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跟我說這麼多,不就是要勸我認罪嗎?我告訴你,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我軟硬不吃,你死了這條心!”
那警察舉起左手,晃了晃,說:“等下,我現在是以私人立場跟你說,我真的理解你,因爲我也是個警察,知道你從前冒過那麼多次險,憑藉你的智慧和勇氣破過那麼多大案子。這樣吧,我可以放你走。”
當聽到這話,我頓時感覺眼前一亮,心中也又有了希望!
“真的假啊?”我問。
他肯定的點點頭,說道:“真的,不過我只能給你一天時間,如果24小時你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我也沒有辦法。還有,你別想着逃跑,這個黑鍋我背不起的。”
“我不會逃跑!但是一天太少了,至少給我三天,行嗎?”其實三天對我來說,也很緊。
他皺着眉頭,暗暗想了一下,低聲說:“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隊長,這事要是上級問責下來,我感覺我很難交代。要不然這樣吧,你衝我的頭來一下,把我打暈,然後自己走。”
“那你外面那些同事怎麼辦?他們不會讓我走的!”我說。
他拿起手機,給一個同事打了電話:“陳,一會兒賀警官出去,讓他走。”
“知道了,隊長。”
我確定萬無一失之後,就用這戴上手銬的一雙手,猛地將他打暈在地上,然後拿着他手銬鑰匙和車鑰匙,一邊打開手銬,一邊走了出來。
當外面的警察看見我走出來的時候,都在看着我,不過沒有一個人靠近我。
警局外面又下雨了,天很黑,我沒有雨傘,只能冒雨前進。
冷雨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般,是淒冷的,那雨水讓衣服黏在我肌膚上,倒是促使我的體溫急速上升。
我按響了警報器,找到那隊長的車,離開了這。
一路上,我感覺內心壓力很大,因爲那個組織躲在暗處,我很難找出他們。
不過我相信,線索,應該就在那幢別墅裡。
我見這車上有充電器,就取出手機來充電,一邊充電一邊打開錄音器,說道:“今天是10月23號,現在是下午的兩點十三分,我決定回山上調查失蹤人口那件案子,證實自己的清白,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我現在錄下自己的聲音,萬一我出了什麼事,線索全在這裡面,也許能你們找出真正的兇手。”
一路上,我將自己所知道的內容都說出來,包括那組織名——“魔鬼的晚禱”,更敘述出五年前那一件人口失蹤案。
來到山上後,我回到木屋,依舊拿着手機,一邊調查,一邊錄音,說道:“這是警校學生範振天住過的地方,他之所以會來到這兒,是因爲第一個失蹤人口,那是他的女朋友,名叫周麗,家庭背景和其他失蹤者一樣,十分顯赫……”
查着查着,我忽然發現這地板上有淡淡的紅,貌似是血跡。
我看見這裡有醋,又將醋倒在地板上,看醋酸會不會發生反應。
結果發現,這裡還真的有血跡。
我隨即對着手機裡的錄音器講道:“很奇怪,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大規模的血跡呢?難道說,範振天是兇手?不過,這也可能是在我帶範振天離開之後,纔有人到這裡犯案所遺留下的線索。但是不管怎麼說,都不能排除範振天的嫌疑,即便我和他是患難之交。”
調查過這裡後,我又走到牆壁前面,連同牆角都沒有放過,仔細的調查了。
可是這裡很簡陋,幾乎是一覽無遺的,所以不能再找到什麼線索。
我又來到了那顆曾懸掛人頭的大樹下,說道:“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距離木屋約一公里處的樹,上面曾經懸掛一個人頭,而這底下曾有過骸骨。據範振天說,這是一個爲了拿懸紅的偵探的。我想,他應該也是被TDEP的人殺害了。”
就這樣,我一路探索,來到了別墅。
這裡已經成爲了一片廢墟,不過它之前崩塌的情況,此刻還在我眼前歷歷再現,讓我感覺觸目驚心。
我深知自己需要克服這心理障礙,所以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細雨裡,我在廢墟上,尋找那十個信封,它們也是重要的線索,而且就在這片狼藉底下找到它們,無疑對破案很有幫助,至少能夠知道接下來的受害人的線索。
找着找着,信封還沒有找到,我腦海中倒是閃過了一道靈光:那些人,爲什麼要把被害人的名字和背景弄在信封上面?
這真是讓我想不通!
我低着頭,任由冷雨洗滌我這身污穢,而腦海裡頭所縈繞的,全是有人將名字等,一一記在信封上的樣子。
信封,宛若一道催命符。
就在我深思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救命!”這個聲音,顯得很是幽微,應該是從遠處傳來的,聲音裡頭,還帶着一絲淒厲。
我急忙轉過頭,放眼望了過去。
後面是樹林,在風的吹動之下,搖搖晃晃的。
聽着那“唦唦唦”的聲音,我回播了自己的錄音,結果真的聽到了那一聲救命!我立即轉過身,向着樹林走去,匆匆的查找。
結果在這地上,讓我發現了兩道被拖過的痕跡。
這應該是什麼人,那腳後跟摩擦到這地面,所以纔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我立即蹲下身,用自己沒有拉傷的腳去衡量一下,驗證了我的推斷。
“剛剛那聲救命,是這裡傳過去的,可是我沒有看見人,只看到兩道被拖行所留下的痕跡。”我對着手機講完,就又四處查找。
我知道,這裡除了那喊救命的人,應該還有兇手,所以我格外的小心翼翼。
樹林茂密,暗地裡,或許有人正在看着我,窺間伺隙,所以我不斷回頭,轉身,就想要找到那躲在暗中的人。
這時汗水已經浸溼我的衣服,讓我很不舒服。
就在我幾個轉身之後,這樹林突然變得十分安靜,風頓了,雨停了,就連那樹葉相互摩擦所發出的聲音,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