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穩下體內那暴躁的怒氣,於昊蒼接着問道,“那本《鼎爐之術功法》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師兄您誤會了。其實那本不是修煉鼎爐之術的修煉功法,而是雙修功法。”陳季常的聲音很小,就像蚊子撲扇翅膀摩擦發出的“嗡嗡”聲。
好險在場的幾人都是修爲略有小成的道修,要不然真聽不清楚陳季常的話在說什麼。
“就不能說大聲點。藏藏掖掖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有說出來。”於昊蒼是聽得到的,但就是受不了自家師弟一副做賊心虛,大氣不敢喘一個的小家子氣模樣。哪有一點像他於昊蒼親手養大的節氣,太給他丟人了。
“是。”陳季常雙膝跪在地上,挺直腰身,擡頭看着於昊蒼,大聲道,“師兄,那不是《鼎爐之術功法》,而是《雙修之術功法》。”
“《雙修之術功法》?那爲何我看到的卻是鼎爐之術,全是吸收一方的精氣神餵養另一方的。”於昊蒼問道。那本小說他沒有認真看,也看不下去,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書中記載的那段心法口訣。
“那是因爲,師弟沒有得到《雙修之術功法》的完整功法,就得到前半冊。”陳季常說到以後,腦門上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了。
“只有半冊你也敢拿出來寫,知不知道因爲你,多少散修莫名的死去,失蹤。”於昊蒼恨鐵不成鋼地怒瞪着陳季常。
陳季常也自知理虧,不敢反駁,垂下腦袋。在這件事上他沒有怪唐沁的意思,相反,他還得感激唐沁的發現。要不然陳季常的罪孽可就深重了。
“如今出了這種事,你以後的修途之路會變成更加坎坷。”於昊蒼嘆了口氣。
陳季常的眼眶瞬間紅了,“師兄,是師弟不懂事,惹您擔心難過了。”
“我傷心難過又怎麼樣。後果是要你自己去承擔的。沁兒。”於昊蒼突然擡頭看向唐沁,“你說的那件事,穆帆道友跟華若溪小友,掌握了一氣真人修煉鼎爐功法的證據。此話可真的?”
如果是換作方纔,於昊蒼是不捨拿北斗宗整體的命運去搏鬥的,但現在事關陳季常,他無法再冷眼旁觀,坐視不管了。他作爲北斗宗的宗主,就連門內一個弟子都護不了,更何談護住整個北斗宗上下數百個弟子的命。
“師妹絕不敢撒謊欺瞞師兄。穆帆真人因爲掌握了一氣真人修煉鼎爐之術的證據,才引來一氣真人的報復。”唐沁緩緩地回道。
“嗯。”於昊蒼點頭,“既然這件事是小十六惹下的,那就由他率領偃甲童子去營救穆帆道友。沁兒跟雲兒跟去協助小十六。”他知道唐沁定會放心不下,與其拘着她,不如讓她跟着出去走一趟,領略一下什麼叫做同門相殘的殘忍。
另一方面,他在變相性的警告唐沁,別以爲北斗宗上下所有人都護着她,她就能爲所欲爲,妄自菲薄。當她犯了錯,是天下所不能忍的,那北斗宗也不會姑息養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