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一個翻身直接站了起來,
韋德也是瞬間反應了過來,
甚至就連差點睡着的兩隻貓都從地上站了起來,炸着毛,喵視眈眈的看着掌聲響起的方向。
之前索爾出場的特效太過於明顯,所以倒也沒有引起什麼太大的反應,但是這忽然響起來的掌聲,倒是讓他們在瞬間擺出了戰鬥模式。
“別緊張,別緊張,剛剛你們不是挺穩的嗎?”
一道略顯生疏卻又有點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後,
託尼·斯塔克從樹林裡面鑽了出來。
格紋的西服,淺色的墨鏡,還有騷氣的小鬍鬚,身上沒半點灰塵,就像是剛剛從高端宴會裡面走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韋德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是認識託尼的,哪一個愛錢的人會不認識自己的潛在金主爸爸呢?
而且就愛好和審美來看,韋德覺得自己和這位花花公子很是聊得來,如果他願意幫自己支付一下深入交流的費用,韋德甚至願意去手把手指點指點他的技巧。
“我出現在這裡很奇怪?”
託尼聳了聳肩膀,輕鬆得像是在度假。
“確實很奇怪。”瑞恩看了一會兒,又坐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我還以爲你會在阿斯加德的地牢裡。”
“我怎麼會在......”
託尼忽然停頓了一下,而後一道光芒在他身上閃過。
格紋西服和淺色墨鏡都消失不見,頭頂出現的是一對羊角,身後則是一條騷氣的綠色披風,就像是大變活人一樣,託尼一秒變成了洛基。
韋德愣了一下,
而後有些好奇地開始打量起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小羊人’。
之前洛基在紐約排練自己的‘舞臺劇’的時候,韋德剛好忙着在跟自己的小可愛在糾纏,所以恰好錯過了直接面對洛基的機會。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洛基臉色有點陰沉,
任誰自己最得意的把戲被人一眼看穿都不會高興地起來,更何況是一項自命不凡的他?
“很難嗎?”
瑞恩學着洛基之前的樣子聳了聳肩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是應該在地牢裡反省嗎?”
“對,我確實該在那裡,你可以現在去看看,一進去就可以看見我的新房間,而我,當然也會一直在我的房間裡面。”
洛基咧着嘴笑了起來,而後張開手臂,面對對面的湖泊深吸了口氣,
“自由,還真是可貴。”
“分身術可真是一個實用的魔法。”
瑞恩忽然有點羨慕,
只是很可惜耳邊並沒有聽到自己能夠激活孫悟空能力的聲音。
他嘆了口氣,
看着在感慨自由的洛基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這,
難道也和自己這隻蝴蝶煽起來的風有關?
“你說呢?”
洛基有些不滿意自己的情緒被人給打斷,
但還是慢慢朝瑞恩走了過去,
同時嘴裡說道:
“你們是怎麼出來的,我就是怎麼出來的。”
“你的飛船在哪?”
韋德忽然問道,他是真受不了這種徒步的日子,相比起來,還是開飛機來的刺激,
之前在地球上,就算是開飛機也得遵守各種規則,哪有現在這麼自由自在?
“飛船?”
洛基奇怪的看了一眼韋德,
“我沒有飛船。”
以他的身份,就算是‘逃’出來也得用更加隱蔽的方法。
不然怎麼對其他人解釋爲什麼外面有一個洛基,裡面還有一個洛基?
“切。”
韋德扭過頭,
站起來對瑞恩說道:
“我去準備晚上過夜的材料。”
他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對話,對於這種陰謀詭計和彎彎道道,偶爾聽一下算是陶冶性情,但是總聽總聽,就會覺得有些無聊乏味,
畢竟他是一個不怕死的人,當你連死都不怕的時候,你也很難再去對什麼計劃陰謀感興趣,一個莽字就完事。
沒有去管韋德,
畢竟他的實力也足夠應付可能出現的危險。
瑞恩看着走過來的洛基,
小聲問道:
”你也是被放出來的?“
”當然。”
洛基大大方方的在瑞恩對面坐了下來,
就像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這麼和諧,似乎在紐約發生的一切都在就被忘記,什麼被扒衣服之類的事情,什麼時候的事?
“如果沒有那位高貴的天后大人的首肯,你覺得憑我自己的實力,我能夠從強大的阿斯加德逃出來嗎?”
洛基說着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臉上毫不掩飾對阿斯加德人的不屑,
“高貴的阿斯加德人可不適合來做這種躲在陰溝裡的髒活累活,畢竟他生下來就註定會繼承整個國家,他就像是天,永遠都得陽光明媚。
但是,想要維持一個國家,想要打贏一場勝仗,總有些髒活累活需要有人來做,怎麼辦呢,這時候許多年前無意撿來的垃圾剛好可以揹負這一切。
我能夠活下來,就是因爲他們需要爲那位雷神找一個幫手,一個,對他毫無威脅,且詭計多端的幫手。”
“你是專程來找我訴苦的?還是,你那位養母覺得我是一個對心理學研究頗深的學者?”
對於洛基的遭遇,瑞恩深表同情,畢竟換作是誰經歷這些,估計也得瘋狂地想要搬到那位腦子裡沒半點彎道的正宮,然後自己上位,奪回自己本可以有的一切。
然而,
同情歸同情,
但同情解決不了問題。
洛基沒有回答瑞恩,
而是依舊在自顧自地說:
“我和索爾是一起長大的,但是我們的性格卻相差甚遠,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瑞恩搖了搖頭,
鬼知道是爲什麼。
“當我的罪責被公佈之後,阿斯加德人都認爲,這是因爲冰霜巨人的骯髒血脈在作祟,但實際上呢,一個連自己身份都不知道的人真能夠被骨子裡的基因給影響性格?”
洛基咬了咬牙,
“是他,是他們,是他們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有意無意的讓我養成了這種性格,所以說,他們眼裡的叛徒,就是他們自己親手塑造出來的,這,不怪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
瑞恩有些無奈的掏了掏耳朵,忽然感覺自己像是打開了什麼深夜情感電臺,正在聽一位從小身世忐忑的人講述自己的一生。
“我是想說...”
洛基擡起頭,
很認真地問道:
“有興趣一起趁這個機會攻陷阿斯加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