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已是悄然而至,不過我卻看見陳諾了,她顯得很是安靜的樣子,好像在思考些什麼。她也是騎着單車,不過不是共享單車,我們一同走進了餐館。只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有股衝勁想要和她多些時間聊天,感覺自己雖然每天都可以看見她,但是自己卻不太敢和她單獨相處。於是乎自己還保持了和她一起進去的距離,有時都對自己挺無語的,或者說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自虐狂。我不知道張悅是否真的也能看明白我這又是爲何這麼做呢?他在裡面等了好幾分鐘了,可他看到我們保持着距離以爲我們是幹嘛了?所以一時間不好說些什麼。
我們坐下來後,服務員過來了,我們商量過後點了幾份我們都愛吃的廣東美食,然後就這樣靜靜的坐着。張悅感到很是彆扭,我也突然覺得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麼了。雖說我是一個不愛和別人打交道的人,可這兩位對我來說已經不是普通朋友了,好幾年的友情都在裡面,我不至於搞成這樣吧。
後來張悅想要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我們說:“是什麼。”張悅就讓我們自己猜。我和陳諾還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你升職了嗎?還是加薪了?”這種一字不差的回答反倒讓我們三個都很吃驚。張悅說:“你們是早早就備好臺詞,然後陳諾就裝悶悶不樂的樣子嗎?你們用這種方式來和我見面吃飯的嗎?”我們都定住了,我們都覺得張悅可以去當導演了,“還備好臺詞呢?你以爲這是在拍戲嗎?”我和陳諾反駁了他。
不過我們也確實是很有默契,後來我們兩個就相視而笑了。總感覺這是冥冥之中就被安排好了開始跟結局了的。我感覺好突然,這前一秒氣氛還是靜的尷尬,可後一秒卻畫風突轉,變得其樂融融了,這算是給我們三個人最好的驚喜嗎?我在心裡偷笑着,或者我們三個人都在自己的心裡默默的偷笑着,只是我們都在獨自享受這美好的祝願,讓我們可以更好的在一起。
後來張悅重新聊到這個好消息,他被公司的老闆定爲管理層的儲備人才,說讓他努力幹,假以時日,時機成熟就會讓他升職的。然而這也許是公司想要留住人才的一種手段吧,畢竟張悅確實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才。當然,現在他的工資也會有提成的,這聽起來勉勉強強的還算是個好消息。我藉機調侃了張悅一次,緊接着張悅認真的對我說着:
“喬安,你呢?在那待了段時間感覺怎麼樣了?”
“嗯~ 還好吧。”我敷衍着說。
“沒事,加油,總會找到更好的方式活着!”
或許他明白我的心是怎麼想的,只是會選擇在我的身邊默默的鼓勵我支持我,所以我很感謝他。後來我又說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會輸給你的,等着吧!”我們三個都笑了,這笑聲總是充滿着無限的能量去鼓舞着我們。其實有時很多的事情,你看似還沒有找到好的方式去解決,但是有要好的朋友能夠陪在你的身邊,陪你一起哭一起笑。即便是他們還不能爲你做些什麼,但是這些陪伴,都是發自內心的,那麼你會有足夠堅定的信心去迎接未來的挑戰,不是嗎?這些在無形之中就會給予你莫大的希望和勇氣了,不是嗎?那麼答案肯定是:“是的”。
然而有很多人的陪伴不是嫁接給了朋友就是給了孤獨,有時他們寧願獨處,寧願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哭泣,也不太想要選擇自己最親近的人——父母。他們都忽略了自己最最親近的父母,是的,這是爲何呢?害羞嗎?有代溝嗎?父母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你覺得真的存在代溝嗎?又或者說,當你也老了,你希望自己的孩子像你現在這樣的嗎?其實這些話真的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好好的認認真真的深思幾次。再者,我們和朋友相聚的時間比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有些人還不太願意和父母說話,想一想,真的挺心寒的。
在這裡,我的思緒一直連綿不絕的在我的腦海裡翻滾。其實,在剛剛的笑聲裡面,在我們剛剛的快樂裡面,我已經打開了歸家的路途的門了。我想着自己好久都沒能回去了,讀書的時候可能還好,現在工作了就真的挺身不由己的。
我們吃着剛剛端過來的熱乎乎的菜餚,真的是挺美味的。而我在吃飯的同時問了陳諾怎麼剛剛進來的時候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就隨口說了句:
“沒什麼,只是太累了。”
“哦,那就記得好好休息吧。”我安慰她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第一次這麼關心她。
“如果真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們兩個說哦!”張悅很認真的樣子對着陳諾說。
“沒什麼啦,活得還不錯,遇到你們兩位。”
“哼哼~”
大家一聽到這就忍不住笑了。
我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可是那笑聲還是忍不住笑出來了。只不過我們兩個男生強忍住沒太大聲,後來陳諾出於禮貌也是附和着我們的笑聲微笑了一下。我們一起走出餐館,望着遠處的霓虹燈,那閃閃發光的東西真是刺眼,但又是因爲這些顯得這城市挺光鮮亮麗的。生活上有很多這樣的事情,你會覺得有些它確實給予你很多幫助,也確實帶給你快樂。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同樣也會帶給你困惑和迷茫。
不管怎樣,和陳諾出來我們就會好好的送她回去,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似乎是出於紳士的角度去做這個事情呢?還是有別的想法呢?目前還不得而知,好像一開始就像約好的一樣,而陳諾也很自然而然的接受我們這份厚禮。在門口時,張悅考慮到現在就只有兩輛自行車,那我們就來分工一下。張悅自作主張的把我和陳諾安排在了一輛自行車上,還信誓旦旦地說:
“喬安,我可是爲你着想哦,要不然你載我肯定很費力的。”
“那我還得謝謝你咯!”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好朋友,應該的,應該的。”
陳諾便也插話說了。“那你是覺得我胖咯!”
“哪敢啊,你這是身材婀娜多姿,沒人比得上你呢?再說了,你長得那麼甜美,誰載你便是誰的福氣了。”
“喬安,你覺得呢?”張悅反問我。
“嗯。”我略微點了點頭,示意確實是這樣的。
這時,陳諾一聽到這就偷笑了一下,她臉上頓時呈現出的甜蜜就好像在很不意外的地方聽到了一個很意外的告白一樣。
這倒是讓我不加思索的便做了這答案,好像這答案早早就爲我準備好了似的。就像張悅的安排一樣,他把我和陳諾安排在一起也是早早就做好準備了的。可我又能如何,去做便是,不然就太掃興了吧。
陳諾就再也沒說什麼了,她不知是今晚被我們逗樂了還是有其他的心事。我載着她在佈滿昏黃的光線下駕車,在靜靜的車速裡面,我似乎都能夠感受到陳諾那緊張的心跳聲。有時我略微側着臉望着在燈光投影下的她,隨着車子的加速度不變,我看着她的影子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就像靜止了一樣。我看的很清晰很透徹,好像很近很近,觸手可得。可我依然不敢伸手去觸摸那個影子,我怕驚擾到了陳諾,也怕我沒握住車的把手把陳諾摔下去了,那我可就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