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灣灣被轟出了門,被陶潛的人帶走,都沒反應過來。
她捏着空空如也的小袋子,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她裝柔弱,裝可憐,於洋肯定會心疼她的,現在怎麼會視而不見?
不,不是視而不見,而是他壓根就不在乎!
對,那不是她曾經認識的於洋,以前的於洋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現在的於洋,他看自己的時候,那麼的陌生,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若以前的於洋,他會憤怒,會傷心,會難過,甚至會來質問她,卻獨獨不會將她看做一個陌生人。
而現在的於洋,明顯沒有那些情緒,見到她沒有欣喜,也沒高興,更沒有傷心憤怒等等,他只有一派平靜。
這不是面對曾經的愛人的感覺,這是面對陌生人的感覺。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到了陶潛的辦公室。
秦灣灣捏着小袋子,臉上滿是沮喪,或者說絕望。
“你放心,我不會用你做實驗的。”陶潛率先發話,緩了她緊張的心情。
“你是說真的?”
陶潛放下筆,定定的看着她:“你來到基地也有半年了吧,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秦灣灣連忙搖頭,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她只是有點不敢置信而已,之前芸芸不是說要用她做實驗嗎?怎麼會改了主意?
不,或者是芸芸在騙她。
秦灣灣快速的掃了芸芸一眼,見她正斜睨着自己,眼睛裡滿是嚴厲,連忙低了頭,只裝沒看到。
“從明天開始,你還回你的工作崗位吧。”
秦灣灣不解:“回去?”
“要不然呢?你還想在禁閉室待一輩子?”
秦灣灣連忙搖頭,雖然在那裡有吃有喝,過得也舒適,但是一個人都沒有,太寂寞了。
“你放心,就算你願意在禁閉室待一輩子,我也不會同意的,基地不養閒人,明天你就回去工作。”
秦灣灣鬆了一口氣,這說明陶潛沒想過用她做實驗。
“你之前把我關起來,是怕於洋看到我?”秦灣灣放鬆下來,膽子也大了。
“對。”陶潛覺得這事沒什麼可隱瞞的,反正陶琳已經知道了,再隱瞞也沒有意義。
於洋沒有留下她,反倒將她送出來,這也表明了態度,至少不會站在秦灣灣那邊。
算他於洋懂事,如果他真的敢做出什麼對不起陶琳的事情來,陶潛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去揍他。
揍他算輕的,得剝皮抽筋,拿去喂喪屍?
不,應該鎖在實驗室裡當標本,反覆研究!
此時,陶琳卻不知道陶潛那些咒罵和思量,她的腦袋裡依舊迴盪着秦灣灣的話,什麼於洋給她暖手,暖肚子,身於洋對她千依百順。
啊,好生氣呀!
陶琳氣的胸口發悶。
於洋在重新鋪被褥,感覺到她的目光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牛奶喝完了嗎?”
“你還會管我嗎?”陶琳小性子上來了。
秦灣灣費盡心機的想要讓她生氣,她要是不和於洋超一架,那也太對不住她的苦心了。
於洋鋪好了牀,奇怪的打量着她,猶豫了一下,走到桌前看了看,牛奶喝完了。
“去睡覺吧。”
“於洋!”陶琳氣死了,於洋怎麼沒反應呢!
她在生氣啊,在生氣!
“我不是以前那個於洋,她說的那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陶琳嘟着紅脣,居然就這樣躲過去了,好煩躁啊!
於洋收拾了杯子,見她依舊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不由得笑了笑,這個傻姑娘,她要這樣坐到什麼時候,明明她自己也知道那件事不怪他,和他根本沒關係,她怎麼還能氣這麼久?
女人真是太難猜了。
“陶琳。”
陶琳瞥了他一眼,隨即移開目光,只當沒看到。
“陶琳!”於洋緩緩湊過去,在她耳邊說:“我在叫你。”
陶琳耳朵發癢,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轉頭瞪他:“你幹嘛!”
於洋忽然貼了上去,脣貼在她的脣上,堵住了她的話。
有些事情解釋也沒用,倒不如直接用行動表示。
他是愛陶琳的,縱然一開始不是愛,是爲了吸收她的精神力,可漸漸的他愛上了她,從一點點的愛,到不可自拔。
他陷入了深深的泥潭裡,無法掙脫。
可他竟沒有慌,也沒有亂,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擔心,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吧,願意被她蠱惑,願意成爲她的人,更願意和她在一起一輩子。
扶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將她舉到桌子上。
陶琳坐定,還摟着他的脖子,臉上滿是紅暈。
“傻姑娘。”他輕輕的親了親她嫣紅的小臉:“我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嗎,因爲她的一些流言蜚語就生氣,你也不怕把自己氣壞了。”
他的聲音很輕,帶着柔情,熱氣灑在她的脖子裡,如羽毛拂過肌膚,癢的厲害。
陶琳縮了縮脖子,笑了起來:“還不是你惹的風流債,要是沒你,她何至於跑來和我說那些話!”
“不是我,是於洋。”
“你不就是?”
“我不是!”於洋正色:“我姓歐!”
陶琳翻個白眼,反正都是這具身體做出來的事情,還想脫罪?
指尖捏住他的臉用力的捏了捏:“都怪你,你再敢給我惹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敢不敢!”於洋連忙討好她。
畢竟這是他的小媳婦,要是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吃飛醋,他的福利也會受到影響的。
“說的好聽。”陶琳哼了哼,仔細的打量着他,那眉眼可真漂亮,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滿是真誠,讓人想不相信都不行。
可漸漸的,陶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變成了一臉探究和嚴肅:“話說回來,你說之前的於洋有沒有和她做過?”
於洋傻眼,他就說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這是有後招等着他呢!
他面不改色,義正言辭的說:“沒有!”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他!”
“我得到了他一部分的記憶,我確定兩個人清白的就跟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沒發生過!”於洋信誓旦旦:“小桃子,你纔是我的第一次,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