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了嗎?”
他還是想確認一次,他不死心,就算是卑微,他也認了。
“如果我用這種愛來對你,你會信嗎?”
楚伊星黯淡的眸光掃向地上躺着的鏈子,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鎖着她,這樣叫愛她?
“倘若你心裡對我哪怕有一丁點的愛,我又怎麼會這樣對你。”
楚伊星覺得自己腦袋抽了,她竟然妄圖跟這樣一個暴君講道理!
若不是因爲他這樣的舉動,又怎麼會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對他失望,直至現在的絕望。
“戰北罙,你死心吧,我不會喜歡像你這樣的人的,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願意聽!”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沒有了這次,他照樣還是會不信任她,折磨她。
戰北罙僵硬地笑笑,眼底盡是落寞,他抑制住體內翻滾的熱血,做着最後的讓步。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放了我,讓我離開,給我自由!”
楚伊星迴答的異常堅定,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很好……”
戰北罙的氣息有點粗重,他喃喃着,後退幾步,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着冰冷凌厲的光。
“說到底,你還是因爲邵雲樸是不是?你不肯回來就是因爲他,對不對?”
“戰北罙,你別再執迷不悟了,我根本不愛邵雲樸,也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邵雲樸,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佔有慾在作祟!”
“不愛他你怎麼會跟他上牀?”
戰北罙心痛地冷笑,輕微搖了搖頭,一字一頓道。
“那你是不是可以和任何一個男人上牀?”
楚伊星擡頭,她無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深覺自己真是神經了,竟然想着要向他解釋,她跟邵雲樸沒有過任何關係。
看着他心痛,她自己也跟着心痛。
她覺得自己真是傻瓜,都到了這時候,竟然還對他有幻想……
“如你所說,我跟每一個男人都可以上牀,我就是這種放-蕩的女人,所以我纔不甘寂寞地出去勾搭男人?”
楚伊星迎着他冷厲如冰的眼眸,咬了咬脣,心痛地搖頭,“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我就是一隻破-鞋,你還要要嗎?戰先生——”
戰北罙死死盯着楚伊星,他緩緩退開身體,眸底盡顯着一抹叫人心疼的狼狽。
他像是再也不願意靠近這個女人,也像是在強迫自己遠離她,他神色凝沉地盯着她,聲色帶着絕望。
“楚伊星,一直以來我都認爲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讓你受了委屈,我害怕你恨我,我害怕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原來一直以來都不是你笨,而是我根本就沒長腦子……”
腦海裡一幀幀地閃過從前的畫面,想起你喊我罙哥哥時懵懂的模樣,想起你說‘戰北罙,你真好’時清澈的眼神。
之所以這麼堅決地挽留你,是以爲你心裡至少還有一點屬於我的位置,是因爲我的心裡確實想你想的發狂,因爲不能想象看不到摸不着你的生活,所以纔會想盡一切辦法,卑微地想要將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