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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綾薇，你到底是什麼人？”
顧西決看着扶綾薇的視線中，帶着一抹難以察覺的敵意。
事情可別是他猜想的那樣。
扶綾薇和沐小歡無親無故，她卻爲了沐小歡送的一條項鍊，連性命都不顧。
扶綾薇淡淡的笑了笑，反問。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別想那些不該想的。”
顧西決沉聲警告。
扶綾薇微怔，隨後啞然失笑。
“顧先生，你恐怕是想多了，我對小歡，也就是長輩對小輩的關照罷了，我也曾結過婚，生過孩子，對女人沒興趣。”
“那就最好。”
顧西決稍稍放心，這纔回到了屋子裡去。
他們這些人，壽命很長，容顏幾乎不變，年齡對於他們來講，已經根本算不得什麼事。
跨越幾百年幾千年的時間，怦然心動，也不是不可能。
*
沐小歡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有什麼人在叫她。
可是，身上好像壓着千鈞的重量，沉重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走開……”
艱難的發出聲音，沐小歡猛然睜開眼。
眼前卻是一片血色。
周圍有數不清的怪物，朝她撲過來。
怎麼回事……
她不是在睡覺嗎？
爲什麼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種地方了？
“吼——“
周圍的怪物怒吼着，朝她撲了過來。
沐小歡緊緊閉上眼睛，不停的告訴自己。
“這一定又是那黑色煙霧搞得鬼，一定是幻覺，千萬不能信，不能信。”
可是，耳邊的呼嘯聲的，那麼的真實。
體型巨大的怪物，已經朝她撲了過來。
她的手腕，忽然被緊緊的禁錮着。
似乎有誰在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放開我！放開我！”
沐小歡險險的避開撲過來的怪物，在地上翻滾一圈，剛好撿到一把匕首。
然後想也不想的，就往前面刺了過去。
“嗤——”
匕首刺破肌膚的聲音。
溫熱的鮮血，順着匕首緩緩往下淌，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
濃重的血腥味，令沐小歡不適的蹙了眉。
眼前的血色，漸漸散開。
顧西決站在她面前，薄脣微微抿緊，似乎在承受着什麼痛苦。
手掌緊緊握着匕首，血從指縫間淌落。
“顧西決——”
沐小歡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趕緊鬆了手，往後退了兩步。
“我對你動手了？”
“夫人，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沒關係。”
顧西決把匕首放到一邊，隨意扯了一截紗布下來，把自己的掌心包紮起來。
沐小歡卻是難受的蹲下了身子，把臉埋進環抱的雙臂間。
“我怎麼可以對你動手……
我怎麼可以傷了你……”
“夫人，我說了，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顧西決走過去，把沐小歡抱在懷裡，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顧西決，你別騙我了，就是我傷的你。”
沐小歡把臉埋在男人胸膛，搖了搖頭。
然後哽咽着問道。
“顧西決，我是不是瘋了？就像精神病院裡的病人一樣那種……”
“顧西決，我是不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