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罙也好似不在意，性感的薄脣一挑，朝浴室走去。
十幾分鍾後，男人從浴室走出來，腰上只鬆垮垮地繫了一條浴巾，堪堪遮住胯間。
看見立在落地窗前的小女人，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展臂從身後攬住她的腰，“想什麼呢？”
楚伊星立即轉身，將他推開。
戰北罙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做，所以面上沒什麼表情地勾勾脣角，然後拿起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道，“談什麼？”
有那麼一刻，楚伊星是猶豫的。
但也只有那麼一刻。
“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戰北罙挑眉，瞥她一眼，有些漫不經心地坐在牀上，“你說便是，我聽着。”
“想讓我留下來，我們就要約法三章。”
“你知道的，我喜歡直接。”
意思是，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
“第一，我要你給我絕對的自由，不管我想去哪裡、想去見什麼人，這都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戰北罙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他完全不擔心她有膽子跟別的男人亂來。
“見人可以，但是不準見對你不懷好意的男人。”
楚伊星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繼續道。
“第二，不準強迫我，不準在我不想做的時候做，我說停，你立刻就要停下來。”
戰北罙立刻提出異議，“那樣我還算個男人嗎？”
說停就停，早晚不得廢掉。
楚伊星還是沒理他，“第三，既然你選擇了我，就不準跟其他任何女人有染，不能帶回家裡，更不能偷偷摸摸養在外面。”
戰北罙表示對這一條很感興趣。
“要是我不止養了，還帶回來了呢？”
“那就別怪我將‘本能’裡的劇情上演一遍。”
這是他們在法國時，戰北罙帶她去汽車電影院看過的片子。
女主角殺害男主角的方式，以及表情，她至今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一心只想報仇，如果他逼急了她，她不敢保證自己是否真的會那樣殺了他。
聞言，戰北罙勾脣淺笑，“這一條我可以接受。”
楚伊星從矮櫃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又拿出一支筆，放在牀上攤開，將筆遞出去，“簽了吧。”
戰北罙掃了一眼，頓覺好笑，“這樣三個條約，有必要這樣謹慎？”
“如果你激怒了我，我一不小心將你殺了，警察找我償命怎麼辦？”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如果警察要找你償命，就算這張紙上有我的簽名，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償命。
小星，我只要你好好的，爲何你就不懂？
楚伊星垂着眼簾，看着他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嘲諷道，“你若是知道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爲什麼不爲你害死的人去償命？”
“因爲沒人敢找我償命。”他笑的從容。
在他將紙地給她之後，楚伊星卻看見前兩條勾勾畫畫了一部分。
‘想去哪裡、見什麼人’後面，他加了一條註解：在不影響雙方感情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