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初九含糊不清跳了過去。
“嗯。”清醒的唐意，和上一次又不一樣。
那一次唐意還很熱情，發現初九懷孕後，還高興了一陣子。
後來，她的病情發作，又變得誰都不認識，記憶彷彿只停留在她20多歲，出嫁前的那一刻，看到誰都抓着喊唐心和初禹誠的名字。
再後來，初禹誠被判死刑的事，刺激了唐意，導致病情嚴重。
前陣子，唐意突然間清醒了，然後就再沒有復發。
但是她開始長時間沉默，用一雙充滿仇恨，陰沉的眼睛看着初志辰。而對於初九，更是心懷恨意。
“快進來吧，我煮了紅茶。”初九的神情很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纔好，下意識不停地揉着耳垂。
顧言跟過來，看到初九侷促不安的一幕，目光沉下來閃過一抹凍死人的冷冽：“到客廳坐吧，一會兒唐樂天和陳宣直接從機場過來。”
“小舅舅和小舅媽回來，這個年更熱鬧了。”初志辰發現氣氛的古怪，急忙笑着打哈哈。
四個人走到客廳，初志辰眼尖地一眼看到擺放在餐桌上的盆盆罐罐：“一會兒，包餃子？”
“嗯，九兒說春節的餃子，還是自己包着好吃，有過春節閤家團圓的味道。”顧言擡頭，看了眼初志辰，“怎麼，初大少爺不會包餃子？”
“誰說不會？只是，我們家很久都沒有自己包餃子了，每年都是傭人在做。”初志辰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這次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藝。嘿嘿，不是我自吹。我的手藝可不比小九差。”
“還是等一會兒吧！”初九不得不打擊初志辰的積極性，“小舅舅和小舅媽還沒到了。對了。我還邀請了圓圓和團長呢。今年團長沒拗過圓圓，過來SH過春節。他們兩個人太孤單了，咱們人也不多，乾脆一起也熱鬧些。哥等大家到了，再展示你的手藝唄。說不定……”初九對着初志辰眨眼睛。
初志辰頓時心花怒放，接着初九沒說完的話：“說不定，我的好手藝還能拐個媳婦。”
“嗯。既然人多，也不差一個，我讓項晨也過來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吧。”顧言寵愛地揉了揉初九的腦袋。
雖然不是他想象的兩個人一起的新年，但是這樣親朋好友一起吃年夜飯，一起守歲也不錯。
“項晨？嘉和哥知道嗎？我聽小雅說，他們準備和項晨，還有張東一起守歲呢。”初九有點驚訝，顧言並沒有事先跟她提過這件事。
“他們家人不少。”顧言聳了聳肩。
除了方家三兄妹，南青和南陌也在，還有清涼、莊世芊和Mei姐妹倆個。
“對了，陌晗是項晨的表妹，我也邀請她一起過來了。”提到項晨，顧言就想到了一直暗中保護初九的陌晗，“她做了一陣你的跟班和學生，你應該還沒忘了她吧。”
“陌晗啊，很可愛，怎麼會忘了呢？”聽說陌晗也來，初九十分開心。
“有客到！”正說着，管家的聲音從玄關傳過來。
聲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顧言和初九同時迎出去，剛走兩步，迎面就和項晨等人相遇了。
“小舅舅，小舅媽！”初九一眼看到風塵僕僕從國外趕回來的唐樂天和陳宣，興奮地直接紅了眼睛。
“小九。”唐樂天看到初九，眼窩也紅了一圈。
他快步走過來，握住初九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瘦了，怎麼瘦的這麼厲害。上次我離開的時候，你就這麼瘦。怎麼養了這麼久，也沒胖起來？”
“事情多啦，再說我的體質不容易胖，言變着花樣給我做好吃的調理身體呢，也沒長多少肉。”初九聽了就笑，眼底卻閃爍着淚光。
“還是沒養好。”項晨冷不丁來了一句，“他就不應該讓你回公司上班。年底是最忙的時候，天天像陀螺一樣忙個不停，吃的再好也胖不起來。”
“不是啦，是我自己要去的。穆然病了，我也不在，他一個人忙不開。”初九急忙替顧言解釋。
“那也不行，你嫁給他是享福的，又不是給他做員工。”唐樂天添油加醋。
“不是啦，我……”初九亂成一團麻。
“噗——”突然一聲銀鈴般的笑聲，打破了不和諧的聲音。
初九這才注意到跟項晨一起來的陌晗，她頓時雙眼發亮：“陌晗，好久不見，咦……你的臉怎麼了？”
“我就知道你要這樣問啦。”陌晗無奈地嘆息。
可下一秒，她就氣憤地握緊拳頭：“一個朋友，非拉着我用她最新網購的一套黑麪膜。說是效果很棒，結果我用了直接導致皮膚過敏，腫成包子臉了都。”
是挺像包子的。
陌晗本來非常白溪漂流的臉蛋，可是現在因爲過敏顯得浮腫，臉蛋上還多出泛着不正常的紅色。
“啊！這也太，太——”初九一臉震驚。
“便宜沒好貨啊！”陌晗大吐苦水，“我平時都用幾千塊的化妝品，面膜也是三百左右一張的。結果閨蜜用的，特價2。8一張！”
“這麼便宜？！”初九驚呼，她自己自制面膜，都比這個價格貴呢。
比如珍珠粉面膜，湯匙那麼大的一勺珍珠粉就價值幾百塊了。
“你們啊，真是太不瞭解化妝品了。”初志辰突然插話進來，甚至還擺出非常專業的姿態來，“以面膜舉例子，從研發到成品，經過數十萬次甚至上百萬次的研發，才能夠推出一款經典的面膜。然後是宣傳，廣告費，面膜包裝等等，這些全部都要計算到一張面膜上。因此，一張好的面膜，起價最少也要在100左右。”
“這個倒是真的，一分錢一分貨。我常聽圓圓說，我們買一套只穿一個季度的衣服最少也要花三五百，爲什麼給臉投資的時候就那麼節省，難道臉還不如衣服重要？”對於這個話題，初九也積極發表自己的看法，“我還聽說有很多國外代購的化妝品，其實就是國內一些黑作坊加工的，然後發貨到國外的據點，再從國外發到買家手中，看起來就真的是從國外發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