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中午放學時分的音樂,孤霏走到教學樓底下,剛出來就看見站在原地的潞初心。她從孤霏離開班級時就已經看見,隨後招手示意,手裡還捧着一堆書籍。
南宮孤霏見狀立刻跑過去,接過這厚重感爆棚的書後,他說:“這些書怎麼勞煩大小姐來幫我了?可折煞小人了。”
潞初心拍拍他頭說:“油嘴滑舌,我只是在快放學時感覺沒事做,就順手幫你拿過來嘍。這些書先放教室吧,我也能幫幫你整理。”
孤霏點點頭,雙手環繞抱着這些書籍,馬斌已經對他說過,這些都是無用的東西,真正有用的還在後面。孤霏卻認爲這些書籍很精彩,對這個大千世界一點也不熟悉的他,可能對此比較感興趣。
兩人整理過後,潞初心看着一旁被拳頭砸爛的桌面問:“這是誰砸的?還離你這麼近?莫非你們打架了?”
南宮孤霏想起上午馬斌的“壯舉”笑着說:“這是瓜皮他爲了給整個班級下馬威才做的,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其實他隱瞞了自己還把一名學生扔下教學樓的事情,但他害怕潞初心生氣,所以就當做沒發生過。
潞初心若有所思的問:“你爲什麼叫他瓜皮啊?”
南宮孤霏說:“因爲我和他住一間病房的時候,他頭上帶了個頭罩,當時總是跟他吵架並且打架,罵着罵着就叫順口了,改不過來了。好像他聽這個外號也很親切,估計他也聽習慣嘍。”
他們倆來到食堂後,潞初心邊幫他打飯邊說:“下次我幫你辦個飯卡,不然吃飯都成問題。對了還有水卡,萬一你渴了怎麼辦。”
南宮孤霏感覺內心涌上暖暖的陽光,整個人都十分舒暢。他也沒有多推辭,點頭答應後兩人就坐在一起吃飯。四大學院的規定沒有這麼多,不像某些偏僻學院的校規校級,男女生不能一起吃飯,男女生不能同行,男女生之間的距離不能到達一米等等。也許在那羣學院領導的眼中,刻苦勤奮纔是最重要的,享樂必須要等到功成名就之後。
潞初心想起某件事,開口說:“下午教爵要來聖法丁尼學院對你們進行一個激勵式的演講,晚上我就不陪你嘍。直接回我的房間睡覺吧,明天早點去班級。祝你順利通過魔法本系的考試哦。”
南宮孤霏嚥下嘴中的飯粒,擡起頭問:“教爵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我聽瓜皮一本正經的說他時,感覺他很可怕啊。”
潞初心拿出紙巾擦擦嘴,站起身來說:“不用太過擔心,你見過他的哦。至於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可不想說第二遍。明天見,拜拜。”
南宮孤霏本來想接着問幾句,可是潞初心已經離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
難道她以前跟我說過嗎?我怎麼不知道?哦對了,我都快忘記自己失憶這件事。現在怎麼感覺之前的記憶不重要了?
正在思考的孤霏,突然感覺有人拍自己。他警惕性的回頭,發現是馬斌這熟悉的臉龐。
馬斌直接坐在他旁邊,說:“你能不能別警惕性太強?我真害怕之後你會誤傷我。”
南宮孤霏此時也吃完飯,用餐巾紙擦嘴後,說:“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有大事發生?”
馬斌點點頭,意味深長的對他說:“其實吧也沒什麼大事,明天休息日咱倆去喝一杯?”
孤霏撓撓頭:“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
馬斌有些煩躁對他說:“我想再請你喝酒去,你有什麼奇怪的?”
南宮孤霏站起來,準備離開:“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爲什麼突然提起喝酒這事?”
馬斌深呼一口氣說:“我每次度過生死難關後,總是會喝一杯。”
孤霏沒有再說話,直接離開。他以爲瓜皮在開玩笑,也沒放在心上。而馬斌卻坐在餐桌的位置,冷汗直冒他的後背。他用雙手支撐着腦袋,臉上寫滿“惶恐”二字。他自言自語道:“希望混沌魔法沒有傳言中的那麼恐怖,不然一切全部崩盤。”
中午短暫的休眠時間已經結束,孤霏不情願的睜開雙眼,走出潞初心的小屋,眼睛中閃爍着疲憊,可能中午起牀都沒什麼活力。他拖沓着軟綿綿的身子來到教室,聽着臺上臺下的喧譁聲,好像是教爵大人前來,都十分歡呼雀躍。他也沒在意,趁現在趴在桌子上補補覺。在翻轉側臉的過程中,他看到旁邊一臉汗水,神情恍惚的瓜皮,孤霏沒在意,接着睡覺。
終於,臺上的教師宣佈,全班的同學下樓去,迎接教爵大人的到來。
學生們都熱血沸騰,不管是男的女的都爭先恐後的跑出去,想要一睹教爵的風采。孤霏站起來,拍拍旁邊犯傻的馬斌:“你還不走?別發愣了。”
於是拖着馬斌就下樓去,底下沾滿二十個班全部的初學者,女生們各個就像犯花癡一樣盯着理哲。今年三十五歲的理哲仍然和年輕時沒有區別,一身整齊簡樸的長袍,消瘦的身軀,迥然有力的雙眼,細小的鬍鬚掛着,看起來整個人都十分精神。
“大家都來齊了,我來簡單的說幾句。你們初學者的路還有很長,至於怎麼努力這方面你們肯定是自由體會,這裡我就無需多言。天賦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極其重要,無論身處各行各業,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都是必備的,對於學習方面也如此。你不做好你的魔法,你的功課,怎麼能變得更加強大?怎麼能做到品學兼優?這其中都是相互的關係,萬物皆是如此,有的相生相剋,比如火系魔法與水系魔法,有的此消彼長,比如火系魔法與風系魔法......”
南宮孤霏看着一臉緊張的瓜皮,笑着說:“你裝的可以啊,連我都快被你感染嘍。”
馬斌突然將臉上的惶恐一掃而空,好像就沒發生過一樣:“還真被你看出來了,不錯啊,眼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