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楚家的傭人來叫楚衍去餐廳用餐。
楚家的珍藏,沈暮和差不多欣賞了個遍,聽見門口傭人與楚衍的交談,便提出告別。
“吃完飯再走吧!”楚衍挽留。
“我不是說了,最怕見人家長,碰上你父母回來就不好了!”
她的話音剛落,楚衍的貼身傭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壓低聲音說:“少爺,老爺跟夫人回來了!現在正往書房這邊來!”
啊?!沈暮和嚇得花容驟變,情急之下抓住楚衍的手腕:“怎麼辦?”
楚氏夫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依稀可以聽見他們的交談聲,沈暮和不等楚衍回答,看見書房裡屋有一排立櫃,鬆開楚衍的手,跑過去,打開立櫃的門,鑽了進去。
楚衍被她這一行爲驚的合不攏嘴,後又抿嘴笑了笑。
楚氏夫婦走了進來,楚母環視了一下四周說:“下人說你有朋友造訪,人呢?”
楚衍咯噔一聲,他給下人交代了好幾遍,不要把沈暮和進府的事說出去,沒想到還是有嘴碎的違背了他的意思。
楚衍清清嗓子,裝着隨意的樣子坐到書桌前看一幅字,這是沈暮和與他剛纔切磋的書法,還沒來得及收拾起來:“哦~~~剛纔確實來了一個人,是我的一個女學生,她來請教幾個問題,請教完就走了。”
知子莫若母,楚母一看楚衍的神情就知道有事,她笑了笑走到楚衍的身邊:“你是不是揹着我們交女朋友了?如果交了帶回家給我們看看,我跟你爸爸都是開明的家長,只要對方姑娘是好人家的孩子,是不會阻擋你們的幸福的!”
楚衍紅了臉:“沒有女朋友!”
楚父看見桌上擺着一幅字就過來看,一邊的字跡遒勁有力沉穩剛硬力,一邊的字跡灑脫飄逸形神秀麗,自己兒子的字自然認得,他指着另一邊的字問:“這是誰寫的,不拘一格瀟灑恣意,不過有點偏優柔……”他偏頭看楚衍:“女孩子寫的?”
楚衍越發的臉紅,匆匆把那幅字拾掇起來,嘟囔着:“你們這是幹什麼,動不動就往女人身上扯,我如果有女朋友不直接告訴你們了麼?”
楚母與楚父相視一眼,楚母笑拉住他的手:“衍兒,不是我們催的急,實在是因爲你老大不小了……”
楚衍掙脫母親的手,沒好氣的說:“行了行了別說了,我爭取年底讓你們見上兒媳婦這樣可以了吧?”
聽他這麼一說,楚母心裡的猜測確定了七七八八,笑着與丈夫交換了一個眼色,轉頭對楚衍說:“既然你已經有個打算,那我們就不給你和向家的姑娘牽線了!”
“好好好評別說了,我快餓死了!”
楚氏三人一同走出書房,楚衍留了個心眼,從外面關上門上了鎖,把沈暮和一個人鎖在了書房裡。
書房裡有獨立衛生間,有飲用水,短時間待在裡面不會有問題,不過要暫時餓她一頓。
匆匆吃完午飯,楚衍就急着往書房趕,好巧不巧的是,真的有學生前來向楚衍請教問題,當時父母都在場,他不好把人駁回,就讓那四個學
生去了書房隔壁的花廳,用傭人準備了一壺茶聆聽他們的問題,併爲他們解惑。
楚父教書育人大半輩子,最愛跟學生打交道,午後沒事,便踱着步子聽楚衍爲他的學生解疑答惑。
這個急壞了楚衍,這邊學生一個又一個問題問不完,那邊來了父親做監視,他心繫隔壁書房的沈暮和,偏偏不能過去。
學生年輕氣盛,因爲一個問題爭論不休,後來楚父也加入了這個問題的探討,論着論着,就論到夕陽灑滿院子,天色一點點暗下去,那幫學生要結束告辭。
學生與楚父前剛走,楚衍後腳就朝着書房走過去,可是到了書房門口卻突然止步,他剛纔雖然心焦,但是一想到隔壁有沈暮和,她跟他就一堵牆的距離,他的心就被充盈的滿滿的。
他插進鎖裡的鑰匙又拔了下來,後退一步,轉身朝別處走去。
暮色降臨,院子裡的玉蘭花燈依次亮氣來,沸騰了一天的暑氣漸漸散去,從高牆外吹來的陣陣涼風讓人心曠神怡,倍感舒爽。
等楚氏父母回自己房間休息,楚衍才提了一個保溫盒沿着牆根悄悄的來到書房這這邊。
他用鑰匙開了鎖,張望了一下四周,一個閃身進了書房。
書房裡沒有開燈,裡面黑漆漆的,他低聲呼喚着沈暮和的名字,喊了幾聲沒有人答應,他摸索着憑着感覺走到裡間的按了牆壁上的按鈕。
兩盞蓮花樣式的壁燈亮了起來,把黑漆的房間烘托的朦朦朧朧,當楚衍看見沈暮和時,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咧開嘴角開心的笑了。
她睡在了書桌上,用幾本大書墊着當枕頭,兩條勻稱的腿蜷曲着, 側着身,黑色長髮鋪陳開來,遮住了她小半張臉,赤着足,鞋子放在地上。
在書桌的旁邊支着畫架,畫架上有一幅色彩尚未完全乾透的山水畫,楚衍託着下巴凝視着這幅畫,總覺得特別眼熟。
忽地想起來,這不是他去年他去遊歷南方時候,在一個山頂畫的麼?再看旁邊的矮几上,放着正是他去去年畫的那幅畫——她臨摹了他的畫。
感覺到房間裡的燈光,沈暮和悠悠的轉醒,當看見楚衍時,她並沒因爲被關了一下午生氣,而是揉着眼睛坐起來,笑着說:“你要金屋藏嬌?把我關這麼久。再不來,我就要砸窗了!”
