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始教，鄭聞天立刻反應過來，這個始教恐怕就是景秀他們弄出來的，甚至可能就是周白弄出來的。
景秀點了點頭：“元始天尊是太古時代一位已經消亡的仙人，周大哥用他所修煉的天人九災溝通虛空時，在過去無意間得到了他的傳承，能夠抽取他人體內的負面情緒，煉製成長生道果，提升資質，對抗瘋狂……”
這是周白在最初就告訴景秀等人的說法，都只以爲是周白用天人九災溝通虛空，得到了元始天尊的傳承，煉製出了長生道果。
而長生道果是元始天尊以前給門下煉製的丹藥，只要信仰元始天尊，便能夠產生效力，提升資質，對抗瘋狂。
這便是景秀等人所知道的‘內幕’。
而整個基地之中，恐怕也只有周白、克莉斯緹娜和艾莎在知道元始天尊便是周白的真相。
除此之外，人族之中也就只有錢王孫看過周白給予的情報，知道元始天尊就是周白了。
鄭聞天聽着景秀的介紹，心中半信半疑，特別是眼前的始教顯得太過詭異陰森。
景秀笑着說道：“等你試過以後就知道了，元始天尊的長生道果真的非常有效，多虧了這個我們才能如此大規模地培養人才。”
鄭聞天隨意地點了點頭，突然他轉過頭，看向了一名教徒說道：“景秀，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景秀疑惑道：“聲音？什麼聲音？”
那名教徒一臉恬淡地笑道：“這位先生您聽錯了吧？我沒聽到什麼聲音啊。”
鄭聞天皺了皺眉：“大概是我聽錯了吧。”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教徒臉上的笑容卻是絲毫不變，就宛如一隻人偶一般站在那裡。
而在他的耳中，納米機械眷屬輕輕詠頌着周白的聲音。
“偉大的元始天尊在大羅天外注視着你。”
“相信他，恐懼他……”
“元始天尊注視着我……”
“相信他，恐懼他，然後遺忘這段聲音。”
……
就在鄭聞天參觀着學校的時候，錢王孫的預知之屋內。
他看着眼前周白傳輸過來的投影，隨意說道：“什麼事情？”
周白說道：“氣運加點你算的怎麼樣了？謊言眷屬的限制太麻煩了，學員中已經有人因爲產生不信任，直接退出了謊言眷屬的狀態，讓我沒辦法抽取他們的污染度了。”
“我現在只能暫時用愚圖的能力穩住他們的信任，儘量減少和人見面、談話的次數，在基地內外到處留下我的文字和聲音，讓他們仍舊保持謊言眷屬的狀態。”
“但是天畸之海內的畸變體之類這麼操作也就算了，正常人這麼下去總有穩不住的一天。”
錢王孫點了點頭，他閱讀了周白給予的關於天人九災每一個星點的資料，當然知道謊言眷屬的作用有多大，也知道‘信任’這個條件有多難。
錢王孫淡淡道：“不止是普通人，還有左道、景秀他們，他們現在處於最有激情，最崇拜你的時候。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隨着組織中各種弊病的顯現，他們肯定會對你產生懷疑，哪怕這懷疑只有一絲，並且轉瞬即逝，也可能導致他們退出謊言眷屬的狀態，讓你無法再抽取他們體內的污染度。”
周白說道：“所以你算出來了沒有。”
“我又不是算命的，這不叫算，這叫預知。”錢王孫嘆道：“你的天人九災干係甚大，你知道這不是隨便算算就能算出來的。”
周白說道：“我就是來催催你，你算出來就快點通知我吧，這裡正是發展的黃金時期，絕不能停下來，實在不行就只能用我的辦法了。”
看着周白撤去的投影，錢王孫輕輕嘆了一口氣。
事實上他早就已經預知出來了用天意垂青加哪個星點能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他卻也預知出這麼提升以後，周白的危險性增加了多少，世界被毀滅的可能性又增長了多少。
“但如果不讓周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萬一人族的發展停滯下來，甚至始教出現問題……”錢王孫的眉頭擰起，心中嘆息道：“那周白走向瘋狂的機率也會提高。”
這種明明擁有預知能力，明明知道兩邊都有可能搞砸，卻仍舊只能二選一的事情，實在是讓錢王孫感覺到頭痛。
下一刻，他睜開眼睛，從預知狀態裡退了出來，一臉疲憊的看向了機械眷屬的方向。
周白的投影閃現了出來，看着錢王孫，說出了和剛剛預知中一模一樣的話語：“氣運加點你算的怎麼樣了？謊言眷屬的限制太麻煩了，學員中已經有人因爲產生不信任……”
聽着對方已經說過無數遍的話語，錢王孫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胳膊，只見那裡被刻下了血紅的131。
“第131次預知嗎？”
周白疑惑道：“你怎麼了？這個數字什麼意思？”
“沒什麼。”錢王孫隨意道：“我已經算出來了，你將天意垂青加到……”
……
另一邊的學校之中，景秀繼續帶着鄭聞天參觀學校。
鄭聞天看着一名名學生被綁在椅子上學習，那一臉痛苦的模樣，鄭只覺得這簡直是在受刑，而不是在學習。
景秀介紹道：“學校裡分爲多個仙道班和天魔班，仙道班學習仙道技術，天魔班學習天魔技術。不過仙道班只學基礎的部分，是給沒有掌握道術武功的人進學校後準備的……”
最初包括景秀在內的培訓者，全都是來自於道校或者政府或者軍隊的修士，他們在學習天魔技術之前，就已經多年修道，在仙道之路上有所成就。
但是當培訓者的數量不斷增長之後，越來越多的平民加入了進來，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沒有接受過仙道教育，沒有什麼道術基礎，這就需要學校裡開設仙道班，先教導他們仙道知識了。
仙道班和天魔班，就好似一年級二年級的區別。
在花10天左右完成仙道班的學習之後，學生纔會進入天魔班學習天魔知識，再花7到10天的天魔技術培訓後從學校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