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片的糜爛的氣息充斥在這個熱鬧的城市,繁雜的鬧區,一片的頹廢。
“鑽石之夜”三樓的一個VIP包廂裡,喧鬧的音樂聲貫穿着耳朵,喧囂着,一遍遍的陣痛着每一根的神經。
長長的皮質沙發上,葉昊天身體斜傾着,臉上的表情略顯放蕩,還帶着幾分的勾人的味道。身前的三個釦子已經被解開,露出了那誘人的胸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挑着一個高腳杯,杯中盪漾着那透明的液體,隨着燈光而閃現着各色的光芒。
“葉少。”身旁的女人那塗着鮮豔口紅的性感的雙脣微張,發嗲的聲音夾雜着繁雜的音樂聲一遍遍的響起,纖長的手指撫上了葉昊天那堅實的胸膛,一點點的下移着,身體前傾,胸前的那要呼之欲出的高聳使勁的蹭着葉昊天的身體。
葉昊天微微的一笑,彎身,輕抿了一小口酒,放下了高腳杯,拿起了桌子上另外的一杯酒,轉身,就去蹭女人的大腿。
冰涼的觸感,女人慾迎還拒的輕輕的將那幾乎是露到大腿根部的美腿動了動,換了一個更美的姿勢,幾乎是要露出那性感的底褲。“嗯?”長長的尾音,夾雜着情慾的聲音盪漾着,手指是更加大膽的朝着葉昊天的下身移動着,“葉少,你真是討厭。”
葉昊天的嘴角輕輕的勾起,放下了酒杯,一個翻身,直接將女人壓在了沙發上,一隻手很是輕易的將女人的超短裙推了上去,另外的一隻手將女人上身的低V吊帶給撕扯掉。
女人嘴角盪漾着笑容,雙臂順勢挽住了葉昊天的脖子。身體弓起,將那團暴露在空氣中的柔軟磨蹭着葉昊天的肌肉。
“嗯——”故意發出的嬌滴滴的聲音,伴隨着一陣猛的衝進,她的身體上仰,前傾,感受着身體裡進入的異物,“葉少,嗯……嗯,我愛你……”伴隨着一陣陣的律動,女人發出了一陣陣勾魂攝魄的聲音。
葉昊天的動作卻是有一絲的粗魯,很猛,那樣子,好像並不是在享受。
身底下的人卻完全是一種極爲的享受的表情,擺弄着各種姿勢似乎想要取悅葉昊天,不過,無論是怎麼的努力,葉昊天的動作依舊是粗魯的要命,那樣子,看上去不僅僅是在發泄着心底的慾望。
遠遠的,包廂的門被輕輕的打開,兩抹身影出現在包廂裡,喬森跟裴澤站在門內,目光停留在兩個看上去很是忘我的人的身上。
喬森的眉頭輕輕的皺起,卻是沒有上前,這樣的時刻,他的確是不能打擾到葉昊天,深深的嘆氣,“等他結束之後,是該好好的跟他談談了。”
裴澤的嘴角自始至終都在噙着一抹笑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不停的縱慾的葉昊天,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談什麼?” 他被喬森的話語拉回了思緒,纔將視線從沙發上的兩個人那裡收回來,“有什麼好談的,你也看的出來,他心裡難受,就讓他發泄一下吧,不然,你還真的
打算憋死他啊,發泄出來,總歸是心裡好受一些。”
裴澤很是平靜的說着,聲音中卻是有幾分的無奈。
“可你看他哪裡是在發泄,他這是徹底的放棄他自己了,都已經一個月了,他這樣跟一個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喬森的聲音有幾分的莫名而來的怒氣。
一個月了,葉昊天出院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他每天晚上都過着這樣的一種生活,喬森知道,葉昊天難受,可是,這樣的折騰他自己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喬森看得出來,葉昊天已經在自暴自棄了。
最近一個月,又有三四家公司被他給擠垮了,他的手段依舊是跟以前的那樣的狠辣,甚至是更加的毒辣了,讓a市的一家家的公司都對他聞風喪膽。
他變得比葉昊諾去世之後更加的可怕,如果說以前的葉昊天是魔鬼的話,那現在的葉昊天就是魔鬼中的魔鬼,恐怖的讓人窒息。他變得更加的殘忍,甚至是一點活路都沒有給他自己留下。
而這一切,只是因爲路舒瑤的“背叛”。
深深的嘆氣,路舒瑤,始終是沒有任何一點的消息。人明明是在澳大利亞,但是,他派人調查過她的出境記錄,竟然什麼都沒有,按照資料上的顯示,她的人還是在美國的。
喬森以爲,路舒瑤是在擔心葉昊天會找到她,所以,才這樣的安排,卻不知是韓振華爲了防止韓斯洛去澳大利亞治療的消息會走漏,纔會將這樣的出境記錄也做了手腳。
“你還打算在這裡繼續看下去啊,走吧,我們也出去透透風吧。”裴澤輕輕的拍了拍有些失神的喬森,將他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隨後,轉身,走出了包廂。
