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城,修羅院……田甜就在這裡。”
修羅院那霸氣的大門前,秦風舉目望去。
“站住,沒看到這裡是修羅院嗎,再敢上前一步我宰了你。”只見八名看門大漢中,其中一人大步走出,凶神惡煞的叫道。
修羅院乃是郯城的絕對霸主,平日裡哪個刁民不是遠遠的就繞路走。今天倒是有不怕死的,一個十幾二十歲小子,敢直奔修羅院。
“二貨!”秦風冷笑。
隨即突兀伸出了手掌,手掌暴漲,化爲十丈大小,一把就抓住了那修羅院弟子,就彷彿抓住個小耗子似的,這些負責看大門的人也就靈古境而已,在秦風面前絲毫反抗能力都沒有。
“叫人、叫人啊!”那大漢驚恐的對身後的同伴叫着。
然而他卻看到那剩下的七人都目光呆滯,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這可把大漢急壞了。
“再蹦躂你就死定了。”秦風突然開口。
“大人饒命……”見同伴們都沒反應,大漢頓時驚恐萬分。
“我問你話,好好回答,我不會要你的命。想死的話,你可以再蹦躂試試。”秦風冷漠道。
“明白,”大漢連連點頭。
開玩笑,剛纔瞬間被抓住連掙扎都做不到,他就明白了差距何等大,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白衣少年會不會是一名真元境高手僞裝的?現在都落到對方手裡了,哪裡敢不乖巧?知道進退,纔算明智。
“我問你,那個叫田甜的女孩,被你們囚困在什麼地方?”
“在拓跋慶恆大人居住的閣樓內,進入大門,您一直走,大約五六百米左轉,再走五六百米,再右轉,而後直行就能看到了。”大漢連道。
“拓跋慶恆大人居住的閣樓?”秦風頓時眯眼,“拓跋慶恆是誰?”
“是一位遊歷的拓跋氏族旁系子弟,大人您也知道,咱們修羅門乃是拓跋氏族的附庸,因此見是拓跋氏族的子弟,咱們也不敢怠慢,就這麼一直好生伺候着,後來拓跋慶恆大人要護着那女孩,咱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一直耗着了。”
“那拓跋慶恆說自己是拓跋氏族的人,你們就信?”秦風問道。
“這哪呢啊,每一位拓跋氏族子弟,都是有一身份金牌的,那金牌暗含拓跋氏的皇族血脈氣息,根本假不了。拓跋慶恆大人有身份金牌,我們還能懷疑嗎?”
“身份金牌?”秦風頓時笑了,他搶了不少拓跋氏族子弟的空間戒指,裡面的身份金牌也都有啊。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爲什麼要花那麼大力氣對付一個靈血境的小女孩?”秦風冷聲又問道。
“她拿了我們前任院主的空間戒指,那裡面好像還有一樣大寶貝,可她就是不肯交出來,我們能不對付她嗎?”大漢說完,立刻又道:“不過我們沒有傷害她,有拓跋慶恆大人在,我們也不敢啊。”
秦風聽的瞳孔一縮。
田甜得到了修羅院前任院主的空間戒指。所以修羅院才抓她。而那拓跋慶恆則是保護着田甜。
“真的沒傷害她?”秦風眼中閃過一道戾芒。
“真沒有、真沒有,”大漢尷尬的笑道,他也看出來了,這白衣少女就是來找那個女孩的。
“很好,”秦風點頭。
“那……我可以走了吧?”大漢驚喜。
“不可以,”
“啊!”
一聲慘叫,大漢直接被拍暈了,秦風身形閃動,轉眼間,便將另外七名陷入幻境中的看門大漢都拍暈,而後直接走進修羅院內。
修羅院,雖然坐落於郯城中心,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一處宗門老巢,其內靈氣濃郁,強者無數,還有不少陣法禁制,論危險程度更在五行宗、劍閣的山門之上,在這裡,即便是秦風也不得不小心些。
“嗖!”
秦風速度很快,眨眼就來到了大漢所說的閣樓附近。
“嗯?”
大量負責監視的修羅院高手都扭頭看了過去,也看到了秦風。
“什麼人,敢擅闖我修羅院?”其中的一黑袍老者冰冷詢問道。
“滾開,我來找拓跋慶恆的,沒你們這些廢物的事。”秦風做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勢,直接囂張叫道。
“嗯?”
