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懷疑，老爺子的三觀還是在那裡。
所以他說:“如果真是她做的，該怎麼判怎麼判，可如果不是，顧家的孫女兒，也是不能教人隨便冤枉了去的。”
雖沒有明着偏心，但陸戰北聽得出來，老爺子其實也不相信是顧思恬的做的。
不過，既然警方那邊有那麼多直接的證據，所以陸戰北的想法倒是和老爺子稍微有些出入了。
“就算這事和顧思恬沒有直接的關係，間接責任，也是逃不掉的……”
知道這話老爺子聽了會不舒服，但陸戰北現在也算是被惹毛了的一個人，所以，想說的，他是一句也沒有忍:“至少，她是真的給這些人打過電話的，不是嗎？”
“我不是要護着思恬，但茲事體大，對我顧家的影響力也不是一絲半點，如果思恬沒有真的參與此事，我也希望，你能放她一馬。”
“您信麼？信她沒有參與此事麼？”
老爺子想了想，說:“信！”
陸戰北:“……”
“她或許會騙我，但有一件事她沒有說錯。”
大家都是明白人，哪些話是實話，哪些話是客套也不是聽不出。所以老爺子也很清楚，陸戰北之所以會這麼跟自己說話，其實是因爲他完全相信這件事和顧思恬有關。
只是，老爺子也有老爺子自己的看法:“縱然她不會顧着我和母親的面子，錦途正值升遷的關鍵時刻，她就是再有膽子，也不敢做她爸爸攔路石。”
“所以，您也認爲是凌薇萱？”
“還不能肯定，但……”
略一沉呤，老爺子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能讓思恬主動打電話的人本就不多，凌薇萱恰好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思恬的身份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小丫頭，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舉報得了她的……”
這一點，陸戰北其實也想過了，但畢竟對顧思恬有了成見，所以也不願意朝這個方向去多想。
但，既然連老爺子都這麼提了，陸戰北也不得不考慮其它的因素了:“所以，您的意思是，她有幫手？”
“還是個很厲害的幫手，而且，目的不純……”
老爺子完全沒有否他的假設，還一口氣直接認了下來，然後還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衝着我那個不爭氣的大兒子去的。”
陸戰北:“……”
衝着顧錦途去的？
那豈不是普普通通的情戰，瞬間便已被拉高到政鬥上面去了？
這……
心有忐忑，但陸戰北畢竟是經歷過大事之人。
所以，再觸動他的表情也不深，只淡淡地點了點頭，但這般點頭卻不是表示認可老爺子的話。
只純粹是想說，他聽到了。
老爺子也知道陸戰北現在對顧思恬意見很大，所以他不願意接受自己說的他也可以理解，只是，想了想，還是又提了一句:“淺淺現在情緒應該不太好，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她……”
“不告訴她，她也會知道。”
而且更重要的是，陸戰北不想瞞着她什麼:“所以我覺得，還是跟她坦白的好。”
顧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