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她怒了,對我說道:“你以爲我是她的保姆嗎?賀陽,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我不是她的傭人,我就不能吃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嗎?”
我也是急,立即懟了她:“不能做到那你就不要答應我,你做不好,我可以找別人做!”說完,我直接在這盛怒之下掛斷了電話。
回過頭,我直接打電話給我的徒弟林義,讓他到醫院來幫我看着王秋月,不讓她有事兒。
男人就是靠譜,他一下子答應了我,並且匆匆的來到了醫院。
這時我已經來到了停車場,而前面就是一幢在修建的大樓,所以在大樓前有一個廣場。
奇怪的是,廣場上怎麼堆了那麼多人?
那是在幹嘛?
我很好奇,就快步走了過去,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才走過來,還沒有擠過人羣,我就聽到他們在說有人死了!這可是大事兒!
我立即擠開他們,走了過來。
只見是一個女人跳樓死了,臉部朝下,呈現趴着的姿勢。她穿着紅裙,看背影,很像小玲。
我很好奇,就走了過去,蹲下一看,想不到趴在這裡的女死者還真的是小玲,這真是讓我很是驚訝。
之前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在這麼一轉眼間就已經死了呢?這真是讓我太過不可思議了!
就連我都無解的時候,她的屍體竟然有了一些反應。
其實這是人死後的正常現象,那個屍體會在短期內,有一個屍體收縮的情況。
卻見旁邊圍觀的人都怕成了那個樣子,一下子全都給退開了,更是紛紛發出了那驚叫聲。
這是連我都很想不通的!有那麼可怕嗎?
瞧這些人,又害怕又想看的樣子,真的是讓我很無語。
我冷冷的瞥望了他們一眼後,就又繼續檢查這屍體,只見這屍體的屍斑是出現在後面的。
也就是說,小玲真正死的時候,屍體是呈現出仰臥狀的!可見,是死後才被人給推下來的。
這是一起謀殺案!
我立即打電話給葉煥程,讓他帶人過來。
他們過來之後,法醫初步檢驗了一下後,卻說:“女死者是死於自殺。”
“你怎麼檢查的?她那下行型屍斑明明出現在後面這個部位,而她摔下來後,這樣躺着。而且我們算一下時間,其實這完全就是謀殺案。”
法醫卻露出了懵懂之色,問我說:“你在說什麼?你看死者這個樣子,分明就是自殺的,否則會出現兩側性屍斑。”
“不,因爲她不是被移動過,而是被放置一會兒後,直接推下來的,懂不懂?”
葉煥程還過來,勸我說人家是專業的什麼的。
我始終堅持她是被殺的,結果葉煥程不想看我們在這裡爭論,就將我們都帶回警局。
來到局子後,葉煥程才同意我的看法,因爲在女死者小玲的肩膀上有那麼一塊淤青,所以這根本就可以和之前的案子併案處理。
法醫被他支開了,而他就站在辦公桌前,靠着辦公桌,用雙手反撐着桌面,無奈的我望着我,說道:“唉,怎麼辦呢?這件案子,到現在還沒有偵破,卻又已經死了一個,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上面交代了!”
“就這麼辦唄,還能怎麼辦?”我一下子就想到王秋月身上也出現了類似的淤青。
其實我也很擔心,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當我低着頭變得沉默的時候,葉煥程又擡起頭來,看着我說:“還有媒體那一方面,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了。”
“那就讓我應付吧!不過有件事,我想,我要告訴你。”我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纔打算告訴他的,因爲感覺他變了,所以其實我是不太想說的。
不過他還是表現出了很是關心的樣子,擡起眼,問:“什麼事?”
“就是王秋月,她身上也是出現了類似的淤痕。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會成爲下一個死者。這件案子,到目前爲止,是死了幾個?”
“死了五六個吧!”葉煥程一邊說,一邊轉過頭去,翻着書案上那一份檔案,皺着眉頭,顯得苦惱。
“之前小丑那件案子,都沒有死過這麼多人。”我無可奈何的說道。
葉煥程輕輕點了點頭,說了八個字:“人心不軌,必成大禍。”
“是啊,而且兇手其實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身邊的哪一個,包括小丑那件案子也是。”
就在我話音剛落之際,門外傳來了哭哭啼啼的喧囂聲,除了那哭聲,還有許多人都在勸着,而那個聲音,是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立即回頭望去,而葉煥程也對我說道:“我們出去看看吧?”
我立即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只見是小玲的奶奶來了,一邊走,一邊哭天搶地。
看着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我忽然有些愧疚,後悔自己沒有跟緊小玲,才釀成這樣的大錯。
一看見我,她就走了過來,又是揪我衣領,又是拍我臉,嚎啕大哭道:“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我孫女嗎?你怎麼照顧到她死了?你還我孫女!還我孫女啊!”
哭訴到這兒,她揪着我衣領,緩緩跪下,而手也自然而然的垂落。
葉煥程靜靜的看了我幾秒後,才蹲下身,儘可能的安撫着這個老奶奶,跟她說這件案子本身就不是那麼容易調查出兇手的,也說出了兇手的厲害之處。
其實我知道,這一些,這位奶奶比葉煥程都要清楚吧?
不過喪失孫女的痛,她也需要發泄一下。
就她以前的背景,倘若不是衡量到自己沒有那個能力,絕對不會將孫女交給我這個外人!
我合上眼,緩緩蹲下身,想道歉,卻說不出口。
“我……”
不等我把話說完,葉煥程就推了推我肩膀,示意我先去他辦公室裡躲躲。
奶奶哭得眼睛都腫了,還挺大眼,透過那模糊的淚眼望着我,顫聲說道:“沒了,小玲沒了,我該怎麼辦?”
我暗暗把頭一點,而後才站起身來,一步步往後退,直到退到了葉煥程的辦公室門口,才轉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