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是您要的文件,徒兒爲您搬來了。還有那張桌子,需要給您放在哪?”江瀾適時的闖進來,手中捧着一摞未處理完的文件,解救唐沁於水火之間。
方纔的室內的溫度可謂是降到零下。唐沁心裡還嘀咕,不是都春天了,怎麼還那麼冷?
“放這邊吧。”於昊蒼舉目看了看,最後落在自己腳邊的位置,退了幾步。
江瀾連忙招呼偃甲童子們將桌椅擡進來,放在於昊蒼方纔站着的地方。他再把手裡的文件放在書桌上,從儲物袋內拿出毛筆架、硯臺等擺在桌子的邊沿。
“這……”唐沁看傻了。
江瀾向唐沁投射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很快就明白這裡面的含義,她扯嘴乾笑着,“師兄,您總不能要在這裡處理文件吧。”
面對唐沁突然的用敬語跟自己說話,於昊蒼心中閃過了幾絲不自在,非常的不習慣。這傢伙除了對北斗宗那幫老傢伙不敢太放肆之外,所有的師兄哪一個沒有被這個小傢伙戲弄過。
看於昊蒼沒有回答自己,不過那冷冷的眼神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唐沁的心忍不住一嗑噔,嘴角維持着一抹乾澀的苦笑,“師兄,師妹受罰,您沒有必要這樣陪着師妹在這裡接受懲處。”
於昊蒼冷哼一聲,“你也知道你正在受罰。爲何師兄沒有在你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悔過神色。”
那情緒說來就來,唐沁的眼眸突然一暗淡,“師妹只是不想讓師兄擔心。”
於昊蒼冷笑,得了吧,少裝!
他一振衣袍,在偃甲童子搬來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冊文件看着。
江瀾看着專心致志看着手中那冊文件的於昊蒼,又看向垂頭喪氣跪在祠堂前的唐沁,開口道,“師傅,您的硯臺還未研磨呢。要不然讓小師叔幫你磨墨下?”
唐沁頓時眼前一亮,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招。她向江瀾投射出一個滿意的眼神。
江瀾笑着低下頭。他只是不忍心看着,那麼關心偏愛小師叔的師傅,因此跟小師叔撕破關係了。如果小師叔被驅逐出北斗宗,那她豈不是隻能跟着那個大魔頭浪跡天涯。那是所有北斗宗的弟子最不願看到的。
“不用。”於昊蒼無情的拒絕江瀾的提議,及讓唐沁示好的機會。“瀾兒,你過來幫爲師研磨吧。”
“是。”江瀾朝唐沁無奈搖搖頭。
於昊蒼的目光終於從文件上剝離開,看向江瀾,“還不快點,爲師還等着用墨。”
“是,弟子馬上來。”江瀾在心中腹誹了一下,自家那個心口不一的師傅。明明非常的關心、擔憂小師叔,卻抵死不肯鬆口解除小師叔的懲罰。老宗主什麼都不管,全部丟給於昊蒼自己處理。
從早晨到傍晚,唐沁一直保持着跪着的姿勢,只因於昊蒼都親自過來監督了,還不忘兼顧北斗宗那些永遠也看不完的文件。
北斗宗每一個弟子,就連微微的一點小事,出宗門歷練都要經過於昊蒼的批准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