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守夜人打更而過,此時子時已過,路面上冷冷清清,月亮在烏雲的遮蔽下更顯示得黯淡無光,一片肅殺之氣,不遠處枯樹上的烏鴉發出陣陣鳴叫,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平靜,月黑風高殺人夜。

噗,一陣血霧噴射而出,伏家一家三十餘口人,此時只剩下兩個人站立着,伏青天傲然而立,雖然他已受了傷,左手因爲脫力而緩緩垂下,右生拿着一把法杖,法杖呈鐮刀形態,足足有三尺長,法杖上面鐮刀口上還流淌着紅色的血。

伏青天悶哼一聲道,‘’聖靈教什麼時候來光顧老夫,是什麼陣杖連副教主都來了,說完也不理身上的傷勢狂笑起來。

站在伏青天對面的是一羣身披酒紅色斗篷,拿着一把小型紅色鐮刀,帶頭的那個在長斗篷的掩蓋下,完全看不到臉,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點從眼睛位置發出來的藍光。如果有人注意的話會發現他旁邊的溫度都在急劇下降,這種冷,是一種出自於靈魂的冷。

站在伏青天對面的聖靈教副教主冷然道;後生我不殺你,只要你把獸靈交出來,我甚至可以引薦你進入聖靈教。

伏青天冷笑一聲道,‘’要老子加入你那邪惡的聖靈教,你丫的還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啊!要老子跟着你們這羣傷天害理的狼爲伍。

聖靈教副教主繼續道,‘’這麼說你是不肯交出獸靈了?

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哪怕只是一縷殘魂是, 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說出來。

正說着他一個假身就朝伏青天壓了過來,他那根鐮刀的刀口就往伏青天的脖子邊劃去,伏青天脖子一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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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還是受到對方武器上攜帶的邪惡氣息的影響,伏青天踉蹌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他從戰鬥一開始直到現在,自己一個人承受了大部分的攻擊,此時已是雙手已經脫力,自己已是強弩之末了。

伏青天笑着回望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妻子婉兒,用其逼音成線的方法在婉兒的腦海裡突然說道,‘’獸靈已被自己用封印的方法將其寄居在孩子的身體裡,只要未來孩子能夠傳承亡靈法師第二層的功力,靈力修爲能達到五十級以上就可以召喚獸靈。

伏家的血脈比較特殊,他們一脈的獸靈和別的靈師所擁有的獸靈很是不同,因爲他們一脈的只要靈力達到五十級,研習了亡靈法師第二層的功力,他們就可以召喚獸靈,而且這獸靈可以離體戰鬥,甚至可以有着一些意識,這就是和普通靈師的區別之處。

普通靈師或者有能將獸靈離體輔助本體戰鬥,但獸靈絕對沒有意識。

靈獸在其體內與他一同成長,不過在這之前,他的靈力修爲只要還沒到五十級的程度,獸靈就還是一直處於長眠狀態。

這一切的聲音原來是伏青天用精神之力將自己的話傳到了她的大腦之中,伏青天再一次狂喝一聲就往聖靈教一羣人殺去,他的法杖從右手中掃了出去,這一下幾乎是用了自己四十年所有的靈力,這一掃過去果然聖靈教那邊又有幾個教衆倒在了血霧中。

伏青天右手收回法杖運到了左手邊,一法杖點過去盪開了正在攻擊自己妻子的兩名聖靈教教衆。聖靈教副教主此時又再一次出手,這一次他是往婉兒刺過去,他這一下速度奇快無比,根本無從避開。

就在這時,突然的一道身影擋住了這一下攻擊,婉兒擡頭一看正是自己的丈夫,她大呼了一句,‘’不要,這一下伏青天倒下了,倒在婉了的懷裡,喃喃的吐出了生命中最後一句話,別讓他們找到孩子,接着就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婉兒不停的在抽泣着,向着對面的聖靈教一羣人說傲然道,‘’你們不是想知道獸靈在那嗎?,獸靈就在這裡,她的手指了指頭上天靈蓋的位置,雙掌急速的拍擊在自己的天靈蓋上。

