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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你給我做個雪人!”樂樂殿下終於開了口,雖然臉上怒氣未消,但他願意搭理我們說明他已經暫時放下了那些事。
唐鏡愣了愣,笑了,點點頭:“好,等下雪了,我給你堆個雪人。”
“要我們一起!”樂樂着重補充。這似乎是再簡單不過的要求,簡直可以說是大赦唐鏡的懲罰,卻讓人聽在心裡有些心酸,難道樂樂以前沒有人陪他堆雪人或是玩耍嗎?沒想到他衣食無憂,看似擁有了一切的小王子,卻惟獨失去了我們平常人所擁有的親情。讓他對自己的生活,和娛樂圈充滿了厭惡。
雖然楚梓樵看上去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可是,他能給樂樂的時間,依然是有限的。而且,也不是親生父親,這件事如果樂樂不知道,還好一些。或許,我們可以安慰他說,這樣的經歷會讓你堅強早熟起來,但如果放到自己身上,我可能也會說我寧可不要這樣的堅強與早熟。
爲了讓樂樂開懷起來,我們趕緊與他乾杯,陪他一起開開心心地吃聖誕晚餐。他把我和唐鏡當做媽媽爸爸,在他的世界裡,似乎父母的角色總是別人在扮演。
我們吃着,說着,樂樂說起他在學校的許多趣事,我和唐鏡聽得認真仔細。帶着一種鄉村音樂味道的聖誕節音樂籠罩在這間充滿氣息的懷舊餐廳之中,把我們帶入了八十年代的美國餐廳,周圍是牛仔和朋克。
我時不時看看下面的演出,看上去進展很順利。
唐鏡挑選了一個好位置,其它樓層的店前有走廊,此刻走廊上已經因爲佟夜舞他們的演出而圍滿了人,如果我們窗外也是這樣,拿回看不到佟夜舞的演出。
樂樂拿去了望遠鏡,好玩地四處看,忽的,他定格在了某處:“君叔叔!”
“君君?”我驚奇地湊到樂樂臉邊,擠出一半望遠鏡往樂樂看的方向看。
果然,在上面那層一間名爲藍調的西餐廳中,暗暗的燈光中隱隱看到了臨窗而坐的君君和夏侯駿。那家餐廳已在整個廣場的頂層,前方也無走廊,看上去極爲隱蔽。
夏侯駿正用銀色的湯匙喂君君吃着什麼,那副打情罵俏的景象讓我這個腐女也不好意思再偷窺下去。一不小心,竟是發覺那家店裡好像都是同性情侶,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我勒個去!作爲資深腐女,我居然不知道有這樣的天堂!
對了,我是宅系。
小gay們他們現在有了自己的夜吧,自己的餐廳,自己的服裝店,他們創造出了一個只屬於他們的小小世界,他們把這個世界與我們的分隔開來,不再擔心旁人異樣的目光。就像那家如果不是望遠鏡很難發覺的餐廳。
這樣即讓他們獲得了相對的開放,卻讓人感覺多少有些無奈。爲何“他們”與我們無法共存?
離開望遠鏡,再看向下方,正看到了佟夜舞站在舞臺的右側,主持人在臺上說着什麼,我立刻起身:“我去下衛生間。”
我在唐鏡透徹的目光中匆匆離座,快速跑到餐廳窗戶打開的地方,那是一個小小的角落,是給男人們抽菸的一個區域。
打開的窗中,飄入了從外面而來的空氣,同時帶來了尖叫聲,然後,是我熟悉的,只屬於妖孽的磁性的特別的嗓音。他的嗓音透過話筒時,金屬感更強,有力卻抒情,清亮中又帶着迷人的沙。
我心中甜蜜地趴在窗口看他在舞臺上表演,他唱的也是歡快的應該也是聖誕歌曲中的一首,他是一個無論快歌還是慢歌都能駕馭的歌者。
聽着聽着,我漸漸有了奇怪的感覺,我在他的歌聲中變得越來越迷惑。
曾經佟夜舞的歌聲總是能給我帶來很強烈的畫面感,我的眼前會隨着他的歌聲出現各種奇妙的景象。
而現在,我的眼前空空蕩蕩,一無所有,只有佟夜舞那依然炫麗的舞姿。他的舞姿確實也可以迷住少女的心。然而,我卻只看到佟夜舞在臺上像別人一樣唱歌,然後跳舞,我卻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感覺。
我心驚地發現,那個可以在你耳邊說故事,感動你心的佟夜舞不見了!
雖然,他的歌聲很完美,他的舞姿也很完美,他的臉更完美,這對一個歌者來已經綽綽有餘,拖出去賣完全沒有問題,可是我還是希望那個能把歌聲唱到你靈魂中的佟夜舞,可以回來!
忽然間,我明白現在的妖孽缺少了什麼,他缺少了當初他最不想失去的,靈魂……
他現在和那個在夜吧舞臺上跳舞的佟夜舞已經沒有區別,他此刻就像是站在夜吧的舞臺上,對着爲他尖叫歡呼的人跳着,唱着……
爲什麼會忽然會變成這樣!
我的心因爲他失去靈魂而痛。
他爲何突然丟失了自己,在我忙着白安琪事件的這段時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他的歌曲結束,我看到了手捧鮮花上臺的白安琪,這正是我安排的爲她洗白的第一步,以故友的身份爲佟夜舞加油。
當白安琪上舞臺時,佟夜舞顯得很驚訝,因爲他並不知道我有這樣的安排。從他驚訝的表情看,他依然不知道緋聞事件。
銀皇對這些學員保護地很好,爲了不讓他們受到網絡上的各種影響,銀皇要求學員們在學校期間不要上網。不過,他們也沒時間上網,每天時間安排地緊密緊張。
當白安琪站上舞臺時,立時,尖叫聲四起,還有人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佟夜舞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尷尬,他嫵媚的眯起雙眸,化作了他在工作時那公式化的應付的笑容。
臺下的學員們也面露疑惑,外面鬧得滿城風雨的緋聞事件,他們還沒聽說。
主持人笑了起來:“相信白安琪小姐大家也已經不再陌生,她可是我們佟夜舞的緋聞女友,白安琪小姐,什麼時候能把緋聞這兩個字去掉呢?”
主持人的每句話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看似也是在起鬨,其實是爲引出白安琪的話。銀皇此刻不能以強烈的態度去否定這個事件,這樣反而更讓人起疑。只有用這種玩笑的方式,才能讓銀皇處理起來更加遊刃有餘。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