喬森搖了搖頭,尾隨着裴澤從包廂裡離開了。
許久之後,葉昊天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着凌亂的衣服。
“葉總……”女人也同樣是坐起來,聲音中多了一絲的嫵媚,完全是一副被滋潤過的樣子,連那臉頰都是紅潤潤的,開口,也只是說了兩個字眼,便迎上了葉昊天那冰冷的目光。
“滾!”冷漠的字眼,恐怖的聲音,凌厲的目光只是一掃坐在身邊手指還不安分的攀爬到他身上的女人。
女人一哆嗦,所有的話語都憋在了嗓子眼裡,猛然的收回了手指,再也不敢去看葉昊天,感受到了葉昊天的周身散發出來的那冷漠的氣息,她猛然的將她的手指收回,也不敢多說什麼,整理好衣服,落荒般的從這裡跑出了包廂。
她怎麼能夠忘記了,包廂裡可是葉昊天,那個一向是不會將所有的女人放在眼裡的葉昊天。
拿起了遙控器,關掉了那回蕩在包廂裡的嘈雜的音樂聲,偌大的包廂裡再次的恢復了安靜,那一直在變換着各種色彩的燈光也停止了波動,只有那淡紫色的燈光籠罩着房間。
點燃了一根菸,有些頹廢的倚着沙發,淡淡的煙霧輕輕的升起
,在周圍攪動着別樣的味道。
他的那黝黑的眸子中,始終是盪漾着一種危險的味道,讓人不敢直視。只是這樣的一掃,也會讓周圍升起一陣冰冷的氣息,比這個即將要結束的冬季更加的冷。
澳大利亞,
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小島上已經待了一個多月了,這裡的環境的確是特別的安靜,並不是多麼大的地方,來到這裡的這段時間裡,路舒瑤幾乎是已經圍着這個小島走了一遍了。
漂亮的海灘,蔥鬱的樹木,清新的空氣,還有那一片片的花壇, 這裡的每一個的地方都讓路舒瑤格外的喜歡,甚至是在想,如果能夠隱居在這裡就好了。
沒有那嘈雜的人羣,亂七八糟的聲音,有的只是那並不多的樸素的當地居民,還有那鳥語花香,完全的貼近大自然,到處都在體現着一種原生態的美。島的最高處是一片蔥鬱的山,那裡,在韓斯洛的警告之下,她沒有去過,聽韓斯洛說,那是最原始的山林,還有野獸的存在。
又是一天的傍晚,韓斯洛還在治療室裡接受治療,而她便趁機出來走走,島很小,隨便的一走就再次的回到了原地 。坐在海灘上,身下是軟軟的被太陽曬得滾燙的沙子,放下手臂,輕輕的抓起一把,握在手裡,感覺很是舒服。
在海的盡頭,那輪橙紅色的太陽正一點點的降落到地平線一下,此時的它的光芒顯得那麼的柔和,眯着眼睛,路舒瑤甚至是能夠直視着遠處的太陽。
暖暖的海水盪漾着一種淡淡的紅色,輕輕的飄蕩着,看上去很是美麗,她的目光最終停留在海水上,柔和的視線好像是在憧憬着捨命一樣,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臉上張揚的笑容看上去美麗、恬靜、大方。
許久之後,她輕輕的深吸一口氣,微微的仰頭,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他過得好嗎?
從來都不曾這樣的思念過一個人,有些感覺真的很是奇怪,她想他,即使她是那麼的不想承認,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做了。
遠處,韓斯洛踩着那軟軟的沙子,慢慢的朝着路舒瑤走過來,目光輕輕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即使只是一個側臉,他依舊可以看到她臉上張揚的恬靜,他想,她是在想另外的一個男人。
他那柔和的目光中陡然的劃過了一絲的失落,他在心裡想過很多次,那個男人到底是哪裡比他好,他樣樣都爭取做到最好,可,他還不明白,爲什麼真正的走進路舒瑤心裡的那個人不是他。
看到這樣的她,他真的不忍心打擾,不過,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她的身邊,有什麼辦法,她已經在無形之中成爲了他的目光捕捉的焦點,有她存在的地方,好像連那背景都不曾存在了。
或許,路舒瑤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她真的很迷人,不過,韓斯洛卻是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只是,這樣的感受越是強烈,他越是想要永遠的將她留在他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