砰的一聲,聖靈教副教主本欲衝上來阻止,可惜來時已晚。。。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只能依稀聽得見聖靈教的教衆在公爵府大肆的翻找着什麼。不論哪個地方的王公貴族,又或者是一般的門第世家都會有條秘密的逃生通道,很顯然身爲聖靈教的副教主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這不他命令手下的一干聖靈教教衆,仔細的徹查每一個角落,爲了獸靈,絕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然,尋覓了三天,無果只能作罷。

緊接着他的嘴裡不知道在梵唱什麼,頓時他手裡的暗黑色鐮刀上散發出一股紫色火焰,火焰不停的凝聚,頃刻間便將公爵府裡外變成了一片火海。

而在地道里面的福管家抱着只有三個月大的伏晨硬生生的躲藏了四天,福管家從地道口探頭出來定睛一看,此時的公爵府已是一片黑漆漆的灰燼。

福管家淚流滿面自言自語的說道,‘’大人夫人請你們放心,就算拼了老奴這條老命,奴也要把少爺撫養成人,爲咱公爵府一報這屠殺滿門的血海深仇。

此時已是時值寒冬,雪花飄落,來來往往的過道上已沒有了多少行人,一個老人懷抱着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步履蹣跚的在過道上走着,老人的臉上風塵僕僕,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唯有他懷抱裡的孩子臉色紅撲撲散發着可人的模樣,來往的路人都很不解,這一老一少的模樣對比怎麼這麼大呢?

其實啊公爵府有一件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們的生命都可以以血爲祭,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只要能遇到一名心甘情願的獻血者,伏家的人就能一直長存下去,這是因爲他們的血緣,封存在血液裡嗜血狂龍的特性,嗜血狂龍在宿主的身體裡會陪着宿主一起成長,這其中如果宿主的靈力修爲能夠達到五十級,進價到靈尊級別,就能正式喚醒隱藏在宿主體內的嗜血狂龍獸靈。

福管家八十多歲的高齡在這幾個月裡又是長途跋涉又給懷裡的孩子獻以血,此時已是疲憊不堪,生命已將近枯竭。

不遠處他看到了一間房屋裡還有星星火光,大喜之下立刻就奔到了門前,輕輕的在們上敲道,‘’行路之人想行個方便討口水喝。

不一會兒房門開了,是一對年逾六十的夫婦,男的華髮盡白,嘴角處有着一道淺顯的刀疤。女的身穿布衣荊釵,音容質樸卻很能以人好感。

那男老漢說道,‘’進屋裡吧!外面天寒地凍的,福管家也不謙讓就隨着這二老進屋去了,房間擺設簡單,一套套的農具放置在桌上。

福管家向此二老說道,這孩子是一名官宦大家的子弟,只是生不逢時父母遭遇不幸,由老僕帶往他鄉避難,可老僕早已年邁,在加上有頑疾在身,命不久矣。

至此老僕身上有着黃金一株,望二老恩人收下,替我將他撫養成人。我僅希望他能好好成長,其他的事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兩位老人面面相覷,盡然道‘’我們鄉野人家只怕辜負了這孩子,不然我們歡喜還來不及,我們二人年逾六十至今仍五子嗣。

福管家道,‘’時間緊迫,我命已垂危,加上我此時又有要事。

這孩子姓伏名晨,望二老恩人善待於他,說着就將孩子以及手裡的一株黃金向二老遞了過去,頭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走去。二老懷抱着孩子,呆呆的看着窗外。

福管家一改來時步履蹣跚的模樣,臉上又充滿了一些淡淡的血色,這是迴光返照,奔波了幾個時辰,終於他又回來了,此時臉上盡是釋然之色,他又回到了這片滿是灰燼的公爵,順着府前最中心位置跪了下來,大聲嗚咽道,‘’老爺夫人伏家幾十餘人,我老福來尋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