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牀上起來,洗漱完畢,瑞恩換好衣服直接下了樓,先是自己給自己做了一杯咖啡端在手裡,而後慢悠悠地朝外面走去,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經過了無數遍的彩排,真實地反映着鹹魚的日常生活。
不需要早起,
不需要工作,
不需要應酬,
不需要社交,
甚至,
都不需要去考慮自己吃什麼。
在獲得了部分多瑪姆的黑暗本源之後,
瑞恩身體發生的最大變化就是對食物的需求直接銳減,心臟還在強有力的跳動,但是肚子卻感覺不到絲毫飢餓的感覺,身體所需的能量,
似乎已經完全可以用黑暗力量來代替,而地球雖然不是黑暗維度,但是想要汲取一些微量力量來用於維持身體,幾乎和呼吸一樣簡單。
屋外現在已經日照當頭,在院子裡放着三把款式相同的靠椅,而在靠椅前面的草坪上,則是刻畫着一道看起來很玄妙的魔法陣,
如果這一幕被記者用無人機給拍下來,很有可能就是繼麥田怪圈之後的另一個未解之謎。
韋德坐在靠椅上,
兩條腿盤在一起,
像是一個苦行僧正在磨練自己的意志。
“你,在這坐了一晚上?”
瑞恩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韋德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一款。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但是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得到答案。”
韋德擡起頭,下巴上已經有胡茬生長出來,臉上有一層厚厚的油脂,可以證明他昨晚確實是熬了一晚上夜。
“那就繼續努力吧。”瑞恩把咖啡放在扶手上,而後整個人往靠背上一趟,
既然已經決定了接下來去阿斯加德的行程,那麼現在當然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盡情地享受。
“你能解答我一個問題嗎?”韋德靠了過來,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偏執的人,他的性格其實認真來算,甚至可以用隨遇而安來形容,
不然也不會在‘人間地獄’裡堅持那麼久,也不會在用了這把武士刀這麼久之後,再去研究一把刀爲什麼可以讓自己獲得一種新能力。
但就像是瑞恩無聊時會刷刷新聞一樣,韋德其實骨子裡就有一種搞事的基因,他的一個z國朋友甚至還幫他起了一個俄羅斯名字,叫做不搞事不舒服斯基。
當他還是普通人的時候,去執行一下傭兵任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一種刺激且富有激情的生活;
但是當他獲得了超強的自愈能力之後,他開始慢慢地把自己的對手設定成同樣擁有超能力的超級反派;
而當他能力逐漸變強之後,他忽然覺得欺負那些還沒把自己能力給摸透的小菜鳥們,有點像是一個人在玩已經通關過無數次的單機遊戲,
枯燥且乏味。
他,
需要一個新的事情去揮灑自己過剩的精力。
“只有自己去發現,去探索,在最後獲得答案的時候,你纔會有喜悅和收穫的感覺。”瑞恩伸手把韋德推開了一些,“所以,你還是繼續去探索吧。”
韋德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姿勢,像是一個下肢癱瘓的思想者雕塑,舔了舔嘴脣,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
“你待會兒準備去什麼阿加德德?”
“是阿斯加德。”
“名字不重要,那位置,不是在地球吧?”
“算是外星,怎麼,你有興趣?”瑞恩瞥了他一眼,提醒道:“這次沒錢,也沒佣金。”
“我現在像是缺錢的人嗎?”韋德拍了拍自己,他這幾天舉手投足都散發着一種暴發戶的氣息,
在用噁心的紫色血液治好了他的臉之後,他的所作所爲就像是在努力地去詮釋洗心革面這個詞。
“像。”
錢這東西,
誰會嫌少?
洗心革面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而狗改不了吃屎卻是大部分‘人’的真實寫照。
“說正經的,我也想去看看。”
“看什麼?”
“看看其他虛空生物到底長什麼樣。”
瑞恩又看了韋德一眼,倒是沒有去嘗試揣測韋德的想法,
畢竟,
正常人很難知道一個神經病到底在想什麼。
“好吧。”
反正,
多一個打手也不是壞事。
“就這麼說定了。”
韋德滿意地站起身,
身上的骨頭髮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
“我去洗個澡換個衣服。”
自從他的皮膚恢復正常之後,他洗澡地頻率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倍,瑞恩好幾次路過廁所的門口時,都可以聽見正在洗澡的韋德發出奇怪的聲音。
眯着眼睛,瑞恩開始享受今天的日光浴,只是就在他迷迷糊糊又快要睡着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還是昨天的號碼。
”喂。“
”瑞恩,我是科爾森。“
”我知道。“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兒。“
科爾森說話有點吞吞吐吐,
就差明白表示這件事有點爲難。
“說說?”
瑞恩撓了撓耳朵,
其實他大概可以猜出來科爾森找自己是幹什麼,
無非,
就是圓謊而已。
“索爾昨天來了地球,這件事你應該知道。”
“嗯哼?”
“我們的難處,你應該也能夠想到,畢竟,現階段想要維持一個組織很難,特別是這個組織在誕生的時候,就註定需要去繼承某些職能。”
“你想要我配合你們幹什麼?”
瑞恩說話很直接,
因爲現階段地有關部門已經不需要他去小心翼翼地應付,
甚至,
他在這段關係裡面還是姿態更高的那一方。
“索爾說你會跟他一起去阿斯加德,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代表有關部門,畢竟,我們都算是地球人。
現在各大企業都在開展全球化,但是我們必須得提前去開展宇宙化,這幾年發生的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對於宇宙其他生物來說,
地球就像是當年的印第安人,我們需要對外展露一下我們的力量,不然,等待我們的很可能是無休止的入侵。”
“驚奇大......卡羅爾呢?”
“她暫時沒有時間,她有很多問題需要尼克爲他解答。”
“這個問題,怎麼說呢.........”
“我們雖然在這方面有些無力,但是我們在其他方面還是有點影響力的,斯凱最近在國外吧?”
“嗯。”
其實瑞恩自己都不知道斯凱現在在哪,斯凱似乎並不想讓他被其他事情耽擱。
“我們可以給她提供一些幫助。”
“那,就這樣吧。”
瑞恩掛斷了電話,
看着眼前漂浮的雲層,
忽然就有點想念那位許久未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