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凱恍惚地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是杜剛打來的,便接了電話,有氣無力地說:“喂?” “凱……凱哥,出事了,”杜剛慢慢地說,“你讓我照顧的那哥們,看起來好像狀況不太好……” “是嗎?”奏凱有了點精神“你等着,我馬上過去。” 奏凱掛了電話,馬上站起身,前往H大。 很快,奏凱趕到了宿舍。 杜剛正站在門前一臉焦急地等待,見到奏凱來,馬上迎了上去。 “情況怎麼樣了?”奏凱邊走邊問。 “你自己去看看吧!”杜剛說,“我也不好說。” 奏凱馬上進了宿舍,一眼就看見了躺在牀上的肖俊。 “肖俊!”奏凱走到他身邊喊道,“你怎麼樣了?” 肖俊沒有迴應,還是靜靜地躺着。奏凱看到他的皮膚已經開始往外滲血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杜剛問奏凱,“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我們現在該乾點什麼?” 奏凱試探性地用手指沾了一點肖俊體表的血,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除了一股腥味以外什麼也沒有。 “他估計是不行了。”奏凱說。胡清兒不在他也不能準確判斷,但是直覺告訴他,肖俊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 “啊?”杜剛說,“那,那怎麼辦?”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奏凱說。 “剛剛纔發現,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滲血了,然後就馬上打電話給你了。”杜剛說,“凱哥,這哥們是咋了啦?” “隨他去吧!”奏凱說,“他,本來就活不久了,我是知道的。” “這樣啊,”杜剛點了點頭說,“那你還放到宿舍來……” “他這兩天說話多不多?”奏凱問。 “挺多的,吵死了,晚上睡覺也沒消停過。”杜剛說,“我又不敢惹他。” 奏凱點了點頭,看了看肖俊嘴邊的錄音機,伸手拿了過來。 這是這個符文天才在這世上留下的最後的東西了。奏凱嘆了口氣,說:“待會救護車來了,你就把他送到醫院去
,然後一切都交給醫院得了。” “好的,明白了。”杜剛說道。 奏凱把錄音機放進口袋裡,忽然想道了斯凱。 肖俊的體表出現了黑點,不久之後,斯凱的體表也有了類似的情況。現在肖俊身體開始滲血了,那斯凱是不是…… 早上因爲姜舞魂的事情一直沒敢去看望斯凱,現在姜舞魂死了,奏凱也準備去看她了。 而且,魏嫣然爲什麼會派女人去勾引姜舞魂,這也是個問題,待會也要去搞清楚。 奏凱嘆了口氣,離開了宿舍。 斯凱就在市醫院,由衆多醫生守護着。奏凱趕到了以後,解釋了好久,才被允許在由護士陪同的情況下接近斯凱。 斯凱正在睡覺,呼吸很均勻,臉色也還好,而且體表沒有滲血,什麼異常都沒有。奏凱沒有打擾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不過奏凱沒有離開多遠,就站在醫院大門錢,打電話給了魏嫣然。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依舊是魏嫣然那甜甜的聲音:“什麼事啊,奏凱哥?” “你現在有空嗎?”奏凱開門見山地問。 “啊,有,有啊,”魏嫣然說,“怎麼了?” “有些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一下。”奏凱說,“就我們倆,你要是方便的話,最好來一下。” “沒問題啊!”魏嫣然馬上答應道,“你在哪兒啊?” “市醫院門口。”奏凱說。 “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啊……誒誒你別拉我,我很快就回來的,你和團長說一下啊……” 電話那頭是一陣紛亂的對話,奏凱知道她正在把手頭的事情都推掉,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奏凱在醫院門前等了一會兒,魏嫣然就趕到了。 “奏凱哥!”魏嫣然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奏凱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魏嫣然和他一起坐在了大門錢的臺階上,然後問:“什麼事呀?” 奏凱深呼吸一口,然後問道:“你是不是讓一個女人去M市勾引姜舞魂?就是昨天?” “啊
?”魏嫣然當即愣住了。 “我沒別的意思,”奏凱撓了撓頭說,“只是那個女人的通話記錄裡,就是你的號碼,而且錄音也很像是你的聲音。” 魏嫣然別過臉看着地面,沒有說話,只是廉價已經紅了起來。 “沒事,我不急。”奏凱說,“慢慢說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是我做的。”魏嫣然說,“是我讓阿慧去勾搭姜舞魂的。” “哦?”見魏嫣然如此直接地就回答了問題,奏凱也是有點驚訝,“那,這又是爲什麼呢?” “因爲,這幾天,”魏嫣然嘟着嘴說,“很多次了,我都看見他躲在很遠的地方看着你,我就覺得他肯定有問題。但是你們關係不好,我們根本打聽不到什麼。所以昨天我就讓阿慧跟蹤你們一起去了M市,然後故意去勾引姜舞魂,還給了她一些毒品用……” 毒品……奏凱有些汗顏,怪不得姜舞魂昨天晚上那麼爺們兒,原來不僅有自己的**,還有興奮藥物在作祟啊。 奏凱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問出什麼來了?” “哦,這個嘛,”魏嫣然說,“本來打算問出很多事的,但是昨天晚上阿慧和姜舞魂住的地方進了小偷,姜舞魂追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所以她問出來的事情不多。” “好了,別說這個了。”關於那個阿慧問出來的事情,奏凱可是比魏嫣然清楚多了,“你和阿慧是?什麼關係?” “她,她是我偶然認識的,她爸爸是販毒的。”魏嫣然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被抓了,但是我可以說服我爸爸把他爸爸的事壓下去,所以阿慧來找我幫忙,作爲交換,我就讓她去了。” 奏凱嘆了口氣,沒想到,魏嫣然這樣的人,也會以讓對方出賣身體去套情報爲條件,幫助對方救下一個販毒的。 但是魏嫣然畢竟是爲了幫助自己才這麼做的,奏凱也不能說她什麼,只能輕輕摟住了她細瘦的肩膀,說:“以後可別做這樣的事了啊,很容易牽連到你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