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那邊開口就問了她,他應該是剛洗完澡,毛巾在他頭上來回的摩挲聲,李米聽的很真切,嗯嗯,今天結束得早,接你?不用,我帶了傘,哎,李米?李米轉過頭看見了徐濤。
徐濤他們部門也剛散,他剛還抱怨這天氣,沒曾想在門口遇見了正在打電話的李米,他瞬間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李米點頭示意,徐濤開口道,要不一起走?不用,李米禮貌性拒絕,那傘你拿着吧,沒等她反應,他便帶上連體帽大步跑出去,哎,李米突然意識到電話還沒掛,她有些語塞,那……我先掛了啊,等我,他留下這句話便掛了電話。
不一會陳晨的高大身影便出現在2號樓門口,李米臉上浮現滿滿笑意,徐濤的那把傘她沒拿還靜靜的靠在牆邊,李米上前俏皮開口,這麼想見我啊,來的這麼快,陳晨沒理她,將傘遞到她跟前,看她有些打顫便又脫下自己外套塞她懷裡,自己又重新拿起傘,在一旁等她。
李米見他脫外套,她立馬收起玩笑,我剛練完舞身上還有汗呢,不用,自己穿着吧,陳晨點了個根菸,沒理。李米沒轍,只好作罷,乖巧的穿上那件灰色加絨外套,清淡的沐浴露味道很好聞。
那那把怎麼辦,李米指了指角落裡的傘,他伸手拿過徐濤給她的傘便轉過身在門外等她。
李米接過了傘,卻沒有撐開,她此刻心情好到極點。
李米處理事情很有分寸,就像徐濤的那把傘,她不會動,她明白就在陳晨來找她的那一刻,不管陳晨是否會多想,她都認爲不該動。
當陳晨遞給她傘時,她滿心歡悅的接受以及她問陳晨怎樣處置拿把傘時,她都將主動權交給陳晨,她所做的一切就爲了讓陳晨明白,他陳晨在她李米那兒是首位的,無人能替。
李米小跑到陳晨傘底,竟摟起了陳晨的腰,陳晨眼眸一暗,嘖,腰真細,李米捏了一把,陳晨掐了煙斜眼瞥李米道,別得寸進尺,啊,什麼,李米故意沒聽見,趕緊回宿舍,你不冷啊,這樣暖和,李米極其正經的回他。
陳晨被緊抱着他腰的她帶着小跑起來,雨確實不是很大,陳晨想這樣的天氣其實也還好。
陳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過來了,可能是擔心她病了又來找他說個不停吧,反正絕對不是吃醋,絕對不是。
當這個想法冒出來時,一種從來沒有的無措感涌上心頭,他怕自己真的會陷進去,他後悔將李米拉進來了……
那晚回去後,再看孫悅那張照片,他突然覺得自己骯髒不堪,他無法原諒自己,其實陳晨的夢裡孫悅很久沒來了,他只是害怕承認,他覺得自己背叛了愛他如命的孫悅,那一瞬間涌上心頭對自己的那種厭惡感異常強烈。
以至於後半夜他一陣眩暈,跑到衛生間乾嘔了起來,他不知道怎麼了。
他突然就不想繼續了,和李米。
在佔上風者的眼中,所有的結局並不是能如意的朝着他們想的那樣發展,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必須要想好不受控制的結局。
他以爲他可以掌控,可李米實在讓人晃眼。李米也是,不過李米想要跟陳晨好是真的,她根本不在意那些障礙因素,一切好像都隨她定,至少在她的世界裡是那樣的。她決絕且大膽,這樣的李米並不像孫悅,可他怎麼就晃了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