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太陽,其實曬起來很舒服,微風不時帶着一絲涼意,恰好驅散了身上的燥熱。
韋德慵懶坐在小木屋的院子裡,他左邊的躺椅上本應該坐着一個男人,但是現在只剩下兩隻貓,一黃一藍,正在互相爲彼此舔毛。
這本是一副很和諧的景象,
只是,
兩隻貓舔着舔着,
藍貓忽然一爪子拍在了橘貓的腦袋上,
“喵!”
你特喵的這麼肥,我這麼瘦,怎麼算我都舔得更多!
“喵?”
橘貓愣了一下,它在悠米麪前總是顯得有些憨憨的,和在某個黑滷蛋面前的表現截然不同。
“別鬧別鬧。”
正在自拍的韋德把手機放在下來,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兩隻貓,然後對悠米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過來一下。”
“悠米?”
悠米開始裝傻,這種在人類面前僞裝的習慣已經融入了它的骨子裡頭。
“別裝,我知道你不是什麼正經貓!”韋德撇了撇嘴,他專門在貓咪大全裡面查過,地球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眼前這種品種,天知道瑞恩從哪裡搞來了一隻怪貓。
“過來幫個忙。”他招了招手。
“你也不是什麼正經人!”悠米反擊道,
而後,
歪着小腦袋問,“你要幹什麼?”
“你知道嗎,隨着互聯網產業越來越發達,其實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變得更緊密,而是越離越遠,而且現在成年人心理健康問題也越來越嚴重。”
韋德把手機放在了一邊,摸了摸自己已經恢復正常的皮膚,
“以前我沒得選,但是現在我想當一個超級英雄,這條路雖然很艱難,但是我準備從小事開始做起,首先,就是去關心一下十八到三十五年齡段裡的女性心理問題。”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悠米有些鄙夷得問道。
“我在上傳我的照片,你知道的,現在行情不好,競爭力又大,想要讓別人更瞭解我這人,就得用點特殊手法,比如說我養了一隻貓,就會讓別人覺得我是個溫暖的男人。”
“那你爲什麼不選它?”悠米拍了拍旁邊的橘貓,
它並不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什麼溫暖的感覺,要真說用什麼詞可以去完美的形容他,大概也只有變態了吧。
“我是想當一個心理醫生,而不是一個生物研究員。”韋德自我感覺良好的露出了一個微笑,指了指橘貓背後的翅膀,
在經過一段時間得發育之後,這雙翅膀已經足以支撐起橘貓沉甸甸的體重,同時,看起來也更加明顯。
“切!”悠米撇過腦袋,把毛茸茸的貓頭放在了自己的爪子上,它纔不想自己變成中年男人求偶的工具。
“一箱貓罐頭怎麼樣?”
韋德開始拋出籌碼,正在他準備加大談判籌碼的時候,他忽然把視線轉向了面前的草坪上。
“嗡。”
一道絢爛的煙火先出現,
隨即,
就是一扇橘色的傳送門出現。
離開了地球兩天的瑞恩從裡面走了出來,
同時回頭對傳送門裡面說道:
”再見。“
”嗡。“
傳送門消失。
其實,瑞恩很想問問古一,你之前說繼續讓多瑪姆留在那個位置是因爲他’槍法不準‘,那麼你爲什麼會有讓我替代它的念頭。
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因爲他覺得答案很可能會有點傷人,
萬一,
古一要是說因爲你比它更差的話怎麼辦?
他確實能夠感覺到古一是在有意識的加強自己與人溝通的能力,但是他覺得古一貌似是選錯了發展的方向,
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古一偏偏選了一條通往祖安大舞臺的路。
轉身,
面對陽光吸了一口清醒的空氣,瑞恩拍了拍手,看着面前的一人兩貓。
”你們想我了嗎?”
韋德裝作沒聽見,低下頭,繼續自己剛剛沒有說完的話,
”如果一箱不夠,就兩箱。“
“就算是十箱都不可能!”悠米把頭埋的更深了一些,像是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旁邊多了一個人。
“十五箱?”
韋德翹着腿,很大氣的說道。
很顯然,
他的瑞士之旅讓他的荷包充實了不少。
悠米緩緩地擡起頭,眼神有些動搖。
“.........”瑞恩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好在,
還是有貓理他的,
橘貓撲扇着自己的翅膀飛了起來,湊到了瑞恩跟前,小鼻子一聳一聳像是在嗅着什麼味道。
瑞恩擡手摸了摸橘貓的腦袋,
他肯定不會承認,這隻橘貓是在嗅卡羅爾的味道,
畢竟自己可是餵了它好幾個月,過來歡迎一下自己應該不過分吧。
“漢克,還是走了?”
瑞恩在旁邊坐了下來,看着被悠米霸佔的躺椅問道。
“嗯。”
韋德點了點頭,
其實,
他和漢克最算是建立起了一點感情。
可惜,
這段感情並沒有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
“也算是選擇了他自己要的生活吧。”
瑞恩躺在了自己的按摩沙發上,
有些感慨。
其實,
人的性格和選擇都會隨時間的改變而改變,就像是月圓月缺,雲聚雲散一樣,當這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也只能順水推舟一下。
畢竟,
人生的方向都得自己去選擇。
...............
...............
當傳送門從草坪上消失之後,很快又在地球的另一個地方出現。
這一次從裡面走出來的是卡羅爾,她依舊穿着自己那身國旗色彩的制服,頭髮有些凌亂,臉上也殘留着明顯的戰鬥痕跡。
周圍是一處封閉式的環境,銀色的金屬色幾乎是唯一可以看見的顏色,蒼白的燈光灑在銀色牆壁上,營造出了一種很冷漠的氛圍。
卡羅爾擡起頭笑了笑,
面前不遠處的位置,
有一個微型攝像頭正對着她。
“手舉起來!”
忽然,
一個聲音在卡羅爾背後響起,
同時,
還伴隨着手槍上膛的聲音。
卡羅爾舉起手,
緩緩地轉過身,
在她面前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特工,正一邊用槍指着她,一邊在和對講機說些什麼。
“你是誰?你是怎麼入侵進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麼?”
一套素質三連從特工嘴裡說了出來。
卡羅爾偏了偏腦袋,絲毫不在意指着她的槍口,“我找尼克·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