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突破神境,那才叫一個難如登天。歷史上比無敵魔尊更強大的至聖失敗了,至聖的師父符聖也失敗了。
在異獸中也是如此,別的不說,貓哥的爺爺、虛空王獸的老爹,據說比時間系神獸還強大,可也衝擊神境失敗,最後死了。
無論是人還是異獸,一個個牛逼哄哄的大能都失敗了,秦風就沒聽說過一個成功的。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世上竟然還有東西可以幫助異獸達到神境,秦風很懷疑。
“是真的。”虛空王獸道,又補充道:“至少有一個是真的,因爲那一個是我父親的老對手,可惜,它突破神境,成就永恆。我父親卻失敗身隕了。”
“嘶……”秦風驚訝不已。
“人類,獸神真靈就在我當年生存的‘邙山大澤’,我可以引你過去,只要你能幫我弄到獸神真靈,我一定配合你歷練你的宗門弟子。”
“對,我們只要獸神真靈。”
“送我們獸神真靈,我們不僅幫你這點小忙,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也都會幫你。”
一個個異獸王者都說着,異常激動。
“那個……聽你們說,守護獸神真靈的金烏,你們幾個加起來都打不過。讓我去搶,你們有沒有覺得太難爲我了?”秦風手指點點,很苦逼的說道。
鳳凰冷笑:“哼,你偷聖芸靈果、盜涅槃池、黑鐵神木的時候,也沒見你怎麼難爲啊。”
三頭玄鳥也道:“連先聖遺蹟都能得到,這方面你可是大行家。”
角龍老大也道:“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別想我們幫你一點!”
“秦風,”虛空王獸誠懇道:“如果你有機會,我希望你試一下,而且到時候我們幾個也一定會全力幫你的。相信有我們這些聖境異獸幫忙,你成功的機會也必將大增。”
“好吧。”秦風一咬牙,“那我將來試試。”
他又道:“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慢着!”角龍老三陡然陰測測的道:“你總得給我們個時間準兒吧,不然你一百年、一千年都不動身,光嘴上答應我們可不行。”
鳳凰眼睛一眯,也道:“對,口說無憑。”
“尼瑪……”秦風心裡罵了一句,他剛纔的確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他爲自己都不願冒生命危險,何況是別人。可沒想到這些異獸王者也不傻,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給我一百年時間,一百年內,我一定幫你們弄到獸神真靈。”
鳳凰尖聲道:“不行,太久了。我們只給你十年時間,十年內你如果不幫我們偷獸神真靈,我就殺光你的門人!”
“擦!”秦風咬牙。但也只能無奈的同意。反正十年也是不短的時間,這十年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而且再不濟,他快到期限的時候,令星天宗的弟子們離開先聖遺蹟就是了,反正沒有他的允許,這些異獸王者一個也出不來。
最終,一番討價還價,秦風的目的總算達到了。
爲星天宗安排了這一切,後面的零碎瑣事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數千裡之外,郯城,一處人聲吵雜的酒樓內
拓跋慶恆目光呆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隱隱已有醉態。
這時候,一氣度不凡的中年走進酒樓,徑直的走了過來。
“小主子,你怎得這般頹廢?”中年有些心疼的問道。
拓跋慶恆擡起惺忪的眼睛掃了一下,道:“你來了?那就陪我喝幾杯,”
“小主,”中年眉頭微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拓跋慶恆笑了,“我能發生什麼事?”
說完,他又猛灌了一杯酒。
中年男子看着心疼,小主是個心性善良的孩子,明明擁有最尊貴的嫡系血脈,更有家族中最龐大的力量羣支持,爭奪下任拓跋氏族族長,他的機會最大。可他卻厭倦了宗門內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更不忍爲了宗族權勢,與同族兄弟手足相殘,宛若仇人。所以他寧願退出,一個人隱藏身份,遊歷四方。家族的一切都放棄了。
沒想到,即便看淡權勢,小主還是無法展顏歡笑。
中年男子忽地道:“對了,小主,你不是遇到心上人了嗎,你們倆發展的如何了?哈哈,看你們住在一棟房子裡,一年都不出來一次,我都不好意思暗中保護你了。”
拓跋慶恆苦苦一笑,道:“她走了。”
“走了?你……你不是喜歡他嗎?”
拓跋慶恆又猛灌一杯酒,道:“喜歡又怎麼樣,人家心中只有她的秦大哥,年紀輕輕就擁有真元境實力,別說我,就算是我們拓跋氏族最優秀的後輩,也比不上,我能爭得過嗎?”
“哎,原來如此,”中年男子苦笑,終於明白拓跋慶恆爲何頹廢了,原來是遇上了情敵,而且是極爲不凡的情敵。
等等!
中年男子陡然身軀一震——秦大哥?年紀輕輕?
