嗯。”
……
鳳冽抱着她,神情凝重的走進乾坤殿,溫柔小心的將她放於榻上,對外喊道:“讓御醫進來……”
輕輕撕開她肩部的宮服,膚若凝脂的肩上是一塊觸目心驚的傷口,鮮紅的血不停向外溢出,很快後背便染上鮮血。
“皇上,請用……”
“嗯。”拿過宮女遞過來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着傷口周圍,或許、他自己都未發現,何時她在他心中早已發生了變化。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醫匆忙的跑進來,跪下行禮。
“免禮,快給朕看看蘭妃的傷口。”
“是。”站起走到牀邊,診脈,觀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纔將血給止住幷包扎。“皇上,蘭妃娘娘並無大礙,只需調養幾日即可,待會臣回太醫院開幾道補血的方子,外敷內服,幾日後便可結疤,只是……”
“只是什麼?”
“沒……”這……還是不要稟告了吧。
“那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紫秋,送御醫……”
“是。”
人走後,鳳冽遣了衆人,走到牀邊坐下,看着牀上的她,嘴角微微勾起,殘忍一笑,冰冷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細嫩的臉頰,起身離開向沁雪宮走去。
我看上的人也是你們能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