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香妃的誓言,宋三觀聽得最真切,他可不會認爲那個傻大個會跪到死。
當然,大多數的人都以爲那就是個笑話。
回到山頂的住所,韓丹旭特地拉着宋三觀走在後邊說:“宋三觀,你信不信,魔香妃一定會跪到死,他不會放棄。”
宋三觀偷笑道:“你是不是又想和我打賭?”
韓丹旭點點頭,說:“我賭,他會!”
“那好,我賭他不會,他會乖乖的回他的那個不知名的部落裡去。”
“就這麼定了,賭注?”
“賭注,隨你說。”
“那好,假若我贏了,你不能跟凝霜那麼膩歪!”
宋三觀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愣愣的看着韓丹旭。韓丹旭眼睛一瞪,說道:“你是不是想和凝霜好,小心我把你的事情....”
“好好好,我同意!”
東方獄雪看見兩個人在後邊嘀嘀咕咕的,神情古怪,問了一句:“你們在幹嘛呀?”
韓丹旭說:“我們在賭魔香妃會不會跪到死。”
誰知道,東方獄雪居然來了興趣,問道:“你們以爲呢?”
“會!”韓丹旭信心滿滿的說道。
“不會!”宋三觀當然說反的。他頓了頓,問:“師父,你以爲呢?”
“我認爲,他會!”
啊!
宋三觀不相信居然他的師父也會這樣認爲。
東方獄雪的一加入,大夥兒頓時都來了興趣,結果,站在韓丹旭一邊的,二個,站在宋三觀一邊的,七個,而云雨卻沒有任何的表態,卻說了一句:多餘。
時間證明一切,一天一夜過去了,山下的弟子來報,魔香妃還是跪在原地,他的同伴已經離開,就剩他一人。又過了一天,這天,天降暴雨,那雨大的就像是天破了一個窟窿一般,氣勢驚人。
但魔香妃依舊跪在原地,像根釘子一般。
第三天,不吃不喝的魔香妃似乎頂不住,跪在地上一晃一晃的,可他還是撐住了。
宋三觀有點擔心,所有的人都擔心起來,怕出人命。雲雨想了一個損招,這小子不是想要拜師嗎,那就讓他爬上來,只要他能爬到龍嘯頂,就可以考慮讓他成爲獨門的弟子。
龍嘯頂,是九日峰觀賞風景的最佳之地,距離彩雲閣大約是四百來米。
從山門到龍嘯頂足足有八千八百個石階,宋三觀心道壞事了。這樣不跪死人也會累死人。哪知道,這個魔香妃也不知道靠什麼支撐着,居然真的開始往上爬,一直爬到第二天上午,真的來到了龍嘯頂。
這一下,別說宋三觀傻眼,就連雲雨也瞪大了眼睛。
此刻魔香妃的手掌,膝蓋血肉模糊,這傢伙,雲雨讓他爬,他真的爬!
龍嘯頂一幫子新進弟子看了以後,都暗自慶幸。相比魔香妃,他們還是很幸運的,東方獄雪見到魔香妃給弄成這樣,叫圖爾特將他背進彩雲閣,先給他止血療傷再說。
幾乎是同一時刻,宋三觀看見山下來了一個人,誰,辛散人,他直接就奔雲昔子住的齊雲殿而去。
此人的出現,宋三觀沒來由心裡一沉,他有種強烈的心慌感覺。
韓丹旭看見他的臉色有變,朝着宋三觀的視線望去,在彩雲閣的另一側的一條森林夾道的石路上,她也看見了辛散人
他在三名三代弟子的帶領下,朝着雲昔子住的地方,一邊走,一邊與帶路的弟子聊着什麼。
“那人是誰啊?”韓丹旭問。
“不認識。”宋三觀隨意說了一句。
“不認識,你還盯着人家,那好像也是修能者,是哪個門派的?”
“好像是蜀雲門的。”
“還說不認識,都知道人家是蜀雲門的人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告訴你吧,凝霜什麼都告訴我了,你們在惡龍城裡遇到魔香妃的騷擾,是一個蜀雲門的弟子幫你們解得圍吧?還騙我。”
宋三觀苦笑一聲,說:“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算了,沒錯,就是他,走吧,走吧。”
韓丹旭很得意的晃晃小拳頭,笑罵道:“在我面前,你充其量就是一條泥鰍,你再滑頭,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宋三觀只能認命,這個姑娘,有時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而魔香妃被圖特耳抗回彩雲閣的院子裡後,東方獄雪先是讓凝霜給他塗擦藥粉,給他水喝,也許是渴壞了,這傢伙牛一樣,竟然喝了小半桶水才停住,弄得圖特耳也豎起大拇指。
可是,當東方獄雪給他吃東西的時候,他立刻說:“師父不收下我,我就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