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幫我解決掉那個後遺症？”
韋恩瞪大了眼睛看着古一，表情有些驚訝。
雖說古一之前的種種手段都十分神奇，但還是沒想到她竟然連這種事也能做到。
“其實也沒什麼。”古一抿嘴一笑：“你出現的那種感覺只不過是由於你的力量提升過快，並且給與你能量的部位有些特殊，所以會產生那種被你稱之爲後遺症的錯覺。”
“嗯嗯嗯。”
韋恩點了點，
雖然聽不懂古一在說些什麼，
但是，
不明覺厲啊。
“世界所有的能量，都是有代價的。”
古一伸出手，
在她的手掌前方忽然出現一道道橘黃色的法陣，
法陣閃爍着金光，
在空氣中不斷的變動，
法陣上的符文以及形狀越來越複雜，比傳說中的高等數學還要複雜個一萬倍。
“魔法也是有代價的，只不過由於大多數人修行魔法的時間較長，所以這種循序漸進的獲得力量的方法，副作用會稍微小一些。”
陣法依舊印在空中，
不斷髮散發出一種玄妙的氣息，
古一似乎是想通過魔法來爲韋恩解釋些什麼，
然而，
對面的韋恩其實根本看不懂，
你能指望一個小學數學水平的人去看懂大學的數學題嗎？
說起來，
雖然韋恩現在已經勉強算的上是一個強者，
但他強的原因，
和浩克那種從意外中獲得巨大力量的選手十分類似，
雖然他的力量來源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源自他體內與生俱來的基因，
但是，
說白了，
獲得力量的形式其實和浩克也並沒有什麼兩樣，
總不是開開心心，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睡醒了後，慵懶的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屎，
而後，
驚呼一聲，
哇，
我又變強了，
又有新力量了。
但是，
上天終究是公平的，
雖然韋恩這類“一夜暴富”選手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常人夢寐以求的力量，
但是和古一這種苦修多年的正統強者之間還是有畢竟大的區別的，
兩者間的區別就像是暴發戶和資深富豪的區別，
韋恩屬於那種空有力量，但並不知道這個力量從何而來，爲何會呈現出這種形式，他只在乎自己砸的爽就完了。
而古一呢，
法師出身的她不僅需要了解每一個咒語的意義和每個陣法的結構，還需要了解力量的屬性已經獲得這份力量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所以，
面對着耐心推演陣法的古一，
韋恩只能在心裡默默說道，
嗯，
這個陣法很酷炫，
然後呢？
哇瑟，
它有多了一環，看起來好厲害。
韋恩雖然一臉你好厲害的樣子看着古一，還不住的點着頭。
但是內心裡卻依舊毫無波瀾，
是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
陣法也很厲害，
但是，
和我的能力有個什麼關係。
“那個，爲什麼我會有一種自己的人性和感情會被泯滅的感覺？”
半晌，
韋恩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看了半天的陣法，在最初的新鮮之後，就開始有些膩了。
他感覺如果自己再不主動提問的話，古一可能會爲他演示一整天的陣法變幻。
“因爲這裡。”古一一邊維持着陣法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現階段的能力的來源是你的大腦，當你的大腦被無限強化時，你的身體會跟不上。”
“跟不上？”
韋恩右手拖住下巴，一臉好學生的模樣看着眼前的古一。
果然，
只有在課堂上不斷提問的學生才能夠更有針對性的學習到自己需要的知識。
“嗯，腦細胞不斷被激活會讓你的腦運動加快，而思維速度的不斷加速則會讓你的身體需要承受更多的負擔。”
“並且這個過程是沒有任何緩衝的，這個時候，你的思維和你的身體已經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不匹配。”
說着說着，一直演化着魔法的手終於收了回來，古一重新坐到了韋恩的對面，韋恩那一臉迷茫的表情讓她明白了自己的做法完全是無用功。
習慣了教導其他法師的古一終於意識到，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看懂這玄妙的陣法演變的，對於一些比較傻的學生，只能採用比較傻的辦法。
“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身體已經被強化到了一定程度，很可能你現在已經被分解了，所有的力量都是具有兩面性的，在強大你的同時，也會對你造成一定的隱患。”
“被分解？”
韋恩又是一愣，
只是激活個腦細胞而已，能夠把問題搞的這麼嚴重？
古一說的話讓他有一種在福利院上化學實驗課的感覺，
一開始都是一些無害的東西，
然後，
老師將這些無害的東西放到一起，
再然後，
就炸了。
“如果我慢慢激活我的大腦的話，就能夠一直慢慢變強嗎？”
韋恩想了想說道。
既然，
古一說不匹配只是因爲沒有緩衝時間，那麼自己慢慢來，是不是就能夠無副作用的變強了？
“理論上是可以，但是實際可操作性並不大，你的身體不可能承載那麼強大的能量。”
古一生出手探向桌上的茶壺，
同時直接打消了韋恩不切實際的想法。
就算是她，
就算是強悍到了她這個地步，
也沒法完全弄明白一個人體內到底蘊藏着多少的力量。
但是按照她自己的推斷，
如果一個人能夠將自己的腦域全部開發出來，那麼這個人的力量....
搖了搖頭，
古一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這種事根本不可能，
還是喝茶吧。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再強化你的腦域，而是花點功夫好好的將已經獲得的能量利用好，這些...”
說了一半，
古一忽然一頓，一臉詫異的看着陷入沉思的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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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茶壺的手搖了搖，
空蕩蕩的手感告訴她原本滿滿的茶壺已經被韋恩喝光。
“好吧。”
韋恩撇了撇嘴，
絲毫沒有意識到古一看向他的奇怪目光。
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古一剛剛說的那些理論。
“所以我的新能力是什麼？”
片刻後，
韋恩終於回過神，一臉疑惑朝着古一問道。
按說，
這件事應該是靠他自己去體會去感悟的，但是既然身邊有一個全知大能，韋恩也不準備自己動腦筋了。
“不知道。”
古一搖了搖頭，
而後，
又皺了皺眉：“每個人所獲得的能力應該都是不同的，你可以試試集中一下思維。”
聞言，
韋恩點了點頭，
集中思維，
一句看似廢話，但是仔細一想又有點道理的話，似乎在修行界，不論碰到什麼難解決的問題，都能夠用集中思維來解決。
這句話就像是廖曾經提到過的他們家鄉的一種習慣一樣，
不論對方是生病了，
還是難受了，
還是不開心了，
你只需要回一句多喝熱水都能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