中年男子立刻道:“他全名叫什麼,有多年輕?”
拓跋慶恆沒反應過來,但還是道:“田甜只叫他秦師兄,我也不知他的全名,大概不到二十歲吧。”
“不到二十歲的真元境強者,姓秦……”中年男子唸叨着,陡然狂笑:“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你跑到郯城來了。”
拓跋慶恆不解的看向中年男子:“權叔,你……”
中年男子道:“小主,那個人恐怕就是秦風了。”
“秦風!”拓跋慶恆陡然身軀一震,他身爲拓跋氏族嫡系,的確,不到二十歲就擁有真元境的實力,這天賦簡直聞所未聞,連五大勢力最驚豔的天才都做不到。這世上如果真的有這等妖孽,那就只可能是那個天賦大圓滿的秦風了。再加上他姓秦,那就更對上了。
身爲拓跋氏族嫡系,拓跋慶恆自然知道秦風,之前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田甜身上,沒往這方面想。可現在權叔一提醒,他立刻也反應了過來。
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至少有七八成了。
“小主,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跟任何人再提起,尤其是不能讓顓孫、皇甫、澹臺、端木四族知道。我這就回宗族稟告這一消息。”
拓跋慶恆點頭道:“我懂,可是他現在早已不在郯城,就算宗門再派高手前來,怕是也找不到了。”
中年男子冷笑道:“哼哼,江山社稷圖干係重大,只要知道他在郯城出現過,以郯城爲中心,方圓千里、甚至方圓萬里,我們都要掘地三尺,將他找出來。”
中年男子轉身就要飛走,突然身形一滯,又回頭道:“小主,你有沒有想過,那田甜爲什麼不喜歡你,而喜歡她的秦師兄?”
拓跋慶恆愣住了。
中年男子道:“一個男人想要吸引女人,無非就是靠金錢、靠權勢,如果那田甜不是一般的女孩,不愛慕虛榮,不貪戀權貴。那能吸引她的就只剩下才華了。”
拓跋慶恆心裡也承認,他身份高貴,要什麼有什麼。在相處的一年中,他也試圖用這些吸引田甜,可田甜根本不在乎。事實上正是因爲田甜的不在乎,他才更加喜歡田甜。
中年男子又道:“所謂郎才女貌。如果您也擁有強大的實力,遠超同齡人的能力。再加上你的高貴身份,我不信這世上的女人還有什麼理由不投入你的懷抱。”
“對!”拓跋慶恆目光精光,只感覺瞬間酒意全無,清醒了過來,“田甜被郯城修羅院的人囚困了整整一年,我什麼都做不了。可她的秦師兄一出現,就救了她。我如果能強勢救下田甜,田甜肯定也會對我刮目相看的!在田甜眼中,我恐怕就是一個紈絝混混,仗着拓跋氏族旁系子弟的身份,在修羅院騙吃騙喝而已!”
此刻,拓跋慶恆突然充滿精神氣,道:“權叔,我要回宗族。我要努力變強!”
中年男子道:“族長一直希望您能成爲未來的族長,你若回去,恐怕其他幾位嫡系公子又要用盡手段的對付你了。”
“強者爲尊,他們若有本事打敗我,那隻能怪我無能。”
中年男子終於笑了。
從先聖遺蹟中出來,五行宗上下早已在等着秦風。
毫無疑問,幾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要進入那夢幻一般的宗門,在這強者爲尊的世界,擁有實力就擁有了一切。誰不希望強大、誰不希望高高在上?如今正有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有人放棄?
更何況秦風的威望在五行宗早已達到至高,加入秦風的宗門,心理上也心悅誠服。連五行宗的宗主鈷海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沙掌座,你真的要留在五行宗?”秦風看着沙石毅,輕聲道。
歷經浩劫,五行宗過萬弟子,如今也就只剩下三千多人。沙石毅成了三千多人中,唯一一個不願離開的。
“我從十二歲開始就在五行宗玩耍、修行,那時候還有我的師尊,還有火呺師兄、楊梟師兄、江蘭師姐……”沙石毅看着五行宗的一草一木,老眼閃動着淚花,“不走了,後山歷代前輩們的牌位若是沒人打掃,會被塵土弄髒的。”
鈷海、邵一龍等一個個弟子們也都嘆息。
曾有人也提出和沙石毅一起留在五行宗,但都遭到了沙石毅的一頓痛罵。
這樣足以改變一生命運的大機緣,虧得有秦風給了機會。若是錯過了,恐怕一輩子都要後悔,沙石毅絕不願耽誤任何一個人。
“那好吧。”秦風嘆息。
老驥伏櫪、留戀故土,他對五行宗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任何事。連邵一龍、鈷海等愛徒都明白沙石毅的心意,不忍再勸。他還能再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