黑袍老者他們一個個都臉色微變。
“你和拓跋慶恆大人什麼關係?”黑袍老者道。
“什麼關係?哼,你說什麼關係,自己看!”秦風一甩手,一金牌便飛向了黑袍老者,他乃是真元一層高手,在這裡實力最強。
“拓跋勁!”看到金牌上的三個大字,以及濃郁的拓跋氏皇族血脈氣息,黑袍老者臉色劇變,這血脈之濃郁,恐怕都是拓跋氏族的皇族嫡系了。
“還不滾開,敢礙我的事,信不信我讓你們修羅院灰飛煙滅?”秦風冷喝。
“是是是,快讓開。”黑袍老者連連躬身,恭敬的雙手將身份金牌奉還。
難怪敢這麼囂張,原來是拓跋氏族的嫡系子弟,都是拓跋氏族的子弟,這拓跋勁來找拓跋慶恆,再正常不過了,哪裡輪得到他們阻攔。
當即,秦風毫無阻攔的便走向了閣樓。
“吱呀……”
閣樓的大門直接被推開了。
“大膽,未經我允許,誰敢……”
“閉嘴,我來救田甜的,”秦風直接瞪了一眼那突然激動的青年,這青年他不認識,當然,青年也不認識他。
“你是誰?”拓跋慶恆眯着眼,顯然還未放鬆警惕。
“大家都是在拓跋氏族混的,你該對我尊重點,”秦風壞壞一笑,同時翻身將房門關上,阻止外面的人偷窺。
“胡說八道,我可從未見過你。”拓跋慶恆冷笑。
“沒時間陪你玩,田甜呢?”秦風看了看四周。
“你到底什麼人?”拓跋慶恆再次冷聲喝問,“再不說,我可要讓修羅院的人進來對付你了。”
“笨,我來救田甜,你讓田甜出來不就知道了?”秦風輕笑。
拓跋慶恆眯着眼,想到修羅院不至於玩這一招,因爲就算騙田甜出來也沒什麼用。當即他將信將疑的上了二樓,很快,清脆的樓梯聲響起,兩人一起走了下來。
“慶恆大哥……我不認識拓跋氏族的人,會不會又是來找我要寶圖的?”
伴隨着樓梯聲,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也跟着響起。
“田甜……”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秦風終於笑了
沒錯,是田甜,田甜真的還活着!
“別說你不認識,我都不認識,”拓跋慶恆有些不爽,突然手一指,道:“吶,就是他……”
“田甜……”秦風笑了。
“秦師兄……”田甜瞬間嬌軀顫抖,而後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
“秦師兄……哇……”
這一年,她整日都仿徨、恐懼、無助、絕望……
這一年,她流過太多淚,到了後來反而不再落淚……
這一年,她默默承受了無數艱難困苦,長大了
可這一刻,她撲進朝思夜想的人懷中,徹底化作了淚人,像是又回到了一年前,那安靜祥和的火元峰,那青翠的大山、清澈的小溪,還有帶着滿足微笑的同門……
“田甜……”秦風也摟緊了田甜。
“他就是那個秦師兄……”拓跋慶恆看着秦風,頓時心裡很不是滋味,特別是看到田甜不顧一切的撲進秦風懷中的時候。
良久,田甜終於起身,擦乾了淚
“秦師兄,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當然,”秦風輕笑,田甜再也不是五行宗時的古靈精怪的可愛少女了,這種變化,讓秦風心疼,他知道,這一年田甜一定受過很多苦。
“胖子呢,你知道胖子的下落嗎?”
田甜搖頭,“我找胖子的時候,看到一個人重傷,從天上掉了下來,我過去救他,可他還是死了,後來修羅院的人就追來了,還賴我拿走了那個人的空間戒指。哦,對了,秦師兄,那個人說,他是被西符門的門主偷襲的。”
“又是西符門……”秦風眯眼,轉而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救你出去。”
“秦師兄,外面的人很強的,好多都能飛,好像在五行宗,只有幾位掌座和最強的長老才能飛吧,”田甜擔憂的道。
“沒事,你秦師兄現在也很強。”秦風笑道。
“嗯,秦師兄是最強的。”
田甜感到心中暖暖的,雖然她擔心秦風,可與秦風相識以來,她已經習慣相信秦風了,而且秦風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喂,你可不能亂來啊,”一旁的拓跋慶恆卻不滿道,“我在修羅院的人眼裡,只是拓跋氏族一個旁系子弟而已,原本他們對我保護田甜,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你若強行要帶田甜走,說不定修羅院的人真敢不顧我的身份,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來,你這可是在害田甜!”
“田甜,躲在我身後,不要離的太遠。”秦風轉頭看向田甜。
“嗯。”田甜點頭。
拓跋慶恆立刻叫道:“田甜,你可不能送死……”
秦風卻是一揮手,直接打開了房門,朝外走去。
“你……”拓跋慶恆立即在後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