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滿意的點點頭,比太陽還耀眼的男子,徑直蹲到坐在地上的我面前。
我僵坐着,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來這裡做什麼?不,應該問,他找我做什麼?我應該沒做什麼值得他來找的事吧,除了女裝出現,但那也是他的愛好是不?
衣着這麼華麗的白律,就這麼毫不在意地上可能拖髒他衣服的樣子蹲在我面前,微微斜挑的鳳眼,轉動之際恍如含情,不經意間便帶出一段風情,卻被他用來一瞬不瞬的注視着我
“你,你好。”被他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着,我有些不安的挪了挪,揚起手來揮了揮。
“吉祥?如意?”以沙啞來點綴風情的嗓音,有着我用時完全沒有的惑人。
傻傻的,我點頭,習慣的聲音,讓我絲毫沒有抵抗力,下一刻,我驀地警惕,他怎麼知道,我用吉祥這個名字的?
漂亮清透的眼睛,清楚的倒影出我警覺的瞪起眼睛的樣子,白律覺得十分有趣的眉一挑,隨即連聲低笑,那一剎那,天地似都失了顏色,我怔怔的看着,忽然覺得,這張臉給我用真是糟蹋了。
笑了一會兒,他斂了笑意,歪着頭看我,“這段時間,就是你在用我的身體吧?”
“你,你怎麼知道?”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難道是白寒?
大約是覺得我的樣子悅取了他,他脣角又揚了起來,猛地湊近我的耳邊,喃喃道,“我都知道哦,所有你的事,你用我身體的事情,還有,”頓了頓,對着我的耳朵輕輕呵了口氣,“你其他的事,我全都知道哦……”
“你……”我驀地後仰,捂着自己的耳朵,只覺得臉上燙得都可以煎雞蛋了。
見我的樣子,他又是一陣笑,修長優美的手伸了過來,一手握住我捂耳的手,一手捏了我的下巴,促不及防的拉近,一個吻,便落了下來,一觸之後,立即分開,他半跪着,頗有居高臨下的望着我,眼裡,全是盈盈笑意,“看遍了我的身體,你難道,不想負責嗎?”
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腦袋裡全成了一團糨糊,我眨眨眼睛,再眨眼睛,可悲的思維還沒清醒。身體的反應,卻是自發自動的,另一隻得空的手,反射性的就是一拳甩了過去,他反應也迅速,放開我的下巴,一把抓了我的手,雙手一使勁,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還未站穩,銀光一閃,直接衝着白律的手臂而去,白律一愣,被迫放開雙手,連退三步,被人攔腰抱着向後退的時候,沒來由的,我卻不合時宜的想到,怎麼他自己用的時候,身體比我用的時候靈活得多呢。
“吉祥,沒事吧?”柳聽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擡頭,他一手持劍,一隻手將我環在胸前,正低頭看我,掛在他脣邊那抹微笑還未消失,眼底,卻是風雪凜然。
我搖搖頭,倒是沒有什麼事,只是反應過來被人吻了,又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到底有些不舒服而已。
見我臉色不豫,他眼裡的冰雪稍稍融化,微微一笑,“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點頭,回他一個笑容,是不是愛一個人,就想要無條件的相信他?
“吉祥……”帶着撒嬌意味的聲音響起。
我抖了抖,和柳聽風同時擡頭望去。
“呵呵……”見我望他,白律笑得豔麗,曖昧的手指尖順着自己的臉頰,胸膛,大腿內側滑下,“我的身材怎麼樣?”
全身的寒毛,在一瞬間全部立正向他敬禮,太,太強了,這T的境界果然沒有最T,只有更T。不過,我微眯起眼睛,這位,剛纔好象沒經過我同意就吻了我,現在,貌似好象在調戲我吧。
哼,哼……
“柳聽風,你先放開我。”我回頭,對着柳聽風笑道,他揚眉,似是看出什麼,乖乖放開了手,眼底流露出一種準備看好戲的感覺。
我轉過頭,對着白律極盡嫵媚的笑,然後衝他勾勾指頭,“你不是想知道我對你身體的感想嗎?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像是沒想到我是這種反應,白律愣了愣,有些猶豫的樣子。
我更盡力的笑,強忍住嘴角想要抽筋的慾望,順便側了側臉,對他眨眨眼睛,身後,“噗嗤”的一聲,是柳聽風忍不住的笑聲,隨即沒了聲音,大約是自己捂住了。
白律掃了掃我身後的柳聽風,再看看我,掛着一臉說不出意味的笑容走了過來。走到我面前停住,十分曖昧的湊近我,“你還沒說呢。”上揚的尾音竟有些撒嬌的味道。
我忍,我忍,我忍無可忍,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我猛地收斂了笑意,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
誰知,腳還沒踢到,白律嘻嘻一笑,身影一閃,我脣上一暖,又被偷去一個吻,我這時哪有心情管這些,以爲白律根本不會武功,我這一腳踢出,沒想到他會躲過,差點收不住力道,忙提氣輕身,足間一點,一個迴轉輕飄飄的落地。
“你,你會武功?”我指着他,忿忿不平,“我明明從未在你身體裡感覺到過內力!”
他飛一個媚眼給我,“我不會啊。”
“胡說,那你剛纔怎麼躲過的。”
他笑得得意,“這是我的能力,你要找的紫晶,就和這有關哦。”
“你知道紫晶在哪裡?”我忍了怒氣,難道,這次身體的轉換,和他有關。
“不錯,我都知道哦,”他點着下顎,笑得比我嫵媚,“而且,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哦!”
我皺起眉頭,這種說法,“你有什麼條件?”
他眼光在我身上溜了一圈,“拿你來換吧。”
“什麼?”我瞪大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喜歡你哦,所以,只要你答應只屬於我一個人,我就把紫晶給你,怎麼樣?”他頓了頓,眼波流轉間,真的很……勾人,“而且,你已經看過我的身材了,怎麼樣,還不錯吧。”
“還有一個辦法吧,”溫和如春風般的聲音從白律身後傳來,一把劍,無聲無息的架上他的脖子,柳聽風在笑,卻笑得人毛骨悚然,“只要抓了你,難道我還沒有辦法問出來嗎?”
白律一愣,隨即漾開明媚的笑容,“你在吉祥和我說話的時候潛過來的?吉祥和我說話是爲了轉移我的注意?”
“沒錯,”柳聽風認得乾脆,“不知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特別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上一個想要聽藍的人,足足叫了三天才解脫的?你看看吉祥耳上,戴的是什麼?”
白律掃了我一眼,“我當然知道,你的聽藍嘛,所以,你認爲吉祥也是你的東西?”
“不,”柳聽風笑得燦爛,我卻看得見,他悄悄張開的黑色羽翼,猶如那個,血紅之夜,“吉祥不是物品,吉祥,是最最特殊的!所以,”他目光冷得幾近結冰,“我會更加討厭你!”