楚衍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臉上起了一層紅暈,他把保溫盒放在桌上:“餓了吧?快來吃飯!”
沈暮和從書桌上跳下來,朝食盒裡看了一眼,笑了笑:“看在你給我帶了好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楚衍沒有說話,默默把保溫盒的食物給她拿出來擺放整齊,沈暮和也不客氣,洗了個手,便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
她在一邊吃飯,楚衍就在一邊看她畫的畫,沒話找話說:“你臨摹的?”
沈暮和朝畫架瞅了一眼,嗯了一聲,“自己在這裡要無聊了,就翻出你的畫臨摹了一下,畫的沒有原作好呵呵!”
“哪裡,比我畫的好,我畫的太單板,色彩也沒有你的明媚!”
沈暮和笑了笑,不置可否。
楚衍把那幅畫從畫架上取下來,仔仔細細的又看一遍:“我要把這幅跟你中午送過來的那幅珍藏起來,等你成了大師級的畫家,我這兩幅畫就成了珍品!”
“那你就祝願我早日成神吧!”沈暮和笑着說。
沈暮和吃完了飯,看着楚衍把桌子收拾乾淨,把保溫盒洗好收起來,她看了一下天色,揮動了一下手臂:“現在我真的得走了,楚老師,有緣再見吧!”
楚衍看着她一步步的朝書房門口走去,她的手搭在了門柄,正要開門的時候,楚衍突然衝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我不讓你走。”
沈暮和身體僵僵的,從青春期開始,她沒有被成年男子抱過,這種感覺讓很新奇很刺激,她掰開楚衍的手,隱去眼中的慌亂,慢慢的轉身看着楚衍:“你……”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楚衍就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脣,像一隻野獸一樣不知饜足的吮吸着她口中甘甜的津液。
沈暮和在這方面毫無經驗,睜着眼睛看楚衍那張被放大的英俊的臉,她細細的體會着身體的變化,身體發熱,心臟加速跳動,渴望着楚衍把她抱的更緊一點。
種種新奇的感覺讓沈暮和很興奮,她摟住楚衍的腰,學着他的樣子把舌頭伸進對方的嘴裡,吮吸,纏繞。
楚衍像是得到鼓勵一般,更加瘋狂肆虐着她的脣舌。
吻了差不多有十分鐘,楚衍攔腰沈暮和抱了起來,快步走到裡間沈暮和剛纔用來的書桌前,他把她放到書桌上,漲紅着臉扯了自己衣服的扣子,欺身上前,把沈暮和壓在身下。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窗外夜涼如水,華光皎潔,楚衍粗暴撕裂的動作在沈暮和的柔情中化作一灘春水……
事畢,兩人並排躺在寬大的書桌上,沈暮和的身上蓋着楚衍的襯衫,兩人身上都汗津津的,粘稠的汗液讓兩具身體的接觸更加火熱。
楚衍摟着沈暮和,溫柔的親吻着她的耳垂:“你家在哪裡,我明天就去給你父母提親!”
沈暮和臉上的潮紅一點點褪去,她側着身子看了楚衍一眼:“結婚麼?”
楚衍嗯了一聲,把貼在她臉頰的髮絲別到耳後:“你先見見我的家人,然後再去你家把我們的事說了。我都想好了,我們趕在中秋節前把婚禮辦了,然後等天涼快的時候,我們去蜜月旅行,你喜歡意大利麼?我們去那邊怎麼樣?”
沈暮和怔了一下,坐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跳下桌子,然後無洗手間洗了把臉。
楚衍蹙了下眉,跟在她的身後:“你不喜歡意大利?”頓了一下又說:“你喜歡哪裡?美國,英國,德國或者日本?你喜歡哪裡我們就去哪,我聽你的。”
沈暮和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漬,靠在書架上,淡笑着看着楚衍:“楚老師,我可以說我沒想那麼遠麼?”
楚衍眼底的熱情一點點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措的慌亂:“你……什麼意思?”
看着楚衍緊張的樣子,沈暮和檢討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太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