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麼?”秦淵笑了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上車之後,秦淵給我講起了王秋月的事。因爲他知道,王秋月纔算是我的女朋友。
他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是:“你的女人現在怎樣了?那天她被嚇得不輕,不過逃出去了,有沒有去找你?”
“什麼?你知道她受到了驚嚇?”我問。
秦淵暗暗點了點頭,說道:“你難道忘了我和她都是被這個傢伙抓來的嗎?那天他還把我們給關在一起,所以我知道她的情況。”
“他有沒有對她怎樣過?”我問。
秦淵就在後座轉移了視線,看着正在開車的程楓。暗想了一下後,他纔給我一個比較肯定的答覆說:“倒是沒有,只不過事情是在他這裡發生的,所以他也逃不了關係。”
這時程楓爲了要替自己開脫,就也把秦淵給抖了出來,說道:“這樣說的話,他也有責任。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可是她受驚之時,他在哪兒?”
聽到這兒,我有一個疑問:“不是,你們到底知不知道王秋月是被什麼給嚇成這個樣子的?”
秦淵皺着眉頭,惘然若失,貌似是在沉思,沒有說話。
程楓透過後視鏡,看了秦淵一眼後,就跟我說道:“我知道,因爲當時我去看這小子。就是那一團白煙,裡面冒出一個身着白煙的人,他出現在牢裡頭,直接把那個王秋月逼到牆角。”
“那當時秦淵你在幹嘛?”我問。
程楓想了想,說:“他當時就站在那裡,傻了眼。我還想着誰在我地頭搗亂,準備過去打開門,結果進來後那人竟隨消散的煙霧不見了。”
聽程楓說得雲裡霧裡的,我開始自行腦補,其實那個畫面也是想象得到的。只不過我覺得這樣聽起來,這事很玄。
要說是人在搗鬼吧,我又覺得王秋月沒有理由那麼害怕。
就在我沉思時,秦淵忽然在後面拍了拍我肩膀,說道:“乾冰,我能確定那些煙霧是用乾冰產生的效果。然後當時那傢伙應該是一個故意化妝成鬼的人,否則王秋月不會那麼害怕。”
聽他這麼說,我感覺又有疑點了,問:“那麼你當時沒用看到那個人的臉嗎?”
秦淵沒有回答,程楓倒是替他說了:“他肯定沒有,因爲他當時那個角度看到的估計只有那個人的背影,然後他連過去都不敢。”
說着,程楓就舉起右手,將袖子抖落,給我看了他手臂一眼。
只見他右手的手錶上面有一個傷口,好像是被什麼動物咬到的。
“這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爲這是那裝神弄鬼的傢伙給他留的。
怎知程楓竟然說道:“是王秋月給我的,她咬了我這麼一口後,就將我給推開,然後就走了。”
事情聽到這兒,我已經有了大概的苗頭,差不多知道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
可是我還是感覺到心裡頭有那麼一絲沉重,因爲我不能夠確定兇手這麼做的動機何在,爲什麼不對秦淵下手,偏偏要選擇王秋月呢?
照理說,王秋月更是不可能和這些人結仇纔是?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秦淵給我說:“別想了,你想不通的。案發之後,其實我留在裡頭也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查出真相。”
“你不怕麼?”我想到他在當時都不敢靠近,何況過後絕對心有餘悸。
他給我解釋說:“我從來就沒有怕過,只是當時看見那人的衣袍比較寬大,而且腰部貌似有橢圓狀的東西,我擔心是手雷,所以纔沒有靠近。而且他出現的形式實在太過突兀。”
談話間,我看了車上顯示的時間一眼,發覺這會兒都已經下午四點多。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感覺肚子鼓勵作響,更發出瞭如同雷鳴般的聲音。
坐在我旁邊的程楓也聽到了,就主動提議說:“我們找一家酒店吃飯,再好好分析。”
我餓得有種噁心的感覺,就答應了他。
我們三個人來到酒店開了三間房之後,才一起去那游泳池旁邊吃飯,每人只點了一份美國肉眼牛排。
三個土豪圍聚在這裡,談的既不是旁邊那些身着泳裝的美女,更不是錢方面的,而是研究案情,讓我感覺都彆扭。
不過程楓和秦淵兩個人倒是很認真。
由於秦淵剛剛在車上的話題還沒有說完,所以就在我認真的吃牛排時,他繼續給我說道:“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我給你講的那個樣子,然後還有一點很可疑,就是兇手是怎麼進去的,連我都不知道。”
這句話我不太理解,什麼叫做“連”?
程楓看穿我心思,就給我解釋說:“他在這方面可是專家,在我認識的所有黑客以及小偷中,他可算是最厲害的神盜了,高中時期就學武俠小說的情節去劫富濟貧,而且成了漏網之魚。”
秦淵聽到程楓講出自己的歷史,立即做了一個“噓”的表情,又左顧右盼一下,心虛的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背景你查到就好,不要說出來行嗎?”
“行。”程楓笑意盎然的看着他。
其實我覺得要不是程楓就快完蛋,他們兩個人或許能成爲很要好的朋友。畢竟他們兩人的背景和智商都很接近。
不過我這會兒最擔心的還是穆念英和葉煥程。
所以我迅速轉移了話題,提議說:“不管怎樣,我希望二位利用你們這特殊能力先確定一下葉煥程和穆念英的位置行嗎?他們兩個人在那恐怖的歹徒手裡,很危險。”
怎料程楓竟然推脫責任,說道:“我要是能夠知道,那還請你過來做什麼?”
不過這話說得也是,要我何用?
因爲這樣想,所以我在困頓中用心思考了一下,結果想到上次拿葉煥程的手機去接那些案子的時候,看到他手機的定位一直都是開着的。
當下,我拍下了手中的餐刀,認真的看着他們二人,打量着他們的臉色。
就連程楓都被我這臉色給嚇到了,就儼然的望着我,問說:“幹嘛突然這樣盯着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